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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蕭筱 更新:2024-06-18 10:35 字數(shù):15126
第39篇
南北:那場臺風(fēng),把他吹回我的身邊
“今日我省會有十七級臺風(fēng)降臨,還請大家關(guān)好門窗,避免墜落重物!”
天氣氣象臺溫馨提示,外面早就已經(jīng)變得黑咕隆咚,郭文韜沖出房間,將剩下的衣服全部收回。
“呼~這么大的風(fēng),都快要把人吹走了!”
這只不過就是剛剛開始,外面的風(fēng)剛剛降臨,這風(fēng)向已經(jīng)到了不可逆的程度,他趁機關(guān)了窗戶。
“要把人吹走了?”
郭文韜的嘴里開始了喃喃自語,他恰巧想起來前一陣子剛剛分手的戀愛,那一次當(dāng)真讓他哭的一塌糊涂。
甚至整個人都要淚失禁了,花費兩個月的時間,才走出這段陰影。
“如果這十七級的臺風(fēng),能夠把他吹到我身邊,那也不遭!”
他有條有理的推測,覺得這就是一個無法觸及到的夢想,本想閉上眼眸休息一會,沉睡已久的手機,總算是有了響鈴的聲音。
“我來了你們城市,可是這里刮起來了臺風(fēng),你可以來接我嗎?”
外面風(fēng)大的厲害,就連樹梢都被吹的里倒歪斜,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會變得面目全非。
他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剛剛開門就是一陣乘風(fēng)破浪。
風(fēng)狂嘯的吹拂在臉上,周圍地質(zhì)災(zāi)害的天氣,讓電線都成功起了靜電模式,許多房蓋被意外吹翻。
盡管是這樣恐怖如斯的場景,卻并沒有讓他有了退縮的心,反倒是在風(fēng)浪吹拂的時刻,尋找蒲熠星的痕跡。
“應(yīng)該就在附近吧?”
他根據(jù)已經(jīng)發(fā)送過來的地圖仔細查看了一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在附近,他抬起眼眸,頓時看見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家伙。
“阿蒲?”
這驚訝的神情馬上就要流露出來了,他真是從沒想過,對方竟然能夠在這種情形之下來到身旁。
“來不及多說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回家!
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徹底冰釋前嫌,回到了原有的家里,現(xiàn)在韜韜所居住的房子,當(dāng)初也是有阿蒲贊助的。
他們兩個人在大城市馬不停蹄的奔波,每天都忙的汗不流水,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才特意集資買下了這市中心的房子,只是前一陣子發(fā)生了不小的爭議,才讓他們兩個人分道揚鑣。
他們相互伴隨著對方的身影,已經(jīng)成了沒辦法分割的個體,狂風(fēng)暴雨吹拂在身上,不一會的功夫,渾身上下都被淋濕了。
“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到家了!
兩人的眼里充滿了堅定,這一路上坎坷不定,就連路障都跟隨著方向成功漂浮四次。
好在他們兩人雙手緊握,才避免被狂風(fēng)暴雨吹拂而去,等到回到家中,整個人的衣襟全部濕透。
“我還以為像是這么嚴重的地質(zhì)災(zāi)害,你是不可能來接我了!
蒲熠星不免苦笑了起來,他提著沉重的箱子,看樣子是主動奔赴到了這里,說不定這一段時光他度過的也格外難受。
“一日夫妻百日,我們之間在一起那么久,無論如何也要在意一些情面。”
“我還以為那一晚,你離開以后,就特意找了一個有錢人,怎么現(xiàn)在還是穿的這么破舊?”
郭文韜臉上寫滿了困惑,蒲熠星在趕來的路上已經(jīng)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下意識坐在椅面上。
“害!不要在這里取笑我了,我是說什么都不可能完成家里定下來的婚約。”
他堅定不移的理念,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畢竟在他們兩個人只有一面之緣的時候,還是在陌生的街道認識的。
“我記得見你第一面,你就是為了逃婚,既然那個家伙博學(xué)多識,有錢有才,你為什么不打算嘗試一下?”
這么豐厚的條件,無論是誰聽到了都會留下腳步,唯獨蒲熠星覺得錢財只不過就是身外之物。
“不了!我已經(jīng)跟家里人說過了,我有了想要結(jié)婚的對象,再也不需要給我推薦人選了!
他鎮(zhèn)定自若的說出來這句話,只是這個消息,郭文韜從未聽說過,他還以為是一見鐘情,覺得未免有些不太靠譜。
“那個人你熟悉嗎?不要輕而易舉相信別人的三言兩語,或許他只不過就是想要得到你罷了!
“感情這個東西還是講究長相廝守,你們真的打算閃婚嗎?”
他這一番說辭,把原本頭腦清晰的阿蒲說的暈頭轉(zhuǎn)向,他有些無法理解的看著韜韜,畢竟他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戀愛腦。
“自打和你分開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結(jié)識其他人了!
他還是如同以前那樣,說話讓人聽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輕聲細語,原本還以為他會完全聽從家里的安排。
實際上他對于自己的未來還是有一定規(guī)劃的,現(xiàn)在也不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了,他全然有可以選擇的機會。
“這樣啊……”
話音剛落,郭文韜心里面總算是如釋重負,放在以前,他還以為再次見面就會在婚禮現(xiàn)場。
讓他眼睜睜看著曾經(jīng)最心愛的人被其他人迎娶,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銘心,蒲熠星下意識在房間里面泡起來了花茶。
好似一切都回到那個熱戀的季節(jié),房間里的所有陳設(shè)都沒有發(fā)生過變動,還是一如既往放在相同的位置。
“咳咳咳,我跟你可是是不一樣的,自打你離開以后,我每天都生活的燈紅酒綠!”
