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銅錢
午后,大地在得到足夠的陽光后,變得昏昏欲睡。接連數(shù)日沉悶的天氣,讓世界變得毫無生氣。
天邊一絲帶著涼意的夏風吹來,風里帶著絲絲水汽,打在了一名少年臉上,讓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zhàn)。
少年坐在窗前,手里拿著一本書籍,可眼神卻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飄向了窗外。
“怕是要下雨了!鄙倌陮⑹掷锏臅畔,望著窗外蒼穹上飄起的云說道。
“少爺”
就在少年望著天際發(fā)呆之時,一個綠裝少女,突然從他背后伸出俏麗的腦袋,精致的臉龐上此時卻是一臉的愁容。
少年名叫白澤,很好聽的一個名字,和上古兇獸是一樣的名字,可是兩者卻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為他是一個異數(shù),或者說是一個天生的凡人。
白澤伸出自己的手,抬手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臉上有些不忍地責怪道:“柳家家主柳敬風是不是還沒有見你?”
少女一聽白澤的話,頓時眉頭就皺得更緊,眼眶之中隱約已經(jīng)有淚光在閃爍:“老爺當初說過,他曾經(jīng)救過柳敬風一命,說讓我們以后有事可以來找他?墒乾F(xiàn)在老爺不告而別,當初柳家說過只要拿著這塊玉佩,他們柳家絕對聽從調遣……可是……”
“小沫姐,人心是會變得,以前他會那樣說,完全是看重了父親是煉丹師,現(xiàn)在父親走了,我又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你就不要去找他了!闭f著白澤將小沫握在手里的玉佩給收了起來,又望了望天邊越來越壓抑的云層,說了一句:“是時候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白澤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人,對于柳家來說完全沒有一點用處。更為關鍵的是,柳家如今已經(jīng)完全變了。因為柳敬風的兒子柳子崢,竟然被大陸第一門派逸塵閣收入入室弟子,而且逸塵仙長還表明了要重點培養(yǎng)柳子崢。
單單是因為這個柳家就已經(jīng)是飛上枝頭成了鳳凰,而變成了鳳凰的柳家,絕對不允許有可能弄臟他們羽翼的人存在。
很不幸白澤就是,這也是白澤最近才知道的。當年柳家留下玉佩并親口沉諾,只要拿著這塊玉佩來柳家,就可以隨意調遣柳家,甚至柳家的子嗣也要為奴。
如果是以前用這樣的代價,可以換來一個高級煉丹師的話,柳敬風覺得十分值得?墒乾F(xiàn)在不同了,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貴為人上人,三天后就要迎娶冰家大小姐,這個時候白澤的出現(xiàn),是柳敬風絕對不允許的。
“為什么會是這樣呢?為什么就是不能修煉呢?”白澤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天生的丹田破碎,就算是自己父親從小給自己服用丹藥,也沒有讓靈力在這具身體里停留那怕一周天。
“小沫姐,我們等天黑就走,回到我們的小山村。”白澤看著收拾行禮的小沫,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一絲笑意。
…………
臨近夜晚,屋外本就有些陰沉的天,突然烏云密布。白天的熱氣,在這一刻被全部耗盡,整個天地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黑暗中兩個人影,悄悄掩上門,在黑暗中摸索著向大門方向走去。
“轟隆隆~!”
突然蒼穹上閃過一道亮光,而后就是驚雷一聲巨響。壓抑了許久的大雨,在這一刻猛然爆發(fā)。
沉悶的空氣中,無數(shù)的雨滴從天而降,密密的交織在一起,在黑幕里,伴著驚雷降落在天地之中……
“轟隆隆~!”
雷聲不斷,將這個天地徹底喚醒。整個世界只能聽到大雨砸落地面,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正在低頭行走的白澤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小沫一個躲避不及,直接撞在了白澤身上。頓時就伸出腦袋,有些好奇地想要問問怎么了。卻是突然看到了面前的柳家大門下,正站著三個人。
“柳子崢!”白澤皺著眉,低聲叫出對方的名字。一道閃電從兩人中間劃過,將白澤的臉照得愈發(fā)蒼白……
心里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將小沫姐牢牢護在自己身后,白澤迎著柳子崢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為什么還要攔著大門?”
“哼!绷訊槺亲永锇l(fā)出一聲輕哼,看著面前這個普通人,心里就沒來由有些不屑。
“一個普通人,竟然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既然知道這里是柳家,就知道柳家的大門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去的。很遺憾地告訴你,我突然不想讓你們離開了!绷訊槼谅曊f著,白澤淡定的神情讓他十分不爽。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直躲在白澤身后的小沫,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絲陰笑,大手一指白澤身后說道:“把她留下,本少爺可以讓你離開。”
“放她離開,我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柳家視線之中。”白澤咬著牙,強忍著內心的怒火。
他的話音剛落,就忽然感到一股強悍的氣息猛然爆發(fā),強大的氣勢壓迫地他幾乎喘息不過來。柳子崢渾身靈力涌動,大量的靈力噴薄而出,在夜色昏暗的燈火里,如同一把滴血的利刃,正在不斷盤旋一般……
靈力運行到極致,突然聽到天空閃過一道驚雷,如同九天上蒼穹的怒吼,從天而降,猛地劈在了白澤身邊不足一丈的地方。
“轟~!”
大塊的泥土帶著焦糊的味道,伴著雨水沖天而起,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顫……
柳子崢身上同樣也是一道道驚雷在孕育,他是荒古雷體,幾千年才出現(xiàn)一個,對于驚雷他是天生的王者……
“一個廢物,也想和我談條件?”柳子崢冷冷看著白澤,手指不停地在白澤身邊虛點,那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能讓他滿意,下一道驚雷可就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
從小到大,白澤不止一次被別人叫成廢物。多少白眼,多少嘲諷,多少心酸。他不止一次努力過,但他的丹田與常人不同,他的丹田是破碎的,任何靈力都不能在體內留存。
就像知道一個沒有底的水壺,永遠也裝不了水。
柳子崢見少年一言不發(fā),又見他雙拳緊握,不禁冷笑一聲。
“認清你自己,還妄想和我談條件。留下這個女人,我給你一個全尸!
手握得更緊,白澤抬起頭,他的雙眸之中泛著血絲,顯得有些猙獰。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柳子崢,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餓狼。這種眼神讓柳子崢十分不爽,身影一動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了白澤面前,然后抬起一腳對著白澤的肚子狠狠踹去。
面對柳子崢白澤根本就沒有反手的余地,直接就被踹飛出去,整個人如同破麻袋一般,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伴隨著一聲悶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白澤只感到胸口一悶,嗓口一甜,一口血液就奔涌而出。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一旁自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小沫,見自家少爺被打的吐血,連忙跑了過去。急切地問道,眼淚也瞬間流下。
“哈哈,好一聲少爺,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少爺,是怎么一點點死去的。”
柳子崢身影一動又出現(xiàn)在白澤面前,先是一腳將小沫踹飛,然后重重地踏在了白澤的胸口。
“噗~!”
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白澤只感到右側胸口火辣辣地疼,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站起來,他知道右邊的肋骨怕是折了。
“去,把那位姑娘給本少爺帶過來!绷訊槍χ粋下人吩咐道。
白澤的意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整個人幾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眼神里卻還是一副清高的樣子。不過看著眼前的少女,柳子錚知道這個才是白澤的逆鱗。
下人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向小沫走去。
此時的少女哭的梨花帶雨,嬌弱的讓人憐惜。
“你別過來,你要干什么?放手,放手……”
小沫拼命掙扎著,但她一介女流,哪里是一個壯漢的對手,始終無法逃脫對方的魔掌。
“放……放手……”
就在眾人喜笑顏開之際,一直躺在地上的白澤顫顫巍巍地喊道。
他的聲音虛弱到了極點,但也堅定到了極點。
“哼!”
柳子崢一個皺眉,心里不爽到了極點。
當下白澤只看到人影一閃,而后就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身體再次倒飛出去,撞在了墻上。
一口鮮血噴出,但卻感不到痛苦……
“啊!少爺!毙∧樕蛔,小臉變得煞白。
一個轉身小沫直接對著拽住自己的手就是一咬,那人一個吃痛松開了手。
小沫飛撲到白澤身上,連忙查看白澤身體狀況。
白澤感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又聽到一個人的哭泣?删褪菬o法睜開眼睛,他的傷太重了。
“少爺,小沫最后一次叫你了。少爺走了,小沫留在這里干什么。”
“小沫膽子很小的,沒有少爺,小沫很怕的。”
“少爺……”
最后一聲輕喚,而后就是一聲悶響。
白澤迷迷糊糊聽到小沫的話,極力伸出的手卻什么也沒有抓住……
柳子崢看到小沫一頭撞在了一邊的墻壁上,眼看著鮮血噴涌而出,就知道是活不成了。
可是他的心里卻是越發(fā)的壓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十分不耐煩地對著身后的嚇人擺擺手,撂下一句:“收拾干凈了。”就轉身消失不見。
白澤的世界一片黑暗,他感到在冰涼的雨滴里,突然有一片溫熱的雨滴,打在了自己臉上。他想要伸出手去觸摸,卻根本就抬不起自己的手。
“嘭~!”
又是一掌重擊在白澤身上,就像踩在秋天干枯的落葉上,喀嚓喀嚓的做響,那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耳邊的雨聲、風聲漸漸停歇……
…………
“媽的,大雨天的還讓我們干這個。真晦氣!”
“誰讓我們是下人呢?”
轟隆隆……
一聲驚雷照亮天空。兩人身穿黑衣的人,一人肩上扛著一個人,正在黑夜的密林里穿梭。
兩個人扛著的正是白澤和小沫,其中一個黑衣人,正準備伸出手去拿白澤懷里的那塊玉佩,那可是好東西,拿出去絕對可以換不少錢。
就在他伸出手想要去摸的時候,突然天際之上一道亮光劃過,來自九天蒼穹,帶著火焰的尾巴向著他們附近沖來。
“轟隆隆~!”
這道流星一般的亮光速度快到極致,甚至將空間從中間切割開來,直接讓那名下人縮回了手。
而后又是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傳來,整個天地都在顫抖,天際之上的驚雷在此刻也仿佛只敢躲進云層。
借助著亮光,二人親眼看到附近一座高山,直接從中間裂開,無數(shù)的石塊飛濺,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我不想繼續(xù)向前了,前面就有一個懸崖,我們就扔那里吧?”
“行……”另一個黑衣人也是顫顫巍巍地應聲,這詭異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
二人急匆匆走到面前的懸崖,直接將白澤二人扔下,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白澤體內五臟皆被震碎,放到常人身上絕對必死無疑。但白澤卻不一樣,他從小服下了大量的丹藥,這些丹藥雖然沒有修復他的丹田。
但沉積在他的體內,此時也讓他留下了一口氣,但也只是一口氣……
“嘩啦!”
不知是命好還是上天恩澤,懸崖下面竟然有一條河流,白澤正好落在里面,順著河流向下流流去。
于此同時,就在剛剛流星隕落的地方,一道白光自其中飛出,在空氣停留片刻,而后直接像遠處飛去,但卻飛飛停停,不停變換方向,像是在尋找什么。
而后正巧出現(xiàn)在白澤上方,白光像是找到了似的。直接飛撲進了白澤體內,一陣光華大作之后,又歸于平靜。
只剩下大雨傾盆……
白光鉆進白澤體內之后,就快速修復著他的身體,在這道白光的幫助下,斷裂的骨骼,破碎的內臟開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一絲紅暈也在白澤臉上浮現(xiàn)。
隨后,就一切歸于平靜。在大雨中白澤隨著溪流向下流飄去。
翌日,雨停風駐,天氣大好。
在一處岸邊正趴著一個身形,定睛一看正是被水流帶到這里的白澤。
白澤悠悠轉醒,感到身上還有感覺,被太陽照的暖暖的,炙熱的陽光直刺的他睜不開眼。
他就那樣愣在那里……
我不是死了嗎?怎么會還有感覺?難道,這是另一個世界?小沫姐呢?小沫也在這里?
一想到小沫他就疼的要命,奮力要站起來。
“如果,你不想活了就這樣折騰吧。”
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聲音聽起來很空洞,像是沒有意識的人偶一般。
“誰?誰在說話?”
白澤打量了四周,卻一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身體里!蹦锹曇粝袷侵腊诐傻男乃颊f道。
白澤一個愣神,伸手開始扒自己的衣服,尋找起來。
“我說了,我在你的身體里!币琅f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怎么進去的?你是不是要奪舍我?!”白澤突然想起了奪舍,這種高階修士保命的本領。
“奪舍?根據(jù)我的設計理念,宿主與本體共生,不能取締!
“設計理念?宿主?本體?”白澤一頭霧水。
“我來自另一個星球,我的那個星球被別星球的人攻擊,我被設計出來尋找可以解決我們危機的物種,但到達這個星球的時候,被不知名能量擊中,被迫降落!
一連串的解釋,白澤卻只感到頭更大了。這都什么呀?
“你可能不理解,也不用理解。你只需要知道,簡單用你們話來說,我會培養(yǎng)你成神,作為代價,你要幫助我解決一個危機。換句話說我會培養(yǎng)你成為救世主。”
“成神……救世主……”白澤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有一種自己可能真的死了的感覺。
這就像是對著一個乞丐說,我可以讓你成為高高無上的君王,仿佛成神很簡單的樣子。
“是的,按照你們的等級劃分只有成神,才能橫渡時空!
白澤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你知道成神有多難嗎?你倒說的想稀疏平常一般!
“我會為你制訂最佳方案,成功率大概為一層!
“一層?失敗的結果是什么?”白澤突然有了興趣。
“死亡。”冷冰冰兩個字。
“哈哈,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我,死我不怕。但是,我不能修煉。我的丹田……”一提起自己的丹田,白澤就有種無力的感覺。
“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但你要想好,你承受的會是痛苦一百倍!
“你……你可以解決我的丹田?”從小到大,多少次白澤幻想自己一覺醒來,丹田修復完整,自己拿著一把長劍,縱劍天下。
他也曾拿著劍,對著遠處的大樹掃去,幻想著可以將樹劈成兩半……也幻想著一團火焰自手中騰起……
“可以,但你要承受非人痛苦。”
“有多痛?”
“生不如死!”
“好,我同意。”
“不再考慮考慮,一旦答應了我的話,將會是十分危險。而且從此以后你我兩人就是同生共死,不能像先前那樣的冒險了!
聽了這話,白澤愣了許久,費力翻了個身,讓陽光可以照在自己的臉上,他閉上眼,感受這份心靈的悸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個仇我會幫你報,但要等你有能力之后。”
“好,我同意!
“不在考慮考慮?”
“不用了,能夠報仇就可以了。兩天后就是柳家和冰家聯(lián)親的日子,我想在那天給柳家一個驚喜。”白澤拿出那塊玉佩,十分決然地說道。
“孤身一人前往柳家有些危險,不過作為你我融合的第一步,我會幫你的。還有你的心性不適合修煉,太過極端。君子要懂得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前就為了被別人侮辱,就要拼命,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白澤此時兩世為人,突然也看透了,先前確實太過偏激,自己還是太年輕。但年輕歸年輕,是非與尊嚴他一定會堅守的。
無論如何,這個仇他絕對會報的。
“我給你一篇煉心功法,可以鍛造你的心智!
“嗯?你所有的知識不是來自我嗎?我不記得我有這種功法?”白澤有些發(fā)愣。
“這是我以前文明的記憶,但出于文明封閉原則不能與你全部共享,除非你到達我的要求。但這個我可以與你共享!
話音剛落,白澤就感到腦子一震,一段文字就在其腦中浮現(xiàn)。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白澤隨著這段文字念了起來,頓時只感到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涌入自己的體內,精神也變得更加的舒暢。
“這……這種功法可以修煉精神力。!”白澤震驚到了極點,要知道在這九州大陸,可以修煉精神力的功法簡直是鳳毛麟角,像這個東西拿出去還不掀起一股腥風血浪。
“這篇心法叫《道德經(jīng)》,日后你多念誦,來提高你的心智!
驚喜之余,白澤不斷念誦。只感到靈臺一陣空明,十分舒服。
直到中午白澤才有了力氣站起來,古幫他修復的身體還不是太過硬朗,所以還不能做劇烈運動。
古就是那個白光的名字,對于這個奇怪的名字,白澤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而此時他的丹田,早就被古修復。準確來說,古成為了他的丹田。丹田不過是一個可以儲存能量的地方,這是古的說法。
但白澤知道并沒有這么簡單,丹田之所以這么重要,還因為所有的經(jīng)脈的起點與終點都在丹田。
而對于古來說,只不過附在丹田表面,卻能夠和任何一個經(jīng)脈相接,不論經(jīng)脈有多脆弱。
突然自己夢想一輩子的事,就這么實現(xiàn)了,白澤有種恍惚的感覺。
“短短兩天,卻經(jīng)歷了人生大起大落,既然殺不死我,就要有被我殺死的準備。柳敬風、柳子錚不是想要聯(lián)親嗎,我白澤這次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聯(lián)親!卑诐尚睦锱鹬。
順著河流白澤一直走到天黑,也沒有找到小沫的尸體。心中怨氣愈來愈盛。
這里遠離人煙,妖獸橫行,雖然不想承認,但小沫很可能……
尸骨無存!小沫姐!
