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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狐夫,彬彬有禮
作者:公長尊
正文
正文 第一章神魔大陸
    神魔大陸,人妖兩族共居,相互之間殺伐不斷。通俗點說,人族看妖族不爽,妖族看人族不順。一句話,不服就干。兩族自誕生起,相互爭斗千百萬億年,死傷無數(shù)?芍^是仇深似海,無法化解。

    距離那一場驚天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上百年的時光,百年的修養(yǎng),宸安風(fēng)的實力全部恢復(fù)。而她,卻也再沒有醒來過,若不是自己的力薄,或許結(jié)局不會這樣。但又如何,宸安風(fēng)豈會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沒有她的天地,就算再和平,那又怎樣,也不過是孤獨與灰暗。這樣的滋味太過難受了,宸安風(fēng)已經(jīng)嘗過了一次,他不想要再嘗試第二次。

    于是在那個時候,宸安風(fēng)封鎖了柏青镕身上所有的生機。讓她一直沉睡著。

    "妖尊,你真的為了她放棄一切嗎?"融安的身影浮現(xiàn),不解地看著好友。

    "呵,如果當(dāng)年不是她,我已經(jīng)成為魔族之下的冤魂了。"

    "可是,妖尊,就算以一命換命的方式救醒她,那又如何。被魔魂污染百年時光的靈魂,將一片空白,甚至,她都不記得有你這個人。"融安進行最后的勸說。他真不希望好友,因為一女子,隕落。

    想起那個女子溫暖的笑容,妖尊最后的溫柔化成一句話。

    "我意已決。"

    ……

    一個月后,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凜然峰上,仰著小臉,清脆的叫道:"大師兄,你看……"手中赫然抓著一條小狐貍。

    融安看著此情此景,低聲喃呢:"有誰還記得你石化的身體。"

    "唉"一聲悠悠長嘆,響徹天地間。目光卻是落在了柏青镕手中的精致狐貍身上。宸安風(fēng)回想自己,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隕落,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千年的修為只為伊人,古有云,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他卻是用著自己最堅定的肩膀為自己心愛的人撐起一片天空。

    "師妹,好好待他。"冷言一笑,融安雙手靠在身后,一臉無所事事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

    "小狐貍,嘻嘻,小狐貍,你長得怎么這么可愛,黑溜溜的大眼睛真逗人。"賊賊的笑了起來,柏青镕卟的一聲殷虹的嘴唇印在了小狐貍的身上。被柏青镕那小嘴唇給映紅了身子的小狐貍卻是扭動了下身子之后便爬到了柏青镕的手臂上。

    看著這么可愛的小狐貍,柏青镕稚嫩的臉上微微一笑,抓著小狐貍,輕輕地撫摸著它的毛發(fā),"小狐貍,放心吧,以后就跟著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些話,五年前,六年前?這么多年來,這些話,宸安風(fēng)卻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那一次他在化為本體的期間,若不是柏青镕救了他,恐怕也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情。最終令她化為千年古石,等待著黎明的降臨。這一次,用自身的千年功力再次讓她蘇醒過來,這一次,他,宸安風(fēng),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柏青镕師妹,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我叫了你很久了。"門口站著的卻是程林遠,想必找柏青镕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在門口瞪了這么久。

    "嗯?大師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柏青镕一臉怪異的看著程林遠然后問道,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我剛才在洗澡呢,沒聽見,對不起啊師兄。"

    "洗澡?你和誰一起洗澡。"

    "和他啊。"

    柏青镕覺得有些可笑,抬起了自己白皙的小手臂然后在程林遠身前晃了晃,卻是滿臉甜蜜的笑意,"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可愛啊。"

    程林遠聽了柏青镕的話非但沒有笑起來,而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柏青镕手里的小狐貍,心里還在暗想:這宸安風(fēng)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色了,沒看出來,看他平時一表人才的卻想不到他居然干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再亂想,你以為我宸安風(fēng)是這種人嗎?"似乎讀懂了程林遠的心聲,宸安風(fēng)一臉憤怒的朝著程林遠撲了過去,咔嘶一聲一口咬在了程林遠的臉上。

    "你不是那種人那你干嘛跟我小師妹一起洗澡?我就不相信了。"

    "愛信不信,我這是被逼無奈,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變回本體,幸好沒死,現(xiàn)在能夠跟你說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說镕镕這么大的一個人,我怎么奈何得了她?"

    "說的也對,不過你跟師妹一起洗澡這就是你的錯,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會逼你。"

    "不信?不信你自己問問看?我都沒有哭訴了你還跟我傲。"

    程林遠惡狠狠的瞪著宸安風(fēng)一臉不爽的表情,啪的一聲把臉上的小狐貍給甩出了門外,砸到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大師兄,不要。"柏青镕看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朝著小狐貍飛出的方向撲了過去,啪的一聲也正好趴在了草叢上。

    雙手在地上摸了摸然后又笑了起來"嘻嘻,被我接到了。"

    宸安風(fēng)瞬間有種想死的沖動。整個身子原本被甩出去還沒有什么大礙的,可惜柏青镕一個飛蛾撲火硬是來了個重如泰山,想沒事都難。

    "哎喲,痛死我了,你妹程林遠,等我幻化成人形之后看我怎么報復(fù)你。"宸安風(fēng)一臉痛苦的說道。眼巴巴的看著程林遠那笑嘻嘻的大臉,卻什么也做不了。

    "你就得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活該!"程林遠嘴巴抽了抽,有點無奈。

    "對了大師兄,你剛才不是說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怎么了?"柏青镕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的撫摸了下手中的小狐貍,卻見程林遠面帶不善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狐貍,這不免讓她感到困惑。

    "師尊找我們有事,走吧!"

    偌大的凜然峰大殿之中站著一排排穿著白色衣裳的人兒,一排排站在大殿之上,整整齊齊,男女有別,一臉嚴肅的站著,頗有一番陣勢。大殿之上站著一名男子,從背影看頗有些威氣,轉(zhuǎn)過身仔細一看,卻像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不過卻沒有知道,他已經(jīng)近百歲了。

    凜然峰的人兒一臉平靜的站在大殿之上,最后一排排齊齊下身參拜,"師尊。"

    "起來吧。"

    喧天揮手,周圍的人齊齊站起。

    "今天讓你們來是有見大事,想必之前你們也知道了,龍海師兄的事情想必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天為師已經(jīng)派人四處打探了他的下落,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師尊,既然如此想必你有何高見,弟子定當(dāng)全力以赴。"

    "還是林遠懂得為師的心,這次為師找你們的確是郵件大事,不過卻不是關(guān)于龍海師兄的事。你們也知道,離十年一度的煉藥日也即將到來,想必你們也知道今天我找你們來這里的目的了吧。"

    "這次煉藥日將在一個月后舉行,再者半個月的期間,為師將會開放凜然峰的山藥峰任由你們進入。"

    這么一說,下邊的人瞬間喧鬧了起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

    師尊在眼神落在了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柏青镕身上。

    "青镕,你就跟隨著師兄師姐們一起去。"

    "嗯?師父?"

    柏青镕一臉茫然的抬起了頭有些困惑,眨巴眨巴那漂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

    "青镕,你在哪里玩什么?你袖子里邊的東西是什么?"犀利的雙眼一眼就看見了柏青镕,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瞬間慌亂的柏青镕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師父,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雙手緩緩的背在了身后然后笑嘻嘻的看著師尊,"師父,沒,沒什么啊,嘻嘻,您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柏青镕連忙搖了搖頭一臉干笑。

    "是嗎?青镕。"

    "是的,是的。"

    "哼!"

    旁邊的幾個師姐聽見柏青镕這么說話,一個個心中恨透了柏青镕。原因在于,這么多年來,他們大家伙都是一起在凜然峰修煉。然而他們的師尊對柏青镕這個小師妹那可謂是情有獨鐘,這么多年來一起的苦心修煉,卻終究得不到師傅的贊賞。

    "師妹,你手里邊明明就是有東西,你居然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一名師姐一臉不爽的看著柏青镕然后說道,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卻像急了要殺人的表情,好像柏青镕跟她有仇一般。

    其實,這么多年來,柏青镕之所以會成為凜然峰中眾位師姐最討厭的人其實和龍海有非常大的關(guān)系;蛟S沒人知道,師姐陳星楠一直都是暗戀龍海師兄的其中一人,只不過出于身份也愛面子不敢前去表達愛意。

    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里得到消息,聽說自己那最愛的男子居然喜歡上自己的小師妹,這對她來說那是莫大的恥辱。

    雖然和柏青镕相處十年,也是看著柏青镕張大的,看著她這么一天天的變化,誰也沒有想到十多年后哪個淘氣的小姑娘居然會長得如此的標(biāo)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凜然峰里邊的獨花,在這里也是站得住腳跟的。

    不過,這并不是來討論一個女人魅力的指數(shù)值。
正文 第二章人與狐貍
    這么多年來她對龍海付出的感情,又怎么舍得讓它付諸東流?

    "師姐,我說了沒有,沒,沒有。"連忙搖了搖頭,柏青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卻明顯可以看到她臉上那很奇怪的表情。

    "你看,動了,明明你袖子里邊就是有東西?而且還是活物。"忽然,那師姐陳星楠又怪叫了起來,指著柏青镕的衣袖不依不撓,像極了雞蛋挑骨頭。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是大殿,這是大殿,難道你們還當(dāng)這里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嗎?星楠,這就是你的不對,青镕怎么說也是你的師妹,就算她手里邊有東西你也應(yīng)該體諒。況且現(xiàn)在是在大殿之上,你這么說話難道是在公然的挑釁師尊嗎?"

    丁廷鈺,凜然峰的大師姐,從小在凜然峰長大,武功也很不錯,算得上是師尊的得意門生,不過今天在自己的師尊面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讓她這個做師姐的感到非常的慚愧。

    "對不起師尊,這都是弟子管教無方,請師尊恕罪。"單膝跪地,丁廷鈺一臉慚愧的表情,那偉大的肩膀的擋住了身后發(fā)生爭執(zhí)的兩人。

    師尊也只是看了一眼丁廷鈺然后一臉欣慰的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表示請起,"好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既然青镕說手里沒東西,星楠你就不要再鉆牛角尖了。一切原歸正傳,為師說過,一個月后的煉藥日正常舉行,經(jīng)過我的深思熟慮之后終于決定,明日午時講開啟前往山藥峰的大門,任由凜然峰弟子自由出入。"

    "真的嗎師尊。"程林遠聽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卻是滿臉的詫異。

    "說話算話。"

    "這,真的不會變?明日午時。"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程林遠卻是滿臉渴望的笑意,卻又帶著點緊張的氣憤。

    再次問話,師尊卻也還是一臉平淡的笑意,程林遠聽了心里卻樂得開了花。當(dāng)初他在神族的時候也聽說了點關(guān)于山藥峰的傳說。

    那是在百年以前,族人說過人族中有一座山峰,陡峭兇險無比,而山上卻長著個中各樣的奇珍異草,而在那最陡峭的山頂之中卻長著一株名叫幻化草的東西,聽說那是吸取了千年的日月和精華才長出的仙草,一千年一株,任何的動物或者植物吃了之后都能夠幻化成人形,而且幻化出來的人形還是最為俊俏的一種。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吃了這株仙草的人有可能還會得到千年的修為,若是本體悟性較弱的,最起碼也能得到上百年。這么一株仙草可謂世間罕見。

    不過那也只是傳說罷了,這么多年了,程林遠卻還是未能聽說過關(guān)于山藥峰的消息,可如今聽師尊這么一說,他可謂是滿心的澎湃。若是他能夠取得折翼珠仙草,那么功力定會"師尊說的極是,程林遠定當(dāng)全力以赴不讓師尊失望"

    一番話,程林遠說的是熱血澎湃,他甚至可以想到自己摘下那千年幻化草的身影。

    "既然大家都如此期盼,那么我再次重申,明日午時通往山藥峰的大門將會為各弟子敞開,七十二道機關(guān)也將全部打開,恭候你們的大駕。

    "啊,七十二道機關(guān)?"

    "七,七十二道。"

    "這……"下邊一片嘩然,唧唧歪歪的討論了之后剩下的卻是滿臉的恐懼。

    據(jù)說這七十二道機關(guān)是上古神人所作,七十二個通神之人耗盡了千年才磨練出來的七十二到機關(guān),據(jù)說這每一道機關(guān)都是帶血帶淚,一個人想輕易的闖入,那后果必死無疑。除非闖入之人有過高的才能和能力,最主要的是,這是神族的人所創(chuàng)作,想必還是有點偏向神族的人。

    "師尊?按照你這么說,開啟七十二道機關(guān),那么不是很危險?"

    "越是陡峭的山峰上長得的花草越是奇異,越高的地方上邊長得花草功效越好,不過這全市要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jié)束吧,都退下吧。"

    師尊揮手,轉(zhuǎn)身離開,可臉上卻沒有一絲絲愉快的氣息。他微微回過頭看著那些正慢慢推出的人兒們,卻是滿胸口的難受,這次的煉藥日,想必又要死傷不少。

    "嘻嘻,終于說完了,這下可以跑了。"

    柏青镕看了看四周的師兄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話都沒說便撒腿就跑。

    "柏青镕,柏青镕!"丁廷鈺剛轉(zhuǎn)過身便看見柏青镕那離去的背影連忙大叫了起來,卻沒想到那小丫頭比兔子跑得還快,根本就沒有回應(yīng)。

    身為凜然峰的大師姐,本想跟其他的師妹們討論關(guān)于明日上山藥峰的事情,卻沒想到柏青镕這小丫頭這么有失規(guī)矩。若是只留這些人下來,恐怕又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好了,眾位就此解散吧,今日回去養(yǎng)精蓄銳,明日,將是你們面對有史以來的第二次戰(zhàn)場。"

    周圍的是稀稀疏疏的,很快大殿上的弟子便離去了不少,隱約中還可以看到前方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背影卻是格外的秀氣,卻也是風(fēng)度翩翩,有著其他弟子都沒有的闊氣。

    不過這個男子似乎是近些日子才來到凜然峰的,而且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跟柏青镕小師妹有關(guān),不過事情究竟是怎么樣的,丁廷鈺也是不得而知。

    嗉的一聲,柏青镕把袖子里的小狐貍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那小狐貍卻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師父說明天是煉藥日,明天早上呢,我就要前去山藥峰一看究竟。我告訴你哦,里邊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啊。"

    宸安風(fēng)聽了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最后回過神后卻在連忙的搖頭:說什么,這小丫頭手無寸鐵的,功夫又不好,而且自己現(xiàn)在又變成了本體,想要保護這丫頭那是癡人說夢,萬一這小丫頭真的去了,是死是活不要腦瓜子想也知道。

    "什么?你竟然敢說叫我不要去?我得罰你。"

    一臉驚訝的表情,最后換成一副賊賊的笑容啵的一口親在了小狐貍的額頭上。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明天午時行動。"

    宸安風(fēng)見這小丫頭還是不聽勸告卻是一臉的焦急,但是卻沒有辦法反抗,"若是在這次柏青镕真的出什么事情了,他也好陪在她的身邊,就算是死,也決不后悔。"

    或許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再次睜眼,太陽卻已經(jīng)落在高頭。周圍、似乎沒有以往那熱鬧的氣氛,起床,桌子上依舊擺放著飯菜,不過卻已經(jīng)涼了。打開門,周圍一片安然,只有那坐在樹枝高頭的鳥兒在盡情的歌唱。

    "他們,難道都走了?"

    心生難耐,卻滿是悲哀。順著門背慢慢滑下,最后用雙臂抱住了大腿,她記得,在她六歲那年,也是這個時辰,沒有了以往的喧嘩,而她,卻因為年齡太小而不能參加那時的煉藥日,所以整日都是待在自己的閨房里,無所事事。

    或許那時候的她卻是最幸運的。半個月的時間里,她從前往山藥峰的探子口里聽到了關(guān)于那的一切消息。

    死的死,傷的傷,一路上,卻全是他們的血跡。

    那是柏青镕的一個噩夢,她甚至不敢想象,看著那被萬箭穿心的師哥師姐們,她,卻比萬箭穿心還要痛。

    "呵,這次該我去了,也該我面對命運了。"

    十年來最大的愿望,今天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據(jù)說凜然峰的人一生當(dāng)中必須要去山藥峰洗禮一次,而她,今天也是時候了。

    "小師妹,你這是要去哪?"

    "大師兄?我,我去參觀參觀,呵呵……"

    "師尊說過,你哪都不能去"程林遠一把攔下了柏青镕的去路,一臉嚴肅的表情。

    "為什么?不是說凜然峰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去闖山藥峰的嗎?我這不是要去嘛,程林遠師兄,你就別跟我玩過家家了。"

    說著柏青镕一把手想要推開程林遠的雙臂,卻沒想到被他這么一撞,整個人差點被他撞倒。

    "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偏偏不給我出去。"

    "這是師尊的意思,你不能冒險。"

    一句話,柏青镕卻是百般的難耐,她不懂,為什么自己的師父萬事都要約束自己。卻看程林遠那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看樣子不像是在騙人。

    "宸安風(fēng),好好看住她,師尊說這小丫頭是不會輕易認輸?shù),所以特意讓我來叮囑你,不要讓這丫頭冒險。"

    "經(jīng)歷而為,不過我卻沒有任何能力。"

    隕落之后,宸安風(fēng)也只是保存了本體不受外界因素的吞噬,可身上卻沒有任何法力來約束柏青镕,現(xiàn)在的宸安風(fēng)可謂是虎落平陽。

    "額,不走就不走,不過程林遠師兄你可要答應(yīng)我,要是你在山頂上看見什么漂亮的花草一定要給我,好不好?"

    眨巴眨巴那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程林遠然后說道,眼珠子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得到了柏青镕的同意之后程林遠才匆匆忙忙的前往山藥峰,這次的煉藥日,幻化草,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正文 第三章上山藥峰
    人走了,周圍安靜了,風(fēng)卷一地落葉,為誰佳人落日邊。三千里朝思暮想,一夜憂愁難眠。是宿命!希望,進了沙眼。

    "終于走了,以為讓我不去我就不去嗎?笑話,這可是我柏青镕盼望了十年才等來的這一天,煉藥日,所有凜然峰弟子都要經(jīng)歷的一切,她為什么就能夠全身而退,坐享其成?"

    卻也不想柏青镕為此冒險,在做掙扎,也是徒勞的。

    "走了小狐貍,我跟你一起去,那家伙應(yīng)該走遠了。"

    賊賊的笑了起來,看了看門外然后踮起腳尖,像極了偷吃了油的老鼠。數(shù)百米內(nèi)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柏青镕知道,他們,或許早就已經(jīng)抵達山藥峰了,那座被人成為死亡山峰的地方,卻像是人間地獄一般,籠罩這柏青镕的心頭。這一刻,心情卻顯得格外的沉重,究竟是死是活,她,無怨無悔。

    百米之外的高空中,偌大的宮殿之上,似乎坐著以為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看著柏青镕消失的背影,卻是期望,也是悲哀"這便是她的宿命,一切,都和他相連。"

    山藥峰,一座偌大的山峰,眾人抵擋那千年古門前方,轟天巨響,連續(xù)了三分鐘的時間,那道巨門打開了,銀色的光芒傾瀉出來,起初還讓人覺得很是刺眼,久而久之,一切都正常了。

    匆匆忙忙趕到的程林遠來到山藥峰時,門口才開了一半,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著實把程林遠給震到,這里,若不都是人族的人,有修為的人,想必都會被震得七竅流血而自爆身亡吧。

    一排排的慘叫聲,不少的弟子都被震得倒地,三分鐘,卻是他們有史以來最痛苦的三分鐘。終于,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卻有些弟子倒在地上,久久還未能爬起。

    "這原來便是第一關(guān),威力竟然如此之大,那后邊的,想必定讓人不克估量。"程林遠一臉贊嘆的看著眼前的參天大門,這可謂是天下第一奇門。

    "什么,程林遠師兄,難不成這只是第一關(guān)?"身后的弟子們聽程林遠這么一說,一個個瞬間感到全身都在冒著冷汗,進去了,下一秒,他們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個人能夠活著出來。

    丁廷鈺聽程林遠這么一說心卻也揪成了一團,現(xiàn)在,在這山藥峰之外的,卻全是凜然峰的新生一代,全都是十幾二十歲,而老一輩的人,全區(qū)鎮(zhèn)守各個關(guān)口。

    "我只知道這是第一關(guān),不過后邊的危險程度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深呼一口氣,程林遠緩緩的超前走了幾步,雙眼盯著那散發(fā)出陣陣銀光的口子,一步前進,瞬間,一道藍色的光芒穿過了程林遠的心臟,只聽一聲慘叫,整個人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不,不要。"

    周圍,沉默了,一大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卻沒有一個人開口。一片寂靜。

    "得了,大家沒事的話都進來吧。這只是第一關(guān)罷了,我想不會有什么大事的。以前的煉藥日也不是有許許多多的師叔門活著出來嗎?所以打架不要被這一切給嚇到,難道你們都忘了嗎,我們是戰(zhàn)無不勝的人族,我們是不會這么輕易認輸?shù)摹?quot;

    丁廷鈺看著周圍的一大群喪失了心智的人,一股難過的念頭卻涌上了心頭。她知道,這些人不怕死,可他們卻不愿意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若是,寧愿死在戰(zhàn)場,也不愿意茍活。

    "這第一關(guān),也只是考驗?zāi)銈兊男判牧T了。程林遠進去了,我也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丟下這么一句話,丁廷鈺冷笑一聲一臉堅定的走到了那神門之中,又是一到藍光穿過她的身體,死?比死更難受,更刺痛。

    "爽!"大叫一聲,瞬間,她消失了。

    又是一片寂靜,周圍的人卻是滿臉的糾結(jié),兩人進去了,結(jié)果卻是相反的,可他們,卻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

    "哎呀呀,終于來了,怎么,師兄師姐門,你們怎么還呆在這?不進去嗎?"好不容易才趕到了山藥峰,卻沒想到看見的卻是一個個木驢,傻傻的站在原地。

    陳星楠見來人是自己的情敵,臉一下子僵硬的三分,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想躲起來呢。呢,現(xiàn)在師姐進去了,你要不要也進去。"

    "星楠,你怎么……"

    "我怎么?我說的本來就是,有本事讓她也進去。"

    眾所周知,這柏青镕也屬于凜然峰里的頑固弟子之一,除了玩就是玩,連功夫都是她師姐教的,進去了,不是必死無疑?

    "進去就進去,有什么的。"柏青镕眨巴眨巴那可愛的大眼睛,嘟起了小嘴一臉不服氣的說道,走到了門外,看著里邊那陰森森的銀光,下一秒便跨了進去。

    "小師妹,不要。"

    "啊……"

    一聲慘叫,柏青镕,消失了,卻沒想到的是,地面上濺起了一滴滴血跡。

    周圍的幾個師兄見柏青镕都進去了,最后也都像個餓狼撲食的姿勢沖進了石門。一下子,一大群人都消失了,留下了,卻是那凄慘的回音。最后剩下的人,卻是有些膽小,可最后也還是鼓起勇氣跨入了大門之中。

    周圍,散發(fā)出淡淡的香味,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一片突兀的山峰,卻根本沒有師父所說的奇花異草。

    "小狐貍,怎么回事,這里是哪啊?"

    放眼四周,宸安風(fēng)也卻是不知道這里到底是何地方,總之,周圍卻隱隱約約中透露出一種不詳?shù)臍庀?quot;再往前一步,想必有所機關(guān)。"

    "好無聊,要不我們?nèi)デ斑吙纯础?quot;

    大步向前,宸安風(fēng)卻沒來得及阻止,一道道劍雨便從那突兀的山地之中朝著柏青镕飛來。

    "哎呀媽呀,要死啦要死啦。"大叫一聲柏青镕呼的轉(zhuǎn)過身撒腿就跑,眼看著那萬道劍雨即將抵達身后刺穿柏青镕的心臟,卻沒想到身后傳來一陣冷風(fēng),隨之而來便是那噼噼啪啪的聲響,金屬落地聲,撞擊聲。

    跑了老遠的柏青镕才舍得轉(zhuǎn)過身一看究竟,原來是她的大師兄,程林遠。

    "小師妹,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跑的嗎?要不是我及時出現(xiàn),不然的話你就性命難保。"一臉嚴肅的表情,可程林遠卻將目光定格在了柏青镕手中的狐貍伸手,一招吸功,便將柏青镕手中的狐貍奪到自己的手里。

    "你,干嘛拿我的小狐貍!"

    連忙朝著程林遠沖了過去,伸手想要奪回程林遠手里拿著的小狐貍,奈何那該死的程林遠高舉雙手,柏青镕根本就夠不到,連續(xù)跳了好幾分鐘也沒有用。

    "這東西暫時寄存在我這里,現(xiàn)在你也出不去,還是老老實實跟在我身后,別想著亂跑,否則我把手中的狐貍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你小子倒是來啊,我怕你啊。"宸安風(fēng)聽了程林遠這話那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話說他立足天地間數(shù)千年,還沒有多少個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得了宸安風(fēng),這不是在嚇唬這小丫頭的,你較個什么勁?"翻了一個白眼,宸安風(fēng)覺得也對,最后還是很配合程林遠的做法。

    柏青镕聽了程林遠的話到時不慌不忙,對著狐貍勾了勾手一臉賊賊的表情,"小狐貍,過來,晴禾帶你去吃好吃的"

    "過來?你倒是傻了。"再次勾勾手,狐貍卻還是沒有理會柏青镕,這不禁讓她龍顏大怒。正想發(fā)脾氣的柏青镕本想轉(zhuǎn)身就走的,卻沒想到程林遠右手一甩,把狐貍甩了出去,啪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

    瞪大了那驚恐的大眼睛,宸安風(fēng)只感覺整個身子都在向外飄,最后甚至直接砸在了地面上,疼的他是一個腦子兩個大,"哎喲我的媽呀,程林遠你還是人嗎你?等老子幻化成人形看我不弄死你"

    "師兄,你,哼,我不理你了。"

    "我說話算數(shù),你現(xiàn)在好好的保護好你的小狐貍,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我已經(jīng)在他的身上設(shè)了咒語,只要你們離開我固定的范圍內(nèi),那么他將會七竅流血自爆身亡。"

    "你你你,惡毒。"

    低下頭,柏青镕快步走出十米撿回了那躺在地面上的小狐貍,卻是一臉的憂傷,仔細一看,還能見那咝咝血跡在小狐貍身上流淌。

    兩人一路前行,餓了,就吃些干糧,累了,便躺在樹下休息。卻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少天,闖了多少關(guān)卡,終于抵達了山藥峰山頂,可現(xiàn)在了程林遠卻渾身是傷。

    "師兄,你的藥我已經(jīng)熬好了,趁熱喝了吧。"柏青镕一蹦一跳的跑到了程林遠的身邊,看他滿身是傷卻心不免有些慚愧,一路上,要不是有她這個拖油瓶,程林遠也不會弄得這么凄慘。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幾關(guān)了?"久久,程林遠才喘上了一口氣,微微瞇起了眼睛開口問道。

    "七十一關(guān),還剩下最后一關(guān)。"

    "好,很好,扶我起來。"

    "師兄,你就別闖了,再這么下去會死的。"

    柏青镕有些不忍,看程林遠身上的衣服,全都布滿了血跡,再這么下去,恐怕……

    "不到最后一刻,死都不會放手。"堅定的語言卻不容柏青镕在做所回答,定定的看著程林遠的背影。

    低下頭,輕輕的撫摸著懷里的小狐貍,卻是滿臉的淚水,"小狐貍,都是我們的錯,要不是我貪玩硬是要跟著來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正文 第四章七二機關(guān)
    宸安風(fēng)見柏青镕哭訴卻比她還要難過,緩緩的順著柏青镕的手臂爬到了她的臉上,在她那映紅的嘴唇上留下了深情一吻。

    七十二道機關(guān)中已經(jīng)過來七十一道,他明白程林遠的心情,就算是他,也不會就此放棄這么絕佳的機會。

    "程林遠,我的好友,堅強起來吧。"最后一關(guān),宸安風(fēng)更希望能夠跟自己的好友進去一探究竟,可惜的是他現(xiàn)在卻不能幻化成人形,也隨之喪失了一切法力,隕落之后的他,對著一切,或許只是一個看客,但是他不愿意,畢竟,他是妖族那至高無上的妖尊。

    "既然你愿意于我并肩作戰(zhàn),那么甚好,無怨無悔。"

    程林遠忽然大笑了起來,撐著手中的利劍堅強的站了起來;蛟S再這一秒鐘之前,他會有所退意,可現(xiàn)在,有了妖界尊王相助,即使他不費一點兒力氣,他程林遠也定當(dāng)全力以赴,不負眾望。

    下一秒,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血紅色的大門。

    "師兄,你看上面刻有東西?我看不懂。"柏青镕指著那血紅色的大門一臉疑惑的問道。

    順著柏青镕的視線望去,程林遠微微皺了皺眉頭"血色之門,這是什么意思?"四個字,卻讓程林遠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么,先前來的滿心澎湃,下一秒,卻被那陰冷的氣息給覆蓋。

    "怎么了師兄,是不是這中間有什么細端。"

    "不僅僅是細端,依我看,這關(guān)恐怕沒有那么好過。"程林遠一臉沉重的表情,一步步的超前走進,看著眼前的一切,那血紅色的印跡卻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前進。

    紅色,多么刺眼的顏色,下一秒,程林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還是否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要進去了,師兄。"

    "就算是死,也得進去。"

    撇了撇嘴,柏青镕眨巴眨巴那可愛的大眼睛看著程林遠的背影,卻覺得有些惶恐。看著那次摞摞的紅門,上面的,似乎真的是血,而且還是鮮血。

    "啊,師兄,你看。"猛然,柏青镕大叫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前方,那血紅色的大門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男子,穿著白色的衣裳,腰上系著一條藍色的要帶,雙眼突兀,鼻子膨脹,七竅流血,這不是……

    "別看。"大叫一聲程林遠瞬間講柏青镕撲到在地,強逼著讓柏青镕轉(zhuǎn)過身。

    "師兄,怎,怎么回,回事?"

    語言有些顫抖,柏青镕瞬間覺得雞皮疙瘩全部豎起。那男子身上穿著的的確是凜然峰的一副,和程林遠身上的那是一模一樣。這么說,那七竅流血的人就是她的師兄。這,怎么可以。

    "沒事,這是你的幻覺罷了。"

    看那血門上的人兒消失了之后程林遠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柏青镕然后一臉笑笑,"你看,那不是沒有嗎?"

    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程林遠撿起自己的利劍卻沒想到聽到柏青镕那驚悚的怪叫聲。

    "那,那……"陳星楠,那不是陳星楠師姐嗎?她,她怎么會在上面。

    血門之上,柏青镕看見的是一女子站在陡峭的懸崖之上,而她的旁邊,仗著一株天藍色的花朵,妖艷,美麗至極。

    下一秒,卻看見那陳星楠師姐腳下的石頭在顫動,接著卻是慘叫一聲,她整個人摔入了萬丈深淵。地上,卻是一灘血跡,和那粉碎的骨頭,夾帶著肉絲。腦袋爆了,流出那白色的腦漿。

    "嘔!"

    一臉痛苦的表情,柏青镕不敢相信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裳,看著眼前的一切眼淚溢滿眼眶,下一秒便吐了出來。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程林遠見柏青镕的反應(yīng)這么劇烈連忙擋住了柏青镕的視線,本想點住柏青镕的穴道,卻沒想到此時的程林遠卻根本使不出一點兒法力。

    "怎,怎么回事?"

    "師兄,你不必忙活了,我,還受得住。"苦笑一聲,柏青镕從地上站了起來,抬眼看著那血門上的一切,那前所未有的酸意涌上了心頭。柏青镕甚至相信這血門上的血尸竟然會是自己的同門。

    "咳,咳咳……"

    "師姐!"

    怪叫一聲,柏青镕瞪大了那驚恐的眼睛看著那浮現(xiàn)在自己視線之中的人兒,上前一步查看了下丁廷鈺的傷勢,都是一些皮外傷,至少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師姐,你,你們會變成這樣?"一臉的悲哀,原本還克制著自己不要哭泣的柏青镕下一秒淚水再次嘩然了,抱著丁廷鈺大哭了起來。

    "小師妹,別,痛……"丁廷鈺皺了皺眉頭一把的推開了那滿是驚動的柏青镕,輕輕的舒展了下身子,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程林遠。"他怎么也在這里,受傷了?"

    "師姐,師兄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慚愧的低下了頭,柏青镕微微抓緊了手掌,脖子上的狐貍在柏青镕的脖子上饒了一圈之后便在柏青镕的臉上攀爬著,輕柔的為柏青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程林遠冷漠不語,而是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那萬丈大門,血,一滴滴傾瀉而下,那痛苦的表情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眾人眼中。

    "嗬!這!"

    下一秒,丁廷鈺便陷入了深淵之中,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卻覺得駭人。上面的人兒全都是平日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兒,卻沒想到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師妹,別看,沒什么好看的。"下一秒丁廷鈺卻顯得格外的冷靜,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眼淚,沒有。

    "師姐。"

    "讓你別看,不過既然你喜歡看那也就算了,不要發(fā)表你的言論。"

    站直了身子,走到一旁看了下程林遠的傷勢,拿起他的左手為之把脈才發(fā)現(xiàn)程林遠傷得不輕。

    放下手,丁廷鈺見旁邊有個破碎的小碗,上前一看,碗里還夾雜著些藥味,"看來你是早就受傷了,這些藥也只是治皮外傷的,你傷的這么重,再這么下去的話恐怕性命不保。"

    一些話,租到確實不以為然,只是淡笑了起來望著僅僅十米之外的血門,都到最后一關(guān)了,他又怎么舍得就此放棄?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看來我一路上的磕磕碰碰卻也不是幸運,本來我還在想,這所謂中的七十二道機關(guān)怎么這么容易破解,原來在我之前早就已經(jīng)有人闖過了。呵,虧我還狂妄自大的認為自己有多么厲害。"

    丁廷鈺不免感嘆到,俯身從藥箱里邊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而里邊裝著的卻是一顆透明的小藥丹"這是我花了五年才煉出來的丹藥,效果甚好,你服了之后應(yīng)該會好些吧。"

    "師姐,是師父。"

    雙眼一直注視著血門上的人兒,卻未成想到上邊竟然會有自己的師父。在座的人兒,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那偌大的血門之上,從小最為疼愛柏青镕的師父被用扣針扣在了門板之上,胸前是一排排細針,只要他一動彈,細針將會刺穿他的心臟。

    他卻只是張大了那突兀的大眼睛,一臉惶恐的樣子,"青镕,救我!"

    "救我。"

    "師父。"

    一聲聲哀怨的求救聲,柏青镕瞬間癱軟在地,看著自己的師父被綁在那血門上,細針,一根根的穿入他的心臟,他那痛苦不堪的表情,顯得那么猙獰。

    "不要,師父。"

    "快,快攔住她。"

    下一秒,柏青镕像發(fā)了瘋一般朝著血門沖了過去,她看見,那鋒利無比的匕首插入她師父的心臟,血液像是悶在胸口已久,瞬間傾瀉了起來,他瞪大了那充滿血絲的眼睫向柏青镕叫喊著,求救著,哭喪著。

    "血,血,啊,師父。"

    "師妹不要,不要!"