他臉色尷尬的羞紅,早就已經(jīng)露出來是在撒謊了,眼神退隱躲避的樣子可是騙不了人的。
“是嗎?那還真是不容易呀,屬于我的房間還沒有人來過,就連床單都擺放在同樣的位置,一塵不染!
“另外一個房間已經(jīng)上了鎖,看來應(yīng)該是個酒肉朋友,要不然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的寧靜了。”
看破不說破,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郭文韜見到他提著包裹還要離開的樣子,警惕性的起身。
“那個……不過我們合不來,早就分手了,外面這么大的臺風(fēng),我就勉強收留你幾天吧!”
他嘴硬的別過頭,眼神撲朔迷離,借著玩笑的趨勢,成功說出來了心里話。
阿蒲聽到滿意的答復(fù),才停下腳步,嘴角都上揚了一定趨勢。
“不過我可是事先跟你說好,我這里是不供飯的!”
他窘迫的吐槽,冰箱里面早就已經(jīng)變得一干二凈,就算是老鼠走進來了,都要連哭帶嚎的爬出去。
“是嗎?”
蒲熠星伸出芊芊細手,打開冰箱的大門,看到這干干凈凈的模樣,與自己臨走之前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整整兩個月,他甚至都沒在里面填充新的食材,這倒是讓人大開眼界,以前的檀木柜子里,擺放的都是泡面。
“所以……這兩個月你就吃了這些東西?”
現(xiàn)如今證據(jù)已經(jīng)擺放在面前,郭文韜臉色羞紅,甚至渾身上下的溫度都變得更高了。
“我……只不過就是圖個方便……”
“算了……實話跟你說吧,自打你走了,我又不會做飯,你讓我怎么辦?”
他無助的開口,哪怕冰箱里有那么多原材料,最后都會腐爛,接二連三被他扔出去。
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對于未來的生活也沒了什么期待,他經(jīng)常蜷縮在房屋里,快要發(fā)霉變臭了。
“果然……你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會照顧自己!
話音漸漸落下,蒲熠星便早有準備,拿出行李箱的蔬菜,準備大顯身手,以前就是這樣。
他們各守其位,才能將這個小家支撐起來,郭文韜在外每日每夜的忙碌,剛好可以支撐家中月供。
等到他回到家中,便會看到阿蒲已經(jīng)把溫?zé)岬娘埐耍瑴蕚浜玫哪,無論到了何時何地,都會為他留下一盞明燈。
“今天還是魚香肉絲嗎?”
“嗯!”
“可是我想吃梅菜扣肉!”
他可憐巴巴的表示,這個味道,他已經(jīng)思念許久了,卻始終沒有品嘗到,哪怕一路上走南闖北,路過多家店鋪,仍舊沒有同樣味道的菜系。
“那就梅菜扣肉吧!”
蒲熠星倒是表現(xiàn)的十分隨和,他看到郭文韜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個月他固然都是勉強富度過天日,竟然有些心疼。
熟悉的手法,散發(fā)著他每日每夜想念的味道,已經(jīng)在房間里面散發(fā)出輕微的香氣撲鼻。
“飯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他依舊帶著以前買下的白色小圍裙,一切看起來都是這樣的熟悉,郭文韜見狀聽話的走進洗手間。
他萬分期待的嘗試一下,無數(shù)次的想念徹底在內(nèi)心彌漫,甚至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他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對方守在身邊。
“還是一樣的味道啊……”
這讓已經(jīng)抽離的回憶,再次沖進心里,這該死的回憶,讓他有些迷茫的嘆了口氣。
以前他們剛剛成立家庭,阿蒲還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嬌妻,洗衣服做飯堪稱樣樣不會。
卻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嫌棄,廚藝瞬間在他每一次煙熏霧繞的摸爬滾打之中,逐漸增長了許多。
“真是的!我簡直就是個禽獸!”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現(xiàn)在的他后悔莫及,在憤怒所包圍之下,已經(jīng)忘記了別人對他的無私奉獻。
“慢點吃,別噎著了!”
擺放在面前的兩碗飯,不知不覺成功下了肚,這或許是他幾個月以來,吃過最好的一次家常便飯。
“這里還有很多呢,沒人跟你搶!
那種溫馨再次回到身旁,讓他覺得若即若離,兩個人的關(guān)系逐漸拉近,讓他有了想要和好如初的想法。
“阿蒲,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覺得我就是個白眼狼?”
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試圖說服內(nèi)心,恨不得原地將巴掌扇在臉上,阿蒲看出門路,索性搖了搖頭。
“哪有不吵架的,只要知錯能改就行了!”
“以后我還在家里給你做梅菜扣肉,不過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可就不會再原諒你了!
人無完人,無論是誰都會犯下錯誤,只要他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加以改正,他們的感情固然會日漸增長。
“好!我以后一定會補償你的!”
外面的臺風(fēng)已經(jīng)高達十七級之多,就連好端端的落地窗,都被臺風(fēng)所致,徹底被吹的鼓了起來。
“壞了!”
當(dāng)初光是看待外觀,已經(jīng)完全忽略了地質(zhì)災(zāi)害的危險性,現(xiàn)在完全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現(xiàn)在怎么辦?”
一旦窗戶被吹破,他們兩個就連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了,再加上情形如此嚴峻,很容易引起生命危險。
“只要我們圍住,就沒事了!”
這一次他選擇承擔(dān)無法預(yù)估的后果,窗戶之破碎了小小的一部分,只要用身體壓住,自然而然會好起來的。
“但是……這個臺風(fēng)好像要持續(xù)很久!”
在他們探討心事的時候,更加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對面的高樓大廈,頂層本來就是個體育館。
跟隨著十七級臺風(fēng)所致,就連房蓋都被吹風(fēng),最高一層徹徹底底崩塌,變得破破爛爛!
“什么?”
