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血獄之玄
某一天,有一只小綿羊在溪邊飲水,突然發(fā)現(xiàn)草叢中有一只鴨子,鴨子很小應(yīng)該是剛出生不久,羽毛都還未長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小綿羊起了憐憫之心,走了過去,輕輕的舔了舔它,小鴨子勉強(qiáng)的抬了抬頭,又倒了下去。小綿羊很是著急,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繼續(xù)舔舐小鴨子,小鴨子頭一扭,眼睛直直的盯著溪水,小綿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輕輕叼起小鴨子來到溪水邊,小鴨子拼命的灌了幾口水,然后躺倒在草叢中,過一會兒,東倒西歪勉強(qiáng)的站了起來,小綿羊很高興,繞著小鴨子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就這樣,小鴨子留在了小綿羊身邊,一年又一年,小綿羊長成了大綿羊,小鴨子長成了大鴨子,有一天,獵戶發(fā)現(xiàn)了綿羊,一槍打中了綿羊,拎著綿羊丟在了大卡車的后面,小鴨子看見了,連連跟在大卡車后面追趕著,綿羊虛弱的看向奔跑中的鴨子,直到大卡車上了高速,而小鴨子卻被后面的汽車無情的壓過
今生我欠你太多,只得來世再還。
第一章相遇
陳憶很高興,他陳憶終于找到工作啦。畢業(yè)后的一年里,陳憶投了上萬份簡歷都石沉大海,心灰意冷的他,奔波于各個招聘市場,而今天他接到電話,說被錄用了,好像是個偵探所,他不記得自己有應(yīng)征過,不管那么多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要得好好慶祝下。對了對了,要打電話給小麗,告訴她這個好消息,小麗是他大學(xué)交的女朋友,長的可漂亮了,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小酒窩,陳憶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喂,小麗呀。”“當(dāng)然有想你嘍!薄拔矣泻孟⒁嬖V你,你猜!薄肮阏媛斆。”“快點出來,咱們慶祝下。”“啊~這樣啊!薄澳呛冒,下次再慶祝!薄鞍莅。”陳憶郁悶的掛了電話,本來想跟小麗吃吃飯,看看小電影,你儂我儂的,哎,可惡的未來岳母大人,一定是故意的,什么胃不舒服一定要小麗陪著,小麗又不是胃藥,陪陪能好么?她就是見不得小麗跟我好,嫌我窮,還是個待業(yè)人士,當(dāng)初她對我的評價就是除了長得帥點,一無是處,我有這么差嘛我?
陳憶很郁悶,走著走著,就走進(jìn)了酒吧,他每次應(yīng)聘被人拒絕后都會來這里抒發(fā)抒發(fā)感情。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找到工作了,要好好慶祝慶祝,于是他要了杯血腥瑪麗,來到了酒吧的角落里,獨自品嘗。這玩意還真好喝,怪不得這么多人喜歡,呵呵,遭了,頭有點暈了,真不應(yīng)該空腹來酒吧。
“你好,你不介意我坐這里吧?”一個帥氣的男人一邊說一邊坐在了他旁邊。陳憶很想說我介意,不過人家已經(jīng)坐下了,就算了。
“我叫楊凱,你好!蹦腥宋⑿Φ恼f。
“我叫陳憶,呵呵,你好!标悜浻^察了下旁邊這個男人,長的還不錯,瓜子臉,高高的鼻梁,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酷酷的。跟楊凱東扯西拉的聊了大半天,從高考進(jìn)大學(xué),一直講到畢業(yè)找工作,不過好像是一直都是自己在講,講的嘴巴都干了,陳憶看到桌上有杯水,拿起便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哈怎么這個酒吧的水都這么難喝?”楊凱看著陳憶把他的伏特加當(dāng)水喝完,很想告訴他!皸顒P,你怎么不講話呀?我都說了這么多了!标悜浉杏X自己的頭比剛才更暈了,他甩甩了腦袋,又甩了甩,然后看向旁邊的楊凱,不知道楊凱看什么呢,看得這么仔細(xì),朝著楊凱望向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一個年級半把的禿頭男人搭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親密的喝酒,切,這有什么好看的!皸顒P,你”陳憶后面要說的話被楊凱的大手堵在了嘴里,陳憶不悅的拍開楊凱的手,突然看到楊凱懷中什么時候多了個照相機(jī),這應(yīng)該是照相機(jī)吧,這么小,還沒見過呢,陳憶暈暈乎乎的想看看那個小型照相機(jī)。突然楊凱對他做了個噓的手勢,陳憶懵了,為什么要對著他噓?要噓噓去廁所呀,對著他噓干嘛?奇怪,怪人一個。在仔細(xì)一看,“啊~”由于陳憶的一聲大叫,引來了旁人的注意,楊凱當(dāng)機(jī)立斷,用自己的嘴堵住了陳憶的嘴,大家看到原來是對情侶,就紛紛轉(zhuǎn)過頭。陳憶看著楊凱放大的俊臉,只感覺到全身氣血都往他的腦袋沖,然后便暈了過去。
早晨,縷縷陽光透過簾子,照射在窗前的大床上,陳憶感覺頭有些脹痛,眼睛有些發(fā)沉,手在口袋里掏啊掏的,掏了半天,摸出一只手機(jī),瞇著眼看了看時間,十點,陳憶放下手機(jī),繼續(xù)睡覺,兩分鐘后,房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陳憶迅速穿戴整齊,奔出房間,糟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報道,就遲到,都怪昨天,昨天發(fā)生什么事了?自己怎么會睡在酒店,陳憶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昨天去了酒吧,在里面碰到一個大帥哥,然后跟他東南西北的聊了起來,然后,然后,“啊!币宦暭饨新暣唐屏碎L空,引來路人的側(cè)目,我的初吻啊啊啊,那個可惡的大**,被我逮到,我非扒了你的皮,換我清白不可,這可是我準(zhǔn)備留著給我的小麗的,我,我,我的小麗,想著小麗,陳憶又是一肚子的心酸,相戀了三年,卻只能牽牽小手,那個憋屈。
陳憶看著手機(jī)上發(fā)來的地址,終于在一個街口轉(zhuǎn)彎處找到了那家偵探所,偵探所門面不大,小小的一扇門,陳憶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前臺沒有人,陳憶四處張望著,只有一個樓梯可走,樓梯上面有一間房間,上面寫著藍(lán)天偵探所,五個大字,陳憶整了整衣服,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去,這里是?雜務(wù)所?窄小的空間里擺著幾張橫七豎八的桌子,上面堆滿的應(yīng)該是資料,地上隨處可見的廢紙團(tuán),幾個員工埋頭不知再找什么。
“找到啦,找到啦,在垃圾筒里!彪S著一位女高音嗓門的響起,另幾個人蜂擁而至,圍著一張皺不垃圾的紙,看著。
陳憶忙向后退了幾步,找錯地方了吧,仔細(xì)看了看門牌上是寫著藍(lán)天偵探所,沒錯呀,陳憶立馬轉(zhuǎn)身,自己才不要待在這種毫無前途的破偵探所?上_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你是誰?”迎面走來一位穿著學(xué)生服,背著書包的女孩。
陳憶咽了咽口水,女孩扎著一馬尾辮,鼻子上架著一副眼鏡,那臉蛋長得清純可人,還沒等陳憶開口。女孩推了推眼鏡,湊近陳憶,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間諜?”
“間諜?”房間里的人聽到這兩個字,都豎起了耳朵,湊了過來,各個兇神惡煞的盯著陳憶。
陳憶摸了一把汗,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是來報道的。”
“報道?啊,好像是有這么件事,老板在里面的辦公室!闭f話的是剛才那個高音喇叭,近看長得其實還挺不錯,鵝蛋臉,披著一頭栗色大波浪長發(fā)。
陳憶點了點頭,朝辦公室走去。
在陳憶的印象里老板應(yīng)該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禿頭老男人,沒想到,這老板竟這么年輕,估計還沒三十吧,不過這里怎么不是帥哥就是美女,連老板都長得這么英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是夜店來著。
“你就是陳憶?嗯,還不錯,坐吧!庇⒖±习迳舷麓蛄苛艘环f道。
陳憶這才剛坐穩(wěn),英俊老板便開口說道:“就如你所見,我們這里是家偵探所,所謂偵探就是沒有固定上下班時間,直到完成任務(wù),當(dāng)然我們這里的薪水也是很可觀的,一般是這個數(shù)字!庇⒖±习迓冻鏊母种割^,看著陳憶眼里冒出許多粉紅泡泡,英俊男人繼續(xù)說道:“不過,你畢竟是剛進(jìn)來,什么都不懂,所以薪水要打?qū)φ,你愿意干么??br />
“我愿意。”陳憶當(dāng)然愿意,對于待業(yè)一年的他來說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恩,那你就簽了這份文件,不過我要提醒你,一旦決定成為這里的一份子,就不能自己提出辭職,而且要保守這里的秘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工作的任何事,否則你將被開除,并且要賠償違約金!庇⒖±习暹f給陳憶一份文件。
“一億?”陳憶看著文件上違約金的數(shù)額,要簽字的手,抖了抖,這就等于終身協(xié)議,“為什么會選上我?”陳憶還是有自知自明的,自己雖然不是很差,不過比他優(yōu)秀的人還是一抓一大把,可為何卻選上自己。
“因為你長得還算可以!标悜浡牭竭@個答案后,差點吐出一口血,這又不是選牛郎,跟長相還有關(guān)系?
英俊老板似乎看出陳憶的想法,繼續(xù)說道:“做我們這行的,沒點長相可是寸步難行的,很多訊息,還是要靠臉蛋才能打聽出來的,這些以后你自然會明白!
陳憶懵懵懂懂的,猶豫了一會兒,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英俊老板滿意的接過文件,“歡迎你,從今天開始成為我們的一員,我叫天祁,以后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還有介紹你一位搭檔,以后你跟著他就行!
天祁掏出手機(jī),一通電話撥了出去,過了兩分鐘,門口就傳來了聲音,“你找我?”
陳憶回頭望去,兩只眼珠子頓時要奔出來了,跳起來,指著楊凱,大叫:“**?”
天祁挑了挑眉,“你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边@回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們認(rèn)識,恩,那個啥,楊凱這位是陳憶,你的新搭檔,多多照顧照顧,陳憶你以后就跟著楊凱!碧炱钭叩絻扇酥虚g相互介紹著。
“天祁,你知道我習(xí)慣一個人!睏顒P拒絕道。
陳憶瞪著眼珠子看著楊凱,你丫的,哥還不同意呢。
天祁湊近楊凱小聲說道:“楊凱,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就當(dāng)帶帶新人,到時候要是真的不合拍,我在給你換個!
楊凱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陳憶,“那就先試試!
陳憶真想沖上去給楊凱一拳,試什么試,我又不是白老鼠,可以讓你隨便試,既然不愿意,那你就別答應(yīng)呀。
“好,那就先這么定了,陳憶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跟著楊凱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碧炱畛悜浐蟊秤昧σ慌模悜浺粋踉蹌,站在了楊凱面前。
陳憶站直了身子,仰起頭,看著這個討人厭的家伙,切,這家伙吃什么長大的,長這么高,自己好歹也有個175cm,怎么眼前這個人還比自己高大半個頭,不過不管他是如何高大,英俊,威武,充其量也就是個色魔。
陳憶癟癟嘴,跟著楊凱出了辦公室,這才剛出辦公室的門,這邊就把他們圍得死死的,楊凱很不講義氣的甩甩袖走人,留著陳憶一個人。
“嘿嘿嘿,你小子長得不錯!币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湊了過來,順帶摸了一把陳憶的臉。
“嗯哼,華兒,你這樣會把人家嚇壞的!睖愡^來一個和剛才那個男生長得一模一樣的男生,“你好,我叫李銘,他是我弟弟李華,這位長發(fā)大波浪美女是晴晴,那邊坐著的那位是她的拍檔纖兒,你沒事可別惹她,跆拳道黑帶!
陳憶看著眼前的帥哥美女,還以為天祁剛才只是開玩笑,沒想到還是真的,不過最神奇的還是那個學(xué)生氣的女孩,原來這女孩這么厲害,真看不出來,不過話說這里學(xué)生也能兼職?陳憶腦袋轉(zhuǎn)了個彎回來,“你們好,我叫陳憶,請多多指教。”
“你們都很閑嗎?”楊凱的聲音傳來,三人紛紛撤去,自顧自的忙了起來。楊凱丟給陳憶一袋資料,“走吧。”
陳憶莫名的接過資料,跟上楊凱的腳步,“去哪兒?”沒有得到答案,陳憶真想沖上去給這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家伙兩拳,我都沒找他算帳,呵,他倒好給我擺譜,行,我忍,等我熟悉了偵探所的工作,哼,看我怎么把你踹腳下。
車子開到一家別墅前停了下來,陳憶下了車,不禁感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開豪華車,住大房,可憐了我們這些貧窮百姓,只能住在幾平米的破房子里,還是租的,哎,陳憶沮喪的走進(jìn)豪華大房里,有些緊張,還是第一次坐在這么大,這么舒適的沙發(fā)上,這沙發(fā)一定也挺貴的吧,瞧這手感,嘖嘖。
一矮胖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怎么樣?”
“資料都在這里面!
陳憶很迅速的把手里捧著的資料遞給男人,男人拆開了文件袋,里面是大量的照片,而照片里都會出現(xiàn)同一個女人分別和幾個不同男人的親密照片,陳憶明白了,原來在捉奸,不過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在,對了,在酒吧,原來那天楊凱是在工作。
男人有些激動,桌上的裝飾古瓶被男人手一揮掉落在地,碎成好幾份,陳憶那叫個心疼呀。男人收起照片,“錢我會打到賬上的,鐘叔送客。”
陳憶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好奇,忍不住問道:“你說,那女的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那男的會怎么做?”
“我們只管完成客戶的要求,至于后面的事,不屬于我們管的范圍,你要記住作為一個偵探,不該管的事,就不要插手,這是偵探最基本的職業(yè)道德。”
啊呸,我不就是隨便問問么,用得著這么嚴(yán)肅?
陳憶回了公司,交了任務(wù),便早早的回家了,心里那個樂啊,聽說在新任務(wù)下達(dá)之前都可以在家休息,不用每天去偵探所報道,現(xiàn)在想想其實偵探這工作也挺好的,啊呀,忙活了一天,忘記給親愛的小麗打電話了,陳憶掏出手機(jī)給小麗打了過去,奇怪怎么沒人接,陳憶又連續(xù)打了好幾通,還是沒有人接,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小麗在干嘛呢,陳憶迅速在手機(jī)上亂按了一通,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可惜陳憶等到了凌晨一點,還沒收到回電,翻閱了一下收信箱,也是空的。陳憶關(guān)掉了電視,爬上了床。
午后,一陣輕躍的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陳憶,陳憶不悅的接起電話:“誰?”電話那一頭傳來一聲甜美的聲音,陳憶立馬坐了起來,“呀,小麗是你哦!薄皼],沒,我沒在忙。”“原來在充電啊,沒事,不就想你了唄!薄敖裢恚亢,好,老地方,不見不散!
陳憶興奮的掛了電話,從被窩里跳了出來,耶,晚上要和小麗過二人世間。
陳憶早早的就到了餐廳,等了大半個鐘頭,還未見小麗,小麗可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陳憶剛想打電話問問,小麗就來了,“小麗,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可能最近太忙了,有個客戶要求頗高,有些麻煩!毙←愑袣鉄o力的說道。
小麗在大學(xué)期間修的是國際貿(mào)易,現(xiàn)在在某大型公司擔(dān)任銷售業(yè)務(wù)員,薪水是很可觀,不過相應(yīng)的壓力自然是不用說的,“小麗,等我以后發(fā)達(dá)了,養(yǎng)你,你就不用東奔西跑受氣了!
“等你,天都黑了,對了,你那個工作怎么樣了,是做什么的?”小麗刷刷點好了幾個菜。
“是做,做!标悜泟傁胝f出口,可是想到那上億的違約金,“助理,對,小公司助理,嘿嘿!
“一個小公司助理就想學(xué)著養(yǎng)人,你啊”電話鈴聲響起,小麗看了看,猶豫了一會兒,接了起來,看著小麗嚴(yán)肅的表情,估計又是工作上的事,果然掛了電話,小麗便急匆匆的走了,陳憶看著餐桌上的美食,食之無味。
陳憶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舒適的日子,除了跟小麗通通電話,發(fā)發(fā)短信,就是窩在床里,日子過得好愜意,可惜好景不長,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安寧的日子。
陳憶來到偵探所,“陳憶,這回你要發(fā)了。”不知是李銘還是李華朝他奔過來,指指辦公室,小聲的說道。
陳憶走進(jìn)辦公室,老板天祁一如既往的坐在靠椅上,楊凱也在一旁站著,還有個沒見過男人,難道是有生意了?
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陳憶一番,“你就是陳憶?你好,我是藍(lán)宇警官,有件事要麻煩你們了!
原來是個警官,這年頭怎么連警官都往偵探所跑,不會又是捉奸什么的吧,還沒等陳憶想入非非,警官就掏出了一張照片給陳憶。
“這個女人?”陳憶看著照片,這個女人不就是前不久楊凱跟蹤的那個女人。
“對,她叫陳思琪,三十二歲,是個模特,在廢棄的垃圾場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彼{(lán)宇說著,掏出一疊資料,轉(zhuǎn)向天祁,“這個案子你們要不要接?”
“那就要看藍(lán)宇警官出什么價位了!碧炱钫玖似饋,走到藍(lán)宇面前,勾了勾他的下巴。
“老價位!彼{(lán)宇正色道。
“真沒勁!碧炱钍种嘎爝M(jìn)藍(lán)宇的襯衣里。
藍(lán)宇及時制止了天祁,“接還是不接?”
“接!碧炱畛檫^資料,坐回靠椅上,目送藍(lán)宇離開。
“老樣子,需要幫手嗎?”天祁把資料遞給楊凱。
“不需要!睏顒P接過資料,出了辦公室。
陳憶還沒從剛才曖昧的氣氛中緩過來,頂著紅彤彤的臉蛋,傻愣愣的杵在那里,直到楊凱出了辦公室,陳憶才趕忙跟上。
死者陳思琪,女,三十二歲,未婚,二十歲離家獨自闖蕩,二十二歲進(jìn)入模特生涯,尸體于兩天前早上也就是十四號在廢棄場發(fā)現(xiàn),推測死亡時間為十三號晚十二點至十四號凌晨五點,致命傷口在腹部,被利器刺穿腸胃,失血過多導(dǎo)致死亡,案發(fā)現(xiàn)場初判斷為廢棄場,周圍無明顯打斗痕跡,有一條清晰的輪胎印,死者身前性格乖順,沒有明確嫌疑人,有一未婚夫,王鑫,某地產(chǎn)公司總裁,身價過億,一模特好友梁清,與其同租一間房,死者最后出現(xiàn)在十三日晚的模特答謝會上。陳憶從辦公室出來后,就來來回回看著這份資料,就這么些信息,讓我們查兇手,那警官是不是腦殘了?不過話說回來,原來那個別墅里的矮胖男人是陳思琪的未婚夫王鑫,難道是情殺案?陳憶看了看旁邊的楊凱,不知埋頭寫什么,湊近一看,“哇,我的媽呀,楊凱,你以前是重案組的?”
楊凱放下筆,“這里的人,除了你,都接觸過這種兇殺案。”
“啥?為什么?我們不是調(diào)查一些八卦啊,捉奸啊,商業(yè)機(jī)密啊什么的?”陳憶一直以為這家小偵探所也就跟蹤跟蹤人,拍拍照什么的,難道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把自己給騙了。
“誰跟你說的?”楊凱有些無奈,這個人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可以從事這個行業(yè),真不知道天祁是怎么想的,“那些只是業(yè)余的,最主要是調(diào)查兇殺案的!
“兇殺案!”陳憶大吼道,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的笑了笑,“我們破案?”
陳憶已經(jīng)快暈過去了,兇殺案,天啊,老天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可是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的人,讓我去調(diào)查這玩意兒,恐怕每天晚上都得做惡夢吧,陳憶真想立馬卷鋪蓋走人不干了,可是想了想那違約金,哎,就說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給你掉下塊餡餅,現(xiàn)在想回頭都難了。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跟天祁說一聲!睏顒P似乎看出了陳憶的想法。
陳憶瞪著楊凱,這個死**,竟敢小看我,不行,絕對不能被**看扁,陳憶咬咬牙,決定死撐到底,“我的字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字,我只是在考慮,你哪里看出來這是一個簡單的案子?說不定它背后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呢?”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楊凱拿起筆,繼續(xù)劃著。
“你在劃什么?有什么線索了?”陳憶好奇的湊在楊凱邊上。
“這些人都是和死者有關(guān)系的,都有可能是兇手,先從這個男人查起。”楊凱說著。
陳憶看著紙上的王鑫的名字說道:“你也覺得這個王鑫可疑?我也這么覺得,他剛知道他的未婚妻外面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隨后那個女人就被咔嚓了,不過警官給我們的資料上不是說這個王鑫那天晚上沒有出過門,一直在別墅里?而且他車子上輪胎也不符合兇案現(xiàn)場留下的胎印!
“這里只說,門口的監(jiān)視攝像頭沒有拍到他們出門。”楊凱耐心的說道,“不管什么攝像頭都會有拍攝的盲點,如果是預(yù)謀的話,那攝像頭根本不能做不在場的證據(jù),這個汽車更簡單,借一輛不就行了,我們得去趟別墅。”
陳憶突然覺得這個**也不是一無是處,工作的時候還挺有模有樣的,于是兩個人去了別墅。
“錢不是已經(jīng)打到你們賬戶上了?怎么又來了!蓖貊窝劬τ行┘t腫,像是哭過。
“陳思琪的案子,現(xiàn)在由我們負(fù)責(zé),有些問題我們需要在確認(rèn)下,希望你能配合。”楊凱說著拿出筆記本,“你和死者陳思琪是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決定明年結(jié)婚的。”
“你為什么要請偵探調(diào)查她?”
