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二
時間:約一萬兩千年前。
地點:坐落在地中海西方遙遠的大西洋,亞速爾群島附近的亞特蘭提斯國)
年輕的女祭司雅妮薩爾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一股冰涼涌遍全身,繼而又熱血沸騰。瞬間,巨大的無名力量與她溶為一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自己微閉著美麗的雙眼,正想著原因的時候,遠遠的地方,傳來了吵鬧聲,有些聽不清楚。此時的陽光已斜斜照進屋子,窗框以及屋內(nèi)的鑲金飾物,閃閃發(fā)光。
突然,她的心跳加速,體內(nèi)有著異樣的變化,作為祭司的她,憑借著超強的洞察力和預(yù)知能力,感覺到今天的氣氛很鬼蜮不正常。而且自己的體內(nèi)無端又增添了許多力道,真是奇跡!
于是,雅妮薩爾拉了一下白色的睡袍,盤膝而坐,緊閉雙目,冥亡心中雜念。吵鬧聲在腦海里變得漸漸清晰起來,聲音來自島中心的海神廟內(nèi),朝拜的人邊跑邊呼喊:
“亞特蘭提斯之星不見了!亞特蘭提斯之星不見了——”
雅妮薩爾大吃一驚,趕忙斂息收神,用意念去查看,果然供奉在海神廟內(nèi)的亞特蘭提斯之星不見了,這是一塊巨大的,白色的魔幻水晶,千百年來,亞特蘭提斯人一直把它供奉在海神廟內(nèi),是亞特蘭提斯人愛和力量的象征和凝聚,F(xiàn)在它的消失,恐怕是一場大災(zāi)難的預(yù)示。
雅妮薩爾趕快用意念去和其他祭司取得聯(lián)系,這恐怕是世上最快的一種聯(lián)系方式了。雅妮薩爾的意念之音很快就傳給了其他祭司:“請大家快到空中廣場集合,有危險!我們要到王宮去!”空中廣場是專供飛行器集合的地方。
在亞特蘭提斯有許多祭司和智者,祭司和智者是一份兒令人尊敬的職業(yè)。他們憑借著純凈的心靈,都有著超強的法力和預(yù)知力。尤其是掌管水晶能源的祭司,其法力和地位更是居于其他祭司之首,在社會上有著舉足重輕的地位。
因為整個亞特蘭提斯,都在用水晶做為能源,例如:人們利用身心合一的原理,來讓水晶配合音樂治療耳朵上的疾;用水晶配合芳香來治療鼻子上的疾病;水晶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就連一些機器的運轉(zhuǎn),也是靠水晶加上個人的意念來啟動的……
而掌管水晶的祭司,職責就是要確保能源的正常運轉(zhuǎn)?上攵乒芩У募浪緦τ趤喬靥m提斯是多么的重要。而雅妮薩爾就是亞特蘭提斯掌管水晶的能源祭司。
其他的祭司都是后天修練成的智者,唯獨掌管水晶能源的祭司,除了后天修煉外,還有著先天的標志:那就是和水晶一同出生,然后又和水晶融為一體;蛘呤怯兄恍┯嘘P(guān)水晶的征兆。而雅妮薩爾是屬于后者。
記得她出生那年的某一天,朝拜的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供奉的亞特蘭提斯之星大放異彩,而就在那一刻,雅妮薩爾出生了。此后的日子,每當雅妮薩爾出現(xiàn)在海神廟內(nèi),雅特蘭提斯之星就會像突然睡醒了一樣,大放異彩。漸漸地人們發(fā)現(xiàn),雅妮薩爾的洞察力和預(yù)知力勝過于其他祭司擁有的法力,再加上雅妮薩爾和魔幻水晶之間的這些特殊現(xiàn)象。于是,雅妮薩爾被封為掌管水晶的祭司。
空中廣場集合完畢是一眨眼的事,緊接著:
“嗖!嗖嗖!——”
幾十架象飛碟一樣的飛行器,徹著圓頂?shù)姆课萁ㄖ,呼嘯而過。像刮過一陣風一樣。
速度!這就是速度!
每一個駕駛飛行器的人,都心急火燎。他們駕駛飛行器的姿勢,像在平地上駕駛摩托車那樣,身體前傾,手控制著方向。由于速度太快,很難看清飛行器上的人。
早晨的太陽剛想露出一點笑容的時候,就仿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僵在那里,一點溫暖也沒有。
這個早晨的怪事太多了。
好奇的人們,有的推開了鑲著金框的窗戶,向飛過的飛行器看去,當然,人們都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隨時都有駕駛飛行器的權(quán)力,除了巡邏的人之外,就是國王和祭司帶著隨從,去處理緊急大事的時候才可以用。
聽到飛行器飛過的聲音后,男男女女,三三倆倆的從屋里出來了,他們穿著薄如蟬翼的連衣裙,這些服裝長短不一,或是齊膝,或是齊腳跟。每一個人的胸前都佩戴有水晶的吊墜飾品。赤裸在外的臂膀,有著奇怪的紋身。人們的頭發(fā)或是披散著,用一古樸的頭飾固定起來;或是自然而然地在頭頂上挽一發(fā)髻。
走出屋子的人,都抬頭望向天空,這么多飛行器同時出動,還是頭一次看到,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人們有些不安起來。只有在街道玩耍的小孩,繼續(xù)著他們的游戲。他們光著腳,在用各種形狀的大石鋪成的街道或通向田野,山谷的驛道上跑來跑去。這些用大石鋪設(shè)的路,輪廓分明。
港口邊停泊了許多艘船,兩頭尖尖的如錐一樣,并且向上翹起,有一點象天上的彎月。幾個壯漢在船上,邊抖撒著魚網(wǎng),邊隨船向大海深處疾馳而去。
忽然,幾十架飛行器,向一座更大的圓頂建筑飛去。那建筑就是國王的宮殿。遠遠望去,一派金碧輝煌,一眨眼的工夫,飛行器就迫不及待地降落在這所宮殿門前的大廣場上,廣場寬闊無比,遠遠望去,一隊隊穿戴整齊的士兵,守衛(wèi)在宮殿門前。宮殿的石門緊閉,石門大的出奇,上面雕刻著張牙舞爪的巨獸,栩栩如生,讓人不寒而顫。由前面的飛行器上走下一名年輕俊美的女子,摘下像鷹一樣的飛行面具的瞬間,齊腰際的金發(fā)象瀑布一樣向后飄散著。銀色的披風拖著地,披風上布滿了黃色和褐色的環(huán)壯圖案。她就是亞特蘭提斯掌管水晶能源的女祭司雅妮薩爾。跟在她身后的幾名身著素裝,沒有穿披風的男女祭司,摘下面具后,急匆匆地隨她一起向?qū)m殿的門口走去,其他的護衛(wèi)和宮殿門口國王的護衛(wèi)站在一起。個個護衛(wèi)都精神抖擻,衣服上和臉上有著奇形怪狀的青色或是藍色的圖案。佩戴著有著精美劍柄的長劍。
她們的匆忙,給這個和諧的早晨,帶來了不安和恐慌。
雅妮薩爾和她的隨從,幾乎沒有停頓,剛到宮殿的門外,早有報完信返回的侍衛(wèi)為她拉開了門。她們又急匆匆地跨過很多級臺階,穿過很長一段裝飾精美的長廊,才來到了正殿,正殿內(nèi)的一切,和其他的宮殿,鑲滿了金銀和水晶,也有一些其他的珍寶異石。幾根粗狀的黃金柱,雕刻著飛禽走獸,在眼花繚亂中又不失一種莊嚴。國王和王后的寶座,高高在上,他們的頭上戴著精美絕倫的王冠。寶座后方的墻上,懸掛著兩把水晶長劍,發(fā)出耀眼的光。
“雅妮薩爾,我忠實而偉大的祭司,你和你的人,一臉的凝重,是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國王和王后齊齊起身離坐,走到亞妮薩爾的身邊。年青貌美的國王和王后,每人的胸前都佩有一快奇特的水晶,呈紫色。這種紫色水晶和亞妮薩爾融為一體的水晶,能產(chǎn)生強大的法力磁場,對萬物具有保護作用。但是,這種紫水晶必須的佩帶在有王族血脈的身上,加上佩戴人的意念,才能和亞妮薩爾產(chǎn)生共同的心靈磁場,從而爆發(fā)出更大的防護法力。
“尊敬的陛下和王后,這一次災(zāi)難是前所未有的,也是我們咎由自取的,無法躲避而又是必須承受的!
雅妮薩爾的體內(nèi)有著微妙的變化,而且這些變化越來越強,她自己知道,災(zāi)難已是迫在眉睫。不由的長嘆一聲。國王和王后也開始緊皺眉頭,年輕的王后顫著聲問:
“雅妮薩爾,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神靈在懲罰我們的臣民嗎?”
“對,是海神在懲罰我們,鎮(zhèn)守在島中心海神廟內(nèi)的亞特蘭提斯之星消失了,它的消失就是一種災(zāi)難來臨的征兆,刻在海神廟里山銅柱上的海神律法,在人們的傳誦中,失去了往日的光輝,彌漫著陰霧,這是海神在發(fā)怒了。陛下,海神建立了我們的亞特蘭提斯,千百年來,我們遵循著海神的律法,安居樂業(yè),生活富庶,海神的公正讓天下人景仰,可是,我們當中的一些人,不但不去感謝海神,反而私心利欲越來越重,企圖改變宇宙風云,我們受到了懲罰,災(zāi)難近在眼前——”
“有什么補救的方法嗎?雅妮薩爾,你的防護能源又能同時啟動多少呢?”
祭司雅妮薩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國王就打斷了她的話。大殿內(nèi)的氣氛異常緊張,有的人臉色蒼白,此時所有的人,都在凝神屏息地等待著祭司的回答。
“陛下,我的法力是神靈賦予我的,現(xiàn)在是神在讓我們滅亡,我不知道在違背神的旨意時,還能啟動多少?但是,陛下和王后的紫晶和我合在一起同時去啟動,不知會不會避過這場災(zāi)難,這是我們從沒有試過的!
聽到雅妮薩爾說得話,國王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許多,仿佛這一番話,是這個國度的救命稻草一樣,不管結(jié)局如何,總算是在事態(tài)中露出了一線希望。
“雅妮薩爾,你這樣做不是和神在做對,是神在指引著我們這么做,神可以毀滅我們的文明,但是神不可毀滅我們的生命,因為我們尊奉的神是仁慈的......”
國王的話還沒有說完,宮殿外一聲巨響,天崩地裂!地震,海嘯和火山同時爆發(fā)。飛行物傳遞來的災(zāi)難信息,是來的如此突然,不是災(zāi)難在警報聲后來到,而誰也想不到的是,警報聲在災(zāi)難中響起。
措手不及的人們,聽到的更多的是災(zāi)難聲,呼喊聲和尖叫聲,他們的命運無疑是被火焰侵吞,繼而被海水淹沒。
忽然,驚恐的人們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晶防護球在海水中急速旋轉(zhuǎn)著,把王宮以及周圍更大范圍內(nèi)的建筑和驚慌失措的人們,包裹在其中?墒,在海水中的防護球,愈來愈顯得那么微弱,搖搖欲墜,隨時都有破裂的危險,就這樣仍舊執(zhí)拗地,頑強地與海水抗衡著。水晶球內(nèi),國王和王后在靜坐冥想中,默默地助祭司啟動著防護能源;而那名女祭司雅妮薩爾,現(xiàn)在臉色蒼白,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有些力不從心。此時,防護球的光澤也逐漸暗了下去,海水又一次咆哮如雷。在這千軍一發(fā)之際,祭司雅妮薩爾飛身躍出水晶球,使自己懸浮在空中,用盡了全身的法力,和精力,擋在了水晶球的前方。
“雅妮薩爾——”
許多人同時喊著她的名字。她的長發(fā),她的裙裾,她的披風,一起隨風隨著災(zāi)難,在空中飛舞著。在生命消亡前的一刻,這是雅妮薩爾所有的美……
“亞特蘭提斯之星——”
大家聽到了雅妮薩爾最后的語言與預(yù)言。
奇跡出現(xiàn)了,雅妮薩爾化為了一道光,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向大海的深出。此時,海水和水晶球同時發(fā)出一聲巨響,海水又一次吞沒了這片陸地,水晶球隨著雅妮薩爾化作的光,也沖向咆哮的大海深處,整個亞特蘭提斯國,徹底消失在海平面……
電閃雷鳴.尖叫.呼救.驚駭……
描寫這種場面,才顯出世上的語言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當一切的聲音恢復(fù)平靜的時候;當一切的表情不在豐富的時候,擺在人們面前的無非只有兩種結(jié)果——
生!
死!
整個國度除了水晶球范圍內(nèi)的地方外,其他的都蕩然無存,無疑在災(zāi)難中被淹沒在了海底。而在水晶球內(nèi)幸存下來的人們,像是處于一個不能清醒的夢魘中,奇跡就是——
所有的人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夢里夢外都是災(zāi)難,唯獨少了他們的女祭司雅妮薩爾。就相當于少了他們生存能源的防護;而亞特蘭提斯之星的消失,更是少了愛和力量的凝聚。
宮殿的周圍和上空,漂浮著一種原始的混沌氣息,太陽躲在云層里若隱若現(xiàn),讓這一片土地變得神秘可怕。
許久過去了,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這是哪里?我們還活著嗎?”是國王的聲音。他身邊的王后,早已驚恐的說不出話。
國王和王后胸前的水晶,在閃閃發(fā)亮,原始的混沌氣息也隱去不少。宮殿的前前后后,也有了動靜,倒在地上的人們或站或坐,神情與他們的國王一樣茫然而又不只所措。
“國王陛下,王后,我們還活著,這里是異域空間!
一名瘦高的男子站在國王和王后的面前說著話,他的名字叫卡,是亞特蘭提斯不久前剛修練成的祭司。很有天賦,現(xiàn)在才五十多歲,非常年輕。(亞特蘭提斯國的人,壽命都很長,一般都能活幾百歲,有的智者或是祭司,能有更長的壽命)
“什么?異域空間?那雅妮薩爾呢?雅妮薩爾——”
“——”一陣沉默。
“陛下,雅妮薩爾已化為神之光,是她的光把我們從災(zāi)難中帶到了異域空間,可是,她的法力已耗盡,要想幻化成原形,必須的重新轉(zhuǎn)世。我們的法力有限,要想知道雅妮薩爾在何方轉(zhuǎn)世,只有去問和亞特蘭提斯之星了!
“亞特蘭提斯之星?”
國王好像記起了什么。
“陛下是知道的,我們亞特蘭提斯人,憑借我們純凈的心靈,是可以和任何有靈性的東西來溝通的。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去盡快找回我們的亞特蘭提斯之星!笨ǖ脑,無疑是給廢墟中的人們指明了一條出路。
亞特蘭提斯之星,也是雅妮薩爾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樣意思呢?
國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很清楚,眼下需要做的事太多,舉國上下,除了宮殿外,一無所有,異域空間會不會還有其他的生命體存在?而存在的生命體,究竟是敵還是友,就不的而知了。還有就是他們的亞特蘭提斯之星,它的消失,使人們的心會逐級變得冷漠!爆燥!陰暗!和沒有愛心!可是,眼下誰又能代替雅妮薩爾的法力呢?誰又能有她的智慧和洞察力?
亞特蘭提斯之星,賦于了千百年以來,人和神共有的靈性,難到她的消失,和這場災(zāi)難真的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如果有雅妮薩爾在,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國王在喃喃自語時,不由的從心靈里去呼喚著雅妮薩爾,廢墟中的人們,也禁不住隨著國王一起,去呼喚著他們心目中完美的女祭司……
此時,雅妮薩爾化為光的魂,就在原始的混沌氣息中游弋著,游弋在來到異域空間的國度上空,游弋在人們的周圍。做為人時,在最后一刻,她耗盡了全部;做為魂,她還是一樣不舍得離開她的國度,離開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們,她知道,這里需要她。可是,化為魂的光在逐漸地暗了下去,她更清楚地知道,要想回到從前,必須的盡快獲得新生。要不然,魂魄就會變?yōu)闊o有。
使亞妮薩爾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能成功地把亞特蘭提斯人帶到異域空間,單依靠她自己和國王以及王后的意念力量是不夠的,最主要的是亞特蘭提斯之星,那塊大的魔幻水晶的力量。
原來亞特蘭提斯之星,并沒有消失,它預(yù)知了將要發(fā)生的災(zāi)難,所以提前化為力量,在不知不覺中,融入雅妮薩爾的體內(nèi),好助她在災(zāi)難中完成防護啟動,F(xiàn)在的這塊魔幻水晶和雅妮薩爾一樣,精力耗盡。
而雅妮薩爾的再生,需要重新轉(zhuǎn)世,那么亞特蘭提斯之星呢?