郭文韜對此大吃一驚,他們也算是十多樓的高層,好在并不是頂樓,才可以逃過一劫。
“阿蒲,你在這里別動,會有辦法的!”
外面的強風(fēng)已經(jīng)快要將破裂的窗戶擊垮,蒲熠星一個人形單影只,抵抗著這一切,就連他的身體都快要被吹的東倒西歪。
“我……可能支撐不住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郭文韜自然而然有所準備,他步履闌珊的拿來,房間里最結(jié)實的備用窗戶。
隨著他的手靈光一現(xiàn),直接將窗戶老老實實的安插完畢,這一股妖風(fēng),總算是從他們面前多了一窗的間隔。
“呼~這樣就好了!
兩人看著外面,已經(jīng)被吹的黃沙四起,他們成功逃過一劫,心里面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辛苦你了,老婆!”
他再次叫起來這熟悉的稱呼,現(xiàn)在就算是外面漫天飛沙,他們?nèi)耘f可以安穩(wěn)的躲在家里。
由于風(fēng)沙實在是太大,就連家中的天線都沒辦法使用,他們只能面面相斥并肩作戰(zhàn)。
“這么大的應(yīng)該也沒有辦法看電視了,我們也就只能這樣相依為命了!
兩人眼睜睜的看著外面的地質(zhì)災(zāi)害,覺得自己徹底耳目一新,能夠在這么嚴峻的情形下相聚,也許算是一件好事。
“還好你及時回來了,要不然我一定趕著風(fēng)雨的來襲,去把你接回來!
郭文韜嘴里開始止不住的碎碎念,外面這么大的狂風(fēng)暴雨,壓根沒有人會出去隨便行走。
他卻有了這致命的想法,畢竟蒲熠星家中可是頂樓,如若有什么危險,他這一輩子都會耿耿于懷。
“頂樓的危險可是最高的,我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命運總是這樣造化弄人,讓原本兩個個體成功聚在一起,好在他們沒有那么孤單,可以相互依偎。
“沒關(guān)系,反正自打我們分開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他的行李箱上覆蓋著整整一層灰塵,已經(jīng)快要讓人看的透不過氣,郭文韜不免驚訝的看著他。
“那你是在哪里生活的?”
他的腦袋里充滿了好奇,蒲熠星見狀開始回憶了起來,他還以為等到他卷著鋪蓋離開,郭文韜會試圖挽留。
以至于特意在附近租下一間旅店,每天沒日沒夜的等待,家中人士心懷鬼胎,試圖給他介紹年輕有為的高富帥。
最終卻被他一一拒絕,因為在他的心里,愛情早就已經(jīng)悄然生根發(fā)芽,他的心很小,容不下其他人的痕跡。
“所以你這一次來找我,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
他還以為阿蒲是為了回來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卻看到他行李箱里裝載的,都是當(dāng)初帶走的物件。
“當(dāng)然不是,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沒有來找過我,沒辦法我就自己來了!
“反正我已經(jīng)跟家里那么說了,他們說我要是跟一個窮光蛋走,就把我腿打斷,現(xiàn)在我是有家不能回!
“這個結(jié)果,應(yīng)該你幫我承擔(dān)了,我可是沒有房租可以付的!”
他僥幸的微笑,原來早就已經(jīng)策劃好了,郭文韜徹底被他所打敗。
“難道你就不怕,從你走了以后,有人來代替你的位置嗎?”
“不怕!因為我知道你不會的!”
他終將成為了為此沖鋒的勇士,從來不計較得失,只要能不留有遺憾,就足夠了。
“那我要是一直沒去找你,今天倘若沒有臺風(fēng),你就一直在那個小旅店度過天日嗎?”
“當(dāng)然了!”
他興高采烈的回應(yīng),看著這樣單純的解雨臣,郭文韜反復(fù)在內(nèi)心里譴責(zé)自己,當(dāng)初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怎么能讓這么好的伴侶等了他這么久?他差一點就要一步錯步步錯,到時候相見恨晚,成為一輩子無法扭轉(zhuǎn)的遺憾。
“阿蒲,對不起,我當(dāng)初惹你生氣,你還要這樣放縱我!”
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成了長不大的小孩,投進蒲熠星的懷抱里,所有堅強這一刻都變成了脆弱。
“沒關(guān)系,我早就原諒你了。”
他們的身體相互接近,甚至可以聽清對方的心聲,蒲熠星總是在心里勸告自己,韜韜不過也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小男孩,這都是正,F(xiàn)象。
試圖等待他來接回自己,卻前前后后都沒有等到這一天,好在進入房屋看到?jīng)]有改變的陳設(shè),便明白他心里始終有自己的位置。
“不過我媽可是說過了,想要把我?guī)Щ丶,彩禮最少要二十八萬,因為你之前惹我生氣,那就三十萬吧!”
他傲嬌的開口,只要能給對方設(shè)置一個遙不可及的底線,他就不會再隨便造次,三十萬對于他來說,可是個天價數(shù)字。
“三十萬……”
很顯然他的聲音都虛弱了下來,還以為他會不再繼續(xù)支撐下去,直接把蒲熠星掃地出門,尋找下一個良緣。
只是他內(nèi)心開始了一陣輾轉(zhuǎn)反側(cè),卻到抽屜里尋找了很多張銀行卡,東拼西湊不過也就只有個十來萬。
“到時候我會把房子賣出去的,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一本正經(jīng),就算是前方路途,總會有很多艱辛,他還是想要嘗試一番。
“房子嘛,就不用賣了!”
“可是……如果不賣房子,我可能沒有三十萬……”
“你傻?你不會討價還價嗎?”
阿蒲湊近他的耳旁,就是為了提醒他,凡事都要逆向思維,而不是一味考慮一件事,或許他討價還價自己就會讓出許多。
“可是……在我心里你是無價的,如果要用金錢來形容實在是太俗了,這三十萬是我給你的零花錢,我會盡力湊夠的!
