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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雷雅馨
作者:心武雅趣a      更新:2022-02-24 22:29      字?jǐn)?shù):12683
       車到站,有人上車、下車。孟思揚旁邊那個男子起身下車了。孟思揚沒坐,直到有人把空著的座位都坐下了。他繼續(xù)站著。

       終于到了余婷家小區(qū)門口,兩人在后門下車。車剛走,余婷沖他說:“你呀你,簡直……要換成我,真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孟思揚大惑不解:“怎么了?”

       余婷說:“人家會當(dāng)你是小學(xué)生,哎,你……”

       她似乎覺得孟思揚的做法根本不可理喻,孟思揚則覺得她的思想更不可理喻。半晌,余婷嘆了口氣,說:“我能理解你。你太單純了,是我們都太世俗了!

       孟思揚說:“可是……這不是世俗不世俗的問題了。窗戶上明明就貼著‘老弱孕幼殘’專座,公交車上的廣播也直說了,難道這都只是形式嗎?我明白了,那人的確殘疾,心理殘疾,道德殘疾!

       這時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女生的聲音:“嗨,余婷!”

       兩人急忙扭頭一看,一個孟思揚不認(rèn)識的女生,不過孟思揚很快就能想到,這肯定就是余婷的同桌了。他急忙說:“你們上街吧,我走了。”

       女生問余婷:“這是……”

       孟思揚只好暫且站住了。余婷只好介紹:“他是一部的一個男生,叫孟思揚!

       “孟思揚!哇!”女生驚叫道,“中考全市第一,這次月考年級第三的那個男生嗎?”

       孟思揚聽了,心里得意了一下,說:“正是在下!

       女生笑起來,顯然覺得孟思揚這句話太文言了。她笑道:“你怎么認(rèn)識他呀?”

       余婷說:“我爸同事的兒子,認(rèn)識!

       女生說:“那正好,有個男生跟著。哎,孟思揚,你認(rèn)識周海飛嗎?”

       孟思揚一愣,說:“你是說年級第二?”

       女生點頭:“對啊。”

       “你們二部的,我基本不認(rèn)識什么人,除了余婷!泵纤紦P說。他這句話提醒余婷他在飯桌上說的那句話,但看不出來余婷是不是還記得。女生說:“聽說你們都是十六中十班的,怎么會不認(rèn)識?”

       “!”孟思揚大吃一驚。余婷開口了:“他不是十六中的,是中考移民,從柳泉來的,在十六中安插了一個學(xué)籍而已。”

       “柳泉來的?那學(xué)習(xí)那么好,真讓我們抬不起頭了!迸f。孟思揚說:“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那兒的教育水平。”

       女生說:“不是啊。真巧哎,我媽老家就是柳泉的,柳泉市雷江縣。”

       “雷江?”余婷脫口而出,“這么巧啊,孟思揚老家就是雷江的!

       女生笑起來:“是嗎?哎,孟思揚,你下午有事嗎?”

       孟思揚搖頭:“能有什么事?都放假了。”

       “那正好啊,跟我們一塊兒去街上玩兒吧。正好幫我們拎包!迸f,“男生嘛。你不會不愿意吧?”

       孟思揚說:“愿意當(dāng)然愿意。不過不知道余婷愿不愿意。”

       “哈,她認(rèn)識你,怎么會不愿意呢?她要是不愿意,我們買的東西都讓她拎著。”女生說。

       余婷說:“好了好了。不過讓他跟著,好多話都沒法說!

       孟思揚一攤手:“我說她不愿意吧?”

       余婷說:“我也沒說不愿意。走吧!

       孟思揚也沒問她們?nèi)ツ膬。兩個女生走在前面,他在后面,還在想車上的事情。除了說缺乏公德心,別無解釋。他心里一陣傷感,自己一直在盡最大努力去修補他心里自認(rèn)為的社會的不公平現(xiàn)象,到底有沒有意義?他想起雷局長的話,心里暗暗感嘆。

       余婷一直只稱那個女生同桌,卻從來沒叫她的名字,以至于孟思揚一直就不知道她叫什么。三人徒步走著,又去了茂隆商城。孟思揚第三次來這種地方了,簡直有些煩膩了。他討厭這種人群擁擠的商業(yè)區(qū),而且大部分商店賣的是衣服。他對買衣服根本沒任何興趣。但兩個女生不厭其煩地出入于各個商店里,挑三揀四,將衣服在自己身上比來比去。這時孟思揚明白了她們帶著自己的原因:女生買衣服最終是想讓奪男生的眼球,因此拿一套衣服比在身上,就問孟思揚覺得看起來怎么樣。孟思揚不敢評價女生,無論是褒獎還是貶低。褒獎的話顯得他在恭維,貶低的話更不可能說。他就只有兩個詞,“還行”和“湊合”。說還行就是認(rèn)可,說湊合就是不太認(rèn)可。

       不過到底因為跟著余婷,孟思揚即使再枯燥也不會覺得無聊。不過看著兩個女生挑選衣服的勁頭,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看過的一個冷笑話:早上一個宿舍的女生醒來,一個女生說:“我夢見一個吊死鬼,披頭散發(fā),吐著舌頭,嚇?biāo)牢伊!闭f完室友們沒有反應(yīng),她問:“你們不覺得可怕嗎?”這時另一個女生說:“我夢見所有商場里的衣服都不打折了!鳖D時所有人驚叫起來:“天哪,太可怕了!”