國王當下召集所有幸存下來的軍隊和臣民,來到宮殿門前的廣場上,可憐,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幸存。廣場上還停有幾十架飛行器。國王和幾名祭司,護衛(wèi),啟動飛行器,飛上高空,他們要對地形來做一個初步的了解。在飛行器上遠遠望去,宮殿的正前方和左側(cè),是郁郁蔥蔥的原始大森林,風吹過,整片林海波濤洶涌。還有著馬嘶雷鳴般的回聲。緊挨著大森林的另一側(cè),是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峭壁。再仔細看去,峭壁上似乎還有字,每一個字都有他們的正殿那么大,“斷生崖”三個字,讓人看了不寒而顫。
字,蒼勁有力,不知是上天的鬼斧神工所為,還是后世的能工巧將所做。這些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來到異域的亞特蘭提斯怎么樣去生存。
“真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好地方!”國王無可奈何地感嘆著。目光轉(zhuǎn)向?qū)m殿的另一側(cè),另一側(cè)似乎柔和了許多,是一望無際的海。對于靠海而居的他們,看到海似乎親切了許多。但是,這一片海,并不像人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海下好象有什么玄機,每隔一陣子,就會出現(xiàn)幾個大旋渦。是同時出現(xiàn)。旋渦像一個個深不可測的無底洞一樣,看的人大驚失色。
就在他們在海域上空,準備向?qū)m殿的方向返回的時候,忽然一聲慘叫,一架飛得略底的飛行器,不見了蹤影。一股無名的吸附力,令其他的飛行器也掌控失靈——
“棄掉飛行器!”國王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從飛行器里快如流星般彈出,飛向岸的方向。這是飛行器上的一種應(yīng)急裝置,但是在此時,卻救了國王他們。所有的飛行器奇跡般的消失。真是雪上加霜,每一個脫險的人都又一次不寒而顫。
看來要想應(yīng)付異域空間的生活,一定的先從探險開始。
先了解困難,才能戰(zhàn)勝困難!亞特蘭提斯的文明,在這里不知會在生存中得以繼續(xù)發(fā)展,還是會被擱淺?無論怎樣的結(jié)果,所有幸存的人都知道,歷程是一樣的堅辛。
雅妮薩爾游弋的魂,聽到了國王和王后的呼喚,聽到了人們的呼喚,那束逐漸暗下去的光,不由地顫栗一下,像是出現(xiàn)什么奇跡一樣,又瞬間即逝……
“啊——,醫(yī)生,我快疼死了——”一名待產(chǎn)女子,在床上汗如雨下,頭發(fā)象剛洗過一樣。任憑她怎么用力,肚子里的寶寶就是生不出來。她無助地看著屋里的人,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醫(yī)生,冷默地站在床邊,兩名實習生,也顯得束手無策。
“哪個生孩子的肚子不疼?不要亂動,時候到了自然就出來了!蹦桥t(yī)生,站在一邊說著話,冷漠地找不到一點讓人能感覺到溫暖的表情,這種沒有同情心,又缺少溫暖的人,恐怕做錯了職業(yè)。
“啊——,快,快幫幫我——”在那名女子痛苦的喊叫聲中,傳來了“砰!砰!砰!”地敲門聲。
兩個護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名正要出去開門時,那名醫(yī)生說:“我來吧!”就走出了產(chǎn)房。
外間的門外,一名年輕的壯實的男子,一臉的憔悴,對開門來的醫(yī)生憨厚地笑笑后,一看四下無人,從兜里摸出一個紅包,用最快的速度塞到那名醫(yī)生的手里。
那名醫(yī)生熟練地把紅包藏到自己的兜里,一切像是在她的意料和掌控中一樣,由一臉的不屑一顧,勉強地堆上一點笑容,隨后說:“你是沈菊的家屬吧?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
話音剛落,門又被關(guān)上了。醫(yī)生美滋滋地返回去了。
“我記住你了,我的孩子和老婆,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死得很難看!”那名男子對著那扇關(guān)起來的門,壓底聲音,生氣地說。
這名男子是那名待產(chǎn)女子的丈夫,身材魁梧,是一個建筑工人。他叫蘭震。妻子叫沈菊。他們從鄉(xiāng)下到外面打工有兩年了,一直在城郊租房子住,剛把人送到醫(yī)院,就先交了六千元押金,交完押金,他們就已是囊空如洗了,折騰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生出來。后來有個好心人指點,他又不得不包上一個六百元的紅包,那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生完孩子,還得需要營養(yǎng),看來又得去借了。老板拖欠著幾千元的工錢,工程已經(jīng)完工了,也沒有要出來。房子的附近有個手工藝品廠,沈菊挺著個肚子還在家里做著領(lǐng)來的手工,一直做到臨產(chǎn)前。如做一些花飾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每一個等待的人,如坐針氈。
產(chǎn)房外,那名男子更是不停地來回走動著,拳頭
由于緊張握得緊緊的。胳膊上緊繃的肌肉凹凸分明。
產(chǎn)房內(nèi),那名女子終于在醫(yī)生的配合下,順利生出一名女嬰。那名女嬰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名女嬰兒被包裹在一枚圓潤的球體內(nèi),那球體晶瑩透亮,又像是一個氣泡一樣。球體內(nèi)的女嬰兒緊閉著雙眼,圓圓的小臉微紅,身體安靜地蜷縮在球體內(nèi),像睡著了一樣,只有微微起伏的腹部,可以證明這名嬰兒還活著。
“這,這是怎么回事?”那名女醫(yī)生驚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兩名實習生也驚恐地瞪大了眼。
可是,這名球體內(nèi)的嬰兒到底該怎么處理呢?
“醫(yī)生,這是什么?”
那名產(chǎn)婦低低地問。
“或許是,真的沒有見過,但是,如果這個球體內(nèi)不是氧氣的話,那么這名女嬰兒在球體破裂的情況下,就很難適應(yīng)我們呼吸的空氣,那么她存活下來的機會就很小!
那名醫(yī)生雙手捧著那個奇怪的球體,手緊張的有些抖,那球體在她的手上,是那樣的綿軟。她仔細地端詳著那個球體內(nèi)的嬰兒,此時她和剛才的冷漠判若兩人,眼里充滿了溫柔和愛憐。她在絞盡腦汁地想著解決方案。這是她接生十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其他的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那球體是個一吹就破的氣泡。但是,每一個人的眼睛,卻是瞪得大大的。
就在大家都異常緊張的時候,事情有了變化,那奇怪的球體,由軟變硬,繼而閃閃發(fā)光,那光是那樣的圣潔,繼而充滿了整個屋里。這光讓人充滿了對生命的敬畏和激動。那氣泡仿佛真的成了一個自然的水晶球體,那水晶球體的光越來越強,折射的人無法睜開眼,又幾乎是一瞬間的工夫,光不見了,那水晶球體也不見了,和那名女嬰兒融為了一體,仿佛傳遞給了那名女嬰兒什么力量一樣,那名女嬰兒蹬蹬腿,伸伸胳膊,終于睜開眼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嬰兒的哭聲后,屋里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哭聲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很激動,好像整個醫(yī)院都安靜了下來,籠罩著一派祥和,痛苦的人暫時忘掉了痛苦;疼痛的人暫時忘掉了疼痛。
這不只是人們對于最初生命體的感動,還有著更多的說不清的東西。
這名女嬰兒就這樣來到了世上,與圣潔的光一起來到了這個世上。
所有的一切,來的如此突然,就好象是人們的幻覺一樣。
這種幻覺更愿意讓人去思考著什么。每一個人都沉默了。表情不一,有激動,有好奇,也有內(nèi)疚,更多的是無法表達的……
只見那名醫(yī)生把嬰兒包好后,輕輕地放在嬰兒母親的身邊,然后,又像下定什么重大的決心去干一件大事一樣,看了屋里的人一眼,從兜里掏出了那個紅包,放回沈菊的床上,然后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就在那名女嬰兒出生的那一刻,遠在異域空間的亞特蘭提斯國的宮殿中,忽然光彩奪目,幾天來的陰霾之氣,瞬間盡散。人們壓抑的心情變得豁然開朗。
“看,那是什么!”國王起身離座,向那發(fā)光體走了過來。人們順著國王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塊小的魔幻水晶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此時,那塊小的魔幻水晶由光彩奪目,變得晶瑩剔透。模樣像極了已經(jīng)消失的亞特蘭提斯之星,只是,體積比亞特蘭提斯之星小了一半。
“這是我們的亞特蘭提斯之星嗎?這是嗎?為什么會變小呢?它的另一半呢?”
國王邊說邊用雙手捧起那塊小的魔幻水晶。虔誠地用心語去和魔幻水晶交流,就象是和一個生命在交流一樣。
那塊魔幻水晶由于法力在災(zāi)難中已耗盡,所以此時,面對虔誠的國王,只能盡全力去閃一下瞬間即逝的光彩,做為交流的回應(yīng),其他就沒什么感應(yīng)了。
“嗯,這里有瑞氣呈現(xiàn),難道說……”一位云游四方的僧人,經(jīng)過保健院時,禁不住停下了腳步,手握念珠,思量了一會兒,倒吸一口涼氣,隨后又笑了。
此時的保健院門口,剛好走出一個人,那人邊走邊想著什么。與手握念珠的僧人,差一點撞個滿懷。他就是蘭震。
一大早,蘭震就想著買些什么給自己的妻子吃,生完孩子后,沈菊好象很虛弱,沒想到差一點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當他定睛看去時,正好與那位僧人四目相對。只見那位僧人清瘦的身材,精神抖擻。濃眉下的一雙眼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深遂,犀利。蘭震的第一感覺就是遇到了化緣的高人,于是就問:
“師傅,你化緣?”
“不,我是來送名字的!
那名僧人微笑地看著蘭震。
“送什么名?是我剛出生的孩子的名?”蘭震顯然感到有些意外。同時心里在想,真是遇到了高人了,他怎么會知道我的孩子出生了。那名僧人并不理會蘭震的想法,繼續(xù)說著話:
“對,是剛出生不久的那名嬰兒,此嬰兒的慧根很深,與佛有些淵源,就叫殊珠吧!姝是美好的意思,珠就是珍珠的珠。”
“我記住了,多謝師傅。”蘭震在感謝的同時,又有些震驚。
“這名嬰兒一出生,瑞氣攏而不散,一派祥和,決非平常之人。雖說天機不可泄露,但如落入其他邪門歪道之流,必為禍一方。木秀于林,必毀之,鋒芒不可外露,切記!。此地不可久留。越快離開越好!”那名僧人隨后寫了一個地址,交給蘭震。
蘭震聽到這些話之后,心“砰!砰!”地跳著,剛想多問些什么的時候,那名僧人已不見了蹤影。他也顧不得什么營養(yǎng)問題了,隨便買了些粥類,就往回走。
我怎么才能信他呢?難道我真的遇到高人了?“姝珠”,這個名怪怪的,但也找不到比這名更適合出生時的情景了。
“無須多疑,速速離去,日后自見分曉!蹦敲说脑挘謧髁诉^來,奇怪的是,不是響在蘭震的耳邊,而是心里。就像是用一種什么功力,把話直接烙到了他的心里。蘭震四下望去,還是沒有那名僧人的影子,一下子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一樣。
蘭震回到病房,妻子沈菊正輕輕地拍著嬰兒。嬰兒出生的那天晚上,醫(yī)院就把蘭震他們換到了單人病房里。嬰兒出生的奇特經(jīng)歷,盡管醫(yī)院方面一再封鎖消息,但是,消息還是不經(jīng)而走。許多病人或是家屬,都想看一下孩子,病房里的人不斷地來來往往。為了讓他們休息好,醫(yī)院特意安排了一個單人房給他們用,并且把所有的費用都免了。
蘭震把買好的粥放到桌子上,心里忐忑不安的。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
沈菊禁不住去問,因為他第一次看到蘭震這種奇怪的表情。
蘭震把剛才的奇遇告訴了妻子。
“可是,路費怎么辦?”沈菊擔心的問題,也正是蘭震所擔心的。路途遙遠,帶著個未滿月的嬰兒,簡直就是一種冒險。如果不走,又怕真的出什么事。
夫妻兩個正在愁眉不展的時候。
“砰!砰!”傳出了敲門聲,沈菊和蘭震同時一激靈,蘭震猶豫了一下,就打開了門。
門外一個瘦瘦的人,出現(xiàn)在門口,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圓臉上的一雙眼還算有神。
“王師傅,你怎么來了?”蘭震長出了一口氣。
王師傅和蘭震是同鄉(xiāng),在一個工地干活,是電工,平時很愛幫助別人,誰有了困難都愿意去找他,只要能辦到的事,他都會盡力而為。人們都叫他王師傅。他進門就說:
“孩子都出生好幾天了,我也沒有時間來看一眼。”說完就湊了過去,笑著說:“長得挺乖的嗎?呵呵,像誰呢?呵呵——,嗯,這個——”王師傅邊說邊從兜里摸出一個紅包,放到孩子的被子上。
此時沈菊懷里的嬰兒仿佛睡醒了一樣,伸伸小手,還打了一個呵。大家都笑了。
“王師傅,你平時沒少關(guān)照我們,而且我們還借了你不少的錢,你就不用破費了——”沈菊和蘭震都在推辭著。王師傅說什么也不收回去,并且說:“這是給孩子的見面禮,又不是給你們的。啊,差一點忘了——”
王師傅說完,又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放到床頭柜上。
“這是你的工錢,老板把拖欠的錢都發(fā)了,我替你領(lǐng)了,你點一下夠不夠?一共是九千七!”
“什么?老板肯給拖欠的錢?到底是哪兒的?不說清楚我不拿!”蘭震的臉一下子變了,生氣地說。
一陣沉默。
王師傅先開了口:
“真是呀頭犟驢,不拿白不拿,你就當成是你的那一份兒不就得了!