看來這一次對他的壓力當(dāng)真不容小視,他拿起來抽屜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抽過的香煙,放在嘴邊開始吞云吐霧。
這么一會,甚至都有了借款的想法,等到后期他會拼盡全力的償還。
“你看這是什么?”
一張金卡,就這樣放在他的手心里,哪怕里面空空如也,卻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有了這個,就是抵扣劵,能抵扣一半,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你要是把我娶回家,我可是很能吃的!”
就他那點小鳥胃,還要在別人面前班門弄斧,想要填飽他的肚子,簡直就是分分鐘鐘的事。
“噗嗤!好都依著你說的來!”
烏煙瘴氣的環(huán)境,總算是被打破了,郭文韜徹底被他逗笑,自己身上的錢款雖然所剩無幾,卻還會想盡辦法養(yǎng)育家庭。
“到時候海鮮我一定讓你都吃夠,要不然就把這個房子賣了,我在海邊附近再買下一個?”
他的動力從不中斷,以前阿蒲哪怕是夢境,都想擁有一個海景房,他格外喜歡追求自由與晚風(fēng)。
到時候成功實現(xiàn)海鮮自由,現(xiàn)在快要奔三而去,也就沒有那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想讓身邊的人,都健健康康。
“不用了,只要你沒有那么多負擔(dān),就足夠了,再加上現(xiàn)在的這個房子,雖然小但是溫馨!
“我都已經(jīng)快要住出感情了,如果你要是換了,我就不跟你過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只要你喜歡,什么都ok,前提是下一次你不要再不辭而別了!
第40篇
南北:男朋友為什么一天七次?
男人的慣性,一天七次,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在線問!挺急的!
“再忙活一會,就要九點了,我們這就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
蒲熠星坐在桃木色的椅子上,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等待果然是最磨練人心態(tài)的事情,這簡直比女人出門化妝還要可怕。
“稍等,馬上就好了。”
他總是這句熟悉的臺詞,不知道究竟還要讓人等多久,直到洗手間發(fā)出沖水的聲音,才煥然一新的站在面前。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走吧!”
實屬不易,能在有生之年等到這一天,鞋子都穿的工工整整,也是時候應(yīng)該出門了,房門剛剛被打開,蒲熠星聽到身后的呼喚。
“老婆,我好像要再去一次,總感覺怪怪的!”
他一個飛撲又進了洗手間,看了今天算是徹底陷入僵局了,放在以前出門在外也是如此。
真是不知道男朋友為什么一天七次,這個通病難道是全國通用的嗎?蒲熠星已經(jīng)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坐在椅子上。
也許這就是俗稱的安全感,只要坐在馬桶上,就能重拾在家中充分的安全感,聽到一陣沖刷聲,他破門而來。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還算是他有點良心,最起碼還知道催促一下,看來下一次出門大可不必帶著他一路前行了。
又或者,他們應(yīng)該盡早起床,而不是趕在一個臨秋末晚,阿蒲算是徹底被他打敗了。
“你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嗎?”
“不知道!”
他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真是無時無刻準備就緒,敵不動他不動,究竟要去干什么,他從來不曾問過。
“我們要去早市,可是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
“十點零四……”
他悄然回應(yīng),這個時間段未免有些尷尬,到時候豈不是人去樓空?
好不容易起個大早趕個晚集,對于年輕人而言,能夠早八起床已經(jīng)是中了彩票一樣的喜悅了。
“那個……要不然我們?nèi)ノ缡锌纯??br />
他尷尬的快要用腳指頭扣出來一個三室一廳,還從來沒聽說過所謂的午市。
“要不然你再去洗手間待一會,我們直接去夜市吧!”
“我就知道阿蒲最懂我!”
果然……他猶如一只羊駝呼嘯而過,最終仍舊還是鉆進洗手間,真是不理解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要不然直接就把腎接在洗手間算了!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活久見了,沒想到還能這么玩,郭文韜一旦情緒激動,就容易出現(xiàn)這個場面。
“不好意思啊阿蒲,耽誤時間了!
他總算是把自己整頓的整整齊齊,這從容不迫的模樣,讓蒲熠星燃燒起來點點希望。
“沒事,這次就原諒你了,陪我出去買菜吧!”
他們在家總是要生活的,這免費的力工不要白不要,他一個箭步穿梭回去,本以為又去了洗手間,后續(xù)才知道他是去換了一身衣服。
“呼~看來今天擺脫魔咒了!
現(xiàn)如今蒲熠星對于生活別無所求,從早上蹲守到現(xiàn)在,他肚子餓的癟癟瞎瞎,只想吃上一頓飽飯。
好在出門在外,看上去那么多的瓜果蔬菜,讓人心曠神怡,一點也沒有煩躁不安的感覺了。
徹底被這里純綠色的食物所治愈,郭文韜像是打入敵軍內(nèi)部,他很少來超市打轉(zhuǎn)。
“要不然我們買個這個回去?”
在他眼里能夠看上的,都是一些最常見的速食產(chǎn)品,方便又快捷,卻被阿蒲爭奪而來。
“在家里,還需要吃這種垃圾食品嗎?跟我來!”
哪怕是速食產(chǎn)品,也要選擇比較高端的,這一把可是高端局,他們要以最便宜的價格,吃到最滿意的東西。
“果然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他不禁發(fā)出感嘆,果然每天探查地形與市場,還是終歸有好處的。
“你剛才拿的那些東西都有添加劑,價格比較貴重,還不如現(xiàn)吃現(xiàn)做!
還好他對于這種事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才特意選購許多生冷鮮肉,雖然這些東西看上去沒什么胃口。
一旦經(jīng)過材料制作,整個房屋都會飄香四溢,到時候豈不是把人饞的直流口水。
“還有!給你買了這個!”
