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無劍
曾子軒高三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高考前幾天。女孩子對他說“子軒,你的成績好,你考上重點大學后,會不會忘記我?”曾子軒說“不可能!
“如果你忘記了我,怎么辦?”女孩子繼續(xù)問他。曾子軒說“我還真沒有想過!迸⒆语@的很失望,說“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當然是真心喜歡你!逼鋵嵲榆幒湍莻女孩子最近的最親密的接觸就是牽了一次手。那還是兩人看完電影后,在一處壞了路燈的區(qū)域。他不知怎么就生了膽,牽起了那個女孩子的手。牽手的感覺如何?他還真沒有體會,誰體會的到了?當時心里慌慌的。
電影并不是曾子軒請的。事緣碰巧,曾子軒的好朋友田平和他的現(xiàn)任女朋友鬧矛盾。矛盾主要是現(xiàn)任女朋友看到他和前任女朋友談笑風生,沒有任何避嫌之舉,一氣之下說要分手。原來準備和女朋友看電影的計劃就落空。電影票可是花了田平一天的開銷。無奈下,一張便宜了曾子軒,另一張給了曾子軒同桌的女孩子。對了,女孩子叫珍珍,熊珍珍。田平知道曾子軒喜歡熊珍珍,平時兩人也有少許曖昧,只是誰也沒有說破。
沒有說破,并不是說曾子軒是一個循規(guī)道規(guī)的學生,或者說是一個聽爸媽話的乖孩子。絕對不是,他會遲到,也會頂撞老師。雖然他有時曠課溜到桌球室玩桌球,網吧室里玩網絡游戲……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的好成績。
他不說破,最主要一點,是他的爸媽在這方面是嚴令禁止。所以,他自我寬慰,對中學的愛情定義為幼稚行為。雖然是幼稚行為,還是抵不住青春期荷爾蒙的泛濫。一方面他在克制自己,一方面又禁不住的朦朧情愫,讓他有點惆悵。有時看到珍珍故意和其他男生說的風生水起,他就會酸到手腳發(fā)麻。
田平和他不同,一個情場高手。田平最不平的事就是埋怨老天爺讓他有一身泡妞的本事,卻沒有曾子軒似的帥氣。所以對曾子軒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真是浪費,你簡直是暴珍天物!痹榆幍谝淮温犓@么說,當時被他弄的某名其妙!叭绻矣心氵@么帥,也不會受現(xiàn)任女朋友的氣!边@個現(xiàn)任每次都不同。
曾子軒只是笑笑!皠e浪費青春,也不要浪費你的帥氣。年輕時的愛情嗎,那么認真干什么?”這是田平對他的奉勸。曾子軒和田平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不同,但并不影響兩人的關系。曾子軒心想田平其實和他一樣并不知道愛情是什么玩意。
熊珍珍繼續(xù)追問他。上次牽手后,珍珍就確定了她和曾子軒的關系。但是曾子軒感覺和從前也沒有多大區(qū)別。不過有時,膽氣一來,他就會約珍珍一起在校園里散步,但是,散步也只是局限于散步,當然,有時也會牽牽手。而不象田平和他的女朋友散著散著就躲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兩人互啃起來。子軒有時一冷靜,就會某名其妙不和珍珍說話。次數(shù)多了,珍珍也不見怪,曾子軒不與他說話,自然會有很多男生找她說話。誰讓她是班是公認的班花。
曾子軒說“那我考試的時候,把握一下尺度!痹榆幈鞠胧前盐找幌鲁叨龋瑺幦“炎约汉驼湔涞某煽兝酵粋水平線,上同一所大學?墒沁@個尺度真不好把握,珍珍上了大學,他名落孫山。不過珍珍上大學去的那天還是情意款款,安慰他說“子軒,我等你。”
高考結束后,曾子軒有點小失落。原來是計劃高考后和爸媽一起去旅游。高考沒有考好,其實他旅游的心情并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爸媽沒有心情。他也不能在爸媽面前提起此事。爸媽對他的期望值很高。所以他只好壓抑自己本無所謂的心情,表現(xiàn)的有點傷心,有點愧疚。有時還故意不吃飯以此來證明自己是真的內疚。爸媽原本是責怪他,現(xiàn)在又于心不忍了。
曾子軒心機一動,把憂傷越演越真實。有一天他給爸媽留了一封信,然后整理了背包,一個人旅游去了。
等他回來時,黑了點,精神狀態(tài)倒是比離開家時好了很多。爸媽卻是消瘦了,怎么會不消瘦,在曾子軒離家出走的日子,兩人牽腸掛肚,就沒有睡一個安穩(wěn)覺。媽媽對他說“回家就好,你可嚇壞媽了。媽再不責怪你了。”子軒媽以為他想不開,認定他是真的離家出走。他對他媽說“媽,我有那么脆弱嗎?”
但是一看到爸媽憔悴的面容,于心不忍中心生斗志,誓言旦旦地說“爸,媽,你們放心。我會考上重點大學的!
曾子軒也是說到做到,第二年重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上了大學后,他象是有了底氣。想到了自己的初戀珍珍。珍珍和他所在大學不在同一個城市,他在省城,她在另一個城市。也就兩三個鐘頭的車程。
曾子軒找到珍珍的時候,他巧好看到珍珍正挽著另一個男生。珍珍對他介紹“這是我男朋友!痹榆幈鞠雴枴澳俏沂钦l?”心想還是算了。然后怎么去的又怎么回來;貋砗,不想珍珍還好,一想到珍珍就鼻子發(fā)酸。然后就一個人躲在校園的一個角落,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當他失戀的情緒稍微安穩(wěn)后,也就是第二天。珍珍打來電話,兩人隔著電話,長時間沒有說話。還是珍珍先開口說話“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你不要怪我!痹榆幷f“我沒有怪你。”珍珍最后說“我等過你,但是,你一年都沒有和我聯(lián)系。對不起。”曾子軒沒有明白珍珍這句“對不起”是什么意思。掛完電話,他又覺得鼻子酸酸的,就給田平打了一個電話。田平沒有考上大學,高考后就進了他父親的公司,他父親公司發(fā)展壯大,在省會開了一個子公司。田平聽他說完“需不需要我把肩膀借給你用用。”
“去你的。”曾子軒罵了一句。
“上高中的時候,你對珍珍若即若離,現(xiàn)在是自作自受;厮奚岷煤每抟豢蓿魈炀蜎]事了!
“我已經哭過了!
“也就是說沒事了?下次有空我再聯(lián)系你,我現(xiàn)在有事。”田平也不再細說,掛了電話。曾子軒心里對他鄙視了一百次,本想從田平那里討一點安慰?墒菍Ψ揭稽c朋友之情都沒有,對自己的失戀沒有同情心也就罷了,還說風涼話。
他還真想有人同情他,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剛來到這個學校,誰知道他是誰。沒辦法,他只好走進圖書館,借了一本名人名言。但是,他翻著翻著就在閱讀室睡著了。
大學生活伊始,和其他所有大學生一樣,子鳴表現(xiàn)的不太出格。該上的課還是去上,也沒有鬧出太大動靜的事。無非也就是偶爾遲到,或者看著講臺上老師在那里口吐涎沫,心里就默數(shù)教師的口頭禪是第幾次了。再無聊的事就是上課時對著窗戶外面發(fā)呆。當然有時也會無愿無故想到珍珍,只是到后來如果沒有人提起就不會再想起來。
宿舍里的那群哥們也慢慢熟悉起來。然后看著宿舍里的那群如饑如渴的哥們天天尋找愛情。不對,應該是尋找盛放荷爾蒙的容器。
“你叫曾子軒,說說你有什么優(yōu)點?”曾子軒心想,無不無聊。每一家他去面試的公司都會問這么一個在他看來弱智的問題。
“沒有什么優(yōu)點!痹榆幋嫘氖且咕苓@個問題!澳愕幕厩闆r我們已經了解了。你先回去,我們會打電話聯(lián)系你的!痹榆幎Y貌性地笑笑走出面試的辦公室。
大學畢業(yè)后,曾子軒開始找工作。他爸媽都是教師出身,爸爸是一所中學的校長,媽媽是的一所大學的教授。他是家里的獨生子。爸媽有很好的人脈關系。高中的時候,爸媽管他很嚴,自從上了大學。曾子軒就懷疑自己是不是爸媽的親生兒子,爸媽對他不聞不問。
大學畢業(yè)后,他做了一個決定,繼續(xù)留在省城。其實他不習慣這個城市,人太多了,擠一次公交就讓自己變一次形。為什么要留下來?很簡單,因為琴琴,許琴琴。曾子軒不明白,他喜歡的女孩子為什么名字總是重重疊疊的,這重重疊疊也疊出他的很多煩惱。
許琴琴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這么說,對他也不公平。因為許琴琴也從來沒有明確地拒絕過他的追求。大學畢業(yè)的最后一天,許琴琴告訴他“畢業(yè)后,我繼續(xù)留在這個城市。你呢?”
“你關心我?是不是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曾子軒問。“你能不能不自作多情,我就隨口問問!痹S琴琴白了他一眼。每次都是這樣,曾子軒聽她的話好象有一層意思,但是她的解釋又是另一層意思,弄的子軒心里不痛不癢。
曾子軒大學的專業(yè)是計算機。子軒選擇這個專業(yè)不遺憾,遺憾的是班里只有寥寥無幾、三三兩兩的恐龍。即便是恐龍,也是稀有寶物。剛入校,就被班上幾個可憐的哥們迫不及待的瓜分了。
曾子軒要加入學校的所謂文學社,是受了室友劉亨文的蠱惑。劉亨文在子軒的眼里是一個標準的偽文學青年。明明是學理科的,卻搞的自己象是一個文學青年,喜歡玩一些矯揉造作的事情,全宿舍就他惡心,聊著聊著他就會來一句文理不通的句子。讓人半天回不過意來,所以外號“文言文!
子軒是劉亨文的偶像,并不是因為子軒長的帥,當然帥也會讓子軒在同學間的形象加分;蛘哒f因為子軒的電腦玩的不是一般的好,因為他幫助劉鵬成功地登進他心儀以久的女生的QQ號。只是這個QQ號最后讓劉鵬走向了自我毀滅。通過這個QQ號上的聊天記錄可以清晰知道女生已經有了一個她心儀許久的男生,可惜不是劉鵬。后來,劉鵬就愛上了抽煙,再后來全宿舍都受他的恩惠,愛上了抽煙。子軒再也不敢答應任何其他同學類似的請求。如果有人把持不住,愛上了海洛因,怎么辦?
讓劉亨文另眼相看子軒的是另一件事。孟明聰?shù)膫人條件不錯,來校沒有多久就成了學校樂隊的主吉它手。在KTV只要他開始唱歌,其他人就不敢再開腔,一比見分效,自慚!
孟明聰?shù)淖非笳卟簧。但是,他追求的是中文專業(yè)的一個女生。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過那個女孩子,而是聽他樂隊的另一個成員說那個女生如何如何。子軒懷疑玩音樂的人說的好聽是感性,說的不好聽是不是有神經。對孟明聰?shù)恼f法他很難理解,孟明聰?shù)恼f法是浪漫。
孟明聰要用一種最原始最懷舊的方式追求他心目中的雅典女生。他想來想去,寫情書,再托人相送。盧見飛對他的這個想法抱以嗤之以鼻“老土。”盧見飛是宿舍里年齡最大的,也是經歷世海蒼桑最多的人。他不相信愛情,卻天天在尋找愛情。盧見飛說的最多的是“愛情讓我受傷,也只有愛情才能撫平了我的傷!
孟明聰浪漫的可行性里面碰到了一個問題。他絞盡腦汁也找不到最浪漫的文字來表達他浪漫內心里的浪言漫語。幾個人幫他出了一個注意,找人代寫,找誰?劉亨文主動請纓。被孟明聰拒絕“我怕對方看不懂,等她看懂后我就老了!眲⒑辔氖芰诵呷韬,大概有一天零一個小時沒有理會孟明聰。
選擇子軒,孟明聰是有理由的。入校的那天,輔導員要求每一個人寫一篇入學感受。子軒的就被最選為最佳范文。那意境,那造詞,入校那天的那場雨被他寫的那么婉約入畫,神乎!