“因為,因為我想在結(jié)婚前在確認(rèn)一下,她是否真的愛我,還是只是因為我的錢。”
“當(dāng)你看到那些照片后,你恨她嗎?”
“如果是你,你會不恨?”
“那你后來跟她攤牌了?”
“我取消了訂婚,然后她跟我大吵了一架,便走了,沒有回來過,直到知道她,她出事了!蓖貊斡行┦Э,抱著頭痛哭了起來。
“對不起,該問的警官都已經(jīng)問過了,王鑫少爺現(xiàn)在這個狀況不適合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還是請回吧。”管家鐘叔走了出來,下了逐客令。
陳憶坐在副駕駛上,“你瞧那個男人哭的這么傷心,難道不是他做的?”
“他有事瞞著我們!
“什么?”陳憶反復(fù)思量著那個男人說的話,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隱瞞了請偵探調(diào)查陳思琪的真實原因。”
陳憶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被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這么點,他剛才有一瞬的猶豫,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等等,你這是開去哪里?不是回偵探所?現(xiàn)在都六點了,不是已經(jīng)下班了?”
“去陳思琪住的地方!
“你說什么!”
車停在了陳思琪的樓下的車庫里。
“你給我下車!睏顒P站在副駕駛的門前。
“我不!”陳憶打死也不肯下車,一想到那是死者的家,陳憶兩腳發(fā)軟,連站的力氣也沒有。
“那好吧!睏顒P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陣陰風(fēng)吹過,陳憶打了一個哆嗦,天已經(jīng)黑了,周圍沒有人,靜悄悄的,陳憶朝著楊凱遠(yuǎn)去的背影叫道:“你,你去哪兒?你,你等等我!标悜浱铝塑嚲o緊的跟在楊凱身后。
“別敲了,屋里沒有人。”陳憶躲在楊凱身后,“誰還敢住這里?梁清肯定搬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去問管理員拿鑰匙。”楊凱剛想走,就被陳憶拉住,“怎么?”
“等等,給我點時間!标悜洀目诖锾统鲆淮匙,取下鑰匙環(huán),掰直,伸進(jìn)鑰匙孔,兩分鐘后門開了。
對著楊凱的眼神,陳憶得意道:“不要太崇拜我,對于開保險箱這只不過是小兒科!
其實,陳憶也是被逼無奈,他只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不得不露出殺手锏,說起這項技術(shù),還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小的時候跟著偷雞摸狗的爸爸學(xué)的,陳憶沒有媽媽,爸爸也在他七歲的時候離開了他,也就是在那一年他開始了他的小偷小摸的生涯,他以為他會這樣一輩子,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叔叔,叔叔把他送進(jìn)了孤兒院,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他。
“你發(fā)什么愣?”楊凱以為陳憶是個粗神經(jīng)的人,每天嘻嘻哈哈,什么事都不會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有這種表情,不喜歡陳憶露出這樣的表情。
“沒,沒有。”陳憶跟著楊凱進(jìn)了房子。
“!”陳憶突然大叫道。
“怎么了?”楊凱順著陳憶手指的方向望去,靠墻的柜子上擺著一張相框,是陳思琪的照片,楊凱甩開了陳憶拉著自己袖子手,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朝臥室走去。
“哇,她過得可真奢侈,瞧,化妝品,包,衣服,鞋子,都是名牌。”陳憶躲在楊凱身后,不禁感嘆道,“有人養(yǎng),真不錯!
“這個對你來說沒問題吧?”楊凱不知從哪里找到一個盒子,盒子上面裝了一個密碼鎖。
陳憶接過盒子,看了看,湊近耳朵開始解鎖。
“咔!焙凶哟蜷_了,里面全是信用卡。
“發(fā)了,哈哈。”陳憶拿起信用卡,看了又看。
“你知道密碼?”楊凱看著陳憶眼里冒著的星星,有些無語。
“這都是小問題!标悜洯h(huán)顧了一下周圍,視線停留在書桌上的手提電腦上,奔到電腦邊上,“瞧,有了這個,密碼啥的不是問題!
“哦?你還懂電腦?”楊凱有些好奇。
“你少瞧不起人!标悜浂挷徽f,打開了電腦。
“你在大學(xué)修的是計算機(jī)專業(yè)?”楊凱本就沒打算和陳憶做拍檔,所以有關(guān)陳憶的資料都沒有看過。
“不是,我在大學(xué)學(xué)得是設(shè)計,不過對電腦很感興趣,就自己研究了一下!标悜浛粗娔X上的開機(jī)密碼。
“怎么?”楊凱看著陳憶合上了電腦。
“沒有工具,破不了密碼!标悜浻行┦。
楊凱了解的點了點頭,“該查的都差不多了,帶上電腦,我們走吧!
“哦,什么!”陳憶看著楊凱,“這個可以帶走?”
“跟案件有關(guān)的東西當(dāng)然可以帶走,你不走,我走了!睏顒P這才剛覺得陳憶也許可以從事這個行業(yè),不過他現(xiàn)在覺得以陳憶的粗神經(jīng)也許一輩子都當(dāng)不了偵探。
“對哦,我們是偵探,嘿嘿,等等我!标悜浤闷痣娔X追了出去,剛才有這么一瞬,還以為自己又在偷東西了,也許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從這個陰影里走出來了吧。
話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陳憶看了看旁邊的楊凱,這人到底想干嘛?都到自家門口了,難不成還要進(jìn)去喝杯茶?“那個啥,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已經(jīng)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破案前,除了睡覺,都是工作時間!睏顒P雙手插在口袋里,“你就住這里?”
“恩,這里租金比較便宜。”陳憶硬著頭皮開了門,這里除了自己,還沒有別的人進(jìn)來過,連小麗也沒來過。
楊凱進(jìn)了房間,皺了皺眉,小小的一間房只夠放下一張床,連張凳子放著估計都占地方,更別說什么桌子啦,衣柜啦,床邊有個小箱子,應(yīng)該是放衣服的,而書本都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這里能住人?”楊凱很難想象陳憶在這里生活。
“這里已經(jīng)算不錯了,我以前住的地方,都沒有單獨的廁所,連洗個臉?biāo)牙都要排隊!标悜洀拇蟀镎伊税胩,終于翻出了一個坐墊,放在地上,“我沒想過會有人來,沒什么準(zhǔn)備,你就將就下吧,喝水不?”陳憶從包里掏出一瓶水給楊凱。
“我不渴,先干正事。”楊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
“對哦,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錢,發(fā)達(dá)了。”陳憶樂呵呵的拿出了自己的二手電腦,可惜按了幾次開機(jī),電腦都沒反應(yīng),陳憶拍了拍電腦,還是沒反應(yīng),“不會吧,關(guān)鍵時刻竟然給我罷工。”
楊凱看著陳憶掏出工具開始拆拿已經(jīng)破了不能在破的電腦,“這個電腦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能再用了吧?”
“沒關(guān)系,它經(jīng)常這樣的,撬兩下就好了!标悜浾f著把電腦大卸八塊,可是折騰了半天還是沒反應(yīng),陳憶抹了抹頭上的汗,“什么玩意兒,我可是花了八百塊買來的,才用了兩年就不行了,現(xiàn)在電腦的質(zhì)量越來越不行了。”
楊凱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了,站了起來,“算了,明天買個新的,今天先這樣,早點休息吧!
楊凱看著陳憶木訥的表情,又補(bǔ)充了一句,“買電腦的錢算在公司頭上!
“那你不早說?害我忙乎了半天。”陳憶也跟著站了起來。
楊凱很無辜,他哪知道陳憶用得是這種電腦。
清晨,陳憶很不爽的被電話鈴聲吵醒,看了看來電,一個陌生號碼,二話不說掛了,剛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討厭的鈴聲又響起了,陳憶不耐煩的接了起來,“大清早的,誰。俊
“陳憶,你在哪里?”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子聲音。
“楊凱?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陳憶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還在睡覺?”楊凱問道。
“這個時間點不睡覺干嘛?”陳憶看了看旁邊的鬧鐘,“啊!九點?我的鬧鐘怎么沒叫?難道又壞了?糟了,上班遲到了。”
“調(diào)查案件期間可以不用去公司,不過,一旦發(fā)現(xiàn)偷懶,要扣工資,今天扣你兩百作為懲罰。”楊凱把車子掉了個頭往陳憶的方向開去。
“什么!你太過分了你,你怎么可以這樣?”陳憶憤憤不平。
“十分鐘我到你樓下,要是沒看到你,扣五百!甭牭诫娫捘穷^已經(jīng)斷線忙音,楊凱掛了電話,開到了陳憶家樓下,陳憶剛好拿著外套沖了出來。
“你,你無權(quán)扣我的工資,我要,我要!标悜洑獯跤醯呐吭跅顒P窗口,“我要抗議!
陳憶看著楊凱遞過來的電話,“干什么?”
“你不是要抗議?”楊凱正經(jīng)的說道。
“你,算你狠!标悜浬狭烁瘪{駛座上。
陳憶上車沒一會兒,就困了,一個急剎車把他從夢中驚醒,“到了?”
“你昨晚做賊去了?”楊凱看著陳憶那雙熊貓眼。
“修那破電腦!标悜浬炝藗懶腰。
“不是說買新的嗎?”
“嗯,用了久了,有感情!标悜涍是舍不得那電腦,這是他第一個屬于自己的電腦,他求了老板大半天,才買回來的。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為自己的興趣而買的東西。
“真的都可以買嗎?”陳憶看著琳瑯滿目的電腦配件。
“要用的一次性都買了,以后還會經(jīng)常用到。”楊凱這邊話剛說完,那邊陳憶已經(jīng)興奮的徘徊在各個商柜,這點事就能開心成這樣,很好奇陳憶以前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
一個小時后,陳憶看著懷里的高端電腦和車后一堆的配件,心里那個樂呀,看不出來這么個小偵探所出手還挺大方的。
車子開到了陳憶樓下,楊凱捧著滿滿的一堆電腦配件,走在破舊的樓道中,“你確定你那個地方放的下?”
“放得下,放得下!标悜涢_了門,熟門熟路的開始組裝電腦,地上鋪的滿滿的。
隨著開機(jī)密碼破解,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張陳思琪的特寫,“果然是高端設(shè)施,這么快就搞定了,換我那臺電腦估計要半天!
“查一下這些信用卡的交易記錄,打印出來。”楊凱從盒子里拿出一疊信用卡。
“都要看?那得有半天!标悜浭种革w快的在鍵盤上按著。
“不過陳思琪真的是被他們其中一個人殺得嗎?萬一只是普通的劫財殺人案?我們不是白忙活了?”陳憶問道。
“不會,雖然死者的手機(jī)和錢財都沒有了,但是如果只是劫財,劫匪一般是和死者起了爭執(zhí),才會動了殺機(jī),可是死者身上并沒有多余的傷痕,皮包上也沒有扯過的痕跡,應(yīng)該是熟人近距離刺殺造成的!睏顒P注意到了陳憶有些不對,煞白的臉龐,驚恐的眼神,“怎么了!
陳憶哆哆嗦嗦的指著屏幕,發(fā)不出聲。
楊凱靠近看了看,電腦上顯示了最后的使用時間:十四號凌晨六點,陳思琪死亡時間是十三號晚十二點至十四號凌晨五點,也就是說:“有人在死者死后用過這臺電腦。”
“不是死者用的?”
“你腦袋里成天在想些啥?死者那時候都死了,怎么用?”楊凱從口袋里摸出筆記本,記錄著。
“說不定是她的冤魂!标悜涍沒說完就遭來了楊凱的一個栗子,陳憶捂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楊凱。
“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種東西!睏顒P放下筆,說道。
“那你也不相信因果循環(huán)?”陳憶好奇的問道。
“因果循環(huán)?”
“恩,前世因,今世果,每次相遇皆是冥冥注定的因果,因果循環(huán)、生生不息,三世因果、循環(huán)不失,六道輪回、命中注定,每一次相遇都是緣分,每一次離別都是因果!
“陳憶,你從寺廟出來的?”
陳憶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埋頭苦干。
“哇塞,你看她的賬戶余額七位數(shù)字!标悜浂⒅聊谎劾锩爸切,“都是我的,這回發(fā)了!
“陳憶,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的,你就在做夢了?”楊凱看著陳憶驚奇的目光,有些無奈,“那些余額早就被凍結(jié)住了!
“什么!”陳憶大吼一聲,“好啊,你一直在騙我!
“誰騙你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了,一直都是你一個人在自說自話!睏顒P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憶想了想,好像從頭到尾的確是自己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可就算這樣,“那你也應(yīng)該告訴我聲呀,害我白高興一場。”
“我不想影響你的積極性!睏顒P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就是故意的,看我笑話呢你!标悜浻X得自己沒法對眼前這個人友善,更別說做拍檔了,他簡直就是惡魔,這個**外加禽獸的家伙。
“下次我會注意的,在查下這張卡!睏顒P遞過另一張卡。
陳憶不情愿的查了一張又一張的信用卡,直到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陳憶尷尬的捂著肚子,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從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好餓。
“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外賣。”楊凱放下剛打印出來的信用卡交易記錄。
“牛排蓋澆飯!标悜涬S口說道,其實只要有吃的,什么都好。
楊凱皺了皺眉,離開了房間。
陳憶餓得眼前一片黑,楊凱去哪兒了,買個外賣去了這么久?剛抱怨道,就聽到敲門聲,陳憶開心的去開了門,“怎么這么遲?餓死我了!
陳憶接過楊凱手上的袋子,沉甸甸的,足足有七八個盒子,“怎么這么多?”連連全部打開,呆了半分鐘。
“我跑了幾家飯店,沒有賣你說得那個什么牛排蓋澆飯!睏顒P有些郁悶。
陳憶看著盒子里的美食,口水直流,“我不客氣了!
陳憶吃飽喝足之余還不忘調(diào)侃一下一邊的楊凱,“我說你是不是從來不去路攤吃飯的?”
“那里能吃?”楊凱每次路過路攤,看著這么多人在那里吃,總是想不通,那里衛(wèi)生設(shè)施這么糟糕,自己多站那里一分鐘都會沒有胃口,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人。
陳憶湊近楊凱仔細(xì)的觀摩了一番,順帶用手指搓了搓楊凱皮光肉滑的臉蛋,這質(zhì)地,嘖嘖,比咱家的小麗都光滑,果然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楊凱不爽的拍開陳憶的手,“你干什么?”
“嘿,你怕什么?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還怕被我吃了不成,再說我正常的很,只喜歡女生。”陳憶摸摸自己被打疼的手。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睏顒P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這人真奇怪,怎么說生氣就生氣了,不就摸了他一下臉蛋,真小氣,當(dāng)初我還被強(qiáng)吻了,我都沒說話,切,這個變態(tài)狂,**,神經(jīng)病,陳憶還沒罵爽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看了看來電,是小麗,糟了,最近一直在忙案子,把小麗忘了,陳憶趕忙接通電話,“喂,小麗呀!
“哪有,這不是在忙嗎,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薄懊魈?”“沒,沒事!薄昂,就這樣!薄懊魈煲!标悜洅炝穗娫,傻笑了一會兒,還是小麗好,不行,我得早早把活干完,明晚好好約會,陳憶拿起剩余的信用卡,埋頭于電腦中。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把睡夢中的陳憶吵醒了。
“誰啊?”陳憶朦朦朧朧的開了門,站在門前的是位英俊瀟灑的男子,可是這張臉怎么這么眼熟,好像楊凱,“楊凱?”陳憶瞬間清醒了,馬上關(guān)上門,迅速奔向廁所,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再次開了門,“呵呵,早啊!
楊凱掐著表,“有進(jìn)步,比昨天快了兩分鐘。”
“呵呵,楊總,請進(jìn)請進(jìn)!标悜浄畛械,他可不想再扣個兩百,照這樣下去,估計自己錢還沒拿到,還得倒貼。
楊凱搖了搖頭進(jìn)了房間,還沒站穩(wěn),一堆厚厚的信用卡記錄放在了自己面前,“都打印出來了?”
“楊總下的命令,即使通宵也得趕出來,都在這里了!标悜浀皖^哈腰的,除了扣錢,還為了今晚的約會。
“你有事?”楊凱雖然和陳憶相處不是太久,但是以陳憶的性格,肯定有事相求。
“楊總不愧是楊總,我今晚想請假!标悜浶⌒牡恼f著。
“去約會?”楊凱坐在墊子上,開始翻閱信用卡記錄的交易詳單。
“就今晚,拜托啦!标悜洶蟮。
“當(dāng)然可以!睏顒P說道。
陳憶開心的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楊總還是很有人情味的!笨墒钱(dāng)陳憶聽到楊凱說的后半句話,當(dāng)場有種吐血的感覺,“扣款五百?”
“請事假當(dāng)然要扣錢的。”楊凱風(fēng)平浪靜的說道。
“你,你個人渣,敗類,禽獸!标悜洃崙嵅黄剑@個人絕對是跟他有仇,估計上輩子就結(jié)下了仇,不然怎么什么事都針對他。
“陳思琪的賬戶上,有幾筆大數(shù)額的資金曾打到這個賬戶,查一下這個賬戶是誰的!睏顒P指著紙上的賬戶。
陳憶刷刷在鍵盤上敲了幾下,電腦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名字,何強(qiáng)。
“這個人是誰?”陳憶看著這個陌生的名字。
楊凱摸出電話,“喂,藍(lán)宇幫我查一個人,何強(qiáng)!薄班,拜拜!
“你說那個兇手會不會是他?你看最近一次的交易記錄是在十日,死者死前三天。”陳憶拿起打印紙研究著。
“等資料出來了,便知道了!睏顒P拿出筆在紙上劃了一會兒,“把這些賬戶的戶主查一下。”
陳憶接過交易記錄表,“這,這么多?”
“對,明天早上交給我。”楊凱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可是我晚上不是請假了?”陳憶抱怨道。
“那是你的事!睏顒P很不負(fù)責(zé)任的關(guān)上門走了,留下陳憶還傻傻的待坐在原地,手里抓著一堆信用卡的資料。
陳憶摔下資料,憑什么楊凱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我就不可以?我要罷工!于是乎陳憶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開開心心的去約會了,回來后又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覺,完全把楊凱交代的事拋在腦后,直至接到楊凱的電話。
“查得怎么樣了?”楊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這個嘛,嘿嘿!标悜洿蛑艉簟
“沒查完先放一邊,已經(jīng)查到了何強(qiáng)的身份,你下樓先,我在你樓下!睏顒P說完掛了電話。
陳憶跌跌撞撞下了樓,上了車,“什么情況?”
“何強(qiáng)和死者是同鄉(xiāng)人,兩個人應(yīng)該很早就認(rèn)識,不過具體得看到何強(qiáng)才知道!避囎玉偭顺鋈。
“為什么來到這里?”車子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他沒有固定的居所,最近一段時間曾在這里鬧過事,進(jìn)去了解一下!睏顒P下了車。
陳憶和楊凱進(jìn)了酒吧,剛進(jìn)門,兩大帥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楊凱見怪不怪的坐在吧臺前,要了兩杯伏特加,陳憶連忙拒絕,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陳憶是不敢再喝了,點了一瓶雪碧,陳憶這邊屁股還沒坐熱,就有美女來搭訕,可惜對象不是自己,而是楊凱,不過這家伙是長得挺帥的,特別是那鼻子,高高的,還有那眼睛,深綴的眸子讓人見了就挪不開眼,停停停,打住,不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的內(nèi)心不知道有多黑暗呢。
只見楊凱輕輕湊近女人耳邊,不知說了些什么,那女人甩了一個白眼,走了,陳憶好奇的問道:“你跟她說什么了?怎么走了?”
楊凱笑而不答,陳憶掃興的喝著手里的雪碧。
“你們兩位是第一次來這里?很面生!卑膳_前的調(diào)酒師微笑著說道。
“恩,你們這里人還挺多的。”楊凱說著。
“都是熟客,像你們第一次來的,不多!闭{(diào)酒師調(diào)了一杯雞尾酒放在楊凱面前,“贈送品,嘗嘗!
楊凱拿起酒杯,在鼻子前聞了聞,輕放在嘴邊,微微抿了一口,“天使之吻?”
“厲害,沒想到是行家。”調(diào)酒師豎起一個大拇指。
陳憶在旁邊看著這兩個人講著他聽不懂的鳥語,楊凱在搞什么東西?不是來查案的?怎么感覺像是在泡妞,不對不對是泡帥哥,楊凱難道有這癖好?真看不出來,不對,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就被他強(qiáng)吻了,如果是個正常的人應(yīng)該都不會這么做吧,難道他真的是?不對不對,我在瞎想什么呢?這都還沒喝酒。
“你們這里秩序挺好的,不像別的地方三天兩頭有人打架!标悜浀暮紒y想被楊凱的這句話給拉了回來。
調(diào)酒師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湊近楊凱的耳朵,“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這里前段時間才剛鬧過事,鬧得挺兇的,還來了警察呢。”
“哦?什么時候的事?十三號?”
“好像是十號的時候,一個男的不小心撞了另一個男的,被撞的男的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話也沒說就一拳打向那個男的,然后兩人就扭打了在一起,最后沒辦法,才叫來了警察!
“你認(rèn)識那個動手打架的男人?”楊凱繼續(xù)追問。
“那個人以前經(jīng)常來,不過那件事以后就沒看到過!
“是個怎樣的人?”