一盒腸胃炎的藥物,放在郭文韜的手中,他每天無時無刻跑進洗手間,說不準只是因為腸胃炎。
“以前跟你說過了,不要吃那么多速食產(chǎn)品,你偏偏不信,這下好了吧?那些東西里面都是添加劑,一點都不衛(wèi)生!
話音剛落,郭文韜漸漸察覺出來自己撿到寶了,竟然能夠選到阿蒲這樣盡心盡力照顧自己的,實屬不易。
“老婆,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賢妻良母的味了!
還算是他明白事理,現(xiàn)在能夠記住別人所付出的一切,甚至還能牢記于心。
“害!生活就是這樣,如果你分不清柴米油鹽醬醋茶,那么你這輩子就算是再有錢也會受窮!
這是他在生活中悟出來的真理,如若一直單方面的付出,那么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也是從他們在一起的那些點點滴滴抓起,阿蒲頓時明白,應(yīng)該節(jié)省的過日子,而不是花錢大手大腳。
“以前,我有過一次被公司開除的經(jīng)歷,因為手里沒有剩余的錢,每天只能在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餐飲店里,吃面包。”
“如果要是口渴,只能喝自來水,那種感覺我不想讓你再體會了。”
因為他嘗試過生活的苦,他不愿意再讓郭文韜重新替他嘗試一番,這樣他一定心如刀絞。
“可是我要是賺錢不是為了給老婆花,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說出來這句話,看上去默不作聲,內(nèi)心卻十分虔誠。
“可是你壓根一點退路都沒給自己留,萬一我要是帶著你的銀行卡跑了,到時候看你怎么辦?”
“不可能的,我老婆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最清楚了,再加上老婆花我錢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無論怎么說都是合情合理,也許是他對于阿蒲從始至終都沒有那個戒備心。
“正好我最近看上了一個東西,到了你應(yīng)該伸展腿腳的時候了!
“說說看,這都是小kiss!”
他自信爆棚的表示,要是就連這點小請求都沒辦法做到,屬實是寒顫了點。
“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就是一個香水,到時候買回來,讓你聞一下味道!
不過就是個香水,這種不值一提的小物件,他壓根就沒放在眼里,甚至旗鼓相當(dāng)?shù)哪贸鰜硎种械母犊畲a。
猶如一個行走的付款機器,全然不在乎,隨時隨地默不作聲,真是有求必應(yīng)。
“來吧,鏈接分享給我!
笑容永遠不會消失,只是會轉(zhuǎn)移,鏈接成功發(fā)送了過去,郭文韜的臉頰迅速轉(zhuǎn)變成另外一個形狀。
他不可思議這幾個大字,都快要直接刻在臉上了,屬實讓他目瞪口呆,隨隨便便一瓶香水竟然能夠高達幾萬塊錢。
“那個……這是金子做的嗎?”
他不免躡手躡腳的反問,原來他才是那個井底之蛙,沒想到意外驚喜總是一個接一個。
“不是!但是這個是我最喜歡的愛豆代言的!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這一瓶香水就夠了!
他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一瓶香水只不過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實則一瓶香水就已經(jīng)快要足夠讓他們傾家蕩產(chǎn)了。
“怎么了?如果很勉強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吧!
他情緒有些哽咽,畢竟也不能這樣強人所難,郭文韜緊緊盯著蒲熠星的方向看去,眼眸里充滿了心疼。
他的確沒辦法讓蒲熠星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甚至每天都會在他面前,盡量隱忍心中的情緒,所有委屈都一言不發(fā)。
實則他本不需要這樣委曲求全,未免有點太令人心痛如絞了,郭文韜查看一下所剩額度,卻悄然買了下來。
“剛才不過就是跟你開玩笑罷了,如果就連一瓶香水都負擔(dān)不起,那我這輩子就不用有什么出息了!
他毫不猶豫的瘋狂下單,好似在他眼里,這種錢就猶如沒有味道的紙片子,絲毫不用猶豫不定。
“這么快?”
沒想到他的手腳竟然能夠變得如此麻利,全然超出預(yù)計,隱隱約約看到阿蒲幸福的笑容,讓他心情飄飄然。
“當(dāng)然!還有那次你看重的包,也給你買了!”
他并非是無聲的山谷,只是從始至終都蓄謀已久,能夠為喜歡的人,買下喜歡的東西,這本身就是值得炫耀的。
“可是……這好像是你全部積蓄了!”
曾經(jīng)他有想過,依靠著幾萬塊錢做一個不起眼的小本買賣,只要放下顏面,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只是他一直心中明確,能夠讓他前行的動力,莫過于是蒲熠星發(fā)自真心的笑容,也可以讓他內(nèi)心蕩漾。
“阿蒲,過幾天可就是你的生日了!
像是這種重要的節(jié)日,他始終都可以牢記于心,就算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使命,都會記住這一切。
無形之中的回憶,也許是最觸動人的情節(jié),郭文韜特意從身后拿出來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生日蛋糕。
上面涂抹的奶油有些東倒西歪,一看就是新手上任,他分明想要做出來哆啦A夢的模樣,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這個……太丑了,我還是出去再買一個吧!”
話音剛落,他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過身去,撓了撓頭,這么丑陋的款式,就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還沒等他走出房門,一整個蛋糕被一分為二,里面都是新鮮的果肉,所有奶油都是精心打發(fā)。
“你,怎么吃起來了?”
他震驚的一塌糊涂,從未想過自己的手藝竟然能被人毫不猶豫的肯定,這種感覺好似還挺不錯的。
“因為這是你一整天親手制作的,我感覺比外面賣的要好多了!
他絲毫不曾委婉的拒絕,也許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上去歪歪扭扭的圖案,卻讓他感覺到了些許可愛。
“我怎么感覺這像是一個特別猥瑣的貓?”
