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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喝多了
作者:藍天      更新:2018-09-27 10:43      字數(shù):6254
       晚上的酒喝得自然不很熱烈。

       盡管柳倩代縣長說了不少熱情洋溢的話,但股東們的話題卻不肯回到投資上來,只是把來奉安后的見聞很新奇地扯來扯去,不時哈哈笑上一陣。

       奉安這邊的人便有些尷尬,訕訕地陪笑點頭。

       結果晚宴早早地便散了,就合了伙去歌廳唱歌,只有龍口鄉(xiāng)、龍口村的頭頭,帶了自己聯(lián)系的一個股東推說有事先走了。

       金柱小聲問江海:你曉得他們是去做什么么?

       江海搖了頭作答。

       金柱說:這時候再進行的項目十有八九就是嫖賭了。

       江海驚奇道:不會吧?你說那個什么經理保不準通好此道,龍口鄉(xiāng)、村的那幾個大小也是黨的干部呢。

       再說,要是賭倒也罷了,若是嫖即便他們有那個膽量在奉安也沒那個去處。

       金柱便見多識廣地笑起來,說江海你真是孤陋寡聞純凈得讓我不知道該怎么愛你了。

       我先給你說那個去處,在奉安眼下已是遍地皆是了。

       你不信不是?龍口鄉(xiāng)一下子新開了那么多家飯店、發(fā)屋的鋪面,生意做得火火的,而我們這里堂堂正正地敞著上檔次的門面,客人卻一日少似一日,你就沒想過是怎的一回事?前些時日咱們文場里的齊家駒來,半真半假地要小姐陪,把個服務員嚇得夠嗆,你只道是他喝多了。

       后來我一打聽,他從咱們這里前腳走了,后腳就尋到了龍口鄉(xiāng)的于鄉(xiāng)長,到個發(fā)屋做色情按摸去了。

       你以為大小干部就如何了?

       你沒聽說么,前些天,與奉安臨界的永新縣有個才上任的公安局長,想著要有些個作為,就突查了一回,結果卻傻眼了:那些個嫖客里竟然有他們的縣長。

       你當然也不會料到,那一網里還有咱奉安的若干干部,以鄉(xiāng)村兩級居多。

       所以,我說句夸張些的話:在奉安若要尋一塊干凈之地恐怕也就只有龍骨坡這一座山頭了。

       江海聽了,半晌沒有言語。

       金柱接著說道:所以我還是要勸勸你,我們的歌廳也該變革變革了,我也不會要求做得太出格,不過是容許陪客人跳舞喝酒唱歌罷了,這樣我們才不至于被淘汰。

       江海說:我寧可被淘汰也不去趕那個時髦。

       說著話,大家就圍了幾張矮桌散散地坐了。

       李月蓉早讓服務員就了位,人一落座茶水也沏了上來。

       燕靈兒把江海用的杯子涮了涮,拐進宿舍,出來時茶葉已在里面了。

       靈兒端了茶徑直走到江海座前,道:館長,您的茶。

       江海說了聲謝謝。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后靈兒就站到離江海很近的墻邊去了。

       江海喝了一口,覺得清爽怡人,既有些口熟卻又不是尋常的味道,便把眼睛看暗影里的靈兒,就望見靈兒也在閃閃地望他。

       江海便忽地想起來,這是曾經在靈兒家喝過的山茶。

       先是柳倩上去唱,說是唱不好,只是為了歡迎遠道來的客人。

       果然唱得很一般,干巴巴的全無情感。

       柳倩唱罷,徑直坐到江海的那一桌,連說獻丑獻丑了。

       江海禮貌地說挺好挺好。

       柳倩說:我在縣城里就聽人說龍骨坡的江館長唱起歌來聲情并茂,不知江館長肯不肯成全我們?