“好像沒什么朋友,都是一個人來著!闭{(diào)酒師想了想又說,“不過,很早以前好像還有個女朋友,兩個人經(jīng)常一起來,后來慢慢的就成他一個人了,每次來都喝得爛醉如泥的回去。”
楊凱看了看表,略帶遺憾的說:“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事,下次再來找你!比缓笤谀凶拥哪樕蟿澚艘蝗。
陳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楊凱不當(dāng)演員真是可惜了。陳凱跟在楊凱身后離開了酒吧,原以為打道回府,可是楊凱一直往前走,這是去哪兒?“鐺”陳憶的腦袋直直的撞上了突然停下來的楊凱,看了看前方,有一個男子搖搖晃晃的正從另一家酒吧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強(qiáng)。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是楊凱怎么沒有直接上前去詢問,而是默默的跟在后面,難道是在跟蹤他。
午夜的城市,人們都已紛紛進(jìn)入夢鄉(xiāng),只有某處的小巷中傳來男子的走路聲,一聲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寂靜,陳憶連連拿出手機(jī)掛掉,可惜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何強(qiáng)轉(zhuǎn)身就跑,楊凱眼疾手快追了上去,這速度,短跑冠軍,陳憶敲了敲頭,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也跟著跑了上去,等到跑到楊凱跟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何強(qiáng)制服了。
“你們是誰?想干嘛?放開我!焙螐(qiáng)大叫道。
“你乖乖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就放了你!睏顒P按著何強(qiáng)的手推到墻上,“你和陳思琪是什么關(guān)系?”
“放開我,我跟她沒有關(guān)系,你們搞錯了,啊,痛痛痛,我的胳膊要斷了,我說,我說!焙螐(qiáng)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以前是情侶,不過早就分手了!
“十三日晚上十二點以后,你在哪里?”
“什么?”何強(qiáng)似乎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陳思琪死了你不知道?”楊凱仔細(xì)的觀察著何強(qiáng)的表情。
“你,你說什么?不,這不可能!焙螐(qiáng)有些呆滯,楊凱松開了何強(qiáng)的手,何強(qiáng)抓住楊凱的肩膀,搖晃著,“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是怎么死的?”
何強(qiáng)見楊凱沒有說話,繼續(xù)道:“一定是那個梁清干的,一定是!
“為什么這么說?”楊凱見何強(qiáng)一臉肯定的樣子。
“我跟思琪感情本來很好的,都到了結(jié)婚的地步,可就是因為梁清的出現(xiàn),讓思琪墮落了下去,整天流連在富家子弟的身邊,最后還跟我提出了分手,這個女人就是見不得思琪好,一定是她干的!
陳憶在旁邊聽得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人家不過是拆散了你們,你就一口篤定人家是兇手,這也太那個啥了。
“那十三日晚上,你究竟在干什么?”
何強(qiáng)回想了一下,“那天,我也是在這家酒吧喝酒,喝到第二天凌晨,你們又是什么人!
“我們是負(fù)責(zé)這件案子的人。”楊凱繼續(xù)問道,“既然你跟陳思琪已經(jīng)分手了,那為什么她還要不定期的在你賬戶上打錢?”
何強(qiáng)驚恐的看著楊凱,半天沒吱聲。
“你威脅她?”楊凱此時的眼神很犀利,讓人不敢直視。
“沒有!”何強(qiáng)大叫道。
“絕對的否定就是肯定。”楊凱湊近何強(qiáng),嚴(yán)峻的面孔帶著不容人反抗的氣勢,“你威脅她什么?”
“分手費而已。”何強(qiáng)眼神閃爍,心虛的說道。
“分手費還要分期打到你賬上?”
何強(qiáng)勉強(qiáng)的點點頭,“她以前答應(yīng)過我給我一筆,不過她說要分期給我。”
“你可以走了。”楊凱放何強(qiáng)離開了。
“何強(qiáng)明擺著在撒謊,你為什么放他走?”陳憶覺得自己都看出來了,楊凱不可能看不出來。
“難道你有辦法問出來?”
陳憶沒有說話,的確如果何強(qiáng)矢口否認(rèn),奈誰都沒有辦法,“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接下來,接下來處理你的問題。”
“什么問題?”
“剛發(fā)生的事,你都忘了?”楊凱指指陳憶褲子口袋里的手機(jī)。
陳憶忙護(hù)住口袋,直搖頭。
結(jié)果可想而知,陳憶看著面前的手提電腦兩眼發(fā)直,不但沒有接到小麗的電話,還被楊凱這個**扣了五佰塊大洋,扣得的時候還說得這么好聽,什么鑒于你初犯,就罰你幾百塊作為懲罰,這種時候,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關(guān)機(jī)或開靜音,還好沒讓人跑了,不然就麻煩了,你順帶寫份檢討報告。我叉叉,陳憶隨手拿起旁邊的白紙,想象成楊凱,唰唰撕成幾份,來泄憤。
“你在做什么?”楊凱看著一旁的陳憶。
“哦,呵呵,沒沒,手癢,話說你裝的那個監(jiān)聽器沒問題吧,怎么啥都聽不到?”陳憶很佩服楊凱竟不知不覺在何強(qiáng)身上按上了監(jiān)聽器,還有跟蹤器,不過,陳憶調(diào)整了一下汽車上的座椅,在車上坐了一個晚上,腰酸腿麻,偶爾能瞇一下眼睛,結(jié)果啥都沒發(fā)生,除了電腦屏幕上顯示的跟蹤器的位置,可以知道他住的地方,別的什么都沒查到,真失望。
“他出門了!睏顒P看著屏幕上的小紅點移動的位置說道。
“這個方向,難道是去陳思琪的公司?”陳憶看著小紅點正慢慢向前進(jìn)。
楊凱瞟了一眼陳憶,“難得見你聰明一次!
“你什么意思?”陳憶怎么聽這句話都覺得是在損他。
楊凱沒有回答陳憶,而是發(fā)動了車子,也開向了陳思琪的公司。
“梁清!”監(jiān)聽器那頭傳來何強(qiáng)的聲音。
“你是誰?怎么會進(jìn)來這里?”
“呵,這不用你管,你不記得我了?”
“你,你是何強(qiáng)!你來這里做什么?”
“做什么?為思琪報仇!”
“你別過來,救命,救命!”
“轟”門被踢開了,楊凱沖上前拉開何強(qiáng)掐住梁清的脖子,強(qiáng)行把何強(qiáng)按倒在地,梁清坐倒在地,捂著紅腫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陳憶趕忙摸出手機(jī),報了警。
醫(yī)院里,梁清做了全面檢查,除了一些擦傷外并無大礙,梁清虛弱的走了出來。
“有關(guān)何強(qiáng),我想問幾個問題!睏顒P拿出記事本。
梁清點了點頭。
“你和何強(qiáng)怎么認(rèn)識的?”
“他以前曾是陳思琪的男友,我們有見過幾次面。”
“你跟他有什么恩怨,以至于這樣做?”
梁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跟他好幾年沒碰到過了。”
“那何強(qiáng)和陳思琪分手后,他們還有聯(lián)系嗎?”
梁清想了想,“剛分手的那時候,何強(qiáng)有問思琪要分手費,后來我也不清楚!
看樣子還是得去警局問一下何強(qiáng),楊凱和陳憶來到了警局,正巧碰上處理何強(qiáng)案子的警務(wù)人員。
“何強(qiáng)有說什么嗎?”楊凱上前詢問道。
“小楊,原來是你負(fù)責(zé)這次案件,有點棘手,何強(qiáng)什么都不肯說,來來回回就說梁清是兇手!
“可以讓我跟他說兩句?”
“當(dāng)然可以,他還在審訊室!
陳憶走在警局的走廊里,路過的警務(wù)人員都會向楊凱打招呼,楊凱對這里好像很熟悉,也對,畢竟是經(jīng)常接觸這些案子,很多情報都來源于這里,以后自己也會往這里跑吧,不過,他們叫楊凱叫小羊,腦子里浮現(xiàn)出楊凱嚴(yán)峻的面容,噗嗤,陳憶笑出了聲。
“怎么?”楊凱轉(zhuǎn)過身。
“沒有。”陳憶立馬恢復(fù)了平靜的面容。
兩人進(jìn)了審訊室,何強(qiáng)坐在桌子的一邊,雙手抱頭,搭在桌子上。
“何強(qiáng),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楊凱坐在何強(qiáng)的對面。
“梁清是兇手,為什么你們不去抓她?”何強(qiáng)雙手握拳捶打著桌子。
“陳思琪死的那天晚上,梁清在酒吧喝醉,被送進(jìn)酒店,直至第二天才離開的,監(jiān)控都拍得清清楚楚。”楊凱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何強(qiáng)大聲吼道。
“這是事實,相反的你的嫌疑最大!
“不是我!我這么愛思琪,怎么可能殺了她。”
“因愛生恨的例子,屢見不鮮,你可能一氣之下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闭f話的是陳憶,“如果你還是堅持什么都不說,你很可能就會替正真的兇手背負(fù)這殺人之罪,要知道在死者身上可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指紋!
“不,不是我,指紋一定是我之前跟思琪見面的時候留下的!焙螐(qiáng)脫口而出。
“哦?你們什么時候見過面,不是分手了,還要見面?”陳憶追問道。
“我,我們!焙螐(qiáng)眼看著隱瞞不下去了,只好全盤托出,“我們是在幾年前就分手了,可是我無法忘記她,我很難受,那天我去她家找她,想和她復(fù)合,沒想到在她家樓下,看到她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后來我去找她攤牌,呵,原來她一直都嫌棄我窮,她說她周圍的人找的都是大款,只有她自己找個要錢沒錢,要權(quán)沒權(quán)的傻小子,我一氣之下問她要了分手費,沒想到她真的就這么給我了,可是我還是沒法忘記她!
“然后呢?”陳憶見何強(qiáng)有些猶豫。
“然后,然后我就暗地跟蹤她,想著如果她真的找到個她自己喜歡的,人家又對她好的男人,我也就能放棄了,可是卻發(fā)現(xiàn)了她原來不只和一個男人交往,同時還和好幾個男人曖昧不清,我偷偷拍了下來,想以此威脅她與我和好,可是,她沒有,她匯了很多錢給我,封我的口,我沒有就此放棄她,我知道她一直對那些男人不是認(rèn)真的,最后一定會回到我的身邊,沒想到最后她竟然和那個矮冬瓜要結(jié)婚了,還要跟我徹底斷絕關(guān)系,那個矮冬瓜有什么好的,除了那點破錢,我不相信他會對思琪是認(rèn)真的,有錢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我暗暗的監(jiān)視著那個矮冬瓜,果然,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那個矮冬瓜竟跟梁清有一腿,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思琪,思琪很氣憤,說是要去找梁清問清楚,后來就出了這事,你們說不是梁清還會有誰?”何強(qiáng)越說越激動。
“你是什么時候把這件事告訴陳思琪的?”楊凱問道。
“十號!
“十號,陳思琪有匯錢給你?”楊凱繼續(xù)問道。
“對,她先匯了錢給我,然后我打電話給她,她說我害了她結(jié)不了婚,要跟我切斷關(guān)系,我就約了她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既然都說清楚了,你還去酒吧?還與人打架?”
何強(qiáng)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我以為經(jīng)過這事,思琪會看開些,回到我的身邊,我晚上一直打電話給她,想跟她說,我一直在等著她,但是她沒有接電話,回了一條短信給我,說什么就算沒有人要她,她也不會跟我和好,還說什么以后不要在聯(lián)系了,我打過去,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
“陳思琪的性格如何?會不會無意間得罪什么人?”
“不會,思琪的性格很溫順,就算我這么威脅她,她也沒有怎么樣。”
“還有件事,你有用過陳思琪的電腦沒?”楊凱對陳思琪的電腦最后使用時間有些在意,那天晚上梁清住在酒店沒有回過那里,那么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使用過死者的電腦,最大的可能是兇手,也就是說電腦里有些東西是兇手想毀掉的,可是他有讓陳憶復(fù)原過電腦,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會共用一臺電腦,現(xiàn)在連她住的地方都沒進(jìn)去過!
“陳思琪會不會把一些重要的東西存在電腦里,比如日記什么的?”
“不會,思琪這個人很懶,不會特意把什么東西存在電腦里,她也沒有寫日記什么的習(xí)慣,就算有,她也不會存放在電腦里,她這個人很注重隱私,覺得電腦這東西不安全,寧愿寫本子上也不會記錄在電腦里。”
“謝謝你的合作,如果有想起什么,請記得聯(lián)系我們!睏顒P遞過一張名片給何強(qiáng),然后和陳憶離開了審訊室。
“本來還以為抓到兇手了,哎。”陳憶有些失望。
“作為一個偵探,要憑證據(jù)判斷兇手,不能主觀的自己認(rèn)為,更不能看到嫌疑犯痛苦的表情或者真摯的言語而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有時候聽到的,看到的并不是事實,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過的話!睏顒P嚴(yán)肅的對著陳憶說道。
陳憶覺得現(xiàn)在的楊凱給人的感覺很不同,雖然他平時也經(jīng)常板著臉,很嚴(yán)肅,不愛笑,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除了嚴(yán)肅外還摻雜著淡淡的落寞,好像,好像曾經(jīng)被人深深的傷害過,有些讓人想去安撫那份受傷的心。
楊凱的大手輕拍在陳憶的頭上,“不過你從哪里得知死者的身上留著何強(qiáng)的指紋,我都不知道!
“那是我瞎說的,想著能不能套出他的話,沒想到他真的上當(dāng)了!标悜洸缓靡馑嫉淖ブ^。
“還不算太笨。”楊凱說完便顧自己走了。
他這是在夸獎我嗎?陳憶很開心,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圈,跟著跑了上去,“你是在夸獎我,是吧?嘿嘿,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也有偵探頭腦?”
楊凱現(xiàn)在有些后悔,早知道陳憶會有這種反應(yīng),他就不會說那句話。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陳憶跳上車?br />
“如果何強(qiáng)說得話是真的,那么最有可疑的是那個男人!睏顒P拿出記事本看著。
“對哦,梁清住在的酒店,樓道,電梯,大門進(jìn)口都設(shè)有攝像頭,應(yīng)該不是她所為,那么只有那個男人,男人以陳思琪不忠為由取消了訂婚,其實是男人自己不忠,兩個人就此吵了起來,然后男人不小心殺了陳思琪?”陳憶訴說著。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睏顒P發(fā)動了車子。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br />
“去陳思琪家!
“噢,什么!還要去?”陳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好現(xiàn)在是下午,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
楊凱沒有直接上樓而是來到了樓下管理員大叔處,“你好,我們是接手樓上502室戶主的案子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十四號凌晨,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十四號凌晨?沒有!
“你確定?就沒發(fā)生什么可疑的事?”楊凱問道。
“一般凌晨沒什么人,如果有人進(jìn)出,肯定會有印象。”管理員思索了會兒,“不過,有接到一個打錯的電話!
“電話?”
“對,說603室半夜三更噪音太大,吵著人睡覺,我就上去看了看,并沒有所說的噪音,應(yīng)該是記錯號碼了吧!
“這是幾點發(fā)生的?”
“這個,應(yīng)該五點左右吧,天有點蒙蒙亮。”
“電話借我打下。”楊凱拿起桌臺上的電話,撥打了114。
“喂,你好,請幫我查一下,十四日凌晨五六點鐘的時候,撥打這個座機(jī)的號碼是多少?”楊凱掏出手機(jī)記了下來,“能查到是在哪兒撥打進(jìn)來的嗎?哦,好的,謝謝。”
楊凱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電話,“是用公用電話打的,你們這里除了電梯里有監(jiān)控,還有別的監(jiān)控沒?”
“沒有了!
“502室的備用鑰匙可以能借我們用下?”
“當(dāng)然沒問題,給!
楊凱接過鑰匙沒有直接去陳思琪的房間,而是敲了501室的房間門,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
“你好,關(guān)于陳思琪,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們雖是鄰居,但是也只是碰個面打個招呼而已!眿D女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十四日凌晨,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或者看見什么人?”
“沒有,那天我們也是被警官他們敲門聲吵醒,才起來的!
“你最后一次見到陳思琪是什么時候?”這個問題警方相關(guān)人員已經(jīng)問過了,不過楊凱為了確認(rèn)某些事,得在問一遍。
“十一號早上,我剛好出去倒垃圾,撞見她從外面回來,一身的酒氣,還打著電話,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在電話上說了些什么?”
“聽不太清楚,什么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放過你什么的,還有什么我們走著瞧什么的!
“你確定她是在打電話?不是自言自語?”楊凱看過以前警方調(diào)查的報告,上面也是這樣記錄著,婦女最后見到陳思琪是在十一號早上,不過事后警方調(diào)查了陳思琪的通話記錄,那段時間,并沒有已撥或者已接的電話。
“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可是5.1,5.2的視力,不可能看錯!眿D女堅定的說道。
“那之前陳思琪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或者事發(fā)生?”
婦女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
“現(xiàn)在涉及的可是謀殺案,如果知情不報嚴(yán)重的,可以起訴你妨礙司法公正,你可想清楚了?”陳憶上前言聲厲色的說道。
“不要,不要!眿D女左右看了看,悄悄的說道,“陳思琪在十號的時候曾跟她的室友梁清大吵了一架,吵得可兇了,只聽到噼里啪啦東西砸破的聲音,陳思琪平時可乖巧了,從不會大聲講話,沒想到吵起來這么厲害,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聽到她們吵了些什么?”陳憶問道。
“好像是陳思琪認(rèn)定梁清背著她做了什么事,但是梁清卻極力否認(rèn),兩個就這么吵著,直到陳思琪離開!
“這么重要的事那天警官來詢問的時候,為什么沒說?”陳憶不明白。
“那時候,梁清也在,我沒敢說!
“陳思琪和梁清平時的感情怎么樣?”楊凱問道。
“撇開那件事不談,她們的關(guān)系還不錯,不然怎么會同租一間房子!
“謝謝你的合作!睏顒P拿出鑰匙朝陳思琪的房間走去。
“那個,你們不會起訴我吧?我可是全告訴你們了。”婦女有些擔(dān)心。
“當(dāng)然不會!标悜浳⑿χf道。
婦女安心的關(guān)上了門。
“沒想到你還有唬人的本事!睏顒P進(jìn)了陳思琪的房間。
“過獎,過獎。”陳憶隨后也跟著進(jìn)去了,“你在找什么?”
“何強(qiáng)說過陳思琪喜歡把重要的事情記在本子上!睏顒P翻著書桌里的各個抽屜。
陳憶一副恍然的神情,“也就是說兇手不知道陳思琪有這個習(xí)慣,只看了電腦,而沒有去找本子,而本子上一定有兇手不愿我們看到的東西,只要我們找到本子,說不定就能逮住兇手?”
“這只是猜想,也有可能兇手已經(jīng)找到了本子,銷毀了!睏顒P走到柜子前,繼續(xù)尋找,陳憶也湊了進(jìn)來,一起找著。
兩人找了大半天,啥都沒找到。
陳憶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兇手不會這么聰明吧!
楊凱站在床前,柜子,抽屜,梳妝臺,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會藏哪里,難道真的被兇手拿走了?
“總不會藏在地底下吧?”陳憶抱怨道。
地底下?楊凱突然眼前一亮,“對!”
“對?對什么?”陳憶看著楊凱,只見楊凱蹲在地上,歪下腦袋往床下望去,難道?楊凱伸手從床底撈出一只盒子。
盒子里有一本筆記本,還有一疊A4大小的紙張,筆記本里記錄了都是一些賬號和密碼,有電腦的,銀行卡的,楊凱拿起了那疊紙,打開看了一下,眼孔不禁收縮了一下,陳憶好奇的湊了過去,“這是…難道這就是兇手殺人的目的?”
楊凱看了看表,不知不覺又很晚了,“今天先回去,明天得去那個男人那里轉(zhuǎn)一圈。”
“可是,我們并沒有證據(jù),這些頂多只能算殺人動機(jī)吧!标悜浛粗钳B白紙黑字。
“沒有證據(jù),那就設(shè)個套,讓他自己跳下去!睏顒P站了起來,離開了房子,臨走前不忘提醒正在陷入沉思的陳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半了,你要留宿在這里也沒關(guān)系。”
“這么遲了?”陳憶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漆黑一片,又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突然想起來,這里是死者的臥室,腳有些軟,忙跟上楊凱,“等等我!
上車后,楊凱丟給陳憶一個面包,陳憶不滿道,“又吃這個?”自從跟蹤何強(qiáng)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啃著個干巴巴的面包,都快吐了。
“你可以選擇不吃!睏顒P猛踩了一下油門。
很不幸的,陳憶正在喝的水,倒得滿臉都是,陳憶氣憤的看著這個罪魁禍?zhǔn),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剛才還對他能找到那個盒子,有這么一點點的改觀,還覺得他有這么一點點的偵探頭腦,我呸,呸呸呸,他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內(nèi)心黑暗的禽獸!
“沒人跟你搶,你可以慢慢吃的!睏顒P抽出紙巾拍在陳憶的臉上。
陳憶一把扯下紙巾,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禽獸,人渣,敗類,你最好別落到我手上,不然要你好看,氣死我啦!
陳憶低頭繼續(xù)啃著面包,沒有注意到楊凱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車子很快開到了陳憶的樓下,陳憶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你明天可別再睡過頭了,不然你這個月的薪水可就泡湯了!睏顒P在身后喊道。
“知道啦!”陳憶轉(zhuǎn)過身大吼道,結(jié)果只看到楊凱離去的車屁股,而留給自己的是一屁股尾氣,陳憶下定決心,要早日出師,脫離這個禽獸的魔爪。
陳憶洗了個澡,就早早的睡下了,從跟蹤何強(qiáng)開始就沒怎么好好的睡一覺,陳憶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件什么事忘了,有些疲憊,陳憶沒多想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陳憶一覺睡醒,神清氣爽,看了看鬧鐘,才七點,真神奇,難得這么早醒來,陳憶開開心心的洗刷完畢,準(zhǔn)備打電話給楊凱,讓他瞧瞧,結(jié)果打開手機(jī),傻了眼,一共七十三通未接電話,二十三條未讀短信,都是小麗的,完了完了,那天晚上跟蹤何強(qiáng)手機(jī)鈴聲響得時候,設(shè)置成靜音了,后來東忙西忙,就忘了,糟了,陳憶立刻回打給小麗,手機(jī)另一頭傳來女生柔柔的聲音:“您好,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陳憶連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翻開短信,一片都是小麗發(fā)的,“陳憶,為什么不接電話?”“陳憶,你在干嘛?”“陳憶,你竟然不理我?”“陳憶,你快點給我會電話。”“陳憶,為什么還是不接電話?”陳憶一條條看下來,直到最后一條,“陳憶,你別后悔!”天啊,陳憶迅速發(fā)回一條短信:“親愛的小麗,我這兩天在忙工作的事,電話不知怎么的變成了靜音,沒有注意到,我錯了,小麗你別生氣,有空回我電話!
