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者:
思慧 更新:2018-09-27 06:47 字數(shù):3510
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凌風接到案情報案,立即率助手小王和技術(shù)科老趙,法醫(yī)老嚴等有關(guān)人員前往現(xiàn)場。
凌風才二十多歲,在刑警隊滾爬了多年。
她的身材非常健美,勻稱結(jié)實。
她的皮膚黝黑,但五官清秀。
她旁邊的助手小王,年方二十出頭,身高馬大,血氣方剛。
凌風一行人來到海景花園的別墅區(qū),在保安帶路下進入高平陽的別墅時,城郊派出所的警察,已經(jīng)先一步趕到,將現(xiàn)場封鎖起來了。
草坪上,城郊派出所的警察,正在向那些參加婚禮舞會的人了解情況。
法醫(yī)老嚴和助手在城郊警察引領(lǐng)下,直奔一樓韓耿天處,立即開展工作。
技術(shù)科老趙也率屬下人員,對這幢三層樓房開始勘察。
凌風和小王,在城郊派出所的警察帶路下,邊聽案情介紹邊走進別墅里。
出事地點在二樓中間那個房子,是高平陽先生的房。
這房子的窗口朝南,暢開著,離窗約三米遠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對著窗口,右邊有一排櫥,門邊的角落還有一個家庭小酒柜。
高平陽倒在桌旁,子彈從額頭射進,導致死亡。
王開始細心的拍照,凌風勘察房間。
她小心翼翼把門口處,鞋印留下的血跡用小刀刮下,放進塑料袋里。
法醫(yī)老嚴和助手,先檢查那個韓耿天的腿傷。
傷口不大,但比較深,包扎之后,就讓警察帶去見凌風。
接著,他們上樓,來到槍殺現(xiàn)場,開始驗尸。
凌風和小王,在樓下的一個房間,見到了這位在婚禮上大吵大鬧的青年人。
“你就是韓耿天?什么單位?”
“是的,市自來水公司職
“今天這里是高平陽先生和李靜玲的婚禮舞會。
你為什么酗酒后在這兒鬧事?”
韓耿天張開血紅地眼睛:“你們要抓就抓吧!反正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我雖然喝多了酒。
但我頭腦很清楚!我不隱瞞自己地觀點。
告訴你們。
李靜玲從小和我青梅竹馬。
長大后相戀。
海誓山盟。
如果不是五年前她舅舅從美國來。
將她帶到美國念大學。
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她漂亮。
我這輩子只愛她。
要娶她!只是我們無緣。
雖然她給別人做了老婆。
可我直到如今我還一廂情愿地戀著她。
我知道。
我來這里鬧沒什么用。
可我要發(fā)泄我地感情。
自從李靜玲到濱城辦廠后。
我就開始和我地老婆章劍虹說。
我們離婚吧!她是市醫(yī)藥公司地女工。
法院已經(jīng)在辦理我們地離婚手續(xù)了!
凌風嚴肅地說:“李靜玲五年前就去了美國。
你們關(guān)系也斷了五年。
所以。
你進了市自來水公司。
也另娶章劍虹為妻。
成立了家庭。
李靜玲在美國和高平陽先生戀愛后同居。
然后回濱城投資辦公司。
今天是他們地婚禮。
你應該來祝賀才對。
為什么醉熏熏地來鬧事呢?”
畢。
凌風犀利地目光射向韓耿天。
他垂下了頭。
凌風嚴厲地問:“你是一個人來鬧事地。
還是有同伙!”
“一個人!表n耿天低語著。
“那為什么新郎官高平陽會遇害?”
“我、我不知道!
“你要說實話。
你看,這本來是一場歡天喜地的婚禮。
結(jié)果變成了新郎官遇謀殺的悲慘現(xiàn)場,正中你大鬧婚禮的下杯吧!”
“不是!我只是心里痛苦,來鬧一鬧泄氣而已。
我不知道會發(fā)生殺人事件!”
凌風盯住他地眼睛。
韓耿天膽怯地回避著,不敢和凌風正視。
這時,城郊派出所的警察上來請示:“黑隊,這個韓耿天,我們是否帶過去進行正常的詢問筆錄?”
“帶走吧!”凌風手一揮。
這時,老趙走進來,叫上凌風和小王。
這套嶄新的公寓建造不久。
其特點是有歐洲風情。
房子有三層。
但樓頂設(shè)計有三個尖尖的,似乎要沖破云天的三角形。
造型奇特。
環(huán)繞房子四周的是花圃,前面是一塊草坪。
四周有高大的圍墻,右邊有一間車庫。
在房子的后面,有一棵高大的榕樹緊貼著圍墻邊,屏傘般地青枝伸進了圍墻內(nèi),幾乎到了窗口。
老趙指著窗口:“你們看,這是一個非常有利的天然作案條件。
作案者只要爬上這棵榕樹隱藏起來,等待機會,就可以輕易得手。
我們這邊房子里的人,根本無法看到對方,因為青枝綠葉檔住了視線。
相反,對方躲在樹葉之中,可以透樹葉地縫隙,觀察到房子里的人活動情況!
凌風點頭:“剛才我看了現(xiàn)場,就注意到這棵檫樹了。
從這位高平陽受害的傷口角度分析,兇手極有可能就躲藏在這棵榕樹上。
老趙,剛才我和那位前來大鬧婚禮的人,也就是別墅女主人李靜玲的五年前的戀人韓耿天談了,看來他沒有說謊,是一個人前來鬧事地!
“這是你的判斷,還是有證據(jù)?”
“我的判斷!
“這人我剛才也見了,年輕氣盛,做事缺乏思考。”老趙將話題轉(zhuǎn)回來,“我覺得,兇手對高平陽的別墅一定非常熟悉,才會選擇到這么一個理想的刺殺位置!
