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對峙慕容緯
作者:
寒夜霜雪 更新:2024-08-09 17:38 字?jǐn)?shù):1931
“玲兒!”莫初夏直接打斷了她,又看了莫心一眼,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相信…我相信妹妹不是這樣的人!
說了相信,卻并沒有反駁。
莫心在心里冷冷的笑了兩聲,這主仆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倒還真是默契。
“一定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蹦跸募鼻械,“是吧,妹妹。”
她演的非常像,若還是那原來的原主,指不定就信了她這些鬼話。
“當(dāng)然!蹦木従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反正等著報應(yīng)遭在自己頭上的人,一定不會是我!
莫初夏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這是自然。”
作為受害者的莫初夏已經(jīng)這么說了,眾人便不好在繼續(xù)義憤填膺,只能訕訕的散了去,莫心假模假樣的幫襯著莫初夏挪到轎子上回去休息,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看見了站在她必經(jīng)之路上的慕容緯。
月上中天,銀光似水,幽長小徑上,他身段修長,身著張揚無比的一襲玄衣,天然雕塑的一張臉是上天降下的珍品,隨便往哪里一站都夢幻的不像是真的。
“九皇子有事嗎?”莫心淡淡道。
慕容緯皺了皺眉頭。
莫心對自己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態(tài),莫心終于不犯花癡每天纏著自己了,慕容緯理應(yīng)覺得松了一口氣才對,但是這個愿望如今真的實現(xiàn)了,他好像又覺得自己哪里缺了什么東西。
慕容緯鬼使神差的問道,“你……是不是撞邪了?”
莫心看向他的目光從平淡無波轉(zhuǎn)換為了驚異,慕容緯瞬間后悔,想穿越回去堵住自己的嘴。
莫心倒是真的在認(rèn)真思考慕容緯的問題。
自己是不是撞邪了?
按照現(xiàn)在的發(fā)展情況來說,自己好像的確算是撞了邪,而這身體里的原主早就不知道被她這個邪給撞到哪條溝里去了,這么一想,莫心忽然就有點心虛。
慕容緯不會是真的看出來什么東西了吧……
這點心虛卻剛好被慕容緯給捕捉到了,他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沒的,冷笑一聲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初夏姑娘心善,有些話不適合她來說,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蹦饺菥暲淅涞溃笆悄愕臇|西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東西也永遠(yuǎn)不會是你的,就算真的用什么不干凈的手段得逞了,到最后也一定會溜走!
莫心氣的想笑,她眼睛對上慕容緯的,不卑不亢,“你的意思是說我陷害莫初夏為了得到你吧,九皇子不必隱喻,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慕容緯見她居然就這么尖銳的說了出來,臉色有些薄紅。
她繼續(xù)道,“九皇子要是長了眼睛,就應(yīng)該學(xué)會明辨是非。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剛剛是真的看見我推莫初夏掉進(jìn)湖里的嗎?”
一番話說完,莫心壓了一晚上的心頭火散了一半,她不再看他,兀自繞過了慕容緯,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的居所。
留慕容緯一人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真是豈有此理!
他心頭憤懣難平,但是發(fā)泄對象已經(jīng)走出了老遠(yuǎn),慕容緯便只能甩了甩袖子。
真是豈有此理,他慕容緯什么時候被別人這般羞辱過,對象還是個他一直看不起的花癡大小姐!
與此同時,慕容慧住處里的氣氛也格外凝重。
屋內(nèi)雕梁畫柱,行走的地面上面也鋪著暗色的地毯,椅子的布面上繡著繁復(fù)的紋飾。
仆人點燃了香爐,裊裊檀香在房屋內(nèi)緩慢的擴散。
已是夜半時分,房間里點了為數(shù)不多的幾盞油燈來照亮,隨著幾個仆人打開門搬進(jìn)一桶剛燒好的熱水,這屋里多了一些月光,才終于顯得敞亮了起來。
莫天誠飛身救下莫心的時候,慕容慧就已經(jīng)心生惱怒。
如今莫天誠去救了莫心也便罷了,偏生還用了好大力氣來掙脫自己緊緊摟著她的胳膊,惹得她一個踉蹌,扶住一旁的櫻樹才堪堪站住。
莫天誠為了救莫心,膝蓋以下的衣袍全濕透了,四月湖水冰涼刺骨,偏偏莫天誠就上了年紀(jì)凍不得,慕容慧也只能壓住了自己的怒氣帶著他回到居所打理。
她對莫心沒什么好印象,眼下莫天誠又三番五次的因為莫心而忽視自己,她天生的一身驕矜不斷被挫,心中存著極大的不滿。
眼下慕容慧就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仆人在莫天誠身邊繞來繞去,一直到打好了熱水泡上腳,才終于忍不住出聲道。
“你對你那個女兒,是不是也太過上心了點?”
莫天誠整理了一下膝上敷著的熱毛巾,連頭都沒抬淡淡道,“那是我女兒,我不去管誰還會去管!
慕容慧冷笑一聲,“那是不是你女兒以后嫁人了,你還要幫她相夫教子。俊
莫天誠抬起頭,目光像是鷹隼一半銳利,他直勾勾的盯著慕容慧,慕容慧被他盯得有些害怕,“干,干什么!”
莫天誠臉上沒什么表情,“公主,說話還請注意分寸吧!
話音落地,莫天誠就將自己還泡在水中的腳拿了出來,兀自穿上了鞋襪,“天色已晚,公主還請休息吧!
慕容慧恨的牙根直癢癢,父皇命她接近莫天誠好嫁給他,從而讓皇室瓜分莫家財產(chǎn),可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在慕容慧的百般暗示之下,莫天誠依然從未和她同床過,在外人面前他樂得演的開懷,兩人之間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維持著這種表面甜蜜實則疏遠(yuǎn)的生活。
她面色冷凝,看著莫天誠毫不留情走出屋子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將身旁桌上的茶盞全部掀翻在地,夜色靜謐,杯碗碎裂之聲顯得尤為響亮,可是莫天誠就像是聽不見一般,連離開的步伐都沒有遲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