子軒沒有拒絕孟明聰,他想象成就這段愛情后的興奮感受。以前聽人說大學生活豐富多彩。他卻是無端由的無聊,不找一點刺激的事做,生不出多彩多姿來。
情書遞過去,第二天就有了回音。女生也回了信,說愿意見一面,并且約了地方。孟明聰激動,子軒也激動,全宿舍都激動。
孟明聰心里感覺回到了民國時期,鄰家姑娘正在境前梳妝,明晚旗袍款款如約黃昏后,這就是他要的情調。盧見飛的一句話讓他從白日夢里醒來“無聊!
大家都在宿舍里翹首以待,等待音樂人孟明聰浪漫成功。但是,孟明聰犯了一個錯誤,致命的錯命。那個女生要他背誦情書中的某一個章節(jié),孟明聰傻了。
看著狼狽歸來的孟明聰。準備好的啤酒還是被大家狂飲掉,孟明聰?shù)膽n傷在心里,大家的憂傷在面子上。不表現(xiàn)出憂傷對不起朋友。
孟明聰幾懷酒下肚后說“子軒,我被你害了。”從此,子軒再也不敢再替人寫情書。
劉亨文要參加文學社,鼓吹子軒。子軒的文筆玩斷了一段愛情,他對文字有了恐懼。劉亨文看他那些所謂別浪費才華之類的勸說沒有用。最后說了一句“文學社的漂亮女生很多。聽說文學社的社長就是孟明聰想要浪漫的女生!
子軒隨劉亨文去文學社報了名。他心動了!為什么會心動?是劉亨文的第一句話讓他心動,還是劉亨文的第二句話讓他心動。如果是第二句話,理由呢?是不是因為他給她寫過情書?
大學畢業(yè)前,田平向他發(fā)出邀請,曾子軒沒有答應。大學四年,他買一輛自行車的錢還是向他爸爸打久條借的,田平來學?此麜r,開的是新款奧迪。什么世道?他不平衡。
田平給他開的條件很有誘惑力,他沒有接受。想當年,每次考試前對自己大獻殷勤的田平,自己一旦成了他的下屬,還不知道怎么消磨他。田平問他“這么好的條件,你不答應。你腦殘了,是不?”
“腦殘。也比你將來消遣我的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意!碧锲皆陔娫捓飰男。
畢業(yè)后,子軒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合租。三室一廳的房子,他占一間。他右邊的房間主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左邊住著一個女生,女生說比他大二歲。自從子軒搬進,女生知道他是學計算機后,女生的電腦就經常出問題。
現(xiàn)在已經是初夏,沙城位居中國四大火爐之首。女生本來就穿的少,回家后就穿的更少,請子軒幫她修電腦時就穿的更更少。
女生的電腦問題初始讓子軒很認真。后來才明白,女生的電腦問題不是技術能解決的問題。比如,女生說他剛打開一個很重要的文件,也就動了一下鼠標,文件就不見了。子軒用了查找,用了文件還原,用了硬盤還原。最后沒結果。
在子軒忙里忙外時,女生并不著急。不用電風扇,用扇子扇風,送飲料,找他說話。子軒后來悟到,女生的電腦問題的前題條件成不成立?文件是否真的存在。
女生繼續(xù)隔三差五,只要子軒在家,她的電腦就會出問題。對了,女生叫彭麗云。麗云長相并不出眾,但是扮相可愛,屬于看了還想看的那種類型。而且,子軒并不討厭她的可愛,麗云的可愛扮的不過分,分寸把捏的好,不咸不膩。和子軒說話時,兩張薄薄的嘴唇性感迷人。
子軒學了乖,不再認真修電腦。反正在外找工作也累,也難得有一個不算是美女的美女在邊上獻殷勤。
“子軒,我的文件經常找不到。你告訴我,好不好?怎樣才能讓文件在電腦里的不會被丟失?”
“用筆寫在紙上,然后打開機箱,把文件稿放進去,這樣是最安全的!庇谑躯愒凭凸笮,前搖后仰,說“子軒你真有趣!币粚θ榉咳畿囎有械搅艘惶幙油,因顛簸而起伏。子軒馬上避開眼睛,子軒不是正人君子,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有時,麗云說麗云的,他也會附合幾句。有時看著麗云水色滋潤的小嘴唇,還會動動邪念,但轉瞬即失。
劉亨文喜歡的女生,學外語專業(yè)。喜歡的原因,女生的嘴唇好看。盧見飛對劉亨文的評價是“淺薄”。子軒認為不能這么說劉亨文,劉亨文是有文學細胞的,懂的從細微的地方欣賞。劉亨文心里喜歡那個女生,但是沒有膽子。孟明聰最瞧不起他的就是這點。說“你充什么文人,沒有文人象你這么慫的。”
自古文人多風流,劉亨文也知,所以要象真正文人看齊。再說劉亨文也是熱血青年,又受了孟明聰?shù)拇碳,壯志凌云起來?br />
以全體室友作證,和孟明聰簽下賭約。當晚,約女生出來為贏,被拒為輸。兩人各交了一百元錢到盧見飛手上,算是賭資。
劉亨文行時頗有壯土扼腕抵掌的悲情。但是,面對那個女生,叫李雅冰的女生。真正近距離看到那雙薄薄如蟬翼的嘴唇,他的嘴唇卻動不起來。兩人沉默了片刻,劉亨文頭發(fā)絲都發(fā)熱,猶如武俠劇中的場景,頭上冒蒸汽。
“我和室友打了賭!币晃逡皇f了真話。女生一聽自己是賭具,氣的兩片嘴唇上下顫抖。
回到宿舍,沒人?孟明聰早已經從盧見飛手上拿了錢,和全體室友在外面吃喝去了。然后,劉亨文幾天內都躲著室友吃咸菜。
劉亨文的失敗產生了蝴蝶效應。李雅冰是許琴琴的閨蜜,許琴琴是誰?孟明聰?shù)睦寺䦟ο,情書的受害者。所以許琴琴對子軒一伙,也就是所有室友。作了評價,一群賤男。并在學校論壇發(fā)了“告所有女生愛情警世明言”的帖子,說找男朋友不要找?guī)讞潕讟菐资业,并細?shù)了幾位的罪行。
大學四年,子軒五人情路坎坷,和許琴琴發(fā)的那張貼子是分不開的。
麗云說“子軒,你的工作找到沒有!
“不好找,不是我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我。”
“公司現(xiàn)在正招聘一名計算機老師。你計算機學的這么好,去試試,也許能行!丙愒剖且患抑嬎銠C培訓公司的前臺咨詢師。子軒沒有想過要當老師,不過當老師也可以試試。
因為是麗云推薦,各方面的面試還算順利。人事也沒有問什么無聊的話題,填了張表。到了學術經理,給子軒一張試卷,算是技術面試。子軒邊做邊蒙,交了試卷,學術經理的面色不好看。子軒自嘲說“及不了格吧?”
對方“嗯”了一句。子軒心想反正也沒戲。只是,幾道題目沒有做出來,不服氣。就不停的問那學術經理,應該要怎樣怎樣做。
晚上回家,麗云問怎么樣?著急的樣子,比子軒還用心。子軒說“明天繼續(xù)找工作!丙愒频氖茸榆幍倪重。不過,新的電腦問題還是存在“子軒,我的電腦又出問題啦。”子軒兩個字說的很慢,最后的啦字拖的很長。
子軒早上正睡的朦朦朧朧。電話響了,學術經理打來的,通知他去入職。子軒當時以為是在夢里。對了,學術經理叫陳志明。
子軒辦完入職手續(xù),在陳志明的帶領下到辦公室認識新同事。子軒走進辦公室,他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關注他。能讓子軒這么眼熟、這么犀利的眼睛。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許琴琴。
終于找到了黨組織。最近一次與許琴琴見面還是畢業(yè)那天,這幾天他聯(lián)系不到許琴琴,還以為許琴琴人間蒸發(fā)。
劉亨文參加文學社還有一層想法,李雅冰也是文學社的一員。劉享文的一百元大鈔被孟明聰輕輕巧巧的為全宿舍做了一個人情不說,真正讓劉亨文無法承受的是孟明聰回到宿舍看到劉亨文失落的樣子,沒有安慰不用說,即使是奚落都沒有。仿佛這個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
這簡直是天大的羞辱,孟明聰?shù)拇碳び肿寗⒑辔挠辛艘獝u的決心。從那里跌到自然的是要從那兒站起來,這么淺濕的道理他是懂的。最接近李雅冰的方式就是進入文學社。
子軒和劉亨文報名文學社后,始終沒有見到許琴琴,子軒初始想見到許琴琴的欲望越來越強。學院有一個校內雜志,主要的稿件由文學社的成員提供。進入文學社沒有門檻,但是進入后有二、三次的考核。
子軒接到的第一次考核就是為雜志社撰稿,能被采用為過。子軒并不以為然,并不在意文學社是否錄用他,原本只是好奇許琴琴何許人也。久沒見到許琴琴,初始的好奇慢慢轉為平淡,也失了興趣。
當子軒忘記了自己最初進入文學社的初衷時,一天劉亨文對他說“今天晚上文學社有一個小聚會!弊榆巻枴案陕?”
“說是宣布第一批破格錄取的名單,并有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劉亨文很期待,也有點小緊張。畢竟他是一個真正愛好文學的人。“有出息點,多大點事!弊榆幤轿縿⒑辔募佑训男。
文學社的聚會在文學社的活動室里舉行。人員還較多,這年頭,文人離普通人是越來越近,會用電腦打字的都可以當作家。子軒還是沒有看到文學社的社長:許琴琴。子軒心里激起了不平,什么人物?這次會議由副社長主持。聽說文學社的副社長很多,李雅冰是第一副社長。
李雅冰解釋說“許琴琴社長因團委臨時有事,所以會晚一點到!辈⑿剂说谝慌讳浫〉拿麊。劉亨文在下面正襟危坐。關注李雅冰的一言一行,并隨時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念到。用劉亨文的話來說,李雅冰對他的第一印象是好的,因為兩人第一次見面,用他文人的敏銳心思來看,李雅冰的臉上有羞澀。只是因他緊張過頭,道出了賭約,才看到李雅冰臉上由暖變冷。心里雖有悔意,但能自我安慰的就是李雅冰為他留下的初始的那一抺羞澀,也正是這一抺羞澀給了他再次追求李雅冰的勇氣。
劉亨文沒有被念到,子軒倒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會議終后,被錄取的成員被留了下來,做為文學社的正式成員參加文學社內部的正式議事。劉亨文又一次在李雅冰面前失落地離開,子軒都不忍心看到他離開的背影。心想,芝麻大的事情把自己搞的悲天搶地似的凄慘是不是文人的專長。
會議是由遲遲而來的許琴琴主持。許琴琴沒有讓子軒失望,和傳說中的沒有兩樣,身材修長如韻律,整體玲瓏別致、凹凸均勻。臉部更是生動精巧。也難怪孟明聰受了挫、受了辱還不死心。但是,子軒已經沒有了初始的熱情,心中思付,也就一美女而已。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非份之想。原本,因他給她寫的那份情書,情緒里埋了幾許說不清的興奮點。真看到了本人,心情平靜,什么也沒有了。
但是,許琴琴好象對他很關注。會儀結束后,說“請曾子軒留下來!弊榆幜袅讼聛怼TS琴琴注視了他一會兒,眼光犀利,說“你是曾子軒!