       三人在商城里從兩點逛到六點,余婷因為昨天走得太多了,還沒恢復(fù)過來,小腿酸疼,真不想繼續(xù)走了,她同桌卻還意猶未盡。但和昨天不同的是,她們逛得雖然多,但根本沒買一件衣服,孟思揚也沒像昨天那樣拎著大包小包。這時余婷說:“好了,六點多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好吧!彼勒f,“我記得對過有家德克士,去那兒吃吧!彼鋈豢戳嗣纤紦P一眼,笑道:“是AA呢,還是誰請客?”

       孟思揚根本不知道“AA”什么意思。余婷說:“當(dāng)然是孟思揚請客。他帶著好幾百塊錢呢!

       “早說!”她同桌叫起來,“早知道那身格子衫我就買了!”

       孟思揚心想,我?guī)еX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但這話是決計不能說出來的,尤其在余婷面前,何況他的錢還是余婷她媽媽給他的。

       孟思揚從來沒進(jìn)過德克士、麥當(dāng)勞之類的店。但他也不好說不去,只好跟著兩個女生進(jìn)了店里。她們在柜臺前面買東西,孟思揚結(jié)賬。但他看著那些食物的價格,和他在學(xué)校餐廳里吃的飯菜價格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心里不斷地想,天哪,一個漢堡包就賣十幾塊錢,放在雷江那所希望小學(xué),那可是一個小學(xué)生一個星期的飯錢!

       店員把賬單打出來了,說:“八十八!

       孟思揚低頭一看兩個女生買的東西,幾包薯條,三個漢堡,三杯自己叫不出名的飲料,張口結(jié)舌,就這點兒東西八十八?他咬咬牙,心想,就當(dāng)這些錢是廢紙了。拿了一張百元鈔遞給店員。店員麻利地給他找錢。

       余婷笑道:“孟思揚好像有些不舍得啊!

       孟思揚沉不住氣了,問:“同學(xué),你去你姥姥家走過親戚沒有?”

       女生笑道:“當(dāng)然去過。怎么了?”

       孟思揚說:“要是在我們老家開這么一家店,要么被人砸了,要么賠死。根本不會有人來!

       女生笑了笑,心里想的是,這個男生看來是智商高情商低,在女生面前說這種話?

       三人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下。女生說:“哎,余婷,明天十一,早上在市中心廣場有升旗儀式,你去不去看?”

       余婷說:“我們學(xué)校每周一也有升旗儀式,都一個樣,有什么好看的?”

       同桌狡黠地一笑:“當(dāng)然不一樣。升旗的是武警,而且,據(jù)可靠消息,我們教官所在的那個中隊要出勤,維護(hù)現(xiàn)場秩序!

       余婷聽了大喜:“真的?張教官也去?”

       “那當(dāng)然了。要不然升旗儀式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我跟你說嗎?”同桌笑道。

       余婷問:“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同桌笑道:“你也不想想我爸是誰!

       三人一人一個漢堡。孟思揚拿起漢堡,張開嘴,卻咬不下去。漢堡不大,他一口就能吃掉四分之一,換算過來就是好幾塊錢。不過既然買就買了,也沒什么好可惜的了。他三兩口就把漢堡吃了。兩個女生則在一邊吃一邊看手機。孟思揚本來以為,她們就買這么點兒東西,十分鐘吃完走人了事,但她們竟然在這里整整耗了一個小時,一直在說手機上不知什么東西。孟思揚插不上話,只好干等著。不過他也沒抱怨,甚至在心里都沒抱怨,因為余婷就在對面坐著,哪怕相互不說話,這段時光都是美好的。

       這時那個女生手機響了,有人打電話。她一看,是老媽。她接了電話:“喂?媽。哦,我和同學(xué)在德克士吃飯呢。嗯,就是茂隆商城里的那個德克士!

       她又“嗯”了幾聲,掛了電話。余婷說:“好了,該走了吧?你媽都著急了。”

       “不用。”女生笑道,“我爸開車來接我!

       “啊!庇噫每戳嗣纤紦P一眼。孟思揚注意到她眼角里的一絲苦楚,這只有他和余婷懂。余婷嘆道:“獨生女就是不一樣。”

       孟思揚問余婷:“那你怎么走?”

       “嗨,讓我老爸送你們唄。”女生問,“孟思揚你呢?你家在哪兒?”

       “我不回家。”孟思揚說,“我還有事!

       “你不是說沒事嗎?”女生說,“再說了,都晚上了,你不回家,有什么事啊?”

       孟思揚笑了笑,沒回答。他看了看余婷,想起她在公交車站說的話,驀然意識到,也許這一別他就再也不會見余婷了。也許在學(xué)校能見到,那也頂多是路上碰到,相互打個招呼罷了。

       女生沒繼續(xù)問。沒過多久,一輛車停在德克士外面,一個中年人大步走進(jìn)來。女生看見他,急忙站起來:“爸!”

       孟思揚站起來回頭一看,頓時覺得此人眼熟。這時中年人問:“雅馨,你不是說跟女生出去玩兒嗎?怎么還有個男生?”

