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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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因子 更新:2020-07-17 17:29 字?jǐn)?shù):3195
金蓮兒徒自罵啊罵啊,終于口干舌燥罵累了。她氣喘吁吁的瞪著殷小小,卻發(fā)現(xiàn)對方滿臉呆滯,傻呼呼的模樣,就好像她之前罵的統(tǒng)統(tǒng)是對牛彈琴了似的。
“你?本宮說了半天,你倒是應(yīng)個聲兒啊?你是啞巴啊?”金蓮兒最終總結(jié)了這么一句疑問。
殷小小咂巴咂巴嘴兒,悻悻的反問道:“王妃姐姐教訓(xùn)完了?罵夠了?”
金蓮兒似是沒料到殷小小會這么問,先愣了一下,然后點頭。
殷小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一旁早就不耐煩的君陌引說:“我餓了,咱們趕緊去給你的側(cè)妃請安吧,不然我怕我要吃人肉了!”
“咳咳,你是個傻子?”金蓮兒劇咳出聲,滿臉寫著嘔血氣瘋了的表情。
殷小小歪頭,然后很慎重的點點頭,“嗯,可能是吧!”
“噗!”金蓮兒噴血絕倒。這女人,不但心理承受能力強悍,還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簡直能殺人于無形!
南廂房這邊住著君陌引的側(cè)妃甄語嫣!
甄語嫣芳齡十九出頭,正值花樣年華。長的嬌柔曼妙,清塵脫俗。那絕美的容顏上,掛著溫婉得體的淡笑,讓人看著平添親切,如沐春風(fēng)!
不過,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殷小小!
許是殷小小見識過太多表里不一的人了,又或許是這甄語嫣給她的感覺太像背叛殘害過她的閨蜜星晴了,所以她只一眼便覺得這甄語嫣不像表面看著那樣嬌柔本分。
試問,一個人臉上掛著千年不變的笑顏,那真的是在笑,還是笑里藏刀誰知道呢?
殷小小照例上前問安,“妾身給側(cè)妃娘娘請安!”
甄語嫣親切的拉過殷小小的手,笑道:“妹妹客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沒那么多禮數(shù),就叫姐姐即可!”
殷小小擰眉,對甄語嫣莫名的示好很反感。她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輕輕喚了聲‘姐姐’。
好吧,她承認(rèn)潛意識里她在排斥非親非故的人對她示好。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這話是至理名言,她有必要牢記在心的。
甄語嫣察覺到殷小小對她的排斥,面色閃過一絲尷尬,眸底更是閃過一絲陰霾飛速而逝。殷小小不做聲,卻將甄語嫣眸底飛逝那一抹陰霾捕捉到,心中暗道‘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這甄語嫣絕非善茬!
離開南廂房后,君陌引喚來管家,將殷小小安排住在北廂房。
這夜,君陌引留宿南廂房甄語嫣那里,殷小小睡不慣北廂房硬邦邦的床榻,索性召喚了幾個孤魂野鬼來陪她斗地主。
“三帶一,該你了!”
“快出快出,老娘等的花兒都謝了!”
“哈哈哈,炸彈,我贏了!”
燈火通明的房間內(nèi),不時的會傳出殷小小欣喜若狂的歡呼聲。
起初,門外巡邏的侍衛(wèi)們以為殷小小在自言自語。后來,有好奇者湊上前聆聽,發(fā)現(xiàn)殷小小似乎在與人對話。
侍衛(wèi)甲:“你們說,王爺新納的小妾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侍衛(wèi)乙:“不,我覺得她不是腦子有問題,倒像是得了失心瘋!”
侍衛(wèi)丙:“我覺得吧,新夫人一定是被王爺冷落了,所以傷心之下癡傻了!”
各種猜測VS各種版本,最后,侍衛(wèi)們決定無論如何也該將這一現(xiàn)象告知王爺才行。
彼時,南廂房那邊,君陌引與甄語嫣剛剛沐浴完畢,正放下床幔雙雙傾倒在床。床幔內(nèi)一前一后丟出兩塊寬長的浴巾,之后君陌引輕頂開甄語嫣的玉腿兒,作勢準(zhǔn)備攻城略地,與心愛的女人合二為一。
于是乎,在這花好月圓春光明媚的夜晚,在這曖昧無限激情四射的時刻,那幾個各種猜測各種疑惑的侍衛(wèi)前來南廂房,敲響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叩叩,叩叩叩!”時間把握的相當(dāng)精準(zhǔn),恰巧在君陌引準(zhǔn)備挺腰攻進甄語嫣體內(nèi)前一秒敲響房門,生生的令君陌引抬的高高的某處霎那間軟趴趴耷拉下去。
君陌引咬牙切齒的嘶吼道:“誰?”
不想活了么?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來敲門,成心讓他不舉嗎?
門外的侍衛(wèi)們自是不知道他們打擾了君陌引的好事,被問及便如實應(yīng)道:“王爺,新夫人有點不對勁兒,大半夜的自言自語,時而哈哈大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您快起了去看看吧!”
聞言,君陌引怒極了,又是殷小。∵@該死的女人,這不省心的女人,這讓他第一次有沖動去拍死的女人,吼~~~
心中氣的快要嘔血,甚至是肺都快要炸開來了,可是君陌引卻不得不起了身下床,穿衣穿褲子。
“王爺,你這是要去妹妹那里么?”甄語嫣見君陌引一臉焦急的跳下床穿衣穿褲,臉上閃過一絲幽怨。
君陌引飛快的穿衣服,如同火燒了房子似的急的不行,隨口含糊的應(yīng)了聲‘嗯’,便套了靴子大步朝門外奔去。
他是見識過殷小小招了鬼魂將梳妝臺弄的飛來飛去的一幕的,所以聽了侍衛(wèi)們說殷小小自言自語,哈哈大笑什么的便知道絕對不是受了刺激,他相信那妖女一定又在裝神弄鬼了!
