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愛從這里開始(5)
作者:
夏莫雪 更新:2020-07-17 16:38 字?jǐn)?shù):12923
時間在飛快的流逝著,而所有人都按圖索驥的生活著,但偶爾也會有小小的火花在生活的旅程中絢爛的綻放。
“姐,你星期三下午有時間嗎?”晚飯剛下肚,歐陽云皓電話就打了鐘雨琦的宿舍。
星期三,又是星期三,忽然間覺得很對不起教鄧論的老師。怎么每次一有事都在星期三,這就意味著鐘雨琦星期三又要逃課了。
從小學(xué)到高中,鐘雨琦可是從未翹過一節(jié)課,除了生病請假,她算得上是班上那種超級聽話的好學(xué)生。然而,到了大學(xué)原來的一切優(yōu)良傳統(tǒng)都被打破了,從不逃課的神話也被終結(jié)了。誰叫歐陽云皓他們偏偏只有星期三下午沒課。其余沒課的時間都是上午,不過挺爽的,這群懶惰的家伙可以睡到太陽高高升起。但,這卻苦了鐘雨琦,上次就因?yàn)槿闭n被老師記上一筆。
可沒想到,原本打算這周好好上節(jié)鄧論,但是這周似乎又將泡湯了!由于自己僅僅只和歐陽云皓見過一面,自然還得聯(lián)絡(luò)一下姐弟之間的感情。
再說,鐘雨琦實(shí)在不懂得如何推辭,又不曉得用什么方法拒絕熱情又可愛的弟弟。所以,她打算再冒一次被老師記大名的險。但是鐘雨琦默默發(fā)誓下不為例,以后一定會好好上鄧論課。遲疑了幾秒之后,鐘雨琦爽快的回答:“嗯,有!”
“那太好了!姐,那星期三下午你出來啊!志宇哥、我,還有你們倆共同的老同學(xué)徐佳瑤,我們一起約著去碧云公園玩!你看好嗎?姐!
“好。 辩娪赙缗d奮地不得了,幾乎不能自抑。鐘雨琦很是喜歡這個弟弟,也很期待與他再一次見面,再看到陽光的他,所以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姐,那要不要叫上周宇。俊睔W陽云皓試探的問。
歐陽云皓此話一出,鐘雨琦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不是吧,要叫上周宇,別倒胃口了吧!鐘雨琦可不想再見到他了,一想到他自己就好傷心、失望的,甚至莫名的氣結(jié)。
鐘雨琦極不情愿的說:“這樣不好吧,還是不要叫他吧!”其實(shí),心里早盤算著:要是周宇去的話,自己堅決不去。
但是,歐陽云皓之后的一席話說服了鐘雨琦:“姐,其實(shí),周宇也不是什么壞人,我們平時相處的挺不錯的。他人其實(shí)蠻好的,只是人長得不怎么樣罷了。況且,星期三下午他一個人在宿舍怪可憐的,別的同學(xué)都回家了,宿舍里只有他一個人!我和志宇哥商量了一下,打算還是叫上他一起去。姐,你看行嗎?就叫上他吧!”
鑒于歐陽云皓說出的以上原因,鐘雨琦思考了數(shù)秒后,輕輕的應(yīng)了一句:“那,好吧!”
事實(shí)上,叫上周宇只是歐陽云皓的一個借口而已。其實(shí),這個小子已經(jīng)開始打他的如意算盤了!
隨后,兩人隨意的聊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雖說,只是朋友之間的約會,但在鐘雨琦看來,自己還是需要修整一下邊幅的,以便給對方留下好的印象。作為姐姐的自己自然也不能穿得太過隨意。所以,鐘雨琦選擇了一件自認(rèn)為不錯的藍(lán)色T恤。
這件T恤胸前是一片雪白的小碎花。不知從何時起,鐘雨琦便鐘情于藍(lán)色。雖然,有人說藍(lán)色代表憂郁,但鐘雨琦卻不這么認(rèn)為。在她看來,藍(lán)色是一種神秘的色彩,而且充滿了夢幻般的絕妙感覺。身上穿了件T恤,自然得配上一條牛仔褲。穿戴好后,鐘雨琦隨手拿起自己那個棕色斜挎包,帥氣的往身上一掛,轉(zhuǎn)身就出了宿舍。
和歐陽云皓約好在盛大商城門口的車站碰面,于是,一出門鐘雨琦便坐上了一趟直達(dá)盛大商城的公交車。
車子疾馳在喧囂的路上,街邊的景致對鐘雨琦來說已經(jīng)熟悉不過,但她卻仍鐘情車窗外那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鐘雨琦很喜歡這種愜意又舒服的感覺。那一刻的她,腦袋空空的,而且什么也不想,把自己置于一個完全靜止的狀態(tài),心如湖水般平靜,安然。
鐘雨琦甚至有種沖動的想法:希望車子永遠(yuǎn)不會到達(dá)終點(diǎn),而自己則一直坐在這晃動的車箱里享受這份難得的愜意與平靜。不過,夢想最終還是歸于現(xiàn)實(shí)。因?yàn)檐囎痈静豢赡苋珑娪赙脑福芤恢钡男旭傁氯。它總有停下的那一刻。這么想著,鐘雨琦無奈的搖搖頭,微微的一笑,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有她這般奇異的想法。
車大約行駛了近一個小時,終于在盛大商城停下了。鐘雨琦透過車窗想看看歐陽云皓是不是已經(jīng)在車站上等自己了,但是左看右看卻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這會兒他可能還在路上吧!于是,鐘雨琦下了車。然后,一個人傻傻的,呆呆地站在站臺上等他。也不曉得他什么時候會到,只有慢慢的等待。
