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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重生記魂者
作者:譜文曲
正文
正文 第1章引子
    夢!仍是那個夢。歌!卻唱著這么一首詩——

    活著,想自己主導(dǎo)命運,

    如同命運主導(dǎo)自己一樣。

    然而,生命開始動搖了,悄悄的去問候地府。

    成為它們的貴賓,讓牛頭馬面來請。

    死亡,想不知不覺的離去,

    如同悄然般沒有明天一樣。

    然而,肉體開始腐爛了,漸漸的只剩下尸骨。

    入土為安,則是奉還大地的最后的禮物。

    黑夜,想在暗淡的燈光下舞動,

    如同舞動燈光一樣。

    然而,靈魂開始搖曳了,慢慢的在虛影中飄蕩。

    是美妙的魂魄,即是一生的解脫。

    做一盞黑夜里的孤燈吧!

    照著那些飄蕩無歸的靈魂。

    做一次孤燈的主人吧!

    去褻瀆與揭露人世間的神靈,

    哪怕……

    在夢里,我是一個輕盈的虛影,飄游宇宙,游離地球,就像一盞點燃后脫離地球引吸力的孔明燈,越飄越遠,越看越覺得神秘。

    夢境是虛幻的,一直都模糊不清,卻看似無數(shù)個靈魂穿透了我的身影,飄向浩渺的太空,漸行漸遠,直到聽完這么一首詩歌,夢才猛然蘇醒。

    夜雨從夢中醒來,隨手掣亮了房間里的電燈,睡眼惺忪的觸到了床頭的筆記本,拿到眼前,隨后寫下:“5032年3月1日,因夢而醒”幾個字,寫完后,愣了愣神,瞄了床邊上的十幾本舊日記本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個氣,接著又軟綿綿的倒下身子,繼續(xù)睡去。

    20年,剛好20年,夜雨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夢,夢里那首詩歌也深深的烙在他的腦海里,同時也因此被夢糾纏了整整20年,七千多個夜晚,成為他夢寐以求都想解開的謎。

    是的,夜雨自身就是一個謎。他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從何而來?又將何去何從?

    據(jù)描述,當(dāng)天深夜,也就是20年前的今天,天下著小雨,屋頂?shù)姆e水從排水管垂直而下,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小區(qū)居民全已熄燈就寢。凌晨3點時,突然從小區(qū)的亭子里傳來嬰兒哭聲,那聲音又尖又響,夾雜在雨聲中仍有些刺耳。

    當(dāng)時天氣還很冷,冰雪初化,春雨連綿不斷地下著,風(fēng)雖然不是很大,但吹到臉上還是會感覺到一陣刺痛。

    二十多戶居民聞聲而至,驚詫發(fā)現(xiàn),一個赤裸裸的嬰兒就躺在涼亭中冷冰冰的石桌上,天寒地凍的,嬰兒手舞腳踢哭喊著,再走近仔細一看,天!這孩子竟然還是剛生下來沒多久,身上還有黏糊糊的液體,而且還是個男嬰。

    在如此寒冷的天氣里,如果不是這孩子生命力夠頑強,也許早就被活活的凍死。在場都是父母,見到此情此景,誰不深感心寒呢?

    有人脫下身上的棉襖將嬰兒裹上,急忙抱到家中取曖,在大家細心的呵護下,孩子漸漸的停下了哭喊,慢慢入眠。

    到了第二天,居民們開始尋找孩子的親生父母,但讓他們不明白的是,一個長的如此可愛的男嬰,怎么會被人拋棄呢?難道這小孩得了什么怪病,還是……

    種種猜疑把居民們弄得團團轉(zhuǎn),他們分頭行事,去廟里求佛燒香,問卦則是上上簽,去醫(yī)院做檢查,結(jié)果證明,嬰兒比小區(qū)所有人的身體還要健康,身命力也很頑強。而尋找孩子的父母,卻一無所獲。聽人講起,是有人故意在夜里將嬰兒放在郴湘小區(qū)的亭院里,然后又悄悄離去。不難猜測,那個人也許就是他的親生父母,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20年,人去亭空,想找也難。

    這嬰兒究竟怎么辦呢?不會送孤兒院吧!那地方,可不是說的那么美好!

    后來,事情有了新的轉(zhuǎn)機,不知是誰提出:“大伙,要不我們小區(qū)所有人將這孩子撫養(yǎng)長大怎么樣?簽也求了,是上上簽,身體也檢了,比你我還健康,唯獨就沒有爸媽,孩子總要長大吧!一個多好的孩子呀……!逼婀郑]有任何人反對,都欣然接受了。

    郴湘小區(qū)人口不多,可也有二十多戶,打那起,這孩子就成了“多父多母兒”。因為發(fā)現(xiàn)孩子那天正好是深夜,又逢春雨,所以給他最了一個“夜雨”的名字。

    每當(dāng)大家無聊時提起這段往事,仍是那么的記已猶新。

    也正因此,夜雨像帶著一個“謎”,奇跡般的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時間如同流水,緩緩之間就流走三年。

    在夜雨上小學(xué)的時候,因為多父多母而聞名全校,可不代表沒人敢欺負他。有些喜歡惹事生非的同學(xué),聚成一群專找他的麻煩,辱罵他“混凝種類……火星寵物……草泥馬人……哈……該死的混一邊去吧……”之類的壞話。受到侮辱,想不動手都難,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后都被夜雨打的哭哭啼啼,整個過程是什么樣的?他也記不起來。

    被打的學(xué)生家長上學(xué)校找麻煩,嘿!你可怕嚇唬夜雨,他四十多個老爸老媽往學(xué)校門口一站時,全校人都震驚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開家長會,知情的,連校長蹲上了好幾個小時廁所,不敢出面協(xié)調(diào),口中默默念道:“媽的,這年頭,學(xué)生都混‘父母黑社會’的……”

    盡管如此,幼小的心靈仍然受到了創(chuàng)傷,后來慢慢的陷入了孤僻,成了獨來獨往的獨行者。讀自己的書,對別人的事不聞不問,也不愿意和其同學(xué)交流。直到上高中,受當(dāng)代文化的熏陶,才下決心洗心革面。而上大學(xué)時,還特意選擇了新聞媒體系,說是更好的和別人溝通感情。當(dāng)然,他也是談過戀愛的,但時光不長。

    那個時候,夜雨未滿是十七歲,正是書生意氣、風(fēng)華正茂之時。身高一米八的他,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剛好垂到肩膀?烧f到容貌,還真有些難為情的往下說,說帥嘛?這小子確確實實具備女子對男子的欣賞美感,倘若打扮成一女子,那才叫絕色天仙,關(guān)憑有一副好臉蛋,受女孩子青睞是毋庸置疑。

    雖然每個位父母只要出一小部分錢,就可以滿足他的生活以及學(xué)業(yè)夢,可是,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憑借自己能力在CZ城電視臺做了一名新聞記者。很簡單,眾多父母們都有自己的親生子女,也要供生活,供上學(xué)。生活寬裕的家庭當(dāng)然供的起,但生活條件差些的呢?再說,也上了大學(xué),知足了。

    他有個性,卻很雷人,無論是他所遇到的事,還是所做的事,多多少少都讓你感到是“五雷轟頂”的感覺,也因此被封了一個“雷神記者”的稱號。

    剛開始做記者的時候,夜雨根本找不到什么新聞線索,有時因稿件不夠而受到處罰,有些記者稿件雖多,卻稿件的質(zhì)量太低,就像垃圾食品一樣,能吃,卻沒有什么味口。這類稿件,還不如一篇質(zhì)量稍高的新聞稿來的舒坦。當(dāng)然,有經(jīng)驗一點的老記者,不但追求數(shù)量,同時也追求質(zhì)量,一利雙收,可這些稿件并非評價很高,頂多被看作是玩弄智慧的一些變相手法。

    經(jīng)過一段時間觀察后,夜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走極端,專找那些稀奇古怪的新聞線索,這類型的稿件,電臺幾乎沒有。想弄到這類新聞稿,有些將要冒著相當(dāng)大的生命危險,比如:去古墓、去野森林、探索巖洞里的怪物等等。一般電臺都不會擅自讓記者去干,但也沒說不行?蛇@種稀奇古怪的線索也極少,能弄出來一件都顯的特別有價值,而且可看性強,比起那些千篇一律的新聞報道,如同上個世紀缺能源一樣稀缺(這也只是在新聞界的一個說法)。

    所謂稀奇古怪的稿件,就算能找到線索,也不一定能做成新聞稿件,所以對于剛出道的夜雨而言,是一個極大限度的挑戰(zhàn)。

    他很有自信,也很幸運,正巧碰上這類型的事件,機智的將一個關(guān)于古玩蒸發(fā)的事件弄的神秘兮兮,分幾小段報道,這樣的好處在于湊稿數(shù)和數(shù)量上獲利,不過,再怎么解剖也頂多算三份稿,相對每月至少交上15篇新聞稿件而言,稿數(shù)仍然少了,好在這類型稿件評級特別高,稿費也比其它類型的要豐厚,每一篇這類型的報道幾乎都可以評到B級以上,超過B級以上的稿件可以發(fā)往省臺或者國臺,同樣也可以向其索取一份不錯的稿酬。

    可是,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要得到就越棘手,就要冒更大的生命危險。夜雨一直運氣都很不錯,每個月也很弄出幾篇,對其它同事而言,可是大賺了一筆。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未遭遇過很大的麻煩,但是,幸福時光并非永恒。他將很快就會遇到一件驚怪離奇的事,也將會從記者的身份恍惚之間成為了“記魂者”。

    所謂記魂者?簡單的來說,是對付靈魔族的使者,已有上百萬年的歷史,是地球上出現(xiàn)最早的人類。然而,在現(xiàn)代人類的歷史上,根本就不到與記魂者相關(guān)的記載,這一直都是埋藏在地球上幾百萬年的一個“謎”,而且隨著故事的發(fā)展會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正文 第2章不明物
    地球——龍國——CZ市,目標(biāo)明確,夜雨所居的城市——CZ城。

    初春的天空開始放睛,紫外線很弱,寒風(fēng)仍然刺骨。一直喜歡窩在家而不想出門的人,早就禁不住初春的第一縷陽光,紛紛涌上廣場或是公園里,盡情的享受著陽光下沐浴。

    正午,夜雨從電臺大樓下來,到了附近的一家中西餐廳,隨口叫了一杯苦咖啡,一個人坐在靠窗的桌位上細細的品嘗著。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都來中西餐廳泡上一杯微苦的咖啡,或者飲上幾杯熱茶提提神。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么只喝咖啡和茶,而不用中餐。夜雨只是淡然一笑,很風(fēng)趣的和對方說:“我覺得,一個人最沒有精神的時候不是早上和夜間,而是一天工作中最忙碌的時候,那就是中午,是最消耗人的精神能量的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喝上一杯茶或者咖啡,嗯……那種感覺……不信,你也可以試試。”

    而今天,純屬無聊,一時間不知道去干嘛,依著習(xí)慣先來此喝上一杯熱咖啡,然后聽上幾段悠美的音樂,再玩弄一下手機。

    手機屏幕上面顯示著5032年3月3日12點33分,天氣:晴。手機新聞網(wǎng)……已吸引不了閱讀的興趣,他把手機往餐桌上一撂,繼續(xù)捧起那杯滾燙的咖啡輕輕的茗了一口,一邊側(cè)過頭朝窗外的車流和行人看去,若有所思的看著。

    突然,許多烏云從四面八方朝CZ城上空飛奔而來,越來越多,天色也越來越暗,轉(zhuǎn)眼間,天空灰蒙蒙一片。夜雨忙起身推開窗,好奇地探出頭,望向天空,那些正在享受陽光沐浴的人們,也被驚奇的一幕引吸住了,目瞪口呆的仰望著城市上空。

    云仍在一層一層的疊加,在瘋狂的聚集著,沒一會兒,云突然間變了成黑色,天一黑,黑暗立即就將整個城市籠罩了,眼前則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城市的電力系統(tǒng)出了故障,所有電器全都使不上,似乎自然能源被什么東西干擾著,就連車上的探照燈也是一閃一閃,隨后又滅了。遇上這種情況,必然會發(fā)生交通事故,很快就從窗外傳來了陸陸續(xù)續(xù)的重撞聲。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那震耳欲聾的雷聲辟下幾道閃電,瞬時才能看見窗外的黑白景象。傾刻間,“嘩啦啦……”的下起了傾盆大雨,甚至比想象中的大很多,雨水如同從天上潑下來似的,很大一粒,瘋狂的砸在地上、樹上、車上、玻璃上等等,“噼哩啪啦……”的擊打著這座城市。

    黑暗持續(xù)了短短三四分鐘,雨也停了,在上空正中間的黑云,也漸漸地開始飄散,隨后從中間拉開了一道圓形的口子,陽光透過云眼,金色的光茫直射下來,剎時點亮了CZ城。云層迅速淡化,猶如一團黑色的積雪初遇陽光,漸漸融化了似的。很快,天空恢復(fù)了暴風(fēng)雨之前的景象,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云層也在不經(jīng)意間消失了。

    暴雨過后,像是發(fā)動了一場戰(zhàn)爭,眼前的城市已是一片狼籍,雨水淹蓋了街路,路邊樹的枝葉飄落的滿街都是,零零散散的游浮在水面,更不幸的是,那些相撞在一起的車輛,幾輛或者十幾輛接踵撞在一起,有的車完全變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有的冒著滾滾濃煙,“嘣……”一聲巨響,騰起雄雄火焰。還有的直接沖進商鋪,將商品撞的粉碎,玻璃壁的碎片破落一地。鮮紅的血液染在水面,繪成了紅色的水彩,隨著流水靜靜的游離遠去。人們開始紛紛從大廈里走了出來,緊急搶救……

    作為記者身份的夜雨,已經(jīng)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心和迷惑,用手機錄下了整個過程,對他而言,這可是一個很不錯的新聞題材,應(yīng)該趕在其它同事之前把稿件編好,交到編輯那去?烧(dāng)要離開時,手機突然響了,不清楚對方講了些什么,但從夜雨的表情可以看出,驚訝之中甚至還藏著一絲欣喜。

    他匆匆忙忙下了樓后,迅速跨上了摩托車,驅(qū)駛在一尺水深的街道上,顯然速度并不理想,眼前的場面慘不忍睹,市中心的街道幾乎全部癱瘓,交通事故隨處可見,鮮血都快把街面染紅了。而在街邊的某一處,竟然發(fā)現(xiàn)一個被雷電辟成焦炭的尸體,倒在燈桿旁,十分恐怖。

    夜雨心里可不是滋味,沉思著;如今,都自然能時代了,環(huán)境污染所造成的自然災(zāi)害也早就得到解決,怎么可能還會發(fā)生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天氣呢?就算放在二十年前的世界“自然災(zāi)害風(fēng)暴”來說,也從并未如此吧?不對,這完全和自然氣象沒點關(guān)系,氣象局在暴雨來臨之前,最晚也會提前幾小時預(yù)警,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說是在西城郊區(qū)似乎發(fā)生了一件怪異的事情,或許與這事有關(guān)。

    由于街上殘枝太多,道路受阻,夜雨只能緩行,好不容易穿過市中心,到了地勢較高的街道,立急加大碼力,朝西城郊區(qū)駛?cè),十多分鐘后,到達了目的地。

    眼前這地方,是幸海房地產(chǎn)所開發(fā)的新樓盤項目,大概有二十多萬平方米的用地,是將以前的舊平房拆除后,打算重新再建一棟50多層的住宅樓。

    在施工地周邊,圍著二百多名建筑工人和其它人員,交頭接耳地在談?wù)撝裁,有些人表情里泛著恐慌,有些則是好奇,還有些卻是面色蒼白,顯然受到了一陣驚嚇。

    夜雨下車后,跑到工人前問道:“我是CZ電臺的新聞記者,請問剛才是那位打的電話?”

    話音剛落,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著深綠色布衣的工人,他一張黑不溜秋的臉,看上去像個山寨版的非洲人,年齡可能比夜雨大幾歲,那人急急忙忙向跑了過來,笑著對夜雨說:“夜記者,總算見到你的廬山真面目了,沒想到你長的這么……這么……!哈哈……”看來是他忠誠的新聞粉絲,夜雨對于年輕工人的夸獎沒作任何理會,只是勉強回笑。

    我可不是來聽這位老哥來念經(jīng)誦佛的!倒是想迫不及待知道這里究竟是件什么怪事,這家伙張口就沒完沒了。

    “你好,麻煩你講點精髓!”他有點不耐煩的說。

    “精髓?”工人不懂。

    “就是講重點!币褂昴椭宰友a充道。

    這位工人恍然覺得說過頭了,可是,這人原本一臉嘻笑,突然之間臉色就暗了下來,聳了聳肩,一臉后怕地對夜雨說:“太可怕了,真得太可怕了,就發(fā)生在施工地,一時半會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說,還是帶你去看看吧。”說著,領(lǐng)著夜雨去施工地。

    原本多數(shù)人是感到畏懼的,但見記者來訪,紛紛跟上去湊熱鬧,有些膽小的又不敢單獨留下,也一同跟了過去。

    “夜記者,你看,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占了我們一半的施工地,差不多有十萬多平方米!蹦贻p工人指著眼前這個巨大的金屬物。

    當(dāng)時夜雨第一眼看到這物體也嚇了一跳,渾身顫了一下,眨了眨眼,然后死死的盯在了物體上面。

    “我的天啦!這么大的手掌”夜雨忍不住驚嘆。

    眼前是一個黑色的巨大物體,像一只巨人的手掌,形狀十分怪異,掌心朝天,也很厚實,成骨骼形狀,中間還有一只浮雕式的像人眼圖案。物體的材質(zhì)像是某種金屬,暫且分辯不出,它凸出地面一米多高,也估測不出究竟埋在地下有多深。

    下面不會埋著一個巨大的鋼鐵巨人吧!也許這只是他的一只手掌而已,如果是整個人呢?!太不可思議了。

    突然,一道藍色的光茫從眼前閃過,似乎被某種東西吸引住了,夜雨目視的前方,看著掌心處,恍惚看到一顆藍色的珠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茫。

    “夜記者,你不能上去,那太危險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跨到金屬物上面,正朝著中心位置走去,卻被工人拉住了。

    “你聽我說,這東西太邪門了,當(dāng)時我們就是因為不小心碰到上面……唉!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又是天黑,又是打雷下雨,你可不能去呀!”工人帶著一絲乞求似的眼神仰視著夜雨。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才的天黑真的與這東西有關(guān)嗎?”他回過神,有些激動的問,可仍然有些迷迷糊糊。

    “是的,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挖到了它的一小塊,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后來又在不同的地方都挖到同樣的金屬體,也不知道是誰,碰到了上面的什么東西,這東西“轟”的一聲就動了起來,全嚇壞了,趕緊往外跑,媽的,也太快了,天突然就黑了,打起了雷,下起了拳頭大的雨,看,衣服全濕了。這物體上面本來全是泥土,現(xiàn)在都被沖洗干凈了,它竟然有這么大……”工人把事情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無論這位好心的工人怎么勸阻,當(dāng)他再回過頭看到那顆珠子,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著了魔似的朝心手走去,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那顆閃爍著藍色光茫的珠子。

    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在掌心中間,除了一顆藍色的珠子之外,上面還有一個像舟大小的眼睛,同樣呈浮雕狀,精致圓滑。它大約有三米長,一米寬,在眼珠子中間有一個凹下去的圓點,珠子就放在點的上面,珠子的體積很小,只有桌球那么大,晶瑩剔透,在白熾的陽光下,仍然散發(fā)出藍色的光茫。

    他正準備伸手去拾那顆珠子,還沒等靠近,珠子就抖動起來,手如同一塊磁鐵,直接將珠子吸到了手心。瞬時,感到一陣強烈的刺痛,大聲尖叫了一聲,珠子好像在散發(fā)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心灌注到身體、骨髓、血液,甚至是靈魂,手心與珠子之間激起一道藍色的星光。慢慢的,這股神奇的力量灌注了夜雨的整個身體,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與常人不同的超能力,剛才的感覺,在他的意識里,就好像被電觸擊了一下。

    等慢慢的清醒過來,他緊蹙著眉頭,迷惑的看著手心的珠子,腦海里卻涌出了一個念頭;好漂亮的一顆珠子,干脆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沒有多想,采集好新聞素材后,順手把珠子往褲兜里一塞,鼓鼓的撐著。等他走回工人面前,就有人盯上了,指著那個部位轟然大笑,夜雨忙啟動摩托車,憤然離開了。

    回到電臺,馬上將今天發(fā)生的奇異事件編成了新聞稿,并且命名為“五指奇墓”,因為發(fā)現(xiàn)眼睛浮雕后,把最初的猜想全部摒棄了,這不是什么巨人的手掌,又不確定它到底是什么,但為了吸引觀眾,才想出了“五指奇墓”的代稱。

    稿件一出,馬上被評為A稿級別,隨后又分別傳送給了省臺與國臺及各省區(qū)電臺,當(dāng)時,各省區(qū)同行都向他索取稿件,并且給予比以往高出一倍甚至幾倍的稿費,就這么一篇駭人聽聞的新聞報道,夜雨一夜之間穩(wěn)賺二十幾萬國幣。

    忙完手頭上的事,已臨傍晚。急急忙忙趕回家,打開手提電腦,又將錄影帶從頭到尾重新看了一遍。忽然,看到把珠子塞進口袋之后的第一個鏡頭時,他愣住了,原來安放珠子凹陷的地方,隱約出現(xiàn)一段話;“若靈魔之殿重現(xiàn)光明,靈異開啟,靈魔之子釋放,災(zāi)難重現(xiàn)!
正文 第3章信號
    夜雨所居住的地方是居民樓的一間雜房,只有十幾平方米,雖然小,但房外面有一個比較寬敞的天臺,由此也很滿足。

    在紊亂不堪的小房子里,一張床橫跨左右,足足占據(jù)了房子三分之一的空間,衣服扔得橫七豎八,廢紙鋪天蓋地似的成了地毯,經(jīng)常不搞衛(wèi)生的那種,所謂的雜房也就應(yīng)當(dāng)如此吧!總而言之,亂到了極點。

    每次五爸女兒成菲蝶來找他,索性幫將房子整理干凈,可他不但沒領(lǐng)情,反而還怪成菲蝶亂碰東西。他一慣作風(fēng)就是越亂越好,可以實實在在體現(xiàn)自己是個懶性子,卻在工作上顯得忙碌不堪。

    可今天這件事,這小子卻因為顯示器上的那句話:“若靈魔之殿重現(xiàn)光明,靈異開啟,靈魔之子釋放,災(zāi)難重現(xiàn)!闭垓v了一晚。

    他眼前一亮,腦海里閃過一道光,突然想到了什么,緊接著站起身來,隨手從口袋里掏出那顆藍色的珠子,眼眸瞬間被光茫襯的碧藍。

    哇!夜雨驚奇地感嘆,珠子不停的閃爍著藍光,天藍色的,亮度甚至超過了房子里的燈光,房間仿佛被PS蒙版過似乎,夢幻極了。

    突然,他嚇了一跳,手痙攣一顫,珠子從手中抖落在電腦桌上,急忙又伸手捉住它。那光茫能透過身上的皮膚,看清楚手上的每一條血管和每一根骨骼,見此又是悚然一顫,但這次,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夜里,珠子不在如同白天那樣晶瑩體透,仔細觀察,可會發(fā)現(xiàn),在珠心部位呈現(xiàn)出一些小點,串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夜雨數(shù)過了,總共八個點,點中間還有一個透明的圓形小磷片,用放大鏡觀察,磷片上還有一只像靈魔之殿上所見過的浮雕眼,正反圖案都一樣,非常小,必須得用放大鏡才能就看清楚。

    奇怪!這顆珠子?那段文字?還有“靈魔之殿”和那場暴雨,總讓人感覺有種不祥的預(yù)兆,如果這純粹是巧合,那么,又該如何又解釋這一切呢?

    而據(jù)那些民工所說,由于觸動了靈魔之殿的某處而引發(fā)暴雨,這段文字又是在拍攝過程中錄下的,不會有假,事實擺在眼前,倘若真如這段示語所說的那樣,也許那場暴雨就是災(zāi)難前的預(yù)兆,真正的大劫難還沒有來臨?天啦……

    夜雨很矛盾,盡管只是猜測,但是半信半疑,他覺得,就算自己完全相信,可又有誰會相信他呢?自己的新聞稿也并沒有提及到珠子,當(dāng)時也沒有看到那段文字,在沒有明確證實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去推斷事情真?zhèn)危砸褂旰芸煊执蛳诉@個念頭,也難得去想了。已經(jīng)感到十分疲憊了,在一聲哈欠過后,在椅子打起盹。

    時間很快跳到了凌晨三點,突然,從門外吹進了一陣寒風(fēng),掀起了一地的廢紙,紙被風(fēng)清掃到了床底,堆集在一起,而原來被紙掩蓋的地方重新露出了黑色的瓷磚。

    深夜,溫度不超過5℃,又刮著起了呼呼的北風(fēng),自然被凍醒了,卻只是打了一個寒戰(zhàn),接后傴著身子又繼續(xù)睡,藍色的珠子從手中滑落下來,掉到了地上,并向門外滾了出去。珠子滾出門外兩米遠,停了下來,天臺卻被藍色的光茫照得通亮。

    在寂靜的夜里,小區(qū)居民都已熟睡,除了風(fēng)聲,聽不到其它的聲音,整個城市仿佛在冬眠。

    忽然,一輪彎月從云層中探了出來,讓黑夜多了一盞暗淡的燈光。

    突然,從月球射出一道白熾的光茫,像一道激光一樣,直射在了藍色的珠子上,很快又消失了。珠子發(fā)生了強烈的震動,像是某種儀器被激活了似的,從地上騰空而起,球體的光茫一閃一閃,像是在醞釀著能量,隨后又慢慢的在空中旋轉(zhuǎn)起來,速度越轉(zhuǎn)轉(zhuǎn)快,直到讓你肉眼看不見它本身,那藍色的光茫突然又凝聚在一起,像投影儀一樣,從上面射出一道虛淡的藍光,虛光中恍惚間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夜……雨……夜……雨……”屋外傳來女人輕柔而又冗長的呼喊聲,聲音如輕柔的風(fēng)一樣,輕輕的的吹拂到了夜雨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在屋內(nèi)回蕩。

    由于一米八長的身子骨卷縮在一張椅子上,連腳也踮了上去,不經(jīng)意間醒來,使他猛然一起身,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砰”的一聲從椅子上狠狠的摔了下來。

    “恨你的油……媽的……狂恨……”夜雨隨即一聲叫罵,不過也只是嘀咕在嘴邊,不敢驚動任何人。身體斜倒在地板上,好在地下鋪了一層厚厚的廢紙,減少了些磨擦力,他左手先著地,手肘部位被狠磕了一下,抬手一瞧,傷處立即泛紅轉(zhuǎn)青,手掌也磨破了一些皮,流出一絲鮮血。

    在幾句埋怨后,間隔的聽到,有女人在呼喚他的名字。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成菲蝶,因為在這個大家庭當(dāng)中,就與菲蝶關(guān)系好了,可是仔細聽聲音,才發(fā)像不是菲蝶的聲音,她的聲音沒這么柔和清脆。他愣了愣神,朝墻上的鐘看了一眼,已是凌晨2點多了;叵肫饎偛诺哪且凰,手肘隱隱作痛。有知覺,這也不是做夢,可是這么晚了,還會有誰找他呢?輕輕的揉了下摔傷的手后,不慌不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側(cè)耳傾聽,聲音是從房外傳過來的,透過房門向外一看,天臺一片通明,微微的帶點藍色,很顯然,這并不是月光。

    夜雨這才恍悟過來,難道……

    是靈珠,沒錯,就是那個鬼玩樣。

    他聳了聳肩,左右搖晃了兩下感到發(fā)僵的脖子,又揉了揉惺忪的眼,向前走出了幾步,馬上就停下了,在眼前的視線中,一雙白色的長腿直直的懸在房門前,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所以也沒有看仔細,頓時就覺得毛骨悚然,不敢再向前一步。

    什么鬼東西,一定不是人,怎么會懸在空中,莫非是……鬼,想到此,夜雨兩腳發(fā)軟了,渾身直冒冷汗,緊閉著眼。

    兩手慌忙的摸到電腦桌,然后往下一躲,怯聲怯氣的說:“別……找……我……,我和你……無怨無仇……我只是到墓前拿了一顆珠子……還……給……你……就是了……別找我……我可是無意的呀……別……”也并非這小子膽小,而是在今天的暴雨過后,經(jīng)過街道看到了不少血腥的場面,還有靈魔之殿上顯示的那段詭異之言,再加上門外那個像鬼影一樣的東西,一連竄的畫面在一時間浮現(xiàn)在腦海里,導(dǎo)致他精神有些錯亂。

    呼喊的聲音停了下來,剩下的只有夜雨的呼吸聲,還有顫抖聲。

    這個世界上有鬼嗎?當(dāng)然沒有,那外面飄著的是什么?魂魄?夜雨晃了下神,這次真的清醒過來了,他沒有信仰,也不迷信,什么鬼神?全都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僅僅是幻覺而已。

    他用手輕輕的在胸口上拍了拍,安撫了自己的心跳,接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秉著無信仰的旨意,探過頭,偷偷的向外面瞄了一眼。就在往外看的同時,藍色的身影輕輕的落了下來,站在門外,用柔和的說:“其實你用不著害怕,我不是鬼,也不是神,更不是什么異形,我只是一個信號。”

    信號?那明明是一個人的魂魄,怎么會是信號呢?瞎扯!