大地回暖,夕陽掛在天邊,染紅了半邊天。
白澤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從小到大白澤都沒有當小沫是下人。他一直當她是自己的姐姐。
在那個沒有母愛父愛的年代,是小沫給了他最需要的愛。
可如今小沫就這么走了,自己甚至連她的尸體都找不到。
柳敬風、柳子崢、柳家。但凡我白澤還有一口氣在,一定要你柳家灰飛煙滅。
“兩天后就是柳家定親的日子,既然如此這般對待自己的恩人之子。那就不要怪我在世人面前揭露他們的丑惡嘴臉!卑诐梢е,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柳家在看到自己出現(xiàn)時的震驚和惶恐,以及被自己揭發(fā)時的絕望。
“小沫姐,我曾經(jīng)答應過你,只要我白澤不死,他柳家就別想存在!卑诐赏募钡男∠凵窭锍錆M了堅定。
雖然說要前去大鬧柳家的定親,可是卻不能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東陽城。東陽城如今可是柳家為大,如果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恐怕自己絕走不到柳家門前。
好在白澤曾經(jīng)在東陽城待過一段時間,在柳家的那段日子,白澤對整個東陽城的情況做了深入的了解。
柳家原本并不是東陽城最大的勢力,一開始也不過是一個二流勢力。當時最大的勢力,就是冰家的神器閣。神器閣不僅在東陽城有著響當當?shù)拿,在整個九州大陸都有著巨大的影響。能夠冠以神器二字,足可見它的昌盛。
東陽城神器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店,這樣的分店在每個城市都存在著?删退闶且粋分店,在東陽城也是一流勢力。
可事情的轉機就在一年前,柳家出現(xiàn)了一個天才級的人物。那就是柳敬風的兒子柳子錚,此人三歲習武,七歲突破淬體期。十二歲就
突破化膚期,到就二十歲更是進入玉骨期九段。
要知道在九州大陸,修煉一共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淬煉身體階段,也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淬體期,人食五谷雜糧,身體里自然存在很多的雜志。而淬體期就是將身體里的雜志排出體外,讓身體更加適合修煉。
第二階段就是化膚期,到了這個階段,體內靈力就可以覆蓋在人體的皮膚之上,一般刀槍絕對傷不到他分毫。
第三階段的玉骨期,則是真正的由外而內。在這一階段的修士,骨骼會被強化。變得堅硬無比,是真正的脫胎換骨。
而修煉的第二個大的階段就是精神力的修煉。也是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煉氣期,凝形期和化形期。
煉氣期,也對精神力鍛造,可以讓精神力融入靈力攻擊,使得攻擊更加的隨心所欲。威力也更甚。
凝形期,精神力可以凝結在一起,進行集中攻擊。對于靈力的掌握更上一層樓。
化形期,精神力可以幻化具體形狀,可以和靈力一起幻化鎧甲,保護自己。也可以幻化武器,進行攻擊。
修煉的第三個階段,就是所謂的天道修煉。到就這一階段,修煉就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境界,另一個不可言說的境界。同樣是三個階段,無暇期,歸墟期與圣人期。
肉身無暇,人可與天地合?梢愿袘斓匾(guī)則,領悟自己的規(guī)則。在這一階段,可以構造自己的內天地。
歸墟期,內天地進一步完善,自成規(guī)則,天地規(guī)則歸為混沌。
圣人期,這一階段就是修煉的頂級階段。內天地自成世界,度過天劫,可以羽化飛升。
柳子錚在年紀輕輕就到就玉骨期,和他同一年齡的人,比如白澤還是一介凡人。而其他正常的在二十歲,都不過是化膚期階段。而柳子錚整整跨了一個階段。有傳言說柳子錚是圣人轉命而生,所以天地眷顧。出門就有奇遇,走路都能撿到寶。當然這么說是有些夸張,只不過是庸人自我的安慰。
而正是因為柳子錚這異于常人的天賦,在他二十歲這年,他被九州大陸最大的門派逸塵閣收為內門弟子。
逸塵閣,飄散逸仙入凡塵,九州大陸第一門派,門下弟子眾多。如今九州大陸共有五位大圣,也就是圣人期的修士。而逸塵閣就占了兩位。在這九州大陸,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去招惹逸塵閣,所有人都以進入逸塵閣為榮。
能進入逸塵閣的無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而要想進入逸塵閣的內門,則是天才中的頂尖天才。所以如今柳子錚被逸塵閣收為內門弟子,柳家在東陽城一舉成為就第一勢力。
柳家雖然成為了第一勢力,可也知道九州大陸六層的資源都掌握在冰家手里。所以應對起冰家來說,就顯得十分謹慎。
于是在經(jīng)過一番密謀之后,柳家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計策,那就是和冰家聯(lián)姻。用婚姻來將兩個勢力捆綁在一起,互惠互利。
柳家看中的就是冰家的底蘊,還有那無窮無盡的資源。而且自己可以給冰家一個未來。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種結合是天設地造的存在?墒橇以诒疫@種大勢力面前,就像是一個暴發(fā)戶,除了一個空口支票,什么也不能給冰家。
這一次柳家柳子錚要聯(lián)姻的就是如今冰家家主的長女冰詩墨,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說,一個女子的價值不在于她有多么的聰慧,如果沒有逆天的天賦。那么也不過是大家族的犧牲品。
對于柳家的突然聯(lián)姻,冰家的長老團幾乎全票贊同。自從冰家上一個圣人渡劫飛升,冰家如今已經(jīng)沒有圣人坐鎮(zhèn),這對于一個資源豐富的大家族來說,是很危險的。這一次柳家的聯(lián)姻,就給了冰家一個可能,如果柳子錚可以成為圣人,那么冰家將會更加的昌盛。
而作為犧牲品的冰詩墨除了一言不發(fā),作為對命運的抗拒,剩下有能做什么?
白澤雖然在東陽城待了一段時間,可是整個柳家卻對白澤隱瞞的很好,如果不是柳敬風說漏了嘴,白澤也不會知道定親的事情。不過至于和誰定親,白澤就不知道。所以等到定親那天,白澤竟然陰差陽錯的混入了冰家。
事情也簡單,按照白澤的想法在東陽城唯一可以和柳家抗衡的就是冰家,所以白澤知道只要自己混入冰家的隊伍之中,那么柳家絕對不敢去盤查冰家的隊伍。
混入冰家的隊伍并不難,像冰家這么大的家族,家丁眾多。所以在定親這天白澤很容易就跟在了冰家的隊伍之中。
“不是說冰家和柳家不和嗎?怎么這次柳家定親,冰家還送這么多東西?”白澤跟在隊伍的中間,看著冰家拿著的東西,實在是想不通。按照他的想法,對頭大喜,仇家怎么會送這么多的禮物。
柳家這次為了定親,可是下了血本。此時整個柳家之中,無數(shù)的勢力開始匯聚。
柳敬風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急,看著以前看不起自己的勢力,如今一個個低眉順眼,他的心里可是十分的歡暢。
突然柳敬風看到了木家的來人,木家家主木戰(zhàn)帶著自己的大兒子木奇官正磨磨蹭蹭地向自己走開。
一看到這個柳敬風頓時就眉開眼笑了,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也許是因為兩家都與木有關,所以表面上關系還不錯。不過這也只是表面上,木家可是除了冰家這種一流勢力,在整個東陽城也是二流勢力的巔峰。所以一直以來柳家就像是木家的小弟,都是俯首稱臣的角色。
可是如今不同了,柳家因為柳子錚的原因,一舉成為了東陽城的一流勢力。這對于這個一直以來以柳家大哥自居的木家來說,就處于了尷尬的地位。如果可能木家是絕對不想再和柳家有交集了,可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
“木老哥,你來了?,里面請,里面請。”柳敬風站在府邸門口,根本就沒有下臺階。所以站在臺階下面的木家二人,就只能仰視著柳敬風。
這是柳敬風在宣告,宣告自己的地位。
木戰(zhàn)很清楚,除了哭笑,他必須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哪里什么大哥,如今在這東陽城,誰不叫你一句柳大哥。言重了,言重了!
低眉順眼,俯首稱臣,丟掉所有的稱謂,木戰(zhàn)的做法柳敬風很喜歡,也很享受?裳劢且晦D,他就看到了一旁的木奇官,年輕人血氣方剛。一臉的無畏,讓柳敬風十分的不痛快。
“這位就是從靈丹門出來的木奇官吧,嗯,不愧是青年才俊。犬子和你比起來,可差遠了。”柳敬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老氣橫秋的神色。
從他的眼神里誰都可以看出譏笑的意味,正直血氣方剛的木奇官幾乎就要暴走。木戰(zhàn)死命地拉著他的手臂,一臉的蒼白。
“柳老哥說笑了,哪里比得上。哪里比得上。”邊說著還狠狠捏了自己兒子一下,木奇官自然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眉頭一皺看了看一臉睥睨的柳敬風和自己父親那蒼白的臉,終于明白了所謂現(xiàn)實。
“柳伯父說笑了,和子錚相比,我不過是云泥一般!
一個人丟掉自己的自尊,當他低下頭的時候,是柳敬風最開心的時候。
木家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看著往日趾高氣昂的對方,如今俯首稱臣,柳敬風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接下來,鐵家、言家、風家……這些往日里自己高攀不起的勢力,站在已經(jīng)被自己踩在腳下。柳敬風回敬他們的方式,就是徹底的侮辱。
凡是以前和自己關系不好的勢力,統(tǒng)統(tǒng)安排到了會場的角落里。而那些曾經(jīng)和自己一樣的難兄難弟,支持自己的勢力,都被安排在了主要位置。
整個大廳最中間的位置上面不是柳敬風,而是一名來自逸塵閣的長老。這種身份就算是在九州大陸的都城也是一個大人物,所以他完全有資格坐在這里。
這位來自逸塵閣的長老是一個留著一尺多長花白胡子的老者,穿著也十分樸素。整個人坐在大廳的正中間,一直低著頭喝著自己手里的茶。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到場的眾人,在他心里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要不是這次閣主看中了柳子錚,否則他才不會來這偏遠的地方。
花白胡子老者就算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哪里,也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存在。人們沒說一句話都要下意識地看向他,生怕惹得他不開心。
在他左邊的就是柳敬風和柳子錚的位置,對于這個位置柳敬風十分的滿足,這已經(jīng)是他莫大的榮耀了。而在他的對面也就是花白胡子老者的右邊,就是冰家的來人。
冰家這次也是十分的重視,不僅現(xiàn)任家主冰無業(yè)親自參加,就連冰家的靈魂人物冰老爺子也來了現(xiàn)場。除了他們,身后還站著一人,正是冰家的大小姐冰詩墨。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tài)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冷傲靈動中頗有冰凍三尺的寒意,讓人感到拒之千里。
而作為本次定親的另一個主人公柳子錚,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昭示著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
只不過那有意無意地看向冰詩墨的眼神里,卻是掩蓋不住的貪婪。直接讓整個人的氣質大大折扣,尤其是看在冰家老爺子眼里,更是火冒三丈。
自己的孫女多么漂亮,多么優(yōu)秀,在冰家老爺子心里簡直就是天上的謫仙。要不是只是定親,這種有名無實的東西,恐怕冰家老爺子是怎么也不會同意的。
大廳里發(fā)生的這一切白澤都不知道,作為一個混進冰家隊伍的他,直接被當做下人,此時正等待在大廳外面。
“咦,我怎么看你這么陌生,你是什么時候進入冰家的?”站在旁邊的一個下人閑的無聊,也就和白澤說起了話。
白澤本來就是冰家的下人,對于冰家也不熟悉,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推說自己才進入冰家,不認識也是正常。
“你小子也算有福氣,剛來就碰到大小姐定親,到時候我們肯定可以撈點油水!蹦敲氯寺犃税诐傻脑挘兄駠u地說道。
而聽了對方的話,白澤一瞬間懵了。不是說冰家和柳家不和嗎?怎么突然就定親了?想到這里白澤才突然醒悟。
“我說為什么冰家要送這么多禮物給柳家,感情兩個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那位下人見白澤突然不說話,一臉的沉思。就用手拍拍白澤的肩膀說道:“放心,撈油水這個事,我們大家都知道的。到時候賺個幾個金幣還是可以的。”說著那名下人就流露出了憧憬的目光,仿佛他已經(jīng)有了金幣似的。
可是白澤卻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一直留意著大廳的動靜,右手之中那塊玉佩已經(jīng)被他緊緊地抓在手里。他在等,等最適合自己出現(xiàn)的機會,他要讓柳家顏面掃地,而這只是一個復仇的開端。
那名下人見白澤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大廳方向,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在他心里白澤就是一個卑賤的人,在妄圖貪享別人的富貴。
“別看了,就你這副德行,一輩子也就是個下人!蹦敲氯松焓衷诎诐裳矍盎瘟嘶,打趣地說道。他的這番話白澤倒沒覺得什么,也是懶得理他。不過那些和他一樣的下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廳內花白胡子老者一言不發(fā),柳敬風當然要主持定親。他正了正衣冠,挺直了胸膛站起身,極其威嚴地掃視了一遍底下的眾人說道:“大家也都知道,今天是犬子和令冰家千金定親的日子。在這里我也代表柳家感謝大家的捧場!闭f著柳敬風還有模有樣地沖著在坐的鞠了一躬。
“小人得意!”坐在角落里的木奇官看著柳敬風的做作,狠狠地說道。
“泥腿子升天!”另一邊鐵家的人,也是一臉的看不慣。
不過看不慣是看不慣,他們也不能做什么,只要柳子錚一天是逸塵閣的內閣弟子,柳敬風就又炫耀的資本。
冰家老爺子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柳敬風,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花白胡子的老者身上。這個定親就算是家族集體的決定,為了家族他同意了,可這不代表著他要給柳敬風面子。
對于這些柳敬風也無所謂,面子這東西是互相給的。
“如今犬子被逸塵閣收為內閣弟子,也是為了東陽城未來考慮,所以決定和冰家千金定親,再坐的應該沒有人反對吧!绷达L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掃視著每一個人。木家,鐵家,言家,風家……這些以前看不起自己的勢力,如今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在這之前他柳敬風何曾想過自己會有這一天,他就這么高昂著頭顱,隨著那一句“我想大家應該沒有人反對吧!”整個人的氣勢登上了極點,這句話柳敬風說得很堅定,他就是要問一句還有沒有人敢反對。
大廳一片寂靜,沒有人反對,他們的沉默也是表示著,在這東陽城,他柳家的話沒有人敢反對。
沉默讓柳敬風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像一個上位者一樣掃視著木家,鐵家……的人。
“我反對!”
“我反對!”
“我反對!”
“我反對!”
“……”
沉默的大廳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卻踏著十分堅定步子的少年。他從門外而來,陽光從他的身后透射進來,讓他整個人的影子攀上了柳敬風的身體。他每走一步都會喊一聲:“我反對!”聲音不大,可卻無比的堅定。每走一步影子就往上攀升一步,而柳敬風就這么一點點被那少年的影子吞沒,眼前一片黑暗。
“白……澤!”從最初的震怒中恢復過來,柳敬風終于看清了來人。竟然是已經(jīng)死去的白澤。
“不可能!”柳敬風大叫一聲,整個人就要沖上去殺死白澤。
為什么你還沒有死?為什么你會突然出現(xiàn)?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你毀了我一輩子被驕傲的時刻!
白澤的這種行為,和柳敬風先前的狂妄一比較,整個大廳仿佛都回蕩著打臉的啪啪聲。
看著就要沖上來的柳敬風,白澤沒有一絲慌亂,他高舉著手里的玉佩,將頭轉向了冰家的老爺子。白澤的眼神很干凈,沒有一絲驚恐,也沒有一絲求饒,他就這么平靜地看著冰家老爺子。
事實上在白澤喊出第一聲“我反對!”的時候,冰家老爺子就注意到了這個少年?墒窃谀X海中翻找了無數(shù)次也不記得有白澤這號人物,如今看到白澤將目光望向自己,不知怎么的,冰家老爺子就被這干凈的目光給吸引了。
“怎么?柳家就這么霸道嗎?”冰家老爺子突然抬起頭,看向了沖向了白澤的柳敬風,聲音冰冷地吐出了這么一句話。
而這句話一出,處于暴怒下的柳敬風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冰家老爺子都發(fā)話了,他還能做什么。
一直坐在正中位置的花白胡子老者也第一次抬起頭,看向了白澤。他的目光很平靜,可是在被他看上的一瞬間,白澤突然感到自己渾身血液一頓,渾身開始發(fā)冷,就像是死神在耳邊輕輕呢喃,身體開始顫抖。那是死亡的氣息,這是高手的殺意……
“哼!”發(fā)現(xiàn)白澤的臉上不對,冰家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可就是這一聲冷哼,讓整個大廳空氣為之凝結。整個空間就像是在奔潰一般,靈力開始瘋狂地暴走。氣溫簡直下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感到血液開始凝結。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冰老怪的冰域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霸道。”花白胡子老者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冰家老爺子突然說了一句。
“周長老的修為也是越來越精湛了。”冰家老爺子也是收回氣勢,又變成了平易近人的樣子,笑呵呵地看著花白胡子長老說道。
“這小子你是要留著了?”
“定出去的是我孫女,我自然要過問了。”
白澤的出現(xiàn)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柳敬風死死地盯著白澤,如果那一個人的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白澤這個時候恐怕已經(jīng)被凌遲處死了?墒橇达L不能,或者說不敢。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個本該死去的人,再次的出現(xiàn)瞬間讓柳敬風失了方寸。
冰家老爺子和周長老的對峙,讓所有人都嗅到了火藥味。這兩個勢力互相忌憚著,誰也不敢踏出第一步。因為對于他們而言,他們身后的同胞才是他們的依托。
另一面對于那些被安排到了角落的家族來說,白澤的出現(xiàn)著實讓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尤其是看著柳敬風那一臉的鐵青,硬憋著的憤怒和先前的春風得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有人都看著白澤,都等著他給一個理由,一個反對的理由,或者是一個滅掉柳家威風的緣由。就連一旁一直站立的冰詩墨,也將目光投向了白澤。這個仿佛是從天上走出的少年,在陽光的簇擁下,在她最不堪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希望。
“也許他就是一個英雄吧?”冰詩墨瞇著眼睛,少年堅毅的臉龐在他眼里不斷被放大,放大……
大廳陷入了第二次的沉默,只不過這一次沉默的主人公不是他柳敬風,而是這個羸弱的少年。
“年輕人,你為什么反對?沒關系說出來,老夫很想知道!北依蠣斪右彩强粗诐梢魂嚉g喜,這孩子有可能就可以讓自己的孫女擺脫這個泥潭,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反對的理由。
從這個少年進來到現(xiàn)在,就算是在生死的威脅下,他的眼睛里也沒有恐懼。尤其是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很明顯這個少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也很榮幸白澤賭對了。
冰家老爺子的發(fā)話,明顯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觀點。白澤嘴角微微揚起,給了冰家老爺子一個自信的微笑,轉過頭又看向了柳敬風。
“柳伯伯,幾天沒見可好呀?”白澤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一句柳伯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沒有等柳敬風做出回應,白澤揚了揚手里握著的玉佩,帶著淺笑又問道:“這塊玉佩你可認識?”
如果可能的話,柳敬風寧愿用自己十年壽命換來白澤死亡。面對白澤的提問,他就知道這一次自己敗了。這玉佩整個東陽城誰不知道那是他柳家家主的貼身玉佩,就算他想狡辯也無計可施。
柳敬風陰沉著臉,目光像是要吃了白澤似的,緊盯著他。
“既然記得,那你應該也還記得十年前你為什么送出這塊玉佩吧?”白澤迎著柳敬風的目光毫不退縮地繼續(xù)說道:“十年前家父救你一命,你為報恩將此塊玉佩送給家父,許諾日后可以拿著這塊玉佩來柳家?捎写耸?”
白澤向前走出一步,離柳敬風的距離只剩下三丈,這是一個危險的距離,如果柳敬風突然發(fā)難,白澤將會很危險。白澤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明顯震懾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確有此事!绷达L嘴唇蠕動,吐出了四個字。
“半個月前家父外出游歷,我?guī)е约旱慕憬銇淼搅摇?赡銋s閉門不見,甚至在三天前害死了我的姐姐。要不是我從小服用家父煉制的丹藥,恐怕這世界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柳家是如此蛇蝎心腸!”說道這里白澤又向前一大步,高舉著手里的玉佩猛地向地上一擲。
這塊象征著柳家家主身份的玉佩,“啪!”的一聲,碎成了無數(shù)塊,在地上四濺開來。一聲清脆重擊在柳敬風的心里,讓他的心和這塊玉佩一樣四濺開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難不成以為我柳家好欺負不成!币慌哉玖⒌牧渝P終于忍不住,站出來冷冷地說道。
“哼!”面對柳子錚的逼問,白澤只是輕笑一下,然后一把撤開了自己的上衣。在他的胸口上面還有一個紫黑色的巴掌印,巴掌印的旁邊還有著無數(shù)的傷口,甚至在皮膚下的骨骼還有著已經(jīng)粉碎。這個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繞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冰家老爺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涼皮。受了這么重的傷,白澤卻沒有露出一絲痛苦,這要經(jīng)歷過什么……
冰詩墨也是在白澤露出傷口的一瞬間震驚地說不出話!八降捉(jīng)歷了什么?”冰詩墨也是無法想象白澤的恐痛苦。
不用細看在場的人就能分辨出這一掌正是柳敬風所為,柳子錚也在這一刻失去了底氣,嘴唇蠕動了片刻,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其實白澤身上的傷早在昨天就好的差不多,不過為了今天,古才特意重現(xiàn)了當天的情形。而白澤的這一舉動也成為了壓倒了柳敬風的最后一根稻草。
“哼!”冰家老爺子突然冷哼一聲,眼神瞬間變的冰冷地看向了柳敬風,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想到你們柳家竟然是這種為人,讓老夫如何放心將孫女交給你們?”
