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樺封
在如今的社會當中,每個人都承擔著不同的角色,不同的角色自然也就擁有不同的職業(yè)身份,有些職業(yè)我們可以把它叫作大眾職業(yè),那什么叫作大眾職業(yè),就是它的適應(yīng)面比較廣,為大家所知的職業(yè)。而有的職業(yè)卻不是大家所知的,看似神秘的工作,因為它的隱秘,而變的更加神秘,這其中就有法醫(yī)這個職業(yè)!這樣一個神秘而有些詭異地職業(yè)。
說到法醫(yī)的工作,普通人一看就會感到恐懼甚至嘔吐的職業(yè)。
其實對于我而言,關(guān)于法醫(yī)的見解,我個人認為這是很神圣的一份職業(yè),作為一名法醫(yī)每天都會面對各種自己想不到的犯罪現(xiàn)場,尤其是面對死人的犯罪現(xiàn)場,更是讓人恐懼,比如尸體腐爛,尸體臘化,甚至是一些殘肢斷臂。作為法醫(yī),本著職業(yè)道德,他們也和常人一樣會害怕,感覺不堪入目。每當操作著手術(shù)刀的時候,內(nèi)心的恐懼是難以讓人理解的。
而解剖是獲得最有力證據(jù)的關(guān)鍵,尤其是中毒身亡的。還有就是對于某些尸體由于時間的長久,難免會腐爛,此時就要做一些處理,這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工作。其實在對待尸體腐爛的時候,利用福爾馬林溶液是必要的,還要忍受刺鼻的味道。所以法醫(yī)這份職業(yè)是我們每一個人所尊重的,是神圣的。
然而就是這樣神圣的職業(yè)讓我換上了嚴重的失眠,我歲開始做的法醫(yī)助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正式法醫(yī)了。其實說實話,我從事法醫(yī)并非是我對這份職業(yè)有多熱愛,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我并不是法醫(yī)專業(yè)的學生。我原本是刑偵系的,之所以轉(zhuǎn)學法醫(yī)是因為一個女孩,她的夢想是當一名刑警,只不過女孩并沒能完成她的學業(yè),不是她被學院開除了,而是她在上大二的時候失蹤了!為了不再會觸景生情,我轉(zhuǎn)到了法醫(yī)系。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忘不了她,后來我?guī)缀跤帽M所有手段去尋找,卻都沒有再見她一面,有關(guān)于她失蹤的卷宗,一直保存在我的手里,在閑下來無事的時候我就會看一看。
其實,仔細想想,在我尋找她的這些年里,也攤上過幾個怪案,甚至因此一度糾結(jié)、壓抑與絕望過。我就拿這幾個怪案說說事,分享一下自己的經(jīng)歷。接下來我要講訴的,就是有關(guān)于我當在職法醫(yī)的故事。
這晚我又一次地強迫著自己入睡,但是卻怎么也睡不著,無奈之下只好起床點燃一根香煙,望向窗外,外面地黑暗讓他有些不適,仿佛就像是有一個惡魔透過這無盡的黑暗,在看著他,甚至他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
其實身為一名法醫(yī),我也曾遭遇過無數(shù)次,遭遇過犯罪分子,以及其家人的威脅。有時候自己也恐懼,也想過放棄。但是我永遠記得那個女孩對我說的一句話"兇案必破,人命大于天。"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句話,才讓我這個"膽小鬼"一直堅持下來的吧!
"鈴,鈴,鈴!"
一連串的電話鈴聲打算了我的思緒,我這才微微地緩過神來。
"睡了嗎?小宋?"
"還沒,怎么了張局?"
我看了一下表,現(xiàn)在才凌晨五點,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城西小區(qū)一名住戶突然死亡,來看看現(xiàn)場吧!"
"非正常死亡?"我問道。
所謂的非正常死亡,其實就是在法醫(yī)學上指由外部作用導(dǎo)致的死亡,比如火災(zāi)、溺水等自然災(zāi)難,或工傷、醫(yī)療事故、交通事故、自殺、他殺、受傷害等人為事故致死。與之相對的正常死亡,則指由內(nèi)在的健康原因?qū)е碌乃劳,例如病死或老死。非正常死亡案件由公安機關(guān)辦理。
主要因為非正常死亡不是正常規(guī)律導(dǎo)致的死亡的外意死亡,所以才需法醫(yī)檢驗之后方可以確定。但是有些原因不明的死亡通常先被列為非正常死亡,在確定死因之后可能被重新歸為正常死亡(例如心肌梗塞),這也是要查明死因的主要理由。通常,對懷疑非正常死亡的情況,公安機關(guān)規(guī)定應(yīng)由有關(guān)部門進行檢驗以查明死因。死者親屬對檢驗結(jié)果有異議的事后應(yīng)給予復(fù)檢。
如果有非正常死亡的案件,法醫(yī)要在第一時間確定是不是命案,如果是命案那就需要進一步的進行尸檢解剖檢驗。但如果確定不是命案,尸體則交家屬處理。如果法醫(yī)出現(xiàn)了錯誤將非正常死亡驗成正常死亡,那么真正得兇手便會逍遙法外,法醫(yī)也會被千夫所指。
"不是,應(yīng)該就是猝死吧!"張局一邊打著哈氣一邊跟我說著。
接下來張局跟我解釋,死者是一名女子,二十歲左右,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前她的丈夫發(fā)現(xiàn)她突然死亡。其實細節(jié)之類的問題無關(guān)緊要,一聽有人死亡了我就知道我應(yīng)該是有的忙了。
凌晨五點的公路空蕩蕩地,沒有行人,同樣也沒有車,這個時間大概整個城市的人都在無意識的睡眠之中吧!在不到半個個小時之后我便來到了城西。
現(xiàn)場是一棟居民樓,兩室一廳,住著地是一對夫妻,并沒有孩子。丈夫是一名白領(lǐng)月收入一萬多塊。也算是中等家境了。妻子,也就是死者并沒有工作,在家坐全職太太。
當我趕到現(xiàn)場地時候,一名穿著警服的男子站在門邊,正門被打開,但是攔著一根黃色帶子,上面寫著請勿跨越。
"宋哥,你來了!"
今天值班的民警剛好認識我,他將側(cè)過身將警戒帶挑了起來,讓我過去。
不過我并沒有先進入現(xiàn)場,因為有一件東西吸引了的注意力,那就是房門!跟一般人家的防盜門不同。門板很厚重,而且看痕跡應(yīng)該是剛剛裝上去沒多久的樣子。
進入現(xiàn)場之后,客廳被收拾地一塵不染,湛藍色地墻壁紙將整個客廳渲染地像是海洋一般,沙發(fā)上隨意地擺放著幾本雜志,李朔隨意地看了一眼,大多都是時尚雜志,還有一些是藥劑學的雜志。
丈夫正坐在客廳里,他顯得傷心欲絕,無比的驚駭,喃喃地跟我說:"昨天還好好地,怎么今天一早就……怎么今天一早就走了呢!"
我并沒有急于去檢查尸體,而是拉起了辦案的民警詢問起來。
"有什么線索嗎?"
"今天早上,接到報警男人的報警,說是妻子死亡了,其他的都挺正常的,昨晚男人在公司加班,今天一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地妻子死了,就報警了,而且這個家夫妻的感情很好,聽鄰居說夫妻兩從來就沒有吵過架,而且剛剛痕跡員也看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的痕跡。應(yīng)該就是一起簡單的猝死事件!"
小警察有些發(fā)困的跟我說著。
我接著問:"那你的意思是排除他殺的可能了?"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吧!痕跡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有其他人進入的痕跡,這家的丈夫昨晚一直加班到今天早上,而且這女的原本就有心臟病,而且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誰有婚外情的跡象,要是說這男的殺的也沒有理由。"
小警察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接著說。
"呼!"
呼了一口氣之后,我?guī)鲜痔,直徑走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臥室。
但是這時,死者的丈夫攔住了我,他的眼睛布滿著血絲,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時卻顯得有些緊張,如果可以,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法醫(yī)。
他開始顫抖了,淚如泉涌,自顧自的喃喃道:"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我昨天不應(yīng)該加班,我不應(yīng)該啊,嗚嗚……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緊接著他的聲音提高了一些,顫抖著,淚如泉涌懇求我:"你們要對她作什么?我不想我的妻子死的時候都不安寧。求你了!"
我盡量用略微祥和的對他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我們必須要檢查她!"
男人狠狠的將拳頭砸在沙發(fā)上。
"碰!"
一聲巨響之后,所有的人都回過頭看著這個男人,他顯得十分的憤怒,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我,顫抖的說:"滾!你們都給我滾,我不允許你們看我的妻子,不管是誰都不可以!你們都給我滾,我自己陪著她,我自己陪著她……"
張局眼睛微紅的看著那個男人:"兄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也有老婆,如果這件事情發(fā)生在我的身上,我同樣不想別的男人去接觸她。但是我用我年的警察身份保證小宋的人品,他不會……"
死亡的人面對褻瀆的時候是沒有自衛(wèi)能力的!而這個女人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其實我明白,甚至檢查的時候她的衣著會被褪去,每一個在場的警察都會看見這女人的身體,甚至還會有人開一些無聊的玩笑。
但是對于我自己來說,同樣是難接受這樣殘酷的一面,想保證死者的尊嚴,就像是太爺爺說過的一句話,天大地大死者最大。面對法醫(yī),死者的隱私就像是他所失去的生命一樣,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法醫(yī)的面前。
在幾個小警察將這男人控制住之后,張局就帶我走進了案發(fā)現(xiàn)場——臥室!當我剛一進門得時候,我便感覺什么東西在門角處,退后幾步再看過去得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是一根纖細得蜘蛛網(wǎng),但我并沒有過多的去思考,因為接下來我就要開始尸表檢查了。
尸檢是尸體檢驗的簡稱,通俗地來說就是對尸體所進行的解剖、病理學檢查等一系列最為直觀的檢驗手段,大致分為兩個步驟,一是直觀的肉眼觀察(尸表檢查),二是解刨尸體,有的還需對相關(guān)組織進行化驗。尸體檢驗是判明死因不可缺少的檢驗方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是其他檢驗手段無法替代的。
尸檢都是從外向里的,最先是尸表檢查。結(jié)合尸僵,尸斑,尸溫,眼膜混濁程度等特征。
"窗戶之前就是鎖好的嗎?"
在檢查前我對著正在撒指紋粉的鑒定人員問了一句。
那位鑒定人員依舊是在提取指紋,不過還是回應(yīng)了我一句:"嗯!宋哥你看看尸體的情況吧?"
這名鑒定人員跟我也算是熟悉。
現(xiàn)場的窗戶緊緊的關(guān)閉著,還掛著很厚重的落地窗簾,將陽關(guān)阻隔在室外。室內(nèi)沒有開燈光線很暗,而且現(xiàn)場并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圓床死者就躺床上。
在小心翼翼地走到尸體旁邊之后,我先是在女尸地手臂上輕輕地拍打了一下,這是觀察女尸是否有肌肉超生反應(yīng)。
在人死后,軀體的組織、器官對刺激還能發(fā)生一定反應(yīng)。其種類很多,可用作推測死
亡時間的超聲反應(yīng)。人死后小時內(nèi),幾乎所有肌肉受機械刺激后均可發(fā)出超生反應(yīng)。
在檢查過之后,我再一次小心拿出一小瓶液體滴在了女尸的眼鏡上,人死后在一定時間內(nèi),眼內(nèi)滴入或注入藥物,可引起瞳孔反應(yīng)。死后小時,在結(jié)膜囊內(nèi)滴入依色林或阿托品等藥物,可發(fā)生相應(yīng)的縮瞳或散瞳反應(yīng)。
不過當我看見女尸眼睛的時候,卻心里有些詫異。死者的面目有些猙獰,眼球突出,瞳孔放大這種狀況初步鑒定是被嚇死。一個睡眠中的人,怎么可能會被嚇死呢?
我的面色有些凝重,從超生反應(yīng)上看,死者地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一點左右。
"死者眼球突出,身體表面未發(fā)現(xiàn)明顯傷痕!尚未出現(xiàn)尸斑,尸僵已經(jīng)退化,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一點左右。"
微微抬頭對這一邊的實習法醫(yī)淡淡地說著,那個實習法醫(yī)不斷地在筆記本上做著記錄。
我接著說:"尸體表皮并無破損,發(fā)際、前額無異常、眼合口開,雙目無損,鼻孔無堵塞,無異物,嘴角有唾液流出。"
說完,便將死者地衣物掀開,看見女尸的小腹處微微的隆起。但是摸上去得感覺并不是脂肪,那就之剩下兩種可能了,一種是死者得肚子里有什么東西,還有而另一種可能就是死者已經(jīng)懷有身孕,當然是不是懷有身孕要經(jīng)過解刨尸檢才能得出結(jié)論。緊接著我將死者的衣物褪下,觀其下體(正常法醫(yī)流程),死前并無被侵犯的痕跡。
"宋哥?怎么了?"
實習法醫(yī)李朔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接著說道:"記,死者小腹隆起,眼球突出,嘴角有唾液流出,且死前并無被侵犯地痕跡。"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將醫(yī)事包收好,摘下手套,走到了客廳?粗矍暗媚莻憔悴的男人,對邊上得張局輕聲道:"張局,我懷疑死者不是猝死,而是死于謀殺。"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住了。
張局同樣陰沉著臉,眉頭緊緊地驟著,看起來應(yīng)該對于這件案子也是有所懷疑地。
而且這件案子有些奇怪,痕跡員說明并房間里沒有其他人進入,只有死者和他丈夫地指紋。這說明案發(fā)現(xiàn)場并沒有其他人進入,如果真的是他殺,是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得。
"你想怎么做?"
張局低沉的問我。
我思考了一會,便說:"拉走吧!做一下解刨,尸表看不出什么!"
我的話剛剛說出口,就有一道不和諧得聲音響了起來。
"不行,我不同意!未經(jīng)過家屬同意,你們這事犯法……"
那個男人惡狠狠的盯著我,暴躁的踢向了玻璃的茶幾上。
"碰!"
茶幾應(yīng)聲碎裂。
其實在尸檢的過程中,由于受中國古老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人死了要留全尸,所以許多患者家屬內(nèi)心對尸體檢驗存在很深顧慮。其實很多發(fā)達國家都積極地提倡尸體檢驗,甚至有的國家明文規(guī)定,屬于非正常死亡的必須進行尸體檢驗。在醫(yī)療糾紛的處理中,尸體檢驗更有其特殊的意義,通過尸體檢驗可以明確死亡原因!
一邊上的民警也悄聲的對我說:"這個,真的是他殺嗎?宋哥?"
我瑤瑤頭,表示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憑借我這么多年法醫(yī)得直覺,我感覺這個案子一定有問題。
于是盡量用平和語氣對那個男人說:"我知道你心理難受,但是,你得妻子可能是死于謀殺,所以我們必須要檢查她,還請你配合。"
聽到我說的話,男人的神情明顯的一愣,片刻之后,他怔怔的搖頭說:"不可能,我老婆天性善良,她不可能會得罪人,誰會要殺她?"