    "師父!"

    "呃。"

    一聲悶哼,周圍的人都沉默了,血門上的人也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卻是那萬道劍雨穿過丁廷鈺的心臟,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在了柏青镕的身上。

    "師,師姐!"

    柏青镕僵硬在了半空之中,身后卻傳來一陣暖流,抱著自己的是從小陪著自己玩一起鬧的師姐,卻也是眾位師姐中最疼愛柏青镕的一個。而她,卻又感到身后的身子在動蕩。下一秒,兩人落在了地上,轉(zhuǎn)身,看到了卻是那滿身血跡的人兒,一臉慘白的躺在地上。

    輕輕的,撫摸著她臉上的血跡,模糊了柏青镕的雙眼。眼前的人兒,隱隱約約中透露出死氣"師,師姐,對不起,我不懂,對不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小師妹,別搖她身體。"

    程林遠連忙沖了過來,看丁廷鈺一臉慘白的躺在地上,全身布滿的血跡,想必是被萬道光劍刺穿了身子。忽然想到剛才他給自己的丹藥,程林遠快速的沖到了丁廷鈺的藥箱在里邊翻了個便,卻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藥物,對她的傷勢不起一點作用。

    "喂,你醒醒啊,你剛才給我的那顆丹藥還有嗎?它或許可以救你。"

    "那,已經(jīng)是最后一顆了。"殘喘著那微弱的氣息,丁廷鈺苦笑道;蛟S這就是命,她,命該如此。
正文 第五章師姐命危
    "師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懂,我不懂……"

    "呵,小師妹,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苦笑一聲,程林遠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卻是那么的悲哀。背過身,不愿意看向丁廷鈺。

    宸安風(fēng)從柏青镕身上爬了出來,靠近了程林遠,最后甚至也爬到了她的身上。

    "先幫她度些真氣給她續(xù)命,然后進去取下幻化草給我吃了,我可以救她。"

    "你可以救她?可是那是前年才長一株的幻化草!"程林遠聽宸安風(fēng)這么一說,滿臉的不愿。

    "一命換一命,這個道理你也懂,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幻化草,只有吃了它,我才能幻化成人形,我是妖尊,你認為我沒有辦法救她嗎?"

    兩人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耳邊還傳來柏青镕的哭訴。其實這一切看起來也是很簡單,宸安風(fēng)不想讓柏青镕這么傷心,所以才懇求程林遠去取回幻化草。

    答應(yīng)了宸安風(fēng)的要求,程林遠拿起了自己的利劍一步步的朝著血門走了過去,上邊的人卻從剛才到現(xiàn)在,也都沒有換過。宸安風(fēng)說過,不過血門之上出現(xiàn)任何人,他都當(dāng)作只是夢,一場夢,他只要把血門上的人兒砍死,那么一切便大功告成。

    可是,這被扣針扣著肉定在血門之上的卻是人族的統(tǒng)領(lǐng),一向待自己甚好的師尊,這么一刀下去,結(jié)果將會怎么樣,他,不得而知。

    "師,師兄,他是師父。"

    柏青镕見程林遠雙眼突兀,夾帶著濃厚的血絲,一臉不善的朝著血門靠近,柏青镕瞬間愣了?上乱幻,她看到的卻是程林遠掄起利劍朝著自己的師父胸口砍去。"啊,不要"

    "這,怎么回事?"刀劍落下,眼前的人兒卻沒有一點兒表情。

    "呵,看來這千年精心制造的機關(guān)還真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這么簡丹,恐怕這一關(guān),只有晴禾才能過得去了吧。"宸安風(fēng)冷哼一聲卻是滿臉的不屑,卻見柏青镕被嚇得癱軟在地,他卻是格外的心痛,也只能留在她身邊,卻什么也做不了。

    "柏青镕?為什么是她?"

    "因為她是神人之體。"

    一句話,程林遠沉默了,卻是一臉同情的看著柏青镕,眼中不免透露著些悲哀。自己的小師妹,看見幾個同門被弄死都傷心得要死不活,若是讓她親手砍死自己的師父,這……

    "只有這個辦法,程林遠,看你的了。"

    宸安風(fēng)留下這么一句話,便爬到了柏青镕的身上,蜷縮在她的香肩上。一切的難題全部落在了程林遠的身上。為丁廷鈺輸送完了真氣之后,卻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柏青镕

    "她是為了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所以你必須救她。"

    "師姐?我可以?"茫然的抬起頭,柏青镕卻覺得腦袋快要爆開一樣。

    "可以,拿起劍,把那道門上邊的人給砍死,你就能救她了。"

    砰的一聲,程林遠把劍扔到了柏青镕旁邊的空位上,指了指血門上的人兒一臉淡漠的表情。可柏青镕卻是一臉呆滯的表情望了望血門,然后再看看程林遠,嘴巴動了動,卻說出話來。

    "那都是假的,只要砍了他,你的師姐就有救了。"

    再一次重審,而程林遠看見的卻是柏青镕眼中的畏懼與恐慌,她忽然大笑了起來,然后抱住雙手不停的哭泣,卻還是不愿意拿起旁邊的利劍。

    "師妹,再這么拖延下去她必死無疑。"

    "我不要,他是師父,是師傅!"

    "我都說了,這都是假的,你要是再不動手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就掐死這個女人。"

    程林遠瞬間崩潰了,對著柏青镕大吼了起來,呼的一聲,厚重的手掌掐住了丁廷鈺的脖子,一臉嗜血的表情,就像下一秒,便可掐死手中的人兒。

    "不要!"

    "那你就去砍死他,我告訴你柏青镕,那,都是假的。今天,你師姐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我也是,你究竟還要害死多少人?你說,你說!"

    "好,我去,我去!"

    柏青镕深呼了一口氣,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顫抖的雙手緩緩的拿起那冰冷的利劍,身子卻顯得格外的狼狽,緩緩地,朝著眼前的血門走進。卻看到自己的師父在對著自己傻笑,像極了孩子。

    "師,師父?"

    "師妹,那都是假的,你師姐不行了。"

    前面是那對著自己一臉和藹的笑著的師父,后邊,卻是一個從小陪著自己長大,被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師姐。柏青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一切,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這么一刀下去后果將會怎么樣。

    身后傳來的卻是程林遠那兇惡的咆哮聲,閉上那哭得紅腫的眼睛,柏青镕緩緩的舉起右手,面對著前邊那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師父,她笑了。也許,今天她可以以命換命。

    "對不起。"

    暖流灑在柏青镕的臉上,睜開眼輕輕一抹,血,真的是血。

    "幻化草!"

    門瞬間打開了,程林遠一把的扯住柏青镕的衣領(lǐng)沖了進去,放眼四周,一片雪白色的山頂卻什么也沒有。把那一臉呆滯的柏青镕安置在一旁,程林遠在山峰上不停的找著那所謂的幻化草。最后卻在陡壁之間看到了那散發(fā)著藍光的仙草。

    "宸安風(fēng)!"

    用真氣把幻化草燒成一顆丹藥最后塞到了狐貍的身上,一道幽暗的光線從天空中傾瀉而下,最后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震響,閃電劈在了狐貍之上。

    這一刻,他,重生了。

    "太好了,現(xiàn)在快去救人吧。"

    黑光閃爍,一名俊俏的少年出現(xiàn)在山頂之中,少年面如冠玉,一襲黑衣,雙目透著淡淡的威嚴。

    "我,殺了師父?"柏青镕緩緩的朝著懸崖走去,看著下邊的萬丈深淵,她輕蔑的笑了起來。丟掉手中的利劍,抹掉臉上的淚水,雙腳輕輕點起,伴隨著狂風(fēng)飄離。

    "青镕。"

    在千鈞一發(fā)之時黑光閃過柏青镕的身體,少年抱著懷里瘦弱的人兒單手點住了她的穴道。走出血門之外,只聽那驚天巨響,血門再次關(guān)上,而上邊卻出現(xiàn)了一排排血字。

    用本命丹給丁廷鈺療傷,耗盡了將近半小時才救活了她。

    "現(xiàn)在先把她送回凜然峰,我現(xiàn)在剛恢復(fù)法力,控制能力不是很穩(wěn)定,回去讓師尊給她吃些丹藥相信就沒事了。"

    抱著懷里的人兒,宸安風(fēng)滿是疲憊的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離開。

    十天不到,只是十天不到的時間里,前往山藥峰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了,只不過大部分都是身負重傷,還有的,則是待在了山藥峰之中,將與山峰長眠。那些收了重傷的人回來之后,不過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恢復(fù)的了。

    只不過,根據(jù)計算和統(tǒng)計,卻還是有些漏網(wǎng)之魚。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煉藥日有三個人久久沒有音信。眾所周知,再者凜然峰之中,最不肯服輸?shù)谋闶嵌⊥⑩,而他們也知道,那新加入凜然峰的人兒這次卻是為了幻化草才前去冒險。

    這兩個人消失那都是有理由的,可是那堪稱凜然峰獨花卻又最為頑皮的柏青镕,怎么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轟天巨響,周圍的人都打了個顫。天空中浮現(xiàn)一道黑色的閃電,正巧擊中了山藥峰的山頂之上,地面都為之震蕩。周圍的人一個個面面相窺,嘴巴張了張,說到半的話又一次厭了下去。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師尊看著那萬丈幽光從天空中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火箭,最后化成無形的'黑心陣',這中間必有事端。

    "師尊,據(jù)探子回報,山藥峰的大門此刻已經(jīng)關(guān)閉,而且從神門外看,黑光的書是沖著山藥峰來的。"男子卻顯得有些畏懼,遮遮掩掩的才把話給說完。

    "我知道了。"久久才回答到,師尊深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乎并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天意。

    "一個月的時間,也到了,你們此次磨練為師將會刻在英雄杯上,從今日起,你們將正是成為人族的作戰(zhàn)成員。"未來的世界也需要他們。離人妖大戰(zhàn)之時,也不久了。

    "謝師尊!"眾人一臉嚴肅的表情,單膝跪地,雙手放在胸口,一臉虔誠。嘴里卻念哼著他們這些年來的努力。他們的名字,也終于有資格刻在那英雄杯上。

    匆忙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眾人將目光全都轉(zhuǎn)向了身后,卻看見傷痕累累的幾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那原本白皙的衣裳卻被染成了血紅色。像是落入了零下一百度的冰窖之中,眾人卻覺得格外的陰寒?粗浅约鹤邅淼膸兹,他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這些人在山峰上經(jīng)歷過的一切。那種心寒,令人毛骨悚然。

    "參見師尊。"

    周圍響起那驚悚聲,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程林遠,滿身傷痕,還有些傷口在滴血。不過很快眾人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一襲黑衣的男子,面如冠玉,整個人透露出些微的霸氣。

    "許久不見,異尊,今日可好?"嘴角彎起一個很是好看的弧度,宸安風(fēng)看著那滿臉震驚的中年男子。

    "甚好,看您這樣子想必過得也很是舒坦。"

    "好了,眾弟子都退下吧。"師尊表情有些難看,揮了揮手把在場的人全部轟走,而目光卻是定格在了宸安風(fēng)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
正文 第六章峰中歸來
    程林遠把懷里的人兒放在了地上,單膝跪地一臉恭敬的樣子"師尊,她……"話還沒說話,師尊卻是滿臉的笑意,右手輕輕一點,一滴紫色的液體便飛入了丁廷鈺的嘴里。"先把廷鈺安置好,我有話對這位少年說。"

    "不必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情,先告辭。"冷笑一聲,宸安風(fēng)抱著懷里的人兒走了出去。

    看出了師尊的心思,程林遠笑了笑然后抱起了丁廷鈺:"師尊,他,請您放心。"

    看著幾人消失的背影,師尊除了感概之外別無其他,被柏青镕所救,為了柏青镕隕落,再次被救,現(xiàn)在,呵,看來這些都是天意。

    一條路,卻是如此的熟悉,抱著懷里的人兒,宸安風(fēng)心中卻是無法言喻的欣喜。一路上的風(fēng)景,和當(dāng)初一樣。不少路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宸安風(fēng),可他都是面無表情。縱使那些女弟子用著一臉曖昧的表情對他獻殷勤,他也是視而不見。

    話說,眼前的男子那是多少豆蔻年華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卻是懷里有公主的王子。

    推開門,一腳跨入,輕輕的將柏青镕安置在她那散發(fā)著淡淡香味的軟床之上,緩緩的撫摸著她那慘白了臉頰。他懂,這些天,她受到的驚嚇恐怕是這輩子都難以遇到的。

    妖界,黑心宮殿在一聲轟天巨響之后動蕩不以,正在沐浴的夏滟心本享受著那輕柔暖和的熱水來洗滌著自己的身體,卻沒想到整個宮殿都在震蕩,而浴缸中的水也灑得一地。

    "來人,還不給我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速起身,夏滟心穿上了一件粉紅色的衣裳,殷虹的嘴唇標(biāo)在那精致的小臉上,卻顯得格外的妖媚。

    "遵命,公爵。"一小妖一臉惶恐的沖了出去,在宮殿上四處查找著震蕩的原因,卻還是沒有任何端詳。

    滿臉的怒氣,冷哼了下小嘴甩了甩那寬大的衣袖走出了宮殿,身后跟著七八個小妖,像極了古代的皇妃,"這是怎么回事,'黑心陣'怎會有所動彈?"

    宮殿的中心,一副黑色的千魂環(huán)繞圖浮現(xiàn)在宮殿之上,隱約中還可以看到它在顫抖。

    "公爵,這是不祥之兆。"

    "廢物,去死。"一巴掌朝著身后的小妖扇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小妖嘴里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腦袋砸在了地面上,慢慢膨脹,砰的一聲便自爆身亡,留下的卻是一灘冰冷的血跡。慢慢的,也隨之飄散,化為一陣白煙,灰飛煙滅。

    不祥之兆?哼,在這偌大的妖界之中我就不信還有誰敢來這里惹事。"你們幾個都給我去別的地方看看,本公爵到時想要看看,還有誰敢來這里撒野。"冷哼一聲,夏滟心披著風(fēng)衣英姿颯爽的姿態(tài),快速的走到了宮殿之外。

    "公爵。"

    眾妖早已經(jīng)在宮殿之外候著,見夏滟心出來便一臉恭敬的問候好。

    "好了,起來吧,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輕甩披風(fēng),夏滟心坐在了那最高的位置上,自從妖尊離開之后,妖界內(nèi)的所有事物都是有夏滟心來掌控,所以,在妖尊沒有回來之前,他自然是要竭力最高的統(tǒng)治者。

    輕挑眉頭,一臉冷笑?粗逻叺娜藘合蜃约耗ぐ菹匿傩膮s滿是歡喜。不過,她并不喜歡這個位置,而是喜歡這個位置上的人。

    "稟告公爵,南天上有一道曙光,還帶著妖氣。"一名探子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單膝跪地,嚴肅之情無法言喻。

    "妖氣?黑色的曙光?難不成是!"一大串的聯(lián)想,夏滟心連忙站起身來,快速的朝著南天趕去。

    身后跟著一排排的小妖,碩大的頭顱占了不少的空位。南門,是妖界的中心,就在黑心宮殿之旁,來到南門的第一刻,夏滟心瞬間有種被抽離的感覺。

    那通天的妖繩已經(jīng)斷裂,通往地獄之門也在一聲巨響之后關(guān)閉了。南門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偌大的光圈,緩緩圍繞著,最后形成那眾妖畏懼的'黑心陣'。

    "公爵,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妖族的重要成員一臉疑惑的看著夏滟心,若是眼前的這一切,妖族的老一輩定當(dāng)知道其中的秘密。

    他,不,不可能。

    "呵,這也只是純屬巧合罷了,大家無需驚慌,想必定是神族的某一成員在天上制造了什么禍端才弄得我們妖界動蕩,不過這確無關(guān)緊要,大家都回去吧。做好你們分內(nèi)的時候。"

    "公爵,公爵。"一些妖似乎不怎么相信夏滟心說的話,本想再三確認,可夏滟心卻是一臉淡漠的表情,轉(zhuǎn)過身之后,一臉悠然的表情,離開。

    深呼一口氣,夏滟心趕回了自己本宮,喝了一口仙水之后才緩過氣來。在南門之上,她看到的卻是妖尊那緩緩睜開的雙眼。

    這一夜,他將重生。

    三百年來的等待終于換來這一刻。九九歸天滅魂劫,妖尊遺落在了人間。那日隕落,妖界瞬間被黑霧籠罩,整整一年?上а鐓s沒有一個知道,這是他們眼中那至高無上的妖尊隕落。

    沒有人敢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一是害怕妖界的動亂,二是害怕妖族某些心懷不軌的要動蕩。六年?不,七年?差不多該有十年了,妖尊消失了整整十年。

    地獄里的靈王門的騷動,一切的一切,唯一能夠證實的便是,他,那個我用盡三百年去愛的那個他,今夜他將重生。

    一席白衣,夏滟心穿上了那最為秀氣的衣裳,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妖界的第一美人,卻是令多少人垂憐。

    人類的衣裳,穿起來卻顯得有些單調(diào),但是卻有另一番韻味。

    "公爵,這是您要的東西。"一小妖低頭上前,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在了夏滟心身邊的桌子上,最后灰溜溜的離開。

    "奪心丹,呵,希望這次你能幫到我。"

    用了三年的心血煉制出來的丹藥,除了可以強身健體和增強功力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功效'奪心?',呵,我不僅僅是個公爵。

    當(dāng)夏滟心還沉浸在往昔的記憶中時,其他的小妖們都沸騰了起來。夏滟心狹長的眼微微地瞇了瞇,她漸漸地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她曾經(jīng)的愛人的聞到,這上百年來,她怎么可能遺忘的那個味道。

    "公爵,公爵,公爵……"小妖們一路沖了進來,那樣子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夏滟心倒也依然非常沉著,問道:"到底什么事,你們這么慌張?不是說了嘛,那是神族的人故意……"

    "不是的,公爵,不是的,妖尊,尊上,尊上回來了!"

    當(dāng)聽到那小妖一臉欣喜的樣子,夏滟心的臉上完全愣了,是的,她知道他會回來就在這一兩天。但是她卻不知道,原來這么快,這么快宸安風(fēng)就會回來。

    "哈哈哈哈……"

    夏滟心大笑三聲,忽然沖了出去,那些旁邊的小妖們因為夏滟心的興奮而收不住功力,紛紛被其掌風(fēng)拍倒在地。

    當(dāng)夏滟心滿心歡喜地來到大殿之上的時候,她遠遠地就看見那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大殿之上,接受著眾妖的膜拜。

    夏滟心也就站在大殿之外遠遠地看著,那個男子,越發(fā)俊俏了,他的眼神也越發(fā)柔和了。不愧是他夏滟心看上的男人。

    夏滟心低頭淺笑,忽然覺得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害羞。她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裝扮,微微一笑,這才走入了大殿。

    而端坐于大殿之上的宸安風(fēng),在看見夏滟心走進來的時候依然面無表情,臉上絲毫沒有一絲的歡愉或者是其他的情緒,而是朝著夏滟心點了點頭。

    而夏滟心依然保持著微笑,就在大殿之下,朝著宸安風(fēng)微微低頭,"尊上,您終于回來了。"

    宸安風(fēng)微微點了點頭,"滟心,這些年辛苦你帶領(lǐng)妖族了。"

    夏滟心抬起頭,眼神之中滿是情愫,每當(dāng)她對著宸安風(fēng)的時候總是忍不住,"不辛苦,尊上,這些都是滟心身為公爵應(yīng)該做的事。滟心和眾妖等了這么久,尊上終于回來了。滟心實在太過開心了。"

    宸安風(fēng)道:"雖然本尊已經(jīng)回來了,但是畢竟還是滟心你帶領(lǐng)妖族的時間比較長,以往一些事情也都是你在處理,所以這次依然還是由你來帶領(lǐng)妖族,如果有一些重大事項的話再來告知本尊。"

    說著,宸安風(fēng)看向了大殿之下的眾妖,道:"本尊雖然已經(jīng)回歸,但畢竟沉睡了這些年,修為也被封印許多,打算先在殿中好好地修養(yǎng),以后有什么事情還是請教公爵。本尊和以往一樣,給與公爵所有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

    說到這里的時候,宸安風(fēng)看向了夏滟心,"只要公爵依然忠于本尊,本尊絕對不會虧待公爵,也會保護公爵以及整個妖族。"

    當(dāng)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說的時候,夏滟心自然是滿心歡喜,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妖尊宸安風(fēng),她深愛的男人說要保護她,哪一個女子不會心生歡喜,縱然如夏滟心這樣的女人,心里也會有片刻的心動。

    宸安風(fēng)說完這些話之后,緩慢地從殿中座椅站起來,也不過是眾妖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見宸安風(fēng)離開了,眾人也就慢慢地散了。只是每一個人都三三兩兩地往后走,而夏滟心依然盯著宸安風(fēng)剛剛做過的位子,默默地發(fā)著呆。

    宸安風(fēng)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內(nèi),一位小小的女子依然躺在他的大床之上,絲毫沒有蘇醒的意識。宸安風(fēng)知道,在山藥峰上,柏青镕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不會那么快清醒過來,反正他可以等,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又何嘗再等這幾天呢?
正文 第七章殿中美人
    只是宸安風(fēng)有點擔(dān)心的是,當(dāng)柏青镕醒來的時候,他要怎么將這一切都告訴柏青镕?畢竟在柏青镕昏迷之前,對他可是一無所知啊。自己還私自將她帶回了妖族,畢竟柏青镕可是神人之體,她和神族以往的那些糾葛的記憶會不會哪一天忽然出現(xiàn),而他與她又該何去何從。

    靜靜地看著沉睡之中的柏青镕,宸安風(fēng)發(fā)著呆,想象著他和柏青镕的未來。

    在妖族的地方,這里常年都是黑暗,沒有所謂的白天黑夜,所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宸安風(fēng)依然靜靜地守護著躺在床上的柏青镕。直到他感覺到了有一股熟悉的力量慢慢地靠近,甚至想要試圖進來。

    以往,宸安風(fēng)的寢殿是沒有任何結(jié)界法術(shù)的,但是這次因為柏青镕在這里,宸安風(fēng)不放心,生怕自己的一時疏忽又將令他和柏青镕陷入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這一次回來的時候,宸安風(fēng)在他的寢殿之中設(shè)下了結(jié)界,希望能夠一次來阻擋想要進入他寢殿的人,與此同時,他也不讓任何人進入寢殿,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一切的出發(fā)點依然都是因為柏青镕。

    這一次,無論如何,宸安風(fēng)都不允許柏青镕再一次離開自己的身邊。

    宸安風(fēng)看了一眼依然睡得安穩(wěn)的柏青镕,這才起身,往正在實施法術(shù)的地方走去。

    當(dāng)宸安風(fēng)出現(xiàn)在法術(shù)集中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身紅裝,一臉?gòu)趁牡南匿傩摹?br />
    宸安風(fēng)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許不悅,語氣也有些凝重,問道:"滟心,你有什么事情,喊本尊本尊就出來,為何要擅自破解我的結(jié)界?"

    看著宸安風(fēng)有些不悅的樣子,夏滟心立即裝出一副非常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不起,尊上,滟心只是太久沒有見到尊上了。想著尊上自己一個人躲在殿中也一定很寂寞很無聊,所以想要進去和尊上說說話。"

    宸安風(fēng)對于夏滟心一副像是在撒嬌的樣子略感厭煩,但是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淡淡地說道:"我在寢殿之中有些事情要處理,而且我最近在修養(yǎng),你在外面如此大動干戈,有礙于我修養(yǎng)。"

    夏滟心看著宸安風(fēng)說這話的時候,臉色越來越不好,就知道這一次自己又闖禍了,于是只好說道:"對不起,尊上,滟心知道錯了?墒卿傩氖浅鲇诤靡猓M軌蚨喽嗯闩阕鹕。而且尊上也已經(jīng)消失了這么些年了,關(guān)于妖族里面的事情,滟心也必須要跟尊上稟報。"

    "不必了。"宸安風(fēng)一臉冰冷,"我相信公爵你的能力,雖然這些年我消失了,但是我也一直都在關(guān)注整個神魔大陸,所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還是知道的,這些事情你也不必向我稟報了,我都清楚。"

    "可是,尊上,滟心……"

    "公爵。"宸安風(fēng)打斷了夏滟心的話,"本尊知道公爵是好意,本尊收了公爵的心意。但是公爵,本尊真的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這些事情,等日后本尊身體好些了,公爵再來談吧。"

    面對著宸安風(fēng)的說辭,夏滟心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于是傻愣愣地就站在宸安風(fēng)的面前,臉色有些青黃不接。而宸安風(fēng)沒有說什么話,但是依然一副堅決不讓夏滟心進來的意思,就站在夏滟心的面前,完全是不可商量的樣子。

    看著夏滟心似乎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宸安風(fēng)蹙眉,"公爵,本尊要休息了,麻煩你……"

    宸安風(fēng)沒有說得很明顯,但是一向都標(biāo)榜自己聰明異常的妖族第一美人夏滟心怎么可能不清楚宸安風(fēng)的意思。

    于是夏滟心只得扯開嘴角,一副非常端莊大方的樣子,笑道:"是滟心考慮不周。尊上才剛剛回來,理應(yīng)多加休息才是,滟心居然還冒昧想要穿破結(jié)界進去,是滟心逾越了,尊上,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告訴滟心,滟心一定會幫您的。"

    對于夏滟心說的話,宸安風(fēng)也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公爵作為妖族的掌族之人,想必平時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去忙把。本尊若有需要的話,是不會客氣的,更可況這可是本尊的族內(nèi),公爵只管放心去吧。"

    盡管非常不情愿,但是夏滟心還是在宸安風(fēng)的注視之下離開了宸安風(fēng)的寢殿。

    看著夏滟心離去的背影,宸安風(fēng)陷入了沉思。其實他怎么會不知道夏滟心心中所想的,只是這上百年來,他宸安風(fēng)的心已經(jīng)被一個女人給占據(jù)了,而且將會是永生永世地占據(jù)著,所以對于夏滟心,他也只能抱歉了。畢竟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傾心于他,但是他卻不能接受,只盼著哪一天,夏滟心能夠醒悟過來,放棄他。

    確定夏滟心已經(jīng)走了,宸安風(fēng)這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之中。

    只是這一次,當(dāng)他進入房間的時候,大床之上早就沒有了柏青镕的身影。宸安風(fēng)嚇了一跳,但是慶幸的是,整個寢殿除了外人不能進來之外,這個結(jié)界也不讓除了他以外的人出去,也就是說柏青镕就算在他不知不覺之間醒來了,也只能在寢殿之中到處走走,并不能走出寢殿,也就不會遇上什么危險。

    一想到這個,宸安風(fēng)也算是松了一口氣,而后捻了一個訣,在殿中尋找柏青镕的身影。很快,就在鏡子之中,出現(xiàn)了柏青镕的身影,原來她一路亂走,倒是跑到了書房里去了。

    那書房之中皆是一些上古奇書,既有各種法術(shù)的修煉,也有人間武術(shù),就連一些煉丹術(shù)之類的都有,種類繁多。而此刻的柏青镕正是對著那些書發(fā)愣,也不知道是在辨別那些書的字,看些什么,還是在想些什么。

    不過,看著這個樣子的柏青镕,宸安風(fēng)倒是覺得有趣得很。

    宸安風(fēng)捻了一個訣,靜悄悄地來到了柏青镕的身后,靜靜地看著柏青镕面對著書架上的書的傻乎乎樣子。

    宸安風(fēng)認真地觀察著柏青镕,只見柏青镕手劃過那些書,每一個本書都經(jīng)過她的指尖,似乎一個正在挑選書本的大家閨秀。但是宸安風(fēng)有些懷疑,那些字,柏青镕都認識嗎?但是看著柏青镕那么認真研究的樣子,實在有些好笑。

    柏青镕不只看著面前的那些書,似乎有些厭倦了研究那些書了,小小的身體轉(zhuǎn)了個方向,朝著門口走過去,但是卻沒有出門,而是呆呆地看著外面,嘴上念叨著:"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師父和師姐他們到底怎么樣了?還有小狐貍,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

    看著柏青镕皺著眉頭的樣子,宸安風(fēng)倒是有些心疼了,正要上前幻化成實體。但是柏青镕卻依然自己在一邊念叨著:"難道這個是幻境?"

    一聽到柏青镕這么說,宸安風(fēng)倒是很想笑,而且他絲毫沒有想到,柏青镕如今也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從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竟然沒有絲毫的害怕,還有時間在這邊思念師父和師姐。

    柏青镕依然看著外面,此刻的臉色倒是有些慢慢地變得慌張起來了。宸安風(fēng)怎么舍得讓柏青镕有一絲一毫的缺乏安全感,所以他立即捻了一個訣,幻化成實體,出現(xiàn)在了柏青镕的身后。

    但是此刻的柏青镕并沒有感覺到,她的眼神似乎在發(fā)呆,但是更多的是慌張和無助,甚至是害怕都有。

    "青镕。"輕輕淺淺的聲音傳過來,飽含了多少柔情蜜意。每當(dāng)對著柏青镕的時候,宸安風(fēng)的語調(diào)都會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或許這就是情人之間的感覺吧。

    只是如今的柏青镕已經(jīng)重生了一次,她或許早忘記了對他的感覺,但是宸安風(fēng)不怕,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柏青镕想起以往,雖然說是想起,但是更多的是希望柏青镕能夠重新愛上他,畢竟宸安風(fēng)清楚地認識到,現(xiàn)在的柏青镕已經(jīng)不是以往的柏青镕了,一個全新記憶的人,一個全新的身體,只是她的靈魂一如往昔。

    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面聽到了一個交換她名字的聲音,柏青镕倒是嚇了一跳,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尖叫了一聲。

    而在她身后的宸安風(fēng)則是微閉著眼睛,被迫"接受"這個驚喜的聲音。

    宸安風(fēng)嘆了一口氣,走到了柏青镕的面前,無奈道:"是我。"

    柏青镕冷靜下來,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白衣少年,雖然面容清麗,但卻也不失冷冽,只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溫柔和寵溺。

    柏青镕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宸安風(fēng),如果沒有算上以前的記憶,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宸安風(fēng)。雖然柏青镕的師兄程林遠也算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但是眼前的這個白衣男子姿容更甚于程林遠。

    "你……你是誰?"

    此刻,宸安風(fēng)就站在柏青镕的面前,兩人也就距離幾厘米而已。柏青镕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在看到這樣的男人自然只是覺得面前的男人好看而已,并沒有想太多,其實就連宸安風(fēng)眼底的那種寵溺,柏青镕都看不出來。

    "你……為什么在這里?"

    柏青镕再一次拋出問題,這一次宸安風(fēng)并沒有回避柏青镕的問題,而是對著柏青镕柔和一笑,"我就是你的小狐貍。"

    聽到這個回答,柏青镕愣了,畢竟是一個小孩子,當(dāng)記憶之中朝夕相對的小狐貍變成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的時候,柏青镕眼神之中充滿驚訝。
正文 第八章我的狐貍
    "你是誰?"

    宸安風(fēng)微微一笑,"我就是你的小狐貍啊。"

    "小狐貍?"這下子,柏青镕整個人都傻了,"你怎么會是我的小狐貍?我的小狐貍……他明明是……是……是一只小狐貍啊。"

    看著柏青镕驚呆的小模樣,宸安風(fēng)眼神之中的寵溺更加明顯了,笑道:"沒錯,我就是小狐貍啊,之前我就是一只小狐貍,但現(xiàn)在不是了。"

    柏青镕更傻了,一副呆愣的模樣倒顯得有些萌,眨巴著大眼睛,"我的小狐貍明明很小的,都沒有我到,可是現(xiàn)在……"柏青镕說著的時候還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面前,可以說高出她很多的陌生白衣男子,"我的小狐貍明明都沒有我高的。"

    聽到柏青镕這么一說,宸安風(fēng)哈哈大笑,"但是我化成人形了啊。"

    "人形?"對于還是小孩子的柏青镕來說,這還是能夠勾起她的好奇心的,于是她繼續(xù)問道:"所以小狐貍其實是人?"

    宸安風(fēng)愣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我可以變成狐貍也可以變成人。"

    "那我可以嗎?"

    宸安風(fēng)抬起手,輕輕地點了點柏青镕的額頭,"你還不可以,等你長大了就可以了。"

    柏青镕非常驚訝地看著宸安風(fēng),繼續(xù)問:"真的嗎?我真的長大以后就可以想小狐貍那樣隨便變來變?nèi)幔?quot;

    "那是當(dāng)然。"

    對于柏青镕,宸安風(fēng)還是想要好好地保護她,所以對于這些東西,他現(xiàn)在抱有的心態(tài)就是,希望柏青镕能夠好好地快樂地長大,現(xiàn)在任何事情他都不想讓她知道,讓她了解,就讓柏青镕在他的保護之下好好地生活,不要再想過去那樣了。

    從宸安風(fēng)的口中聽到自己長大了也能夠像他那樣變來變?nèi),柏青镕非常地開心,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那歡呼雀躍的樣子倒是讓宸安風(fēng)也不由得沉浸在她的喜悅之中。

    歡呼完了之后,柏青镕拉著宸安風(fēng)的手,"小狐貍,那我什么時候能長大。"

    宸安風(fēng)完全沒有想到柏青镕會主動來牽他的手,那眼中的溫柔更深了,"慢慢就會長大了,只是青镕長大之前都要和我住在這里,你會害怕嗎?"

    柏青镕想了想,原本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那一絲絲的喜悅卻漸漸地消失了,而宸安風(fēng)也感覺到了柏青镕的變化。

    看著這樣子的柏青镕,宸安風(fēng)微微地蹙著眉頭,"青镕,你……不愿意?"

    柏青镕搖了搖頭,"不是的,小狐貍,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一定會覺得很孤單的,我當(dāng)然想要和小狐貍在一起,想要陪著小狐貍,所以我當(dāng)然愿意和小狐貍在這里生活。"

    "那為什么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柏青镕嘟著嘴巴,抬起頭看著宸安風(fēng),"我并沒有不開心,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念師父、師兄和師姐他們。小狐貍,我要是住在這里的話,是不是就不能看見師父、師兄還有師姐他們了?"

    宸安風(fēng)笑著摸了摸柏青镕的頭,"怎么會呢?等青镕長大了,如果青镕想念凜然峰了,小狐貍就帶青镕回去看他們。"

    "對了,小狐貍,你就這樣把我?guī)н^來了,師父他們知道嗎?如果他們不知道的話,他們會很擔(dān)心我的。"

    宸安風(fēng)安慰地"你師父知道的,我是在得到他的同意之后才把你給帶走的,你師父知道,你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你走之前,你師父還交代了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還告訴我他也會思念你,等你長大了讓我?guī)慊厝タ纯磩C然峰。"

    "真的嗎?"嘴上回應(yīng)著宸安風(fēng)的話,但是柏青镕的眼神還是有些黯淡。

    宸安風(fēng)繼續(xù)溫柔地摸了摸柏青镕的頭,"當(dāng)然是真的,小狐貍答應(yīng)過青镕的一定會實現(xiàn),所以青镕不要傷心。"

    "那我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宸安風(fēng)說:"再過幾年,小狐貍把青镕養(yǎng)得白白胖胖之后就會長大了,到時候小狐貍就帶著青镕回去凜然峰。"

    柏青镕伸出一根小拇指,舉起,對著宸安風(fēng),"那小狐貍可以和青镕打勾勾嗎?"