偏偏,他將殷小小娶進門,做了侍妾,便是他廉親王府里面的一份子了。他不能讓外人知道殷小小會靈魂出竅,會招孤魂野鬼這樣的妖術(shù),不然殷小小會倒大霉,他君陌引也脫不了干系!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他必須親自去解決那個難搞的死女人!
眼看君陌引焦急地離開房間,臉上寫著從未有過的緊張之色,床榻上掩著被子遮住春光的甄語嫣整張容顏都黑沉下去,蓄滿了怨恨的憤怒。
“殷小!”她憤憤的低念出這個名字,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才甘心的樣子。
君陌引不是說娶殷小小只是為了拿到殷家的暖玉給她驅(qū)寒的嗎?君陌引不是說娶了殷小小也絕對不會看半眼的嗎?為什么侍衛(wèi)來稟報說那小賤人有點不對勁兒,君陌引就如此緊張,就如此焦急的去看她?
莫不是,昨晚洞房花燭徹夜承歡后,君陌引就……就移情別戀了?
狐貍精!這個殷小小絕對是個狐貍精轉(zhuǎn)世來著,可惡!
這邊,南廂房內(nèi)甄語嫣坐在床榻上氣的神傷。那邊,北廂房內(nèi)殷小小坐在桌前與兩個孤魂野鬼斗地主斗的是昏天暗地,不亦樂乎!
“對七!”
“你對十,我出對K!”
“不要嗎?耶,一個九,我又贏了,真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
君陌引遠(yuǎn)遠(yuǎn)走來便聽到殷小小咋咋呼呼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高。繼而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在這本該寂靜的夜晚聽著,渾身都不自覺的抖了三抖。
該死的,這女人絕對是個妖怪,連笑聲都這么慎人,估摸著鬼聽到都得‘媽呀’一聲屁滾尿流!
深呼一口氣,君陌引屏退身后的侍衛(wèi),獨自走到房門外,伸手敲了敲。
“誰啊?”里面?zhèn)鱽硪笮⌒芤獾脑儐柭暋?br />
君陌引冷著聲音,冰徹骨髓,“本王!”
話音落地,門呱嗒一下打開來,君陌引只覺得一陣陰風(fēng)撲面,詭異的駭人!
北廂房內(nèi),燭火通明。
只見殷小小獨自一人坐在桌前,手中拿著幾張類似于紙片片的東西(撲克牌)。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桌子的左側(cè)和右側(cè)分別飄著紙片片,是的,絕對是飄在桌前的!
若是君陌引之前沒見識過殷小小招鬼魂將梳妝臺弄的滿天飛的一幕,相信他見到這場面一定會雙腿發(fā)軟,驚恐異常的。如今見識過一次,還可恥的被嚇暈厥了,便也就麻木了,心下并不再惶恐。
他冷著一張俊顏,反手關(guān)上房門。
殷小小看到君陌引進來,先是一愣。這廝不是應(yīng)該在甄語嫣房里共度春宵滴咩?
撇撇嘴兒,她笑著打招呼,“呦,我的王爺,大半夜的光臨妾身寒舍,有何貴干?”
那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怡紅院拉客兒的姑娘,讓君陌引渾身起雞皮疙瘩,汗毛酥酥的直了起來。
面色一沉,君陌引冷聲應(yīng)道:“貴干談不上,就是有些話不得不跟你交代聲!”
殷小小‘哦’了聲,不以為意道:“這樣。】墒俏业耐鯛,真不巧呢,妾身剛招了兩個小鬼斗地主,不如王爺一旁坐著,等我們玩完可好?”
君陌引面色更沉了,可是卻無法拒絕,更無法說不好。誰讓他納了個會招鬼魂的小妾?算了,男子漢胸襟寬廣,他忍!
殷小小見君陌引沉默不語,便當(dāng)他默許了,笑著催促自己招來的鬼魂,“都別愣著啊,繼續(xù)繼續(xù)!”
于是乎,桌子左側(cè)飄著的撲克牌一分為二,被丟在桌上幾張。
殷小小蹙眉,怨念道:“順子啊?不要!”
又于是乎,桌子右側(cè)飄著的撲克牌也一分為二,丟在桌上幾張。
君陌引立于一旁,強自壓制住心底的滔天憤怒,只瞪著眼睛看。
如此反復(fù),反復(fù)如此,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亥時中。
殷小小哈欠連連,終于困的雙眼打架了。昨晚她可是被君陌引折騰到大半夜的,能不困么?
伸了個懶腰,殷小小開口含糊糊的說道:“今晚就這樣,我困了,明天再繼續(xù)玩兒吧!”
君陌引聽到殷小小這話,知道是在打發(fā)被殷小小招來的鬼魂。
之后,只見殷小小步伐沉重的朝床榻走去,隨手脫了衣衫一頭拱到枕頭上。
君陌引暗暗的倒抽了一口氣,現(xiàn)今時值盛夏季節(jié),殷小小褪去衣衫只著一件貼身的小肚兜,瑩白的香肩,嬌嫩的藕臂,胸前欲隱欲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