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咎由自取
作者:
小豬 更新:2018-09-27 07:33 字?jǐn)?shù):3391
門被推開,馮凝湘機(jī)警的起身并快速攏上衣物。
看著進(jìn)來的白宏煒,馮凝湘詢問道:“都處理完了?”
“是,明日就動身回楚川!卑缀隉橅怄i著馮凝湘,因是剛剛出浴,她美麗的臉龐上還有細(xì)碎的水珠子,映襯在燈光下越發(fā)的嬌艷。
衣服因?yàn)闆]來得及好好穿戴,有些雜亂,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我知道了,不過希望幫我?guī)妆緯厝。”馮凝湘系好腰帶,一面走出屏風(fēng)徑自到書架上拿了幾本‘山水節(jié)出術(shù)’。
馮凝湘將書拿給白宏煒,但是白宏煒并不接手,馮凝湘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宏煒。
白宏煒卻隔著書將她抱住,馮凝湘心里深呼吸,以保持心情平靜。
自從三天前白宏煒光明正大的表白被她拒絕之后,這個人反而越發(fā)放肆的吃自己的豆腐。
她是想著暫時賣肉,好給顧青城爭取解藥,所以也就算了。
馮凝湘伸手拍了拍白宏煒的背道:“沒什么事我也要早些歇了,回去可是一路顛簸的。”
“你倒是安逸,我說過的話你想過沒有!卑缀隉樥Z氣微微含著不悅,這完全要?dú)w咎為馮凝湘對他的態(tài)度。
他說得這么明白,她也沒有在說完那番拒絕的話之后冷淡他。
甚至有時候也會回應(yīng)他的擁抱,但是這不是白宏煒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像現(xiàn)在,他想要吻馮凝湘的紅唇,但是馮凝湘就會有辦法不著瘕跡的躲開他。
他若是用強(qiáng)也不是沒辦法,但是他畢竟也是驕傲的。
“你說過的話那么多,消化起來還是需要時間的,我好好想想看看咯!瘪T凝湘忽悠著說道,爭取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白宏煒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有答案!
“什么意思?”馮凝湘反問,白宏煒說這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他決定好了某種方法讓自己做出挾擇。
頓時馮凝湘心里閃過不安,白宏煒這個人看著美麗動人,實(shí)際上連自己都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比如他明明巳經(jīng)把小王給解決了,但是卻不發(fā)布消息,表面上的小西夏還是與從前一般,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那老王后也聽從白宏煒的安排,這就有些深奧了。
或者這一次去楚川,也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這一次白宏煒要下手的對象該是司徒淳華了。
原本明玉他們的疑惑,關(guān)于西夏國新登基的王為什么沒有動靜,也許一切的原因都在白宏煒的身上。
那么真正要動起來的,就是這一次了吧。
“想什么?小美人,我?guī)闳地方。”白宏煒話說完也不等馮凝湘回答,直接就抱著馮凝湘出門。
月巳經(jīng)有了缺口,不過依舊光潔。
半遮面云滇城依山傍水,其實(shí)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城池。
只不過馮凝湘毎日忙于研究那些古老的文字,根本沒時間來瞅瞅。
月光粼粼,一池的水在清風(fēng)中舞動著柔美的曲線,兩岸不知名的花香飄散。
明明是隆冬,這里卻是春日般的和煦。
一瞬間就想到了帝王泉。
不對,之前去帝王泉,它并沒有四季如春的模樣,那時候顧青城也是那樣的健康。
這又是怎么回事?
還記得第一次去的時候,他幫自己解毒,那時候是夏季。
再后來和他去是在秋日,泉邊的石頭還有些清冷,旁邊的樹也沒有了葉子,只剩下花。
馮凝湘瞇起眼,這又是什么原因?
三大國最北端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場景,這里荒無人煙,是三大國王族從來沒有想過要征服的地方。
這地界一年四季除了冰雪就還是冰雪。
像楚川那樣單是冬日密布的風(fēng)雪就巳經(jīng)令人抱怨,更不要說這最北端的極寒雪地。
通常這里荒無人煙,但今日你卻可以看到雪地上有一排深深陷入的腳印。
大雪覆蓋的冰面上,腰間系笛子的大漢顯得十分吃力的走著。
這一腳踩下去,上面是新覆蓋的雪,下面則是冰。
“大漢,這幾年的魚肉日子,是把你的身子廢了?”沙啞而誘人的女聲傳來。
風(fēng)雪中那麗人,又是一名熟人。
“風(fēng)娘子,你知道我大漢原本就是外家功夫,此時來取笑實(shí)在是不像話。
只是從前走著也不覺得這么難,這是不是又惡化了!钡炎哟鬂h愁眉苦臉的,看來這一條雪路走下來,他確實(shí)吃了不少的苦頭。
“算是,走吧,搭著我,順勢帶你一程!憋L(fēng)歌言語有一絲的無奈。
抬眼看著漫天的風(fēng)雪,從前似乎也不至于此。
“多謝風(fēng)娘子。”笛子大漢笑道,也不客氣的多做磨嘰。
“在萬水澗年月多了,你倒是還記得道謝!憋L(fēng)歌調(diào)笑。
大漢也朗聲笑了,是啊,萬水澗那么多年,都是粗鄙的裝著,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得到鳳翎令,大概就要忘記自己還是鳳翎護(hù)法。
其實(shí)也不是忘了,只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會換任務(wù)。
“出來也有大半輩子了,那時節(jié)主上還年少,不知此時又是如何模樣了。”笛子大漢有感慨也是正常他從十六歲領(lǐng)命外出,如今巳經(jīng)是三十六歲的人,算起來巳經(jīng)是二十春秋。