    “我……我不信!币褂觊_始慢慢的恢復(fù)了理智,對所謂的“信號”說道。

    “我叫純藍色,是很久很久以前人類在地球上留下的一個信號,不知道有多少個年代了,感覺時間已經(jīng)相當(dāng)遙遠。在那個時候,地球上沒有人類,這個星球是被靈魔統(tǒng)治的,有一段很漫長的歷史被永久埋藏了,只是現(xiàn)在的地球人不知道而已。后來,靈魔創(chuàng)造了一個宇宙隧道,可以通過宇宙隧道通往其它有生命的星球,開始殘酷的殺戮!奔兯{色說到這里,揮手間,眼間出現(xiàn)了一道虛幻的影象,是地球以前的模樣,那個時候的地球是很大的一塊大陸。她又接著說:“人類最早的起源不在地球,而是在‘太極星系’的‘道’……”純藍色的聲音柔和動聽,像悅耳的音符在呤唱,可是她所說的那些話,讓夜雨聽起來像是一個誤會,一個神魂顛倒的誤會,什么靈魔?什么宇宙隧道等等,這些在腦海里橫空出世,仿佛泡沫般,很輕意就破碎了,完全是天馬行空,沒根沒據(jù),也不知所語。不過,有一個特別熟悉的詞小小的刺激他的神經(jīng),關(guān)于“太極”與“道”,對這兩點感到很好奇。

    如果對方是什么鬼的話,根本就不會提到星球的問題,夜雨心想;這人的話中提到了“太極”和“道”,不就是龍國人從古時候就遺傳下來的文化嗎?太極八卦,怎么會?宇宙中真的有這么一個星系嗎?夜雨無法理解當(dāng)時的感想,腦海里一片茫然,極其想見到對方的真面目,外面到底是人?還是鬼?

    “等等……”夜雨鼓足了勇氣,從電腦桌旁站起身來,緊閉著雙眼,抖了抖向后傾斜的身體,同時輕輕的哼了一聲,仿佛在測試自己膽量的程度,接著又慢慢睜開雙眼,凝視著前方。

    純藍色身影周圍散發(fā)著藍色的絨光,如同夜間的熒光蟲,隱隱約約之間,他仿佛看到一張美麗的笑臉。在夜里,而且?guī)酌字獾暮诎抵,是無法看清楚她真正容貌的,由于那個微笑,夜雨懸著的心被感染了,緩緩落定后,慢步向外臺走去,并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對方,以防異常。一邊向前走,一邊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所謂的“信號”,當(dāng)走到純藍色跟前時,他不禁的呆住了。

    眼前的這個幻影,不足二十歲的少女,她銀色的長發(fā)順滑到了肩頭,虛光中閃著銀色的光茫,細膩飄逸的發(fā)絲在微微的寒風(fēng)中起舞,炫麗極了。那雙明亮而碧藍色的眼眸,仿佛是一把勾魂的利器,深深地吸引著欣賞者的感觀細胞。微挺的鼻梁順著流線起伏而下,吻住了晶藍透亮的雙唇。在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像月牙似的銀色吊墜,并煥發(fā)出一道奇妙的銀光,在銀色的吊墜左右,飄動著深藍色的絲帶,而她那柔美的身軀,就隱藏在一塊深天藍色的絲綢中,絲綢似乎抹去了一絲性感,但卻增添了幾份隨意之美,天然天純。在蒙朧的月光下,美不可言。

    夜雨幾乎從頭到腳把純藍色看了幾遍,對于眼前這個美麗的幻影,不免有些心動。

    拿如此美麗的少女來達信息,太誘人了吧!夜雨似乎忘記了要說什么,好在“信號”提示了他。

    “哦,你所指的那個‘道’是什么?”夜雨問。

    “嗯!以后再說吧,時間不多了,先把該傳達的信息告訴你,以后只要用靈珠對著月光,用你手中的靈眼喚醒我就是了,不過,現(xiàn)在告訴你一件最要緊的事情。也許你已經(jīng)看到了那條示語,靈魔之殿一共有八個,每一個靈魔之殿都有一名記魂者守護,由于歲月流逝太快,記魂者無法遺傳至今,但是他們把能量都移轉(zhuǎn)到了靈珠或得生物之上,從現(xiàn)在開始,記魂者的身份在你身上已被激活……”

    “等等!你說恢復(fù)記魂者的身份,還有那個靈眼,都是指什么?怎么我一點也聽不明白!币褂隄M懷疑惑。

    “以后再告訴你這個吧!”純藍色焦慮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的云層正在迅速的向月亮聚集,一旦月光被云層摭住,虛影就會消失,所以她對夜雨的不解,根本就沒有時間解釋。藍衣少女緊接著說:“現(xiàn)在,你是一個靈異界的記魂者了,你有特殊的使命,靈魔之殿重現(xiàn)陽光,靈魔之子已經(jīng)逃脫,將會喚醒更多的護魔者,然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收集靈魔之魂,靈魔之魂就困在神殿之中。唉!這都怪現(xiàn)在的地球人……你首先要做到的是,先找到其它記魂者,共同阻止這場人類悲劇的發(fā)生,一同保護好靈珠,一旦靈魔被喚醒,也許地球就不會再屬于人類了,靈魔仇恨人類,人類也無法將它們在地球上殺死,所以先人一直把靈魔的肉體囚禁在一個地方,具體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真讓靈魔之子把它喚醒,就不僅僅是換世界那么簡單,它們絕對不會放過地球或者個銀河星系所有的生物……”說到這,她的身影有點晃動,云層很快就要把月亮摭蓋了。

    “什么靈珠,你頭上的那顆不是嗎?”夜雨總算聽懂了一點,指著懸在純藍色頭頂?shù)闹樽訂柕馈?br />
    “是……是……的,好好保管……除此之外,還要找到一個……”突然純藍色憑空消失了。
正文 第4章一夢驚天
    “找?還要找到什么呀?”夜雨立急追問,可已經(jīng)晚了。

    這該死的云,多讓看一眼不行嗎?恨你的油!

    懸在頭頂?shù)哪穷w藍色的珠子,竟然是純藍色所說的“靈珠”!靈珠方才射出的虛光在云層摭住月光的一瞬間收了回去,很快又散發(fā)出強烈的藍色光茫,將整個天臺照的通亮,接踵又緩緩的落到了夜雨的手中,他頓時驚嘆,愕然的看著手中的珠子。隨著一陣寒風(fēng)吹過,打斷了他的思緒,夜雨忙轉(zhuǎn)身回到了房中,把門和窗都關(guān)上,甚至電燈也關(guān)了,有靈珠就夠了。

    靈珠散發(fā)的光茫遠遠勝過了電燈照明,他靈機一動;“哈!不如就把暫且用它當(dāng)燈泡使吧!”隨后找來了網(wǎng)繩,把靈珠裝進去,然后掛在了天花板上,果真像一盞明亮燈,把漆黑的房子照得星藍。夜雨為此感到格外高興,然而,對純藍色所提到的使命和人類危機,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此時的他似乎看著這顆珠子,就能從腦海里搜索出純藍色美麗的容貌,就這么傻傻看著天花板上的靈珠,嘴角不時露著微笑……

    睡夢中,走進了一個漆黑的洞口,洞前方隱約看到微弱的燈火,而身后卻是萬丈深淵,無路可退,也別無選擇,他只能向前,洞里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全憑感覺緩緩前行,不敢加快半點腳步。

    夢突然發(fā)生了奇跡性的改變,夜雨在夢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內(nèi)心亢奮,要知道這可是二十年來夜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情,一旦夢有改變,也許以后再也不會被噩夢糾纏了,從而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甚至不敢發(fā)出半點響聲。這種夢境,二十年從未一遇,還不知道是好是壞,夜雨憑著感覺,篤信會有什么奇跡發(fā)生,可是,當(dāng)一陣風(fēng)從身后刮過之后,感覺冷颼颼的,心中開始有些忐忑不安了。走過一段距離后,發(fā)現(xiàn)洞中的路很平坦,也沒有任何阻力,于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遠處的燈火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不到二三十米的距離就能走出這個洞,但是他突然停住了,探視著遠方,洞的另一頭竟然是無數(shù)個與此相同的洞口,洞口排列有序,一層錯開一層,螺旋形的階梯式的向上延伸著。

    走出洞口,眼前豁然開朗,抬頭一看,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天是深藍色,天上有一顆很大很亮的星球,類似于月亮,卻從表層的陰暗紋路上完全不同,它像一塊玉,肉眼望去,上面似乎沒有任何瑕疵,而且光澤明亮。

    忽然發(fā)現(xiàn),被困在了一個倒立的巨大無比的金子塔里,密密麻麻的巖墻上千瘡百孔,越在頂層的洞口越大,反之越在下面的洞口越小,不幸的是,他正在中間的位置,上下為難。從上往下望去,能夠看地面有一個不規(guī)則形的物體,隱約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物。

    往上?還是往下走?如果往上走的話,路途太過遙遠,往下就快的多,距離相對來講要短幾倍,更何況這個夢出奇的清晰,與平時生活中的感覺沒什么兩樣,竟然來到了這里面,那么就要看清下面到底有一些什么東西,經(jīng)過內(nèi)心較量后,選擇了往下走。

    越往下走,視線越清晰,整個平地的外形如同靈魔之殿的外殼一樣,成手掌形,再繼續(xù)沿著巖邊往下走幾圈,便看清了物體的模樣,直到快接近地面,夜雨停下了腳步,四周有很多不同惡魔的雕像,看上去像似被遺棄很久的宮殿,上面還有石塊砌成的建筑物,可是已經(jīng)被毀了,在手掌的正中間,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血紅色的眼,與在靈魔之殿上所見到的大小一樣,在眼珠部位,一個色紅的珠子懸在空中,珠體散發(fā)著紅色的鬼魂似的氣流,圍繞著珠體不停的旋轉(zhuǎn)。

    這是什么?夜雨疑惑了。到平地上才發(fā)現(xiàn),這顆珠子和靈珠也是一樣大小,可是為什么是紅色的呢?

    夜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珠子靠近,可是被一道強力的氣波給彈了回來,差點斜撞在古柱上,他聳了聳肩,愣眼注視著紅色的珠子。突然,從上空傳來一陣詭異的轟嗚,那聲音像幽靈的哀怨,驚心動魄,抬頭一天,每個洞口同時飛出了無數(shù)只黑色的幽靈,飛快迅速的向夜雨襲來。

    夜雨六神無主,向左右瞄了兩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呆滯的望著天空,眼珠不停地打轉(zhuǎn),黑色幽靈像云層一樣的聚集著,把整個夜空摭住了,紅色的珠子散出了耀眼的光茫,通紅一片,但仍阻擋不住色黑的恐怖,很快,黑色幽靈捕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此時,夜雨發(fā)覺自己四肢無力,動蕩不得,只能依靠聲音來傾訴痛苦,在一聲悲壯的吶喊聲中,夢境猶同被撕裂一般……

    “地震了……地震?”有人在小區(qū)院子里驚叫起來。

    從噩夢中驚醒的夜雨全身被汗?jié)裢福魂嚭L(fēng)撲面而來,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醒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這究竟是怎么會事?他忙去打開電燈,結(jié)果開關(guān)都找不到了,卻發(fā)現(xiàn)床上和被褥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在睡覺之前,不是把那個靈珠掛在天花板嗎?就算醒來,也應(yīng)該可以看見藍色的光茫,還有,怎么覺得特別的寒冷?床上怎么會來這么多的灰塵呢?

    其實,就在夜雨夢里被幽靈攻擊時,大聲吶喊,在吶喊過程中,從嘴里暴發(fā)出一股超強的聲波,同時發(fā)出一聲驚耳欲聾的巨響,聲波如光速般地把房子上下部分割成兩半,上半部分瞬間被聲波擊的粉碎,化著灰塵撒落在房子四周,靈珠被震得不知所向。聲波在半空中又發(fā)出一道強烈的回震,空氣也急迅向四周膨脹,形成了一道氣流,如同刮起了一陣六七級的巨風(fēng),向四面八方瘋狂刮去,夜間看不清當(dāng)時的景象,只聽到一陣超大的聲波在震動,市們被驚醒后,又聽到風(fēng)聲的呼嘯,加上聲波讓城市的有了稍微的震蕩,他們首先想到的便是地震,慌亂之中,穿著單薄的睡衣驚慌地跑出住宅樓。

    當(dāng)然,郴湘小區(qū)的居民樓感覺是最強烈的,當(dāng)時整個樓都在聲波中震動,地面受聲波的影響,上下起伏的波動了兩下,好在波動起伏不大,否則有被震塌的可能,房墻上都開裂成一道道裂縫,長長短短,如同雷電般的縮影。

    小區(qū)居民急忙從溫暖的床中爬起,穿個睡衣顛簸的從房子里跑出來,隨后驚喊聲一片……

    “地震了!快到樓下去……快……”

    成菲蝶也被驚醒了,慌急的跳下床,赤著腳把父母叫醒,一同跑到樓下的院子里。眨眼的工夫,院子里聚滿了人,個個神情恐慌,一邊朝院中奔去,一邊還盯著微微顫動的樓房,心怕有什么東西砸下來。

    院子中間大約聚集了將近一百人,幾乎全是夜雨的家人。他們雖然害怕,但在面臨災(zāi)難前還是會相互照顧,所以馬上開始清點人數(sh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夜雨不見,首先是成菲蝶發(fā)現(xiàn)的,在所有人當(dāng)中,除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外,最在意的便是夜雨,她沒等大家清點完,就擅自一個人奔向居民樓。

    城市仿佛被夜雨從沉睡著喚醒似的,點亮的燈火越來越多,城市也越來越亮,燈火的光茫漸漸的將城市上空給照亮了一些,相形之下,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清晰了,隱約可以看到移峰嶺山頂上的白塔,更別說眼前的景象了。

    “啊……”夜雨和成菲蝶幾乎同時發(fā)出一聲怪叫。

    這怪叫聲很快驚動了樓下的人,成菲蝶的父親聽到了女兒的叫聲,急忙跑了上來,此時城市已恢復(fù)了平靜,郴湘小區(qū)的居民樓也慢慢的穩(wěn)定下來。

    盡管如此,可是那些受到驚嚇的市民們卻不敢登樓再睡了,現(xiàn)在已是清晨六點了,天色還是很暗,在初春,到七點鐘才能天亮,然而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他們都是來不急往身上加衣,就慌慌張張的跑來出來,在生命的前提下,寧愿冒著刺骨的寒風(fēng)在廣場或者平曠的地方等待著天明,也不原意貪圖一時溫暖而送了命。

    “這……夜雨,你沒事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了?怎么會……會弄成這樣?”成菲蝶的父親驚詫的問道。

    在眾多父母當(dāng)中,成菲蝶的父親排列第五,夜雨直呼他“五爸”。五爸叫成品德,他是一個藝術(shù)家,頭發(fā)有些長,發(fā)中摻伴著依稀發(fā)亮的白發(fā),臨近了肩膀,鼻子上挺著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鏡。

    見菲蝶與五爸、三爸、十五媽都來了。夜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裹在被子。

    他有一個習(xí)慣,無論是天冷天熱,都喜歡裸睡,前提是天冷要有被子,這個習(xí)慣一直至今。

    成菲蝶好生奇怪,走上前去一個勁把棉被掀開,被子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灰塵被撣的滿屋飛揚。

    在遠處的燈光的折射下,依稀可以看見一個赤裸裸的身子袒露在床上。菲蝶羞著臉,忙將被子蓋回了回去,夜雨仍沒吱聲,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猜測,這件事情必定和自己有關(guān)系的,只是這一切怎么解釋呢?

    “你沒事吧?”成菲蝶輕聲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他從被子中探出腦袋,忸怩地回了一聲。

    “房頂都沒了,還說沒事,這孩子,快把衣服穿好,對了,最好是把這棉被也帶下去,大家都沒穿多少衣物,在樓上不安全,還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地震,敢緊走吧!可別遇到上大地震,否則都會沒命!背善返乱沧吡诉^去用手拍了拍夜雨,雖然心也很急,但對于孩子來說,這位父親更擔(dān)心這些孩,真為他們捏一把汗。

    “嗯,你們先下去吧!我隨后就到,爸,你看我,衣服都沒穿,都這樣盯著我,怎么好意思……”這么一說,成品德明白了夜雨的意思,拉著菲蝶先下了樓。

    夜雨穿好衣服,順手把棉被也帶了下去。

    “夜雨呀!聽品德說,你的房子都塌了,你沒傷到吧!”五媽心急的迎上前去檢查夜雨的身體。

    “唉喲!五媽你弄疼我了”剛好,五媽不小心摸到了他摔傷的手,手肘處都腫大了。

    “是這里嗎?讓五媽看看!”大伙聽到夜雨傷到了,也就都圍了過來。

    “五媽,不礙事,就受了點小傷!”沒等夜雨說完,五媽已經(jīng)將衣袖挽到了手臂。二十一媽又急忙從他手中接過棉被,給自己不到十歲的小孩蓋上,生怕凍壞了自己的孩子。夜雨又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給正在一邊直打冷戰(zhàn)的九媽披上,九媽一直身上不好,現(xiàn)在還是一個重度病人,如果再受些風(fēng)寒的話,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在夜間,大家也看不清手上的傷勢,而值得慶幸的是,在此之前夜雨那狠狠的一摔有價值,倘若他一點傷都沒有,事情就沒這么好說了。你想想,那么一個屋頂都沒了,你在屋里卻安然無恙,豈不是怪事。關(guān)于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成菲蝶。

    居民開始閑聊起來,而他一直沉默著,沉默在一個比較深度的問題上。

    天已微亮,夜雨最先上了居門樓,回到了殘破不堪的雜房。
正文 第5章兩個身影
    陰霾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灰蒙蒙的天色讓整個城市顯得格外陰沉。

    夜雨呆坐在床上,隨手抓了一把泥灰,泥灰從手縫中細細的摒擠出來,飄落在地上,完了又繼續(xù)抓上一把。他滿臉怨氣,而泥灰卻成了一時的發(fā)泄對象。

    去他媽的記魂者,去他媽的靈珠,都他媽的沒帶一件好事來!有沒有惡魔關(guān)我鳥事,老子不恨你的油,又沒惹你的肉,憑什么偏偏要找我,你奶奶的,好好一本筆記本電腦,前天晚上過生日,臺里送的生日禮物,竟然也砸壞了。還有那些資料,都是辛辛苦苦冒著生命危險采集的,你爺爺?shù)模f不見就不見了。那么多奧運冠軍,不去找他們,找我干嘛?他們都是世界級的精英,我一個小小的記者,誰讓你們記惦上了,我招誰惹誰了,如果是這樣,我恨不得天天做以前翻來覆去的噩夢,最起碼從來沒這么倒霉過,真他媽該死……

    此時,聽到一聲急促的腳步從樓梯間傳來,從鞋子落地的聲中,很容易就能聽出來者是男是女,這聲音對夜雨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而他并做任何反應(yīng),仍然使勁的捏磨著手中的泥灰。

    除了成菲蝶之外,還有誰比她更在意他此時的感受呢?她回到家換了衣服,順便去街上給買些早餐帶給夜雨吃。

    “給,吃點東西吧!”菲蝶微笑著說。

    “沒味口,你自己吃吧!彼拥羰种械哪嗷遥酒鹕韥,向天臺的另一頭走去。菲蝶習(xí)慣了夜雨對自己的這種態(tài)度,沒作理會,也跟了過去。

    “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晚上沒地方睡?我已經(jīng)和爸說好了,可以睡我的房間,我去公司宿舍住一段時間,你不是說過掙了不少錢嗎?可以買間單身公寓嗎?等去公司,幫你看看這方面的信息,怎么樣……”菲蝶一邊咀嚼著食物,一邊說道。

    夜雨面無表情,兩眼望向了對面那棟三十多層的單身公寓大樓,就在離小區(qū)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現(xiàn)在該樓的單身公寓幾乎要買完了,夜雨也曾經(jīng)對菲提過,就買這棟樓的房子,因為離小區(qū)也近,來回也方便。如今看來,是時候了,買房加裝修的錢都夠了,剛好那篇“五指靈魔”的新聞稿費,足足可以買上幾套家俱,或許還有錢余也說不定。

    “哦,對了!我媽問你傷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拿些藥什么的?”菲蝶走到他身前,一雙水靈靈的眼直瞪著夜雨。

    “謝謝五媽了,我等會自己去看醫(yī)生,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嗎?不用管我,去吧,晚上就睡你那里了!”夜雨心煩意亂,平時特喜歡和菲蝶在一起說說心里話,可是今天,他的心里不僅僅只是那些埋怨,更有說不出的難言之隱。

    成菲蝶掏出手機,一看時間,馬上就八點鐘了,她把早餐往夜雨身上一拋,夜雨順手接住,遲鈍的看了看手中的早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等他轉(zhuǎn)身過來,菲蝶已經(jīng)跑到了院子里,朝大門口匆匆跑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走回殘破不堪的房子里,收拾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堆放在床邊。

    一活干下來,一身灰蒙蒙的,臉上蒙了一道土紅色的泥灰,像是一個搬運工人,臟兮兮的站了一會兒,好像也不在意什么,望著蒙朧的天空,迎著冷冷的細雨和寒風(fēng)。也許細雨給了他冷靜,在冷冷一笑后,雙眉一鎖,若有所思的躺在了滿是灰塵的床上。

    3月3日是多么漫長的一天呀!就連夜晚也顯得很漫長。這么漫長的一天,是很難以從記憶中抹去的,不僅僅是CZ城居民這么覺得,也許全世界的人都這么認為吧!我更是如此。當(dāng)然,昨天的那些驚奇怪事,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一次又一次的激起我的遐想與猜測,還有迷惘,為什么靈魔族要比人類更先統(tǒng)治地球呢?為什么到了5032年,已經(jīng)是人類世界了,靈魔族還依然存在呢?他們靠什么生存?他們是什么樣的?他們又是怎么走向毀滅的呢?呵!這些問題想必還沒有那位科學(xué)家能解釋出來,但是,地球也太過于神秘了吧!

    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難道就是純藍色所說的“信號”,倘若如此,那么,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雖然不希望自己過的太平凡,有時也喜歡去做一些有刺激的事情,但也并不想一次性就玩這么大,可這,又豈是能用玩所比擬的呢?一個“信號”就發(fā)生了這么多不幸的事情,如果是一個陰謀呢?像純藍色所說的那樣,我又該怎么去做,如何去完成使命?

    呵!看來是異想天開,到現(xiàn)在為止,一點本事都沒有,又怎么去對付她所說的靈魔之子呢?恐怕選擇我做記魂者的那個人是個傻子,又或者是自己愚蠢,深懷能力卻不知道怎么使。無論怎樣,這都是個不好的消息,對靈魔之子也是極度有利。純藍色讓我去找其它七位記魂者,世界之大,豈又是我說能去就去的。還有她說要好好保管靈珠,可如今,連自己住房的天花板都不翼而飛了,這樣的情況,這樣的遭遇,加上這樣的我,又怎么能和惡魔抗衡,真是一個愚蠢的玩笑,多么的滑稽!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天真呀!

    想當(dāng)初,我是多么的自在,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身后有四十多個爹媽作防衛(wèi),做什么事都順心如意,就連泡一個妞都是易如反掌,暈!說錯了,是妞泡我是比登天難?蛇@些有個鳥用,現(xiàn)在是消滅惡魔的大事,四十多個爹媽做不來,我就更做不來了,也不知道整個人類能做的來不,對于這件事,根本就沒一點信心。管它呢!我可不想做無畏的犧牲,反正這個世界上少了我一個,地球同樣會轉(zhuǎn),那么,對付那些惡魔少我一個,也不少吧……

    對于這件事,夜雨模凌兩可,衡量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個勝負,暫且算是打平吧!

