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嗎啡
作者:
喬舒亞 更新:2018-05-19 17:22 字數(shù):1875
這個時代有很多事情讓我覺得可愛。比如新聞上曝光的那些闖了禍就報自己父母名號的人,這分明是拿一把剛磨好的瑞士小刀很開心的插自己的時候連同插父母兩刀,而且也是很開心的那種;再比如那些穿著真維斯卻要背著看上去很假的LV招搖過市的人;再再比如那些燙著爆炸頭帶著項圈穿著假匡威身上的穿著色系超過了5種的跟我差不多大的“非主流”們,按照夢奇的話說他們是剛從馬戲團出來忘了換裝。也許是這些也怪我,怪我不懂他們的世界。
多么可愛的時代啊。
然而這些遠遠不如我剛剛對白羽琪說的那句“你來這干什么”可愛。
她帶著理所應當?shù)谋砬榘岩活w魚丸丟進開水里,說:“我來這里當然是來吃火鍋了!
我打算掏出手機玩一會兒不想理她,看到它很不爭氣的空電關(guān)機后我又默默把它地揣回口袋。(……)為什么每次在我遇到白羽琪的時候一切都那么不給力,這簡直比讓《火影忍者》里面的宇智波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還要狗血。我仿佛聽到站在旋云之巔上的一位巨大的白胡子老人撥開棉花糖一樣的云彩猥瑣地露了個腦袋用他慈祥的聲音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少年,主賜予你歷練的機會。”
然后又猥瑣地把頭縮回去了。
“咦?怎么,沒食欲么你?”白羽琪看著我已經(jīng)熄火的鍋開心的從自己的鍋里夾了一片肉擱到我的盤子里,說“還是又分手了?”
“不好意思,我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哦~陌生人啊,”她把筷子放到嘴里吮著上面的湯,做作的仰起頭想了想然后用提醒的語氣對我說:“明明是你先跟我說話的好么!
我沒有理她。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
王映俞一直很搞不懂夢奇為什么一個勁兒讓自己不跟白羽琪玩,雖然他給自己講的那些事情確實讓人感覺白羽琪不是個好女孩,但是在他的觀念中,人與人的關(guān)系是要分情況討論的。不能說白羽琪對你們不好而我就要連帶著跟你們一起對立,她認為這樣對于白羽琪不公平,因為白羽琪沒有對不起自己。盡管夢奇告訴她趁現(xiàn)在白羽琪對自己沒有做出什么事之前趕緊劃清界限,但是在自己的意識中。她認為白羽琪不會傷害自己。
而且這種意識是倔強的,偏執(zhí)的。
她看著眼前穿著冰刀正在滑冰場摸爬滾打的夢奇,偷偷地笑了。
“外,我說!”夢奇企圖從地上再一次爬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他曾嘗試著像偶像劇里面的美男那樣瀟灑的甩個劉海),結(jié)果到了一半有摔了下去,這次他連“哎呦”都沒喊出來,估計是喊累了(……)。
“你說你這么笨,就不要逞強和我玩這個嘛。”
“你就不能拉我一把?”夢奇快被不停圍著他轉(zhuǎn)圈的王映俞搞暈了。
冰刀一轉(zhuǎn),穩(wěn)穩(wěn)地停住!袄?求我啊~。”
“你別得寸進尺!”
“那你爬回去換鞋吧~!蓖跤秤岜持謩澴吡恕
“爬!就!爬!”夢奇一咬牙,很努力地調(diào)了個方向試圖爬回去。
“哎呀,快來看啊,這人爬的多喜感~”
“我認輸!”
王映俞劃了回去用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地上的小可憐,準備伸出手拉他一把的時候被夢奇的“超級瑪麗”短信鈴聲打斷了,夢奇沖她做了個等會兒的手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查收短信。王映俞收回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表情復雜盤腿坐在地上津津有味讀著短信的少年,心里暗暗打賭他今晚肯定拉肚子。
“我去!牧野跟溫瑋嘉在一起了!”
——“哦,溫瑋嘉是誰?”
生活就像撲克牌一樣,一面是千篇一律紋路復雜的裝飾圖案——也許在這些圖案上面你可以找到歡樂的旋律;一面是你不知道的花色與點數(shù)——這就充滿了無限的刺激和神秘,比如現(xiàn)在的我這里就是一張黑色的JOKER,上面的小丑正在喜氣洋洋的嘲笑我現(xiàn)在的處境,再加上此時白羽琪在我眼前吃的很爽的樣子,這簡直是一出經(jīng)典的黑色幽默。
我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手腕上的石英表,開始后悔剛才叫了花櫻子過來吃東西。
“怎么,在等人?”白羽琪喝了口可樂,呷了呷嘴說,“新歡?”
我沒有理她,夾了塊豆塞到嘴里。
“可以嘛,最近換女友的速度挺快啊!彼恼Z氣帶著明顯的挑釁味道。我想如果上帝給我一個愿望,我希望此時她鍋里的那堆燙的直叫喚的東西可以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扣在她的臉上。
“夏昆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再不給人家那鍋閉火,一會兒又要浦鍋了!
聽到這里,我“啪”地一聲把她的火閉了。
“火閉了,你嘴能比上了么?”
她抓住我沒來得及收回的手用一種令人惡心的表情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虛偽的說;“看不出來你還是這么關(guān)心我啊!
我使勁抽了抽手,卻被她的指甲刺的生疼,結(jié)果抽手未遂。
“放開!
“呵,我就喜歡你這副認真的表情!
正當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剛想說“你想怎樣”時,聽到了背后的花櫻子帶著復雜的語氣喚著我的名字。我轉(zhuǎn)過臉看著被雨近乎淋成素顏的花櫻子,心里揪了一下。但我更能感覺到此時她的心里也很復雜。
一記響亮的耳光。
“離夏昆遠點,他是我的!
白羽琪捂著通紅的左臉,用依然輕佻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剛才挨那個耳光的人不是她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