    看著柏青镕稚嫩的臉以及期盼的小眼神,宸安風(fēng)怎么舍得拒絕,于是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柏青镕的勾在一起。

    柏青镕隨口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而后兩個人都各自將手縮回。

    柏青镕繼續(xù):"小狐貍答應(yīng)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這是當(dāng)然。"

    "對了,小狐貍,這是你的家嗎?"

    柏青镕環(huán)視四周,宸安風(fēng)也說道:"是啊,這個地方就是我的家啊。青镕現(xiàn)在站的地方是書房。"

    "難怪。"柏青镕指著書架上的那些書,"難怪那里有那么多的書,小狐貍,這些書你都有看過嗎?"

    宸安風(fēng)順著柏青镕的眼光看過去,那些上古奇書一本本都好好地擺在書架上,"大多數(shù)都看過了。"

    看著那些自己連書名都看不懂的書竟然是宸安風(fēng)曾經(jīng)看過的,柏青镕忽然覺得宸安風(fēng)真的好厲害,于是眼神之中對于宸安風(fēng)的崇敬又多了那么幾分,"小狐貍,沒想到你那么厲害啊。"

    宸安風(fēng)微微一笑,"厲害是厲害,但是念過并不一定懂,也不一定能實踐。"

    柏青镕歪著小腦袋問宸安風(fēng),問道:"小狐貍那么厲害,居然還有不會的啊。"

    宸安風(fēng)肯定,"當(dāng)然啦,人都不是萬能的。"

    "可小狐貍不是人啊。"

    宸安風(fēng)低頭看著柏青镕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地認真,他不由得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嗯,狐貍也不是萬能的。"

    "好吧,人和狐貍都不是萬能的,那神應(yīng)該就是萬能的吧。"

    聽到柏青镕忽然嘀咕了這么一句,宸安風(fēng)的心微微地刺痛了一下,而后調(diào)整自己的表情,"神,也不一定是萬能的。"

    "真的嗎?我一直都以為神非常厲害。"

    "當(dāng)然啦,神也有無奈的時候,也有做不到的時候。"

    說這句話的時候,宸安風(fēng)的眼睛看向了遠處,往事似乎又浮現(xiàn)在了腦海之中,那一年,為了他,原本可以化為神的她毅然決然拋棄神體,陷入了無限的沉睡。而如今,因為他,她在此蘇醒,只是她依然是神人之體,或許明日,或許一年,或許好幾百年,柏青镕有可能忽然就羽化成仙,但也可能在她這一世的有生之年都不會羽化成仙。

    到底,該讓她遵循原本的道路,成為仙人,成為神,還是該讓她的神人之體永遠沉睡,然后陪在他的身邊?

    這一切,這樣的一個抉擇,宸安風(fēng)還沒有想好。如今,他能想到的就是,能陪著柏青镕多久就多久,一切都不強求,縱然日后她羽化成仙,與他的情緣至此中斷,那也曾有美好的回憶,他會永生永世記得?v然柏青镕終此一生都沒機會幻化成仙,那他就等著她下一世的輪回,與她生生世世糾纏。

    當(dāng)宸安風(fēng)回過神來的時候,柏青镕正一臉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小狐貍,你剛剛在想什么?"

    宸安風(fēng)朝著柏青镕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沒有想什么,青镕想要看這些書嗎?"

    柏青镕回頭看著那些書架之上高高在上的書,微微地皺了皺眉眉頭,"沒有,我先想要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

    "對啊,小狐貍不是說這里是你住的地方嗎?我很想要知道小狐貍這個地方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晚上嗎?"

    對于柏青镕這個天真的問題,宸安風(fēng)有些抱歉地回答道:"對不起,青镕,現(xiàn)在不是晚上。因為我這里沒有白天,永遠都是晚上。等過陣子,如果青镕想要出去曬曬太陽,小狐貍可以帶你出去。"

    聽宸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有些疑惑了,于是問:"為什么?為什么小狐貍這里沒有太陽呢?凜然峰里面的每一個房間都可以看到太陽的,是不是小狐貍這里的采光不好?"

    宸安風(fēng)苦笑:"是的,這里的采光并不是很好,所以都不能看見太陽,很抱歉。"

    對于宸安風(fēng)的解釋,柏青镕也算是接受了,于是學(xué)著大人模樣嘆了口氣,"那也沒辦法了,只是以后如果我想要看太陽的話,或者看月亮的話,那小狐貍可要帶我出去看看哦。"

    終于能夠讓柏青镕相信也接受這個答案,宸安風(fēng)松了一口氣,"嗯,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帶你出去的。等青镕長大了,如果不喜歡待在這里的話,小狐貍可以帶著青镕到別的地方去。"

    聽宸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立即展開了笑容,拉著宸安風(fēng)的手,"那小狐貍還是帶著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吧。"

    "好啊,其實我住的地方很小的。"

    "沒關(guān)系,只要有床睡覺,有飯吃就可以了。"

    "有飯吃?"

    宸安風(fēng)愣了一下。

    對于宸安風(fēng)的疑問,柏青镕倒顯得有些疑惑,"是啊,小狐貍,如果不吃飯我會餓死的。"
正文 第九章一個小孩
    宸安風(fēng)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了,柏青镕是人,他宸安風(fēng)可以不吃東西,但是柏青镕不行啊,否則她一定會餓死的。宸安風(fēng)倒是完全忘了還有這么一件事,他想著回頭一定要讓信得過的侍女每日三餐按時送過來,而且還要是人族能吃的東西。

    對于宸安風(fēng)忽然的沉默,柏青镕忽然覺得有些不安,畢竟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的生存啊。

    "所以,小狐貍,你這里是沒有吃的嗎?"

    宸安風(fēng)低頭看著柏青镕一副很擔(dān)心的樣子,笑道:"有啊,放心吧,每日三餐一定會讓你吃好喝好。"

    "真的啊。"

    "那是當(dāng)然,我怎么可能會讓我的小丫頭受委屈?"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一說,柏青镕倒是一副非常安心的樣子,畢竟她還是非常相信她的小狐貍的。

    宸安風(fēng)帶著柏青镕就著他的寢殿饒了一圈,畢竟這個地方是妖尊的寢殿,比起妖族的其他地方,自然就比較大了。

    整個寢殿里面除了有幾間空房還有就是宸安風(fēng)的房間,接著就是書房,靜室(宸安風(fēng)閉關(guān)修煉的地方)等這些地方。

    繞了一圈,柏青镕也覺得有些累了,于是兩個人就在宸安風(fēng)房間的庭院石椅上坐下休息。對于這個庭院居然還長花草,柏青镕倒是有些疑惑,"小狐貍,你這個地方不是沒有太陽的嗎?為什么還長草啊?"

    順著柏青镕的眼光看過去,宸安風(fēng)也注意到了庭院外的那些花花草草,答道:"這些花花草草其實是用法術(shù)做出來的。"

    柏青镕非常驚訝地看著這些花花草草,以前在凜然峰的時候,那些花花草草可是師兄師姐們花了很長的時間悉心照顧之后才慢慢成長的,沒想到這些花花草草居然能夠用法術(shù)維持。

    對此,柏青镕非常驚訝,"小狐貍,這些花花草草真的是用法術(shù)維持的嗎?到底什么法術(shù)這么厲害啊,以前在凜然峰,那些花花草草都是要陽光和水分才能生長的。之前有段時間師姐忘記給小花兒澆水,小花兒就死了,師姐還傷心很久呢。"

    宸安風(fēng)看著這些花花草草,其實在這里能生長得花草都是一些妖花,如果勤于修煉的話,最終化成千百年花妖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些,他都不想告訴柏青镕,于是只能說是法術(shù)的原因。

    所幸的是柏青镕此時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對于這個問題并沒有深究,而是馬上被其他的東西給吸引了,比如,去研究那些都是什么話,比如這庭院怎么郁郁蔥蔥的反而有些生機盎然的感覺。

    而宸安風(fēng)只是坐在石椅上看著在庭院中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的柏青镕,嘴角微微地笑著,這樣的日子,宸安風(fēng)覺得非常舒服,也非常愜意,非常享受。或許是因為所愛的人就在身邊的緣故吧,那是一種滿足。

    時辰也不早了,距離柏青镕醒來到現(xiàn)在,兩個人在書房聊天,并且繞了一圈整個寢殿,相比柏青镕也累了餓了,于是宸安風(fēng)捻了一個訣,告知了伺候他上百年的花妖侍女,讓她送些人類的飯菜過來。

    宸安風(fēng)陪著柏青镕在庭院里面玩耍,柏青镕也不過是摘一些小花兒隨便玩玩,而宸安風(fēng)也就隨他去了,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至于在寢宮外面,被換做素兒的花妖侍婢正端著半個時辰之前從人間送來的美味食物往宸安風(fēng)的寢殿走去。

    五百年前素兒本就是宸安風(fēng)寢殿庭院之前的一株小花兒,因為長年累月吸收宸安風(fēng)的精氣最終修煉成人,但是其只有五百年的修行并不高,若不是當(dāng)初宸安風(fēng)受傷收不住精氣的話,她也不可能會修煉成人形。自從幻化成人形之后,素兒就成了宸安風(fēng)的貼身侍婢,也算是整個妖尊之中宸安風(fēng)最為信任的人。

    "素兒,你這是要去哪里?"

    就在素兒前往宸安風(fēng)寢殿的路上,背后忽然有人喊了她一聲。

    素兒回頭,看見一襲紅衣的夏滟心正緩步地朝著她走來。

    素兒微微地行了一個禮,"公爵。"

    要是平常,對于一個小小的丫頭,小小的花妖,夏滟心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素兒不同,她是宸安風(fēng)的貼身侍婢,還沒幻化成人形之前都生活在宸安風(fēng)的身邊,所以對于素兒,整個妖族的人也會對她非常恭敬,而夏滟心自然不會隨意就和素兒有任何爭執(zhí)。

    對素兒,就算心里嫉妒她,在面子上也會待她比其他的妖族的人還要好。

    之所以會嫉妒素兒,除了因為素兒一直都在宸安風(fēng)身邊之外,還有就是素兒的容顏;蛟S因為素兒是花妖,所以其容顏嬌麗且?guī)е灰u清爽,倒也完全沒有妖的氣息,倒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女孩那般。

    夏滟心瞟了一眼素兒手中端著的食物,幾樣別致的小菜,還有湯和米飯,心中有些疑惑,"素兒,你端著這些人類的吃食要去哪里?"

    素兒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公爵,這些吃食是尊上囑咐的,素兒正要給尊上送過去。"

    "尊上?"對于素兒所提到的宸安風(fēng),夏滟心倒是有些驚訝,畢竟這宸安風(fēng)可是妖尊,怎么會需要吃這些人類的食物。

    心中帶著疑問,夏滟心又問道:"素兒,這些食物是尊上要吃得?"夏滟心在發(fā)問的同時,心中所想的是,這尊上不過是消失了幾年,或許也流落民間,但身為妖尊,總不至于回到妖族了還要吃些人類的吃食。

    素兒答道:"這個素兒就不知道了,只是尊上特地囑咐的,至于是不是尊上要食用的,素兒不敢妄加揣測。"

    其實,夏滟心早該知道的,畢竟素兒是宸安風(fēng)的心腹,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關(guān)于宸安風(fēng)的信息是很難的,要不然宸安風(fēng)也不會如此信任她。如果是別的小妖,或許夏滟心早就生氣了,但是對方是素兒,夏滟心也只能在心里偷罵,卻也不能說出聲,而是給了素兒一個白眼,便自行離去。

    看著夏滟心有些不愉快地走了,素兒倒是覺得這夏滟心有些可憐,畢竟她喜歡妖尊宸安風(fēng),所有妖族的人都是猜得出來的,但只可惜妖尊并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只怕妖尊的心就在帶回來的那個人類小女孩的身上。

    將食物送到了宸安風(fēng)寢殿之外,宸安風(fēng)親自出來將食物端進去。因此素兒也沒能見到那個人類小女孩,似乎宸安風(fēng)并不想讓妖族的人接觸到那個小女孩,就連她——服侍幾百年的素兒也不能。

    "青镕,來吃飯吧。"

    將食物放在房間之外的庭院石桌上,宸安風(fēng)滿臉寵溺,語氣溫柔地喊著坐在不遠處草地上的柏青镕過來吃飯。

    有那么一瞬間,宸安風(fēng)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過美妙,這也正是以前他和柏青镕想要的日子。

    柏青镕聽到了宸安風(fēng)的叫喚之后,回頭對著宸安風(fēng)露出了一個笑容,而后手中拿著剛剛才編制好的花冠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宸安風(fēng)的面前,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

    宸安風(fēng)早就知道了柏青镕手中的東西,但還是故作疑惑地問:"青镕,你身后是什么?"

    柏青镕非常開心地仰起頭,"你猜猜?"

    宸安風(fēng)一只手放在下巴,故意皺著眉頭,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著。

    看著宸安風(fēng)那副樣子,柏青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而后將身后的花冠遞到了宸安風(fēng)的面前,"快看看,這是什么。"

    宸安風(fēng)低頭,看著那用庭院之中的妖花編制而成的花冠,嘴角微微地揚起一絲笑意,"這花冠可真好看,是你編制的?"

    柏青镕一臉非常驕傲的樣子,"是啊,是我編制的,怎么樣,好看嗎?"

    宸安風(fēng)非常捧場,"當(dāng)然,非常好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靈手巧。"

    對于宸安風(fēng)的夸獎,柏青镕非常受用,心情也更加愉快了,硬是拉著宸安風(fēng)的衣袖,"小狐貍,你蹲下。"

    宸安風(fēng)不解地看著柏青镕,"什么事?"

    "你蹲下嘛。"

    不忍心拒絕柏青镕的請求,宸安風(fēng)高大的身軀蹲在了這個小丫頭的面前。

    "把頭低下。"柏青镕再一次發(fā)出命令,宸安風(fēng)只得低下頭,等著柏青镕的下一步指示。

    盡管宸安風(fēng)已經(jīng)蹲下來,并且低下頭,但是柏青镕還是不夠高,于是不由得嘀咕了句:"我說你怎么這么高啊,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地蹲下低頭啊。"

    對于柏青镕的話,宸安風(fēng)倒是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真的蹲下啦,所以你要多吃點飯,快快長高啊。"

    對于宸安風(fēng)的說辭,柏青镕倒是沒有反駁,而是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待會兒就多吃點飯。"

    柏青镕的這一個回答倒是成功地讓宸安風(fēng)笑出了聲音。

    但是柏青镕倒是一點都沒有在意,而是踮起腳尖,將手中編制而成的花冠帶在了宸安風(fēng)的頭上。

    "快點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將花冠放在宸安風(fēng)頭上之后,柏青镕興高采烈地催促著宸安風(fēng)。

    宸安風(fēng)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這個有著一張開心笑臉的小姑娘。柏青镕則是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看呢。我就說嘛,小狐貍你長得這么俊俏,帶著這個花冠一定會很好看,果不其然。"
正文 第十章侍女素兒
    宸安風(fēng)摸了摸頭上的花冠,而后站起來,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這頭戴花冠不都是你們女孩子喜歡做的事情嗎,怎么你今天居然把花冠戴到我的頭上來了。"

    柏青镕依然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戴著花冠的宸安風(fēng),"哪里啊,我覺得小狐貍長得好看,也可以戴著花冠啊,真的很好看,很漂亮啊。"

    雖然看著柏青镕這么開心的樣子,宸安風(fēng)完全不想掃她的興,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青镕,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戴著花冠會更好看?"

    對于宸安風(fēng)提出的這個提議,柏青镕完全沒有同意,并不是說她認為自己戴著不好看,而是她真的覺得宸安風(fēng)戴著更好看,于是柏青镕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可是,小狐貍,我覺得真的你戴著會比較好看。"

    看著柏青镕這么認真的表情,宸安風(fēng)也只能一直盯著這一個柏青镕親手編制的花冠了。

    宸安風(fēng)將食物放到柏青镕的面前,"好了,剛剛答應(yīng)我的,要多吃點東西,快快長高,所以現(xiàn)在就吃吧。"

    面對著這些精致的食物,其實柏青镕還是有些嘴饞的,畢竟這些東西的外表看起來就非常不錯的樣子。

    "小狐貍,這些東西看起來好好吃啊。"

    宸安風(fēng)伸出手輕輕地刮了刮柏青镕的鼻子,寵溺道:"如果覺得好吃就多吃一些吧我也希望你能趕緊長高。"

    柏青镕吃了一口菜,一臉滿足的樣子,"小狐貍,你不來一點嗎?真的很好吃啊。"

    宸安風(fēng)搖了搖頭,"你吃吧,別忘了,我是小狐貍,可以不吃東西的。"

    "但是我自己一個人吃有點不好意思啊,而且你還在旁邊看著。"

    說這話的時候,柏青镕的語調(diào)還真的有些羞澀。

    對此,宸安風(fēng)還是搖了搖頭,"我是小狐貍,不吃人類東西的,我要是吃了人類的東西對我的身體并不是很好,畢竟狐貍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其實這只是宸安風(fēng)隨便亂說的,但是柏青镕卻真的相信的,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既然小狐貍不能吃,那就讓我吃吧。"

    "嗯,多吃些。"

    "嗯。"

    兩個人就坐在庭院的石椅上,宸安風(fēng)看著柏青镕將吃著香噴噴的飯菜。

    而在寢殿之外,夏滟心的住所正要掀起一場風(fēng)波。

    夏滟心召集了幾個小妖過來,一一地問話,理由非常簡單。畢竟她跟在宸安風(fēng)的身邊也已經(jīng)有上千年了,對于宸安風(fēng)的脾氣她是非常清楚的,當(dāng)年是神族和人族聯(lián)手害得他失去了所謂的戀人,從此陷入無限的思念之中。

    按照千年來夏滟心對宸安風(fēng)的了解,他一定會向神族和人族的人報復(fù),但是卻沒有。以往他對妖族的事情也是必會過問,但是自從回來已經(jīng)兩天了,完全沒有提到任何和妖族的事情有關(guān)的話,甚至說,自從大殿離去進入寢殿之后,他就沒有再出來過。這讓夏滟心覺得非常奇怪。

    "你們說,尊上回來的時候手中抱著一個人類的小女孩?"

    對于這些小妖說出的話,夏滟心非常震驚。她知道那個時候,宸安風(fēng)所謂的戀人是一個少神族下凡的少女,后來神族的靈魂蘇醒,兩個人不能在一起。神族的人對宸安風(fēng)有所誤會,重傷了宸安風(fēng),而那個神族的少女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救了宸安風(fēng)。

    當(dāng)時,眾人親眼看見那個神族的少女差點羽化,后來是眾神救了神族的少女,最終因為無心,成為了一座雕塑。

    宸安風(fēng)對那個神族少女用情至深,他不可能會移情別戀的。

    "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沒錯的,公爵,我們確實看清楚那是一個小女孩,而且是人類的氣息。"

    夏滟心微微地皺著眉頭,盡管憂愁的樣子,但是至少她是整個妖族的第一美人,那皺眉的樣子依然風(fēng)情萬種。她繼續(xù)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尊上提起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可知道他為什么帶著一個人族的小女孩回來?"

    眾位小妖面面相覷,"這小妖們就不知道了。"

    "或許問問素兒姑娘就知道了。"

    "尊上為什么要帶個人類小姑娘回來啊。"

    底下的小妖們開始眾說紛紜,完全顧不上在上面的夏滟心。

    夏滟心憤怒地大喊一聲:"夠了,你們都給我慢慢說!"

    眾位小妖也感覺到了夏滟心的怒氣,立即都伏倒在地,不敢說話。

    "你們說,到底尊上有沒有跟你們提起為什么要帶那個人族的小女孩過來,那小女孩多大?"

    其中的一個小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那日,尊上回來的時候,小妖遠遠地就看見了尊上手上抱著一個小女孩,大約人類的七八歲的年齡。那個小女孩在尊上的懷抱里睡著了,并沒有看見小的們,尊上也沒有告訴小的們那個人族小女孩的來歷,他甚至對懷抱里面的那個小女孩只字未提,小的們也不敢冒昧問尊上。"

    夏滟心點了點頭,繼續(xù)問:"所以你們當(dāng)時對這個人族的小女孩的來歷完全不知道?"

    "我們都不知道。"底下的那些小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夏滟心隨便指了指一個看似非常精明的小妖,"你馬上出去調(diào)查這些年尊上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一定要查出那個女孩的身份。"

    "是。"把小妖領(lǐng)了美命令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畢竟剛剛夏滟心生氣的樣子的確有些恐怖。這個所謂的妖族第一美人,每次生氣的時候那都是像個母老虎一樣,怎么都不像是妖媚的狐貍。

    夏滟心低聲說著:"尊上怎么會帶來一個小女孩?"

    那底下的小妖們聽到她這么問,"公爵,說不定您可以去問問素兒姑娘啊。素兒姑娘伺候了尊上幾百年了,她一定會知道些什么的。"

    夏滟心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妖,那眼神足以殺死人。那小妖打了一個寒顫,有些后悔自己剛剛說話了。

    不過也因為這個小妖的提醒,夏滟心倒是想起之前遇到過素兒端著一些人類的食物朝宸安風(fēng)的寢殿過去,難道那些食物都是要給那個人族的小女孩的。

    本來或許可以去問問素兒,但是夏滟心了解宸安風(fēng),她也知道素兒的性格,她是死都不會背叛宸安風(fēng)的。所以不管素兒知不知情,想要從她的口中探聽到關(guān)于宸安風(fēng)的一切,那就是比登天還難。

    "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夏滟心這么一說,那些小妖們都像是被釋放了一個,爭先恐后地從夏滟心的住所跑出來。但是此刻,夏滟心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小妖們,畢竟這一次,她總感覺宸安風(fēng)有些不一樣。

    他說話的語氣沒有從前那么尖銳,反而帶著一些溫和,雖然只是一點點的而已。在他的寢殿之外,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夏滟心還以為宸安風(fēng)只是受傷了說話的聲音才提不起氣息,但如今看來可不是如此。還有,他從來都不會在寢殿設(shè)下結(jié)界,這一次回來,雖然是以修養(yǎng)的名義設(shè)下了結(jié)界,但卻也非常可疑。

    難道他是在保護那個人族的小女孩?那么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來頭,值得宸安風(fēng)如此保護?

    夏滟心走到了鏡子之前,看著自己這張美艷的臉,妖族的第一美人本來就該是妖族的妖后才是,所以不管怎么樣,這一次,夏滟心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棄宸安風(fēng)。如果說宸安風(fēng)對那個人族的小女孩感興趣,那也就是說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神族的少女了,既然能夠見一個愛一個,那么等到那個人族小女孩死了之后,宸安風(fēng)也是有可能愛上自己的。

    這么想著,夏滟心的眼光之中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毒辣,"不過是一個人族的小女孩,難道她還能夠贏得了我?"

    說著,夏滟心忽然從墟鼎之中拿出了一個火紅的丹藥,看著那顆前不久才得到的奪心丹,夏滟心邪魅一笑,"宸安風(fēng),這一次,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宸安風(fēng),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收起奪心丹,夏滟心來到了宸安風(fēng)的寢殿,她伸出手感應(yīng),這一層結(jié)界竟然還沒有消除,而且這層結(jié)界,上次她也試過了,根本就破解不了,如果硬闖的話,只怕她將會毀掉五成功力?磥恚@一次,宸安風(fēng)是一定要好好保護那個人族的小女孩了。

    此刻,在寢殿之內(nèi),吃完飯之后還陪著柏青镕玩了一會兒,這會兒,柏青镕覺得有些累了,已經(jīng)睡下了。而宸安風(fēng)就坐在柏青镕的身邊,看著柏青镕熟睡的臉,他多希望時間能夠靜止在這一刻,他和柏青镕永遠地在一起,就這樣,永不分離。

    忽然之間,宸安風(fēng)感覺到了一股氣息,這個氣息他非常地熟悉,那是夏滟心。

    "她到底來干什么?"

    再一次看了熟睡之中的柏青镕,其實宸安風(fēng)并不想出去應(yīng)付夏滟心,但是就是擔(dān)心夏滟心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影響到了柏青镕休息,無奈之下,宸安風(fēng)只能捻一個訣,離開柏青镕分的床邊,出現(xiàn)在了寢殿之外,夏滟心的面前。

    "有什么事?"
正文 第十一章初次見面
    夏滟心看著宸安風(fēng)出現(xiàn),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說道:"尊上,我只是聽小妖們說,當(dāng)日尊上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人類的小女孩,所以滟心就來問問尊上,對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尊上打算怎么處理?"

    當(dāng)聽到夏滟心提及柏青镕的時候,用的還是處理這樣的詞語,宸安風(fēng)不由得微微地皺著眉頭。

    而這一幕也被夏滟心看在了眼里,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表情,一瞬而逝,但是卻被夏滟心完全捕捉到。

    "尊上……"

    "對于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宸安風(fēng)心里盤算了下,說道:"我自己會處理,所以不用你們擔(dān)心。還有,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對我有恩,所以我不允許你們對她不尊重,甚至想要利用她的氣息修煉。"

    "可是尊上,人族和我們妖族素來不和睦,尊上如此公然帶著一個人族的小丫頭過來,滟心有些擔(dān)心。"

    宸安風(fēng)依然一臉冰冷,說道:"不必擔(dān)心,畢竟她只是人族,什么法術(shù)都不懂,對我造不成什么威脅,我反倒有些擔(dān)心她在妖族無法生活下去,所以日后要是有事情找我,就告訴素兒,素兒會告知我,我也會出去和你們相見。"

    宸安風(fēng)言罷,就徑自走入結(jié)界里面,而在身后的夏滟心在宸安風(fēng)要走入結(jié)界的一瞬間,從墟鼎之中拿出了奪心丹,但是卻沒有來得及將奪心丹打入宸安風(fēng)的身體之內(nèi),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宸安風(fēng)走入結(jié)界之中,若想要再將奪心丹打進去,一定要先經(jīng)過結(jié)界,而結(jié)界本就是宸安風(fēng)法術(shù)的一部分,一定會驚動到他。到時候這奪心丹就不復(fù)存在了。

    望著宸安風(fēng)的背影一瞬間消失,夏滟心的手握成了拳,"尊上,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這奪心丹打入你的體內(nèi),你一定是我的。"

    每一天,就在妖族的棲息地,宸安風(fēng)的寢殿之內(nèi),素兒會按照人類的一日三餐將食物送到結(jié)界之外,然后宸安風(fēng)出來接餐,已經(jīng)七年了,所有的人除了妖尊回歸的當(dāng)日之外,都沒有見過那個人類的小女孩,而所有妖族的人都對此議論紛紛。畢竟對于上一段他們的妖尊和神族少女相戀的事情他們也是非常清楚的,只怕整個神魔大陸沒有人不知道。

    而如今,他們的妖尊又愛上了一個人類的小女孩,這次他們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覺得那妖族的第一美人只怕該傷心落淚了。但是這些妖族的人都非常清楚,妖族第一美人夏滟心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那都是她的手段非常高明,也可以說是狠辣。這一次就不知道暗戀也可以說明戀妖尊宸安風(fēng)的夏滟心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

    整整七年,柏青镕也從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成長為十五歲的小女孩。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生活在妖尊宸安風(fēng)的寢殿之內(nèi),看書,學(xué)寫字,玩花,學(xué)彈琴,現(xiàn)在的柏青镕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小女孩了。畢竟這些年只是待在這個寢殿之中太過無聊了,所以什么都學(xué)。

    "小狐貍,你答應(yīng)我的,今天一定要陪我去凜然峰。"

    才剛從床上醒來,柏青镕就光著腳丫沖到了庭院之中正在彈琴的宸安風(fēng)面前。

    宸安風(fēng)正在彈琴,見這丫頭光著腳就沖出來了,微微地皺著眉頭,將柏青镕攬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道:"不是說了嗎,以后不許光著腳在地上亂走,地上冷。"

    七年了,當(dāng)年那個八歲的小姑娘如今也張開了,一張清純的小臉兒,雖然算不上什么美人,但是卻讓人看著非常舒服。

    柏青镕嘟著嘴,說道:"這里又沒有什么人,只有我和你,你還用法術(shù)將這里變得四季溫暖,我光著腳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暖和但也不許光腳,聽到?jīng)]有?"

    柏青镕有些撒嬌地說道:"我就是太著急了嘛。"說著,柏青镕拉著宸安風(fēng)的衣袖,說道:"小狐貍,你答應(yīng)我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說過要地我回去凜然峰看看師父他們的。"

    "我是答應(yīng)過你啊。"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也算是安心了些,嘴上立即綻放出了笑容,窩在宸安風(fēng)的懷中,有些狗腿地說道:"我就知道,小狐貍對我最好了,小狐貍一定會記得給我的承諾。"

    宸安風(fēng)寵溺地撫摸著柏青镕的長發(fā),這些年來,她的頭發(fā)從未盤起過,絲滑而揉順,摸起來非常地舒服。

    "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今日我早已經(jīng)吩咐了素兒,讓她不必送餐過來。你去梳洗梳洗,我們馬上啟程。我先帶著你去人間吃頓好吃的,然后再去凜然峰探望你的師父和師兄們。"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立即沖入房間之中開始挑選衣服梳洗。

    這些年,衣服都是宸安風(fēng)吩咐素兒去人間制作的。每次都是宸安風(fēng)親自給柏青镕量身形。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宸安風(fēng)在庭院之中等著柏青镕,但是柏青镕卻沒有出來。宸安風(fēng)只得走進去,一邊問道:"青镕,怎么這么慢?"

    當(dāng)宸安風(fēng)挑起簾子的時候,看到了披頭散發(fā)的柏青镕。

    "怎么了?"

    柏青镕垂著雙眼,有些不開心地說道:"小狐貍,你會梳頭發(fā)嗎?"

    "?"

    對了,這些年來,因為是兩個人生活,所以柏青镕一直都是長發(fā)披散著,倒也從沒有將頭發(fā)梳起來,而且八歲時候的她雖然梳著頭發(fā),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如今今日開始都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了,自然不能梳著小孩子的頭發(fā)。

    "小狐貍,你到底會不會幫我梳頭發(fā)?"

    看著柏青镕一雙眼睛眨巴眨巴請求的樣子,宸安風(fēng)倒是愣了。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會梳頭發(fā)。

    "這個……我……我也不會啊。"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更加苦惱了,整個人低著頭,心情有些沮喪。看著這個樣子的柏青镕,宸安風(fēng)也非常無奈,說道:"好了你不用擔(dān)心,雖然你不會,我也不會,但是有一個人會啊。"

    "誰啊?"

    "素兒。"

    一聽到這個名字,柏青镕眼神之中立即綻放了光芒。雖然這七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素兒,但是畢竟她也很好奇每天到底是誰給她送的餐,畢竟宸安風(fēng)每時每刻都陪著她,所以柏青镕可不相信會是宸安風(fēng)去準(zhǔn)備的。

    再多次的逼問之下,宸安風(fēng)才說是他的貼身侍女素兒準(zhǔn)備的。盡管柏青镕每次都說想要見見素兒,畢竟她一個朋友都沒有。但是宸安風(fēng)都不同意,就算柏青镕和他使性子,他也不肯讓她見素兒,一度讓柏青镕很生氣,后來生氣生氣著也就什么都忘了。

    如今這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xiàn),柏青镕不只是開心素兒能夠來幫她,更是開心能夠見到素兒。

    不一會兒,素兒出現(xiàn)在了宸安風(fēng)寢殿之外,宸安風(fēng)親自接的素兒進入寢殿。

    當(dāng)素兒站在柏青镕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驚訝。畢竟在柏青镕的嚴重,素兒是一朵花幻化成人形,是花妖,那么一定長得非常美艷,但是真實是素兒就像她的名字一眼,淡淡的美,讓人看著非常舒服,完全不像是一個妖族的人。

    而素兒也是第一次看見柏青镕,也不算是第一次了。至少在妖尊宸安風(fēng)回來的那天,她曾經(jīng)看見過小時候的柏青镕,雖然在沉睡,但是因為素兒離宸安風(fēng)比較近,倒也看得出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頭,而今倒也長得清秀俊俏。

    "素兒,我終于見到你了。"柏青镕非常熱情地上前拉著素兒的手。

    而素兒則是行了一個禮,這讓柏青镕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素兒,你可不可以別那么見外啊,這些年來每天都是你給我送的餐,我應(yīng)該感謝你才對。"

    對于柏青镕的話,素兒倒是非常平靜地對待,而后看著柏青镕的烏黑亮麗的長發(fā),說道:"姑娘是要梳頭?"

    柏青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是啊,我和小狐貍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我都是披頭散發(fā)的,這次要出門,我總不能披頭散發(fā)出去,雖然今天我才剛滿十六歲,但是也不能梳個小孩子的頭就出去啊,所以就要麻煩素兒你了。"

    素兒一聽到柏青镕喊宸安風(fēng)為小狐貍的時候倒是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對于柏青镕的這一個稱呼,素兒也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她都知道,宸安風(fēng)對于往日神族少女的思念,而這個女子舉手投足之間倒有些往日神族少女的感覺,或許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什么聯(lián)系的吧。

    就在素兒陷入沉思的時候,柏青镕已經(jīng)拉著素兒的手走到了梳妝臺,自己乖乖地坐在了梳妝臺前面,撥弄著頭發(fā),說道:"素兒,你說我要梳什么頭比較好呢?我都不懂啊,這些年我也沒有看見過女孩子,以前在凜然峰的時候我就看過師姐們,有時候會給自己打扮得非常漂亮。"
正文 第十二章回到人間(1)
    素兒輕撫著柏青镕的頭發(fā),她的頭發(fā)烏黑亮麗,非常有質(zhì)感、柔順。

    "姑娘,素兒這就為您梳頭,希望姑娘不要嫌棄素兒的手藝。"

    "怎么會呢?素兒,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當(dāng)然相信你。"

    "第一個朋友?"

