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欠下人情
作者:
青桃 更新:2022-05-05 13:56 字?jǐn)?shù):2153
凌陌看著他泛白的嘴唇,眼睫微動。
就在她伸手,還未到額心之時,蕭景宸一個揚手,甩開了她的手腕。
凌陌吃痛的揉了揉手腕。
嘶……還有點痛。
“性命垂危,還如此矯情,要不是看在剛才救我一命,才懶得碰你。”
凌陌盯著蕭景宸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傷口,心跳怔了怔。
那三刀,刀刀用力,深入骨髓。
雖并未傷及內(nèi)臟,但是傷口,就是上次毒箭所傷之處。
本就沒有痊愈,再次重傷,此時已引起了高燒。
凌陌手上用力,撕開蕭景宸的衣裳,準(zhǔn)備為他處理傷口。
“滾,別碰本王!”
蕭景宸說完,揚起的手臂落下,又昏了過去。
凌陌咬牙看著他,語氣兇狠的說道:“死到臨頭,還如此要強(qiáng),今日算你好運,遇上了本小姐,本小姐不喜欠下人情!
說完,一把撕開傷口處的衣料。
蕭景宸緊皺的眉心,動了動。
傷口處的血跡已經(jīng)干枯,而上方的衣料,早就粘連在肉里。
衣料的撕扯,定會牽扯傷口。
凌陌看著他吃痛的表情,嘴角一動。
這萬年冰封的臉,終于見到了不一樣的表情。
不過,現(xiàn)在,救命要緊。
凌陌把剛才采摘的藥草,依照搭配,放進(jìn)了煉丹爐中。
自從上次,煉丹爐滾落在地之后,凌陌早就好好的收在衣服的暗格處。
雖今晚多次被拋,依舊能穩(wěn)穩(wěn)還在她手上。
就這樣,凌陌專心配置著藥方,汗珠滴落,浸濕了后背的衣裙。
蕭景宸服用藥丸之后,身上的高燒退下,眉心舒張,睡了過去。
看著燙人的熱度慢慢的消退,凌陌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他,終于,熬了過去。
要不是這蕭景宸平時身體素質(zhì)過硬,今晚,要是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熬不過去。
凌陌虛弱的靠在后面冰涼的石壁上,此刻停下來,一股鉆心的疼痛傳來。
低頭,往側(cè)邊一看,手臂上的傷口再次出血。
凌陌皺眉,剛才挪動為他包扎之時,又把傷口撕裂了些。
她的狀況雖不嚴(yán)重,但是,包扎的布條可是從她衣裙上扯下來的。
凌陌低頭看了看,這及地的長裙,已經(jīng)到了膝蓋處。
要是再撕下些許,怕是,又要變成短裙了。
凌陌腦海里出現(xiàn)新婚當(dāng)晚那人的嘴臉,看她的眼神,一副水性楊花的表情。
這要是換作現(xiàn)代,那海灘上的著裝豈不是讓他們這些古代人無法直視。
嘶……又是一陣疼痛。
算了,小命要緊。
刻板的禮法,滾一邊去。
傷口妥善處理過后,疲弱困倦的感覺襲來,凌陌頭靠石壁上,慢慢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好像很長,很長,凌陌在里面怎么都走不出來。
夢里的她跑了很久很久,已經(jīng)要到精疲力盡之時,卻沒看到任何的出路。
突然,背后傳來一陣疾速的風(fēng)聲,就在她轉(zhuǎn)頭之際,眼前的箭頭就要……
啊……好痛,非常痛。
凌陌被人用力一推,滾動了兩圈,撞到石塊處才停下。
痛醒過后,腦袋也終于清醒過來。
她微微睜眼,才醒悟過來,這是被蕭景宸,推了過來。
“你……,發(fā)什么瘋?”
凌陌吃痛的扶著石塊,坐了起來,揉著手臂,好在不是受傷之處。
“不知羞恥,居然睡在本王的隔壁,那腿還放在……,死性不改!
蕭景宸猛然起身,嫌棄的拍著自己的胸膛之處。
剛才睜開醒來,就看見這女人頭枕在他的手臂之處。
那裙擺,只到膝蓋上方,而那腿擺放的位置是他的胸膛之處,只要他低頭一看,就能看見……
蕭景宸掌心緊了緊,晦氣。
凌陌看著他,臉色雖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jīng)無礙。
剛才那句是什么,死性不改?
這人還有沒有良心,昨晚是誰救了他的命?
心里沒點數(shù)的嗎?
凌陌眉心緊皺,難道,剛才睡夢中,一腳踢過去,是他的腦袋?
這,未免,太好了吧。
凌陌低頭一笑,卻沒想到,被蕭景宸看進(jìn)了眼里。
“癡心妄想,你以為就這,本王會再次上當(dāng),碰你這骯臟的身軀?”
蕭景宸眼底的寒意,瞬間讓山洞里的氣氛驟降。
凌陌索性斜靠著,蔑視一笑:“是嗎?既然如此嫌棄,那真是罪過!
眼眸里的譏笑盡數(shù)全現(xiàn):“王爺?shù)拿,要不一并還來?”
蕭景宸看著面前的人,沒有半點的羞恥,反倒嘲諷他。
他,景宸王,無人敢如此冒犯。
不過,命?
蕭景宸低頭一撇,這才發(fā)現(xiàn),昨日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處理好,而且傷口處的毒素,也清除干凈。
抬頭之時,蕭景宸的眼眸已是警示的眼神。
這女人,會解毒?
蕭景宸嘴角一撇,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些。
凌陌被他這么盯著看,心里倒是有點不自在。
一陣寒風(fēng)出來,涼意從四肢傳來。
這山間的氣溫,實屬比外頭低了些。
蕭景宸轉(zhuǎn)身,往洞口走去,只留下一個蕭寒的背影。
凌陌根本就不稀罕,天已亮,她自己一人也能回去。
誰要跟著他。
蕭景宸走了幾步,并未聽到后方的腳步聲。
腳步頓住,冷冷的開口:“還不快跟上,還妄想著本王過去抱著走嗎?”
凌陌起身過猛,一陣暈眩讓她差點沒站穩(wěn)。
話到嘴邊,只能又咽了回去。
心中腹誹,他,是有妄想癥吧?
就這話,說得好像抱過似的。
凌陌摸了摸手袖,確保東西并未落下,這才慢慢的挪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當(dāng)然并不可能交談。
凌陌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昨晚到現(xiàn)在,一滴水都未下肚。
而且,昨晚,還用了不少力氣,現(xiàn)在手腳有點發(fā)麻。
但是前面那人自顧自的走著,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身后。
倒是這相隔的距離,這么長的路程,一直保持著。
又走了好久好久,就在凌陌最后一點力氣的時候,終于有人來救他們了。
冷晚驅(qū)馬趕來,躍下,跪在蕭景宸面前:“屬下來遲,請王爺責(zé)罰!
蕭景宸揮手,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的落在馬兒背上。
冷晚看了看后頭的凌陌,低頭皺眉著。
傳聞中的相國公府嫡長女,就是現(xiàn)在的王妃,沒有半點武功。
怕是連騎馬,都不會。
那現(xiàn)在只有兩匹馬,王爺如此憎恨,定不會與王妃共騎一匹。
冷晚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不好吧?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那人是王妃。
凌陌低頭喘著氣,抬頭之時,蕭景宸那人,已經(jīng)騎了上去。
她咬緊下唇,這,要開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