第十九章 減緩藥性
作者:
夕陽 更新:2017-01-16 19:14 字數(shù):3048
“這是怎么一回事,朕那么信任你,你就如此讓朕失望?”軒轅寒拽著木子晴的胳膊將她拉到了外面無人的地方,沒有把握好的力道頗有幾分重,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冷著一張臉,油然而生的怒意,明明千叮嚀萬囑咐,為何還是如此。
手足無措的木子晴疼的皺起了眉頭,想要掙扎開來這樣的束縛,反而又更緊了幾分,她一點也不喜歡軒轅寒這樣對自己。
可是她沒有辦法反駁,即便她也不知情,笑意在精致的妝容上定格,頗有幾分的僵硬,無措道:“臣妾不知道,明明是沒問題的!
淚眼婆娑,語氣里夾雜著淺淡的哭聲,這一刻,木子晴將心中的委屈一點點的發(fā)泄出來,眼眸里的水霧越積越多,似是要溢出來一般。
微惱的軒轅寒松開了手,泠然轉過身去,負手而立,背對著木子晴,眼眸里捉摸不透的情緒滿是漠然。
沉穩(wěn)著心緒,冷冷道:“朕不希望這件事沒完沒了!
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后,軒轅寒便轉身離開了。
衣袖下通紅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刺骨,木子晴眼眸里的水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她必須要好好問問那個寧太醫(yī)了。
轉身回到了房間里,此刻的寧太醫(yī)正在給韓杏施針,不急不躁的模樣。
綰淑儀焦急萬分的陪在那里。
“這里環(huán)境簡陋,去備馬車來送韓妃回宮。”木子晴淡然的吩咐著自己身旁的里泮,注視著寧太醫(yī)拔出銀針,“寧太醫(yī),關于韓妃的病情,本宮有話要和你說!
收拾自己的藥箱,寧太醫(yī)心里一沉,他自然是知曉木子晴要同自己說什么,這樣的意外,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
虛弱的韓杏是不能夠被移動的,這里離韓杏的宮中還算是比較遠的路程,馬車又顛簸,綰淑儀擔憂會對她的病情更加不利。
可明顯聽出是木子晴的借口,而她亦沒有可以反對的資格,只能夠盡可能的囑咐宮人動作輕緩一些。
“木妃娘娘,藥物的分量都是臣控制好的,可是到了韓妃體里,就被削減弱了,或許是和其他藥物沖撞的緣故,才會導致如此,臣實在是不知啊。”
主動的解釋著,寧太醫(yī)覺得自己好冤枉,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即便不是自己的錯,也難逃過這一劫,他是知道的。
若是自己能夠提前再檢查一遍,說不定就能夠阻止這樣的事情所發(fā)生。
不過他總覺得似乎哪里有些詭異,太過于不尋常的存在,有些難安。
聽著這樣絲毫沒有用處的解釋,木子晴表現(xiàn)出不耐煩的情緒來,漠然道:“韓杏吃的藥都是出自于你的方子,還會有其他什么,你別給本宮耍什么花樣,這件事情本宮逃脫不了責任,你也一樣,你的處境和本宮是一樣的,你不會不知道!
譏誚的口吻里略有幾分的威脅與警告。
雖然是她的主意,但是一開始也是因于軒轅寒所給自己的壓力才會如此。
簡簡單單的一條人命,卻能夠折騰如此大的事情來,木子晴怎么可能夠繼續(xù)容忍下去。
在她眼里,只要她不在乎的,都不重要。
“臣惶恐,韓妃娘娘所服用的是有荊棘果為主的成份,減弱微臣所用藥的沖擊力,作用自然就小了。”如實道出,這才是寧太醫(yī)最為在意的地方。
為什么韓杏身體里會有服用過荊棘果的跡象,如果是巧合,未免有些太巧了,偏偏是這個時候。
若有所思,遲遲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荊棘果?”木子晴重復著這個自己從未聽過的名字,皺了皺眉,不確定太醫(yī)所言的是真的還是在欺瞞自己,而她現(xiàn)在也只能夠相信他。
輕緩了一口氣,鄭重其事道:“本宮才不管這些事情,本宮只要結果,要么讓韓杏痊愈,要么讓她永遠睡下去,只要這件事情不要牽連但本宮身上,怎么做都可以!