    雨越下越大了,他站起身來,提起收拾好的行李搬到了成菲蝶的房子。五媽心疼這孩子,先幫他把外套脫下,然后又燉了一碗香湯給他喝,還做了不少好吃的,見夜雨手肘腫的發(fā)紫,又買來了藥,給他敷上,總之在所有養(yǎng)父母中,對夜雨最為關(guān)心、最疼愛的人就算是成菲蝶一家了。

    五媽是一名小學(xué)教師,長的和成菲蝶一樣漂亮,心也善良,人也熱情,特別是對夜雨,就如同對親生兒子一樣。她從菲蝶那里知道了不少關(guān)于夜雨的事,幾乎大大小小,而總體來說,夜雨在大家心目中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夜雨剛滿二十歲,在電臺干了半年多,竟然掙錢可以買下一套單身公寓,想來夜雨也是挺有本事,如果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怎么也不吃虧吧?想到這一點,她欣喜萬分,不由得更加關(guān)心起夜雨,甚至無微不至,比疼愛自己老公還疼愛。而這些,夜雨都看在了眼里,銘記在了心中。

    一身灰塵,他先洗了一澡,然后又打了一個電話到臺里,對今天未到的事情作了一方解釋,但一字也沒提有關(guān)昨晚的事。關(guān)于這一點,他很清楚,已經(jīng)被的扣上了記魂者的身份,成為惡魔的勁敵,這不是一件好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得用善意的謊言去保護自己和家人。盡管在晚餐的飯局中,成品德追問起昨晚的事情,他馬上就圓了一個慌,把所有人都蒙騙了過去。

    由于一直呆在家里,沒走出小區(qū)半步,所以對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吃飯的時候,成菲蝶也說了一些與昨天相關(guān)的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五指奇墓”這件奇異之事的稿件報道后,立急就引起了國家高層領(lǐng)導(dǎo)的重視;一是國家派來了文物局的考古專家,二是新聞人員對此事全程跟蹤與報道,甚至還調(diào)動了CZ城附近的一個營的軍隊來封鎖該區(qū)域。除此之外,還提及到昨天地震的事情,有關(guān)專家指出;關(guān)于3月4日凌晨的那場小小的晃動,并非地震,在地震監(jiān)測儀上沒有任何顯示,所以到目前為至,還沒有查出事情的真相。

    這兩條信息對夜雨而言,雖不是很重要,但多少了解到國家采取的一些措施是正確的,而且地震專研局首先否定了是地震,那么就有可能追查到自己身上來,理應(yīng)提防。

    晚飯過后,成菲蝶和大家閑聊了一會,話題都是圍繞著昨天那些事兒在打轉(zhuǎn),直到10點鐘才離開。

    成品德家是個教師家庭,對生活習(xí)慣要求是相當(dāng)規(guī)范的,10點半必須各自回房睡覺。

    讓夜雨這么早回房睡覺,如同是把他關(guān)禁閉,好在菲蝶房間有電腦,夜雨一直上到1點多鐘,才睡意欲濃。可正當(dāng)準備睡覺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在自己殘缺的房墻上站著兩個人影,黑呼呼的,那會是誰呢?
正文 第6章護魔者
    郴湘小區(qū)的整個居民樓成口字形,共四層樓,成菲蝶家就住在頂層,她臥室窗戶正對著夜雨所住的雜房,他恍然知道,菲蝶對自己的生活習(xí)慣了解的那么清楚,原來是這樣。

    可是,誰這么晚了還會去天臺呢?而且還站在殘缺的房沿邊上,好奇心正濃,實在按耐不住,于是帶著一個手電筒,悄悄的打開房門,又輕輕的掩合,再偷偷的來到上往頂樓的樓梯間,細聽著倆個人的談話,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相當(dāng)詭異,像被撕破了嗓門,發(fā)出怪異的嘶啞聲:“從上面的痕跡表明,昨天那聲巨響一定是從這里傳出去的!

    “沒錯,就是這里了。”一個中年男的聲音,仿佛在那里聽到過此人的聲音。沒等夜雨多想,“那怪異的聲音”,暫且說是個怪人吧,他又說話了。

    “哈……,如果是這樣,第八個記魂者一定就在這里,馬上去通知其它護魔者,明日到移峰嶺公布靈魔之子的命令,天一亮你就派人將小區(qū)所有的人全都抓起來,讓靈魔之子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贝巳死湫Φ,從談話中,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可是,明知道我在這里,為什么不現(xiàn)在抓人呢?

    “嗯,我明天一早就辦,不過,護魔使者,昨天探子傳來一情報,有關(guān)其它七個記魂者的動靜,他們正在從不同的國家趕往龍國,如果記魂者在一起的話,那可不好惹呀,您看是否在記魂者未進入龍國之前施計阻攔?”中年男人說。

    “這倒不必,一起來更好,將其一網(wǎng)打盡,至于這第八位記魂者,明天必須查出來是誰,這座城市不是由你來管嗎?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小心尸骨不存!弊o魔者邪惡地說。

    能管整個城市的不上于幾個,范圍可以直接縮小到領(lǐng)導(dǎo)干部,加上這人的聲音如此耳熟,難道是……夜雨恍然大悟,是市長?沒錯就是他,有不少新聞稿都曾報道過他的演講,這聲音太熟悉了,濃濃的北方口音,語氣也相似,絕對不會有錯,這人就是CZ城的市長,可是他又怎么會和護魔者在一起呢?

    其實,在得知對方是護魔者之后,可以悄然離開的,但天生的好奇的他,卻想知道更多。

    “是,我會打電話給附近警局,將其小區(qū)的居民都拘留起來,一個一個查,天亮之前一定會有結(jié)果!笔虚L的聲音變了,顯然不是真正的本人,從聲音上可以推測出,樓頂這個人絕對不是真正的市長,也許真正的市長早已被殺人滅口。

    護魔者是沒有能力使自己變成人的模樣,但是靈魔之子可以,他不但能使護魔者變成與真人一模一樣,甚至記憶也一樣,但必須聽命于他。

    任何靈魔族都不能見到陽光,通常出沒在夜間,白天躲在陰暗之處,主要靠吸食生物的血液生存,他們不輕易騷擾人類的生活,所以關(guān)靠吸食地球上生物為主,導(dǎo)致了地球上某些物種逐漸走向滅絕。其實傳言中鬼怪,就指這種古老生物,它們一直都守候在人類的左右,只是后來由于“科學(xué)”戰(zhàn)勝了“迷信”,主導(dǎo)著人類世界的文化,使得古老的傳言淡然無存,當(dāng)然,也并非全無。

    “不行,先別打草驚蛇,再等幾天,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將記魂者引入靈魔之子設(shè)下的陷井,目前還不能輕舉妄動,一切聽我的指示,明白嗎?”護魔者嚴厲的說。

    “那護魔者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市長說。

    “找出誰是第八個記魂,其它七位記魂者一到CZ城,再將他殺掉。”

    夜雨渾身一顫,知道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可腳像長了釘扎進了地板似的,怎么也提不起來,咬緊牙再使勁,卻不小心跌倒在樓梯間的死角,幸好沒傷到什么地方,然而驚動了樓上的護魔者。一道黑影迅速飄了到了夜雨的身前,身影黑呼呼的,唯一特別的就是那一雙如同紅寶石的血色眼珠,放著淺淺的光茫,而在它的身上卻散發(fā)著惡心難聞的怪味,幾乎讓人窒息。不等夜雨躲開,一只細長而鋒利的魔爪朝他掐去。

    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這一爪若是掐中,夜雨必死無疑,想發(fā)出最后一聲吶喊,聲音已到了喉間,卻發(fā)不出聲音。面對死之前的一瞬間,全身細胞在緊張觸動著,神經(jīng)瞬時繃緊到了極限,他緊閉著雙眼不敢直視,把拳頭也握得緊緊的,當(dāng)時的樣子,就好像蹲廁所時難產(chǎn)一樣。面對死亡,護魔者鋒利的指尖很快就會給他一個了斷。

    鋒利的指尖離脖子僅有一公分,突然停住了,迅速的縮了回去,對假冒的市長說:“他就是第八位記魂者,隱形跑了,看樣子計劃要變動了”

    “我的身份豈不是敗露了,看樣子等不了明天了,天亮之前就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否則……”說完。護魔者拎起市長從天臺跳了下去,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這小子竟然可以隱形?夜雨在繃緊神經(jīng)后,陰差陽錯得發(fā)揮了潛在了超能力,惡魔一離開,使他情不自款的跳了起來?苫叵肫饎偛诺捏@險一幕,他慢慢的領(lǐng)悟到了如何隱形和現(xiàn)身的運用,整個過程不僅靠自己的精神力,同時更需要結(jié)合腦力的支配能力,通過大腦向自己的身體迅速傳達同一個信息,再靠精神力來醞釀能量,不同的細胞因素,就會產(chǎn)生不同的能力效應(yīng)?偠灾,夜雨是歪打正著,讓他潛入“道”了。

    他站起身來,飛快的回家菲蝶的房間,然后打開燈,對著鏡子,激動的嘗試著隱身與現(xiàn)身的功效,在重復(fù)使用中,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練了?墒窃谂d奮之余,突然恍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重大的事情必須馬上去處理。首先叫醒了五爸五媽,費盡口舌才將倆夫婦說服后,隨后三人又分頭將小區(qū)其它居民叫醒,一百來號人又在小區(qū)院子里聚集了起來,寒冷的天氣,加上昨晚失眠,凌晨2點又把人叫醒,眾人多感不悅。

    “夜雨你搞什么鬼,這么晚還把大家吵醒!倍帜筒蛔〕脸恋乃猓臒┑娜碌。

    “又地震了嗎?是不是地震了?”三媽站在二樓陽臺喊道。

    “大爸,二爸,三爸……大媽,二媽,三媽……包括大哥大姐,小弟小妹,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請大家安靜一下!币淮蟠姆Q呼讓人感到口干舌燥,好在夜雨嗓門夠大。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嗎?非要等到大家睡覺了,才把大家吵醒,你這兩天怎么了?感覺怪怪的!倍钟瞄L輩的語氣問道。

    “不行,如果到了明天,我們都會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币褂曛毖钥煺Z地說。

    “看你這孩子,說什么呀,烏鴉附身了,說這么不吉利的話,老娘回家睡覺了,本來睡得好好的。唉!被你小子叫醒,就是來聽你講這些不著邊的話,哼!真是白疼你小子了!

    七媽最迷信,便調(diào)頭就走。

    “七媽,對不起,是我的錯,可你等我把話說完呀!”夜雨忙沖到七媽身前,低聲地說。

    “夜雨,你也知道,七媽是最信這些的人,你……唉!算了,你費這么大的勁把大家叫來,總有個說法吧,別說老媽不給你機會,快說吧,我還要去睡覺呢!逼邒尩蹲幼,豆腐心的人,見夜雨十分真誠的樣子,心就軟了,況且夜雨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養(yǎng)子,總得給其它人一個面子吧!

    看看各位父母,個個睡眼惺忪,能聽明白我的話嗎?而且,那些怪事說出來,恐怕大家聽了也不敢相信,是說呢?還是不說好?可已經(jīng)把大家召集起來了,如果此時不說,晚了就后悔莫及了。

    “夜雨,你可是快說呀!不會是讓你爸媽們吃飽了撐著,陪你來院子里喝西北風(fēng)吧!”二爸急燥的問。

    “二爸,稍安勿燥,等我把思緒理清了,再給大家細說。”夜雨知道,在面前的大多都是自己的養(yǎng)父著母,如此草率的將他們叫出來,不把事情說清楚,后果會是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這件事應(yīng)該從昨天突然天黑說起,在那場暴雨過后,黑云剛散,我就接到一個與暴雨相關(guān)的電話,也就是昨天新聞報道的《五指奇墓》,其實那不是墓,而是用來一個囚禁惡魔的靈殿,天黑是因為靈魔之子從里面逃了出來,那些黑云,正是無數(shù)個護魔者化身,他們化作黑色的煙霧把整個CZ城上空摭住,是為了保護靈魔之子不受陽光的腐蝕,關(guān)于那場暴雨是怎么回事,目前還沒有想到原因。但是,在我采訪的過程中,從‘五指奇墓’上拿走了一顆珠子,珠子賜予了我神奇的力量,不知不覺中就成了一名‘記魂者’,所謂記魂者,具現(xiàn)在的了解,就是惡魔的死對頭,就在剛才不久,我還看到了護魔者和市長在一起,而且悄悄的偷聽了他們的談話,他們正計劃將小區(qū)所有人抓到警察局,為得就是抓到我。另外,昨天凌晨的‘地震’,也是我引起的,一直沒告訴大家,是因為怕大家誤認為我有神精病,可是現(xiàn)在,寧愿自己是個神精病人,也不愿意看到你們因為我,而遭受惡魔的侵害。所以,請爸媽們原諒,同時也希望你們,不會因此不再信認我,我所說的這件事情,可是千真萬確,你們一定要相信,一定要……也許那個冒牌市長很快就會來抓人,也許呆會,也許是明天,總之在天亮之前,大家必須離開這里!碑(dāng)時夜雨很激動,思想?yún)s很混亂,然而,卻讓居民們覺得不知所云。
正文 第7章誣陷
    “這小子是在夢游?還是神經(jīng)出了問題?都在說些什么鬼東西?怎么老子就沒看到你所的那倆個惡魔呢?回去睡覺吧,別瞎胡鬧。”大爸走到夜雨跟前氣憤地說。甚至想給他一個耳光,好讓他清醒清醒,可是人太多,怕別人說閑話,也就忍住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被震傻了,滿口胡言,明天帶他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十六媽笑著說。

    “這孩子可能晚上又做噩夢了,一定是受到了驚嚇,從小就聽說做噩夢,是得找個心理醫(yī)生給他看看,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休息了,都回去睡覺吧,明天我會親自帶夜雨去做檢查的!蔽鍕屟劭辞樾斡行┎粚Γ霂鸵褂甏驁A場,但是看他的眼神情,并不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可是情況對夜雨很不利,如果他真是夢游,或者其它方面出了問題,那么,自己和成品德可都是讓大家睡不好覺的幫兇。這個問題就大了,一個受噩夢弄的神情恍惚的孩子胡鬧,倆位四五十歲的人不可能也跟著一起瘋吧?

    成品德不以為然,馬上接著說:“我想問大家,請問夜雨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撒過謊?以前有沒有深夜把你們叫醒,沒有吧?那么,為什么就不能真正去理解孩子話中的意思?如果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夜雨也決不會深夜把大家吵醒,來聽他的胡說八道。要知道,他上學(xué)時一直都是成績優(yōu)秀,而且也從未讓我們做父母的操過什么心吧?是個好孩子,很聽話的孩子,對于此事,你們憑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呢?”成品德是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問題,去認識事情的另一面,這一番簡單的話,卻一時間讓大家緘言默語了。

    “品德,你今天是怎么了?”五媽驚訝的瞪了成品德一眼。

    “我很正常,也聽明白了雨兒話中的意思,不知道你們明白了沒有?”成品德擺出一副藝術(shù)家的傲氣。

    “品德說的沒錯,我們這方面是做的有點不對,雨兒也不要見怪呀!二爸實在是幾天沒好好合眼了,昨夜是如此,今天又是如此,難免會……”二爸突然變得很冷靜,沒有絲毫脾氣。

    “二爸!千萬別這么說,爸媽都是疼愛夜雨的,不然你們也不會來了!币褂昊卮鸬。

    “說實話,剛才夜雨說的什么魔呀,靈的,實在沒聽明白,夜雨你能不能再說一遍!绷鶍屩甭实恼f。

    于是夜雨將事情的始末重新說了一遍,大伙也都提起神傾聽,夜雨見況,心情倒放松了許多。最怕大家不理會自己說什么,事情越描越離譜,那可就壞事了。

    而以他在傳媒大學(xué)所學(xué)的那點本事,講一個故事應(yīng)該不成什么問題,只是這樣事情要說得津津樂道就難了,往上面添點油加些醋,那也是再所難免的事情。

    “事情大概是這樣,所以請你們在天亮之前離開這里,最好離開CZ城!币褂曜詈笥盅a充了一句。

    “雨兒,七媽這人說話向來就直,別放在心上,不是我不相信你,要想我放下眼前所有的事情,聽你一面之詞離開這住了幾十年的家,這怎么可能呢?”七媽雖然迷信,但對郴湘小區(qū)是有很深的感情的,無論是談情說愛,還是成家立業(yè),都離不開郴湘小區(qū),太多美好的回憶都寄存在這里。

    “是呀!雨兒,怎么說,在這里都呆了有二十年了吧,又怎么說離開就離開?就算離開CZ市,接下來上哪里去?離開這里,出去就一無所有了,這半輩子的積儲全都在這里了,就算我老劉死,也不怕他媽的什么鬼呀,魔呀,還不管你的話是否屬實,屬實也是如此!倍中募钡恼f。

    “呵!這純粹是他精心編織了多年的謊言,恰巧遇上了這么個機會,好把我們騙走,我們一走,所有的財產(chǎn),車、房、院子,一切財產(chǎn)豈不都成他的了,這野種,心眼夠黑!”二爸話音剛落,一個響亮聲音從身后傳來。

    轉(zhuǎn)身一看,是十七爸家那個敗家子張濤范,和夜雨差不多大歲數(shù),可這小子,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一個星期回家一趟,每一次都從家里的儲錢罐里取,都是十七爸做零工的血汗錢,有一次錢少了,偷偷的將爸媽結(jié)婚戒指也賣了,但就這么一個兒子,罵也不忍心,打也不忍心。

    張濤范心眼也壞,見夜雨那么多人擁護,心里極度不平衡,甚至產(chǎn)生了怨恨,曾多次故意叫上幾個狐朋狗友,在沒人的地方將夜雨毆打一頓,每次都是打得遍體磷傷。張濤范雖然沒露面,但夜雨挨打后,經(jīng)過院子大門時,他都會站在一邊抱懷大笑,而現(xiàn)在,更是誣陷夜雨于不仁不義的最好時機,不容錯過。

    沒等夜雨辯解,張濤范緊接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表面上看去恭恭敬敬,其實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東西,注意你很久了,今天總算露出真假了,這畜生,在外面爛賭,欠下了黑道老大曾哥一筆巨款,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都會被別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回來,爸、媽其實我把你們結(jié)婚的戒指賣掉,就是為了幫這畜生還債,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悔改,還編這么一個荒唐的故事來騙大家,實在看不過去了,像這種畜生,為什么值得你們那么信認,為什么?好好看看他的真面目吧!”說著還瞪了夜雨一眼,接著說“是你小子心太黑,別怪我張濤范不義!毖莸镁透娴囊粯。

    完全沒有料到,張濤范會來這么一手。以前還好心好意幫過他還賭債,現(xiàn)在卻把罪名賴到自己身上來,恨他的油。

    話題馬上轉(zhuǎn)移到夜雨的身上,可是無論怎么做解釋,張濤范都想好了對策。這混球,在外面混了那么久,戳人可是老手,胡亂一說,眾人一聽,夜雨想翻案都難。大家也知道,夜雨曾多次被人打遍體磷傷,和張濤范所描素的一樣,是遭人毆打而致,當(dāng)然也不確定是張濤范所為,夜雨也無從辯解,如今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作不了合理的解釋,也就等于默認,于是大家開始起了疑心,難道這小子真如張濤范所言,想騙大家離開小區(qū),自己從中撈一筆橫財,卷巨款潛逃。他的那個住房已經(jīng)塌了,塌得也很離奇,甚至連個破磚也沒有看到。

    夜雨愣愣的站著,一件事情不但沒有處理好,反而惹火上身,該說的也說了,該解釋也解釋了,有理都無處洗冤。

    如果成菲蝶在的話,她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的,可是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他們揀回來的孤兒,這事情根本就解釋不了?粗@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心如刀割。

    恨張濤范的油,招你惹你了,這究竟是為什么?怎么就這么倒霉呢?為什么自從自己接觸靈珠后,壞事都堆集到一起,一個接一個的來,真他媽的,也太邪門了吧!剛剛才獲得大家的信認,這油多得恨不完的東西,偏偏這么時候來攪和,唉……恨不得將張濤范辟了給煮了,熬成湯,然后放火里給蒸發(fā)了,讓他尸骨不存。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張濤范一眼,突然在眾人眼前不見了。

    “雨兒,雨兒,人呢?……是呀!夜雨人呢”所有人都急了,一個個盲無目的四處張望。

    “我就在這里,大家別找了!”眼下只能用隱形術(sh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到底在哪呀,孩子別嚇?gòu)屟!”五媽最心急了,嗓子都有些嘶啞了?br />
    “五媽,就在你面前,別急呀媽,我只想證明自己沒有騙你們,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相信了吧,我可以隱形,這就是記魂者的特能,靈珠賜予我的神力,本不想告訴你們,是怕知道的太多,會給大家?guī)砺闊┖蜑?zāi)害,可是你們……。張濤范你這個王八蛋,為什么要誣陷我?這會害死所有人,你知道嗎?在場的爸媽和兄弟姐妹請你們仔細想想,其實很清楚,成菲蝶最了解我的為人,我從來不賭,而且在電臺的工作收入也不錯,沒必要以編造故事的低級手段來騙取爸媽的錢財。雖然不是你們親生,但一直把你們看著比親生父母還親,在這件事情上,有太多的東西不可能解釋清楚,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你們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夜雨激動的說,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內(nèi)心深感痛苦,從小就被同學(xué)指著罵“野種”的孩子,一直就缺少了真正的母愛,如今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舊傷再次被撕裂,傷心欲絕。

    眾人深感內(nèi)疚,頓時沉默不語。

    “啪”一只手影從眾人眼前閃過,狠狠地落在了張濤范的臉上,瘦小的身子被掃倒在地,一塊淺紅的手掌印烙在他臉盤,燈光之下顯而易見,嘴角流出了鮮血,順著下額流到了脖子。

    在夜雨澄清事實之后,十七爸瞬時紅了眼,幾步跨到張濤范身前,二話沒說給了他一耳光。

    隨著掌聲的響起,沉默由此被打破。

    “唉喲……我的耳朵,聽不見了,聽不見了……操你蛋的……”張濤范捂著耳朵,側(cè)坐在地上,嗷嗷大叫。十七爸一氣之下收不了手,后腳向后翹起,準備再給上一腳,立急被眾人攔住了,張濤范見情況不妙,也難得哭鼻子裝可憐,慌忙爬起來朝大院外去。
正文 第8章《通緝》
    十七爸一直都懵在骨里,眼前這事使他恍然覺醒,所謂心愛的兒子竟然做出此等無恥之事,當(dāng)時就覺得一輩子的老臉丟光了,無臉面對大家,一聲不哼走回了家,十七媽哭哭啼啼跟了回去。

    事情弄成這樣,完全出乎夜雨的預(yù)料,他一時半會無話可說,依然隱形站在原地。

    “雨兒,出來吧,二爸不怪你,感謝你能急時的通知大家,但是,我是不會離開這里的,至于其它人,隨他們?nèi)グ!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也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其它的就不多說了,先回房睡覺了!倍謸u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夜雨現(xiàn)出身來,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身影離去。

    然而,大部分人很快做出和二爸同樣的決定。他們認為,沒做違法亂紀之事,警方以何罪拘留?就算抓去審問,也頂多關(guān)上一天就放出來了。警方如果是無憑無據(jù)抓人,扣留超過24小時,屬侵犯人權(quán)。

    話說如此,但CZ市的市長是護魔者的化身,可以毫無顧忌利用手中的權(quán)利為所欲為,再說CZ市算不上一個大都市,天高皇帝遠,龍國政府也顧及不到,許多事情都是由當(dāng)?shù)卣苤凭托校槐叵蛏霞墔R報,由此一來,有多少埋冤受屈的人,再大冤屈也只能爛在肚子里,社會就是如此,龍國政權(quán)規(guī)章也是如此,上層沒幾個做官的親戚朋友,或者自己夠富有,是很難以洗清冤屈。尤其是在龍國這么一個國家,古往今來都是官官相護,這種腐爛風(fēng)氣一傳至今,越演越烈。

    盡管政府發(fā)配官員實行南遷北調(diào),但這股風(fēng)氣已在民間根深蒂固,“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話一點也不假,越是偏遠的地區(qū),越是昏暗,只是當(dāng)前之事,所面對的是惡魔,他們能收集到各國有關(guān)記魂者的信息,難道就不能封鎖信息出去嗎?反正上級又不會用心來查,讓小區(qū)的居民一日之間蒸發(fā),隨便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再演臺好戲,完全可以做到天衣無縫,就算上級領(lǐng)導(dǎo)來調(diào)查,也找不出珠絲馬跡,對惡魔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事情顯然陷入了僵局,居民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回房睡覺,此時已是凌晨五點,再過兩小時就天亮了,夜雨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可以讓大家在天亮之前離開,站在天臺一直這么苦想著。

    突然,聽到從不遠處傳來整齊的步伐聲,隨聲望去,在遠處蒙朧的燈光下,來了一支軍隊,大概兩佰人左右,正向小區(qū)方向急速跑來。部隊前面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他一邊跑,一邊指著郴湘小區(qū),和軍官嘀咕著,夜雨兩眼一瞪。

    恨他油的,正是那該死的張濤范,這王八蛋竟然一氣之下把整件事情告訴了市長,還招來了守護靈魔之殿的那些官兵,官兵馬上就要進院了,接下來該怎么辦?他心急如焚的去敲菲蝶家的門,可是已經(jīng)晚了。

    軍隊已進入了小區(qū)院子,張濤范又朝四周指了指,士兵分作四分隊,對居民樓梯口進行封鎖,隨即喊話:“所有人聽著,馬上起來,到院子里集合,如有反抗者,當(dāng)場槍決。”一個高大的軍官喊著話筒喊道。

    “雨兒,發(fā)生什么事了?”五爸急忙問。

    “張濤范那個無賴叫來了軍隊,出口全被封鎖,我們無處可逃了!币褂陸嵟卣f。

    “你不是有隱形術(shù)嗎?趕緊離開這里吧,去找菲兒,離開CZ城,不管去哪里都好,他們找的是你,我們不會有事。去吧!”成品德聽完后,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清楚的知道,夜雨的安全就是大家的安全,如果找不到夜雨,想必也不會對他們怎么樣。

    “可是……可是你們怎么辦?”夜雨心慌意亂。

    屋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揣門聲,同時也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朝菲蝶家走來。

    “長官,就是這家,他就住這里。”張濤范站在門外對軍官說。

    “別管那么多了,好好照顧菲蝶,離開這里,雨兒,仔細聽我說,此事我們都不怪你,一切由天注定,就算被他們抓了,同樣也不會放我們走,所以,你必需得馬上離開,馬上!背善返潞車烂C的說,夜雨也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內(nèi)心仍然很矛盾,留下來什么也幫上,拍屁股走人,又不是他的作風(fēng),可是在成品德的嚴厲催促下,心開始動搖了,與此同時,士兵使勁的在踢門,隨急還朝門鎖開了兩槍。

    “記住,按我的話去做,離開這里,去找菲蝶!”成品德再次叮囑。

    夜雨隱形打開門,推倒眼前的士兵,飛快的朝樓梯口跑去,樓道出口,同樣被兩名士兵攔住了。他沖下去朝士兵分別兩腳踢去,兩名士兵被踢出了四五米遠,直接倒地不起,所有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隨后院子里的幾個士兵先后潦倒在地,夜雨跑到了院門口大喊道:“你大爺我在此,有種出來抓我!”