       孟思揚說:“雷局長?”

       此人正是公安局長雷占兵,他愣了一下,盯著孟思揚看了兩眼,吃了一驚:“喲,孟思揚?好久不見!”伸手去和他握手。余婷和雷雅馨頓時都呆了,沒想到他們認(rèn)識,更沒想到雷占兵會主動和孟思揚握手。孟思揚握了一下,就放開了。雷局長說:“聽說你上一中了?”

       孟思揚點頭:“嗯!

       雷局長笑道:“寒假里在火車站反扒的時候,那幾個刑警把你夸成了朵花,到底是同……”他想說“同行”,忽然意識到女兒和她同學(xué)在旁邊,急忙止住話,說:“武警林隊長有事找你,你有沒有空回去一趟?”

       余婷和雷雅馨都聽得一頭霧水。余婷覺得孟思揚的身份遠(yuǎn)沒有自己所知道的那么簡單。孟思揚忙說:“我同學(xué)在這兒,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盏故怯,今天晚上我正好想回去看看呢!

       雷雅馨說:“喂,你不是說你有事嗎?”

       孟思揚說:“這就是我說的事啊!

       “回去看看?”余婷問,“你這話什么意思?回哪兒?”

       孟思揚笑了笑。雷局長說:“那正好,咱們一塊兒走,我送她們兩個到家,就帶你過去。”

       孟思揚急忙說:“不必了。我習(xí)慣跑步,又不遠(yuǎn),我先走了!辈坏壤拙珠L說話,急忙跑出去了,甚至沒和余婷道別。

       雷雅馨急忙問:“爸,他到底什么人?您怎么認(rèn)識?”

       雷局長故作驚訝:“不是你同學(xué)嗎?你反倒問我?”

       雷雅馨說:“我同學(xué)說是她爸同事的兒子,我又不認(rèn)識。”

       雷占兵一愣,心想,女兒的同學(xué)也許真不知道孟思揚是個孤兒,才說什么老爸的同事的兒子的話。他便笑道:“是這樣啊?唉,回到家再說吧。走。”

       余婷心里想,孟思揚認(rèn)識這么多人,看起來跟公安局長都那么熟,說這么大個城市他找不到個住的地方,鬼才信。

       雷局長先送余婷到了小區(qū)門口,她下車,道謝加道別后,回到家里。父母和弟弟早就回來了。樂樂一見姐姐回來了,急忙往后面一看,問:“思揚哥呢?”

       “怎么?你還想讓他住我們家呀?”余婷問。

       樂樂說:“這個星期天天晚上都是他陪著我,他走了我不習(xí)慣。”

       余婷心里有些傷感,說:“那你也不能整天纏著人家呀。好了,別說那么多了,睡覺!

       “睡那么早干嘛?”老爸說,“才八點。”

       余婷說:“我明天早上去市中心廣場看升旗儀式,五點多。我得趕早起來!

       “升旗儀式有什么好看的?”江阿姨說。

       余婷沒說是想去看教官,只說:“我答應(yīng)同學(xué)一塊兒去的!

       “好吧,那早點兒睡。別睡過頭了!

       “不會的,我定了鬧鐘了。”她回到房間,把門關(guān)上了。

       余婷趴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孟思揚跟衛(wèi)少博說的那句話一直在耳邊縈繞。

       “……我喜歡別的女生……二部的一個女生……我唯一認(rèn)識的二部的一個女生……”

       無論怎么推理,孟思揚的意思都十分明了。余婷翻來覆去,她還是頭一次聽一個男生當(dāng)面說喜歡自己的話,雖然也是那么含蓄,但也相當(dāng)直接了。衛(wèi)少博把孟思揚夸得天花亂墜,還說他們班的那個年級第一的女生也喜歡孟思揚。但她無論如何想不到,孟思揚在學(xué)校里也會是那種經(jīng)常被女生圍著的男生。

       “也許不是呢!彼睦锵耄苍S孟思揚認(rèn)識二部的別的女生,當(dāng)時說話的時候又一時沒想到她余婷。雖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可能弄錯,萬一她當(dāng)真了,質(zhì)問孟思揚,豈不是太尷尬了?

       不過她隨即想起孟思揚對雷雅馨說的話!拔揖驼J(rèn)識她一個二部的呀!狈置魇窃谔嵝阉洗握f的話。想到這里,余婷確認(rèn)無疑了。

       那自己怎么辦?余婷心亂如麻,不再多想,蒙上被子睡覺。

       四點多的時候,余婷被自己定的鬧鐘吵醒了。她急忙起來,不想吵到弟弟和父母,到衛(wèi)生間小心翼翼地洗漱完,看表到五點了,就下樓了。

       她給雷雅馨打電話,很快打通了?磥硭矝]睡過。

       “怎么樣?到了嗎?”雷雅馨說,“我到廣場了,不過教官們好像還沒來!

       “我馬上就到。”余婷說,“有別的同學(xué)嗎?”

       “我們班的沒注意。但這兒有不少我們一中的學(xué)生!崩籽跑罢f。

       余婷說:“到時候見吧。嗯,約個地方吧。廣場東南角。”

       “好。”雷雅馨說。

       余婷急匆匆趕到市中心廣場的時候,剛看見一隊武警從廣場對面跑進(jìn)來,迅速分列,圍著旗桿站成了一個方塊,呈跨立姿勢,背對著外面圍觀的人。這時她忽然聽到雷雅馨叫道:“哎,同桌!”