    素兒愣了下,在整個妖族里面,妖尊宸安風(fēng)就是她的信仰,她從來都沒有跟誰當(dāng)過朋友,整個妖族的人那么多,沒有一個是她的朋友,就連宸安風(fēng)寢殿庭院的那些花草們盡管有幾百年的交情,但是也不是朋友,在妖族,素兒是孤獨的,而妖族中的人也都是孤獨的。

    大約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素兒很快就為柏青镕梳好頭發(fā),這可是自從進入妖族之后,柏青镕第一次將頭發(fā)梳起,倒顯得整個人也精神許多了。

    對著鏡中的自己的新發(fā)型,柏青镕非常滿意,"素兒,你的手真的好巧啊。"

    坐在旁邊全程看著素兒幫柏青镕梳頭的宸安風(fēng)也不得不佩服素兒的手藝,說道:"素兒,你的手藝倒是更上一層樓了。還真的把青镕打扮得清麗脫俗。"

    柏青镕從鏡子前站起來,親熱地挽著素兒的手,說道:"那是當(dāng)然啦,這些年,我的衣服還都是素兒幫我挑選的。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和素兒見過面,但是我就是相信素兒的眼光,而且也相信我和素兒之間一定有某種默契。"

    當(dāng)柏青镕說到默契的時候,素兒和宸安風(fēng)的臉上掠過一些不自然。宸安風(fēng)是知道,曾經(jīng)他也帶過那個時候的柏青镕來到妖族,素兒負責(zé)服侍。而如今,也是如此……

    而素兒之所以有些驚訝,她百分百可以確定以前的這個小女孩和當(dāng)年的神族少女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

    柏青镕對于素兒和宸安風(fēng)臉上所掠過的那些不自然完全沒有感覺到,而是自顧自地陷入對于素兒手藝所打造出來的自己今天的裝扮非常地欣喜。

    兩個人準(zhǔn)備一下,就一起出了妖族。當(dāng)柏青镕被宸安風(fēng)帶出來的時候,寢殿沒有并沒有任何小妖,畢竟這是宸安風(fēng)的寢殿,而且這些年來又設(shè)下了結(jié)界,沒有人能夠靠近。

    宸安風(fēng)并不愿意讓妖族的人看見柏青镕,因此一出寢殿就捻了一個訣,在夏滟心等人趕到的時候,宸安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柏青镕走了,只留下素兒一個人。

    夏滟心看了一眼素兒,她明白從素兒這里得不到什么,于是一甩衣袖也就走了。

    "小狐貍,我們要去哪里?"

    在九霄之中,柏青镕就靠在宸安風(fēng)的懷中,輕聲地問著宸安風(fēng)。

    "到人間去,我不是答應(yīng)過你,一定會帶你去人間走走,吃吃人間的美食。"

    "好啊好啊。"柏青镕興高采烈地回答著。

    宸安風(fēng)找了一處比較繁華的地方降落,兩個人就手牽著手在集市上亂逛。雖然之前都生活在人間,但是那都是在凜然峰之上,這還是柏青镕第一次在人間游玩。

    "那個是什么?"柏青镕甩開宸安風(fēng)的手沖到了一個小攤前面。

    "這是風(fēng)車。"

    "風(fēng)車?"

    那小攤主看見柏青镕一副好奇的樣子,說道:"姑娘,這是風(fēng)車,只要一有風(fēng)啊,他自己就會轉(zhuǎn)。"

    柏青镕拿起了其中一個風(fēng)車,好奇地用手撥了撥風(fēng)車,然后對著宸安風(fēng)說道:"小狐貍,我想要這個。"

    宸安風(fēng)看著柏青镕那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他的心情也非常好,拿出了銀子給那個小攤主,對著柏青镕說道:"喜歡的話你就拿著吧,難得出來一次。"

    柏青镕開心地拿著那個風(fēng)車,開始一路狂奔,這倒是愁煞宸安風(fēng)了。畢竟他可是將柏青镕當(dāng)成寶貝的,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此刻看柏青镕似乎是飛奔出去的樣子,宸安風(fēng)可是嚇了一跳,他完全不允許柏青镕離開他的視線。

    于是,宸安風(fēng)立即追了上去。但是就在宸安風(fēng)沖過去的時候,忽然他眼睜睜地看著一道紅光擊向了柏青镕的背部。不過一瞬之間,柏青镕尖叫一聲,手中的風(fēng)車飛了出去,而她人也將倒地。

    幸好宸安風(fēng)沖了過去,一下子接住了柏青镕。但是就在宸安風(fēng)接住柏青镕的一瞬間,忽然背后似乎被人打入了什么東西。只是當(dāng)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柏青镕的身上,并沒有感覺到身邊就有人蠢蠢欲動。

    周圍的人類迅速地聚集在一起,宸安風(fēng)只好帶著柏青镕離開這個。而那些人族的人對于忽然消失的兩個人自然更加驚訝。

    找到了一個空地,宸安風(fēng)將柏青镕放在草地上。此刻的柏青镕臉色倒也沒有什么異常,而且呼吸平穩(wěn)就像是睡著了。倒是宸安風(fēng),臉色有些微蒼白,額頭上還有汗珠冒出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太過擔(dān)心柏青镕了。

    "青镕,青镕,青镕。"

    宸安風(fēng)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體,拼命地搖著柏青镕的身體,恨不得下一秒柏青镕就能立即醒來。

    終于在宸安風(fēng)的叫喚之下,柏青镕完全蘇醒過來。

    "小狐貍。"柏青镕的聲音有些微弱,她在宸安風(fēng)的攙扶之下慢慢地從地上坐起來。

    "青镕,你終于醒了。"宸安風(fēng)見柏青镕終于醒了,立即將柏青镕擁入懷中,那力度之大令柏青镕一度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小狐貍,小狐貍。"柏青镕艱難地說著話,"小狐貍,不要這樣,我快不能呼吸了。"

    宸安風(fēng)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用力過度,立即放開柏青镕。

    "對不起,對不起,青镕,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一邊說著,宸安風(fēng)一邊打量著柏青镕,可見他對柏青镕是多么在乎。

    看著宸安風(fēng)這么在乎自己的柏青镕有些感動,但是也不免覺得宸安風(fēng)有些太過小心了。

    "青镕,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快點讓我看看,對了,我給你把把脈。"

    宸安風(fēng)硬是伸出手去想要給柏青镕把脈,但是柏青镕卻將收給縮了回來,說道:"我真的沒事,真的。小狐貍你不要這么緊張我。"

    "我就是擔(dān)心你啊。"宸安風(fēng)皺著眉頭,硬是將柏青镕的手給拿過來把脈,"青镕,你不知道,對我來說你有多重要,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對于宸安風(fēng)的話,柏青镕雖然有些感動,但還是問道:"真的嗎?小狐貍,我真的有那么重要?"

    宸安風(fēng)抬起頭,一臉真誠地對上柏青镕的眼睛,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情意,"當(dāng)然,青镕,對我來說你是不一樣的,是唯一的,是我生生世世都想要保護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除了你,我誰都不愛,誰都不想要。"

    這些話,就算是宸安風(fēng)對柏青镕的表白了。因為宸安風(fēng)的這些話,柏青镕的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畢竟這對柏青镕來說是第一次聽見一個男人對自己真的認真地表白,而且還說到了愛。盡管再宸安風(fēng)身邊這么多年,柏青镕從一個小姑娘想成一個大姑娘,但對于愛情她依然懵懵懂懂。

    要說她對宸安風(fēng)的感覺,她其實也說不上來。是一種喜歡但是又區(qū)別于喜歡,是愛但是她又不知道什么事愛情。只是柏青镕知道,她不能沒有宸安風(fēng),這多年來的相濡以沫,宸安風(fēng)已經(jīng)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能失去。

    "小狐貍,我真的沒事,也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勁,你不用那么緊張,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看著宸安風(fēng)越來越緊張的樣子,其實柏青镕也是有些心疼的。

    宸安風(fēng)正要說著什么,但是忽然間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有些疼,有些難受,臉色也漸漸地發(fā)白,甚至無法說話,原本拉著柏青镕的手也只得放下,一只手撐在地上。

    柏青镕看著宸安風(fēng)那么難受的樣子,心里更加害怕更加擔(dān)心了,于是她急忙扶著宸安風(fēng),著急地問道:"小狐貍,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小狐貍?"

    宸安風(fēng)跪在地上,此刻汗水慢慢地從他頭上浸出,他開始滿頭大汗起來。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覺得心臟越來越疼,疼得都想要在地上打滾。

    "小狐貍,你到底怎么了,小狐貍?"

    看著這個樣子的宸安風(fēng),柏青镕既覺得有些害怕又不知怎么辦。畢竟這多年來都是宸安風(fēng)在照顧她,這下子換成宸安風(fēng)不舒服了,她反而有些束手無策。

    "小狐貍……"柏青镕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宸安風(fēng)一直在掙扎著,掙扎著,最終暈了過去。

    柏青镕從沒有哪一刻覺得心跳加速那么難受。

    "小狐貍!"

    面對著暈倒的宸安風(fēng),柏青镕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只能坐在宸安風(fēng)的身邊,等著宸安風(fēng)慢慢蘇醒。

    忽然,柏青镕正在哭泣的時候,感覺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

    "你怎么了?"那是一個尖細的女聲。

    柏青镕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長相非常妖艷,就現(xiàn)在柏青镕的身后,細長的眼睛看著她。

    柏青镕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感嘆遇見的這個女人長得多好看,此刻的她只想著這個人能不能幫忙她救救宸安風(fēng)。

    正當(dāng)柏青镕要開口的時候,忽然那紅衣女子在瞥了一眼柏青镕旁邊倒在地上的宸安風(fēng)之后,整張美麗的臉完全驚訝又蒼白。

    "尊上!"

    大喊一聲,那紅衣女子沖過來一把將柏青镕推開,扶起倒在地上的宸安風(fēng)。

    "尊上,尊上你怎么了?"

    被推倒在一邊的柏青镕正要說話的時候,忽然那紅衣女子一個凜冽的眼神令柏青镕有些不寒而栗。隨后還沒有等柏青镕反應(yīng)過來,就出掌將柏青镕打到十米開外。

    當(dāng)看著十米開外的柏青镕伏在地上吐血的時候,那紅衣女子冷笑一聲。確定柏青镕傷得很重了,心里更是痛快,這就是夏滟心因為柏青镕霸占宸安風(fēng)多年的復(fù)仇。

    柏青镕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她對于這個紅衣女子很陌生,不知道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是誰。但是看著她抱著宸安風(fēng)的時候,似乎非常擔(dān)心宸安風(fēng),而且還稱呼宸安風(fēng)為尊上。
正文 第十三章回到人間(2)
    柏青镕想,或許這個女人和宸安風(fēng)有關(guān)系,她認識宸安風(fēng),有可能是宸安風(fēng)的朋友。

    于是,柏青镕往前走,一邊擦干嘴臉的血跡,一邊對著夏滟心說道:"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有傷害小狐貍,我是小狐貍最好的朋友,真的,我沒有傷害小狐貍,你不要激動。"

    "哼!"夏滟心冷哼一聲,說道:"你拿什么證明?說不定你就是傷害我尊上的兇手。"

    "我真的不是。"此刻的柏青镕只想趕緊解釋這一切,但是奈何夏滟心明明知道,但還是故意為難柏青镕。

    就在柏青镕快要靠近夏滟心和暈倒的宸安風(fēng)的時候,忽然又有一股氣息席卷而來。柏青镕想要逃,但卻沒有辦法,只能被那氣息包圍,那個瞬間柏青镕覺得非常難受,仿佛要窒息一般。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一會兒,那氣息就消散了,夏滟心說道:"你果然沒有任何法術(shù),你真的是個簡單的人族?"

    對于夏滟心來說,這不過是一場戲而已。柏青镕到底是不是簡單的人族她一清二楚,畢竟她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柏青镕的背景了。

    她之所以打算放過柏青镕,是因為不確定剛剛中了奪心丹的宸安風(fēng)到底會怎么樣。如果他還記得柏青镕,依然對柏青镕好的話,發(fā)現(xiàn)自己傷了柏青镕一定會找自己算賬,所以夏滟心還是見好就收,只是心里想著算是便宜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了。

    然而這一切柏青镕都不知道,她以為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已經(jīng)相信她了,于是她再一次靠近,解釋道:"是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絕對不會傷害小狐貍的雖然小狐貍這次可能是因為我才受傷暈倒。"說到這里柏青镕心中有些自責(zé),繼續(xù)說道:"這位姐姐,你有辦法可以救救小狐貍嗎?"

    夏滟心對著柏青镕依然是一副非常高傲的樣子,說道:"我也不知道尊上怎么了,怎么會暈倒,F(xiàn)在我只能守在尊上身邊,等他蘇醒。"

    "那你確定小狐貍真的沒什么事?"

    "依我看,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身體內(nèi)會不會出什么狀況,只有等尊上醒來自己才會知道。"

    聽到夏滟心這么說,柏青镕算是放下一半懸著的心了。

    "姐姐,你一直稱呼小狐貍為尊上,你和小狐貍是什么關(guān)系。"

    夏滟心倒是沒有想到柏青镕居然會問這種問題。本來她想直接告訴柏青镕,畢竟此刻的宸安風(fēng)是昏迷著的,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夏滟心轉(zhuǎn)念一想,宸安風(fēng)醒來后到底奪心丹能不能發(fā)揮功效還不一定,還是先不要挑撥離間。

    于是,夏滟心回答說:"如今我還信不過你,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等尊上醒來了,確定他沒事,尊上就會告知你想知道的。"

    既然夏滟心都這么說了,柏青镕也沒有繼續(xù)逼問,雖然她很想像夏滟心現(xiàn)在這樣抱著宸安風(fēng),但是她知道,夏滟心不會讓她靠近,所以,柏青镕只能在一邊盯著宸安風(fēng),等著宸安風(fēng)清醒。

    柏青镕和夏滟心兩個人就這么待在宸安風(fēng)的身邊,等著宸安風(fēng)清醒。柏青镕心中關(guān)心的到底是宸安風(fēng)的身體,而夏滟心可不是如此。夏滟心心中所想的是到底宸安風(fēng)醒來之后會有什么變化,這才是夏滟心最為忐忑也是最為擔(dān)心的地方。畢竟她將奪心丹打入宸安風(fēng)的身體里面,所以對于柏青镕所擔(dān)心的宸安風(fēng)的身體,夏滟心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小狐貍還不醒過來?"柏青镕皺著眉頭,看著被夏滟心抱在懷中宸安風(fēng),擔(dān)心更甚。

    夏滟心也不理會柏青镕,而是繼續(xù)看著懷中的宸安風(fēng)。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之間,宸安風(fēng)的手動了動。柏青镕眼尖看見了這一幕。

    "你不快看,小狐貍動了,小狐貍動了。"

    夏滟心也看向了懷中的宸安風(fēng),臉上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

    "尊上,尊上。"

    "小狐貍,小狐貍。"

    柏青镕和夏滟心兩個人不停地呼喊著宸安風(fēng),"尊上,你終于醒了。"

    宸安風(fēng)微微地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臉,那是一張妖艷的臉蛋,而后,宸安風(fēng)又看向了坐在一邊的柏青镕。

    "小狐貍。"柏青镕輕輕地喊了一聲。

    也正是這一聲呼喊令夏滟心的心沉落谷底,她有點害怕,難道那個奪心丹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難道宸安風(fēng)的心依然還在柏青镕的身上?

    當(dāng)看見宸安風(fēng)和柏青镕四目相對的時候,夏滟心整顆心沉了下去,正在盤算著要用什么辦法的時候,忽然宸安風(fēng)用手輕柔地抓著夏滟心的手臂。

    夏滟心心里有一絲緊張,難道宸安風(fēng)要對她做什么?

    正在夏滟心要有所反擊的時候,忽然宸安風(fēng)反手將本來抱著他的夏滟心輕輕地攬入懷中,說道:"滟心,我沒事。"

    宸安風(fēng)的這一個舉動令夏滟心整個人都僵住了,而在一邊看著宸安風(fēng)抱著夏滟心的柏青镕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但是臉上還是保持微笑。

    夏滟心急忙調(diào)整自己,抬起頭,以萬般的柔情回應(yīng)宸安風(fēng)"尊上,你知不知道滟心有多擔(dān)心你?滟心還以為,還以為……"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宸安風(fēng)輕輕地撫摸著夏滟心的臉蛋,說道:"我這不是醒來了嗎,你就不要在傷心了,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夏滟心擦了擦眼淚,點了點,窩在宸安風(fēng)的懷中,那可是她想了幾百年的懷抱,此刻怎么可能說走就走。看著宸安風(fēng)一醒過來對自己的柔情蜜意,夏滟心知道,這一次奪心丹是真的發(fā)揮作用了,那個人族的小女孩就要從宸安風(fēng)的生命之中消失,還有以前的神族少女,宸安風(fēng)對她們的感情有多深,那他對夏滟心的感情就有多深,這是一定的。

    宸安風(fēng)雖然中了奪心丹,一清醒最關(guān)心的就是夏滟心,但是他并沒有完全忘記柏青镕。

    "青镕,過來!"宸安風(fēng)朝著坐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柏青镕招了招手,這倒是令夏滟心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且也有一絲防備。畢竟從目前來看,宸安風(fēng)似乎好像對她比較上心,那么對于柏青镕,他又會是哪一種情感?畢竟奪心丹之中含有夏滟心的血,所以宸安風(fēng)會將愛給她。但是奪心丹并沒有讓人失憶的功能,所以宸安風(fēng)并不會完全忘記柏青镕,甚至這七年來兩個人同住的日子他一定依然記憶深刻,只是對于這份情感,該如何定義?

    聽到宸安風(fēng)喊自己的名字,柏青镕非常開心,微微一笑就挪到了宸安風(fēng)的身邊,伸出手拉住宸安風(fēng)的一只手,說道:"小狐貍,你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宸安風(fēng)對著柏青镕依然是一副寵溺的樣子,但是這寵溺卻明顯地有種較之以前沒有的隔閡,這一點,柏青镕和夏滟心都感覺出來了。夏滟心是有些竊喜,柏青镕總感覺有點難受,但又說不出難受在哪里。

    "我沒事,青镕你也不必擔(dān)心了。對了,我記得明明是你先中的埋伏,怎么最后暈倒的事我?"

    對于這個柏青镕也覺得奇怪,說道:"我也正納悶著,畢竟是我中的埋伏,你應(yīng)該一點事情都沒有才對。"

    在一邊的夏滟心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討論,深怕這事情最終會繞到自己的頭上,畢竟對于宸安風(fēng)的轉(zhuǎn)變,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于是夏滟心說道:"我想尊上也一定中了那狼妖的術(shù)了。"

    "狼妖?"宸安風(fēng)和柏青镕異口同聲地問道。

    "沒錯。"夏滟心繼續(xù)說道:"我出來散心,在人間游玩恰巧路過前面樹林,聽到那狼妖在說,那男子似乎是妖尊,為什么會因為去救一個人族的小女孩暴露出了自己的弱點,完全沒有防御。我在那邊聽得仔細,估計是尊上你為了救青镕,這才以身犯險。"

    聽到夏滟心這么說,單純的柏青镕自然是非常相信的,畢竟剛剛真的看到了這個紅衣女子和宸安風(fēng)擁抱在一起,看來她的話是一定可以相信的。

    "所以姐姐是因為聽到了那狼妖的討論,這才尋過來的嗎?"

    夏滟心雖然心里非常討厭柏青镕,但畢竟現(xiàn)在是在宸安風(fēng)的眼皮底下,所以還是要盡量對宸安風(fēng)好一些。

    于是,夏滟心點了點頭,說道:"我聽他們說那妖尊就帶著人族女孩開到草坪上,只是畢竟狼妖一族和我們一族都有些利益上的聯(lián)系,又礙于尊上的法力所以不敢前來。我一聽他們有可能打傷尊上,氣不打一處來就教訓(xùn)了下他們,然后就過來尋找了,沒有想到真的找到了尊上。"

    柏青镕說道:"幸好姐姐你過來了,要是你沒有教訓(xùn)他們過來看看的話,我多擔(dān)心小狐貍倒下之后,就憑借我一個凡人,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宸安風(fēng)也對著夏滟心柔聲說道:"謝謝你滟心。你教訓(xùn)那些狼妖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這可是宸安風(fēng)第一次如此溫柔地關(guān)心著她,夏滟心自然非常開心,于是說道:"沒有,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尊上,你不必擔(dān)心。"
正文 第十四章忽然轉(zhuǎn)變(1)
    "沒事就好。"話畢,宸安風(fēng)看向柏青镕,說道:"我記得這次從狐族出來就是要帶你回凜然峰的。本想著你已經(jīng)七年沒有在人間生活過了,想說帶著你在人間玩玩,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青镕,看來我們還是盡快將你送回凜然峰吧,否則路上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我也不敢向?qū)⒛阃懈督o我的,你的師父交代。"

    對于宸安風(fēng)的一席話,柏青镕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她每次問起為什么自己會在宸安風(fēng)身邊的時候,宸安風(fēng)總是說他與她很有緣分,于是跟她師父要了她留在身邊,既是一種寂寞的陪伴,也想教她一些東西,怎么今天倒是說成是凜然峰師父的托付?不過柏青镕轉(zhuǎn)念一想,或許這一切還真的是師父的托付,而且又和宸安風(fēng)有緣分,所以這些年才跟著宸安風(fēng)的吧,這當(dāng)然只是柏青镕為了讓宸安風(fēng)所說的話能夠前后一樣而自己想象出來的。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宸安風(fēng)有所變化。

    宸安風(fēng)轉(zhuǎn)向夏滟心,那說話的語氣自然溫柔:"滟心,非常抱歉。我記得,我和青镕出門的時候,我都沒有去跟你告別。滟心,希望你不要生氣。"

    宸安風(fēng)的話倒是令夏滟心越來越覺得開心,而柏青镕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看著宸安風(fēng)剛剛一見到夏滟心的反應(yīng),柏青镕就知道,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有著她說不知道的情感,雖然會疑惑為什么這些年來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夏滟心,但是柏青镕想著或許是因為這些年宸安風(fēng)忙著教導(dǎo)自己,所以都沒時間和夏滟心在一起,也或許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宸安風(fēng)有去和夏滟心見面也說不定。

    夏滟心一副憂愁的樣子,故意窩在宸安風(fēng)的懷抱中,說到:"你知道就好,這些年來我也不知道尊上是怎么了,對我避而不見,我去找尊上的時候,尊上對我不理不睬,滟心還以為,滟心做了什么令尊上不開心了。"

    宸安風(fēng)來夏滟心那么傷心的樣子,不禁拍打著她的后背,安慰地說道:"抱歉,真的很抱歉,滟心。畢竟我答應(yīng)了青镕的師父,這些年會好好照顧青镕的,所以對你疏忽了許多。以后不會了。等我將青镕送回凜然峰以后,我一定會好好地補充你。"

    夏滟心故意裝出一副非常乖巧的樣子,點著頭,說道:"嗯,尊上,滟心相信你。只是你也要答應(yīng)滟心,將青镕妹妹送回凜然峰之后就馬上和滟心回到妖族。你可知,當(dāng)年你說過要娶我,但卻因為種種原因,最后沒有成功。尊上你可知道滟心等這個婚禮等了多久了?"

    宸安風(fēng)眼中流露出了些微的歉意,說道:"我知道,對你非常抱歉這一次將青镕送回凜然峰以后,我就會著手把我們之間的事情都辦妥。"

    夏滟心乖巧地在宸安風(fēng)地懷中點頭。至于她所說到的所謂婚禮這件事,其實是因為宸安風(fēng)當(dāng)年和神族的少女差點就舉行婚禮,結(jié)果沒有成功。夏滟心是想,既然宸安風(fēng)將對神族少女和柏青镕的愛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那對于這些曾經(jīng)或許在宸安風(fēng)如今的記憶當(dāng)中,對象也應(yīng)該是她吧,因為夏滟心才故意有這么一試。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奪心丹果然厲害,多久遠的事情都可以將對象轉(zhuǎn)換成她

    一邊的柏青镕聽到二人的話,心里越發(fā)的不舒服,但是卻也不能做什么。畢竟剛剛宸安風(fēng)自己也說了,這些年的照顧僅僅是因為凜然峰師父的交代而已,或許他對自己真的只是這種責(zé)任一般的感情吧。

    三個人不再說話,而是繼續(xù)朝著凜然峰前進。目前從他們所在的地方到底凜然峰那也需要三天,如果就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來說還會更快些,但是柏青镕是普通的人族,會累會餓,所以途中耽誤了不少時間,到了晚上還必須到人間的客棧休息。

    雖然說,宸安風(fēng)對柏青镕的情感轉(zhuǎn)移到了夏滟心的身上,完全忘記了自己對柏青镕的感情,但是關(guān)心還是有的。畢竟奪心丹不能串改記憶,所以些七年的時光,宸安風(fēng)還是記得的,對于柏青镕也是有點感情。而這一份感情令一路隨行的夏滟心有著警惕,畢竟這樣一個當(dāng)事人就在宸安風(fēng)的身邊,她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怎么可能視而不見?她也想過要想辦法將柏青镕趕走,但是卻無可奈何,只能希望早日到達凜然峰,早日甩掉柏青镕這個人。

    夜深,因為柏青镕需要休息,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就找了一間人間的客棧休息。本來夏滟心是有些拒絕的,畢竟對于柏青镕,她還是有些討厭。到時候后來就好了許多,畢竟宸安風(fēng)在,現(xiàn)在她要努力在宸安風(fēng)面前表現(xiàn)得好一些,好讓宸安風(fēng)能夠更愛她。

    天上月亮圓圓地掛著,四周非常安靜,柏青镕就趴在自己的窗前看著天上的星星,雖然是看著,但其實她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些天,自從夏滟心出現(xiàn)之后,宸安風(fēng)似乎沒有再對自己好過了,似乎自己不再是宸安風(fēng)最在乎的人了。每一次宸安風(fēng)都是以夏滟心為主,夏滟心不開心,宸安風(fēng)整個人也會變得有些郁悶甚至?xí)ビ懴匿傩牡臍g心,而對于她,宸安風(fēng)似乎已經(jīng)忽略了這么一個人了。每一次,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夏滟心都覺得很難受,非常非常難受,她多希望宸安風(fēng)的眼中還有她的存在,多希望夏滟心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一路或許她和宸安風(fēng)都會更加快樂。

    這么想著,柏青镕不由得雙手合十對著天上的月亮許愿:"月亮月亮,可不可以在接下來的路程里,讓小狐貍對我好一些。不求回到最初的模樣,但求在他的心中我有那么一點點的重要,只要有滟心姐姐的百分之一就好了。"

    "你在做什么?"

    柏青镕原本是閉著眼睛對月亮許愿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渾厚的男聲忽然出現(xiàn)這倒是讓柏青镕嚇了一大跳。

    她睜開眼睛,目光如水,此刻的宸安風(fēng)就現(xiàn)在他對面的屋頂看著她。面對皎潔月光下的白衣少年,有那么一刻,柏青镕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你怎么了?"

    柏青镕一直不說話,宸安風(fēng)皺著眉頭問道。

    "沒……沒什么。"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柏青镕趕緊收回看著宸安風(fēng)的目光,低垂著看地上,臉上也有些火燒一樣的感覺。

    "你剛剛在說什么?我似乎聽到了小狐貍?cè)齻字。"

    柏青镕有些緊張,對于剛剛的許愿她的確是受到了情感的驅(qū)使,但是當(dāng)被聽到而且還被宸安風(fēng)問的時候,柏青镕有些害羞,也有點責(zé)怪自己,畢竟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真的看起來非常般配,自己心中怎么能有那樣的想法。

    "我只是對著月亮許愿……許愿……能夠讓小狐貍趕緊送我回到凜然峰,我有點想念師父,師兄還有師姐了。"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宸安風(fēng),柏青镕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出這樣的話。

    當(dāng)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宸安風(fēng)抬頭看向天上的月亮,說道:"我也希望能趕緊將你安全地互送到凜然峰,如此我也可以功成身退,帶著滟心回去做我們一直以來想做但卻沒有成功的事情。"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一說,柏青镕的眼神之中帶著一點點的失落,"做想做卻沒有成功的事情?"

    這其實是柏青镕有些失意順著宸安風(fēng)的話說出來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宸安風(fēng)聽到了。他看向低著頭的柏青镕,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此刻低著頭看不見表情的柏青镕令他覺得有點心疼的感覺,或許因為這七年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總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感情。

    對于這個感情,忽然之間宸安風(fēng)也意識到了,急忙撇開,轉(zhuǎn)身,對著柏青镕說道:"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就可以到凜然峰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見你師父他們了?"

    柏青镕抬頭,看著宸安風(fēng)背對著她,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柏青镕忽然覺得有些傷感。但還是收起了這些情緒,看著掛在天上的月亮。

    第二天,等柏青镕吃完早餐,三個人又會向凜然峰出發(fā)。這對于柏青镕來說,可以說是和宸安風(fēng)在一起的最后一頓早餐了,因此,柏青镕帶著傷感,吃很慢很慢,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在此刻停住。住在宸安風(fēng)那里的七年,他日日都思念著凜然峰,都想能回到凜然峰見到師父他們。但是這一刻,柏青镕卻有點不想了,因為柏青镕不想離開宸安風(fēng)。當(dāng)時明明說好的只是來看看師父他們,住幾天,然后再四處游玩?蔀楹蜗匿傩牡某霈F(xiàn)一切都變了。宸安風(fēng)現(xiàn)在只想著讓她留在凜然峰,那是他的任務(wù)吧。任務(wù)結(jié)束,他就會和夏滟心一起闖蕩游玩去。

    "青镕,吃飽了嗎?"看著柏青镕慢吞吞的樣子,夏滟心不由得催促了一下,畢竟以免夜長夢多,她都恨不得此刻就能將柏青镕送到凜然峰。

    被夏滟心催促了下,柏青镕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吃飽了。"

    坐在對面的宸安風(fēng)眼神依舊有些冰冷,好像自從夏滟心出現(xiàn)之后,宸安風(fēng)的眼神再也沒有和柏青镕在一起時候的那個光彩,這不只是對柏青镕,對所有人都是如此。

    柏青镕深知就算她在怎么拖延,總是要回去凜然峰的,所以在最后吃了一口稀飯后,柏青镕說道:"走吧,我吃飽了。"
正文 第十五章忽然轉(zhuǎn)變(2)
    言罷,三個人就起身出發(fā)。盡管一路上都不希望自己會站在凜然峰上,但是最終在傍晚的時候,柏青镕,宸安風(fēng),夏滟心三個人還是來到了凜然峰。

    凜然峰還是和七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宸安風(fēng)看著這個凜然峰,總覺得在這里似乎發(fā)生了許許多多印象深刻的事情,但是為什么當(dāng)他往深處想的時候,唯一的片段就是在這里被一個神族的少女救了,后來就是為了報答神族少女為自己的奉獻而將自身的法力散盡救活了神族少女,而柏青镕就是她。如今,在宸安風(fēng)的腦海中只認為,他之所以會將柏青镕帶回去教導(dǎo)七年是為了玩報答她前世之恩。

    看著凜然峰,柏青镕也是百感交集,她和宸安風(fēng)第一次遇見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只是一條小狐貍而已,柏青镕多希望時間能回到過去,宸安風(fēng)還依然是一只陪在她身邊的小狐貍,而不是如今將她送回來又要走的人。

    忽然,前面出現(xiàn)了幾十個穿著天藍色衣服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也就一瞬間沖了出來,將柏青镕,宸安風(fēng),夏滟心三個人團團圍住。夏滟心下意識地躲在了宸安風(fēng)的身后。而宸安風(fēng)也不排斥,輕輕地攬著夏滟心。

    "妖族!竟然闖入凜然峰。"其中的一個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是我啊,是我啊,我是你們的小師妹柏青镕。"柏青镕急忙說道。

    柏青镕話音剛落,又有一個男子從天而降,在看到柏青镕的時候倒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太大的舉動。而后將眼神看向柏青镕后面的男子和紅衣女子。放看著宸安風(fēng)攬著夏滟心的時候,那男子微微地蹙了蹙眉。

    "大師兄,你不認得我啦?"在看見姍姍來遲的男子之后,柏青镕很快就認出了此人就是當(dāng)初對她關(guān)愛有加大師兄程林遠。

    程林遠在看著柏青镕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對于這個師妹他的確將她當(dāng)做親生的妹妹一樣照顧。其實無論是現(xiàn)在的柏青镕,或者是當(dāng)初的神族少女,她們都生活在凜然峰。

    "小師妹,許久不見了。"

    柏青镕一下子沖到了程林遠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說道:"大師兄,真的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們。還有師姐們。"

    程林遠說道:"嗯,師兄還以為你會一輩子都跟著宸安風(fēng)呢,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當(dāng)聽到程林遠這么說,柏青镕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間有些失落,但是嘴角還是扯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不知道凜然峰還能不能收留我。"

    "你這是什么話,凜然峰永遠都是你的家。"

    聽到程林遠這么說,柏青镕倒是有些感動。

    程林遠看向了依然站在包圍圈里面的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他記得這個紅衣女子似乎不是什么好貨色,為什么那紅衣女子還能夠靠宸安風(fēng)那么近,甚至宸安風(fēng)和她的舉止還那么親密。程林遠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畢竟這個宸安風(fēng)當(dāng)年對于柏青镕可是勢在必得,甚至不惜散盡自己的功力,為何此刻卻似乎對柏青镕沒有以前那么關(guān)心,但是在意起了身邊的那個妖族魅惑的女子。

    "宸安風(fēng),我想我?guī)熥鹨蚕胍娨娔,煩請殿?nèi)相見。"

    夏滟心有些擔(dān)心,畢竟凜然峰所發(fā)生的那些過往,她都知道,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們相見。

    于是夏滟心小聲地在宸安風(fēng)的耳邊說道:"尊上,我們還是快回去吧畢竟這里是凜然峰,這些修仙的人和我們畢竟是兩路人。"

    宸安風(fēng)低頭看了一眼夏滟心,柔聲安慰道:"不用擔(dān)心,我和凜然峰喧天也算相識多年。而且這次又是將青镕送回來,于情于理還是要進去與他說幾句話。滟心,你我之事不必急于一時。"

    "可是……"

    夏滟心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宸安風(fēng)阻止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不用怕,跟在我身邊。喧天不會對你做什么。"

    言罷,宸安風(fēng)還牽起了夏滟心的手。這一幕落入了程林遠的眼中,他總感覺非常奇怪,難道這個宸安風(fēng)一直以來都和這個女人有染。程林遠看向旁邊的柏青镕,只見柏青镕也閆靜直勾勾地盯著那兩雙牽在一起的手,眼神之中的失落更甚。程林遠決定等到師尊和宸安風(fēng)談完,自己也要和宸安風(fēng)好好聊聊,他可不想自己的師妹受委屈。

    但是程林遠也沒有說什么,而是讓出一條路,說道:"宸安風(fēng),里面請。"

    宸安風(fēng)牽起旁邊的夏滟心的手就徑直往里面走去。

    "走吧。"程林遠對著還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柏青镕說道。

    凜然峰的大殿之內(nèi),肅靜卻也有冷清的感覺;蛟S是凜然峰主人喧天的命令,整個大殿之中只有他獨自一人,而當(dāng)喧天看著宸安風(fēng)進來的氣候身邊牽著的竟然是妖族女子的時候,眼神之中微微地有些驚訝,看向后面跟在程林遠身后進來了的柏青镕,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喧天,我們又見面了。"

    喧天捋了捋胡子,說道:"的確許久不見了,自從你上次帶走青镕已經(jīng)有七年了。"

    柏青镕走上前,很乖巧地跪在地上,說道:"青镕參見師尊,給師尊請安。"

    看著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柏青镕,她那樣貌實則與當(dāng)年的神族少女無異。喧天點了點頭,說道:"青镕,見你安好,師父我也就放心了。當(dāng)時你隨妖尊而去,師父還是非常擔(dān)心你們兩個。但妖尊也曾向為師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保護你,如今看你長大成人,倒也需要好好感謝妖尊。只是……"

    說到這里,喧天忽然停下了,看了一眼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牽著的手,繼續(xù)說道:"看來,你要長久留在凜然峰了。"

    對于喧天的這句話,一下子撞擊到了柏青镕的心,忽然柏青镕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而站在一邊的程林遠也一直看著宸安風(fēng)和夏滟心互相牽著的手。

    忽而,喧天有看向宸安風(fēng),說道:"妖尊,你我之間也算是有點交情的。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說。"

    當(dāng)聽到喧天這句話的時候,夏滟心有些緊張,將宸安風(fēng)的手牽得更緊了些。這一點,宸安風(fēng)也感覺到了,于是微微地捏了捏夏滟心的手,挨著夏滟心說道:"你在此等我,很快回來。"

    夏滟心依然不放手,一張臉微微地皺著,懇求的語氣說道:"尊上,可不可以不要去?我擔(dān)心,我也害怕。"

    宸安風(fēng)對著夏滟心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說道:"沒事的,你放心吧。我和喧天也算是舊相識了,他不會傷害我,更何況我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只管放心在這里等我。這些人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青镕是個乖孩子,她會在這里陪著你。"

    言罷,宸安風(fēng)朝著柏青镕說道:"青镕,你就在這里陪著滟心,我去去就來。"

    "好,我知道了,我和滟心姐姐就在這里等你。"

    "嗯。"

    言罷,宸安風(fēng)還給了旁邊的夏滟心一個安慰的眼神,柔聲說道:"在此等我,去去就來。"

    柏青镕,夏滟心和程林遠三個人就看著那兩個男子身影消失。

    凜然峰懸崖之上,風(fēng)強勁地吹著,山間一股清新之氣,令人非常舒適。

    宸安風(fēng)和喧天就站立在懸崖邊上。

    喧天先開口說道:"妖尊,當(dāng)年你帶走青镕的時候說過,會好好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為何如今卻將青镕送回來?"