    只見鐵門一聲響,幾十名士兵急忙跑下樓,追了過去,然而又不敢再嗚槍,怕驚動四周的居民,但是他們哪里知道,就連夜雨本人也不曉得,在眨眼的工夫,夜雨跑出了三公里,來到了云龍廣場。

    閃電般的速度,比世界上任何交通工具都快,很驚人,也很刺激,他的心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傷痛。

    在空蕩蕩的廣場上,沒有一個人,連車都沒有一輛經(jīng)過,迷茫的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腦海里又沉浮著昨天到至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越想心越混亂。

    疲憊與困惑讓他無力再向前邁步,倒在廣場的草坪上。

    天氣仍然很冷,他像個植物人躺在草坪上睡著了。兩天沒睡上好覺的他,反而在冰涼的草地上睡的很舒坦,再大的風(fēng)也驚動不了他的一身疲倦,就如同失去了知覺般睡著。

    天灰蒙蒙的亮了起來。

    清潔工很早到廣場,發(fā)現(xiàn)草地上倒了一個人,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老人家喊了好一會兒,才把夜雨喚醒,這孩子臉色白得像紙,眼睛被凍得睜不開一樣,瞇成一條線,迷糊地看著眼前的大爺,再看了一下四周,這才恍過神來。

    夜雨東倒西歪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像喝醉了酒似的,也沒和老爺子打招呼,盲無目的走開了。

    天下起了雨,他臺起頭,迎著雨洗了個臉,又張開嘴,用雨水瀨了口,神質(zhì)清醒了幾分。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張濤范告秘,領(lǐng)來了軍隊將小區(qū)的人抓了起來,而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到五爸的女兒成菲蝶,然后帶著她一起離開這座恐怖之城。想到這里,他抖擻了精神,舒展了一下筋骨,跨開了腳步朝市中心奔去,又是眨眼工夫,到了成菲蝶上班的地方。

    成菲蝶在市中心龍心路龍王大廈15樓的一家設(shè)計公司工作,夜雨之前也來過,記得那次陪菲蝶過來應(yīng)騁設(shè)計師時,該公司的設(shè)計總監(jiān)竟然是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子,叫雪林,雪林是半工半學(xué),公司是她爸開的,剛好那天父親不在,她給成菲蝶面試,雪林很看好成菲蝶的能力,但更看好和成菲蝶一同過來的夜雨,整個應(yīng)騁的問題也就是圍繞夜雨打轉(zhuǎn)。

    成菲蝶是看出來了,并趁機套了一個近呼,告訴雪林:“那是我哥,長的正吧!在電臺干記者呢!有時間我?guī)湍恪毖┝忠粯分,兩話沒說就讓菲蝶上了崗。

    “夜雨,你怎么來了?”成菲蝶驚詫的看著蹲在墻邊打盹的夜雨,一副十分狼狽的樣子。

    跟她一起來還有雪林,雪林笑著問:“喂!好久沒看到你了,今天怎么跑我們公司來睡覺了?”說著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頭。

    “總算等到你們上班了,菲蝶,現(xiàn)在跟有走,有事對你說!币褂暾酒饋戆逊频揭贿。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成菲蝶問。

    “出大事了……”隨后夜雨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講述了一下,說著說著,菲蝶直撲到夜雨的胸前痛哭起來,用手捶打他的胸口。

    雪林多少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走過來問:“怎么,家出事了么?”夜雨點了點頭。

    成菲蝶揩了揩臉上淚水,急忙轉(zhuǎn)身去按電梯,被夜雨拉住了。

    “你想干嗎?”夜雨緊鎖著眉問道。

    “我向他們要人去,憑什么無緣無故抓人啦?那該死的張濤范,給我見到他非殺了他不可……”菲蝶哭紅了眼。

    “菲蝶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知道那些都是些什么?他們不是人,是魔鬼,和魔鬼是沒理可講!”夜雨大聲地說。

    “那你說……該怎么辦嗎?”菲蝶哭出聲來,此時陸陸續(xù)續(xù)有上班的人圍了過來。

    “我們先離開這里,會有辦法的!币褂昕粗┝,接著說:“事情很復(fù)雜,為了你的安全,最好不要是別多問,我們先走了,謝謝你對我妹的照顧……”邊說邊走進電梯。

    成菲蝶泣不成聲,情緒也很不穩(wěn)定,走出龍王大廈在轉(zhuǎn)角處時,她蹲了下來,抱膝痛哭,夜雨無奈的看著,卻對此事毫無辦法。

    大街上人多嘴雜,不能久留,他將成菲蝶背在身后,一邊走,還得一邊防著路邊的行人。

    走十字路口時,剛好遇上大廈樓墻上影屏報道早間新聞,頭條就是通緝夜雨,定了一個奪取國家文物的罪名,特向全市發(fā)出通緝令,若誰能將他抓住,并交給CZ城警方,就能獲得五佰萬獎金。

    消息迅速傳開了,走在大街上的行人都相互對視,你仔細看著我,我細心打量著你,為了這么一個巨額,寧可錯看一千,也不愿放走一眼。

    夜雨和成菲蝶都看到了這條緊急通緝令,不巧馬上被路人認了出來,沒等對方采取行動,提速一跑,消失在茫茫人海。
正文 第9章《網(wǎng)絡(luò)狀》
    心急之下,恍惚跑到了移峰嶺頂峰,眼前已無路可逃,夜雨只好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歇息,氣喘吁吁埋怨道:“他奶奶的!恨他祖宗十八代的油,從來沒有這么倒霉過……”

    “你別埋怨了,趕緊想辦法救爸媽呀!”成菲蝶冷著眼,盯著夜雨。

    “被陷害,遭通緝,現(xiàn)在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想救爸媽不容易!說不定人沒救回,自己又陷了進去,F(xiàn)在,最好是先找一個酒店住下來,然后再想辦法吧!”他一邊說,一邊六神無注地東張西望,四周則是一片寂靜。

    成品德曾多次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成菲蝶,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涩F(xiàn)在,到處都有危險,加上身上的錢也沒剩多少,還不知道晚上該怎么辦,總不可能讓菲碟和自己一起睡在山上吧!想到此,他準備將自己所有的存款都取出來,于是又跑到郊區(qū)銀行去取錢,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所有資金被凍結(jié)了,夜雨似乎被逼瘋了,心急之下,狠狠地朝提款機踢了一腳,這一腳勁使得很足,足足將機器踢爛了,上萬張鈔票滑落在地,與此同時,嗚警聲響了起來。他慌忙脫下外套,然后把錢捧到衣服上,包成一大堆,急速間又回到了菲蝶身邊,警察趕來后,已是人去錢空。

    “這么快,到那里弄來這么多錢?”整個過程幾乎只用了五分鐘,而且還是從市中心到郊區(qū)一個來回,速度極快。

    “把所有的積蓄都取了出來,我們先得解決住的問題,還要打聽爸媽被關(guān)在哪里,就全靠錢這玩樣了,還有,我得化個妝,否則很容易被人認出來!币褂暾f道。

    “化妝,一個男孩子化什么妝呀?”成菲蝶不解地問。

    “聽你說過,雪林化妝有一手,能不能麻煩她幫個忙,幫我化個女妝,這樣的話,就算走到哪里,誰都不會想到,我就是通輯犯夜雨吧!一旦這個問題得到解決,下一步就可以迅速開展拯救大家的計劃。”

    夜雨在取錢的過程中,正好看到了一條變性廣告,才有了男扮女裝的念頭,為了躲避警方與市民的眼睛,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要是在平時,打死他也不會這么做。

    成菲蝶打電話給雪林,約好在移峰嶺東側(cè)的石巖邊見面。好在雪林家里面有幾件她設(shè)計的冬季女式服裝,服裝大小款式都是按專業(yè)模特的規(guī)格設(shè)計,還沒來得急拿出去展示,剛好可以派上用場。夜雨身材還算健美,裝上剛好合適。

    之前提過,夜雨長得很中性化,倘若扮成一個女人,又會是什么樣子呢?他不必戴假發(fā),只需粘上一對細眉,牽強的抹上兩片紅唇,化個淡妝即可,但為了扮得更像,還是需要戴上假發(fā),或者內(nèi)衣之內(nèi)的東西。裝扮好之后,夜雨被自己嚇了一跳,雪林與菲蝶驚嘆不已,與其站一起,都可以當(dāng)作不存在了,簡直就是一個“絕色偽娘”暫且不說如何如何的漂亮,接下來就知道了。

    雪林因公司還有事,先行離開。

    夜雨和成菲蝶若無其事的下了山,在移峰嶺附近的酒店訂了一間雙人房,又將錢放到了保險柜里,中餐過后,打算先去警察局打探消息。

    做女人不容易!夜雨感嘆。特別扭,走路時還受服裝的約束扭動著臀部,加上高跟鞋的影響,走成外八字步。這還不算,更讓人難受的是,打扮的如此平淡,還招人圍觀,眼看著一個個男士,小伙子,中年男人們色瞇瞇頂著她發(fā)愣時,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更別往下說了,怕雷死人。

    “呵,我覺得你做女人更實在!狈频_玩笑地說。

    “是嗎?要不,你也做男人試試,也許更實在點。以前習(xí)慣了被女孩子看,現(xiàn)在一個個男的盯著你看,那感覺……!币褂昕嘈χf。

    此時,從馬路上駛來一輛自然能豪華轎車,到夜雨身旁停了下來,車主從車窗上探出頭,戴著一副夸張的墨鏡,露著一顆金牙盯著夜雨,也不知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公子,賊笑了二聲。接著說:“靚女呀!陪正哥去兜兜風(fēng),現(xiàn)在答應(yīng),馬上把車送給你,她奶奶的,搞什么自然能車,最上檔次的也就是這等貨色了,要是在之前,我可是開過不少牛B車,現(xiàn)在燒油的車不能開,老子沒辦法,相信靚女也一定不會嫌棄,只陪一天,車就歸你,寶貝劃算吧?哈……”大金牙笑著說。

    如今已是5032年了,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在搞全自然能化改革,也不僅僅是車自然能化,幾乎以前用電和石油的東西都給自然能替代了,那么,什么是自然能化呢?自然能又是從何而來呢?如果真要說起來,細說則一本書,在此就短說了。

    在全球沒進入自然能時代之前,世界應(yīng)因環(huán)境嚴重污染的影響,氣候變化無常,更可怕的是,自然災(zāi)難仍在不斷的演變,一次比一次來的更猛,如果自然災(zāi)害持續(xù)發(fā)生,用不了多少年,人類世界將因此而毀滅。

    人類感受到自然災(zāi)難的壓迫感,世界各國組織了一個“國際自然環(huán)保聯(lián)邦組織”,也是當(dāng)時有史以來國際最大聯(lián)邦組織。國際自然環(huán)保聯(lián)邦組織連續(xù)開了一個月的會議,最后下達了減少或禁止空海陸所有機械運作條令,任何影響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機械和運輸工具都禁止使用,在氣候進一步惡化之前,全世界人們攜手共創(chuàng)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限制建筑面積,不得砍伐樹木等各種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行為,同時還組織了世界上最牛B的科學(xué)家研發(fā)出一種即保護自然,又能快速促進科技進展的新技術(shù),科學(xué)家花費了5年時間,終于研發(fā)出這種自然能源技術(shù)。

    隨即到了5022年,龍國科研局在自然能源的基礎(chǔ)上又研制出了自然能源的轉(zhuǎn)化電子儀器,可以通過自然環(huán)境所產(chǎn)生的能量轉(zhuǎn)化成電子能的儀器。自然能轉(zhuǎn)化器經(jīng)不斷更新,迅速普及到交通、醫(yī)學(xué)、電子等各各行業(yè)。在這么一個新時代,人類文化發(fā)生了重大的改變,人類把這個時代稱為“自然能時代”。

    自然能時代比任何一個時代都要來的瘋狂,不但解決了生態(tài)環(huán)境問題,同時給人類發(fā)展帶來新的飛躍,在經(jīng)濟發(fā)展方面減少了大量的物質(zhì)浪費,比方就說石油、煤等等,其它的好處就不多說了。

    當(dāng)然,龍國是最早實行自然能化的國家,從一個發(fā)展中的國家改革自然能化之后,該國的財力、國力、物力等在幾年類飛速猛烈增展,相對以往那些比較發(fā)達的國家而言,想運用自然能化就費勁多了,不用多想,一個發(fā)達的國家大多是依靠石油、礦產(chǎn)來維持,一旦廢棄,其后果可想而知。

    同樣,實行自然能化越早,改造越完善,那么該國的發(fā)展速度讓整個世界都感到不可思議,可以這么說,自然能時代是一個“充滿魔幻的時代”。如今,5032年,龍國已成為了新時代的超級強國。

    關(guān)于如何演變成“自然能時代”的故事還有很多,以上只是一個簡單的速寫,以后再慢慢講述吧。

    眼前這輛車是龍王牌A-SB型自然能車,是目前最奢華和自動化最好的一款轎車,這一輛超酷轎車,對于男扮女裝的夜雨來說,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人燒來的紙車,來得這么直接。如果說是天上掉餡餅,是否有點對不住車少爺?shù)拇蠖饶兀?br />
    “正哥!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直接上了!笨駮灒褂暌粫r興奮過度,忘記換嗓門,原本的腔調(diào)脫口而出。

    “你她媽的死人妖,死一邊去吧!”這金牙哥們一聽是男音,全聲都發(fā)麻,痙攣一顫,踩緊了油門,加大馬力往前急馳,可不幸的是,“嘣……”的一聲巨響,直接撞翻在十字路口的警崗上。

    夜雨當(dāng)時心里暗罵道:“你他媽的還賊B呢?車牌都選個SB號,像仙女一樣的美男子有這么好給你泡的嗎?見鬼去吧,這么好一輸車就被你給糟蹋了,撞死都活該!

    恍然覺得,周圍的人都停下來圍觀,夜雨渾身一愣,眼前一個個人嘴里仿佛塞了只賴蛤蟆似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難道被人認破了?

    “快跑……”牽著菲蝶的手,朝舊居民區(qū)的巷子跑去,由于高跟鞋跑得太忙,干脆就脫下來扔了,見前后沒人,便停了下來。

    “天啦,這么冷的天,你怎么打赤腳呀,鞋呢?”成菲蝶問道。

    “扔了,我哪是穿那鞋的……”他支支唔唔地回答道。

    “你……不知道怎么說你,知道那雙鞋買要多少錢嗎?你竟然把它給扔了,唉!”成菲蝶嘆了口氣接著說:“天要黑了,爸媽一點線索都沒有,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一聽成菲蝶提起爸媽,他眼就泛紅,懊惱自認倒霉。

    老子可是“霉”上隱了,從碰過那珠子之后,就沒見遇到過一件好事,剛扮成女裝,半路又殺出一個大金牙少爺,天黑了,現(xiàn)在還能去哪里,回酒店休息一晚再找唄!兩天都沒睡上一個像樣的覺!币褂暌荒樆逇。

    回到酒店,成菲蝶問夜雨:“我們不會就睡在這一間房里吧?”

    “當(dāng)然,這有兩張床,我們是兄妹,哥又不會把你怎么地,再則你睡別的房,我也不放心呀,要是遇到惡魔那些畜生怎么辦呢?”夜雨有氣無力地說。

    “可是!可是我們不是親兄妹呀!”成菲蝶吞吞吐吐地說。

    “你介意的話,那好,再幫你開一間!币褂昕戳丝闯煞频煞频墒且粋單純漂亮的姑娘,從小到大就從未和異性同居過。雖然與夜雨是玩的好的兄妹,沒有血源關(guān)系,對方又是男性,且不說夜雨人品好壞,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夠心悸了。可是!想到惡魔,這孩子就害怕了,倘若真的遇上,說不定還會……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成菲蝶可要精神分裂了,忙拉住夜雨,羞澀地說:“唉呀!我也只是說說,你是我哥,就你一個親人了,你必須的照顧我的安全。”

    夜雨一進來則是見床就睡,成菲蝶根本睡不著,打開電腦翻看網(wǎng)頁,大約看了沒半小時,突然,眼睛一亮,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么辦法,卻一時又不知道可不可行。她琢磨了一會,然后走到夜雨床邊,叫醒了他。

    “菲蝶,出什么事了嗎?”夜雨睡眼惺忪地問。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想了好長時間,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想征求你的意見!背煞频f。

    “什么辦法,你快說呀!說完好睡覺!

    “你看,能不能在一些熱門的網(wǎng)站上發(fā)布信息,把假冒市長、你被誣陷的事情都告之于眾呢?”

    夜雨聽完,馬上從床上坐立起來,然后驚喜地說:“菲蝶,這是一個好辦法,我在其它省有不少新聞界的網(wǎng)友,不過都是一些曾經(jīng)向我要過稿的,未曾見過面,我馬上寫一篇關(guān)于此事的稿件,分別發(fā)給他們,另外,還可以通過發(fā)貼的手段把這件事宣揚出去,沒錯,關(guān)靠我和你這點能力是不足以和惡魔抗衡的,如果能組織到一些朋友一同抵抗的話,事情就不一樣了!

    “可是上網(wǎng)站發(fā)貼的話,他們很快就知道我們的地址!

    在龍國,無論在那里上網(wǎng),都是要通過身份考核,無論在哪里登陸,都得如此,如果他們發(fā)布這類消息,警局可以輕而易舉的追蹤到,所以剛才成菲蝶一直在猶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幸好她沒有那樣做,否則警局很快就會過來抓人。

    “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想到解決的辦法了,F(xiàn)在馬上就能起草一份稿件,你先去休息吧!”夜雨在想,假冒市長肯定早已在城市各出入點設(shè)了關(guān)卡,想走CZ城,必須得乘車,而每個車站都設(shè)制了身份體檢儀器(如果你是被通緝的罪犯,儀器就馬上會發(fā)出警報),想離開CZ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要將小區(qū)的人都救出來,關(guān)自己的能力是搖不可及的,如果能過網(wǎng)絡(luò)告狀的方式,再把信息量擴大,多少也會引起龍國政府的重視,想必那假冒市長不可能連網(wǎng)站也封鎖了吧?

    成菲蝶沐浴后先睡了,夜雨寫完稿已到了22點半,他穿好衣服出了酒店,站在酒店門外東張西望,隨后進了一家網(wǎng)絡(luò)會所,想在網(wǎng)民上衛(wèi)生間的時候,偷偷的用一下電腦,發(fā)布完信息后,迅速離開。可是他沒有這么做,觀察了一下情況,網(wǎng)吧太小,行動很快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網(wǎng)站就在酒店的對面,如果真用這個網(wǎng)吧的電腦,警方一定會對周邊的幾公里范圍類進行搜查,以防萬一,跑到了離酒店十公里外的郊區(qū),找了一所大的網(wǎng)吧,見機行事。

    很快,他利用了不同身份發(fā)表了自己寫好的稿件,但是,在一個區(qū)域只能用幾個人的身份發(fā)布,如果可以用更多人的身份發(fā)同一個貼的話,其效果應(yīng)該不同凡響,想到此,他又開始了新的行動,他就像個夜行者,在CZ城里穿梭了幾個小時,幾乎利用了各個區(qū)域的網(wǎng)吧和幾千網(wǎng)民的不同人的身份,將稿件發(fā)了出去,警方一旦調(diào)查,可想而知,那也是大海撈針。然而,誰又想得到是同一個人所為呢?

    忙完后,回到房間已是深夜2點,筋疲力盡,兩眼直冒金花,沒有半點力氣再折騰了,全身癱倒在了床上。
正文 第10章移峰嶺慘案
    正如所料,一篇《關(guān)于CZ城的怪異事件的暴料》迅速在網(wǎng)絡(luò)上掀起一陣巨浪,多家電臺都以頭條信息報道,此事就像捅破蜂窩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消息傳遍龍國不足為奇,奇的是,同樣在國外也掀起了一陣風(fēng)波。

    夜雨在昨晚出門之前,特意給菲蝶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出去辦事,可能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后,需要安安靜靜的休息,如果你醒來,請勿打擾,白天不要出酒店,房門也別離開半步,記得看新聞,等我醒后,告訴我有些什么內(nèi)容,自己多加小心,凡事小心謹慎!

    成菲蝶看到這封紙條,也不敢大意,沒有離開房門,所有吃喝都是直接打電話給餐飲部送來到門外,再親自拿到房中。

    他如死魚一樣攤在床上,睡的很香,也沒有做再做噩夢,直到晚上7點才醒來。

    “怎么天還沒有亮呀!”他突然冒出一聲,把成菲蝶驚嚇一跳,當(dāng)時她正在看新聞,電視上正好在播放一個血腥的鏡頭。

    菲蝶撫了撫胸口,吸了一口氣對夜雨說:“白天早就過了!睕]等夜雨細問,電視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可怕的一幕,山上到處都有血,晚上登山的人一個也沒有回,太恐怖了,太慘了呀……”視屏中一個中年男子驚慌地說。

    “我的天,我們上去時,除了看見到處都是血跡之外,連半個人影也沒找到,封鎖所有進出移峰嶺的通道,搜遍了整個山,鬼影都沒有,現(xiàn)在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來過?在警局干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這么離奇的案子,說真的,這事太詭異了!币粋老警員的同期聲。

    “張教授,您認為這是上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主持人開口一問,眼中的淚水直流,聲音微微顫抖。

    “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我感到很震驚,還不能確定是什么原因所引發(fā)的,剛才那個收票員說,6點至7點鐘左右上山的人都沒有下來,據(jù)估算,起碼有二百人右左的游客遇害,而警官所說情況,更難以置信,他們連一具尸體都找不到,如果這不是鬼怪所為,或是外星人,難道會是人類所為嗎?誰有如此大深仇,還死者的尸體都不留下呢?若是人為,又怎么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二百多人莫名其妙的蒸發(fā)了呢?關(guān)于這個疑問,可能要等警方進一步調(diào)查才會有結(jié)果。”

    “謝謝,張教授,那么,讓我們一起為他們祈禱吧……”主持人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聲來,馬上切換成廣告畫面。

    熒幕上血腥的一幕,讓人感到無比惡心與恐懼。倆人毛骨悚然的看著對方,半會都沒有支出聲來。夜雨猜想;護魔者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什么?難道他們想暴露自己的行蹤,還是為了引記魂者現(xiàn)身,或者是另有企圖。難道只會用這種愚蠢的辦法嗎?還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可是為什么不直接殺郴湘小區(qū)的人呢?這件事,無論出于什么原由,失蹤的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但有一點肯定的,必定是護魔者干得,記得在前天晚上,聽到護魔者與市長的對話,曾提到過移峰嶺。

    夜雨心中忐忑不安,怎么想都覺得事情不對勁,昨晚還忙碌了幾個小時發(fā)貼子,而今天,天剛黑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是否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莫非惡魔已知道是我所為?

    想到此,他立馬從床上站起來,穿上外套,然后對菲蝶說:“還有沒有看到別的新聞?”

    “有,你是不是損壞提款機?錢不是取回來的,而是搶回來的對嗎?還有許多人報案,說最近有很多人無緣無故失蹤,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失蹤的人數(shù)一天比一天多,今天光是移峰嶺就200多個,你不覺得事情太蹊蹺嗎?”成菲蝶生氣的看著夜雨,希望他能給出些答案。

    “是的,對不起,我沒向你說實話!币褂昀^續(xù)問道:“除這件事情外還有別的沒?”

    “真想不明白,從來就不覺得你有什么值錢的地方,為什么身價越漲越高,警方認為此件事與你有關(guān),市民都對你恨之入骨,看來我們舉步難行了,接下該怎么辦呢?”

    “我恨他祖宗十八代的油,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想讓我引起全市人們的公憤,也真她媽絕了點吧!難道靈魔族知道昨天的那篇稿件的事,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逼我……”夜雨自言自語地說,隨后琢磨著;不管是想引起市人公憤也好,還是想引我現(xiàn)身也罷,才不吃她媽的這一套,除非這些畜生拿爸媽的生命威脅我,到那時,情不情愿都由不得我了,怎么說也有二十年養(yǎng)育之恩呀!俺一條命換一百人也超值了,但是,得盡快尋找父母的下落,否則到那時也晚了。

    唉!先去移峰嶺看看吧,也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你在想什么?”見他嘀咕,成菲蝶問。

    “沒什么,你呆在這里繼續(xù)看新聞,我出去看看!

    “你要去哪里呢?現(xiàn)在外面到處是電子眼,雖然你是男扮女裝,可我擔(dān)心……”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你就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回來,記住,別讓任何人進來,好了,我得走了!币褂甏驍喾频暮紒y想,打開房門,迅速奔向移峰嶺。

    移峰嶺離所住的酒店很近,轉(zhuǎn)眼就到了山頂,當(dāng)時已是晚上9點多了,警方還在山中搜救。他躲在暗處,依稀的看到好幾處電筒折射的光亮,還有警犬的叫聲,搜救隊正慢慢的向山頂靠近。

    移嶺峰海拔2500米,在CZ城中心,是CZ市是最高的一座山峰,此峰主要以巖洞為名,總共有72個洞口,也有“七十二洞仙”之稱。七十二洞相通相連,洞內(nèi)干澡通風(fēng),冬暖又夏涼。洞內(nèi)全是奇巖怪石,各形各態(tài),有些形狀像某種動物,栩栩如生的長在石頭上,有些似云的巖石,抹上了一層發(fā)光的金沙粉,在黑暗中,幾乎要把洞內(nèi)照的如白晝般,奇特?zé)o比。然而不知道為什么?無論進入那個洞口,在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都設(shè)了一道鐵門,上面寫著“禁區(qū)勿入”,許多游客對此極其不滿,全都掃興的從半途折返回來。據(jù)說,每條洞最終都會匯聚成在一個大洞,如果再往里面走的話,就有生命危險了,為了保證游客的安全,特在離最后一洞口的不遠處設(shè)了道鐵門。

    那么,最后一個洞中會有什么讓人害怕的呢?

    當(dāng)然,夜雨以前來過,和其它游客一樣,進去沒多遠就返了回去。

    他站在山頂山朝四周看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于是打亮了手電筒,往地上一照,突然發(fā)現(xiàn),就在所站的位置的地上,流淌著一地鮮血,血液還沒有凝固,顯然是剛留下的,再往前一看,地上好像有掙扎過的痕跡,在痕跡周圍,又發(fā)現(xiàn)了一頂警帽,不難猜測,受害人是一個警察。

    奇怪,什么東西如此歷害?搜救警員應(yīng)該是三人一組的呀,如果一有動靜的話,應(yīng)該馬上就會有人發(fā)覺,難道是護魔者嗎?即使是護魔者,也不可能同時在三名警員完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動手吧?除非惡魔不只是一個。

    夜雨對護魔者并不了解,只能是完全靠自己的感覺去判斷,卻認為只要是依著這條痕跡走,便能找到兇手的藏身之處,他不敢讓燈光過于明亮,以免被搜救人員發(fā)現(xiàn),只能彎下身子,把手電筒盡量放低些。

    大約向前走了十多米,夜雨當(dāng)時也是過余全神貫注,導(dǎo)致沒有看清前面是否有路,在一腳踏出去之后,心猛烈震驚,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惜晚了,整個身體往前傾斜,已經(jīng)是失去了平衡,正從山頂往山下墜落。

    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年輕就要走上不歸路,也沒有多想,竟然老天有意安排,就順從天意吧!最好是墜個粉身碎骨,永不超生,免得來人間活受罪。就這樣,像一件物品似的,沒發(fā)出任何慘叫,直墜山底。

    他的確是個霉鬼,一個多好的機會結(jié)束此生,卻眼睜睜的擦肩而過,可恨老天不讓他死,竟然掛在了一棵松樹上,頭部受了重撞,暈了過去,那卷假發(fā)也脫落了下來,慶幸的是天氣寒冷,身上的衣服也夠厚實,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沒有死,可是也傷得不輕。額頭被磕得頭破血流,衣服撕得稀爛,就這么掛在大樹技上,像個死人的掛在那里。

    如果沒有人經(jīng)過,也會因流血過多,必死無疑,可這小子遇上了霉運,生力命反而有所增強,竟然被人救了。

    等他醒來,已是凌晨一點,所在的地方是某家醫(yī)院,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說:“夜雨,你終于醒來了……”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床邊,微笑的看著他,除此之外,后面還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士,也正對他微笑示意。

    “我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币褂昙拥南胱采献饋恚^突然一陣眩暈,又趟了回去,痛不堪言的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闭f完捂著頭部,發(fā)現(xiàn)假發(fā)已不見了,醫(yī)生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將妝也卸了,是誰見了都知道,這正是CZ城警局出重金懸賞所要緝拿歸案的重大罪犯。

    完了,想死也難了。

    “你先別緊張,先介紹下,我叫羅海琴,國家安全局特工,后面這位是同事秦剛亮,你現(xiàn)在很安全,我們是接到命令昨天凌晨時趕到CZ城的。當(dāng)然,主要是因你而來,剛才也是碰巧……這件事很奇怪,你怎么會從移峰嶺上掉下來?”羅海琴邊說邊拿出證件給他看,夜雨算是松了口氣,把怎么從山上摔下的原因,簡單的講述了一遍,然后接著問:“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呢?”