突然間,我看到男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情緒激動的對著我吼道,"你們找出這種理由,是不是就想把我老婆的尸體拿去做科學實驗?我沒有說過要捐獻我老婆的尸體,你們這樣做是會遭天譴的,我不同意你們解剖我老婆。"
我有些同情的看著他,但是對于死因不明的尸體,我有責任查出真相:"根據(jù)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二十九條對于死因不明的尸體,公安機關(guān)有權(quán)決定解剖。我懷疑這是刑事案件。"
在說過這句話之后,我隨意的將手洗了一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再回去的時候,一邊上的實習法醫(yī)還問我:"宋哥,不是真的是兇案?"
在出門之后點燃一根香煙并沒有跟實習法醫(yī)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瑤瑤頭。
其實對于法醫(yī)來說,最忌諱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想法,你覺得那個人不可能是兇手,心理便會下意思的去按照那個人不是兇手的思維去進行尸檢,所以對于法醫(yī)來說,其他的證據(jù)大多都是無用的,要做的就是找出尸體本身的"證辭"。
我剛準備驅(qū)車回來法醫(yī)部的時候,張局突然就叫住了我。
"小宋,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聽見張局叫我,我匆忙的跑了過去。
"張局,怎么了?"
我不解的問道。
張局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之后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一會叫李朔將尸體運回法醫(yī)部,你坐我的車走。"
聽張局這么說,我便將李朔叫了過來,讓他將尸體運回法醫(yī)部。而我則上了張局的警車。
剛一上車,張局便問我:"小宋,你對于死亡時間的推測,能確定嗎?"
我沉思片刻,說道:"這個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零晨一點左右,有什么不對的嗎?張局!"
張局想了一會說道:"那就怪了!"
"怪了?什么怪了?"
我好奇地問道。
張局接著說:"就在剛剛勘察完現(xiàn)場對死者鄰居走訪的時候,一位大娘跟我說,她今天早上四點半在小區(qū)晨跑的時候還見過死者,而且死者還跟她打過招呼。"
"怎么可能!"我驚訝的大叫了出來。
自從我當法醫(yī)這么多年以來,對于死亡時間的鑒定從來就沒有出錯過,可是死者的鄰居在零晨四點半的時候還見過死者,這根本就不可能!
死者死亡之后還能被別人看見,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兩個,一個是有人裝成死者的樣子,另一個就是死者的鄰居真的見鬼了。
可是裝扮成死者的樣子并不難,但重要的是死者曾發(fā)出過聲音,聲音怎么去為偽造呢?至于第二個可能性我就跟不相信了,身為法醫(yī),我比誰都堅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我接著問張局:"會不會是死者的鄰居在說謊?"
張局瑤瑤頭說道:"應(yīng)該不會,如果是死者鄰居說謊的話,我看的出來。而且小區(qū)里有監(jiān)控,只要一查就知道了,她沒必要去說慌。"
"那會不會有人辦成死者的樣子?"我有些不甘心的接著問道。
張局接著瑤瑤頭,說道:"可是聲音呢?聲音也能裝出來嗎?"
難道真的是我的對于死亡時間的推測不準確?……
聊天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沒多久,我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法醫(yī)門診部,而這個時候李朔早已經(jīng)將尸體運到解剖實驗室了。
臨下車,我跟張局說,我會再一次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并查出死者的死因,還死者一個公道,對得起死者,也對的起我這件衣服。
跟張局辭別之后,我便來到解剖實驗室,拿上了解剖器械,將解刨服穿上。解剖服是密不透風的,穿在身上特別難受。而且總事能聞到那股淡淡的尸臭味。
對著女尸深深的鞠了一躬,在死者的手臂上抽出少許鮮血,讓李朔拿去化驗一下死亡時間。之后我才開始尸檢。
尸檢的步驟一般分為尸體表面檢驗(也就是尸表檢查),尸體內(nèi)部剖驗(解剖檢驗),當然還有最后一步就是復(fù)原尸體。
而我首先做的便是尸表檢查,觀察死表明上有無明顯的創(chuàng)傷,之后檢查尸體的口腔鼻腔等部位,并未發(fā)現(xiàn)有纖維之類的東西,而且鼻腔并無血跡,基本上可以排除機械性窒息了。
在尸檢的過程中我是不喜歡說話的,因為我覺得那樣會讓注意力分散,再加上解剖室里面本來的尸臭味,就更不愿說話了。
在觀察片刻之后,我開始刮尸體的頭發(fā)。對于刮去死者的頭發(fā),并不是來源于西方的法醫(yī),而是中國的仵作。
洗冤集錄有云:應(yīng)檢驗死人,諸處傷損并無,不是病狀,難為定驗者,先須勒下骨肉次第等人狀訖,然后剃除死人發(fā)髻,恐生前彼人將刃物釘入囟門或腦中,殺害性命。
被殘害死者,須檢齒、舌、耳、鼻內(nèi)或手足指甲中,有簽制算害之類。
刮去頭發(fā)之后,觀察死者的顱骨是否有損傷,或者骨折的痕跡。在沒有發(fā)現(xiàn)特殊的跡象之后,便開始解剖尸體的胸腔。
國內(nèi)法醫(yī)解剖女尸所采用的尸"Y"形切口進行解剖,法醫(yī)首先在胸部和腹部切出一個"Y"形切口,Y的兩臂從肩關(guān)節(jié)到胸部中部,于線直延伸到陰部。其實解剖的過程并不像是電影或者電視劇那樣。電影或者電視劇最常見的錯誤是干線切口錯誤。在女性死者身上,Y的兩臂應(yīng)該在胸部下方并且是彎曲的,但在電影中,它們卻是直的并且在胸部上方。劇解剖場景中呈現(xiàn)的Y的兩臂都太短,實際上一直要延伸到肩關(guān)節(jié)。
在進行解剖的時候,由于尸體已經(jīng)死亡,心臟停止了跳動,所以傷口出血也是很少的,用止血棉微微擦拭,血液就不再阻隔視線了。
在解剖之后,我觀察到死者的心肌細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心肌中夾雜著許多紅玫瑰色的血斑,說明出血過多,損害心臟功能。這是心肌代謝的耗氧量急劇增加。過快的血液循環(huán)如洪水一般沖擊心臟,使心肌纖維撕裂,心臟出血,導(dǎo)致心跳驟停致人死亡。而引發(fā)這一切的原因便是心臟病復(fù)發(fā)。難道死者真的是猝死?我跟張局的猜測都是錯的?
我稍微的頓了一下,將這些想法驅(qū)逐,接著尸檢。
在解刨到死者的子宮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死者子宮微微鼓脹,將死者的子宮解刨之后,里面是一個胎兒,而且胎兒已經(jīng)成型,受害者死前應(yīng)該是有了兩個月左右的身孕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的手停頓了下來,開始思考死者的死因,死因的確是心臟病復(fù)發(fā)所引發(fā)的猝死。這是自然死亡案件?
心肌出血,嘴角處干涸的唾液,受害者猙獰的面部表情,受害者是死于驚嚇?
結(jié)合案發(fā)現(xiàn)場來看,死者所處的環(huán)境是一個封閉的室內(nèi),而且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本來最大的嫌疑人應(yīng)該是死者的丈夫,但是偏偏這幾日死者的丈夫都在單位加班,每天凌晨四點左右才回來。
而且具外界說法便是死者跟丈夫的感情很好,人際關(guān)系也不錯,那到底是誰用什么方法殺害了這位年輕的"媽媽"呢?
在將死者的尸體縫合之后,我這才起身對著女尸鞠了一躬,然后走出解剖室,整個解剖的過程大約持續(xù)了一天左右。
剛剛將尸體縫合完畢,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宋哥,化驗結(jié)果出了!"
說話的李朔,在我做尸檢的過程中,對于死者血液的化驗也同時在進行著。
"怎么樣?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我有些急切的問道。
李朔喘了口氣,才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零晨一點左右。"
凌晨一點?跟我推測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相差無幾的,可是張局說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難道真的是死者鄰居在說謊?
想了半晌,還是想不出來什么,我只能是將這個問題暫時擱置了。
剛準備出去,一邊的實習法醫(yī)才開口問:"宋哥,不是猝死嗎?"
我瑤瑤頭說道:"應(yīng)該是一起謀殺案!"
"謀殺?"李朔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我。
我跟他解釋道:"死者的眼球突出,而且是死于驚嚇,至于原因我一會在跟你解釋,但是,死者死在了一個密室!我也有些想不通是誰出于什么目的,用什么方法殺害了死者。"
實習法醫(yī)依舊是有些不解:"是不是鬼怪殺人?"
我呵呵一笑,其實我這個人并不相信鬼神,經(jīng)離過這么的離奇的案子,讓我對網(wǎng)上所盛傳的靈異事件,嗤之以鼻的,這些靈異事件大多都是自己在嚇自己,也有一些是有人故意為之。
在同實習法醫(yī)講解之后,我也有些疲憊,準備離開法醫(yī)門診部了。
剛出去就遇見了一個美女警察,她的手里還拎著些早餐,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已經(jīng)是早上了。
這美女警察我也算是比較熟悉,她叫趙曼,張局的得意門生,今年歲,比我要小一歲,而且因為較好的身材,白若羊脂的皮膚,在警局也算是一支花了。
剛見我出來,趙曼就熱情的對我說:"來吧!我的大法醫(yī),是不是又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將就著吃點!"
趙曼其實也算是一個可憐人了,本來在她歲的時候就應(yīng)該成為一個新娘子的,不過她的未婚夫確被人殺害了,死去的時候被人用電鋸切開了頭顱,那件案子也是我辦的,是一件挺離奇的案子,在她未婚夫死去之后,趙曼一直沒有再找過男朋友,就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
不過近幾年跟我的關(guān)系還算是比較熟絡(luò),不知道是出于"報恩",或者其他的情愫,我知道趙曼有些喜歡我,不過在小潼(我女朋友)失蹤之后,我的心就像是死了一樣,再也沒有喜歡上任何人了。
出于禮貌,我對趙曼笑了一下,說道:"忙了一天了,我還不算太餓,就是太困了,剛準備回家!"
趙曼剛想說什么,不過一個聲音將趙曼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曼姐?你又來看我?guī)煾蛋。磕銈兪裁磿r候結(jié)婚,記得叫我哈!"
是李朔,半開玩笑地跟趙曼說著,快步走過來,看見趙曼手里提著地早餐,笑嘻嘻地說:"還給我?guī)煾祹г绮土耍媸琴t妻良母!"
趙曼將其中地一份遞過去之后,小臉有些嬌紅,道:"吃你的早餐去!"
李朔很開心地將趙曼遞過來地早餐接在手里,嘴里還低喃著:"這是什么好吃的啊!"
不過當李朔打開袋子地時候,一股惡心地感覺直接涌了上來。
"哇"地一下就吐了出來,早餐也灑在了地上,那是一份羊雜湯。
趙曼輕拍著李朔:"你這孩子,這是怎么了?"
我呵呵一笑就說:"我剛剛帶他尸檢完,你就給他羊雜湯,他能不吐嗎!"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我感覺一陣眩暈,便倒在地上了!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里了,算下來我已經(jīng)有整整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尸檢,身體早就是虛弱的不成樣子。
努力的將眼睛睜開,我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我的身上,看過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是趙曼,她一直在醫(yī)院陪著我。
"醒了?"
趙曼感覺到我的動作,從沉睡中醒了過來,見我已經(jīng)醒了,就溫柔的問我。
我揉揉腦袋,一種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好像是有人在用錘子錘我的腦袋一樣。
過了半晌,我才稍微的有些緩解。
"我睡了多久?"
我虛弱的問著趙曼。
趙曼伸出倆個手指,隨后對我說:"整整兩天了,宋辭就算是你在忙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算是你不擔心,那我……我們這些刑警大隊的人也擔心啊!你可是我們張局的大功臣!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會心疼死的。"
我知道趙曼說的大功臣是什么意思,自從我歲當實習法醫(yī)一直到現(xiàn)在,整整六年時間了,破獲的奇案,難案,也不在少數(shù)。而我心理卻明白,真正讓我留下來繼續(xù)當法醫(yī)的并不單單是對這份工作的熱愛,更大程度是我想再見小潼一面。
"師傅!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我正思索的時候,李朔的聲音傳了過來,手里還拎著兩份食物,當然不用想都知道這小子拎著的一定是素食,經(jīng)歷過第一次尸檢之后的人,多半會在一個多月只吃素食。肉對于李朔這個的剛剛實習的法醫(yī)實在是太"惡心"了。
李朔走到病床邊上,將一份食物給了趙曼,又將一份食物遞給了我。我知道,李朔這孩子應(yīng)該是沒想到我會醒,所以買的食物根本就沒有帶上我的那一份。
我只能是擺擺手問道:"案子怎么樣了?"
這件案子有很多的疑點,甚至有些撲朔迷離,首先發(fā)生案件的地點就有些可疑,死者死在自己的家中,死亡的時候并沒有其他人在她的身邊,最大的嫌疑人本來應(yīng)該是死者的丈夫,可是偏偏死者的丈夫這幾天都在單位加班。
李朔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李朔樣子,怎么會不明白,于是就對李朔說道:"有什么話直接說,不用藏著掖著的!"
李朔的臉都紅了,這個孩子還是有些靦腆的,杵在那里半天說不出來話。
趙曼看著李朔的樣子,便對我說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為難李朔了,我來跟你說。"
看來我昏迷的這幾天應(yīng)該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
我對趙曼說:"曼曼,你來說說。"
趙曼接著說道:"你知道張曉寒吧?"
張曉寒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實習法醫(yī),但是由于專業(yè)素養(yǎng)的問題,曾經(jīng)將一起謀殺案驗成了自然死亡,最后還是在張局的要求下讓我?guī)椭鴮⒁呀?jīng)臘化的尸體重新檢查了一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兇殺案,張局當即就將張曉寒狠狠得批了一頓,從那之后張曉寒跟我的關(guān)系就發(fā)生了改變,再也沒有過跟我們一起吃飯,討論案情了。
我揉揉腦袋,其實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搶張曉寒的風頭,也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打壓他,只不過可能是處于職業(yè)素養(yǎng)的原因吧!每次遇見死因不明的尸體,我會忍不住的想去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于謀殺。
"哎,原來是他的事情!他怎么了?"
我淡淡的說道。
趙曼咬咬嘴唇說道:"就在昨天的時候張曉寒拿著你的尸檢報告跟張局說要將這起案件當成是自然死亡案件處理,結(jié)果被張局壓了下來,張局已經(jīng)整整等了你兩天了。"
我有些憤怒:"這樣做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區(qū)別?這個張曉寒。"
我的身體開始發(fā)抖,如果張曉寒來搶我這個首席法醫(yī)的位置,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讓給他,但是張曉寒這樣做完全是不尊重死者。
"呼,呼……"
我深深喘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地心情平靜下來:"張局呢?在局里?"
李朔點點頭。
再確認過張局在局里之后,我將手上地點滴拔了下去,一起身就想出去。
不過就在我剛剛起身的時候,趙曼將我按了下去。
有些擔憂地對我說道:"林峰,你干什么?你現(xiàn)在還沒好,醫(yī)生讓你留下來觀察幾天。"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趙曼,說道:"我也是醫(yī)生,我自己地身體我自己了解,這個案子壓不了幾天的。我現(xiàn)在必須去找張局。"
"可是你的身體。"
趙曼眼睛紅紅的看著我,看她這樣,我心理還挺不舒服,趙曼等了我整整四年了。要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一生里又能有幾個四年的青春呢?