還真別說,他形容詞用的準確無誤,貓眼睛點成了倒三角,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搞笑的奇幻片。
快要讓人無從下口了,他卻可以嬉皮笑臉的吃下,這里面一層接一層的水果夾心,恨不得直接來一個水果大雜燴。
也許他的愛看起來太過于老土,卻是他在平淡生活中唯一可以堅持下去的動力,他沒辦法做到別人那樣聲勢浩大。
“所以,這里面的銀項鏈也都是你準備的了?”
意外驚喜一個接一個,差一點就要吃進嘴里,銀光閃閃的材質(zhì)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摻假,郭文韜含蓄的點了點頭。
“看起來還行!”
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么專心致志的時候,或許是那一次下意識看到了他購物車的款式,上面都是最新款的玩偶畫像。
“我就說還不錯吧!”
他難懷驕傲的小眼神可不是騙人的,這緊趕慢趕的生日驚喜,總是可以連成一條線來發(fā)展。
“鈴鈴鈴!”
門口傳來一陣門鈴的清脆聲,不出預(yù)計他們沒有訂購?fù)赓u,兩人內(nèi)心忐忑,透過貓眼的痕跡,看到外面穿著正式的騎士風(fēng)雨無阻。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還請您簽收一下!
半夜三更快遞能夠送到門口,這服務(wù)態(tài)度也是一頂一的評判水平,只是無從得知,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我也沒買快遞啊,再加上這些東西,看上去應(yīng)該都不是我的!
這下蒲熠星徹底犯了難,在他潛意識里,這么多琳瑯滿目的奢侈品,可不是他這種平民家族可以買到的東西。
“送貨人流浪的小螢火蟲?”
這網(wǎng)名聽上去老土至極,卻總覺得有一些熟悉,阿蒲站在原地努力回想,以前學(xué)生時代追求殺馬特時光,的確具有這個清新脫俗的名字。
“原來是你!”
這哪里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竟然選擇半夜鐘聲敲響的時間送上門來,帶有一些靈異的味道。
等到厚重的盒子被層層拆開,里面破舊的布娃娃像是被人使用許久的款式,卻被洗的干干凈凈。
“這是??”
他滿頭問號,粉紅色的布娃娃,衣服上還有許多卡哇伊的小補丁,這要是在外面量身定做,也要一些水平。
“這好像是我小時候丟下去的那個!”
果然經(jīng)過一段時間思索,腦細胞都快要原地殺得一干二凈,他總算是在那些零碎的回憶里,找到這不起眼的小物件。
那是他人生以來第一個櫥窗娃娃,看上去精致得體,只是放在現(xiàn)在,判若兩人,猶如一個廢舊的玩偶。
“可是這上面多了許多個補丁!”
蒲熠星眼尖的察覺出來,多虧他還可以記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因為家里嬌生慣養(yǎng),每一次布娃娃改朝換代,破舊的老款都會被丟棄在垃圾桶里。
這是陪伴他最長久的其中之一,無數(shù)次被家里人慘遭嫌棄,用其他成品代替,最終都是草草了事。
直到搬家當(dāng)日,徹底悄無聲息丟棄在廢舊的鐵廠,唯恐阿蒲會苦苦追隨,將它找回,從那以后他痛哭一場。
在他心中這破舊的玩偶,早就已經(jīng)成為他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夜里不攥在手中,壓根睡不著。
心里總覺得有所缺失,只是在家里人眼中固然沒辦法理解他已經(jīng)得到新的玩偶,為什么要對待一個破破爛爛的東西念念不忘。
也許這是他童年最悄無聲息的缺失,當(dāng)時因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以至于他壓根不敢過多闡述。
原以為這輩子就要與它擦身而過了,沒想到多年以后,竟然還能見到一模一樣的。
“這是你在哪找到的?”
畢竟時間度過這么久遠,整整十年的光圈一閃而過,青蔥歲月早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他還是可以私底下尋尋覓覓。
“那個早就已經(jīng)找不到了,但是我記得小時候,你一直拿著的同款,那個人偶跟你長得很像!
“如果不拿回來,我的心里總覺得少點什么,就特意做了這個款式,只是我的手藝太差,所以上面多了很多七拼八湊的補丁!
他羞澀的摸了摸后腦勺,看上去男人大大咧咧的性子,屬實不像是能做出這么細膩的工作。
蒲熠星抓起來他布滿傷痕的掌心,上面都是被針尖扎壞的痕跡,只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矯情,更是從未多說。
“你怎么這么傻?你看看你這手,都快要被扎成篩子了!這個東西有這么重要嗎?”
阿蒲徹底破防了,光是讓他單單看一眼,都感受到了觸目驚心的疼,更別說是體會一下。
每一個小孔里面都充滿正在流淌的鮮血,原來他私底下學(xué)習(xí)針線活竟然是為了這個。
“為了保護你缺失的童年,畢竟我也沒有什么能夠力所能及的,應(yīng)該做一點讓心里更加踏實舒服的事吧。”
他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藍色的男娃娃,看上去他們兩個正好是一對,就連眉眼都充滿了夫妻相。
“噗嗤!我怎么感覺你是依靠著咱倆的照片做的?”
這么一提醒,放眼望去還真有點相似的地方,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終究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轉(zhuǎn)回來了。
原來他下意識的創(chuàng)作,都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這么貼切了,怪不得他每天都把同樣的玩偶,放在被窩里。
“我怎么感覺你那個比我這個還要丑?”
“扎心了,朋友!”
兩人開始玩偶大戰(zhàn),原本看上去零碎的布偶,真正比拼起來,質(zhì)量竟然好的出奇,無論怎么拍打,都毫無痕跡。
“你看,你的那個頭都掉了!”