“高平陽從美國來濱城不久,你認為有什么仇敵會致他于死地嗎?”老趙說:“據(jù)草坪上那些參加婚禮舞會的人說,高平陽先生在美國學了幾年經(jīng)濟管理,對待工人很嚴厲,公司里被開除的就有十幾人。
這些人對他恨之入骨,公司副總裁肖子洋事情辦不好也常遭訓斥!
凌風點點頭。
老趙沉吟著說:“看來,我得在這棵榕樹下功夫了!
畢,他喚上人,直撲那棵榕樹去了。
凌風和小王來到主臥室,李靜玲和小麗正好在房間里。
那李靜玲氣質(zhì)高雅,身材苗條豐滿,臉蛋秀麗,長得非常漂亮。
而小麗卻有一張四方臉,膚色黝黑。
她的眼睛有些怯生。
一看就知道是保姆。
“請坐!崩铎o玲忍住抽泣說。
凌風和小王在對面坐了下來。
凌風問:“小麗,今天你是最后一個看到高平陽先生在房的。
我們要知道當時情況。
請你談一談!
“好地。
我上去三樓取藥水地時候,看到梁先生房的門開著,從外面可以看見梁先生坐在那兒弄電腦。
我取藥水下樓時,梁先生還坐在那地方。
他很討厭那個韓耿天,因為這人常來糾纏。”
“這時,韓耿天一直在樓下等,對嗎?”
“是地!
“你跑上三樓取藥后。
再回到一樓給韓耿天上藥,中間停多長時間?”
“大約就三分鐘。
上樓時,女主人叫我,問了那人情況,說了幾句話。
我再上樓取藥下來時,就聽到砰的一聲!
李靜玲抬起淚臉:“是他,肯定是他的!”
凌風問:“你是說,這事是韓耿天干的?”
“對,除了他,還會有誰?”
王插上說:“可是。
當時他地腿已經(jīng)自傷了!”
李靜玲無語。
凌風問:“五年前,你和韓耿天戀愛的事情,高平陽知道嗎?”
“知道。
我告訴他地。
韓耿天曾是我童年時代的好友,青年時代的戀人。
可是五年前,我們就分手了。
因為自我去了美國,就沒打算回來。
兩人生活在不同的國度里,結(jié)合是不可能,很不現(xiàn)實的。
所以。
我們彼此住在兩地,各自成了家。
我本以為,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怎料到他還來糾纏不休?梁先生對這人很煩,但又無可奈何。
今晚他……”
凌風說:“你想一想,除了這個韓耿天,還有沒有其他人會因為仇怨、金錢等原因,而萌發(fā)謀殺高平陽的念頭?”
李靜玲想了一下,說:“依我看。
梁先生沒有誓不兩立的仇敵。
雖然公司被開除地很多人會憎恨他,但不至于謀害他。
我覺得這事很蹊蹺。
最可疑的人還是那韓耿天!
麗在旁邊,急促不安。
可能是因為害怕,她的手一會兒扯衣角,一會兒扯袖口,眼睛一直看地上。
凌風盯著她:“小麗,你呢?”
“我?”小麗有些驚慌,“我不知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凌風明白,在這種悲傷的時刻,是無法詢問太多的。
于是,安慰了李靜玲幾句,就和小王離開臥室,來到樓下。
凌風問:“小王,你怎么看這個案子?”
“兇殺,最大可能如女主人李靜玲所言,是那個韓耿天所為。”
“說說看!
王說:“剛才,我說韓耿天腿受傷了,李靜玲無語。
其實,我當時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韓耿天會不會是假傷?”
“假傷?”
“對。”小王繼續(xù)說,“從現(xiàn)場看,謀殺是精心策劃的。
首先,兇手選中那棵從墻外伸進來的榕樹為作案地點。
這棵高大的樹貼在圍墻外邊,兇手何時爬上去無人知曉。
公寓朝南有四個窗戶,那么,躲在樹上的人可以觀察得清清楚楚,二樓和三樓甚至連一樓也可觀察到一部份。
案發(fā)時間安排得很巧,跳舞地人都在草坪和一樓,而這時韓耿天醉熏熏出現(xiàn)了。
高平陽一看到他就討厭,于是上二樓躲起來弄電腦。
這時,不要忘記一樓還有自傷的韓耿天。
很顯然,只要他先假受傷,趁小麗上三樓取藥之機,迅速越過窗戶,爬上榕樹朝梁先生開槍后,又潛回一樓原地方。
這時,他才真正自傷,這樣就達到復仇的目地。
小麗不是說過,她取藥離開韓耿天大約三分鐘!
“你的意思是,韓耿天利用這三分鐘完成作案!
“是的!
凌風搖頭:“小王,我聽你這么一說,案情很熟悉。
你的推理,是把阿加莎克里斯蒂那,《尼羅河上的慘案》的故事情節(jié)套進來地吧?”
“黑隊,你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你認為不可能?”
“這是一種假設(shè),可以告訴老趙他們驗一下韓耿天的血跡,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假血,就推翻這種設(shè)想了。”
“黑隊,我仔細觀察過。
如果韓耿天有這個想法,他就會踩點,就會練習,如果認真準備了,三分鐘就能從一樓的窗戶跳到后面草坪,從那兒上榕樹,開槍后再返回原來位置!
“那當然!绷栾L點點頭說:“外國人有句名言,叫做從受益者身上找兇手。
梁先生死了,誰受益最多?從財產(chǎn)角度看,李榮珍是受益者,從公司角度看,肖子洋是受益者,從愛情角度看,韓耿天是受益者。
可是,李靜玲和肖子洋在一樓舞廳,逃不開眾多參舞者視線,所以最可疑的還是這個韓耿天。
難道他會象演電影一樣,制造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