白澤的這個理由,冰家老爺子很滿意。只要自己抓住這個,他柳家就別想提出和自己孫女定親。他這句話雖然看似是對著柳敬風,實則是對周長老說的。
修煉之人最在意的就是義,可是柳家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冰家的確有理由拒絕這次聯(lián)姻。
周長老哪里不懂冰家老爺子什么意思,到了他們這個歲數(sh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善@件事錯在自己,他還能說什么。
“聯(lián)姻這件事,我們先放一邊。等到我查明這件事,定會給你們冰家一個交待!敝荛L老陰沉著臉,手里死死攥著已經(jīng)被他捏成粉末的茶杯。
眼見著自己的靠山都說出了這句話,柳敬風也知道這一次自己還是敗在了白澤手上。他不甘,他明明可以借著冰家的勢力,讓柳家走出東陽城,可如今他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像是一個斗敗的公雞一樣,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冰家就等著你們的交待。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解決這件事。”冰家老爺子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撇過臉給身后站立的冰詩墨扮了一個鬼臉,樣子十分的好笑。
這一幕要是被別人看到絕對會驚掉下巴,也只有面對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冰家老爺子才會做出這么好笑的動作。
“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么?”冰家老爺子看著白澤,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就開口問道。
目的?白澤也愣了一下,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給柳家一個痛擊,如今很顯然自己成功了?杀依蠣斪舆@一問,卻讓白澤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你還想著我們能幫你報仇嗎?”冰家老爺子見白澤愣在原地,就又問了一句。
“我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歸還這塊玉佩!卑诐芍噶酥杆榱艘坏氐挠衽逵终f道:“另外還有就是給柳家留一句話!卑诐蓪⒛抗庖频搅肆达L和柳子錚身上,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今日你欺我白澤沒實力,殺我親人,傷我性命,我認!但我要讓你們記住,五年之后,我白澤會再次踏入東陽城,到時候我希望柳家還在這里,所有的仇恨我會全數(shù)奉還。所有的罪孽,我讓你們用生命償還!”
霸氣?!狂妄?!白澤就這么挺直了胸膛,沒有一絲退縮。柳家是什么實力,別的不說單是如今的柳子錚,就算給白澤五十年,五百年他也追不上。可是白澤身上表現(xiàn)出來的自信,表現(xiàn)出來的霸氣。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金鱗豈非池中物!”冰家老爺子眼神一亮,白澤的這番話說的霸氣,說的酣暢淋漓,說的無所無畏,說的血性十足。
“年輕人就該有這般骨氣,挺直的脊梁!
在這一刻大廳之中陷入了第三次沉默,這一次沉默是這個少年的無畏。有多少人有這種勇氣,不要說做了,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和白澤一比,他們這些甘愿坐在角落的勢力,簡直就不值一提。
“你當你是誰?別說給你五年,給你五百年,你也什么也做不到!敝荛L老拿眼斜了一眼白澤,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知廉恥的狂妄之詞。
柳子錚是什么實力,什么身份。白澤又是什么實力,一個凡人對著一個絕頂天才叫囂,這不是無畏,這是無知。
“哈哈,老夫倒不覺得。來,你過來!北依蠣斪诱姓惺肿尠诐蛇^去。等到白澤走到自己冰家老爺子面前,白澤先是施了一禮,讓后壓低身子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這一幕又讓冰家老爺子一陣歡喜,暗道這個少年很懂禮數(shù)。
冰家老爺子等白澤蹲下,突然伸出自己一根手指輕輕地點在了白澤的額頭之上。頓時白澤只感到一陣冰涼順著自己的額頭,緩緩向自己全身流淌,可轉眼又消失不見。
“這是?”在冰家老爺子伸出手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一臉羨慕地看著白澤。
“靈言紋!竟然是靈言紋!”
靈言紋,簡單來說就是高階修士為了庇護自己的后人,將自己的精神力中入其體內。如果后人有生命危險,只要及時觸發(fā)這個靈言紋,到時候就會前去施救。
“老夫就給你五年時間!北依蠣斪涌粗诐尚χf道。
冰家老爺子的這一舉動明顯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起碼在這五年里,柳家沒有辦法對白澤下死手。
完成了自己的目的,白澤直接轉身離開了大廳。他知道今天將會是柳家最不堪的一天,
從大廳出來,那些等在一旁的下人見到白澤也是瞪大了眼睛。先前那些還想著幾個金幣的下人,那些嘲笑了白澤的下人,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
他和自己根本不是一類人,他是命運的弄潮兒,絕不是命運的順應者。
離開了柳家白澤又來到了自己落水的峽谷。雖說如今有了冰家老爺子的靈言紋,可是萬一自己來不及催動就死了,那豈不是很憋屈嗎。在沒有足夠實力自保之前,暴露在柳家面前,絕不是上策。
五年!五年之后,我定要讓柳家從此消失!
“哎!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如今還是要盡快提升修為。”古的聲音再次響起,提醒著白澤。
白澤慘笑一下,雙手重重地錘在地上,然后又掄起又錘下,就這么反復地。
被碎石子割破的拳頭,像是沒有感覺一般,鮮血隨著拳頭不停地滴下,可白澤還是沒有停止的念頭。
許久,脫力的白澤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愣愣地看著星空。
“把所有仇恨深藏入塵埃,等待開花的那天。我要把這個仇恨的惡果,親手喂給柳家!
明亮的眸子在夜空中閃爍不停,一個全新的未來正在醞釀。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蘇醒過來。拳頭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輕輕一動,傷口結痂全部脫落,皮膚又變得白嫩無暇。他的身體在古的幫助下,確實不一樣了。胸口的傷已經(jīng)再次恢復,整個人十分輕松。
“你醒了,準備好了嗎?”古開口問道。
白澤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太陽露出一個笑容,堅定地回答道:“準備好了。接下來我要做什么?我想聽聽你的計劃。柳家是東陽城第一的大家族,又與逸塵閣關系密切。目前來看,貌似我沒有勝算。”
白澤并不愚笨,雖然報仇心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自己目前雖然修復了丹田,可以修煉。但自己沒有背景,孤身一人,甚至連最簡單的修煉功法都沒有,報仇哪有那么容易。
“這些我都知道,結合目前的信息,我可以讓你在五年之內弄垮柳家,甚至取了柳敬風的性命,但至于柳子崢就有些麻煩。你知道他如今被逸塵閣收為內門弟子,有逸塵閣做后援,殺死他很困難。當然這取決于你的決心,你的決心越強,成功率就越高!
“決心?哈哈哈哈,當柳敬風故意刁難于我,最后那一掌更是直接要我性命。柳子崢百般侮辱我,小沫姐更是死在他手里。這個仇我非報不可,不論要付出什么!卑诐梢е溃淅涞卣f道。
“好,既然你下定了決心,我就告訴你計劃。首先你必須成為一個煉丹師,你的修煉年齡已過,天賦也不是絕頂,想要成為強者就必須要走捷徑。煉丹師是你唯一的選擇。”
聽了這話,白澤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煉丹師,這個號稱修煉界最吃香的職業(yè),不僅擁有大量的人脈。而且隨便一顆丹藥,都可以抵過常人幾年的修煉,可以說是修煉最快的一類人。
但成為煉丹師并沒有那么簡單,一千個人中也只有寥寥幾個有這個資格。首先煉丹師要有火屬性和木屬性兩種屬性才可以,這一點就讓很多人望塵莫及。
其次煉丹師還要有異于常人的精神力,只有這樣才能掌握繁瑣的煉丹技巧。
而白澤知道自己是水屬性,第一條就不滿足,又如何煉丹。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水屬性不假,但從來沒有人說過水屬性不能煉丹。以我對煉丹的理解不過是將藥材中的有效成分提純,然后糅合的過程。理論上只要可以提純藥材就可以煉丹!
“之所以人們都認為煉丹需要火屬性是因為,火屬性可以極快而且高效地提純藥材。如果換作水屬性的話,那就需要極高的精神力,以及對靈力的超高控制。難度是火屬性的十倍!
白澤聽了這話,撇了撇嘴。這東西說起來簡單,可真做起來可沒那么簡單。一百倍什么概念,火屬性本就艱難無比,現(xiàn)在多個水屬性,那不是難與上青天。
“或許因為你父親是煉丹師的緣故,你的精神力本就異于常人,而且有了我給你的修煉心法,日后會增加的更快。至于對靈力的控制,這個不用你擔心,我可以幫助你。所以你只需要努力修煉精神力,以及積累渾厚的靈力就可以了。”
“好像所有的事,你都計算好了似的!卑诐赏蝗坏吐暩袊@道。
“這是我被設計的初衷,我會根據(jù)宿主的情況,來設計最符合宿主的方案,這點你可以放心。目前你的精神力為一階九段,我需要你在一個月內進入二階一段!
平常人因為沒有專門的精神力修煉心法,大多在一階三四段境界。修煉的人大約在一階五六段,隨著本身修為的增加,精神力也會慢慢增加,但也相當緩慢。
當然除了煉丹師,這些人天生精神力就超然。而煉制最低級的一階丹藥需要的就是二階精神力。
可以說白澤在這方面并不差!
有了目標有了方向,白澤做什么都感到渾身有力。
按照古的計劃,每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和傍晚夕陽落下的時間,要努力誦讀那篇玄之又玄的《道德經(jīng)》。而其余時間除去休息,則要進入懸崖深處的森林中。
對于誦讀《道德經(jīng)》白澤不反對,可是憑著目前自己一介常人,如何在妖獸橫行的森林中生活。
而對于白澤的質疑,古只是回了一句。
破而后立,置死地而后生。
于是,痛苦的日子來到了……
“喀嚓!”一聲輕響在密林中響起。伴隨著這聲輕響,一個人影突然自地上躍起,然后頭也不回的拼命飛奔。
邊跑還邊嚷嚷道:“他娘的,被發(fā)現(xiàn)了!
人影跑的飛快,而在他的身后枯黃的落葉之下,一個黑影也是快速地飛躥著。
黑影體型不過三寸大小,但速度卻極快,眨眼之間就追上了前面的人影,而后一個飛撲沖著對方后背撲去。
只聽“咔嚓”一聲,人影背部衣服被撕破一道巨大的口子,隱隱可以看見鮮血自其中流出。
人影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后面一擊得手的黑影,也是一喜,再次飛撲上去,想要趁機解決掉面前的人影。
可就在黑影再次騰空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身旁一道勁風襲來,想要躲開,但身體在半空中又如何躲避。
“嘭”的一聲悶響,黑影直接被橫飛過來的巨大木樁擊倒在地。
而先前摔倒的人影此時卻一躍而起,直接向黑影落地的地方飛撲而去,直接將一塊鋒利的石頭刺入黑影的頭中。
一道紫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黑影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
人影不是旁人正是白澤,此時的白澤衣服破破爛爛,臉上滿是灰塵,頭發(fā)上全是枯黃的落葉與綠油油的青草,看起來像極了乞丐。
而他手里拿著的黑影正是一階靈獸紫鼠,不過此時的紫鼠早就沒有了呼吸。
這是白澤進入密林的第三天,這三天他一直都沒有睡好覺。因為他不知道一旦睡著了,還能不能醒來。
更慘絕人寰的是,古竟然讓白澤每天晚上必須在一只二階靈獸的領地內休息,美名其曰要讓精神高度集中,量產達到質變。
二階靈獸呀!那可是動動手指都能讓白澤灰飛煙滅的存在,這讓他每天都是繃緊了神經(jīng)。
白澤就怕自己精神力還沒有提升,自己倒先神經(jīng)了。
掂了掂手里的紫鼠,心里盤算著今晚又可以吃一頓的好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嘯聲突然在他身后響起,直接嚇得白澤血色全無。
暗罵一聲運氣真差,隨后頭也不回,白澤又開始拼命奔跑。
“古!古!古!快說話呀!該怎么辦?”白澤不停地呼喚著古,但卻沒有一絲的回應。
“你當真不管嗎?該死!那可是二階靈獸水華蛇呀,堪比淬體后期,你讓我怎么應付?”
可是不論白澤怎么呼喚,古都是一言不發(fā)。
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愈來愈急促,不用回頭白澤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追上了自己。
不要慌,不要慌!冷靜下來。水華蛇是二階靈獸,正面對抗我沒有一絲勝算。速度我又沒有對方快,這樣沒頭沒腦的逃跑是沒有用的。
怎么辦?怎么辦?
對了,水華蛇是水屬性,火屬性的東西可以壓制住它。離這里十丈的地方是火蟻的領地,只要逃到那里就行了。
十丈憑我的速度,逃到那里需要大約七息的時間,七息,只要可以拖延七息就可以了。
想明白這里白澤就迅速行動起來,這些天他在這里摸索,地形早就記清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前面就是低矮的灌木叢,在那里水華蛇的行動會受到阻礙,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拼了!”一咬牙,白澤突然停止身形,而后一個挫步,身體迅速轉向,向著一處灌木叢跑去。
飛身一躍,直接躥了進去。而后也不管堅硬的灌木刺傷自己的身體,奮力奔跑著。
借著轉身的那一瞬,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身后的水華蛇。
長約丈許,通體青黑色,巨大的身軀蜿蜒在地上。
三丈!只有三丈!水華蛇離自己只有三丈,就算借助灌木叢也頂多可以爭取五息,剩下的兩息。而這兩息就是拼命的時候。
白澤握緊了拳頭,一直以來因為無法修煉,他骨子里的傲氣早就被磨的脆弱不堪。所以一見到水華蛇,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起。
但如今,我白澤丹田己成。要成大道,就不能逃脫。小小一個二階靈獸,暫避鋒芒可以,但絕不退縮。
想要我的命,你也要付出代價!
咔嚓!咔嚓!樹枝斷裂的聲音,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每前進幾步,身上就出現(xiàn)幾道傷口,鮮血也大大刺激了身后的水華蛇。
果然,雖然灌木拖慢了水華蛇的速度,但是水華蛇還是快速接近著。
“咻!”
一聲急促的勁風聲傳來,白澤甚至可以感到后背,被勁風劃破的聲音。
一陣難聞的臭味傳進了他的鼻子,那是一股腐肉糜爛的聲音,惡心又透露著死亡的味道。
聞到這股味道,白澤瞬間就要吐出來。
更糟糕的是,他的腦袋開始有些發(fā)昏,血液上涌讓他快要喘不出氣來。
“有毒!”
白澤瞬間意識到,這股氣流中還攜帶者水華蛇的毒液,雖然很稀薄,但對于白澤這個沒有修為的凡人來說,也是厲害無比。
沒等白澤多想,一聲利嘯響徹云霄,震得白澤氣血一陣翻滾。
頓時就意識到水華蛇的攻擊到了,白澤腳下一頓,身體借著慣性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向前沖去。
好在白澤反應靈敏,險險躲開了身后的攻擊。
一道藍色的水箭貼著他的后背,刺進了他面前的地面。
“嘭!”
一聲悶響,一個直徑丈許的大坑出現(xiàn)在他面前,伴隨著濃濃的煙塵,白澤也因為身體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水華蛇一擊不中,也是立馬停住身形,身為靈獸它能感受到面前的領地不屬于自己,屬于自己的死敵。
吐著血紅的舌頭,俯下身子向白澤蜿蜒靠近。綠色的眼中透出兇狠的意味。
白澤跌坐在一旁,看著身旁的深坑,只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只是看了一眼,白澤就冷靜了下來。
借著最后的沖擊他離火蟻的領地只有一丈的距離,這個距離對他來說夠了。
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個紅色的果子,而后一用力,像血一般的汁液,隨著他的手向地上滴下。
水華蛇在白澤拿出這枚紅色果子的時候,就停住了身形,身體緊縮,頭顱高高抬起,明顯有些忌憚。
白澤嘿嘿一笑,一甩手用力將紅色果子扔進了火蟻的領地。
紅色的果子被捏破,一股股濃濃的異香就散發(fā)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白澤立馬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然后又開始飛奔。
在他的身后,一團火焰般的物體快速圍上了先前丟出的紅色果子,而后又快速向水華蛇移動……
二階靈獸火蟻。單體實力不強,但從來不單獨出動,群體實力在二階靈獸中也是佼佼者。
一直跑出水華蛇領地白澤才停下身形,扶著樹不停地喘息。
“不錯,臨危不亂,能夠想到相生相克,必要時候還能舍棄一階靈果火花果來引出火蟻!惫诺穆曇艚K于有了一絲感情,這還是白澤第一次聽出他聲音里的感情。
翻了個白眼,白澤癱坐在地上,連續(xù)的奔跑,累的他都懶的搭理他。
入夜,白澤又再次悄悄潛入水華蛇的領地,在古的計劃中,這一個月里他晚上需要在這里休息,這無疑是對精神的折磨。
接下來的一個月,白澤和水華蛇杠了起來。經(jīng)過上一次的逃生,水華蛇在他心里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于是,每天在密林之中都會上演一場叢林逃生的表演。白澤就這么樂此不疲地一次次將自己置于死地之中,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加上日夜誦讀《道德經(jīng)》,白澤能清楚地感到自己心性的變化。
變得更加堅韌,變得更加張揚,變得更加不屈。
轉眼一個月時間就快到了,這幾日水華蛇對于白澤的挑釁,都快提不起興趣。
這個無聊的人類,每次都在兩個領地的交接處挑釁自己,迫于火蟻的壓力,想要擊殺白澤也越來越難。因為它發(fā)現(xiàn)這個人類,逃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一日黃昏時分正在誦讀《道德經(jīng)》的白澤,突然被一道驚雷驚醒。被來古波不驚的內心,突然開始擾動起來。
雷聲過后,又開始下起了大雨。
“又下雨了?”白澤喃喃自語道。
他抬起頭,任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那被壓抑許久的感情再度襲來,猝不及防而不留一絲情面。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白澤不斷誦讀著《道德經(jīng)》,心卻越來越亂。腦中又回想起了那天。
“少爺,小沫最后一次叫你了。少爺走了,小沫留在這里干什么!
“小沫膽子很小的,沒有少爺,小沫很怕的。”
“少爺……”
耳邊回響著小沫最后的話語,白澤只感到心里一陣刺痛。這場大雨成功勾起了他心底的回憶,讓他平日的偽裝支離破碎。
“不好,水華蛇是水屬性,在這種大雨天,他的感知能力是以往的幾倍!”