“不行!你一定的說清楚!如果你還把我當兄弟的話。”蘭震一再堅持著。
“劫的!劫老板的!他娘的該劫!我們四個同鄉(xiāng)干的,逼著老板拿出幾十萬,把被拖欠的人的錢都還了,大家都不容易,出門在外的,不就想賺點錢,回去好好過日子嗎?我?guī)湍隳昧四隳且环輧海衫习鍨槭裁匆锨肺覀兊难瑰X,他給小姐一次也不只給這點錢!蓖鯉煾翟秸f越激動。
在一邊的沈菊嚇傻了。
“該劫,為什么不喊上我?算我欠你的,可是,老板能善罷甘休嗎?”蘭震有些放心不下。
“他沒理,他不敢怎樣!——”王師傅的話還沒有說完,睡在沈菊懷里的小孩大哭不止。
蘭震猛然想到了那個名字,于是就輕輕地說:
“姝珠——,乖,不哭——”
與此同時,有人把門一腳踢開了。
王師傅從椅子上一下彈起。蘭震本能地護在沈菊和孩子的面前。孩子像被嚇著了一樣,停止了哭聲。
從門外沖進五六個人,為首的那個臉上斜斜地有一道刀疤,看到王師傅和蘭震,惡狠狠地說:“幾個臭民工,還反了,既然拿了錢,就要留下點紀念!”說完后,猛地沖上來正欲打去。
突然,沈菊懷里的嬰兒大哭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隨著哭聲,孩子的周圍出現(xiàn)一道道淺藍色的光,繼而彌漫了整個屋子,那光看起來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祥和,讓人看了,心里充滿了愉悅。把人們深埋在心底里的一切邪惡,都化之無有。每一個看到這個嬰兒的人,和看到這種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沖進來的那六個人,突然停了下來,相互看了一下,再也沒有了打下去的念頭,一種難以名狀的祥和,平靜,喜悅滿溢在他們的心頭,不打了,也不罵了,一個平靜喜悅的微笑慢慢浮現(xiàn)在他們的臉上,眼里只有那個可愛的小嬰兒,那些人在不知不覺中,退了出去。
這里樹木蒼翠,山鳥齊鳴,在云霧繚繞的山顛處,有一座寺廟,在云霧里若隱若現(xiàn)。遠遠望去,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呈現(xiàn)眼底——
空靈寺
這里是S省境內(nèi)的無暇山。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吧?”蘭震抱著女兒姝珠,攜著妻子,坐了將近兩天的火車,又從山腳下,隨著善男信女,走了將進一個小時的路,才來到這里。
“沒錯,這里是無暇山的空靈寺。地址上也是這么說的!碧m震不放心地又掏出那名高僧留給他的那個地址,看了好幾遍。
沈菊擦了一把汗,臉有些蒼白,對于剛生完孩子不久的她來說,光是去走路,就有些吃力,更不用說去爬山了。
他們剛走到寺廟的門前,早有一個少年從臺階上走下來迎接他們,就像是早已認識一樣。
“你們辛苦了,我是空靈寺的俗家弟子,靈空長老讓我在這里等侯你們,這邊來——”
那名少年一說話,一邊露出一個酒窩,一雙大眼機靈地忽閃著,留著短短的發(fā),約十五六歲歲的樣子。蘭震他們跟著進入寺廟后院的一間偏房里。屋里香味很濃,收拾的很整潔,一名消瘦的僧人轉(zhuǎn)過身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老師傅,原來是你呀,原來你就是靈空長老——”蘭震一臉的驚喜。
蘭震在靈空長老的一翻指點和叮嚀下,當下在寺廟里歇了一會,隨后返回那個小鎮(zhèn),在那名俗家弟子的家里住了下來,原來靈空長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這名俗家弟子姓柳,叫柳心誠。從小體弱多病,沒想到父母帶著他到空靈寺去拜了幾次佛,竟然奇跡般地好了。后來就做了空靈司的俗家弟子,今年十四歲,除了上學(xué)外,空余時間就在空靈寺學(xué)工夫。父母在鎮(zhèn)里經(jīng)營幾家大的百貨公司和商鋪,家里比較殷實一些。蘭震夫婦平時沒事的時候,幫忙打理一下家里的事,倒也輕松,有大把空余時間來照顧幼小的姝珠。
當然,靈空長老對于這一切,自有打算。他準備隨時觀察和保護這個孩子。當然準備在小孩大一些的時候,再傳授一些心訣或是工夫。
對于空靈長老的這些安排,蘭震夫婦自然是感激不盡。放下這些先不說。
單說蘭震他們剛離開保健院不久,就有許多人把保健院的門前圍得水泄不通,有專門來這里準備看一下那名女嬰兒的,有的是事先不知,現(xiàn)在趕巧遇上的。大家都在談?wù)撝@名女嬰兒的出奇經(jīng)歷和出生。無論是哪個人,提到那名女嬰兒都是一臉的神圣。
醫(yī)院已經(jīng)派人出面澄清了許多次,說那名女嬰兒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但是,圍觀在門口的人還是不愿散去。
在人群里,有幾位的穿戴特別的顯眼,就是四名喇嘛和兩名道姑。聽說嬰兒已經(jīng)離開了醫(yī)院,當下他們用意念感覺了一下,發(fā)覺攏在醫(yī)院上空的瑞氣真的不見了,這才相信醫(yī)院說的是真的。而且這股瑞氣向北而去。他們這幾人默默離開人群,一路上追隨瑞氣的方向,來到了空靈寺。
“師兄!我等奉掌教師尊之命千里迢迢特來迎請通靈靈童!薄安粚,她是我教千年轉(zhuǎn)世的通靈活佛,我等奉大活佛之命先來護法,等大活佛親來恭請回廟!”這兩家一見空靈長老就道明來意,各持自家法器,就要見那個小姝珠,并要做個法事先認記她的身份,好先定下關(guān)系,“善哉!善哉!幾位先請到我寺休憩一下!膘`空長老把幾位都請到寺里。備茶座定后,靈空長老這才開口講述起來。
“這名嬰兒現(xiàn)在已取名叫姝珠,取自美好意景。她與我佛有很大的淵源,慧根很深,而且,她能來到這個世上,除了緣之外,確實是一圣潔之象,我相信,她哪一門派都不屬,但是,她又融入所有門派必有的天賦,奇,奇了——”
空靈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大家都面面相瞿,連當今法力高深莫測,德高望重的空靈長老都這樣說,可見這名嬰兒的確出奇,的確是與眾不同。于是更有了想把她收為本門派的念頭。
“既然來了,不見一面恐怕有些遺憾。”其中的一名喇嘛法師在說。眼睛緊盯著空靈長老。
“呵呵——,法師要見姝珠不難,她隨父母就住山下,明天就會來本寺進香拜佛。不如諸位今晚暫時在本寺休息,以免引起太大的騷動,反而不利于她的成長,我們這些名門正派知道她不要緊,如果更多的人知道的話,落入邪門歪道,恐怕會為禍一方,到時追悔莫及!笨侦`長老的話剛說完,眾人都覺得有道理,不住地點頭稱是。
當晚他們就在空靈寺住下,等待著明天來見那名引起那么多高人關(guān)注的嬰兒。
早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蘭震便抱著姝珠,和妻子沈菊前往空靈寺燒香拜佛。這是前一天就和靈空長老約好的,實際上是靈空長老要舉行一法事,專門為姝珠消災(zāi)保平安的。
俗家弟子柳心誠一宿沒睡,生怕早上誤了和蘭震他們一起上山。他覺得今天一定很好玩,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靈空長老,為哪個嬰兒專門舉辦過消災(zāi)法事。想到這里,走在前面的他,禁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睡在蘭震懷里的姝珠。
奇怪,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呀,和其他的嬰兒也沒什么區(qū)別。他暗自尋思著。姝珠仿佛感應(yīng)到了柳心誠心里的想法,剛才還睡得好好的,現(xiàn)在紅撲撲的小臉忽然動了一下,睜開小眼,看了一下柳心誠,又閉上了,好像很得意的樣子。柳心誠的心“突突”地跳了幾下。一下子不敢有其他什么想法了。說實話,他確實是很嫉妒這個將要成為他小師妹的舒珠,剛一出生,在眾人眼里就這么隆重,還要專門做一法事來為她護身,這在當今社會,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真是個寶貝。
柳心誠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空靈寺了,今天的寺院從外表上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一早來進香拜佛的還是絡(luò)繹不絕。但是,從早早就迎在外的靈空長老的臉色看上去,今天的日子非同尋常。
只見靈空長老,穿上嶄新的僧服,斜披著火紅的袈挲,儀態(tài)尊嚴,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
蘭震夫婦一看到靈空長老的這身裝扮,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了,他們只知道舒珠出生時真的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會受到這樣的關(guān)注。直到隨著靈空長老來到后佛堂,見到同樣態(tài)度認真,表情神圣的喇嘛和道姑時,才知道,姝珠的與眾不同之處,決非像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那兩名道姑和四名喇嘛,見到姝珠時,同時都念了一聲法號后,怔住了。
此時的小姝珠顯得特別的精神,小眼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像兩眼清澈的泉水,小手揮舞著,最后握緊拳頭,其中的一只拳頭塞在嘴里,慢慢允吸起來,可能是餓了。大家看到她那可愛舉動后,都忍不住地笑了。
從表面上看,這孩子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么兩樣,但是,她們這些高人,偏偏意念力很強,可以看到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再細看時,只見小姝珠的身上,滿溢著靈光,團團瑞氣將她罩在其中,更不用說她和哪個門派有著淵源了,就是在世間,恐怕從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只見一名喇嘛微閉雙眼,手握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在用意念準備和姝珠試著做進一步心語交流。因為嬰兒是不具備語言交流能力的,只能用意念來感知。
靈空長老見狀,忙入定,用法力護在了姝珠的前面,發(fā)出心語對那名用法的喇嘛說:
“法師不必心急,嬰兒是不具備意念收發(fā)能力,這樣只能傷到她。她的靈氣是先天帶來的祥和,現(xiàn)在不是她自身能發(fā)出的,請法師先收法,從長計議。”
“請法師先收法,不要傷到嬰兒!边@一道心語是云虛觀來的那名道姑發(fā)出的,沒有一定的功力,是很難用意念進行心語交流的。看來,能預(yù)先感知到嬰兒的人,而且又此時能小聚在此做法的,都是高人。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名喇嘛一看,道姑和靈空長老的意見已達成一致,一時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收功了。盡管自己沒有什么歹心,只是想用另一種方法來揭開這個女嬰兒的轉(zhuǎn)世之迷,現(xiàn)在面對兩股力道相逼,也只能做罷了。要想知道這個迷,看來的另找方法了。
眾人都紛紛收法,此時靈空長老發(fā)話了——
“法師不必著急,我們不如用一靈符先把姝珠的靈氣遮住,讓她看起來暫時和常人一樣,這樣可以預(yù)防其他門派會用意念的人來打她的注意!
“是啊,我們也都很清楚,她明顯不是我們?nèi)魏我婚T派的靈童轉(zhuǎn)世,但是她的圣像足以證明,不是其他邪教的氣數(shù),既然這樣,我們這些名門正派就有必要護法。長老說得沒錯,我們先讓她的靈氣不外溢,象常人一樣,平平安安長大,到那時,恐怕迷底自見分曉。”云虛觀來的那名道姑,說出了和靈空長老一樣的建議。
四名喇嘛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為首的一位說:
“就依各位長老和師傅吧!”
意見達成一致后,早有小僧端來三盆凈水,三名大法師都凈手完畢后,只見靈空長老拿出一粒橙色的佛珠,用一紅線事先穿好。放于后堂的禪桌上,口中念念有詞,先是在佛珠上摸了一把,隨后來到蘭震懷里的姝珠身邊,又用摸完佛珠的手,在姝珠的頭頂上輕輕地摸了一下。
緊接著是云虛觀的師傅,輕拂佛塵,用相同的方法做法完畢。
然后四名喇嘛法師,也一一做法完畢。
靈空長老一臉莊重地把那粒佛珠戴到了姝珠的脖子上。只見姝珠像所有的頑童一樣,小手在胸前緊緊抓住那粒珠不放,最后干脆放到嘴邊,又吸食起來.沈菊趕快搶出那粒珠,放到了姝珠的衣服里邊.
這一粒佛珠就這樣成了凝聚三大門派大法的靈符。它可以遮住姝珠的靈氣外溢,但是,對她自身的靈氣毫發(fā)無損。
就在靈空長老把靈符戴在姝珠身上的那一刻,遠在亞特蘭提斯國發(fā)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遠在異域空間的亞特蘭提斯國的神殿內(nèi)。
一名護衛(wèi)呆呆地站在亞特蘭提斯之星的前面,沉
思著,許久過去了,一動也不動。銀白色的軟甲和腰間的長劍,相互映襯出一個男人的剛毅和英勇。一頭紅發(fā)垂在臉脥兩側(cè),遮住了他的臉,卻未能遮住他的憂傷。
他是亞特蘭提斯國將軍帳前護衛(wèi),他的名字叫哈杰。無情的災(zāi)難把熱戀中的他和雅妮薩爾天地相隔.自從雅妮薩爾在災(zāi)難中消失之后,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整日都在憂傷和思念中度過,他確信,雅妮薩爾和亞特蘭提斯之星之間有著神密而不可分隔的一面,每次看到亞特蘭提斯之星,就會感到非常的親切,就像雅妮薩爾就在身邊一樣.所以,哈杰總愛站在神殿里,一站就是許久,一動也不動.他是多么的難過啊,在他們的分別,連最起碼的告別都沒有,連最后的一句話,都沒有辦法去說,就這樣消失了.想到這里,有晶瑩的淚滴從這名護衛(wèi)的眼里滾落,如同滾落兩枚小的水晶.他幾乎遺忘了整個世界,可是,世界確沒有遺忘他.
“孩子,你還在思念著雅妮薩爾?”
有人早已進入了神殿,并且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竟然毫無知覺。
直到他聽到了這關(guān)切的聲后,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抬起頭,轉(zhuǎn)過身來——
那是一張好看的而又憔悴到讓人心碎的臉,只有高而挺的鼻子,和一雙冷漠的眼,還寫滿著剛毅,堅強。當他看到問話的人后,馬上恭恭敬敬地對著問話的人行了個禮,應(yīng)聲道:
“薩爾將軍——,您有何吩咐?”
“哈杰,雅妮薩爾帶走了你的心,你要相信,這是命中注定的事!逼鋵崒④姷男睦锸且粯拥某林。
“我們真的無緣嗎?不,我不相信!即使是在這個世上找不到她,去另一個世界,我也要尋找她。直到找到為止。雅妮薩爾曾經(jīng)說過,愛是永恒的!”哈杰護衛(wèi)憔悴的臉上,布滿了堅定,此時的堅定,更是増?zhí)砹藥追钟⒖ ?br />
“孩子,我為雅妮薩爾感到自豪和高興!同時又為你們現(xiàn)在的結(jié)局而感到難過”
薩爾將軍是雅妮薩爾的父親,他帶著他的英勇而忠實的部下,幾乎參加了發(fā)生在亞特蘭提斯的每一場戰(zhàn)爭,他英勇善戰(zhàn)而又足智多謀,棱角分明的面孔,鑲嵌著一雙深遂的眼。他的目光就是利劍,直刺人心底。
此時的他愛憐地拍了拍眼前這名叫哈杰的年青的護衛(wèi)的肩膀,轉(zhuǎn)身看向亞特蘭提斯之星。
忽然,亞特蘭提斯之星發(fā)出一閃一閃的光,很有規(guī)律性的,象是要告訴人們什么似的。將軍和哈杰相互看了一眼,忙會意地定心收神,去和亞特蘭提斯之星相互感應(yīng)在一起。
他們此時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想知道雅妮薩爾的消息,但是,他們知道的結(jié)果是——
有陌生人靠近。
在這里,幾乎是絕路的地方,究竟怎么會冒出個陌生人呢?連他們自己都出不去,陌生人又是怎么進來的呢?
兩個人都愣了。
“將軍,此事非同小可!”
哈杰一掃剛才的憂傷,機警地看著薩爾將軍。
“快去告訴陛下!”
薩爾將軍和哈杰飛奔向大殿。
大殿內(nèi),所有的人聽到報告后,都緊張起來,所有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不管是祭司還是智者,還是普通的大臣。
他們清楚地知道,今天靠近他們的陌生人,要么是帶亞特蘭提斯人走出困境的神;要么就是一觸即發(fā)的一場戰(zhàn)爭。
大殿內(nèi),做好了最為周密地準備。將軍和護衛(wèi),都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連洞察力很強的祭司和智者,都無法預(yù)測今天的陌生人會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結(jié)局。還有就是這個陌生人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靠近他們的國度?
大殿里只剩下了心跳聲。等待和緊張讓時間顯得如此慢長。
“人魚國大使求見尊敬而偉大的國王陛下!”
在人們的等待中,忽然一聲鏗鏹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大殿內(nèi)。
這不是殿外護衛(wèi)和侍者的聲音,這種聲音來自于那個陌生的訪客。
“有請!亞特蘭提斯歡迎你們的來訪!眹醯脑捯魟偮。從外面就走進一位氣度不凡的年青人,潔白的長袍,一塵不染,上面綴滿了像魚鱗一樣的東西。綠綠的發(fā),很容易讓人想到水草的顏色。他的臉上畫著亞特蘭提斯人喜歡的圖案,那圖案既像字,又像花紋。他的胸前也有水晶,是藍色的。
他很有禮貌地對著國王和王后,深施一禮后,大聲地說:
“尊敬的國王陛下和王后,我是人魚國的使者!
“人魚國?你們在哪里?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國王邊打量著這個有著奇怪的裝扮,又有著熟悉的一面的使者,邊迫不及待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的國度和你們一直都是鄰居,我們就在你們國度緊鄰的那片海域,我們?nèi)唆~國和你們一樣,千百年來,信奉我們的公正的海神,我們和你們一樣,生命能源就是亞特蘭提斯之星,沒有亞特蘭提斯之星,我們也會失去生命!
這位年青的使者,每說一句話,都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
“可是,我們發(fā)生了一場災(zāi)難!災(zāi)難之前,我們從遙遠的地方來,你們又怎么和我們做鄰居?”