百無聊賴的鐘雨琦,在人并不多的站臺上來回踱著步子,雙手搭在小掛包上,眼睛則盯著車道上不停來往穿梭的車子。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周宇,鐘雨琦心里很是不舒服,心里激蕩起幾絲不悅的漣漪。他來了自己到底該怎么面對他呢?鐘雨琦心里不免直打鼓,突然間覺得很煩躁。好煩,都怪歐陽云皓,一定要讓周宇加入。鐘雨琦這么想著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不久,一輛6路車由遠(yuǎn)及近的行駛了過來。接著,穩(wěn)穩(wěn)的在站臺邊停住了。當(dāng)車門一打開如潮的人群便如潮水般涌了出來。鐘雨琦忙在嘈雜的人群中尋找歐陽云皓那熟悉的身影。
突然,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鐘雨琦的眼瞼。那人正是歐陽云皓,只是他的頭發(fā)好像短了些,看上去有點(diǎn)怪怪的。而歐陽云皓呢,一下車就開始四下尋找鐘雨琦。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鐘雨琦時,不禁燦爛的一笑,發(fā)現(xiàn)歐陽云皓的鐘雨琦也沖他燦爛的一笑。只是,當(dāng)她透過歐陽云皓看到站在他身后周宇時,她卻再笑不起來了,而且嘴角明顯變得僵硬,燦爛的陽光蕩然無存。雖然如此,兩個人還是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接著,歐陽云皓和周宇徑直朝鐘雨琦走了過來。
“姐,你什么時候到的?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剛走近鐘雨琦,歐陽云皓熱切的問道。
鐘雨琦靦腆的笑了笑說:“我剛到一會兒!”笑容中流露出淡淡的羞澀。
“是嗎,姐,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碧云公園吧!”歐陽云皓和顏悅色的說道。
“那我們不等霍志宇和徐佳瑤了嗎?他們倆還沒到!”要是霍志宇和徐佳瑤不到,難道自己真的要和兩個不太熟的男生一起走嗎?鐘雨琦還是不太情愿的,感覺挺難為情的。
歐陽云皓馬上給出了答案:“我剛剛打過電話給他們了,他們倆一會兒到,會在公園和我們碰面的。姐,我看還是我們走吧,我們到碧云公園去等他們吧!”
既然,歐陽云皓都這么說了,不善言辭的鐘雨琦只好忐忑不安跟著歐陽云皓、周宇這兩個不算太熟的男生,朝碧云公園走去。
三人并肩而行,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天橋,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馬路對面。輕車熟路的歐陽云皓帶著鐘雨琦和周宇走過了一條又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巷。狹小的小巷兩側(cè)是林立的商鋪和住宅。
雖身為Y城人,但鐘雨琦卻從未走過這樣陌生的小巷,更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去到碧云公園。于是,半信半疑的她默默的跟著歐陽云皓。這個家伙,居然能這么的神通廣大,遠(yuǎn)在X城卻對Y城的路這般的熟悉。但是,鐘雨琦始終對他的領(lǐng)路能力持懷疑態(tài)度。但就看最后,是不是真能夠到碧云公園了!
像是有意要打破這沉默的尷尬,歐陽云皓打開了話匣:“姐,你是什么血型的?”
沉默的鐘雨琦被歐陽云皓的話拉回到了現(xiàn)實(shí),略微思索了一下,鐘雨琦害羞的說:“好像是B型血!庇∠螽(dāng)中有那么一次,鐘雨琦因?yàn)樯∽≡海檠?yàn),醫(yī)生問鐘雨琦她是什么血型,結(jié)果可想而知,她自然不清楚!
很是害羞的她對醫(yī)生說:“不知道!”后來,經(jīng)過醫(yī)生化驗(yàn),得出了結(jié)果,鐘雨琦是B型血。醫(yī)生叫她好好記牢了!現(xiàn)在突然說到血型,鐘雨琦又將原來的記憶回放了一遍這才記起自己的血型。
“那你是什么血型的?”鐘雨琦還是想多一點(diǎn)和歐陽云皓說話的機(jī)會,于是,她鼓足勇氣問了回去。
歐陽云皓的答案讓人意外極了:“我也是B型的!”不是吧,這也太巧了吧,兩人居然都是B型血。
鐘雨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的。歐陽云皓說完,立馬伸出了手,這是要和鐘雨琦表示同感。鐘雨琦見歐陽云皓向自己伸出了手,也害羞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但,極為搞笑的是:周宇就站在兩表示同感的人中間,顯得那樣的多余,又是那樣的尷尬。周宇的嘴角明明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和失落。而一種微妙的東西卻在鐘雨琦和歐陽云皓兩人心間蔓延!