許琴琴的眼睛很大很亮。所以,透射出來的光炬很耀眼,光圈就更不用說了,把曾子軒完全包含其中。不僅如此,子軒還動彈不得,因為聚焦能力也不弱。眼神還產生另一個深層次的效果,讓子軒心里思付“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子軒在等著許琴琴的下一句。但是許琴琴的下一句,讓子軒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沒事,你可以走了!弊榆庤圃谀抢,等他回過神,許琴琴已經離開。子軒心想,何許人也?心里陡升失落。他子軒可不能這樣被消遣,他,曾子軒也從沒有受到女孩子這樣的禮遇。他自認為在許琴琴面前高大、帥氣的形象,盡然被許琴琴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萎縮下去。原本對許琴琴消失了的興趣又升了起來,只是興趣里多了一份憤慨。
本想回到宿舍安慰劉亨文,也沒有了心情。孟明聰現(xiàn)在已經榮升為學生會文藝部長,當官的和他們這群老百姓不同,事務多,不在宿舍。盧見飛現(xiàn)在也是團委的組織部長,聽李鵬說這幾天團委組織所有入黨積極分子去了邊區(qū)小學。視察民情、感受疾苦去了。
李鵬最近有了新的追求目標,也不在。宿舍里只有劉享文,眼巴巴的望著子軒,著似可憐。子軒動了惻隱之心,也就隨口說“不是還有幾次機會嗎?”心想,文人就是脆弱。說完,坐在電腦面前。不停思付,今天,許琴琴對他無原由的幾句話是什么意思?思量之下,許琴琴修長、天意巧飾的身影慢慢在他頭腦里變的清晰。
子軒走進辦公室,許琴琴的那雙明亮的眼睛又在審視他,子軒對許琴琴頷首輕笑。為了避免許琴琴得意,他心里激動不己的表情不能太過張揚的呈現(xiàn)在臉上。這間辦公室里有兩個部門,學術部,子軒所在部門。教學部,許琴琴所在部門,許琴琴任的職位是班主任。
其實以許琴琴的自身條件來說,她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工作。不過,這不是子軒想弄明白的問題,他想知道的是近段時間里許琴琴想過他沒有。
當然他不可能在辦公室問許琴琴。在校園里時,他問過很多回,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同。比如說“我沒有時間想!被蛘呤恰澳悴铝?”更或者是“你煩不煩,能不能問一點新鮮的。”子軒說“我是想問一點新鮮的,比如說你愛我嗎?但這現(xiàn)實嗎?”
正因為從來沒有對子軒說“我從來都沒有想你!彼宰榆幉艜䴖]有完全失去信心,一次次勇往直前的追問,期待下一次的答案會比上一次的答案會好一些。但是,模糊答案多了,也讓子軒模糊了上一次和下一次的概念。
子軒從許琴琴的面前掠過,稍帶了點夸張地語氣說“琴琴!”心里加了下一句“我想你!标愔久髡f“你們認識!弊榆幷f“同一個院校的!标愔久饕膊辉僮穯枺裁茨甏耍咳绻阍诖蠼稚险f看到了奧巴馬都不會讓人感到吃驚。和其他同事一一認識后,陳志明給他安排了一個辦公間,和琴琴相隔兩個擋板。后又給他發(fā)了教學資料,以及交待了第一周的工作,了解教學大綱、寫教案、聽課等等一系列事情。
彭麗云很興奮,一個下午有事無事往子軒所在的辦公室來回了兩三次。告訴他應該要到那里領辦公用品,公司里有什么規(guī)定等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子軒一一配合,表現(xiàn)的很感激。同事中有人開玩笑“麗云,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新來的曾老師!丙愒普f“是喜歡,怎樣?”偶爾,子軒會瞟一眼許琴琴,可氣的是,她臉上盡然一點表情都沒有。帶著耳機,正全神貫注地聽電腦里播放的音樂。
下班后,子軒婉言拒絕了麗云同回的請求,磨磨蹭蹭等到和許琴琴同行。許琴琴家就在本市,不過琴琴家里的具體情況子軒不了解。初始兩人一前一后,因為許琴琴刻意走的很快。子軒趕上后問“琴琴,打你的電話,提示關機。你一點也不想我?”許琴琴白了他一眼“沒時間!睂τ谶@個答案子軒沒有上心,因為許琴琴不是說的“我為什么要想你。”但是,能看的出來許琴琴的臉色不好看!俺源琢?”子軒輕笑。
“我為什么要吃醋!
“琴琴,你說,沙城不大,也不小吧,我倆盡然能在一起工作,你說是不是可以用緣定三生來解釋!
“你和彭麗云更有緣分!痹S琴琴的一句話把子軒堵的難堪。
“能到公司里來,能和你再見面,多虧了麗云的推薦!
“心虛!痹S琴琴漂亮的眼睛里反射出對子軒的不屑。“我為什么要心虛。”子軒說。
“我怎么知道。這樣的場面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子軒是什么時候開始追求許琴琴的,具體的時間子軒已經不記得,那只緣于某一次心靈的鬼使神差。又是從什么時候,受女孩子追捧的子軒習慣了許琴琴對他的若即若離。子軒想那是因為他和她的第一次初吻。有的時候,子軒分不清他的初戀是珍珍還是琴琴。
如果牽手算戀愛,無疑珍珍是他的初戀。如果初吻算是初戀,琴琴就是他的初戀。但是,曾經牽過手的珍珍牽了別人的手,奪了他初吻的琴琴從來沒有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一次沒有用心的牽手,一次偶然的相吻,是不是都算不了初戀。子軒心里就有了如劉享文似的文人哀傷,大學四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戀情,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大的失敗。這個失敗都是琴琴帶給他的,所以,他一定要琴琴為他的所有半途而廢的戀情負責。
琴琴上了公交,子軒也上了公交。到了琴琴的家所在的小區(qū),琴琴不做任何挽留的舉措,子軒只能知趣的自動停止腳步。等琴琴消失后,一個人又坐公交回到租住處。
團委組織的下鄉(xiāng)憶苦之行,對于盧見飛來說,最大的收獲是獵取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心;氐剿奚,盧見飛表示出從來沒有的開心!袄暇毶畛恋哪樕嫌辛饲啻旱挠∮洝!边@是劉亨文對他作的總結。盧見飛能夠接受“深沉”,但是不能接受“老練”。若在平時,盧見飛對劉亨文又是一番抨擊“陳詞濫調!
盧見飛眉開眼笑之間描述了他的此行愛情。子軒有時想不明白,為什么身邊的人愛了一個是一個。聽說,孟明聰自從當了文藝部長后,身邊是美女成群,組成了一個美女陪伴團。劉鵬也有了新動向。也難怪自己和劉亨文走的近,在戀情方面一樣的空白乏力。
子軒想到這里,瞄了一眼身邊的劉亨文。此時,文學青年正打開電腦,比上專業(yè)課還專注地認真聽取盧見飛的愛情描述。不知道是準備用來作為他遠大諾貝爾文學作品的素材,還是作為他下一步繼續(xù)追求李雅冰的行為指導書。
子軒又想,自己不管是那方面的都還是有優(yōu)勢。比如:人長的帥,這絕對不是自戀,而是行走在實踐中得來結論。其實自己有時說話也還是有內函或有幽默感的。當然,這個是自我感覺。為什么自己的愛情每次都要夭折,這其中的原由還真不好找。心里又想到了珍珍,對珍珍感情一至存在。如一張余額不多的銀行卡,時間久了,也不知道丟到那里。但是,反正記得是放在了某一個地方。
盧見飛的新女朋友原來是另一個男生的舊女朋友。當然,這新舊冠名的出現(xiàn)是在短時間完成的,也就是在盧見飛的這次團委之行,女生叫凌苗。
盧見飛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目標地是湘西較偏遠的鄉(xiāng)村小學。出發(fā)前,團委組織,在學院發(fā)起了募捐活動。有錢出錢,沒錢出物。把收集到的所有錢物由團委成員和紅十字成員一起浩浩蕩蕩遠程下鄉(xiāng)。盧見飛與其同行的所有成員異常興奮。前輩的經驗,這是產生愛情的好時機。
盧見飛讓女生對他產生另類的好感,事由簡單。兩人授命去了另一所小學,當然并不只有他們兩個。但是,盧見飛的述說中只有兩個人,這個真相子軒后來知道的。兩人回到所駐扎的小學時,天色已晚。既然是體味民間疾苦,所有的人都是在小學的食堂里就餐。兩人到達時,困乏無力不用說,更是饑餓難受。鄉(xiāng)下的學校,比不得城里的大學,晚上還有宵夜可吃。當時食堂里黑燈瞎火,已無一人,更不用說還有吃的。鄉(xiāng)下偏遠,也不存在大排檔。
盧見飛初行之時,或是先見之明,或是冥冥中注定方便面是他此行情緣的道具,預先在行李箱中放了幾包方便面。那天打開時還剩最后一包,盧見飛沖好后正要吞咽,想到隔壁女生,心生憐愛。端起碗筷直奔女生的房間。
女生邊吃邊感動,下意識中對比起來。和自己的男朋友曾經也有過如此經歷,只是,男朋友自己吃飽后,第二天才問起她來。再寧神一看盧見飛,形象瞬時高大起來,女生對盧見飛的感動盡然升級到愛慕。幾天下來,兩人同行時多,女生黏黏糊糊地與盧見飛漸行漸近。在返城的晚上,兩人相約于農間小道。清月下,晚風里,一片幽靜的田園風景下,兩人動了情。走著走著就牽手了、摟了、吻了……后面還有什么,盧見飛沒說。
盧見飛說完,劉享文發(fā)表了感言“一包方便面引發(fā)的愛情!
盧見飛的方便面愛情的第二天。盧見飛的那句“愛情總是讓我受傷”得到了另一次驗證。凌苗的舊男朋友不服,求凌苗無果下。傷心之余把此事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一說,便激起千層浪,對于這等橫刀奪愛之人,都生了同仇敵愾之心。
于是,某一個晚上,堵住盧見飛,不留情的一陳亂拳后,盧見飛幾天沒有離開過宿舍門。經幾周恢復,勉強沒有毀容。此事風波并沒有就此罷休,不知道哪位好事之人,在學校的論壇里把此事用盡所有文學述事之手法渲染了一番。劉亨文看過那篇文章后,都有要尋此人,拜師之舉。不易,劉亨文不輕易佩服同類文人的。
劉亨文安慰躺在床上的盧見飛說“方便面的愛情有點亂!
盧見飛的事情如果到止結束也就罷了,一切象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這個事情在整個校園鬧得沸沸揚揚,在學校的論壇上又見一篇討伐巨文“再告所有女生愛情警世明言”。文中發(fā)表倡議“珍惜愛情,遠離520!520是子軒所在宿舍的門號。文中又細說了一次子軒的室友所犯下的種種罪行。受此文影響,劉鵬才熱身的愛情開始搖搖欲墜,孟明聰?shù)拿琅惆閳F人數(shù)慢慢變少。
幾人垂頭喪氣,整天窩在宿舍里,發(fā)誓不報此仇,不再吃方便面。
“此文的作者是誰!泵厦髀敽苌俚卿泴W校網站。
“許琴琴!眲Ⅸi說。
“她是我們的災星!眲⑾砦姆薹薏黄,要為自己失利的愛情找借口。
“不能這么說許琴琴,也許我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币驗檎f到了許琴琴,孟明聰下意識中開始維護。太過明顯的維護又令室友的目光轉向了他。他又說“不過,這次她很過份,要反擊!
