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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未死的戰(zhàn)仆
作者:龍驤鳳翥      更新:2022-10-03 22:55      字?jǐn)?shù):2092
       那戰(zhàn)仆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不住地往外冒冷汗。

       聽到林天豪發(fā)問,他鼓起氣力,卑微地答道:“回稟家主……蘇珂被蘇家的一個小子劫走了……他還殺了我十個弟兄,斬了我一雙手……還說……”

       “還說什么?”林天豪眼神森冷。

       那戰(zhàn)仆吞了口唾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那小子還說……讓我回來準(zhǔn)備……準(zhǔn)備兩口棺材,一口給我,一口給……給……”

       他抬頭望了林昊空一眼,不敢再說下去了。

       林昊空本就憋著一肚子火,聞聽此言,當(dāng)即上前一步,一腳就踹在那戰(zhàn)仆腦袋上。

       “狗東西!還敢撒謊?蘇家人都是一群廢物,什么時候出了一個能單挑你們十人的小子?說,是不是你收了楚家的好處,陪他們演這一出戲!”

       那戰(zhàn)仆被一腳踹翻在地,吐出幾顆帶血的牙齒,驚恐地哭叫道:“沒有啊少爺!真的是蘇家的小鬼干的……他就用了一柄紙傘,把我的弟兄全都?xì)⒘!?br />
       “那小子什么修為?”

       “是……是練氣中期……”

       “下賤東西,還敢騙我!”林昊空又是一腳跺了上去,神色猙獰得可怖,“區(qū)區(qū)練氣中期,能斷你這個開脈境的手?你他娘找死!”

       說完他不顧戰(zhàn)仆哀嚎,一腳接一腳死命踢踹。

       林天豪對于自己兒子的暴行置若罔聞,只是眸光一斜,朝著身后的范蟊冷冷問道:“你去過一趟蘇家,有何發(fā)現(xiàn)?”

       范蟊邁步而出,躬身說道:“回稟家主,蘇珂的確被帶回了蘇家,據(jù)蘇淮安那個老兒解釋……是他族中一個叫做蘇珞白的小子干的。”

       “蘇珞白?”林天豪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皺,“此人是誰,你可曾見過?”

       “稟家主,這小子乃是蘇家旁系之子,母親不過一介婢女,所以自幼不受蘇家待見,剛剛這奴才說的練氣中期,就是他。”

       林天豪哦了一聲,淡淡說道:“原來是個小賤種,蘇淮安還說什么了嗎?”

       “沒有了,他態(tài)度謙卑,話里的意思,是將全部過錯都推在那蘇珞白頭上!

       “他倒推得干凈!”林昊空狠狠踢完最后一腳,看那戰(zhàn)仆癱在地上滿臉鮮血,氣若游絲,這回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只憑一個練氣中期的廢物,怎么可能搶得走蘇珂?蘇家定然還出動了其他人馬!”

       范蟊趕忙應(yīng)道:“少主明鑒,屬下也是這么想的!”

       林昊空滿面怒容,沖著林天豪急切說道:“爹!蘇家人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戲耍我們!咱們現(xiàn)在就帶人殺過去,不屠盡蘇家滿門,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僅是死了幾個視若芻狗的戰(zhàn)仆,就要禍及他人全家,這林家惡少的秉性,足見兇惡歹毒。

       林天豪皺了皺眉,正想說些什么,忽然心中一動,忙向首座上的玄老請示:

       “玄老,不知此事您怎么看?”

       打從那戰(zhàn)仆跌跌撞撞地跑回來,玄老就一直沉默不語,只是盯著戰(zhàn)仆的斷腕看個不停。

       此刻聽到林天豪發(fā)問,他沉吟片刻,抬手一指:“把他的紗布扯下來!

       林昊空立馬上前,一腳踩住戰(zhàn)仆的獨(dú)臂,不顧后者慘叫,伸手一把將手腕上面的紗布撕扯掉!

       此時傷口未愈,紗布侵了鮮血,與皮肉粘連在一塊兒。

       被他這么用力一扯,帶起的傷痛堪稱撕心裂肺!

       那戰(zhàn)仆一聲凄厲至極的哀嚎,身體弓得像是只蝦米。

       想要把胳膊抽回來,卻被林昊空死死踩住。

       看到他這副極度痛苦的樣子,林昊空一直陰沉的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快意笑容。

       幾人定睛望去,只見那戰(zhàn)仆的斷腕處切口平滑如鏡,僅有的一些殘缺,也是剛剛林昊空撕扯所致。

       在場除了林昊空,皆不是修為泛泛之輩,一見這切痕,立馬都是輕咦一聲。

       能做到這等地步,不光要依靠兵刃鋒利,還得需要一手及其精妙的控制力。

       從這切痕就能瞧出,下手之人絕非等閑之輩!

       “怎么了?他的手腕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林昊空見幾人都是皺眉沉思,不解問道。

       范蟊趕緊解釋了一番。

       林昊空聽了皺起眉頭,懷疑地說道:“有這么厲害?”

       他突然抽出范蟊的佩刀,毫不猶豫直接手起刀落。

       那戰(zhàn)仆頓時一聲慘叫,僅剩的一條胳膊,也被砍了下來!

       望著那鮮血淋漓殘缺不堪的斷口,林昊空撇了撇嘴角,懊惱地將刀重新拋給范蟊。

       個中差距,清晰可見。

       “既然如此,那劫走蘇珂的就更加不可能只有蘇珞白一人,蘇淮安那個老匹夫,分明就是在戲耍我們!”

       這回就連林天豪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以為然。

       林昊空好歹也是開脈境的修為,那蘇珞白連他都還不如,下手之人斷然不可能是他。

       可玄老皺起的眉頭絲毫沒有放松。

       他突然揮手一道純正精元打出,直沒那奄奄一息的戰(zhàn)仆體內(nèi)。

       霎時后者的斷臂立馬止住了鮮血,就連蒼白的臉色也恢復(fù)了幾分紅潤。

       “你把所有的事,從遇到那個蘇珞白開始,細(xì)無巨細(xì)地再給我講一遍!

       其余幾人皆是安靜下來,就連跋扈如林昊空,也不敢再吱一聲。

       他們都已聽出,玄老語氣中的森寒之意。

       那戰(zhàn)仆得了救治,當(dāng)下便磕磕巴巴,一點(diǎn)一滴地將所有事情完整地講述了一遍。

       幾人聽他說那蘇珞白一人一傘,竟揮灑出凌厲劍意,不由驚詫皺眉。

       玄老更是讓戰(zhàn)仆反復(fù)講述有關(guān)蘇珞白“死而復(fù)生”的橋段,包括他們第一次遇到蘇珞白的地方,更是問了好幾遍。

       他又詢問范蟊,在蘇家觀那蘇珞白時可有什么異樣。

       范蟊不敢隱瞞,將當(dāng)時與蘇珞白對峙的情景詳細(xì)描述了一遍。

       眾人雖未身臨其境,但還是從范蟊描述的只言片語中,窺見了幾分當(dāng)時的凌厲殺機(jī)。

       那如劍般鋒銳的絲絲細(xì)雨,似乎穿越了時空,也一并刺在了他們身上。

       “蘇家何時出了這等驚才絕艷之輩?”林天豪不由疑惑。

       “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林昊空卻是不屑地嘀咕了一聲。

       玄老并未吱聲,沉默良久,這才重重哼了一聲。

       “你們都錯了。”

       他眼中寒芒漸起,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們被白龍寺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