陳憶整理了一下,垂頭喪氣的下了樓,剛走到馬路口,楊凱的車就開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是難得!睏顒P一看陳憶的臉色就猜到了是什么事了,“怎么,跟女朋友吵架了?就為了你沒接她的電話?”
陳憶上了車,沒啃聲。
“你現(xiàn)在后悔做這行了?你當(dāng)初在簽協(xié)議的時候,就沒有慎重考慮過?到底自己適不適合這份工作,你就什么都不了解的簽了?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我當(dāng)然有考慮過!”陳憶雖然當(dāng)時是被那薪水給吸引了,不過在簽的時候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不會后悔,對于是孤兒的他,從讀小學(xué)開始一直到大學(xué),都是靠孤兒院資助的,所以他下定了決心,等到畢業(yè)了絕不拿孤兒院的一分錢,如果賺了大錢,第一件事就是重整孤兒院,終于好不容易大學(xué)畢業(yè)了,想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世上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于是平平無常的他只能淪落為打打雜工,賺點生活費,就這樣徘徊了一年,當(dāng)接到偵探所錄用電話的時候,很是開心,畢竟,他現(xiàn)在快連房租都付不起了,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當(dāng)他得知那里的薪水的時候,他就決定要留下來,雖然他沒有接觸過這行,但是可以慢慢學(xué),他不是太聰明,但也不笨,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好。
“那不就行了,等案子結(jié)束了,找個時間好好跟女朋友談?wù),她會理解的!?br />
陳憶看向楊凱,他是在安慰自己嗎,其實,楊凱這個人也不算太壞。
楊凱察覺到了陳憶的目光,“如果因為你的私人因素而影響案子的進(jìn)度,錢照扣不誤!
陳憶拿起車內(nèi)的面包,啃了起來,就說楊凱哪會這么好,還不是怕我拖他的進(jìn)度。
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fā)上,陳憶不得不感嘆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才過了幾天,就換了新的沙發(fā),真夠奢侈的。
“你們不去查兇手,三天兩頭的往我這里跑做什么?”坐在沙發(fā)對面的王鑫明顯有些不快。
“你認(rèn)不認(rèn)識梁清?”楊凱切入正題。
“梁清?不是很熟,是思琪的同事,見過幾次面而已!
“據(jù)你所知,她們倆關(guān)系如何?”
男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還行吧,怎么?思琪的案子跟她有關(guān)?”
“昨日,她遭遇攻擊!
“攻擊?是誰?”
“暫時不方便透露,不過是跟陳思琪的案子有關(guān),聽說陳思琪有將重要東西記錄在本子上的習(xí)慣?”
“是嗎?這我不太清楚!
“聽攻擊的人說陳思琪那里有有關(guān)兇手的證據(jù),可是我們沒有找到有關(guān)這方面的東西,所以我們想來詢問下,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很抱歉,可能幫不了你!蓖貊握玖似饋,明顯有送客的意思。
楊凱也跟著起來,很識相的離開了。
出了門口,陳憶忍不住問道:“什么都沒問出來,我們就這樣離開?”
“好戲在后頭!睏顒P上了車。
“你說得好戲就是在車上守株待兔?”陳憶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看樣子今晚又得在車上度過了。
“如果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是趁早換工作吧,缺乏耐心是偵探最大禁忌。”
“我只是怕你這招不靈,浪費時間!
“呵,不是有人上當(dāng)了?”楊凱看著別墅里開出來的車子,也發(fā)動了車子。
“說不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标悜涀焐想m這么說,心里還是挺佩服楊凱的,能準(zhǔn)確的推斷出兇手的心理,并一步步引誘兇手走入自己設(shè)的圈套。
車子不出所料的開到了陳思琪的樓下,可是走下來的并不是王鑫,“怎么是他?”陳憶驚訝的說道。
“他是管家,鐘叔!睏顒P皺著眉頭,事情偏離了他預(yù)期的軌道。
“難道是那個王鑫派來的?”
“跟上去看看。”楊凱下了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鐘叔跟管理員大叔說了幾句便上了電梯,楊凱走了進(jìn)去,“剛才那個男人,說了些什么?”
“說是把自家的鑰匙掉了,來找女兒要鑰匙的,怎么了?”管理員大叔緊張的說道。
“沒事。”楊凱看著電梯停在了五樓,于是往旁邊的樓道走去。
陳思琪家的門口,楊凱和陳憶一人一邊守著,門打開了,鐘叔剛踏出門口,就被楊凱和陳憶逮住了。
“你們…”鐘叔雙手被鎖壓在墻上,動彈不得。
楊凱從口袋掏出一雙白手套和一個透明塑料小封袋,白色的手套伸進(jìn)了鐘叔的口袋,摸出了一把鑰匙,和一些紙張,紙張是從陳思琪盒子里找到的其中一部分,是楊凱故意留在那里引誘犯人的,全部放進(jìn)封袋中,“有什么話回警局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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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
“不是我,冤枉啊!辩娛搴暗。
“那你為什么生更半夜去陳思琪的家?”陳憶問道。
“那是因為…”鐘叔啞言。
“這把鑰匙是屬于死者陳思琪的,怎么會在你這里?”楊凱指指桌上封袋里的鑰匙。
“我沒有殺人!”
“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還是打算什么都不說?”楊凱說道。
鐘叔想了想說道:“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陳憶重復(fù)了一遍。
“對,是我們家王鑫少爺?shù)拿,他讓我拿著這把鑰匙,去陳思琪家找一份資料!
“就是這份資料?”楊凱打開文件夾,取出那份在陳思琪床下的盒子里發(fā)現(xiàn)的紙張,上面是那個王鑫偷稅漏稅,造假賬的證據(jù)。
“對,對,就是這個。”
“他讓你去找資料,你就去找資料,你就沒有懷疑過陳思琪的死與他有關(guān)?還是說你本來就知道?”楊凱問道。
“不,不是,少爺說陳思琪曾用這個威脅過他,如果被警察發(fā)現(xiàn)總是不好的,所以讓我去找找看。”
“他給你鑰匙的時候你就沒有懷疑?”楊凱追問。
“陳思琪是少爺?shù)奈椿槠蓿贍斢兴业蔫匙也不足為奇。”
“可是鑰匙上并沒有王鑫的指紋。”楊凱仔細(xì)觀察著鐘叔的表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辩娛逵幸婚W而逝的恐懼。
楊凱和陳憶離開了審訊室。
“終于水落石出了,果然是那個男人干的!标悜浬炝藗懶腰。
“別開心的太早,疑犯都還沒抓來審問!睏顒P坐在休息室,點起了一根煙。
“人證物證都有了,還怕他不承認(rèn)?”陳憶美滋滋的想著今晚去哪家飯館,和小麗好好的解釋一番。
可惜事與愿違,王鑫始終不肯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
“人證物證都在這里了,你還想抵賴?”陳憶氣得都想蹦起來了。
“狗屁,我要見老鐘,什么鑰匙,什么資料,我壓根不知道這回事!蓖貊斡行┎凰。
“你不知道?你別裝了,陳思琪手中有你的犯罪證據(jù),所以才殺人滅口,殺了陳思琪的吧?”陳憶比王鑫還不爽,原以為事情都結(jié)束了,還來這么一招,真夠折騰的。
“我都不知道,那小賤貨竟然還藏著這些玩意兒,肯定準(zhǔn)備敲詐我,沒想到被人做了,哼,活該!蓖貊尾恍嫉。
“你…”陳憶剛想破口大罵卻被楊凱制止住了。
“你跟梁清是什么關(guān)系?”楊凱問道。
“不是說了,就見過幾次面而已。”
“見過幾次面,人家就往你家跑?”楊凱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照片是問何強(qiáng)要來的,拍的是梁清站在別墅門口的照片。
“這個,不是,我跟她沒有關(guān)系!蓖貊斡行┐朐~不清,“她那天是來,是來跟我說陳思琪除了跟我以外還有很多曖昧不清的男人,她說她不忍心看到思琪再這樣下去,我一開始還不相信,后來我就,對,后來我不是請你們幫忙調(diào)查了她嘛。”
“那我們一開始來問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标悜浾f道。
“當(dāng)時我不想把事情復(fù)雜化,反正這就是事實!”王鑫理直氣壯。
“那鐘叔怎么開著你的車出去的?”
“這個,我看晚上太晚,就借給他的!蓖貊伪粭顒P盯得全身不舒服,“你們壓根就不相信我,我要找律師。”
楊凱若有所思的離開了審訊室,陳憶隨后跟上,“你在想什么?”
“王鑫和鐘叔都有事瞞著我們,得去梁清這里了解一下情況!睏顒P匆匆下樓,來到了停車場,發(fā)動了車子,直奔模特公司。
“不是去找梁清?”陳憶走在模特公司的走廊里。
“去之前,先調(diào)查一下,梁清和陳思琪的真實關(guān)系,以前因為梁清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一直沒有深入調(diào)查!
迎面走來幾個模特,“你聽說了嗎?梁清請了幾天假。”
“聽說她遭襲擊了!
“什么,是不是謀害陳思琪的兇手?”
“不知道,不過陳思琪的死,對梁清來說,說不定是件好事。”
“為什么這么說?”
“你不知道嗎?這次國際服裝走秀,我們這里只有一個名額,本來是給梁清的,不過后來不知怎么的,給了陳思琪!
“那你說會不會是梁清…”
“你瞎說什么呢?小心你的嘴,會引來大麻煩的,就這樣,我先走了,拜拜。”
楊凱追上了那名女模特,“你好!
漂亮女模特本板著的臉一看到楊凱后,瞬間開了花,“你好,有什么事?”
“你是這里的模特吧,我想請你喝杯咖啡,順便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楊凱笑得很溫柔。
“當(dāng)然可以!迸L厮斓拇饝(yīng)了,陳憶站在后面,看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天祁為什么找的都是美男了。
“這位是?”女模特坐在咖啡廳,看著楊凱身邊的陳憶。
“我們是想了解一下陳思琪和梁清這兩人的關(guān)系如何?”楊凱不再掩飾,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你們是?”女模特防備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楊凱摸出證件在女模特眼前晃了晃,“我們是調(diào)查陳思琪的案子,希望你能協(xié)助我們破案!
“協(xié)助警方辦案,是我們公民的義務(wù)。”女模特點了點頭,“她們兩人其實并不像表面的這么好,特別是梁清,早就看陳思琪不順眼了!
“怎么說?”楊凱問道。
“我記得,陳思琪剛來的那會兒,是和梁清挺好的,她們還同租了一個房子,不過后來陳思琪慢慢變了,變得很有心機(jī),勾搭上了頂頭上司,很多時裝秀,都由她來壓軸,這本來可都是梁清的,你說梁清會不恨她?”
“十三日晚上,你們都參加了模特答謝會?”這些在楊凱接手這次案子的時候,警部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不過,他現(xiàn)在覺得有必要再問一遍。
“對,要求每個模特都必須參加!
“當(dāng)時她們兩個有沒有奇怪的舉動?“
“奇怪的舉動?”女模特回憶了一下,“這么說起來,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們倆一句話都沒說,而且相互看見了也不打招呼,平時她們可是無話不談的,應(yīng)該是鬧矛盾了吧!
“除了這個,沒有別的什么特別的地方?”那時候,她們剛吵完架,這種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正常的。
“應(yīng)該沒了吧,就是中途陳思琪接到個電話,后來宴會結(jié)束后,叫她去酒吧,她說有事,先離開了!
“那時候幾點?”
“大概10點左右!
“這么晚了,還去酒吧?”
“有人請客,不去白不去。”
“誰請的客?”
“不知道,這種聚會經(jīng)常有的,我們也只是去陪陪酒!
“那是誰召集的?”楊凱當(dāng)然知道,這種應(yīng)酬對于模特來說是家常便飯,有的玩,又不用花錢,說不定還能釣個金龜婿回去。
女模特朝楊凱勾勾手指,楊凱湊近腦袋,女模特趁機(jī)摸了一把楊凱俊俏的臉蛋,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陳憶很郁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也長得不差呀,為什么就沒有遇到過這等美事。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耽誤了你這么長時間。”楊凱露出了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把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女模特都逗得臉紅了一圈又一圈。
“不客氣,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迸L靥统鲆粡埫
“一定!睏顒P接過名片,離開了咖啡廳。
楊凱和陳憶沒有去找梁清,而是又折回了模特公司,找了這家模特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
“有什么我可以幫助的嗎?”經(jīng)紀(jì)人見來著是調(diào)查陳思琪案子的人員,忙請進(jìn)辦公室,避免引來太大的波動。
“我們就是來詢問一下,十三日晚,所有模特不是參加了某知名品牌的答謝會?”楊凱拿出了記事本。
“對,怎么了,難道有什么問題?”經(jīng)紀(jì)人有些緊張。
“后來有些模特去了酒吧,我們想知道是誰出資的?”
“那天,我想想,是華氏集團(tuán)的部門經(jīng)理打電話來說的!
“華氏集團(tuán)?”
“對,而且還預(yù)先把錢打到賬上的。”經(jīng)紀(jì)人眉開眼笑的說道,看樣子收了不少好處。
“哦?那個部門經(jīng)理有沒有特別的要求?”
“也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就是交待了,讓梁清務(wù)必要去。”
“是什么時候打電話來的?”
“十三日上午!
“謝謝你的積極配合!睏顒P和經(jīng)紀(jì)人握了握手,便離開了。
努力碼字中給點動力
陳憶看著楊凱飛快的在手機(jī)上按著,湊近一看,“你在查什么?華氏集團(tuán)各部門聯(lián)系電話?”
楊凱沒有空跟陳憶解釋,按著順序一個一個的撥了過去,“喂,你好,我是XX模特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你上次打到賬上的錢想跟你確認(rèn)下!
“哦,那可能我記錯號碼了!
楊凱掛了一個又一個電話,直到每個部門的經(jīng)理都打過了,楊凱最后撥了一通電話給藍(lán)宇,“藍(lán)宇,我要一份XX模特公司十三日上午接到過的所有電話詳單!
“那是你的事,就這樣,明天我來拿,拜拜!
楊凱掛了電話,走向車子,陳憶跳上車,“你懷疑那個電話是兇手打的?”
“應(yīng)該就是兇手打的,想把梁清引開,順利潛入陳思琪的臥室!
陳憶點了點頭,“那梁清應(yīng)該是清白的?”
“見了本人,應(yīng)該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知道她住哪兒?”
“模特公司有安排宿舍給模特居住,她就在那里暫住!
果然在員工宿舍處的管理員這里問到了梁清的房間。
“這個?”梁清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你為什么要去別墅?”楊凱見梁清有些猶豫,“現(xiàn)在涉及可是謀殺案,我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梁清點了點頭,“我是去找思琪的未婚夫!
“找他做什么?”楊凱問道。
“也沒什么,就是看思琪那兩日心情不好,我猜想著應(yīng)該是跟王鑫有關(guān),就去當(dāng)說客去的!绷呵鍦\淺的笑著。
“有什么事,不能打電話說?”楊凱討厭極了梁清的這種做作。
梁清愣了半秒鐘,隨即笑道:“那天我有打他電話,可是一直沒打通來著,所以才去了,沒想到就被有心人拍下來了,不知是誰這么無聊。”
“哈哈哈!标悜浽谂赃吔K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梁清被笑得莫名其妙。
“對不起!标悜浢銖(qiáng)忍住不笑,“我還沒見過說謊說得好像真是這么回事,你不應(yīng)該當(dāng)模特,應(yīng)該當(dāng)個演員!
“你,你什么意思?”梁清氣得頓時臉都綠了。
“沒什么意思,你別以為你有不在場證明,就可以這么坦然處置,我不妨告訴你,王鑫已經(jīng)承認(rèn)與你有奸情,說不定是你們合謀!标悜洓]有說下去,只是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
“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跟那個矮胖子有奸情了?我怎么陳思琪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梁清跳了起來。
“那你說你去別墅干什么?”陳憶問道。
“我不是說了么!”梁清吼道。
楊凱制止了陳憶,問道:“聽說陳思琪以前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不過認(rèn)識你以后,就變得左右逢源了!
“你的意思是我把她帶壞的?”梁清有些不高興,“當(dāng)初是她自己嫌棄她的男朋友太窮,讓我介紹幾個給她認(rèn)識的!
“她和王鑫也是你介紹認(rèn)識的?”
“不是,我也是她跟王鑫好了以后才認(rèn)識他的!
“她有提起過她和王鑫是怎么認(rèn)識的?”
“沒有,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認(rèn)識的人很多,不知道是哪個的朋友的朋友介紹來的!
“你好像不太喜歡陳思琪,那為什么還要跟她同租一間房子?”
“哪有,我們可是很好的姐妹!
“是嗎?”楊凱漆黑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梁清,此時的眼神像是老鷹看準(zhǔn)了獵物,隨時捕食。
梁清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手心直冒冷汗,終于忍不住,“你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我只是在觀察一個說謊女人的面部表情。”楊凱滿不在意的說道。
“切,我看我們沒必要在談下去了,我累了,想休息會兒,不送!绷呵逭玖似饋,往臥室走去。
“怪不得,你總是被陳思琪壓在下面!睏顒P不屑的說道。
“你知道什么!那是因為我不像她靠男人上位!绷呵迮鸬,隨即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
楊凱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打擾了!
外面天色已黑,又過了一天,陳憶看了看手機(jī),小麗沒有打電話過來,也沒有短信,不會真的生氣了吧,真是愛情事業(yè)都不得意,“哎。”
“嘆什么氣?”楊凱開著車子,看了看一旁的陳憶。
“沒什么,你說梁清會不會是同謀?她對陳思琪可是有明顯的恨意!比绻寳顒P知道自己在工作的時候想小麗,估計又得扣個幾百塊錢,順帶鄙視一番。
“現(xiàn)在只有證據(jù)才能說明一切。”楊凱開到了陳憶家樓下。
陳憶到了家,馬上撥了一通電話給小麗,關(guān)機(jī)了,陳憶丟開手機(jī),小麗在干嘛呢,電話也不開,發(fā)短信也不回,真是的,也不聽我好好解釋,算了,明天再找她,先睡一覺。
“傳真?zhèn)鬟^來了!标悜泟偰闷鹗丈衔缒L毓镜碾娫捲攩危捅灰慌缘臈顒P奪了過去,楊凱這人太過分了,大清早的就擅闖別人房屋不說,還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這里可是他的房間,又不是辦公的地方。
“果然!睏顒P在紙上劃了一劃。
“什么?”陳憶湊近一看,上面并沒有來自華氏集團(tuán)的電話,卻有一個九點半左右用公用電話打來的電話。
“這個電話應(yīng)該是兇手打的!睏顒P收拾了一下,“走吧!
“去哪兒?”陳憶忙跟上,原來警方正在全面搜查王鑫的別墅,不知道能不能搜出更有利的證據(jù)。
陳憶接過楊凱遞來的白手套,戴了起來,“跟拍電視劇似的,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像重案組的警官一樣,搜集罪犯的證據(jù)。”
楊凱走進(jìn)了男人的臥室,搜索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與案子有關(guān)的東西,于是去了書房,書房里都是一些投資計劃,并沒有太大的價值,書桌下面有個抽屜上了鎖,“陳憶。”
陳憶很郁悶的掏出工具,這個人叫人做事,也不說個“請”字,還沒見過有這種態(tài)度的,哎,陳憶,陳憶,你怎么這么沒骨氣,他叫你開鎖,你就乖乖的開鎖,你也不擺擺架子。咔嚓,鎖解開了,抽屜里全部是合同,還有一本記事本,上面記錄著每日的行程安排,楊凱翻到了十三日這天,那天的行程竟然排得滿滿的,上午有兩個重要的會議,都是在省外的,下午得趕回來簽定一份協(xié)議,晚上還要參加一個飯局。
陳憶看著楊凱的眉頭都快扭成一團(tuán)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按照這個行程,王鑫可能不是兇手!
陳憶看著楊凱手上的記事本,“我懂了!兇手曾在十三日上午給模特公司打過電話,而電話顯示的地方并不是省外,如果王鑫真的去了省外開會,那他是不可能打這個電話的。”
“對,不過如果是有同謀的話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楊凱看著記事本上會議旁邊有寫著電話號碼,于是撥了過去,確認(rèn)了一下王鑫是否有親自參加會議。
陳憶看著楊凱掛電話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那個電話不是王鑫打的,那是誰打的?”
“等會去鐘叔家,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么!
“你懷疑他?”
“畢竟鑰匙是在他手上發(fā)現(xiàn)的,而且除了死者的指紋就只有他的指紋!
鐘叔膝下沒有兒女,有一個妻子也在五年前離異了,鐘叔的屋子并不大,簡單的兩室一廳,兩個臥室有一間是空的,而另一間就是鐘叔的臥室,臥室里很干凈,床鋪疊得整整齊齊的,地上也一塵不染,有一個衣柜,和一個辦公桌,小小的書桌上放著幾本書還一臺臺式電腦,楊凱觀察了一圈,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剛打算折出去,不小心踢翻了墻邊的垃圾筒,垃圾筒沒有垃圾,很干凈,不過,楊凱蹲下身子,看了看,隨后便叫來了檢驗科的同事取證。
“這有什么不妥?”只是垃圾筒邊上粘著的一些黑色灰塵,陳憶不知道楊凱為什么要收集這些。
“也許對案件有幫助,這里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不過,你不覺得太干凈了點?”楊凱進(jìn)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異樣,但具體又說不上來,現(xiàn)在他明白了。
“這說明鐘叔是個愛干凈的人!