我溫柔得撫摸了一下趙曼的的秀發(fā):"曼曼,我真的沒事的!乖!"
這是我這么第一次叫趙曼,或許我也在心里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從失去戀人的困境中走出來了,也可能是,我覺得我這樣耽擱趙曼,真的挺對不起她的。
趙曼傻愣愣的看著我,好像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趁著趙曼發(fā)愣的時候,我急忙拉著李朔跑了出去。隨后就聽見了趙曼的咆哮聲。
"宋辭,你給我回來……"
我?guī)е钏繁荛_趙曼之后,急忙上車趕去刑警隊。
當我來到張局辦公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張局正在電腦上看著什么,好像是看的很認真的樣子。
張局聽見我的腳步聲之后,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宋,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
我連忙對張局說:"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張局打量了我一下,將筆記本朝著我這邊一放,說道:"看看這個吧!"
那是一段視頻,時間并不長,大概只有二十秒左右,視頻上的一個年長的女人好像是在跟誰說話,但是她對面并沒有人。
"這是?"我不解的問道。
"視頻里面的女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見過死者的大娘。"張局淡淡的說道。
我眉頭緊鎖,仔細地思考著,這個時候,李朔打斷了我的思緒,他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宋哥,會不會是鬼?"
我嚴肅起來說道:"李朔,你也是一個法醫(yī)系的學生,怎么還相信這些?"
李朔被我說的臉色發(fā)白,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李朔走后,我才對張局說道:"張局,我覺得這個視頻得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你們?nèi)ニ勒哒煞騿挝蛔咴L得怎么樣了?"
張局點點頭之后跟我說:"死者的丈夫的確是在公司加班,而且每天都是加班到零晨四五點鐘才回家。"
每天加班到四五點鐘?連續(xù)加班好幾天?如果正常算下來,一個白領(lǐng),早上九點上班。而加班到零晨四五點鐘,那他平均每天睡覺的時間應(yīng)該最多只有三四個小時,但是那天我看見男人的時候,他并不是很疲憊。
我揉揉太陽穴,就對張局說道:"張局,看來我們應(yīng)該再去走訪一下,可能有些消息隱藏在暗處。"
張局揉揉太陽穴說道:"那行,走吧!小宋,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
張局的性格還是那樣地風風火火,甚至都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就將我拽上警車了。
行駛了大約二十余分鐘左右,我們就來到了死者丈夫的公司。那是一家網(wǎng)絡(luò)公司,不過占地面積還是挺大的。室內(nèi)的裝潢也是十分的奢華。
由于張局之前已經(jīng)帶人來過了,對于這棟辦公大樓也是比較熟悉的,沒過多久就找到了死者丈夫的辦公室。
剛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我將張局攔下了,如果直接去問跟死者丈夫一個部門的人應(yīng)該多半是問不出什么的。
我想了想,便說:"張局,要不我們?nèi)ノ鼰焻^(qū)問問?"
我跟張局都是裝著便衣的,所以去吸煙區(qū)走訪的話機會可能會大一些,畢竟那里大多數(shù)都是男人,男人跟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一根煙的事。
來到吸煙區(qū)之后,我看見了一個年輕人剛剛將煙頭掐滅,我便急忙走過去,遞給了對方一根煙,年輕人看著我手中的中華,笑瞇瞇的接了過去,給自己點上之后,又將我還有張局的香煙點燃。
"哥們,江寒(死者丈夫)這個人怎么樣啊?"
我故意裝成是一個新來的問道。
"新來的?"
那個小年青的有些四川口音,也算是川普吧!我還算是能聽懂。
我跟張局一起點了點頭,說道:"是!這不是剛剛來單位嗎?被分到了江寒主管的手底下了,不知道這個江寒主管的脾氣怎么樣。"
年輕人美滋滋的吸著香煙,吐出一個煙圈跟我說道:"江寒你們主管啊?不知道你們聽說沒有,這小子的老婆死了,前兩天還有警察過來問話呢!"
知道了,前兩天就是張局帶著人前來走訪調(diào)查的。
年輕人極為享受的又吸了一口香煙,接著說道:"不過死了也好,也就不耽擱江寒續(xù)弦了。"
續(xù)弦?江寒出軌了?我跟張局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件案子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自然死亡案件,很有可能就是江寒為了娶別人將自己的老婆殺了。
我問道:"看不出來江主管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徊贿^兄弟,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年輕人吐了口唾沫說道:"呸,江寒算什么東西!不過那個姑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去年年底來公司實習,也是跟你們一樣分到了江寒的手下,還沒過幾個月!你猜怎么著?人家就已經(jīng)開始做項目了!其實說白了,那些項目有幾個不是我們這些老員工幫著做的。想想都心涼,要說他倆沒事,我是一萬個不信的。"
如果說單單就是這根本就是看不出什么的,人家完全有可能是在照顧新人。
我只好將話題轉(zhuǎn)移了一下,問道:"對了,兄弟,聽說咱們江主管工作很努力!就前幾天還在天天加班呢!"
年輕人鄙視得看著我,說道:"都說你是一個新人,江寒一天天也沒有什么工作!也就是我們做好項目之后,給他看一眼,簽個字。再說了,他加班也沒有錢拿。加什么班。"
之后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說道:"對了,前幾天他的確是天天睡在公司的好像是天天零晨五六點才走呢!我記得上一次,我需要改文件,在公司加班加到了六點多,那個時候江寒才走,就是不知道他天天晚上忙什么呢!"
原本剛開始的時候,我聽著年輕人說話,還是感覺這個案子有些突破口的,但是在具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所說,江寒應(yīng)該這幾天都是在單位里加班。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殺人!
我假裝看了一下手表,對那個年輕人說道:"那兄弟,我們得回去了,畢竟是新人出來抽煙太久不太好。"
年輕人擺擺手,說道:"那行,你們先回吧!"……
跟著張局回到警車上之后。
我開口問張局:"張局,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張局的眉頭緊緊得驟著,又拿出一根煙,點燃。
吸了一口之后,這才跟我說道:"室內(nèi)的環(huán)境不用說了,是密室,沒有敲門的痕跡,而且只有死者和江寒的指紋?墒墙有這不在場的證據(jù),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可是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我的腦子有些發(fā)懵,如果真的像是那個年輕人說的那樣,江寒出軌在先,也是有動機去殺死他老婆的?墒蔷褪沁@樣唯一一個有動機去謀殺死者的人,卻偏偏有著不在場的證據(jù)。
我開始回憶當天去現(xiàn)場的細節(jié),是不是有什么遺漏。但是腦子里就像是一片漿糊一樣,根本就什么都想不出來。
"嗤,嗤……"
聲音是張局發(fā)出來的,他正在警車上蹭著腳。
蹭腳!我突然之間仿佛是抓住了什么靈感一樣,就連大腦也快速的思考了起來。我閉上眼睛,將當天去尸檢得過程模擬了一遍。
這一次我知道我遺漏的細節(jié)是什么了,可能就連痕跡員都沒有注意到,當天我去尸檢的時候,就在死者家的門口,看見死者家里的鋪在死者家門外的地墊。上面好像是有些青色的東西,仔細回想那個東西好像是苔蘚。
"苔蘚!"
我突然大叫道。
張局還以為我是怎么了,就關(guān)心得問我:"小宋,你這是怎么了?什么苔蘚?"
說話得時候張局帶著一絲對晚輩得關(guān)切,自從我實習以來,合作做多得就是張局了,而張局也算是我得半個師傅了。
我有些激動得說道:"張局,你好好想想,我們?nèi)ニ勒呒依锏脮r候,地墊上是不是有些青色得苔蘚?"
張局思索了一下,便說:"我也忘記有沒有了,當時也沒注意。≡僬f了苔蘚跟這件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嗎?小宋!"
其實張局沒有注意外面得東西也是很正常得,畢竟屋里才是案發(fā)現(xiàn)場,又會有幾個人會注意外面是什么情況呢!
我有些無奈得笑了笑,說道:"張局,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早上到公司,晚上回家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苔蘚這樣的東西會不會出現(xiàn)在你家里的門口呢?"
張局思索了一下說道:"應(yīng)該是不會吧!畢竟現(xiàn)在在城里頭看見點泥土都有些難了。"
浙南是無塵的城市,城市很是整潔,基本上路上不會出現(xiàn)泥土之類的東西,更何況是苔蘚呢!苔蘚這種植物喜歡有一定陽光及潮濕的環(huán)境,一般生長在裸露的石壁上,或潮濕的森林和沼澤地。但是就是與這個高擋小區(qū)有些格格不入的東西,卻出現(xiàn)在死者家的門口,這一點很是讓人覺得奇怪。
張局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捏捏下巴,對我說道:"小宋,你的意思是,這個苔蘚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
我點點頭,說道:"嗯!這些苔蘚應(yīng)該是從"兇手"的鞋上掉下來的,因此這個兇手應(yīng)該是去過一個比較潮濕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還有苔蘚。"
當我說完這些之后,張局臉色嚴肅起來。
這個東西很可能就是案件的突破口,但是我卻覺得好像是有著什么東西擋在了我還有真相的面前,感覺有些不對,仿佛整個案件被迷霧遮起來一樣。
張局接著問我:"可是就算是有苔蘚,又能證明什么呢?單單就是靠著這個東西就說江寒是兇手?這有些不合乎常理吧!"
我猶豫了一下,張局說的的確有道理,我不能因為有苔蘚就說江寒是兇手,因為他完全有著不在場的證據(jù)。
我無奈的說道"那會不會是他必須要去一個有苔蘚的地方,才能殺死受害者呢?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有些頭疼的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fā)脹?此普业搅艘粋突破口,可是卻根本行不通,這讓我很是壓抑,但我還是覺得這件案子跟地墊上的苔蘚有些關(guān)聯(lián),卻又沒有辦法將倆者聯(lián)系在一起。
在浙南這片土地上,擁有濕潤環(huán)境且適合苔蘚生存的地方并不多,或許只有郊區(qū)才會有苔蘚這種植被,但是現(xiàn)在的白領(lǐng)早已經(jīng)習慣了朝九晚五得生活了,下班除了在家里捧著爆米花刷劇,要么就是約上三五好友一起出去喝喝酒,聚一聚!基本上大多數(shù)人可能都沒有見過苔蘚!而我在想到這個東西之后便感覺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遮住了眼睛,讓沒有辦法看不清真相,這種抓不住重點的感覺讓我很不安,我覺得事情似乎沒這么簡單。這種不安讓我有些煩躁。
張局見我在低頭沉思,又受到剛才走訪的啟發(fā),似乎是希望也能找到一些什么線索,不斷得揉著腦袋。
"小宋,你想到什么了么?"
張局突然問我,我下意識得猛地將頭轉(zhuǎn)了過去,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張局連忙將我扶住,有些擔憂得問道:"小宋!你這身體看來還是沒好利索。∵@樣,我再給你兩天假,你好好養(yǎng)養(yǎng)!"
我緩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張局,我沒事!"
說完,張局便想給趙曼打電話帶我回去,可是電話剛剛要撥出去,刑警隊得李隊長卻打來了電話。
張局剛接起來,就聽見李隊長粗礦的嗓音:"張局,你在哪呢?快來城郊得中城路,出事了!"
李隊長接著說道:"剛接到報案,城郊中城路附近的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尸塊。"
"尸塊?"張局突然之間有些愣住了,不過下一刻便直接啟動了車子。
加上一路闖紅燈,不到一個小時就達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尸塊這種案子是一種惡性案件,短短得幾天之內(nèi)在張局所管轄得地方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兩起命案。而且有一起還沒有偵破,對于張局來說也有些不小得壓力。
剛一下車,張局便問李隊長是什么情況。
李隊長快速得給我們敘述了一下案發(fā)得經(jīng)過:
報案的是附近的一位孤寡老人,平時以撿廢品為生,大概是中午一點多得時候,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面有一個黑色得塑料袋,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得是一塊精肉,而且還沒有壞,老人家便想回家?guī)Ыo老伴補補身子。
就在剛剛中午老人家正準備切肉做菜得時候,卻在肉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男性得生殖器,老人家直接被嚇昏過去,還是他老伴幫著報警的。
張局將車停下的時候,我頭還是一陣陣的發(fā)暈,被張局扶了出來。剛一出來就看見張曉寒。
張曉寒一見我,臉色登時就變了,對我冷嘲熱諷得說道:"宋法醫(yī)還真是敬業(yè)!都病成這樣了還能尸檢么?"
我本不愿于其過多爭執(zhí),我認為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得是張曉寒對我得恨意居然如此之深。
張曉寒見我沒搭理他,便接著說道:"宋法醫(yī),這起案件得負責人是我,你也想插手么?你就這么想打壓我?你不怕猝死么?"
我真得沒想到,原本得同窗好友,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這樣。
張局本來就是個暴脾氣,聽見張曉寒這樣說我,當時就怒了,幾乎咆哮著說道:"張曉寒,我現(xiàn)在告訴你,這起案件歸宋慈管了,你要是愿意你就留下,不愿意就滾回去做傷情鑒定去。"
張曉寒得臉色有陰沉,用毒蛇般得目光緊緊得盯著我。我明白,張局這樣做是為我出氣,但是卻讓張曉寒對我得怨恨更深了。
張曉寒得嘴角微微抽動一下,之后換上何旭得笑容對張局說道:"張局,我這不是跟咱們得首席法醫(yī)開玩笑么?宋法醫(yī)比我強多了,他來了,我就做他的副手也行。"
說完,將目光看向我,笑嘻嘻得說道:"宋大法醫(yī)不會介意的,對吧?"
張曉寒之所以同意做我的副手很大程度也是原于這起案件本身,這件案子是一起惡性案件,如果偵破了,張曉寒身為副手也會得到不少業(yè)績,就會有很多得上升機會。反之,如果案件沒
有偵破,對于他這個副手也沒有什么影響。有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個曾經(jīng)是那樣有理想,有抱負得人,現(xiàn)在卻變得如此勢利。
我忍著腦子里傳來的一陣陣得眩暈感,對張曉寒說道:"我不介意,還是先看看現(xiàn)場吧!這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
其實對于從事刑偵工作得人員來說,監(jiān)控是最大得利器,它能在不知不覺中留下兇手得身影,甚至是犯罪過程。
張曉寒有鄙夷得看了我一眼,說道:"監(jiān)控?宋大法醫(yī)怕是不知道,這里是城郊,只有交警隊測速得監(jiān)控,而且這里還沒有。"
"那沿路上有監(jiān)控么?總不會一路都沒有吧?"我接著問道。
張曉寒的嘴角微微抽動,說道:"這里一天的車流量一天豈止幾千,查附近得的監(jiān)控能查的出來什么?"