當(dāng)鐘雨琦冰冷的手握到歐陽云皓寬厚的,溫暖的,大手時,一股帶電的暖流通過手臂傳到了鐘雨琦的心臟。而從鐘雨琦手心傳來的涼意也隨著血液傳到歐陽云皓的心房,歐陽云皓只覺得自己心竟然莫名的狂跳起來。
而霎時間,鐘雨琦的心也開始怦怦地跳個不停,鐘雨琦的臉馬上變得通紅,而歐陽云皓的臉?biāo)坪跻舶l(fā)起了燒,也紅通通的。
只是,當(dāng)兩人松開手后,都相視燦爛的一笑,那種默契似乎是偶然天成的。從那一刻起,兩個人的心卻依然“噗哧噗哧”的跳個不停。而奇妙的電流也在一瞬間涌遍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回過神的歐陽云皓發(fā)現(xiàn)了周宇臉上掠過的憂傷與失落,轉(zhuǎn)而問周宇說:“周宇,那你是什么血型的?”
周宇面帶尷尬冷笑著說:“我是A型的!闭Z氣中透露出淡淡的失落和不快。而此時某個人心底卻蕩漾起絲絲的得意的漣漪!
之后,三人就這樣尷尬的走在大街上,剛見面時的那種愉悅的氛圍因?yàn)闅W陽云皓和鐘雨琦的握手而消失殆盡。三人轉(zhuǎn)過一個又一個的彎后,終于看到了碧云公園的如煙的垂柳與蕩漾的碧波了。
雖說,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了,但碧云公園里卻依舊綠意黯然。和煦的陽光靜靜的照射著這方祥和,靜謐的土地之上。
碧云公園里碧波浩渺,垂柳飛揚(yáng)。悠然坐在長椅上的人們臉上的笑暖暖的,很溫馨。被美景震撼了的鐘雨琦不禁感慨碧云公園真是Y城的一方修身養(yǎng)性的樂土。她覺得自己完全被這濃濃的愜意與和諧深深感染了。憑欄而望,一切顯得那樣的寧靜。鐘雨琦不禁陶醉在這美景中,也將自己完全的融進(jìn)這碧波浩渺的水與翠綠的煙柳間。
由于徐佳瑤,霍志宇都沒到,所以三個人就只好站在碧云公園北門等他們。但氣氛顯然有些尷尬,甚至流動著奇怪的分子。此時的鐘雨琦一個勁的和歐陽云皓聊著,兩人幾乎都把周宇給晾在了一邊。尷尬至極的周宇只得傻傻的站在一旁,落寞的笑著,臉上又一次掠過了不悅。
三人等了幾分鐘后,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霍志宇和徐佳瑤走了過來,三人笑臉相迎。
剛剛靠近三個人,徐佳瑤就直盯著鐘雨琦看,關(guān)切的問道:“鐘雨琦同學(xué),你不冷嗎?怎么穿得那么少!是不是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烤退阒挥酗L(fēng)度不要溫度也不該這么對待自己吧!”
確實(shí),雖然陽光確實(shí)很燦爛,但在陰暗的地方,太陽的光芒還是光顧不了。此時,鐘雨琦也的確感受到絲絲刺骨的涼意向自己襲來。但鐘雨琦卻故作鎮(zhèn)靜的說:“不冷。 边B臉上的笑都不那么自然了。而事實(shí)上她已經(jīng)忍不住打好幾個冷戰(zhàn)了,而皮膚上的汗毛也都豎了起來。此刻的鐘雨琦很是后悔自己沒帶件外衣出來了,F(xiàn)在的她真的冷到不行。
“姐,你的手冰涼冰涼的,怎么還說不冷呢?”歐陽云皓關(guān)切的說。其實(shí),剛才握到姐姐的手時,就覺得姐姐的手冰涼冰涼的,肯定很冷。看她也只穿了單單的一件T恤。歐陽云皓有些擔(dān)心的注視著眼前瘦小的鐘雨琦,眼里明顯多了幾絲憐憫和關(guān)切。
“歐陽云皓,你是怎么知道你姐的手是冰涼的?”歐陽云皓的話一出徐佳瑤就表現(xiàn)出極度的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同一時刻,歐陽云皓、鐘雨琦的臉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歐陽云皓紅著臉尷尬的說:“我剛剛握過我姐的手。
沒等歐陽云皓解釋清楚,徐佳瑤馬上接過他的話茬開玩笑的說道:“握你姐的手!我說歐陽云皓,你是想占你姐的便宜吧!”
歐陽云皓慌忙辯解說:“沒有啦!我和我姐血型一樣,我們握手只是表示同感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而臉上的肌肉都快扭到一塊兒了。尷尬和不安已經(jīng)寫到了歐陽云皓的臉上。鐘雨琦的臉?biāo)坪跻灿科鹆思t暈。
徐佳瑤就是那種特愛開玩笑的人,而且有點(diǎn)“得理不饒人”的,搞怪是她的特長,當(dāng)然也是她的可愛之處。徐佳瑤繼續(xù)用她三寸不爛之舌轟炸著害羞的兩個人。
“歐陽云皓你就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想占你姐的便宜就直說嘛,還解釋什么?”徐佳瑤的一番話使得兩人更加的尷尬了。
鐘雨琦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有些生氣的說:“徐佳瑤,你別鬧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因?yàn)檠拖嗤硎就卸,你真沒必要說得那么嚴(yán)重啊!”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她和歐陽云皓之間確實(shí)沒什么,她可不希望徐佳瑤把這件單純的事越描越黑。歐陽云皓也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而,最可憐的還是被眾人遺忘了的周宇,他笑得那樣的勉強(qiáng),那樣的尷尬。鐘雨琦覺得很對不起周宇,覺得不該在周宇面前開這種玩笑,徐佳瑤確實(shí)有點(diǎn)過火了!雖然,自己和周宇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這么開玩笑也會傷到他的自尊的,鐘雨琦真的不希望把周宇置于尷尬中。
還好,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刻,沉默不語的霍志宇站出來解圍了他淡淡的說:“徐佳瑤,別說了,我們進(jìn)去吧!”