       江海推托道:柳秘書長也聽信謠傳了。

       正尷尬著,就有個股東過來邀柳倩跳舞去了。

       金柱便勸江海去唱。

       江海說我今天沒情緒。

       金柱說這時候你就不能看有沒有情緒了,你不唱柳秘書長那里就丟面子了。

       江海說: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可是怪新鮮的,你平日視官如糞土,今天倒把個秘書長當回事了,我可是連這個秘書長是個什么級的官兒還不曉得呢。

       金柱說:今天的情況當然不同于往日。

       其實我也不知道秘書長是個什么官兒。

       但是我卻知道我們不能小看了這一個秘書長,縣長既然這么賞識她,而且你也看得出來連趙局長對她都很謙順呢,這就說明秘書長——至少這一個秘書長——是個有權勢的人。

       這種下放鍛煉的干部通常都是前程似錦火箭似的人。

       最主要的是“猿人度假村”由她主抓,你讓她高興了事情就好辦多了。

       做大事的男人應該是能彎能直的,況且這個女人也算是有些姿色,料不準有多少男人獻殷勤人家還不睬呢。

       我若有你這樣的條件,一準讓她神魂顛倒,度假村的事就事半功倍了。

       江海說你就會出花花點子。

       果然,柳倩回來還是要江海唱,話卻有些上下級的味道了:客人遠道來了,江館長還是唱一個的好,你全當是在工作呢。

       金柱說江館長正要唱的,歌兒都點好了,一邊就在桌底踩了江海的腳。

       江海便把冒到嗓子眼兒的幾句硬話使勁壓下去,起身上臺,唱到途中,柳倩卻來獻花了。

       回到桌前,柳倩說果然名不虛傳。

       江海一笑:請柳女士跳舞。

       柳倩說我跳得不太好,就搭了江海的手。

       江海并不說話,只管不停地旋轉。

       幾圈下來,柳倩便氣喘了。

       江海終是有些不忍,就把個快三變作了慢三。

       柳倩說:原來你的舞也跳得這么好。

       一邊就把身子貼近了些,小聲道:你看我是不是稍微胖了些?

       江海說恰到好處,女人還是豐滿一些的好。

       柳倩說我覺得也是。

       才回到桌上,那邊一個股東過來問江海:江館長,能不能讓服務小姐陪我們跳跳舞?

       江海說實在對不起,我們這里規(guī)定不許三陪的,嚴格地講,我剛才都算是出圈兒了。

       趁著柳倩又去唱歌,金柱笑瞇瞇地問江海:感覺怎么樣?

       江海說:我感覺自己分明是他媽一個男妓!

       在一個冷風瑟瑟的日子里,劍齒虎終于決定要離開這塊令它悲傷、厭惡的土地了。

       不是么,它的公伴便是在這里命喪黃泉的。

       問題是公伴是唯一一只雄性成年劍齒虎,這個時候失去它,對劍齒虎一族的生存就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劍齒虎覺得它的悲憤里滿含著一股種族主義的崇高:我是為了撫育下一代、為了劍齒虎族的再興才這么做的。

       劍齒虎看了看它的兩只幼崽兒,心情逐漸又好起來:它們成長得多快、多健康呵!如果它們長成以后會是一種什么景象呢?劍齒虎在心里用簡易數(shù)學計算,眼前便閃現(xiàn)出浩浩蕩蕩的一片,最后,大地的每一處都有劍齒虎的足跡了。

       那些個兩腿人早沒了原來的囂張,其地位與一群羊鹿并無兩樣。

       但是,我們劍齒虎才不會干那種滅絕人類的傻事呢,我們只是控制數(shù)量慢慢消受就是了。

       幼崽兒的叫聲把它從遐想中拉了回來:娘,我們餓了。

       劍齒虎便躺了喂它們奶吃。

       只一會兒,一只崽兒就叫了起來:娘,沒水兒了。

       另一只還在可勁兒的吸吮。

       劍齒虎覺得它的奶水兒已經干了,再要嘬怕是該流出血了。

       有什么法子呢?缺食少物,它拿什么來變奶水兒?

       劍齒虎起了身,從洞里叼出一只死兔來,是昨天捕來的,沒舍得吃掉。

       劍齒虎說:你們學著吃些食物吧。

       說完,轉過頭便流淚了:這么小的崽子,正該是吃喝不愁的時候呵。

       不想,兩只幼崽兒卻吃得十分香甜,三下五除二就報銷了。

       吃完了就舔了血嘴道:娘,還要吃。

       劍齒虎便對它們講:孩兒們,我曉得你們很愛吃肉,我們劍齒虎天生就是吃肉的,可是這地方的肉已經很少了。

       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找一個有羊有鹿有兔子的地方,它們都是很好吃的肉,你們說好不好?