    宸安風(fēng)說道:"畢竟青镕是屬于你凜然峰的,而且身上有神族氣息,常年待在我妖族不合適。"

    聽宸安風(fēng)這么說,喧天覺得非常奇怪,畢竟以他對宸安風(fēng)的了解,拼了命也要和柏青镕在一起,為何今日說不要她就不要她。而且宸安風(fēng)對于柏青镕的態(tài)度仿佛轉(zhuǎn)變很大,難道這七年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令宸安風(fēng)對柏青镕從深愛變成了平淡?

    喧天問道:"妖尊,請恕我無禮,不知道你和青镕一起的這七年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宸安風(fēng)非常平淡地說道:"這七年間,我遵守和你的約定,盡心盡力對青镕,而且是手把手教她東西。這七年間也只有我們二人相處生活而已,并沒有誰。"

    "那為何你對青镕的態(tài)度有如此之大的轉(zhuǎn)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喧天再次問道。

    宸安風(fēng)對于喧天的問題倒沒有其他的想法,而是說道:"我對青镕的態(tài)度依然如初,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既然如此,那為何你竟舍得將青镕放在凜然峰?你打算從此以后都不見她?你都想好了?"

    對于喧天這一連串的問題,倒是令宸安風(fēng)慢慢地感覺到有些奇怪,心中想著是不是喧天誤會了什么。

    于是宸安風(fēng)說道:"喧天,你是不是傻有所誤會?我對于青镕一直以來都將她當(dāng)做妹妹,徒弟一般,從來都沒有變過。至于將她放在凜然峰,那是因為是青镕本來就是凜然峰的人,學(xué)成之后回來理所當(dāng)然。更何況青镕也大了,有很多事情也需要你這個師尊做主,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照顧青镕一輩子。"
正文 第十六章忽然轉(zhuǎn)變(3)
    對于宸安風(fēng)的話,喧天覺得越來越奇怪,畢竟宸安風(fēng)當(dāng)年有多深愛神族少女,整個神魔大陸的人都知道,為何如今卻成了這樣?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對于喧天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宸安風(fēng)倒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說道:"沒有啊,我沒有什么苦衷,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是嗎?"

    看著宸安風(fēng)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這句話,令喧天心中更加疑惑,但無論如何,既然宸安風(fēng)什么都不愿意說,那他也不敢再繼續(xù)逼問下去。

    喧天只能說道:"若來日有什么需要,請告訴我,我一定會幫忙。"

    這句話其實是喧天在暗示宸安風(fēng),他知道宸安風(fēng)有苦衷,若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但是在宸安風(fēng)的眼中,對這句話的理解又不一樣了。他以為是喧天為了感謝他七年來對于柏青镕的照顧才說的這么一句話。

    "既然如此,那告辭。"

    言罷,宸安風(fēng)轉(zhuǎn)身就要走。喧天喊住了宸安風(fēng),說道:"你不去向青镕道別?"

    宸安風(fēng)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我一向不喜歡哭哭啼啼的離別,這里是青镕的家,你們都算是他的親人,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言罷,宸安風(fēng)就真的消失在風(fēng)中了,只剩下喧天嘆了一口氣,喃喃道:"這二人之間在這七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殿之中,柏青镕和夏滟心,程林遠倒是非常沉默。本來對于柏青镕來說,能夠回到凜然峰,見到師兄們應(yīng)該十分歡喜的才對,但是她卻在因為宸安風(fēng)即將離開而郁郁寡歡。而夏滟心則是道殿外門口站著,她的氣場就是和這里格格不入,她也不喜歡這里。

    本來程林遠待在這里就是要防著這個妖族的女人,但是看樣子這個女人倒是不好動手。

    "小師妹,小師妹。"

    非常熟悉的聲音傳來,大殿外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柏青镕抬頭,看見師姐丁廷鈺正朝著自己小跑而來。

    "師姐?"

    丁廷鈺沖過來一把將柏青镕抱在懷中,歡喜地說道:"我的小師妹,你終于回來了。師姐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凜然峰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再見到你。"

    柏青镕自小除了程林遠之外,就是和丁廷鈺的感情最好了,所以一看到丁廷鈺也覺得非常親切。

    "是啊,師姐,我也以為從此以后都見不到了,沒想到我還可以再回到凜然峰,還可以再見到你們。"

    "來,讓師姐看看,你這個小丫頭都長這么大了。"說著,丁廷鈺就拉著柏青镕左瞧瞧右看看,而柏青镕也隨丁廷鈺去,讓她仔仔細細看個夠。

    其實程林遠就擔(dān)心師尊喧天和宸安風(fēng)談話到底怎么樣了,但是又擔(dān)心留下柏青镕一個人在哪個妖族女人身邊不安全,所以才沒有走開,如今看丁廷鈺過來了,于是說道:"師妹,你在這里陪著小師妹,我有事出去。"說這話的時候,程林遠用眼神示意丁廷鈺要多注意門口的女人。而聰明的丁廷鈺早就讀出了程林遠眼神之中的意思,于是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放心吧,你吩咐的,我都明白。我會照看好的。"

    程林遠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言罷,看了柏青镕一眼,又用警惕性的眼神看了背對著他們的夏滟心一眼,而后再離開。

    當(dāng)宸安風(fēng)才從喧天那里出來的時候,正想要去凜然峰的大殿之上接夏滟心兩個人回到妖族,但是卻沒有想到,行至半路,一個人沖了出來,而且是手持寶劍,一招一式像是要奪取宸安風(fēng)的命一樣。

    當(dāng)然,對于這個人的武功招式每一招都想要將他置之死地,宸安風(fēng)并沒有害怕,而是輕輕松松地應(yīng)對。在修仙的人族之中,程林遠的劍法和修為算是最高的了,宸安風(fēng)也不敢輕敵,只是想不通為什么程林遠忽然對他下手。

    程林遠的不依不饒讓宸安風(fēng)失去了耐心,于是橫眉冷對,憤怒地說道:"程林遠你發(fā)什么瘋!"

    那程林遠此刻看著宸安風(fēng)的眼神也有些憤怒,終于收起了招式就站在宸安風(fēng)的面前,其憤怒一點都沒有比宸安風(fēng)還要少,憤恨地說道:"我說宸安風(fēng),這就是你當(dāng)年向我們保證的結(jié)果嗎?"

    對于程林遠的話,宸安風(fēng)有些不解,微微地皺著眉頭,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程林遠將劍直指宸安風(fēng),說道:"對于我說的話你竟然還能表現(xiàn)出不解?宸安風(fēng),不管是神族少女,還是現(xiàn)在的柏青镕,你當(dāng)年說過會守著她護著她永生永世,而今你居然將她扔在凜然峰!"

    宸安風(fēng)冷哼一聲,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守著她護著她永生永世?程林遠,你是不是瘋了?當(dāng)初我將青镕帶離凜然峰的時候可沒有這么說過,我只是答應(yīng)喧天,會教導(dǎo)青镕。而今我覺得青镕跟著我也有七年了,這七年來她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我也讓她看了我珍藏的各類奇書,她悟性不錯,大多可以學(xué)會。這就是我和喧天之間關(guān)于青镕的承諾,至于所謂的守著她護著她永生永世,我看是你記錯了吧。"

    對于宸安風(fēng)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程林遠憤怒極了,他是在替他的小師妹抱不平,這男人的心怎么說變就變。當(dāng)年若不是他上凜然峰,小師妹早早地就飛升成仙了,為了她小師妹失去了仙資,盡管現(xiàn)在因為宸安風(fēng)又能夠修仙,可是宸安風(fēng)卻將她帶走,不愿意讓她再次修仙,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竟然就如此放棄了小師妹。

    程林遠越想越生氣,憤怒地一擊擊向宸安風(fēng),說道:"宸安風(fēng)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如何對得起小師妹為你付出的一切!"

    言罷,程林遠的劍有指向了宸安風(fēng),這一次他所用的功力竟然比之前還多,好像不將宸安風(fēng)打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但是不管程林遠如何被看成是修仙之中最為有潛質(zhì)的人,就算現(xiàn)在的程林遠已經(jīng)有了不死之身,但是畢竟宸安風(fēng)是妖族至尊,對付一個才修仙之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本來宸安風(fēng)也只是想要將程林遠打敗,而后找個空檔趕緊溜掉。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程林遠卻像是卯足了勁似的硬是要對付宸安風(fēng)。

    這令宸安風(fēng)非常地氣憤,而這一場打斗也吸引來了在附近的凜然峰的弟子,慢慢的聚集的人多了起來了。凜然峰大殿之中的柏青镕、夏滟心和丁廷鈺等人自然也就看見了。

    一看是宸安風(fēng)和程林遠兩個人居然大打出手,柏青镕嚇了一跳,急忙沖了過來,想要阻止。

    "大師兄,小狐貍!"

    柏青镕大喊一聲,朝著宸安風(fēng)和程林遠打斗的地方?jīng)_了過來。

    "小師妹,危險!"丁廷鈺倒是非常擔(dān)心柏青镕,于是也跟在柏青镕的身后沖過去。而夏滟心對于這兩個人忽然打起來也是有些不解,于是也趕緊沖過去。畢竟在她的記憶之中,那程林遠和宸安風(fēng)似乎相處得不錯。

    看著兩個人像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柏青镕心里更著急了,畢竟這兩個人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為敬重的大師兄,這兩個人之中不管是誰受傷了,柏青镕都會很難受的。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柏青镕大聲地呼喊著,但是還在打斗的兩個人完全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小狐貍,大師兄不要打了了,大師兄!"

    似乎柏青镕喊得越厲害,那程林遠出手就越重。

    忽然,從遠處沖過來了一個天藍色的身影,那天藍色的身影夾帶著掌風(fēng),一下子就將宸安風(fēng)和程林遠給分開。

    當(dāng)來人降落的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是喧天。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喧天微微地皺著眉頭。

    而宸安風(fēng)此刻心情也非常不好,臉上依然非常黑,語氣之中的憤怒仍然沒有去除,冷冰冰地說道:"這就要問你的好徒兒了。"

    喧天看向了另一邊也是一副憤怒樣子的程林遠,問道:"林遠,這是怎么回事?"

    程林遠憤怒地說道:"宸安風(fēng),今天我一定要聽你給小師妹一個解釋!"

    一聽到這兩個人動手是因為自己,柏青镕更加擔(dān)心了,而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宸安風(fēng)。

    宸安風(fēng)側(cè)過身去,冷冷地說道:"我說了,不知道你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說過,之所以帶青镕離開,將她帶在身邊是因為喧天的請求。如今青镕也已經(jīng)長大,學(xué)成了,自然是要回到凜然峰的,難道你要讓她留在妖族?"
正文 第十七章雙方矛盾
    程林遠說道:"我不知道她要留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從前的你是絕對不會拋下青镕的。"

    那夏滟心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就知道這一定是因為柏青镕的事情。也就是說,當(dāng)年宸安風(fēng)戀上柏青镕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而今宸安風(fēng)竟然和自己走得近了,而且還打算拋下柏青镕,令程林遠非常憤怒和不解,所以他才會出手。

    分析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夏滟心決定要采取行動,千萬不能讓這些人來攪和。畢竟現(xiàn)在的奪心丹在初期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穩(wěn)定,但是時間越長就會越好,只是現(xiàn)在也不能讓程林遠來攪局。

    這么想著,夏滟心哈哈大笑,一甩紅衣衣袖,人就到了宸安風(fēng)的身邊,對著程林遠有些蔑視地說道:"我算是明白了凜然峰的人之所以會這么憤怒的原因了。"

    看見這個魅惑的女子又站在了宸安風(fēng)的身邊,一臉陰險的樣子令程林遠覺得很不舒服,他能感覺得出來這個妖族的紅衣女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宸安風(fēng)看向夏滟心,皺著眉頭說道:"滟心,把話說清楚。"

    只聽得那夏滟心說道:"尊上,我想原因很簡單。您將青镕妹妹帶過來還給凜然峰。但是凜然峰的人卻對于您的舉動有些反抗,這事情的愿意不是很清楚嗎?這凜然峰就是不想要收留青镕妹妹,也就是所這凜然峰早就已經(jīng)不是青镕妹妹的家了,或許是因為青镕妹妹進過我們妖族的地盤,現(xiàn)在凜然峰的人也嫌棄了她。這才不想讓尊上你將青镕妹妹留下。"

    聽到夏滟心這么一說,雖然柏青镕心里告訴自己事情并不是這樣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對于夏滟心的話,程林遠憤怒地一劃劍,那劍氣就直沖夏滟心而來。夏滟心故意一臉柔弱且不知所措的樣子躲在了宸安風(fēng)的身后。而宸安風(fēng)輕易地就將程林遠的劍氣給擋了下來。

    "程林遠!"

    這一次,是宸安風(fēng)沖了過來,而且非常憤怒,像是要將程林遠給殺了。程林遠就擋了幾招就有些擋不下來,畢竟對方可是妖族至尊。而喧天眼見著宸安風(fēng)像是瘋了一樣,而程林遠招招落入下風(fēng),心里一揪緊,也沖了上去,替換程林遠,抵擋宸安風(fēng)的攻擊。

    "大師兄!"對于已經(jīng)推下樓的程林遠,柏青镕還是非常擔(dān)心的。

    卻沒有想到,程林遠在退下之后瞥見了站在一邊的夏滟心一臉得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提劍又朝著夏滟心去。而宸安風(fēng)盡管擔(dān)心夏滟心,但是卻被喧天給絆住,一時無法脫身。

    此時夏滟心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宸安風(fēng)和喧天的打斗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邊退下來的程林遠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

    眼見著那劍已經(jīng)要刺入夏滟心的體內(nèi)了,那宸安風(fēng)費勁十成之功力一掌打向一直糾纏著的喧天,而后又快速地捻起一個訣,一掌力道不大但是卻沖向了持劍正要刺入夏滟心身體的程林遠。

    這一艱險的一幕落入了在場的所有人眼中,只有程林遠自己不知道。而就在此時,柏青镕不管不顧地沖向了程林遠,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了宸安風(fēng)擊向程林遠的那一掌。

    "小師妹!"

    "青镕!"

    終于,這兩聲大喊讓程林遠感覺到了身后的異常,而那眼前的一劍也被夏滟心自己給擋了下來。正在程林遠要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時候,夏滟心抓住了機會,運掌擊向程林遠,在一邊的丁廷鈺倒是幫忙接住了那一掌。

    仿佛就在一瞬間,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正在打斗的喧天和宸安風(fēng)都停了下來。尤其是宸安風(fēng),他眼睜睜地看著柏青镕沖上去,用身體抵擋了那五成功力的掌風(fēng),親眼看著柏青镕口吐鮮血,從天而降。

    這一幕多么多么熟悉,曾經(jīng)也有一個這樣的人,也有一張這樣的臉,似乎那記憶被封存了起來。在看見了這一幕之中,宸安風(fēng)的腦海之中關(guān)于這個熟悉的片段,那個人的臉一會兒是柏青镕一會兒是夏滟心,那曾經(jīng)幫他抵擋了那一劍的人到底是誰?柏青镕、夏滟心?

    此刻,宸安風(fēng)只覺得頭痛欲裂,但是更疼的竟然是心。他不由得捂著心臟,一時之間也失去了平衡,從天上摔在了凜然峰的大殿之外。甚至在地上捂著心打滾。

    眼見著這個樣子的宸安風(fēng),夏滟心盤算著估計是宸安風(fēng)要擺脫奪心丹的控制才會如此,于是她沖上去想要帶走宸安風(fēng),畢竟她好不容易才將奪心丹打入宸安風(fēng)的體內(nèi),不能就這么輕易地讓他想起所有的記憶。

    正當(dāng)夏滟心要沖過去的時候,丁廷鈺阻止了她。

    夏滟心一緊張起來,語氣冷硬地喊著:"快讓開!"

    但是丁廷鈺還是沒有,而是和夏滟心打了起來。丁廷鈺其實是擔(dān)心夏滟心會對付還在身邊的程林遠和躺在程林遠懷中的柏青镕。至于宸安風(fēng),她相信此刻的夏滟心也做不了什么,只有她的師尊喧天或許能幫宸安風(fēng)。

    喧天來到了在地上難受地打滾的宸安風(fēng)身邊,看著他一直揪著自己的心臟,似乎里面很疼很疼的樣子。而且不一會兒,宸安風(fēng)的心臟之中似乎出現(xiàn)了什么紅光,這令喧天更加地疑惑。

    而一邊的被丁廷鈺纏著的夏滟心在看見了宸安風(fēng)身體之中發(fā)出來的紅光,更加著急了,她知道看著這個樣子的宸安風(fēng),喧天一定會出手的。于是她急忙運氣功力一掌將丁廷鈺打了出去,自己沖向宸安風(fēng)所在的地方。

    但是喧天又怎么可能會讓夏滟心得手,他捻起一個訣,一個結(jié)界就將此刻正緊張著急來不及防御的夏滟心困在了里面。

    "喧天,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夏滟心在里面叫囂著,甚至用上法術(shù)想要從這個結(jié)界之中逃開,但是卻沒有辦法。

    而喧天則是瞇著眼睛看著依然在地上打滾的宸安風(fēng),那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喧天運功朝著那紅色的光芒,也就是宸安風(fēng)的心臟而去。

    "喧天,住手,你給我住手,你這樣會傷害到宸安風(fēng)!"

    對于夏滟心的叫囂,喧天并沒有聽進去,而是依然用他的方法,慢慢地將宸安風(fēng)心臟之中的那紅色之光引導(dǎo)出來。

    當(dāng)那紅色之光從宸安風(fēng)的身上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喧天。因為那竟然是一顆紅色的丹。

    "喧天!"夏滟心眼看著那奪心丹竟然硬生生地被喧天從宸安風(fēng)的身體之中抽出來,此刻她的眼神簡直可以殺人!

    看著夏滟心的反應(yīng),喧天懷疑這顆奇怪的內(nèi)丹一定和夏滟心有所關(guān)系。

    而看著地上的宸安風(fēng)原本在打滾,但是因為喧天將內(nèi)丹取出之后,整個人平靜了許多,而后就暈倒了。

    "青镕怎么樣了?"

    凜然峰中,柏青镕的房間內(nèi),丁廷鈺和程林遠都在守著她,而喧天此刻也正進來看她。

    丁廷鈺給床上的柏青镕輕輕地掖了掖被角,說道:"只有氣息在,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不管我和大師兄給她輸了多少真氣,都沒有任何作用。"

    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柏青镕,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深怕柏青镕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坐在一邊的程林遠更是非常地自責(zé),"都怪我,如果我不是緊咬著那妖族的女人不放的話,小師妹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著,程林遠看著依然像是在熟睡中的柏青镕,說道:"現(xiàn)在可怎么辦,難道小師妹一直都不能醒過來嗎?"

    "是啊,"丁廷鈺說道:"師尊,你想想辦法吧,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救救小師妹的。"

    喧天只得嘆了口氣,搖著頭,"青镕原本就有神人之體,雖然當(dāng)年她為了宸安風(fēng)散盡了功力和魂魄,但幸得宸安風(fēng)又收集了她散落的魂魄,用全身的千年功力才喚醒了她。而醒來之后的青镕,其神人之體非常虛弱,隱藏了起來,這些年來,她幾乎過著和普通人類一樣的生活,也沒有修煉,自然不如當(dāng)年。其實如今她有一口氣在已經(jīng)是因為神人之體,算是萬幸了。若是沒有那神人之體庇護,只怕她當(dāng)場就會斷氣,魂飛魄散!"

    聽到喧天這么說,丁廷鈺和程林遠兩個人更加擔(dān)憂地看向柏青镕。

    程林遠說道:"既然小師妹有神人之體,那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神人之體能夠幫助她蘇醒?"

    對此,喧天也只能搖頭,說道:"只怕不可能,畢竟就算有神人之體,而沒有修煉的話,也是枉然。"

    "青镕!"忽然門口響起了一個虛弱的聲音,白衣的少年此刻整個人的臉色都是蒼白了,他的手還捂著心臟的地方,一路朝著柏青镕的床前沖過去。

    一看見宸安風(fēng),程林遠就氣不打一處來,沖過去阻止了宸安風(fēng),甚至給了宸安風(fēng)一個巴掌。

    此刻身體虛弱的宸安風(fēng)根本受不住程林遠的這一個巴掌,一個釀蹌倒在了椅子上。

    "宸安風(fēng),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還是你在妖族生活的時間長了,現(xiàn)在都是妖人的作風(fēng)了,竟然敢如此對待小師妹。是你一掌將小師妹打成這樣的!"

    宸安風(fēng)仿佛身體完全沒有了力氣一般呆坐在椅子上,而眼睛卻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柏青镕。
正文 第十八章落入輪回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只沒能夠好好地保護青镕,竟然還,竟然還……"說著,宸安風(fēng)舉起自己的手,對著那手,痛苦地說道:"我竟然還對青镕下手,是我親手害了她,是我……"

    看著這個樣子的宸安風(fēng),程林遠更加生氣了,一把將宸安風(fēng)從椅子上拉起來,憤怒地說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現(xiàn)在小師妹成了這個樣子,還不多說你這個負心漢!"

    喧天走過來,將程林遠拉開,問道:"這到底怎么回事?那紅色的內(nèi)丹到底是什么?"

    宸安風(fēng)跌坐回椅子,痛苦地說道:"在妖族有一種秘術(shù),用自己的半顆內(nèi)丹和心頭血一起煉丹,就能煉成奪心丹。"

    "奪心丹?"丁廷鈺問道:"那這奪心丹有什么用處?"

    宸安風(fēng)繼續(xù)說道:"奪心丹,顧名思義,就是奪取人心志的丹。只要煉丹之人將內(nèi)心的想法,想要奪取的東西在煉丹之時用法術(shù)輸入丹藥之中,那奪心丹就能夠依據(jù)她內(nèi)心的想法有了功效。"

    丁廷鈺皺著眉頭,說道:"那到底是誰將奪心丹輸入你的體內(nèi)?"

    程林遠憤怒地說道:"還能有誰?一定是那妖族的女人,那個被師尊鎖在結(jié)界里的女人。"

    "沒錯,從我的記憶來看,是夏滟心。"

    聽到宸安風(fēng)這么一說,程林遠更加憤怒了,說道:"那女人一定是想男人想瘋了,竟然用奪心丹來對付你和小師妹,我去教訓(xùn)教訓(xùn)她。"言罷,程林遠立即沖了出去,眾人都來不及組織他。

    "大師兄!師父?"丁廷鈺還是有些擔(dān)心。

    喧天捋了捋胡子,說道:"罷了,讓他去吧。他一心的憤怒若是沒有去除,只怕更難受。而且以他的功力不一定能夠殺得了那妖族的女子。"

    兩人正說話間,宸安風(fēng)已經(jīng)來到了柏青镕的床前,拉著柏青镕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深情卻帶著歉意說道:"青镕,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我說過的,會守著你護著你永生永世,但是我卻親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是我不好,我可以不奢望你起來的時候還能繼續(xù)愛我,但是我只要你起來,你醒過來,醒過來你想怎么樣都可以,我會加倍補償你。"

    不管宸安風(fēng)在柏青镕的床前如何懺悔如何訴說著自己的后悔,柏青镕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要清醒的跡象。

    "你可有法子?"喧天問道。

    宸安風(fēng)輕輕且溫柔地撫摸著柏青镕的臉頰,說道:"當(dāng)日我之所以會想到用我千年的修為將青镕喚醒是融安告訴我的,現(xiàn)在我只能再帶著青镕去找融安,求他想辦法喚醒青镕。"

    "你什么時候啟程?"喧天問道。

    宸安風(fēng)依然溫柔地看著柏青镕,說道:"事不宜遲,我想現(xiàn)在都帶著青镕去找融合。"

    "那你的傷?"丁廷鈺有些擔(dān)心,若是這兩個人在路上遇見什么埋伏什么仇家追殺的話會怎么辦。

    宸安風(fēng)說道:"我身上根本就沒有傷。之所以會感覺那般不舒服是因為我腦海之中的記憶硬是要沖破奪心丹的牽制,這才會出現(xiàn)那樣的情形,我本身并沒有任何傷痛。"

    喧天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帶著青镕去吧。我也希望,青镕能夠趕緊蘇醒。"

    言罷,宸安風(fēng)就抱起躺在床上的柏青镕朝著門口走去,最終消失在了凜然峰的夜色之中。

    而另一方面,果然如喧天所預(yù)料的,程林遠根本就不是夏滟心的對手,盡管沒有被夏滟心給打傷,但是夏滟心還是從程林遠的手中逃脫了。

    宸安風(fēng)一直抱著柏青镕,在尋找了三天三夜之后終于找到了融安。

    "妖尊?"融安在看見宸安風(fēng)手中抱著的那個已經(jīng)復(fù)活的神族少女如今卻有閉著眼睛,融安微微地嘆了口氣。

    "也許這就是天命,天命注定柏青镕永遠都不會清醒。"

    宸安風(fēng)眼神堅定地說道:"不,天命?你之前也說過,青镕為了我犧牲不會再清醒過來,最終不也讓我用千年的功力給救醒。"

    "我當(dāng)年就曾告訴過你,那是巧合!那方法也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沒想到你成功了。"

    宸安風(fēng)依然堅定,說道:"就算如當(dāng)年一般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算是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會放棄的。融安,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幫青镕了。"

    "妖尊,已經(jīng)一次了,注定你和柏青镕沒有緣分,你又何必苦苦追求呢?"

    宸安風(fēng)看向懷中的柏青镕,說道:"是我欠她的,我從來都不信天命,我從來只相信自己雙手創(chuàng)造的。所以這一次,我不相信青镕會永遠地沉睡。"

    "她本該魂飛魄散的!"融安說道:"若不是神人之體,她早就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

    宸安風(fēng)依然不依不饒,說道:"融安,算我求你,再幫我一次。"

    融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真的已經(jīng)想通?"

    "我說過的,這永生永世如果沒有青镕的陪伴,那我在這世界上也沒有任何意義。"

    "妖尊,天下癡情種也莫過于此啊。"

    看著宸安風(fēng)如此堅定的樣子,融安只能說道:"你要知道,如今的柏青镕已經(jīng)剩下這神人之魂依然維持這她的身體沒有消失。這具身體早已經(jīng)死亡了,所以若想要喚醒她的神人之體就必須幫她換了一個身體。"

    宸安風(fēng)疑惑地看向融安,問道:"那如何給她換身體?"

    融安說道:"人族是這神魔大陸最會孕育的族類,想要給柏青镕一個身體,那就必須要將柏青镕丟入輪回道之中。千年萬年的輪回,才能有身體。"

    對此宸安風(fēng)依然不解,問道:"若是將青镕落入輪回,那輪回一次便已經(jīng)有了身體了,為何要輪回千年萬年?"

    融安解釋道:"雖然說落入輪回第一次就能夠得到身體,但是神人之體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適應(yīng)人體的。畢竟神人之體是神仙,而人族是人族,二者之間的沖突太大了,只有多輪回幾次,才能穩(wěn)住人體。而千年萬年,柏青镕不只能夠穩(wěn)住身體,就連神人之體的潛在特征也會漸漸地復(fù)原。如果到時候她想要再修仙的話,就會更容易一些。等她修煉成了不死之身,你也不必在這千萬年的輪回之中等她。"

    聽到融安的解釋之后,宸安風(fēng)看著懷中的柏青镕,說道:"我也不愿意她千萬年之間獨自走在三生河畔,獨自承擔(dān)著這千萬年的記憶。"

    對于宸安風(fēng)的話,融安嗅到了一點點的怪異,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陪著她。"

    "難道?"

    "沒錯,我也想要落入輪回。我虧欠她的越來越多了,我怎么舍得讓她一個人在人間飄蕩,經(jīng)歷千萬年的輪回,就讓我陪著她吧。"

    "妖尊!"融安皺了皺眉。

    沒想到宸安風(fēng)卻笑著對融安說道:"融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有多倔。上一次你都阻止不了我,這一次你覺得可以嗎?"

    看著宸安風(fēng)眼神之中的堅定,融安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知道你的脾氣,我也阻止不了你。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帶著柏青镕快快落入輪回吧。"

    "告辭!"

    很快,宸安風(fēng)抱著柏青镕經(jīng)過了三生石畔,看著那些輪回的魂魄正游離在三生河邊久久不愿離去,心中嘆道,這人族也是癡情種。

    繼續(xù)沿著一大片一大片的曼珠沙華走著,宸安風(fēng)抱著柏青镕來到了孟婆的地方。

    "妖尊?"

    宸安風(fēng)只說了句:"一碗孟婆湯。"畢竟他并不想要忘記柏青镕。宸安風(fēng)想,如果自己沒有喝孟婆湯的話,或許落入輪回之后就能夠記得柏青镕了,如此還能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孟婆看了看宸安風(fēng)和他懷中的女子,笑了笑,說道:"老身已經(jīng)聽融安仙人說過了,妖尊,老身只能給你兩碗。"

    宸安風(fēng)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但是孟婆依然平靜地說道:"任何人到老身這里都必須要守規(guī)矩,不守規(guī)矩的落不了輪回。"

    對于如此強硬的孟婆,最終宸安風(fēng)還是妥協(xié)了,自己喝下了一碗孟婆湯,另一萬孟婆湯喂柏青镕喝下。

    而后在小鬼的牽引之下,來到了人道輪回。

    宸安風(fēng)最后看了一眼懷中的柏青镕,說道:"青镕,雖然喝了孟婆湯,但是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我。"

    在柏青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宸安風(fēng)就抱著柏青镕跳入了人道輪回……
正文 第十九章有女青镕
    夜晚,一輪小小的明月當(dāng)空,整個金碧恢弘的大殿都被布置成了喜氣洋洋的紅色。今晚是皇帝的誕辰,朝廷的官員們?nèi)慷季墼趯m中為皇帝慶祝。

    而較為年輕的男女們則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說話,這一切似乎十分地祥和。

    "姐姐,你這項鏈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這是哪里的名貴貨?"

    幾個穿得紅紅綠綠,頭帶金飾的女子將一個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女子擁在其中,只見這女子身穿一襲大紅衣裳,上面點綴著小小的花朵,甚至襯得這個美人絕色無雙。

    那女子眼神之中帶著嬌縱和驕傲,頭揚得高高的,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我這項鏈啊那可是我皇伯父送的,聽說是什么國的貢品來著,可是十分名貴的。"

    "哇,原來是皇上送的呀,姐姐,你真是有福氣,皇上那么疼愛你。"

    "是啊是啊,姐姐,這項鏈可真是名貴得很啊。"

    "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再配上這個項鏈,那還有誰能贏得了姐姐啊。"

    "是啊,這寶劍贈英雄,珠寶自然就是陪美人了。"

    "是啊,是啊,可不要一不小心就丟了,那可就慘了!"在一片的奉承聲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不屑的聲音。

    原本開開心心的紫苒郡主在聽見了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來氣了。原本那美麗的臉龐在聽見了這句話之后,那笑容盡數(shù)收起,轉(zhuǎn)而變成了憤怒,并且瞥了一眼那說話的人,冷哼一聲,說道:"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青镕表妹啊。"

    柏青镕微微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眼睛瞥了瞥紫苒郡主一眼,而后不屑地說道:"許久不見了,郡主怎么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莫不是生活過得太過安逸了,忘了我這個表妹還在呢。"

    眾人都知道,這個紫苒郡主和閣老之女柏青镕向來都是死對頭,從小到大兩個人都是掙個你死我活的,據(jù)說是以為柏青镕很討厭紫苒郡主的性子。而她本人也是一個極愛闖禍的、極愛招惹人的,兩個人自然就一直看不對眼。只要一見上面總會冷嘲熱諷幾句。

    雖然柏青镕的母親是皇帝的同母姐姐,紫苒郡主的父親則是皇帝的異母弟弟,所以這兩個人也是表姐妹的關(guān)系,但是因為不合,很少在同一個場合待在一起,若不是今天是皇帝的誕辰,只怕這兩個人也不會出現(xiàn)在此。

    紫苒郡主臉上也是掛著笑容,雖然是笑,但是較之之前的笑容自然有所不一,至少這并不是真心的笑容,說道:"我說我的好表妹,身為表姐我怎么會不記得你呢?只是啊,我剛剛怎么聞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莫不是皇伯父將這名貴的項鏈賞賜給了我,表妹不開心了?"