話音剛落,一道勁風就快速襲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白澤,瞬間反應過來,一個月來的歷練,他的反應神經(jīng)早就敏捷無比。
身體下意識的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
水華蛇也瞬間出現(xiàn)在白澤的眼前,悲痛中的白澤一震,立馬就蘇醒過來。
水華蛇并沒有給他反應時間,又是兩道水箭襲來,藍油油的水箭,泛著危險的光澤。
這兩道水箭一前一后,這么近的距離,憑白澤的反應速度最多躲過一道,想要躲過另一道是絕不可能的。
此時又不像先前,可以用火蟻壓制水華蛇,現(xiàn)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就算躲不過也要躲!這種面對死亡的無力感,讓白澤討厭到了極點。也讓他對力量更加的渴望。
所有的仇恨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所有的尊嚴都有關實力,就連自己的生命,沒有實力,連擁有資格都沒有。
望著襲來的兩道水箭,白澤心中戰(zhàn)意沸騰。
躲是死,不躲也是死。與其茍且,不如拼搏。
一股無敵的氣場自白澤體內騰起,連空氣都有了凝結的感覺。
這就是戰(zhàn)意,這就是無畏的戰(zhàn)意。
面臨生死關頭,一個月來的磨練,終于有了一絲突破的契機。
一個飛身躲過射向腦袋的水箭,而后又快速調整著身體,就算不能躲過第二道水箭,也不能傷及要害。
身體堪堪躲過第一道水箭,第二道水箭直直地向右臂刺去,這已經(jīng)是白澤可以做到的所有了。
即使在這種危險的境地中,白澤也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就在水箭要刺向白澤的時候,同樣一道白光又自白澤體內騰起,而后直接撞上了射來的水箭。
“嘭!”
一聲悶響,巨大的能量波動,直接將白澤面前的水幕切割成兩半。白澤也被撞擊的巨力波動,擊得向后倒飛出去。
那白光在撞向水箭之后,絲毫不停留地繼續(xù)前進,而后直接自水華蛇的腦袋穿裂出去。
只見水華蛇一陣劇烈的抽動,而后漸漸停歇。
恐怖如斯的二階水華蛇,至此灰飛煙滅。
白光一個回轉就飄浮到了白澤面前,直到現(xiàn)在白澤才看清白光的真容。那是一道像水滴般的東西,通體泛著白光,看起來虛幻到了極點。
“你是古?”白澤試探性地問道。
“是,除非生命攸關我是不會出手的。這點我希望你要記住!”說完這句話,白光直接穿進了白澤的身體,消失不見。
不過,白澤突然感到自己內心一陣空明。
“哈哈哈哈……”白澤突然大笑起來。
在雨中顯得怪異無比,伴隨著白澤的大笑。一道輕不可聞的脆響,在白澤的腦中響起。而后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白澤身體中發(fā)出,空氣中也泛起了道道漣漪。
“終于突破了!二階精神力!”
量變終于達到了質變,一個月來精神的高度集中,往日種種的壓抑,在這個雨夜徹底被點燃,而后又釋放。
白澤,露出了一個真正的笑容。
水華蛇因為頭顱被洞穿,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二階靈獸體內的靈核他自然不會放過。
雖然水華蛇防御力極強,但如今一死沒有了靈力的維持,也不過是堅硬一些罷了。費力剝開水華蛇的腦袋,一顆指甲大小的談藍色珠子掉了出來,正是水華蛇的靈核。
“應該可以賣個五六百金幣。”白澤端詳一番說道。
這些天除了水華蛇,他還得到了五枚一階靈獸的靈核,可以說已經(jīng)是非常了不得了。
一階靈獸雖然是最低級的靈獸,但對于白澤來說還是有危險性的。要不是有著古快速修復他的身體,以及對他身體進行過的強化,他早就長埋于此了。
小心將這些靈核放進口袋,白澤開始在心里呼喚起了古。
“古,如今我已經(jīng)達到精神力二階一段了。可以說說下一個計劃了吧?”
“這一個月我相信你已經(jīng)真正學會放下了,精神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二階一段了。那么,下一個計劃就是加入靈丹門!”
一聽到靈丹門白澤就愣在了當場,不由得苦笑起來:“你總是喜歡一些不可能的事。靈丹門可是武陵州最大的勢力,入學考核可是苛刻無比。多少煉丹奇才,青年才俊卯足了勁想要加入,我一水屬性的怎么加入。”
“雖然水屬性煉丹是沒有優(yōu)勢性,普通煉丹師精神力達到二階前期,修為達到化膚前期就可以煉制一階丹藥。對于水屬性來說精神力至少要達到二階中期,修為倒沒多大問題!
化膚,煉體第二境界。第一境界是淬體,將身體淬煉的更加適合修煉,是修煉的第一步驟。
第二階段就是化膚,可以將靈力灌注入皮膚,達到強化皮膚的效果。只有進入化膚期,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修士。
一共九個境界,每個境界又分九段,所以每一個境界的突破都十分的困難。
所以聽到化膚期,白澤才有一些無奈。因為丹田的原因,他從小沒有接觸修煉。修煉的黃金年齡是八歲開始,可如今他都已經(jīng)十六了,已經(jīng)完全輸在了起跑線上。
想到這里白澤又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對于普通人來說,八歲修煉,十年可以達到淬體圓滿,一般二十歲左右可以進入化膚期。這其中大約要十二年,十二年對于我來說我沒有……”
“有我的幫助,只需要兩年!卑诐傻脑掃沒有說完,就被古打斷了。
“兩……兩年!”白澤說話都有些哆嗦,兩年由一介凡人到達化膚期,任何一個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天賦再絕佳也至少需要五年。
兩年……太短!
仿佛知道白澤在想什么,古繼續(xù)說道:“只要你能承受,兩年并不短。其實還能再縮短,但那會留下后遺癥,而且成功率太低!
“有多低?”白澤試探性地問道。
“成功率為零!”古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額~”白澤一頭的黑線,不過有了這個小插曲,倒也舒緩了他內心的震驚。
收拾了一下心情,白澤又開始思考怎么進入靈丹門的事情了。
靈丹門無數(shù)煉丹師向往的神圣所在,每年都有大量的人削減了腦袋想要進入。而對應靈丹門也有著嚴格的考核。
首先必須要求二十歲以下,修為至少要在化膚境。精神力也至少要達到二階。必須是火木雙屬性才可以。
這只是第一輪的要求,然而白澤都不能全部滿足,更何談進入了。
搖了搖有些發(fā)脹的腦袋,白澤還是想不明白古的意思,只好開口詢問道:“古,你打算讓我怎么進入靈丹門?”
“你雖然沒有修煉過,也不是火木雙屬性,但你的精神力已經(jīng)滿足要求了。你應該知道制丹師這個職業(yè)吧?”
胸有成竹,這就是古一直以來給白澤的感覺。
“制丹師?就是那個針對屬性不滿足,只要精神力發(fā)到二階的修士的制丹師?”白澤有些詫異地詢問道。
不怪白澤這么詫異,實在是制丹師這個職業(yè)太過“低賤”。制丹師雖然和煉丹師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的待遇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總所周知,煉丹師想要煉丹,首先就是要有丹方,其次才是材料之類的。
煉丹師的丹方可不是隨便寫著什么什么藥材,這么簡單。其中還有著對藥材提煉的程度,對靈力的控制,對火焰的控制,對時間的把握………等等。
絕沒有普通人想的那么簡單,所以一個小小的丹方,耗費的人力是巨大的。并且越高級的丹方,消耗越大。絕大數(shù)丹方都是一次性,閱讀的時候其中蘊含的精神力,也會消耗殆盡。所以丹方的制作也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就催生了制丹師這個職業(yè)的誕生。這個不能煉丹,卻要不停制作丹方的職業(yè)。就像是煉丹師養(yǎng)的下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地位。
“為什么要選擇這個?”白澤有些不快地問道。
“這只是一個過渡,你的知識儲備太少。而且想要快速成為煉丹師,靈丹門是最好的選擇,雖然不能煉丹,但可以接觸到更多的丹方,經(jīng)驗和知識這是你目前最需要的!
說到這里,古頓了頓又說道:“一年,只需要一年我就可以讓你學會煉丹。只要讓我接觸到大量相關知識,我會給你最好的方案,相信我!”
“哎!”白澤嘆了一口氣,靠在山壁上。想了片刻,而后抬起頭堅定地說道:“好,我相信你。出身不好又怎么樣!天賦不好又怎么樣!制丹師不好又怎么樣!我不曾放棄,天道酬勤,終成大道!”
明亮的眸子,一股自信的不屈的火焰騰起,投射出堅定的目光。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卑诐赏蝗幌氲搅耸裁凑f道:“這里離靈丹門足有一千多里,靈丹門三年一度的考核正好在五天后,我要怎么趕過去?”
一千多里,要是步行過去至少也要一個多月,但時候別說進入靈丹門了,連進去參觀都不可能了。
“我能讓你在這里修煉一個月,自然有我的把握!惫诺脑捴幸桓币饬现械囊馕叮骸拔覀冏w行靈獸過去。離這里最近的岳山城中應該有飛行的靈獸,我們就去岳山城!
“好!開始進發(fā)!靈丹門!我來了……
天氣大好,閑庭云卷云舒,落花流水份染。
官道上走來一名少年,身穿粗布青衣,眼含劍眉,臉上棱角突出,看起來給人有力堅毅的感覺。淡淡的微笑掛在嘴角,自信而不張揚。
少年正是從懸崖趕來的白澤,為了能夠在五天時間趕到靈丹門,他只能借助飛行靈獸。
白澤進入岳山城,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頓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個月的時間,和他相伴的只有生死離別,突然這么喧鬧,讓他有些發(fā)愣。
一路打聽終于找到了專門運輸?shù)娘w行魔獸,飛靈運輸會隸屬于神器閣。專門重拾運輸物品的工作。
根據(jù)路程的遠近,貨物的多少,以及運輸?shù)陌踩詠泶_定收費。
進入飛靈運輸會的大廳,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往往。
一個身穿青衣,上印有飛靈運輸字樣的少女就迎了上來。對著白澤露出職業(yè)的微笑說道:“公子,是要乘坐還是要運輸物品?我們飛靈運輸會一定會給你最安全舒適的服務!
白澤四下打探一番,發(fā)現(xiàn)大廳里也有著許許多多和少女一樣的人,再看她衣服也就明白過來。當下說道:“我要前往武陵州的靈丹門,不知道最近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
少女聽了白澤的話,心里也就明白了,白澤也是一個要參加靈丹門入門考核的人。自然明白了白澤需要什么,也就熱情地介紹說:“想必公子是要參加靈丹門入門考核的吧?我們有一個會在一個時辰之后出發(fā),正好可以在靈丹門入門考核的當天趕到。這點公子可以放心。”
點了點頭,白澤又開口詢問了價格,誰知竟然要三百金幣。
三百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平常人家一年也就大約兩百金幣,這價格也是貴的吃緊。
心里略做思量也就有了對策,他身上有著一枚二階靈核,以及五枚一階靈核,應該可以賣出個好價錢。而且他記得靈丹門考核可是要繳納一千金幣,加起來一共需要一千三百金幣。
而他身上除了靈核,也就一百五十十金幣。所以也就打算前往神器閣去把靈核賣掉。
神器閣白澤當然不會陌生,相反他和神器閣還有著淵源。不過白澤也知道像冰家老爺子那樣的人物,估計早就離開了東陽城,畢竟這里只是一個小地方。
一路打聽白澤也是找到了神器閣,站在門口向里面望去,正廳內幾排大架子上琳瑯滿目的擺放著眾多的物品,里面人雖然不多,但也很是熱鬧。
走了進去,放眼望去,幾位負責介紹物品的人員,都在忙碌著,一時間也沒有人來搭理白澤。
苦笑了一下,正好看見大廳西南角擺放了一張桌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正坐在那里寫著什么。
白澤走了過去,一拱手開口問道:“不知閣下可是掌柜的?”
那名正在伏案的少年突然感到眼前一暗,心想著那個不開眼的擋了自己的光。
抬頭打量,白澤的話正好落在他的耳朵里面。
“掌柜?!”
少年一愣,當下手里的筆,身子望椅子上一靠,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顯得慵懶極了。
白澤的話聲音不大,但是此時卻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整個大廳都靜了下來,都是打量著這邊。
白澤被眾人打量的有些疑惑,心里開始思索起來。
“難道這個人不是掌柜的?那他坐在這里干什么?奇怪,怎么所有人都看著我!
“閣下難道不是這店里的掌柜?”白澤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道怎么的聽了白澤的這話,大廳里的氣氛更加怪異了,眾人望向白澤的目光除了先前的驚訝,已經(jīng)變得戲虐,甚至有同情的意味。
“哈哈……,你看我像掌柜的?”少年還是那般靠在椅子上,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位大小姐要發(fā)脾氣了。
對,就是大小姐。面前這人就是當時和白澤有一面之緣的冰詩墨,因為和柳家定親的事,她來到了東陽城,也是很久才出一次家族,所以就打算在東陽城留一些日子。此時的她一身男兒裝,白澤只是覺得看上去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眾人見白澤傻乎乎地湊上去,就知道有好戲可以看了。
而此時白澤聽了對方的話,猛地瞪大了眼。有些吃驚道:“你……你是女的?”
冰詩墨留在東陽城的這些時間,一直都是以男兒身的打扮,這樣可以少去很多麻煩。所以一時間白澤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有什么不一樣,只是覺得對方靠在椅子上,看起來慵懶而充滿美感。
先前還有些詫異,此時冰詩墨一開口。聲音婉轉動聽,宛如黃鸝吟唱,分明是個少女的聲音。
“哈哈……”
大廳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
看到眾人的反應,冰詩墨俏臉一寒,看著白澤冷冷地說道:“怎么?我就不能是女的嗎?”
從小到大,就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一個女孩子做到如今這個地步,其背后付出了多少可見一斑。
所以,冰詩墨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而對自己有偏見。
不幸的是白澤正好無意中觸犯了這個禁忌。
“不……不……,我只是有些詫異,沒有別的意思。我說怎么有男孩子生的這么俊俏?”白澤連連擺手解釋道。
白澤最后一句話他聲音很小,只是嘀咕出來。但也被冰詩墨聽到了,頓時有了一絲開心。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別人夸自己漂亮。
再打量白澤,發(fā)現(xiàn)對方年輕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絲紅暈,也就知道對方確實是無心之失?粗倌曷燥@單薄的身體,冰詩墨又想起了那天,這位少年從門外走來,帶著光明撕裂了她眼前的黑暗。一時之間臉頰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紅暈,不過好在冰詩墨定力過人,連忙恢復了過來。
“哈哈,這個少年原來是個這么好玩的人了。”冰詩墨心里暗暗想到。
“好了,好了。說正事,你來這里干什么?”冰詩墨恢復了平靜說道。
白澤長長舒了一口氣,心道對方總算沒有繼續(xù)追究。連忙說明了來意,掏出了六枚靈核遞了上去。
冰詩墨拿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判定沒有問題。有些好奇地看著白澤問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捕殺的?”
白澤點點頭,示意沒錯。
“好,這枚二階的靈核我給你八百金幣,剩下的五枚一階的我每枚以兩百五十的金幣收購怎么樣?”冰詩墨笑著看著白澤說道。
“八百?”白澤一愣,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太多了吧,不是應該二階的六百嗎?”
冰詩墨一陣無語,有些好笑的說道:“你這人好奇怪,多給的你還嫌多?”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白澤對于她的意義,就算給八萬都不夠。
“不是,我只是覺得……”白澤連忙解釋道。
“就這個價,你賣不賣?”冰詩墨突然臉色一寒。
白澤一驚心道這個女的怎么說變就變,但嘴上連忙說道:“賣!賣!我賣!”
二人的這番對話,直接讓大廳所有人大跌眼鏡。他們可都等著看白澤的好戲?扇缃衿饺绽锏谋矫廊司谷粫鸵粋少年說這么多,而且還主動讓利。
“這……這……她不會看上那個少年了吧?”
“不好說,你看那少年白白凈凈的,可不好說!
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原來冰美人喜歡這種小白臉,可憐了我的這張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摸著臉懊惱地說道。
“呃~~”眾人看著大漢,那一臉的自戀,都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拿著神器閣遞來的紫色卡片,里面有著賣靈核的兩千零五十金幣,白澤只感到有種暈眩的感覺。
身后神器閣內,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看著冰詩墨也是一臉不解地問道:“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冰詩墨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的修為,卻能后捕殺二階靈獸,肯定有什么特殊的際遇。而且這個人很干凈,沒有其他人的虛偽。況且他曾經(jīng)救過我一次,就當回報他了。”
“可這也不值得小姐這么對他吧?”老者還是一頭霧水。
“他的精神力到達了二階,又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要去靈丹門!鳖D了頓冰詩墨有繼續(xù)說道:“沒有一絲修為,精神力卻達到了二階,這個就很不簡單!
老者聽到這里,也就明白了冰詩墨的意思。沒有修為,精神力卻超常,十有八九是個煉丹師。二百金幣壓在上面,也不算什么,但老者在意的自然不是這兩百金幣。
“就算他是個煉丹師,也不用小姐這么對他。我好奇的是小姐對他的態(tài)度……”
“你放心,能讓我冰詩墨看重的男子,還沒有出現(xiàn)。我只是有一種自覺,一種此人非池中之物的自覺!崩险叩脑掃沒有說完就被冰詩墨給打斷了。
說完這一切冰詩墨又像想起什么突然說道:“小牧呢?他不是嚷嚷要去靈丹門嗎?讓他很著那個人一起去!多吃點苦對他有好處,別整天躺在家里不動!
兩千零五十金幣加上本來的一百五十金幣,一共兩千兩百個金幣,對他來說完全夠了。
出了神器閣沒有停留直接就要前往飛靈運輸會,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耽誤了可就事大了。
正好在趕過去的路上,有著一個自由坊市,里面都是一些修行的人,出售著各種各樣的物品。
閑著也是無事,白澤也是放慢了腳步,留意著有沒有看中的東西。
可坊市之中物品大多都是修煉用的,什么刀劍法寶之類,就算有著藥材,白澤估摸著自己也買不起。
就在要走出坊市的時候,一個攤子吸引了白澤,準確的說是賣東西的人。
那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帶著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的攤位處于最角落,而且面前也只是擺放著一些稀疏平常的東西,自然沒有一個人光顧。
白澤也是好奇,對方年齡如此之大還在出售物品,也沒有過多在意。
正準備加快腳步離開,古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停一下,那個老人的攤位上有一件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你確定?”白澤停下腳步,有些不解地問道。
“說不準是什么?你看攤位上面的那塊黑色的玉塊,我能感到有種空間波動的感覺!惫乓彩悄貌粶,本來兩個人的見識都一樣,白澤不知道的,古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對某些東西比較敏感而已。
白澤愣了愣,空間波動?什么空間波動,不就是一個玉塊,能有空間波動的,也就納戒之類的儲物工具,哪有這樣黑乎乎的一塊黑玉。
不過心里雖然嘀咕著,白澤還是向那個攤位走去,不管怎樣,古的感覺白澤還是信的。
攤位上的老者見有人靠近也是開心得不得了,連忙招呼著過來看看。
白澤蹲下來隨意翻看了一番,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刀劍,沒有一樣看得中的。臉上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那老者一見白澤這般表情,臉上的笑容立馬凝固。
“公子,你看看吧?這把劍很鋒利的,還有這柄刀,很堅硬的……”老者的語氣中充滿了急切。拿著那些刀劍不住地解說著。
見白澤還是一臉的漠然,老者放下刀劍,望著白澤有些懇求地說道:“公子,小老兒祖上也是修仙家族,到了我這一代,家道中落。他父母又在一次比武中身亡,留下我們兩個!