“一定要反擊,不能再坐以待斃!币幌蛞晕南刃械膭⒑辔拈_始熱血沸騰。子軒心想,文人都易激進。
“怎么報復?”盧見飛躺在床上,到現(xiàn)在,他只能一個側面躺著,另一個側面不能受壓。幾天來,保持同一個姿勢真的很要毅力。大家對盧見飛這種毅力都是暗嘆自愧不如。幸好,盧見飛的另一句話“也只有愛情才能撫平了我的傷!币驳玫搅蓑炞C。
凌苗頂住了所有壓力,仍舊對盧見飛不離不棄,照顧左右。盧見飛一把鼻涕幾行淚,當著全室友的面,發(fā)誓要一輩子保護凌苗,愛凌苗,肉麻極至,兩人互相被感動的一塌糊涂。只是苦了子軒一群,大熱天的一個個冷的往被子里鉆。
“既然許琴琴是以文攻擊,我們以文反擊!眲⒑辔漠吘故峭嫖膶W的,所以提出了一個很高雅的玩法。
“這個我贊同!泵厦髀斒紫缺硎就鈩⒑辔牡慕ㄗh,這可不容易。細數(shù)下來,這是孟明聰和劉亨文的第一次沒有分岐。劉亨文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孟明聰會和他走到同一個戰(zhàn)線,正期待著孟明聰推薦他為前沿戰(zhàn)士,但是孟明聰說“這個任務就交給子軒。”
劉亨文失望之及也認為子軒是不二人選。在所有人一言一語時,子軒正在玩電腦游戲。但是,所有人的言行表情他都記在心里。對于上次許琴琴對他某名的消遣他也還沒有忘記,如今,新仇舊恨下,他想會會這個許琴琴。說“兄弟們相信我,我絕不辱使命!绷x憤填膺下接下了任務。
子軒接下任務后,幾天下來,在論壇里發(fā)了幾篇檄文。初始室友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陪在子軒身邊,三言二語提出自己建設性的意見。一天后,子軒身邊的人是越來越少,一個個到了晚上還是繼續(xù)吃方便面。
在子軒認定室友忘記有此戰(zhàn)役時,他卻陷了進去。子軒和許琴琴在網上你一篇文來我一篇文往的交戰(zhàn)惡烈,文字措詞也一步步升級。高手之戰(zhàn),在毫秒之間。兩人進入了高度的警戒戰(zhàn)況狀態(tài),彼此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當然,子軒不是用的真名,是以一個不平者的身份出現(xiàn)的。
子軒和許琴琴之間的第一輪攻擊在互相的疲倦中結束,其實除了兩人如斗紅眼的公雞外,整個校園已經沒有多少人關注。初始跟貼隨風之人很多,隨后,已經沒有多少人再有激情參預到他們的戰(zhàn)爭中。當看客們在佩服兩人的精神后都累了,子軒也累了,許琴琴也累了。在最后偃旗息鼓的結貼中還是給看客們留下了“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的”懸疑。
文學社平時也沒有多少事,子軒與許琴琴面對面的時候并不多。當然,除非,子軒刻意去找許琴琴,那樣看到許琴琴的機會還是很多的。但是,子軒會問自己“我為什么要去找許琴琴!痹S琴琴的女生宿舍和他們的男生宿舍也就隔幾條校道的距離。說的再遠,也就在一個校園里,能有多遠。偶然在校園里還能碰到許琴琴,兩人也就是點頭的關系。只是,許琴琴眼神總是捉摸不透。
周末是子軒和劉亨文最無聊的時候。兩人囧在宿舍里,打開電腦。無目地漫游在網絡世界。宿舍外面世界里的清風明夜,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和他倆相隔很近也很遠。有時,劉亨文想不明白,他心里只有李雅冰,后也有幾次機會想邀請她,都被對方拒絕,這不但沒有讓劉亨文死心,文人一根筋的頑固思想在他身上此時體現(xiàn)的非常完美,倒是讓他更生克服困難的勇氣。但是,以子軒的條件,面對校園里隨處可味的荷爾蒙的氣味,卻滲不進子軒的氣息。難道子軒沒有欲望
劉亨文對于這個問題的自我壓抑終于突破了他所能忍受的極限“子軒,你正常吧?”這句話讓正在打開電腦無所事事的子軒沒有回過意來,文人是不是又開始說些某名其妙的話了“什么意思?”
“沒什么,你沒有找女朋友的想法?”劉亨文繼續(xù)追問,臉上一副文人的婉約。
“有!弊榆幓卮鸬暮苤苯印⒑辔睦^續(xù)追問“可是,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子軒沒有再理會劉亨文,倒也不是他不屑回答劉亨文的問題。只是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要說沒動靜,有的時候,還真有點躁動。至于為什么沒有象孟明聰以及劉鵬之流那樣每天都象是服了興奮劑一樣,可能是因為性恪的原因,快餐似的愛情不是他所需要的。
但是,他的躁動是為了誰?這個說不清楚,依稀中有一個人的影子。他入校后,所認識的女生不少,但多數(shù)已是名花有主,如此細算下來,要找到這個影子的真身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但是,子軒不想探這個底。
“你的李雅冰現(xiàn)在怎樣?”子軒開始把話題移到劉亨文的身上。這招效果不錯,劉亨文很愿意和其他人探討這個問題。但是,室友們對于他的這個問題都是避而遠之。孟明聰看不透子軒,但是對于劉亨文故作文人樣的欲說還羞,讓他很反感。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眲⒑辔挠质且粋強調“伊人無心,我自空抱負。”
“誰叫你是殘花敗柳!辈恢裁磿r候,孟明聰站走了進來。
“你就不能說一句人話!眲⒑辔暮兔厦髀斢忠_始互掐,子軒不想參與到兩人的爭執(zhí)中。起身離開了宿舍。
子軒轉游到校園里,三兩兩的人群流離在朦朧的路燈下,在某些稍暗的角落有情侶摟摟抱抱。子軒隨意走動,無不碰到如此情景。無奈下,向圖書館走去。也不是子軒酷愛學習,想想也只有圖書館清靜些。
圖書館的方向須途徑情人坡,情人坡并不是校方的冠名。只因此地有一處斜坡,斜坡下有一處草坪,平時,是情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子軒每次經過此地,情侶間放肆過分的動作,讓他有點憋不住氣,或多或少都要讓他受點刺激。
子軒正要從情人坡經過,依稀昏暗的月光下,他看到一個似曾相似的身影,許琴琴。許琴琴在這里干什么?子軒禁不住止了腳步。許琴琴的面前有一男生,男生背朝子軒,看不清面相。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有時還帶有一點拉扯動作。子軒立在那兒,想看清楚許琴琴臉上的表情。因情人坡在路燈的另一側,又有些樹木遮擋。除了從身影上確信是許琴琴外,其它如剪影般模糊。
子軒失了去圖書館的興趣,轉身又朝宿舍走去。又一想,孟明聰和劉亨文此時可能正斗的酣暢。馬上駐了腳步,左右為難之下,不知何處何從。一片茫然后,禁不住走到了相思林,相思林也不是校方正式冠名。只因為此處花草樹木不僅較多,而且生長的繁盛茂密,且有校園綠化時的亭院閣臺,假山河池,蔚然成一片風景獨好的約會場地。
子軒從樹林交錯的間縫里隱約能看到些情人正卿卿我我,親密無間,互相探摸著對方的身體。真是不想看什么出什么。子軒又轉到校道上,正尋思要去那里?面前卻多了一個人。
“曾子軒!闭l?聲音很熟悉。
“李雅冰!”子軒認出了有著性感的薄薄嘴唇的李雅冰。子軒見李雅冰從情人林里走出來,說“怎么?在這里約會!
“你在這里干什么?”李雅冰反問。
子軒正尋思,如果劉亨文知道李雅冰剛剛從一個男生的懷抱里脫身出來,不知會有怎樣感想“經過!
李雅冰詭秘一笑“沒有說實話,我看你在這兒轉了一會兒。是不是在等人。”
“對,不是等到你了嗎?”子軒有點壞笑,李雅冰盡然有點羞澀。子軒心想,是不是就是劉亨文念念不忘的一抹羞澀。子軒見李雅冰俏然低首,心想,夠矜持的,月光下楚楚動人,確實有些韻境。也難怪劉亨文每晚徹夜不眠,反復碾轉中把一張床折騰的咯吱、咯吱地響。
李雅冰停頓稍許,解釋說“剛從宿舍出來,從林子里走過來近些。老實說,你在等誰!
“迷路了!弊榆幮πφf。
“平時看你斯文老實,原來是迷惑人的假象。”
“我說的是真話!
“怕我知道你的秘密?”李雅冰故作神秘。
“秘密不是被你知道了嗎?”子軒又看李雅冰追問不舍,起了興致。
李雅冰沒有回過神了“我知道你的什么秘密?”
子軒含笑不語,李雅冰似乎回過意來,臉上又是一陳嬌媚羞紅。子軒和李雅冰邊說邊走,說的興起。子軒正無聊無人可陪,平時雖和李雅冰有過交談,無非也是在文學社里的一些雜碎無聊的工作問題。今在李雅冰面前把話說開了,忽覺李雅冰單純可愛。兩人聊的開心,渾然不知周圍狀況。
“雅冰!边@個聲音也熟悉,子軒與李雅冰正聊的投機,從側道穿過來一個人。
“琴琴,你干什么去了?害的我等了半天!崩钛疟_始埋怨起許琴琴。
許琴琴看到李雅冰身邊的子軒“你不是有人陪嗎?”
面對許琴琴不懷好意的取笑,李雅冰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曾子軒,說“在路上碰到曾子軒。”
曾子軒和許琴琴互遞了一下眼神,許琴琴看他的眼神依舊犀利。子軒轉而對李雅冰說“你們玩,我先走了!
“一起去玩吧。”李雅冰對子軒發(fā)起了邀請。
“下次吧。”子軒一想起剛才在情人坡看到許琴琴的情景,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你說的,可要一言為定!弊榆幈臼菬o意的一句客氣話,李雅冰卻當了真。“那是當然!弊榆幎Y貌性和許琴琴點了一下頭,轉身回了宿舍。
等子軒走后,許琴琴對看著子軒背影出神的李雅冰說“發(fā)情了?”
“你說什么?能不能說兩句我聽的懂的!崩钛疟鶍舌恋卣f。
“我說什么?我在你身后呆了半響,你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可警告你,遠離曾子軒!
“是不是你在暗戀曾子軒?怕我搶了先!崩钛疟翎呍S琴琴。
“瞎說。你不要忘記了,他和孟明聰、劉亨文是一伙的,對了,還有那個盧見飛,沒有一個正經的。”
“曾子軒好象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
“你知道什么?”李雅冰好奇地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少惹這群賤男。好了,不聊他們了,你不是說請我吃宵夜嗎?”
子軒回到宿舍,劉亨文正頭戴耳機,在電腦面前爬格子,他是發(fā)誓要成為國內文學諾貝爾獎第一人。不過,此時多半是受了孟明聰?shù)钠圬,臉上神色暗淡,不是在用電腦寫文章,而是用電腦血恥。孟明聰一見子軒,說“老大,你什么時候偷偷摸摸就溜出去了!
“我這不是給你們兩小口子一個私人空間嗎?”
“得了,不閑聊了,我找你有事!弊榆幰娒厦髀斏裆,不象是開玩笑。心里一沉,不是找他又寫情書吧,臉上自然呈現(xiàn)一副委屈的樣子。
“老兄,你也不用這么夸張,我這次是有一件好事找你。”
“你這是承認以前做的不是好事。”
孟明聰也懶的糾正,說“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聽說沒有?”
“聽說了,這與我有什么關系。”子軒看到孟明聰盯著他眼神,就象是看到一件稀有寶物“你別打我的注意,我可沒有文藝細胞!
“你真聰明,我真看上你了,你這次一定要給我面子。學校準備排一出現(xiàn)代舞,參加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學校也規(guī)定了,參舞的人員必須來自每一個系院,這不也是提倡全民參予嗎?”
“你找他們。我可不行,我還有自己的事要辦!
一邊的劉亨文斜眼瞅到子軒和孟明聰嘰嘰咕咕說不停,好奇下,摘了耳機“孟明聰,我可以,我小時候學過舞蹈!
孟明聰聽完前一句本是又要對劉亨文進行人生攻擊,聽了后一句,又再細端詳劉亨文“你說的可是實話。”
“我騙你干嘛?再說我能騙得了你嗎?”后面這句話可是拍到了正點上。
孟明聰說“好。算你一個。”
子軒心里一忪,坐回電腦面前,本以為孟明聰就此放過他。
“子軒,你也要算一個。”
“你還是把這種好事介紹給其它系院,別再為難自家兄弟了!
“你可是好壞不分。你可知道這次是八男八女的組合,女生都是每個系院的系花!
“人家系花,關我什么事?你以為這樣可以誘惑我。你現(xiàn)在挨樓挨室問去,什么花,什么草的上面沒有貼標簽的。你這不是存心害我惹火上身嗎?”
“老兄,你就算是幫我一次忙。”
“我就不明白,放眼校院,你還找不到一個男生,就是要扯上我,你是不是承心要害自家兄弟!
“你不明白了,在我心里,合適人選還真不多。我只瞧上你了。你看你一表人才,不拖出去溜溜,且不浪費了。再說,也不能讓別的系院看扁了我們,說我們系院走出去沒有一個像樣的!
劉亨文不服氣了“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
孟明聰白了他一眼,又是對子軒軟硬兼施。子軒實在是被他磨的沒有了脾氣“好吧,我答應你?赡阋惨硎疽幌履愕恼\意!
“這點沒問題。請你吃飯!泵厦髀斀鉀Q了一件事,心里高興,又對子軒說“學院廣播電臺需要一個播音主持,現(xiàn)在正從各個系院進行招聘,你去試試?”
“你現(xiàn)在是文藝部長,還是學生會主席。這廣播電臺好象不屬于你管吧!
“內部推薦,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首推你!
劉亨文似乎也有興致,對孟明聰自薦說“我想試試!