國王喃喃地說,大殿上所有的人,自從見了那個使者后,就沒有了敵意,因為這個使者,從氣度中帶給了他們熟悉的一面。但是,不明白的事太多了,但愿這位使者能解開大家對這個異域空間的所有疑問。)
原來亞特蘭提斯,在災(zāi)難發(fā)生的時候,雅妮薩爾帶著防護球,從海底遂道來到了這個異域空間。
海底隧道也是一道開啟時間的光之門,這道門是通往異域空間的必經(jīng)之門,也是異域空間通往人魚國的必經(jīng)之門,由千年海怪守衛(wèi)著這道門,守衛(wèi)著人魚國。
千年海怪的樣子很像一條大海蛇,約有幾百米長的身子,前面有著長長的觸角,和大大的鉗子。它游水的速度很快,而且又有很高的悟性。海神派它來守衛(wèi)著這扇門戶,它一直盡心盡職,無半點閃失。
當時雅妮薩爾帶著水晶防護球由這道門通過時,因為千年海怪能感應(yīng)到亞特蘭提斯之星的光之源,所以沒加阻攔。
能知道這海域秘密的,只有深海人魚國的人,還有就是亞特蘭提斯之星。所以亞特蘭提斯之星當時把能量容在雅妮薩爾的體內(nèi)的真正目的,也就是穿越這道門。
深水人魚國的人,都長著人的樣子,但是沒有腿,由臀部以下部位都是魚尾。魚尾上有各種顏色的鱗。他們主要生活在水里,也可以到陸地上,但是只能呆少許的時間。他們有著各種顏色的發(fā),顏色和他們吃的水草有關(guān)。他們上到陸地就會幻化成人形,到了水里,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這種幻化法力,十歲以下的小人魚是不具備的。只有十歲以上的人魚,才可以到陸地上去辦事,但是的按時趕回,要不然就會危及生命。只有他們的人魚女王和少數(shù)幾位法力資深的人魚,才有不限時日呆在岸上的法力。
和千年海怪共同守衛(wèi)著這片水域的還有無數(shù)座鎮(zhèn)海神塔。這些塔呈金字塔狀,最高的約有兩百米左右,占地面積約有五六萬平米左右。這些神塔高低大小不一,每一座神塔的底部都有一個弧形的大洞,海水猛烈地由大洞內(nèi)沖過,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這些神塔之間的水域會不定時地出現(xiàn)一個個旋渦,所有企圖靠近神塔的東西,都會被卷進旋渦中,無一生還。
深海人魚國,有著這樣的天然屏障和守護,自然過著太平無憂的生活。但是,如果他們的生命能源亞特蘭提斯之星不見了的話,就會危及到他們的生命。
然而,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最近深海人魚國的大祭司,占卜一卦得知,此異域空間,將會再起戰(zhàn)亂,禍及亞特蘭提斯。而亞特蘭提斯將會成為爭奪的對象。
如果亞特蘭提斯之星沒有了,那么和亞特蘭提斯之星相關(guān)的一切,都會沒有了。所以人魚國女王,派使者到亞特蘭提斯共商大計。
直到現(xiàn)在,亞特蘭提斯國才知道,他們來到的這個異域是奧斯大陸,這個大陸上有許多國家,其中實力大一些的有三個國家,一個是東邊的旭日國,國力強盛,在奧斯大陸居于首位。另一個是在奧斯大陸西邊的西鷹國,西鷹國的人以鷹為圖騰,此國的人善戰(zhàn)而好戰(zhàn),像鷹一樣,每天尋覓著獵物,好多小國都變?yōu)榱怂母綄賴,有的小國直接淪為奴隸國,人像動物一樣自由買賣。
另一國是位于奧斯大陸南端的南越國,以女主權(quán),女戰(zhàn)士非常英勇,令許多男戰(zhàn)士自嘆不如,而且南越國還盛產(chǎn)美女,個個美女美若天仙。有人稱南越國的女戰(zhàn)士,用雙劍來征服敵人,言外之意就是用容貌和手里的兵器,一起來征服敵人。據(jù)說她們的美,曾經(jīng)讓戰(zhàn)場上的許多敵國戰(zhàn)士,不忍心去還手。
這個奧斯大陸上的小國基本上被瓜分完了,就剩下現(xiàn)在亞特蘭提斯所居的這塊地方了,這里由于有峭壁和原始大森林,以及神奇的水域做為天然屏障,幾乎是一片無人涉足過的領(lǐng)域,所以被奧斯大陸上的國家稱為死亡之角。
亞特蘭提斯當時在天翻地覆的轟鳴聲中,來到了這里。死亡之角發(fā)出的聲音,驚動了這些國家,于是,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里。經(jīng)過多日的勘測,這幾個國家都驚奇地發(fā)現(xiàn),死亡之角從天而降一個國度,可是,這個國的實力又如何呢?目前,他們就不的而知了.
這些國家都是富有侵略性的國家,如果知道一個國家特別弱小的話,他們就會占為己有,用來括充自己的實力。
如果他們探明,現(xiàn)在的亞特蘭提斯人口不足十萬,軍隊人馬不足兩萬的時候,這幾個擁有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口的大國家都會蠢蠢欲動,戰(zhàn)爭就會一觸即發(fā)。
現(xiàn)在的亞特蘭提斯該怎么應(yīng)對眼前的復(fù)雜情況呢?這也是與他息息相關(guān)的人魚國所擔心的問題?磥硭麄冇性S多年要面對戰(zhàn)爭了。
這是一個青山環(huán)抱的小鎮(zhèn),風景秀麗。從山里曲折地流過一條清澈的小河,繞過小鎮(zhèn),轉(zhuǎn)個彎又流到鎮(zhèn)外去了,小河就象是這個小鎮(zhèn)的語言,在輕輕地說著話,為小鎮(zhèn)增添了無限生機。
遠遠望去,小鎮(zhèn)接堞的屋瓦,和幾條青石板鋪成的小巷,分外分明。宛如畫中。在小鎮(zhèn)四周筆立的青山中,不斷地飄起一縷縷若有若無的紗霧?侦`寺就掩映在這些輕霧中。這個小鎮(zhèn)的中心,店鋪一間連著一間,相當?shù)臒狒[,店鋪前擺攤點的,挑擔的,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在這個小鎮(zhèn)的中心街后面的不遠處,有一院落,既整潔又氣派。屋子一間連著一間,還有一個花園,收拾的像世外桃園一樣,這里決對是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雖然居于鬧市,卻又很安靜。
蘭震他們一家就住在這個院落里。
這是柳家的老院子,為了方便柳心誠上學(xué),柳家就讓柳心誠和蘭震一家住這里,這樣蘭震既有了住處,柳心誠的生活又有了照料,他們可以安心地忙于生意,真是一舉三得。
此時的院里傳出了說話聲:
“姝珠——,乖,不鬧了——”
是沈菊抱著舒珠,邊說著話,邊晃悠著。
姝珠此時已有幾個月大了,圓圓的小臉上,一雙大眼,長的非?扇讼矚g。
聽到沈菊說話后,姝珠還是咿呀亂叫個不停,還帶著哭腔,眼睛盯著不遠處的柳心誠,一動也不動。
“沈阿姨——”柳心誠跑了過來。繼續(xù)說:“要不我再練習幾遍吧!”說完后,柳心誠就跑到不遠處又開始去練習少林拳路了。
說來也怪,柳心誠只要一停下來,姝珠就開始哭;只要繼續(xù)練習武功,她就不哭了,看得津津有味,就像是懂行一樣。
現(xiàn)在的柳心誠已是第九遍了,汗水濕透了后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練習了——,你哭鬧的多厲害——,我也不練了,有本事你自己來練習啊——”
柳心誠說完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姝珠也仿佛看膩了,看到柳心誠的舉動,反而笑了。
能讓姝珠笑一次很是不容,她經(jīng)常無緣由地哭鬧,大家也不知怎么回事,后來靈空長老說,可能沒有人能理解她,所以才哭鬧。
偶然有一次,沈菊抱著哭鬧的她在院落里走,當她看到柳心誠在練習少林拳路時,一下子就不哭了,看得仿佛很入迷。以后的日子,只要她哭鬧,沈菊就會去找柳心誠,柳心誠有時很不耐煩地隨便練習幾躺拳腳,想逗姝珠開心了事,誰知姝珠早已看穿了柳心誠的想法,閉著眼哭鬧的更厲害了,什么時候,柳心誠認真地練習時,她才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空靈長老知道了這件事后,會意地笑著說:“姝珠心靈的感悟能力是非常奇特的!彪S后摸摸姝珠的頭。繼續(xù)說:
“快快長大,快快長大,你喜歡少林拳路,我教你!”
姝珠像聽懂了一樣,瞬間就變得很安靜。
幾個月大的嬰兒,難道真的能聽懂這么多話嗎?
大家都覺得奇怪。
斗轉(zhuǎn)星移,時間飛逝,一轉(zhuǎn)眼姝珠已會開口說一些簡單的話,會歪歪歪扭扭地走幾步路。她看到柳心誠練習武功的時候,就站在旁邊,認真地模仿著,閃,跳,踢,挪——,學(xué)的有板有眼的。
靈空長老有時間就會來看一下姝珠的成長情況。
有一天,姝珠遠遠地望到靈空長老來了,就歪歪歪扭扭地迎上去,學(xué)著靈空長老的樣子,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那稚氣的童聲童調(diào),讓人不由得捧腹大笑。
靈空長老卻是深有感觸,于是,就蹲下身子,輕輕地問姝珠:“姝珠,想不想像柳哥哥一樣練習武功?”
“想!”姝珠小臉一仰,堅定地說。
靈空長老決定先教小姝珠一些意念上的心決,先來觀察一下小姝珠對冪想靜坐的領(lǐng)悟。
其實,關(guān)心她成長的人,遠遠不止靈空長老,這個不太起眼的小鎮(zhèn),在姝珠的成長中,會慢慢地變得風起云集。
靈空長老驚熹地發(fā)現(xiàn),姝珠特別喜歡冪想靜坐,對于一個孩童來說,這是最不容易練習的,而姝珠竟然能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好像冪想之中,有什么東西在深深地吸引著她.她很快就掌握了吐納要領(lǐng),靜氣功長進很快。靈空長老還發(fā)現(xiàn),姝珠有還有一個令人驚奇的地方,就是每次姝珠練功入定后,身體內(nèi)就會出現(xiàn)一透明球體,球體越來越大,直至把全身都包裹在內(nèi),然后急速地旋轉(zhuǎn)著,像一臺機器在不停地運轉(zhuǎn)著,吸取著更多的能量。這個球體又像是一個氣體,當然,常人是無法看到的,只有象靈空長老這樣會意念的高人才可以感知的到。
靈空長老越來越覺出姝珠的不同尋常之處,可能真的是某種靈物轉(zhuǎn)世,這個靈物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心法上的引導(dǎo),但愿自己就是這個引導(dǎo)的人。靈空長老想到此,決定在冪想靜坐的同時,能教她一些開智功,或許對于解開她自身之迷,能有一定的用處。
當然,所有的這些想法,只能一步一步的來,以免出現(xiàn)欲速則不達的局面。靈空長老甚至于有意把一些要領(lǐng)分開幾步來引導(dǎo),盡管姝珠的接受能力很強,但是,畢竟她還是個未滿四周歲的孩子。
此時的姝珠像所有同齡的孩子一樣,愛問許多希奇古怪的問題,而她更是把靈空長老看成世界上無所不知的人物。因為姝珠問蘭震夫婦一些問題時,得到的答案總是所問非所答,要不就瞪著眼面面相瞿。比如說:
“爸爸,我是怎么來的?”有一天晚飯后,姝珠這樣問蘭震。蘭震愣了一下說:
“我和你媽,——我和你媽——一不小心,你就來到了我們家里!
“是我自己走來的嗎?”姝珠仿佛對這個問題有些不依不饒。
“不,是你媽媽生出來的。你知道嗎?就像是雞會生蛋那樣。”蘭震自已為說得很有道理。誰知姝珠話題一轉(zhuǎn),馬上就問:
“不,是蛋會生雞,所有的雞都是從蛋里出來的,啊,我明白了,是媽媽生了一個蛋,我從蛋里爬出來的。可是,媽媽生的那個蛋,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這個——,這個——”蘭震和沈菊相互求助,也沒有回答出這個問題。
姝珠有時去問柳心誠一些問題,柳心誠回答不上來時,扭頭就跑;蛘呤且槐菊(jīng)地說:
“姝珠——,乖,我給你買個玩具,你要什么玩具都可以,前題條件是——”
“不要來煩你!”
柳心誠的話還沒有說完,舒珠就替他說完了,柳心誠像傻子一樣,瞪著眼說:
“我還沒有說完,你怎么知道?”
“你的神情就已經(jīng)告訴我了!辨榈淖炀锏煤芨。說完就生氣地跑了。
“你真是一個小妖精!——”
“你在罵我小妖精,我就詛咒你晚上上厠所,撞到墻上!
“小妖精!小妖精!——”柳心誠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小妖精。
姝珠很生氣地詛咒他晚上上廁所撞到廁所的墻上。
第二天早上,柳心誠吃早飯的時候,額頭青了一塊。沈菊關(guān)切地給他擦藥。
“怎么搞的,下一次小心點。到底怎么回事?”
“阿姨——”柳心誠剛想說。在一邊玩的姝珠先開了口。
“他撞到了廁所的墻上!
“不是,是廁所的門上!哈哈——,你的詛咒不怎么樣,你希望我撞在墻上,我確撞到了門上——,哈哈——”
柳心誠仿佛撞的很高興。
“師傅來了——”姝珠邊說,邊跑了出去。
柳心誠和沈菊忙迎了出去。
遠遠的,靈空長老那矯健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里。
“你們做什么?”靈空長老看到大家都站在門口,好奇地問。
“迎接師傅!”姝珠撲了過去,甜甜地說。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靈空長老故意問姝珠。
“我感覺到的,師傅有師傅的味道,媽媽有媽媽的味道!笔嬷檎J真地解釋著。
“哈哈——”靈空長老聽到這里開心地笑了。
其實靈空長老很清楚,姝珠先天就有這種超強的意念力,只要稍加引導(dǎo),更為不得了。
姝珠不止能準確地感覺到師傅的氣息,只要和她接觸過的人,她都能感覺的到。比如蘭震每天回來時,不管是早晚,姝珠都能感知到。還有就是柳心誠,有時放學(xué)回家,故意在外面玩一陣子,姝珠照樣能在他離家門口幾十米遠的時候,就迎了出去,邊跑邊喊:
“柳哥哥,你回來了,給我講個故事——”
盡管柳心誠有時很討厭她,好像別人在她眼前是個透明體一樣,別人做什么事,她都知道。但是,看到她迎出來這一刻,還是感到很開心和感動的。因為姝珠簡直把他當成了親哥哥一樣。而他感到慚愧的是,有時還罵他小妖精。
有些問題,只有去問靈空長老,才會得到滿意的答案。而靈空長老也很喜歡來回答她問的每一個問題。有一天,她練功完必,就問靈空長老一個她很想弄明白,卻又始終無法弄明白是問題:
“師傅,我是哪里來的呀?”
靈空長老笑著說:“你是你媽媽生的!
“我媽媽又是從哪里拿來的我?”姝珠問得很認真,讓人看了一副不忍心拒絕的樣子。
“你是投抬轉(zhuǎn)世來的,你和你媽媽有緣,所以就生出了你。孩子,你還不懂什么是緣。長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呵呵——”靈空長老一時也想不出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姝珠是哪里來的,這也正是他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誰知,姝珠今天的問題愈發(fā)奇怪,問的問題離她的身世之迷越靠越近。
“師傅,你在靜坐的時候,能不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姝珠圓圓的小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靈空長老,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你能嗎?”靈空長老蹲下身子,反問姝珠,他多希望姝珠的回答,能解開她自身所有的疑問。
“我能!”姝珠肯定地回答,靈空長老的眼里閃爍著希望和激動。
“我總是感覺到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辨檎f著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遠處。
“是什么樣的聲音呢?是尖叫——,還是輕輕地像是在說著話一樣。還是小狗的聲音,或者是小貓,小雞?”靈空長老有意在引導(dǎo)著什么。
“不知道,聽不清楚,只能感覺得到,那種聲音很熟悉,又不知道在哪里聽過!辨橄虢忉屒宄,可是,對于一個兒童來說,要解釋清楚這樣復(fù)雜的事,談何容易。
“你靜坐的時候能看到什么嗎?”靈空長老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問。誰知姝珠的回答又是出人意料——
“能!”