“這些東西都是祖上的東西,我知道入不了你法眼,但你就當可憐可憐小老兒。為了給這個孩子湊夠上靈丹門的學費,家里所有東西都賣完了?蛇差兩百金幣,這孩子天賦不錯,也要是下一次還湊不夠去靈丹門的錢,這輩子就完了呀!”
白澤看著面前老者所說的少年,也是生了惻隱之心。
“古,這東西的價值大約是多少?”白澤拿不準的再次詢問道。
“如果真的是空間屬性的東西,至少要好幾千金幣!
好幾千?!這么多!白澤本來還以為不值多少錢,可如今看來給對方兩百金幣,還有些少了。
罷了!罷了!他父母雙亡,也是可憐。這東西也是不凡,就當做個好事吧。
下定主意,白澤從口袋里摸出二百金幣,放到老者手里,而后看似隨意的伸手在攤上,拿了幾塊玉塊。正好將那塊有空間波動的玉塊,抓在手里。
“!恩人!恩人呀!快來丁榮給恩人道謝!崩险哒f著就拉著一旁的少年給白澤行禮。
這白住澤哪里受得了這個,連忙扶起老者。
“這樣吧!也不用再等三年了,就今天和我一起乘坐飛行靈獸吧!卑诐稍俅伍_口道。
這次老者都快要跪下了,好不容易才把一把眼淚的老者安撫好。帶著少年和老者就趕回了飛靈運輸會。
接待的還是那名少女,辦理好所有手續(xù)。白澤卻被少女拉倒了一旁。
“公子,怎么認識了丁榮呢?”少女有些好奇地問道。
白澤有些狐疑地問道:“怎么了?這丁榮有問題?”
白澤想起先前丁榮雖然嘴上不停道謝,但望向自己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感激,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極了善于偽裝的蛇。
少女湊近了身上,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公子可要小心,這丁榮雖然看起來沒什么,但平日里卻做著扒手的事情,在這一片名聲很差的!
扒手?偷東西的?哎,算了,反正以后也不會有什么過多交集,小心一點就好。
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少女也就離開了。
沒等多久飛靈運輸會就騷動了起來,正在一旁等候的白澤,就感到眼前陰暗了起來。抬頭一看,一只巨大的飛行靈獸正在緩緩降落。足足有幾丈大小,靈獸上面還蓋有一座樓閣,里面有著一個個房間。
“榮兒,你要好好報答這位公子呀。這一路上你要端茶倒水伺候公子,日后也要知恩圖報……”老者喋喋不休地告誡著自己的孫兒。
丁榮也是不斷附和著,邊說邊向白澤投來感激的目光。
只是經(jīng)過先前少女的告誡,他總覺得這種眼神有種怪異的感覺。
此次前往靈丹門的靈獸上一共有六名少年,其中最惹眼就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一見到白澤就自來熟的了上來,說個不停。
“我叫牧青,哥們你叫什么?”牧青湊上來,拱手施了一禮熱情地問道。
白澤訕訕一笑,有些無奈地也是施了一禮回道:“白澤,我叫白澤。”
“哥們,你也是要去靈丹門?你是去做煉丹師?還是普通的修煉?”完全就像沒有看出白澤的無奈一般,牧青又是開口問道。
“制丹師。”白澤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仿佛制丹師看起來是一個很光彩一般。
牧青聽了白澤的話,也是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制丹師?不是煉丹師?”
“在我看來都一樣!卑诐傻脑捰蟹N恬不知恥的感覺。
牧青對于白澤的話也是哈哈一笑,也是灑脫。
接下來,牧青是每天都會來找白澤,整天的扯來扯去。
丁榮也是每天都來,不過都是來問有沒有什么事情要做,每天也是幫白澤領好飯菜,給端到房間之內。雖然白澤說過不用,但丁榮卻堅持這樣,白澤見這樣也不好說什么。
不過,和白澤對丁榮的禮讓不同。牧青對丁榮則是真的當做下人,呼來喚去。
“丁榮,過來給我泡點茶!
“丁榮,去給我把飯菜端來。”
“丁榮……”
丁榮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看起來也是憨厚老實。不過,偶爾還是可以看出他眼角的陰戾。
對此,白澤也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有些人終究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在意。
此時靈獸上一共有八名前往靈丹門的少年,不過除了牧青,其他幾個少年都是足不出戶,應該是在做最后的修養(yǎng)。
白澤沒有修煉,平日里也就沒事誦讀《道德經(jīng)》,看起來也是悠閑,完全沒有一絲壓力。
不過牧青也是悠閑,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然后就是跑到白澤這里閑聊,以及使喚丁榮……
一連幾天的飛行倒也因為牧青變得有趣起來,也沒有那么乏味。
一轉眼四天過去了,白澤算了算今天正好是靈丹門入門考核的時間。也就早早地收拾好行禮,叫醒了熟睡的牧青,準備前往靈丹門。
臨近下午,在一陣輕微的搖晃中,八人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飛行靈獸,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處巨大的廣場之上,放眼望去廣場上熙熙攘攘少說也有五六百人。
靈丹門處在武陵州東陽城與岳山城交接的地方,門派處在百獸山外圍,周圍少有人煙,惟有大山蒼莽。
白澤落腳的地方就是靈丹門的正門,縱眼望去被密林環(huán)繞的廣場前方,一道氣勢宏大的雕像吸引了所有人的休息。
那是一個巨大的鼎,長約九丈五尺,通體黝黑,上面雕刻著萬獸圖,什么飛龍、饕餮、杌之類,顯得霸氣而又渾厚。這就是靈丹門的象征天涯鼎。
向正門里面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隱藏在大山中的樓閣,只露一角,卻顯得仙氣彌漫。
廣場上人群分成了三只,一只是參加煉丹師的入門考核,人數(shù)最多有兩三百人。
一只是參加普通修煉入門考核的,人數(shù)大約有兩百人。
而剩下的一只就是參加制丹師的,人數(shù)最少不過寥寥百數(shù)人。
“公子,丁榮要去參加普通修煉的人們考核了,就從這里別過了!倍s說著就把白澤的行禮交了過來,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
白澤倒沒有什么感覺,冷淡就冷淡,他估計是自己表現(xiàn)的優(yōu)越感刺激了丁榮,也就沒有說什么,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而牧青就不一樣,直接對著丁榮的后背叫囂道:“以后記得多過來給你家公子端茶倒水!”
“不要瞎說,哪里來的公子!卑诐蛇B連解釋。
丁榮聽了牧青的話,身形一頓,雙拳緊握,不過倒也沒有回頭,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哼!就是看不起這種人,知恩不圖報,一副虛偽的嘴臉,惡心死了!蹦燎鄬χs的后背唾棄道。
白澤還能說什么,個人有個人的選擇。
看了看制丹師這寥寥百數(shù)人,白澤也是臉色有些陰沉,要不是有些古的幫助,這制丹師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的。
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問牧青要選擇什么,也就開口問道:“牧青,你要選擇什么?我看你修為不錯,應該是選擇修煉吧?”
“不選,修煉太苦了!蹦燎嘁荒樥(jīng)地說道。
白澤是一陣無語,這都什么思想。
“那你準備選什么?”白澤有些無奈地說道。
牧青四下打量著望了望,而后又看著白澤說道:“本來想去煉丹的,不過看著你這人不錯。不如這樣,你認我當大哥做我小弟,我就和你一起去參加制丹師考核,以后我罩著你。”
什么?!制丹師?!白澤一陣無語,這人怎么這么奇怪,好端端的修煉不干,偏要做最低賤的,難道他腦子有。窟是……不會他喜歡男人吧!
想到這里看著牧青的目光,白澤渾身一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不,你還是去參加別的吧,一輩子的前程可不能兒戲!”白澤不由地后退幾步,拉開了一些距離勸說道。
牧青卻好像當真的似的,直接走到了參加制丹師考核的那一隊,然后招招手示意白澤跟過去。
“哈哈哈,和你鬧著玩的。雖說制丹師低賤,但是靈丹門一年一度有一個考核,只要表現(xiàn)突出滿足其他考核的要求,就可以申請加入其它。我雖然修為夠了,但是精神力卻是有些不足,索性就在制丹師這里歷練一年!蹦燎噙@才說出了原因。
靈丹門一年一度的考核白澤是知道的,這個考核其實極大程度上就是給制丹師一個希望。
但是參加制丹師的要不是屬性不滿足煉丹師考核,要不就是修為不滿足普通修煉考核。
每年倒也有一些人努力修煉達到了普通修煉的考核標準,但這種人卻是極少的。誰能一邊學習制丹一邊練習。
像牧青這種修為不滿足的,只要修為相差不大,也可以加入煉丹師中,做一個記名弟子,只要在二十歲前修為合格就可以收為外門弟子。完全沒必要加入制丹師。
白澤心里思索了許久,也是沒有想明白牧青的意思,不過看牧青一臉的真誠,想著對方真的是特別照顧自己,心里不禁有了一絲感動。
“吆!今年制丹師參加的人可多了,看來今年我們的仆人不少呀!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人家可都是制丹師呀,將來可是能制造無數(shù)丹方的大師呀!
“不過……哈哈……”
“沒有一點用處,不過是想來給自己鍍個金罷了。到時候給別人說,我可是從靈丹門出來的!
“哈哈哈……”
這就是制丹師的生存狀況,備受欺辱,被人看不起。
被嘲笑的制丹師門都是低著頭,因為對方?jīng)]有說錯。他們這些人修煉天賦不行,煉丹天賦也不行,來這里一是想著借助靈丹門的資源能不能突破,二來也是可以給自己鍍金。
不過和其他人低垂著頭不一樣,人群中的白澤和牧青卻還是說說笑笑,完全沒把對方的嘲笑當回事。
白澤是有古這個底牌,而牧青是有實力的自信。二人倒也引來了眾人側目,不過大都是嘲笑的目光。
隊伍不長,站在其中,倒也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不斷有人沮喪著走出考核處,或捶胸頓足,或仰天長嘆。這些人要不是修為不合格,要不就是歲數(shù)多大等等原因,弄的現(xiàn)場氣氛壓抑極了。
就在二人無聊至極的時候,人群中突然爆發(fā)了一場轟動,不斷有人驚呼著。
“天吶?葉家葉琳兒修為到了化膚期三段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才十六歲呀!”
“確實是,不過我可聽說上一屆有一個叫魏成風,十六歲就到了化膚期七段,絕對可以排在武陵州十大天才之列。”
…………
“又怎么了?”
“聽前面的說,有一個叫方木的,十八歲精神力就到了二階五段,修為更是到了化膚期三段!
“天呢!天呢!這些個天才!”
人群中不斷爆發(fā)著騷動,聽的白澤一陣無語。也更加明白了自己天賦不高,就算有了古的幫助,也不能放松努力,不然小沫的仇就難報了。
不怕自己不努力,就怕比自己還優(yōu)秀的人更努力。
握了握拳頭,心里更加堅定。
若是有人知道,白澤在一個月以內就將精神力,由一階后期提升到二階,估計也會嚇得合不攏嘴。
就是在這般的騷動中,終于到了白澤二人。
制丹師的考核很簡單就一項,只要精神力達到二階就可以了。
“把手放上去!
負責考核的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青年男子,頭都不抬地說道。
因為牧青在白澤前面,所以先由牧青開始。見青年男子如此態(tài)度,也是撇撇嘴。不過還是把手放到了一塊石頭上。
就在放上去的那一瞬間,突然石頭光華大做,和其他人的乳白色光華不一樣,牧青的光顯得更加的刺眼。
本來還一副看不起人的青年男子,突然被這股白光驚住,抬起頭看了牧青,又看了看白光。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精神力三階!”
“什么精神力三階!”
“天呢?又是一個怪人,年紀輕輕就到了精神力三階。”
“可惜了,空有精神力,沒有什么作為!”
不同與別人的惋惜,青年男子此時的臉色卻陰沉下來,有些冰冷地又拿出一塊石頭說道:“再把手放上去!”
聳聳肩,牧青一臉無奈地又把手放在了那塊石頭上,頓時石頭上亮起了一道紅光和一道青光。
青年男子臉色更加陰沉,又拿出一塊石頭讓牧青在測試一番。
“精神力達到了三階,屬性火木雙屬性,修為也到了化膚期二階。你為什么要選擇制丹師,你是何居心?”
青年男子騰地站起,指著牧青冷冷地問道。
反觀牧青則是一臉的笑意,一轉身拉過身后一臉震驚的白澤,說道:“這是我小弟,我怕他在里面會受委屈,過去罩著他。”
他的這番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覺得一陣惡寒,看著白澤二人的陽光都變得奇怪起來。
“娘的,不是說精神力不夠嗎!都他娘的三階了!他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這就是白澤心里唯一的念頭。
這場鬧劇沒有持續(xù)多久,不久就有一人在青年男子耳邊,耳語了幾句。青年男子怪異地看了一眼牧青,就把他的名字寫在了新生名冊上,讓他進去報道。
輪到白澤就顯得平常多了,只是測了個精神力,剛好達到二階一段,也就沒說什么。
“學費一千金幣!鼻嗄昴凶诱f道。
白澤連忙伸手去掏放在行禮中的那張紫卡,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不見了。
不死心地他又翻找了一番,發(fā)現(xiàn)不僅紫卡不見了,連那些金幣也不見了。
“怎么回事?拿不出錢就滾出去,別在這里擋路!痹谀燎嗌砩鲜艿幕穑嗄昴凶尤慷及l(fā)泄到了白澤身上。
說完就有兩個人要上來,把白澤給趕出隊伍。
白澤盯著自己的行禮百思不得其解,他記得下飛行靈獸的時候,曾經(jīng)確認過金幣都在,怎么……
對了,剛剛下飛行靈獸后是丁榮幫我拿的行禮,難道……!
可惡,我一直忍讓,竟然做出這種事。本來就不指望你有所報答,要不是當初看你可憐,也不會同情你。
白澤抬起頭,冷冷地向丁榮那邊望去,果然看見丁榮一臉獰笑地看著自己,眼神里充滿了快感。
“可惡!古現(xiàn)在怎么辦?”白澤只好找古詢問,一千金幣可不是說拿就拿的。
“如果現(xiàn)在進不了靈丹門,就只能選其它途徑,那樣的話五年弄垮柳家的目的,怕是要推遲了。”古的聲音也是充滿了凝重。
哈哈,人心就這么難測嗎?當初的惻隱之心,反倒給自己留下今日的禍根,自己哪里惹到丁榮,竟然做出如此恩將仇報的事。
真當我的錢是白白得到的嗎?多少次面臨生死險境才換來的,這不僅是錢的問題,難道不知道這關乎一個人的前程嗎?
豎子!無恥!
豎子!該死!
“怎么了?怎么了?”就在白澤要被趕出去的時候,先前進入靈丹門的牧青又退了回來,嚷嚷道:“我說我的小弟怎么這么久沒有進來,不就是一千金幣呢?我出!”
說著就拿出一張卡片扔了過去,既然有人給錢青年男子也不好說什么,擺擺手示意兩個下人退下。將白澤的名字寫在新生冊上,也就沒有理會他們。
“怎么回事?”牧青湊到白澤身邊問道。他可不認為白澤沒有錢支付這一千金幣。
白澤沒有說話,盯著另一邊的丁榮,嘴唇微動:“今日事,日后定當加倍奉還!”
另一邊的丁榮,冷冷一笑也是嘴唇微動,唇語道:“我等著!”
牧青順著白澤的目光看過去,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當下也是臉色陰沉。
搖搖頭,白澤對著牧青拱手施了一大禮:“今日的恩惠,白澤日后定當加倍奉還。這一千金幣,日后我一定會歸還。”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牧青嘿嘿一笑說道。
“什么?”白澤一頭霧水,完全猜不透,牧青的意思。
牧青笑著拍拍白澤的肩膀說:“要不你叫我一聲大哥,要不你現(xiàn)在還我一千金幣!
他的模樣十分滑稽,表情開心極了,好像自己的詭計終于可以實現(xiàn)的樣子。
不過一看白澤的臉色慢慢有些難看,只得擺擺手嘟囔道:“算了,算了,不叫就不叫,這么當真干嘛?”
二人進了靈丹門大門,就看見又是三隊。都是通過考核的人,在這里等著靈丹門的老師來挑選人。
天空中不時有人起坐飛行靈獸來,然后就是挑選自己中意的人,然后帶著他們離開。
像先前的葉玲兒,方木之類天才,更是引起了導師的一番爭斗。
和其它兩對的熱鬧不一樣,制丹師這邊到顯得冷清多了。過來的導師只是隨意一掃,隨便就帶幾個人走了。
不過,等到白澤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里卻停著幾個導師?匆姲诐啥诉^來,連忙了上來,一臉的笑意。
“怎么樣?牧青你想好加入那個導師沒有?”一個大胡子導師,一臉笑意地問道。
顯然這些導師看中的不是白澤,而是牧青。一見到牧青都是圍了上來,完全不像是導師在挑人,而是牧青在挑導師。
“牧青,只要你選擇我,我承諾可以帶上你的這位小友,一視同仁!睂熤幸粋留著山羊胡子,看起來有些精明的人說道。
他的這句話一出,其余幾個導師頓時明白過來,都是連忙承諾著給予同樣的條件。
牧青卻沒聽那么多,直接就同意了加入山羊胡子導師。惹的其它導師紛紛嘆息不已。
山羊胡子導師頓時眉開眼笑,連忙擺手招來一只飛行靈獸,然后讓白澤和牧青上去。而后又隨意挑選了六個人,就要離開。
六個人中四男兩女,看起來都是十五六大小,臉上都是洋溢著對未來的向往。
就在飛行靈獸騰空要離開的時候,身下的人群突然又開始了騷動。
這次的騷動是在普通修煉的考核處,白澤放眼望去,不由臉色一沉,眼神里全是肅殺。
只見考核處,丁榮一只手放在一塊石頭上,一道不同于以往的光芒,顯得格外耀眼。
山羊胡子導師自然也被這陣騷動吸引,放眼望去也是詫異地說了一句:“變異屬性,雷屬性。嘖嘖,前途不可限量!
“那個豎子命真好,竟然是變異雷屬性。娘的,變異屬性的人天生修煉就快,而且還有著特殊能力!蹦燎嘁彩且е,不平地說道。
說完牧青還一副奇怪的眼神看著白澤,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可真夠倒霉的!”
“哎!”白澤嘆了一口氣,不過卻不再擔心。“我的志向不在這里,憑他還入不了我的眼,在我心里,下人永遠是下人!