       兩只崽就跳躍歡呼:好耶!

       劍齒虎望著眼前的那一片人類的園地,惡狠狠地說:等著吧人類,我遲早會回來的。

       一只崽兒問它:您說什么呢,娘?

       劍齒虎遮掩道:我在跟那些兩腿兒人再見呢。

       說過,便帶著它的兩個崽兒下山了。

       江海在心里對那個秘書長沒有留下好印象。

       可是柳倩卻不管你什么印象,在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動不動就來了龍骨坡。

       理由總是有的:要么是過問一下度假村的事,要么是陪了哪路的客人參觀,有時候干脆說是找李月蓉玩兒的。

       對此,李月蓉卻不買她的賬,且就直言對她說了:你哪里是來找我?你在這里一天又能同我待多一會兒?你分明只是來找江海的。

       柳倩便紅了臉,道:我找你們館長是因為有工作要同他商量。

       李月蓉便冷笑了,說:恐怕也不會商量出一個好結果來。

       柳倩有些羞惱,卻又發(fā)作不出來。

       發(fā)作不出來的還有一個江海。

       先還是耐了性子不動聲色地陪著,后來便尋了各種借口回避,不期然卻被柳倩察覺了。

       說是察覺,其實是聽何桂榮告的密。

       這天在會議室里,江海被柳倩的一番閑扯弄得疲憊不堪,就在心里一幕幕地想靈兒,借此打發(fā)時間。

       想到靈兒的神異處,江海便在心里說:靈兒,你若知道我在這里難堪,就速來救我。

       在心里念了幾遍,靈兒真的就來了。

       靈兒進了門,看也不看柳倩一眼,只望著江海道:館長,有人找你,你出來一下。

       江海就對柳倩說:柳秘書長,我去看看,要不要把金經理叫來?

       柳倩才說不用,江海的身子已閃到門外了。

       江?粗`兒,問:靈兒,我早想問你的,怎的你不在我身邊也能曉得我的心思呢?

       靈兒說我是用心聽見的。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索性就往山上去了。

       走在路上的江海心里窩囊,臉上沒有一副好表情,靈兒便講些笑話給他聽。

       江海說:靈兒,你看我是不是活得挺累的?

       靈兒眼圈就紅了,說:靈兒曉得你不輕松,可是也沒料到是這樣的。

       我不曉得外面的世界是這么復雜的,我也不曉得你不喜歡那些人干嘛還要給他們陪笑臉?

       我曉得你從心里喜歡靈兒,可是不曉得你為什么總是克制著不來找靈兒。

       靈兒以為到了這里會慢慢地讓你快樂起來的,就象你在我家時一樣。

       可是你到底也沒能快樂起來,靈兒真是沒用。

       江海說:靈兒你不要這么說,不然我就更不安了。

       其實我曉得,我這樣荒荒地重復著日子,是因為我不曉得該去做什么,靈兒,你告訴我應該怎的做?

       靈兒說:其實很簡單的,你喜歡的就盡可能地去做,不喜歡的就盡可能地不去做。

       你原來不是這樣做過么?

       你寫了那些小說是因為你喜歡寫,后來你不寫了,是因為你不想寫了,管他別人說什么呢?重要的是自己開心就行了。

       江海大受感動,頓悟道:靈兒,你說的真是太好了,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我原來卻是不懂。

       說著話兩個人就走到巨石前了。

       靈兒看著巨石忽然就沉靜下來。

       江海問:怎的了,靈兒?