“快說給師傅聽!”靈空長老好像很激動。
“我看到水很大,淹沒了許多人,最后一個球體把許多人護在當中,沉沒在水底!辨檫呎f,邊發(fā)抖,好像那種場景她經(jīng)歷過一樣。
“后來呢?”靈空長老此時已是驚愕到了極點。
“后來就不知道了——”姝珠說完后有點茫然。
靈空長老陷入沉思中......
“柳哥哥——”
姝珠看到柳心誠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花園里,于是就跑了過去?墒橇恼\一動不動地在想問題。此時的柳心誠,遠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少年了,頭發(fā)也長長了,背膀也變得寬闊了。從側(cè)面就能看出幾分英俊和瀟灑。靈空長老收柳心誠為俗家弟子的原因,是因為柳心誠從小體弱多病,拜了幾此次佛后,病就好了。靈空長老認為這是一種緣。所以,靈空長老教柳心誠的一些氣功,多數(shù)都是除病,強身建體之類的。柳心誠有時很羨慕姝珠,練習的都是一些悟性高的上乘功法,怪就怪自己資質(zhì)不高。
“柳哥哥,你在想什么?”
姝珠拉著柳心誠的手,用一雙好看的大眼瞪著柳心誠。柳心誠故意避開姝珠的眼,看向一朵開的正艷的花。
小妖精能一眼就看穿別人的心事,我可不能讓她給看穿了,那樣多難為情,小妖精真是人小鬼大。柳心誠想到這里的時候,就向房間走去。向跟在他身后的姝珠冷冷地拋出一句話:
“姝珠——,乖,到別處玩去,不要煩哥哥。”
“除非你星期天帶我到鎮(zhèn)中心去玩,那里很熱鬧!辨樵谟憙r還價。
“師傅說過,不準帶你到外面!”柳心誠大聲地說。
“別拿師傅嚇唬人,你不會不說嗎?誰不知你是和一個姐姐去約會!辨榫镏,一臉的不高興。
柳心誠大吃一驚,暗自尋思,真是怪了,自己并沒有看她的眼,為什么她能猜到呢?
“你怎么知道?小妖精!我算是完了!”
“早戀是不對的,要克制!”舒珠說這話的時候像一個大人,還用手比劃著。柳心誠樂了。
“小妖精,誰教你這么說的?”
“電視里就這么說的。還有,下次不準再叫我小妖精!我叫姝珠!”姝珠生氣地跺著腳。
“你長大了一定是個潑婦,誰娶了你,就等于娶了只母老虎!好了,你告訴我,什么是早戀?”柳心誠覺得很好玩,誰知小孩子的解釋更好玩——
“早戀就是兩個人牽著手走來走去,然后再親嘴——”
“嗷——,妖精!離我遠一點!”柳心誠躲到屋里,反鎖了門。
“哎,早戀的人就是這樣!”姝珠邊學(xué)著最近演得電視劇里的臺詞,邊模仿著動作還嘆了一口氣!
吃完晚飯的時候,柳心誠對姝珠擠一下眼,然后低聲說:“姝珠,幫哥哥一個忙唄?”
“當然可以了,星期天你領(lǐng)姐姐來玩,讓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不要來煩你!”姝珠一口氣說完了柳心誠要說的話,柳心誠瞪了一眼姝珠后,得意洋洋地走了。
星期天說到就到,柳心誠領(lǐng)著女朋友來的時候,姝珠還沒有睡醒。
等到她睡醒后,揉揉眼,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跑向柳心誠的屋子。
“你還沒有吃飯呢?——”沈菊在后面喊,姝珠已經(jīng)跑遠了。
姝珠一改往日踢開門就往門里跑的習慣,很規(guī)矩地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去敲柳心誠的門。
門開了,柳心誠很驚奇地望著姝珠:
“喂,妖精,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禮貌?”
“我只不過是想看一眼姐姐長得什么樣子,你不用怕,我不會搶走的!辨楹苷J真地說。
五六歲的小孩,恐怕是最讓人討厭,又最難講明白道理的,柳心誠本來是橫在門前的,姝珠從他的背后一擠就進去了。
那個姐姐一手整理亂作一團的頭發(fā),一手指著姝珠問:“這就是你說得妖精?”
伸到姝珠眼前的手指,染著藍色的甲油,味道很怪。姝珠退后幾步。
柳心誠無可耐何地雙手一攤,算是一個肯定。一副很討厭姝珠的樣子。姝珠很難過,從小陪著她玩的哥哥,真沒想到,原來在骨子里是討厭她的。會不會是因為眼前的姐姐不喜歡她,柳哥哥才變得不喜歡她的?姝珠眨著一雙好看的眼在想著心事.
“我不是妖精!我叫姝珠!”姝珠在說話的工夫,看著眼前的姐姐。
這個姐姐長著尖尖的下巴,很瘦,一雙眼很大,卻有一種要哭要哭的樣子,姝珠覺得她一點也不美,尤其是看姝珠時一臉的鄙視和不屑一顧。
“心誠——你和我約會,中間還要加一個小燈泡?”那個姐姐有些生氣,姝珠也很生氣,因為她看出來了,那個姐姐一點也不喜歡她。況且長這么大,一直都是被人寵著,現(xiàn)在別人卻這樣對待她。她當然很生氣了.
“姝珠——,乖,哥哥下個星期天領(lǐng)你出去玩——”柳心誠耐著性子和姝珠說著話。
姝珠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出去玩,那可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一件事了。姝珠高高興興地往外跑時,聽到了更難聽的話:
“一個保姆家的孩子,用得著那么客氣嗎?”
“方儀——,不用這么說!”柳心誠顯然不想讓她說那么難聽。
姝珠站住了。五六歲的小孩,已經(jīng)開始明白一些事了,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比較特殊和敏感的小女孩。
“看什么?你應(yīng)該呆在保姆的房間里去,那里才是你應(yīng)該呆的地方。”那個叫方儀的姐姐對姝珠說話,就像是教訓(xùn)一只狗一樣。
“我討厭你!”姝珠說完就跑了。邊跑邊自言自語:“你真討厭,我詛咒你走路摔倒!”
第二天中午,姝珠遠遠地看到柳心誠回來了,急忙迎上去:“柳哥哥——”
柳心誠陰著臉。
“姝珠——,你是不是詛咒昨天來的那個姐姐了?”
“你怎么知道?”姝珠一臉的天真。
“因為姐姐在上課時,椅子突然翻倒在地,她的頭撞了一個包出來!
“我只是詛咒她走路摔一跤,我又沒有詛咒她上課從椅子上摔一跤。不關(guān)我的事”姝珠撅著嘴說。
“我早就說你是妖精了!你竟然會詛咒人,而且詛咒還能應(yīng)!盡管不太準確,但是已經(jīng)不得了!
忽然柳心誠一反剛才的態(tài)度,柔聲說:“姝珠,既然你的超能力那么厲害,你能告訴我,昨天來的那個姐姐喜歡我嗎?”
“不知道!因為我不了解她!辨檎f。
“我的心里想什么,你看一眼就知道,她的心里想什么,為什么不知道?”柳心誠仿佛有些失望。
“因為我了解你,看你的樣子猜到的。我和她不熟悉,沒有辦法猜到!
“哎,你要是真的妖精就好了。”
舒珠和柳心誠同時嘆了一口氣——
“沈阿姨——,我和姝珠就在門口玩!
柳心誠決定領(lǐng)著姝珠到鎮(zhèn)里的主街去玩。
“好,不要走遠——”沈菊的話剛完,柳心誠已領(lǐng)著姝珠出去了。
鎮(zhèn)中心的景象和小院里的,如同兩個世界。人來人往,店鋪林立,讓舒珠的眼應(yīng)接不暇。忽然姝珠的身體有著異樣的變化,一股無名的力量在她那小小的身體內(nèi)翻騰了一下,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哪里來的力量呢?此時明明是在玩,又沒有練功,真是奇怪!舒珠暗自尋思著,此時她想走開,可是,體內(nèi)好象有什么東西在牽扯著她,那股力量又翻騰了一下,就好象是要告訴她什么似的。要是師傅在身邊就好了,可以去問一下師傅就明白了。于是,姝珠開始四下里去看,希望能找到是什么東西讓她體內(nèi)有著異樣的變化。
“姝珠,我?guī)湍阗I一個風箏吧,它飛得很高,能飛上天!绷恼\彎下身子,對小姝珠說。姝珠像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路邊的古董店。就像古董店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姝珠一樣。
這家古董店在街道的東邊,從柳心誠記事起,就記得有這家店鋪。據(jù)說已經(jīng)開了好幾代了。不要說里邊的古董了,就這房子本身就夠古董的了。大大的櫥窗玻璃擦得一塵不染,兩扇大門,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門上的紅漆已掉的斑斑點點的。更顯出了一種古香古韻。
“姝珠——”柳心誠又喊了一遍。姝珠才回過神來。一雙大眼望著柳心誠,似乎有些期待。
“你想進去看看?”柳心誠用手一指那古董店。
姝珠點點頭。
“呀,這不是柳家的少爺嗎?”他們剛進古董店的門。老板就迎出來,竟然看樣子還認識柳心誠,可惜柳心誠卻不認識他。大概是父母的朋友吧,柳心誠當時這樣想著。
“你父母的生意怎么樣?”果然那老板提到了他的父母。
“還好!”柳心誠正和老板寒喧著,姝珠卻站在櫥窗前面的一塊白色的天然水晶面前,一動也不動。那水晶像一個透明的小雞蛋一樣。柳心誠覺得奇怪,走了過去。姝珠伸出小手,輕輕地去觸摸那快水晶,那塊呈橢圓形吊墜的水晶,一反剛才的常態(tài),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姝珠把手拿開后,那水晶上的光彩瞬間就消失了。
柳心誠想到姝珠的出生,對于眼前的情況更加覺得奇怪了,而那店老板卻是一無所知,對于剛才的情況,以為是陽光照射的呢,于是就說:“今天的陽光真好。啊,水晶自古是很有靈氣的飾物,這是你的妹妹嗎?長得真水靈,要不要買回去?這水晶是我的上一輩人在一次古董拍賣會上,花高價得到的,多年來,一直無人問津,你們是第一個來這么專心地看這塊水晶的人,一定和這塊水晶有緣,既然有緣,而我又和你們的父母是朋友,如果你們要買的話,我會低價賣給你們!”
“價錢是多少?我沒有帶錢!绷恼\問,他知道,價錢一定很貴。可是,或許姝珠和這塊水晶真的有著什么緣呢?錯過了,豈不有些可惜?
“既然我和你的父母是好朋友,你們和它又有緣,我可以便宜一點給你,一萬元吧!”老板看樣子好像很心疼。
“你先把它存放起來,以免別人把它買走,我一會兒來刷卡!绷恼\拉著姝珠走,姝珠邊走邊回頭依依不舍地看那塊水晶。
那老板看姝珠走時的神色,就斷定他們一定會拿了錢來買,不由得偷偷地樂了起來,記得在一次古董拍賣會上,他用高價買下了一口人人羨慕的方尊,但是,買下后,他故意對那方尊的主人說,他買得有些太貴了,那方尊的主人急于用錢,就把這塊水晶做為添頭丟給了他。他覺得很高興,不管是不是寶貝,有總比沒有強,結(jié)果多年過去了,那口方尊早已轉(zhuǎn)手了,而那添頭卻一直無人問津。反正是白得的東西,店老板也不用擔心是否賣出去,現(xiàn)在忽然有人想買它,而且價錢也不底,他自然高興了。但是,剛才他親眼看到,這塊平時不太起眼的水晶,所發(fā)出的不同尋常的光彩,又有些驚奇,或許這確實是一塊寶物,只不過是他這個凡夫俗子有眼不識泰山,于是,他眼珠一轉(zhuǎn)就有了主意......
柳心誠取到卡之后,又和姝珠返回了古董店。那老板笑吟吟地迎上來。
“好快呀——,給,拿好了,孩子!边呎f著話,邊遞上來一個首飾盒。柳心誠正要去刷卡,誰知姝珠的舉動讓他大吃一驚,也讓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
“我不拿!盒子里不是剛才的那一塊水晶!”姝珠難過地望著柳心誠。
難道是老板把真水晶給換掉了嗎?想到這里,柳心誠憤怒地看著店老板。在本小鎮(zhèn)買東西,還沒有人敢對柳心誠這樣呢?他雖然不是雄居一方的惡霸,但是,父母的金錢勢力在這個小鎮(zhèn)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而且,他又會三拳兩腳的,雖然不是上乘功力,對付一般的人是足夠了。所以在居住的老院子里,他堅持不要保鏢之類的。
“哎,小姑娘,你沒有打開看一眼,怎么知道不是剛才的那塊水晶?不要影響我做生意!這是一個小店,不比你們柳家的大店,一個接一個的——”店老板好像很委屈。
“柳哥哥,我感覺的到,不是那一塊!”姝珠沒有和店老板說話,始終望著柳心誠,因為她很清楚,只有柳心誠才能相信他說得話。
“你竟然耍弄我?你不愿意賣,就算了,我們到別處買,金店賣得比這里便宜多了,我很清楚!”柳心誠氣亨亨地拉著姝珠就走,姝珠狠狠地瞪了店老板一眼。心里暗暗地詛咒店老板:“你騙人,就讓你走路撞到墻上!”
正在此時,店老板又有些猶豫,這水晶固然是寶物,但是,對于沒有緣的人,也是一文不值,現(xiàn)在遇到了有緣的人,況且快要到手的錢干嗎不要呢?再說了,得罪了柳家,對自己恐怕也沒什么好處,想到這里,于是那店老板就喊:
“哎——,回來,我看一下,是不是我的店員拿錯了!
剛走到門口的柳心誠和姝珠,聽到店老板在喊他們,猛地站住了腳步。
“啊,真是拿錯了,對不起!——”店老板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腦勺,又拿了另一個盒子遞給姝珠。舒珠看著那個盒子,愣了一下,隨后又驚喜地接了過來。體內(nèi)一直不斷地翻騰的氣流,終于恢復(fù)了平靜。
柳心誠笑著看了姝珠一眼,就去刷卡了。
等到他們走出去的時候,店老板目送著他們,不住地說:“厲害,厲害!小小年紀,連看也不看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聽“砰!”地一聲,撞到了柜臺上?峙率菓(yīng)了姝珠剛才的詛咒了。
“哎吆,哎吆——看什么看!今天不賣東西了——”店老板氣沖沖地把一些人趕了出來。
柳心誠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姝珠。
“柳哥哥——,他撞了,不關(guān)我的事!”姝珠說完就向前跑去。
“我就當沒看到!啊,你好沒禮貌,我送你東西,你連一聲謝謝都不說,你的年齡該去上學(xué)了,讓學(xué)校來教一下你什么是禮貌——”
柳心誠又領(lǐng)著姝珠玩了一會兒就回家了。
姝珠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塊水晶,神圣地放在手心上,邊捧著看,邊喊著沈菊:“媽媽——,媽媽——快看!”
那水晶在姝珠的手上一下子變得很有光彩,當沈菊聽說要一萬元時,嚇了一跳。
“孩子,我們,我們沒有這么多的錢——”然后望向柳心誠。
“沈阿姨——,是我送給她的,我還沒有送過她東西呢,況且,我還沒有,沒有妹妹——,”
沈菊笑了,她是真心地替姝珠感到幸運,遇到了柳心誠這樣的哥哥。
而柳心誠說到妹妹這兩個字時,心里卻有一種莫名的恐慌和其他更為解釋不清楚的復(fù)雜感情。這是從沒有過的復(fù)雜感情,可是,可是眼前的姝珠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除了妹妹又能有什么樣的感情呢?或許是真的一直沒有妹妹的緣故吧!以至于一下子很難明白哥哥和妹妹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或是相處方式?柳心誠終于為自己的復(fù)雜感情找到一種合理的解釋!