“你不覺得這里太干凈了點?空氣里還殘留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楊凱認(rèn)為一個人就算在愛干凈,也不會沒事用消毒水清洗整個屋子,除非他想清理掉某些東西。
“我還以為我的鼻子出了問題呢,原來真的有種怪怪的味道!标悜洿炅舜瓯亲。
陳憶原以為搜查完鐘叔的房子,今天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本還想著去找小麗,跟她好好道個歉什么的,沒想到,楊凱就是喜歡跟他唱反調(diào),來到移動營業(yè)廳查王鑫的電話詳單。
“先生,這就是您要的電話詳單,我?guī)湍蛴〕鰜砹恕!毙」媚镙p聲細(xì)語的說道。
陳憶看著十幾張通話記錄,這可以抵自己的一年的通話記錄了吧,“不愧是做生意的,電話都比別人多這么多!
“可不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內(nèi)部電腦,我想查一下這里電話的戶主!睏顒P對著移動公司的部門經(jīng)理說道。
陳憶看那女經(jīng)理有些為難的樣子,那是肯定的,這可是人家公司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那肯給你隨便用的?就算是重案組的來了,人家也未必同意,別以為自己長得帥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
“當(dāng)然可以,幫助警方破案,使我們的榮幸!迸(jīng)理微笑著說。
陳憶當(dāng)場有種想吐血的感覺,這也行?姐姐你可不可以有點職業(yè)操守,再說他哪是警方?明明就是個不入流的偵探,是不是沒見過帥哥?帥哥不能光看外表,他里面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被他吃了,你都不知道。陳憶真想上去,跟這個女經(jīng)理好好上一堂課。
“你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去干活?準(zhǔn)備今晚通宵睡這里?”楊凱看著陳憶心不在焉的樣子。
“噢!标悜浝厮季w,坐到電腦旁,開始工作,終于搞定一張,看看還有十多張在等著自己,陳憶有些同情自己,不過話說,我為什么要這么聽他的話?陳憶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怎么了?”楊凱雖說知道陳憶是個粗神經(jīng),不過對于他的一驚一乍,還是非常的不適應(yīng)。
陳憶狠狠的瞪了一會兒楊凱,竟然趁我想事情的時候,命令我做事,害我習(xí)慣性的做了回應(yīng)了,習(xí)慣性的聽從安排,真是可惡,陳憶扭回頭,對著鍵盤猛敲著。
楊凱看著行為怪異的陳憶,決定沉默比較好,天知道他腦袋里想的是啥。
終于搞定這幾十張電話詳單,陳憶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兇手可能另有其人!睏顒P說道。
“怎么說?”
“這里王鑫撥打的電話都是知名人事,應(yīng)該是談業(yè)務(wù)的,還有的就是和陳思琪的電話,除了這些并沒有別的電話,如果王鑫有同謀或者買兇殺人,是不可能不打電話聯(lián)系的,所以王鑫可能是清白的!
“如果王鑫是清白的,那最可疑的是鐘叔?”
“對,明天得再去躺鐘叔那里,今天先到這里!
陳憶回到了家,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小麗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便放棄了打電話的念頭,希望明天有空,能有時間去找小麗,陳憶抱著被子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感覺我都快成斗雞眼了,你確定陳思琪死前來過這里?”陳憶看著監(jiān)控畫面,無比后悔,有時候反應(yīng)快也未必是好事。
“不確定!睏顒P說得很淡定。
“什么!”陳憶覺得自己和楊凱有很大的代溝,看著自己的一天即將耗在這上面,陳憶感嘆萬分。
果然,查閱了一天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陳憶看得眼睛都疼了,“從十三日都看到三號了,陳思琪的影子都沒瞧見,死者應(yīng)該沒來過這里,你想多了吧,而且鐘叔跟死者也只不過見過幾次面,死者怎么可能沒事往一個管家屋里跑!
楊凱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畫面,“十三日那天,鐘叔沒有回來過,直到十四日凌晨才回來的,而且你看 ”
“他手上拿著什么?文件?”陳憶貼著屏幕仔細(xì)的看著,可惜監(jiān)控設(shè)在大門口,距離較遠(yuǎn),拍得不是很清楚,“難道他才是兇手?可是他并沒有殺人動機(jī),是受人指使?合謀?”
“現(xiàn)在還不知道,等檢驗科的結(jié)果出來,也許會有新的進(jìn)展。”楊凱拿了那卷監(jiān)控錄影帶丟給陳憶,“做一個清晰的圖像處理,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圖像還沒處理好?”楊凱問道。
“恩,昨晚回來都十二點了,只裝了軟件,現(xiàn)在正在處理!
“出來了,出來了,上面寫著什么,安安儲物間?”陳憶順便在網(wǎng)頁中搜索了一下,是一個專門儲放物品的公司,有公司的具體地址,陳憶和楊凱按著地址趕到了那里。
“你們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們。”安安儲物間的部門經(jīng)理走了出來。
“我們想查一下這里有沒有一位顧客叫陳思琪,曾在這里儲存過東西?”
“稍等片刻,我們幫你查一下。”旁邊的一名員工飛快的在電腦上打著。
“有了,她五年前,曾在這里存放過一份資料,不過在今年的十四日上午十點已經(jīng)取走了!
“是誰取走的?”
“我們這里只管儲存的東西,每個箱子都會配有一把固定的鎖,里面還有密碼鎖,密碼鎖是自己設(shè)定的,只要拿著這把鎖的人,知道密碼的人,就能取走箱子里的東西!苯(jīng)理解釋道。
“如果丟了鑰匙或者忘記密碼,怎么辦?”楊凱問道。
“當(dāng)然這種情況也是有的,不管是丟了鑰匙還是忘記密碼鎖,都需要本人來取,或者拿著本人的身份證原件即可!
“對,這里顯示是代領(lǐng)的,用身份證原件領(lǐng)走的。”坐電腦前的工作人員說道。
“那可以看一下十四日上午的監(jiān)控?”
“沒問題!
監(jiān)控畫面出來了,是個男人,帶了一頂鴨舌帽,臉上帶了口罩,看不清容貌,不過看這身材應(yīng)該是鐘叔。
“看樣子,鐘叔隱瞞了我們很多事情!睏顒P開著車,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藍(lán)宇的名字。
陳憶看著楊凱表情嚴(yán)肅的掛了電話,“怎么?”
“檢驗結(jié)果出來了,可惜并沒有有價值的東西,王鑫的別墅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而鐘叔的房子里也干凈的什么都沒有,他自己的車子上的輪胎印也不符合,除了那個垃圾筒上的黑乎乎的東西,類似于文件袋之類的東西。
“文件袋?會不會是監(jiān)控里鐘叔手上拿著的那個文件?”陳憶問道。
“可能性很大。”
“可惜,已經(jīng)被鐘叔毀掉了。”陳憶有些失望。
“對了,上次讓你查的信用卡戶主有查出來沒?”
“上次?”陳憶記得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那次,糟了,那次和小麗約會去了,完全沒有查過,后來又碰上何強(qiáng)的事,就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不會沒有做吧?”
“怎么會,還差一點點!标悜浶奶摰男Φ馈
“明天交給我!
陳憶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今晚又要通宵了。
清晨,陳憶爬死在電腦屏幕前,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有人在推他,陳憶挪了挪,可是推他的人手勢更重了,陳憶有些不耐煩,剛想揮過去給那個人一拳,等等,記得昨天明明是回了家的,并沒有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現(xiàn)在推我的是誰?小偷?
陳憶猛地抬頭揮拳打向那個跑進(jìn)他家的盜賊,誰知拳還未落下,被人反鎖在身后,“疼疼疼!标悜浕仡^看去,“楊凱?你怎么在這里?”
“你還好意思說?”楊凱松了手,“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反應(yīng)!
“喔!标悜淈c了點頭,“那你怎么進(jìn)來的?”
楊凱無辜的攤攤手,陳憶直覺感覺不對,朝門口望去,“我的媽呀,這是什么?”陳憶走到門口,扯了扯可憐的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門,嘩鐺,整扇門掉了下來,“這是怎么回事?”
楊凱淡定的說道:“我看半天沒人,稍微敲了重了一點!
“你確定你是敲的?不是拆的?”
“不過,你這個門也太不牢靠了,該換了,現(xiàn)在哪家的門還是用木頭做的?”
“你,你賠我的門!”陳憶沖上前想掐住楊凱的脖子,楊凱一個側(cè)身,陳憶撲了一個空,很沒面子的摔了一個狗吃屎,“你這個混蛋!”
“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叫人來幫你換一扇門了!睏顒P抽出陳憶壓著的紙,“只查出這些戶主?”
“哼哼。”陳憶爬了起來,雙手叉腰,一臉得意的樣子。
楊凱瞥了一眼,有些無奈,“現(xiàn)在是早上九點,正式上班時間應(yīng)該是八點,你!
陳憶連忙掏出一份資料遞到楊凱面前,堵住他的嘴,不然這個月的薪水估計得要負(fù)的了,“沒想到吧,這個記錄可是在六年前開始的,一直到三年前結(jié)束的,也就是說六年前鐘叔和死者陳思琪就認(rèn)識了。”
“陳思琪和王鑫是在三年前才認(rèn)識的!睏顒P想了一會兒,拿出記事本翻了一遍,又在上面寫了一會兒,“鐘叔家的那臺電腦是臺式的,帶上工具,我們得在去一趟!
沒評論沒動力
楊凱和陳憶很快的又來到了鐘叔的房子,陳憶蹲在電腦旁,插上解碼儀器,很快電腦便解了鎖,不過里面除了簡單的電腦程序,什么都沒有,“他真狠,竟然重裝了電腦,什么信息都格式化了!
“沒有辦法復(fù)原?”
“怎么可能,也不看看我是誰!标悜浥d奮的敲打著電腦鍵盤。
“需要多長時間?”
“兩三個鐘頭肯定是要的。”
“我出去一下。”楊凱看了看表,走了出去。
陳憶很想對他說NO的,可是人已經(jīng)走了,肯定又去偷懶了,哎,人善被人欺,陳憶啊,陳憶,你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然怎么會遇到這么一個喜歡偷懶,又喜歡扣人錢,還喜歡指使別人做事的搭檔。
陳憶抱怨了一會兒,便投身于電腦中。
“終于,搞定!标悜浬炝艘粋懶腰,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還說出去一會兒,都大半天過去了,這懶偷的可真舒服,哼,不回來最好,讓我先來找找證據(jù),然后嘿嘿嘿,陳憶腦中浮現(xiàn)出自己拿著一塊警官頒發(fā)給他的金牌,上面寫著名偵探陳憶五個大字,臺前許多記者爭先恐后的要采訪自己,后臺的楊凱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畫面。陳憶美美的打開電腦中的文件夾,看了起來,鐘叔的電腦里竟然藏著許多陳思琪的個人照片,而且都是生活照,這里還有合照,哇靠,這張真親密,小嘴都對上了,關(guān)系不簡單啊,陳憶很是開心,竟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不知道會不會有犯罪證據(jù),陳憶興致勃勃的察看著,想象著自己即將變身為名偵探,笑得合不攏嘴,可惜把電腦掏了一個遍,除了照片啥都沒發(fā)現(xiàn),“咕”陳憶摸了摸肚子,餓了,除了早上在車?yán)锍缘哪莻干巴巴的面包,什么都還沒吃過,咦,什么東西這么香,陳憶仔細(xì)的嗅了嗅,難道餓得出現(xiàn)了幻覺。
“給你帶了吃的,先吃飯吧!睏顒P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羊,我就知道還是你好!”陳憶奔出房間,來到客廳,看著桌子上的美食,咽了咽口水,“那我不客氣了!
“電腦還原了?”
“恩,還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照片。”
“陳思琪的?”
“你怎么知道?”
“我剛才去了一趟鐘叔的前妻那里!
“怎么突然去那里?鐘叔跟他前妻應(yīng)該五年沒聯(lián)系了吧!
“我懷疑鐘叔與妻子的離婚和陳思琪有關(guān),所以去確認(rèn)了一下!
“結(jié)果,他們倆真的有關(guān)系?”
楊凱點了點頭。
“真看不出來,鐘叔要是在大個四五歲,就可以當(dāng)陳思琪他爹了!
“鐘叔的前妻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跟鐘叔離婚的!
“可是陳思琪卻和王鑫好上了,還要嫁給他,難道是因為這樣鐘叔動了殺機(jī)?”
“除了發(fā)現(xiàn)照片,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陳憶搖了搖頭,嘴里的美食塞得滿滿的。
楊凱有些無奈,“你平時都是這么吃飯的?”
“莫有(沒有),這給太好出了。(這個太好吃了。)”陳憶嚼著嘴里的飯菜說道。
楊凱呆了半秒鐘,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憶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你笑什么,是真的。”
“等案子結(jié)束,帶你去吃一頓好吃的。”楊凱拿出餐巾紙遞給陳憶。
“真的?一言為定,不許耍賴!标悜浗舆^餐巾紙。
“吃飽了就干活!睏顒P走向鐘叔的臥室。
“Yes,Sir!标悜涳w快的收拾了一下,跟進(jìn)了臥室。
楊凱正盯著電腦屏幕看得仔細(xì),“看什么呢?”陳憶也湊了過去,原來在查閱網(wǎng)頁游覽歷史,我怎么沒想到,不過這個能查出什么,只見楊凱拿出記事本,對著電腦寫了下來,“這個是,租車公司的地址?”
“對,在附近租車,目標(biāo)太明顯,要查起來,很快就會暴露,所以一般會找一個比較遠(yuǎn)的地方,那他應(yīng)該事先會在電腦上搜索一下租車公司,這些都是他曾經(jīng)預(yù)覽過的租車公司。”
“如果找到租車公司,說不定就能找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那部車,哇塞,小羊,你真是太聰明了!”陳憶拍著楊凱的后背。
楊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陳憶以為他不舒服,“小羊,你怎么了?”
楊凱拍開陳憶的手,站了起來,“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關(guān)系,不要搞得好像很熟一樣!
陳憶完全沒有想到楊凱會是這種回應(yīng),這是什么跟什么,楊凱這人是不是欠虐?喜歡別人對他惡言相向?看著楊凱遠(yuǎn)去的背影,“小羊,我說你是不是有自閉癥?”
“下車!睏顒P的車停在了半路的汽車站。
“什么!”陳憶看著楊凱,不過是說了他一句有自閉癥,到現(xiàn)在還在生氣?我咋以前沒看出來他這么小肚雞腸的。
“我沒必要,也沒義務(wù)送你到家門口,還有明天八點半準(zhǔn)時到XX租車公司門口,遲到一分鐘扣五十塊!
“小羊,你!”陳憶一激動,跳了起來,頭直直的撞上了車頂,“哐”陳憶抱著腦袋,眼淚汪汪的瞪著楊凱,“小羊,你用得著這么狠?”
“下車!
陳憶郁悶的站在公交車站下,那個氣啊,一腳踢向電線桿,“鐺”電線桿發(fā)出清脆的回音,陳憶捂著腳,自認(rèn)倒霉,那個內(nèi)心黑暗的家伙,我記住你了,氣死我啦!
陳憶早早的就到了XX租車公司門口,掐著時間,還有一分鐘,還有三十秒,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這么準(zhǔn)時,被我抓住你遲到,你就完蛋了,為什么事情總是不是按照自己的方向發(fā)展的?就在最后十秒的時候,楊凱來到了門口。
陳憶瞪著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楊凱,楊凱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我臉上有臟東西?”
陳憶收起了目光,這次一定是狗屎運(yùn),被他趕上了,我就不信他次次運(yùn)氣都這么好,陳憶轉(zhuǎn)過身,進(jìn)了租車公司,這家公司是鐘叔最后網(wǎng)頁上預(yù)覽過的公司,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在這里租的,果然,租車記錄上留有鐘叔的名字,而且是在十一號租的,十三日還的,很幸運(yùn)的是,車子還回來后,一直沒有人租過,楊凱立即打了電話,讓檢驗科的同事來取證。
楊凱和陳憶則是回到了警局,審問鐘叔。
楊凱把鐘叔和陳思琪的幾張合照,放在鐘叔面前,“你跟陳思琪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
鐘叔看了看照片,不以為然,“那已經(jīng)是以前的事了,不能證明陳思琪的死跟我有關(guān)!
“那這個呢?這是在XX租車公司查出你十一號的租車記錄,你有什么要解釋的?”楊凱把記錄推在鐘叔面前,上面還印著鐘叔的身份證。
“只是租了一部車子,怎么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兇手在現(xiàn)場留下了輪胎印,每部車子因為輪胎的摩擦程度不同,都會有獨一無二的輪胎印,而且運(yùn)氣好點說不定會在車內(nèi)發(fā)現(xiàn)陳思琪的指紋或者發(fā)絲什么的!
“既然你們都查出來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辩娛逡驳固谷,“人是我殺的!
“動機(jī)是什么?”
“我還記得那是六年前的晚上,我在酒吧第一次看到思琪,她一個人坐在吧臺,喝著悶酒,看上去是這么的孤獨,寂寞,于是我便上去賠她喝酒,聊天,這一喝便再也回不了頭了,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會去那里等她,她也會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日子久了,我們便好上了,我知道她并不愛我,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要對她好,我為了她甚至都離了婚了,后來她跟王鑫認(rèn)識了,她說她找到了幸福,求我?guī)退,我心一軟,便給她搭了紅線,以為她對王鑫是認(rèn)真的,默默的祝福著她,誰知后來梁清找了上來,說思琪外面關(guān)系很混亂,我還不相信,直到那天你們拿來了她和男人的照片,我才知道原來她其實一直都是在利用我!辩娛咫p目充紅。
“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殺了她?”
鐘叔點了點頭,“事情發(fā)生后,我有打電話問她,她竟然反過來說是我挑撥離間,波壞他們的關(guān)系,我為了她家庭都不要了,她說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最后她竟然威脅我,說如果不幫她,就把我們的照片公布于眾,讓我丟了這個飯碗,當(dāng)時我就下定決心要除掉她,那個毀了我人生的女人,十三日我約她出來,說有辦法讓她和王鑫復(fù)合,她真的一點防備都沒的上了我的車,跟我相識了整整三年,竟然連我換了車子也沒發(fā)現(xiàn),呵,我事先下了在毛巾上下了迷藥,開到無人的地方,把她弄暈,然后開到廢棄場,把她殺害了,丟在廢棄場的最里面,我以為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會有人去!
“你可能沒有想到,剛好這天有位大伯遛狗路過那里,狗嗅到了血腥味,便狂叫不止,大伯才會發(fā)現(xiàn)尸體!
“終究還是躲不過。”
“十三日上午打入模特公司的電話和十四日凌晨五點左右,陳思琪樓下管理員處的電話,都是你打的?”
鐘叔沒有直接回答,臉色有些蒼白,過了一會兒說道:“是我打的!
“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你偷偷的潛入陳思琪家?你去做什么?”
“她用照片威脅過我,我猜測她電腦里可能留下我們的照片,所以想去看看,順便刪掉,結(jié)果是白擔(dān)心了,她電腦里干凈的什么也沒有!
“真的,只是去找照片?”
鐘叔肯定的點了點頭,“照片被發(fā)現(xiàn)的話,很容易懷疑到我!
“那你去安安儲物間做什么?”
鐘叔微微皺了皺眉頭,“我在思琪的包里發(fā)現(xiàn)一把鑰匙,上面寫著安安儲物間,我猜想照片藏在那里,所以去看看。”
“結(jié)果呢?”
“那里都是我們的照片,已經(jīng)被我處理掉了!
審訊結(jié)束了,陳憶奔奔跳跳的走在警局的走廊里,“終于大功告成了!”看著楊凱低頭沉思的背影,陳憶忍不住上前問道:“不是已經(jīng)破案了?鐘叔自己也承認(rèn)了,你還在想什么?”
“鐘叔的供詞有些問題。”
“哪里有問題了?”
“如果跟你好了三年的女朋友突然和你提出了分手,原因是因為喜歡上了你的上司,你會怎么做?”
楊凱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象了一下,看著楊凱鄭重的說道:“我覺得這種事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想不出來!
楊凱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給陳憶頭上來了一個狠栗子,“你就這么相信你的女朋友?”
“那是,我們可是情比金堅”陳憶美美的說道。
“你們和好了?”
陳憶原本燦爛的面容突然陰沉了下來,“還沒,聯(lián)系不到她,可能去出差了吧!
“真要是去出差,也沒什么,萬一人家是又找了一個,只是把你拋到腦后了!
“去你的,我們家麗麗才不會這么做,我知道,你就是妒忌我!标悜浻行┥鷼。
“妒忌你,你有什么好妒忌的?”楊凱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
“切~妒忌我們成雙成對,而你只能是形單影只!”陳憶剛說完,就感覺到有股寒氣逼來,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在看看楊凱,從沒見過他這么嚴(yán)肅的表情,有些讓人害怕,我好像沒說什么吧,不就說他沒有老婆么,用得著這樣盯著自己?那也是我瞎猜的,難道不幸被我猜中了?陳憶咽了咽口水,真準(zhǔn)備著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楊凱說道:“不要太相信一個人,不然最后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陳憶剛想反駁,楊凱已經(jīng)乘了電梯下了樓,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原地。
陳憶前腳剛踏進(jìn)房間,楊凱后腳便跟了進(jìn)來,陳憶莫名的看著楊凱,“案子不是結(jié)束了?”
“誰告訴你結(jié)束了?鐘叔的口供有很多疑點!睏顒P看了看陳憶懵懂的樣子,無奈的解釋道,“鐘叔為了陳思琪,跟老婆離了婚,說明鐘叔是對陳思琪的感情很深,可是陳思琪卻看上了自己的老板,照道理,鐘叔應(yīng)該會恨陳思琪,就算不恨,也應(yīng)該阻止她和自己的老板有過多的接觸,而不是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進(jìn)別人的懷抱,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陳思琪抓到了鐘叔的把柄,威脅他,再次,鐘叔說陳思琪威脅他要將他們的照片公眾于世,不過,就算真的公眾于世,那也只能說明他們曾經(jīng)交往過,只是交往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而犯下殺人的大罪,我懷疑他有事瞞著我們!