白澤的目光中投射出一道精光,看著丁榮的眼神也變得冷漠。牧青看著突然變換表情的白澤,也是一愣。聽了他的話也是感到氣血一陣翻滾,當真是無盡的豪邁。
靈丹門依山而建,占地極廣不知幾何。
門派共分三個宗門,最大的是煉丹宗。建在門派內最高的山峰天涯峰,名字與門派的天涯鼎遙相呼應,足見其昌盛。
第二個宗門則是修仙宗,建在第二高山峰凌云峰上,也是十分強大。
而最弱的制丹宗就顯得寒酸無比了,雖然是個宗門卻建在煉丹宗的山腳下,本來靈丹門是沒有這個宗門的,直到兩百年前一位天才橫空出世。
原本也是一個小小制丹師,卻極具煉丹天賦,雖然因為屬性不能煉制丹藥。
但是這位天才卻在煉器方面極有天賦,鍛造出來一個法寶,可以借用外界火焰,最后也是煉制出了四階丹藥。
而最讓他被人稱贊的也是他對于丹方的改造,借助這個天賦對一些丹方進行改造,使得威力大勝。甚至可以自創(chuàng)丹方,足見其天賦。
就是因為他,制丹宗才有了自己的宗門。但也只是建在煉丹宗山下,沒有太大改善。
隨著那位天才去世之后,制丹宗再無天才,目前也變得風雨搖曳,地位也是更加不堪。
制丹宗的庭院并沒有其它宗門的宏偉,半山腰上一片庭院。和其它的宗門比起來,破落至極。
到了制丹宗,山羊胡子導師帶領著眾人來到一處建筑。也是有山有水,庭閣樓臺,面積也不小。
“這里就是以后你們修煉的地方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你們的大師兄,朱云鵬!闭f著山羊胡子導師指著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說道。
“這位是你們的二師兄,謝志。”
“各位是……”
一連介紹了十幾人,大家也算是認識一下。
“我姓段,你們可以私下叫我段老師,以后大家要努力修煉,在一年后的門派大比中給我們制丹宗長長臉!
山羊胡子導師最后給自己做了一個介紹,然后就讓大師兄安排接下來的事,就離開了。
一人一個玉筒,一個選擇一個門牌,就是他們入宗門的所有。
白澤和牧青的住處自然選的挨在一起,用牧青的話就是以后好聯(lián)系。
要說大門派就是大門派,每個弟子都是一個獨立的庭院,看起來也是不錯。
端坐在床上,白澤拿起玉筒,貼在自己額頭上。精神力一探入,大量的信息就涌上心頭。
大量信息就像卸閘的水,奔涌進了白澤的腦袋。一盞茶的時間,他也就明白了大概。
怪不得這么多人想要進入靈丹門,別看一個低微的制丹師,也有些莫大的好處。除了制丹師的功課修煉必須做足,還可以選擇其它的修煉。
白澤思索了片刻,也就有了主意。自己身為制丹師,煉丹的知識也會一并學習,但自己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提高修為,制丹是為了煉丹,煉丹是為了修煉。
“我怎么感到,我們繞了很大一個彎?”白澤有些無奈的說道。
聳聳肩伸了一個懶腰,而后盤坐在床上,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篇道德經(jīng)白澤一有時間就會誦讀,他知道自己天賦不佳,倘若自己再不努力,怕是再沒有報仇的機會。
足足誦讀了三四編,白澤才感到自己的精神再度飽滿起來。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愿進入了靈丹門,煉丹的知識自有人教授,但目前最迫切的還是提高修為。丁榮那個家伙,心性隱忍而毒辣,他陷害自己不能入門不成,接下來絕對會刁難自己。所以,我必須要在這之前有自保的能力。”
“到制丹宗的藏書室去看看吧?新生不是有選擇一本修煉功法的權力?”古對白澤的勤奮很是滿意,也明白白澤所需要的,就建議地說道。
白澤點點頭,看了看手里的玉筒,隨手放入口袋。這玉筒不僅可以儲存知識,同樣還是身份的象征。
推開門,門外天氣大好?戳丝此闹,找準了方向,信步走去。
制丹宗藏書室,藏書幾千冊,地理、人文、功法……種類繁多。作為一名新生,白澤只能借看黃階書籍。
藏書室不大,也就一座五層的寶塔形狀。寶塔雖然只有五層,但也挺拔,看起來也是巍峨不俗。
“新來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要來藏書室,里面的規(guī)矩你熟悉了沒有?”在白澤說明來意后,一名看護藏書室的老者開口問道。
顯然,他怕白澤不懂得里面的規(guī)矩,等下出什么事端。
“勞煩前輩好意,學生已經(jīng)明白!闭f著還給老者鞠了一躬。
老者對于白澤的禮數(shù)還是比較喜歡,也就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一進入藏書室,白澤就被里面的的書籍給吸引了,足足八個巨大的柜子,每個柜子上面都放滿了書籍。
一樓因為只是放著一些基礎東西,所以人不是很多,也就稀稀落落兩三個人。
“九州大陸地志、法寶收錄、修煉基礎……這么多的書,要看到什么時候?”白澤看著琳瑯滿目的書籍,不禁有些惆悵起來。
“雖然你記不住這些,但我可以。”古開口說道。
白澤拿書的手突然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過目不忘?”
“是的!惫诺幕卮鹗指纱。
“嘖嘖,賺大發(fā)了!卑诐蓲咭暳艘谎郾姸嗟臅,不禁喜笑顏開。
“先從九州大陸地志開始吧,我需要對這個世界有充分的認識。”古對這個世界所有的了解,都來自與白澤。
但白澤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山村,很多東西都不知道。所以這些在別人看來毫無意義的東西,在他看來卻十分地重要。
于是,白澤開始了瘋狂的讀書。因為有了古的幫助,他看書的速度極快。手指不停地上下翻飛,一本書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閱讀完畢。
看完九州大陸地志,然后是法寶收錄………,然而就是這樣,一下午的時間,白澤也只是看了兩個書柜的書籍,剩下的六個只能等以后再看了,因為他現(xiàn)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尋找修煉功法。
“風雷掌,黃階中級修煉功法。共分三個等級,第一個等級可以劈開三丈遠的樹木,第二個等級可以一掌碎開巨石,而圓滿境則可以震碎小山。不錯不錯,威力倒是不錯!卑诐赡弥槐尽讹L雷掌》的書籍,細細端詳著。
“威力倒是夠了,但就是前途不大。風雷掌重招式,輕修為。對靈力的積累十分緩慢。別人修煉一天積累的靈力,這風雷掌至少要三天。你要是不介意倒是可以選擇。”古的話永遠都是一針見血,而又不留一絲情面。
白澤肯定不會選擇這個功法,這種只追求威力的功法,前期修煉倒也罷。越到以后,修煉速度就越慢。
修為的強大與否,不僅與功法的威力有關,還與自己本身靈力的雄厚有關。
搖搖頭將風雷掌又放了回去,再次尋找了起來。
“水心決,黃階中級功法。一共五個等級,修煉到最多等級,萬道水箭齊發(fā)。這個不錯是水屬性的,適合我。”白澤要中充滿了喜悅,自己正好是水屬性的。
“你還是選擇單一修煉功法,這樣可以快速提高修為,至于攻擊武技方面還是另外在尋找吧。這些功法都太過低級,想要達到那個高度這些功法遠遠不夠!
“可是沒有風雷掌這種配套的武技,修煉起來可沒有那么容易了!卑诐蓪ψ约旱奶幘掣械绞值臒o奈。
他不同于那些內門弟子,不僅可以得到了高階功法。甚至連一個帶有配套武技的功法都找不到合適的,在出發(fā)點上,自己已經(jīng)落后太多。
一想到柳子崢有逸塵閣作為靠山,白澤就感到了深深的壓迫感。沒有天賦,沒有背景,自己有的只是一顆不屈的心……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白澤開始尋找修煉心訣。
修煉心訣雖然沒有配套的攻擊武技,但在靈力的積累上卻是十分地有益,可以說有優(yōu)點又有缺點。
既然找修煉心訣,白澤自然要找水屬性的功法。
“滄海賦,黃階高級功法。修煉靈力速度可以媲美玄階低級玄功法,可以增強修煉者的經(jīng)脈!卑诐纱致砸豢,可以媲美玄階功法也是感到有些吃驚。
“就這本了!”古的聲音突響起,語氣中還帶有喜悅的感覺。
“這功法也不是很出色呀,你怎么會這么滿意?”白澤皺著眉,一頭的霧水。
“你應該見過我的真身,我現(xiàn)在是你的丹田。而我讓你選擇這個功法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自己本身!
“什么意思?你怎么了?有什么特別的嗎?”白澤疑惑地問道。
那一次為了幫自己擺脫危機,古曾經(jīng)飛出自己的身體擊殺了二階靈獸水華蛇,也是在那一次白澤見到了古的真身,像是一滴水滴。
可這和這個功法有什么關系。
也許是知道了白澤的疑惑,古又說道:“現(xiàn)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我說你成神的那一層機會,到底是什么?簡單來說,只要是你可以吸收的靈力,我都可以吸收。換句話說,別人也許會因為境界不夠,而導致丹田不能吸收過多靈力。而你……則不會。只要你可以吸收的靈力,我可以統(tǒng)統(tǒng)吸收,不論有多少!
只要你可以吸收的靈力,我可以統(tǒng)統(tǒng)吸收,不論有多少……這句話在白澤的腦袋里,不斷地回響著。
怪不得古要讓自己成為煉丹師,怪不得古要讓自己選擇這篇功法。
別人服用丹藥都會存在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那就是丹藥的副作用,可有了古自己就不用怕了。
這篇滄海賦可以增強修煉者的筋脈,這樣的話筋脈就可以承受更大的靈力。
只要經(jīng)脈夠強,什么靈力吸收不下去!
“這滄海賦雖然低級,而且沒有配套的攻擊武技,但對于目前的我來說卻是十分重要。積累靈力的速度也不慢,而且可以增強我的經(jīng)脈,有了古這個神奇的丹田,加上滄海賦,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大大提高修為”
這般思索了一番,白澤愈發(fā)對手里的滄海賦滿意。這藏書室里的功法書籍,只寫有功法的大概,具體的修煉方法,里面卻并沒有涉及。這也是為了保證藏書室的功法不會外泄。
白澤將滄海賦放回去,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也應該回去了。
走到藏書室看護的老者面前,白澤施禮道:“前輩,學生已經(jīng)選好功法,還望麻煩一二!
老者聽了此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有點疑惑地問道:“只用了一下午,你就選擇好了功法,不再考慮考慮?”
白澤自然知道老者的意思,功法的選擇可不是那么簡單,這可是關乎著一個人的前程,哪里馬虎的起。別人也許會猶豫不決,但對于有著古這個強大分析的他來說,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微微一笑,白澤搖搖頭說道:“多謝前輩好意,學生決定了。”
“呵呵……,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報上功法名字,我將修煉功法給你!崩险呖吹贸霭诐裳凵窭锏膱远,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處事果斷,灑脫自然,這種心性不錯,不錯。”老者看著白澤,心里愈發(fā)地覺得喜歡。
倒也不是老者有多贊賞白澤,而是先前新生來尋找功法,都是猶豫不決,一個個皺著眉,哪里有白澤這種灑脫?磻T了太多,自然對白澤這種灑脫感到喜歡。
“麻煩前輩了,名字叫做滄海賦。”白澤看著老者充滿笑意的臉,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第一時間將名字告訴了老者。
老者聽了點點頭,左手在右手上一摸,一個玉筒就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記住這個玉筒一定不能私自交給別人,否則的話直接逐出師門。這點你明白?”老者拿著玉筒正色地說道。
白澤自然知道這些,點點頭伸出雙手接過玉筒,說道:“學生謹記!”
“嗯,記住就好。回去好生修煉吧!崩险邤[擺手,示意白澤可以離開了。
拱手施了一禮,轉身白澤向自己的庭院走去。
剛走到自己庭院門口,就看到牧青正在那里徘徊。無奈一笑,白澤就迎了上去。
到現(xiàn)在他都不明白,牧青為了什么這么親近自己,不過看牧青也不像什么壞人,也就沒有過多糾結。
“你去哪了?都沒看到人,先前給送飯菜的下人見你不在,就放我那里了!蹦燎嗾每吹桨诐蛇^來,有些不解地問道。
白澤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也是到了吃飯時間。自己一下午都在藏書室,反倒把吃飯的事忘了。
面對牧青的提問,白澤自然不會隱瞞,也就把自己下午的行蹤告訴了牧青。
“滄海賦?黃階高級?”牧青聽罷眉頭卻是皺在一起,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白澤說道:“黃階高級功法也太低級了吧,日后成就怕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白澤的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過既然黃階高級功法在牧青看來都太過低級,那么牧青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微微笑了笑,擺擺手示意無所謂。
“功法只是一個方面,我相信就算只是一本黃階功法,我白澤日后也能風從云龍出,何必在意。”白澤眼神中投射出堅定的目光,豪氣地說道。
對此牧青也是無可奈何,只是嘟囔了一句:“冥頑不靈!本娃D身回到自己的庭院,將白澤的飯菜給端了過來。
三菜一湯,有魚有肉也是豐盛無比。他們目前修為不夠,還無法做到不食五谷,所以飯菜還是很重要的。
“學院生活真好,還有人做飯!卑诐上肫鹱约涸趹已旅芰值哪且粋月,不由地感慨道。
牧青聽了白澤的話也是一陣無語,敢情你小子就這么沒出息。
白澤看了看牧青投過來鄙視的目光,嘿嘿一笑,兩人就散開了。
回到自己庭院之中,吃過飯。白澤并沒有立馬開始修煉滄海賦,而是先洗個澡。而后又將《道德經(jīng)》誦讀了三四編,直到感到精神飽滿之后,才準備修煉滄海賦。
將玉筒貼在自己的額頭,大量的信息就涌入了白澤的腦袋。
“滄海賦,黃階高級修煉功法。本人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結合大量功法摸索而出,雖說只是黃階高級功法。但卻有著無窮的提升能力。每打通一個經(jīng)脈,修煉速度就提升一層。理論上只要打通足夠多的經(jīng)脈,此功法修煉速度可以媲美天階功法!
“我的天呢?是誰創(chuàng)造出了這門功法,既然可以無限提升?”白澤看到這里不由得驚呼出聲。
只要打通經(jīng)脈就可以提升功法的修煉速度,理論上更是可以媲美天階功法。怎么可能,這么厲害的功法怎么可能只是黃階功法。
“你繼續(xù)向下看,你就會明白了!惫诺穆曇暨m時出現(xiàn),將震驚中的白澤拉回了現(xiàn)實。
平復了一下心情,白澤繼續(xù)向下看去。
“功法雖然理論上只要打通一天經(jīng)脈就可以提升一層,但現(xiàn)實是每打通一條經(jīng)脈都需要龐大的靈力。沒有特殊際遇,憑自己個人基本無法實現(xiàn)。故修煉之人,還請慎重。”
“額~”一臉的無奈加苦笑。
看到這里白澤才明白,為什么這個理論上具有無限可能的功法,只能歸入黃階高級功法,這功法有著致命的問題。
修煉這個功法會不斷地增強自身的經(jīng)脈,而經(jīng)脈越強就越難打通。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huán)。
修煉第一條經(jīng)脈倒也罷,可是等到修煉第二條經(jīng)脈的時候,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每修煉一個等級都有一次機會打通一次經(jīng)脈。比如白澤修煉到了淬體期九段,如果想要提升功法等級,就要再打通一些經(jīng)脈。而就算只打通一條經(jīng)脈,也需要化膚期修士的靈力才行。
“這……這……創(chuàng)造這個功法的人,腦子有病嗎?這提升的方法,根本一點用都沒有呀!”白澤心里一萬個無奈。
這個功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被關在一個籠子里,然后每當小孩長高一寸的時候,籠子就會打開一次。只要小孩可以用手摸到一丈高的籠子頂,就可以爬出來。
可是,那根本沒可能呀,除非……
“創(chuàng)造這個功法的人已經(jīng)說了,修煉這個功法需要特殊的際遇,而我應該算一個!惫磐蝗婚_口說道,言語中透露出一絲喜悅。
“對于別人來說,丹田儲存靈力的能力和修為息息相關,淬體期就最多只能儲存淬體期的靈力,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并沒有限制,所以這個功法很適合你!
“而且,只要你有大量的丹藥,我們大可利用丹藥來打通經(jīng)脈。想必這就是創(chuàng)造者所說的特殊際遇吧!”古開口說道。
白澤聽了古的話,一拍額頭暗道自己真笨,竟然忘了古的存在。而且確實有一些丹藥可以打通經(jīng)脈,只是這些丹藥比較珍貴罷了。
而按照書中創(chuàng)造者所言,當年他就是得到了一枚四階破脈丹,直接打通了二條經(jīng)脈,而后又陸續(xù)得到其它際遇,最后足足打通了七條經(jīng)脈。將此功法提升到了地階低級水平。
“嘖嘖……不簡單呀!”白澤眼中閃出一道精光說道。
拿著滄海賦白澤只感到這部功法不簡單,雖然有著種種的限制,但還是有著不俗的地方。
平復了下心情,白澤繼續(xù)向后面看去。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白澤才看完滄海賦,但不是滄海賦修煉有多復雜,而是其中有著無數(shù)的經(jīng)脈圖。
創(chuàng)造這本書的人,雖然自己只打通了七條經(jīng)脈,但他卻足足列出了十六條經(jīng)脈,看到這里白澤不禁再次感嘆創(chuàng)造者的厲害。
白澤暗暗思忖,若是自己打通了這十六條經(jīng)脈,這滄海賦的修煉速度絕對可以媲美天階功法,那可是多么的誘人。
“盤膝促身,心平氣和,立于周身之境。運之少陰,會于百匯……”
心觀眼,眼觀鼻,鼻關心。白澤漸漸進入修煉中去。
雖然白澤是第一次修煉,但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也只是用了半個時辰,就感受到了靈力的存在。
這是白澤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神奇的力量,往日丹田破碎之時,他完全無法理解別人對靈力的理解,就像一個人感受不到空氣存在一樣。
這絲細若游絲的靈力,也許在別人看來不值一提?蓪Π诐蓙碚f,無異于生命一般。
那是種難名的感覺,清涼中帶有一絲躁動,活力而又充滿靈性……
“感受到了……終于感受到了……”沒有人能明白白澤有多么開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守住你的心神,按照功法所說開始運行這股靈力,不然就要消散了。”古的聲音適時出現(xiàn),將激動的白澤拉回了現(xiàn)實。
按照功法所說,靈力不斷地在體內游走。隨著靈力的游走,漸漸地靈力變得更加純粹,也變得更加的溫順。那些躁動的成分,漸漸被排出體外。
靈力運行一個周天之后,就被儲存在了丹田,成為了自己的靈力。
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白澤心中難言的喜悅。
感受了一下丹田中的靈力,一團燈芯大小的氣團,在偌大的丹田之中旋轉著,看起來弱小無比。
“按照這種程度,想要修煉到淬體期一段,至少要五六天,這也太慢了。”白澤看了許久自己丹田的靈力,不由地感嘆道。
第一次修煉滄海賦,靈力運行的都是一些細小的經(jīng)脈。所以速度極慢,只有修煉到淬體三段,才能打通第一條經(jīng)脈,這樣修煉速度才會快一些。
“淬體三段!”白澤心里一陣的無奈,“按照這個速度,修煉到淬體三段至少要半年。而且越往后越難修煉,要想達到化膚期,恐怕你說的三年有些不可能了吧?”