徐佳瑤聽到霍志宇說的后,熄了火,這才住了口。雖然,徐佳瑤說得似乎很過火,但鐘雨琦知道徐佳瑤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她還是悄悄的湊到了徐佳瑤身邊。而三個男生則跟在她兩身后,活像三個小跟班兼免費(fèi)的保鏢。
趁三個大男生還在離自己很遠(yuǎn)的地方,徐佳瑤小聲的問身旁的鐘雨琦:“怎么周宇也來了?你不是不喜歡他嘛,干嘛還把他給叫來了呢?”
鐘雨琦氣結(jié)的說:“我沒叫他啦,是歐陽云皓硬要叫他來的。還說大家好朋友一場,不忍心看他一個人在宿舍。所以,歐陽云皓就把他一并叫上了。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知道的歐陽云皓那張嘴,我可是沒辦法的!”其實(shí),鐘雨琦心里也是一千個不情愿。
“噢,是這樣!”徐佳瑤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五個人就這樣兩前三后的走著,不一會兒,一行五人來到了碧云公園里的一個小島上。
突然,歐陽云皓快步走了上來,赫然出現(xiàn)在鐘雨琦和徐佳瑤的面前,笑嘻嘻的說:“姐等一下,我們來商量一下等會兒的安排。”
徐佳瑤和鐘雨琦都停住了腳步。接著,霍志宇和周宇也走了過來,也停下了腳步。
歐陽云皓忙站回到兩男生的中間,開始了進(jìn)行他早已想好的行程安排:“各位,現(xiàn)在我說一下等會兒的安排。志宇哥,你就和徐佳瑤姐在一起吧!你們倆啊,可以隨意找個地方坐下來聊一聊!被糁居钶p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成。得到霍志宇的默許后,歐陽云皓接著說道:“我姐呢,你就和周宇在一起聊聊。你們就在這附近的長椅上坐一坐吧。我呢,就到對面的那個亭子里去聽音樂。給你們四個一個小時,你們倆對好好聊聊,一會兒,我再過來啊!那現(xiàn)在我們就各自行動吧!”說著,歐陽云皓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這小子的想法很明顯:極力撮合四個人。卻把自己當(dāng)成了活脫脫牽線的紅娘。安排完后,他自己呢,就打算閃到一邊去,自己快活去!
只是,沒等歐陽云皓來得及轉(zhuǎn)身離去,就聽見有人說話了。說話的人是鐘雨琦。聽到這樣的安排,鐘雨琦早就氣結(jié)了,這小子到底了不了解情況啊,簡直就是亂點(diǎn)鴛鴦譜嘛!
“等一下,我覺得這樣安排不妥。歐陽云皓,我想你就別走了,我們就在一起吧!干嘛,要走!再說了你走了還有什么意思?你把大家撇下算怎么回事啊?”聽完歐陽云皓這樣自作主張的安排,鐘雨琦真是超級不爽!
搞什么嘛,歐陽云皓明明知道的,自己不喜歡周宇?蔀槭裁雌米约焊F開心?還硬要把自己和他撮合在一起,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其實(shí),歐陽云皓這樣安排,也是他絕妙計劃中重要一筆!自然天機(jī)不可泄露。歐陽云皓可是明白自己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顯然,在這個問題上鐘雨琦可謂旗幟鮮明,她可是絕對不會單獨(dú)和周宇在一起的。
鐘雨琦害怕和周宇單獨(dú)相處,本來對他就沒什么特別的意思,再說自己也沒什么想和他聊的,這種尷尬的氣氛一定會讓人窒息的。所以,鐘雨琦自然不希望眼睜睜的看著歐陽云皓這根救命稻草就這悄然的離去了。不然,她和周宇真的會尷尬死的。她急切的渴望歐陽云皓留在這兒,希望他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兒,和自己、周宇呆在一起。
其實(shí),歐陽云皓的小小詭計就要得逞了,他想要達(dá)到就是這種效果。他想利用周宇和鐘雨琦的尷尬使他和鐘雨琦的姐弟關(guān)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拉近,在慢慢的將鐘雨琦的心從周宇身上轉(zhuǎn)移到自己這里來!因?yàn)槭聦?shí)上自己對鐘雨琦才是真心的,自己才是應(yīng)該被鐘雨琦該珍惜的!現(xiàn)在看來自己將不費(fèi)非吹灰之力,就使鐘雨琦進(jìn)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愛局里!歐陽云皓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驕傲。
歐陽云皓表面上裝作不買鐘雨琦的賬,其實(shí)心里樂開了花。但,他故作平靜,一臉真誠的燦爛說:“姐,沒事的,大家都是朋友。∧憔秃椭苡盍囊粫䞍喊,我過去那邊轉(zhuǎn)會兒就過來。而且,姐一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的。待會我一定準(zhǔn)時過來就是!”歐陽云皓一臉的認(rèn)真,說得那樣的中肯。
他邊說邊朝四個人揮了揮手,最后,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四個人。
看著歐陽云皓漸漸離去的背影,鐘雨琦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這小子也太自我了吧,別人的事他也太熱心過度了吧!同時,鐘雨琦也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纏繞在心間。突然,心里像缺了點(diǎn)什么似的,感覺空空的,難受極了。不知道是為歐陽云皓的離去而難過,還是?只是,連鐘雨琦自己都無法說得清。
見熱心的紅娘走遠(yuǎn)了,四個人只有聽從紅娘的安排,各自找地方去閑聊了。鐘雨琦雖然極不情愿,但卻不得不和周宇坐到了一條白色長椅上?桑瑑扇司镁枚疾豢祥_口,怪異的氣流在兩個人中間流動著。最后,還是鐘雨琦將這沉默的僵局打破了。
“對了,我?guī)Я俗约簩懙囊黄≌f。周宇,聽說你挺喜歡文學(xué)的,我希望你幫我看看,看完給我點(diǎn)建議怎么樣?”周宇聽了之后欣然答應(yīng)了。
于是,鐘雨琦從小挎包里掏出了一本粉紅外殼的筆記本,像獻(xiàn)寶似的把筆記本遞到了周宇的面前。
周宇接過筆記本后,便開始認(rèn)真的閱讀起鐘雨琦的大作來。還算鐘雨琦夠聰明,不然兩個人恐怕就這么不言不語的呆一個小時,那不難熬死才怪!鐘雨琦為自己的小小聰明感到自豪。唉,你還別說,其實(shí),歐陽云皓和鐘雨琦這倆個家伙還蠻相似的,都是那種愛耍點(diǎn)小聰明的人哦!只是,看起來還是歐陽云皓更勝一籌,這小子腦袋夠靈光的!