“得了,你那普通話,能讓自己聽懂了再說。”
劉亨文本來是一腔熱血,受了刺激,聚然冷卻下來。氣憤地又戴上耳機,對著鍵盤一陳狂輸入。子軒有時懷疑劉亨文是否有受擄的傾向。
“這個我可以答應!弊榆帉τ诋斨鞒秩诉@樣子的事情自然不會拒絕。
“一言為定。”孟明聰一溜煙不見了人。子軒一看電腦上的時間,這么晚了,兄弟們還不見蹤影,看來都迷失在了花眾中。
子軒如約來到學校體育文藝館,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也將在幾個月后在這里舉行。學院準備了兩個節(jié)目,一個是非專業(yè)組的,一個是專業(yè)組的。非專業(yè)組的編舞等一系列人員全來自于院校的專業(yè)人士。子軒做夢都想不到在非專業(yè)組的八男八女里,他看到了許琴琴,更沒有想到的是編舞教師把他和許琴琴編為一個組合。
兩人也算相識,可是,許琴琴看他時要么斜視,要么就是冷冰冰的審視。如果說許琴琴天生是一個冷美人子軒心里也不計較,關鍵是許琴琴除了視他如無物外,在整個排訓場館中就她一個人最活躍。
子軒心想他什么時候得罪她了,用得著受她這樣子的冷遇。又一沉思,管她是誰,用得著為了她對自己的冷眼犯得上讓自己不開心。
劉亨文一入花眾,有點忘乎所以,不過,在心里他還是告誡自己,要堅貞,他已經有了李雅冰。不過,劉亨文確實是一個練家子,他算是舞蹈老師特別表揚的為數(shù)不多幾個人只的一個。
孟明聰作為文藝部長,時常會過來視察工作,對劉亨文是另眼相看,劉亨文終于在孟明聰面前找回了自我。孟明聰過來的還有一個目的,給許琴琴獻殷勤。兩人關系好象沒有想象的那么緊張,有時說笑很開心。
子軒與許琴琴在整個舞蹈過程中有幾個貼身的親密動作。孟明聰再三告誡子軒,機會是他給的,但不要打許琴琴的注意。子軒說“你看許琴琴看我的眼神,我想打她的注意都沒門!泵厦髀斠幌胍矊,除了在排舞的過程因為舞蹈的需要許琴琴對子軒有落落笑容外。在休息以及其它時候,許琴琴還真不答理子軒,孟明聰心頭的石頭才放下。子軒問他“許琴琴答應你了?”
“沒有!
“那你憑什么干涉別人追許琴琴?”
孟明聰久久地打量了子軒“你小子,是不是已經對我生了二心,對許琴琴有了意向。我求求你,你可別學盧見飛!弊榆幉慌c他瞎扯,扯也扯不完。
子軒與許琴琴的幾個貼身動作時,每次都因把握節(jié)奏不到位,踩到了許琴琴的腳背上。許琴琴說“你怎么這么笨!
子軒說“你聰明,你不會讓開!
“你踩了我,你還有理!
兩人一邊跳一邊埋怨,許琴琴話里不饒人,子軒心情就更不好。連鎖反應下,一天過后,許琴琴的腳被踩了多少次,初始還記得,后就不記得了。初始還有痛的感覺,后來就沒有痛的知覺了。
排舞結束,人散盡。子軒剛走到門口,回頭看許琴琴坐在地板上,心生軟。轉回,走近許琴琴,說“要不要緊?”
“你還好意思說,沒有看到過比你還笨的。和你組合,我算是倒霉透頂了!
子軒心里也嘀咕,自己也是聰明人,對舞蹈節(jié)奏的把握雖說不上悟透,理解八、九應該是沒有問題。但是,一跳到與許琴琴近身親密動作時,節(jié)奏就被混淆。今天許琴琴說他笨也不是一、二句,開始還反擊,后隨著許琴琴一聲一聲的凄慘聲,心也虛了。他半蹲在許琴琴面前“我看看。”
“謝謝你了。你是不是想看看自己的杰作,然后就特別有成就感。”
“你不要不識好人心!泵鎸υS琴琴的挖苦,子軒一氣下,站起身,又朝門口走出。
“你走,快些走,不要理我!痹S琴琴在他身后大聲說,說著說著,子軒聽她聲音似有點一哽咽。又轉身走回來“對不起,我是笨,明天我跟舞蹈老師說,我退去!
許琴琴止了哽咽,說“我沒有這么說,我什么時候說要你退去了,你就不能好好學!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沒有用心學,我笨還不成!
許琴琴見子軒有點真動怒,不再惹他。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整個室內安靜的能聽到風兒吹過的聲音。
子軒生完氣,覺的過了點,半蹲下,背朝許琴琴,然后抓住許琴琴的兩只手,搭在自己的左右肩膀上。許琴琴大聲說“你要干什么?”
“我背你回寢室!弊榆幉蝗菟僬f,已經把她背在肩上。
許琴琴躺在他肩上,笑笑說“你是不是故意踩我的!
子軒一松手,許琴琴失了重心,一屁股又坐回原地。許琴琴受了折騰,吼道“你有毛病!
“你可是超級自戀狂,以為全學院的男生都為你癲狂!弊榆庮^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門口。
許琴琴面對正要一腳踏出去的子軒,又大聲喊“你回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不管!闭f完又裝模作樣的語音帶泣。
子軒只好又止了邁出去的腳步,走回許琴琴身邊說“姑奶奶,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明天就自動退去好不好!
許琴琴這次面對半蹲在他面前的子軒,主動把雙手搭在了他的雙肩上“我可沒有說要你退去,如果你主動退去,只能說你笨到無可救藥了!
子軒背著許琴琴從體育館走出來,走了幾步說“你怎么這么重!
“不要為自己的不夠強壯找借口!痹S琴琴舒服舒服躺在他肩上。
“是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一無是處!
“我說過你一無是處嗎?”
子軒也懶的再費口舍之功,背著許琴琴專找校園小道!澳銥槭裁床蛔叽蟮,怕你女朋友看到!
子軒沒好氣地說“我是怕孟明聰看到,我怕回宿舍挨批,行不行。”
許琴琴說“你既然怕人言人語,你背我干什么,你讓我下來!痹S琴琴掙扎著要從子軒背上下來,子軒扭不過,把許琴琴放在一張石椅上。
“你們宿舍就沒有一個好人!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武斷的說話,行嗎?看你也是一副大家之秀,怎么說出來的話象一個街頭村姑似的!
“你還不是一樣,看起來一米七八的個頭,背一個女孩子都背不起,只會在背后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你這話可要說清楚!弊榆幾皆S琴琴身邊,直視她說“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的!
“孟明聰遞給我的情書就是你寫的!
許琴琴說完。剛還更靠近許琴琴,恨不得把她捏個粉碎的子軒馬上停止了前行的動作。正欲還口審辨,許琴琴繼續(xù)說“在網上和我對罵的也是你!
子軒心虛了,說“你還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是不是說到痛處了?”
子軒陪笑說“你都知道了!
“看過你的第一篇文章后我就知道是你了!痹S琴琴自豪地說“自以為文采斐然,也就是故作賣弄。”
“是!我故作賣弄,被大人你看穿了。你告訴我李雅冰的電話,我要她過來接你!毖矍斑@個女生太令他生寒了。
“你是不是借故想知道李雅冰的電話!
“我今天怎么說你都有話說。好!我不說了,你給李雅冰打電話。等她過來,我就走!
“你是不是喜歡李雅冰?”
“你有完沒完?我什么時候說喜歡李雅冰了。你以為都象你那樣,隨隨便便喜歡人!
許琴琴氣的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也變了腔調“你亂說。你一定要解釋清楚,我是那樣的人嗎?”
子軒見這架勢,是惹了馬峰窩,怯怯不敢再開口。但是,許琴琴不依不饒“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有這么嚴重嗎?”
“有!你污了我的清白。”
子軒一聽,這么嚴重,和清白掛上鉤了,后悔說錯話,但遲了。面對許琴琴的咄咄逼人,整了整情緒,心想不能輸,說“收到一封情書就出去約會,難道不是說隨隨便便喜歡人。”
“我只是看那情書文里行間很多風采,想認識寫情書的人,有什么錯,難道見一次面就是隨便了!
子軒一時語塞,鼓了鼓勇氣說“昨天晚上,和一個男人在情人坡拉拉扯扯!
許琴琴直視子軒說“你是不是暗戀我,你跟蹤我?你嫉妒了?”
“我沒有,我只是無意看到的。你別太自戀,我才不會喜歡你!
“到情人坡的就一定是情人?是情人一定會去情人坡嗎?你今年幾歲了!
子軒感到今天在許琴琴面前就沒有沾到便宜,一陳陳的被她說教了去,太沒有面子了。氣憤之下,把許琴琴一把摟在懷里,然后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是!你說對了,我是暗戀你,現(xiàn)在你滿意了沒有。”
許琴琴沒有料到子軒會來這么一手,臉上唰的通紅,情迷失守間,不知如何還擊,忽然一聲“哇!弊榆幈粐樀牟恢。
“你欺負我!痹S琴琴眼淚說來就來。
子軒剛生的膽一下又沒了,自知做了虧心事,在一邊不敢再開腔,許琴琴自個發(fā)泄完畢,說“你滾。我不想看到你這個賤男!
子軒并沒有馬上離開,看到李雅冰向他走近后,他才起身。
中午時分,子軒正坐在辦公桌前面打盹。
“嘿!”子軒對許琴琴的遙遠思緒被打斷了,麗云正笑咪咪地看著他。這段時間,子軒是真有點怕她。每天一大清早就把他從夢里驚醒,然后,力邀他同行,一起上班。不做任何避諱,兩人肩并肩同時走進公司的大門。
子軒有時刻意要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可是,子軒向左挪一步,麗云則會向左挪一步半。所以,子軒不挪還好,兩人中間還會保留有距離。如果子軒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遠挪了幾步,會發(fā)現(xiàn)兩人越走越近,子軒也只好作罷。
子軒的頭腦中并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如果沒有許琴琴和他在同一個公司,他不會在意麗云存心向他靠攏。
可是,一想到許琴琴每次看到他和麗云走在一起的眼神,子軒就有想跳進黃河的想法,但是,只怕黃河的水洗不凈他的清白。
子軒進公司的前三個月,是試用期,沒有班可帶。陳志明除了安排他做教學的前期準備外,還要求他協(xié)助市場部招生。當然,子軒只是做一些技術層面上的支持,比如說回答來咨詢的學生所提出的一些很專業(yè)性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對于計算機只懂皮毛的咨詢師又無能為力時。
這本沒有什么。但是,卻給麗云創(chuàng)造了一個再接近子軒的機會。麗云找子軒沒有不好意思的意思,只是上班時間,不能無事串崗,總的為接近子軒找一點理由或借口。
面對著麗云可愛的笑容,子軒再扭頭去看許琴琴,許琴琴已經不在她的辦公桌前。麗云找子軒的次數(shù)多了,初始,子軒還能看到許琴琴不以為然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后來,只要麗云走進來,許琴琴就會出去有事。子軒心想,真的有那么巧嗎?恰好在這個時候就有事情,而且每次都是。
子軒也不問麗云什么事,直接起身對她說“走吧。”麗云則笑容紛飛,如一只采蜜歸巢的蜜峰在前面領路。當然是去她的辦公室,她的辦公室里正有一個學生在等待她的咨詢。
每次,咨詢的學生才走進她的咨詢室,她就對那個學生說“你先等會,我給你找一個技術非常好的老師和你聊聊!睂W生聽說是技術非常好的老師,那當然是情愿的,也會忘記自己本來只是想問一些簡單的比如學費呀等等與技術掛不上鉤的問題。
子軒剛開始還真以為是非他莫屬的問題,后來明白了。也就對學生之乎者也一番,那學生聽的臉上一愣一愣,似懂非懂,但心里卻很佩服如此高深莫測的知識。如此下來,兩人合作的招生轉化率還很高。
等學生離開,子軒不能馬上離開。進了麗云的辦公室,說是進了圈套有點太貶義,說溫柔陷阱可能有點太過,因為麗云也不會對子軒有什么香艷的舉措。但是,子軒是絕對輕易脫不了身,麗云好象很高興能有子軒陪著。無事便會找些話題來聊,子軒也很佩服她,話題能如此層出不窮。也難怪,麗云是搞咨詢的。
子軒是有苦說不出,他怕許琴琴看到。當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這是工作。但是,這個理由自己聽的都有點牽強。即便如此,他還是希望許琴琴能夠理解他。
子軒初到公司,每天做的事情雖入不了明細帳,但是,實實在在的,好象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本來是想約許琴琴單獨聊聊,可是一天天下來根本就沒有一整片完整的時間段,支離破碎的時間又被麗云死死盯上了。
他把自己的住址告訴了許琴琴“有空的時候去看我!