就算是再堅韌不摧的設(shè)計,都經(jīng)受不住他們朝著大地瘋狂拍打,這報廢工程已經(jīng)在路上準備就緒了。
“你還笑我呢?你的那個胳膊都掉了!”
果然是第一次新手上任,縫縫補補都是歲月的痕跡,他能夠從上到下的制作,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柔軟的棉花直接散落一地,現(xiàn)如今也就只能依靠著雙手進行縫縫補補,他們頓時黑了臉頰。
“你最開始用了多久才做出來的?”
這種感覺真是悲喜交加,就知道高興永遠都不要高興太久了,現(xiàn)在樂極生悲,需要一同修復(fù)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位置。
“也不多,就是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
蒲熠星的吃驚快要讓人震耳欲聾,他就不應(yīng)該小看這些零七八碎的布料,隨便拆下來一個都足夠讓他縫縫補補有一陣子了。
“所以,阿蒲是也不會手工活嗎?”
剛才被人嘲笑的四仰八叉,總算到了他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候了,這種高光時刻,他怎么能夠放過呢?
被打了個回馬槍,阿蒲頓時消停了下來,軟綿綿的樣子就連神情都松懈了,他真是悔過悔過!
“沒關(guān)系,我們比賽誰先修復(fù)好這個東西,到時候誰要是贏了,就要做一個更有紀念意義的抱枕,你看怎么樣?”
生活固然需要許多磨煉,如果只是看到一些艱難險阻就停住腳步,那么未來一定不會有什么大作為,總不能一直這樣半途而廢。
“試試就試試,反正我也不虧,不過你不能再把我做的這么丑了!”
最親近的人,永遠是身邊最炙熱的大黑粉頭子,他總算是說出心聲,這東西看上去就像是個烏漆嘛黑的煤球。
“你禮貌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手藝,還有我拿到了這個!”
是一件鮮紅色的圍脖,上面都是花花綠綠的圖案,實際上這是蒲熠星年少有為的時候,特意守在家里一針一線縫紉出來的。
只是他感覺成品格外丑陋,壓根拿不出手,就成了家里壓箱底的貨,怎么這么突然會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你是從哪里偷來的?”
“偷?我現(xiàn)在還不屑于偷!”
他這一臉高調(diào)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這都是房門外堆積已久的破爛盒子。
“這是叔叔阿姨給你寄回來的包裹,說起最近要搬家,沒地方放你這些破爛了,才給你郵寄過來的!
“破爛?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也能是破爛?”
“等等……你是說…他們搬家了?”(無辜躺槍現(xiàn)場。)
第41篇
南北:男友的神秘身份
現(xiàn)在秋天的落葉已經(jīng)多到撲面而來,蒲熠星剛剛買了一件灰色的大衣,最起碼能夠防寒取暖。
今年他就要去北方過新年了,這也是來自于家里人的召喚,是他們情侶兩個頭一次分隔兩地。
看著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郭文韜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他分明就是不想讓小星走。
卻又礙于顏面,望著他收拾包裹與行囊的樣子,心中有些苦澀。
“你定的哪一天車票?”
現(xiàn)在就在年附近,這絕對是一場豪賭,逢年過節(jié)車票變得有些緊張,說不定他買不到票,也就不會離開了。
“明天的票,我早就已經(jīng)在一個月之前定好了!
原來他留有一手,在外面奔波了那么多年,也是時候應(yīng)該;丶铱纯戳。
正在他們互相爭論的時候,旁邊的電話鈴聲開始了一陣旋律,蒲熠星的母親已經(jīng)在身后追問了。
“小星,今年回家你該不會還是一個對象都沒有吧?”
“你看看鄰里鄉(xiāng)親都在問了,你什么時候才能把對象帶回來看看?”
對于母親的催問,蒲熠星下意識轉(zhuǎn)過頭看著郭文韜的方向,卻苦澀的漏出來了一抹笑容。
估計他要是帶回去一個男人,都會被爹媽打死,他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開口。
“我……現(xiàn)在還沒有!
他顫顫巍巍的否定了,只是手機還能散發(fā)出一陣余音,這一切都被韜韜聽在耳中,心情有些不順。
“難道我就這么拿不出手嗎?”
經(jīng)歷了整整三年地下戀,成為三四次伴郎,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別人幸福嗎?
經(jīng)過一陣思想斗爭,阿蒲總算是松了口氣,這樣對付糊弄下去,未免也不是長久之計。
只是等到他再次回到房間,便看到郭文韜這張冷落下來的臉,已經(jīng)快要下降到結(jié)成冰塊的程度了。
“打完了?”
他今天又是發(fā)什么瘋?阿蒲難免有些好奇,男人的情緒真是忽起忽落。
“你明天還是一個人回去嗎?”
這問題未免有些突如其來,小星撓了撓頭,猶豫不決最終做出決定。
“對…”
“可是我也想跟你一起!”
話音剛落,他頓時震驚的一塌糊涂,這簡直就是飛來的橫禍啊,這讓他的顏面往哪放。
“要不……還是下一年吧?”
他心情正在發(fā)抖,就連聲音也有些顫抖了,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要選擇應(yīng)對。
“我都已經(jīng)買好東西去看叔叔阿姨了,甚至還有一張高鐵票!
這下好了,他如此真誠讓人壓根來不及拒絕,蒲熠星徹底原地亂了方寸,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絕。
只是票都已經(jīng)定完了,如果突如其來想要退回去,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正當(dāng)他在想怎么拒絕的時候,他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做好準備了。
“你這……”
“來不及解釋了,今天就回去讓我的老丈母娘看看,男朋友也比女朋友好處多!”
這下話音剛落,小星徹底尷尬的快要用腳指頭動工了,看來他應(yīng)該是聽到剛才打電話的聲音了。
怪不得情緒轉(zhuǎn)變?nèi)绱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在這天底下紙包不住火遲早都會知道真相。
“可是……我媽這個人很傳統(tǒng),我害怕到時候她會打你!
