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下去,給安暖賠罪
作者:
小貓魚 更新:2022-11-16 20:48 字數(shù):2052
安可從民政局走出來,手里捏著一張薄薄的離婚證。
風吹起她單薄的衣裙,愈發(fā)顯現(xiàn)出伶仃的身形。
吹得她幾乎搖搖欲墜。
站在路邊,她第一次不知該何去何從,抬手招車,一輛賓利停在她面前。
安可目光狐疑,現(xiàn)在這么有錢的人都出來跑出租了?
下一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門打開,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走了下來。安可心一驚,本能意識到不好,可是那幾人動作更快,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已經(jīng)用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陷入昏迷的瞬間,安可只能聞見刺鼻的化學藥劑的味道。
昏暗的房間,男人隱在黑暗里,只有指尖的燃著一點亮光,稀薄的煙霧騰升,模糊了他的側(cè)臉。
身后傳來動靜,是什么東西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厲少,人帶來了!
男人淡淡“嗯”了一聲。
“滾出去!甭曇舯浜翢o溫度。
手下不敢質(zhì)疑,輕手輕腳退出。
厲北弦將手里煙按滅,眼里籠著薄薄一層戾氣,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還不知道自己落入怎樣一個陷阱的女人。
他扯松領帶,毫不留情地鎖住女人的脖子,力氣大得幾乎要她窒息,可又在下一秒松開手,讓她喘息著呼吸到珍貴的空氣。
挺入的瞬間,他似乎察覺到了一層阻礙,眼里閃過詫異。
那個廢物……竟然一年都沒碰她?
疼痛喚醒了安可殘存的理智,手腕被強硬地固定在頭頂,她淚眼朦朧地睜眼,瞳孔倒映出男人薄情的面孔,熟悉到心驚。
“大哥……怎么會是你?”
厲北弦露出獠牙,貼近她頸側(cè),犬齒在她跳動的脈搏上,咬出一個血痕。
“該改口了,”他語氣森然,帶來痛苦的同時也有無盡的快感,“現(xiàn)在,我是你的男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為什么……為什么會跟厲以軒的大哥在床上?
三天前,安可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從民政局出來,結(jié)束了和厲以軒長達一年的婚姻。
一年來不斷的折磨,無盡的謾罵,輕飄飄變成一張可以被承載的銀行卡,記錄著天價數(shù)字,輾轉(zhuǎn)到了她手中。
而在這不久,父親的電話就從牢獄里打來。
銀行卡還沒有被捂熱,上面的數(shù)字就被輕易劃走,填補了安家之前欠下的巨額債務。
即便如此,也是杯水車薪,九牛一毛。
父親在那頭咆哮:“我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
得不到回復,他又變得癲狂:“你不是才和厲以軒離婚嗎?厲家那么多錢,你就分了這么點?實在不行,你去賣吧,你去賣!小可,爸爸不想在監(jiān)獄被人打死啊!
安可實在想象不到對面這個瘋癲的人,就是往日里對她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父親。
她握著手機,唇齒輕張,還沒來得及開口,頸后一疼,再接著,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而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剛剛和她經(jīng)歷了一場瘋狂的情事,正是她的前任丈夫厲以軒的哥哥,厲北弦。
整個厲家真正的掌權人。
嫁給厲以軒一年,安可很少在厲家見到他。
傳言他心機深沉,手段殘忍,年僅二十六歲就已經(jīng)建立起屬于整個厲家的商業(yè)帝國。報紙和媒體不惜用最狂妄的詞匯形容他,他的決定不僅會影響當今的局勢,甚至會引發(fā)整個亞太的海嘯地震。
下巴重新被攥住,安可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一雙眼。
“沒想到你和我那個愚蠢的弟弟結(jié)婚一年,他還沒有碰過你?”
“是他有什么隱疾,還是說你太倒胃口,讓人連這方面的興趣都提不起來?”
“我忘了,”他露出森白的牙,毫不留情地戳破安可一直掩飾的自尊,“你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他語氣中的諷意讓安可難堪地閉緊了眼。
厲北弦的目光落在她的脊背上,原本光滑的皮膚,現(xiàn)在上面充斥著吻痕,還有數(shù)不清糾纏在一起的鞭傷和淤青。
有的新,有的舊,奇異的糅雜出一股美感。
“看來那個廢物這么多年還是沒改變,喜歡虐待人!眳柋毕依湫σ宦。
安可狠狠顫抖了一下,仿佛回憶起厲以軒那個瘋子加注在她身上全部的痛苦。
他不會碰自己,但是會讓她脫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承受著所有的暴力和惡行。
直到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的前一天,她還被迫承受了厲以軒單方面的毆打。
大概是顧忌著第二天要領證,所以沒有傷到臉上。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安可不明白,她好不容易逃脫了魔窟,轉(zhuǎn)身又落進了另外一個。
“要怪,就怪你姓安,”厲北弦不再掩飾眼里的瘋狂,捏著她下巴的手不斷用力,拇指重重印在她臉側(cè),輕柔又狠戾地說道,“怪你毀了安暖的一輩子!
又是她。
絕望涌現(xiàn)出來,安可再也忍不住,聲嘶力竭大喊:“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一切,為什么被選中的是我……”
為什么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傾瀉在她身上。
一份文件被甩在她身上,厲北弦沒有回答她的話。
“做我的情F,直到我滿意為止。”
“我不同意!”安可想也沒想就拒絕。
厲北弦冷笑一聲,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后,安父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他痛苦哀嚎著,拳頭落在身上的沉悶聲音通過擴音器清晰可見的傳過來。
“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了,我要死了……”
求救聲漸漸微弱,直到再也聽不見。
“死了?”安可聽見一個聲音問。
“哪那么容易,昏過去了,”電話那頭傳來腳步聲,然后是水潑出去的聲音,“醒了就接著打,這是厲少的吩咐……”
電話被掐斷。
“你當然可以不同意,但你的父親就沒那么好運了。”厲北弦慢悠悠說。
“你這是犯法!”安可想不到,在法律森嚴的監(jiān)獄,厲家的手也可以通到那邊去。
“你不怕……你不怕安暖知道,恨你嗎?”絕望的淚水涌現(xiàn)出來,被男人毫不憐惜地擦掉。
“乖女孩!贝笫帜﹃陌l(fā),隨后用力一扯,迫使她抬起頭,對上屏幕中那個交纏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