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作者：
玄暉 更新：2023-10-21 08:09 字?jǐn)?shù)：1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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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饒望他，可隨著我胸脯上下起伏程度愈大，眼前滿是重影。
我不想死，像剛捕撈上岸的魚拼命掙扎。
杜晟言的眼幽深，他松手，猛地扯住我頭發(fā)堵住我的嘴。
我氣都沒喘勻，差點被憋死。
最后渾身癱軟的我被杜晟言像個破抹布踢下了床。
“陛下饒命，賤婢該該……”
薄紗胡亂纏在我肩頭，頭發(fā)粘在我臉側(cè)，我怕得話都說不利索。
被我咬痛了的杜晟言不吭聲，取來帕子揩了下血跡，目光沉沉落在我背上。
良久，我巍巍顫顫剛想抬頭。
“滾�！�
頭頂卻傳來他陰鷙至極的話。
我沒敢看他，顫著唇跌撞跑走。
2
門外雪花大似鵝毛，落地?zé)o聲。
跑回住所后，許是因為驚悸受寒，我發(fā)了高燒。
在我模糊意識中，蘭因給我求藥喂我。
我醒來后，感激問她為什么。
這宮中就算我病死，也不會有人過問。
杜晟言，怕是更要叫聲好。
在八子奪嫡之戰(zhàn)中，我父親不僅選擇站隊八皇子，
更是在朝堂上多次打擊背刺杜晟言。
惹得先帝也厭煩了這個兒子，
當(dāng)時杜晟言母族孱弱，無人可依。
甚至險些被驅(qū)逐出京。
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等著看他摔到泥里。
許是心中積怨已久。
待他如履薄冰走上皇位后，他干的第一件事，便是活剮了八皇子。
第二件事就是千方百計搞垮我燕府。
男眷從軍，女眷入教坊司。
初入教坊司那天，鬧著要見他，死也不接客。
我手拿著剪刀抵在脖處，猩紅著眼：
“我要見陛下。”
“賤蹄子，來這還裝什么貞潔烈女，陛下怎會見你�！�
她們一哄而上，將我吊起來，三日不予水米。
偏我當(dāng)時心氣高，慘白著臉哼著：
“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死也不做會……”
話還沒說完，我嘔出口血。
嬤嬤慌了：“這怎么辦？那邊催著要人呢。”
“灌她點藥，就是死人也得坐起來！”
嘴中彌滿催情發(fā)欲的藥液。
我嘔出數(shù)回，又被強灌下，最后渾身都是那惡臭氣味。
藥效發(fā)作前，我?guī)缀鯇㈤T望破了大洞。
門扇搖動，可走進來的，確是個大腹便便的官員……
那晚咬舌自盡卻沒死透的我，掃了官員的興。
嬤嬤氣得狠狠給了我?guī)讉�嘴巴，啐道：
“還指望著陛下垂憐吶，今日可是陛下詔選天下秀女入宮日子，你算個什么東西！”
嬤嬤扭著腰肢走了，后半夜又領(lǐng)進一個，那男子長相刻薄，像打量豬肉般將我從頭到腳望了個遍，
“身段是不錯，這臉卻看不得了，只能給你一半錢�！�
嬤嬤笑著接錢，彎腰點頭地走了。
那晚，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過的。
白日，官員沉著臉起身，將我頭磕在木床邊緣，罵我死人樣。
我額角血痕逶迤，唇干裂，活脫一副衰樣。
嬤嬤咬著后槽牙就要打我。
“我要吃飯�！�
我拼盡全力推開皮鞭，喘著咳得撕心裂肺。
她一呆，才要破口大罵。
我聳肩笑起來，只是多凄苦意，我咬了下唇：
“沒吃飽哪有力氣伺候客人呢�！�
“嬤嬤我想通了�！�
我要活。
就算像個臭蟲，起碼還活著。
就這樣我在教坊司呆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