其實,柳心誠和姝珠都不知道,他們買回的那塊水晶,可是世間的無價之寶,是帶有靈氣的無價之寶,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能識得它。那是一座已經(jīng)遭到破壞了的靈山上的圣物,在民國初年,一伙強盜闖入靈山的寺廟,搶劫完后,就放火燒了那座廟。由于那伙強島沒有人能識得這塊圣物,就一股腦賣給了一家古董店,然后又經(jīng)拍賣,無人去買,幾經(jīng)輾轉(zhuǎn),做為方尊的添頭才送給了現(xiàn)在的店老板。
可惜了那圣物,竟然這么多年過去了,無人識得,這或許是上天的一種安排,讓它在默默無聞之中,等待識得它的有緣人……
姝珠自從有了靈山圣物之后,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就像自己是一個透明體一樣,體內(nèi)體外有一股無名的力量在相互呼應(yīng)著,而且這股無名的力量與日俱增,一天比一天大,在沒有練功的時候也是如此,她自己甚至于有些害怕。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點操控不了這股力量了,她也不知怎么來引導(dǎo)這股力量來容入自身。
師傅出去辦事,恐怕還得幾天才能回來吧!想到師傅,姝珠就試著用意念來和師傅交流,失敗了,可能是自己的功力有限,又或許是師傅離的太遠了。
姝珠有些煩躁,就拿那塊水晶,坐在花園里的草地上,仔細地端詳著。
那水晶在姝珠的注視下,再一次變得光彩奪目,那光最后變得一片玄黃,又很輕柔,姝珠體內(nèi)的那股無名之力,忽然翻騰了一下,就像是某種東西,見到老朋友,很興奮地跳起來一樣。
此時只見姝珠手里的那片玄黃的光,逐漸擴散開來,最后整個花園都是,一派圣潔。
不知過了多久,姝株聽到了奇怪的談話聲。這種語言絕對不是來自于人類的語言。她抬頭望去,她身后的枝頭上停落了幾只小鳥,那些鳥的羽毛都是五顏六色的,緊握枝桿的爪子是紅色的,原來語言是來自于兩只鳥的嘴里:
“利亞,你看這是什么?”一只有著黑尾巴的鳥對另一只鳥說。
“是啊,羅希,這種光好舒服。槭裁磿l(fā)出這種光?”那只黃尾巴的鳥說。一會兒,一大群鳥停在姝珠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話,好像它們都很喜歡這種光。
更讓姝珠驚奇的就是,在花園里慢慢地聚集了許多動物,有兩三只貓,一只路過這里的野狗(因為沒有帶狗牌,所以是野狗),還有蹦來蹦去的螞蚱……它們都慢慢地圍攏在姝珠的身邊,和她一起注視著這束光。這束光充滿了溫暖。光里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聲音,混在一起,但是,都是這些動物發(fā)出的。姝珠在慢慢地聽它們說話,她自己都感到驚奇,她自己居然能聽得懂動物的語言。她感覺到很開心。
(其實是她自己不知道,亞特蘭提斯之星和她體外的靈山圣物結(jié)合在一起,無形之中開啟了她自身的另一道智慧之門,所以她可以聽得懂動物的語言,可以和某些靈物或是動物來交流。其實,在古亞特蘭提斯,和動物去交流,是一點也不足為奇的,許多祭司和智者,憑借純凈的心靈,都有和動物交流的本事。恐怕所有的人都不會想到,包擴靈空長老在內(nèi)的一些高人,姝珠所反映的一切,正慢慢地走著亞特蘭提斯的女祭司雅妮薩爾走過的路)
“嘿!你們開聚會呀?”忽然一聲狗叫,驚醒了陶醉在光中的所有生命,緊接著,那束光也消失了,大家都回頭望去。
又一只沒帶狗牌的狗走了進來,這只狗的毛很短,是淺黃色的。體形像草園上的牧羊犬,狗眼很有神,可惜走路一瘸一拐的,一跳腿上還流著血。
“哎,你們沒有見過狗嗎?”這只狗看到大家在看它,又得意洋洋地繼續(xù)說:“這不怪你們,主角的出現(xiàn)總是最吸引眼球的!
他說完話之后,就趴到了另一只狗的旁邊,自顧自地用嘴去添他的傷口!鞍ミ骸,疼死了,真倒霉!”
“基尼,你來晚了一步,這兒有一束神奇的光,是這個奇怪的女孩手里的東西發(fā)出的,那光讓人忘卻痛苦!弊钕葋淼哪侵还吩谡f。
“是什么神奇的光,能讓人忘掉餓肚子嗎?早知那樣,就不用去丁字路口的老嗇鬼家偷肉吃了,我的腿也就不會掛彩了,哎吆——”那只叫基尼的狗叫了幾聲,就對姝珠說:“你好嗎?小女孩,能讓我看一下那束光就好了,但原那束光象你一樣善良,啊——,哎吆,好疼,我忘了,你是聽不懂狗話的——”
其它的動物在慢慢散去,就在基尼說話的時候。忽然,那束光又亮了起來。散去的動物又圍攏來。只見姝珠把那靈山圣物捧到基尼的面前,顯然她是聽懂了剛才這只狗的抱怨;狍@愕地望著那束光,那束光就照著它的傷口,它的傷口變得暖洋洋的。血不流了。姝珠的小手,在靈山圣物的光中,慢慢地去撫摸基尼的傷口。
奇跡出現(xiàn)了,那光不見了,基尼的傷口也不見了。姝珠高興的又蹦又跳,圍在周圍的動物也歡呼雀躍起來.....
就在這花園中,確確實實上演了一幕只有在童話中才有的事。
自此,姝珠一有空就到花園里來等那些受了傷的小動物,開心地聽它們說著話。那些小動物的消息傳的很快,大家都知道有一個奇怪的小女孩能醫(yī)治動物的傷口,于是,不管是哪種動物受傷了,都跑來找她幫忙治療,一時間,柳家花園象一個動物園似的。同時,它們也帶來許許多多的不為人知的事,告訴這個能聽懂它們的話的小女孩,它們慢慢知道這個小女孩的名字叫姝珠。
姝珠在家里變得安靜了許多,她再也不纏著媽媽問個沒完沒了;也不去追在柳心誠的身后,老是吵著要聽故事。她現(xiàn)在有時間就往花園里跑。久而久之,她既使沒有那束光,也能聽得懂動物的語言了。
這種奇怪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的那一天,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柳心誠覺得姝珠變得不愛說話了,以為她病了,到處找她,最后發(fā)現(xiàn)她在花園里正在為一只受傷的野兔療傷,當姝珠的小手輕輕地去撫摸那只兔子的傷口時,那只兔子的傷口一下子就不見了,像是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而且姝珠還和那只兔子不停地說著什么。旁邊還有幾只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叫。像是在說著什么一樣。
柳心誠驚呆了,等到回過神時,就大喊了一聲——
“姝珠!——你在干什么?”
聽到他的喊聲,那些動物都跑了。
“我在和它們說話呀!你為什么要嚇跑它們?”姝珠有些不高興。
“你——,你——,你和動物說話?你有沒有發(fā)燒?——”柳心誠的手摸上姝珠的額頭,確信沒有發(fā)燒后,拉著她的手說:
“師傅來電話了,說他已到了山上,我?guī)闳ヒ娝!最近的事太怪了,我要告訴師傅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姝珠就會呆呆地站在窗前,去傾聽一種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究竟來自于哪里呢?又有誰能知道呢?她總是自己在問著自己。
這種聲音既像是在傾訴著什么,又像是在呼喚著什么?
自從有了極焰,這種深印在腦海里的聲音,來的愈加清晰。
她禁不住地去一次次問師傅,師傅的答案也愈加迷離。并且?guī)煾党兄Z,一定要幫助她找到這種聲音的源頭,聲音的源頭,恐怕就是她生命的源頭。
長時間已來,她總是覺得她來自于一個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她的記憶之中,是那樣的熟悉,就象是生活了許久一樣。那個地方還有著一片茫茫無邊際的海。那個地方的人說著怪怪的語言,住在一座座漂亮的屋子里,屋子有著圓圓的頂,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啊?
她斷定她一定來自于那個熟悉的地方!她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地方!將要去上小學(xué)的小女孩姝珠,暗暗地下定決心。
師傅說她的功力已屬上乘,遇到事時,足可以自衛(wèi),但是,這種自衛(wèi)不具有攻擊性,所以一定要勤加苦練一些拳腳,內(nèi)外相接合就好。以后她和柳心誠一樣,平時上學(xué),星期天去寺里來學(xué)功夫。師傅說她該去歷練一下了。師傅說的歷練競是上學(xué)。上學(xué)對于她來說既有些朦朧,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上學(xué)究竟在干什么?但是,她看著柳哥哥每天都拿著書去學(xué)校,又有一種很想去學(xué)?匆豢吹哪铑^。
于是柳哥哥就在離家最近的小學(xué)給她報了名。并且,聽說這所小學(xué)是附近各方面條件最好的一所小學(xué)。
她要上學(xué)了,她興奮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的狗朋友基尼。誰知基尼聽到后竟然嚇得跳了起來,像是遇到狗瘟疫一樣:
“不,不,不要啊舒珠,那是一個非常不人道的地方,一大群小朋友,整天被關(guān)到一間房子里,就像是關(guān)到一個籠子里一樣。而且,整天大家都在做同一件事,學(xué)習,學(xué)習,再學(xué)習!沒完沒了地做作業(yè),讀啊——,然后再學(xué)公雞打鳴——喔——,好累啊!”
“不會呀?柳哥哥他們好像讀書很快樂!”姝珠對基尼說。
基尼用爪子彈一彈身上的跳騷,接著伸出前爪,蹬蹬后腿,舒服地做了一個狗式的俯臥撐。然后有些不滿地說:
“不聽狗言,吃虧在眼前!有你好受的,好了,不說了,本狗該去找吃的了,嗯!前街那邊賣得冒牌狗不理包子不錯!我去拿點——”
說到包子,基尼的小眼一下子變得發(fā)亮,舌頭也伸出來很長,還流著口水,就像是那包子就在眼前?吹交徇@樣子,姝珠不由的笑了,調(diào)皮地對基尼做個鬼臉后說:
“那好吧!我在這里等你——”然后拍拍基尼的頭;嵊行┏泽@地一縮脖子,瞪著不大的狗眼說:
“干嗎?你也要分點戰(zhàn)果?”一副吝嗇鬼的神情。
“不,是等著給你療傷!”姝珠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和基尼在一起,她很快樂。
“汪!我死定了——”基尼像賴皮狗一樣,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做了一下死狗狀,翻身走了。
基尼很可愛,它是牧羊犬和普通狗的種子。有兩種狗的智慧。所以基尼很聰明,姝珠常常夸基尼;崧睾玩榻⒘松詈竦母星椋瑹o論有沒有傷口,都愿意來找姝珠玩。
或許基尼說的對,上學(xué)真的像是被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一樣,第一天,姝珠就有些不耐煩了。同學(xué)們對她好像總是有一種距離感,總是無法容恰地玩到一起,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會有人像是在看希奇的動物。不停地注視著她,眼神怪怪的。連老師也覺得她像怪物一樣,一堂課下來,看了她好多次。她覺得數(shù)學(xué)老師提問的問題很好玩,記得上課時,老師站在講臺上舉例子提問:
“同學(xué)們——,這里有一個蘋果,這里有一個梨,誰能回答,兩個加起來等于幾?好,大家都舉起了手,那李利,你先說——”數(shù)學(xué)老師是一位男老師,約三十歲左右的年齡,他放下教具,用手推了一下鼻粱上的眼鏡,可能是灰塵嗆著了,張著大大的嘴巴打了一聲“啊唒”后,用手指著一名女孩說。
一個胖胖的女孩站了起來,馬尾辮晃了晃,抿了一下嘴。
“等于二!”
“請坐!劉浩,你說李利回答的對嗎?”
劉浩瞇著眼,吸了一下鼻子很肯定地說:“對!”
坐在前面第二排,緊靠窗的姝珠覺得很好玩,自己在一邊笑著,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小朋友呆在一起,穿著一樣的校服,回答一樣的問題。
“蘭姝珠——”
聽到老師在喊她,姝珠趕快像其他小朋友一樣站起來。有人開始笑她,課堂里有竊竊私語聲。
“屬豬?豬年生的吧!”
“長的奇怪,名也怪!”
“哪里怪?只不過是比別人漂亮一些!”
“不對!她那樣子舉動說不清是怎么回事,就是不和別人一樣!”
……
“安靜!”
數(shù)學(xué)老師拍了一下桌子,姝珠嚇一跳,體內(nèi)那股熟悉的力,在翻騰了一下。在老師的訓(xùn)斥中,課堂安靜了。
“你說等于幾?”老師繼續(xù)著剛才那個問題。
“等于一”姝珠脫口而出。
“哈哈~~哈~~”
同學(xué)們哄堂大笑。
“你是故意搗亂嗎?這個問題不上學(xué)也應(yīng)該知道!重新說一遍!”老師有些生氣。眼鏡后的眼瞪得溜圓。
“一加一等于二,但是,但是一個蘋果加一個梨就只能等于一,因為無論怎么加,梨不能變成蘋果,蘋果也不能變成梨,它們始終只是一樣一個!辨榻K于勇敢地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師和同學(xué)們,都在沉默。課堂里又呀此亞雀無聲。許久過去了,老師才說話:“同學(xué)們,老師有些舉例不當,這個問題課下再去討論,現(xiàn)在講新課!
老師在黑板上寫著字。
此時,一只狗臉,慢慢地在姝珠座位的窗戶上露出來。
“基尼?”姝珠低低地,驚喜地叫著。
基尼的一只爪子豎在狗嘴前,做了個“噓——”不要出聲的姿勢。
)‘原來上課就是這個樣子,直到坐到屁股都疼,才能離開那個籠子,有什么好玩的,真羨慕基尼,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姝珠邊走邊想著自己的心事。剛出校園的門,體內(nèi)的力量就開始翻騰,忽然現(xiàn)在又多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難道要出事了嗎?剛上學(xué)半天,會出什么事呢?如果有師傅在身邊就好了,長時間以來,姝珠把靈空長老當成了保護傘,無形之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性。姝珠抬頭望望,好在前面一拐彎的地方就是柳家大院了。再走一小段路就到家了。她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此時,幾個賣小吃的從她面前推車而過,叫賣聲此起彼伏。還有下班的人們,騎車的,步行的,川流不息,經(jīng)過她身邊時望上一眼,兩眼。小鎮(zhèn)的上空,飄蕩著一種好聞的味道,是一種熟透了的果子或是烤肉鹵飯的香氣,摻雜在一起,有時這種味道在柳家大院里就可以聞到,姝珠已經(jīng)習慣了。
想到香味,姝珠就想到了挑食的基尼,此時的基尼又不知在什么美味面前流口水。其它的狗都在夸基尼是一條很厲害的狗,從沒有被抓到過,當然除了受傷之外;崾撬鼈児分械挠⑿郏
剛想到基尼,忽然背后傳來幾聲狗叫:
“姝珠,小心了——”
是基尼的聲音。
“基尼——”
姝株剛喊出聲,還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聽“嗖”地一聲,基尼從姝珠的頭頂上飛躍而過。姝珠身邊的兩個人,一下子被基尼撞翻在地,四腳朝天。
“快——,這邊來!”
基尼好像很著急,狗眼有些橫眉立目。一只前爪抬起,比劃了一下要走的方向。
“到哪里?你撞了人!”姝珠邊說邊隨著基尼跑去。
“快跑!他們要搶你的水晶!”基尼大聲地說!八?為什么?這是我的!”姝珠本來想扶一下被撞倒的那兩個人,甚至于都沒有看清楚長什么樣子,聽到基尼說有人要搶她的水晶,就趕忙隨著基尼跑去。她們跑了一段路,忽然基尼的屁股一撅,又是嗖地一聲,跳過一堆破磚爛瓦。姝珠顧得聽基尼說話,一個沒注意,爬在了那堆爛瓦上。
“嘖嘖!和大地親吻擁抱的滋味很不錯!快隨我來——”基尼的前爪又晃了一下,狗臉嚴肅的像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姝珠看基尼這樣,在加上體內(nèi)的力莫名其妙地翻騰著,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緊張了起來,她預(yù)感到可能真的要出事了。想到這里,她和基尼跑得更快了。最后它們左拐又拐,一口氣跑到鎮(zhèn)外的一所破院前,基尼很神密秘地四下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人后,又一縱身,跳進了院里。
````“哇~~~,這就是狗急跳墻,領(lǐng)教了!辨楦袊@完后,緊隨其后,從圍墻的豁口處進到院內(nèi)。這是一所破落的很難看清楚原貌的院子,在院落的一角有一張很大的石桌子,桌子底下用柴草掩映著,基尼站在那堆柴草外,低低地對姝珠說:
“小女孩,快救救它!它被人打了——”基尼一臉的后悔。
姝珠向前走了幾步,柴草掩映的石桌底下,傳來了另一只狗的報怨聲:
“你這只狗,——害狗不淺!誰能救我?救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哎吆——,我快死了嗎——,外面有狗在嗎?——”那只狗的聲音里滿是痛苦和乞求。
基尼回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姝珠。姝珠趕忙跑過去,她本來是想問一下基尼,發(fā)生在街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聽到了那只狗的呻吟和抱怨,也忘記問了。
“好了,好了——美麗的羅莎——,我給你請來了醫(yī)生——”基尼把掩映在石桌下的柴草扒到一邊去。
一只桔黃色的長毛狗出現(xiàn)在姝珠的面前,它蜷縮在地上,它的鼻子很小巧,它的眼睛很大,這是姝珠長這么大,所見過的最漂亮的狗。那只狗看到姝珠后,似乎嚇了一跳,想站起來,剛試了一下,就又痛苦地躺倒在地。當她看到姝珠身邊的基尼后,又開始了抱怨:
“請個人類醫(yī)生有什么用,難道我需要在肚子上糊上石膏,再撿根樹枝來當拐杖嗎?———”
“羅莎——,你的脾氣很壞,聽說人類到了更年期,脾氣不好,可是,可是狗好像沒有更年期呀——”
基尼和那只叫羅莎的狗吵得熱火朝天。
“你們不要吵!我先來療你的傷!辨檎f完就蹲在羅莎的旁邊?戳艘幌潞螅p輕地問:“告訴我怎么回事?”