白澤記得古曾經(jīng)說過,在他的幫助下可以在三年內達到化膚期,可目前按照這種速度,三年明顯不太可能,甚至可以說是妄想。
“單憑這種修煉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需要大量的丹藥。今天我在藏書室看過,有一種叫做淬體散的藥劑,對淬體期的修士有著莫大的幫助。”古自然有自己的辦法,當下也就說了出來。
白澤聽了也是一愣,有些好奇地問道:“淬體散?藥劑?不是丹藥?”
“你覺得憑你現(xiàn)在的能力,能得到多少丹藥?”古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白澤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金幣早就被丁榮偷走,就連自己進入宗門的錢都是牧青出的。自己還欠著他一千金幣,又哪里有錢來賣丹藥。
藥劑就是沒有成型的丹藥,可以算做不入品的丹藥,這些藥劑一般將藥材提純,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因為沒有成型,所以藥力遠沒有丹藥好。
但,它便宜呀!一枚一階丹藥,也許要賣到三百金幣一枚?梢黄克巹,一百金幣就可以了。
“可是,我連一個金幣都沒有呀?”對于一分錢都沒有的白澤來說,一百金幣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
一想到這里他就對丁榮恨得牙癢癢,自己煉獄一般的在懸崖密林中,辛辛苦苦獲得的金幣,就這么被他偷走,怎么不讓他憤怒。
“不行,找個機會要討回來。”白澤暗暗下定決心,反正兩個人梁子已經(jīng)結了,也就不差這一點。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找你的牧青借錢,他……”古幸災樂禍地說道。
白澤騰地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古接下來的話:“說另一個!”
“另一個就是自己去掙,你們宗門不是有個交易會嗎,你可以拿東西去換!惫抛匀恢腊诐刹粫夷燎嘟桢X,也就將另一個方法說了出來。
聽了古的話,白澤才突然醒悟。宗門交易會,這個會所就是用來各各宗門的交易。
像白澤這種新來的制丹宗的學生,除了每個月,要交給宗門一塊一階的丹方之外,能力強的要是可以多制作幾份丹方,就可以拿去宗門交易會去交易。這也為了最大限度的物盡其用。當然,第一月是不用交的,因為第一個月是他們學習的時間。
像這種一階的丹方,交易會也能換來兩百金幣,也是很貴重的。
“可是我不會制丹呀,宗門明天才開始教我們制丹。而且制丹也沒有那么簡單,就算只是一階的丹方,也至少要一個月來學習吧,我上哪去制丹?”白澤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又沒說讓你現(xiàn)在就制丹,你還是先規(guī)規(guī)矩矩修煉,等你會制丹了,再想別的!惫沛(zhèn)定地說道。
撇撇嘴白澤也沒有說什么,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開始了一天最后的修煉。
每天晚上白澤都要誦讀《道德經(jīng)》幾遍才休息,他必須要把每一刻的時間都利用上,如果不是實在需要睡眠,恐怕他連覺都會不睡了。
翌日,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白澤就早早起床,對著天邊開始誦讀《道德經(jīng)》,誦讀了三遍以后,白澤看了看時辰,就打算去開始今天第一天制丹師的學習。
教授的地點就在宗門的廣場上,白澤來的時候,那日和他們一同入門的六人,早就到了廣場上。
然而白澤掃視了一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牧青的身影,也有些疑惑起來。
“第一天就不來,也真夠厲害的!卑诐傻吐曕洁炝艘痪。
除了白澤這邊的七人,其他導師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廣場之上。
沒有等多久,一位老者慢悠悠地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白澤抬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來者閑庭信步,有得看起來十分緩慢,但速度去很快。每一步不大不小,就像每一步都用尺子量過一般。
身穿灰色長袍,臉上雖然有些溝壑,但也掩不住眼睛里的精光。
這不是看護藏書室的老者嗎?怎么成了教授制丹術的老師?
原來此人正式昨日下午,白澤在藏書室遇到的老者。只不過當初他只是一個看護藏書室的,而現(xiàn)在卻成了老師。
老者就這么走到了廣場中心,受他的氣勢感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老者掃視了周圍的學生,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臉詫異的白澤,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露出一絲笑意。
“你們可以叫我天木心老師,接下來我會負責你們制丹術的教授。這是你們來的第一個月,所以你們可以好好學習。等到下個月你們就要開始自己制作丹方了,所以這個月我希望你們好好學習!
“制做一個丹方,需要的材料及其簡單,就是玉筒一塊。但制作起來若沒有那么簡單,一個丹方的制作,包含文字信息、畫面信息、以及聲音信息、氣味信息和觸覺材信息。每一種信息都對應不同的制作方法,今天主要講文字信息的刻錄……”
整整一個早上,白澤都沉浸在天木心老師的講解中,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小小的制丹術,也沒有那么簡單。
兩個時辰之后,天木心老師停止了一天的講課,又慢悠悠地離開了。
白澤也沒有耽擱,回到自己的庭院之中,匆匆吃過午飯,就開始了誦讀《道德經(jīng)》。
每誦讀一遍,白澤就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從體內產生,讓自己有些腫脹的腦袋,感到空靈。
誦讀完《道德經(jīng)》,白澤就開始修煉滄海賦,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達到淬體三段,然后打通第一條經(jīng)脈,好讓靈力積累的速度可以快一些。
隨著靈力不斷地在體內游走,他能感到自己的經(jīng)脈變得更加的堅韌,雖然這種變化微不足道,但也是在逐漸積累。
丹田之內,本來只有燈芯大小的靈力團,開始一點點壯大。不同于第一次修煉之時的笨拙,如今修煉起來白澤更顯得得心應手。
足足運行了三個周天,白澤漸漸感到經(jīng)脈有些腫脹起來,他知道這是因為經(jīng)脈的強度不夠,連續(xù)的修煉讓靈力運行,使這些脆弱的經(jīng)脈承受不住了。
“哎,這經(jīng)脈也太脆弱了,竟然只能承受三個周天。這樣的話,要達到淬體一段,至少還要五天?磥砦冶仨氁ゾo練習制丹術,拼命地賺錢!”
想到這里白澤就推開了門,打算再次前往藏書室。雖然天木心老師一次只講一段,但是藏書室可是有大量的資料,大不了自學!
剛走出庭院,白澤突然想起今天沒有看到牧青,不由地有些擔心。好在兩人住的近,走個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內在靜修,勿擾!”
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這幾個大字,放在庭院門口的一角,示意里面的人正在靜修。
白澤看了看,撇撇嘴。
當日宗門考核,牧青被懷疑的時候,就有一個人過來耳語了幾句,負責考核的人就沒有再刁難他,F(xiàn)在剛進宗門,就自己閉關?峙拢业倪@位好朋友身份比我想得還復雜呀!
雖說有點好奇牧青的身份,但白澤知道牧青是真心和自己做朋友,這點就足夠了。
來到藏書室,天木心老師果然已經(jīng)在了這里,依舊是坐在桌子前看著破舊的書籍。
“天木心老師,學生打擾了。”白澤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
天木心老師抬起頭看了一眼白澤,放下手里的書,帶著笑容說道:“進去吧,以后來不用和我打招呼!
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白澤就進入了藏書室。這次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來學習制丹術,所以就直接向放著制丹術一類的書柜走去。
足足兩個書柜,里面放滿了書籍。如果說制丹宗什么書籍最多,那制丹術類的書當仁不讓。
今天雖然聽了文字信息刻錄的方法,但天木心老師只講了大概,所以我還是一步步來,先弄懂文字刻錄再說。
這般想著白澤就開始打量書柜里的書籍,翻找著自己需要的書籍。
“我看你在這里停留了很久了,你是想要來學習制丹術的是吧?”
身后一個聲音傳來,白澤一轉身發(fā)現(xiàn)天木心老師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身后。
白澤心思一動,自己身為初學者,很多東西都不知道,要是能夠得到天木心老師的建議,一定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天木心老師,這里書籍這么多,學生是在不知該如何選擇,還望老師指點一二!卑诐晒律碜樱蜌獾卣f道。
聽了白澤的話,天木心老師呵呵一笑,也沒有說話直接就走到書柜前抽出了一本書。
書的樣子很是古樸,黑色的皮子下,隱約可以看到泛黃的書頁,看起來充滿了時間的味道。
“這本書叫《七步成丹術》,是第一任制丹師留下來的。現(xiàn)在所有的制丹術都是從這里面推演出來的,你要是對自己有信心,大可選擇這一本。”天木心老師拿著書看著白澤,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七步成丹術》名字倒起的怪異?”白澤抽出手接過書籍,摩挲著書頁淡淡地說道。
“名字自然不是亂起的,七步成丹術,主要講解了七種方法,只是這七種方法就可以應對所有的丹方。撇捺方圓、字字珠璣、栩栩如生、歷歷在目、如雷貫耳、身臨其境、十里飄香?梢哉f我交給你們的那些,都是其他人從這七種方法中得到的,雖然更加詳細了,但也更加繁瑣!睂τ诎诐蛇@個學生,天木心是真心喜歡,所以也就詳細地解釋了清楚。
只要學會了七種方法就可以掌握所有制丹術,這也太可怕了。不過萬法不離其宗,既然可以學習本源,那也不用再學習其它了。
“既然這么好為什么大家不學呢?”白澤看了看手里的《七步成丹術》,發(fā)現(xiàn)也沒有多厚,既然這么好,別人沒理由選擇別的呀。
“就猜到你會這么問!碧炷拘睦蠋熀俸僖恍,看了一眼白澤手里的書繼續(xù)說道:“丹方的制作有千千萬萬種情況,而這本書只是列出所有情況的根本,具體的對應之法,就需要學習的人自己摸索!
就知道沒那么簡單,學習這個雖然理論上可以制作任何丹方,但也需要不斷地實踐呀?墒亲约褐皇且粋初學者,如果直接選擇這個明顯有些不妥呀。
“好是好,就是對于現(xiàn)在的我有些不妥。這東西需要大量的實踐,我一個初學者明顯不具備這種能力!卑诐捎行┎簧岬卣f道。
看著白澤一臉的不舍和失望,天木心老師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深厚了:“懂得取舍。不錯不錯。如果我說我可以教你,你有愿不愿意學習?”
白澤眼睛一亮,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這么好的事情竟然讓自己遇到了。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笨粗诐审@喜的表情,天木心老師繼續(xù)說道。
“條件?什么條件?”白澤一臉的狐疑。自己有什么能讓天木心老師看重,自己有資格談條件?
“你看這藏書室里這么多的書籍,平時也沒有人幫忙管理。我一個老頭子也忙不過來,你要是愿意的話,就來幫我把這些破舊的書籍修復一下。修復不了的,就幫我老頭子抄寫一遍。你看怎么樣?”天木心老師,用手指了指角落里一堆的書籍說道。
那些書籍大都是一些冷門的書籍,平時也沒有人來翻閱。時間久了,就變得破舊不堪。也確實需要有一個人來修葺一下。
白澤又不傻,抄抄書就可以換來天木心老師的教導,這生意明顯是穩(wěn)賺不賠呀。他甚至有些懷疑天木心老師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一看對方滿臉的真誠,也就信了幾分。
難道,是因為怕我心里感到愧疚,所以故意給我這么一個條件?
心里雖然一肚子疑惑,不過白澤還是連忙答應了下來。生怕天木心老師會反悔。
找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白澤一臉興奮地翻開了手里的書籍。泛黃的書頁上,密密麻麻寫了大量的文字,不時還有一個個注視。
“文字刻錄第一步,撇捺方圓。一撇一捺皆天地,一橫一豎皆方圓。全神灌注,不以一個字為最小,而以撇捺為最小……”
才看了開頭白澤就意識到了這本書的不同,就比如文字的刻錄,今天天木心老師講的方法幾十種。主要是根據(jù)字的不同,來使用不同的方法。
撇捺方圓就不同,它不以每個字為刻錄對象,而是每一撇每一捺為對象,這樣的話只要學會了每一撇每一捺的刻錄方法,任何字都可以勝任。
“妙呀!妙呀!”白澤不由地連連贊嘆。
一下午白澤就坐在那里,忘記了一切,大腦拼命地學習書中的知識。每當精神力耗盡的時候,他就會合上書,誦讀幾遍《道德經(jīng)》,而后又神清氣爽繼續(xù)學習。
“橫撇立豎,先立豎后撇橫。什么意思?橫撇怎么能在立豎的后面。這樣字不就變了?”
白澤思索了良久,只感到腦袋要裂開一般,精神力開始快速消耗。他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哎!本來不想過多麻煩天木心老師,看來這下不去不行了!眹@了一口氣,白澤拿著手里的書,向藏書室門口的天木心老師走去。
此時的天木心雖說還在看著手里的書籍,但還是留了一部分注意力在白澤身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從正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而看白澤除了偶爾合上書閉目養(yǎng)神一番,也沒有停下。
“這小子不會一直在學習制丹術吧?不會呀,他的精神力頂多也就二階一段,哪里可以這么長時間的消耗?”
如果說先前天木心老師只是因為白澤勤奮而看好他,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少年了。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讓這個少年,這么勤奮。好像一旦停下來,就再也找不到前方的路。
正在心里贊賞的時候,就看見白澤一臉的愁容,拿著書本向自己走來。
白澤走到天木心老師面前,看著對方專注地樣子,實在不好開口打擾,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天木心老師見此知道白澤心里所想,就放下手里的書做出伸展身體,然后不經(jīng)意看到白澤的樣子。
“怎么了?遇到什么不懂的了嗎?”天木心老師臉色淡然,就像是隨口一問。
白澤臉上一喜,連忙湊上去,攤開書本,指著那句話詢問了起來:“天木心老師,這句橫撇立豎,先立豎后撇橫,學生看得不是太懂。”
天木心老師掃了一眼白澤手指所指的地方,頓時臉色變得不可置信起來。
怎么這么快就學習到了這里?撇捺方圓那么多的知識,又大多晦澀難懂。想當初自己也是二階精神力學習,可看到這里卻足足用了一天時間。如今,他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學習到了這里,難道他的精神力不會耗盡,還是……
天木心老師細細打量了一番白澤,好像是要把白澤看透一般,可最后還是得出結論,白澤真的只有一個二階一段精神力。
“有趣,有趣。看來此子的悟性極高,不然不會這般迅速!碧炷拘睦蠋熜睦锇蛋邓尖獾馈
白澤看到天木心老師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是天木心老師錯怪白澤了,他哪里是悟性極佳,悟性他雖然不錯。但根本來說也是因為有《道德經(jīng)》來恢復精神力。
詫異歸詫異,天木心老師還是耐心地解釋了起來:“這里所說的橫撇立豎,先立豎后撇橫。意思是遇到這種既有撇又有豎的時候,一定要先刻錄豎,然后以橫的方法刻錄撇。這樣才能更加快速,也更加的清晰!
說著天木心老師還用手,比劃著刻錄的樣子。
一句話就點撥了白澤心里的迷霧,原來這是一處連筆。后一筆帶著上一筆的筆鋒,妙呀!妙呀!
“謝謝天木心老師,學生繼續(xù)學習了!钡懒艘宦曋x,白澤就又回到自己的那個角落,又看起了手里的書。
時間就這般不停地嘀嗒而去,當太陽的余暉搖搖欲墜的時候,白澤才被天木心老師從沉思中叫醒?戳丝刺焐,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藏書室關門的時候,也就和天木心老師打了招呼離開了藏書室。
經(jīng)過牧青庭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還是大門緊閉,那塊牌子還是放在那里。搖搖頭,也就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庭院。
匆匆吃了飯一刻也沒有停留,白澤又開始了誦讀《道德經(jīng)》。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咦!”
正在誦讀的白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精神力變得更加凝實。以前誦讀一遍只能補充一小部分精神力,可如今誦讀一遍得到的精神力卻是比以前多了一兩層,而且往日誦讀兩三遍就可以補充滿精神力,可如今卻要四遍。
“你的精神力提高了,看來這樣不斷使用精神力,然后補充的方法可以鍛造你的精神力。按這個速度下去,只需要半個月,你的精神力就又可以提升了!惫乓哺惺艿搅税诐傻淖兓,出聲說道。
一個月突破一個境界,由一階精神力進入二階精神力。而后半個月又可以突破一個階段,由二階一段進入二階二段,這種速度委實讓人吃驚。
“現(xiàn)在看來那位天木心老師,好像很看好你呀!惫诺卣f道。
“嗯,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總覺得天木心老師好像故意在栽培我,不過既然有了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先不說柳家的深仇大恨,丁榮的報復應該也快要到達了!卑诐商痤^看著窗外的那輪明月,愣愣地說道。
伸了伸身體,白澤又開始一天的另一個修煉滄海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力的提高,白澤感覺自己對靈力的控制變得更加嫻熟。靈力運行的速度明顯變快了。
三個周天下來,經(jīng)脈帶來的腫脹感提醒著白澤應該停下來休息了,感受了一個丹田之中,靈力團的體積又變大了一圈,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再有四天就可以修煉到淬體期一段。
看來沒有外界的幫助,僅憑自己的修煉,修為增長的速度太慢了。我必須要加緊速度來學習制丹術,只有掌握了制丹術才能換來淬體散。
一份一階的丹方可以賣到兩百金幣,一份淬體散需要一百金幣。也就是說我只要煉制出一份丹方,就可以換來兩份淬體散。如今我制丹術才剛開始學習,想要開始制作丹方是不可能的,還是要盡快掌握制丹術才行。
暗暗下定決心,白澤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就趕到了藏書室,天木心老師依舊坐在那里,看著手里的書籍。
白澤沒有出言打擾,而是對著天木心老師施了一禮,然后才進入藏書室。
白澤不知道的是,他以為并不知道他來的天木心老師,在他施禮的時候,嘴角明顯掛起了一縷微笑。
經(jīng)過昨天一下午的學習,白澤已經(jīng)對撇捺方圓有了一定的認識,相信經(jīng)過今天之后,應該可以簡單掌握撇捺方圓的知識,接下來的就是要自己摸索練習了。
心思沉入書籍之中,全身心灌注,大腦飛速的運轉。每當精神力耗盡的時候,就合上書誦讀《道德經(jīng)》。
撇捺方圓作為《七步成丹術》的第一篇,也可以說是基礎。對應著文字刻錄,總共也有十六種方法。
像昨天的“橫撇立豎,先立豎后撇橫”就屬于第六種。大陸上文字千千萬,然而每一個文字都是由這些撇捺橫豎組合。而這些組合就是撇捺方圓的十六式。
心無旁貸方能事半功倍,整整一天白澤除了有一些看不懂的問題,才會起身詢問天木心老師。除了這,他再也沒有移動過,就連中午飯都沒有吃。精神上對知識的渴求,早就讓他忘卻了身體上的疲憊。
而天木心老師,看著白澤一整天沉浸在學習之中,心里的詫異更甚。愈發(fā)覺得白澤天賦過人。
白澤每一次過來詢問的問題,都是一些晦澀難懂的地方。然而除了這些地方,其它難懂的卻并沒有來詢問,顯然他是自己可以弄明白。
轉眼一天時間就這么過去,而白澤也在這一天半的時間里,將撇捺方圓學習了一遍。有古的幫助記住自然不在話下,當然記住和學會完全是兩個概念。
白澤知道自己要是想要充分掌握這些,就必須要親自去刻錄丹方。
和煉丹師學習煉丹一樣,制丹師也需要練習。不同于煉丹師的練習,制丹師的練習并不需要昂貴的藥材,需要的只是一塊玉筒就可以了以及一份丹方就可以了。
玉筒倒不貴最低級的也就二十金幣,只是刻錄文字的話,倒也不需要丹方。
關鍵是自己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呀,要到哪里去弄來玉筒。
“錢!錢!錢你大爺?shù)模 泵恳淮味际且驗殄X,如果有錢的話,自己絕對可以利用淬體散,修煉速度也不會這么慢。一想到這里白澤就對丁榮,恨得牙癢癢。
就在白澤陷入對丁榮無限的怨恨的時候,天木心老師走了過來?粗诐梢荒樀某钊,還以為白澤又有什么疑問。
“藏書室要關門了,你有什么疑問嗎?”天木心老師的話聲音不大,但也將白澤從沉思中喚醒。
白澤看著一臉關切的天木心老師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沒有玉筒練習的事實。
天木心老師見白澤一臉的尷尬,心思一動也有了大概。
轉身走到了藏書室那一角的破舊書籍,從里面隨便抽出一本,然后遞給了白澤。
“記得我曾經(jīng)給你說的條件沒有?”天木心老師一臉笑意地看著白澤說道。
白澤自然記得,也就接過書籍說道:“是要重新抄寫一遍嗎?”
