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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瑪麗蘇患者 更新:2024-03-18 15:58 字?jǐn)?shù):1877
婆婆失魂落魄的跑出去,我懶得跟鄭兵搭腔,也拿起外套跑了出去。
她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在小區(qū)花園游蕩。
不少熟人打招呼,都沒看到。
看到她形同枯槁的樣子,我心里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
隔了幾米,才顫顫巍巍的喊了一句媽。
聽到我的聲音,婆婆才轉(zhuǎn)過頭。
眼神中全是對生活的麻木與呆滯。
“孩子,媽不治了,真的。”
她可能覺得,自己兒子都不贊同治療。
我這個做兒媳的又能怎么樣呢?
我渾身打著哆嗦,拼命遏制胸口的酸澀。
“媽,你想得美,你現(xiàn)在就想去天堂找我爸?怎么如意算盤打的這么響!
“我可跟你說,大寶才兩歲,你還得幫我照顧他到結(jié)婚呢!你現(xiàn)在就想死,美的呦。”
“你上了我這條賊船就別想下去,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有病就治病,好了趕緊給我干活,別想著偷懶!
婆婆眼神婆娑的瞧著我,婆媳兩個相處多年的默契。
只一個眼神就能瞧出對方眼里在想什么。
過了許久,婆婆才恍然哽咽出聲,徘徊在眼眶中的淚水。
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行,媽媽治病,媽媽可不放心你照顧俺大孫子,你連炒雞蛋都做不好,俺大孫子怎么辦?”
“要是俺不在了,可好了你這個潑猴,你是不是想天天給俺孫子吃外賣!
看到婆婆又恢復(fù)到往日的絮叨,我那顆心總算放到肚子里。
我想這回去先把存款取出來,最好明天就去辦住院。
這種病耽誤不得。
可我沒想到,我拿著銀行卡去取錢的時候,傻眼了。
銀行卡上的二十二萬存款,沒了。
看著一毛二的余額,我整個人都傻了!
錢呢?
錢去哪了?
我查了銀行流水,發(fā)現(xiàn)是鄭兵取了現(xiàn)金。
時間是一個月之前,回到家鄭兵不在。
我又登錄他的電腦,發(fā)現(xiàn)微信也在線。
置頂?shù)谝粋人叫往事隨風(fēng),翻了翻他們的聊天記錄。
差點把我惡心的吐出來。
鄭兵和這個女人的聊天一直沒有中斷過。
這個女人好像離婚了,如今自己創(chuàng)業(yè)。
而她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就是鄭兵給她的二十萬。
我們家的錢,原來是被鄭兵借給這個女人了。
我又用這個女人的微信手機號,搜索了微博等個人社交平臺。
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是舞蹈老師,目前自己開了一家幼兒舞蹈培訓(xùn)學(xué)校。
恍惚間,我想起前段時間鄭兵在我耳朵邊提起過。
說有個朋友想辦個舞蹈班,問我有沒有合適的房源。
當(dāng)時我還熱心腸,把自己二姨的房子推薦給他。
二姨看在我的面子上,每年還少收五千房租。
現(xiàn)在想想,我也是個冤大頭,二百五。
可這件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鄭兵這樣連自己親媽生病都不治療的人。
怎么會心甘情愿借給女人投資?
晚上我偷偷查了鄭兵的美團支付記錄,果然有兩筆是開房記錄。
但是更多的我也查不出來了。
鄭兵給錢是現(xiàn)金給的,沒有流水等于沒有證據(jù)。
開房記錄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我知道他出軌了,但是法院不認(rèn)。
如今家里真的是一窮二白,什么都沒了!
我枯坐在臥室床上好久,腦子嗡嗡叫。
但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從閨蜜那里借了五萬塊,把婆婆送到醫(yī)院。
然后轉(zhuǎn)頭向鄭兵提出離婚申請。
鄭兵拿到離婚協(xié)議書的時候,整張臉寫滿了不可思議。
“你就因為我不給我媽治病,你就要和我離婚?”
“高云,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孩子呢!”
我如今看著這張臉,都覺得惡心。
我為我兒子有這樣的爸爸感到羞恥。
“紅燈籠舞蹈學(xué)院,還要我繼續(xù)說嗎?鄭兵,你玩的挺花啊,家里的錢你都拿去找女人,自己媽媽生病都不治療,你有毛病吧?”
我平靜的說出這段話,內(nèi)心幾乎沒有一絲波瀾。
真正到了談判環(huán)節(jié),我心里有的只是譏諷。
對這個男人的瞧不起,與厭惡。
聽到舞蹈學(xué)院四個字,鄭兵就像是炸了毛的野貓。
張牙舞爪的跳起來:“你懷疑我?調(diào)查我?這錢我是拿去投資了,你懂什么!”
鄭兵搖頭晃腦,像一個惹人發(fā)笑的小丑。
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嗎?這些年我為了這個家兢兢業(yè)業(yè),一毛錢也不亂花,你竟然懷疑我。高云,你特么有病!
如果不是婆婆的事情在前面,讓我認(rèn)清了鄭兵是個什么樣的人。
或許我在鄭兵如此巧言令色的狡辯下,就被他繞了進去。
可如今,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覺得惡心和憎惡。
在我眼里,他大腦跟直腸連在一起,噴出來的都是大糞。
“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房子歸我,那二十萬我就當(dāng)給你們買小雨傘了。簽了字,我們離婚!
“真是笑話,我沒錯,房子為什么給你?想離婚,除非房子給我,你凈身出戶!
瞧瞧,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到了離婚這一步,人性的丑陋全都露了出來。
猙獰扭曲,比地獄里的惡鬼還不如。
不過我早就算到這男人會反臉不認(rèn)賬。
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段小視頻給一個陌生賬號。
過了五分鐘,鄭兵接了電話。
原本咆哮的神情,陡然間局促起來。
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我,后槽牙咬的嘎嘣作響。
等他撩了電話,一巴掌拍到茶幾上。
玻璃茶幾被拍的震天響!
“行,離婚,但是房子不能給你,我補償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
這房子市值三百萬,去掉一百萬貸款,也能買二百萬。
給我二十萬?
想的是不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