“是它害狗不淺,我再也不信任它了,它讓我去廚房拿狗不理包子,它來放哨,有情況時,他自己跑了,我在里面挨棒子吃——”羅莎邊說,邊不忘了氣沖沖地瞪基尼一眼,狗鼻子還輕蔑地哼了一聲。
“哎——,我冤枉,我只是想把來的人引開,誰知人不上狗當,沒有跟著來——”基尼一副委屈的樣子,很著急地用狗爪子刨著地,想來用此證明它的清白。
此時的姝珠在狗的吵鬧聲中,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見她伸出小手,在羅莎的全身上下?lián)崦艘槐椤A_莎一下子停止了抱怨,狗臉說變就變,一下子變得喜出望外。
“好舒服!我沒事了,我沒事了”又蹦又跳的,接著在基尼的臉上舔了一下,又在姝珠的臉上舔了一下。
姝珠咯咯地和那兩只狗笑作一團。
就在此時,在這院落的斷瓦殘垣外,幾雙眼睛同時驚愕地,賊兮兮地盯著院里所發(fā)生的一切……
“老大,那個女孩找到了——”
在院落的斷瓦殘垣外,一個身著牛仔褲,一件黑色上衣的人撥響了手機,他的帽子的前檐拉的很底,遮住了大半個臉,身材魁梧。接著又聽他說:“好的,好的,明白!馬上——”看來那人要采取什么行動了。
天好像就在一瞬間的工夫,隨著那人的行動變了,剛才的天還是晴空萬里,現(xiàn)在一下子烏云翻卷著,大片大片的云像是大草原上的牲畜,在人的頭頂上奔騰而過。那底沉的喘息聲,不知是天發(fā)出的,還是人發(fā)出的。此時的天有一種時時要塌下來的感覺,壓抑得人很想去大喊一聲。
“天是要下雨了嗎?”姝珠和那兩只狗正高興的時候,天卻有了這樣的變化,于是她們都抬頭望向天,眼角余光落處,忽然發(fā)現(xiàn)四個人從那破舊的矮墻上跨過。領(lǐng)頭的是那帽子戴的很底的人,其他三人和他一樣的穿著,只不過是少了一頂帽子,個個都很神氣。冷漠地,不屑一顧地望著舒珠和兩只狗。
姝珠的心咚咚的跳著,體內(nèi)的無名之力翻騰了一下,像是一個被困了許久的人,在重重地不滿地嘆息呻吟。
“小女孩,不要怕,叔叔找你有事——”剛才打電話的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基尼就狂叫起來:
“他們要搶你的水晶,本狗親耳聽到的——”基尼在狂叫的同時,狗臉顯得猙獰可怕。
“什么?他們敢?我們要知恩報恩!我們是兩只英勇無畏的狗英雄!”羅莎在基尼的身邊也不安分地跳躍著,狂叫著,做著隨時要沖上去撕咬的準備。
“好樣的,美麗的羅莎,我們要拿出去吃狗不理包子的勁頭來守護我們的恩人,沖啊——”
基尼率先沖了上去。
“死狗,再叫打死你!——”
“啊?槍!基尼——”
“汪,基尼——”
姝珠和羅莎同時在喊。
時間凝固了。
“咔!”手指在扣動,基尼就要撲到那人身前的時候,倒下了。有血從狗脖子上流出。是那個帽子壓得很底的人開的槍,那槍很小,卻沒有聲音。
轉(zhuǎn)手間,槍口又對準了后面沖上來,呲牙咧嘴的羅莎。
“不要!羅莎——”基尼發(fā)出最后的嚎叫,暈過去了。
“壞蛋!你們?nèi)嫉瓜拢 痹谶@關(guān)鍵的時刻,站在羅莎后面的姝珠由于生氣,變得小臉通紅。話到力到,她的語言就是武器!她體內(nèi)的力在翻騰,胸前的水晶發(fā)出奪目的光彩,她的手指指向那四個來路不明的人。手指指處,指間瞬間發(fā)出四道光柱,像四把利劍分別射向那四個人。速度是如此的快,那四個人在驚愕之中來不及喊叫,同時倒下。倒下去的人,都瞪著眼,渾身上下,軟棉棉的,像是連骨髓都被抽空了一樣。
姝珠體內(nèi)的冰涼氣體,翻騰一下,又恢復(fù)平靜。
“基尼——,基尼——”
羅莎在基尼的耳邊狂叫,那叫聲顯得那樣的哀怨。哀怨聲讓姝珠的心一怔!盎幔憧刹灰惺!”姝珠擦了一下淚,從心底里呼喚著基尼。
姝珠沒有想到,自己在憤怒間,能有那么大的力道從指間溢出,她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力道來攻擊過其他人,就連師傅也說過,她自己是沒有攻擊能力的,實際上,她也不知道怎么來攻擊,而恰恰奇跡就出在這里,她的憤怒讓她忘卻所有雜念;她的語言就是意念的指令,所有的力,在意念之中一涌而出,目標應(yīng)聲倒地。
這恐怕是世上最厲害的詛咒,可是原來的詛咒總是不太準確,她讓人撞到墻上時,人家偏偏就會撞到門上,總是與她自己的意思有些差距,沒想到今天的詛咒竟然有這樣準確,今天的語言指令竟然是這樣的神奇。
姝珠來到基尼身邊,輕輕地拍了拍羅莎的頭,算是一種安慰。
“它的命就交給你了——”羅莎哀怨的叫聲讓人聽了心酸。姝珠早已又是淚流滿面。她閉上眼,冥想著,小手在基尼流血的傷口處晃動,一粒小小的彈頭被吸出,又一股血跟著流出,姝珠趕忙用小手撫摸在傷口上,血不流了,傷口一下子愈合了,可是基尼一動也不動,好象還在昏睡中。
羅莎起先看到基尼的傷口不見了,很開心,但是,現(xiàn)在的基尼卻一動也不動,不由的又狂叫起來:
“它死了嗎?它為什么不動?——”羅莎由于著急,前爪把地刨了很大一個坑。
姝珠也呆在那里,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基尼忽然打了一個呵欠,還咂巴一下嘴:“羅莎,本狗從來沒有睡過這么舒服的覺,竟然睡到什么也不知道的地步——”然后站起來,晃晃身子,伸個懶腰,正要做個狗臥撐時,羅莎早就驚喜地撲過去,在基尼的臉上舔了一下,又在姝珠的臉上舔了一下。
“基尼,你為什么要裝睡那么久——”姝珠生氣地責問基尼。伸出手在基尼的身上打了一下。
“我只是想聽一下羅莎那跑調(diào)的歌,嗷,他們沒死?”基尼向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走去。
“基尼,不要難為他們了,一會兒他們會自動恢復(fù),我們快走——”姝珠站起身走向矮墻邊。
“等等——”基尼撅起屁股,抬抬腿,在開槍打他的那人頭上撒了泡黃黃的狗尿。然后頭抬得高高的,雄糾糾,氣昻昻地隨姝珠走去。
這件事恐怕僅僅是個陰謀的開始。
“汪——,大家快看,那個呆頭呆腦的柳心誠在找什么?”
基尼的前爪離地,站立起來,在姝珠的面前走了一圈,狗眼瞪的尖尖的,頭還左顧右盼的,在學(xué)柳心誠的樣子。
姝珠急忙順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柳心誠在人群里急急地穿來穿去的,像是遺失了什么東西。
“柳哥哥——”姝珠喊了聲,與此同時,柳心誠也看到了姝珠。
“姝珠,你到哪里去了?我們都急壞了,師傅也從山上來了。”柳心誠拉起姝珠正要跑去,一下子看到了姝珠身邊的兩只狗。嚇一跳。
“柳哥哥,它們是我的朋友,以后就讓它們住在我們的院里好不好?”姝珠拉著柳心誠的手晃動著。
“好——,我上大學(xué)走了之后,讓它們陪著你,也不錯!不過,狗畢竟是狗——”柳心誠看了一眼這兩只狗,顯然有些輕視它們。
“汪,羅莎,那小子有眼不識我這大英雄——”
“是啊是啊,我們狗急了會跳墻,而他急了就會撞墻——”羅莎調(diào)皮地用頭撞了一下基尼。
“給他點顏色看一下!”
“英雄所見略同!”
“擊掌!”兩只狗同時伸出狗前爪相互拍了一下。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猛沖上去。只見羅莎咬著柳心誠的褲腿,繞著柳心誠轉(zhuǎn)圈,基尼乘機猛撲向柳心誠的懷里,狗臉還親妮地蹭著柳心誠的下巴,柳心誠沒想到這兩只狗會這樣,一不留神,坐在了地上。兩只狗又伸出舌頭在柳心誠的臉上,一左一右各舔了一下。柳心誠正欲發(fā)脾氣,終究沒能發(fā)出來,又禁不住笑了。
“哈哈~~~~,姝珠,這真是兩個寶貝!
人和狗就這樣歡天喜地地進了柳家大院。姝珠對大家講明了事情的經(jīng)過,個個眉頭緊鎖,尤其是提到了開槍那一段。大家的眼瞪的大大的。
基尼的前爪還伸向前,作出開槍的樣子,當姝珠講到基尼倒下后,基尼就咕咚一聲倒在眾人的前面,裝出死的樣子,天生的一個狗明星。就連靈空長老,也在笑,可是臉上掩不住憂慮,心下暗稱這小丫頭這么小就有這么多事,再大可了不得了,該想想法子了,可眼下這事該如何了卻呢?老和尚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你們今天和姝珠今晚就開始到廟里住,出了這事不能不小心點。姝珠這幾天不能去學(xué)校了!碧m震和沈菊連聲點頭。靈空長老說著就叫柳心誠來到跟前:“去找你楊師兄來,就說是我叫他有事。”
柳心誠應(yīng)聲而去。
工夫不大,柳心誠領(lǐng)著一個儀表堂堂的人進來了,那人就是柳心誠的師兄,約有三十左右的年齡,長得鼻直口方,曾經(jīng)和靈空長老學(xué)過三年的武術(shù)。平時交往比較廣一些。做過珠寶生意,也給人當過保鏢,現(xiàn)在又拉了一幫兄弟,在做著“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事。他的名字叫楊一虎,平時被人稱做大老虎。
當柳心誠說靈空長老找他有事時,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吃驚,因為他和師傅已有多年沒有來往,現(xiàn)在師傅突然叫他,肯定是出事了。當下便開車急急趕來。
這個楊一虎不管做什么工作,和怎么生活,但是對于師傅的感情,永遠是放在首位的,因為他自小父母沒有的早,很多次得到靈空長老的救助,他早已把靈空長老當成他的再生爹娘。這一點,靈空長老是很清楚的。所以靈空長老此次找他來,就是想讓他幫著辦一件重要的事——
就是讓他派人來查清并且擺平今天發(fā)生的事。
誰知楊一虎剛進柳家大院,基尼和羅莎就狂叫不停。柳心誠在一邊一再呵斥都無濟于事。姝珠更是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著楊一虎,似乎有些害怕和不解。
“姝珠,我聞得到,這人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和開槍打我們的那人是一樣的味道!真的一樣!千真萬確——”基尼不停地叫著。羅莎在姝珠的旁邊,也有些煩躁不安,做著隨時沖上去的準備。
“不要,他是師傅找的人,不要沖上去——”姝珠在用心語和基尼,羅莎交流著。
兩只狗逐漸安靜下來,但是,狗眼瞪著楊一虎,橫眉立目,殺氣騰騰的。靈空長老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姝珠那緊張的樣子。
“姝珠——,告訴師傅,你怎么啦?”
“狗告訴我,這個人的身上和那個開槍的人的味道一樣。”姝珠望著師傅說,生怕師傅不相信她。
靈空長老大吃一驚,回頭看向楊一虎。
“你為什么要派人去搶你師妹的東西?”靈空長老目光炯炯地盯著楊一虎。
“什么?師妹?她是我的師妹?難道——”楊一虎臉一下子變了,有些詫異,有些局促不安。
“師傅,你,你要相信我,這是誤會!我真的不知她是我?guī)熋茫腥顺龈邇r讓我把那水晶弄來,我派人去買,手下人不會辦事,才發(fā)生了打傷狗的事,師傅,你放心,現(xiàn)在我知道她是我?guī)熋昧,我楊一虎不但不去替人搶那水晶,而且我還要時刻保護她。其實,現(xiàn)在盯上那水晶的人不止一家,既使我們不去搶,別人也會下手,還是早商量一個對策好一點!睏钜换⑦呎f邊看著師傅。他實在是不知怎么辦好了——
“是誰派你來搶的?他搶這塊水晶干嗎?”靈空長老盯著楊一虎在問。
“這個——”楊一虎的目光閃了一下,似乎有所顧及,然后垂下頭,不再說話__________
一場沒有多大意義的談話不歡而散。
楊一虎在師傅的注視下,最終也沒有說出對方是誰。
或許這是江湖上的規(guī)矩,他楊一虎身在江湖就得尊守。也或許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只不過是拿著別人的錢,去替別人做事罷了,他無權(quán)去過問太多。
說實話,在這許多年之中,他做過許多事,也傷害過許多人,但是還沒有真正地去殺過人。不是他不夠狠,是在尚留一息的心念中,他在時刻想念著他的師傅,也想到了善良。想到這里,楊一虎嘆了一口氣,杯里的水早已涼去,還是抽一只煙吧!煙霧裊裊,他的輪廓耐人尋味。穩(wěn)健,高大,柔軟的發(fā),渾身上下有一種抑郁但是格外誘人的一種成熟男子的風度。
從小到大,他多少次徘徊在人性和倫理的邊緣上,是師傅挽救了他。影響最深得一次是他在小鎮(zhèn)被人打的遍體是傷,倒在街上奄奄一息,來往的人竟然無人問津,最后辦事路過這里的師傅,把他背回了寺院,精心治療才好了起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每當想到師傅,心頭就會熱熱的。他向師傅保證,他和他的人決不再去搶師妹的水晶,而且有他在,就要為保證姝珠的安全而盡力。他的人,當天就散落在柳家大院的周圍。
他不相信,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不通過他而來鬧事?在江湖上,他楊一虎雖然還算不上叱咤風云的人物,但是,在這方圓幾百里的地盤,還是他說了算。他手下幾百人也不是一文不值的。他們收著方圓幾百里的商戶的保護費,就要維護這塊地方的安寧。
姝珠照舊去上學(xué),那兩只狗更是不離左右。但是,它們好像并沒有原諒楊一虎在這之前的所作所為,所以見到楊一虎的人,狗眼就會瞪得尖尖的。尤其是和開槍的那人遇到一起時,更是有一種一觸及發(fā)的樣子。那個帽子總是壓得低低的人,叫阿渦。為什么要這樣叫,誰也不知道。
楊一虎想到自己的這個怪怪的師妹,禁不住咧嘴笑了。師妹竟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真是個奇跡。再加上兩只不同尋常的狗,更是讓師妹的不同尋常而如虎添翼。自己這個師兄少說也會跟著沾光,最起碼在以后和對手的火拼中,不用擔心死了。最好火拼的時候,有師妹在場,用手一指,別人就輕而易舉地倒下了,那該多好。
“哈哈~~~”楊一虎想到這里,自己像個占了便宜的孩子一樣,禁不住大笑起來。笑畢,又覺得自己太自私,師妹是還是個孩子,他這個做師兄的應(yīng)該全力保護她健康成長才對,怎么能讓師妹也走這樣的路?想到師妹,楊一虎就坐不住了,雖說有他的人在柳家大院外圍和上學(xué)的路上來保護姝珠,但是自己還是想去查看一下。沒想到剛到柳家大院的附近,就看到了一出人狗大戰(zhàn)的戲。
此時正值中午,在柳家大院附近值班的阿渦正要上廁所,一下子看到在一邊趴在地上的基尼,伸個舌頭睡得正香。于是就躡手躡腳的走向前,準備把尿撒在基尼的頭上,來報那天狗尿澆頭的仇.