說著他的眉頭皺在了一起,這么厚的一本書,要是抄寫下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怕是自己又要抽出一部分時間來抄寫這些書籍。
雖然有些擔心時間的浪費,不過先前答應過天木心老師。況且這和天木心老師的教授比起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不用,這本書籍太舊了。抄寫一遍的話太費時間,這些書籍平日里也沒有人看,我看就刻錄進玉筒保存下來吧!碧炷拘睦蠋熆粗诐,笑笑地說道。
聽了天木心老師的話,白澤心中突然一震,抬起頭眼神中滿含感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先前我還在疑惑怎么把讓我抄書作為條件,原來是為了給我自己實踐的機會。
雖然一開始刻錄丹方有些困難,但刻錄這些普通的書籍,明顯可以大量練習自己的制丹術。
“天木心老師……”白澤心里只感到一股暖流自胸膛之中騰起,在他的周身運轉不停。
“這是一塊一階大小的玉塊,容納文字的話,可以容納五十萬字。容納圖畫的話,可以容納五萬圖?梢匀菁{一萬種氣味或者觸覺,用來容納聲音、視頻的話,也可以容納一個時辰。這個大小就是你們日后用來制作一階丹藥的玉筒。你就先把這本書的文字都刻錄進去,記住了,一定要一筆一劃的刻錄,十天后要刻錄完。不然的話……”
天木心老師板著一張臉,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
白澤接過玉筒,看著天木心老師,用力地點點頭。我一定會好好刻錄的。
“嗯嗯,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要繼續(xù)給你們上課,雖然和你學的不一樣,但你可以聽來做一個參考。”說完這句話,天木心老師就開始關閉藏書室的大門,在啟動了守護大陣后,天木心就轉身離去了。
白澤看著天木心老師的背影,深深地彎下身子,目送天木心老師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
“天木心老師,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一定會將制丹術爛熟于心!”暗暗下了一個決心,白澤也開始向自己的庭院走去。
如果說以前白澤學習制丹術,或許只是為了掌握一些煉丹的知識,又或者是為了換些金幣。但現(xiàn)在白澤是從心里,想要好好學習制丹術。
在結束了滄海賦的修煉后,白澤感到自己丹田之中的靈力氣團,體積又增大了一圈。
“奇怪今天靈力運行的速度,有快了幾分,積累的靈力也有了一絲增加,按照這個速度不用四天,三天就可以突破到淬體期一段了!
白澤心里對這種變化,也只能歸結于精神力的增長,帶來對靈力的控制更加嫻熟。
按照以往白澤就要開始休息了,不過現(xiàn)在他卻有了另一個任務要做,那就是練習制丹術。
天木心老師明顯對自己是煞費苦心,自己自然要努力把握。
這本叫做《大陸著名比試收錄》的書籍,白澤也翻看了一下,全是一些著名的比試案例,什么太上真人大戰(zhàn)紫衣妖君之類的此時案例。
這些內容明顯沒有什么價值,看起來也是浮夸到了極點,所以沒有人看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出于刻錄的原因,白澤倒是一字不露地看了起來。
“撇停,橫飛上……”
“捺隨橫尾起,終于……”
每一個字,每一筆,白澤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對于簡單的文字,自然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偶爾因為精神力控制不佳,導致字體刻錄失敗,但多實踐幾次也能成功應對。
“咦,這個字怎么撇捺橫豎這么奇怪,我是先刻錄這一筆還是……”
當然也不是每一個字都可以順利應對,有些字白澤是沒有辦法。只好空出來,等明天詢問天木心老師。
足足刻錄了半個時辰,總共刻錄了三百多個字。期間精神力耗盡一次,但也憑著《道德經(jīng)》快速恢復了過來。
第一次刻錄,半個時辰三百多個字也是不錯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澤又早早起床,先是誦讀了幾遍《道德經(jīng)》,然后才向宗門廣場趕去。
路經(jīng)牧青庭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大門緊閉,顯然還是在閉關靜修。
白澤來到廣場之上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到了不少的人。不過這些人臉上沒有一絲對知識的渴望,對他們來說,學習制丹術不是一個興趣,而是一個任務。
白澤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了看還有一些時間,也就沉下心繼續(xù)開始誦讀《道德經(jīng)》,每一分每一秒于他都是十分地珍希。
剛誦讀完一遍,天木心老師也慢悠悠地來到了廣場。
今天要講的是文字刻錄的另一部分的知識,制作丹方主要有文字刻錄、圖像刻錄、視頻刻錄、氣味刻錄、觸覺刻錄五個方面。每個部分都分成兩次課,經(jīng)過先前的學習,白澤也知道僅憑這幾次課怎么可能學得會。
但對于那些想要混時間的其他人來說,也足夠了。對于他們來說,只要在這一年時間,借助靈丹門的幫助,努力達到其它宗門考核就行了。
實在不行,他們才會考慮安心學習制丹術。
“今天我們繼續(xù)講文字刻錄的知識……”天木心老師對于學生一臉的不感興趣仿佛看不見,依舊自己講自己的。
天木心老師講的知識白澤聽的十分專心,很多知識他都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學的撇捺方圓里面的,還有一些他倒沒有學習過,想來應該是文字刻錄的另一個知識字字珠璣。
這一講又是兩個時辰,天木心老師才停止了講課,掃視了一眼身前眾人一臉的不耐煩,天木心老師心里也是暗暗嘆息一聲
“文字刻錄的知識已經(jīng)講完了,大家回去要好好練習!碧炷拘睦蠋煻谥f道。
“練習?這東西這么難誰能聽得懂?”底下一個學生小聲嘀咕了一句。
聲音不大,但天木心老師卻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
“你說什么?你不用心,不代表別人不用心,不要拿自己的懶惰,推辭自己的庸俗!碧炷拘睦蠋煻⒅敲f話的少年,聲音冰冷,帶有一絲寒意。
被盯住的少年聽了天木心老師的話,也是一凜。不過看看周圍人支持自己的目光,隨即又開口道:“本來就是如此,這些知識別的不說,單是記下來都不可能,又怎么可能全部理解?”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們都是把制丹宗看做一個跳板,誰會好好學習。一年后不是有個考核嗎,只有考核不過的人才會專心學習制丹術。
“好,很好!碧炷拘睦蠋熍狈葱Φ恼f道:“本來以為制丹宗還有一些人是真心喜歡制丹術,如此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不過……”
天木心老師說到這里突然眼光一凜,看著那名少年說道:“倘若我能在你們之中找到一個學的好的,你該做何解釋?”
雖然天木心老師的表情十分嚴肅,但白澤還是看出了天木心老師嘴角的微笑。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白澤稍稍一想就知道天木心老師,是要借這個機會給大家一個下馬威。
果然,年輕氣盛的少年立馬就上套,估計是大家給他的眼神,讓他有了十足的信心。
“我賭一千金幣,只要老師找出一個人來,能夠讓我們心服口服,我就出一千金幣。要是老師找不出這樣的人,以后上課我們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誰不想有更多的時間做別的,修煉也好,煉丹也罷。沒有幾個人愿意,一天到晚在這里,聽著毫無意義的講課。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聪蛏倌甑难酃庖灿辛艘恍┱痼@,一千金幣可不是小數(shù)目,能夠隨便打一個賭就出一千金幣,只能說明此人家境不凡。
不同于眾人的驚訝,天木心老師臉上倒掛起了一絲笑意,看著那少年說道:“你是岳山城陳家的孩子吧?”
少年聽了這話也是一愣,看著天木心老師的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正經(jīng)。
在他心里成為制丹師的人和廢物沒什么區(qū)別,就算是對待天木心老師心里也沒有過多的尊敬。
在他心里,自己之所以被迫成為制丹師,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修為不滿足修煉宗的要求,只要給自己一年時間,自己終究是要脫離這些廢物的。所以,從來也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這次和天木心老師打賭也是事在必勝,他了不認為有哪個人會真正學習這東西,來使自己成為一個卑微的制丹師。
“不錯,我的確是陳家的陳啟方,家父乃是陳中仁……”陳啟方當下也自報了自己的身世,尤其看著周圍人對他的敬仰,更是說個不停。
天木心老師搖搖頭,打斷了陳啟方的介紹。對于這些年輕人無聊的炫耀,他很是不喜歡。
擺擺手,示意對方停下。天木心老師做出掃視的樣子,然后隨意指著底下一人說道:“就你吧,你起來回答幾個問題。要是你回答的對,這一千金幣就歸你,要是你回答不對,今后你就站著聽!
被天木心老師叫起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臉無辜的白澤。白澤自然知道天木心老師的意思,不過也還是做出一副,心虛的樣子,額頭上甚至滲出了點點汗水。
眾人一見白澤這樣,都轟轟大笑起來。
“開玩笑吧,這個人怎么可能學得會刻錄文字?”
“就是,看起來笨死了!
“你看,他臉上的汗水,哈哈,估計被嚇傻了。”
底下眾人不斷的嘲笑著白澤,陳啟方看著白澤的樣子,也是瞇起眼睛,一臉的不屑。
他記得白澤這個被別人保養(yǎng)的小白臉,連進入宗門的一千金幣都是別人給的。精神力二階一段,就憑這個精神力,怎么可能在短短兩天之內就弄懂這么難懂的知識。
在陳啟方看來,天木心老師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故意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不然也不會找這么不堪的一個人。
天木心老師看著白澤偷偷給自己一個搞怪的眼神,也是有些想笑,心里想著這小子真精明。
“老師問問你,刻錄文字之前要做什么?”沒有理會別人眼神里的嘲笑,天木心老師直接開始了詢問。
“心沉丹田,保守歸一。舍心于外,寄心于內。”白澤自然知道這么簡單的知識,回答起來也是瑯瑯上口。
“切,這么簡單的問題。是個人都知道!
“就是,也好意思問出來。”
聽了白澤的回答,眾人明顯有些吃驚。不過還是佯裝鎮(zhèn)定,故作無所謂的安慰自己。
“不錯,不錯。那我再問你,這個字應該怎么刻錄?”說著天木心老師用手比劃了一個文字。
這個文字不算太難,也就十幾筆的樣子。只有三處連筆,可以說是中等難度。天木心老師也講過這個字,白澤自然知道。
“遇連筆先連筆,斷筆果斷。在第一處連筆后,提高精神力的強度……”白澤還是隨意地對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在問你,對于有多處連筆的怎么辦?”
“先觀察,連筆筆鋒落在何處,然后……”
“那么這個字又該怎么刻錄?”
“從中部開始,逐漸……”
問到最后,天木心老師和白澤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是單純地作為一個老師在考核自己的學生。
問題越來越難,天木心老師教給眾人的刻錄方法,是將眾多的字分成幾十類,每一類都有眾多不同的字。然后講刻錄沒一類的方法。
這些都是要花時間去記,去理解。對于眾人當然難與上青天。
然而,白澤學的是什么?撇捺方圓,只有十六式,只要記住這十六式,任何情況都可以應對。
于是,在他們的對答中。眾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一開始他們還能安慰自己,可到了最后,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
尤其是陳啟方,他仿佛感到天木心老師和白澤每一次問答,都是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扇上一巴掌。
一巴掌……又一巴掌……
于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陰沉。陰沉地張一塊放了幾千年的石頭,灰幽幽的透著青光……
提問一共持續(xù)了一刻鐘,幾乎涵蓋了所有的知識。
天木心老師越問越開心,對于白澤的表現(xiàn)也是愈發(fā)的開心。
“很久沒有見到這么喜歡制丹術的少年了。除了他……”天木心老師不由地感嘆道。
反觀白澤,早就沒有了先前的不堪。明亮的眸子里泛著精光,自信給白澤鍍上了一層圣潔的光沙。
底下的眾人早就沒有力氣在來嘲笑白澤,反而一臉戲虐地看著陳啟方。他們很想知道陳啟方,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可惡,我陳啟方什么時候受過如此大辱!”
他狠狠地盯著白澤,縮在袖子中的雙手,早就緊緊握了起來。他將自己今日的事都歸結到了白澤身上。
有些人就這樣,天生以為自己是世界的寵兒,任何的不幸都會歸結于別人的作祟。很不幸,白澤就成了陳啟方用來發(fā)泄的對象。
“這是一張紫卡,里面有一千金幣!标悊⒎秸f著,拿出一張紫卡,然后遞到了天木心老師的手里。
天木心老師看見陳啟方眼角的惡意,不由地搖搖頭說道:“你們也不要太自暴自棄,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都不是喜歡制丹術,但我想要你們知道,存在即合理。兩百年前的他,可以締造屬于自己的神話,我相信你們也可以。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天木心老師的這番話,與其說是說給大家,也更像是說給自己。
兩百年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東西,躺在了塵封的歷史中……
“你過來,這一千金幣,應該是屬于你的!碧炷拘睦蠋煍[擺手,示意白澤靠近一些。
一千金幣,白澤心里感覺像做夢一樣。先前為了買一份一百金幣的淬體散,都要自己費盡所有的心思,可如今拿著這一千金幣,白澤除了嘆息一聲,也說不出什么。
“拿著吧,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是你應得的,要是覺得有什么不好的話,就給我好好學習制丹術,你也知道錢這東西對我來說,遠沒有你對我的重要!碧炷拘睦蠋熆粗诐桑Z重心長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天木心老師,轉身就離開了。
白澤看著他落寞的身影,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既然有了錢,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白澤飯也顧不得吃,直接就向制丹宗的交易會走去。
每個宗門都有一個交易會,主要是用于各個宗門之間互通有無。所以在那里白澤可以買到自己需要的淬體散。
淬體散這個甚至連丹藥都算不上的藥劑,對白澤來說卻顯得彌足珍貴。
宗門交易會不大,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庭院。里面也不像以前神器閣的那般,會放著一件件商品。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小木排,木排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這就是宗門交易會的真諦,以物換物。有需要交易的東西,可以直接托付給宗門交易會,宗門交易會就會用一個小木排,把想要交易的東西的信息寫在上面。
如果持有者申明要交換什么的話,也會把要得到的物品寫上去。
要是有人看上了這件物品,并且能夠拿出交換的東西,就可以取下木排,然后去交換。
小木排按照要交易的物品分門別類的放置在一起,白澤也沒有猶豫,直接走到標有丹藥的墻上。墻上掛滿了木排,所幸宗門交易會的分類做的不錯。
白澤很快就找到了標有淬體散的木排?戳丝唇灰兹艘粨Q的就是一百金幣,也就摘下木排,像交易會的內院走去。
內院正中房間一眼就吸引了白澤的注意力,不大的房間,但有著一個個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在里面忙碌著。
抬頭看了一下房間的牌匾,上面寫著“交易處”,也就走了過去。
一排檀木的桌子,上面貼著功法、法器、丹藥……等字樣。
認準方向,白澤走到了寫著丹藥的桌子,將手里的木排遞了過去。
接待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掃了一眼他的木排。點點頭對著白澤問道:“你要交易幾瓶?”
“一瓶。交易一瓶就好。”白澤并不想一次就購買十瓶,這一千金幣對他來說,可是要繼續(xù)生錢的。
“你稍等!敝心昴凶勇犃税诐傻脑,就將小木排交給了身后的一人并囑咐道:“拿出來一瓶!
那人點點頭,轉身拿著小木排就離開了。顯然交易會的倉庫并不在這里。
沒有等多久,離開的那人就又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小木盒。
木盒只是普通的木盒子,除了用來盛放物品,并沒有別的作用。
中年男子接過木盒,然后遞給了白澤,示意白澤檢查一下。
接過木盒,打開一看。一個玉瓶中盛了三分之二的墨綠色液體,液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露出靈動的意味。
取出玉瓶,白澤稍稍打開了一下瓶蓋,頓時就感到一股巨大的靈力向自己襲來,只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東西沒錯,這是紫卡!贝_認了東西沒問題,白澤就把這里今天得到的紫卡遞了過去。
中年男子那些紫卡,在一塊玉晶前一晃,然后就又遞還給了白澤。
“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白澤也是附和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看了看時間,早就過了吃飯時間,也就懶得再回到自己的庭院,就直接趕往藏書室。
到了藏書室的時候,天木心老師一如既往的那般隨性淡然。
不過當白澤靠近的時候,天木心老師卻第一時間抬起了頭,他看著白澤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這幾天學習的不錯,今天早上做的不錯!
“不過……”說到這里天木心老師突然臉色一沉,繼續(xù)說道:“陳家那小子可不像什么大度量的人,你可要小心,他暗地里下絆子。”
白澤聳聳肩,一臉無奈地回答道:“這我能說什么,只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澤自然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的做法有些刺激到了陳啟方。對方那種世家子弟,本來就心高氣傲,這下一激怒,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不過,這對于白澤來說卻無足輕重。因為他知道陳啟方只不過淬體期八段,這種天賦在宗門之內,是不敢做出什么的。
他真正要提防的是丁榮,進入修煉宗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化膚期一段,而且又是變異雷屬性。憑他的天賦,真要對付一個連淬體期一段都沒有的白澤,估計宗門也不會有人會說什么。
他點他早就看透了,所以才時刻在準備著。
現(xiàn)在有了淬體散,在淬體散的幫助下,修煉速度應該會大大提高。只要有著大量的淬體散,大不了我把它當水喝。
白澤心里想著,也有了幾分底氣。
天木心老師本來還以為會看到白澤慌亂的樣子,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當下狡黠一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那個叫丁榮的少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修煉宗的大力培養(yǎng)。宗門更是賜給他了一部地階初級功法!
作品本身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與本站立場無關。如因而由此導致任何法律問題或后果,本站均不負任何責任。
網(wǎng)站版權所有:八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