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芻靈攔路
作者:
風繼續(xù)吹 更新:2022-02-26 10:50 字數(shù):2017
“田師叔,我爹只身一人,如何斗得過整個祖山!”
“正因如此,我才來找你們兩個,巫教中人對廖占雄不滿的其實不在少數(shù),只不過廖占雄籠絡了一大幫的教外歹人,因此才敢怒不敢言,F(xiàn)在你爹打了頭陣,我已經暗中以龍姑娘的名義振臂高呼,聚集了一些人,幫助你爹一同打上祖山去,鏟除廖占雄,還苗疆一個清明安寧!”田仁杰站起身來,義憤填膺!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fā)!”我同龍莎莎聞言大喜,齊齊起身,異口同聲。
養(yǎng)父將我撿回來,養(yǎng)我長大,更為了擋了缺魂的劫數(shù),如此恩情,早已與親生父子無異,如今,父親只身犯險,我這做兒子的必須要用盡全力幫他,來報答些許恩情!
“不急,這些年來,反對廖占雄的人都被他排擠,離開了祖山,如今很多人還在趕回來的路上,我們還要稍微等待一陣。”
“那我爹……”我聽了田仁杰地話,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再等。
“棄伢子,不用擔憂,楊師兄雖然怒火攻心,但也絕不是魯莽之人,必會等待時機,謀定而動!
“田師叔,你可知我父親現(xiàn)在究竟在哪?”我心中焦急,追問了一句:“既然我爹要去打頭陣,當兒子豈能縮在后面,不如我先去與爹會合,一同先在祖山大鬧一場,我雖沒太大本事,但多一個人也多一分力。”
聞言,龍莎莎直接脫口而出:“我陪你去!”
田仁杰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也好!楊師兄想要潛入祖山,我倒是知道他會從何處進去,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興許還能趕得上!”
我和龍莎莎對望了一眼,相互點頭,“請?zhí)飵熓辶⒖處覀冓s過去。”
田仁杰領著我和龍莎莎走出攢館,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片刻之后,一輛白色轎車從遠處駛來,問問停在了攢館門口。
我定睛一看,見車上空無一人,而車門卻已經自行打開,不由嘖嘖稱奇,田仁杰率先上車,我和龍莎莎則坐在了后排,只覺車上寒氣逼人。
車門關閉,方向盤自行轉動,轎車飛一般起步,卻是毫無半分聲響,仿若并非是在陽間行駛,而是穿行于陰陽之間。
“莎莎,你這一路走來,都遇到了廖占雄手下的哪幾個歹人?”
“從祖山逃出來之后,先是咱們教中的幾人一路追蹤我,有的想下蠱被我毒死的,還有人控制無辜的人來殺我的,但都被躲了過去,后來白旗仙設下子母兇攔我,被我和楊棄聯(lián)手鏟除了!
田仁杰聽到這有些震驚:“那白旗仙的尸丹威力頗大,你們兩人竟能將他除掉!”
龍莎莎落寞地點了點頭:“我們本斗不過他,是落花洞女救了我們,只可惜三姑娘自己也感染了尸毒,提前被山神收了靈。”
“原來如此……三姑娘…確是可惜了。”田仁杰嘆息。
“之后……”龍莎莎將我們前幾日的經過緩緩說了出來。
“棄伢子不愧是楊師兄教出來,那麻耀武一身造畜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稱得上是廖占雄的一員悍將,作惡無數(shù),你能將他鏟除,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田仁杰回頭看向我夸贊了一句:“不過,你們要知道,這白旗仙和麻耀武雖本事不小,但他兩還算不上廖占雄手下最強悍的歹人!”
我和龍莎莎對視了一眼,白旗仙和麻耀武竟然都不是廖占雄手下的高手?這廖占雄究竟從外面引了什么人來祖山了。
“廖占雄這些年占據(jù)祖山,瘋狂汲取財富資源,用這些資源在外面請了數(shù)位高手回來坐鎮(zhèn),正因為如此,反對他的才不敢輕舉妄動!這次你們和楊師兄會合之后,要一同潛入祖山,必須要加倍……”
田仁杰的話剛說到一般,車身突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不好!”
車窗外陰風呼嘯,血雨傾盆,眨眼之間便把玻璃染成了猩紅。
伴隨著一聲極其凄切滲人的慘叫聲,原本空著的駕駛座蹭的燃起一團青色火焰,汽車瞬間失控,從大道沖入了路旁的山林之中,撞在了一棵樹上。
我和龍莎莎坐在后座,倒還無恙,田仁杰卻磕到了腦袋,血流不止。
“田叔叔!”龍莎莎驚得大喝一聲。
“快下車!”田仁杰捂著頭上傷口,迷迷糊糊地吩咐了一句。
我剛要打開車門,只見車門上竟是趴著一張慘白如紙的人臉,那人臉上的五官扁平,倒像是畫上去的圖樣。
“是芻靈?!”
所謂芻靈指得便是送葬時用的草人,在巫教之中,也可以用來詛咒他人,民間所說扎小人中的小人,便是芻靈。
我皺眉的功夫,一只拳頭砸在車窗上,直接將車窗砸爛,幸而我躲閃及時沒有被打中,龍莎莎抓著我身后的袋子一拉,將我從另一側拉下了車。
嘭!
我剛從車中被拉出來,就見一個身高至少兩米以上的寬大人影竄上了車頂,好端端一輛車,像是被千鈞重物砸中一般,凹陷了下去。
田仁杰忍痛從車中滾了出來,躺在地上,雙手捏決叫聲“疾!”
整輛車符文閃爍,無盡符火眨眼間熊熊燃燒了起來,然而那寬大人影卻絲毫沒有被火焰阻礙,視符火如無物,緩緩從車頂上走下,一拳向龍莎莎轟來。
龍莎莎身上金光淡然閃耀,隨后匯聚在她拳面之上,與那寬大人影當真有砂鍋般大小拳頭對撞在了一起。
砰!
龍莎莎的身體倒飛了出去,而那寬大人影也被她一拳打回了車里,將汽車砸了一個凹陷。
“金蠶圣蠱!刀槍不壞!”那寬大人影緩緩站起,嘴巴未動,卻是說出了一句話來,“可惜尚未圣蠱養(yǎng)成!”
借著車上火光,我終于看清,這寬大人影其實是一個草人,只是身外糊了一層紙,簡單花了衣服五官!
“棄伢子,快退!”
田仁杰面向我大喊,但砂鍋大的拳頭已經轟了過來,我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