    柏青镕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項鏈,說道:"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我只是奇怪表姐你怎么還有空在這里跟著你的這群好姐妹聊天奉承的。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陳公子現(xiàn)在可是被眾多美人纏著呢。"

    聽到柏青镕這么一說,紫苒郡主急忙朝著不遠處的一抹紅色朝服看過去,只見一男子長相俊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正在和那些鶯鶯燕燕們周旋著。

    紫苒郡主收回目光,瞪了柏青镕一眼,冷哼一聲,匆匆忙忙提著裙子就朝著那里沖過去。而她身邊的那些奉承她的人在得到了柏青镕的"提醒"之后也急忙往那里沖過去。

    看著那群鶯鶯燕燕撲向那個翩翩佳公子,柏青镕不由得為那陳安風(fēng)抹一把汗,臉上不解地對著身邊的婢女芝香說道:"我說芝香啊,那陳安風(fēng)不過是有一副好皮囊而已,怎么這些女就這么前仆后繼地喜歡他啊,明明他也不是多迷人啊。"

    芝香也順著柏青镕的目光看過去,笑著說道:"那陳公子是新晉的朝堂大紅人,可是前途無量的,而且無論是出身或者是才情、相貌都是拔尖的,自然有許多的青睞者。"

    柏青镕嘆了一聲,說道:"都是一群花癡,那紫苒也是。都不知道這些人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至少我對于那個小白臉可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芝香微微笑著說道:"小姐,你啊,倒是特別的人,誰都看重了那陳大人的才情就你對此一點都無所謂。"

    柏青镕嘟著嘴巴,說道:"本小姐可不喜歡隨波逐流。"

    言罷,一個轉(zhuǎn)身,將眼前的一幕都拋諸腦后,朝前走去,完全不將那群鶯鶯燕燕和那個被圍在其中受到其他年輕官員羨慕的男子放在眼里。

    柏青镕慢慢地走到宴會上,回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座位邊上。永寧長公主看見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兒終于乖乖地沒有闖一點禍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這才松了口氣,說道:"你這丫頭,剛剛逛了一圈,為娘可是擔(dān)心死了。"

    柏青镕自然是知道母親總是擔(dān)心她會闖禍,于是圈著母親的一條胳膊,說道:"娘,你別總是這么提心吊膽的好不好,你女兒我還是很懂事的,我可不會隨隨便便就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闖禍,更何況,今天也沒有什么有勁的事情,多無聊啊。"

    "哈哈哈,青镕覺得舅父的宴會無聊?"

    就在柏青镕話剛剛落地,上座的皇帝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對著柏青镕說道。

    柏青镕急忙站起來,擺擺手說道:"倒也不是,雖然青镕不能調(diào)皮搗蛋,但是卻欣賞到了一些很好玩的東西。"

    皇帝微微一挑眉,問道:"是嗎,那青镕倒是告訴舅父,你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啊?"

    正當(dāng)柏青镕要說話的時候,那陳安風(fēng)也正巧走回了宴會,而他背后的那群鶯鶯燕燕自然也就跟著回來了。

    柏青镕眼波流轉(zhuǎn),對著皇帝說道:"回舅父,今天青镕啊,倒是見識到了陳大人的魅力呢。"

    "哦?"皇帝微微一挑眉,疑惑地看向柏青镕,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而剛剛回到宴會上的陳安風(fēng)在聽見了自己的名號之后也微微地看向了那一向被稱為京城女魔頭的柏青镕。其他的女子在聽見了柏青镕的話之后,無一不側(cè)耳傾聽,于是這宴會倒算是也安靜下來了。

    柏青镕依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向皇帝,說道:"以前青镕就曾經(jīng)聽說過陳安風(fēng)陳大人英姿颯爽,那可是多少少女的傾慕對象,那個時候,青镕還不相信呢,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調(diào)侃地說道:"難道我們青镕也看上陳安風(fēng)了?"

    此話一出,多少達官之女對著柏青镕那可是拼命地瞪著,恨不得將這個平日里總是取笑她們花癡,而現(xiàn)在冒出來跟她們搶人的柏青镕瞪個窟窿出來。

    柏青镕則是狀似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膀,說道:"舅父,你是知道青镕性子的,紫苒表姐可是也很喜歡陳大人的,青镕怎么能和紫苒表姐爭呢,況且啊,青镕的眼光一向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而且也討厭和別人一樣庸俗。"

    此話一出,芝香只能夠為自家小姐抹一把汗了,這下子可是將全京城喜歡陳安風(fēng)的大家小姐們給得罪了,不只是如此,也不知道那陳安風(fēng)會不會將自家小姐當(dāng)成眼中釘。

    此刻的紫苒郡主在聽到了柏青镕的話之后怎么可能沉得住氣,抬起腳就要沖上去,但是卻被在身邊的王妃給攔下了。

    永寧長公主也急忙走上前來,故意訓(xùn)斥地說道:"青镕,你這丫頭倒是讓為娘不能省心的。"言罷,瞪了柏青镕一眼,朝著皇帝福了福身子,說道:"皇上,你可切莫和這小丫頭認真,她啊,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而后又朝著坐在一邊的右丞相陳質(zhì)豐和站在陳質(zhì)豐身邊的陳安風(fēng)一臉歉意地說道:"兩位陳大人,您可千萬不要和這小丫頭認真啊,回去我就好好地責(zé)罰她。"

    右丞相陳質(zhì)豐倒也是一個慈祥的人,他急忙站起來,雙手拱著,說道:"長公主這可是折煞老臣了,柏小姐心直口快,可愛得很,有沒有唐突老臣和犬子,長公主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皇帝也大笑著說道:"罷了罷了,皇姐,你家這丫頭的性子啊,那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不過是小孩子,說起話來沒輕沒重的,更何況啊,朕就是喜歡青镕丫頭這般心直口快的人,多令人痛快啊,誰還舍得怪罪她什么。"

    "是啊。"坐在皇帝下首的敬妃面帶笑笑容,說道:"柏小姐的性子總是這么可愛,誰舍得怪罪什么。"

    幾個人一言一語的,很快,剛剛的尷尬氣氛一下子全部都不見了,大家依然拿著酒杯互相地敬酒,互相地說這話兒。

    而永寧長公主也趁著這個時候給了柏青镕一個眼色。

    柏青镕這才微微地撇撇嘴,看了對面的陳安風(fēng)一眼。只見陳安風(fēng)對著她舉了舉酒杯,柏青镕給了他一個白眼,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陳安風(fēng)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想著這小魔女果然是小魔女。

    而這一切都落入了一直站在一邊因為剛剛提及她而生氣的紫苒郡主的眼中。
正文 第二十章狼狽落水
    "小姐,你剛剛真的過頭了。"芝香一邊跟在柏青镕的身后,一邊微微地嘆著氣,她家的這個小姐總是這么不讓人省心。

    兩個人走到了湖邊,正沿著湖岸走著。

    柏青镕嘟著嘴巴,低著頭,說道:"我又沒有說那陳安風(fēng)什么壞話,他們干什么都這么緊張啊,我只是看不慣紫苒那副嘴臉,想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而已。"

    "我的小姐啊,難道你還不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平常當(dāng)著那些大家小姐的面上你隨隨便便和紫苒郡主賭氣倒是無所謂,但是在這種重大的場合很容易得罪人的。更何況,那些官員之間可都是拉幫結(jié)派的,萬一他那小肚雞腸起來,因為你這一句話給咱們家老爺下絆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柏青镕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對著芝香就是有些煩躁地說道:"行啦行啦,那些當(dāng)官的都是老狐貍,那個什么陳安風(fēng)的也是,都不知道那些人喜歡他什么。"

    兩個人正走到宴會對面的樹林邊上,主仆兩人不時地說著話,而柏青镕則是故意要和芝香面對著面走路,芝香則是提心吊膽地擔(dān)心著柏青镕再出什么事情,生怕柏青镕看不到路會摔倒,十分耐心地不時伸手虛扶著柏青镕。

    忽然一個人影從樹林里面跳出來,對著柏青镕的耳朵就是大叫一聲。

    而柏青镕主仆兩個人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被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了一跳,柏青镕正巧踩到了一塊石頭,整個人驚魂未定,搖搖晃晃地就往旁邊的湖里落下去。站在對面的芝香則是來不及拉住柏青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柏青镕掉下水。

    "小姐!"

    只聽得撲通一聲,站在岸邊的人都朝著這里看過來,只見一個小丫頭正蹲在湖邊大喊著小姐,紫苒郡主則是站在旁邊嚇得整張臉都發(fā)白,手足無措,而湖面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撲騰著。

    此刻的陳安風(fēng)正和幾個同門站在岸邊。

    "是不是誰掉下去了?"

    "不會有什么事吧?"

    幾個同門正討論著,眼見著那里也沒有什么侍衛(wèi),那宴會在對面似乎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于是陳安風(fēng)也顧不得其他的,急忙跳下湖里,朝著那個似乎在撲騰的人游過去。

    "安風(fēng)。"幾個同門也來不及阻止陳安風(fēng)。

    陳安風(fēng)幾下子就游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原本在撲騰的人漸漸地沒有了力氣,手也慢慢地沉入湖里。

    陳安風(fēng)加快速度,就在那人的手完全進入湖里的時候終于從湖底撈到了那個人的身體,陳安風(fēng)也顧不得其他的,急忙將已經(jīng)沉在湖中央的人拿出來,讓她能夠呼吸,但是那氣息卻漸漸地微弱,陳安風(fēng)急忙游上岸。

    芝香眼見著自家的小姐終于被救上來了,急忙伸出手來將柏青镕給拉上來。

    正巧幾個侍衛(wèi)跑了過來,"陳大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陳安風(fēng)知道可能是宴會那邊的聽見了動靜,于是回答道:"柏小姐落水了,麻煩你們盡快稟報皇上傳御醫(yī)過來,柏小姐的氣息十分微弱。"

    那侍衛(wèi)急忙跑去宴會那兒稟報。

    一時之間,身邊也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

    芝香拍著柏青镕,哭著大喊:"小姐小姐,你快點醒醒啊,你快點醒醒啊。"

    陳安風(fēng)則是伸出手來探了探柏青镕的鼻息,感覺到她的鼻息越來越弱,急忙按著柏青镕的肚子,將她剛剛喝下去的湖水給吐出來。

    按壓了一會兒之后,柏青镕開始漸漸地吐出水來了。

    "青镕!"

    永寧長公主幾乎是用奔跑著到了柏青镕的身邊,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地上,心疼地要命,但是又不敢隨隨便便動她,只能握著她的手,哭喊著她的名字。

    終于,在陳安風(fēng)的按壓下,柏青镕越吐越多,鼻息也不再像剛剛那般微弱,漸漸地呼吸也大了起來。

    此刻御醫(yī)也趕了過來。

    皇上大聲地指揮著:"安風(fēng),快將青镕丫頭送到內(nèi)殿去。"

    顧不得其他的,陳安風(fēng)只能將柏青镕給抱到了后殿。將柏青镕放到床上后,陳安風(fēng)終于也有時間退下去換衣服。

    不多時,柏青镕也清醒了過來,永寧長公主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下,抱著柏青镕大哭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對著跪在地下的紫苒郡主和芝香憤怒地問道。

    芝香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回皇上,奴婢和小姐正在湖邊散布,哪里知道……哪里知道紫苒郡主忽然從樹林里沖出來,對著我家小姐的身后就是大吼一聲,嚇了小姐和奴婢一跳,小姐這才誤踩到石頭掉進湖里的。"

    皇帝將眼神落在了紫苒郡主的身上,沉著一張臉問道:"紫苒,你說這奴婢說的是不是?"

    雖然紫苒郡主一向也是囂張跋扈的人,但是她這個人的心地并不壞,于是也乖乖地低著頭認錯,說道:"皇伯父,紫苒也不是故意的,紫苒不過是想要和柏青镕玩玩而已,哪里知道她這么不經(jīng)嚇,一下子就掉進湖里了。"

    "你還說!"此刻,靖王走出來,對著自己的女兒瞪了一眼,拱手對著皇帝說道:"皇兄,我這丫頭也甚是調(diào)皮,既然這錯在她,皇兄應(yīng)當(dāng)大罰,讓這丫頭也長長記性,莫再胡作非為。這次幸虧青镕沒事,要是真的……那皇姐和柏大人可就要傷心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柏閣老自然是要出場說說表面話的,他雖然有幾個兒子,但是女兒也就只有柏青镕一個,從小便將柏青镕當(dāng)作是掌上明珠一般疼愛著,這也才養(yǎng)成了柏青镕這般刁蠻的性格。

    "王爺言重了,是青镕那丫頭太過調(diào)皮了,況且這不過是女孩家之間的玩笑而已,無論是青镕還是郡主都是無心的,王爺莫要對郡主太過嚴苛了。"

    "罷了。"皇帝說道:"紫苒,朕就罰你去跟青镕道個歉,而后在府中閉門思過一個月,你服是不服?"

    紫苒郡主急忙磕頭說道:"紫苒知罪了,多謝皇上。"

    "兩位愛卿對此事的處理可還滿意?"

    靖王急忙上前說到:"多謝皇兄饒恕,杜大人,本王先代這不是天高地厚的女兒給您道歉。"

    "不敢不敢。"

    皇帝抬眼正瞥見陳安風(fēng)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過來,于是原本沉著的一張臉忽然間綻放了一個笑容,說道:"安風(fēng),你可有覺得不適?"

    陳安風(fēng)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臣并無不適。"

    皇帝點了點頭,一臉贊賞地看著陳安風(fēng),說道:"這次也多虧了有你及時跳下去救下青镕,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陳安風(fēng)依然低著頭一副恭敬的樣子,說道:"這是微臣的本分。"

    柏閣老則是對著陳安風(fēng)拱手說道:"陳大人,這次老夫可真的要多謝陳大人了,若不是你,只怕今日小女在劫難逃。"

    "杜大人言重了。"

    皇帝笑著說道:"你們倆啊,就不要再這么謙虛來謙虛去了,安風(fēng),這次朕可要好好地獎賞你啊。"

    陳安風(fēng)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這是危急時刻,臣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敢居功。"

    皇帝一擺手,說道:"這可不行,就算是朕不賞你,柏愛卿也是會好好地答謝你的。但是肯定沒有朕的這個禮物好。"

    眾人正在疑惑之間,聽見皇帝說道:"顧愛卿今年也是弱冠之年了吧。"

    "稟皇上,微臣今年二十又三。"

    "據(jù)說愛卿家中尚未有夫人?"

    "只有一妾。"

    皇帝嘴角一直帶著笑意,說道:"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今晚屬危機時刻,但是愛卿好歹和青镕也有了肌膚之親,更何況,青镕也十六歲了,與愛卿的年齡也差不多,今日就由朕作主,將青镕許配給愛卿,不知道兩位愛卿和顧丞相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當(dāng)場所有人均愣了一下,而那些愛慕陳安風(fēng)的大家小姐們均在心中憤恨著為什么今晚落水的不是自己,而紫苒郡主其實也只是想要嚇嚇柏青镕,沒想到她會落水,更沒有想到因為她的落水竟然搶走了自己心中之人,憤怒和怨恨、后悔一下子都涌了上來。

    柏閣老、陳質(zhì)豐右丞相以及陳安風(fēng)還有一些大臣們都愣住了,誰人不知道皇帝的指婚其實并不是簡單的指婚而已。

    而上座的妃嬪當(dāng)中,敬妃也是微微一愣。

    但是皇帝說話了,哪里輪得到大臣們說一個不字。

    陳質(zhì)豐最先反應(yīng)過來,雖然不能隨隨便便拒絕,但是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多謝皇上的美意,只是犬子無才無德,實在配不上柏小姐。"

    "愛卿此話差矣,朕倒是覺得青镕和安風(fēng)實乃絕配啊。"皇帝表現(xiàn)出一臉得意的樣子,說道:"你瞧著,安風(fēng)成熟穩(wěn)重,青镕呢天真爛漫,這兩個人的性子難道不是互補?實乃絕配。朕明日就命人下旨賜婚,愛卿可莫要這般自謙了。"

    在場的人都知道,皇帝這一紙婚書是定了的,于是柏閣老等人也只能夠?qū)χ实鄞蠛糁x主隆恩。

    而那些大臣們也是極有眼見的,紛紛恭喜起了這三人來。
正文 第二十一章刁蠻小姐
    "我不嫁!"

    整個杜府,因為柏青镕的這一聲大吼都不由得震了三震。

    杜夫人即永寧長公主,芝香,和其他的丫鬟此刻正捂著耳朵,緊緊地皺著眉頭,希望這大小姐能趕緊停下這可怕的如同獅子一般的大吼。

    "!"

    果然,柏青镕自己喊了幾遍累了,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眼看著自家這個刁蠻女兒累了,終于停下來了,永寧長公主這才松了口氣,在女兒的面前坐下,開始進行勸說。

    "青镕,行啦,就算你有多么不想要嫁給陳安風(fēng),現(xiàn)在也由不得你了,皇上都已經(jīng)下旨了,下個月十五你們兩個就要成婚,現(xiàn)在啊,多少人正在為你們的婚禮籌備著呢。"

    柏青镕一把抓著永寧長公主的手,一臉祈求地看著永寧長公主,說道:"娘親,求求你,你去求皇上好不好,你們不是親姐弟嗎?皇上不總是那么疼您這個姐姐,您去告訴皇上我不要嫁給那個陳安風(fēng),好不好嘛?"

    對于女兒的撒嬌,永寧長公主也只能夠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行的,青镕,你難道不知道皇上只要一下旨就不可能收回圣意的,你這讓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擱啊。"

    柏青镕死命地抓著永寧長公主的手臂搖著,語氣開始撒嬌起來,"娘親,你一向最疼愛女兒了,誰讓舅舅一聲招呼也沒有打就隨隨便便把我許配給那個陳安風(fēng)的啊,我跟陳安風(fēng)根本就沒有感情嘛。"

    永寧長公主拉著女兒亂晃的手,說道:"這也沒有辦法了,更何況你為什么不喜歡陳安風(fēng)?他這個人可是朝廷的新秀,而且他還是右丞相的兒子,雖然是庶出的,但是出身也算是不錯了,長得也是清秀,而且現(xiàn)在還是大理寺丞,前途無量啊。"

    "那又怎么樣。"柏青镕一甩手,有些憤憤地說道:"就算他出神多尊貴,長得多好看,我跟他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根本就沒辦法和他在一起嘛。而且整個京城那么多女人喜歡他,誰不定哪一天他就被那些女人給搶走了。"

    永寧長公主握著柏青镕的手,眼神之中滿是寵溺地說道:"你這丫頭,雖然你也算不上什么大美人,但是你就對自己的魅力這么沒有信心?就算剛開始你們兩個沒有什么感情,但是相處起來就會有的,感情都是這樣慢慢相處來的啊。"

    "娘親!"

    "好啦,反正皇上也都已經(jīng)下旨了,要是抗旨你也該知道后果會如何的,你擔(dān)不起咱們府上這么多條命。"

    柏青镕憤怒地說道:"娘親你一點都不疼愛我。"

    瞧著女兒又開始撒潑起來,永寧長公主只能將女兒擁入懷中哄著,說道:"好啦,我知道了。娘親怎么會不疼愛你了,娘親知道你一點都不喜歡陳安風(fēng),但是事情發(fā)展到了這里娘親也一點法子都沒有了。除非那陳安風(fēng)又什么能夠讓皇上撤回圣旨的舉動或者是小辮子,否則這件事情皇上既然已經(jīng)下旨了,那娘親也不得不遵從了。"

    靠在永寧長公主懷中的柏青镕怎么會不知道皇帝的圣旨意味著什么,但是她自己跟那個陳安風(fēng)一共也就見過了三面,其他的都還是那些大臣之女有時候圍在一起說說笑笑地提起這個萬人迷的。她實在不想要嫁給這么一個總是在外面被別人惦記著的男人,將來一定會有許多爛攤子的。

    永寧長公主哄了柏青镕一整天,自己也覺得累了,而柏青镕也不再發(fā)脾氣了,這才有些安心地回到房間去。

    但是芝香看著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自家小姐,她可不覺得她家小姐不會再繼續(xù)鬧下去。

    于是,芝香稍微向前挪動了兩步,試探性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柏青镕轉(zhuǎn)過頭,對著芝香看了許久,這才微微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挑眉,說道:"沒事,你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怎么可能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問題而投降呢?"

    眼見著自家小姐的笑容里面帶了一絲狡黠,芝香不由得微微地顫抖了一下,這可是小姐要算計人、要闖禍的前兆啊。

    就在芝香還想著自家小姐會做些什么的時候,柏青镕已經(jīng)迅速地爬上床了,說道:"今天早點睡覺吧,芝香,明天,我們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芝香越來越覺得明天并不是美好的一天,估計還會有些慘吧。

    果然如芝香所料想的那樣,此刻,她與她的刁蠻小姐柏青镕兩個人正穿著男裝躲在右丞相府的門外盯梢。

    柏青镕微微地打了一個呵欠,芝香扯了扯柏青镕的衣服,小聲地問道:"小姐,我們這么一大早的來這里是要做什么啊?"

    柏青镕再一次打了一個呵欠,有些后悔地說道:"這的確是太早了,沒有睡夠真是難受啊。"

    "小姐?"

    柏青镕睜大眼睛依然盯著右丞相府的門口,說道:"我昨天沒有告訴你嗎?"

    芝香很迷茫地點了點頭。

    柏青镕說道:"我們自然是出來盯梢的,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一直都盯著陳安風(fēng),本小姐要找到他的錯處,最好是能夠證明他是一個人渣的事情,這樣就可以解決皇上的指婚了。"

    "小姐這樣真的行嗎?"芝香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柏青镕很肯定地說道:"你怕什么!昨天我娘不是說了嗎,只要能夠抓到陳安風(fēng)的錯處,或許我就能夠拯救我自己呢。"

    "可是小姐……"

    "噓!"就在芝香才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柏青镕一下子就示意芝香不要說話。因為此時她看見了一襲官服的陳安風(fēng)正從丞相府里走出來,看樣子是要去大理寺。

    只見,陳安風(fēng)獨自從丞相府中出來,外面正好有一頂準(zhǔn)備好的轎子,陳安風(fēng)就坐進了轎子,被抬走了。

    柏青镕嘀咕地說道:"幸好他坐的是轎子,要是馬,我們可就慘了。"

    言罷,柏青镕正要追上去,但是卻被芝香給拉住了。

    柏青镕煩躁地甩開芝香的手,問道:"你干什么!"

    芝香眼睛瞥了一眼那遠去的轎子,問道:"小姐,你不會真的要追到大理寺去吧?"

    "那是當(dāng)然啦!"柏青镕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道:"本小姐說過了,我要找到陳安風(fēng)的錯處,然后和他解除婚約!"

    正在芝香錯愕的時候,柏青镕已經(jīng)拔腿沖上去了,追著轎子去了。無奈之下的芝香也只能夠嘆了一口,心中無奈地想著她家的這個刁蠻小姐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夠安安靜靜地做個淑女的樣子。

    一路上,陳安風(fēng)都沒有從轎子里面下來,而柏青镕也帶著芝香追了一路,最后柏青镕又不死心地待在大理寺的外面等待著陳安風(fēng)。

    此刻也算是日頭當(dāng)空照,正午時分了,柏青镕熱得用衣袖扇著風(fēng),而芝香也一邊擦著不停落下的汗水,一邊幫自家這個刁蠻小姐扇風(fēng)。

    "芝香,那個死陳安風(fēng)怎么還不從里面出來啊?他不吃午飯的嗎,本小姐可是又熱又餓了,他還不快點滾出來讓本小姐抓到他的把柄,好讓本小姐趕緊回去好好地在家里享受?"

    面對著自己小姐這么沒耐心的話,芝香也算是習(xí)慣了,于是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小姐,既然又餓又熱的,不如今天我們就這樣算了?"

    "什么算了!"柏青镕一下子就跳腳起來,"本小姐絕對不會因為這么一點點小小的事情就這樣算了的,本小姐一定要抓到陳安風(fēng)的錯處,一定要必須要解除婚約。"

    面對著一提到婚約就立即打起精神來的大小姐,芝香也只能夠苦笑了,只能夠在心里苦苦哀叫。

    終于過了一刻鐘,陳安風(fēng)如愿地從大理寺出來了,這下子柏青镕又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地打起精神,完全不像是剛剛那個累得半死、難受得快要瘋掉的人。

    眼見著自家小姐又沖著那頂轎子追過去,芝香只好拼命跑在自家小姐的后面,雖然不能夠阻止自家小姐去跟蹤陳安風(fēng),但是她還是能夠看著自家小姐,不讓她總是隨隨便便就闖禍的。

    而那頂轎子也直接來到了丞相府,眼見著陳安風(fēng)進入了丞相府,柏青镕恨不得一下子就沖上去將那個背影給掐碎。

    看著自家小姐恨得牙癢癢的樣子,芝香無奈地說道:"小姐,那陳公子也已經(jīng)回家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吃飯了,你剛剛不是說你也餓了嗎?"

    柏青镕的眼神憤怒地瞪著那遠去的背影,這才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馬上去吃飯,繼續(xù)守著!本小姐就不相信那陳安風(fēng)不會露出馬腳!"

    "?小姐,你還不放棄啊,照芝香看來,陳公子人品也不算是太壞,而且照著早上來看,陳公子應(yīng)該是過得很規(guī)矩的,小姐你就不要擔(dān)心會嫁給一個不好的夫婿了。"

    "你亂說什么!"柏青镕大聲地對著芝香后吼著,說道:"什么叫做好夫婿,我告訴你,我就不是不喜歡他被那么多的女人惦念著,更何況那些人里面還有那個臭紫苒,我才不想要嫁給紫苒愛慕的人!"

    "那不是很好嗎?這樣說來,你和紫苒郡主的戰(zhàn)爭你勝利了。"芝香故意露出笑容來,想要說服她家小姐。

    但是她該知道的,柏青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說服的人,這不,一提到紫苒郡主,她整個人的臉色又黑下來了,握著拳頭,說道:"你不提起紫苒我倒是想不起來,聽說之前紫苒還給這家伙寫過什么信,不只是如此,那故意和他巧遇過好幾次呢。哼,就這么一個喜歡四處惹情的男人,我柏青镕就不相信找不到他的小辮子!"
正文 第二十二章繼續(xù)跟蹤
    言罷,柏青镕一臉憤怒地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子走過去,芝香只能夠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一次她家的這個小姐是鐵定了心一定要找到法子解除這一段婚約了。

    卻說陳安風(fēng)回到了府中,此刻也正是顧府正在吃午飯,吃完午飯,陳安風(fēng)就被叫進了陳質(zhì)豐的書房。

    "父親。"陳安風(fēng)恭恭敬敬地對著坐在上座的陳質(zhì)豐行禮。

    陳質(zhì)豐點了點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安風(fēng)啊,昨日皇上的圣旨到的時候,你正巧也有事情要趕出去,昨晚又是很晚才回來,為父也沒有好好地跟你說句話。"

    陳安風(fēng)依然是一副嘴角帶著笑意的表情,說道:"不知道父親想要說些什么?"

    陳質(zhì)豐說道:"你該知道皇上此次賜婚的真正目的的,并不是因為那杜家小姐落水,為了證明其清白才賜婚了,這只是障眼法而已。"

    "兒子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

    "嗯,你一向都是這么聰明讓我能放心的。"陳質(zhì)豐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繼續(xù)說道:"柏閣老那可是三皇子一派的,皇上對三皇子十分地喜愛,有意讓他承接太子之位,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但是奈何三皇子母親早逝,而四皇子勢力坐大。柏閣老又是三皇子一派了,所以皇上此舉,不過是想要將一向中立的顧家也拉進三皇子一派,為三皇子將來奪嫡做好準(zhǔn)備而已。"

    陳安風(fēng)依然是一副笑臉的樣子,說道:"父親所說的這些兒子都明白。"

    陳質(zhì)豐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而今皇上的賜婚,不管我們顧家愿不愿意,已經(jīng)背被迫拉進三皇子一派,這倒是浪費了為父之前的努力了。"

    陳安風(fēng)的臉色有些愧疚地說道:"父親,這都怪兒子不好,如果當(dāng)時沒有下水救那柏家小姐的話,皇上就沒有借口將我們拉進奪嫡爭斗當(dāng)中了。"

    陳質(zhì)豐瞥了一眼陳安風(fēng),繼續(xù)說道:"你也不必自責(zé),即使這一次你沒有救下柏小姐,以后皇上也一定會找到辦法將我們拉入三皇子一派的。咱們顧家,在這一次的奪嫡當(dāng)中只怕不能夠如愿地獨善其身了,畢竟顧家太過顯眼了。"

    陳安風(fēng)問道:"父親,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陳質(zhì)豐輕輕地捋了捋胡子,說道:"還能怎么辦?皇上既然已經(jīng)下旨了,難道還有抗旨的理由?這柏家小姐,不管你喜不喜歡,想不想要都是必須要娶的。至于三皇子一派的話,我們不過是明面上看著的,現(xiàn)在的這個階段我們只能獨善其身,誰都不要去靠近,一個柏小姐還不能夠代表什么。"

    "兒子明白了。"無論陳質(zhì)豐說什么,陳安風(fēng)都要遵守,這便是身為一個兒子應(yīng)該有的。

    陳質(zhì)豐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一揮手,說道:"嗯,你去吧。"

    陳安風(fēng)恭恭敬敬地說道:"兒子告退了。"

    言罷,就離開了陳質(zhì)豐的書房,徑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出了丞相府。

    此刻的柏青镕在隨隨便便的面攤那邊吃了一碗面又帶著芝香守在了丞相府的門口。這下子,她終于等到了陳安風(fēng)再一次從丞相府中出來。這一次和上午不同,下午的陳安風(fēng)穿著便裝,眼看著這并不是去大理寺辦公事,這下子柏青镕可就更加有精神了。畢竟錯處那可是要在生活當(dāng)中找的,要不然怎么解除婚約呢?

    芝香看著那風(fēng)度翩翩的人,用手捅了捅柏青镕的手臂,說道:"小姐,其實這陳公子長得也不是很差啊。"

    柏青镕回過頭就給了芝香一個白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要是喜歡那你代替我嫁給他!"

    芝香趕緊縮著頭,說道:"小姐啊,你在看玩笑嗎?不要忘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柏小姐長什么樣的,我能行嗎?"

    柏青镕的目光落在芝香的身上,眼中帶著精明,也帶著狡黠,說道:"要是生米煮成熟飯了,那誰還敢說些什么!"

    芝香一把抱住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哀求,說道:"小姐,不要啊。"

    柏青镕哼了一聲,這才轉(zhuǎn)過頭去看陳安風(fēng)離開的方向,說道:"行啦,本小姐倒是想要了一個好辦法,你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下!"

    "小姐。"芝香整個人都快要哭了,這個小姐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啊。

    柏青镕就知道芝香一定是意會錯了,于是無奈地說道:"我沒有要你對陳安風(fēng)獻身,我只是要你去……引……誘……他。"

    "。啃〗,你這又是哪出?"

    柏青镕雙手插著腰,憤怒地對著芝香大吼著:"快點去!"

    話說,兩個人跟著陳安風(fēng)來到了一個酒樓,原來那陳安風(fēng)是和幾個同門約好了在酒樓里面聊天喝酒的。

    柏青镕依然是一身男子裝扮,而芝香則是被打扮成了一個美女,此刻兩個人正站在酒樓下面,柏青镕嘀嘀咕咕地說道:"這個陳安風(fēng),難道他下午不用做事嗎?竟然在這種地方和那些狐朋狗友喝酒。"

    "啊,對了。"柏青镕忽然想起什么一樣,雙手合十,臉上露出了笑意,說道:"芝香,你說我要是去告狀說陳安風(fēng)不好好做事竟然在這里喝酒,皇上會不會一氣之下就不讓陳安風(fēng)做官了。"

    芝香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小姐,就算是不做官了,但是那婚約還在啊。更何況,你真的要做得這么絕啊,這陳大人一定會很慘的。"

    柏青镕賭氣般地放下了手掌,嘟著嘴巴,說道:"算了,本小姐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只是不想要嫁給他而已,我也不想要要他的命啊。算了,說不定今天下午他有假期呢。"

    對于剛剛自家小姐說要揭穿陳安風(fēng)的話芝香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她從小就跟著柏青镕,柏青镕的脾氣性格她覺得是最清楚的人。因為是杜家唯一的女兒,母親又是當(dāng)今皇帝唯一同母親姐姐,柏青镕自小就被家人寵愛得不得了,可以說是到了溺愛的程度,以至于她的脾氣性格倒是有些刁蠻任性,但是其實她的心地并不壞,甚至比起一些大家小姐來說可謂是很善良的。

    就如在路上遇見一些需要幫助的破衫襤褸的老人家,柏青镕從來都不吝嗇對他們的幫助。

    "行啦,你知道的哦。"柏青镕十分認真地囑咐道:"待會兒等到陳安風(fēng)喝完酒有些微醉的時候,你就上前去,引誘陳安風(fēng)。"

    "知道了。"對于自家小姐的這個主意,其實芝香不認為會成功的,但是無奈之下只得遵從,畢竟對方可是小姐啊。

    兩個人在酒樓下面隨便地點了幾個小菜,畢竟中午在丞相府的時候為了盯梢,柏青镕和芝香都沒有吃飽過,現(xiàn)在可以再繼續(xù)吃點東西,兩個人倒是十分地愉快。

    只不過這一吃幾乎就吃了兩個時辰,樓上的那酒會才漸漸地散去,而柏青镕和芝香也開始盯著那陸續(xù)下來的人。

    終于看見了陳安風(fēng)自己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此刻的柏青镕心里雀躍,她總覺得這次一定會成功。

    等到陳安風(fēng)獨自一人走出了酒樓,柏青镕急忙帶著芝香追上去。

    陳安風(fēng)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著他,于是他故意走進一條小巷子里面,而柏青镕眼看著這就是一個好機會,心中想著,陳安風(fēng)一定是真的喝醉了,這才會走路有些不穩(wěn),并且走錯地方。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等到他對著芝香想要上下其手的時候,她就呼喊路人過來作證,這下子這么多人作證,她就不信皇帝還能硬要將她塞給陳安風(fēng)。

    這么一想著,柏青镕的嘴角竟?jié)u漸地有了一絲笑意,而后那笑意漸漸擴大,恨不得興奮地大叫起來。

    要不是芝香在身邊扯了扯柏青镕的衣服,柏青镕就該露陷了。

    回到現(xiàn)實之中的柏青镕對著芝香使了一個眼色,盡管芝香再不愿意,還是要上前去。

    柏青镕就躲在拐角的地方等著芝香得逞,這樣自己就可以大喊路人過來了。

    陳安風(fēng)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后的人正朝著他走過來,于是他倏地就轉(zhuǎn)過身來,只見對面走來了一個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姿色雖然不怎么樣,但是這走起路來的時候倒是婀娜多姿。陳安風(fēng)還在心中想著這女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而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慢慢地走近他。

    芝香的臉上帶著笑意,但是一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她未來的姑爺,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于是整個人剛開始在陳安風(fēng)背后看不見臉的時候倒是能夠做得很自然,但是現(xiàn)在卻越來越覺得不自在起來。

    但是一想到身后那小姐正眼睛發(fā)著光帶著期望地看著她,芝香只好硬著頭皮演下去。

    "姑娘……"

    陳安風(fēng)才剛剛開口的時候,芝香就朝著陳安風(fēng)沖過去,她可不能讓陳安風(fēng)先開口,否則她這么笨一定會露陷的。

    而陳安風(fēng)眼疾手快,看見芝香朝著自己沖過來,就在芝香正要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陳安風(fēng)急忙一個側(cè)身,躲開了芝香。

    而芝香也就摔在了地上,"啊。"芝香慘痛地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貼在了地面上,而躲在后面看著的柏青镕也不由得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就這么生猛地面朝下摔在地板上那可是很痛的,也不是在芝香有沒有毀容。

    陳安風(fēng)則是對著芝香摔倒在地上的后背,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正文 第二十三章事情敗露
    芝香此刻忽然之間很能體會她家小姐那種憤怒了,正要起身罵陳安風(fēng)的時候,一瞬間想到了這可是未來的姑爺,千萬不能得罪,于是只能硬逼著自己扯出一個笑臉出來,轉(zhuǎn)過臉,對著陳安風(fēng)大笑著,說道:"我沒事,我沒事,嘿嘿,我怎么會有事呢?"

