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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葡萄柚 更新:2023-12-07 15:20 字數(shù):995
我弓著腰扶著墻虛弱的從沈家出來。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老婆了,我給她打電話想讓她來接我。
半晌電話才被接通,環(huán)境里嘈雜的DJ聲也沒掩蓋住那個熟悉的聲音。
“孟恣意喝多睡著了,您哪位?”電話那頭男人慵懶的回答,讓我心被針尖刺痛般的疼。
孟恣意在跟我結婚前一直有個愛到入骨的男閨蜜。
我登陸微信小號點開她的朋友圈,在今天上午她發(fā)了一張照片。
是她和一個男人的親密照,照片里男人脖子和臉上都印著紅紅的口紅印。
兩個人端著杯子在咖啡廳里旁若無人的抱著合照。
是他回來了,早些年這個男人就跟孟恣意不清不楚,兩個人的關系一直很曖昧。
孟恣意在跟我結婚的當晚一個人裹著被子去客廳睡覺。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我擔心她晚上傷著自己一直在臥室門口守著一夜未眠。
也聽了她呢喃了一晚他的名字。
我又一次打通孟恣意的電話,這次是她自己接的。
電話那頭她醉醺醺的說了幾句我聽不清的話后,自顧自的傻笑起來。
一陣風吹過,我腳下不穩(wěn)身子一斜靠在樹上,我身輕如旁邊的枯木搖搖欲墜。
片刻后我忍不住說出那句話“孟恣意,我們離婚吧!
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只是在那頭大聲地發(fā)酒瘋叫喊“好!來,再喝一杯!”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我一醒來就被好幾個醫(yī)生圍著,“昨天跟你說讓你住院你不聽,要不是路人好心打120,你現(xiàn)在……”
“唉,我也不說你了,你抓緊通知家屬吧,準備手術!
醫(yī)生離開后,我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原來妹妹躺在這里是這樣的感受啊。
我不做手術,我知道,這個病做手術也不一定能活。
而且,萬一手術途中有什么突發(fā)情況,沒人給我簽字怎么辦?
就算手術做完了,誰照顧我?我可沒錢請護工。
我怕手術后我自己摔死在廁所里都沒人知道。
這些年來我的錢都用來給妹妹續(xù)命了,其實我早就察覺自己身體有異樣。
為了省幾百塊的檢查費我硬是拖到了現(xiàn)在。
妹妹死的那天醫(yī)生除了勸我節(jié)哀,還勸我務必做個檢查,我這才知道原來那種病是家族遺傳。
思緒忽的被打斷,門被一巴掌拍開,孟恣意怒氣沖沖的進來質(zhì)問我。
“你有病吧?神經(jīng)。 彼曇艏怃J又難聽,陰狠的盯著我。
她這么生氣估計是知道了我用小號監(jiān)視她。
早上我給她截屏了小號看到的那條朋友圈,并用被她屏蔽掉的大號發(fā)給她。
其實她的朋友圈很好潛入,她一般出去玩都會點很多男模,我找了腹肌男當頭像,她立馬就同意了好友申請。
“孟恣意,我們離婚吧!”我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裝病威脅我?”
她像一根被點燃的爆竹,唰的一下沖上來拔掉我手背的針頭,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