       余婷看見她,急忙過來,兩人會合。余婷問:“找到教官了沒有?”

       雷雅馨搖頭:“張教官倒是沒找到,但是我看見一個人!

       余婷問:“誰?”

       雷雅馨神神秘秘地指了指,說:“最那邊那一排武警,左邊數(shù)第三個,你看像誰?”

       距離比較遠(yuǎn),余婷看不清楚,有些莫名其妙。兩人便跑近了。這時廣場上人也越來越多了,對著戰(zhàn)士們指指點點。余婷聽見有個小孩說:“是解放軍叔叔!

       “不是解放軍,是武警!迸赃呉粋大人說。

       兩個女生跑到最近的地方,余婷看清楚了,不由得捂住嘴巴,半晌說:“好像啊,不過肯定不是孟思揚。他頭發(fā)沒那么短!

       孟思揚的確站在武警隊列中,但因為戴著大檐帽,穿著軍裝,裝束和昨天迥然不同。夏常服屬于正裝,而余婷平時見到的孟思揚穿的都是運動裝,因此只是覺得他長得像,但還是搖搖頭:“不是不是!

       這時孟思揚注意到了她們,瞄了她們一眼,但不敢有任何表示,因為他和余婷她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背對著她們的武警,他沒看見余婷她們,如果孟思揚給她們使眼色的話,這個戰(zhàn)士會莫名其妙。

       “不過,好年輕啊!崩籽跑罢f,“看起來真是太像了。”

       “臉型很像!庇噫谜f,“不過不是。再說了,孟思揚怎么可能是武警?”

       “誰說一定不是?”雷雅馨說,“你忘了昨天晚上,他認(rèn)得我爸,還說什么林隊長找他有事!

       “林隊長是誰?”

       “就是武警這個中隊的隊長。”雷雅馨說。

       這時國旗護(hù)衛(wèi)班過來了。圍觀人群紛紛拿起手機拍照。余婷不屑地哼了一聲:“又不是BJ天安門,有什么好拍的?”

       升旗儀式很快就結(jié)束了,警戒部隊收隊的時候,部隊中忽然有人高聲叫道:“孟思揚!”

       “到!”孟思揚急忙從隊伍里退出來。叫他的是一個武警少尉軍官。軍官跟他嘀咕了幾句,孟思揚點點頭,說:“是!背硪粋方向走去。

       余婷和雷雅馨頓時面面相覷:“孟思揚!”

       但余婷張了張嘴,仔細(xì)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覺得完全判若兩人。雷雅馨說:“哎呀,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萬一不是,多尷尬呀!

       “切,就算不是,我就不信當(dāng)兵的不愿意跟女生說話!崩籽跑罢f,“走!”

       兩人小跑追上孟思揚。雷雅馨喊了一聲:“孟思揚!”

       孟思揚停住了,轉(zhuǎn)身看著她們,不過并不意外,淡淡地說:“是你們?”

       “你……”余婷上下打量著他一身軍裝,又驚又羨,“原來你是當(dāng)兵的!

       孟思揚搖搖頭:“不算是,我沒有軍籍。沒有什么要緊事的話,我還有事情!陛p輕抬手敬了個禮,迅速放下,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轉(zhuǎn)體,齊步向路邊走過去。

       “他跟我說他在火車站抓過小偷!庇噫谜f,“當(dāng)時我聽了半信半疑的,F(xiàn)在我信了。難怪他……體質(zhì)那么好,原來當(dāng)過兵的。”

       “體能很好嗎?”雷雅馨問。

       余婷點頭:“他自稱初中是柳泉市中學(xué)長跑冠軍!

       雷雅馨壞笑一聲:“迷上兵哥哥了?何況,他還是學(xué)生,學(xué)習(xí)那么好,年級第三呢。”

       “去你的!庇噫脛e扭地哼了一聲,昨天晚上臨睡前腦海里的糾結(jié)蕩然無存。她恨不能馬上開學(xué),逢人就說,她認(rèn)識一個一部的男生,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還當(dāng)過兵。不過她還是很疑惑,孟思揚剛才說自己沒有軍籍,那他怎么穿上軍裝的?雷雅馨說:“我爸像是跟他很熟悉,我回去問問他吧!

       “你昨天晚上就沒問嗎?”余婷問。

       雷雅馨搖頭。

       “對了,他干嘛去了?”余婷忽然問。雷雅馨搖搖頭。兩人就在廣場中間站著,大部分人群都散了,但兩人誰都不提要走。這時孟思揚回來了。余婷先看見了,急忙沖他揮手。孟思揚看見了,但也是不緊不慢,走過來,頗有些驚訝:“你們還在這兒?十分鐘前就在這個位置,一步都沒動。”

       余婷忙問:“你忙完了嗎?還有事嗎?”

       孟思揚點頭:“上午沒事了。下午……隊長說火車站人手不夠,讓我去火車站警戒!