       靈兒望定了江海,說:我來過這里的。

       江海說你必是說胡話了。

       靈兒上得巨石,卻望不出究竟。

       江海笑道:你見過這片灰蒙蒙的天地么?你聞過這種冬不冬春不春的空氣么?若是見過聞過,你就是來過這里了。

       靈兒并不說話,只管閉了眼呼吸。

       江海只好在一旁獨自發(fā)感慨:現(xiàn)在的氣候真是破了規(guī)矩了,按老皇歷,眼下正是冷得不得了的時候。

       可如今呢,除了下雪前后的幾天冷出些冬天的意思,其它的日子實在是枉叫冬天了。

       江海記得,小時候的冬天真是很有情趣呢,幾場雪下來,便能連貫整整一個冬天了。

       江海覺得,其實冷與暖并不是主要的,關鍵在于一個自然。

       譬如靈兒家所在的那條谷吧,雖在深秋時節(jié)還盛開著春夏般的鮮花,但那卻是一種自然的開放,是大自然的一種恩賜。

       而這里呢,混沌間升騰著春秋的溫度,卻是一種人工的無奈,是大自然的一種報復了。

       江海轉過頭來看靈兒,心想這個鬼丫頭學深沉呢,怎的這半天也不言語了?見靈兒仍閉著眼,臉卻泛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江海就有些緊張:靈兒,怎的了?靈兒,你怎的了?

       靈兒機靈一下,睜了眼,望了望四周,看著江海懵懵地問:火怎的滅了呢?人怎的都沒了呢?

       江海用手摸了靈兒的腦門兒,道:我說你說胡話呢不是?你真的是發(fā)燒呢,我們回吧。

       靈兒說好,我們回洞吧。

       呂云萍是大集鄉(xiāng)的生物教師,也是個政協(xié)委員。

       話說政協(xié)這個機構,級別甚是高顯,與人大、政府等并列為四大或五大部門。

       但它卻沒有實質性的權利,成立它的時候只賦予些參政議政的職能,后來政協(xié)又主動或者被動地制訂了些框框,諸如“盡職而不越位,幫忙而不添亂”等等,進一步把自己約束起來。

       但是你不能因此便說政協(xié)缺乏價位。

       政協(xié)其實是很有價位的。

       其一,從現(xiàn)實的角度看,并不是每個公民都有參政議政的職能,政協(xié)就有。

       至少在理論上你政府要耐心地聽委員的發(fā)言,看委員寫的提案。

       這些個發(fā)言、提案通常是比較溫和的,偶有尖銳出格的,你哪怕只寫個“不辦”,其實也算回復了。

       這是一種平衡,一種藝術。

       象前面第一章提到的五峰水庫管理站的趙長水,給縣長寫過一封信,結果頗遭了些挫折,原因就在于他放著政協(xié)委員的職能不用,而非要以一個普通公民的身份。

       如果那封信換做了一個政協(xié)提案,縣長斷不會是那么一種態(tài)度的,趙長水也不會落得一個沽名釣譽的嫌疑。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趙長水迂腐,怪不得縣長的:縣長能夠親眼閱覽了這封信,還做了紅筆的批示,且為此專門開了討論會,已經是很難得了,試想全縣幾十萬人口,若人人都給縣長寫信,他怎的能夠看得過來?

       這是旁觀者的話,且不提了。

       其二,政協(xié)的價位在很大的程度上體現(xiàn)在它的那些個委員上。

       我們都知道,社會上對政協(xié)有一個形象的比喻──花瓶兒,很有些表演或觀賞的意思。

       既然是花瓶兒,委員自然便是瓶里的花了,誰個不樂意做?

       但那些個花朵是有數(shù)量限制的,千人里也未必挑得出一個。

       所以精選出的這些個委員實在便是蕓蕓眾生里的精英了。

       你僅僅有權有錢有才不行,還要看你在某一行當里的知名度和代表性,這便與人的個性有些關聯(lián)了。

       所以,委員里個性鮮明者比比皆是。

       象在藝術上有些造詣的江海、《奉安周報》的編輯齊家駒等,或雅或俗,各有一片名聲。

       這些個委員個體尚且有較高的價位,他們的母體還用說么?