讓我注意到得是張曉寒說的并不是人流量,而是車流量,這并沒有錯誤,畢竟任誰都不會直接拖著一堆得尸塊過來。
"讓你查你就查,那那么多廢話!"張局有些生氣得說道。
或多或少是因為我的原因吧!張局對于張曉寒有些不喜。
張曉寒得眼神有了些變化,是憤怒,或許還夾雜著其他得情緒。
但是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對張局說道:"好,我這就派人去查。"
"尸塊呢?"我淡淡得問道。
張曉寒直接轉(zhuǎn)身,從警車里拿出一個黑色得塑料袋,放在我面前!隔著袋子我都聞到那股血腥味。
我打開之后仔細得觀察了一下,脂肪含量較少,尸塊上并無皮膚,如果不是有這那一根男性得生殖器,或許沒有人能認出來這是人肉。且除了尸塊中間的那一刀,其余得部分都是整整齊齊得,兇手有些極好得刀工。
"這么樣?看出什么了么?"張局小心翼翼得問著我,生怕打斷我的思路。
我沒有回答張局,反而是繼續(xù)問張曉寒:"尸塊一共就這么多?"
張曉寒先是一愣,隨后說道:"對。就這么么!不然還能有多少?"
這時,我才轉(zhuǎn)過頭對張局說道:"張局,我懷疑附近應(yīng)該還有尸塊。"
在我手中的尸塊大概這就是二十斤左右,但從生殖器還有肌肉條紋來看,死者應(yīng)該是一名肌肉健碩得男性,體重至少是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張曉寒不耐煩得說道:"這里這么多垃圾桶難道要一個一個去翻?"
"對,不單單是垃圾桶,這附近得任何地方都要找。"我堅定得說道。
"你怎么就知道其他的尸塊一定就是在這附近呢?兇手丟到別處不行么?"張曉寒接著說道。
我冷冷得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是兇手,你會滿世界得去丟尸塊?生怕警察抓不到你是么?"
張曉寒被我說的臉色都變了,半天沒有說出來話,只能是讓人在附近開始尋找了起來。借著張曉寒離開得空擋,李隊長悄悄得對我說:"宋法醫(yī),你是不知道,你沒來得時候這貨有多趾高氣揚,不就是一個小小得法醫(yī)么!有什么了不起得。"
之后李隊長好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接著說道:"宋法醫(yī),我不是說所有得法醫(yī),像你這樣有本事得法醫(yī),我那是真的從心里尊敬的。"
"行了,行了,別在這墨跡了,找尸塊去。"
張局在李隊長得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之后接著說道:"李大膽,你說你學什么不好,跟人家學溜須拍馬,聽得我這個惡心。"
我也是呵呵一笑,說道:"是!李隊長這不符合你得性格啊。"
李隊長也是苦笑,說道:"我也不想!哎……"
李隊長得話還沒有說完,就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看著李隊長有些落寞得背影,我心里不知怎么得突然有些難受。
張局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宋。±畲竽戇@是想升官了。"
"升官?"我好奇得問道。
李隊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刑警隊得隊長得,他還想升什么。可珠L?
張局無奈得說道:"是!畢竟他在這個位子已經(jīng)做了整整七年了,就因為當年的一場冤案,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晉升得機會。"
"冤案?"七年前的時候我還在上大學,關(guān)于李隊長的事情,我并不了解。
"那……"我剛想問問張局是怎么回事,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張局,宋法醫(yī)!在東邊得一個小樹林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骸骨。"
一名小警察對我能喊著。
"現(xiàn)在被破壞了么?"我急忙對他問道。
"還沒有,我們已經(jīng)封鎖現(xiàn)場了。"
"帶我去看看!"……
跟著小警察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我們來到骸骨得所在地,周圍早已經(jīng)被圍上了黃色得警戒線,張曉寒正在觀察蹲在附近觀察著尸體。
我見張曉寒正在檢驗著那具骸骨,我便沒再打擾他,匆匆得看了一眼骸骨,就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huán)境來。這里很僻靜,在樹林中,而且路邊還有著隔離帶,形成了一個天然得隔音帶。
再觀察過周圍環(huán)境之后,我的目光轉(zhuǎn)像地面,地面是泥土地,上面還有一些腳印。這腳印并不是張曉寒的,而是一個女人的。
我蹲下身子仔細得看過去,這時候張局走過來,對我低聲說道:"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得東西。張局,你看看這是什么!"
我淡淡得說道。
聽說有發(fā)現(xiàn),張局也來了興趣,蹲下身子,盯著那枚腳印在仔細觀察著,不過看似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頓時便問道:"小宋!你讓我看的是什么?"
張局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
"張局,你看這是什么!"我用手指在地面上輕輕得刮了些東西,拿給張局看!
張局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得手指,接著問道:"綠了?"
"對,就是綠了。"我呵呵一笑說道。
張局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瞳孔突然放大,驚訝得說道:"這是苔蘚?"
"對,就是苔蘚!"
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出現(xiàn)了苔蘚,這說明很有可能這兩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張局,死者是男性,年齡大概在歲左右,身上得肉被人剃下,頸骨有被利器傷害得痕跡!致命傷應(yīng)該是被人割喉。估計兇手應(yīng)該是一名男性,屠夫出身。"
張曉寒諂媚得對張局說著。
張局看向了我,說道:"小宋,要不你再看看?"
我搖搖頭說道:"不用看了,我的檢測跟張曉寒得基本一樣。"
"基本一樣?"張曉寒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隨后又淡淡得對我說道:"那就請宋醫(yī)生說說有什么不一樣得地方。"
"首先,死者的確是死于頸部受傷,但是死者得頭骨已經(jīng)被分離了,用鋼釘接上的。其次兇手應(yīng)該是一名女性,體重大概在八十至一百斤左右。"
"你這么死者頭骨被砍了下來?"張曉寒問道。
"你看看死者頸部側(cè)面是不是有一條裂縫?且迎著陽光看得時候是不是有反光得效果。"
我淡淡得說道。
張曉寒付下身子,將頭骨輕輕晃動,里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真的有一條鋼釘。
張曉寒再次起身得時候傻愣愣得看著我,低聲說了一句:"怪物!"
怪物,或許是吧!但是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這個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大案子得宋法醫(yī)其實就是一個膽小鬼。每當?shù)揭估锏臅r候,我甚至恐懼到難以入眠。在黑暗里,似乎是有著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我,嘲笑我這個懦夫。
"小宋,你怎么了?沒事吧?"張局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擺擺手,對張局說道:"沒事!"
緊接著又將目光看想張曉寒,接著說道:"至于我說兇手是女性得問題,你先看看這里。"
說完,我便用手指著那幾枚女性得腳印!
張曉寒看過去之后,便不服氣得說道:"就算是有女人得腳印,那又能說明什么?就不可能是男人穿著女人得鞋來拋尸得?"
我呵呵一笑說道:"你看看死者得頸部骨骼就知道了,在這上面有著兩道明顯得刀痕,根據(jù)刀痕左深右淺,可以看出,死者是被人從左至右用砍刀一類得東西砍死得。且刀痕深處剛剛?cè)牍牵憧芍獣浴?quot;
張曉寒就像是第一次看見我一樣,驚訝的居然說不出話來。沉默了半天,對我說了一句:"不愧是浙南的首席法醫(yī),的確是比我強多了,我服了!"
我淡淡說道:"小寒,其實我們這些做法醫(yī)得,沒有必要就是非要讓誰服誰,我們大家都是為了死者,為了對得起這身衣服罷了!你覺得呢?"
張曉寒沉默的點點頭,似乎是在想著什么。
我看他這個樣子,拍拍他的肩膀勸慰的說道:"小寒,你想想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被并稱法醫(yī)學院的南辭北寒,那個時候不是很好嗎?我們是多么很開心的生活,一起討論案情的時候是多么的精彩。"
因為我家是南方的,而張曉寒的家卻是北方的,所以將我們戲稱南辭北寒。不過當時張曉寒的確是很強,有時候我看不出來的東西他都能看出來,只不過自從畢業(yè)之后,我們分到了一個法醫(yī)門診部,而且還是一個師傅的門下,我們的關(guān)系就發(fā)生了改變,張曉寒變得勢利起來,這或許就應(yīng)了那句話吧!如果你不能改變世界,那就讓世界改變你吧。
張曉寒沉默的瑤瑤頭說道:"宋辭,你不懂。"
說罷!就帶著尸塊離開了,我知道,他應(yīng)該是回法醫(yī)部做化驗去了。
不過,不知道怎么的,從這次案子之后,我就很少吃肉了,之前見過很多臘化的,腐爛的尸塊都沒有讓我放棄對肉食的渴望,但也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可能是潛意識的影響吧!
在這附近我們一共找到了大概五袋尸塊,每袋尸塊了都有一個明顯的示意,要么是耳朵,要么是鼻子,要么就是眼球之類的東西,但是讓我奇怪的是,我們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死者的內(nèi)臟,以及腸子,這些東西都去了哪里呢?
"小宋。∮袥]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勘热鐑词稚砀咧惖。"張局問道。
我想了一會說道:"兇手應(yīng)該不會太高,大概應(yīng)該是cm左右。"
"cm?你怎么知道得?"張局好奇的問道。
我呵呵一笑就指著骸骨的頸部說道:"張局,你看這里。"
張局蹲下看了看說道:"怎么了?這能看出什么?"
我接著說道:"你看骸骨上面的刀痕,刀痕是由下至上形成了一個大概°的斜角,根據(jù)死者的身高,再加上刀痕角度,就可以推測出來了。"
其實對于這樣簡單的鑒定并不算多難,只要是痕跡員來鑒定,一般都可以鑒定出來的,就像是根據(jù)彈孔鑒定子彈的軌道一樣。
"其他的呢?"張局繼續(xù)問道。
我說:"兇手很殘忍,并且擁有超強的心里素質(zhì)。性格上有些偏執(zhí),每一袋尸塊重量幾乎相同。從兇手碎尸的手法來看,應(yīng)該是比較專業(yè)的,還有一點就是兇手十分的狡猾,現(xiàn)場只發(fā)現(xiàn)了兇手留下的腳印,而且只有這一部分有,很顯然兇手是故意留給我們的。雖然發(fā)現(xiàn)了五袋尸塊,但是并不能確定是否是同一人的,這個還要等張曉寒回去做DNA檢查才能知道。并且根據(jù)骸骨的情況來看,被害者死亡時間大概是前天夜里,還是先回局里看看有沒有失蹤人口的報案吧!"
"嗯!現(xiàn)在只能這樣做了。"張局有些無奈。
之后又將我拉到一邊,悄悄地對我說道:"小宋,你覺得這兩件案子是不是同一人所為呢?如果是同一人所為的話,那之前案件死者丈夫我們還要接著調(diào)查嗎?"
張局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說之前的案子跟現(xiàn)在的案子是同一人所為的話,那兇手應(yīng)該是一名女性,死者丈夫就應(yīng)該沒有什么嫌疑了。
我瑤瑤頭說道:"還是繼續(xù)調(diào)查吧!我感覺死者丈夫應(yīng)該是跟這兩起案子有些關(guān)系的,而且不是說死者丈夫出軌的就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嗎?會不會是她呢?"
張局點點頭,之后就對我說道:"行了,小宋啊!檢查尸塊的事情就交給張曉寒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我正想跟張局說點什么的時候,一道宛如河東獅吼的聲音直接將我的思路打斷。
"宋辭,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不用想了,聽聲音就知道是趙曼那個丫頭了。
張局小聲的對我說道:"小宋!人家趙曼不錯,別讓人家等你那么久,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這個媒人我給你做。"
張局剛剛說完,趙曼就已經(jīng)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了,只不過并沒有聽見張局跟我說的話。
趙曼一見張局就有些生氣的說道:"師傅,宋辭他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啊!你怎么能帶著他胡來呢!他的病還沒好呢!當初可是為了你的案子才會這樣的,結(jié)果病還沒好又被你拉出來了。你……"
趙曼還想說點什么,我急忙打斷道:"曼曼,我的身體真的沒有什么事情的,你看我自己就是醫(yī)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好沒好呢!是吧!"
我主要是怕趙曼說起來沒完,不知道怎么了,自從我對這丫頭有點好感之后,這丫頭就像是變成了一個話癆一樣,經(jīng)常說起來沒有。要是讓她這么一直說下去的話,天知道要說多久。
"曼曼?"張局有些好奇的看著我,只要是我之前都是直接稱呼趙曼的。
隨后張局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一副我知道了的樣子,對趙曼說道:"這是新媳婦關(guān)系老公來了!師傅的錯,現(xiàn)在將你老公完璧歸趙。"
"師傅!老不正經(jīng)……我,我還沒答應(yīng)他呢!"趙曼的小臉登時就紅的像是紅蘋果一樣。嬌羞的對張局說著。
而這時候,我也決定了,五年了!我找了我女朋友整整五年了,我也應(yīng)該有新的生活了,我已經(jīng)辜負了一個人了,不能再辜負趙曼了。
我用手撫摸著趙曼的青絲說道:"曼曼,這么說你就是不答應(yīng)我了?"
趙曼的臉更紅了,我接著說道:"那算了,那我只好找別人去了。"
現(xiàn)在的趙曼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用一直用手指纏著衣角。
我只好繼續(xù)說道:"真不答應(yīng)。磕切辛宋易吡。"
我假意邁出步伐,剛剛要走的時候,趙曼一把將我抱住,對我說:"壞人,我等你這句話等了整整三年了。"
我轉(zhuǎn)身抱住趙曼,說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愛你!"
這個時候張局很識趣的離開了,不過李朔這個家伙卻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張局只好低聲的叫他一句:"傻小子,還不走啊!一會你師傅生氣了,到時候可能讓你去化驗腐尸的。"
"!阿,啊。"李朔這時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只不過再走的時候還傻愣愣的跟我說了一句:"那師父你注意安全!"
"滾!"
"滾!"
在李朔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我跟趙曼基本上同時罵了出來。
在跟趙曼溫存了一會之后,我就被這丫頭強迫著回到醫(yī)院了,只不過醫(yī)院的環(huán)境還有那種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有些喜歡,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就在這里先陪著趙曼吧!我們剛剛在一起沒多久,我還不想跟她分開。
那天下午我睡得很好,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得時候才醒過來,是被一個電話吵醒得。我將手機拿起來一看,來電得居然是張曉寒,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張曉寒就再也沒有跟我打過電話了。
"喂!怎么了?小寒!"
我有些精神恍惚得說道,畢竟剛剛睡醒,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的。
張曉寒那邊過了半晌才開口對我說道:"宋辭,晚上有時間嗎?家人餐館我們一起吃個飯,討論一下案情。"
我剛剛聽見這句話得時候有些不敢相信,張曉寒有變回來了?他剛剛居然說要跟我一起討論一下案情,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發(fā)生過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說道:"有空啊!好,沒問題。"
趙曼還沒醒,這兩天她實在是太累了,我不想打擾趙曼,便悄悄地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只不過千算萬算,讓我沒有算到地就是,我剛推開門,便有一連串地響聲發(fā)了出來。
"叮鈴鈴……"
趙曼直接被這聲音驚醒,小嘴一嘟,指著跟我說道:"宋辭,你是不是又想偷偷跑出去?"
趙曼這丫頭不知道是怎么了,跟我在一起之后,經(jīng)常就是像一個小女生一樣,可能她之前地內(nèi)心里一直都是小女生吧!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并沒沒有同意,所以才一直裝成一副堅強地樣子給我看。
我很無奈地說道:"沒有,沒有,這不是看你沒醒嗎?我怕把你吵醒了,就悄悄地……"
"說去干什么!"趙曼裝成很生氣的樣子給我看。
我只能當作沒看出來,雙手舉過頭頂,對著趙曼說道:"警察姐姐,李朔找我出去吃飯,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不叫上我了?是嗎?"趙曼依舊是不依不饒的說著。
不過,不還真的挺喜歡上這種感覺的,有人管著真好。
我接著說:"好了,好了,老婆大人,我們一起去好不好?主要是我們邊吃飯會邊討論案情所以,你會不會不適應(yīng)啊?"