    此刻的柏青镕雖然心里很心疼芝香摔倒的那一下,但是這明明是一個好機會,可以纏著陳安風(fēng),那家伙竟然還笑著說沒事,柏青镕在心里把芝香罵了好幾遍。

    芝香正對著陳安風(fēng)笑著,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鼻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出來了,而站在他面前和不遠處的柏青镕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血啊。

    陳安風(fēng)微微地皺著眉頭,指著芝香,提醒道:"姑娘,你流鼻血了。"

    "?"芝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地上爬起來,伸出依然還在疼著的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果然手上全部都是血。芝香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最后只剩下慌張。

    "血,血啊,我居然流血了。"現(xiàn)在的芝香已經(jīng)完全不知所措了,只是站在原地對著那鼻血自顧自地念叨著。

    陳安風(fēng)看著她那個樣子,這才好心地提醒道:"姑娘,你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大夫?"

    芝香眼睛看向了陳安風(fēng),雖然是在看陳安風(fēng),但是實際上是在看柏青镕,柏青镕皺著眉頭,指了指陳安風(fēng)。芝香愣愣地看著她。

    而陳安風(fēng)自然也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眼睛看向他這邊,但是似乎背后還有一個人在指導(dǎo),陳安風(fēng)并不想要忽然回過頭去給背后的那個人一個驚訝。其實這種事情他遇見得多了,一些名門閨秀總是會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他已經(jīng)是皇帝親自賜婚要娶柏閣老之女的人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愿意在他身上花功夫,陳安風(fēng)嘴角輕輕扯動,依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芝香當(dāng)然明白她家小姐的意思,先是對著陳安風(fēng)愣了一下,而后才清醒過來,心里最終還是提起勇氣,又要向著陳安風(fēng)靠過去,但是瞥見陳安風(fēng)的腳步又要移開,最終還是腳步站定,咽了咽口水,說道:"我……那個,我……,我……"

    陳安風(fēng)也不想要再繼續(xù)和一個小姑娘站在這里,眼見著她說不出什么話來,于是搶先開口,說道:"既然姑娘沒有什么事,那在下先走一步了。"

    正當(dāng)芝香還在怔愣,而柏青镕還在身后拼命地指點的時候,陳安風(fēng)冷不防地一個轉(zhuǎn)身,柏青镕眼疾手快,躲進了拐角處。

    等到陳安風(fēng)從小巷子里走出來,看著他進入人海的背影,柏青镕這才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被陳安風(fēng)給發(fā)現(xiàn)了。

    柏青镕放下心來的時候,急忙沖進巷子里面,本來想要對著芝香發(fā)一通脾氣的,但是眼看著芝香一副很可憐的樣子,眼睛有著淚水在轉(zhuǎn)動,而鼻子又留著鼻血,原本漂亮的衣服滿是灰塵。

    最終柏青镕還是只能嘆了口氣,看著芝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芝香則是一下子就哇哇大哭起來,嘴上不斷地喊著:"小姐,芝香都這么慘了,你還忍心站在旁邊笑。芝香這都是為了誰才搞成這個樣子的。"

    柏青镕越笑越歡,好不容易這才止住了笑意,拉著芝香,說道:"好啦好啦,誰讓你笨手笨腳的,交代你的事情都沒有做好,還把自己給搞成了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

    芝香憋著個嘴,說道:"小姐以為芝香很想要這么嗎?誰讓那個陳公子真的太厲害,竟然能夠看穿芝香想的,一下子就躲開了芝香,芝香才會這么慘的。"

    看著芝香一副非常憤怒的樣子,柏青镕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畢竟這芝香可是跟了她這么多年的好侍女了,怎么能嘲笑她呢!

    但是沒有良心的柏青镕還是笑了出來,不過笑著笑著,她忽然又覺得陳安風(fēng)倒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壞了。

    回到了家中,盡管對于陳安風(fēng)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好印象,但是奈何柏青镕還是不想要嫁給陳安風(fēng),并不是看不慣陳安風(fēng),雖然也有一點啦,但是她還是不愿意就這樣因為一道圣旨而讓自己的命運從此不同。

    于是,柏青镕眼波流轉(zhuǎn)。看著這個樣子的小姐,芝香知道,這大小姐一定又有了什么餿主意,芝香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小姐,你不會又有什么餿主意了吧?"

    聽到芝香這么說,柏青镕微微地一挑眉,故意冷著一張臉看向芝香,說道:"芝香,你這是什么話啊?什么叫做餿主意?你大小姐我啊,天生聰慧,無與倫比,你才是餿主意呢,你全家都是餿主意。"

    對于柏青镕的這一"控訴",芝香只能默默地承受著,畢竟誰讓柏青镕是她的主子呢。

    現(xiàn)在芝香也只能祈禱那可憐的陳公子能好好的了。

    第二天,京城黃鶴樓。

    這京城黃鶴樓是整個京城聚集最為人才的地方,每日在這里,政治、時事、八卦等等無所不談,這里的每一個人,高至宦官世子,低至普通的小老百姓,只要在這里一天,那便是熟知天下事兒。當(dāng)然,這樣的一個地方也是一些小道消息,宮內(nèi)秘聞,皇族秘史最容易傳開的地方。

    所以,柏青镕一大早就和芝香女扮男裝來到了這個黃鶴樓。

    芝香一臉慫慫的樣子,畢竟在出門的時候,她家的主子已經(jīng)告訴她這次出來時為了什么事了,一想到主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要這么對付陳安風(fēng),她倒是替陳安風(fēng)捏了一把汗。

    "小姐,小姐,能不能不要這樣啊,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芝香在進門的那一瞬間偷偷地拉著柏青镕的衣袖,想要再最后一次勸說柏青镕。

    但無奈的是,柏青镕竟然用扇子敲了一下芝香的腦袋瓜。芝香哀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腦袋瓜,哀怨地看著自家主子。

    柏青镕說道:"我說你這丫頭,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都還沒到陳家呢,怎么就擔(dān)心起陳安風(fēng)的事了?"

    言罷,看著芝香依然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柏青镕又說道:"我現(xiàn)在啊,是你家少爺,不許再叫錯了,要不然回去你就給我少爺這兩個字抄它一百遍。"

    被柏青镕這么"威脅"了之后,芝香哪里敢再犯?于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就站在柏青镕的后面。

    "不對,不對。"柏青镕看著芝香和自己一樣名貴的衣服布料,說道:"現(xiàn)在我是少爺,你也是少爺,我們都是官宦人家的少爺。所以現(xiàn)在開始,你要稱呼我為青兄,我呢就稱呼你為之兄。清楚了吧?"

    芝香點了點頭,盡管她心里是不樂意的,畢竟小姐就是小姐,就算小姐和府中上下對她有多好,芝香都未曾想過要和小姐稱兄道弟。當(dāng)然,她是拒絕過的,但是迫于柏青镕的"淫威",芝香還是從了。

    柏青镕繼續(xù)教訓(xùn)道:"早上教你的那些說辭還記得嗎?"

    芝香繼續(xù)點了點頭,柏青镕又繼續(xù)用扇子敲了下她的后背,說道:"背站直一些,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男人了!"

    "哦。"

    看著芝香終于抬頭挺胸的樣子,柏青镕這下子總算是放心了。她自己也大踏步地走了進去,一副公子哥兒的樣子。

    "公子公子,這邊請,這邊請。"

    那店小二在看見柏青镕和芝香進來之后急忙沖過去迎接,將柏青镕和芝香引到了一處座位。

    柏青镕和芝香兩個人也只交了些茶和點心,此行的目的可不在于這些茶點,自然是要將他們的秘密計劃實施。

    柏青镕和芝香一邊聽著這些人的聊天,一邊想著該如何將自己想要放出的消息從這里釋放出去。

    這些人在聊著天,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陳丞相。芝香看向自家小姐,果然柏青镕的眼神迸射著光芒,那樣子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

    果不其然,那個人正在講著皇上給柏丞相唯一的女二和陳質(zhì)豐的二公子陳安風(fēng)賜婚的時候,那樣子講得似乎他就在現(xiàn)場經(jīng)歷過一樣,這倒是讓柏青镕對這些江湖說書人刮目相看。

    "要說,這丞相之女柏小姐和陳二公子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了……"

    "我怎么聽說,這陳二公子有隱疾啊。"

    那說書人正說到興起,而柏青镕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

    當(dāng)場所有聽書的人都將目光移到了這位文質(zhì)彬彬的小少爺身上,而芝香的手則是從桌子底下輕輕地拉了拉柏青镕的衣袖,但是柏青镕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而是將芝香的手給甩開。

    那說書人則是有些不高興有人打斷他,于是瞇著眼睛看向那柏青镕,問道:"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那陳家二公子有隱疾?"

    柏青镕哈哈大笑,忽而站了起來,走到那個說書人面前,說道:"難道這位先生的重點不應(yīng)該是那陳家二公子,當(dāng)今的大理寺丞到底有什么隱疾嗎?"

    "對啊,這陳二公子到底有什么隱疾?"

    "聽聽這小公子怎么說。"

    "我倒還是真的很有興趣。"

    ……

    四周圍著聽書的人在聽到了柏青镕的話之后立即將注意力都轉(zhuǎn)向了柏青镕這里。

    柏青镕得意地朝著芝香露出了一個驕傲的表情。
正文 第二十四章出言詆毀
    "那公子倒是說說看,這陳家二公子,也就是當(dāng)今的大理寺丞到底有什么隱疾?"

    柏青镕一甩扇子,輕輕第扇著風(fēng),再加上她那張人畜無害清秀的臉,倒像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柏青镕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繼續(xù)說道:"難道你們這些人都不知道?"

    四周的人非常"配合"地搖了搖頭。

    柏青镕皺著眉頭,一副像是非常惋惜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那陳二公子……哎……"

    眾人看著她的樣子,倒也覺得更加好奇了,有些人都忍不住了,催促著柏青镕:"公子,你快說啊,你倒是趕緊說說,那陳二公子到底怎么了?"

    柏青镕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在下也是最近上那風(fēng)流場所才發(fā)現(xiàn)的。那陳二公子……那些風(fēng)流場所都盛傳陳二公子之所以潔身自好,最大的原因是他……他……不能人道!"

    "什么!"

    當(dāng)柏青镕說出那四個字的時候,當(dāng)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呆住了。就連讓說書人也是如此,這他倒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還正想要說說那陳二公子與小妾的事情,怎么如今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但是那說書人還是有些不相信,繼續(xù)說道:"可是那陳二公子可是有小妾的人,你如何說他有隱疾?"

    柏青镕哈哈大笑,語氣還故作神秘的樣子,說道:"你又為何知曉一個有小妾的人,那……那方面就可以?你怎么不說他娶那個小妾是為了隱藏他那方面有問題。"

    原本當(dāng)場的人在聽到柏青镕說陳安風(fēng)不舉的時候都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她這么一說,倒是又相信了幾分。

    柏青镕心里想著還需要再加一劑猛藥,于是說道:"那陳安風(fēng)不都娶了小妾幾年了嗎?如今一個子嗣都沒有,難道你們都沒有懷疑過?要知道,男人到了陳安風(fēng)這個年紀,那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啊,估計早就好幾個娃了。"

    當(dāng)柏青镕說出這些的時候,芝香的臉有些紅紅的,但是她還是很努力地將頭低下來。雖然早上小姐就已經(jīng)告訴她要說些什么了,但是她就是怎么都說不出口,沒想到自家小姐竟然臉不紅心不跳就把這種事情都給說出來了。此刻的芝香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慣著小姐了,要是讓老爺公主知道可就慘了。

    但是此刻芝香根本就沒有辦法拉住柏青镕。

    柏青镕的一席話又讓當(dāng)場的所有人篤定這陳安風(fēng)到底是不是有問題,現(xiàn)場的人開始在議論紛紛。而那個說書人也不可思議地看著柏青镕,問道:"這位公子,為何你竟然知道這樣的秘密?"

    柏青镕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本公子也算是一風(fēng)流人物,那溫柔鄉(xiāng)里的美人兒……"

    柏青镕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被一只手給拉走了。柏青镕回過神來看,那人竟然是芝香,"芝,之兄,你干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柏青镕死命地盯著芝香。

    此刻的芝香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尊卑禮儀了,她還是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不能由著自家小姐亂來,隨隨便便就破壞人家的聲譽。

    不管柏青镕怎么掙扎,芝香硬是將柏青镕給拉了出來。而在場的所有人眼看著柏青镕被芝香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力道給拉走,倒是愣了一下,而后急忙問道:"公子,公子,別走啊,公子……"

    被芝香拉到了門外,柏青镕有些不開心了,硬是將芝香的手給甩開,憤怒地說道:"芝香,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破壞我的好事!"

    芝香被柏青镕這么一吼,撇了撇嘴說道:"小姐,我總覺得我們這么做不好吧,這……這不是在害陳公子嗎?明明人家都沒有……"

    "我才不管,哼!"柏青镕冷哼一聲,說道:"反正你阻止也沒有用,至少現(xiàn)在消息是傳出去了。我就不信我爹爹娘親哥哥們?nèi)羰锹牭竭@個消息會無動于衷。到時候娘親肯定會告到皇帝舅舅那里去的,這種事情最不能檢驗了,我倒要看看這次陳安風(fēng)怎么娶我。"

    "那萬一,皇上還是沒有改變主意。"芝香小聲地說著,畢竟她總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柏青镕有些受不住,她繼續(xù)說道:"萬一皇上要是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你還不是又要嫁給陳公子。那到時候?qū)δ孟褚膊皇呛芎冒伞?quot;

    說完之后,芝香知道柏青镕估計又要"教訓(xùn)"她了,于是閉著嘴巴,低著頭,一副受虐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芝香話音剛落,柏青镕就對著她橫眉冷對,甚至拿起扇子又要再一次敲打芝香的頭。芝香眼疾手快抬起手擋住了,氣得柏青镕一跺腳,快步往前走了。

    "小……公子,等等我啊,公子,等等我!"

    第二天,當(dāng)父親柏閣老下朝之后,柏青镕和哥哥們都聚集在大廳之上給父母請安。這是柏家的一個規(guī)矩,每日在此時給父母請安。而往往柏青镕都是最后一個,甚至有時候因為貪睡沒有過來請安的。不過出于對唯一的女兒的疼愛,柏閣老和永寧長公主并沒有責(zé)怪柏青镕,雖然兩個人都有些擔(dān)心以后這女兒要是出嫁了,萬一被婆家給嫌棄怎么辦。但還是狠不下心來讓女兒遵守規(guī)矩。

    柏青镕今天也是想要來看看那消息放出去之后的效果,所以一大早就起床要參加柏家的"早會"。

    當(dāng)柏青镕進入大廳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今天大廳之內(nèi)的氣氛好像有些奇怪。父母和哥哥們每個人臉色都非常凝重,像是碰到了什么大事。

    柏青镕和芝香對視一眼,轉(zhuǎn)念一想,會不會今天父母態(tài)度如此和她與宸安風(fēng)的婚事有關(guān)?

    這么想著,柏青镕心里倒是有一絲絲的開心了,畢竟這可是關(guān)系到她能夠能成功逃婚的關(guān)鍵啊。

    柏青镕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一副非常乖巧的樣子,說道:"女兒給爹爹娘親請安。"然后又轉(zhuǎn)向旁邊的三位哥哥,"大哥,二哥,三哥,早上好。"

    對于柏青镕難得早起來請安,柏閣老本來應(yīng)該高興的,但卻還是在看到柏青镕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柏青镕故意做出一副很疑惑的樣子看向了母親永寧長公主。

    "娘親,爹爹怎么了,怎么唉聲嘆氣的?"

    永寧長公主伸出手將柏青镕招到了自己旁邊,也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爹爹是在煩惱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柏青镕心里暗自開心,但臉上還是故意做出一副非常疑惑不解的樣子,繼續(xù)問道:"皇帝舅舅不是下旨讓我嫁給那個大理寺丞叫陳安風(fēng)的嗎?為什么爹爹還不開心。"

    永寧長公主嘆了口氣,說道:"你可知道,那陳安風(fēng)……他……他……"永寧長公主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只能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手。

    而柏青镕看著永寧長公主的這個反應(yīng),心里簡直樂開了懷,要知道這就是她昨日硬是要出去散步謠言所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啊。她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陳安風(fēng)不能人道!這樣就有希望拒絕這個奇怪的婚禮了。

    柏青镕的哥哥們也是長嘆了一口氣,大哥還微微皺著眉頭,說道:"父親,這……你總不能讓妹妹這一輩子的幸福都斷送了吧?"

    "是啊是啊。"二哥也站出來,說道:"咱們家青镕這么活潑精靈可愛,可不能讓那個陳安風(fēng)給毀了,可不能給他當(dāng)一輩子的活寡婦啊。"

    "呸,你瞎說什么呢?什么活寡婦。"永寧長公主在聽到自家的二兒子說出這三個字,臉上立刻露出了怒容。

    而柏家二哥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急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自責(zé)地說道:"都是我不好,這什么話,什么活寡婦。這不是在詛咒妹妹嗎?"

    "你還說!"這下子可是柏家三哥不高興了,也憤怒地對著自家二哥。

    柏青镕雖然知道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故意做出一副非常不解的樣子,問道:"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賜婚不是好好的嗎?為什么說我要當(dāng)寡婦。"

    "呸呸呸呸呸,瞎說什么,什么當(dāng)寡婦!"永寧長公主再一次緊張起來,抬起手捂著柏青镕的嘴,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說些什么!不許提起,不許說。"

    看永寧長公主這么緊張,柏青镕心里更加得意了,想著這個賜婚一定可以就此翻篇。

    永寧長公主蹙眉說道:"從昨兒下午,孩子們就是外面有關(guān)于陳安風(fēng)……隱疾的傳聞,我也讓你今天下朝之后一定要向皇上稟告,你到底是說了沒有?"

    永寧長公主這話自然就是在詢問柏閣老。而柏青镕倒是比永寧長公主以及她在座的各位哥哥都無比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柏閣老嘆了口氣,說道:"我怎么沒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我下朝的時候去了皇上的書房,但你可知皇上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的?"永寧長公主繼續(xù)問道。

    柏閣老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說,那只是民間的謠言而已,若是那陳安風(fēng)真的有隱疾,那為什么還有小妾。"

    柏家大哥可就坐不住了,說道:"可是那民間就說了,之所以會娶那個小妾是為了要掩飾他的隱疾啊。"
正文 第二十五章會否轉(zhuǎn)變
    "為父也這么和皇上說了。"柏閣老繼續(xù)說道:"但是皇上立即讓人前去攔下了陳安風(fēng)當(dāng)場對質(zhì)。"

    柏家二哥說道:"若是那陳安風(fēng)真的有隱疾,當(dāng)場對質(zhì)又有什么用,他說他的話,又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難道還能當(dāng)場驗明正身嗎?"

    柏閣老繼續(xù)說道:"那陳安風(fēng)自然是否認了有隱疾一說。"

    永寧長公主聽到這里也是有些著急了,繼續(xù)問道:"那你不會再繼續(xù)想想說辭?"

    "我想啦。我就是這種事情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以理清;噬暇驼f,要驗明正身也可以,只需要驗驗?zāi)切℃涂梢粤恕?quot;

    "這……"那永寧長公主對于皇帝所提出來的這個做法倒并不同意,于是說道:"這能行嗎?"

    "還沒輪到我來決定行不行。"柏閣老繼續(xù)說道:"那陳安風(fēng)就已經(jīng)拒絕了。"

    柏家二哥依然憤怒地說道:"那是當(dāng)然,若是真被查出點什么,那他陳安風(fēng)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柏家三哥也有些打抱不平地說道:"沒想到那陳安風(fēng)倒是會算計。"

    柏閣老繼續(xù)說道:"那陳安風(fēng)給皇上的理由是,他陳安風(fēng)行得正坐得端絕對不要這污蔑。若是要檢查他的小妾,不僅僅是在侮辱他的小妾,也是在侮辱他,看輕他。"

    柏家的所有人聽到了柏閣老這么說,心中都來氣了,這分明就是陳安風(fēng)那廝故意的,故意要這樣讓皇上不能驗證,若是驗證了那豈不是令臣子心寒,皇上才不會這么做。

    永寧長公主問道:"那我皇兄是怎么說的?到底能不能知道這坊間傳出來的陳安風(fēng)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柏閣老憤憤地說道:"皇上當(dāng)下當(dāng)然就沒有要求那宸安風(fēng)延伸了。自然就這樣放過陳安風(fēng)了,不只是如此,還說陳安風(fēng)這是懂得心疼妻妾,還安慰我,如果將青镕嫁過去的話想必是極好的。陳安風(fēng)一定能夠當(dāng)一個好丈夫。不只如此,皇上還要陳安風(fēng)當(dāng)著圣上的面對我承諾,你說我還能說什么呢?"

    聽到父親這么說,柏青镕整個人都要暈倒了,這可是她籌劃了很久很久才好不容易想到并且也已經(jīng)有些成效的辦法,怎么那陳安風(fēng)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情給搞定了。

    "這個老狐貍。"柏青镕在心里默默地咒罵著陳安風(fēng)。

    那永寧長公主聽到自己的丈夫這么說,自然也不會開心,甚至更擔(dān)心其了柏青镕。說道:"但這也不是辦法啊,這畢竟……畢竟……傳的那么不好聽。以后我們青镕要是嫁過去了,萬一這要是真的,那我們青镕這一輩子還怎么抬頭做人?"

    "是啊,是啊,爹爹,你就不能再想想辦法?"柏青镕現(xiàn)在也只能趁著這個時候再好好地求求她的父親柏閣老了,或許這還有點用處。

    但是令柏青镕沒有想到的是,父親柏閣老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青镕啊,這件事情只怕父親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那這要怎么辦?"永寧長公主眼淚說來就來。

    柏閣老也只能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相信那陳安風(fēng)一回了,等將來咱們青镕嫁過去,生了孩子,那這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什么叫信陳安風(fēng)一回?"柏家的老三坐不住了,憤怒地說道:"父親,這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就算陳安風(fēng)真的不能人道,那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輕易就承諾,自然是要百般推脫的。"

    "那你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去脅迫皇上,還是去殺了陳安風(fēng)?"那柏閣老現(xiàn)在也有些抓狂了。

    看見父親和兄長因為自己的事情有些暴怒,柏青镕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個謠言可是她柏青镕放出來的,雖然不知道陳安風(fēng)在那方面到底行不行,但是不管怎么說,柏青镕還是要對這個謠言負責(zé)的,總不能因為一個謠言讓父親和哥哥們不愉快了。

    于是柏青镕急忙說道:"罷了罷了,這……這……"柏青镕嘆了口氣,最終也只好說道:"這不過是坊間的謠言而已,你們又何必信以為真呢?父親,哥哥們,不要因為青镕這些事情大吵好不好?青镕會難過的。"

    聽到柏青镕略微有些撒嬌的樣子,那柏閣老和柏家的兒子們這才消停下來。

    那柏家老二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事情真的只能如此了嗎?眼睜睜地看著妹妹嫁給那個廢人?"

    柏閣老也只能說道:"唉,也沒有辦法,只希望那坊間的謠言就只是謠言吧。"

    柏家的"早會"開完之后,柏青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從大廳一出來,柏青镕整個人都是憤怒的。而芝香跟在柏青镕身邊都十幾年了,自然知道這個樣子的柏青镕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所以芝香根本就不敢先說話,甚至是恨不得當(dāng)個隱形人。

    一回到房間,柏青镕拿起水壺倒了一大杯水,一下子咕嚕咕嚕就喝完了,而后再憤怒地將水壺放在桌子上,弄出了一個非常大的聲音,這讓跟著她身后的芝香整個人嚇了一跳。

    柏青镕憤怒地說道:"好你個陳安風(fēng),好你個小子,竟然如此可惡,竟然算計我,你個老狐貍!"

    對于柏青镕的話,芝香根本就不敢認同,怎么說呢?畢竟這明明是自家小姐在暗算陳安風(fēng),如今小姐怎么反倒罵起了陳安風(fēng)了。

    "小姐。"芝香小聲地說道:"小姐,我看還是算了吧,那陳公子年紀輕輕的就已經(jīng)是大理寺丞了,想必也是一位積極上進的青年,而且長得也好看,京城里多少王公貴族的小姐們都想要嫁給陳二公子呢。所以小姐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吧。"

    芝香話剛落音,柏青镕就直接一記眼刀殺了過來。

    "芝香,到底我才是你家小姐,還是他宸安風(fēng)老狐貍才是你家主子,你居然每次都向著他!"

    芝香急忙后退幾步,退到了門外,說道:"小姐,雖然您是芝香的主子,但是陳二公子以后可算是芝香的姑爺了,所以芝香當(dāng)然也是要向著陳二公子的。"

    "好啊芝香。"柏青镕越想越生氣,說道:"以后本小姐要真的是和那陳安風(fēng)老狐貍成親了,日后若是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那你也站在陳安風(fēng)老狐貍哪里咯?"

    芝香撇了撇嘴,說道:"芝香只站在道理那一邊,若是小姐的錯,芝香自然是站姑爺那邊,若是姑爺?shù)腻e,那芝香當(dāng)然就是支持小姐了。"

    柏青镕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的狡黠陰鷙,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向了芝香,雙手叉著腰,說道:"好你個芝香啊,胳膊肘往外拐啊你。虧了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好姐妹,沒想到出嫁之后你會這么對我。"

    言罷,柏青镕就沖向了芝香。而芝香尖叫一聲,大喊著:"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一陣風(fēng)跑了過去。這柏青镕當(dāng)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跟在芝香后面沖過出去。

    "芝香,你給我站!給我站!看看我不打死你!"

    很快,就在柏青镕每日在想著要怎么逃婚,怎么讓皇帝取消這個婚約的時候,成親的日子就來了。

    "小姐,第二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了,公主讓您一定要好好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許去。"

    面對著永寧長公主派過來的四個"擋門"的奴婢,柏青镕有些絕望。要知道這四個奴婢雖然看著個個都像是非常嬌弱的中年婦女,但是這四個可是以前永寧長公主還是永寧公主,也就是先皇還在位的時候,永寧長公主的"保鏢"啊。

    永寧長公主出嫁的時候,這四個奴婢也跟著陪嫁到了柏閣老的府中。盡管這四個奴婢都已經(jīng)許配了人家,但是幾乎每天都會來到府中,擔(dān)負起永寧長公主以及整個閣老府安全的責(zé)任。

    當(dāng)看見這四個奴婢的時候,柏青镕想要偷偷跑出去的心已經(jīng)幻滅了,因為從小到大,她就從來沒有從這四個人中間跑出去過。

    此刻,柏青镕也只能用哀求的,一副小臉故意裝得很委屈的樣子,語氣也有些哀怨,哀求道:"四位婆婆,求求你們了。你們看看,青镕我多可憐啊,明天就要嫁人了。聽說那陳丞相的府中規(guī)矩很多的,我這一嫁過去,估計都很難出門玩了,今天可算是我最后一次出門玩耍了。四位婆婆,拜托你們了,就讓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證偷偷地出去,不讓母親知道,好不好?求求你們了,四位婆婆,拜托拜托了。"

    四位奴婢倒是一點都不因為柏青镕的求情而有所動搖,畢竟這個小丫頭的招數(shù)她們可都是清楚得很,其中一位說道:"小姐,您還是聽公主的話乖乖地待在府中吧。不要再跑出去玩了,公主會擔(dān)心的。"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如果小姐只是像在府中的花園散步散心的話,奴婢等人是可以陪同的。"

    柏青镕走到四位奴婢身邊,依然是一副哀求的模樣,說道:"婆婆,求求你們了,你們就忍心看著青镕從此以后被困在那府中永遠都出不來嗎?"

    那四位婆婆依然冷冷地說道:"雖然奴婢們也不想,但是公主的命令不能違背。小姐還是要以母命為尊,不要私自出門。"

    "相信以小姐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嫁到了陳家。若是想要出門一游的話,那陳二公子以及丞相大人一定不會阻止的。小姐倒是可以放心。"

    不管柏青镕怎么哀求,這四位婆婆依然不為所動。柏青镕最終也只得放棄了,整個人都窩在躺椅之中就等著明天的到來。

    到了夜間,忙了一整天的永寧長公主這才有時間到柏青镕的房間來。

    "參見公主殿下。"
正文 第二十六章只能出嫁
    四位奴婢在見到了永寧長公主之時所用的禮儀依然是按照皇宮的禮儀來。她們四位自小就入皇宮為武婢,因為永寧長公主是先皇最為寵愛的公主,這才挑了四位婢子來伺候和保護公主。所以這四位對于永寧長公主可是盡忠盡職。

    永寧長公主一走進房中,就看見柏青镕躺在貴妃椅上,整張臉都窩在被子里面,永寧長公主就知道,這丫頭依然在抗拒這一樁婚事。

    "青镕,娘親來了,你怎么還耍性子?"

    聽到永寧長公主的話,柏青镕并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依然一動不動的。

    永寧長公主輕輕地將柏青镕的被子拿開,那柏青镕一下子就撲到了永寧長公主的懷中。

    "娘親,青镕不想嫁人,青镕不想嫁人。青镕要在家中陪著娘親和爹爹,青镕不想離開娘親和爹爹。"

    看著自己的女人在懷中哭著喊著撒嬌,永寧長公主又想到之前因為陳安風(fēng)隱疾的事情,心中就更加擔(dān)憂了。輕輕地拍打這柏青镕的后背,說道:"青镕乖,都是娘親不好。當(dāng)日皇兄賜婚的時候,娘親就應(yīng)該抗?fàn)幍降椎,如此青镕就不會這么傷心了。"

    "娘親,你說皇帝舅舅為什么就這么狠心,隨隨便便就指了一個男人讓青镕嫁給他。"

    永寧長公主嘆了口氣,說道:"誰又知道原來那陳安風(fēng)可能會有隱疾呢?說實話,當(dāng)日,你皇帝舅舅將你許配給陳安風(fēng)的時候,娘親和你爹爹倒還算是滿意的。"

    柏青镕賭氣地從永寧長公主的懷抱中出來,說道:"難道娘親和爹爹都是看中了那陳安風(fēng)的一副皮囊嗎?"

    永寧長公主笑著說道:"你娘親可是公主,什么樣的男人沒有見到過?那陳安風(fēng)雖然長相不錯,但若只是那長相就想要將我們閣老府中的掌上明珠給娶走那是遠遠不夠的。娘親和你爹爹之所以會同意這門親事,其實還是因為陳安風(fēng)這個人。"

    "你們又沒有和他相處過,你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永寧長公主說道:"娘親雖然沒有和這陳安風(fēng)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你爹爹有啊。在如今,這陳安風(fēng)可以說是整個朝廷最有前途的年輕人了,皇上如此喜歡他。朝臣們都以為,這陳安風(fēng)日后要娶的定然是一位公主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皇兄竟然將你許配給了陳安風(fēng)。當(dāng)時娘親和你爹爹又驚又喜。"

    說著,永寧長公主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女兒的柔順光滑的長發(fā),說道:"其實啊,娘親和你爹爹怎么會不想要有一個好女婿呢?主要是青镕你平時太頑皮了,和那些貴族世家的小姐們來說,你太過與眾不同了,不會女工,詩書也是一般般,每日里只會出門瞎玩。所以娘親和你爹爹都在擔(dān)心日后你的婚事,雖然也想要有一個陳安風(fēng)那樣的女婿,但是卻開不了口,甚至從來都偶沒有想過你能嫁給陳安風(fēng)那樣的一個人。"

    "可是,可是,娘親,你別忘了,陳安風(fēng)有隱疾的。"柏青镕在一邊輕聲地提醒著永寧長公主。

    但是永寧長公主卻不為所動,而是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娘親知道,但是正如你爹爹所說的,或許這有可能只是坊間的謠言而已。就算那陳安風(fēng)真的有隱疾,如今……如今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怎么辦?難道你真的要逃婚,讓全家人,你爹爹,娘親,哥哥們一起擔(dān)著抗旨誅九族的罪嗎?"

    "娘親……"聽到永寧長公主這么說,柏青镕心中卻也有些難過。

    永寧長公主輕輕地撫摸著柏青镕的臉,說道:"青镕,娘親也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除卻陳安風(fēng)隱疾這一說不知真假,但是對于陳安風(fēng)這個人,朝廷上上下下沒有人不在夸,不在說這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娘親還是相信你皇帝舅舅的眼光的,也許這陳安風(fēng)真的會是一個不錯的丈夫。"

    "可是……"柏青镕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著永寧長公主的臉,她發(fā)現(xiàn),她的娘親其實比她還要舍不得。她知道,其實娘親和爹爹以及哥哥們更害怕她會所托非人。忽然之間,柏青镕總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總是讓娘親和爹爹他們?yōu)樽约簱?dān)心,畢竟自己已經(jīng)到了出嫁的年歲了,卻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柏青镕嘆了口氣,說道:"罷了,娘親,青镕都聽你們的。既然我和老狐……和陳安風(fēng)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算是注定了的。都到了今天了,明日就是婚禮了,我又能怎么樣?"

    永寧長公主聽到柏青镕這么說,整個人先是愣住了,畢竟她這個女兒自己最了解了,平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說服的。不過這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雖然讓永寧長公主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立即將柏青镕擁入懷中,說道:"我的好女兒,若是日后在那陳家要是有什么委屈了,一定要告訴娘親知道嗎?"

    "嗯。"

    大約凌晨,用柏青镕的話來說就是天還黑著,小雞都還在睡覺的時候。永寧長公主就帶領(lǐng)著四個奴婢,包括芝香沖了進來。那陣勢,就連一向在晚上睡得很死的柏青镕都從甜蜜蜜的夢中驚醒。

    "娘親,你們干什么?"

    柏青镕的問話還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永寧長公主已經(jīng)容不得柏青镕如此迷糊了,一聲令下,那四個武婢就將柏青镕從床上拎起來。

    這下子,柏青镕徹底清醒了。

    "娘親,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芝香,快去請喜娘進來梳頭。"永寧長公主全程都沒有理會柏青镕,而是指揮著所有人給柏青镕換衣服,梳頭發(fā)

    在經(jīng)過了一陣折騰之后,也就只有喜娘梳頭的時候柏青镕才能休息片刻。

    此刻的柏青镕臉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睡意。

    "我說,娘親,迎親的吉時不是在中午嗎?現(xiàn)在可還是半夜啊。"

    永寧長公主在一邊親自盯梢,一邊說道:"娘親這也是為你好。你可知道,這民間有一個傳說。"

    永寧長公主那語氣十分神秘,倒是令柏青镕也有些害怕,小聲地問道:"娘親,什么傳說?"