鐘雨琦趁周宇看自己小說之時,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滿世界的尋找歐陽云皓那小子的身影。只是,遺憾的是把所有目光所能到達(dá)的地方看了個遍的鐘雨琦,還是沒能發(fā)現(xiàn)那小子的蹤影!班,奇怪了,這小子到底上去哪兒了,怎么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鐘雨琦忽然覺得心里悶悶地,有點(diǎn)小小的失望。
染上失落癥的鐘雨琦只好靜靜地坐在長椅上發(fā)呆。眼前那一灣平靜的湖水吸引了她的眼球。碧波蕩漾的水面上倒影著周圍迷人的景致,感覺很美!要是能和自己心愛的人依偎在這長椅上,悠然的欣賞著這滿眼的美麗景致,那種感覺一定很棒吧,也一定特別浪漫!這么想著,鐘雨琦忍不住看了看了身旁的周宇,卻感覺有種天崩地裂的絕望!拔业奶炷,要是和這樣的人依偎在一起,我寧愿跳下去,也絕不破壞了這樣的美景!”鐘雨琦一看到周宇,氣不打一處來,都是那個死小子搞得鬼!一想到歐陽云皓,鐘雨琦又忍不住朝四下瞅了瞅,但還是沒能看到這個死小子的身影。
還好鐘雨琦的小說寫得夠長,周宇大概用去一半的時間才將那篇小說看完了。
當(dāng)周宇輕輕合上筆記本,并將筆記本交還給鐘雨琦時,鐘雨琦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現(xiàn)在的她或許更關(guān)心周宇對她的小說的評價,不再是那個不知所蹤的歐陽云皓了。那篇周宇看過的小說可是出自鐘雨琦的手筆。這篇小說可謂是她的嘔心之作呀!所以,她總是對這本珍貴的筆記本愛不釋手,而且時常把它裝在包包里帶在自己身邊,預(yù)備有空的時候,就好好的欣賞一下自己的杰作。
鐘雨琦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周宇,害羞的問:“怎么樣,你覺得這篇小說寫得怎么樣?”
周宇面帶微笑的說:“我感覺寫得挺不錯的,故事很感人,也讓人很回味。而且文筆挺不錯的!”
鐘雨琦暗自竊喜,但還是保持克制,她故作謙虛的說:“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好啦!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的。真的好看嗎?你別是為了安慰我才這么說吧!”
周宇微笑著說:“我沒有騙你,確實(shí)寫得很不錯!”
聽完周宇的評價后,鐘雨琦不禁有點(diǎn)小小的得意,甚至飄飄然了,完全沉浸在這種虛榮感里!
之后,兩人隨意的聊了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
其實(shí),鐘雨琦已經(jīng)呆不住了,心早飛到千里之外去了。此時的她開始不停東張西望,盼望著歐陽云皓趕快現(xiàn)身。她真的已經(jīng)快等不下去了,再多等一分鐘,恐怕就要抽搐了!鐘雨琦好想撇下周宇一走了之,只是這樣不太妥當(dāng)!
真是天如人愿,似乎感受到姐姐心靈的召喚,歐陽云皓竟在兩人無話可談之時出現(xiàn)了!