趙曼很是驚訝的跟我說:"你剛剛叫我什么?"
"老婆大人!"我說道。
趙曼小臉一紅,說道:"那你再叫一遍我就原諒你。"
我笑呵呵的說道:"好,好,好。老婆大人,老婆大人,老婆大人。我叫了三次了,我們快去吃飯吧!要不一會把你老公都餓死了!"
趙曼笑嘻嘻的點點頭,樣子很是乖巧……
在路上的時候趙曼還跟問我:"你跟張曉寒不是挺不對付的嗎?"
自從趙曼認識我的時候,我跟張曉寒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鬧得很不愉快了。所以趙曼這丫頭才好奇的問我。
過了半晌,我才說道:"這樣應(yīng)該是轉(zhuǎn)性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十幾分鐘后,我便帶著趙曼來到了張曉寒跟我說的那個飯店,剛一進門,張曉寒看見趙曼正挽著我就有些發(fā)楞了。
不過僅僅也就是楞了一會就說:"額!宋辭,趙曼,你們來了?"
我跟趙曼同時點點頭。
張曉寒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像是無奈一樣的表情,對我還有趙曼說道:"那進來吧!我在里面定了包房。"
張曉寒比我還大一歲,對于現(xiàn)在的他,我真的說不上是多了解,但是對于之前的張曉寒我還是了解的,曾經(jīng)張曉寒就對我說過,他喜歡趙曼,通過剛剛的那個眼神,我看的出來,F(xiàn)在的張曉寒對趙曼應(yīng)該也是喜歡得吧!
進入包房之后,我發(fā)現(xiàn)菜品都已經(jīng)上來了,突然想起之前我們上大學的時候,還吹噓過,說是以后不管遇見什么惡心的案件,我們都不可能不吃肉,那時候我還有張曉寒都是肉食動物,只不過在之后當我們真的當上了法醫(yī)之后,就很少吃肉了。
趙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品,對我說道:"怎么都是素的?要不再來個紅燒肉?"
白天剛剛經(jīng)歷了一個案件肉塊的,現(xiàn)在讓我們?nèi)コ约t燒肉,這個反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不過看著張曉寒的臉色更加難堪,因為他剛剛實習的時候就經(jīng)歷了一起腐尸案,從那之后張曉寒就再也沒有吃過肉了。
我對著趙曼擺擺手道:"曼曼,你忘記我們是干什么的了嗎?"
"哦!"
趙曼突然之間明白了一樣,對我說道:"其實紅燒肉可好吃了。"……
之后的飯桌上,張曉寒就跟我說:"宋辭,尸塊都是同一個人的,而且這個人很強壯,從肌肉組織中我們檢出有酒精的成分。"
"酒精含量呢?多少,死者死前是醉酒狀態(tài)嗎?"
我問道。
張曉寒接著說道:"是的,而且我在一包尸塊中還檢查了精子的成分。你說這真的是女人殺死的?"
趙曼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那個你們能吃過飯之后再說嗎?我感覺有些受不住了。"
"哈哈,剛剛不是還想吃紅燒肉呢嗎?"我笑嘻嘻的問道。
趙曼啐了一口說道:"才沒有呢!你說的是誰啊!我怎么不知道!"
其實有個女朋友的感覺真的挺好的,畢竟以后不會再是自己一個人?上,我心里還是一直想小姚,她現(xiàn)在在那里?還活著嗎?那個詭異的符號是什么意思?
張曉寒接著說道:"宋辭,你說這個尸塊里面有精子,是不是兇手是男得。咳缓笥惺裁醋儜B(tài)的癖好?"
其實張曉寒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在我所經(jīng)歷的案件當中有些兇手還真的就是有些心里問題,導(dǎo)致會有一些變態(tài)的癖好,就比如我之前辦過的一起案件,兇手根本就是泯滅人性的,從小心理就有些問題,因為從小就被女孩子欺負,以至于他長大以后對于女人產(chǎn)生了狠強的變態(tài)心理。這個兇手每次殺人之后,都會將女人的臉割下來然后烹飪。
當時那起案件已經(jīng)是驚動了整個安南行省的,被害者足足有人之多,安南行省的大小官員從上到下?lián)锪藗遍。但是最后找到兇手的時候,根據(jù)兇手的說法就是自己小時候心理陰影。其實,一個人小時候的事情是會影響到以后的。
我想了一下,但是這個案子的兇手是一個女人,尸塊上的精液是怎么回事?會不會是死者自己得?因為死者自己就是一名男性。
于是,我便跟張曉寒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死者自己得?"
張小寒點了一根香煙,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有跟尸塊進行DNA對比試驗,等我回去化驗一下吧!"
趙曼畢竟是一個小女生,臉色上有些不好看。
我注意到趙曼得表情之后,便將話題轉(zhuǎn)移開了:"受害者身份確認得怎么樣了?"
"還沒有確定受害者得身份,最近也沒有什么人來報案!"張曉寒說道。
其實,現(xiàn)在我們國家得基因庫并不是很完整得,所以對于受害者得身份也是不太好確定,最好得方法就是有已知得失蹤案件,才能進行排查,不過最近一個月之內(nèi)卻沒有什么失蹤案件發(fā)生,這樣也給死者身份排查造成了一定得難度。
張小寒接著說道:"但是有一點值得懷疑,在眾多尸塊上都有一個相同得英文符號。"
"英文符號?"
我跟趙曼幾乎是同時問了出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尸塊我看的并不是太仔細,所以也沒有看出來有什么英文符號之類得東西。
"對,上面WR兩個英文符號。是用烙鐵烙上去的,只不過很小。所以你在剛剛看見尸塊的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現(xiàn)吧!"張曉寒繼續(xù)說道。
"WR?"我開始有些不解,兇手為什么會在尸塊上留下這樣的東西呢?這是暗示著什么?還是說,死者的名字,抑或是死亡名單?下一個死者的名字?
我揉揉腦袋,說道:"會不會是死者的名字?"
張曉寒繼續(xù)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不過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會不會是兇手為了迷惑我們?就像是之前的撲克牌案件。"
撲克牌案件我還是知道一些的,那是幾年前的案子了,以其詭異的案件過程讓人浮想聯(lián)翩。大約是五年前中環(huán)大道路段路邊綠化帶中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在尸體身邊,還有三張撲克牌:黑桃、方塊J、黑桃K。當時,經(jīng)法醫(yī)檢查,死者身上有嚴重人為損傷并致其死亡,此案被確認為兇殺案,原本警方也開始對這幾個撲克牌展開調(diào)查,思考。
但是,后來抓捕到兇手的時候,具兇手說:作案后也看到了相關(guān)報道。他只記得自己的抽屜里原來就有撲克牌,作案時兇手很緊張,用抽屜砸死者,可能就是那時灑落的,或者死者無意抓落的。殺人后,兇手先將她的尸體上半身用被子裹好,再裝進紙箱,撲克牌可能是這樣進去的。
我瑤瑤頭,這起案件跟撲克牌女尸案有很大的不同,兇手是一個反偵察能力極強的人,而且似乎故意在留下一些證據(jù),來引導(dǎo)著警方的思維,就像是一個解密游戲一樣,首先就是腳印,那是兇手故意留給我們看的,甚至上面的苔蘚也是兇手故意弄出來的,還有現(xiàn)在這個WR的尸塊,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正想著,卻被一陣得電話鈴聲打斷了。
"叮鈴鈴……"
是張小寒的電話,張小寒接起來之后,便問道:"喂!你好!"
電話那邊的聲音我聽不到,但是根據(jù)張曉寒所說大概也能猜出十之一二,好像是受害者的身份確定了。
張曉寒將電話掛斷之后很是興奮的對我說道:"宋辭,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確定了,你猜猜死者叫什么名字?"
難不成還真的跟我想的一樣?那個尸塊上的英文字母就是死者的名字縮寫?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警隊怎么確定的死者的身份呢?
"叫什么名字?"我問道。
張曉寒激動得說道:"受害者的名字叫王潤,是一名健身教練。"
"王潤?WR?這個英文字母是死者的名字縮寫?"登時,趙曼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她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剛說過的事情這么快就變成了真的了?這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我低著頭開始思考,這個兇手的目的是什么?怕我們找不到受害者?來給我們一些提示嗎?還是說讓我們自己一點一點的解密?
這樣的罪犯我曾經(jīng)也是見過的,而且一般這樣的罪犯都是高智商犯罪,或許應(yīng)該說他們是"天才"也可以說他們是真正的瘋子,畢竟天才還有瘋子之間只有一線之隔。
我低聲對張曉寒說道:"小寒,這個案子不簡單啊!兇手應(yīng)該是想跟我們玩一個游戲。"
"玩游戲?"趙曼不解的問道。
張曉寒回答道:"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只能說兇手太自大了,留下了這么多線索,我們找到他也不是很困難。"
不是很困難?也許吧!只不過,我感覺這個兇手或許是有什么目的……
只不過這個兇手的的目的是什么?而且留下的證據(jù)并不少。一時間我又開始有些頭疼,用手揉揉腦袋。不過就是這樣細微的小動作卻讓趙曼臉色發(fā)生了變化,趙曼關(guān)切的問我:"宋辭,你沒事吧?是不是頭還疼啊?"
我搖搖頭說道:"不是,就是有些難受。"緊接著我又看像張曉寒問道:"小寒,死亡時間確定了嗎?"張曉寒說道:"確定了,就是兩天前,你們先吃,我回去做化驗了,查看一下尸塊上面的是不是死者本身的。"
張曉寒起身便出去了,這件案子是一件惡性殺人案,所以警隊里基本上除了我都是比較忙。我看著張曉寒離開的背影,突然想到之前我們關(guān)系沒有破裂的時候,那時候的張曉寒也是這樣的,但凡是有點靈感就要立刻去驗證,只不過后來他變了。想到這里的時候,我不禁呵呵地笑了出來。
"你怎么了?笑什么?"趙曼不解的問道。這些事情當然是沒有必要去跟趙曼說的,所以我便擺擺手說道:"沒什么,你吃飽了嗎?吃飽我們就回去。"趙曼做出了一副有些惡心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們在吃飯的時候聊那個東西,你覺得我還能吃得下去嗎?"
好吧!我承認,除了心理素質(zhì)極強的人,要么就是我的法醫(yī)同行,沒有人能在聊尸塊的時候好好的吃飯。趙曼剛剛說完沒多久,就有人給趙曼打來電話。
"這么晚了,誰啊?"我好奇地問道。結(jié)果趙曼這個丫頭直接將按了免提,我一聽原來是張局。
"喂,小曼!你是不是跟宋辭在一起呢?"趙曼看了我一眼,對張局說道:"沒有啊!怎么了師傅?"
"得得得,你倆一定在一起呢!女大不中留!你讓小宋接電話。""師傅,我倆真的沒有在一起,你怎么還不相信我?你找宋辭你就給他打電話就好了!"
"我也得打得通。"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的手機呢?好像是從我回來地時候就已經(jīng)不見了。〔贿^趙曼這丫頭還真會演。〔坏貌怀姓J,這丫頭這方面還真的就是有天賦!
"這我就不知道了。"趙曼裝著很委屈地樣子繼續(xù)說道。"行了,行了,你要是去看見宋辭地話,讓他給我會一條消息。"
"哎!好勒!"趙曼將電話掛斷之后,跟我說:"宋辭,你給我聽著,你沒有好利索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許做,聽見了嗎?你要是敢背著我偷偷跑出去,哼哼……"說完,狠狠地揮了揮拳頭。
這是赤果果地威脅!只不過趙曼還是有著個實力的,畢竟這丫頭那可是我們局里搏斗成績最好的一個。一般三五個成年男子都是進不了身的。就我這個小體格,還是省省吧!當即,我連忙說道:"別,我錯了!但是曼曼,你要知道,我們是人民的公仆,為人民破案是應(yīng)該的。"
"就算是公仆也不用拼命吧?"趙曼心疼的看著我說道。就這樣我們一邊聊著,一邊走了出去。剛一出門,我就問趙曼:"曼曼,你知道浙南哪里會有苔蘚嗎?"我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其實還是想著之前的那個案子,對于一個一線城市來說,苔蘚這個東西實在是太不常見了,如果知道那里有苔蘚,可以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么收獲呢!
趙曼考慮了一下說道:"這個還真就不知道,也學那些濕地公園之類的地方有吧!"濕地公園?類似于公園得這些地方我已經(jīng)好久不去了,自從跟女朋友失蹤之后,我就在這沒去過,做過最多得事情應(yīng)該就是工作了!除了工作,大概就是研究跟我女朋友有關(guān)的那件案子,已經(jīng)很多年了。
"要不明天我們?nèi)竦毓珗@看看?"我看著趙曼問道。趙曼想了一會,盯著我說道:"宋慈,你是不是又要去查案?"
沒想到被這個丫頭看出來了,不過我能承認么?不可能的,我只能是裝出一副深情得樣子對趙曼說道:"沒有,只是想去散散心最近太累了。"說過之后,我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趙曼看著我的樣子,用手輕輕得環(huán)住了我,說道:"好!那明天我陪你去。"說實話,趙曼得工作這是挺忙得!現(xiàn)在,在這里陪著我也是張局特批得。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準備去濕地公園看看!只不過我剛剛想出去得時候,趙曼進來了,手里拿著早餐。一看我衣服都穿好了,就問我:"你是不是要去濕地公園?"
我下意識得點點頭說:"是啊!"趙曼接著問:"那你是不是忘記帶什么東西了?"我四下看了看,衣服穿了,錢包也帶了,沒有什么忘記帶得啊!當即,我便搖搖頭對趙曼說道:"沒有什么忘記得啊!"
此時,趙曼幽怨得說道:"你忘記帶上我了……"登時,我就一愣,這才想起來我跟趙曼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而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整整早了三個小時。其實并不是我不想帶上趙曼,只是之前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個人,所以才會忘記跟趙曼得約定吧!
看著趙曼幽怨得看著我,我急忙說道:"沒有得事,我這不是正要去吃早飯么,準備吃過了再去找你。""是么?"趙曼不相信得問道。"當然啊!不然我自己怎么去?我可是需要有人保護得啊!"我笑呵呵得說道……
浙南市并不算大,這就是只有一個濕地公園,而且濕地公園前面還有一條古董街,一般喜歡玩"淘寶"得人大多都會在這里逛逛。畢竟,這里經(jīng)常能聽說誰誰誰淘到真貨,買了多少錢。
不過我清楚,這里頭十有八九都是假貨,真貨那是少之又少,那些傳說也多半都是商鋪老板為了吸引客人弄出來的把了。我跟趙曼剛進古玩街,就有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得男子盯著我們看,我們的這身打扮應(yīng)該是被他當成了肥羊了。
在觀察了我們一會之后,這個男人笑呵呵得將我們叫個過去,說道:"美女,你男朋友一看就是懂行得,我這有幾件宋代官窯里頭出來得東西,你們有沒有興趣?"