    永寧長公主說道:"這成親的二人,也就是新郎和新娘。誰要是在半夜第一個起來梳頭,那這個人就更加吉利,而且到時候在家中的地位將會更加尊貴,受到對方的尊敬。"

    對于永寧長公主的這一個說辭,柏青镕有些不以為然,"我說娘親,你怎么知道那陳安風(fēng)沒有比我先起來呢?"

    "絕對不會。"永寧長公主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說道:"我拉你起床的時候正是子時,就算不能將陳安風(fēng)壓下去,但至少你們兩個打成平手,也不會讓他給騎到頭上去。"

    對于永寧長公主的用詞,當(dāng)場的人可是嚇到了。

    柏青镕很不留情面地說道:"娘親,您還說什么打成平手,敢情我們兩個這一成親就是要打架的。"

    "呸呸呸呸呸,瞎說什么!"永寧長公主急忙捂著柏青镕的嘴巴,說道:"就算娘親說錯了,你也不能再說一遍,這些都是不吉利的話。你啊,嫁過去之后,可不許再像在家中那般任性調(diào)皮了,萬事都要聽陳安風(fēng)的,要侍候公婆知道嗎?"

    柏青镕一臉不樂意的樣子,說道:"我為什么要聽陳安風(fēng)那老狐貍的。"

    "不管那陳安風(fēng)有什么隱疾,事情到這個地步是沒法改變的。那陳安風(fēng)好歹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看著也成熟穩(wěn)重,撇去他那個隱疾,陳安風(fēng)倒是能夠讓娘親和你爹爹放心。"

    柏青镕依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可女兒可是聽說了,那陳丞相的家中人口眾多,單單他那些老婆小妾的就有好幾個。"

    永寧長公主說道:"這也正是娘親擔(dān)心你的原因。原本多希望你能嫁給一個簡單的家庭,就算沒有姑嫂也可以,但是偏偏這陳家確實最復(fù)雜的一個家族。那陳安風(fēng)也非陳丞相嫡親的兒子,乃是一個姨娘庶出的,娘親倒覺得委屈了你,而且也擔(dān)心你因此會受到欺負。"

    看著永寧長公主說著說著,有些皺著眉頭擔(dān)憂的樣子,柏青镕倒也有些不忍心了,反而安慰起了永寧長公主,說道:"娘親,你就放心吧,就你女兒這樣的,還沒有人敢欺負呢。就算那老狐貍出身低又如何?我才不在意,反正我嫁過去,自己關(guān)起門來過我自己的日子,偶然呢,回來陪陪娘親和爹爹就行啦。"

    永寧長公主牽著柏青镕的手,說道:"是啊,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可要照顧好自己。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要和人其沖突,只管讓那當(dāng)家主母做主,若是不行的話,就回來告訴母親,母親會想辦法保護你的。"

    說著,永寧長公主又叫來了芝香,"芝香啊。"

    芝香乖巧地上前行禮,"公主。"

    永寧長公主一手拉著柏青镕,一手拉著芝香,說道:"你們兩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名為主仆,但實際情如姐妹,青镕你呢沖動調(diào)皮,芝香則穩(wěn)重多了,日后到了陳家,你們兩個一定要互相照應(yīng)著。"

    芝香說道:"公主,請您放心,芝香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絕對不會讓小姐受到傷害。"

    "傻丫頭,不只是小姐,你也很重要的。"

    "芝香明白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出嫁當(dāng)日
    等柏青镕梳妝打扮之后,天早就亮了,晨光透過窗戶穿透進來照耀在梳妝臺上。柏青镕最后打了一個哈欠,這頭飾倒是讓她的頭有些沉。本來想求求母親,將頭飾取下來一些的,但是看著母親前前后后地忙碌著,柏青镕還是沒有說出口。

    父親柏閣老和哥哥們趁著這個空檔也過來找柏青镕說說話。

    很快就到了吉時,門外忽然響起了非常響亮的鞭炮聲,又有婢女前來稟報迎妾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門口。

    柏閣老這才和三位柏家兒子出門前來迎接。這一路的迎接倒也非常順利,而柏青镕在芝香的陪伴之下,今天也難得地乖巧地上了轎子。

    不過,自從柏青镕踏出這個家門之后,柏閣老和永寧長公主以及柏青镕的哥哥們,這顆心也開始懸著了,畢竟柏青镕的脾氣他們最了解了,只希望這丫頭在婆家可不要太過調(diào)皮,惹出什么事情來。

    這一日對于柏青镕來說,顯得非常地漫長。被扛到了陳家,拜堂之后就被送到了新房之內(nèi),然后什么就由芝香、喜娘等人陪著一直待在新房之內(nèi)一整個下午。

    柏青镕最終還是忍受不住了,于是伸出手來,輕輕地揭開了紅蓋頭。

    那喜娘看見柏青镕這個樣子,急忙走過來,將柏青镕的手給拿下,并且將紅蓋頭蓋好。

    "喜娘……"柏青镕有些撒嬌的語氣,說道:"你就讓我吃點東西吧,我真的很餓啦。"

    喜娘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說道:"小姐,這可不行。當(dāng)新娘的,不能隨隨便便掀紅蓋頭,也不能吃東西。"

    "可是我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可什么都沒吃,你們存心要餓死我啊。"柏青镕有些氣惱地說道。

    喜娘只好安慰道:"小姐,知道你辛苦,再忍忍吧,等待會兒挑了這紅蓋頭,你想要吃些什么都可以。"

    柏青镕悶悶地說道:"現(xiàn)在才什么時辰啊,等那老狐貍來了,我還不餓死了。就讓他……"

    "哎喲,我的小姐啊,你可不要說這些話啊,這可是大不吉利的。我的小姐,你就乖乖地待在這里等著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啦。等等公子就會過來了,你就再忍忍,不要再說這些胡話了。"

    盡管喜娘說了這些話,但連永寧長公主都拿柏青镕沒有辦法了,更不用說這喜娘了。她柏青镕想做的事情就從來都沒有失敗過。

    于是,柏青镕忽然一出手將紅蓋頭給掀了起來。當(dāng)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小姐。"芝香也是嚇了一跳。

    那喜娘急忙沖過來,撿起那被柏青镕給扔在地上的紅蓋頭,硬是要蓋到柏青镕的頭上,"小姐,你這樣不吉利的,趕緊將蓋頭蓋起來,你不能這樣的,小姐。"

    柏青镕根本就不理會喜娘,硬是從床上起來,想要去圓桌那找點東西吃。但是喜娘直接過來緊緊地拉著柏青镕。芝香也只好過來,幫著喜娘拉著柏青镕。

    "小姐,你不能這樣,小姐。"

    柏青镕雖然刁蠻任性,但是也抵不過這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拉著她,她瞬間有些氣急敗壞,"芝香,連你也要拉著我嗎?不是說成親是好事,那現(xiàn)在都要餓死人來還算是好事嗎?"

    "但是小姐,你也要等公子過來了挑起紅蓋頭才能吃啊。"

    柏青镕憤怒地說道:"反正我現(xiàn)在都自己挑起來了,有什么區(qū)別。既然都起來了那就等我吃完了再蓋上不也一樣。"

    "不行,不行的,小姐。"那喜娘一直在旁邊喊著。

    "芝香,你是要你家小姐餓死嗎?"

    芝香雖然知道柏青镕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一定快餓暈了,但是永寧長公主可是擔(dān)心柏青镕會做出什么不符合禮儀的事,所以才在出府之前吩咐了她,今天一定要萬事都聽喜娘的。

    "小姐,對不起,這次你一定要聽喜娘的。"

    "芝香,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喜娘是你主子!"

    每一次只要芝香不聽話,柏青镕總是會用這句話來堵住芝香。但是每一次芝香的回答都是:"小姐你才是我的主子,但是我已經(jīng)受了公主所托,這次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小姐。公主已經(jīng)算到小姐在今天一定會搗亂的,所以公主讓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聽喜娘的話。"

    幾乎每一次,芝香的回答都是將永寧長公主給搬出來,但是每一次柏青镕都不會聽芝香的,這兩個主仆簡直就是各做各的。

    柏青镕還想要有最后的掙扎,于是說道:"芝香,難道你就不懂得變通嗎?難道你就不看看你主子都快要餓死了嗎?"

    柏青镕話音才剛剛落地,忽然間房門就被打開了。

    柏青镕、芝香、喜娘等人同時看向了房間外面,只見一身喜服的新郎官陳安風(fēng)正站在門口皺著眉頭看著屋內(nèi)的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柏青镕沒有蓋紅蓋頭,一副非常憤怒的樣子站在床和圓桌之間,芝香和喜娘兩個人一人一邊拉著她,紅蓋頭居然還在喜娘的手中,而其他端著東西的丫頭則是分列兩側(cè),呆呆地看著房間中的三個女人。

    "你們在干什么?"

    面對這一屋子的詭異,陳安風(fēng)微微地皺著眉頭問道。

    那芝香和喜娘見是新郎官陳安風(fēng)來了,立即從地上站起來,喜娘還笑著對著陳安風(fēng)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說著,趕緊拉著柏青镕,想把柏青镕拉到床上蓋上紅蓋頭。但是柏青镕哪是喜娘能夠控制的啊。

    柏青镕一甩手臂,對著陳安風(fēng)冷哼了一聲,大咧咧地往圓桌走過去。

    "小姐。"芝香試圖想要拉著柏青镕,卻被柏青镕給瞪了一眼,而一邊的喜娘也只能干著急。

    柏青镕不去管芝香和喜娘,更加不會理會陳安風(fēng),徑直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吃了起來。完全當(dāng)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喜娘還是上前來勸道:"小姐啊,好歹這公子也來了,不如我們先按照禮儀來,您再吃也來得及啊。你看,不就一會兒的時間,蓋上紅蓋頭就好了。"

    柏青镕拿著桌子上的食物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那就蓋啊,直接現(xiàn)在就蓋我頭上,讓那老狐……陳安風(fēng)趕緊掀。"

    陳安風(fēng)扭過頭去看向了窗外,倒也沒有在乎柏青镕。畢竟在他的心里,柏青镕也算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而已,若不是皇帝下旨,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和這個公主和閣老的寶貝女兒有什么聯(lián)系。但畢竟陳安風(fēng)就如柏青镕說的,是一只老狐貍,喜怒不形于色,這下子眾人倒是看不出,這陳二公子到底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

    但是不管這二位當(dāng)事人如何,喜娘畢竟是一個傳統(tǒng)的人,更何況這是結(jié)婚這種大事,于是喜娘還是要做著最后的努力,對柏青镕好言相勸。

    "小姐,算是喜娘求求你了,這吃東西你也吃了好幾口了,就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行不行?"

    "我……"

    "小姐,算是芝香求你。"這下子連芝香也跪在地上了,這可是從小到大以來,芝香第一次跪在地上求著柏青镕?粗@樣子的芝香,柏青镕只好放掉手中的食物,站起來,乖巧地走到床邊,說道:"芝香,你可以起來了吧?"

    芝香這才從地上起來,立在一邊。而喜娘也急忙沖上去,將紅蓋頭重新蓋上,然后再去請新郎。

    "新郎官,來挑蓋頭吧。"

    陳安風(fēng)只是"嗯"了一聲,然后走向了柏青镕。坐在床邊,陳安風(fēng)拿起稱輕輕地挑開蓋在柏青镕頭上的紅蓋頭。

    紅蓋頭才剛被挑開,柏青镕還要說著什么,結(jié)果喜娘先開口堵著了柏青镕的嘴,說道:"來來來,新人快點喝交杯酒吧。"

    說著,示意旁邊的丫頭將酒給端上,柏青镕也只好跟陳安風(fēng)喝下了交杯酒。

    接著,那喜娘將花生紅棗等等灑在了陳安風(fēng)和柏青镕的身上,嘴上說著吉祥話。

    雖然這些都是對新婚的人來說最為吉利的東西,但是此刻的柏青镕只覺得非常地難受,興許是被那些花生紅棗砸得有點痛。

    好不容易喜娘終于停止了,然后笑著和兩位新人說道:"公子和夫人早點休息吧。"

    語畢就帶著眾位丫頭都退下了,而芝香也跟在喜娘的后面退下。

    看著這些人將房門給關(guān)上之后,柏青镕這才從床上起來,徑直朝著圓桌奔過去,當(dāng)然是因為還沒吃飽。

    "真有那么餓嗎?"

    陳安風(fēng)依然坐在床邊,看著柏青镕飛快地掃蕩這桌子上的那些食物。

    柏青镕一邊吃著,一邊說道:"當(dāng)然啦,你試試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陳安風(fēng)雖然對于柏青镕很不屑,但是臉上依然還是做出了一副很溫和的樣子,說道:"我倒是從沒有見過哪個大家閨秀竟然像你這般吃東西的。"

    柏青镕不再理會陳安風(fēng),繼續(xù)吃東西。

    陳安風(fēng)繼續(xù)說道:"你除了記得要吃東西之外,你有沒有想過今天晚上我們怎么辦?"

    對于陳安風(fēng)的話,柏青镕有些奇怪,于是眨巴著大眼睛問道:"什么怎么辦啊?"

    陳安風(fēng)看了一眼床,說道:"床只有一張,你和我……"

    對于陳安風(fēng)的這一句話,柏青镕狡黠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慢慢地踱步走到了陳安風(fēng)旁邊,一屁股坐在床上,臉還故意湊近陳安風(fēng),神秘地笑著,說道:"我說陳安風(fēng),你是不是真的如坊間傳言的那樣,不行?"
正文 第二十八章陳老狐貍
    對于柏青镕的話,陳安風(fēng)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忽然一轉(zhuǎn)身將柏青镕壓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柏青镕急忙護住自己的衣服。

    陳安風(fēng)微微一笑,說道:"柏小姐不是問我到底行不行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小姐,我到底行不行。"

    "住手!"柏青镕一把將陳安風(fēng)給推開。

    其實這也是陳安風(fēng)有意的,如果他要是不想被推開,就是十個柏青镕都不是他的對手。

    推開陳安風(fēng)的柏青镕一骨碌跑到了圓桌上拿著食物對著陳安風(fēng),一臉防御的樣子,說道:"好你個陳安風(fēng),你就是一只陰險狡詐的老狐貍!"

    剛開始陳安風(fēng)倒是有些看不慣柏青镕的,但是如今他倒是覺得這柏閣老唯一的掌上明珠倒也可愛得很,但是他可沒有忘記這丫頭是怎么中傷他的。

    "柏小姐,論起陰險狡詐,陳某可沒有你厲害。"

    "你這話什么意思!"柏青镕微微地瞇著眼睛說道。

    陳安風(fēng)繼續(xù)說道:"關(guān)于陳某的那些傳聞,陳某相信,柏小姐一定比陳某還要清楚。"

    畢竟陳安風(fēng)這話算是說得很露骨也很清楚了,柏青镕怎么可能會不了解。于是柏青镕有些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說道:"我……我……我那是……你……誰說的。"

    柏青镕咿咿呀呀地大半天,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陳安風(fēng)只是笑了笑,說道:"陳某可什么話都沒有說,柏小姐倒是吞吞吐吐起來了。"

    柏青镕總想著趕緊結(jié)束目前的這個話題,要不然她一定會被這個陳安風(fēng)給欺負死的,于是柏青镕一把沖到了床邊,將陳安風(fēng)給推開,說道:"我可聽不懂你這文弱書生說些什么話,反正今天晚上床是我的,你自己看著辦。"

    其實陳安風(fēng)也沒有想過要和柏青镕爭那個床,只是想要故意逗弄逗弄她而已,畢竟這丫頭可是將他給陷害了一把的人。

    不再和柏青镕說話,陳安風(fēng)自顧自地走到了對面的一張貴妃椅上就躺了下去。而柏青镕看著陳安風(fēng)似乎也沒有想要開戰(zhàn)的意思,這才輕輕地喊了兩聲:"陳安風(fēng)?陳安風(fēng)?"倒是沒有聽到陳安風(fēng)的回應(yīng)。

    其實陳安風(fēng)倒是難得的一躺下去就睡著了,可能是因為今天這個婚禮太累了,之前納妾的時候,因為是小妾,倒也只是一頂小轎子從后門抬了進來了事,也沒有如此大費周折。

    柏青镕做過去看見陳安風(fēng)已經(jīng)睡著了,于是安安靜靜地吃了會兒東西,也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柏青镕依然賴在床上,而陳安風(fēng)倒是被那敲門聲音給吵醒。

    "二少爺,二少奶奶,請安的時辰到了。"

    陳安風(fēng)聽出來是一向伺候他的丫鬟楚楚的聲音,陳安風(fēng)正要去開門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床上的柏青镕,他倒是一瞬間忘記了,昨日可是他大婚的日子,這個樣子出去見那些人可是不行的。

    于是陳安風(fēng)急忙三步作兩步走,到床上將柏青镕搖醒。

    那柏青镕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有一個人沖上來將自己給搖醒,她倒是條件反射地嚇了一跳,一看這還是一個男人,正要尖叫的時候,陳安風(fēng)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喊,外面有人。"

    "二少爺,二少奶奶,起床了嗎?"

    柏青镕這時也聽到了門外的聲音,問道:"怎么辦?要脫衣服嗎?"

    "?"這下子倒是陳安風(fēng)愣了,于是說道:"不必了,你起來。"

    柏青镕急忙從床上起來,陳安風(fēng)忽然拿起旁邊的一把小刀,手指隔了一刀,然后將鮮血滴在了床上。

    "你這是干什么啊。"

    陳安風(fēng)什么話都不說,把自己紅色的新郎官衣服也脫了,然后就在柏青镕還有些怔愣的時候去開門。

    "二少爺,二少奶奶。"為首的楚楚帶著芝香,還有其他的幾個女婢子進來收拾東西。

    芝香走到柏青镕身邊,說道:"小姐,芝香為您梳頭吧,快到請安的時辰了。"

    "請安?"柏青镕一臉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樣子。

    而芝香則是湊近柏青镕耳邊,輕聲說道:"小姐,現(xiàn)在可不必在咱們自己府上了,這里的規(guī)矩還是要守著的,更何況,你可是新媳婦,不能如此無禮。"

    雖然柏青镕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還是只得點了點頭,畢竟正如芝香說的,她柏青镕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柏青镕乖乖地坐著讓芝香給她梳頭,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芝香看著自家小姐這個樣子也是很無奈啊,但還是沒有辦法,畢竟小姐這脾氣可不是輕易能改的。

    陳安風(fēng)早已經(jīng)梳洗完畢了,就坐在外間等著柏青镕。

    等到柏青镕梳妝完成之后,兩個人才出門,而芝香也在一邊陪著柏青镕。

    剛一進入大殿,柏青镕整個人都愣住了,怎么這喜娘還在這里?拜托,昨天婚禮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不會又要干嘛吧?

    柏青镕一看見喜娘,整個人都震驚了,然后再看向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相比就是丞相陳質(zhì)豐和他的嫡夫人了。而旁邊也坐著幾位小年輕,柏青镕想這些應(yīng)該就是陳安風(fēng)的兄弟姐妹了。一個大家族有這么幾房太太,確實挺煩的。

    陳安風(fēng)和柏青镕兩個人下跪,喜娘讓女婢端來了茶水,遞給柏青镕和陳安風(fēng)。

    喜娘一副喜氣洋洋的說道:"新媳婦給公公婆婆敬茶。"

    喜娘語畢,柏青镕就將手中的茶往上遞,嘴上說道:"請喝茶。"

    這喜娘急忙說道:"新媳婦是害羞呢?這爹娘怎么就沒叫出口啊。"

    柏青镕抬起頭有些不知所措,這是陳安風(fēng)則遞上茶,稱呼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柏青镕急忙學(xué)著陳安風(fēng)的樣子,說道:"父親、母親請喝茶。"

    坐在上首的兩位這才微微地露出笑容,將柏青镕手中的茶給遞過來,然后又給了柏青镕紅包。

    那陳家的嫡夫人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道:"二少爺,二少奶奶辛苦了。"這才將柏青镕敬的茶給喝了。

    而后,喜娘又引著柏青镕和陳安風(fēng)到了左邊的第一個座位,喜娘說道:"這是府中的二夫人。"陳安風(fēng)也在旁邊說道:"稱二娘。"

    柏青镕又跪下,將手中的茶遞給了這二夫人,微微一笑,道:"二娘,請喝茶。"

    二夫人對于柏青镕的笑倒是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微微一點頭,眼觀鼻鼻觀心地端起茶來就喝了。

    喜娘又繼續(xù)引著柏青镕來到右邊的第一位和第二位,說道:"這是大少爺,大少奶奶。"

    大少爺陳安游為人溫和,乃是大夫人嫡出的兒子,為戶部尚書,娶的是京兆大家族章氏長女靜安。

    柏青镕抬頭看著這一對夫妻,看起來倒是好相處,這大少爺?shù)故且桓狈浅睾偷臉幼,大少奶奶也是溫婉?br />
    陳安風(fēng)又說道:"這是大哥大嫂。"

    柏青镕遞上茶,乖巧地說道:"大哥大嫂請喝茶。"

    這大少爺夫妻倆微笑著接過了柏青镕手中的茶,笑著飲下。

    接著喜娘又引了柏青镕見過了府中已經(jīng)出嫁的大小姐陳雪苑。其實對于陳雪苑柏,柏青镕也算是熟悉的,因為這陳雪苑所嫁的就是紫苒郡主的哥哥靖王世子。若論其親戚來,這靖王本就是和皇帝以及柏青镕的母親永寧長公主是同父異母,因此這陳雪苑算起來也是柏青镕的表嫂子,倒是常常在宮宴之內(nèi)的見到。

    雖然柏青镕和紫苒郡主是"宿敵",但柏青镕對于這位陳家大小姐,靖王世子夫人印象倒也不錯。

    給陳雪苑敬茶完之后,喜娘又引著柏青镕見過了府中的三少爺陳安彥和四少爺陳安宵。這三少爺陳安彥乃是二夫人所生,生性風(fēng)流,家中只有兩個小妾還尚未娶正房夫人,未有官位,整日里游手好閑。四少爺陳安宵也是大夫人所生的,性格內(nèi)斂,無妻妾,未有官位。

    接下來就是還沒有出嫁的小妹陳雪函,這個陳雪函乃是陳丞相的小妾惠姨娘所生。柏青镕倒也沒有看得出來,這個二妹陳雪函到底是啥性格。

    最后就是見過陳質(zhì)豐的兩位姨娘了,一個就是剛剛提及的二小姐陳雪函的生母惠姨娘,另外一個就是陳安風(fēng)的親生母親冰姨娘。

    這冰姨娘見著這陳安風(fēng)和柏青镕過來的時候,臉上堆著笑意,那是一種母親才有的溫暖笑容。

    "二少爺,二少奶奶。"

    柏青镕還沒有開口,這冰姨娘倒是先喊了出來。在這個朝代里,女人作為男人的小妾是沒有地位的,就連親生的孩子都不能稱呼她為母親,就連昨日婚禮拜高堂,拜的那也是嫡母。就算日后二夫人所生的三少爺陳安彥成親,那拜堂拜的也是大夫人,而非二夫人,不過倒是可以名正言順地稱呼二夫人為娘親。

    看著冰姨娘一副歡喜的樣子,柏青镕倒也叫了她一聲姨娘,這冰姨娘就更加開心了。

    當(dāng)然此刻的柏青镕只是看見冰姨娘開心的臉,其他的并沒有多加細想。畢竟她所生活的地方——閣老府中,她的父親只有母親永寧長公主這么一個妻子,沒有平妻也沒有小妾,所以她沒有辦法知道冰姨娘這興奮的樣子是為何,甚至都不懂為什么陳安風(fēng)稱冰姨娘也是姨娘。

    等到柏青镕都見完了家中所有人之后,那陳丞相也就開口了。

    "青镕啊,既然你已經(jīng)入門了,以后就要好好照顧安風(fēng),好好守護這個家,幫著你母親管理好家中大小事務(wù)。不管是和長輩的相處,還是妯娌之間都一定要和睦。"
正文 第二十九章妾柳倩依
    "青镕知道了。"

    雖然對于陳丞相的話,柏青镕說不定都沒怎么往心里去,但畢竟上面訓(xùn)話的人可是她的公公,這輩子估計都注定的,所以還是要一副乖順樣子。

    "嗯,你清楚了就好。既然這媳婦茶也喝了,老夫也該上朝去了。"說著陳丞相就要啟程,忽然又對著陳安風(fēng)說道:"安風(fēng)啊,皇上準(zhǔn)予你三天假期,你就帶著青镕在府中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下環(huán)境。"

    陳安風(fēng)非常恭敬地回答道:"是,安風(fēng)知道了。"

    交代完了所有事,陳家的所有人才送陳丞相去上朝。

    "母親,二娘,孩兒還有些事兒也就告退。"陳丞相前腳才剛走,那二夫人所生的陳安彥倒是立即腳底抹油。

    大夫人深知這陳安彥的個性,也不留他,點了點頭就隨他去了。而四少爺陳安宵看著一屋子的女眷當(dāng)然也沒有任何興趣也告辭而去。

    雖然說陳丞相交代陳安風(fēng)要在家中陪陪柏青镕,但實際上陳安風(fēng)對于柏青镕并不那么上心,而且日常生活中,他也是一個一大早請安完就會立即上朝離開的人,就算在休沐的日子里,也是請安完就立即離開,并不喜歡這大宅院里面和一堆女人混在一起。

    于是,當(dāng)陳安宵走了之后,陳安風(fēng)也起來,說道:"母親,孩兒也告退。"

    那大夫人也是知道這陳安風(fēng)雖然臉上溫和,但一向寡淡的人,所以并沒有多留,說道:"既然如此,你也退下吧,昨日也累了,好好休息。"

    "是。"

    柏青镕眼睜睜地看著陳安風(fēng)就這么退下了,倒是有些牙癢癢的,這個陳安風(fēng)太不朋友了。

    于是,柏青镕也站起來,說道:"母親,青镕有些累了,可否回房休息。"

    當(dāng)柏青镕這么做的時候,一向守禮法的芝香本想拉著她的,但是她怎么會想到這個小姐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事來。

    那大夫人聽到柏青镕的話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畢竟這對于作為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她來說確實有些震驚。畢竟柏青镕可是新媳婦,竟然在見家人的第一天就說出累了想休息這樣的話來。

    大少奶奶章靜安聽到柏青镕這么說,也是愣了一下,想當(dāng)初,她可是乖乖地等到了這些大夫人二夫人都乏了才走的,這個柏青镕自持是閣老之女,公主千金竟然如此無禮。章靜安正要說話的時候,大夫人卻開口了,臉上依然是一副微笑的樣子,說道:"昨日的婚禮的確鬧到很晚,今兒個又一大早的起來請安,青镕也應(yīng)該乏了,若是累了,那就趕緊去休息吧。"

    柏青镕一聽大夫人這么說,高興極了,急忙行禮說道:"那青镕就告退了。"

    看著柏青镕走出大廳,大夫人為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二夫人倒是給了一個白眼,這章靜安也是一臉不屑甚至是不爽的樣子,惠姨娘則一臉面無表情,只有冰姨娘,微微地皺著眉頭。

    柏青镕從大廳之中出來后就直奔陳安風(fēng)而去。

    "陳安風(fēng),陳安風(fēng),你等等我!陳安風(fēng)!"

    本來陳安風(fēng)在前面走得挺快的,沒想到這柏青镕竟然跑著追了上來。看著柏青镕這幅樣子,陳安風(fēng)無奈地說道:"我說柏小姐,哪個大家閨秀像你這樣的。"

    柏青镕給了陳安風(fēng)一個白眼,冷哼一聲說道:"我說陳安風(fēng),你這老狐貍的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你看看你,開始嫌棄起我管教起我來了。"

    陳安風(fēng)不想理會柏青镕,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柏青镕則是在陳安風(fēng)身邊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陳安風(fēng),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這老狐貍,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剛剛就自己走掉了,也不帶上我。"

    "小姐。"芝香試圖想去攔下柏青镕,奈何柏青镕那可是一個不受控制的人。

    陳安風(fēng)說道:"你是女眷,而且是新入府的女眷,和她們待在一起,一個晨安的時間就能馬上了解整個丞相府了,對你有益,我又為何要帶你出來?"

    "總而言之,現(xiàn)在整個丞相府里,我只認識你,反正你不是有三天的假期嗎?這三天我就賴著你了。"

    "柏……"

    陳安風(fēng)正想要說話,卻不想瞅到了正向著他們走來的人,倒是沒有再說話了。

    柏青镕順著陳安風(fēng)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一位亭亭玉立、面容姣好的女子緩緩步行而來,那姿容倒也不輸給京中的各位大家閨秀,甚至柏青镕覺得雖然面容稱不上第一美人,但那氣質(zhì)絕對無可比擬。

    那女子走到陳安風(fēng)跟前,輕輕地行禮:"給二少爺請安。"

    陳安風(fēng)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為何一大早你會在此?"

    那女子說道:"近日乃是二少奶奶見府中諸位貴人,因著妾身與二少奶奶相沖,大夫人讓妾身晚些再過去。"

    "嗯。"陳安風(fēng)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沒有說什么話,但是柏青镕卻感覺到這個陳安風(fēng)雖然平日里對人似乎總是很淡薄的樣子,但是對于這個女人反而沒那么淡薄。

    言罷,那女子看向了陳安風(fēng)身邊站著的柏青镕。

    陳安風(fēng)說道:"她就是二少奶奶。"

    那女子行了個禮,說道:"給二少奶奶請安。"

    對于眼前的這個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柏青镕倒也沒有平日里的那些調(diào)皮舉動,問道:"你是……"

    陳安風(fēng)說道:"柳倩依,日后你們好好相處,你可別欺負她了。"

    陳安風(fēng)的話倒也說得很直白,柏青镕再仔細地打量著柳倩依,也難怪那陳安風(fēng)看不上那些貴族世家的小姐們了,這柳倩依可真真的要氣質(zhì)有氣質(zhì),要容貌有容貌。

    不過,陳安風(fēng)的話倒是讓柏青镕有些憤怒,"我說老狐貍,我柏青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欺負人的。把我當(dāng)什么了!"

    陳安風(fēng)也不理會柏青镕徑自走了,柏青镕跺了跺腳,也跟著走了。

    看著這個新入門的二少奶奶,而且還是與她共侍一夫的人,柳倩依對于柏青镕的印象倒也不錯,應(yīng)該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只希望她那任性的脾氣不會太嚴重,否則她柳倩依原本清凈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柏青镕回到大院里,看見陳安風(fēng)朝著旁邊的書房去了,也不理會,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芝香進來稟報說,柳倩依來請安。

    柏青镕打著哈欠說道:"不見不見,我可困死了,那美人相比去給那群女眷請安聽她們念叨家常應(yīng)該也很累了吧,讓她自個兒回去休息。"

    對于柏青镕這大大咧咧的樣子,芝香可真是看不慣了,于是說道:"我說小姐,你不能這樣,那柳倩依是二少爺?shù)逆,本來在您進門第一天就必須要敬茶的,這是規(guī)矩。"

    受不了芝香在耳邊念叨著,柏青镕只好起來,等著柳倩依進門來請安。

    柳倩依端著茶跪在地上,柔聲說道:"倩依給二少奶奶請安。"

    柏青镕結(jié)果柳倩依手中的茶,此刻剛睡醒倒也覺得口渴,于是就喝了下去。喝完茶看見柳倩依還跪在地上,這才說道:"你快起來吧,我可不喜歡人家跪著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是。"

    柳倩依從地上起來,站立在一邊。

    柏青镕問道:"你嫁給陳安風(fēng)多久了?"

    "大約三年了吧。"

    "三年?"柏青镕心里盤算著,像柳倩依這種冷冷清清的女子居然嫁給了陳安風(fēng)三年,真是不敢想象她要如何忍受那些女眷。看來,這個柳倩依對陳安風(fēng)倒也是癡情得很,也難怪三年了,這陳安風(fēng)一直未有娶正妻,若不是皇帝賜婚估計就要就此一生了。

    不過,柏青镕倒是有些疑惑,問道:"為何你跟著陳安風(fēng)三年了,我看他對你好像也很特別,怎么沒想過要幫你扶正呢?"

    柳倩依回答道:"倩依乃是商家女。"

    一句話解答了柏青镕的疑問,要知道在這個是代理,商家是最為低級的,商家的女兒一生一世只能給官宦人家做妾,不管有多富貴都是如此,就算是京城第一首富。因為這些官宦文人都看不起商人。一般來說,商家倒是和江湖之中的那些門派有所聯(lián)系。首富們?nèi)羰巧岵坏门畠航o人做妾都會將其嫁給一般的人家或者是江湖門派。但總有些商戶,為了要與官宦聯(lián)姻,出賣女兒給官宦做妾。

    聽到柳倩依這么一說,柏青镕倒是覺得柳倩依有些可憐了。

    "我呢,也是一個喜歡睡懶覺的人,以后你就不必來給我請安了,我不會覺得怎么樣的。"

    陳安風(fēng)剛剛進門聽到了柏青镕這一席話,心中倒是有些驚訝。畢竟他總覺得這個柏青镕就是個任性的大小姐,估計也是一個不大會照顧到別人感受的人,所以陳安風(fēng)倒是對柏青镕無感。但是聽到她這么一說,倒是有些改觀了。

    柏青镕話剛落地,就見陳安風(fēng)進來,柳倩依還是依照禮儀給陳安風(fēng)行禮了:"二少爺。"

    "嗯。"陳安風(fēng)點了點頭,對著柏青镕說道:"陳家的午飯都是各院子自己準(zhǔn)備,今日你剛?cè)腴T,倩依午飯就和我們一起吃吧。"

    陳安風(fēng)這么說,柏青镕倒也沒有覺得什么不妥當(dāng),畢竟生在柏閣老那樣一夫一妻的家庭里面,柏青镕并不認為作為妾的柳倩依和他們一起吃飯有什么不對。

    反而是柳倩依,在聽到陳安風(fēng)的話之后,說道:"倩依身份卑微,不配與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一起用餐。倩依還是在房中用餐比較好。"

    聽到柳倩依這么說,柏青镕看向了陳安風(fēng),她很想知道陳安風(fēng)會怎么回答柳倩依。
正文 第三十章尷尬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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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回家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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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省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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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府中查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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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府中查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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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酒樓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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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樹林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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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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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大齡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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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各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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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歡愉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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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走失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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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天降女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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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天降女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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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天降女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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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誰是父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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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誰是父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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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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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帶女尋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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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帶女尋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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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機智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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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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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家庭溫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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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家庭溫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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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去游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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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愛的感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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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愛的感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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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吃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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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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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愛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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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果兒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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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幸福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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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婚姻大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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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婚姻大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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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求婚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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