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雷劈棺
作者:
懸劍 更新:2020-07-23 14:15 字數:2631
心不動鬼神不知。
這是玄學當中非常深奧的一句話,鬼神可知你心中所想,所以我們在遇到靈異事件時,一定要掌控住自己的心。
遇事臨危不亂,才會有更好的判斷,很多遭遇鬼打墻出事的,都是由于太過慌亂導致的,有的墜了崖,有的跳了河,有的會在墳頭睡了一晚。
我在車上閉眸沉思,梳理著判斷鬼打墻的思緒,這個東西該怎么判斷呢?
第一,無論天氣多么晴朗,必然會有一團白霧籠罩。
第二,不見人煙,你也永遠走不出去。
第三,見山非山,見水非水,建筑都是雷打不動的,或者你壓根看不到什么建筑,而且環(huán)境經常變化。
這只是我們師門對傳統(tǒng)鬼打墻的總結,但是在這個時代,鬼神們也在奮斗,你永遠不知道會遭遇什么樣的鬼打墻。
對于傳統(tǒng)鬼打墻,師門解法有很多,但適用于普通人的只有四種。
第一是小便,小便是辟邪的,就像李含薇,雖然被嚇尿了卻也辟邪了。
第二是念佛號。
第三是罵臟話,什么難聽就罵什么,但是命軟的人不太適合。
第四種適用于抽煙的人,需要在自己走不出的地方,點三支煙,然后背對著火光的方向走,什么時候看不到火光了,也就可以走出去了。
在這個時代,遭遇傳統(tǒng)鬼打墻的概率極高,荒郊野地、廢棄廠房、樓盤公司,甚至臥室里都能碰到,所以掌握一些簡單實用的方法,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大用了。
何家村坐落于白城深山里,從高速上下來,天就降起了濛濛細雨,我瞅了一眼天外,隱隱有一層烏云正在醞釀著,顯然不是什么好兆頭。
而且這里的道路年久失修,水坑接二連三,水為坎卦,卦象也意味著前路艱難萬重。
苦矣。
李含薇見我眉頭擰成疙瘩,小聲問道:“周揚,我還會遇到鬼嗎?”
我微微一愣說:“這個誰也不敢保證,如果你命硬的話,應該不太會了!
李含薇又問道:“那我再遭遇了,如果你不在,我該怎么化解?”
我暗自感到好笑,現在當務之急,是對何九串驗尸,但是李含薇想要打聽的,全都是為了她自己。
這還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沒有理會李含薇,我從后座上拿出一道符遞給了她,讓她隨身攜帶著以防不測,等到了白城郊外,天又陰沉了下來,似有一場大風暴在緊張的醞釀著。
黎明前我曾小憩了一會兒,這期間我做了一個怪夢,夢到自己被蛇咬了。
按照我們解夢的說法,夢見自己被蛇咬,多半是有進財之喜,這對商人來講還是比較靈驗的。
可我又不是商人,只能另當別論。
紅色代表進財,黑色代表災禍,灰色代表老人有災禍,花色代表桃花運。
而我夢到的就是一條大黑蛇,追著我一路撕咬,難道我是大禍臨頭的嗎?
這時候,李含薇邊開車邊看了看我:“周揚,咱倆換班的時候,我做了個夢,我夢到一條黑蛇咬我的腳了!
此話一出,我頓時大驚,女孩夢到被黑蛇咬,意味著要有點小災了,而且感情方面不太好。
可是我們兩個都夢到了黑蛇,這就比較靈異了。
夢是預言相,可暗示兇吉的,此時我就敢斷定,何九串這個事情,必然是與黑蛇有關的。
過了會兒,我又接到了高中同學林某的電話,他問道:“周揚,禮拜五我去參加哥們父親的葬禮,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我微微一愣說:“怎么也是葬禮?”
林某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沒什么,你去的話會沖大運,回來的路上別掉頭,進門前彈彈身上,進門以后把衣服洗了,再去洗個澡,而你的這件衣服等十五以后才能再穿!
林某道:“好的,謝了!