       政協(xié)委員、大集鄉(xiāng)中學的生物教師呂云萍也是有一片名聲的,當然不僅是局限在教書上。

       這個呂云萍,看相貌是個嬌弱女子,卻偏有一副男人的性格。

       大學畢了業(yè)回到縣里,因為不肯送禮使手段,結果被分到奉安的最南端大集鄉(xiāng),做了鄉(xiāng)屬中學的生物教員。

       呂云萍卻是個樂天派,工作之余愛好甚多,諸如攝影、書法、根雕一類,竟也好出些名堂來。

       不過名堂最大的還是與她的專業(yè)有關,只是被她從根本上做了變異。

       起因是一只三條腿的青蛙。

       有一次呂云萍很需要一兩只青蛙上課用,就提前跟幾個學生說了。

       結果到上課的時候,呂云萍問捉到了沒?生物課代表站起來,說捉是捉到了,只是……呂云萍說既是捉到了,就拿上來吧。

       課代表躊躇著上來,呂云萍一看就氣樂了:你這個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捉就該捉只健康的,怎的卻弄只殘廢來?原來那只青蛙只有三條腿。

       課代表便紅了臉,想說些什么,卻被呂云萍打斷了:你先下去吧,下學后把它放生吧,也怪可憐的。

       就又問另外幾個:你們捉的呢?那幾個便爭后恐先地走過來。

       這一次呂云萍是真的生了氣:你們是想證明三條腿的蛤蟆不難找,還是誠心要捉弄我?

       幾個學生十分委曲,內中一個小聲道:老師,您不曉得,在這里四條腿的蛤蟆倒是不好找呢。

       呂云萍哪里肯信?

       當下讓他們帶了她去看,這一看便讓呂云萍驚懼不已:在河邊、稻田里跌腳蹦跳的果然都是些三條腿的青蛙,且個體十分肥碩。

       呂云萍說莫非這是一個新品種?可是它們的第四條腿到哪兒去了呢?

       課代表說新品種倒不是,先前它們也是四條腿的,與別處的青蛙并無兩樣,后來這條河被染了,它們倒是絕跡了一陣子。

       再后來,據(jù)說上游的一個研究院,往河里排過什么放射物,倒把它們又射回來了,卻不再是老樣子。

       個頭變大了且不說,關鍵在于它們集體都是三條腿──在這個意義上您說它是新品種也是對的。

       至于您問到它們的第四條腿哪兒去了,我個人認為它是長到蛇的脖子上了──自從青蛙少了一條腿,這里的蛇們全都變成了兩頭蛇。

       呂云萍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收集動植物變異品種的,得做標本的便做成標本,不便做的就照相收存。

       身子也就更加閑不住,把許多休息的日子都打發(fā)到“奇特”的自然里去了。

       成果也十分顯著,從三腿蛙、兩頭蛇起家,陸續(xù)又收集上來無毛刺的刺猬、夜盲的貓頭鷹、體大如貓的老鼠等。

       當然還有植物類,象肉硬如木的蘋果、個兒大如梨的李子等等,真可謂是品種繁多,包羅萬象。

       但是,呂云萍為此也是付了代價的:到現(xiàn)在二十七、八歲了連個對象也沒談得。

       好在呂云萍對此并不在乎,樂得一個人逍遙。

       其實呂云萍是很有些朋友的,入了政協(xié)后就更多起來。

       呂云萍可能天生是那種招哥們兒不招姐妹兒的女人,且那些哥們兒就只是朋友式的哥們兒。

       這些人里只一個趙長水有些例外,有些例外也是因為他的素質所至:趙長水并不懼怕那些奇形怪狀的標本。

       有一次,部分委員視察大集,幾個與呂云萍關系甚好的委員便起哄到她那里,并要求她親自做菜。

       誰想,呂云萍做菜也不含糊。

       那幾個人一邊等一邊驚魂不定地看那些標本。

       縣報編輯齊家駒說:怪不得到現(xiàn)在連個對象還談不成,只要到了這個屋里,什么樣的愛都要被扼殺了,看來叫她怪女真是很恰當呢。

       待酒菜上來,這幾個人已經食欲全無了,酒量也大減。

       這時候便顯出趙長水的與眾不同了:他一邊香甜地吃喝,一邊看前后左右的那些標本,吃著喝著看著,又站起身走過去,將一只碩大壁虎摸了摸,問:呂云萍,這是蜥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