       余婷想起,在火車站檢票口經(jīng)?匆娢渚瘧(zhàn)士。她笑道:“上午有空?能不能再陪我們?nèi)ス浣郑俊?br />
       孟思揚“啊”了一聲:“真服了你們了,一點兒都不累嗎?”

       “別告訴我你累了!庇噫谜f,“還當(dāng)兵呢!

       孟思揚說:“不是……那好,不過我得回去換衣服。”

       “別別別!”余婷和雷雅馨幾乎同時叫道,“就穿這身!

       孟思揚急忙說:“不行不行,穿軍裝跟著部隊一起行動沒什么,單獨在外的話……太惹眼了。十一假期,街上那么多人,我一個當(dāng)兵的跟著你們兩個女生逛街,像什么樣子?”

       雷雅馨說:“哎呀,怕什么?我爸就經(jīng)常穿著制服在街上,不會有什么事的。除非,你是怕萬一出了什么事,你不得不見義勇為?”

       孟思揚說:“就算不穿軍裝我也得見義勇為啊!

       余婷說:“你要非換衣服不可,那就算了,也不用你陪著了!

       孟思揚心里躊躇一下,說:“好吧。不過,我不陪你們進(jìn)店里。”

       余婷興奮道:“走吧。”

       六七點多的時候,街上就開始有很多行人了。這次她們沒再去茂隆商城,而是去老城的一個小吃街。雷雅馨說:“坐公交車吧!

       這時余婷忽然恍然大悟,對孟思揚說:“你是不是當(dāng)兵習(xí)慣了,喜歡多管閑事,所以昨天才在公交車上讓人給老人讓座的?”

       孟思揚未置可否,說:“難道不該嗎?”

       三人站在公交站臺上。孟思揚因為穿著軍裝,必須維護(hù)部隊的形象,因此一直站得筆挺,頭也不動,只眼睛往車來的方向瞄。孟思揚很快就能感覺到,穿這身衣服實在太招人眼球了,他剛走到站臺上的時候,幾乎所有在等車的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向他望過來,不過幸好很快就移開了。但每個陸續(xù)到站臺來的人,都會把目光在孟思揚身上停留幾秒鐘。孟思揚感覺自己快被目光射成了刺猬。余婷和雷雅馨也注意到了,但她們并沒有部隊的集體榮譽感,只是覺得孟思揚惹人注目,心里很得意,那些人看孟思揚的同時也會多注意她們兩眼。

       公交車來了,人們蜂擁上車。孟思揚不好跟別人擠,只好在最后上車。因為是早晨,車上還不算很擠,甚至還有空位。孟思揚摘下大檐帽,但還是太引人注目。余婷和雷雅馨都找到空位坐下了,孟思揚也坐下了。但車過了兩站,上車的人多下車的人少,孟思揚便站起來了,也并不是刻意把座位讓給誰,但只要有人站著,他就不能坐著。

       小吃街所在的區(qū)域是市中繁華地段,因此很快車上就開始擁擠了。一個站臺上來了一個帶著個小孩的婦女,小孩也就約摸八九歲左右。但那幾個在旁邊坐著的人都在專注地玩兒手機,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孟思揚猶豫自己要不要像昨天一樣去管,昨天的事情實在太尷尬了。這時余婷小聲對雷雅馨說著什么,然后兩人都笑著注視著孟思揚,似乎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孟思揚意識到自己穿著軍裝,便鼓起勇氣,拍了拍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的肩膀:“同志,這里是老弱病殘孕專座,如果你不是殘疾人的話,請把座位讓給這個孩子!

       那人抬頭一看,忙站起來,客氣地讓那個孩子坐下了。孩子的母親也忙道謝,先向那個男子,再向孟思揚。

       孟思揚松了口氣。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穿著制服在車?yán),還是這輛車?yán)锏墓袼刭|(zhì)水平都比昨天那輛車?yán)锏母撸o接著不斷有人讓座,旁邊幾個座位上的年輕人都把座位主動讓給了幾個年紀(jì)比較大的老人。

       這時余婷沖孟思揚說:“到站了,這一站下車!

       孟思揚“嗯”了一聲。車停下來,三人下車。余婷笑著拍了拍孟思揚的胳膊:“看見了吧,穿的衣服不一樣,效果就是不一樣!

       孟思揚說:“只能說明一點,這個城市的公民不但缺乏公德心,還都很虛偽。”

       “別老是這么偏激嘛,你還當(dāng)兵呢,我都以為你是憤青。”余婷說,“對了,你還沒跟我說明白呢,你到底是不是武警?”

       孟思揚說:“我說了嘛,沒有軍籍。是我爸讓我開學(xué)軍訓(xùn)前到部隊訓(xùn)練,完事開學(xué)的時候就不跟著新生訓(xùn)練了,相反,他讓我?guī)к娪?xùn),就在我們八班。我就是我們八班的軍訓(xùn)教官。”

       “哇!那他們知道你是他們同學(xué)的時候什么反應(yīng)?”雷雅馨問。

       孟思揚說:“當(dāng)時反應(yīng)跟你們差不多,很好奇,不過也就兩天,我基本上就失去了原先當(dāng)教官時候的地位,當(dāng)了個體育委員,只能在體育課和跑操的時候發(fā)號施令了!