“鐘叔到底隱瞞了些什么?”
“不知道,所以要從頭開始查一遍,看有沒有漏掉什么!
陳憶乖乖的再次打開陳思琪的電腦,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可是陳思琪的電腦干凈的可以,來來回回就這么點文件夾,還都是裝軟件的,陳憶郁悶之極,撇了撇一旁的楊凱,楊凱低頭正認(rèn)真的查閱著陳思琪的記事本,前額的劉海微微擋住了楊凱的眼睛,但卻遮不住那俊俏的臉孔,芊芊細(xì)指輕輕劃著紙張,楊凱突然抬眸,恰巧和陳憶四目相對,陳憶忙錯開眼神,打著馬虎虎,不能讓楊凱知道自己看著他,竟然看呆了,“有查到什么?”
“沒有,這里寫著的都是一些密碼,你那里有查到什么沒?”
陳憶搖搖頭,“她什么都沒放在電腦里!
“一般來說重要文件,都會有備份!
“備份?那會不會放在U盤或者哪里?不過這里好像沒有這些玩意兒。”
“U盤?”楊凱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記事本,“陳思琪死得的時候,包里的錢包,手機(jī),都沒了。”
“嗯,那是因為兇手也就是鐘叔還偽裝成劫殺案,故意制造出來的!
“如果,他并不是因為想偽裝成劫殺案,而是不得不為了掩飾掉某些東西!
“什么意思?”陳憶沒有聽明白。
“比如,他只是想拿走陳思琪的手機(jī),但是只拿走手機(jī),目標(biāo)太明顯,所以他干脆全部都帶走,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那你的意思是鐘叔其實是為了拿走陳思琪的手機(jī),而那些備份都在手機(jī)里?”
“有這種可能性!
“那不是都被他毀光光了?”陳憶泄氣的說道。
“何強(qiáng)曾經(jīng)說過,陳思琪是一個比較懶的人,如果她真的把資料存在手機(jī)里的話!睏顒P在陳思琪的那本記事本上飛快的翻著,不知道在找什么,手停在了紙張中間,“登上她的郵箱看看,這個是賬戶,密碼!
“這有什么關(guān)系?”陳憶在電腦上打著。
“陳思琪不相信電腦,很多東西不存在電腦上,但是可以存在手機(jī)上,如果是文件的話,可以直接從手機(jī)上傳到郵箱里,在打印出來,既方便又省事,很符合陳思琪注重隱私又可以偷懶的個性!
陳憶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楊凱,原以為楊凱只中看不中用,沒想到,還是有這么一點點的本事的嘛,這都能想到,換做自己可能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怎么?”楊凱見陳憶停下了動作。
陳憶搖了搖頭,繼續(xù)工作,不過一會兒,“你看這個,真的被你猜中了!
楊凱看著陳思琪郵箱里的上傳文件,“原來這才是鐘叔真正的殺人動機(jī)!
“真看不出來啊!
“被你看出來,那偵探所不是要倒閉了?”
“這倒也是!标悜淈c點頭,隨即跳了起來,“啊,你說什么?你別小看了我,你看著,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比你更厲害的!
“那就拭目以待,不過…”楊凱看了看地上衣服,紙張,書本,亂糟糟的很難想象陳憶晚上還要睡在這里,“有空先收拾一下你的房間吧!
“從早上忙到半夜,還要把這里當(dāng)成辦公的地方,我哪有時間收拾,你這個混蛋!”陳憶抄起一本書丟了過去,可惜只砸到了門。
陳憶捧著打印出來的底稿,早早的來到了審訊室門口,不出意外,今天案子就將完美的收尾,正想著,陳憶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是楊凱打來的,“喂,你在哪兒怎么還沒來?”“什么?我一個人?”“誰說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薄班,拜拜!标悜洅炝穗娫,這個死人,死**,又去偷懶了,把案子丟給我一個人,陳憶看了看手中的證據(jù),證據(jù)雖然都在自己手上了,不過這是陳憶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面對犯人,有些緊張,陳憶默默的在心里為自己打氣,不能讓**看扁了,有了證據(jù),鐘叔不認(rèn)也得認(rèn),陳憶進(jìn)了審訊室。
“我不是都招了?怎么還有審訊?”鐘叔開口問道。
“有些地方還不是很清楚,所以再來詳細(xì)的問一下。”陳憶看了一眼鐘叔,把手中的打印紙放在鐘叔面前,“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鐘叔驚恐的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突然瘋了一樣,拼命的扯碎眼前的證據(jù)。
陳憶談定的說道:“沒用的,省省力氣吧,你撕了這些,我還可以在打出來一份,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鐘叔停下了動作,淚水浸濕了眼眶,雙手慢慢彎曲,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冤孽,冤孽啊,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努力碼字中
鐘叔冷靜了一會兒,說道:“當(dāng)年我和思琪好的時候,我可是真心相待,什么事都寵著她,讓著她,畢竟我比她大這么多歲,有些委屈了她,所以很多事上,我都很遷就她,那一年,我和老婆離婚了,然后讓她住了進(jìn)來,可惜好景不長,她住進(jìn)來的第二個星期,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對,就是這份記錄,是這些年,我在王鑫那里作假帳的證據(jù),王鑫是一個生意人,常年在外打拼,家里的大大小小事物,都是我一個人管理,于是,我就鉆了空子,因為有些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所以我自己也會經(jīng)常忘記,但是王鑫是個很謹(jǐn)慎的人,所以每一次,假賬我都會記錄著,同時,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收集著王鑫偷稅漏稅,造假賬的證據(jù),以防不時之需,沒想到卻給陳思琪抓到了把柄,她竟然還偷偷的拍了照,以此來威脅我,讓我來撮合她和王鑫,還說什么只要得到他的錢,就跟我遠(yuǎn)走高飛什么的,我拗不過她,只得答應(yīng),我們相互說好,為了不引起王鑫的懷疑,私下當(dāng)做不認(rèn)識,沒事也不打電話,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每個星期都會約好地方見面,后來慢慢的變成一個月了,再后來,他們居然要結(jié)婚了,我當(dāng)時便找了她,她說不結(jié)婚怎么分到財產(chǎn),她說王鑫是個花花公子,熬不了多久就能離婚,而且可以獲得大筆財產(chǎn),我相信了她,直到看到她和不同男人的照片時,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是其中的一個,我很傷心,不想在理她,她卻在王鑫提出和她解除訂婚后的第二天早上,應(yīng)該是十一號吧,給我打了電話,威脅我,這個女人騙了我,毀了我的家庭,還想拉我一起下地獄,我不會讓她得逞,于是我就設(shè)計了這一切!
“原來那通電話是打給你的?可是警方在調(diào)查陳思琪的通話記錄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那天有撥打過或者接到過任何電話。”陳憶當(dāng)時和楊凱去陳思琪鄰家的婦女那里詢問時,也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些問題,奈何查不到通話記錄。
“呵呵,那是自然,陳思琪這個女人,心思很細(xì)膩,當(dāng)初為了防止王鑫查她電話,特地又去弄了兩張電話卡,給她和我的,你們當(dāng)然不會這么容易查得到!
“陳思琪和王鑫解除訂婚后,又來威脅你?威脅你什么?”
“她說我是故意在整她,明明知道偵探在查她,也沒有告訴她,呵,我有打電話給她,是她自己沒有接,后來王鑫找來了偵探,我更不可能跟她有過多的聯(lián)系,,幸虧是這樣,才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那她是怎么威脅你的?”陳憶一點都不想聽他們之間復(fù)雜的感情,只是想早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早點收工。
“她一口咬定說是我害她的,她說要揭發(fā)我,讓我下地獄!辩娛咫p手一拍桌子,“這種女人死不足惜,死了活該,哈哈哈”
陳憶看著鐘叔接近瘋狂的舉動,見自己也問得差不多了,便速速收拾了一下,逃出了審訊室,哎,真是冤孽,還好我們家的小麗不是這樣子的,想到,小麗,陳憶忙掏出手機(jī),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小麗在干什么呢,算了,今天晚上親自上門去道歉,她一定會感動的。
陳憶把證據(jù)和鐘叔的口供都交給了警局,剩下的事,都是警方的事了,自己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陳憶回了藍(lán)天偵探所,跟天祁報告了一下大致情況。
“陳憶,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天祁拍了拍陳憶的背,你看你一來,就給我們偵探所接來了生意,有潛力!
陳憶得到了老板的贊同,心里本是很開心的,可是話到了后半句,怎么變味了。
“好了,這次是你第一次順利完成偵探所的任務(wù),怎么說都得慶祝一下,就今晚吧,我去通知一下大家,好好給你慶祝慶祝!
陳憶剛想拒絕,他可是準(zhǔn)備著今晚去找小麗的,這一慶祝,又不知道得拖到幾點了。,可是那頭,天祁已經(jīng)拿起電話,打了過去,“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案子都結(jié)束了,你唬誰呢?”“行,那我就長話短說,今晚我們要開慶祝會,你得來!薄澳惚仨殎怼!薄澳闵頌楣蓶|之一,你就得來!
陳憶看著天祁慢慢變黑的臉,咽了咽口水,正準(zhǔn)備偷偷開溜,就聽到“啪”的一聲,天祁把電話掛了,陳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硬著頭皮說道:“那個…”
天祁抬起了頭,換成了陽光似的笑容對著陳憶:“怎么了?”
陳憶連連搖了搖頭,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千萬不能惹眼前這位笑得如此燦爛的老板。
“那你喜歡吃中餐,西餐,還是日式的?”天祁自顧自話的說著,“哦,對了對了,聽說這里附近有家店還不錯,好像是日式料理,全自助的,口碑也挺好的,就去那家吧,我去打電話,通知他們!
天祁和陳憶花了近一個鐘頭的路程來到了那家店,這就是所謂的附近?不過這家日式料理看上去還不錯,才四點半,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料理店一共有四層樓,都是和室包廂,天祁要了一個八人的大包廂,在四樓,因為是日式料理,設(shè)計當(dāng)然也是日本風(fēng)格的,包廂全部是榻榻米,兩兩相對,陳憶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好像來早了點!碧炱羁戳丝词直,五點還沒到,約好是五點半的,不過這些人經(jīng)常不守時。
“大家應(yīng)該都在忙手頭上的案子吧,突然叫他們來,會不會不方便?”陳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經(jīng)常這樣的,他們早就習(xí)慣了。”
“經(jīng)常這樣?”
“恩,每次破了大案子,都會慶祝一下,今天只是吃一頓飯而已,平常都是去外面度假幾天。”天祁站了起來,“先去拿點東西,墊墊肚子,我中飯都還沒吃呢!
陳憶也站了起來,剛出門口,迎面走來了一對夫妻。
“你看看你,?我都說了在晚一點出門也來得及,你就知道催催催,現(xiàn)在好了,還得傻等著,平時,看你做家務(wù),怎么沒這么積極啊?”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踩著高跟鞋走來,后面跟著一個男人,男人低著頭,沒有說話,看樣子應(yīng)該是她老公吧,兩個人紛紛進(jìn)了陳憶他們對面的和室。
天祁碰了碰陳憶的胳膊,小聲說道:“一看就是一個母老虎,陳憶,你可別娶個這樣的,有的你受的!
陳憶應(yīng)和著點點頭。
陳憶看著眼前的美食,咽了咽口水,手舉在空中,都不知該從哪里下手了,陳憶沒有猶豫太久,統(tǒng)統(tǒng)裝入碟子,準(zhǔn)備好好享受。
天祁見陳憶抱著托盤上進(jìn)來了,托盤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食物,“陳憶,看不出來你胃口挺大的!
陳憶不好意思的笑笑,便拿起一個壽司塞進(jìn)嘴里。
“喲,你們這么早就來啦!眮淼檬谴蟛ɡ嗣琅缜,穿著連衣小短裙,領(lǐng)口開得大大的,這身材,火辣辣的。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纖兒呢?”天祁問道。
“她有些事要處理,馬上就來了!鼻缜缱陉悜涍吷,“陳憶,聽說你破了案子,恭喜!
“過獎了,呵呵!标悜涬m說不是個花心的人,不過,美女坐在邊上,還是會有一點點害羞。
“喲,正主來了,晴晴還不讓位。”天祁望著門口的楊凱說道。
“原來是小楊,人家這才剛坐下,討厭。”晴晴很不情愿的起來,讓了位給楊凱。
“不過是個小案子,還要慶祝?”楊凱說歸說,還是走了進(jìn)來。
“這可是陳憶入行第一個案子,當(dāng)然要慶祝,楊凱今天你們是主角,你坐這里!碧炱钪噶酥戈悜涍吷系奈蛔。
陳憶原以為楊凱不會坐在自己旁邊,畢竟,這個人就沒怎么認(rèn)可過自己,沒想到,楊凱竟然沒有一點猶豫,坐了下來。
走廊里傳來了嬉笑聲,抬眼望去,是幾名年輕男女,兩男兩女,看這整齊的服裝,應(yīng)該是同一公司的,不過很奇怪,剛才聽他們的聲音,好像還很開心的,怎么現(xiàn)在一個一個露出苦瓜臉,相互還推來推去的,不會是因為看到那個母老虎的高跟鞋,知道母老虎在里面,而不敢進(jìn)去吧?最后是由一位女同事開的門,“向總,您已經(jīng)來啦?”
原來那母老虎姓向?還是他們這些人的頭兒怪不得唯唯諾諾的。
“你這個不是廢話?我不是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向總不耐煩的說道,“你們愣在外面干嘛?要我請你們進(jìn)來不成?”
陳憶直到對面的門合上,才收回眼睛,心里暗暗感嘆,還好自己沒有遇上這么一個老板,這個看上去好像很好吃,陳憶看著那個拳頭大小的碗,里面好像是蛋,蛋里面好像還有好多東西,陳憶正想拿來嘗嘗,卻被楊凱來路搶劫。
“這是我的!”陳憶伸手去搶。
“上面刻著你的名字?”楊凱手向后仰,沒有給陳憶一點機(jī)會。
“那是我拿來的,外面多得是,你要自己可以去拿!
“你知道這是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少廢話,還我!”
“哦?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你能說出來,就還給你!
“你!”陳憶怒視楊凱,這個人擺明著,想讓我在眾人面前丟臉,我才不會上當(dāng),陳憶大聲吼道,“是好吃的!”
“咳咳咳。”天祁正喝著清酒。
“這個是茶碗蒸,在日本茶碗蒸名氣很響,是日本料理中女人和孩子最喜歡吃的菜肴之一!睏顒P解釋著。
“茶碗蒸?那不就是放在茶杯里蒸的意思?”陳憶思考著,“那和一般的蒸有什么不同?”
“也沒什么區(qū)別!睏顒P一邊嘗著一邊說道。
陳憶眼睜睜的看著楊凱把茶碗蒸給吃了,臉都黑了,“沒什么區(qū)別,你還吃?”
“這個是什么?”楊凱不由分說的開始掃蕩陳憶端來的食物。
陳憶恨不得立馬上前掐死這個大懶蟲,不過礙于這么多人在,陳憶忍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你們都到啦?不好意思來晚了,有點堵車!崩钽懤钊A異口同聲的說道。
果然是雙胞胎兄弟,連說話動作都一模一樣。
“知道誰是李銘誰是李華嗎?”楊凱問道。
陳憶搖了搖頭,兩個人一模一樣,還真難分辨。
“一點偵探的眼力也沒有!睏顒P指了指李銘和李華的耳朵。
陳憶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兒,“我知道了!他們的耳釘帶的方向不一樣!
楊凱點了點頭,“只帶左耳耳釘?shù)氖抢钽,而只帶右耳耳釘(shù)氖抢钊A!
“原來如此。”陳憶恍然。
“就差纖兒了,我去打個電話給她!鼻缜缒闷鹗謾C(jī)朝門口走去。
“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纖兒可是個很守時的人!碧炱詈V定的說道。
“聽說找到了害死他父母的兇手!
“害死…”陳憶條件反射的驚呼道,還好楊凱眼疾手快的一只手拖住陳憶的后腦勺,一只手堵住了陳憶的嘴,不然引起太大騷動,可就不好了。
“這件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說!睏顒P在陳憶耳邊輕輕說道。
陳憶點了點頭,小臉蛋紅了一圈。
“小楊,我要怎么說你好,你看看,陳憶的臉都被你掐紅了,你就不能輕點?”李華說道。
陳憶摸了摸自己燒紅的臉,并不是被楊凱的掐紅的,而是因為楊凱過于親昵的動作,陳憶晃了晃腦袋,自己在想什么,楊凱明明是個男的,不就是在耳邊說了幾句話,自己竟然像個小姑娘似地,真是太太太丟臉了。
“怪不得,纖兒自己心里有數(shù),別打了!碧炱盥朴频钠分掷锏那寰啤
“那我上個洗手間。”晴晴收起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纖兒便匆匆趕到,“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個人是纖兒?長長的頭發(fā)自然垂下,原本高高的鼻梁上架著的眼鏡也不翼而飛,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穿著的皮衣,皮褲,透著淡淡的野性美,陳憶看著一愣一愣的,“她是纖兒?”
李銘和李華咯咯的笑了起來,李華笑言道:“她當(dāng)然是纖兒啦,不過也難怪你,上次,你見到纖兒的時候,她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
“這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崩钽懖煌砩弦痪。
“千萬不要被她的樣子給騙咯。”倆兄弟一起說道。
“沒見識!睏顒P喝著茶,淡淡的說道。陳憶不悅的瞪了瞪楊凱。
“找到了?”天祁表情嚴(yán)肅的問道。
纖兒就近坐下,“還沒有找到,弄錯了!
天祁點點頭,“如果需要幫手,盡管說!
“纖兒,你來啦!鼻缜鐝膸貋,恰巧,對面的女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倒點酒都倒不好,你說你還能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可是限量的,要是留下一點痕跡,你自己看著辦吧,看到你的臉就來氣,閃一邊去!”女人氣沖沖的走向廁所。
男人沒有跟上去,“我去下吸煙室!北愦掖译x去了。
晴晴神秘兮兮的關(guān)上門,跑了進(jìn)來,陰森森的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就是說,又要死人了?”天祁挑挑秀眉。
“不出意外!鼻缜缫荒樃呱钅獪y的樣子。
陳憶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難道在講暗語?正當(dāng)陳憶想發(fā)問的時候,楊凱作了解釋,“晴晴的第六感很敏感,一般都能預(yù)感到某些事,還沒有出過差錯!
“那你的意思是…”陳憶輕輕的說道,“這里要有命案發(fā)生?”
門被推開了,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藍(lán)宇警官。
“不會吧,真的出事了?”陳憶驚呼。
“出什么事了?”藍(lán)宇緊張的問道。
陳憶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是自己大驚小怪,藍(lán)宇應(yīng)該是來找天祁的,不過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我記得天祁是打完電話后,再決定來這里的。
“出大事了!”天祁坐在里面,淡定的說道。
“怎么了?”藍(lán)宇緊張的跑到天祁面前。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忙得不可開交嗎?你不是說你抽不開身嗎?”天祁拿起桌上的清酒灌下。
藍(lán)宇一把奪下天祁手中的酒杯,“少喝點,傷身,為什么不接電話?”
“有電話?”天祁掏出手機(jī)看了看,“不好意思,開了靜音,沒注意!
“真的是沒注意,還是故意不接的?”藍(lán)宇懷疑的看向天祁。
“你怎么找來了?”天祁扯開話題。
“我能不知道?一路超速開到這里,知法犯法,你”藍(lán)宇有些生氣。
“我怎么了?你有本事就把我抓進(jìn)去!碧炱顝目诖闾统鲋保罢f吧,罰款多少?”
“你,你簡直無可救藥!”
“你不就是來追債的?不要最好,省了!碧炱钍掌鹬。
藍(lán)宇看了看天祁,還真拿他沒辦法,“鑰匙,拿來!
“干嘛?”
“酒后禁止駕車!”藍(lán)宇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呵!”
藍(lán)宇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天祁沒辦法,只能拿出鑰匙。
“纖兒,我們?nèi)ツ命c吃的吧!鼻缜缋w兒往門口走去。
“我也要去!”陳憶奔到門口。
“我也去轉(zhuǎn)準(zhǔn)!皸顒P也跟著出去了。
“華兒,我們也去看看?”李銘說道。
“走吧!崩钊A跟李銘隨后也出去了。
和室突然安靜了下來,藍(lán)宇有些不習(xí)慣,“我也拿些吃的,你要吃什么?”
天祁雙手環(huán)住藍(lán)宇,不讓他起身,靠近藍(lán)宇的耳朵,輕輕的說道:“我要吃你!”
藍(lán)宇臉色有些僵硬,“別鬧!”抓住了天祁在身下肆無忌憚的手。
“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藍(lán)宇低呼一聲,“天祁!”
“這幾天都沒見著你,是故意在躲我?”天祁松開了手。
藍(lán)宇別開臉,“沒有的事,我不是在忙著查案!
“是嗎?”天祁自嘲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心在燒。
“你瘋了?”藍(lán)宇看著空空的酒瓶。
“我知道她回來了!
藍(lán)宇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別忘了,我們可是偵探所!碧炱钌瞪档男α,“明天把錢還給你!
“什么錢?”藍(lán)宇有些不明白。
“當(dāng)初開偵探所問你借的錢!碧炱铑^有些暈,靠在桌在上。
藍(lán)宇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天祁。
陳憶端起托盤開始瘋狂搜索自助桌上的食物,每一個看上去都這么好吃。
楊凱看著陳憶不裝滿不肯罷休的樣子,“你還吃得下?”