突然,現(xiàn)身的歐陽云皓笑容依舊燦爛:“姐,你們聊得怎么樣了,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再次看到歐陽云皓那張熟悉的臉,鐘雨琦簡直欣喜若狂,就像久旱的土地得到雨水的滋潤般喜悅。過去的一個小時對她來說簡直就如同煉獄般痛苦。
突然現(xiàn)身的歐陽云皓就猶如拯救她的天使一般,出現(xiàn)得如此及時,也正好解救了處在不知所措中的鐘雨琦。
鐘雨琦充滿感激的注視著歐陽云皓,從她的目光中也流露出對于這個干弟弟的感謝。確實(shí)歐陽云皓及時的出現(xiàn),讓鐘雨琦踏實(shí)許多了,也感覺輕松了許多。
此時,鐘雨琦笑得格外的燦爛,和顏悅色的說:“早就聊完了,就等你過來了!”話語中透露出對歐陽云皓的依戀和期盼。
“是嗎?那聊完的話,我們就走吧!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怎么還不見志宇哥和佳瑤姐?他們倆去哪兒啦?”歐陽云皓焦急的朝四周望了又望,但仍然看不到兩人的影蹤。
“姐,要不你和周宇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那邊找找看。”鐘雨琦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歐陽云皓轉(zhuǎn)身離開。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歐陽云皓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說:“姐,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他們倆可能先走了吧!”鐘雨琦忙起身,終于可以解脫了!她不禁偷偷的舒了一口氣!
于是,三個人又像剛來時那樣并肩而行。
擁擠的車站,刺骨的寒風(fēng),疲憊的身體,三個第二次見面的男生女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在空氣中流動著。三人一路上似乎都刻意保持著沉默,就連平時能言善談的歐陽云皓也默默不語。
沉默許久,終于還是有人打破了這可怕的沉默:“姐,一會兒我送你回學(xué)校。”聽到歐陽云皓的提議,鐘雨琦明顯的吃了一驚,連忙說:“謝謝,不用了!我坐一趟車就到學(xué)校!不用那么麻煩的!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見鐘雨琦對自己依然這樣的客氣,歐陽云皓淡淡的說:“姐,你別跟我客氣!我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可以送你的!”不等鐘雨琦發(fā)表什么,歐陽云皓繼而轉(zhuǎn)身跟身旁的周宇說起話來:“周宇,我送我姐回學(xué)校,你就一個人先坐車回去吧!”只見周宇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好再拒絕的鐘雨琦只好什么也不說。送就送唄,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弟弟送送姐姐也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這,可是很正常的事!
不一會兒,開往溫布斯學(xué)院方向的6路車來了,周宇匆匆和鐘雨琦,歐陽云皓道別后,便急急忙忙的向車門跑去。
看著6路車緩緩啟動,待周宇消失在站臺盡頭后,歐陽云皓,鐘雨琦兩個人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令人叫絕的是兩人竟然相視而笑,仿佛事先約定好似的,那樣的默契。而這一笑里也包含了太多的情感和意義。同時也是如釋重負(fù)的一笑。為送走周宇而感到輕松,懸在兩人心頭的一塊大石也終于落了地,兩人都覺得心里踏實(shí)很多了!但或許這一笑對周宇來說,更多的卻是諷刺。而此刻的歐陽云皓,心里卻不斷的盤算著他的秘密告白,他得找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向鐘雨琦表明自己的心跡!
相視一笑后,歐陽云皓對一旁的鐘雨琦溫柔的說:“姐,我們現(xiàn)在坐幾路車去你們學(xué)校?”
“我們坐20路車吧!20路車直達(dá)我們學(xué)校!”鐘雨琦面帶微笑的說。
“嗯,好!”歐陽云皓甜甜的應(yīng)了一聲,而鐘雨琦的心早樂開了花。其實(shí),這個歐陽云皓還挺善解人意的,而且特別會說話,很是招人喜歡。鐘雨琦覺得能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弟弟自己還真是挺幸福的。
喧鬧,擁擠的車站,不停穿梭在馬路間的車子,深秋時節(jié)有些寒意的北風(fēng),站臺上一對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孩,女孩。又有誰會想到愛情竟然將這兩個有著不同生活背景的人緊緊的連在一起。的確在我們的生命中確實(shí)有太多的不可思議和你意想不到的奇跡在發(fā)生著,在繼續(xù)著。
等了好一會兒,20路車靠站了,但是車箱里擠滿了人,而等車的人也挺多的,大部分人都是趕來乘坐20路車的。車門剛一打開,人們都向車門聚了過來,形成了一股強(qiáng)大的人潮,而且還不停地往車門里擠。歐陽云皓的地理位置還算不錯,率先擠了上去。而鐘雨琦則沒有那么幸運(yùn),起先被人群擠到了一邊,隨后又被洶涌的人潮擠了回來,隨后也被勇猛的人潮給擠進(jìn)了車廂。
此時,車上的人一個緊挨著一個,就像罐頭瓶里的沙丁魚似的身體貼著身體,肩膀靠著肩膀,幾乎都不能動彈。人們幾乎都是僵直的站在僅有的片瓦之地上,而且身體還隨著晃動的車廂不停的來回?fù)u晃著,感覺搖搖欲墜。
鐘雨琦剛剛在站臺上時還覺得格外的冷,但現(xiàn)在在這擁擠的車廂里卻熱得透不過氣來。而且空氣中彌漫著在一股的奇怪的難聞氣味,讓人不覺作嘔。車?yán)锏娜藢?shí)在太多了,鐘雨琦幾次嘗試擠到歐陽云皓身邊去,想和他說說話,結(jié)果她掙扎了半天也沒能挪動一步,最后只好打消這個念頭。無奈的她只好痛苦站在片瓦之地上,隨著車廂不停的晃動。