       “那你們班暗戀你的女生多不多?”雷雅馨問,“我們班當(dāng)時暗戀我們教官的女生可有好幾個。”

       余婷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說這話都不臉紅。

       孟思揚怎么好回答?他說:“我怎么知道?”

       “對啊!庇噫谜f,“既然是暗戀,那孟思揚怎么知道?”

       孟思揚發(fā)覺余婷對自己說話的口氣,和昨天相比就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心里暗自好笑。

       小吃街行人很多,路邊的店鋪前面擺滿了各種小吃。但兩個女生都只看不買,頂多問問價格。孟思揚則連看都不看一眼,只在旁邊,她們停下來他就站著,她們走他就跟著。他們的回頭率相當(dāng)高,當(dāng)然小吃街上結(jié)伴而行的青年男女非常多,余婷就算是漂亮點兒在這里也并不是很出眾,吸引回頭率的自然是孟思揚的軍裝。不過一般人也不會沒事盯著他看,但只要他有什么動作,即使是尋常動作就比如在公交車上,他下車的時候,別人下車沒人會在意,但他下車時所有人都看著他。

       三個人從小吃街出來,一個小吃也沒買,前面出來則是另一條大街,車水馬龍。雷雅馨指了指:“盛瑪特超市,去看看吧!

       孟思揚遲疑起來,他不想到商店里面,但盛瑪特屬于大超市,在里面逛也要逛很長時間的。他想了想,還是跟著進(jìn)去了。

       一樓都是賣吃的。三個人只在當(dāng)中逛了一圈兒,雷雅馨指了指手扶電梯:“上二樓!

       “二樓賣什么?”孟思揚問。

       “衣服!崩籽跑罢f。孟思揚很不情愿,看了看余婷。余婷說:“好啊,去看看!

       孟思揚心想,女生對衣服的熱愛什么時候能有個夠?

       三人到了樓上,孟思揚仍然是不看不買,只跟著她們。店員過來給他們介紹,余婷說:“只是看看,有沒有需要的衣服!

       他們轉(zhuǎn)了一圈兒,余婷問:“三樓是什么?”

       雷雅馨說:“家電。”

       孟思揚說:“算了吧,我們又不買家電。”

       余婷說:“哎呀,看看嘛,我們又不買!

       孟思揚不拂逆她的意思,三人繼續(xù)上樓。不過就在收銀臺外面的柜臺上,賣的卻不是大型家電,而是手機之類的電子產(chǎn)品。兩個女生忙跑過去看,店員把幾款手機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一邊拼命介紹功能。余婷抬頭看著孟思揚:“對了,給你買個手機吧,你不是沒有嗎?”

       孟思揚說:“學(xué)校不是規(guī)定不讓用嗎?”

       “哎呀,學(xué)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庇噫谜f,“有手機多方便啊,隨時給你打個電話就能找到你。再說不還沒開學(xué)嗎?這幾天我們要是想找你,上哪兒找你去?連你住哪兒都不知道!

       孟思揚想起昨天余婷在公交車站牌下面對他說的話,也并不顧忌雷雅馨在一旁,就說:“找我?干嘛還找我?你不是希望我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你弟弟面前嗎?”

       雷雅馨被他這句話搞得莫名其妙,也不好問什么。余婷聽了,遲疑一下,忙說:“哎呀,你還真當(dāng)真了。”

       “開玩笑嗎?”孟思揚驚訝,“當(dāng)時你說話的口氣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余婷剛要說話,孟思揚扯開話題:“再說了,打電話非要用智能機嗎?還不如買個兩百塊錢的諾基亞!

       余婷有些賭氣,忽然想起什么,開口了:“孟思揚,你昨天上午說的,你唯一認(rèn)識的二部的女生,是誰啊?”

       “唯一嗎?”雷雅馨不知趣地說,“我們倆都是二部的,你不都認(rèn)識了嘛?”

       余婷說:“我說是昨天上午!

       孟思揚說:“廢話嗎?不是你還是誰?”

       余婷心里竊喜,但什么也沒說。而雷雅馨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話里什么意思,只覺得莫名其妙。

       兩人轉(zhuǎn)到柜臺那邊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樓梯口傳來一聲尖叫:“來人哪!抓小偷!”

       三人吃了一驚。孟思揚反應(yīng)最快,一把將大檐帽扯下來塞進(jìn)余婷手里,拔腿就跑過去,高聲問:“小偷在哪兒?”

       一個女士看見孟思揚,見他穿著軍裝,如得救命稻草,急忙說:“同志,剛才有個小偷從我手里直接把我剛買的手機奪走了,從那個樓梯口跑下去了!”

       孟思揚顧不得多問,急忙拔腿跑過去,在樓梯口往下一看,果然看見一個男子拿著個盒子,急慌慌地往下跑,在樓梯上跑著,已經(jīng)快到了一樓。孟思揚想都沒想,直接翻過了扶手,直接從樓梯縫里跳下去了。周圍圍觀的人很多,看到這一幕,都目瞪口呆。余婷和雷雅馨看見了,都驚叫起來:“孟思揚!”