“你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嗎?”許琴琴冷冷地對他說,麗云找子軒時候越多,許琴琴對他就越冷漠。子軒搞不清楚什么時候這兩者之間成了正比例函數(shù),系數(shù)還不僅僅是一那么簡單。
“你這么詛咒我,你就不怕詛咒成真!弊榆幙粗S琴琴的眼睛。
許琴琴躲開他的直視“詛咒如果能死人,那你應該死一千次了。”說完不再搭理他,子軒則知趣地走開,許琴琴的忽冷忽熱子軒已經很習慣了。
如此兩人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周。一天下班后,子軒推開房門,看到麗云在大包小包地清理東西。了軒一愣,問“干什么?要般家!”
麗云一臉烏云密布,愁云慘淡,說話軟弱無力“子軒,你回來了,我要走了!
這話是從那里說起,太讓子軒感到意外了,一點跡象都不曾有過“什么?”子軒沒有聽懂。
“我已經辦了離職手續(xù)!
“啊?”子軒有一個帶問號的感嘆,走進麗云的房間,再看她臉上還有淚痕,問“你哭過?”
“子軒,我要去找我男朋友了。”
麗云可從來沒有說起過她有男朋友,子軒一時有了好奇心“你男朋友?他在那兒?”
麗云抬頭對子軒說“子軒,對不起!
子軒有點暈頭“對不起我?言重了。”
“我喜歡你,可是我不能拋下我的男朋友不顧!丙愒普f著好象淚水又要出來了。
子軒看麗云臉上如雨后的梨花,關心地問“你男朋友怎么了?”
麗云停止了手上的收拾,坐在床沿邊,說“其實我和男朋友已經分手一年了!
子軒聽不明白了,干脆就不再出聲!暗,最近他說他生病了,他說他想我。其實我好矛盾,當初說分手的是他,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都還有寒意。但是,他一個人在廣州,他說和我分手后,一至沒有找女朋友。而且,現(xiàn)在他又住院了,沒有人照顧,孤零零的,我又按捺不住地擔心。時間過了這么久,細想下來,對他的恨好象又沒有了,心里還是有很多不舍。自己也在去還是不去之間徘徊了很久,最后想,如果這次不去,怕是要真正失去他了,我會后悔一輩子!
子軒見麗云傷心的份量,至少用天平稱是稱不起的。心想她原男朋友看來病的不輕,可能是白血病之類的玩意兒,一時也為麗云難過,說“你多保重,傷心也沒有用!
麗云梨花帶雨般又是一陳哭泣,站起身,抱住子軒,對子軒說“我舍不得你!
子軒被麗云的忽然動作弄得手忙腳亂,麗云的一對乳房在她快速的心跳作用下如波浪起伏般壓在子軒的胸前,令他向外一陳陳冒冷汗。
麗云緊緊摟住他,把頭深埋在他的脖頸里。子軒兩難中,尷尬的把頭扭向一邊,他看到許琴琴正怒視著他。子軒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想許琴琴太多,產生了幻覺,或是眼花了,再仔細看去,確信是許琴琴。心想,糟了。
子軒馬上推開麗云,再回頭時,許琴琴已經走出去了。被他推開的麗云,一臉無辜。子軒也顧不上麗云,趕了出去。
子軒追上許琴琴說“琴琴,你聽我說,這是誤會!
許琴琴說“一次是誤會,二次是誤會,三次還是誤會嗎?你給我的誤會太多了。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你就是一個賤男。”任由子軒怎么解釋,許琴琴再也不理會他,攔了一輛出租車,拋下無措的子軒絕塵而去。
子軒返回房間,麗云問“子軒,發(fā)生什么事了?”
了軒淡然一笑“沒事,你男朋友得了什么病!
“住院了,聽他說是闌尾切除。”
子軒又是一陳頭暈目弦,差點要背過氣去。
這段時間,宿舍里很安靜。除了子軒,每一位室友都好象有忙不完的事情,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個照面的功夫就不見人影。
劉亨文參加學院文藝匯演的舞蹈排練,帶來了另一份意想不到的收獲,走了桃花運。和他一組的女舞伴,用劉亨文的話來說“她每次看我,那眼睛,如秋水,含情脈脈的。”劉亨文說這話時的表情一下子把整個宿舍如置于南極,所有人瞬時被凝固成冰雕。
有時女生還暗示于他,如“今晚我有空,你有空嗎?”或“聽說最近有一部很好看的電影,我好想去看!弊尯辔男睦锖芟胝f“我有空,我也想看”其實他真的有空。再說女生說話的聲音嬌滴滴的,聲音里簡直可以擰出水來,劉亨文整個身體都有被酥化的感覺。但是他心想這對不起李雅冰,在自我的克制中,他會婉言謝絕對方對他暗示似的邀請。
孟明聰表楊他有對愛情忠誠的一面,這段時間孟明聰對劉亨文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改變。子軒分析應該是劉亨文在舞蹈排練中的優(yōu)秀表現(xiàn),排舞教師對孟明聰私下里說了很多次。自然,孟明聰有伯樂識千里馬的自傲。
但是,孟明聰對劉亨文表揚后的第二天,劉亨文把持不住的情況下,還是半推半就接收了對方的邀請。對了,那個女孩子叫王麗娜。
孟明聰私下里說劉亨文,文人的文才沒有,文人的風花雪月倒是沾了不少。當然,孟明聰不會如以前一樣當面奚落于劉亨文。因為,他的榮耀現(xiàn)在系于劉亨文身上。
舞蹈的排練是不能影響正常學習的,雖然,正常的學習時間,大家都在忙自己認為正常而系院認為不正常的事情。
子軒自從上次惹怒了許琴琴后,一周之內沒有再看到許琴琴。校園不大也不小,有時刻意要見某一個人時,還真看不到。子軒有時在校園會有事無事,逗留,瞎逛。具體要找什么?或等什么?他心里也不清楚。只是有時悶的慌,身體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地方可以透氣。
子軒以前沒有因周未的到來而有異樣,現(xiàn)在好象有點期待周未。好不容易等到周未,孟明聰說“這周的排舞取消了!比缓笳f因為某種某種原因。子軒其實沒有細聽孟明聰說的取消原因。他只是有一點失落,他失落什么?某名其妙。
大家都出去了,子軒一個人呆在宿舍。但是,干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有些坐立不安。把電腦打開,又關了。把書本翻開,又扔了。躺在床上,又起來了。子軒心想“撞邪了,還是碰到鬼了!
正當子軒無所事事時,劉鵬興沖沖跑進來。對子軒說“有空嗎?”
“什么事?”
原來劉鵬正與一個女生約會,這是他說的。那個女生叫曾子雯,劉鵬對那女生說“你的名字和我一哥門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女生問“他叫什么?”
“曾子軒!
“真的,不是吧,他和我哥哥的名字一字不差。”
“這么巧!”
女生想看看曾子軒,劉鵬猶豫。這個女生對他才有點好感的跡象,說起沒見面的曾子軒,倒比和他在一起的任何時候都興奮,這不是無意中把女生的關注力轉移了嗎?他很后悔,本來今天晚上他是有計劃的,計劃中的某一步是先要牽到女生的手,下一步動作的實施才有可能。但是,沒辦法,女生請求他不能拒絕,因為女生的請求也不過分,關鍵是女生的請求很強烈。
“什么?你要我去見那個女生。我又不是一個異物,不就是名字相同嗎!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弊榆幝犃藙Ⅸi的請求,毫不留請地拒絕。
“你是不是我的哥們。我這點面子都沒有,你讓我怎么去交差。”劉鵬說。
“那是你的事。”
“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兄弟失去這段愛情,你已經把我曾經的一段相思化為了泡沫!
這年頭好人還能做嗎?子軒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反駁他“好吧,就此一次!庇中⌒囊硪淼卣f“如果這次你愛不成功,可不要怪我。”
“你什么時候有了一張烏鴉嘴!
子軒和那個女生一見面。女生很興奮,說子軒長的與她哥哥還真有一點像,子軒也來了興致“真的!”與女生一問一答地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兩人一時忘記身邊還有劉鵬,劉鵬很想插入自己的話題。但是,兩人之間的言語似被一道真氣保護了起來,劉鵬是插逢難進,何況根本沒有縫隙可言。
最后,兩人聊的意猶未盡,投機之下,子雯提儀“我認你做哥哥,好不好?”子軒說“沒問題,這是緣分!庇谑钦嬲J了兄妹,劉鵬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證人。
送走女生后,劉鵬大喊“老天爺,你懲罰我吧,我這是得罪誰了。我成了我自己的第三者!比缓笥謱ψ榆幷f“兄弟,你不會學盧見飛吧!弊詮谋R見飛的方便面愛情發(fā)生后,在學院里,“盧見飛”成了橫刀割愛的代名詞。
“她可是我妹妹。”
“別跟我來這一套,什么哥哥,妹妹的。就是妹妹哥哥的容易出問題!
劉鵬牽拽過子軒的手,捧在手心說“你可不能干沒有人性的事!
子軒麻麻地從劉鵬手上掙脫說“你別惡心我,快把你的手拿開,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倆什么關系。”
劉鵬今天的如意算盤是落空了,對子軒說“你害的我沒有牽到妹妹的手,怎么也要牽牽哥哥的手,要不然心里真不能平衡!庇忠庥プ∽榆幍氖,子軒推開他。向宿舍邊跑邊說“我知錯了,我不該認什么妹妹。我明天跟她說,我不當她哥哥了!
“你是想找機會接近她吧 ”
兩人打打鬧鬧走進宿舍,看到劉亨文一臉愁容。劉鵬同情地問“可憐的孩子,是不是又被人拒絕了?”
劉亨文說“我的內心在掙扎,我在自我懺悔。我對不起李雅冰。”
“去你的!眲Ⅸi說“是你去洗手間還是我們去洗手間!
“我沒事上洗手間干嘛?”
“到洗手間里繼續(xù)惡心去呀。要不就是我們上洗手間嘔吐去!
“你是不是一個宿舍的兄弟。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么痛苦嗎?選擇的痛苦。我不知道要選擇那個了!
子軒實在也是看不下去了,說“得了,你還真要把惡心堅持到低了!