眾人皆知郭文韜的脾氣,可是活脫脫的小辣椒,好在他還是能夠管住這波濤洶涌的臭脾氣。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到時候一定把她老人家哄得笑嘻嘻的。”
經(jīng)過他再三保證,兩人總算是踏上了路程,這一路上當(dāng)真如同跋山涉水一般,溝溝坎坎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
阿蒲原本就不喜歡聞這種汽油味,長途跋涉的路程讓他快要嘔吐不止,沒有暈車藥壓根堅持不下去。
暖心的韜韜始終在他身邊舉著一個塑料袋子,唯恐他一會直接吐在車上。
“你不怕我會吐你手上嗎?”
郭文韜本來就有很嚴重的潔癖,也要區(qū)分出他到底是為了誰,倘若換做是蒲熠星那么他一定能全盤接受。
“不怕,只要你覺得痛快了就行!
也許他萬萬沒想到走的這一段路程,自己竟然成為了活脫脫的老媽子,一直跟隨在身后照顧著。
可是好在他這個人任勞任怨的,也是從這一刻開始,阿蒲有了想要托付終生的想法。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顛簸,他們總算是到了現(xiàn)場,家里已經(jīng)熱烈準備著,全部都是阿蒲喜歡的菜系。
“兒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等的多辛苦!
“這是來我們家過年的朋友嗎?”
伯母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蒲熠星撓了撓頭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解釋,站在原地尷尬的一動不動。
見狀郭文韜禮貌的鞠了個躬:“伯母你好,我是小星的男!朋!友!”
他特意咬字清晰的敘述著,這回換做是蒲家二老徹底石化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男朋友?”
也許這才是活生生驚訝的合不攏嘴,直接戴上了痛苦面具。
“那個……先進來吧。”
好在伯父算是個好說話的,最起碼總不能讓他們站在外面受盡風(fēng)吹日曬。
自打進了房間,家里的氛圍就變得有些特殊了,好似都不愿意開口說話的樣子,空氣都凝固到了一定程度。
伯母一直拼了命在給自家孩子夾菜,猶如韜韜就是不起眼的空氣,他的情緒也跟著變得哽咽了。
“我就說了,我媽不好說話,你還非要來!”
蒲熠星輕聲細語的開始了一陣碎碎念,這個聲音也就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得清。
如果面對這點危險,就想要退縮,那么以后他們的日子,一定被別人操控在手中。
“不要怕,我自有辦法。”
要是就連兩個老人都對付不了,他們就不用想著以后談婚論嫁了,畢竟現(xiàn)在不是什么大清亡了的時代了。
“你確定?”
“我媽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他再三確定,好在郭文韜有平穩(wěn)的耐性,他順著口袋里抽出來一個東西,伯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給你的,伯母!”
“這是晚輩的心意,也是一份見面禮。”
他恭恭敬敬的表示著,一看就是個很有禮貌的好孩子,這么白里透紅的玉鐲子,可是翡翠精雕細琢的。
一般都是放在手里珍藏,現(xiàn)在很少見到真品了,估計沒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能夠拒絕這種東西。
“你這是在哪買的?”
蒲熠星媽媽情緒高漲到了極致,試探性的問出口,郭文韜并沒有打算瞞著的意思。
“阿姨,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是干什么的吧?我家里經(jīng)常會收藏一些真品,你要是喜歡,我家還有很多呢。”
他身后還有這么個身份,十個收藏家九個富,他從剛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伯母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
還好他當(dāng)真有這個實力,家里的收藏品已經(jīng)快要擺放滿滿一個貨架子了,他當(dāng)真是沒有在怕的。
“伯父,這是我給你帶的名牌手表,我爸我都不舍的送呢!”
他主打的就是個嘴甜,還有全自動的剃須刀,上一年沒有播出的那段球賽,已經(jīng)被刻入蝶盤內(nèi)部。
“這是限量珍藏款,我相信叔叔應(yīng)該會喜歡!
“還有這些東西!”
他特意將簽名照推了過去,都是以前在參加球賽現(xiàn)場的時候,與明星合影留下來的簽名照。
當(dāng)真是徹底拿捏住了伯父的內(nèi)心,他不抽煙不喝酒,最大的喜好也就是這些球星了。
私底下他早就已經(jīng)聽阿蒲說過,伯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球迷,屬實沒想到他竟然把這些記下來了。
經(jīng)過這么一會的相處時刻,讓二老瞬間有些動容,轉(zhuǎn)換成另外一種想法。
“算了,也不是我們不通融,既然我們家小星喜歡,那就盡快把你們倆的事情定下來吧!
聽到這里,蒲熠星徹底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他還以為這一切就是不真實的夢境。
“什么?你們以前不是最抗拒我跟男孩子走得近了嗎?還說要把我腿打折!”
還沒等他接著敘述,伯母立馬捂住嘴,家丑可不能外揚。
“我家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時候愿意胡說八道,小郭你千萬不要把他說的話放在心里啊!
“你們的事,我和你叔同意了,不過我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老百姓啊,可能在結(jié)婚這種人生大事上,會有一些規(guī)矩的!
他們的言下之意,韜韜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候機準備著。
“我明白,聘禮我都準備好了,一點小小的意思,希望您能收下!”
不知道他從哪直接掏出來一個名貴的車鑰匙,這個名車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珖B鎖,再加上他一改裝這下更是獨一無二了。
“好好好!這事就這么定了!”
二老直接沖出去在車廂內(nèi)部體會幸福生活,唯有蒲熠星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身上還有這么多新身份?你到底都瞞著我什么了?”
阿蒲心中防線徹底崩塌,原來跟他在一起三年的男友,竟然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蟾缓?這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