對于古董這東西,我還真就不是太懂行。但是對于人心,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只不過就是先在趙曼面前夸我,之后我便會按照他說的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官窯,而我卻什么也不懂,最多就是看看這東西比較舊,礙于面子,我只能不懂裝懂。他就有機會將這個東西賣給我了。
趙曼聽見有人這么夸我,還是挺開心得,就對那個老板說:"老板,你拿出來我們看看吧!"
"好嘞!"
中年老板頓時便喜上眉梢,說完話之后便拿出了一只梅瓶朝著趙曼得手上遞了過去。趙曼剛要伸手去接,卻被我給攔住了。
我對中年老板低聲說道:"放地上吧!"
中年老板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將那個所謂的官窯放在地上接著對我說:"看來小兄弟還是行里得人,那小兄弟就給掌掌眼。"
其實,對于"淘寶"這個行業(yè)還是有一點規(guī)矩的,首先就是在看地攤的東西時,先瀏覽一下。如果對某件東西感興趣,應(yīng)該蹲下來或坐到攤主準備的小凳子_上,表示對攤主的尊重。開口說話之前要先相互點頭致意。其次就是看到合適的東西盡量不要自己去拿,看不清楚的,可以用手電照照。真的要上手,不要讓賣家遞給你,要讓他放在地上,你再去拿起來。如果東西比較遠,非要用手去接不可,你在伸手接住之前要說:拿好!我要接了,然后再伸出手來接住。
接住之后說:好了,我看看?催^之后遞還給賣家,也要說:拿好了,我要松手了!拿東西和走路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碰到別的陳設(shè)物品。當然了有些不良得古董商販,這會用這些手段,就比如剛剛趙曼如果真的伸手去接,如果中年老板一松手,那事情就難辦了。
只不過我心里想著案子呢!哪有時間跟這中年老板墨跡啊!在中年老板將這東西放在攤位上之后,我就準備拉上趙曼走開,但是卻被老板拉住了,看樣子我要是不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會讓我離開的,而且趙曼也拉著我讓我看看。
沒辦法,我只能跟他說一下了:"老板,你看看這個瓷瓶得釉色不錯,做工這是十分得精美,大概應(yīng)該能買個塊吧!"
我蹲下看了一眼瓷瓶之后就準備拉著趙曼離開了。
"小兄弟,你剛剛看看啊!這可是官窯得東西!就值二十塊錢?"中年老板聽我說他得東西是假得,臉色登時就變了。
"老板,你這個還真能算是官窯,如果是別的可能還不值塊錢呢!"
其實不管是懂不懂文玩得人,只要是心細一點,大多都能看出來。除非那些很少的高仿瓷器,不然總歸會有些蛛絲馬跡得。
"悠!看不出來!宋慈你還懂古玩?"很顯然以趙曼對我的了解,她根本不知道我會有這樣技能。
只不過中年老板得面色有些難看,對著我說道:"小兄弟,你這樣說,以后這東西你讓我怎么買?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我對老板招招手,說道:"老哥,你自己看看!瓶子底下還有中國制造呢!"
我也不想直接說出來,這也算是行當里頭得規(guī)矩吧!凡事都要看透不說透。這時候中年老板也明白了,也沒說什么,要是真的鬧起來,最后老板最好臉上也不好看。在老板難堪得臉色之下,我拉著趙曼走向了濕地公園。
不得不說相對于城市得喧囂,我很喜歡這里得寧靜,空氣也十分清新。甚至我想過以后老了就去鄉(xiāng)下買一個小房子,過田園生活。
"這里真好!"趙曼感慨得說道。
而我更加關(guān)注卻不是這里得景色,而是苔蘚。這里的確有很多得苔蘚,看樣子兇手有可能來過跟這里相似的地方,只不過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接著陽光,我看見地面上有些細小得銀色絲線,那是蜘蛛網(wǎng)。
而且蜘蛛網(wǎng)邊上還有那個很小得洞。當我蹲下想仔仔細細看看這些東西得時候,一只無辜得甲蟲從洞邊路過,一只所大的蜘蛛直接從洞里鉆了出來。
"啊!"突然出現(xiàn)得蜘蛛嚇了我一跳。
"宋慈,你怎么了?"趙曼關(guān)切得問道。我擺擺手對趙曼說道:"沒事,就是有一只蜘蛛,嚇我一跳。"
當我說出這句話得時候,我卻突然之間明白兇手是用什么方式殺人得了。他是用讓被害者受到驚嚇之后引發(fā)心臟病復(fù)發(fā)得,但是后面得尸塊案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這兩家案子都出現(xiàn)了苔蘚,如果說沒有什么聯(lián)系,卻說的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這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完全不同,尸塊案的的兇手太過于兇狠,而且還故意留下一些痕跡,就比如WR但是第一起案件卻根本沒有這些事情。這不是同一個人作案?
"我明白了!"
雖然沒有想通這兩起案件的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但是想明白了第一起看見的作案手法,還是讓我很開心的。趙曼見我這副樣子,好奇的問道:"宋辭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兇手的殺人手法了,死者是死于心臟病復(fù)發(fā),而引起心臟病的原因卻是驚嚇。"我淡淡的說道。
趙曼有些不解,接著問道:"那又怎樣?"
"兇手之所以來這里應(yīng)該就是找一些東西,可以說是輔助工具吧!"
我接著說道。趙曼問:"那他來找什么呢?怎么才能做到不在場殺人呢?"
趙曼知道我說的是第一起案件,而且這起案件的嫌疑人就是死者的丈夫。
"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他可以作案卻不被人發(fā)現(xiàn),最重要的就是他是第一個見到死者的人,有時間處理一些東西,所以我們才看不出來。"我接著說道。
"可是……"趙曼還想說些什么,我卻直接打斷說道:"我們?nèi)フ覐埦帧?quot;
很快我就帶著趙曼找到了張局,張局聽說有線索之后,將手頭上的文件一丟,就帶著我們出去了。
不過我急忙攔住了張局,我對張局說道:"張局,你別急。"
張局一聽我這么說,當即拉下臉來說道:"小宋,我能不急嗎?這都多少天了,好不容易有線索。"
我笑呵呵的跟張局說道:"張局就算是你急你也要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那里吧?"
我大概已經(jīng)推測出來兇手得殺人手法得,只不過需要一些東西去驗證。至于驗證得地方當然是死者得家里。兇手在做案之后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張局看了我一眼,有些著急得問我:"那到底是那里啊!你倒是跟我說說!"
我看張局這么著急,我自然也不敢再過多得猶豫了,就說道:"我們要去第一起案件得案發(fā)現(xiàn)場看一看。"
張局猶豫了一會就說:"沒事,這個我來想辦法。"
說罷!張局就給江寒打了一通電話,雖然江寒很不情愿。但是迫于張局得壓迫江寒還是很快請假回來,并且跟我們說在家里等著我們!再一次坐上去江寒家里得警車,這一次跟上一次感覺有所不同,上一次去地時候就想著一個很普通得死亡鑒定,但是這一次卻是去抓住兇手。大約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我還有張局就已經(jīng)來到了江寒得家里,江寒看見我們得時候臉色有些蒼白。
"你們又來干什么啊?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攪我現(xiàn)在的生活了?算我求你們了,行么?我妻子死了,我心里真的很難受。每次看見你們得時候我都會想起我的亡妻,求求你們了,不要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江寒一邊說著,一邊煽情得留下了兩滴淚水。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已經(jīng)推測出案件過程了,我還真的會再一次相信眼前得這個男人,他實在是裝得太好了。如果江寒去演戲得話,絕對能比得上那些老戲骨。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嗎!
我并沒有去打理江寒,而且再他家里開始尋找,當然重點還是在臥室里面,畢竟那里是第一現(xiàn)場。趙曼也開始在地板上仔細得找著什么,趙曼得出身就是痕跡鑒定。是不過后來才進入得刑警隊,也算是刑警隊里面得老人了!就單單論痕跡鑒定這方面,趙曼絕對比浙南市得任何一個痕跡員強很多得。趙曼在客廳仔細觀察了一會之后,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才走進了臥室。在臥室里面巡視了一圈之后,突然盯著門框上面,好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樣。
就對我說道:"宋辭,你過來看看這里。"
我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門框上面得墻上,有一個類似于白小方塊跟其他得地方以后一些很細微得色差。而且這不是最重要的地方,最重要的地方是,我在門框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很細的絲線,是蛛絲,他是用蜘蛛嚇死的他妻子!
"宋辭,你猜這是什么?"趙曼看上去很是興奮,因為這可能是關(guān)鍵證據(jù)和案件的突破口,這給警方破案也帶來了巨大的幫助。
我看過去之后,伸手摸摸蛛絲,之后又敲了敲那塊有色差的地方,居然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是空的,其他的地方都是實心的,只有這里是空的。
我敲了一會,狠狠的砸了下去。結(jié)果手登時就是紅腫了起來。
"你干嘛。"趙曼心疼的看著我。
我淡淡的說道:"沒事,這個東西還挺硬的!"
趙曼這時候輕輕敲了兩下,然后跟我說道:"這東西可是上好的鋼材做成的,聽聲音大概有CM左右,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子彈都有些難以打進去。"
我揉揉手,接著說道:"先把這個東西弄下去吧!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你們要干什么?憑什么拆我家的房子?"
江寒惡狠狠的說道。他一直盯著我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讓他十分厭惡的人。而且他的腿不自覺地向后撤了幾步,他這是恐懼。
我說:"哦!沒事不要緊張,我們不干什么。"
我知道就算是現(xiàn)在說出來了,單單就這點證據(jù)還是不夠地,而且我好像是忽略地什么,起初我以為是自己忽略了苔蘚的事情,但是之后這種不對勁反而越來越強烈,還有第二起案件地死者,以及現(xiàn)場留下地王潤兩英文縮寫地字母,越來越多的線索被發(fā)現(xiàn),按理說籠罩在他心頭的迷霧應(yīng)該越來越稀薄才是。只不過現(xiàn)在,我非但沒有感覺到案子將破,這層迷霧反而越來越濃,如何撥云見月,我覺得應(yīng)該在這間房子里中,我忽略了什么事情。
我將自己想象成第一起案件地死者,走到床上躺著,進入一個死者當時地狀態(tài)。夜半,死者獨自一個人在家睡覺。突然零晨十分,被驚醒,死者剛要走出房間,剛推開門地時候。一個碩大地蜘蛛從門框之上爬了出來,掉在了死者地身上。
死者恐懼極了,登時心臟病就復(fù)發(fā)了,硬撐著自己地身體,走向了床頭,開始翻找著急救地藥物,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yīng)該在床頭地藥,卻不見了。在痛苦還有絕望中,死者最終死去……清晨四點,死者丈夫緩緩回到家中,他敲了敲房門。
沒有人回應(yīng),用鑰匙將房門打開之后,直徑地走向了臥室,看見地上地蜘蛛,以及在絕望中死去地妻子。他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那笑容看上去讓人有些恐懼。他無情的踩死地上的蜘蛛之后,將蜘蛛的體液擦干。
之后帶上手套將已經(jīng)褪去尸僵的死者平穩(wěn)的擺在了床上。在窗邊冷靜的洗碗一根香煙之后,打電話報警。但是想到這里的時候立刻就被我否認了,就算是江寒自己出軌了,就算是他想離開的話也不至于將自己的孩子一起殺死吧!孩子?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真的是江寒的嗎?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江寒的,那么江寒的殺人動機就明了了?磥砘厝サ臅r候應(yīng)該給江寒還有死者肚子里面得孩子做一個DNA鑒定。
"看完了嗎?"江寒冷冰冰的對我說道。我微微一笑,裝作什么也沒有看出來的樣子,對江寒說道:"看完了,江先生您忙,我們先走了。"說罷我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江寒的家里,在路上的時候,我對張局說:"張局,盯住江寒別讓他跑了。""你是說殺人的是江寒?"趙曼驚訝的看著我,她知道我曾經(jīng)說過兇手可能是一個女性。我微微搖頭說道:"我說的那是第二起案件,這起案件我們都忽略一個細節(jié),女尸肚子里地孩子你真的是江海的嗎?趙曼瑤瑤頭說道:"怎么可能不是她老公地呢?他們可是夫妻!"張局思考了一下之后,對我說道:"小宋,你說這孩子……"我微微點頭。其實張局也是有些驚訝,這樣違背倫理的事情對于他這個活在牽了手就能白頭的老大爺來說可真的有些不敢置信,其實在我所經(jīng)里過的人命案子里,大多數(shù)都是為情殺人。我不禁苦笑,想起自己剛剛實習的時候,遇見的第一起案子也是一起情殺案,不過具體的細節(jié)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但是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具男尸,是一個已經(jīng)臘化的尸體,尸身上還有著氣泡,那個味道讓他終身都難以忘記。自嘲的笑了笑之后。我就讓張局送我回家了。最近我也有些疲憊,回到家洗個熱水澡就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DNA鑒定結(jié)果便出來了,我作為本案的法醫(yī)當然有資格去聽旁審,同樣他也不會錯過每一起案件的旁審。男人坐在審訊椅上,一句話不說。很明顯這個男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本人也是及其的聰明,他知道又沉默權(quán)這個東西。他更知道只要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自己保持沉默就是最有利的,在過小時之后他就會被放出去。走到男人的身邊,宋辭又一次打量起了這個男人,冷冷地說:"說說吧!你是怎么用蜘蛛將你老婆嚇死之后移尸到床上的?"男人看了宋辭一眼,之后又將眼睛閉上,依舊是保持著沉默。宋辭接著說:"你家臥室的門上面的東西,你做的還挺精密的,只要在:到:臥室里面開門就會將那個蜘蛛放出來。"男人的雙腿微微動了一下,嘴角抽動,眼睛飄忽不定。雙手緊緊的抓著胳膊,好像是在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張局看見男人這樣之后,知道男人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開始松動了,只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徹底的將男人的心理防線攻破,于是便淡淡的說:"就是因為你老婆懷的孩子不是你的嗎?所以你就殺了她?"張局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得知了宋辭的分析,而且今天早上的化驗結(jié)果也證實了宋辭的分析,女尸腹中的胎兒確實不是這個男人的。在聽見張局這句話之后,男人很是憤怒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對于他這樣優(yōu)秀的人來說這件事對他簡直就是的莫大的恥辱,天生的優(yōu)越感不允許別人背叛他。男人很生氣嘴角劇烈的抽動,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像是一頭嗜人的兇獸一般,眼睛漲的通紅:"對!我曾認就是我殺了她,這么樣?你們滿意了?憑什么?我對她那么好她不滿足還要背叛我?憑什么?"其實對于每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情都是不可能原諒的,只不過有些人選擇離開,而有些人選擇了殺戮,誰對誰錯又有幾人能夠說的明白呢!男人眼睛濕潤了,接著敘述:"我跟她是大學同學,其實從一開始就是她追的我,我們是玩網(wǎng)絡(luò)游戲認識的,認識大概一年左右都沒有見過,她對我很好。所以在見過她之后沒多久我們就結(jié)婚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孩子,我偷偷去醫(yī)院檢查過,是我的問題。我沒有跟她說過,但是那天晚上,她偷偷的接了一個電話,是她男朋友的!呵,我是她老公,她居然還有一個男朋友。這是不是很可笑。"男人頓了頓,接著說:"忘記跟你們說了,我是學it的,所以對于破解手機密碼之類的還是比較擅長的,趁她睡覺的時候我破解的她的微信,看見上面的消息,你能理解我心理的感受嗎?她整整有六個男朋友。而我也算是其中一個吧!甚至有些人知道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在跟她保持著曖昧的關(guān)系,最讓我氣憤的是,她居然跟他們說我不行,跟我做沒有跟他們做舒服,呵呵!"男人自嘲的笑了一會,有些瘋癲,緊接著又說:"那是我上周看見的,當時我還沒有決定殺了她,因為我愛她!但是當她告訴我她懷孕了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別人的孩子我來養(yǎng)?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裝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給她準備了一桌子好吃的,可能她心理也在想我是也傻X吧!我知道她又心臟病,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所以我決定嚇死她,看著她心臟病復(fù)發(fā)在我面前求我給她藥的時候,你知道我什么感覺嗎?原來殺人這么有意思!"說到這里的時候,男人的眼神又變得充滿了怨毒:"不過可惜的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查的這么快,早知道的話,我就將他們哪些雜碎一個一個的弄死了!""那你王潤那個男人不是你殺的?"張局接著問道。男人猶豫一會說道:"對,他也是我殺的,他就是那個女人的姘頭之一,我為什么不能殺他?難道一直被他給我?guī)ЬG帽子不成?"他說話的樣子有些恐怖,面對她的可能是死刑,在死刑面前他居然一點也不恐懼,但是我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他是為了保護一個人。也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兇手,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人,所以江寒才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想自己贖罪嗎……
聽江寒說完之后,在我身邊的李朔眼睛冒著金星的對張局說道:"張局,是不是可以結(jié)案了,兇手已經(jīng)認罪了。"
聽了這句話之后,我卻感覺有些吃驚,這個李朔在想什么?他明明知道第二起案件的兇手應(yīng)該是一名女子,根本不可能是江寒,為什么還要這樣說呢?