    說到這,秦剛亮笑了,然后說:“我們也是想從后山進去調(diào)查有‘關(guān)移峰嶺慘案’,剛好路過,就聽到一聲“咯吱”的響聲,走近一看,便發(fā)現(xiàn)了你,見你小子還有氣,就先把你送到了醫(yī)院,還真她媽的命大,這都沒摔死你!

    “寧愿被摔死,也不愿活受罪,”夜雨冷冷的說。

    “這怎么行呢?你死了,我們上那里去找線索呀!”秦剛亮不到一米七,一臉麻癥,臉型有點方正,北方人,說話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jīng)。

    “哼!我還在想我爸媽怎么救出來呢!你殺死我算了!彼o秦剛亮使了個冷眼,秦剛亮也沒有在意。

    “你們兩個別瞎扯了,說正經(jīng)事,在網(wǎng)上看過你的報告,我們昨天凌晨到CZ城的,一夜沒睡,趁熱打鐵的工夫在一些人少的地方裝了一些針孔攝像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所謂的護魔者,他們偷偷摸摸的乘夜殺人運尸,到底想干嗎?由于夜里,圖片不是很清楚,所以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只能看見他們身上披了一件單薄的黑色長袍,當(dāng)我們趕到現(xiàn)場時,對方早已察覺到了,一晃就不見了,你說說看,那些穿黑色長袍的惡魔,殺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羅海琴問道。

    他正想說,可頭開始隱隱作痛,疼的歷害,也就沒開口,只是搖了搖頭。
正文 第11章特工的離開
    羅海琴疑視著夜雨,沉思著。

    夜雨已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恐懼,也來不及等待死亡,仿佛死去就是唯一的解脫,摒棄一切不相干的心理因素,只需橫下心一死,什么都不用再解釋。

    “夜雨,5012年出生3月1日,被郴湘小區(qū)居民撫養(yǎng)大,許多年前,一直在網(wǎng)絡(luò)上傳言有四十多個父母的人,原來就是你小子,在學(xué)校時成績一直都很優(yōu)異,讀完大學(xué)后到CZ電臺做了記者,曾多篇新聞稿獲獎,采訪對象通常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最后一篇新聞稿是‘五指奇墓’,我就不明白,如此出色的一個人,怎么會成為盜竊犯呢?竟然還有想死的念頭,真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鼻貏偭寥匀绘移ばδ樀恼f。

    瞧!這副德性竟然是國家安全局的派來的特工,真不可思議,龍國這么大的國家,安全局里就沒有“優(yōu)良品種”的男士,這……。也許就不是什么特工,可能如同假冒市長一樣的冒牌貨。想到此,夜雨表情更加冷漠了,對秦剛亮的問話也毫不搭理。

    “小子,甭給你大爺裝洋蔥,不說也罷,你父母也甭指萬上別人了!鼻貏偭,突然就火了,朝夜雨嚷道。

    這句話可是說到他心坎里,難道這倆名特工有辦法解他的父母?他們不是冒牌貨,接觸都這么久了,也沒見這家伙原露畢露,按理說,如果對方是靈魔族的話,記魂者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感應(yīng)的到呀!

    感應(yīng)?對,是感應(yīng)沒錯,在前天夜里,偷聽護魔者與市長對話時,右手心好像在微微發(fā)顫,還有在移峰嶺上,發(fā)現(xiàn)死者被殺的跡象時,手心同樣也在微微發(fā)顫。然而,現(xiàn)在沒有一點感覺,難道我猜錯了?

    “你們可以救出我的父母嗎?”夜雨不禁問道。

    “只要將事情如實告訴我們,我們會考慮向上級領(lǐng)導(dǎo)匯報情況,政府很快會派軍隊來清剿這些黑袍骷髏,將你父母都救出來!鼻貏偭吝沒有一個正二八經(jīng)的樣,講話帶著官腔,真夠諷刺的。

    “我那篇網(wǎng)絡(luò)稿上不是講的清清楚楚了,怎么還要問我呢?”夜雨咳嗽了兩聲,頭又開始疼痛了。

    “你上面提到的靈珠,究竟是什么東西!鼻貏偭恋酱策呑讼聛。

    “靈珠?哈,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不過,有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就是我接觸靈珠后,成為了記魂者。如果我沒受傷的話,就憑你們倆,一百個也別想抓到我。”夜雨畢竟心思有點單純,其實根本就沒必要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依我看,你小子的確不凡,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摔下來,都沒死,奇事一件呀!”秦剛亮油著臉說,就像個無懶嘛。

    “你說,你是記魂者?”羅海琴吃驚的問。

    “嗯……,算是吧,但總覺得記魂者的本事,不至于就這點能耐吧!”夜雨對自己的身份仍未確定,巴不得與此事毫無瓜葛。

    “算是,也就還不是!唉!就憑你這樣子,太嫩了!鼻貏偭羾\笑著說。

    “不管是不是,那顆靈珠呢?”羅海琴忙問道。

    “不見了!

    “不見了?怎么不見了!绷_海琴繼續(xù)問。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如果我知道,用得著你問嗎?”夜雨不屑的說,可站在眼前的羅海琴卻現(xiàn)出了異樣的表情,似乎在猜疑夜雨知道,而不原意說出來。

    “好吧,先不說這個,那么,在幾小時內(nèi),用了一千多個人的身份發(fā)貼,你是如何辦到的?”羅海琴舒展眉頭,用平和的語氣對夜雨說。

    “你問這個干嗎?”

    “你是不是一個黑客?”秦剛亮插道。

    “黑客,呵!我怎么會是黑客呢?難道只有黑客就能做到嗎?”夜雨冷笑道。

    “快說吧,怎么辦道的!绷_海琴似乎站累了,也坐了下來。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像流星一樣,極快……”

    “這和靈珠有關(guān)?”羅海琴接道。

    “真聰明,當(dāng)時,CZ城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外界卻一點風(fēng)聲也沒有,我猜測進出CZ城的交通可能都被警方封鎖了,而被埋在地底下數(shù)百萬年的靈魔之子,剛出來,對現(xiàn)代人類科技并不了解,也讓他無法想象?墒,我在想,如果靈魔之子懂得利用人類科技之后,這個世界又將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夜雨精神十足,卻有些摔壞了腦子,說話語無倫次。

    “不是吧?一個埋在地下的惡魔度過了數(shù)百萬年,竟然還不死?”秦剛亮好奇的問。

    “這我怎么知道,如果我什么都知道,那還要你們來調(diào)查干嘛?”說著,他朝秦剛亮哼了一聲。

    “見鬼去吧,數(shù)百萬年,那時候都還沒有人類呢?”秦剛亮不解的問。

    “往下再說,你可能更不會相信,唉!還是不說了吧!”夜雨越來越對坐在面前這位男特工很不爽。

    “小子你瞎編吧!人類的歷史要由你來寫了!鼻貏偭聊樢怀。

    “信不信由你,你覺得我愿意相信這些嗎?還真巴不得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

    “夜雨,你接著說,別理這個‘進化者’,他還沒有達到人類的意識!绷_海琴說道,盯了秦剛亮一樣,秦剛亮似乎被電觸了一下,心里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看在美女姐的面子上,那我就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在靈珠失蹤當(dāng)天的夜里,因?qū)嵲谔,就在椅子上打盹,醒來后突然發(fā)現(xiàn)珠子不見了,還突然聽到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我隨后走出房間,瞪眼一看,哇!一位極漂亮的美女飄到我眼前,她叫純藍色,是古人留下來的一個信號,她好像是這么說的,地球原本并非是人類統(tǒng)治的世界,而是靈魔族的,人類最早起源入一個叫‘太極星系’的‘道’。聽完我當(dāng)時就懵了,你想想,我們?nèi)祟愂澜缭诘厍蛏仙盍硕嗌倌辏壳懊孢有恐龍世界,再前面呢?靈魔的世界就在恐龍之后。那么,人類世界與靈魔世界到恐龍世界,在之間的恐龍世界就有了人類了嗎?這個!這個簡直太荒唐了,不是么?也不知道是先有恐龍世界,還是先有靈魔世界!币褂暌贿呎f,一邊從床上慢慢的坐起身來,偶爾覺得不再發(fā)疼了。

    聽完夜雨所說這些,羅海琴與秦剛亮不由的目登口呆,說給眾人聽,誰會相信呢?科學(xué)家、考古家、還是歷史家他們會相信?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

    “問吧,你們還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只要你們答應(yīng)救出我父母,我可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倆位,可是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守承諾的人呢?”夜雨聳了聳肩,動了動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和腳關(guān)節(jié),并沒有什么大礙,那么!是否可以迅速離開呢?

    “那顆珠子有這么神奇嗎?不可能吧?你小子一定是在做夢!鼻貏偭寥匀徊幌嘈乓褂甑哪切┕终。

    “你真的不清楚那顆珠子在什么地方嗎?”羅海琴問。

    “鬼知道到那里去了,不過,如果落到靈魔之子手中,問題就大了!币褂牾揪o眉,又沉思了。

    純藍色不是囑咐過我嗎?要好好保管好靈珠,如今靈珠弄丟了,萬一真落到靈魔族的手中,事情又將會變成什么樣子呢?還有,那假冒市長不是說,其它護記魂者正在趕往龍國嗎?怎么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中了護魔之子的奸計吧……

    “小子,你在想什么呢?”秦剛亮打斷了夜雨的思索。

    “事情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之前所說救我的父母,請問你們知道他們的下落嗎?”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

    “這個嘛……這樣吧,我們先回京向上級匯報情況,相信馬上就可以給你一個交待,只是你留在CZ城也不太安全吧,不如隨我們一同去吧!鼻貏偙砬閹в幸唤z苦澀,難為情的樣子。

    “去京都就不必了吧!我不但會暴露行蹤,你們還會暴露身份,覺得還是繼續(xù)留下來解救我的父母算了!彼麑@倆位特工沒報有任何希望,等其它記魂者來解救的念頭也已破滅,眼下只能靠他自己。

    “小子,大哥向你保證,一定會派軍隊來圍剿黑袍骷髏,現(xiàn)在還沒有摸清對方的底,我想,可能會需要一些時間!鼻貏偭链藭r變得認真起來,可是仍有些牽強。

    “夜雨,你也別想太多,如果他們要的是你的話,也不會對你父母怎么樣,只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F(xiàn)在都凌晨三點了,我們等會就返回京都。”羅海琴安慰道。

    “就走了,你們不是還沒有摸清靈魔族的底細嗎?怎么就不繼續(xù)調(diào)查了?”他感到有些奇怪,事情都沒有了解清楚,突然又要回京都,搞什么名堂?

    “來不急了,CZ城一直都有人不斷失蹤,而且移峰嶺慘案到現(xiàn)在為至,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市長都不向上級匯報,看情形已經(jīng)相當(dāng)嚴重了。所以必須馬上趕回京都,向上級匯報這里的相關(guān)情況,進行有利的防預(yù)措施,以防不備。”羅海琴說完,秦剛亮隨著點了點頭。

    “竟然如此,那你們就敢快回去吧,晚了,也許CZ城已屬于了靈魔族了!币褂晏上铝松碜,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是我的聯(lián)系電話,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與我聯(lián)系。”羅海琴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色的名片,遞給了夜雨。

    “嗯……”夜雨點了點頭。
正文 第12章CZ城突變(上)
    羅海琴臨走之前,警告那些醫(yī)生,不得將今天晚之事向外透露半點風(fēng)聲。但這意義不大,夜雨身價太高,哪個醫(yī)生不想拿到這筆巨款?拿到錢,離開這個城市,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沒人能拿他們怎么樣,每天在此忙忙碌碌為了什么嗎?不就是為了錢嘛,現(xiàn)在錢就在眼前,幾個人平分都不歉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錢,有人可以六親不認,為了錢,有人可以忘恩負義,這道理誰不知道,更何況夜雨沒和這些醫(yī)生沾親帶故。

    當(dāng)然,夜雨早就預(yù)料到等特工離開,醫(yī)生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向警局打個電話,等著拿賞金。

    秦剛亮與羅海琴倆人沒等天亮,收集好資料后,凌晨四點時,乘上了開往京都的“神迅(京)號”列車。

    夜雨兩眼一亮,見醫(yī)生一離開,趁機打開門,一道身影從醫(yī)院里一晃就到院門口。當(dāng)時這小子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衣,在寒冷的天氣里,跑的飛快,牙戰(zhàn)打也很激烈,很快就到了酒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樹枝刮的稀爛,也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當(dāng)時只想著逃出來,也就顧不上那套雪林設(shè)計的女款時裝,還有假發(fā),全都不見了。

    剛進客房坐下身子,忽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細心一琢磨,很快發(fā)現(xiàn),受重撞的額頭竟然連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用手輕輕揉兩下,仍然沒有感覺,這可太奇怪了?

    在醫(yī)院的時候,明明還疼的直咬牙,怎么一回到酒店就不疼了呢?

    夜雨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是將包扎帶卸下來看過究竟,包扎帶像白色的戒指箍在頭上。后面一有個環(huán)扣,很容易就可以解開,往鏡前一照,那道長足有四公分的傷口,不翼而飛了,竟然連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

    他當(dāng)時驚呆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緊蹙著雙眉,心中感覺特別的詭異。

    他們究竟對我做了什么?這么神奇,傷口愈合如此之快,盡管現(xiàn)代的醫(yī)療技術(shù)有瞬時縫合傷口的醫(yī)療儀器,但是在大城市大醫(yī)院才具備這個條件,而剛才那所醫(yī)院,規(guī)模太小,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再說,如果傷口早愈合的話,再將傷口包扎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不會又是在做夢吧?應(yīng)該不會,包扎帶上面明明有血跡,菲蝶也正睡在客房的床上,手機上的日期是三月七日凌晨四點二十五分,這些足以證明這不是夢,而且是真的,莫非!我可以自行愈合傷口?

    又一個驚奇的事情發(fā)生在了夜雨的身上,他幾乎一點也不相信自己可以自行愈合傷口,為了證明,不惜找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手心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鮮血很快從肉縫里冒了出來,滴在了水盆里,接著把劃傷的手放到水盆里晃了晃,大概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奇跡發(fā)生了,被劃傷處一陣疼痛之后,傷口奇跡般的愈合,隨后他又折起衣袖,看了一下四天前晚上的那處摔傷,也早就全愈了。

    “這……這怎么可能?”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滿臉迷惑。

    呵!真懷疑自己還是不是人類,跑的速度就夠驚人,現(xiàn)在連傷口都可以自行愈合,若是這是人的本能,那么,世界是否還存在所謂的“醫(yī)院”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直接去警局找父母,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做個偵察員應(yīng)該不成問題,如果真遇到麻煩可以迅速逃脫,就算自己受傷,也可以自行愈合。有此等本能,再加上外在的一些掩飾,去警局尋人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想到此,才微微的將緊蹙的眉頭松懈了一些。

    從洗手間出來,順眼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成菲蝶,她傴著身體縮在被窩里,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眼袋卻有明顯凹陷,呈暗紅色,眼珠子還在骨碌骨碌的打轉(zhuǎn),表情驚怕,似乎是在做噩夢?吹竭@一幕,胸口一陣疼痛,心仿佛被撕扯了一下,神經(jīng)如同被電觸一般。他輕輕的走到菲蝶床邊,坐在她身邊,用手輕輕的將散亂在臉上的頭發(fā)捋順后,接著又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此時,他的心似乎被喜悅冷落了許久,在那張陰沉的臉上烙著迷茫與無助,一個人卻毫無聲息的走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廊尾端轉(zhuǎn)角處便是電梯,他走進了電梯,上到酒店頂樓。頂樓不是客房,而是員工宿舍。這時候,沒值班的員工都在休息,走廊上靜悄悄的。電梯斜對面就是樓梯通道,看樣子,這小子是想去天臺了。走進樓梯通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上天臺的門被一把大鎖緊鎖著,他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從窗口爬到上天臺,在天臺的欄墻上坐了下來,方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怨氣。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無辜和不幸天身像是“同父異母”所生,它們無規(guī)律,無法則,又沒有期限的攻擊著他那脆弱的心靈,實在很累了,也很煩了,現(xiàn)在,上天臺來尋找心理平衡了。

    望著城市輝煌的燈火,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沉思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再退也是死,還不如……,哦,或許死不了,從那么高的山上摔下來都相安無事,更何況……

    剛想到這兒,夜雨驀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心上那只暗淡無光的眼睛突然射出一道天藍色的光茫,光茫似藍色水晶玻璃缸一樣的散發(fā)著,將夜雨籠罩在其中,光亮雖然沒有靈珠那么明亮,卻顯得格外的炫麗。靈眼射出來的光茫在不斷的閃爍,上下不停波動著,那種感覺有像肌肉抽搐,或手機震動時一樣。過了一會兒,震動停了下來,藍色的光茫也隨之暗淡下來,手心卻仍看到靈眼泛著微弱的光,又仿佛像藍色的夜光膜烙在手心似的。

    夜雨心驚一跳,怎么回事?天上又沒有月亮,這靈眼怎么會突然發(fā)出光茫來呢?難道這和丟失的靈珠有關(guān)嗎?

    靈珠!一想到靈珠,真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打算等有月光了再招喚純藍色,現(xiàn)在別說沒有月光,就算有,靈珠丟了,同樣無法招喚出純藍色。還有許多不知道的答案與謎團都沒有得到答案。而現(xiàn)在,靈珠沒了,家人也被抓了,自己仍在逃亡,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如此處境,就算想回頭也難。

    他甚至天真的認為,如果時光能倒流就好。可是,就算時光倒流,這樣的事情仍然會發(fā)生,只是來得遲與早。

    如果剛才的震動與靈珠有關(guān)的話,那么?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它在哪里呢?又或許跟靈珠沒有一點關(guān)系,但總感覺得這有點不尋常,仿佛是一種暗示,也許是傳達某種信息,究竟會是什么呢?

    關(guān)于這個問題,他迎著冷風(fēng)在天臺思緒了許久,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反而感到疲憊不堪,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5點20分,天亮很快就要亮了,夜雨隨即又從窗口爬了下來,回房睡覺了。

    成菲蝶很早就起來了,沒馬上叫醒夜雨,聽到沉睡的鼾聲,也不忍心打擾他,便打開電腦上起了網(wǎng),也不知道在網(wǎng)上看到了什么,立馬將夜雨從熟睡中喚醒,然后問起昨晚的事。夜雨見成菲蝶心切,一時也有些緊張,來不急編造什么善意的謊言來騙她,如實講述了一個大概,對于從懸崖上摔下來,還有傷口自行愈合的事是半字未提。

    可成菲蝶不是傻子,一聽所說的事情含糊不清,又有些不符合邏輯,什么找到兇手后,又設(shè)計把兇手交給了警方,在這個過程中與警方糾纏了很久……,總而言之,夜雨是在對自己隱瞞什么,念他剛睡醒,也就沒有多追問,盡管他在成菲蝶面前把事情經(jīng)過說的天花亂墜,離奇迷幻,陰深恐怖,也沒有減少她對此事的懷疑。但這么一描述,也嚇到了成菲蝶,她舉起手示意,讓他別再說了。

    突然聽到“咕!蔽杪暋

    “呃……”夜雨眼珠子一轉(zhuǎn),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可憐巴巴的對成菲蝶說:“幾餐沒吃東西了,肚子餓的發(fā)荒,走,先去吃個早餐,俺們再去警局找人。”

    “去警局要人?那不是自投落網(wǎng)嗎?”成菲蝶吃驚的問。

    “沒關(guān)系,等去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我自有辦法!币褂臧底孕南,仿佛睡完一覺之后變了一個人似的,成菲蝶為此感到提心吊膽,這小子,不會是又要做傻事吧,是阻止他呢?還是……

    “菲蝶,你沒事吧?”夜雨問道,打斷了她的思索。

    “沒,沒事,我只覺得你突然想到去警局找爸媽,有些想不明白,可你……真懷疑你腦子可能進油了?”菲蝶說完用手掃了一下他的頭。

    “你腦子才進油了,沒洗干凈,你看著!闭f著,在成菲蝶面前施展了隱形術(shù),可把她驚壞了。她不敢相信,也有點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心情也隨之變得復(fù)雜起來,一方面是來自面臨的困境,另一方面夜雨突如其來的變化,兩者相同浮現(xiàn)在腦海時,已經(jīng)對自己的判斷力失去了信心,只能是順從夜雨的決策。
正文 第13章CZ城突變(下)
    “走吧!先去解決肚子問題”夜雨摸著肚子說。

    好在他本身頭發(fā)還算長,隨意在臉上畫個妝,照樣像個美女。倆人整理好后,來到了大街上的一個餐飲店,點了不少菜,可沒吃上兩口,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陣凄慘而又恐慌驚叫,聲音由遠至近,很快又傳來沉悶的低嗚聲,嗚聲顯然不是出至于人類,也不是喇叭聲,更不是防空警報,低嗚聲中夾雜著詭異的怨恨聲,聲音越來越大,一陣又陣地在城市中回蕩。

    “快看,那邊……”一個食客指著遠處的街道,驚叫起來。

    隨后望見的遠處的街頭,忽然騰起一團類似云煙的綠色霧氣,霧氣慢慢膨脹,緩緩向移風(fēng)嶺山下侵襲而來。行在前方的車輛立急調(diào)轉(zhuǎn)車頭,逆向而駛,頓時場面一片混亂,幾十輛車,幾佰輛相撞在一起,將道路圍的水泄不通,也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也來不急爭辯,紛紛的跑下車,直接趴上車頂,然后往上面往回跑,口中還不停的喊道:“大家快跑……快……天啦……”

    驚慌聲、哀聲、腳步聲、還有槍擊的聲音交雜在一起,仿佛是逃亡中奏響的一曲交響樂,四面八方都是恐懼的哀號,人頭迅速涌動著,成千上萬的人瘋狂地往移峰嶺山下奔逃。

    夜雨好奇心強,叮囑成菲蝶呆在原地別動,自己迅速跑去前方看個究竟,沒跑多遠,立急剎住了腳步,全身痙攣一顫,雙眼驚恐地望著前方。

    就在綠色的霧氣下面,離夜雨不到三佰米的地方,襲來成千上萬的骷髏兵,它們手握骨刀,張大著嘴,露出極骯臟又尖銳的牙,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吼叫,從口中還吐出類似煙霧的綠色霧氣,霧氣成云式的相聚,匯成了一團碩大的綠色云霧,慢慢的吞噬著城市的大街小巷;秀辈坏揭话倜组g,就要接近夜雨。

    此時,骷髏兵越來越近,他心恐萬分,但還是鼓足了膽,看清它們真面目,牙齒怪異,鋒利細長,骷髏兵的形體與骨賂,還有形態(tài)與人類死后的骸骨明顯的不同,它們后腦向后凸出很多,弧形帶尖圓滑,眼框部分比人類的要大三分之一,而且眼眸空洞無色,黑黢黢的成半透明體。還沒有完全骷骼狀,更像是一個個木乃伊似的干尸,但在它們的身體上,只有臉部與胸部有干癟的皺巴巴的皮囊之外,其余部分都是銀白色的骨骼。手指與腳指都比人類長一倍,而且不是普通的指甲,是如同骨刀堅硬鋒芒的骨指甲,其鋒利度與堅硬度都如同鋼刀,在他們的身后,還有一條粗短的小尾巴,像蜜蜂的尾部。

    在離他不到十多米處,夜雨親眼看到,一位很肥胖的婦女,因跑不快,正好被骷髏兵的骨刀砍倒在地,那婦女瞬時身上的水分和血液被骨刀吸干,縮成一身皮囊骨,迅速發(fā)生變異,后腦慢慢的膨脹,逐漸形成與其它骨髏兵相似的體形。

    夜雨哪還敢再細看,眼看那把骨刀舉起,向他砍來,隨急一躲,急速的跑到成菲蝶身邊,二話不說,拉著她向移峰嶺狂奔。

    上萬人匯集在城市的中央,移峰嶺山下,骷髏兵直接把人群逼上移峰嶺。由于進山的入口不算寬敞,近百萬人們紛紛朝山下涌來,隨之,倆人被困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人們在生死關(guān)頭之際,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求生,但是有一些人,明知逃也是死,仍赤手空拳的與骷髏兵血戰(zhàn),因寡不敵眾而慘死在骷髏兵刀下。而大多的人對于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惜一切的往前沖,在茫茫人海中,后方推起了一陣陣人浪,把走在最前面的擠壓在墻上,有此體弱的人,直接被擠死,還有的被推倒在地的,人群蜂擁而過,也顧不得別人的生死,無數(shù)雙腳從活生生的身體上踏過去,那些不幸的人口吐鮮血,慘死在逃難人的腳下,移峰嶺山下頓時血流成河。

    眼前的一幕幕,面對的是人死后變異的骷髏兵,這些骷髏兵完全沒有人性與思想,是放逐的嗜血魔鬼,面神惡煞,見人就殺,不容放走一個活人。夜雨全身冒著冷汗,臉色卡白,表情恐慌,成菲蝶更是不敢看一眼,頭埋到他懷里,緊緊的抱住。

    須臾!一波人陣人浪朝他們逼過來,夜雨見情況十分不妙,立急轉(zhuǎn)身把成菲蝶背了起來,憑借自己的力量,跌跌撞撞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索性到了沒人的地方。

    骷髏兵仍在不斷的增加,活著的人一個又一個的不幸死去,死后又變成了骷髏兵,又一個個站起來,朝人群嘶吼狂叫。轉(zhuǎn)眼前,骷髏兵排山倒海的向移嶺峰山下密麻麻的壓了過來。情形式對山下的人們極其不利,用不了多久,骷髏兵很快就可以殺掉幾百米遠的人群,死后的人立即變作前鋒,繼續(xù)往前撕殺。

    如果現(xiàn)在往外城跑可能是來不急了,整個城市已被骷髏兵圍的水泄不通,突圍更是不可能的事,難道只能眼睜睜的在這里等死嗎?這該死的骷髏鬼,她媽的,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么多,眼下這種情形,就算是能登上移峰嶺,同樣也是死路一條,只是死的遲與晚而已,

    呵!太可悲了,身為記魂者,卻什么也做不了,我死了不要緊,可菲蝶,五爸對自己的千叮萬囑,夜雨又想,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將她救出去,絕不能讓她也變成骷髏兵,絕不!