“你還好意思說!不都在你肚子里嗎?我都沒怎么吃!标悜洕M載而歸,剛好遇見對面和室的女生出來,急匆匆的路過。和室的門沒有關(guān)得很嚴(yán)實,留著一條縫,陳憶好奇的偷瞄了一眼和室里面,和室里沒什么人,那個向總好像還沒回來,不過她老公已經(jīng)在了。真同情那個男人,不過也真虧他受得了。
陳憶進(jìn)了和室,總感覺氣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陳憶沒有多想,開始吃了起來。
大家都端來了好吃的,桌子上擺的滿滿的,陳憶一點都不客氣,東吃一點,西撈一點,一邊吃著,一邊還傻乎乎的笑著。
“嘗嘗這個,日本的特色!睏顒P遞過一個壽司給陳憶。
“不就是壽司?我都吃了好幾個了,有什么特別的?”陳憶看了看那不起眼的飯團(tuán)。
“那是你的吃法不對,要一口吃下去!睏顒P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是嗎?”陳憶半信半疑的結(jié)果壽司,一口吃了下去。
半分鐘后,陳憶捂著嘴,表情十分痛苦,眼淚汪汪的看著楊凱。
“是涂了芥末吧!崩w兒看了一眼陳憶,淡淡的說道。
“芥末!”李銘李華互相抱著,驚呼道。
楊凱扭過頭,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一聲尖呼聲驚動了和室里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楊凱首當(dāng)其沖,朝著聲源的方向奔去,陳憶緊緊的跟在后面,不會真的被晴晴預(yù)言到了吧?正想著,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一個男人,陳憶還沒來得及道歉,男人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看著背影,有些眼熟,“陳憶,你怎么了?”跟在后面的李華見陳憶突然停了下來,上前問道。陳憶搖了搖頭,繼續(xù)往前跑去。
女廁所的門口聚滿了人。
“發(fā)生了什么事?警察,請讓一下!彼{(lán)宇拿出警官證,高喊道。
廁所里站著四個人,兩個女的,兩個男的,正是坐在對面那個和室里的人,對了,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匆匆路過的男人是向總的老公,怪不得這么眼熟。
女子驚恐的指著前方的窗戶,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還是一旁的男人,開口說道:“有人跳樓了!
楊凱爬上了廁所,從上方的窗口望下去,下面沒有路燈,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過窗邊卻有一些被摩擦過的痕跡,楊凱向藍(lán)宇搖了搖頭,朝門口跑去。
藍(lán)宇隨即命令道:“全部回自己的和室,沒有傳話,都不要出來。”也跟著去了樓下,陳憶有些猶豫,當(dāng)看著廁所的人都散開了,陳憶打了一個哆嗦,硬著頭皮,跟在晴晴后面,也下了樓。
一群人趕到樓下案發(fā)地點時,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蹲在那里痛哭,而女人已經(jīng)斷了氣。地上血跡斑斑,女人的半張臉都被血跡覆蓋住了,陳憶只感覺到胃里波濤洶涌,跑到角落里開始吐了起來。
晴晴遞過一包餐巾紙給陳憶,“以后慢慢習(xí)慣了,就好了。”
陳憶接過餐巾紙,還有下一次?陳憶瞥了一眼尸體,胃里還是難受,繼續(xù)吐了起來。
對,跳樓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向總,向園,某私人企業(yè)的老板,54歲,而跟她一起來吃飯的有五個人,一個是向園的老公,葉偉才,跟向園一起打理著企業(yè),49歲,其余四個都是該企業(yè)的員工,陳婷,女,38歲,向園的助理;魏星,女,35歲,企業(yè)的財務(wù)主任;胡青,男,32歲,企業(yè)策劃經(jīng)理;寒明,41歲,企業(yè)顧問。
“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藍(lán)宇問道。
“不知道,我們一直好好的在吃飯,突然收到了園園的短信,說什么不想活了什么的,隨后我們便趕到了廁所,可惜終究是太遲了,眼睜睜的看著園園就這么跳了下來,園園,你怎么這么傻?”葉偉才哭的很傷心。
藍(lán)宇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破碎的手機(jī),“誰收到的短信?”
“我們五個都收到了。”寒明說道,后面跟著胡青,陳婷,魏星三個人。
“那你們怎么知道她在廁所,而不是別的地方?”
“因為事前,我不小心弄臟了園園的衣服,園園便去了廁所,一直沒回來,沒想到,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葉偉才哽咽道。
“死者墜樓以后,你們又做了些什么?”
“當(dāng)時我們都嚇傻了,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后來聽到葉總叫我們打電話報警,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标愭迷V說著。
“你讓他們報警,你自己跑下了樓?”藍(lán)宇對著葉偉才問道。
“事出突然,我就叫了胡青報警,寒明叫救護(hù)車,而我就來找園園了。”
“據(jù)你們所知,向園最近有什么事想不開非要尋死?”
“這個,可能是因為公司最近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壓力太大?”魏星小聲的說道。
“哼,什么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我看是有人在搞鬼,故意想搞垮公司。”陳婷不屑道。
“你什么意思?”魏星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
“什么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向總早就懷疑你了!标愭美^續(xù)說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欠著向總一大筆錢呢,說不定,就是你推她下去的!”魏星不樂意了,大吼道。
“你們倆都別吵了,我們不是都親眼看見向總從窗口掉下去的?又怎么會是人為的。”胡青說道。
“你少來,你也好不了多少,我知道你一直恨著向總,要不是當(dāng)年她棒打鴛鴦,活活拆散你和她女兒,還硬逼著她女兒嫁給別人,可憐你淪落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蔽盒且荒樧I笑的樣子。
“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焙嚯p手緊握。
“向園未必是自殺!睏顒P嚴(yán)肅的說道。
“什么!”眾人驚呼道。
“對,一個要自殺的人怎么會在乎自己的衣服是否會弄臟,是吧,華兒!崩钽懨钊A的臉說道。
“對,一個要自殺的人怎么可能還有心思去清理衣服上的污漬,是吧,銘兒!崩钊A同樣摸著李銘的臉說道。
隨后兩人非常有默契的點點頭。
陳憶把剛吃的東西,毫不留情的全部吐了出來,總算覺得胃里舒服了一點,遠(yuǎn)遠(yuǎn)望著向園衣服上淡淡的痕跡,他也不認(rèn)為向園會自殺,這么一個強(qiáng)勢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會去自殺,這個墜樓案并不是表面上的這么簡單。
“可是我們可是五雙眼睛,看著園園跳下來的,難道這也有假?”葉偉才有些激動。
“你們不覺得死者的動作有些奇怪?”楊凱說道。
“一般跳樓自殺的人,本就很難控制住平衡,可死者,卻雙手彎曲放分別放在腦袋兩側(cè),怎么看這個姿勢都有一些奇怪!崩w兒分析著。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趕到廁所的時候,廁所的門被反鎖住,我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撞開的,而且,里面也沒有其他的人,怎么可能是他殺?”寒明說道。
“門被反鎖住的?”藍(lán)宇皺了皺眉,“不管怎么樣,大家先回和室,我們得循例問一下!
黑漆漆的夜晚,只剩下了藍(lán)天偵探所的七個人。
“不會又是密室殺人案?真沒創(chuàng)新!碧炱钤谝慌哉f道。
陳憶觀察了一下向園的樣子,的確是有些奇怪,當(dāng)時向園究竟在做什么,為什么會是這個姿勢,有點向舉手投降的樣子,陳憶抬頭望向四樓的廁所,空蕩蕩的窗口,突然有個想法沖入腦海,難道是?
一旁李華的聲音響起,“這是什么?”李華抓起死者的裙子的一角。
“這里也有!崩钽懤鹚勒吡硪贿叺娜棺。
“粘糊糊的!睏顒P湊近看了看,“是米飯!
“米飯?”陳憶想了想,“難道是壽司?”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晴晴問道。
“嗯!标悜浿噶酥杆臉堑拇皯,“死者當(dāng)時是雙手投降的樣子摔下來的,衣服上又沾有粘糊糊的東西,目的只有一個!
“喲,陳憶不錯嘛,有點偵探頭腦!碧炱钜皇挚缭陉悜浀募缟,“果然沒有選錯人!
“切~運(yùn)氣好而已!睏顒P說道。
“新人,第一次碰到現(xiàn)場殺人案,就能發(fā)現(xiàn)這點,還行。”纖兒看了一眼陳憶。
“我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他行!鼻缜邕种煺f道。
“陳憶,你太給力了!崩钽懤钊A一起說道。
陳憶有種上當(dāng)被騙的感覺,原來這群家伙早就知道了,不過想來也是,都是混這口飯吃的,怎么會想不到。
“向園的死因是頭上的這個傷口!崩钊A拿出隨身帶著的手套,繼續(xù)檢查著,“她的腹部曾被什么細(xì)線勒過,有淡淡的於痕,應(yīng)該是死后造成的!
“死亡時間是什么時候?”楊凱問道。
“從尸體的軟硬程度判斷應(yīng)該不會超過一個鐘頭!
“好專業(yè)。”陳憶感嘆道,這個偵探所還真不簡單,什么樣的人都有。
“那是,華兒可是法醫(yī)學(xué)校畢業(yè)的!崩钽懙靡獾恼f道。
“去案發(fā)現(xiàn)場看看!睏顒P帶頭重新回到廁所,重案組的成員已經(jīng)到了,在廁所門口攔起了警戒線。
楊凱在廁所門口停了下來,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黃色的警示牌,是正在維修的牌子,剛才被人群擋住了,沒注意到。
楊凱剛想走進(jìn)警戒線里面,就被一旁看守的兩個警員攔下了,“你們不得隨便進(jìn)入案發(fā)現(xiàn)場。”
“這次案件好像不是交給藍(lán)宇他們的,你看,這些人都沒見著過!鼻缜缧÷暤恼f道。
“恩,這里應(yīng)該不歸他們管轄!碧炱钛a(bǔ)充道,“要不,我們在這里看看熱鬧?”
“我不喜歡中途而廢!睏顒P拒絕道。
“真沒勁!碧炱顢倲偸。
楊凱在門口望了望廁所里面,里面有四個位子,其中一個上面有扇小窗戶,而死者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門把有明顯被撞壞的痕跡,檢驗科的人員撿起地上落下的半塊破損的門把,裝了起來,便走了出來,“纖兒,幫個忙!睏顒P看著檢驗科人員手上的袋子說道。
“真麻煩!崩w兒趁檢驗科的人員不注意,從后面跑了上去,不輕易間碰掉了檢驗科人員手中的袋子。
“不好意思。”纖兒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沒關(guān)系!
楊凱趁機(jī)撿起袋子看了看,果然,兇手一定就在他們五個之中。轉(zhuǎn)身把袋子還給了檢驗人員,檢驗人員道了謝便離開了。
陳憶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也行?你們是特種部隊里出來的?
“藍(lán)宇他們好像審訊完了!崩钽懲h(yuǎn)處走來的藍(lán)宇。
楊凱來到藍(lán)宇面前,指著藍(lán)宇手里的五本記事架,“這是他們的審訊資料?”
“這次案件不是我負(fù)責(zé)的,這個不能給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死者去了廁所后,他們五個都有獨自離開過和室!彼{(lán)宇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楊凱他們想問什么,“第一個離開的是葉偉才,本想陪著死者一起過去的,不過死者強(qiáng)烈拒絕,就去了吸煙室,沒過一會兒,陳婷也出去選吃的去了,中間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陳婷回來了,但是卻什么也沒拿,據(jù)其余三個人說,當(dāng)時她的臉色有些怪怪的,后來,寒明也去了吸煙室,在吸煙室碰到了葉偉才,然后他們聊了一會兒,葉偉才就回了和室,胡青看桌上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出去拿了些,最后出去的是魏星,說是去上廁所,不過去的時候,并沒有注意那個關(guān)著門的位子!
“原來去上廁所。”陳憶自言自語的說道。
“怎么?”藍(lán)宇問道。
“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剛好選完吃的回來,正巧碰上魏星出來,急匆匆的樣子,原來是憋著了,呵呵。”陳憶傻笑著。
藍(lán)宇翻了翻白眼,還以為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藍(lán)宇,你這樣隨便把情報告訴外人,可是不行的。”迎面走來一位魁梧的男人,臉上長滿胡渣,兇神惡煞的樣子。
“是皮特警官啊,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破了一起藏毒的大案子,恭喜!彼{(lán)宇走向前,打起了招呼,順便把資料給了皮特,“這個給你,他們都是偵探,曾破過好幾個案子,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皮特沒有說話,結(jié)果資料夾,看了起來,倒是旁邊一個不起眼的矮個小警員拿出記事本說了起來,“原來你們就是傳說中的藍(lán)天偵探所,據(jù)說只要有錢,無案不接,無案不破,凡是委托給其偵探所的案子還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偵探所一共有六名成員,各個都是花樣美男美女!
小警員推了推厚厚的眼鏡,這眼鏡估計少說也得有個1000度吧,一個個觀察過來,瘋狂的在記事本上寫著,最后貼近陳憶的臉,看了又看,“你是誰?”
也對,自己才剛加入這個偵探所,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過話說,藍(lán)天偵探所名氣還挺大的,陳憶還沒開口,天祁就插了進(jìn)來,伸手便摘掉了小警員的眼鏡,“向來只有我們偵查別人,還沒有人來敢偵查我們,你小子膽子到挺大的!
“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屬下!逼ぬ厣锨爸虑,“他是小魚,這是他的職業(yè)習(xí)慣,你是天祁吧?”
天祁挑挑眉,“我最喜歡紳士的男人了,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卑蜒坨R還給了皮特。
皮特接過眼鏡,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天祁,直到藍(lán)宇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皮特警官,客人們正吵著要離開。”藍(lán)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自有分寸,多謝藍(lán)宇警官提醒!逼ぬ厥栈亓四抗,把眼鏡還給了小魚,順便把手中資料給了小魚,走進(jìn)案發(fā)現(xiàn)場,觀察了起來。
“這個人有些面熟!碧炱羁粗ぬ氐暮蟊秤,說道。
“切~原來你口味這么重。”藍(lán)宇不悅道。
“我懶得跟你說。”天祁瞪了一眼藍(lán)宇,走到另一邊。
楊凱想了想問道:“那五個人跟死者的關(guān)系如何?”
藍(lán)宇搖了搖頭,“還沒有問完,皮特的人就趕到了!
“想知道,就跟我來!逼ぬ刈叱隽爽F(xiàn)場,小魚不解道:“警官,你一向都不是很討厭偵探嗎?怎么今天突然?”
“小魚,你弄錯了一件事,我并不是討厭偵探,而是”皮特后半句話沒有說下去。
小魚聽得霧頭霧水的。
還沒有走到和室,里面的吵嚷聲就傳了出來。
“不是自殺的嗎?為什么還不放我們走?”陳婷不耐煩道。
“真的是自殺嗎?”寒明說道,“以向總的性格,好像不是會自殺的人!
“難道是謀殺?”魏星喊道,“那是誰干的?天啊,我不要留在這里,我要回家!蔽盒钦f著沖出和室,恰巧撞上了皮特,皮特的眼神很恐怖,像是會看穿人的心思似的。
“沒問完話之前,誰都不許走!”皮特吼道。
魏星被嚇得又回到了和室里面。
“這次你們是誰提議要來這里的?”皮特問道。
“我們以前也經(jīng)常來這里,園園說還是這里的料理好吃,于是就定在了這里!比~偉才說道。
“你是死者的老公,她之前有沒有和什么人發(fā)生沖突過?”
“這個!比~偉才想了想說道,“就是最近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園園說話難免會沖一點!
“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皮特看向魏星,公司的財務(wù)主任。
“是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已經(jīng)在想辦法處理了!蔽盒蔷o張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有跟死者發(fā)生過沖突?”皮特說道。
“不是,不是,只是有些意見不合而已,如果真的要說沖突,陳婷前兩天才跟向總吵起來過,大家都有聽見!
“我!标愭靡婋[瞞不了,說道:“因為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向總讓我還錢給她,可是我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她竟然讓我把房子抵押了,然后我們就爭吵了幾句。”
突然小魚眼鏡一亮,“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只見小魚推了推眼鏡說道:“兇手就是你,陳婷。”
“你,你憑什么這么說?”陳婷喊道。
“死者逼你還錢,你無能力還錢,于是你就動了殺機(jī),你趁死者去了廁所,于是找了一個借口說去拿點吃的,其實是偷偷的去了廁所,然后把死者弄暈,放在廁所的窗臺上,拿了她的手機(jī),事先編輯好短信,又用了掉線的小技巧,在外面把門反鎖住,然后又光明正大的回來了,然后在選擇適宜的時間,把信息發(fā)出去,可是你卻忘了端食物回來,這就是你最大的漏洞。”
“你胡說八道!”陳婷大吼道,“我當(dāng)時是去選吃的了,可是看看沒什么好吃的,就回來了!
“我們當(dāng)時也在選食物,怎么沒看見你?”楊凱問道。
陳婷雙眼瞪得大大的,竟一時說不出話。
“哈哈,沒話說了吧!毙◆~得意的笑道。
陳婷放棄了掙扎,“我當(dāng)時是沒有去拿吃的,我是去打了電話,打給我的前男朋友,因為我問向總借的錢,是給了他投資去了,現(xiàn)在要還錢,我只能找他,可他卻死活不肯還,還賴的一干二凈,我知道我是被這個男人騙了,我畢竟不是一個小姑娘,我不想讓大家知道這件事,因此而嘲笑我,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不信,你可以查通話記錄。”
“這說不定是你和男友事先串通好,來避開警方的注意力!
“你有什么證據(jù)?”
“你的殺人動機(jī)最明顯!
“呵,這里的人都有殺人的動機(jī)!标愭谜f道,“魏星身為財務(wù)主任,公司的資金周轉(zhuǎn)出了問題,她第一個脫不了關(guān)系,胡青,差一點就能做了向總的女婿,可惜這個丈母娘似乎瞧不上他,硬逼著自己的女人遠(yuǎn)嫁他國,寒明,海外回來的留學(xué)生,卻只能淪落在小小的公司里,聽說向總扣留了你的檔案,你一定恨死她了吧,還有你,葉總,好聽一點的叫你葉總,可是大家都知道,其實你并沒有什么實權(quán),什么事都得聽向總的,一點兒不滿意就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你早就忍受不了吧。”
陳婷說完后,大家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看樣子是真的了。
“就算有殺人動機(jī),也就不能認(rèn)定是我們殺的人,你們警方就是這么辦案的?”寒明說道。
“兇手應(yīng)該是個男性!逼ぬ卣f道,“死者有160cm左右高,從體型上來看是屬于肥胖型的,也就是說死者的體重應(yīng)該是在80公斤左右,一般女孩子不可能提的動這么重的東西,而且還要放在1.5米左右高的窗臺上!
“不愧是皮特警官,分析的這么到位!毙◆~繼續(xù)說道,“那就是說兇手是這三個男人中的一個?”
“我知道啦!毙◆~喊了起來,“兇手是胡青!
“為什么是我?”胡青問道。
“因為寒明去吸煙室的時候,恰好遇到葉偉才,這說明他們倆都沒有說謊,那最大的嫌疑就是你了,你借機(jī)說去拿吃的,其實是先跑到廁所,殺人泄憤,然后在隨便選了點吃的,就回到了和室,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毙◆~分析道。
“不可能。”楊凱說道。
“怎么不可能了?”小魚不滿的反問道。
“胡青離開不久后,魏星就去了廁所,如果真的是胡青做的,魏星去的時候,應(yīng)該會剛好撞見,除非,魏星說了假話!睏顒P看向魏星。
“我的確是去了廁所,不過!蔽盒呛竺娴脑捳f的很輕,“是去了三樓的那個廁所!
“為什么去三樓的?”皮特問道。
“因為當(dāng)時向總還沒有回來,我可不想在廁所被她遇見,遇見了準(zhǔn)沒好事,還不是被她諷刺兩句,所以我去了三樓!
“也就是說,其實你并沒有去四樓的廁所!逼ぬ卣f道。
魏星點了點頭。
“胡青,這回你沒話說了吧!毙◆~講道。
“不是,不是我做的,我是很恨她,但也不至于殺她!焙嘤行┘樱斑@都是你瞎想出來的,有本事你拿出證據(jù)來!
陳憶見楊凱走出了和室便跟了出去,“你去哪兒?”
“吸煙室。”楊凱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而且還有很多疑點沒有想通。
“這里還有養(yǎng)魚?”陳憶看了一眼吸煙室門口的魚缸。
吸煙室不大,小小的一個房間,有一扇大大的通風(fēng)窗口,楊凱對著桌上的煙灰缸思索著,陳憶在一旁問道:“這里有什么問題?”
“有兩種香煙的牌子!睏顒P拿起煙灰缸遞給陳憶,“拿去讓檢驗科的同事檢驗一下。”
“他們有兩個人,有兩種香煙的牌子,不是很正常?”陳憶看著香煙,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不過還是乖乖的拿去給檢驗科的人員,然后折回到了和室,正好碰上了楊凱的問話。
“寒明,你說你中途離開過和室,去了吸煙室,然后碰到了同在吸煙室里的葉偉才?然后你們就聊了會兒天?”
“對,有什么問題?”
“你們是一邊吸煙一邊聊天的?”楊凱繼續(xù)問道。
“對,當(dāng)時,葉總嘴里已經(jīng)有一根煙了,他見我進(jìn)來了,遞給了我一根煙,我就點了起來,等他抽完就走了,我又繼續(xù)抽了一根,才離開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陳憶終于知道楊凱為什么這么在意香煙的事情了,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
“你們該問的都問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葉偉才問道。
“是啊,既然都說女生不可能是兇手,那我可以先走了吧?”陳婷有些不耐煩。
“我看這壓根就是自殺,就你們警方搞得這么復(fù)雜,說這個兇手,那個兇手,結(jié)果什么證據(jù)都拿不出來!焙嗖恍嫉。
“警官,怎么辦?”小魚輕聲在皮特耳邊問道。
皮特也沒有辦法,明明知道兇手就在他們之中,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只能同意放人。
看著和室里的人一個個的站了起來,從楊凱身邊經(jīng)過,這個是 難道?看他這個體型,還有手臂上露出的肌肉,應(yīng)該曾經(jīng)練過,“葉先生,你曾經(jīng)有健身過?”
