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生若只如初見
作者:
櫻桃肉丸子 更新:2021-03-11 15:40 字數(shù):3167
鳴鳶國帝京,將軍府。
桃月染回到家便鞋業(yè)沒脫的倒到床上,大睡了一天一夜。
振國將軍的大隊人馬也慢悠悠的晃蕩到了城門口。
桃月染睡飽了,伸了個懶腰從房里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杏兒把躺椅搬到了她房間外面,滿足的曬著肚皮,打著飽嗝。
桃小姐頭上青筋歡快的跳了跳,梨兒那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桃小妞就知道這兩個貨走到哪都能讓自己活得愜意無比。
桃小妞仰頭長嘆,火辣辣的日頭和她干睜著眼。抿了一下嘴角,便抬腳就走,走到樓梯口又回首兀自說了句:
"你們真的決定和我劃清界限嗎?不去找讓你們無辜的在邊關(guān)傻呆呆的干等了半日的東方猛?你們真的不肯和我一起玩耍了嗎?"
回答桃小妞的只有杏兒毫無形象的掐腰剔牙,桃小妞只好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灰溜溜的劃走,
"我說,小姐。"
桃小妞眼睛一亮,趕忙回頭,期待的看著梨兒。
梨兒面無表情,抖了抖劍:"小姐,記得給我?guī)Щ貋硪恍┨巧徸印?quot;
噗·······
桃小妞擦干吐出的血,踉蹌的走了出去——
分割線——
煙水樓——
桃小妞今天穿上了男裝,一身青色長袍,顯得別樣俊朗不凡。一路上含笑頷首,成功低調(diào)的勾搭了若干春心萌動的妹子;璋档男那檫@才開始晴朗。
桃小姐三拐兩拐的拐進了一個花街。抬頭深情地看了半晌煙水樓的牌匾這才從容地踱步進去。
煙水樓還是老樣子,與其說它是青樓,不如說它是書齋。清新淡雅又在不惹人注意的細節(jié)上透露出別樣的品味。
便是最沽名釣譽的讀書人提起煙水樓也是一臉向往,在這里揮金如土只會讓人感嘆你是個重情之人,總是來了帝京沒到煙水樓不得不說那是一種遺憾。而你若是只知道這些,那也不過證明你還是煙水樓的門外人。
煙水樓自然還有別的用處,只是這只有金字塔頂峰的人才知道的心知肚明的秘密。
如今,桃月染熟絡(luò)的和掌柜打了聲招呼,便一連上了無人能去三樓。
也有某個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貨憤憤不平的嚷嚷,但很快就被同伴捂著嘴巴,貼著耳朵告知了某些駭人聽聞的秘密。
大塊頭立刻就把大嚷大叫卡在了嗓子眼,縮成了小老鼠。
桃大小姐不在意的搖搖頭,想著她家亦舒的日子似乎過得不錯,也免了她日日惦念。
桃大小姐這次回來告訴他的日期晚了三天,快馬加鞭的回來也是想著給他一個驚喜。好好瞧瞧那個一向清凈無波的俊臉開始寸寸龜裂。桃小妞想想就開心,二話不說的撞開的門。
"小亦舒,快讓姐姐來親親你!"
桃小妞狂笑著如餓狼撲食的沖了上去。
房里有兩個人,此時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她,風(fēng)度翩翩的兩個美男子各手執(zhí)一枚棋子,優(yōu)雅深沉的切磋棋藝,
此時門突然被一個不速之客撞開,一臉淫笑的對著其中一個白衣?上攵@對兩個貨來說多么煞風(fēng)景。
特別是桃小妞看清了屋子里的場景后,一本正經(jīng)的開始抬頭,挺胸,收腹,提臀。拂輕褶皺的衣角,人模人樣的啪的一下打開折扇。對著兩個目光呆滯的人輕輕頷首:"兄臺,有禮。"
我擦,桃小妞在心里頭咆哮!
三年未見,她已經(jīng)從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長成了一個含羞帶俏的美嬌娘。昔日的少女的含苞待放一一變成了如今風(fēng)華絕代的俏佳人。
亦舒眼眸閃動,帶著驚奇,歡喜。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
桃小姐眼里的亦舒依舊,像攢著雪花的松樹,秋日里泛著白霜的菊花。桃小妞粗魯?shù)奈站o拳頭,虎虎生威的打在亦舒的肩膀。
亦舒含笑未動,仍由那只小猴子掛在自己的肩膀,對著對面三觀已碎的家伙介紹著:"舍妹桃月染。"
那男子懸而又懸的三觀徹底的碎成渣渣,鳴!鳶!佛!女!這幾個大字,個個像是面前這貨呲著大板牙對他嘲笑。
就在男子接受這個世界惡意的同時,桃小妞掛在人家身上打量著那人。
一雙明朗璀璨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萬里晴空中的啟明星,云外之客。桃小妞在心底給他點了一個贊。
桃大小姐利落的往下跳,抱拳笑著打趣:"在這銷金窩里兄臺不去看望美嬌娘,躲在我亦舒哥哥這里下什么棋?"
那人沉吟良久,忍住笑意,正色的說:"極霄國楚清歌。"
楚清歌是誰?