當(dāng)初的少主,肯定也不是當(dāng)初的模樣了。
“都是,都是……”風(fēng)歌淺淺的回答,兩人的腳步深淺不一的走在雪地上。
不過大漢的腳倒不用再踏得那么深入了。
誰人說這最北沒有人煙,只是能在這里存活的人,定非常人。
往南,楚川。
西夏王宮,王庭冷宮異常冰冷陰寒。
冷宮的一處院落,院子里一地的白骨,很白很白,十分干凈。
映襯著地上的雪,到是十分的和諧。
院子的門庭上結(jié)著蜘蛛絲,蜘蛛網(wǎng)上的蜘蛛正張口吞掉了一只飛蛾。
蜘蛛的嘴竟然是血紅色的,比起尋常的蜘蛛要大上一倍。
有人被封住了嘴綁住了手腳驚恐的跪在地上,下一秒他們的神情巳經(jīng)灰飛在時空中,只殘留一具干凈潔白的骨架。
蛟子小心的潛伏出去,不敢有半點(diǎn)疏漏,甚至呼吸都降低到最低,以保持跟附近的老鼠等動物的頻率一致。
蛟子潛進(jìn)王宮南苑,找到了在藥爐前看著火的明晶,他秀氣的面孔在升騰的水汽中顯得有些飄忽。
這一爐子的藥已經(jīng)煉制了四十天,按照原本所說,四十九天之后就要出爐。
“明晶!彬宰映雎暤。
“如何?”明晶戒備的巡視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才詢問蛟子道。
“沒錯,司徒淳華在練的就是極陰大法。
我必須回去與潛龍商議此事,否則若在主子身體未康復(fù)之前讓他練得此法,后果不堪設(shè)想!彬宰由袂閲(yán)肅道。
“你親眼所見?”這件事非同小可,明晶問得謹(jǐn)慎。
“沒錯!彬宰狱c(diǎn)頭,方才的情形歷歷在目。
“都是我們的人?”明晶又問。
“人我不認(rèn)識,但若你說你的部下最近一直失蹤,這么說來很有可能!彬宰踊卮。
明晶點(diǎn)點(diǎn)頭,秀氣的眉毛擰成了一團(tuán)。
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而主子還沒有回來。
“能麻煩你回去找潛龍的時候順便把這件事先告知我家主子嗎?”明晶詢問道。
蛟子搖搖頭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需先趕回去與潛龍商議。
否則就算解藥有效,主子也會元?dú)獯髠?br />
而姑娘去小西夏路途遙遠(yuǎn),一時間難以找到人。”
明晶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此事他得另外找尋辦法。
“還有一件事,我見到了離水大祭司!彬宰訁s問。
“他不是奉命去小西夏嗎?”明晶連忙問道。
“這一點(diǎn)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他在司徒淳華的手上。
而且有一點(diǎn)很奇怪,司徒淳華似乎對他很禮遇。”蛟子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明晶。
明晶這回更煩惱了,他因?yàn)楸灰鬅捴平馑,所以是一步都走開不了。
現(xiàn)在能和蛟子說話,完全是因?yàn)樗就酱救A在練邪術(shù)。
而他若此時離開,一會藥出了問題他們肯定察覺,這就敗露了潛伏的目的。
“蛟子,不是我私心。
而是你此時回銀城也不是辦法,若是這邊出了變故沒有人制約著,恐怕后果越發(fā)的不堪。”明晶說道。
這件事蛟子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你說的沒錯,先用你的信鴿給潛龍傳信,潛龍若有想法一定想辦法通知到我們,再說還有云龍王。”蛟子最后決議道。
“不過信鴿最好出城再放!泵骶嵝训馈
蛟子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明晶確實(shí)很細(xì)心,現(xiàn)在的楚川的戒備十分嚴(yán)密。
信鴿這樣敏感的東西,一定是會被打擊下來查看。
“你自己留心,按照燕青的做法,解藥不管有沒有用,你的下場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彬宰犹嵝训馈
“這一點(diǎn)我很清楚,請放心!泵骶Щ卮。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會吃他們的毒藥。”蛟子一直不解這一點(diǎn)。
“我要試一試一件事!泵骶\笑回答,眼里滿滿的自信。
蛟子微微一愣,這個明晶看著柔美秀氣,卻也是一個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人。
蛟子搖搖頭,此番出來倒是遇到不少高手,算是開了眼界。
這個明晶的功夫也不淺,而且有快速增進(jìn)的趨勢。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蛟子說著人巳經(jīng)隱沒到黑暗中去了。
來人是燕青,燕青的臉色有些蒼白。
主要的一個原因是她身上的毒最近在頻頻發(fā)作。
還有一個原因,不為人知。
看見明晶在認(rèn)真的熬藥,燕青心里稍稍滿意。
水汽蒸騰的將明晶的容顏幻化,燕青有一陣子的恍惚。
仿佛回到六七年前,那時候她和明晶,還有顧青城都在彩云宗地。
他們?nèi)撕芤茫3谢ハ嗯浜系娜蝿?wù)。
明晶是知道自己喜歡顧青城的,那時候也沒有少撮合自己和顧青城,只是時過境遷。
“明晶,還記得當(dāng)年你也是想讓我和云軒在一起的!毖嗲嗾f道。
明晶沒有回答,沒有說話。
燕青當(dāng)年其實(shí)還算是不錯的女子,雖然心機(jī)是深沉了一些,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可以結(jié)交的。
加上知道她對顧青城癡心一片的,他當(dāng)時還是很同情她的。
也有說過顧青城,“燕青那么喜歡你,你就娶了她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