在一邊裝睡的基尼,和花叢后的羅莎偷偷地擠了一下狗眼,又閉上了。
“嘿嘿,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時刻到了。”阿渦美滋滋地想著。
“蠢貨,我要讓你知道本狗可不是好欺負的。哼!”基尼在心底里輕蔑地哼了一聲。
正在阿渦洋洋得意,正要行動的時候,忽然基尼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一人多高,把阿渦撲倒在地,嘴巴抵著阿渦的喉嚨。然后,羅莎不緊不慢地從一叢花后走出,那樣子象個驕傲的公主,只見她來到阿渦的腦袋前,后腿一抬,又是一泡黃黃的尿。阿渦的脖子被基尼控制著,一動也不敢動,又是一次自找的狗尿澆頭。
楊一虎看到這一切,暗自稱奇,這兩只狗的智商不比他手下的人低,師妹有它們在身邊,也讓人放心不少。基尼和羅莎一顛一顛地從楊一虎身邊走過,狗頭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過后,還回頭扮個呲牙咧嘴的狗相,讓人哭笑不得。
日子照舊過著,轉(zhuǎn)眼已是多日。這一段的日子似乎很平靜。但是,此時的平靜,恐怕孕育著更大的波瀾——
在空靈寺的靈空長老,一個人在禪院前望著遠方,他已派兩名內(nèi)力高深的弟子住在柳家大院里,來保護姝珠。一名是無思,另一名是無過。這兩名弟子已習武多年,內(nèi)力外力都屬上乘。一些意念上的修煉也達到一定的水平。足可以擔當此任,獨擋一面。
靈空長老很清楚當前的情況,能直接奔著姝珠那塊水晶來的人,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高人了,所以保護姝珠單靠楊一虎的那幾條槍,是遠遠不夠的。
最近的一段日子,靈空長老一直為姝珠時常提出的呼喚聲而冥思苦想著,他結(jié)合姝珠在冥想中看到的情景,到處在查閱資料。希望找到姝珠轉(zhuǎn)世之迷。
姝珠在這個世界的出現(xiàn),恐怕會違反一些生命的自生自滅的論理常歸,這樣注定是要遭天忌的。但是這等圣物的降臨,他又不能坐視不管。以后的事情,恐怕是越來越復(fù)雜,還有那兩條狗,狗眼里總是閃爍著撲朔迷離的,帶有許多人性化的東西,這到底是怎么回時呢?別人或許看不出,以靈空長老的功力足可以感知到。
“哎,一切都有它存在的理由!萬事萬物都在順其自然,自生自滅,人為是不可枉然干涉的!”想到這里,靈空長老不由的嘆了口氣,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也想玩!”姝珠走到跳皮筋的女孩堆里。身后的基尼和羅莎也湊了過來。
“哇——,狗!”那些女孩一哄而散。
姝珠沮喪地看了一下身后的基尼和羅莎。
“喂,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小朋友們都不和我玩——”
“女生膽小,你可以去找男生玩嗎?”基尼用前爪指了指在操場上圍成一堆玩陀螺的男生。姝珠就擠了過去。
他們玩得非常激烈。
“嘿!我的阿臂修羅飛起來了!”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自毫地大叫。還用胖胖的手背揉了一下眼睛,生怕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刻。他的名字叫張多多。
“我用宇宙戰(zhàn)神來對付你,接招吧!”瘦瘦的李超半蹲半站,把他的陀螺甩進場地。
“你那是什么呀?都飛歪了,看我的龍卷風暴!能把你們卷到沙漠里去!”何小飛咬著牙,好像他自己就是股龍卷風暴一樣。
“帶上我的地獄巨蛛!不!”可憐的地獄巨珠剛上場,就被那個宇宙戰(zhàn)神撞飛了,飛向操場邊上的花叢。
“咯咯~~,毫無戰(zhàn)斗力!像你一樣,林羽同學(xué)!贝蠹叶夹δ莻男孩。
站在一邊的姝珠忽然感覺到那飛起來的陀螺好親切,她曾經(jīng)在靜想的時候見到過,類似這樣的東西在飛行。于是就對跑過來撿那個飛在一邊的陀螺的男孩說:“我見過這個東西!”
“咯咯~~~,這是陀螺,誰都見過!”那個男孩笑著說。露出一個小酒窩,和一排齊齊的小白牙。他剛直起腰,就看到面前的女孩,那雙眼睛是那么的特別,大而清澈,長長的睫毛翻卷著。齊肩的發(fā)隨意散落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娃娃。身邊一左一右還跟著兩只狗。于是他好奇地用手一指:“你應(yīng)該到那邊去玩!那里才是女生呆的地方!”
“她們都害怕我的狗,不和我玩!”舒珠轉(zhuǎn)頭看向她的狗;岷土_莎聽到姝珠這么說,猛地沖上來,用腦袋在那個小男孩的身上蹭來蹭去的,想急于表現(xiàn)它們的溫柔。那個小男孩剛停止了笑,現(xiàn)在又大笑起來:“它們好乖呀!咯咯~~,一點也不兇!~~咯咯~~”又是一陣笑。
“狗,快來看狗!”那幾個陀螺大戰(zhàn)的男孩聽到林羽的笑聲后,都圍過來,剩下地上的陀螺自己在不停地轉(zhuǎn)著。他們都伸出小手摸著基尼和羅莎的頭。
“這是你自己喂養(yǎng)的狗嗎?”那個胖胖的男孩問姝珠。
“以前是野狗,現(xiàn)在跟著我!它們能聽懂人話?”姝珠自毫地說。大大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彩。由于高興,白白的小臉上泛著紅暈。
或許是姝珠每天和成人待在一起,很難有共同語言,現(xiàn)在和同齡的人在一起玩,所以很興奮。她像所有的小朋友一樣,內(nèi)心深處,是很渴望有好朋友或是玩伴的。
“什么?聽懂人話?”那個胖胖的小孩有些吃驚。
“那又怎么樣?人又聽不懂狗話!”那個最先和姝珠打招呼的男孩,邊擺弄他那個松散了的陀螺邊說。
如果在以前,姝珠肯定會說自己就能聽懂狗語,現(xiàn)在通過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她也學(xué)會了隱藏。她自己慢慢覺得,只有和大家一樣,才能在一起玩。
“我們一起玩吧!我的地獄巨蛛借你玩?”
姝珠高興地接了過來。
“咯咯~~~,本來就沒有戰(zhàn)斗力,到了女孩的手里,就更沒有戰(zhàn)斗力了!蹦莻胖男孩笑著說。
“我會讓它起死回生的。我們開始吧!”
阿臂修羅和宇宙戰(zhàn)神先飛了出來,精妙地旋轉(zhuǎn)著。緊接著龍卷風暴也毫不示弱地飛入場地。大家都笑著看姝珠手上的地獄巨蛛。由于舒珠的緊張,姝珠手上的地獄巨蛛顫顫抖抖地飛入場地,剛?cè)雸龅,就被宇宙?zhàn)神撞個踉蹌。
那幾個小孩笑作一團。那個擁有地獄巨蛛的小男孩臉更紅了,生氣地抿著嘴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的將要倒地的地獄巨蛛。
其他的陀螺仿佛越戰(zhàn)越勇。
“地獄巨蛛要倒地了,你輸定了!咯咯~~~”其他幾個男孩異口同聲地說著風涼話。
“原來先倒地的就輸?”基尼叫了一聲,就沖上去,用狗爪把其他三個陀螺全打倒在地。然后得意洋洋地看著姝珠。此時,地獄巨蛛也晃晃悠悠地倒下了。
“不算!”
“不算!”
“重來!叫你的狗不要搗亂!”
這一次是姝珠先發(fā)陀螺,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地獄巨蛛飛得很穩(wěn),急速地旋轉(zhuǎn)起來。
宇宙戰(zhàn)神,龍卷風暴和阿臂修羅分三個方位進攻地獄巨蛛。顯然有些欺負人。他們總是三個打一個。于是姝珠偷偷地用意念,讓地獄巨蛛附注了一些她的真力。
兩只狗偷偷地相互看了一眼,顯然它們已經(jīng)看穿了姝珠的意圖。
果然,地獄巨蛛的力道大增。把最先撞上去的宇宙戰(zhàn)神擊出圈外好遠的地方。緊接著阿臂修羅和龍卷風暴也相繼被撞出圈道。
“啊~~~,不可能的~~~~”
“是。∧强墒羌兯芰系,一點鐵也沒有,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威力???”
“高手!高!”那幾個男孩看著姝珠一臉的迷惑。
姝珠和那個地獄巨珠的主人,開心地笑著。
“不行,再戰(zhàn)!”
“再戰(zhàn)!”
又一次大戰(zhàn)開始,還是姝珠贏。一連幾次都是如此。她的戰(zhàn)利品是幾張貼紙,幾個游戲幣,幾個彈珠,大家都很佩服她,玩得那么好。漸漸地變得很愿意和她玩。那幾個男孩發(fā)現(xiàn),姝珠有著一種不同于其她女孩的個性,不象是其他的女孩那么愛哭,那么嬌氣。大家都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玩。他們曾經(jīng)和別的小朋友比試過陀螺,但是沒有一個能贏得了她的。她很快就
在全校就出了名。
轉(zhuǎn)眼就到了本校舉辦的陀螺大賽。
大賽那天,操場上圍滿了人,姝珠是唯一一個參賽女生,倍受關(guān)注,大家都盯著她看。
滿場都是在不停地旋轉(zhuǎn)的陀螺,五顏六色,讓人眼花聊亂。姝珠用的仍然是林羽送她的那個地獄巨珠。
她的陀螺死黨跟在她的身邊為她加油吶喊。
姝珠癡迷地望著滿場旋轉(zhuǎn)的陀螺,看著看著,她忽然有一種會飛的感覺。是那么的熟悉,漸漸地這種會飛的感覺和那種奇怪親切的呼喚聲結(jié)合在了一起,她看到了,看到了一個靠水的城市,那個城市很安靜祥和。
她看到了城市的上空,坐在圓形飛行器里的人,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子,長長的發(fā)隨風披散著。一雙好像是會說話的眼,是那樣的漂亮,那雙眼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噢,在鏡子里,那不是自己的眼睛嗎?姝珠感覺到自己就坐在那飛起來的陀螺里,在碧藍的天上,自由地飛,飛行器飛過的地方,人們虔誠地望著她,在叫著一個奇怪的名字——雅妮薩爾。
不知過了多久,滿場的陀螺早已相繼倒下,唯獨她的那個地獄巨蛛不知什么時候,在空中旋轉(zhuǎn)著,滿場驚呼。原來她的地獄巨珠一直隨著她的,隨著她的冥想在旋轉(zhuǎn)。
“這是一場空前的賽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女孩和她的飛陀螺,我的語言無法形容她們的奇妙......”
主持人激動的話,讓姝珠回到了現(xiàn)實。
她的陀螺慢慢地飛轉(zhuǎn)著落下,然后停止。停止于全場的最后一個。整個賽場的掌聲響徹云霄。
“師傅——,師傅——”
陀螺大賽仿佛讓姝珠在冥想中看到了新得世界。當她飛奔向山,把新看到的事告訴師傅時。師傅的眼睛和她一樣閃爍著興奮的光彩。然后慢慢地說:
“你是從一座毀滅的城市中來。因為你在冥想中曾經(jīng)看到了毀滅時的災(zāi)難。”
師傅肯定地說。姝珠也點點頭。
“潛藏在你體內(nèi)的無名之力,正是在災(zāi)難之中護住你生命本源的東西。正是這樣,你才能重新轉(zhuǎn)世。你和那股無名之力是不可分割的,要不你們不會相融在一起。你們在你轉(zhuǎn)世之前的地方,有著不可預(yù)估的作用。而你聽到的呼喚聲,正是說明了這一點。也或許,或許那個地方,就是發(fā)出呼喚聲的那個地方,還存在于另一個空間!
“還存在?”舒珠說不出是驚喜還是詫異。雖然她自己沒有真正到過那個地方,但是那個地方發(fā)出的呼喚聲,是那么夢魂牽饒著她。
“因為你的存在!嚴格地說,是因為你和你體內(nèi)的力的存在,所以,那個地方才存在。孩子,時候到了,自見分曉。恐怕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比如我,那個地方的人會來找你——,不過,師傅會繼續(xù)護著你的,不過以你的法力,恐怕早已超過了師傅。只是師傅擔心你,如果帶著這么高的法力誤入歧途,豈不可惜?”
“我明白了!
“繼續(xù)修練你的功力,對你能看到更多的東西有好處!
“我明白了!
“唉,一晃幾年就過去了,你快要升中學(xué)了吧?”
“還有一年!”
“你要好好學(xué)習,或許學(xué)習能為你來自于哪個國度解開這個迷團!
“是!”
“能有飛起來的東西,是相當先進的國度,又毀于水中的國度,恐怕沒有幾個,難道是,是傳說中的亞特蘭提斯國嗎?師傅查了很多資料,這個最為接近一點,以后或許會有新發(fā)現(xiàn)。這些不要告訴別人。你看到的那個很像你的女孩,很可能就是轉(zhuǎn)世前的你,你聽到的那個名字,也是你轉(zhuǎn)世前的名。將來會成為你轉(zhuǎn)世之迷的重要線索,這些都不要告訴別人,以免被人利用。一切的事,都順其自然好了”
姝珠告別師傅,下山了。
靈空長老望著姝珠的背影,深有感觸。想想幾年前的那個早晨,自己送名字時,姝珠還在襁褓之中,而現(xiàn)在,已是一個能自己上山來找?guī)煾档男∨⒘恕?br />
時間飛逝,在緊張的歲月里,又一晃數(shù)月過去,柳心誠自從三年前到外地上大學(xué)以來,一直沒有回來,算一下,也該快畢業(yè)了。而姝珠也即將進入本鎮(zhèn)的中學(xué)了。
在數(shù)年的小學(xué)生涯,姝珠一直都是品學(xué)兼優(yōu)。而且在課下,她和她的那幾個陀螺死黨,最喜歡玩的就是陀騾大戰(zhàn)了。
胖子張多多曾經(jīng)自豪地說:“我們先是戰(zhàn)遍了本校無敵手,又戰(zhàn)遍了本鎮(zhèn)的學(xué)校也無敵手,姝珠,你做我們老大吧!”
“我不想做老大,我只想玩陀螺!它給我的感覺很親切!每次我都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姝珠淡淡地說。
“你每次都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林羽驚奇地反問后又說:“嘿,它不就是一個陀螺嗎?”
然后他們就會笑作一團。就這樣,姝珠和她的陀螺死黨,帶著夢一般的童年生活。準備升入中學(xué)了。
姝珠想到中學(xué),就會想到柳心誠,自己從記事起,柳哥哥就在上中學(xué),現(xiàn)在的柳哥哥竟然大學(xué)都快畢業(yè)了。自從他走后,姝珠感到很長一段時間才適應(yīng)過來。楊一虎師兄和住在柳家院里的兩位和尚師兄,都過于嚴肅,呆板。只有柳哥哥才能陪他玩一會,盡管他有時不情愿,但是被姝珠纏得也沒辦法。想一想他罵自己妖精時咬牙切齒的樣子,姝珠禁不住“噗哧”一聲笑了。
現(xiàn)在的柳哥哥聽說終于要回來了,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這邊的姝珠興高采烈地準備著上中學(xué),遠在異域空間的亞特蘭提斯國,也由戰(zhàn)爭進入暫時的和平階段。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暫時的和平意味著什么——
那將是一個暫時的修整布署,然后等待的是一場規(guī)模更大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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