    骷髏兵再一次逼近,夜雨仍是猶豫不決,不知是上山好呢?還是拼命突圍,眼前只有兩條路,顯然都是死路。就在焦慮不安的時候,偶爾聽到從遠方的上空傳來了激槍掃射的聲音,是從東邊傳來的,想必是扎守在城市邊區(qū)的軍隊與骷髏兵交戰(zhàn)了,往東方望去,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看到了一個黑點,發(fā)出“呼噠……呼噠……”的響聲,那聲音越來越大,依稀可以看清楚它的形態(tài)。

    “菲蝶,快看,是直升機,我們有救了。”夜雨喜出望外的望著天空?删驮谶@時,骷髏兵離夜雨他們不到幾十米。

    直升飛機很快經(jīng)過了他們的上空,朝移峰峰上頂飛去,夜雨見況,心中再次掠過一絲欣喜,忙背著成菲蝶跑到一堵圍墻前,叫她用手塞住耳朵,隨即朝圍墻吼了一聲,吼聲驚天動地,一股強烈的氣流從口中噴發(fā)出來,把前面的圍墻擊的粉碎,圍墻背后的樹林被震的連根拔起,傾倒在左右兩邊,行成了一條寬敞的道路,有不少人被吼聲震聾,那些靠近夜雨的骷髏兵,也被震的粉身碎骨,化成灰隨風(fēng)而散。

    夜雨超速般的直接奔上山頂,不可思議,他們比任何一個逃難者都要提前到山頂。直身機在山頂停了下來,懸在移峰嶺上空,一名身著深藍色的軍官從上面扔出一條繩梯,并大聲地對他們喊道:“你們倆個快點上來,再等幾個人,馬上撤離……”

    他放下成菲蝶,讓她先登上去,自己緊跟其后,直到上了直升機,倆人才深深的換了口氣。

    從直升機上往下看,整個城市幾乎完全要被綠色的霧氣給籠罩,那綠色的霧氣仍在不斷的往移峰山上涌來。骷髏兵緊追其后,它們咆哮著,狂暴地撕殺著人類,在那干癟的面容上,多少還能看出些什么?那種表情像是與人類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埋藏了不知多少萬年,仿佛覺得,即使血洗CZ城所有的人,用城市200多萬市民的鮮血也無法澆滅它們內(nèi)心仇恨之火,在它們深邃洞空的眼神里,有種看不透的怨恨,隱藏的很深很深。

    有人開始登上了山頂,成群接隊就幾十個,后面的人還絡(luò)繹不絕的往上涌,一個個氣喘吁吁。

    一位帶眼鏡的男子急忙走到繩梯前,正準備登上繩梯,突然,一聲槍響,男子背中一槍,當(dāng)場死亡。

    所有的目光迅速移到了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士身上,警察大約三十多歲,一臉猙獰,眼都不眨一下的又開了幾槍,將接近繩梯的人當(dāng)場擊斃。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不敢靠近。警員握著槍,矜持的走到繩梯前,睜大著眼珠環(huán)顧四周受驚的人群,冷酷的笑了幾聲,傲慢的走到繩梯前,登上了繩梯,剛跨上繩梯兩步,忽然五六個漢子圍了過來,泛紅了眼,使勁的拉住警察的雙腳,他兩只手緊緊的抓住繩子,任憑下面的人怎么拉扯,始終不肯松手,身子懸在半空,紅了眼的群眾寧死也不讓這喪心病狂的警察登上直升機一步,見此情,后面擁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直升機開始左晃又擺,搖搖欲墜。

    軍人當(dāng)機立斷,直接把繩梯給砍了,然后朝下面喊了一聲:“狗娘養(yǎng)的,警察還亂殺無辜,遭人共憤!我把繩斷了,不然的話,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對不起大家了。沒辦法!阿龍,俺們撤吧!”軍人無可奈何的向下面的人們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把倉門關(guān)上,垂著頭,思索萬分,外面隨即傳來一陣哭喊和怒罵,那名警察也當(dāng)場就被眾人狠狠的打死。
正文 第14章京都軍區(qū)
    軍人沉默一陣,雙眼被淚水逐漸濕潤,他笨拙的揩去眼角的淚水,側(cè)過頭,打量著夜雨和成菲蝶,感嘆道:“唉!慶幸還能救上兩位美女……”

    倆人的思緒仍徘徊在驚恐與迷惘中,然而無心去理會軍人的話。

    直升機往東北方向飛行十多分鐘,掠過了CZ市邊界,到了HY市境內(nèi)。成菲蝶恍神一顫,急忙問道:“長官,你們這是飛哪里去呀!”

    “京都軍區(qū)!避娙嘶卮鸬馈

    “為什么要去京都軍區(qū)?快放我們回去,我爸媽還在CZ城,快去救他們!狈频行┣榫w不穩(wěn)定,伸手扯軍人的衣領(lǐng)。

    軍人一把勁將她的手支開,無奈地說:“我們也是接到上級命令,調(diào)到來CZ城勘察來著,剛到CZ城,還沒來得急著陸,就遇上一群該死的骷髏兵,也沒停落,立急就向上級匯報這里的情況,軍區(qū)將軍命我們盡量的解救災(zāi)民,但剛才的情形,你們又不是沒看到,如果當(dāng)時不把繩索砍斷,全都會墜機身亡了。美女,請你冷靜點,然后仔細想想,能把你們救上來,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現(xiàn)在返回去,那不是找死嗎?上級命我們迅速返回京都軍區(qū),如果耽誤了時間,就得要受嚴格處分。”

    相對來說,夜雨情緒平靜很多,他是這么認為的;在靈魔之子沒有抓到自己之前,暫且還不會輕易的將小區(qū)居民殺死,居民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可是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對他而言,越早離開CZ城越好。

    夜雨向軍人點了點頭,把自己所推測的道理向菲蝶說了一遍,又講了不少安慰的話,才讓成菲蝶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一開口,便讓對方得知他是男扮女裝,不過這已經(jīng)沒什么大不了了。

    他不時恍過神來,突然覺得肚子疼的歷害,才想起好幾餐都沒進食,肚皮都就要貼上后背了。軍人忙拿了一些軍用食品給他吃,饑餓感才慚慚消去,解決了饑餓,馬上又開始泛困,無意中睡著了。

    到達京都已是傍晚。

    京都軍區(qū)在離晏城以北120公里外的HaiTei軍事基地,是京都軍區(qū)四大軍區(qū)的其中一個,簡稱為“HT軍區(q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神秘部隊,新時代“自然科化部隊”,也許很多人并不知道“自然科化部隊”是什么,當(dāng)然,它創(chuàng)建時間并不長,還不到四五年,也沒有對外公布,所以沒什么人了解它。

    “自然科化部隊”,聽其名就知道與自然能有關(guān),由于早期開發(fā)了自然能轉(zhuǎn)換技術(shù),促使在很多科技領(lǐng)域上得到新的突破與改善,軍事力量更是一個強大國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了解自然科化部隊之前,首先得清楚“自然能”的概念是什么?

    自然能無局限性,只要是宇宙萬物所有能產(chǎn)生能量的東西,都可以歸屬為自然能。比方風(fēng)能、水能、太陽能,那怕是太空能等等,這些都屬于自然能;進一步來講,先打一個很簡單的比方,水與火,水可以用來發(fā)電,那么火呢?同樣也可以發(fā)電,太陽能與沼氣同樣也可以,只是每種能源所進過的化學(xué)與物理程度不同,那么,如果把水轉(zhuǎn)換成電,電又可以產(chǎn)生火,以這樣一個簡單的原理循環(huán)推測的話,是否又可以用火轉(zhuǎn)換成水呢?其原理是可以的,自然能化時代,就是通過自然界的任何能源轉(zhuǎn)化成相通的能源。

    學(xué)過生物的都知道,植物主要有兩種代謝作用。1.呼吸作用,吸收氧氣和能量,放出二氧化碳,2.光合作用,吸收二氧化碳,放出氧氣和能量。白天一般光合作用強于吸收作用,所以只吸收二氧化碳,而晚上一般吸收作用強于光合作用,所以必須吸收氧氣,來供給呼吸,與由此一來,通過植物的兩種代謝作用原理,使科學(xué)家得出了自然能的“循環(huán)轉(zhuǎn)換定律”,從而發(fā)明了一種能源轉(zhuǎn)化儀器,由此,可以通過能源轉(zhuǎn)化器轉(zhuǎn)換成各種不同的能源,無論你在哪里,都可以通過自然能轉(zhuǎn)化器轉(zhuǎn)換成你所想要的能源,除非在一個不通風(fēng),又不透氣,沒有空氣流通,或者是沒有自然能產(chǎn)生的地方。

    話說回來,要不是十多年前的自然災(zāi)害,人類又怎么真正的去了解植物呢?想必,也不會有幾位科學(xué)家愿意在這上面下狠工夫吧!

    自然科化部隊的特別之處,它主要以攻擊敵方作戰(zhàn)武器裝備能源核心,讓機動變成最原始的步兵與騎兵部隊一樣。比方;一個飛行員將飛機開到了太空,沒有了氧氣,那么使用自然能轉(zhuǎn)化儀器就可以將太空中的自然能量轉(zhuǎn)化成氧氣。如果敵人的飛機和膽克都是需要能源轉(zhuǎn)換器運作,只需破化他們的自然能源轉(zhuǎn)換系統(tǒng),讓飛機膽克都成為裝飾品,相形之下,這是這個時代相當(dāng)歷害的部隊,也是舉勝的最快最好的辦法。信息時代打得是信息戰(zhàn),而自然能時代就要打自然能科化戰(zhàn)爭,在未來的戰(zhàn)爭中,自然科化部隊絕對充當(dāng)做歷害的角色,是毫無聲息的秘密武器,如同攻擊電腦的黑客,可以直接讓敵人的自然能坦克、飛機殘廢或者癱瘓。

    目前為止,也只有龍國擁有自然能科化部隊,其它的國家都還處于自然能化改造中,尤其是以前比較發(fā)達的國家。

    直升機降落在軍區(qū)內(nèi)指揮部大樓前,軍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白色的平房前,門牌上寫著“掃描室”,沒等夜雨細問,軍人說:“我們四人都是從CZ城過來,必須要到掃描室進行掃描,這個掃描室,先對你的身份掃描,然后再對你的身體掃描,如果一發(fā)現(xiàn)什么毒素或細菌感染,都會幫你們清理干凈,掃描完后,還得去見將軍,剛得到消息,在我們離開CZ城不久,第3軍區(qū)立急出動了軍隊,對CZ城進行圍剿,相信很快就有你們父母的消息,趕快去吧。”

    成菲蝶聽著,臉上的陰霾淡了許多,夜雨卻不以為然,國軍對那些骷髏兵并不了解,貿(mào)然出兵,難以舉勝。

    身體掃描后,軍人將他們領(lǐng)進了作戰(zhàn)指揮部的門口,還沒有進門,就聽到里面有人大罵:“龍關(guān),打的是鴕鳥戰(zhàn)嗎?死一萬多人,把頭都埋到地底下去了,龍國軍人一百年來最大的恥辱,在你小子手上丟盡了,一些骷髏兵有那么難打嗎?……什么?骷髏兵越打越多,……見鬼了,趕緊叫你的部隊撤回來,先到HY市、YZ市、CZ市相鄰的地方布防,等待命令……”

    該軍官身著金黃色軍服,肩上繡著金色的松枝加三顆金星,是一名上將軍,軍區(qū)的最高指揮官。

    “葉將軍,我是HN軍區(qū)XX團的飛行員張東亮,特向?qū)④妳R報,并把救來的CZ城的市民帶來了!睆垨|亮向?qū)④娦辛艘粋軍禮,挺直了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馬上把人帶進來,我有話要問!睆垨|亮轉(zhuǎn)身走出門外,將倆人領(lǐng)了進來。

    指揮中心室,全都是一些高級軍官,一個個陰沉著臉,迷茫的看著熒幕上的畫面,夜雨和雨露走進指揮部,他們又將目光都投向門口,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到了葉將軍身前,微低著頭,不敢直視。

    “就倆人?”葉將軍疑問道。

    “報告,由于現(xiàn)場相當(dāng)混亂,并遭受惡魔襲擊,只能救回倆位!睆垨|亮胸有成竹的回道。

    “沒事了,那你先出去吧!比~將軍打量著夜雨和成菲蝶,接著對夜雨說:“倆位,給我們說說CZ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將軍,您好!CZ城的人全沒了,都被骷髏鬼給殺了,它們不但把人殺了,而且人死后,又馬上變異成骷髏兵,他們口中噴發(fā)出綠色的氣霧,經(jīng)觀察,我覺得,導(dǎo)致人體變異的原因,有可能是那些綠色氣霧,剛才你說骷髏兵越打越多,就是這個道理!币褂陝傄魟偮洌娙笋斎。

    葉將軍心中暗言;難怪犧牲那么多人戰(zhàn)士,竟然消滅不了那些沒頭沒腦的骷髏兵,原來如此。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一名少將問道。

    “說來話長,可能我所說的這些,沒人能夠相信,但我還是想說,更大災(zāi)難很快就要到來,也許不僅僅是CZ城的毀滅,接下來可能是整個人類,在惡魔沒有壯大之前,務(wù)必要把這些骷髏兵消滅干凈,還有就是,它們的領(lǐng)導(dǎo)人是護魔之子,如果能抓住他,人類就有獲救的希望,否則人類是無法將它們在地球上消滅的!币褂晏痤^說,不時招來眾多軍官的疑視,葉將軍黯然失色。

    忽然!葉將軍猛然站起身來,手朝桌面上一拍,大聲喝道:“老子就不信,他們能拿人類怎么樣,不把骷髏兵徹底消滅,老子他媽的就不干了,郭少將,馬上命HN三大軍區(qū)包圍CZ城,再調(diào)二千空降兵從CZ城降落,來一個里外合圍,不惜一切代價把骷髏兵全部殲滅,就算用炮轟,也給我轟出一個樣子來!

    “是”郭少將立急往下傳達了將軍的命令。

    過了半小時,會廳正上方的熒屏上顯示著正在進行戰(zhàn)斗中的畫面。CZ城已是一片火海,城市上空濃煙滾滾,空降部隊已順利降落,隨即卻傳來激烈的槍戰(zhàn),不到十分鐘,槍聲停止了,畫面轉(zhuǎn)到了直升機駕駛員,這名駕員還很年輕,大約和夜雨差不多吧,他哭紅著臉,哽咽著說:“報靠將軍,HN第3軍空降部隊,除駕駛員外,所有空降兵全部犧牲了,將軍……請指示……”

    “什么?幾乎全軍覆沒,那究竟是什么?空降兵如此輕易就沒了……趕緊給老子撤回來,叫龍關(guān)將軍隊立急撤退,務(wù)必嚴防。她娘的,不能再死人了,這些戰(zhàn)士都是花了幾年的心血才培練出來,不能再讓戰(zhàn)士去送死了……”葉將軍惱羞成怒,他把軍帽往桌上一扔,露出了花甲的頭發(fā),又從口袋里掏出煙,點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夾煙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正文 第15章爭議(上)
    “等等!郭將軍,使用核武,必須向國家首領(lǐng)請示,無論如何都不得濫用核武!蓖蝗,一名少肩上金色松枝加一顆金星的少將站了起來,一臉正氣的看了看在場的各位,接著說:“核武器并非解決此事的唯一辦法,或許CZ城中還存活的市民和有負傷的戰(zhàn)士,我們應(yīng)該派搜救隊進行救援,而不是正面的與敵人發(fā)生沖突,此戰(zhàn)已經(jīng)損失慘重了,如果再啟用核武,對國家,對人民,還有對我們死去的戰(zhàn)士都不負責(zé),我們是軍人,有很多辦法可以阻止敵人的進攻,如果非要用核武器,葉將軍,請你立急向國家首領(lǐng)請示。”

    “劉將軍,你說的也沒錯,那你馬上把首領(lǐng)請來,請他親自來指揮作戰(zhàn),時間可不等人呀!出了什么后果,你負得起這個責(zé)嗎?骷髏兵馬上就會越過CZ市邊界,侵向HY市,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到Y(jié)Y市,然后在蔓延,已經(jīng)是十萬火急,讓郭將軍先做好一切準備,由你聯(lián)系國家首領(lǐng)。”他香煙沒抽幾口,直接扔到了煙灰缸。

    劉少將軍點了點頭,致電給首領(lǐng)秘書,首領(lǐng)秘書回復(fù);十分鐘后到達軍區(qū)。

    在等待的同時,世界各大媒體都在報道三零七CZ城重大突發(fā)事件,國際聯(lián)邦也針對此事立急招開了會議。

    十分鐘很快過去了,郭將軍已經(jīng)準備完畢,只等一聲令下。

    指揮部的門開了,先進來四名裝深色西裝的警衛(wèi),警衛(wèi)身后跟著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士,再后面還有幾名國家領(lǐng)導(dǎo),官兵站起身來向國家首領(lǐng)行了軍禮。

    首領(lǐng)走到葉將軍身前,彼此握過手后,葉將軍沉住氣說:“首領(lǐng),目前的情況是這樣,HN第3軍與惡魔交戰(zhàn)后中,有一萬多人官兵不幸陣亡,其中包括二千名空降兵,骷髏兵死亡不計其數(shù),可是這戰(zhàn)打的奇怪了,敵人反而越打越多,第3軍犧牲的戰(zhàn)士馬上變異成了骷髏兵,關(guān)是CZ城的死亡人口就達200多萬,派去的國軍與敵軍人數(shù)懸殊過大,一個軍才三萬人,現(xiàn)在只剩下一半的軍隊,而骷髏兵正迅速的北上,數(shù)量還在不斷增多,如果此時不用核彈將其催毀,晚了就來不急了,首領(lǐng),本將向你請示用核彈,請立急批準!”

    首領(lǐng)聽完后,環(huán)顧四周,沒作任何表示,也沒發(fā)話,只是默默的沉思著。見眾軍官點頭允若,在迫在眉睫之際,若是再議也是同樣一個結(jié)果,自己也一時想不到更好的對策,此外,國際聯(lián)邦會議上也通過了使用核武的方案,無奈之下,答應(yīng)了葉將軍這一可怕的決策。

    不行!堅決不同意使用核武,趁現(xiàn)在應(yīng)該阻止他們,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也要試一試,夜雨心想;靈魔之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發(fā)動這次屠城事情,惡魔的勢力并不強大,在靈魔未出現(xiàn)之前,不可能輕意的與強大的人類開戰(zhàn),只能是躲在陰暗之處,圖謀不詭。一個軍區(qū)的最高指揮官又怎么可能如此盲目的使用核武,其中一定有未知的緣故,難道強大的龍國軍隊就這么不堪一擊嗎?其實,即使不用核武,龍國的軍隊也同樣可以想其它辦法消滅那些該死的骷髏兵,以現(xiàn)在先進的自然能科技,隨便抓回兩個骷髏兵進行化驗,分解髓髏兵所噴吐的綠色霧氣,再研發(fā)相抗的藥物預(yù)防,應(yīng)該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骷髏兵消滅干凈,那為什么急著用核武呢?莫非在軍官當(dāng)中有護魔者的化身。

    想到此,越想越覺得情況不對勁,首先,靈魔之子一定不蠢,絕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去急于暴露自己的目的,其中一定隱藏著什么陰謀,或者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有目的性的發(fā)動這場屠城事件,那么,這次的三零七事件一定是逼迫人類使用核武器,可他為什么一定要逼著人類使用核武器呢?核武器的摧毀力足已將CZ城夷為平地,靈魔之殿不是在CZ城嗎?用核彈靈魔之子就不怕把靈魔之殿炸粹嗎?

    哦!對了,純藍色提到過,靈魔之子的目的就是解救靈魔之魂,而靈魔之魂就在困在靈魔之殿里,難道想通過核彈的震懾力將靈魔之魂震出來?不會吧!但是,如果不是這樣,他又為何要如此大費周折呢?不惜將隱退幾百萬年的身份暴露給人類,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一定是有重大目的,一定是,這樣想,整個思路就通了。靈魔之子的意圖就是逼使人類使用核武,想通過核彈震懾力震出靈魔之魂。可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靈魔之子不親自執(zhí)行呢?非要逼迫人類自己使用大殺傷力武器,用意何在?

    夜雨突然間覺得站立不穩(wěn),腦海里描繪出一件可怕的事情,原來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是預(yù)謀已好的圈套,起初,護魔者化身的市長將他的家人帶走,然后再通輯他,知道夜雨會去移峰嶺找線索,也得知國家安全局來了特工,他的不小心摔下山,被特工急時救起,都是靈魔之子早就布好的局,此次逼龍國軍區(qū)使用核武,不但是要救出靈魔之魂,而且還要借龍國之手,殺死夜雨的家人,一方面是解救了靈魔之魂,另一方面則激怒夜雨對龍國政府的仇恨,這才是靈魔之子的最終目的。

    葉將軍命令啟動核彈,CZ城的存亡倒計時已經(jīng)開始了,一旦20分鐘過去,整座城市都要被夷為平地。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倒數(shù),指揮部的氣氛隨著大屏幕上的倒計時而越來越緊張,所有人緊蹙著眉盯著屏幕,似乎有萬般無奈,卻又迫不得已。

    指揮部出奇的安靜,只聽見從音響中傳來“滴滴……”的警示聲,驚人心弦。

    必須阻止核彈發(fā)射,夜雨走到首領(lǐng)與葉將軍之前,大聲嚷道:“首領(lǐng),各位長官,我反對你們在CZ城投放核彈,那無疑是自取滅亡”他有點緊張,但很快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

    “這位年輕人是……”首領(lǐng)問道。

    “首領(lǐng),他是我們從CZ城救出來的!比~將軍解釋道。接著又嚴肅對夜雨說:“小子,還由不得你發(fā)言,如果不想更多的人死去的話,請保持沉默,否則……”

    “不,你們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币褂炅⒓贝驍嗔巳~將軍的話。

    “一句話也不行,這不是你所能決定的事情,你沒任何發(fā)言權(quán)力,給我把他們都帶走!闭f完,幾名士兵朝他走來。

    “等等,竟然是CZ城救出來的,就得聽聽他想說什么?不使用核彈最好,要知道毀掉的不僅僅是一個城市,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會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環(huán)境也會遭受嚴重的污染,或許他有更好的辦法,先聽聽年輕人怎么講。”首領(lǐng)拍了拍夜雨的肩膀說,進來的士兵也隨即退回去了。

    “多謝首領(lǐng),在此,我不得不說出一些有關(guān)靈魔族的真實情況,也許在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它們了……”

    “你指的它們是誰?“首領(lǐng)問。

    “是護魔者和靈魔之子,你們應(yīng)該知道一篇有關(guān)‘五指奇墓’的新聞報道吧,知道采訪的記者是誰嗎?那個人正是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那就是靈魔之殿,所以,我在上面拿走了一顆珠子,叫靈珠,當(dāng)天晚上又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顆靈珠向我傳達了一個可怕的信息,她告訴我;‘現(xiàn)在,你是一個靈異界的記魂者了,你有特殊的使命,靈魔之殿重現(xiàn)陽光,靈魔之子已經(jīng)逃脫,將會喚醒更多的護魔者,然后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收集靈魔之魂,靈魔之魂就困在神殿之中。你首先要做到的是,先找到其它記魂者,共同阻止這場人類悲劇的發(fā)生,一同保護好靈珠,一旦靈魔被喚醒,也許地球就不會再屬于人類了,靈魔仇恨人類,人類也無法將它們在地球上殺死,所以先人一直把靈魔的肉體囚禁在一個地方,具體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真讓靈魔之子把它喚醒,就不僅僅是換世界那么簡單,它們絕對不會放過地球或者個銀河星系所有的生物……’請相信我……”夜雨將純藍色的話大眾人面前演說了一遍,眾人駭然。

    “這實在太荒謬了,完全瞎扯,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如荒謬的事,首領(lǐng)別聽他一派胡言,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币粋中校冷笑道。

    “的確很荒謬,但是現(xiàn)在看到發(fā)生的一切,還覺得荒謬嗎?告訴我,CZ城突變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信你一定不知道,在我成為記魂者之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擁有超能,他們?yōu)榱俗窔⑽遥虚L派軍隊在夜里將我的家人全都抓了起來,而我,就是通過超能險中逃脫的,他們收賣當(dāng)?shù)鼐剑谌幸员I竊的罪名通緝我,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一名被誣陷的通緝犯?蛇@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千萬別用核彈,在不了解敵人的情況,如此果斷地做出這種不負責(zé)任決定,請問你們這些軍人對得起誰?就算把CZ城給摧毀了,能確定將惡魔徹底消滅嗎?或許你們是想掩蓋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話,圖的是什么?”此時,他越說越激動。倒計時只剩下15分鐘了。

    “年輕人講的并非沒有道理,只是現(xiàn)在沒有比這更好的對策來阻止骷髏兵向北擴散,講重點,最好是能想一個辦法來阻止他們!笔最I(lǐng)十分冷靜地說。

    夜雨沉默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好吧,的確有一個辦法,但目前只能是阻止骷髏軍團的進攻,徹底消滅他們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靈魔族分部在八個不同的國家,即便是消滅本國所有的骷髏兵,靈魔之子仍然會卷土重來。我的辦法是在CZ城周邊挖一條渠道,灌石灰或硫磺等腐蝕性物質(zhì),可防止髓髏兵向四周擴張,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慢慢的消滅它們。至于那些護魔者,主要是夜間出沒,可以在空中飛行,難以阻止,很抱歉,只要你們給我一些時間,一定會有對付護魔者的辦法。”夜雨誠懇地說。
正文 第16章爭議(下)
    “這算是辦法?竟然擒賊不能先擒王,到頭來還是余事無補,還不如一個核彈直接徹底解決,免得夜長夢多!币幻姽俅舐暼碌。

    “現(xiàn)在時間就是人命,你覺得還有時間去執(zhí)行那些防預(yù)工程嗎?”有人接著說。

    “如果你在CZ市區(qū)圍邊挖渠道,知道要花上多少時間,用多少人力、物力嗎?到那個時候,骷髏兵都砍殺過龍江了,呵!多么幼稚的想法!睂④娮I笑著說。

    軍官們七嘴八舌的反駁,使夜雨陣腳有些動亂,他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頓時感到束手無策,的確,那個想法實在是有些小兒科,但比起使用核彈而言就小巫見大巫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劣箭正在弦上,還有10分鐘,夜雨的家園,還有生死未卜的家人,將從此徹底的在地球上消失,想到此,他心中如同燃燒了一團火,想放聲大喊,將指揮部震毀,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就算是把這毀了,同樣救不了CZ城市,于是,他沉住氣,緊接著說:“總之,我說不能就是不能,你們?yōu)槭裁匆谏w自己心中的恐懼?為什么就不能采取更好的辦法來應(yīng)對這一切,CZ城是我生活過的家園,那里有我的親人和朋友,不僅如此,靈珠也在CZ城,護魔要的就是靈珠,如果核彈一炸,靈珠破碎,說不定靈魔之魂會被你們釋放出來,到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靈魔軍隊占領(lǐng),無數(shù)的人們遭受殘害,你們能阻止得了嗎?好好想想吧!