       兩人急忙跑到樓梯口,往下一看,孟思揚卻已經(jīng)落到一樓上面的樓梯側(cè)面。他每落半層樓,就用手一把抓住扶手,迅速緩沖,但瞬間又松開,這樣連落四次,竟直接落到一樓,落地的時候一個前滾翻跳起來。那個小偷剛跑到一樓,正和孟思揚撞了個正著,被孟思揚一個掃堂腿掃趴在地上。

       保安聞訊趕來了,見孟思揚穿著軍裝,想都沒想就忙把地上的小偷拉起來,然后向孟思揚詢問。孟思揚敬了個禮,說:“這是個小偷,偷了人家手機!

       那個女士慌慌張張從三樓跑下來,急忙一把從小偷手里把一個手機盒子奪過來,剛要往小偷身上踢,被孟思揚攔住了。保安報警了。過了一會兒,幾個真正的警察來了,孟思揚認(rèn)出了他們,相互敬禮。一個警察問:“你怎么穿軍裝上街了?”

       孟思揚說:“沒給部隊丟人吧?”

       “當(dāng)然沒有。當(dāng)眾抓了個小偷,不錯啊!本煺f。

       警察帶著小偷離開了。保安也謝了孟思揚兩句,各回其位。這時周圍以及樓上忽然爆發(fā)一陣掌聲。

       “好!不愧是當(dāng)兵的!”

       “就是,敢從三樓直接跳下去,厲害!”

       余婷和雷雅馨則并沒下來,剛才看見孟思揚落到一樓一個前滾翻站起來毫發(fā)無損的時候,就都松了口氣。孟思揚左右看看,抬頭看見余婷她們在樓梯口站著,剛要上樓,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叫道:“兵哥哥,你能跳下去,能不用樓梯爬上來嗎?”

       樓梯上面的人也都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孟思揚笑了笑,輕輕一助跑,跑到樓梯側(cè)面,縱身一躍,抓住了半邊樓梯,撐上來,腳踩著扶手上面再一躍,抓住了上面的樓梯扶手,拉上來。周圍一片驚嘆聲,紛紛鼓掌:“好!好!”

       余婷心里則得意極了,她手里還拿著孟思揚的大檐帽。孟思揚最后一翻身跳到三樓地板上,沖她們笑了笑。這時他發(fā)覺很多人正在看手機,原來孟思揚剛才爬樓的時候他們在拿手機拍。余婷說:“好啊,你可算出風(fēng)頭了,今天我們市的晚間新聞肯定有這件事!

       “對,報紙肯定也會登的。”雷雅馨說。

       余婷把帽子遞給孟思揚。孟思揚拿過來戴上,一邊懊惱地說:“穿這身衣服,還穿著皮鞋,太別扭了,要是穿運動鞋,肯定比剛才更快!

       “得了吧你。要不是你穿著軍裝,也沒幾個人注意呢。”余婷說。

       “我可不是為了出風(fēng)頭。我是為了抓小偷。”孟思揚說,“好了,別待在這里了,人多眼雜,太亂了。走吧!

       三人下樓的時候,旁邊一人問孟思揚:“當(dāng)兵的,你是不是特警啊?”

       孟思揚笑了笑:“您看我像嗎?”

       “當(dāng)然像。一般警察哪有你這身手?就算是特警,不用攀巖索,也很難像你這么爬樓啊!

       孟思揚說:“我不是說剛才。”他摘下帽子,笑道:“您覺得我多大?”

       那人驚訝地說:“哎喲,真不得了。這么小就當(dāng)兵!

       余婷和雷雅馨只在一邊笑。這時雷雅馨說:“好快啊,這就有人在微信上發(fā)了,還有視頻。”

       孟思揚說:“但愿別鬧得滿城風(fēng)雨才好!

       “又不是什么壞事!庇噫谜f。

       三人從超市出來,雷雅馨問:“幾點了?”自己問完,剛要看手機,孟思揚說:“十一點二十五!

       雷雅馨看了看手機:“二十三。咦,你怎么知道?”她看見孟思揚沒帶手機。

       孟思揚說:“警察嘛,時間感要求很高的!

       余婷忙說:“回家吧。孟思揚,去我家吃飯吧。”

       雷雅馨看了余婷一眼。孟思揚聳聳肩:“那不又見到你弟弟了嗎?”

       “我……”余婷不知說什么好,片刻,說,“那我給我媽打個電話,中午在街上吃吧。”

       孟思揚搖頭:“不行,我下午有任務(wù),怕來不及了。我直接去部隊了!

       余婷有些失望,問:“那你這幾天都要忙嗎?”

       孟思揚說:“國慶假期,肯定忙啊?土鞲叻迤,肯定也是案發(fā)高峰期!

       余婷說:“你又不真是警察!

       孟思揚說:“我這幾天沒地方去,正好隊里缺人手,我?guī)退麄兏苫,晚上也有個住的地方了!

       余婷說:“那好吧。哎,你執(zhí)勤的時候就穿軍裝嗎?”

       “廢話!泵纤紦P說。

       余婷興奮道:“那我下午就去火車站。你在哪兒執(zhí)勤。俊

       孟思揚搖頭:“不知道!

       余婷說:“到時候我找找你吧。反正你穿這一身,也好找。那……我們就告辭啦!

       雷雅馨說:“我也要回家了。正好,我家就在武警中隊附近,孟思揚,一塊兒走吧!

       余婷心里一沉,但還是笑了笑,說:“那好啊。我一個人回去了。”

       孟思揚一愣,說:“沒事,還有時間,我先送你到家吧!