其實我都是臨時起卦的,打雷了,卦象為震卦,所以死的那個人是男子,而且是臥床死的,震為長男,所以我才這么告訴他的。
李含薇在旁邊聽的出奇,很是緊張地看了看我,小聲問道:“咱們走的時候,我也需要這么做嗎?”
我搖搖頭道:“你不用,我給了你符了,不過保險起見,你兜里最好再揣一塊紅布,今天如果把事情解決了,你子時之前燒掉它就行了!
轟隆隆。
悶雷滾滾,雨珠漸大,也不知何九串現在出殯了沒有。
我讓李含薇把車開快些,心里陡然是被緊張?zhí)顫M了,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何家村,恰好趕上了出殯的隊伍。
只是怎么才能征得人家同意讓開棺驗尸呢?
白城靠近云貴川,用的有少數民族習俗,比如提前暖坑和黑布罩棺等,這也就意味著,只要他們把棺抬到了目的地,是可以直接安葬的。
我咬了咬牙,將桃木劍背上,隨后拿了一截柳鞭就打開了車門,臨下車時,我回頭對李含薇道:“過會兒如果我打了OK信號,你就開車直接撞過來,一定要撞在棺材上!
李含薇瞪大著眼:“撞…撞棺材?”
我鄭重點了點頭,關上了車門,迎面朝著出殯隊伍走了過去,頗像壯士斷腕。
我走在道路中間,最終和抬棺匠撞到了一起,我頓足,他們亦停步。
那棺材早已封棺,是翹頭形的,用大塊的楠木刨出了彎形,所以規(guī)格比普通棺材大一號,約莫有九寸厚。
雖然我不是墓葬行業(yè),但我也知道九寸棺意味著什么,這里面是一位達官貴人般的人物。
可是何九串何德何能有此殊榮?
五寸棺都是貴人了,九寸更是貴上之貴,我不是說窮人不配好棺,而是好棺得有好風水,才是真正的陰宅風水。
難道這是被指點過?
我沒說話,抬棺匠也都是稍微懂行的,他們看我桃木在背,手握柳鞭,自然明白我來者不善。
不多時,一個虎步熊腰的老大爺走了過來,他瞅了瞅我,問道:“這位朋友,你攔住路不讓過是什么意思?”
我說道:“你是幫忙辦喪事的?還是死者的家人?”
老大爺道:“我是知賓。”
知賓是官方行話,也就是葬禮上負責主持傳統(tǒng)禮節(jié)的主持人。
我沖他擺擺手:“你讓死者的家人過來吧,我有話要說,這事兒你做不了主!
這時候,一個披麻戴孝的年輕人也走了過來,他看了我一眼,語氣不善道:“你誰?干嘛的。坎恢肋@是出殯嗎?耽誤了時辰,我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趕緊滾開!
我淡淡冷道:“你應該就是他的家人了,那我和你說也一樣,此棺大兇,今日不可安葬。”
年輕人面目猙獰地瞪著眼:“什么玩意兒?你再說一遍?”
我在心中嘆口氣,遇到這種人,講理是講不清楚的,更何況,人家出殯,我來驗尸,這本來就不占理。
何家的親族也都慢慢聚攏過來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旋即便遙遙沖李含薇做了個‘ok’手勢。
李含薇現在是被逼到絕路的螞蚱,她為了保命,也真的瘋了一樣開車沖了過來。
這一切發(fā)生的很突然,那些抬棺匠看到這一幕,全都嚇傻了,最前面的幾人率先撂了挑子,棺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差點要翻。
后邊的抬棺匠見狀,也不敢再抬了,紛紛跳到一旁,而我就在旁邊默默看著李含薇不要命地沖了過來。
但她最終還是減了速的。
碰!
車頭撞在了棺材上,讓棺材原地打了一個旋,最后橫在了小坡上沒有滾下去。
何家人都快瘋了,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而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又一腳揣在了棺材上,然后棺材便從坡上翻滾了下去。
轟!
一記悶雷砸落下來,剛好劈中了棺材,只聽‘咔嚓’一聲,那九寸厚的棺槨,瞬間就被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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