眼眸里劃過一抹狠辣,盡快的平復這個事件才是她所想要的。連太后都能夠重視韓杏,惦記著帶藥給她,若是知道自己從中作梗,肯定是要責罰自己的。
現(xiàn)如今也需要穩(wěn)住太后。
腦海里突然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對了,那個木蓮,仔仔細細的琢磨著,給自己尋找其他的出路。
“臣明白,臣這次一定不會讓娘娘失望。”
得到了確切的指示,寧太醫(yī)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連木子晴都不害怕的事情,自己又怎么可能會怕。
更何況,藥物間的沖撞本來就容易發(fā)生事情,這是誰都無法預測的。
皎月欣喜的準備了幾樣韓杏喜歡吃的點心,燙了一壺濃濃的奶茶,站在門楣處眺望著,多希望下一秒就能夠看到韓杏的身影。
好不容易今日的韓杏有幾分氣色,她自然是想要為自家主子慶賀一番的,洋洋得意,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悅。
然而她下一秒,看到的則是被人抬起來的韓杏,驚訝的連手中握著的手帕都落在了地搶,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愣住了。
“娘娘這是怎么了?”擔憂的情緒包裹著她,連忙上前去幫忙,直到韓杏重新躺在床榻上時,皎月跪坐在地上,幫她蓋好被子。
明明臉色上的紅潤還沒有褪去,卻是一動不動。
轉頭詢問著綰淑儀,仰頭抬眸而望,道不盡的苦楚。
綰淑儀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已經盡力了,姐姐的情況,很糟糕!
不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而是預料到同樣也是束手無策。
唯有陪伴,才是她唯一能夠做的。
“木蓮,你就不要擔憂了,皇后已經同意了,等韓妃的事情過去后,哀家就同皇上提!泵奸_眼笑的太后喜滋滋的寬慰著木蓮,連唇角都止不住上揚了幾分。
一開始的困擾全部都迎刃而解了,絲毫的不費力。
太后自然是想要后宮之中能夠有個自家的人,雖然木蓮是遠親,但再怎么說,也是王族后裔,這樣的女子就該入帝王家。
縱然她垂憐其他妃嬪,也都不及對木蓮的喜愛。
低著頭默默的站在那里的木蓮,緩了好一會兒,悠然跪在地上,平靜且篤定的開口道:“太后不必為木蓮憂心,木蓮只想侍奉在太后左右,盡一盡本分,并不愿入后宮,還請?zhí)蟪扇!?br />
不止一次的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從小養(yǎng)在佛門,自然是有幾分的佛性,與清心寡欲。
并且,她又怎么能夠白白葬送自己的一生在這爭斗不斷的深宮之中。
她要嫁,自然是要嫁給她心儀的男子,即便無權又如何。
此次進宮,只因為太后。
“罷了罷了,是哀家太心急,等過些時日,你再好好想想,哀家不逼你!睌[了擺手,太后并沒有惱怒,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夠逼迫的,木蓮性子太烈,誰知她一個沖動會做出什么不應該做的來。
木蓮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木蓮去看看韓妃娘娘的情況如何!
她對這個還是有幾分的在意,不是因為對方是韓杏,而是對方的病情。
看起來精神的模樣,實則只是表面現(xiàn)象,這是她對韓杏的第一印象。
都說后宮的妃嬪為了奪寵,什么事都能夠做出來,她倒是想要去見識一下。若是讓她自己去經歷,還是算了,她寧可不知道。
“娘娘,韓妃娘娘的事情會牽連到您嗎?”憐珠頗有幾分憂慮的詢問著。
然而卻讓風若兮感到了奇怪,不解的追問道:“為什么會這么問,本宮不覺得韓妃的事情和本宮有一毛錢的關系,不管牽連到誰,都不會到本宮頭上!
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除非故意想要和她作對的人,才會將矛頭指向自己吧。
所以她并不擔心,凡事都是要將證據(jù)的,如果沒有證據(jù)就妄自言論,在深宮這種地方,是要付出代價的。
“娘娘忘記了么,寧太醫(yī)是娘娘吩咐請過去的,皇上一定會將這個氣撒在娘娘身上的!碧嵝阎L若兮,憐珠有些無語,怎么她連這種事情都能夠不放在心上。
想要利用風若兮的人太多太多了,那個時候人命關天,憐珠一時間沒有想到這里,直到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才后知后覺。
“哦”了一聲,風若兮并沒有多在意,為什么她要為還未發(fā)生的事情而擔憂什么,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
眨了眨眼眸思慮了幾秒,淡然道:“去找一張宮中的地形圖!
是時候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都給太后推辭要靜養(yǎng),自然不能夠總是沒事在外面瞎晃悠,還不如想辦法回將軍府走走。
反正宮中亂七八糟的事情,是與自己無關的,只要她們別主動來招惹自己,什么都好說。
若是有那種故意沒事找事的,她自然是要回應一下,不然一個人的獨角戲多沒意思。
“奴婢這就去!睕]有問任何的緣由,憐珠便離開了。
執(zhí)起桌子上的茶杯淺飲著冰冷的茶水,風若兮眼眸里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如果她沒記錯,自己和柳鈺娟之間還有恩怨沒有了結。
唇角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