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埋了吧
作者:
小小倉鼠 更新:2022-04-07 23:44 字數(shù):2027
“老夫人,你是怎么了?想來害你媳婦之人,也是罪有應得,碰了蠱這樣的東西,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梓言湊上去,又巧笑一聲,“你也不必為此摔在地上吧?”
老婦人只覺肚子越來越痛,她瑟瑟的伸出了手。
婦人沒有絲毫意識,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婆婆,兒媳扶你起來!
老婦人無力的推開了她,一步步攀爬在宋梓言的腳下,緊緊拽著她的腿,“救我。”
老婦人的言語,引得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緊接著老婦人把手攤開,一眾人才恍惚了一下。
一塊宛若紅疤的手心,不正是宋梓言所說下蠱之人的癥狀。
“不,婆婆,怎么可能,你向來待我極好,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害我們一家老。
婦人不可思議,她又道,“我婆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何去接觸蠱,求求您,救救我婆婆!”
宋梓言眸子一頓,婦人這一通說辭,倒是讓她傻了眼。
“我沒法救,她只需要將所做下的罪孽一一說出來,才能解脫,否則你丈夫只怕也……哎!”
宋梓言也是滿面無奈的搖晃了一下頭。
“我說!
老婦人霎時淚流滿面,轉過頭,看著婦人,“是我下的蠱,我與寬兒都待你極好,可你父親留下來的銀子,你始終不拿出來,也唯有你不守婦道,在鄰里間讓你浸豬籠……”
“娘,別聽他們胡說八道,蠱不是你下的!”
此時,從善押著黃寬走了上來,他不停的掙扎著,叫喚著。
婦人聽了這一番言論,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一雙眼珠子里,滿是驚恐。
老婦人的肚子,也緩和了,看著黃寬,她也笑了,她的兒子沒事就好。
“我的好兒媳,此事是我攛掇著寬兒做的,他一年前出去,就是娘讓他去找這蠱,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她又急忙上前拉婦人的手,婦人躲開了。
“事情已經證實,送官吧!”
宋梓言說完,也不愿再多管閑事,起身就走了。
左鄰右舍的人聽了這些話,一個個都黑了臉。
謾罵聲再一次從后方人群里傳來。
池柔有些欽佩宋梓言,“你怎么知道是那老婆子下的蠱?你怎么這么厲害?”
池柔坐在輪椅上嘰嘰喳喳的跟了她一路,宋梓言也沒理她,只覺得她實在聒噪。
“宋梓言,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只雞!”
宋梓言頓了一下腳,頭都不回的說道,“你應該找那婦人要。”
“你……”
池柔委屈極了,低垂下頭,又抬眸,“從善,我很討厭嗎?”
“呃……不討厭,是她不知好歹!”
“算了,你知道什么!背厝岷莺莸呐牧艘幌路鍪,“總之,她就是欠我一只雞!”
宋梓言又拿了兩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又提了一掛豬下水,買了一些小菜。
回到府上,先是把豬下水洗干凈。
一葷一素一湯,吃飽喝足后,就準備去給池柔行針。
此時,宋沐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一個小本本,寫著,“阿姐,我要考科舉!
宋梓言接過手,看著復雜的筆畫,大抵也能猜出來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眸子也微微一沉,考科舉,似乎也是唯一能夠改變命運的法子。
“好,明日我給你尋一個書院,咱們讀書……”
話沒說完,宋沐低垂下頭,在紙張上寫道:不,直接考!
宋梓言眸子一愣,看著宋沐小小一個,也不過十歲,這話說出來,怎么有一種像上一世的她,學霸附體?
“那我去了解一下,秀才應試?”
宋梓言將信將疑低語了一聲。
宋沐再一次在紙板上寫了一行字,大抵就是何時、何處報名。
甚至于何時考都已經寫明了,頗為詳細。
須得參加一場府試,獲得童生之名,然后參加院試,院試考過就是秀才。
秀才之后,優(yōu)秀之人會又一個舉薦跨級科考的名額,一步一步走,就是解試、會試、殿試。
“行,阿姐會替你安排!
宋梓言唏噓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知為何,竟有些許的欣慰。
宋沐抿嘴咧嘴一笑,雖說無聲,卻格外的甜,他又在紙板上寫道:我與阿姐一道去。
說著,就拿著紙板,跟在她的身側。
宋梓言無奈,想著他一直不出房,還擔心他會憋出病來,如今要與她一道出去,也好。
“行,那你跟在阿姐身邊,別像上一次一樣亂跑了。”
宋梓言面對池家,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許的隔閡。
再加上池府里面,處處都透露著詭異,公子身子羸弱還殘疾,小姐……嗯,一言難盡。
碩大的院子,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每每來這兒,都像是被什么威壓著,連呼吸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的。
一入院子,小黑屋里面的咳嗽聲沒有了。
“活不了了,埋了吧!”
池一低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了過來。
她腳停滯了一下,只覺得后背一涼。
角落里,不見池一的身影,但東叔伏腰挖土的動作,滲透著一股子的森恐。
角落邊上的花,也開得極為妖艷。
“宋姑娘!”
突然,池一不知何時從后方冒了出來,一雙猶如死潭的眸子上,仿佛掩了一層陰鷙。
宋梓言下意識的拉過宋沐,極力克制眼底的異樣,直視著他,“嗯!
“池柔等你許久了。”
池一喃聲說了一句,就搖著輪椅走開了。
宋梓言眸子微微一頓,忍不住又往角落里看了過去。
“多分幾段吧!”
池一的聲音,再一次傳了來。
“是!睎|叔領了命,手里拿了一把彎刀,輕巧的一揮,就落了下去。
“咔……”
一道仿若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宋梓言伸手捂住宋沐的耳朵,深吸了一口氣,暗道:“重活一世,膽子怎么還變小了?”
“宋姑娘,你在說什么?”
“。课沂裁匆矝]聽見,什么也沒看見!”
仿若是自發(fā)性的脫口而出,她拍了一下腦袋,是潛意識原主的恐懼激發(fā)了。
宋梓言遲疑了一下,原主不是死了嗎?
難道是遺留在這具身體里的下意識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