“他沒結(jié)婚前可是一個專業(yè)的健身教練!焙髟谂赃呎f道。
“哦,你的袖子怎么濕了?”楊凱好心提醒到。
“哦,這個是剛才不小心把園園的衣服弄臟時,留下的!比~偉才看了看說道。
“我記得死者衣服上染上的是淺紅色的!
“我后來清洗了一下!比~偉才解釋道。
“就是說你有去過廁所?”楊凱問道。
葉偉才想了想說道:“我是去了廁所,不過就是去清理了一下袖子,然后再去了吸煙室,我一開始沒說是因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你袖子上的水跡,不像是清洗造成的,清洗時的水跡應(yīng)該是一大片,而你的只是沿著袖子折痕的一邊,看起來像是你為了撈水里的某樣?xùn)|西,而把袖子卷高,可是袖子邊還是沾上了水!睏顒P饒有興致的看向葉偉才。
葉偉才有些驚恐的看向楊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剛才去吸煙室看了一下,你們應(yīng)該是坐在靠門口的那張桌子?”
“是,那又怎么樣?”
“那桌上的煙灰缸里一共有三根煙蒂,兩根是同一個牌子的,應(yīng)該是你自己的一根香煙和給寒明的一根,還有一根是另一個牌子的,是寒明后來拿出來自己的香煙,一般吸完一根煙的時間是兩三分鐘,也就是說,你前面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是空白的,也就是你作案的時間!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小心點你的言辭!比~偉才怒道。
楊凱沒有理會葉偉才繼續(xù)說道:“其實你從一開始就設(shè)計好了,從你開始幫死者選衣服的時候,死者從膝蓋開始很明顯的有黑白兩種膚色,說明死者平時是喜歡穿到膝蓋的職業(yè)裝,小腿經(jīng)常暴露在太陽底下,而顯得比較黑,可是今天死者確穿了一條過膝的長裙,應(yīng)該是你幫忙的選的,然后你就開始了你的殺人計劃,先是假裝不小心弄臟了死者的衣服,趁死者去廁所的時候,也跟著進(jìn)去了,為了以防中途有人闖入,你在門口放了正在維修的牌子,你并不是把死者迷暈放在窗臺上,因為你不確定迷藥的效果如何,如果死者中途醒了過來,那你就前功盡棄了,你不會冒這個險,所以你就進(jìn)去直接打向死者的頭部,然后把死者安置在窗臺,不過你想得很周到,因為如果就這樣放在窗口,由于是晚上,外面天色比較暗,而廁所里面的光線很充足,這樣對面的人很容易就會發(fā)現(xiàn),所以你放尸體的時候應(yīng)該是先關(guān)上了廁所的電燈,然后在放上尸體,廁所的這個窗口本就是通風(fēng)用的,設(shè)計的時候并沒有設(shè)計的很寬敞,這就給你帶來了方便,只要把死者周圍的空隙都遮住,即使開了燈,對面的人望進(jìn)來,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就像是蓋了窗簾的窗戶似的,所以你就把死者的雙手放在死者的兩耳邊上擋住頭部留下的空間,在把死者的裙子翻起,在裙子上涂上事先準(zhǔn)備好的壽司,壽司是用米飯做的,米飯具有一定的黏性,可以固定裙子,來蓋住這個窗戶的空隙,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能說成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沾上去的!
“照你這么說,我們看到向總摔下去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死了?”寒明問道。
“不可能,如果已經(jīng)死了,她的手怎么可能自然而然的就固定在耳朵旁邊而不掉下來?”胡青提出了疑問。
“窗口的高度大概是70CM,寬度是50CM,而死者的從臀部開始到頭頂有90CM左右,死者不能保持筆直的坐姿,身體會自然彎曲,減去那部分,也應(yīng)該有80CM,寬度加上衣服的寬松跟窗口的寬度差不多,所以要把死者放入窗口,只能是一個姿勢,對,必須是傾斜的放在窗口,也就是說死者的重心是在外面,死者的頭部在窗口外面,而手在里面,正好搭在窗臺的上邊,然后在利用細(xì)線做的小把戲,先用細(xì)線環(huán)住死者的腰部,與廁所門的把手相固定,只要廁所的門一開,原本拉緊的細(xì)線就會松開,而重心在外面的死者沒有了細(xì)線的束縛,自然而然的摔了下去,也就是你們看見的場景,所以在窗臺上,還有門把上會留下淡淡的細(xì)線勒過的痕跡!睏顒P解釋道。
“所以,當(dāng)時急匆匆奔下樓,并不是因為救人心切,而是毀滅證據(jù),取走那根細(xì)線?”陳憶明白了。
“對于意外事件,大家本就亂了神,當(dāng)聽到有人做出指令時,會毫不猶豫的去執(zhí)行,葉偉才可能就是利用這一點,才讓胡青報警,寒明叫救護(hù)車,而自己就可以先跑到現(xiàn)場。”天祁也來湊湊熱鬧。
“照你們這么說,那葉偉才當(dāng)時也在廁所里,那他是怎么出來的?”小魚皺著眉頭問道。
“他曾經(jīng)是健身教練,對于這點高度,踩著馬桶蓋,從上面爬出去并不困難。”李華說道。
“對對,順便還拿了死者的手機(jī),編輯好短信,回到和室,等著時間差不多,就來這么一出,等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在從窗口扔下手機(jī),或者干脆跑到樓下,直接朝地面恨摔手機(jī)。”李銘補(bǔ)充道。
“這都是你們想象出來的,你們怎么不去當(dāng)編。俊比~偉才握緊雙拳,“照你們這么說,我是去拿那根什么線的,那你們大可搜我身,以示我清白!
“那細(xì)線恐怕早就被你丟在一旁的陰溝里吧?”天祁說道。
“既然你們沒有證據(jù),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很多事得忙,哪像你們一個個都閑著沒事干,瞎忙乎。”葉偉才說著便要離開了。
“誰說沒有證據(jù)的?”楊凱的聲音想起,“證據(jù)可是一直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是什么?”小魚著急的問道。
“就在魚缸里。”楊凱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魚缸?水?袖子?難道是,陳憶明白了,“是石頭!兇器是魚缸里的石頭,所以葉偉才的袖子才會濕,因為他要拿魚缸底部的那塊石頭來行兇,事后他又把石頭洗干凈還回魚缸,神不知鬼不覺!
“當(dāng)時情況這么緊急,石頭一定留著葉偉才的指紋,還有死者的血跡,這回你可是百口莫辯了!鼻缜琰c點頭說道。
“小魚,叫上檢驗科的人員,去魚缸取證!逼ぬ叵逻_(dá)了命令。
“你們這群混蛋!”葉偉才轉(zhuǎn)過身,突然向站得最近的天祁揮拳襲擊而來。
“小心!”說話的是藍(lán)宇和皮特。
電閃雷鳴之際,只聽到“嘣”的一聲,葉偉才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暈了過去,而站在他面前的是纖兒,纖兒收起筆直纖細(xì)的腿,甩甩秀發(fā),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說道:“還以為多厲害,原來只是光看不管用。”
陳憶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不是不中用,而是纖兒太強(qiáng)了,終于明白了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李銘曾提醒過,沒事別惹這個女人,跆拳道黑帶,當(dāng)時以為他們在開玩笑,這么瘦弱的女子,怎么看都想象不出,原來是這么厲害的一個角色,不過話說來,怎么突然這么安靜?恩?這是怎么回事?皮特警官什么時候趴倒在地上了,難道剛才被葉偉才踢到了,不對呀,剛才在這里的明明是天祁,咦,天祁的人去哪兒了?
陳憶回顧了一下四周,沒有見到天祁的身影,不過大家都盯著一個方向,難道,陳憶又仔細(xì)的看了看,沒錯,天祁在皮特身下,應(yīng)該是剛才葉偉才襲擊的時候,皮特警官情急之下?lián)渖先サ摹?br />
皮特就這么看著天祁,似乎沒有要起來的樣子,身后傳來冰峰刺骨的聲音,“皮特警官你是不打算起來了?”是藍(lán)宇的聲音,陳憶回頭望去,藍(lán)宇黑著臉,額上的青筋突起,面容有些恐怖。
皮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起身,“剛才一時情急,你沒事吧。”
“沒事!碧炱顡u了搖頭,剛想起來,眼前多了兩只手,一個是皮特的,而另一個是藍(lán)宇。
藍(lán)宇挑釁的看向皮特,皮特也不甘示弱,兩人之間電光火石一觸即發(fā),周圍的氣氛似乎也不太對勁,就在陳憶以為兩人要大打出手之際,藍(lán)宇上前一把拉起天祁。
天祁拍了拍身上的灰,“還想好好來慶祝慶祝的說,沒想到發(fā)生這檔子事,真沒勁,收工收工回家,天祁甩甩袖子,走了,藍(lán)宇跟在后面也離開了,大家該散的都散了,皮特把兇手捉上了警車,殺人的動機(jī)也就是長期被妻子束縛,大氣都不敢呼一聲,感覺自己活得不像是個人,連最基本的男子尊嚴(yán)也沒有,于是決定痛下殺手,以獲得重生。
陳憶看著遠(yuǎn)去的警車,覺得自己無法認(rèn)同葉偉才的想法,畢竟已經(jīng)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即便是養(yǎng)的寵物也會有感情,一日夫妻白日恩,葉偉才怎么會這么忍心下得了手。
“喂,你還想站到什么時候?”是楊凱的聲音,陳憶看了看開到身邊車子里的楊凱。
楊凱見陳憶沒什么反應(yī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公交車已經(jīng)過點了,出租車也很少路過這里,你要是想自己走回去也行!
陳憶這才想起自己是坐天祁的車來的,現(xiàn)在天祁早就走了,陳憶二話不說鉆進(jìn)楊凱車?yán)铩?br />
車子開在寬闊的道路上,昏暗的燈光照在楊凱的臉上,原以為楊凱只是虛有其表,沒想到還挺有兩三下子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兇手是那個男人了?”
“在樓下看到他蹲在死者旁邊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可疑。”
“他是死者的老公,第一時間沖下樓有什么不對的?”陳憶是有想到楊凱早就知道兇手是誰,不過沒想到他竟然一開始就知道了,果然自己離這個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直覺!
陳憶覺得自己跟他不僅有差距而且還有很大的代溝,前面是,“停車!
“還沒到你家。”楊凱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
“呵呵,我這里下就好了,謝謝你送我回來,拜拜。”陳憶下了車。
楊凱雖然很好奇,陳憶這么晚了不回家,要去哪里,不過還沒有無聊到挖別人隱私,過了一會兒便開車離開了。
陳憶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晚了,小麗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吧,不過還是走到了小麗家的樓下,突然好想見小麗,想聽聽她的笑聲,想聽聽她在耳邊不停嘮叨工作上雜事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工作結(jié)束了,一直以來積壓在內(nèi)心里的情緒爆發(fā)了出來,陳憶拿起手機(jī),撥了一通電話過去,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響聲,陳憶有些緊張,可后來的斷線聲,讓他原來高漲的情緒又跌落了下來,陳憶失望的準(zhǔn)備離去。
遠(yuǎn)處駛來一部豪華汽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憶此刻想見的,小麗,陳憶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小麗這么晚了怎么才回來,陳憶沒有深入思索下去,因為一個男人從主駕駛座上走了下來。
男人走到小麗身邊,輕輕撫摸過小麗的臉暇,這個男人怎么可以,我自己也沒舍得摸過小麗的小臉蛋,可是讓陳憶傷心的是,小麗竟然沒有反抗,男人勾起小麗的下巴,吻了上去。
陳憶的腦子突然短路了一般,里面是一片空白,眼前的這個場景深深的刺激到了陳憶,直至男人開車離去,陳憶才恢復(fù)了神志,走上前叫住了小麗。
“陳憶?”小麗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剛才在工作,不是很方便接。”小麗不自然的說道。
“就是和剛才那個男人?”陳憶畢竟和小麗一起相處了三年,小麗有沒有說謊,陳憶一眼便瞧出來了。
小麗見隱瞞不了,“其實,這件事早就想跟你說了,陳憶,我們還是作朋友比較合適!
“小麗,我前幾天一直在忙,所以才忽略了你,小麗,我,”陳憶解釋道。
小麗搖了搖頭,“陳憶,對不起,我們還是算了吧,我父母也都不同意!
“你變了,以前你父母反對的時候,你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的。是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陳憶拉著小麗的手,“小麗,那些豪門子弟都不是真心的,你別被他們騙了!
“陳憶,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不起!毙←惱_了陳憶的手。
“你們才剛認(rèn)識,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真的了解他嗎?”
“陳憶,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感情的事不是自己說的算的!
“是上次你在餐廳說得那個客戶?”
小麗驚訝的看著陳憶,隨即便點了點頭。
陳憶松開了手,“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尊重你的意思!
陳憶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將近十二點的午夜,是這么的安靜,回憶與小麗的往事,還歷歷在目,而如今卻在也走不到一起了,三年的感情薄如紙,一扯便碎了,他不怪小麗,只是心里有些耐受,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交女朋友,直到那一年,他被室友拉去唱歌時,遇見了小麗,這是他第一次交的女朋友,他也很用心的在經(jīng)營這份感情,可是到頭來還是得跟這份感情說拜拜,陳憶翻開手機(jī)里的通訊錄,呵,陳憶自嘲了一下,想找個訴說的人也沒有,眼睛有些疼,好像有什么動西要冒出來,陳憶正想合起手機(jī),卻看到了楊凱的名字,也許,陳憶合上手機(jī),沒有也許,如果讓楊凱知道了,肯定會嘲笑自己。
陳憶漫無目的走在路上,只有路邊的酒吧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如此不和諧,陳憶隨便挑了一家便走了進(jìn)去,里面的氣氛很壓抑,不是陳憶喜歡的,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種感覺正適合他,陳憶要了兩大杯啤酒灌下,真痛快。
“小帥哥,有心事呢?”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鉤上陳憶的腰,順帶還捏了一把。
陳憶現(xiàn)在沒有心情理人,況且還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陳憶不舒服的扭了扭腰,繼續(xù)獨飲。
“喲,看不出來,酒量還挺大的。”男人說著又要來了幾瓶啤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來,我陪你喝。”
陳憶來者不拒,通通都灌下肚,由于剛才看見尸體吐得胃里什么都不剩了,此時陳憶的腦里已經(jīng)暈乎乎了。
男人還在一旁拼命的勸酒,時不時的還吃吃豆腐。
“不行了,不行了!标悜浲崎_眼前搖晃的酒杯。
“來來來,在來一杯。”男人把酒遞到陳憶嘴邊,迫使其喝下。
陳憶喝得肚子發(fā)脹,直想上廁所,站了起來,誰知兩腳軟綿綿的,向前倒去,幸虧男人眼疾手快接住了陳憶,“你去哪兒?”
“廁所。”陳憶甩了甩頭,怎么周圍的景物都在轉(zhuǎn)?好像是喝多了,“嘿嘿。”
“你喝醉了?”男人明知故問。
“沒有,我沒醉,沒醉,嘿嘿!标悜浽谀腥说臄v扶下?lián)u搖晃晃朝廁所的方向走去。
而在酒吧的另一邊,一位剛二十出頭模樣的男子,正跨坐在楊凱身上。
楊凱挑挑眉,“你這樣挑逗我,就不怕我當(dāng)場把你吃了?”
男子笑得很嫵媚,低頭輕吻了楊凱的唇,“求之不得!
“怎么?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
“不好意思,看樣子,今晚不能陪你了,小寶貝!睏顒P吻了一下男子的面暇,便想離去。
男子跨坐在楊凱身上,并沒有想起來的樣子,“我不,你喜歡那樣的?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再說人家已經(jīng)有主了,你別去湊熱鬧了。”
楊凱笑了笑,“那個人我認(rèn)識,我得去看一下!
男子雙手環(huán)住楊凱的脖子,撒嬌道:“我不,我不要你去!
“乖,不要惹我生氣。”楊凱收起了笑容,嚴(yán)聲厲色道。
男子不情愿的從楊凱身上起來。
楊凱匆匆趕到廁所,廁所最里間傳來陳憶的聲音,“你干什么?”“嘿嘿嘿,這個姿勢好奇怪哦,嘿,你要做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就好,別動!蹦凶影l(fā)出低沉的聲音。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別動,過一會兒,會讓你很舒服的。”
楊凱走到那扇傳出聲音的廁間門口,抬腿一腳把門給踹了。
男人的褲子已經(jīng)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雙手撐著陳憶潔白的兩條大腿,正往兩邊掰開,而陳憶呢,一臉醉醺醺的樣子被男人抵在墻上。
男人驚恐的看著破門而入的楊凱,隨即大吼道:“他媽的,沒看見你大爺我正在干正緊事,還不快給我滾,小心老子連你也一塊干了!
“哼!睏顒P伸腳就往男人下半身上踢去。
男人捂著下半身,流著眼淚,“你這個混蛋,你給老子記著,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楊凱順手接住因失去支撐力量而倒下的陳憶,迅速幫陳憶穿上褲子,背在肩上離開了廁所。
男人看著楊凱囂張離去的背影,恨的牙癢癢,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你別讓老子再看到你,不然老子一定干到你生不如死!”
楊凱把陳憶放在副駕駛座上,輕拍陳憶的臉,希望能讓陳憶清醒過來,可惜只是徒勞,陳憶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跑進(jìn)酒吧喝的爛醉如泥的人,而且還是gay吧,差點被人吃掉了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前一個鐘頭還是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這樣?
正當(dāng)楊凱納悶的時候,陳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小麗,你不要離開我。”“嘿嘿。”“小麗,那個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幾個臭錢,我也有,給你,給你!闭f著陳憶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硬幣,塞給楊凱。
“呵!睏顒P看著陳憶這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原來是被女人拋棄了。
“你別看不起我,我以后會賺好多好多錢的,會買個大房子,嘿嘿嘿,只屬于我們倆的!标悜浾f著硬把硬幣往楊凱的身前的口袋里塞,可是怎么塞都塞不進(jìn)去,怎么回事,陳憶不信邪了,爬了過去,坐在楊凱的腿上,仔細(xì)的瞧了瞧,原來不是口袋,陳憶傻笑了會兒,摸了摸楊凱的鎖骨。
楊凱全身像是觸電了似地,“你干什么?”
“小麗,你的皮膚真滑,嘿嘿。”陳憶沖著楊凱傻笑道。
“你給我下去,坐好,我送你回去!睏顒P有些無奈。
陳憶突然像受了委屈絲的,眼淚汪汪的看著楊凱,“小麗你怎么可以讓那個男人吻你?我們認(rèn)識了三年也就牽牽小手,你怎么可以這樣做。”陳憶抱著楊凱大哭了起來。
楊凱自認(rèn)倒霉,早知道是這樣,就把陳憶丟在廁所里,不管他了,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憶覺得胃里翻滾得難受,干嘔了一下,楊凱大喊不好,開了車門,把陳憶的頭扯了出去,陳憶很爭氣的吐了一地,胃里舒暢了好多。
楊凱瞥了一眼陳憶,拖著陳憶下了車,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間把陳憶丟了進(jìn)去。
楊凱嗅了嗅自己身上被沾到的酒氣,皺了皺眉頭,走進(jìn)了浴室。水珠順著發(fā)梢慢慢滴落,滑過俊俏的臉暇,楊凱穿著浴袍出來了。
陳憶舒服的躺在大床上,看著絲毫沒有防備的陳憶,楊凱走了過去,突然想起了當(dāng)年的自己,當(dāng)年的他也是這么無助,痛苦,迷茫。楊凱輕輕撫摸上了陳憶的臉,猶豫了一會兒,低頭把自己的吻落在了陳憶的額頭上。
陳憶傻笑了起來,“小麗,嘿嘿!
“切~”楊凱看著陳憶犯傻的樣,有些火大,真沒用,不就被一個女人拋棄了,把自己搞成這樣,要不是今天心血來潮去了那家酒吧,你這小子可能早已經(jīng)被人家活剝了吞進(jìn)肚子里都不知道,不行,得給這小子吃點苦頭,讓他好好記住這次教訓(xùn),楊凱壞壞的想到,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向上勾起。
“嘿嘿,癢,小麗,別鬧。”陳憶扭動著身體。
“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還念念不忘。”楊凱說著便拔了陳憶的褲子。
楊凱低頭在陳憶耳邊低語道:“你壞了我的好事,怎么說也得補(bǔ)償我一下!
楊凱手指滑過陳憶的臉龐,嘴,鎖骨,楊凱笑得無比溫柔,“我會小心點的!
午后的陽光,特別刺眼,陳憶皺了皺秀眉,頭還是有些暈,全身像散了架一樣,怎么回事,陳憶掙扎著坐了起來,“啊!碧郏孟駛诹验_了似的,陳憶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好像是酒店的賓館,這種場景以前好像在哪里碰到過,哦,想起來了,是和楊凱第一次在酒吧遇見的那次,不過明顯這次事態(tài)嚴(yán)重多了,看了看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陳憶左眼猛跳,冷靜,冷靜,陳憶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發(fā)生了很多事,跟小麗分手了以后,傷心至極的他去了酒吧,然后碰到了個怪男人,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發(fā)生了什么?陳憶使勁的敲了敲腦袋,什么都想不起來,陳憶想下床清醒一下,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摔倒在地毯上,腦袋里零星閃過一些在廁所里被那個怪男人調(diào)戲的畫面。
“可惡!”陳憶雙手捶地。
這個該死的變態(tài)男人,慢慢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了浴室,想起那些惡心的畫面,陳憶胃部很不舒服,可惜胃里已經(jīng)空空的,不然肯定能吐出些東西,冷水打濕了陳憶的臉,脖子以及身體,不就是被一個男人上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又不是女人,陳憶不斷的自己安慰自己。
陳憶在浴室整整待了兩個鐘頭才出來,因長時間被水浸泡,原本光滑的皮膚已經(jīng)脹的褶皺不堪,陳憶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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