    夜雨的嗓門蓋過一切聲音,屋角被震出一條條淺淺的裂縫,眾人捂著耳著凜然地看著他。

    指揮部驀然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馬上有人站出來指著夜雨說:“他一定是惡魔派來的間諜,特意來阻止使用核武,要不然,剛才怎么會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

    “閉上你的嘴,不然馬上將你給斃了。”葉將軍貼到夜雨的耳邊輕聲說。

    “夜雨,別說了,他們會殺了你的!闭驹谏砼缘某煞频械绞值慕箲],忙將夜雨拉到一旁。

    夜雨毫無畏懼的對成菲蝶說:“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也無防,你知道嗎?我們的家人還在城內(nèi),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果爸媽他們還活著,那么,殺死他們的人不就是這些龍國軍官嗎?這樣做,只能激起我們對政府軍的不滿與仇恨,或許也是靈魔之子想看到的,難道你覺得不應(yīng)該阻止嗎?我就算是死,也要阻止他們使用核彈。”

    成菲蝶聽明白了夜雨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說:“嗯,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然后又走到了首領(lǐng)跟前說:“我和夜雨從小一起在CZ城長大,和他經(jīng)歷過了所發(fā)生的一切,我相信他,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做,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將我們的家人殺死,我知道,這是為了不想讓惡魔危害到更多人的生命,但你們并不知道,護魔者將我們家人就關(guān)押在CZ城,也許就是為了讓夜雨看到今天這一幕,如果是這樣,后果會是怎么樣?他說自己是記魂者,是專門對付惡魔的使者,現(xiàn)在他一個人,又怎么能夠去與邪惡的魔鬼對抗?國軍不但不能拯救深受險境的龍國公民,反而使用核彈來掩蓋所發(fā)生的一切,這樣做,讓人痛恨的并不是惡魔,反而是我們?nèi)祟愖约骸H魏稳丝吹竭@種場面,都會害怕,都會想著逃避,但是,再強的敵人都有他們的弱點,難道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惡魔深知我們的弱點,才想出這樣的辦法。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什么要對人類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在這種情況下采取使用核武,難道不鹵莽嗎?您是龍國人民的首領(lǐng),一切決定都必須經(jīng)過你的認可,所以請您三思而行呀!”成菲蝶說完,淚流滿面,并用一雙極其渴望的眼神看著首領(lǐng)。她的一席話,似乎說動了原本不支持使用核武的龍國首領(lǐng),但是,事情并非這么簡單。

    而就在此時,從門外進來三個人,他們穿著一樣的工作制服。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后還緊跟著一男一女,夜雨一看,那不正是昨天晚上救他的羅海琴與秦剛亮嗎?他們怎么也來了?難道……

    不容夜雨多想,屏幕上的顯示時間,離發(fā)射只有5分鐘了,如果在5分鐘之內(nèi)還不能說服這些軍官的話,只能是強行阻止了。

    迎面而來的是安全局的局長方海偉,他大聲喊道:“首領(lǐng)……首領(lǐng)!

    “方局長,什么事情如此心急?”首領(lǐng)問。

    “我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首領(lǐng)決定使用核彈轟炸CZ城,有這事嗎?”

    “剛決定過了,多數(shù)人贊成使用,不知方局長對此有什么看法?”首領(lǐng)問道,仿佛有意提示方海偉。

    “我覺得此舉很不妥。”方海偉蹙緊眉頭說。

    “有什么不妥?”葉將軍急忙問道。

    “也是剛收到一份可靠消息,骷髏兵團不但沒有向周邊擴散,而且聚集在CZ城中,難道不覺得此事有些古怪嗎?大家想想,敵人完全可以在我們沒有任何軍事準備的情況下,一舉殺過龍江,可他們按兵不動,問題就相當(dāng)?shù)拿黠@了!边@方海偉來的還真是時候,也許,取消核爆就看他這一舉了。

    “趙上校,你馬上聯(lián)系前線,是否有這樣的情況!壁w上校核對后,報之確有此事,葉將軍猶豫一會,隨后又問:“方局長,你認為敵人有什么目的呢?”

    “很簡單,惡魔是想激怒我們的底線,讓負責(zé)此事件的軍區(qū)對CZ城使用核彈,通過爆炸來達到他們的目的,從表面上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是,如果大家都相信有靈魔族的存在的話,那么,這就是靈魔族給我們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夜雨急忙答道。

    “方局長,這位年輕伙子是我們昨晚在CZ城移峰嶺下解救的夜雨,當(dāng)時他從懸崖上摔下來,頭腦受重傷的,怎么現(xiàn)在……”羅海琴說道。

    “哦!這個以后告訴你,沒時間了。”夜雨一邊說,一邊看著屏幕,時間只有三分鐘了。

    “首領(lǐng),你可以相信我老方,要不是這位小伙子急時告訴我部下CZ城所發(fā)生的事情,恐怕NH軍區(qū)連還擊的機會的沒有,在此,我不得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據(jù)安全局的工作人員調(diào)查,很多國家都先后發(fā)生過與我國類似的事件,他們同樣使用核彈催毀了當(dāng)?shù)氐镊俭t兵,隨后又將整個事件進行絕密封鎖,只是這些你們不知情而已。然而,從此可以得知,敵人確實是有目的性的制造這一事件,所以在炸毀CZ城之前,應(yīng)該慎重的考慮,就如同夜雨所說的那樣,萬一真中了敵人的奸計,恐怕后悔也來不急。

    這則消息的透露,更確切地說明了靈魔族發(fā)動的三零七事件顯然是有意圖,所以在沒弄清事情真象之前,應(yīng)該先取消核彈發(fā)射,再另作計劃!

    “其它國家為什么要隱藏這一事情呢?死了那么多人,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呀。如今就算我們國家想掩蓋,也來不急了!币晃粐翌I(lǐng)導(dǎo)說。

    “依我看來,竟然這些國家都發(fā)生過,他們同樣使用了核武,也把所有的惡魔都消滅了,類似的事情再也沒有發(fā)生過,所以沒有什么好顧慮的,其它國家只不過想隱瞞使用核武的事實!币幻姽俳又f。

    “我很贊同方局長的觀點,使用核武器甚有不妥。大家仔細想想,雖然在其它六個國家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在使用核武器之后,就再也沒有發(fā)生過,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但是為什么又會在其它國家突然發(fā)生呢?而且,就算使用核武,不但沒有把惡魔徹底消滅干凈,反而還幫敵人達到了某種目的,如同剛才方局長所言,這是一個陷井,惡魔抓住人性的弱點,讓我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毀滅性武器,假如果真如此,我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嗎?事實就擺在眼前,答案也只兩個,不能使用核武或暫且不使用,等慎重的考慮之后,再使用不遲!闭f這話的是一位跟隨首領(lǐng)而來的高級官員,他走到眾人面前侃侃而言。想必也是一個有權(quán)威的領(lǐng)導(dǎo),原本支持使用核武的軍官,先后點頭稱是,葉將軍那股殺氣騰騰怒火隨之也消磨了幾分。

    龍國首領(lǐng)注視了一下葉將軍,見他神情不定,隨后說道:“葉將軍,馬上取消發(fā)射吧!此事還雖謹慎斟酌,不急于一時,那些骷髏兵不是沒往外擴散嗎?先取消吧!

    “立即取消核彈發(fā)射。”葉將軍側(cè)過身,對著熒屏下達了命令,離發(fā)射只差10秒了,郭將軍立刻按下了取消按鈕,警示燈也滅了。夜雨這才松了一口氣,激動的抱住成菲蝶,笑著說:“太好了,太好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坐了下來,正準備商談下一步,突然,眼前的熒屏畫面又回到了操控室,核彈發(fā)射器無緣無故的自動運行起來,警示燈也亮了,上面綠色的阿拉伯?dāng)?shù)字變成了紅色,倒計時仍在繼續(xù),5……4……3……

    這一刻,全場愕然。葉將軍猛然站起來喊道:“這……這是怎么回事,立刻給老子取消!

    屏幕中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影,速度很快,一閃就消失了。
正文 第17章迷失
    “馬上連線HN軍區(qū),要龍將軍務(wù)必中途把核彈摧毀,快……”葉將軍急燥喊道。

    欣喜的片段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剪斷了,一雙雙無辜的眼神迷茫地注視著熒屏,他們都在猜想,帶著不幸去猜想這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災(zāi)難的浪花像躲在黑暗之處的夜魔,用凄慘的吼叫吹響了死亡的號角。

    迷失的路途,淚濕了誰的雙眼,眼望那無法駕馭的彈頭,急速劃過了龍國的上空,向一顆沖破大氣層墜落的隕石,召喚著無數(shù)生命的死亡,朝CZ城隕落。

    熒屏自動在閃爍著畫面,顯然是有人在故意所為,畫面由CZ市衛(wèi)星拍攝圖迅速放大,最后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四層高的居民樓,在夜里,暗淡的燈光下,依稀能看清大致的情景,夜雨和菲蝶同是驚嘆:“郴湘小區(qū)?”

    突然!兩顆血紅的眼珠晃了出來,眾人悚然。

    “是護魔者”夜雨激動的喊道。

    “沒錯……算你有眼光?”護魔者發(fā)出怪異的聲音。他接著又說:“葉將軍,感謝你的全力協(xié)助,哈……”眾人凝視地看著葉將軍,葉將軍茫然失措,正要辨解,護魔者又開口說:“該死的人類,你們的未日很快就要到來,看看你們是怎么殘害自己的同類吧!哈……”話畢,黑影一閃而過。

    熒屏上出現(xiàn)近百人,全是郴湘小區(qū)的居民,一個個被繩鎖捆綁著,見這一幕,夜雨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他跑到了屏幕前,用手撫摸著……

    夜!很冷,像啟動了一個大自然的冰箱,但是!當(dāng)一股強烈的震蕩激起滿天火光,是否還擔(dān)心它被灼傷呢?

    熒幕畫面出現(xiàn)不到兩秒立即切換,從城市的北方劃過一道火焰,隨即一聲巨響,城市中間散發(fā)出無比刺眼的巨光,將CZ城照的如同白晝,城市的輪廓在光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壯麗,而爆破的那一剎間,在夜雨眼里,如心愛的人在臨死之前留下的最后回眸,那種感覺撕心裂肺。

    緊接著,城中間騰起了蘑菇云似的濃煙,爆發(fā)出一道致命的氣浪,核懾力從移嶺峰腳下向四周摧毀,傾刻間將CZ城撕裂在被灼傷的夜里。

    此刻,夜雨雙手往胸前一握,兩眼發(fā)藍,狠狠的朝地一跪,地板凹陷開出了裂痕,旁邊的軍官馬向后退幾步。兩眼冒出藍色的怨恨,猛然死死盯著葉將軍,葉將軍驚慌的往后倒退了好幾步,凜然地叫道:“立急防守!朝這惡魔射擊……”

    沒等士兵進來,夜雨迅速站起來,像一只發(fā)了狂的烈豹。眨眼間,飆到了葉將軍前,誰都看到,那根本就不是跑過去的,而是瞬間跳躍到了葉將軍身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閃電般地將他撞在墻壁上,葉將軍被撞的全身骨勁盡碎,鮮血四濺,當(dāng)場暴斃。受重撞的墻也開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縫,軍官們紛紛逃散,生怕成為下夜雨的下一個目標(biāo)。

    羅海琴和秦剛亮忙撥槍朝發(fā)了狂的夜雨射擊,然而,本能的反應(yīng),急速隱形,子彈還沒有過來,已經(jīng)移到成菲蝶身旁,將倆位特工同時推出了幾米遠,夜雨全身被血濺紅,卻絲毫沒有在意,迅速地背起成菲蝶向門外狂奔。

    真沒想到這小子身手如此敏捷,速度比子彈還快,現(xiàn)在看來,他像是一個升級版本的夜雨,不單只是可是急速奔跑,而且還可以瞬間移動,速度竟提升了一個檔次。

    當(dāng)著眾多國家高級領(lǐng)導(dǎo)的面,將一個軍區(qū)的高級統(tǒng)帥在傾刻間殺死,所有人都目睹了這一切。他真的發(fā)狂了,以前從來沒有這樣,至從接觸靈珠之后,從性格與舉止都在慢慢發(fā)生變化。

    盲無目的地急速向前奔馳,黑夜里,他也只能靠感覺去尋找方向。

    京都軍區(qū)處在龍國北方,在三月的季節(jié),這邊還下著小雪,氣溫有零下十度左右,然而,在寒冷的天氣里急速奔跑,是極其困難與危險的一件事。沿著HT軍事基地往外跑,上了高速公路,選擇一直往南,也只能往南,因為越往北就越寒冷。

    在這么一個寒冷的氣候環(huán)境,又下著雪,夜雨一口氣就跑了幾十公里,他口喘粗氣,已是又饑餓,又疲憊,無力再跑,他不時暗想;以這種速度,應(yīng)該沒人追得上,等他們護衛(wèi)兵趕到指軍部,早已不知我的蹤影,加上這鬼天氣又寒冷,想追上,也得花上幾個小時吧。

    “菲蝶……菲蝶……你先下來呀!”成菲蝶雙手扣住夜雨的脖子,軟棉棉似的扒在他的背上一動不動。

    夜雨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忙把她手解開,轉(zhuǎn)身把她抱住,剛好一輛軍車駛過,燈光射了過來,夜雨方才看清菲蝶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成菲蝶長長的頭發(fā)被吹的筆直,像沒開封的毛筆,又尖又硬,她的臉蒼白無色,連呼吸都十分的脆弱,已處于昏迷狀態(tài)。

    “菲蝶,你醒醒呀,怎么了你?是不是中槍了呀,成菲蝶快醒醒呀,你別嚇我,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呀,你可不能死,求你了……”夜雨慌忙的撫摸了她全身,卻檢查不出一處中彈的痕跡,反而感覺到,她一身冷涼,尤其是那一雙手,幾乎快成了冷箱里的凍肉。

    一定是跑的太快,這么冷的天氣,一定是……不容多想,夜雨忙把耳朵貼到菲蝶胸口,靜靜的去傾聽她的心跳,慶幸的是她并沒有死。

    夜雨在離高速公路不遠處找到了一塊平地,又弄了一些雜草與殘木,生了火,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菲蝶穿上,還不時揉搓菲蝶冰涼的雙手,想盡辦示來為她取暖。

    不一會兒,把自己折騰的疲憊不堪,他將菲蝶緊緊的抱在懷里,口中卻不斷的呼喚著“菲蝶……”,不時,睡意突襲而來。

    三個小時過去了,已是晚上11點鐘。成菲蝶的身體慢慢回暖,氣色稍微恢復(fù)了一些,但仍然很虛弱。

    她是被直升機的嗡嗚聲驚醒的,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了夜雨的懷里,夜雨被壓在身下,旁邊有一堆燃盡的火堆,已被雪熄滅。她吃力的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夜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而在他們的上空,盤旋著一架直升機,有人從面用探照燈朝照了下來。

    “發(fā)現(xiàn)他們了,在那里……”上面有人喊道。

    駕駛員直接把直升機停到了高速公路上,這條路軍區(qū)專用赴京的唯一道路,此時,已經(jīng)不會有車駛過了。

    不一會兒,從直升機下來一男一女,他們正朝夜雨這邊走來。

    “夜雨,你快醒醒,快點,有人來了……”成菲蝶用虛弱的聲音喊道。

    這小子睡的跟死人一樣,成菲蝶喊了半會,不見動靜,已沒力再喚醒他,她身子如同一塊布似的,柔軟無力,側(cè)著身靠在夜雨的身上,看那虛弱的氣色,想必也不能堅持多久,只能等著他們過來了。

    “他奶奶的,老子三天三夜沒睡上一覺,你小子這時還捅這么大的簍子,竟然還在冰封雪地里和一美女睡荒地,媽的!給老子站起來……”那一男一女走到了眼前,男的卻怒氣沖沖的把夜雨從地上拎了起來,大聲罵道。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夜雨,一時也看不清對方是誰,倒在地上的成菲蝶正想阻止,卻有心力不足,驀然又暈過去了,夜雨這才恍過神來。

    “菲蝶……菲蝶……你醒醒……”夜雨掙脫了男子的手,扶起菲蝶,不停的喊著。

    “菲蝶,你怎么了……快醒醒!贝藭r,與男子一同而來的女子也蹲下身,在成菲蝶的手腕上摸了一下脈搏,接著說:“她身體很虛弱,必須馬上送醫(yī)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夜雨聽出了這個女了的聲音,再暗淡的手電筒光下,也漸漸看清楚了她。

    “羅海琴?還有秦剛亮,你們……你們怎么會找到這里的?”夜雨吃驚的問。

    “別問這么多了,救人要緊,快,把她先運到直升機上去,馬上送醫(yī)院!绷_海琴愣了愣神,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們把她送醫(yī)院治療后,你必須跟我們?nèi)ボ妳^(qū)受審!

    夜雨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羅海琴所提出的條件,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也不能丟下成菲蝶不管,更何況自己已是勁疲力盡,再折騰下去,不但菲蝶的性命不保,自己也危在旦夕。

    他把成菲蝶抱了起來,二話沒說就朝直升機奔去。

    “臭小子,追你追的可夠苦呀!沒想到你小子跑步跟電一樣,要是你參加奧運會,再多田徑賽的金牌,你都拿得完,不過,我想你也沒那個機會,只要是跟我們回了軍區(qū),非死不可,軍區(qū)根本就不會審你,直接會把你斃了,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把HT軍區(qū)的最高指揮官給殺了,那不是找死嗎?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通緝你,想逃,逃到那里都是死,還不如跟我們回去,一來我們可以救你女朋友救一命,二來嘛,抓你回去也能領(lǐng)功,至少我又可以再普升一級,怎么樣?”秦剛亮用槍指著夜雨的頭笑著說,羅海琴忙給夜雨帶上了手銬。

    夜雨冷冷一笑,回答道:“請你別用槍指著我的頭,現(xiàn)在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可以成全你的功名,但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照顧我妹妹,如果她要是有什么閃失,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是你妹妹呀!照顧美女,我秦剛亮出了安全局算第一,哦!倒數(shù)第一,不過你放心,還有羅海琴照顧!鼻貏偭涟底孕南。

    一路上,秦剛亮在夜雨耳邊嘮叨沒完,也沒人理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極其可笑。

    沒多久,就到了晏城郊區(qū)的醫(yī)院,醫(yī)生進行緊張的急救。直到醫(yī)生告訴他,成菲蝶已脫離生命危險,羅海琴這才走過來說:“走吧!時間不早了,已經(jīng)好幾天未合眼了,辦完你這個案子,我還得想好好睡上一覺!

    其實,在羅海琴心里并非這么想的,她怕夜雨逃走,在外面多呆一分鐘,就有一分鐘逃走的可能,況且以夜雨的奔跑速度無人能及,越早將他交給軍區(q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夜雨對成菲蝶則是依依不舍,心中忐忑不安,放心不下。

    “等等,在死之前,想再看菲蝶最后一眼。”一雙懇求的眼神看著羅海琴,就連鐵石心腸的秦剛亮也間接感化了。

    成菲蝶仍是昏迷狀態(tài),為了不驚擾她,夜雨只是輕輕的在耳邊呼喚了兩聲,接著找來了筆和紙,給她寫了一封信,具體來說,應(yīng)該是遺書。他把信交給了羅海琴保管,又到成菲蝶耳邊嘮叨了幾句,可這小子怎么也流不出眼淚,從小到大,除了出現(xiàn)在郴湘小區(qū)的第一天哭過之外,就再也沒有哭過,從表面上看,沒人知道他傷的有多深。

    與成菲蝶告別后,夜雨、羅海琴、秦剛亮三人剛走出醫(yī)院,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夜空中竟然掛著一輪圓月,皎白如雪。

    怪異!三人同感,夜雨更是覺得奇怪,下雪天竟然還有如此明亮的月光,之前明明還沒有,夜空也是一片漆黑,怎么會突然冒出月亮來呢?不會又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吧……

    “別看了,俺們快走吧!”秦剛亮催促道。

    直升機停在離醫(yī)院三百米以外的操場上,走過去需要一點時間,可就在這段時間里,夜雨心里感到很不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即將要發(fā)生似的,也沒等他細想,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右手上的靈眼正在微微觸動,伸手一看,突然,從手心直射出一道細長的白光,朝月光處射去,不一會兒,又從月亮又反射出一道白光,卻射向地球的另一處。

    三人震驚,兩名特工見此情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知所措的愣在一旁。

    夜雨身體好像失去了地球吸引力,不再受控制,輕飄飄的懸向了半空,他右手朝天,另一只手和雙腳都在慌亂的掙扎著,并驚慌地叫道:“羅海琴,你們快救救我呀,身體不受控制了,快……”話還沒說完,閃出一道強烈的白光,剎那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星人?”倆位特工異口同聲地說。

    漆黑的夜空,月亮也不見了。

    羅海琴與秦剛亮倆人對視,哭笑不得。忙碌了一晚,索性抓住了夜雨,竟然被外星人綁走了……
正文 第18章斯西爾
    驚慌之中,似乎有種撞擊的感覺。

    夜雨當(dāng)時心慌意亂,張牙舞爪地在空中掙扎著,恍惚依著慣性向前沖了幾步,雙手驚慌之中尋找支點,卻不小心拌倒在地。

    恨你的油……

    夜雨心中暗罵,抬頭一看,夜仍舊是夜,只是月亮消失了,眼前已是另一般景象,裙樓起伏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的街市,還有城市上空川流不息的車流……

    這般景色,似乎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但值得肯定的是,仍在地球。

    初春的地上應(yīng)該很冰涼,何況還下著雪,夜雨卻沒有絲毫感覺,反而感到一絲溫意和一種舒軟,奇怪!他回神向地上一看,身下竟然壓著一個人,一個穿著厚厚白色棉襖的女人。

    這小子頓時嚇了一跳,忙從女人身上滾開,又迅速站了起來。這時,那女人才喘了口氣,發(fā)出幾聲呻呤,過了一會兒,她也站了起來,用手揉了揉后腦勺,一句話也沒說,還不時的打量著夜雨。由于黑夜,也看不清楚女人長成是什么模樣,但是她的臉很白,幾乎與她所穿的棉襖一樣白。

    “你是誰,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嗎?”夜雨迷惑地問。

    “YES!迸嗣俺鲆痪澍B語,讓夜雨一驚。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外國女子,年齡大約和自己差不多,可在穿著打扮上要成熟些。

    “Whoareyou Iwhyhere ”夜雨不解地問,冒出了幾句不標(biāo)準的鳥語,使外國女子強顏一笑。

    “我叫斯西爾,你所在的地方,是我們學(xué)校女宿舍的樓頂,是我把你帶到這里的!彼刮鳡栁⑿χf。

    “原來你會講國語,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來?”說話間,帶著一絲不快。

    斯西爾沒有直接回答夜雨的問題,卻伸出了右手,她手心有著與夜雨一模一樣的靈眼,晃然明白,原來斯西爾也是記魂者。

    “你是記魂者,就你一個人嗎?其它的人呢?”夜雨繼續(xù)問道,這次的語氣稍微平和了一些,怎么說站在眼前這位女子,可是同道中人。

    “其它記魂者不在龍國,只有我和你,原來打算聯(lián)合他們在3月3日赴CZ城解救你,然后再商議如何對付靈魔之子,沒去的原因是,提前預(yù)見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另外,你剛成為記魂者,是需要一個成長的過程的,現(xiàn)在你的能力實在太弱,還不足以與靈魔之子抗衡,所以我們?nèi)∠烁癈Z城的行動,好讓你在困境中慢慢的磨練自身的能力,只是今晚,你不能去軍區(qū),否則會死,而你是不能死的……”斯西爾話沒說完,夜雨忍不住問道:“你所指的是龍國政府用核武轟炸CZ城,我把葉將軍殺了,成了一名國際通緝的逃犯,這些你早就知道,是這樣嗎?”斯西爾的能力不用說,遠遠在夜雨之上,無疑還有先知的超能,否則也不會那么及時的將夜雨傳到自己身邊來。

    “從3月3日在到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都知道,但是今天過后將會發(fā)生什么,就一概不知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雖有先知的能力,但不能長期擁有,每年只能使用一次,而且預(yù)見性不強,頂多在幾天之類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又沒聽斯西爾把話講完,夜雨一股怨氣就上來了,大聲嚷道:“竟然可以預(yù)見他們會使用核武器,為什么不想辦法阻止,為什么?”

    “別激動,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事也只能說是靈魔之子過于狡猾,其實以靈魔之子的能力,根本就用不著使用核武器,借用各國政府的刀殺人,必然也有意圖,背后一定還醞釀著一個很大的陰謀,所以,事情并非想的那么簡單!

    “發(fā)不發(fā)生戰(zhàn)爭與此事有什么關(guān)系?”夜雨越聽越糊涂了。

    “你自己去看地圖吧,能打得起來嗎?何況現(xiàn)在是自然能時代,除了搞自然能改革,城市建設(shè),還能怎么樣?如果真發(fā)生戰(zhàn)爭,結(jié)果又會是什么樣?倆國領(lǐng)導(dǎo)人一清二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缺乏能源的時代了,也很難找到充分的理由發(fā)生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但是,在靈魔之子未解救出來之前,靈魔族的護魔者都聽令靈魔元老,相對靈魔而言,元老能力并不強,也沒有能力去解救靈魔之魂,只能靠激怒各國政府使用核武的辦法,把靈魔之魂從靈魔之殿里震懾出來,而龍國CZ城的靈魔之殿是所有靈魔之殿當(dāng)中最大的一個,也是剩下最后的一個,起初,他們并不知道最后一個靈魔之殿會在龍國,前不久才知道的,所以,靈魔元老長期計劃,才發(fā)起了33的靈異事件,如今,護魔之子已被救出,也就用不著再逼使國家政府使用核武器,以靈魔之子的能力就能將第八份靈魔之魂釋放出來,整件事情,表面看上去,再使用老辦法豈不多余,如果換一種角落來思考,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想打開靈魔之殿,相對而言,龍國是目前世界上軍事最強大的國家,武器比其它國家都要先進,另一方面,其它的國家的靈魔之殿都要比龍國的小,又不處在城市,唯有龍國的靈魔之殿正處于一個人口多達200多萬的城市,行動是極為不便的,屠殺全城的市民,還殺了一萬多士兵,關(guān)這兩點,就可以迫使龍國軍區(qū)使用高技術(shù)核武器。我想,一是為了泄恨,二是另有圖謀。幾小時之前的那陣爆炸聲,也許已經(jīng)幫靈魔之子打開了靈魔之殿,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推測,如果沒猜錯,靈魔之子的目的就在處‘一彈多用’,想盡一切辦法打開靈魔之殿!彼刮鳡,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

    她所分析的不無道理,夜雨卻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這個靈魔之子結(jié)下仇了,此次也是絕路逢生,還多了一個共同對付惡魔的同伴,增添了幾份信心,可是,要對付靈魔必須要找到靈珠,斯西爾竟然能預(yù)見3月3日到今天的事情,那么也一定知道靈珠的下落吧?