我有些詫異的看李朔說道:"李朔,你再說什么?"
李朔看著我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些膽怯,悄悄地湊近我的身邊,低聲地說道:"宋哥,早點結(jié)案吧!這不是都有人認罪了嗎?難道還要費力氣查下去?"
我更加驚訝了,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李朔地嘴里說出來。張局同樣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李朔。
我冷淡地對李朔說道:"王潤不是江寒殺的,我們是法醫(yī),有必要查出真正的兇手。"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許第一起案件是江寒殺的人,但是真正清理犯罪痕跡的人并不是江寒,而是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很細心的女人,她為什么要幫助江寒?還有那段詭異的監(jiān)控錄像是怎么回事?
"不對,你妻子死亡的時候,你并不在現(xiàn)場,那個時候你在加班。說吧!幫你清理痕跡還有殺死王潤的人到底是誰?還有你的鄰居說過她曾在你妻子死后看見過她,她看見的人應(yīng)該不是你的妻子吧?那個女人是誰?"我冷冷的盯著江寒。
江寒眼神飄忽不定,身體也開始不自覺地開始發(fā)抖,喃喃道:"就是我殺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快判我死刑吧!"
"你想幫誰頂罪?"張局問道。
江寒應(yīng)該是想幫誰頂罪,可是到底是幫誰呢?
我揉揉腦袋,這起案件看上去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是還是有著太多說不通的地方。作案的人不是江寒自己,還有一個人。
原本我以為出軌的是江寒,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出軌的居然是江寒的妻子。
出軌!突然之間我好像是抓住了什么重點,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公司打聽到的線索,江寒出軌了一個女孩子,那殺死王潤的兇手會不會就是這個女孩子呢?如果是那個女孩子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首先江寒制定殺死自己妻子的計劃,并且跟那個女孩子說過,那個女孩子在江寒沒有時間清理現(xiàn)場的時候幫住江寒清理第一起案件的現(xiàn)場。之后又幫助江寒將其中的一個情敵殺死,而且在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帶著苔蘚的腳印也是為了幫江寒脫罪。如果按照這樣發(fā)展下去,很有可能這個女孩子還會繼續(xù)去殺人,而她殺戮的對象應(yīng)該就是江寒的情敵。
"你在公司有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女性朋友吧?"我把女性兩個字咬的很重。
江寒得臉色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聲音顫抖得說道:"你說的是什么……什么意思?我跟我單位得每個同事都很好……我說過了,這倆個人都是我殺的,該走什么程序走什么程序就好了。"
"你同意,可是死者不會同意的……"我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名小警察推門進來,在張局身邊耳語了幾句。
張局的臉色登時就發(fā)生了變化,我同樣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于是,我問道:"怎么了?張局?"
"別廢話了,跟我出去一趟,又有人死了。"張局說完話之后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張局給拖了出去,塞上警車就走了。
在車上,我問張局怎么會事,張局這才說道:"剛剛接到報警,有人上吊了。是一個獨居的年輕大學生,剛剛被他同學發(fā)現(xiàn)的。你跟我去看看吧!"
這名死者叫呂偉,是一名體育系的學生,父母早亡,熱愛健身,在同學里面提起呂偉的名字,大多都會想起這家伙一身的腱子肉。只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強壯的人現(xiàn)在卻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剛剛到呂偉的家里,我就看見正在房頂?shù)踔膮蝹。看著呂偉的死相,我有些皺眉,原本?yīng)該吊著沙袋的地方掛著一條被擰成幾股的麻繩,麻繩被尸體繃的筆直,呂偉的臉呈紫色,兩目圓瞪,嘴巴咧開,舌頭微吐在外面。
"宋哥,這種應(yīng)該是自殺?我見過我們那里上吊死的人都是這樣子的。"說話的是李朔,因為房間內(nèi)整整齊齊的,并沒有什么掙扎的的痕跡,因此才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宋辭看出來李朔應(yīng)該是有些膽怯,畢竟鬼神之說早已經(jīng)深深的刻在了人們的心理,十個人至少又八個人會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卻沒有見過。
我為了保持現(xiàn)場的樣子,自己搬了一把凳子開始檢查呂偉,我低聲的對死者說了一句:"抱歉。"
然后輕輕的在死者的膝蓋上擊打了一下,突然受害者的小腿動了一下。將李朔嚇得尖叫了出來。
"!動……動了!"
李朔指著尸體恐懼得說道。
看見李朔得樣子,我有些失望,雖然經(jīng)歷了幾起案子,但是李朔依舊是沒有成長起來。我無奈得對李朔說道:"當然會動,剛死沒多久,有膝跳反射也是正常得。"
看樣子死者剛剛死去不超過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剛剛報案得時候死者剛死不久。
我接著對李朔說道:"死者面呈紫色,雙目突出,舌頭存于齒外。"
緊接著我有戴上手套看像死者得頸部,繼續(xù)說道:"死者頸部有勒痕兩道,呈紫黑色。頸部被人烙鐵烙上了雜碎兩個字。"
這是很明顯得死后懸尸,而且這熟悉得手法,跟第二起案件得基本一致。都是死后用烙上去得,一時間我感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尸表檢查我還是要接著做下去的,我接著對李朔說道:"死者背部有圓形淤青,是被人抵住之后活活勒死得。"
如果是被人勒死,死者在死前一定會做出反抗,但是現(xiàn)場卻沒有什么打斗得痕跡,這是怎么回事呢?
大致得檢查一遍之后,我看像了死者得手指,指甲微長,而且里面還有一些皮屑,不過很少,顯然是被人清理過了。
我小心翼翼得將上面的皮屑弄下來一點,這東西可是關(guān)鍵。如果不出我得判斷,這名死者應(yīng)該也跟之前的死者一樣,都跟江寒得妻子有曖昧關(guān)系。兇手應(yīng)該就是江寒公司里面得那個戀人。
"張局,展開抓捕吧!兇手應(yīng)該就是之前跟江寒公司里面得戀人。"我對著張局說道。
對于抓捕犯人這件事情我們法醫(yī)一般是不參與得,我能幫著張局破案也完全是得到了張局得特批。而對于我來說主要還是為了找我的女朋友,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尋找她,就算是現(xiàn)在我跟趙曼在一起了,我也沒有想過放棄尋找她。
在張局去抓捕得時候我已經(jīng)回到了警局,我坐在江寒面前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其實也挺可憐的。其實對于每一個男人來說自己得妻子出軌都是不可以忍受得吧!就算是我自己,如果我的妻子出軌了,我能原諒她嗎?多半是不能吧!
"張璐瑤,這個名字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我漫不經(jīng)心得對著江寒說道。
只不過江寒在聽見這個名字得時候臉色發(fā)生了很明顯得變化,對我怒吼道:"你們對她做了什么?我都說過了人都是我殺得?你們還想干什么?給我定罪就好了,為什么還要牽連其他的人?"
我接著說道:"張璐瑤得父親是一名屠夫?qū)Π!而且張璐瑤小的時候經(jīng)常幫她父親賣肉,所以對于肉的分割應(yīng)該也比較熟悉,當然也包括對人肉的分割。"
這些信息有些是來源于張局所提供的,有些是我自己的猜測。
"那又怎么樣?"江寒冷冷的對我說著。
不過,看樣子江寒應(yīng)該是挺喜歡張璐瑤的,如果他選擇跟自己的妻子離婚,跟張璐瑤在一起的話,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慘劇了吧!
我喝了口水,接著說道:"那你挺喜歡張璐瑤的吧?"
江寒沉默了,沒有給我回應(yīng),只是冷漠的看著我。
"那你為什么不跟你妻子離婚呢?你為什么要殺了她呢?雖然你妻子出軌了,但是你也出軌了,你們應(yīng)該算是扯平了吧?和平分手不好嗎?"
我繼續(xù)問道。
江寒微微一笑,有些癡狂的對我說道:"宋法醫(yī),如果是你的妻子出軌了,而且出軌五六個男人,你心理會很平靜嗎?"
"可是你不單單害了你自己,你還害了張璐瑤。你對得起她嗎?"我想從江寒的口中套出有關(guān)于張璐瑤殺人的事情,只不過我的計劃失敗了。
江寒很是平靜的跟我說道:"張璐瑤怎么了?我就是喜歡她。‰y道我喜歡她,就說明她也殺人了嗎?難道殺人犯就喜歡得人就一定是殺人犯?宋法醫(yī),你太武斷了吧?"
江寒說的也有道理,他可能是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覺得只要他將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張璐瑤就一定會沒有事情。所以面對死亡,江寒反倒是有種看透人生的樣子,可能江寒覺得只要是張璐瑤還活著就夠了吧!
"剛剛又有一個人死者,應(yīng)該是你的熟人。那個人叫呂偉。這應(yīng)該不是你殺的吧?"我平靜的問道。
江寒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面色陰沉的可怕,嘴角微微有些抽動,就好像是跟這個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這應(yīng)該也是你妻子的"男朋友"之一吧!"我接著說道。
江寒惡狠狠的盯著我,說道:"這個人我不認識。他的死跟張璐瑤沒有關(guān)系。"
就在我跟江寒聊著的時候,張局推門進來了,剛進來就對我說:"張璐瑤已經(jīng)被抓了,你要不要去旁審?"
聽見張露瑤被抓,我有些興奮起來,笑呵呵地對張局說道:"去啊!當然要去。"
說罷,我便不再理會江寒了,跟著張局一起去了另一邊地審訊室。
其實相對于江寒來說,我對張璐瑤地興趣更大,如果說江寒是一名比較聰明地普通人來說,張璐瑤就是思維敏捷地兇手,而且讓我更加好奇的是一個小女生怎么可能做到殺人之后分割尸塊然后拋尸,這樣的心理素質(zhì)實在是太強了吧!
來到審訊室之后,我便看見了張璐瑤,那是一張讓人怦然心動不已地容顏,嬌俏客人地鵝蛋臉上點綴著精致的五官,淡淡的眉黛,挺翹的鼻梁。白皙的皮膚,很難將眼前得這個女人跟殺人犯聯(lián)系到一起。
只不過張璐瑤穿著的是長袖,在這樣有些悶熱的天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人都是我殺的。"張璐瑤平靜的說道。
這應(yīng)該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兇手吧!只不過,美麗的臉蛋,卻配上了鮮血淋淋的雙手,這讓我有些不適。
張局對著張璐瑤問道:"你為什么要殺人?你都殺了誰?"
張璐瑤很平靜的將自己的袖子弄了上去,之后將白皙手臂上的傷痕給我們看,淡淡地說道:"我一共殺了三個人,第一個是江寒的妻子,我喜歡江寒,她出軌了。但是還是拖著江寒不放過他,而且這個賤女人出軌了整整六個人,我殺了她。她有心臟病,我特意去濕地公園抓了一只蜘蛛放在了他們家里。第二個人是王潤,他就是江寒妻子的一個曖昧對象,而且你們應(yīng)該不知道吧!那個賤人喜歡強壯的,她的姘頭一般都是身體很強壯的,當然肉也很多,分割王潤尸體的時候整整用了我大概一整天的時間吧!為了殺他,我整整跟蹤他三天,那天晚上他剛剛從酒吧出來,在經(jīng)過一條無人的小巷的時候,我用刀砍了他兩刀,之后將他的尸體帶回家。將皮剝下來,這樣的東西不配披著一張人皮,在之后就是將他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分割下來。"
說道這里的時候張璐瑤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在思考了一會接著對我們說道:"對了,我還特異的為你們留下了一個線索,只不過可能是你們找的太慢了,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
"什么線索?"張局冷冰冰的說著。
其實什么美女對于張局來說都是紅粉骷髏,張局這人絕對是不懂得什么叫做憐香惜玉的男人,也不是不憐香惜玉,只不過是對誰來說罷了!
張璐瑤微微一笑,媚感天生,嬌笑道:"就是案犯現(xiàn)場我給你們留下得麻繩?你們沒看見?這個明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得東西你們都看不見得嗎?上面還有剛剛呂偉得名字縮寫呢!你們真的沒看見嗎?"
我跟張局對視了一下,之后發(fā)現(xiàn)張局還有我都是很驚訝地看著對方。因為我們是似乎是并沒有發(fā)想有什么麻繩之類得東西。
張璐瑤有些無奈得說道:"可能是我擺放得不太明顯吧!我就放在那顆樹上了,結(jié)果你們卻都沒有看見,那可就不怪我了!對了,你們沒有看見那個叫什么王潤得內(nèi)臟吧?其實讓我煮熟了,還有那張人皮一起讓我煮了,而且還煲了湯,挺好喝得。"
張路遙再說這句話地時候表現(xiàn)得很是平淡,就像是我們問為什么殺人一樣,他就說殺了也就是殺了。沒有什么好解釋得,到底是什么樣得經(jīng)歷才能讓她變得如此狠心呢!但是當我得知這個丫頭小時候得事情的時候,我開始覺得,這是一個可憐人。
張璐瑤笑呵呵得說道:"怎么了,第三個死者你們應(yīng)該也看見了,只不過這個有點本事,麻醉居然沒有弄暈他,居然還能反抗這真的就是讓我沒有想到得地方。"
"為什么?"我淡淡得說道。
我想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這么漂亮得女孩子不應(yīng)該是很好得心腸嗎?為什么現(xiàn)在我眼前得這個女孩子卻是宛如蛇蝎一般?讓我恐懼,讓我膽怯。
張璐瑤笑了,而且笑得很嫵媚:"呵呵,為什么?你知道嗎?你們知道嗎?江寒是一個好人,為什么他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呢?原本江寒就應(yīng)該一直單純下去,是那個賤人,都怪她,江寒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那你呢?"我接著問道。
我不相信一個能親手殺人,分尸,甚至烹煮尸塊得人之前就是一個單純得小丫頭,這我根本就是不信得。
張璐瑤有些詫異,將白皙得雙腿換了一個位置擺放,或許這讓她覺得會舒服一些吧!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只貓一樣,懶散得倚靠在椅子上。
良久,張璐瑤方才說道:"你這么問總是能讓我想起我第一次殺人得時候,那個男人也是很驚訝得看著我,可能是覺得不可思議吧!"