“怎么你也這么說我?”在劉亨文的心目中,子軒是了解他的,他對子軒也是信任的。
“因為你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怒的級別!眲Ⅸi解釋說。
子軒的文章寫的好,這是別人對他的認可,他只當是業(yè)余喜好。孟明聰慫恿了他很多次,也向學生會推薦了很多次,力舉子軒當宣傳部長。子軒差點跪下來,對孟明聰說“如果你還是哥們,就不要害我。”
子軒無意于“政治”,但熱衷于運動,象旅行、球類的遠動他都喜歡。參加了學院的籃球隊,無事的時候,其實只要與考試不掛鉤,好象每天也沒有多大的事,子軒會和其隊友在籃球場玩玩。學院的籃球場有好幾處。每次,子軒建議到女生宿舍后面的籃球場上玩,說那個地方環(huán)境好。但是,其它隊友并不認同,周邊沒樹沒景,并且環(huán)繞在四周的建筑群中,伸一個懶腰都畏手畏腳,遠沒有其他的籃球場好。
但是,許琴琴住在那個宿舍。當然,其它隊友不知道子軒的用意。其實子軒也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下意識中的行為。子軒的球技好,人緣也很好。他說到那里,隊友沒有說不的,再說,哪里都是打球。
子軒打球的時候,有時會有點小分心。跑場的時候會扭頭朝許琴琴所住的樓層望望。許琴琴所在的樓層以及所在單元,他是無意中聽孟明聰說起過,至于孟明聰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問這么一個幼稚的問題,肯定會被孟明聰所嘲笑,因為,那是對孟明聰能力的懷疑。孟明聰對許琴琴沒有要放棄的想法,但是也不介意有其他的女生對他示好。
文學社沒有什么活動,子軒想應該有十來天沒有看到過許琴琴。以前在校道上還能偶遇,如今,許琴琴變成了曾經童話故事中的人物。
女生宿舍后面一到周未,比菜市場還要熱鬧。下面站了很多春風得意的男生,一個比一個吆喝聲大。聲音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上面打開一扇扇窗戶,伸出一個個打扮的青春靚麗的女生,回答聲音一個比一個嬌柔。當然,在下面也會站有一些如劉鵬般失望的男生,任憑千呼萬喚,上面的窗戶里伸不去一個動人的笑臉。
周未,文藝舞蹈繼續(xù)排練。許琴琴和子軒按要求站好隊,子軒偷偷瞄了一眼許琴琴,感覺今天許琴琴比平時要漂亮很多。長發(fā)披肩,束緊的牛仔褲把整個修長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處,圓勻有致。上身也是一套簡易而合體的休閑便裝,身上的自然風情悄然散盡。在整個排練隊伍中,有萬花眾中一點紅的意景。
許琴琴不用正眼瞧他,他還能無所謂?墒牵S琴琴孤傲的眼神中有明顯的鄙視。兩人在合練時,子軒異常謹慎,生怕踩到許琴琴的腳。但是,這次許琴琴好象根本不按節(jié)奏移動步子,一次次的用她的高跟鞋踩到子軒的腳背上。
子軒這才發(fā)現(xiàn),上次許琴琴穿的是一雙平底鞋,今天穿的是一雙高跟鞋,并且后跟高的恐怖。子軒才恍然大悟,十多天不見,許琴琴變得更修長苗條,原來是這雙高跟鞋的功勞。
而且每次踩的時候,選擇的位置和所用到的勁道是一次比一次狠。子軒痛在心里,但是不能叫喊出來。他不能沒有風度。
“你是故意的吧?”子軒實在忍不住痛疼,痛的咬牙切齒。
“你才知道呀!痹S琴琴白了他一眼。
“你這人報復心怎么這么強。你小時候不會有什么不好的經歷,在你心靈上留下了陰影吧?”子軒的話還沒完,隨著一個踏點高跟鞋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腳背上。他又是一陳痛徹心扉,幾乎要暈過去。
子軒不能示弱,兩人一腳過來,一腳過去。但是,子軒沒有撈到什么好處。面對一個存心報復的女人,你能怎樣?子軒只有忍氣吞聲堅持到舞蹈排練完畢。然后,眼睜睜看著劉亨文和王麗娜肩并肩笑語春風般離開,自己因痛疼寸步難移。
許琴琴并不急著走開,跟在一瘸一拐的子軒身邊。子軒說“你用心真險惡。存心踩了不用說,你盡然還笑的出來。”
“那是你自己找的!
子軒真想把她捏碎,不與他言語,怕自找其辱,或怕自己失控之后把她拍散。繼續(xù)艱難地走出大門。許琴琴對他白了一眼,轉身離開,棄子軒一人不顧。子軒心里罵到“真沒人性!
子軒強忍痛疼,艱難地一步一步行走在校道上,引來無數(shù)路人回頭的同情,子軒用苦澀的笑容一一回復。
“子軒,腳怎么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卻讓子軒差點淚奔。子軒順著聲音向后看去,李雅冰正用女性的關憐看著他,這眼神太讓人心碎了。
“沒什么,被狗咬了一下!
“校園里有狗嗎?”李雅冰不相信。
“有時候會有的!
“我扶你。”
李雅冰不容子軒拒絕,攙起了他一只膊胳。都是女生,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子軒心里想起許琴琴報復的狠盡,心有余震。
子軒被李雅冰扶著,迎來路上行人羨慕的眼光,很是別扭,但又不忍拒絕李雅冰的一番好意。心想,劉亨文最好不要在宿舍,其他的室友也最好不要在宿舍。
但是,走進宿舍時,今天象是已經約好,都在。而且,所有人的目光象是經過預演似的,齊唰唰地,整齊有序地看著子軒和李雅冰。子軒是尷尬乘尷尬,李雅冰卻視他的室友為透明,把他扶在一張椅子上。
孟明聰問“子軒,介紹一下!睆钠渌说难凵窭锟吹某鰜恚@是他們共同的一個問題。
除了劉亨文認識李雅冰,其他的人都沒有見過李雅冰。子軒心想,怎么沒有一個人關心地問他“了軒,受傷了?”真是讓人心寒,子軒介紹“李雅冰!
孟明聰幾人馬上圍住李雅冰,問長問短。把子軒隔離在了這個包圍圈的外面。李雅冰和他們一言一語也聊了起來。聊了幾句,李雅冰從幾個人所行成的包圍圈中掙脫出來,對子軒打了一個招呼“子軒,好好休息。”對各位示意性地微笑了一下“我走了!彪x開宿舍。
看著李雅冰離開的背影,劉鵬說“哇,她的嘴唇太迷人了!庇洲D身對子軒說“子軒,你可不老實了。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盧見飛說“劉鵬,請注意你的言行,你可是新世紀的大學生。”訓完劉鵬,好象想起什么來了,對一至沒有出聲的劉亨文說“劉亨文,你上次追求的女孩子也叫李雅冰吧?”
劉鵬說“是呀,我是怎么覺的這個名字這么熟悉!
孟明聰說“這李雅冰怎么和子軒好上了?”
子軒說“你說話能不能有點依據,我和她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們也太沒良心了,沒看到我受傷了,李雅冰就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
“你受傷了,怎么了?”盧見飛問。
終于有人關心子軒了,但是,子軒已經沒有了感動“沒什么?”大家也不在意子軒的不悅。劉鵬對劉亨文說“亨文同學,我現(xiàn)在能理解你的心情了,選擇的痛苦。”
孟明聰說“我看還是那個王麗娜較配劉亨文!
劉亨文初始看到李雅冰扶著子軒進來,對李雅冰投出老相識的巴結眼神。但是,對方并不領情,劉亨文已是受傷,又聽孟明聰如此說,不服氣地說“為什么?”
“因為李雅冰和你不在同一個水平上。”
劉亨文有點自傲“那是。”
孟明聰繼續(xù)說“李雅冰能給你一個與她見面的機會,你應該要知足了,那一百元錢你輸?shù)闹。你還是安心和王麗娜約會吧!
劉亨文嗆在那里,半響沒有緩過氣來。
子軒經過上次許琴琴的重創(chuàng)后,一連瘸了幾天,光輝帥氣的形象損失了不說,還成了宿舍里的負擔,每天室友幫他打飯。本應該,若干年后他會記得這群哥們的情誼,在某一個時刻激起他心潮澎湃的懷念。但是,室友照顧他的前提是,用劉鵬的話來說“等你能完全直立行走了,請我們到外面吃大餐!弊榆幹荒馨祰@這是一個“人吃人”的寢室。
子軒發(fā)誓再也不想見到許琴琴,如果有機會是一定要好好報復回去,一想到以后的排練,心里是倒吸一口冷氣。他在猶豫是否退去舞蹈排練,但這樣又顯的自己怕了許琴琴,心里不甘。
子軒不想見到許琴琴,偏偏許琴琴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現(xiàn)在就是。在孟明聰?shù)牧λ]下,子軒順利應聘上學院廣播電臺的主持人,他負責主持晚上的一檔情感故事專欄。這個節(jié)目是男女兩個人共同主持。晚上,下了自習,當子軒坐在播音話筒的前面時,節(jié)目制作人領了一個女生進來,對他說“許琴琴,你的搭檔!
子軒條件反射地站立起來。許琴琴面帶戲謔的笑容“曾子軒,用不著這么客氣!敝谱魅丝磧扇苏J識也不太多廢話,交待了事宜就出去了。子軒坐下,說“你用不著追我追的這么緊吧!”
“你就自作多情吧,小心腳殘廢!痹S琴琴的警告讓子軒噤若寒蟬。
今天是第一次錄制節(jié)目,并不是現(xiàn)場直播。子軒也還輕忪,兩人合作還算默契。沒有出現(xiàn)讓子軒感到意外的地方。再說,錄制節(jié)目,她許琴琴又能玩出什么名堂。
節(jié)目所要的所有情感類的文章都是來自于學院學生的投稿,再從其中選擇一些有較好內容或文筆上佳的作品。今天許琴琴所用的一篇文章來自中文系的某一個學生的《父母送我上大學》。
故事說道一個農村學生考上大學后,爸媽很高興。執(zhí)意要送他上大學,見父母進一次城也不易,學生便答應了。到了學校報了名,交了學費。因當天沒有返程的火車。爸媽又舍不得花錢住旅館,就合衣在學校的乒乓球臺桌上溱合了一晚上。第二天,爸媽走的時候,只留下了返程的火車票費用,其余的全部給了他。
許琴琴在朗讀這個故事的時候,很專注,這是子軒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許琴的另一面,寧靜中有一份悠遠,如一株在深夜靜靜開放的花朵。整個播音室仿佛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子軒不小心還看到她眼角盡然噙著淚花。子軒念的是另一篇文章,是一篇風花雪月文筆算還可以的。
兩人離開播音間后,有一段同行的路。路上許琴琴忽然停了腳步,對子軒說“你說校園里有狗。”
子軒心想,壞事了,李雅冰出賣了他。還不等子軒來得及編一個借口。許琴琴又繼續(xù)說“你還說你被狗咬到腳了。”
子軒看許琴琴的眼睛睜的又圓又大,和今晚的月亮可以不分上下。只是月亮散下人間的是如水的溫柔。許琴琴的眼光卻如火炬,有吞噬他的想法。
子軒說“我有這么說嗎?你聽到我這么說了嗎?”
“我就是聽到你這么說了!
“你是妖精呀?”
“你罵人!痹S琴琴伸去了她的高跟鞋,蓄意朝子軒踩去。子軒反應不及時,沒有躲過此劫。
“你這么喜歡用蹄子踩人,你是馬變的?”
“還不是跟你學的!
“我上次不是故意踩你的。”子軒心里還是想摒棄誤會。
“那你親我是不是故意的?”許琴琴說的時候,臉上盡然有一絲紅潤。雖然沒有李雅冰的紅的鮮艷,但也實屬不易。
“如果你心里不平衡,大不了,給你親一下。”子軒把臉湊到許琴琴的面前。
“你這張蛤蟆臉,我怕親了做惡夢!
“我是明白了,為什么上次親了你的臉后,天天晚上做惡夢。”
“你得了便宜還耍懶!痹S琴琴又是一伸腳,揚蹄朝子軒踩去。子軒早有防備,他倒是輕輕巧巧的躲過。子軒移開的水泥地面上恰好有一個沆洼,許琴琴高跟鞋的后跟陷了進去,身體一下子失了平衡。子軒眼疾手快,把他接到懷里。
許琴琴從子軒的懷里掙脫“你存心的。你又占我便宜!
“我存心的?我占你便宜?姑奶奶。我怎么知道地面上有一個沆,難道我算準了今天的事,昨天就挖好了。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誣陷我。你能不能講道理?”子軒不想再理會她,拋下許琴琴,直向前走去。子軒走著走著,有點不對勁,怎么這么安靜;仡^一望,許琴琴還在原地沒有動。
子軒轉了頭,走到許琴琴身邊。這時他盡然看到許琴琴眼角有淚花。子軒一驚,說“怎么了!
“我走不動了!痹瓉碓S琴琴剛才踩子軒的時候,不但沒有踩到子軒,還把自己的腳扭了。子軒才明白,是痛的流了淚,要不這妖精怎么會輕易流眼淚。這么說好象也不對,剛才在播音室的時候,也好象看到她眼角有淚花。不想了,誰猜的透妖精的心思。
“那怎么辦?”有了上次的教訓,子軒說“要不,給李雅冰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你!
“你就只知道李雅冰。你是不是天天想李雅冰,天天想見到她,F(xiàn)在你是不是很開心我的腳扭傷了,為你創(chuàng)造了一個找李雅冰的機會!
“你不痛了?還能編出這么好的故事情節(jié)來。那我走了。”子軒轉身不理他。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擔當。”
“我怎么沒有擔當了?我做了什么壞事嗎?”子軒質疑她。
“不是你,我會扭到腳嗎?”
子軒是碰到一個不講理的了,而且是非常的不講理“那你要我怎么辦!
“你一個大男生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痹S琴琴蹲在那里,腳傷的看來不輕。但心里也佩服她,如此景況下,還能如此糊攪蠻纏。
子軒不由她分說,從地上拎起她的一只已經脫掉的高跟鞋,伸出一只手抓住許琴琴的膊胳,把她攙扶起來。許琴琴說“你要干什么?”
“我扶你回寢室!