走到大街上隨便問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許世人不知道極霄國的皇上是誰,但一定知道太子是誰。
多少待嫁姑娘春夢一場里的癡心妄想?多少寒門書生誓言錚錚里的期望?
那許久后,楚清歌離開。
他的貼身侍從楚離低低道:"殿下,剛剛那個人闖入時,我見閣中無人阻攔就沒有抵擋,只是不知那個人是什么身份?讓碧葉齋齋主都如此禮遇?"
楚離問了許久都不見回答,納悶的抬頭看,
只見殿下目光深沉有些呆愣,只好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殿下?"
楚清歌才緩過神來,他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也從未見過那么鮮活生動的人生,他站在枯槁的土地上,瞭望她花團錦簇五彩繽紛的世界。突然感覺自己的匱乏。
楚離看自家太子繼續(xù)呆愣,只好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
楚清歌淡淡笑著:"她是鳴鳶的盛世玉蓮桃月染。"
楚離蹙眉一想:"她是桃征將軍獨女,鳴鳶尚書納蘭城的嫡親外孫?這可是文中宰相,武中將軍啊。"
楚清歌把手放在他背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康嘉二十三年,徐中大旱,她奔赴千里。調(diào)截糧草,調(diào)協(xié)糧商,使徐地百姓免于天災(zāi);呼吁商人捐獻,使徐地沒有敢哄抬糧價的人,使徐地百姓免于人禍。百姓感恩,至今在瓊島上供奉神臺。慶安元年,征南將軍親自令碧河城封城焚城。她私逃入內(nèi),憑借著她是醫(yī)尊之徒很快就研制出藥方。更百姓同吃同住,終使一方百姓免于苦難。而后,她無意發(fā)現(xiàn)營中混入狄族奸細,使計誘之,終使敵人潰敗。營中無人不服,無人不佩。這樣的人······"
楚離連忙接著說:"這樣的人不能輕為敵,調(diào)糧草,須有鐵血手段;免抬價,須有過硬人脈;住疫區(qū),大勇;迷敵軍,大智。"
與此同時,楚清歌走后,桃月染也和亦舒在議論此人。桃大小姐手托香腮,歪著頭,道:
"他是那種你一看就不想和他為敵的人。"
洗盞沏茶,茶水氤氳,行云流水。
院里的樹葉旋轉(zhuǎn),滑向地面,鴻雁南飛,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這是她自始不知,又有誰料,最后一語成戳。
亦舒接過茶來,微微一品,輕瞇起眼來:"這次回來我有件事要問你·······"
正說到此,只聽一個清麗的女聲響起,隨后外面漸漸嘈雜。
桃小姐看向亦舒挑眉。毫不客氣的支使著亦舒開門,門外立挺挺的站著一華貴的男子。
深紫色描金繡夔龍的錦袍,紫玉冠發(fā),貴氣天成。
他眸光幽深轉(zhuǎn)過頭來,那一雙眼睛像是三月江南的煙雨,流轉(zhuǎn)間朦朧迷離。使他看上去像一副絕世的水墨畫。
龍鱗高冷的對著桃月染二人說了句抱歉,繼續(xù)目光幽深的望著樓梯下方。
桃月染靠在門板上,毫不費力的越過男子的肩膀,就見著樓下的小姑娘。
一身杏黃的姑娘就像是枝頭水靈靈的果子。是一個讓人很容易就心生呵護欲的小女孩。
那孩子,不停地喘著氣,秀挺的小鼻子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顯然剛剛經(jīng)歷了怎樣的追逐。
鳳天安緊繃的身子連同黑白分明的瞳孔都清楚的寫著執(zhí)拗。
龍鱗皺著眉頭,走下來兩個臺階。看見她突然光芒大盛的眼睛,眉心擰得更緊。頓住腳步。握著拳頭,無可奈何的看著她。
天安咬住唇,執(zhí)意要得到一個答案。委委屈屈的就是不說話。
煙水樓在清新淡雅也是一個花樓,來來往往的衣著暴露的女子,挎著滿身酒氣的男人,笑嘻嘻的圍上前來,男人手腳不規(guī)矩的滑在浸滿胭脂味的女子身上。
眼看那些猥瑣下流的氣氛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住那倆個人。
龍鱗的眉頭都擰成了結(jié),看著鳳天安似乎毫無所覺周圍的變化。龍鱗目光一閃,垂下雙眸,緩緩地張開嘴。
就在這時,醉眼迷離的翎小世子摟著懷里咯咯笑的媚娘擠進人群,
"哈"。翎世子賤笑的一聲,接過媚娘小手遞上來的酒杯,仰頭喝了個干凈,慢悠悠的把杯子倒扣下來,抖了抖杯子。
一旁伶俐的鬼奴立刻上前接過酒杯。翎世子邪笑著,猛然摟過懷里的人,狠狠地吻過媚娘艷紅的紅唇,把嘴里的酒渡了過去。
媚娘熟練地咽下口里的酒,又伸出舌頭掃過略顯紅腫的唇瓣。風(fēng)情萬種的撫弄一下眼前的長發(fā),嗲嗲的說:"謝爺?shù)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