       余婷心里大慰,笑道:“那就謝謝了!

       孟思揚心想,這和前天晚上的情景相比,真是天壤之別。一身軍裝的功效這么神奇嗎?

       但孟思揚實在受不了一直被人注視的感覺了,他必須隨時小心自己的一舉一動,不能有絲毫影響部隊形象的動作,甚至于摳指甲、擦鼻涕這樣的動作,都不敢做。雷雅馨也堅持跟著,和孟思揚一塊兒送余婷到了小區(qū)門口。三人下車,余婷對孟思揚擺擺手:“哎,有幾句話跟你說一下!

       孟思揚說:“好。”跟著她走了幾步遠(yuǎn),雷雅馨也不好跟過來。余婷小聲對孟思揚說:“這兒到武警隊沒有十公里遠(yuǎn)吧?”

       孟思揚一愣。余婷說:“你跑著回去,不要雷雅馨跟著了!

       孟思揚略一遲疑,余婷小聲說:“啊,你還真想跟雷雅馨一路走。俊彼竺娴脑挍]說出來,只盯著孟思揚。孟思揚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一熱,激動得不知說什么了,余婷這意思是默認(rè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了,至少雷雅馨對他們來說算是外人。孟思揚點頭:“好!

       余婷笑了,說:“拜拜!币矝_雷雅馨揮手道別。余婷剛進(jìn)小區(qū),孟思揚轉(zhuǎn)身對雷雅馨說:“那我也跟你說再見了!

       雷雅馨吃了一驚:“太早吧?我們一塊兒回去吧。”

       孟思揚搖頭:“我的習(xí)慣是去哪兒都跑著,余婷她不愿意,我只好陪著她坐公交,現(xiàn)在就不用那么麻煩了。再見了!辈坏壤籽跑罢f話,轉(zhuǎn)身沿著路邊跑了。

       雷雅馨一愣,但她不傻,立刻想到余婷剛才把孟思揚叫過去說的什么了。她心里忽然一沖動,跑進(jìn)了小區(qū)。

       余婷剛到樓下,雷雅馨在后面喊道:“余婷!站住!”

       余婷停住了,回頭驚訝地看著她。雷雅馨停下來,說:“同桌,我真是看錯你了。咱們關(guān)系那么好,你還要這么對付我?”

       余婷問:“孟思揚呢?他跟你說什么了?”

       “不用他跟我說什么。哈,到武警隊那么遠(yuǎn)的路,哪有跑著去的道理?分明是你跟他說什么了。”雷雅馨怨憤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在擔(dān)心什么?”

       余婷沒雷雅馨那么開放,什么都敢說,就一言不發(fā)了。雷雅馨吁了口氣,說:“好吧,同桌,我們公平競爭,不過希望不要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還是好朋友!

       余婷心里一呆,她一直自認(rèn)為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至少在高中階段不想有什么感情史,但這時候居然和另一個女生為了一個男生說什么“公平競爭”之類的話。她覺得有點兒不像自己了。她轉(zhuǎn)過身說:“我不和你競爭。你如果能讓孟思揚改變心思的話,那我也沒必要為此傷心。隨便你好了。我這次考試沒考好,還要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呢,希望你也別影響了自己!

       雷雅馨說:“好,你自己說的!鞭D(zhuǎn)身氣鼓鼓地離開了。

       余婷心亂如麻,她沒想到時間僅隔兩天,自己對孟思揚的感覺發(fā)生這么大變化。不,不是兩天,是一瞬間,是早上發(fā)現(xiàn)那個士兵正是孟思揚的那一瞬間。以及今天一上午發(fā)生的事情,于是之前一切的事情都有了解釋他是個軍人,所以一直在很負(fù)責(zé)任地履行子弟兵的職責(zé)。因為他是軍人,路上碰到弟弟出車禍,當(dāng)然要毫不猶豫地?fù)尵龋敛华q豫地把身上的錢全都交了手術(shù)押金;因為是軍人,所以可以不辭辛苦地天天跑五公里的來回,去醫(yī)院照顧弟弟;因為是軍人,所以在公交車上看到有人不給老弱讓座會主動去管;因為是軍人,所以在被冤枉后也不急紅臉地爭辯,只默默地等當(dāng)事人自己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而在之后也絲毫不怪冤枉他的人。

       軍人的崇高的精神解釋了她之前對孟思揚一切不理解的地方,而孟思揚所做的這些事情,也讓她對軍人這個神圣的職業(yè)更加崇敬了。她感覺認(rèn)識孟思揚后,自己的心靈都受到了洗禮和凈化,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庸俗,總是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孟思揚做的事情,覺得他不可理喻。她心里暗暗發(fā)誓,自己以后所做的事情一定得配得上和孟思揚并肩。

       她一邊遐想,一邊上樓,進(jìn)了家門,坐在沙發(fā)上。江阿姨聽見動靜,從里面出來,看見她回來了,吁了口氣:“你總算回來了。又去哪兒玩兒了一上午?”

       “上街唄!庇噫谜f,“對了,媽,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江阿姨問,“你這孩子,剛放假,天天往外面跑。我都擔(dān)心在外面別出什么事了!

       “不會的!庇噫谜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