    “3月3日那天晚上,我把靈珠弄丟了,你應(yīng)該知道靈珠的下落吧?”夜雨馬上就斯西爾。

    斯西爾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接著反問道:“靈珠不在你身上嗎?”

    怪了,她竟然可以預(yù)料到我所發(fā)生的事情,又怎么會不知道靈珠的下落,莫非她有意隱瞞我。

    “靈珠當(dāng)天就不見了,可能這場核爆……”

    “不可能,靈珠是極冷極熱之物,不可能被炸毀!彼刮鳡柗瘩g道,接著又說:“靈珠可能仍在CZ城,我們必須趕在靈魔之子前找到靈珠!

    “何已見得?”

    “靈魔之子是感應(yīng)不到靈珠的,如果靈珠在他的手上,結(jié)果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子,我們連靈魔之子都難以對付,要是靈魔之子得到了靈珠,解救了靈魔,到那時,還有誰能阻止靈魔對人類的毀滅呢?”斯西爾回答道。

    純藍色也說過,靈魔是殺不死的,所以先人才把靈魔的靈魂分成了八份,分別囚困在地球不同地點的靈魔之殿內(nèi),竟然能把靈魔的靈魂分成八份,為什么就不能將其殺死,這里面到底還有什么不可告之秘密呢?

    “你的意思是,必須返回CZ城,才能尋找靈珠?”夜雨說道。

    “嗯,你的能力不夠強,又是國際通輯犯,在外露面很危險,CZ城也剛被摧毀,龍國政府派了不少軍隊進行清除,在最近這段時間行動,可能不行,所以聯(lián)絡(luò)了其它六位記魂者,他們正在趕往龍國的途中,大約很快就能趕到晏城!闭f完,斯西爾伸出右手,她手中的靈眼放射出藍色的光圈,光圈滾動著畫面,呈現(xiàn)出一副副動態(tài)的畫面,斯西爾告訴夜雨,這是“大地之眼”,只要是記魂者,無論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她都能看到。

    如此神奇之術(shù),可想而知,之所以能急時傳我過來,并非斯西爾先前預(yù)知,而是早知我到了晏城,一直在用靈眼監(jiān)視,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手中的靈眼是通過月光將我傳送到過來,是早有準備的。照這種情況看,還沒有走到絕境地步,自己也不是獨軍奮戰(zhàn),很快就有自己的團隊,一只能力超凡的團隊。想到這里,夜雨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欣慰。

    正想著,突然一陣肚嗚,使夜雨疼痛難忍,往向傾倒。斯西爾忙收回手中的影像,扶住夜雨,一問才知道夜雨是又饑餓又疲憊,都快昏昏欲覺了。

    “走,宿舍里有吃的!闭f著過去攙扶,朝樓下走去。

    沒走幾步,夜雨停了下來說:“不行,這是女生宿舍,我一個男的……”

    “你現(xiàn)在這樣子,再不吃東西,補充體能,那只有是等死吧!真弄不明白你們龍國人是什么思想,都什么年代了?還要顧及一些毫不相干的禮數(shù)!彼刮鳡査砷_雙手,站到夜雨面前不解說。

    “請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一個國際通緝犯,如果被宿舍的人發(fā)現(xiàn),報了警怎么辦?”夜雨抱著肚子為自己做了辨解,皺緊了眉,焦慮地看著斯西爾。

    “走吧,我們的宿舍是豪華套房,不是那種混合式的宿舍,我住頂樓,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夜雨方才懈了口氣,跟隨斯西爾進了宿舍。
正文 第19章雨露的報復(fù)
    這是一間二室二廳一廚一衛(wèi)的套房,其裝飾風(fēng)格讓夜雨大吃一驚。

    一進屋,仿佛走進了原始森林,如青苔般柔爽的綠地毯,奇異的樹樁桌椅,還有抽象如鳥巢的沙發(fā),蒲公英式的枕頭等等,一一展示在眼前,此等裝飾風(fēng)格,夜雨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據(jù)斯西爾講,這些巧妙而賦有大自然親和力的家具藝術(shù)品,還有包括墻壁上異境超凡的油畫,都是她的室友所作。

    說到油畫,往墻上矚目一看,豁然開闊,客廳的壁畫是一副夢幻般的自然景象,無法言喻,仿佛天如鏡,花拎笑,樹瀟灑,鳥自在……山與水的巧遇繪成一段姻緣,牽出一對男女,迎風(fēng)望海,超脫自然,脫俗一切,唯有感覺!心靈觸動。每堵墻都是一幅奇幻的自然景象,竄連在一起,又好像在述說一段美妙的故事,無限想象。

    夜雨似乎忘卻了饑餓,忘卻了悲傷與痛苦,忘記了所有的不快,傾心投入了欣賞。

    隨后,一陣香噴噴的米飯使他從游離中揪了回來,回神一看,哇!舌頭舔到了嘴尖,接著又上演了一場狼吞虎咽的激戰(zhàn),由于吃的過快過飽,打嗝不斷。

    “哇!美……美味無……窮!边@小子摸著肚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夸了斯西爾不少好話。

    很快,他的眼神又游離到了墻壁上的油畫,細心琢磨著;畫這些畫的人應(yīng)該是一個藝術(shù)極高的大師吧?不時問斯西爾。才得知,畫的主人叫何雨露,此人才貌雙全,和斯西爾一樣,都是京都外交學(xué)院的專研生,最近這段時間出國到雪國參觀藝術(shù)展,可能要一些時間才能回來。不過,她并沒有上過藝術(shù)學(xué)院,作畫和搞裝璜藝術(shù)都是她的業(yè)余所愛。夜雨越聽越好奇,一個非藝術(shù)者?卻有此等造藝,可想而之,這人還真不一般呀!不時又有一種迫不及待見到她的沖動,就算賴到這里,也非見此人不可。

    轉(zhuǎn)眼間,聊到了凌晨2點,斯西爾也泛困了,見夜雨也是撐著眼皮,便催他去睡覺。

    可是,這臟兮兮的家伙,滿身血腥味,給他睡哪里呢?鳥巢沙發(fā)不夠大,容不下他一米八幾的身子,也不能讓他睡自己的房間吧,雖然長的很俊美,但一身太臟,還是……還是讓他睡何雨露的房間吧,反正何雨露去雪國了。

    “快去把你臟身子洗洗!彼刮鳡柣仡^說道。

    “哦”夜雨低著頭,有氣無力的應(yīng)了一聲,接著又問:“可我沒有換洗的衣服,能拿一兩件你的衣服嗎?”斯西爾沒啃聲,打開了何雨露了房門,從里面取出了一件白色的毛絨睡衣,遞到了夜雨的手上。

    “今天你就睡這間房,記住,不要亂碰任何東西。否則我決不饒過你!闭f著,自己回房睡了。

    沐浴完后,夜雨走進了何雨露的房間,里面微微飄浮著清馨香氣,然而,房間的裝飾與客廳的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所有的物品都是青蘋果色,連棉被都繪滿蘋果圖案,綠色與白色交替,感覺很清新,也很純爽。墻上畫著一棵很大的蘋果樹,樹上卻只掛著一個青色的蘋果,似乎寓義著什么?

    天生好奇的夜雨,免不了東摸西看,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她的日記本,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用日記本寫日記,好奇心由此俱增,可是,翻開一看,上面全都是用外國文字所寫,也不知道是哪國的文字,夜雨一看就頭就犯暈,又輕輕地把日記本放回了原處。

    沒什么好看的,還是睡覺吧!他把睡衣脫了扔到了床邊,然后光著身子躺到了床上。

    突然!夜雨猛然坐起身,自然自語地說:“怎么最近幾天再也沒有做過夢了……不做也好,可又覺得不太習(xí)慣。唉!管它呢!

    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什么東西蒙住了眼睛,還不時嗅到一股清香,臉頰兩側(cè)有些冰涼,想睜開眼,又好像被壓住了似的。他忙用雙手去觸摸,卻握到了一雙柔嫩的手,拿開一看,似乎眼前站著一個人,視覺慢慢的清晰起來,可是,讓他感到震驚的是,一張漂亮的臉蛋上騰出一陣殺氣,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瞪著他……

    “是誰?怎么會跑我床上來了?快給我滾開!”站在床邊的漂亮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房子的主人——何雨露。

    斯西爾不是說她出國了嗎?怎么會?滿臉驚訝的夜雨一時不知所措,畢竟是睡到別人房間的床上,而且她是一個極愛干凈的女孩子,不幸撞見,感到十分尷尬,滿懷歉意的問:“你就是何雨露?”

    “你究竟是誰,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天啦!還認為是郭玉裙,竟然是一個男的,我要殺了你……”何雨露火冒三丈,跑到廚房拿來一把水果刀,指著夜雨說:“快說,為什么要跑到我房間里來!

    夜雨慌忙的坐起了身,急忙回答說:“好,我說,請你先把刀放下好嗎?”

    “不行,躺下不準動,快說,不然我馬上報警!焙斡曷督z毫沒有商量的余地,夜雨只能乖乖地躺下。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報警就完了。難道要告訴她,說自己是通緝犯嗎?那不是自找麻煩。應(yīng)該她與斯西爾關(guān)系一定不錯,否則也不會把房間的鑰匙交給斯西爾,眼下,只能拿斯西爾當(dāng)擋箭牌了。

    “我是斯西爾的弟弟,是她要我睡這間房的,斯西爾說你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人溫柔可愛,通情達理,今日一見……要知道你這么在意睡你的房間,就算打死我,也不會邁進你的房間一步呀!币褂隄M懷委屈的說。

    “你是斯西爾弟弟?她龍國有弟弟嗎?”何雨露沉思了一會,然后又問:“斯西爾是ELS人,你是龍國人,你哄誰呢?”

    “她是我認的外國姐姐,不行嗎?她經(jīng)常還在我耳邊叨嘮一個叫何雨露的好話,這不,昨晚一時心切就跑這里來了嘛,聽她講你太入神了,很晚沒回去,而且剛好你又出國了,只能是借你房間睡一晚,美女,你冷靜下來想想,要不是這樣,斯西爾也不會讓我睡這間房吧?”

    不得不編造謊話來忽悠她了,至于她信不信,只能聽天由命了。

    何雨露仔細看了夜雨好幾眼,能聽到一個陌生人講自己的好話,怒氣消卻了幾分,但她也不是這么輕易被忽悠的,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斯西爾,幸好斯西爾覺悟性高,幫夜雨圓滑了一場戲。

    “幾天不見,沒想到你的欣賞能力提升不少嗎?能認識一位俊美的男子當(dāng)?shù)艿堋婵蓯海阋膊荒軟]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把他帶進我的房間呀……不接受你的道歉,怒不可恕……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減輕對他的懲罰,就讓他穿我的衣服,隨我一同去吃晚飯……放心,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罰了……”何雨露掛掉電話,吸了一口氣,似乎平靜了一些,但她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夜雨,怎么說,從小到大就沒一個男的睡過自己的床,夜雨是第一個,接下來,一定要將所有的怨氣出在他身上。

    吃晚飯?不會吧,又睡到下午了,唉!早點醒來就不會是這樣了,夜雨暗自埋怨。

    男扮女妝,夜雨有過一次經(jīng)驗,所以并不在意,可何雨露怪異的眼神讓人感到幾分忌憚。

    妝化好后,何雨露一見,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叫,幾乎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是個男人,在她的驚訝的臉上,又掠過一絲古怪的神情。

    從女宿舍區(qū)一直到校大門口,不但沒有人發(fā)覺異常,反而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更加激起了何雨露玩下去的興趣……

    當(dāng)夜雨被帶出學(xué)院,見到繁華似景的首都之城,心情激動萬分。說實話,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到京都,也是碰巧遇上了何雨露,像夜雨這樣的性情,長期待在某個地方不出門,非逼瘋不可,如果兩者之間做選擇的話,他寧愿打扮成女人。

    索性一身女裝打扮,不僅有姿有色,除了聲音有異之外,從外面上看,無可挑剔,不過,他得打啞語。

    京都,龍國的首都,也稱晏城,是國際大都市之一,一座1億多人口的大都市,也是全世界人口最多、面積最大、科技最先進的自然化城市。

    首先引人注目的就是車流,交通井然有序,所有行駛的車速完全一樣,就如同流水線般,其實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只要行駛在城內(nèi)的車輛,都必須受電腦控制,有便于交通管理,否則是不允許在晏城行駛的,另外還有特殊性的交通通道——空中交通,無須經(jīng)過紅綠燈,直來直往,方便快捷。

    目前,只是有錢有勢的人才可以享受此等待遇,很奇怪吧!現(xiàn)在這個社會,到處都是經(jīng)濟財富,誰也沒有料到有人會把城市上空的領(lǐng)地買下來,在沒有空行交通之前,都認為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國家政府也沒有想到,也就把整個晏城上空低價買給一個叫“空騰宇行”的企業(yè),該企業(yè)立即就規(guī)劃了此種另類的航空路線,又生產(chǎn)了空與地雙性能的自然能汽車。

    生活在一個人口上億的大城市,最珍貴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時間,人們對時間的意識也越來越強,是沒有人愿意乘上幾個小時的公交車才能抵達目的地?萬一有時塞車呢?在空騰宇行規(guī)劃出空行交通之后,就不再是一個笑話,許多人都夸其有先見之明,想出了這個空前絕倫的鬼點子。

    也許有人會擔(dān)心,萬一車出了故障,掉下來怎么辦?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考慮的問題,以現(xiàn)在的科技,任何一輛空行車輛都有防預(yù)系統(tǒng),一旦出了故障,不但不會往下掉,反而是自動上升,馬上就會被直升飛機運走,進行修理。

    其次,綠化元素把整個城市給感染了,報刊亭、電話亭、電燈桿等等,都刷上了綠色,綠化帶也隨處可見,只要是在街上能看到用到的,幾乎都以綠色作了主打元素,而這些,都是因為十多年前所提倡的高級自然保護預(yù)警,全人類開始真正的去愛護環(huán)境,并普遍植樹造林,全面綠化。再加上人類又進入了自然能時代,更加注重于綠色,所以很少能看見到其它的色素。

    由于綠色的風(fēng)靡,很多人連房子也裝修成綠色,斯西爾的宿舍就是以綠色為主。
正文 第20章紅色舞廳
    倆人來到了學(xué)院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點餐時,夜雨懇求多加一些飯菜,何雨露也沒吝嗇,隨了他的意,只是菜端來,三下五去二就被吃光,何雨露感到無語。

    “上輩子一定是餓死鬼……”她不禁說道,自己又重新點了一份。正吃著,兩名男子微笑地朝他們走了過來,其中一位笑著說:“雨露,聽說你去雪國玩了,怎么樣?咦!你身邊這位美女不會是從雪國帶來回來的吧?介紹,介紹給星哥認識!蹦凶訋е{(diào)侃的意味,想必和她比較熟,否則以何雨露對夜雨的態(tài)度,馬上就會端起桌上的這杯熱茶潑去。

    “唉呀!星哥、馬爺快請坐,下午剛才從雪國回來,正來這吃個晚餐,沒想到在這里能碰上兩位大老總,雪國不好玩了,遇上了地震,這不就回來了,還一直盼著找你們玩呢。她是我表姐,來我這玩幾天,你可別想打她的主意哦!”雨露迎面笑道。

    夜雨暗想;原來,她不期歸來是因為地震。

    “幸會,幸會!闭f著向夜雨伸出手,夜雨愣了愣神,此時覺得與男人握手十分別扭,于是容顏一笑,微微點了點頭,閉口不言。那位稱星哥的男人也沒多在意,接著又說:“竟然你表姐來你這玩,就要好好招待人家,晚上就該帶她去我們歌舞廳開開心心玩一下,我和馬爺都好久沒看你跳舞了,你不來,最近歌舞廳的人氣都沒以前火了,雨露,還是你的魅力大呀!哈哈!”叫星哥的男子一邊笑著說,一邊還使了一個眼神給她。

    “見你表姐如此漂亮,看身段,應(yīng)該也會跳舞吧?你們來個姐妹組合,上臺一起跳,一定火!”坐在一旁的馬爺神采奕奕地說,還向夜雨“暗送秋波”,使得他全身發(fā)麻,端在手上的茶水都淌了出去。

    見你的鬼,不會是跳艷舞吧?老不死的東西,還朝老子放電,收起你那雙老花眼吧!留神去看看你孫女!

    何雨露一聽,猶豫了一會,笑道說:“好呀!我表姐跳得可好呢!”夜雨朝她使了白眼,又不敢吱聲。

    “是嘛!期待你們的盛情演出哦!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我馬上打電話讓工作人員準備,這是預(yù)支的出場費五萬元,演出完再付三十萬,請先收下,。”星哥從皮包里拿出五萬元的支票放在何雨露面前。

    “姐,你收下吧,今天你是主角,不過,這餐飯可由你請哦!焙斡曷豆室鈱σ褂暾f,說時還避著別人朝夜雨回做了一個鬼臉。

    實為無奈,要不是怕她報警,打死也不會答應(yīng)。

    “不,這餐由我們請,服務(wù)員買單。”星哥二話沒說,急忙把帳結(jié)了。

    何雨露算盤夠精,這一餐至少被夜雨吃了上千塊,結(jié)果還是別人掏腰包,此時,又朝夜雨使了個怪臉,神氣極了。心里暗思,還正想著怎么整這家伙,剛好星哥提出去舞廳跳舞,正好合意,今晚,呵!看這臭小子怎么出丑。想著,她欣喜的站起來,用濕餐巾輕輕的揩了揩嘴唇:“吃完了,俺們走吧!”

    離開餐廳時,天已微暗。沒走幾步,就在大廈的拐角處,星哥停了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細小的搖控器,隨意朝天空按了一下,只見一輛紅色的華麗轎車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

    空中停車場?太酷了吧!

    車在離地面二十多厘米的空中停住了,再按了一下?lián)u控器,車門自動打開了,隨即四人乘上車,星哥在車上的電腦屏幕上觸擊了幾處,車馬上動了起來,不需手控,可以自由自地在空中行道上穿行。而且行駛速度不是一般快,由電腦控制,所有行駛速度都是一樣的,但是很有秩序,所以在速度上提升了很多,恍神之間,紅色歌舞廳到了。

    仰看舞廳門頭的店招,“紅色歌舞廳”四個大字經(jīng)過藝術(shù)設(shè)計,特別有意思,其中“紅”字太別有個性,彰顯著大氣與張揚,在舞廳門外,站著四五個身穿紅色大衣的保安,見星哥,馬爺一到,彎下身子行了一個禮。

    所謂紅色歌舞廳,為什么叫紅色?必然是有原因的。在兩年前,龍國出現(xiàn)一個叫紅色勁舞團的舞蹈團隊,其中一名隊員說出了這個一個時代的經(jīng)典語錄:“世界被綠色吞噬著,像吞噬了我們的狂熱,所以,我們需要紅色,需要用紅色在萬綠之中舞動,激揚我們自己的人生。”這個勁舞團沒走紅,反倒是說這句話的人紅了。在這么個自然能時代,到處都能見到綠色,人類遺失了沙漠,遺失了黃土,慢慢的在遺失其它的色彩,然而,綠色的過度,讓這個時候的年輕人感到很生厭。

    關(guān)于紅色歌舞廳,并非只是跳勁舞的天堂,這里魚目混珠,無論各門各派,只要是有創(chuàng)新的舞藝,都可以在此來大顯身手。當(dāng)然,非一般能耐的人可以登臺表演。最開始來這舞廳,只能先在臺下自尋一地,自帶音碟,一個人或一組人自行表演,圍觀者越多,OK,舞廳會主動給提供大型舞臺,給你一個更好的展示機會,通常,只要上了歌舞廳的大型舞臺,可是說已經(jīng)開始走紅了。

    在紅色歌舞廳來的人,有跳舞的,也有找樂的,還有看演出的等等,都是沖著紅色的狂熱而來。

    “請你們盡量穿性感,要夠辣,拜托了!瘪R爺一邊說,一邊將他們領(lǐng)到后臺更衣室。

    “性感?我可性感不起來,就算把你的胸部借我用,也性感不了……”夜雨實在忍耐不住,側(cè)到何雨露耳邊說。

    沒等他埋怨完,何雨露反身就回了兩把掌,拍到了他手臂上。一氣之下,她改變了與夜雨共臺同舞的想法,直接讓夜雨獨自登臺。

    怪自己多嘴,反正是趕鴨子上架,還她媽的換什么裝,直接上臺算了,要看我出丑,讓她看好了。

    何雨露可是舞廳的?,她自創(chuàng)的一套流星舞,在第一次登臺就走紅了。夜雨情況比較特殊,雖然從來沒有像今天打扮成女人登臺跳舞,但他打算豁出去了。

    舞廳的兩位老板也十分信認何雨露,她說表姐能行,就一定沒問題,再加上夜雨迷人的裝扮,倘若上臺,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傾倒在舞臺下呢,沒多思索,答應(yīng)了讓夜雨一個人登臺演出。

    何雨露表演完后,臺下響起一陣贊揚的喧嘩。她沒有急忙離開,而是對著無線麥克風(fēng)笑著說:“謝謝,謝謝大家,接下來將邀請我神秘的表姐為大家跳一段,請用你們狂熱的嚎叫歡迎她神秘的到來……”

    場下響起一陣陣尖叫,夜雨靦腆的走上了舞臺,一望場下,不禁往后退了幾步。場下人頭閃動,整個舞廳里全是人,望眼看去,絕不少于萬人,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舞廳墻壁上,一塊塊的碩大的熒幕上都顯示著他忸怩的神態(tài),但是那種稍微帶男性氣質(zhì)的美,卻不容忽視,不時令場下發(fā)出了異然的喧嘩。

    在一會兒沉默中,臺上仍毫無動靜,夜雨又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不時就有不少人放出了噓聲。

    何雨露不知何時從身后冒出來,夜雨嚇了一跳,場下一陣譏笑,何雨露用強迫的語氣對他說:“跳呀!不跳后果自負!”

    恨你的油!夜雨埋怨道,仍是不敢吱出聲。細心一衡量,場上出丑總比暴露身份要好,何況自己也是媒體大學(xué)畢業(yè)的,曾參加過小型演出,只是今天這場……怎么都讓他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男扮女裝登臺跳舞的尷尬。

    在何雨露的逼迫下,他僵朗的身子開始慢慢的柔動起來……

    這的一舉動,再次引起場下一片嘩然。

    都說何雨露的舞藝性感超辣,夜雨則是別樹一幟?催^《天龍八部》中段譽的凌波微步都知道,那種感覺飄逸灑脫,加上他自身的速度,混合凌波微步的巧妙步伐,再用現(xiàn)代勁舞作了點綴,隨著激情的旋律,跳出一場驚艷叫絕的舞蹈。臺下的觀眾抓狂似的跟著舞動、嚎叫,聲浪一浪大過一浪,就連在一旁準備看笑話的何雨露,也奈不住寂寞,不禁蹦到了舞臺,給夜雨伴舞。舞廳的氣氛隨之涌向了高潮,在這極其興奮時刻,在何雨露的眼神中,自然而然地流露著驚奇和崇拜。

    他完全可以做一個出色的女人!何雨露腦海里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激情時刻,突然,后臺的工作人員跑過讓她聽電話,是斯西爾打來的,催促他們趕緊回去。此時,萬人舞動,幾乎都淘醉在一瞬間,何雨露回到舞臺偷偷的把夜雨拉下了臺,告之斯西爾有事找他。

    太好了,穿上女人的衣服跳舞,還真她奶奶的別扭,斯西爾多謝了,夜雨暗自慶幸。

    正準離開時,撞見了舞廳老板星哥,星哥感謝了他們的演出,并且將三十萬余款交到了夜雨手中,還不時囑咐明天繼續(xù)過來演出。

    熟悉舞廳的何露雨,很清楚這里的情況,知道呆久了并不好。夜雨今晚的火爆程度遠遠超過了所有曾上臺跳過的舞者,記得自己走紅那晚,被人群堵在舞廳一個晚上,第二天才偷偷離去。如果不趁此時離開舞廳,這幾天都休想再走,當(dāng)然,舞廳的老板也很清楚這一點,沒有挽留。她急忙換上衣服,拉著夜雨從后門溜了出來,隨手就招到一輛計程車。

    一路上,這位幾個小時前還說要殺了夜雨的女子,竟然一直牽著他的手沒放過,直到回到宿舍才恍然發(fā)覺。

    何雨露假裝在意地甩開了手,接著輕聲對夜雨說:“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你跳的實在是太酷了,酷B了,都讓人舍不得讓你走,能告訴我,你那是什么舞步嗎?”

    真可笑!剛才還恨我不死,現(xiàn)在又……夜雨同樣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完全是在何雨露的逼迫下亂跳一通。

    “我叫夜雨,剛才所跳的是凌波舞步!币褂昀淅涞幕亓艘痪,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一絲喜悅,內(nèi)心卻早已歡騰。

    在悲傷與困惑之間徘徊了許久,幾乎都要走進絕望,斯西爾與何雨露的出現(xiàn),又繼續(xù)點燃了他活下去的欲望,就如同紅色歌舞團所說的那樣;“世界被綠色吞噬著,像吞噬了我們的狂熱,所以,我們需要紅色,需要用紅色在萬綠之中舞動,激揚我們自己的人生。”紅色就如同希望之燈,舞動在黑暗之中。
正文 第21章惹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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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記魂者的矛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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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記魂者的矛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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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多娜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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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誰是統(tǒng)領(lǐ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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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誰是統(tǒng)領(lǐ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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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太極八卦驚現(xiàn)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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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夜雨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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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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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CR科研區(q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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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CR科研區(q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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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星空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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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鳳羽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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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龍國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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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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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Y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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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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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解救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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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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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酷尼的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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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進入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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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返回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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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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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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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別墅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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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天羅地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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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TIA國之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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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TIA國之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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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特工訓(xùn)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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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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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內(nèi)有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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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譜文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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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南極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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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空頭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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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記寒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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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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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破陣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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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守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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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山回路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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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詩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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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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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意外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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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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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女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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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布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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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布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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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布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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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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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佛安寺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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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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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多娜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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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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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情感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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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S國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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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黑色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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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驚魂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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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脫離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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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lián)尵?/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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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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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奇跡復(f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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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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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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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記憶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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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授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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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諸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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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靈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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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章靈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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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新的起點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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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新的起點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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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新的起點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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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新的起點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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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新的起點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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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新的起點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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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抗魔軍團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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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抗魔軍團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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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抗魔軍團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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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抗魔軍團㈣魂界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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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章抗魔軍團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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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抗魔軍團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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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0章抗魔軍團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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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生化毒素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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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生化毒素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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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生化毒素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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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生化毒素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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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生化毒素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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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生化毒素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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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生化毒素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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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追蹤歸影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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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尋蹤歸影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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