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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長青 更新:2024-11-13 15:31 字數(shù):1478
結(jié)婚當天,妻子徐穎婕的白月光下達病危通知。
她不告而別,選擇與她的白月光在我掏錢包下的酒店里舉辦婚禮。
她說,舉辦婚禮是鐘陽最后的愿望。
為了和鐘陽舉辦婚禮,妻子把我反鎖在了休息室。
隔著一扇門,她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你能不能善良點,為什么就不能讓讓他,跟一個將死之人爭什么?”
后來,徐穎婕拿著我給她的100萬彩禮與鐘陽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宴。
當我決定離開時,她卻紅著眼拉著我的手:“李想,我們再辦一場婚禮吧!”
我推開她的手:“彩禮不是贈予,記得準時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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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我坐在休息間滿心歡喜的等著妻子,手機上卻收到了妻子的白月光發(fā)來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穿著與我身上一模一樣的西裝,身上再也沒有白血病人的憔悴模樣。
徐穎婕低頭看他,目光中滿是憐愛。
他發(fā)消息說:【婕兒說,我穿白色最有味道了!
他還說:【抱歉了,搶了婕兒第一次婚禮。不過沒事,下次就輪到你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隨后被推開。
父母從外面走出來。
父親問我:“怎么門被鎖上了呢?穎婕呢?”
我看著父親,不知道怎么解釋是徐穎婕把我鎖在這里的。
我放下了手機,站了起來。
父親滿臉的焦急地問我:“穎婕不在?這大喜日子,怎么人就不見了?”
母親的臉色不太好:“親戚朋友們都在外面等著,這樣多難看啊!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的心情卻變得十分平靜。
也許,這一場婚禮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辦。
我也不信欺騙父母,于是淡淡地說了句:“徐穎婕,她今天不會來了!
父親對徐穎婕的印象還不錯,以為徐穎婕出什么事了,于是擔心地詢問:“怎么了?她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的想編造一個謊言給她留幾分面子。
最終還是把真相說了出來:“徐穎婕她現(xiàn)在在和鐘陽舉行婚禮。”
我知道鐘陽。
在我和徐穎婕交往的第三年,我才知道她有一個因為化療掉光了頭發(fā)的前男友。
他們從小認識,一起長大,幾乎沒有分開過。
就算是后來分手了,二人的關(guān)系依然無法徹底分割。
鐘陽的父母為了給鐘陽賺醫(yī)藥費到外地打工,只能拜托身在本市的徐穎婕幫忙照顧兒子。
一開始我對他的不幸感覺到十分惋惜,所以日常徐穎婕對他諸多照顧我也可以體諒。
我還告訴自己,他們已經(jīng)分開了,我沒必要和一個病人計較。
那一次,我和徐穎婕已經(jīng)約好了到民政局領(lǐng)證。
可鐘陽一個電話,徐穎婕就舍我而去。
那次之后,我和徐穎婕大吵一場。
自那次之后,滿心愧疚的徐穎婕答應(yīng)我盡快舉辦婚禮,一切以我為主。
但有個前提,先打一百萬彩禮給她。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這樣的。
我們一起選好了婚紗,選好了擺酒席的酒店,一起去拍好結(jié)婚照。
一百萬的彩禮,我沒有猶豫,直接就打到了徐穎婕的賬戶上。
我本以為,一切都可以順利推進到婚禮舉行。
直到那一天,鐘陽的第一張病危通知書發(fā)出來。
鐘陽的父母無法簽字,最后是我陪徐穎婕去簽的字。
簽字的時候,徐穎婕哭成了淚人。
我在旁邊安慰她,覺得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錯得很。
她是什么時候陪鐘陽去試婚紗的?她什么時候去陪鐘陽選的酒店?
又是什么時候決定在我們舉辦婚禮的這一天,在另一個地方舉辦婚禮的?
一個一而再下病危通知的鐘陽,是如何有體力參加婚禮的呢?
我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他們置辦這一切,花的是我的錢。
徐穎婕用我給她的彩禮,送給了鐘陽當嫁妝。
可笑至極。
也許是婚宴廳的空調(diào)太猛,又或許是宴會廳內(nèi)的賓客都走了,只剩下我孤身一人。
我覺得一股寒意直鉆后腦勺。
沒錯,我讓父母把賓客都請走了。
我知道,今天之后我會淪為親朋好友中的笑柄。
可那又怎么樣呢?
從今天起,我就可以從徐穎婕和鐘陽這段扭曲的關(guān)系中脫離了。
也許,在更早的時候就應(yīng)該解脫了。
還好沒有領(lǐng)證。
這倒是真的要感謝鐘陽。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徐穎婕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