而兩人之間足足隔了六七個人,無可奈何的鐘雨琦只得對歐陽云皓痛苦的一笑,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歐陽云皓則了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于是,兩人只好靜靜的在各自的片瓦之地上站穩(wěn)了腳。所以,兩人在車上幾乎沒說一句話,實(shí)在是條件不允許。不過這樣也好,或許“距離產(chǎn)生美”。只是鐘雨琦不時的用眼角的余光一遍一遍的掃射著歐陽云皓那俊朗而堅毅的臉龐。而此刻的歐陽云皓則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發(fā)呆,并沒有注意到這有些異樣的眼神。
車沒走多久,司機(jī)就是一個緊急剎車,全車的人都因?yàn)橥蝗缙鋪淼膽T性,身體不約而同的朝一個方向倒下去,然后又隨著慣性重新壓了回來。雙手好不容易抓住了頭頂那根高高的橫桿,卻又因?yàn)檐嚨膽T性被來回的拉扯,頓時,生痛,生痛的,手心也因?yàn)樽サ锰o而疼得厲害。不一會兒,連站在片瓦之地上的腳也疼得厲害,此時此刻飽受站立之苦的人們是多渴望能有一個座位,能讓自己享受哪怕只是片刻的舒適,暫時遠(yuǎn)離這樣的折磨。只是,在這樣擁擠的車廂里,這樣的想法顯得那樣的不切實(shí)際,甚至有些可笑。
還沒等人們從急剎車的強(qiáng)大的沖擊中緩過神來,車子又一次發(fā)動了。但沒行駛多遠(yuǎn),又被迫停了下來。而現(xiàn)在正值下班的晚高峰,各種各樣的車子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在大街小巷,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大大小小的車子堵得水泄不通。就連公交車,這樣巨無霸也無可奈何,只得在艱難中執(zhí)著的緩慢前行。而人們又再度受到急剎車的強(qiáng)大沖擊,就在大家還沒從之前的沖擊中緩過神來,車又一個緊急剎車,一車的人被巨大的慣性弄得前俯后仰。于是,人們都忍不住了,開始哼哼唧唧的罵了起來,想把心底的憤怒完全發(fā)泄出來。車廂里頓時響起了罵聲,抱怨聲。有人罵司機(jī)不會開車,有人謾罵擁堵的交通,有的人則“哎喲哎喲”的直叫喚,有的人只好抱怨自己擠上了這趟倒霉的公交車。連鐘雨琦也難掩心中慢慢升騰而出的怒火,臉上的肌肉顫抖起來。只是,她確實(shí)不夠勇敢,只能讓怒火中燒。
此時,包括鐘雨琦在內(nèi)的很多人都盼望著能有一部分人下車,這樣自己就能有個座位歇歇腳?,這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奇跡。雖然,車子已經(jīng)駛過好幾個站臺,但是仍不見有人下車,因?yàn)闆]人下車,所以站臺上也沒有人能再擠得上車?粗九_上那些泄氣的等車者,鐘雨琦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yùn)的,能在這擁擠不堪的車廂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得到簡單安慰的鐘雨琦只好忍著疼痛,繼續(xù)煎熬的站在原地,能有機(jī)會坐下來的念頭也只好打消了?磥,自己的確還不夠幸運(yùn)。不過有那么多人陪站,似乎也覺得安慰了!
車在走走停停中行駛了五六個站,當(dāng)鐘雨琦緩過神來后,第一時間就想到同樣遭受著痛苦折磨的歐陽云皓。打算去關(guān)注一下親愛的弟弟那邊的情況。剛剛自己一直沉浸在汽車急剎車這件事上,完全沒空理會他,現(xiàn)在稍微好一些了,可以看看他的情況了。
只是,當(dāng)鐘雨琦轉(zhuǎn)過頭去看時,卻怎么也沒能看見歐陽云皓。鐘雨琦顯然有些著急了,他該不會因?yàn)檐囎犹珨D了,所以早就下車了吧!但是沒過幾秒,鐘雨琦就在靠窗的一個座位上發(fā)現(xiàn)了他。這小子居然運(yùn)氣好得很,得到了一個座位,這會兒正舒心安逸的坐在座位上享受呢,眼睛悠然的注視著窗外,看上去挺享受的。
而此時的鐘雨琦幾乎快被擠成肉餅了,片瓦之地也越縮越小,就要快成了立錐之地了。更糟是現(xiàn)在腳又疼又麻,抓著扶手的手又痛又酸。車依舊在停停走走中前進(jìn)著,人們也在一個個急剎車中繼續(xù)煎熬著。
看著舒適、安逸的歐陽云皓,突然間鐘雨琦心里冒出一股無名的怒火,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自私啊,居然能這么心安的享受著。他的姐姐在這里受苦,他卻熟視無睹,就像根本沒有這個姐姐一樣。鐘雨琦氣憤的想:要一個這樣的弟弟又有什么意思呢,這么的自私!突然間覺得自己快被氣得爆炸!頓時,胸口疼得厲害。再看那小子安逸享受的樣子,鐘雨琦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而歐陽云皓根本就不打算朝她這兒看一眼,看著那張冷漠的臉龐,鐘雨琦的小小心就越發(fā)的疼了,感覺快窒息了。
突然間,一個可怕地念頭冒了出來:等車廂里的人稍微少了一些的時候,自己就丟下這個臭小子偷偷的溜下車去,讓他一個人坐到終點(diǎn)站,讓他坐個夠。雖然,極為氣結(jié),但鐘雨琦思來想去,覺得如果自己這樣做的話實(shí)在太不人道了。身為姐姐的自己怎么可以這樣殘忍的對自己的弟弟呢!雖然并不是親弟弟,但也不能這么過分的對人家吧。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fā),鐘雨琦自己確實(shí)不能那么做。況且,這個弟弟那么的招人喜歡,自己又怎么會舍得傷害他呢。作為姐姐自己還是應(yīng)該大方點(diǎn)、大度點(diǎn)才好,不能事事斤斤計較的。所以,最終鐘雨琦打消了那個沖動且不理智的念頭。靜靜的站在原地,繼續(xù)接受著痛苦的折磨。
車子仍在不斷地停停走走中繼續(xù)前進(jìn)著。行駛了大半的路程后,車廂里的人們開始陸續(xù)的下車了。但放眼望去車廂里依舊沒什么座位。痛苦萬分的鐘雨琦尷尬的站在歐陽云皓的正前方,顯然歐陽云皓對這一切依舊熟視無睹,根本不聞不問的,眼睛依舊盯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
此時,手腳都已酸軟,酥麻的鐘雨琦,覺得身體也開始疲乏了。忍不住感慨“坐車也是個體力活啊!”雖然,只有幾站就要到學(xué)校了,但鐘雨琦依舊渴望能有個座位可以讓自己坐下來歇歇腳?桑F(xiàn)實(shí)就是那么的殘忍,那么的不盡人意,座位上的人們好像都沒有下車的意思,一個個就像釘子似的牢牢地釘在了座位上,好像都已經(jīng)動彈不了了,都沒有要起身的跡象。這樣的殘忍,使鐘雨琦徹底的心灰了!