張璐瑤稍微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記得那年我應(yīng)該是十五歲,我的母親改嫁了,而且是帶著我一起改嫁的,我的親生父親我也不清楚是誰,只不過跟再我母親沒有改嫁之前,那個男人對我很好,就像是親生的一樣,我記得我臨走的那天,他對我說他知道我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別人的。是不是有些驚訝啊?
我母親其實跟那個賤人一樣,而我的第一位父親卻像是江寒一樣,他是個好人。
在我母親改嫁一個月之后,那個男人就強行把我……其實這也沒什么,每個女人都會經(jīng)歷的事情,知道這句話是誰跟我說的嗎?這句話是我的那位母親跟我說的。哦!忘記跟你們說了,我的那位繼父是一個殺豬賣肉的,每次我讓他快樂之后他都會給我一大塊豬肉吃,你們知道嗎?那個時候我覺得的最好吃的東西就是豬肉了。"
聽張璐瑤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的心有些難受,畢竟這個姑娘挺苦的。而且我也不解,為什么有些女人將自己的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弄到手之后,去改嫁。到時候自己女兒受到傷害的時候也一直再忍氣吞聲,根本就不敢多說什么。這就是她們的目的嗎?或許,原本她們是想著自己照顧孩子能照顧的好一些。但是,事實往往并不如此。
張璐瑤見我跟張局都沒有說話,就接著說道:"額!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我繼父就是我殺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是我母親生氣回家,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如果不殺了他,以后我的生活沒有辦法繼續(xù)得過下去,所以他只能死。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得酒,我拿起他平時殺豬用的那把刀,在他睡覺得時候?qū)χ貌弊雍莺莸每沉藥椎,在將他殺死之后我也很害怕,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得哭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得洗著自己身上得血,一直道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才意識我殺人了,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開始整理房間,將血跡之類的東西都搽干凈,但是尸體沒有辦法處理,我只能是一塊,有一塊得切下來,每天出去的時候都會帶上一小塊,在沒人看見的小巷子里丟掉喂貓,但是喂貓我感覺還是有些浪費的,而且我自己也好久沒有吃肉了,不知道人肉跟豬肉有什么區(qū)別。
于是,我便是這烹飪了一下,還挺好吃的。我將所有的肉都從骨頭上分離出來之后,將骨頭用錘子敲碎之后,一點一點的帶出去,沒有人懷疑我,就連我的母親也只不過以為他失蹤了而已!不過就是不知道我的母親是不是真的很愛他,居然沒有再一次改嫁。而我在十八歲的時候回到了原來的城市,跟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父親見面,那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看見他過的很幸福之后,我就打算離開了。可是,他卻不讓我走,因為他一直覺得我是他的女兒,就這樣,我留下來了。我的養(yǎng)父母將我樣大。
在之后我就遇上了江寒,他溫柔,善良,跟我養(yǎng)父差不多,所以我也很喜歡他。當聽他說他的妻子出軌了之后,我就想幫他,幫他除掉那些雜碎。"
張璐瑤說完之后,笑呵呵的看著我們,說道:"怎么樣?我的故事還好聽嗎?"
"你當時可以選擇報警的。"我有些惋惜的說道。
我覺得張璐瑤完全是可以選擇來報警得,剛剛受到傷害得時候就應(yīng)該來報警得,可是張璐瑤選擇得是自己解決,小時候得被繼父性侵得事件在張璐瑤得心理形成了很大得陰影,還有小時候殺人分尸。等等,原本殘案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也許張璐瑤母親剛剛出軌得時候,就是這她小時候陰影得導(dǎo)火索吧!
在走出審訊室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在陽光的照射下,我感覺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任由著辛辣的煙氣在自己的肺中回蕩,想著王潤,呂偉,還有江寒得妻子。她們得死于其說怪江寒,張璐瑤。還不如說是怪她們自己,唯一一個沒有罪卻死了得人,就是女尸肚子里的孩子,其實對他(她)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吧!畢竟沒有那個男人愿意幫別人養(yǎng)孩子,如果真的生下來,男人再發(fā)現(xiàn)的話,等待著這個孩子的下場應(yīng)該是很殘的吧!
最后江寒還有張璐瑤兩個人都被判了死緩,同樣也因為這起案件我得到了局里得特殊榮譽獎,并且還得到了局里的特批,可以參與刑事案件的偵查。對我來說其實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我要找她。
當然也因為這起案件得離奇性,我在警局里同樣也火了一次,算是我們局里面得"網(wǎng)紅"了吧!不過最讓我開心得是,我跟趙曼得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只不過之后得日子里,我又過上了平凡得生活……
其實對于法醫(yī)來這份工作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刺激,法醫(yī)的主要任務(wù)是勘察各種兇殺命案現(xiàn)場,檢驗謀殺或有謀殺嫌疑的尸體,判明死亡原因、時間和性質(zhì),推斷和認定致死致傷的兇器,分析犯罪手段和過程。不過這些刑事案件,一般很少發(fā)生,所以作為法醫(yī)大多都是對民事案件中涉及法律事件的活體(人身)進行損傷、勞動能力、性別、性機能、精神狀態(tài)等鑒定。當然還有就是對醫(yī)療糾紛案件進行鑒定,分清責任性質(zhì),同時便于醫(yī)療部門提高醫(yī)療質(zhì)量。
命案并不是每天都會發(fā)生,而且對于我來說最不希望的就是會有命案的發(fā)生,每一次命案的背后都有著一個或許悲慘,或許令人發(fā)指的故事。
在江寒拿起案件過去十余天左右,大多數(shù)時間我都是帶著李朔做一些傷情鑒定之類的工作,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對于我來說也算是愜意。
其實我所在得這個城市,人口密度相對比較小,所以發(fā)生命案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宋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碰到一起大案子?天天傷情鑒定的,我都有些煩了!"
李朔有些百無聊賴的說著。
我笑呵呵得拍著李朔得肩膀說道:"你可別這么說,說不定。∧阋徽f就來案子了。"
"像劫后余生……"剛剛跟李朔說完這句話之后,我的電話就響了。
李朔開心極了連忙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發(fā)生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趙曼給我打來得電話。
我便拿起手機對著李朔晃了一下,說道:"諾,你說得大案子來了。"
李朔一看是趙曼,撇撇嘴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大案子呢,原來是曼姐啊!得了,師傅,你跟師母聊吧!我走了。"
我忙說:"李朔,還沒下班呢!你干什么去啊?"
李朔詫異得看著我,指著手腕上得名表跟我說道:"師傅,你看看時間,這都幾點了。早就下班了。"
說罷!李朔就一個人走了出去,而我將趙曼得電話接了起來。
剛剛接起來,趙曼就問我:"宋辭,怎么才接電話啊?"
我咬咬手指,我應(yīng)該怎么跟這丫頭解釋呢!想了一會,我覺得我只能是實話實說了。
"剛剛跟李朔聊了一會,所以接的晚了。曼曼,怎么了?"
"說好的今天陪我出去打拳呢?怎么人又不見了?"
趙曼這個丫頭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說她了,正常一點得小女生都是喜歡浪漫一點得事情,結(jié)果趙曼呢!那完全就是一個暴力狂啊。這幾天趙曼天天拉著讓我陪她打拳,雖然她下手不重,但是打在身上得時候也是很痛得。
想到了這些天得折磨,我對趙曼說:"曼曼,要不我們還是去看電影吧!你看看這天氣,是不是正適合看電影,我跟你說剛剛上應(yīng)了一部特別好看的片子。要不我們今天不要打拳了,我們?nèi)タ措娪鞍?好不好?quot;
"看什么電影,哪有時間看電影!局里已經(jīng)允許你參與查案了,有些犯罪分子很恐怖得,不先將你的身手練出來,我怎么能放心讓你去查案呢。我不管你怎么樣,現(xiàn)在立刻給我來道館。"
趙曼說的道館是一家跆拳道館,里面都是一些學跆拳道得。而且趙曼還是這里得掛牌教練呢。聽說趙曼剛來這里得時候,有一個跆拳道黑帶三段的年輕人羞辱趙曼。按照道館的規(guī)矩就是有什么恩怨上擂臺解決。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看好趙曼,畢竟是一個有點柔弱的小女生,肌肉線條也不是太完美。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那個跆拳道黑帶三段的小年輕,居然在趙曼手上過不了三十秒,直接被ko。從那之后,趙曼就變成了那家道館的掛牌教練。畢竟習武之人都是崇尚強者的,這也算是正常。
其實對我來說,什么格斗啊!搏擊!真的不是有多愛好,只不過就是在上高中的時候跟鄰居家的老大爺學了幾招八極拳,后來也沒有派上什么用場也就忘記了,F(xiàn)在趙曼每天都是高強度的鍛煉我而且還美其名曰是為了鍛煉我。
"哎!"我輕聲得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行,行,行……"
"那就這么說定了啊!"趙曼欣喜得說道。只不過聽見趙曼這么說。我就知道我難受的時間又要開始了。
很快,我簡單得吃了些東西就去往趙曼所在的道場,這個道場我基本上只要沒有事情的時候就會來這里被趙曼虐。
而且來這里得一般都是身材比較好得男性,我剛進來就有一種遺世獨立得感覺,因為我本身就是有些書生氣。跟跆拳道道館有些格格不入。
趙曼就在擂臺上,穿著寬松得道服,身上還系著標志性得黑道,那是強者的象征。而且因為道服寬松得原因?qū)②w曼白皙得脖頸,完美得曲線,以及修長得美腿。趙曼看見我之后,對我招了招手,腳掌微微發(fā)力。擊打在地面上。
"啪!"
一聲清脆得響聲迸發(fā)出來。
我有些膽怯得爬上階梯,趙曼直接將我拽了上來說道:"別磨磨蹭蹭得,快點上來。武者精神就是明知道不敵,也要敢于面對。明白嗎?"
趙曼每次來到武道館的時候都像是變成一個人一樣,而且經(jīng)常跟我談?wù)撌裁次湔呔。好像是要把我洗腦一樣。
我微笑道:"曼曼,我又不是武者!我就是一個小法醫(yī)……"
趙曼嗤嗤笑著:"有你這個會破案子的法醫(yī)嗎?"
趙曼很是親切的幫我換上了武道服,我有些腿軟的站起來。
趙曼猶豫了一下,還是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沒事的啊!你要相信自己。"
被趙曼這樣一拍我就更加心虛了,差點就沒有倒在地上,在這里我還是要提醒各位找老婆一定不要找一個武力值太高的,真的打不過。∵@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趙曼將我扶起來之后,對我微微的行了一禮。然后就對我說:"我要進攻了。"
這時候我也變得冷靜了起來,對著趙曼點點頭,其實經(jīng)過趙曼這些天訓練,我一但進入狀態(tài)的時候就會變得及其的冷靜。
趙曼見我已經(jīng)進入了狀態(tài)就開始攻過來,一最簡單的直拳,我右手微微抬起將趙曼的拳頭擋開,順勢將趙曼抱在懷里。
"啊!"趙曼突然嬌羞得喊了出來。
而我腳下微微用力,絆住趙曼得雙腿,將趙曼得身子徹底按在了我的懷里。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抱著一個女孩子呢!說實話,歲得我居然還是一個處男,之前那個女孩跟我最多得關(guān)系也僅僅是牽牽手。只不過就是這樣,我也還是忘不了她。
第一次抱緊趙曼時候,我能感覺道我的呼吸開始變得凝重,甚至心跳也開始加速了,我得喉結(jié)也開始滾動起來。這應(yīng)該就是心跳得感覺吧!而且我腦子里就像是一片空白一樣,就那個直勾勾得看著趙曼。
現(xiàn)在我唯一的感覺就是,抱著趙曼得身體好舒服!這是我第一次抱著女孩子,我只覺得趙曼得身體很輕,很軟。
"那個……宋慈,你能先把我放下去嗎?"趙曼害羞的說道。
只不過這個時候,道館里面的所有人都開始歡呼起來。
"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我咽了一口唾沫,我感覺得得嗓子好像有活在灼燒著一般,而此時趙曼也像是一個小女生得模樣,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親下去,如果真的親下去了。趙曼會不會立刻馬上就要跟我結(jié)婚。
過了一會之后,趙曼依舊是閉著眼請,可能是她渴望著我親她吧!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果我不親下去得話。趙曼得臉色也應(yīng)該有些難看吧!不知道怎么得我突然想這個時候有個電話打進來該多好啊!
"小子,你到底親不親啊!你要是不親,還我來!"
"是!你看看人家姑娘等你那么久了都。"
"快點得啊!別讓一個女孩子在哪等你啊!"
聽見這些話得時候趙曼心理應(yīng)該也是不好受得吧!突然,趙曼從我得懷里出來,之后對著眾人說道:"這是我們得事情,你們在這里瞎說什么?再有人瞎說我打斷他的狗腿。"
趙曼再說這句話得時候是背著我說得,她不想讓我看見她得眼淚,但是對我來說,我真的是看見了。那眼角得晶瑩,讓我有些留戀。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我要給我,給趙曼,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曼曼!"我低聲的說道。
趙曼沒有回頭,而是用手擦著眼中得淚水,背著我說道:"你干嘛?有什么事情嗎?"
我將趙曼拽過來,雙手緊緊得把住趙曼得頭,狠狠得親吻了下去,那一吻,過了很長得時間,又仿佛是過了很短的時間,我只是感覺整個世界好像是都停止了一樣,這個世界只有我和趙曼……
其他的有人都消失不見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子得感覺,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戀愛吧!真的戀愛。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愛上了趙曼,真的愛上了……
良久,當我們分開的時候。
"呼呼……"
我開始不斷地喘著粗氣,剛剛接吻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可以喘氣,差點沒有將自己給憋死。趙曼看著我滑稽地樣子,對我說:"宋詞,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以后要是敢不娶我,我就閹了你。"
說話地時候還看了看我的下體,趙曼這個丫頭的確是太暴力地,真的!我開始想象到以后我的生活會有多么艱難了。
但是這個時候,道館里面的所有人又開始起哄了。
"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們曼姐,我們就幫曼姐閹了你。"
"小子,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們姐大,我們就打死你。"
雖然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威脅我,但是我知道他們這是在真心的為我們祝福,這是最真誠的祝福……
只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有一個男人的后頸上紋著一個圖案,安格圖案是什么我再了解不過了,當即我就來不及跟趙曼多說什么,就像跑過去看看那個人是誰。只不過我剛剛跑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也跑了,不知道是為什么……
"你回來!"我對著那個男人大聲的喊著。但是已經(jīng)是跑了出去,當我追出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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