鐘雨琦將無奈的目光投向了仍坐在座位上,卻紋絲不動的歐陽云皓。但,這小子居然仍就無視鐘雨琦的存在,依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沒想把座位讓給可憐的鐘雨琦坐一坐。見歐陽云皓如此的冷漠,鐘雨琦的胸口又悶悶地疼了起來。但氣結(jié)的她又礙于要面子,所以不好開口說什么,只是一路上跟全然不知的歐陽云皓生著悶氣。后來,終于見有人下車了,鐘雨琦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沖到了歐陽云皓的后面站住了。而這小子幾乎看都沒看鐘雨琦一眼。站在他的身后的鐘雨琦,心里早把這小子謾罵了千萬遍:沒良心的家伙,自私自利,金雞獨(dú)立!哼,超級自私鬼!
當(dāng)車快行駛到學(xué)校的時候,鐘雨琦也終于盼到了一個座位。不過,遺憾的是再坐兩三站就到學(xué)校了。到學(xué)校也好,等送走這個自私的臭小子后,自己就到宿舍里好好的歇歇腳。其實(shí),現(xiàn)在腳手早已麻木了,根本就不聽使喚了。鐘雨琦輕輕的揉著麻木了的膝蓋,狠狠的朝歐陽云皓的背影瞅了一眼,極度痛苦的繼續(xù)揉著酸疼的膝蓋和腳踝。
剛剛坐下來不久后,鐘雨琦就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子開始四下尋找姐姐的身影。鐘雨琦冷冷的一笑,低聲地說:“這個臭小子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姐姐不見了!哼,虧他還記得他姐!”看他焦急的滿車廂的找自己,鐘雨琦暫時將心底的憤怒拋到一邊,悶悶不樂的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對他投來的目光也置之不理,不給一點(diǎn)回應(yīng)。見鐘雨琦坐在車廂的另一側(cè),歐陽云皓急忙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迅速的走到鐘雨琦前面的座位并坐了下來。而鐘雨琦一直在心里不停的謾罵著:“哼,臭小子,你終于肯從座位上站起來了!剛剛像屁股摸了膠似的!”
然后,他一臉燦爛,興奮地問:“姐,還有幾個站到你們學(xué)校。俊碧炷,這個死小子居然還笑得出來。鐘雨琦幾乎快要暈死過去了!
聽到他的聲音后,鐘雨琦裝模作樣的慢慢的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像沒聽見似的問了一句:“嗯,你說什么呀?”事實(shí)上她就想還以顏色,就想故意給這個小子點(diǎn)臉色,自己可是已經(jīng)忍了一肚子的悶氣了。
歐陽云皓又耐心地重復(fù)了一遍:“姐,我是問:還要坐幾個站才到你們學(xué)校?”
鐘雨琦故作聲色的說:“快到了,還有三個站!
“哦,這樣。
“累了嗎?”鐘雨琦沒好氣的問了一句。心想:死小子,一路上都坐在座位上享受,會累才怪!然后,對歐陽云皓勉強(qiáng)的笑了笑,臉上明顯的掠過一絲不悅,語氣中透出淡淡的酸。
而歐陽云皓似乎根本沒感覺到鐘雨琦臉上掠過的不悅和話語中的酸,依舊笑著說:“不怎么累,只是坐了那么久還沒到,覺得有點(diǎn)遠(yuǎn)!
鐘雨琦有些生氣的說:“是啊,的確遠(yuǎn)得很。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么遠(yuǎn)還讓你送我回來!
語氣里滿是挖苦和不滿,但,愚鈍的歐陽云皓似乎就沒能聽出鐘雨琦的弦外之音,仍就微笑著說:“沒事啊,反正這邊我也還沒來過啊,就當(dāng)過來看看風(fēng)景。”
鐘雨琦無奈的笑笑,真是的天底下怎么會有這種愚鈍和可愛的人啊!居然,都聽不出人家的言外之意,真是可愛,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