“我不要你扶!痹S琴琴從子軒的手上掙脫開“我自己走。”但是,她把另一只鞋子也脫了,交給子軒說“你拿這個!
“我欠你的是不是?”子軒無奈地拎起許琴琴的那雙邪惡的高跟鞋。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每次碰到你,都要倒霉!痹S琴琴一瘸一拐地赤著腳走路,也不放棄對子軒的反擊。
子軒后悔自己多嘴了,跟一個女生講道理,不是自找無趣嗎?他走在前面,眼睛不停地掃射著地面,并用腳踢走路面上的某些東西。
“你找什么?”許琴琴問他。
子軒沒好生氣的說“我看地面上有沒有什么尖銳的、零零碎碎的玻璃碴子之類的玩意兒,希望能找出一二個。如果能看到它們刺破你的腳掌板,那可是幫我泄氣了。”
許琴琴“撲哧”一笑,這可是子軒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最本色的笑容,居然有點千嬌百媚。不由直視許琴琴的眼睛,有點小驚艷,許琴琴低頭躲過了子軒投過來的目光。子軒心想,碰鬼了,妖精還會害羞?
孟明聰很忙。元旦節(jié)目,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節(jié)目。做為文藝部長,孟明聰不僅要表現(xiàn)的忙一點,他確實還是在用心的去忙。大家都在忙,劉鵬繼續(xù)在追求曾子軒的“妹妹”曾子雯,曾子雯繼續(xù)對劉鵬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生!眲Ⅸi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男生,我的可塑性很強的!痹遇⿻_心的一笑,這一笑又加深了劉鵬的意志和決心。
劉亨文上次看到李雅冰送子軒回寢室,又受了孟明聰?shù)男呷。對王麗娜開始漸行漸遠,他不能讓孟明聰輕視了他的品位。每天在寢室無病生吟,在電腦面前生出了些生吞活剝的“浪詩漫詞”來。只是可惜他愿意共享,卻沒有人愿意分享。
劉亨文試探了子軒很多次,是否喜歡李雅冰。子軒安慰他說“怎么可能!钡址磫査拔蚁膊幌矚g與你又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已經上船了嗎?難道還想再上另一艘船!闭f完又覺的有點不對勁,從形勢來看,劉亨文踏上另一艘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再說,劉亨文的駕船能力不怎的。
又到了周未,前面因為考試等其他原因,舞蹈排練終止了一段時間。不過,排練的時候還好,許琴琴不再存心踩子軒的腳,子軒心神一定,也找到了節(jié)奏感,只是一至沒有分析出讓他心神不寧的原由。最讓子軒不可思議的是,那天晚上送一瘸一拐的許琴琴回到女生宿舍的大門前。許琴琴盡然問了他一句“你的腳還痛不痛?”聽不出來是關心還是道歉。如果自作多情的想吧,應該算是關心。
孟明聰忽忽地沖進寢室,現(xiàn)在見一眼孟明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把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在子軒的書桌上說“幫幫忙,把這臺電腦修一下!
“你不會修?”“我不是忙嗎?”子軒問他“誰的?”孟明聰說“許琴琴的!弊榆幰汇,重復了一句“許琴琴的?”
孟明聰不再與他多說“晚上你不是要去排練嗎?幫我交給她!闭f完就要離開。
子軒追問一句“什么故障?”
“菜鳥還能玩出什么大故障來。系統(tǒng)崩了,重裝一下吧?交給琴琴的時候一定要說是我裝的!钡淖诌在空中留著,人已經不在了。
子軒為電腦重裝了一下系統(tǒng)。重啟電腦后,無意發(fā)現(xiàn)在D盤有一個名叫“我的個人收藏”的文件夾。打開此文件夾,里面又有一個叫“它的文章”的文件夾。子軒也不是要存心看許琴琴電腦中的隱私。但是“它的文章”的“它”字著實在讓子軒生了奇念。“它”可是不一般的“它”,能寫文章的“它”一定是外星人或是高級動物。
子軒打開名叫“它的文章”的文件夾,頓時缺氧,要暈了過去。是面全是子軒的文章,還包括子軒為孟明聰代筆寫給許琴琴的情書,想必是許琴琴照信件錄入的。子軒什么時候變成“它”了。子軒是氣也不是哭也不是。
在文藝館,排舞結束后,子軒把電腦交給許琴琴“孟明聰要我交給你的!痹S琴琴接過電腦,狐疑地看著子軒“我的電腦怎么到你手上?”
子軒說“你這是看人的眼神嗎?”
“你動過我的電腦沒有?”許琴琴試探的問。
“動了!弊榆幓卮鸬暮苤卑祝埠芨呖。
“你看到了什么?”許琴琴表現(xiàn)的盡然有點心虛。
“什么都看到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不經過我的充許就看我電腦里面的東西!
“你叫別人修你的電腦,怎么可能阻止到別人看你電腦中的文件。如果能這樣的話,就不會有艷照門事件了!
“別人都可以看,就是你不能看!
“你是不是怕我看到‘它的文章’!弊榆幱謪柭曊f“我什么時候變成寶蓋頭的‘它’了!
子軒如此說,許琴琴倒是心寬了“你就是寶蓋頭的‘它’嗎?”許琴琴邊說邊偷偷向大門口靠近。
“你收藏我的文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我?我可不會喜歡你的。”子軒緊緊逼進許琴琴,幾乎要湊到許琴琴的臉上。他又有了一次要捏碎她的想法。
許琴琴一邊膽怯地后退一邊說“你倒貼給我都不要。不過,如果你還長的帥一點,可能會有機會。我收藏一些文章……”停了半響,許琴琴繼續(xù)說“因為,我是文會社的社長。”社長兩個字做了一個強調。
這個理由,還一時堵住了子軒的口。許琴琴看到子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從前門溜了人。子軒覺的這個理由有點不充分,倒是沒有想到哪個地方不對;亓怂奚岵畔肫饋硗涃|問許琴琴“你為什么不收藏別人的?為什么不名正言順地用我的名字?”最氣惱的就是“他”變成了“它”。
明天一定要再找到許琴琴,質問她,一定要找到她。晚上,子軒失了眠,整夜的在夢里尋找許琴琴,質問她是不是喜歡上了他。劉亨文的床不再“咯吱咯吱”的響,子軒的床“咯吱咯吱”響了一晚上。
早上起來,子軒所弄出來的“咯吱咯吱”不僅僅影響他個人,每個人都睡眠不足的惺惺狀。盧見飛起來后的第一句就是“你昨晚上抽風呀?”
學院的元旦節(jié)目結束后,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也如期舉行。在匯演的那個晚上,子軒看到了田平。田平開著他的奧迪過來的。文藝匯演對外開放,本省衛(wèi)星臺用衛(wèi)星對全國觀眾進行同步直播。田平沒有考上大學,對大學生活還是很向往,只要是與大學有關的活動他都不會放過。當然,他不會在子軒面前承認。每次見到曾子軒,對他說“你這大學上的,人都墮落了!弊榆幷f“你這是羨慕!
田平被他父親派到省城的子公司任總經理。子軒很懷疑田平是否有能力管理好公司。但是,看著田平躊躇滿志的樣子。即使在與他聊天的時候,一個一個的電話接進來,一個一個的指令發(fā)送出去。確實有些氣勢和派頭,范兒很足?磥泶髮W不是一個唯一促人成才的地方。
田平變得很成熟,子軒一下子覺得兩人隔了兩個時代。田平身上有男人味道,這味道所散出的魅力,讓子軒自嘆不如。子軒不怎的抽煙,偶爾也抽一兩根。當在田平面前,他不敢抽煙。田平抽煙那才叫抽煙,讓他更有男人內涵。子軒抽煙時自己都覺的別扭,身份和那根煙不搭調,還是保持本色的好?催^田平抽煙后,他決定不再抽煙。
文藝匯演很順利,子軒和許琴琴配合的很好,其實也沒有人關注他倆配合的是否很好。這不是雙人舞,是集體現(xiàn)代舞。但是,田平說他表現(xiàn)的很完美,特別是和他搭檔的女生讓他增色不少。子軒一時沒有明白,田平是在夸他還是在欣賞許琴琴。
結束后,田平在外面的一家酒吧里等他。子軒進去的時候,看到許琴琴也在那里。子軒看到許琴琴,心里有不知原由的郁悶。子軒很想問田平,他是怎么約到許琴琴的,他沒有問,他沒有心思。他的眼睛是看到許琴琴了,但是,他坐在田平身邊一張空的椅子上,對許琴琴視而不見,許琴琴也只當他是陌生人。
田平和許琴琴談笑風生,仿佛認識了很久。田平對許琴琴說“我和子軒是很好的朋友!痹S琴琴說“是嗎?”
田平說了些子軒上中學時的一些糗事,盡然說到了子軒和熊珍珍的往事。子軒想阻止但沒來的及。子軒觀察許琴琴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許琴琴還是許琴琴,在這樣的場合下,表現(xiàn)的很自由、隨意。
三人喝了一點香檳酒,說了一些話。田平很會逗女孩子開心,許琴琴笑的前翻后仰。子軒只是有一言沒一語的應合田平的問話,一至沒有撐握話語權,他也沒有心思。更沒有心情看許琴琴的表情。他恨不得跑到許琴琴的面前,把她笑的扭曲的身體糾正。
田平看時間不早,對兩人告辭。許琴琴問他要去那兒,田平說了。許琴琴說她要回家,許琴琴的家就在本市,問田平是否順路。田平拿出桌子上一只長脛玻璃瓶里的玫瑰花,遞給許琴琴說“我樂意為你效勞!痹S琴琴接過花,又重新插入玻璃瓶“這花我可收不得,要不然酒吧老板會追到大街上。”田平哈哈一笑,也不介意。
田平對子軒說“子軒,下次我再約你,現(xiàn)在我送許琴琴同學回家。”子軒笑笑,眼送許琴琴進入田平的奧迪。田平推著自己的自行車駛在校園里,騎著騎著,下了自行車,對自行車狠狠地踢了幾腳,說“什么破玩意兒!
子軒沒回寢室,就坐在校園一個角落的一張條椅上。剛坐定,接到了田平的電話。田平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情商怎么還是這么低!弊榆幈粏柕皆旗F之間“你什么意思?”
“你也不問我,我是怎么約到許琴琴的?”子軒本想說句“關我什么事”。但是,還是安靜地等待田平的下文!拔业闹戆盐业拿f給許琴琴時,不但被許琴琴拒絕了,還被許琴琴教訓了一番。說我們這些有錢人不要打學校里女生的注意。當著很多學生的面,搞的我的助理很沒有面子!
“那她怎么答應你了!弊榆幾穯柫艘痪。
“因為我長的帥!碧锲介_了一句玩笑。
“去你的!弊榆庬斄艘痪洹澳慊丶液筮是先買一面鏡子!
“我說我是曾子軒最好的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能否一起聊聊天,說說話。曾子軒三個字可是好大的招牌,她竟然不再回拒!
子軒又問“你現(xiàn)在在那里?”
“我在開車。你還以為許琴琴真的坐我的車,等你一轉身,她就下了!
“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猜不透呀。你這么笨,還是退學了吧,我公司現(xiàn)在有一個清潔工的空缺!
“還是給你自己留著!
“我可是警告你,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追求許琴琴,我可就上了。”
“你有那份能耐嗎?”
“有自信了?”田平在電話里哈哈一笑“我不與你聊了,我正開車。最后說一句,你們兩個跳舞時互看的眼神讓我懷疑你們不可能沒有故事!
田平掛了電話,子軒推著他的自行車經過那天許琴琴踩他拐了腳的地方。他看到許琴琴修長清麗的俏影,在月光的波動下輕妙曼舞。披肩的長發(fā)在月光如一簾瀑布,在清風里婉約流動。
子軒走到她身邊,許琴琴對他微笑了一下。
“這么快就返校了?坐的飛機還是火箭?”子軒問。
“看不出來,你不但是一個賤男,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請姑娘說話時,能不能選擇一下用詞。”
“能說說你和熊珍珍的愛情故事嗎?”許琴琴的眼神高深莫測。
“什么愛情故事?”子軒含糊其辭“不晚了,我送你回寢室吧?”
許琴琴輕笑,不再追問。兩人一左一右行走在月光下,影子互相重疊在一起,看不出是誰的。
離寒假不遠,學生會旗下的體育部組織了一次系院之間的籃球比賽。在計算機系與外語系比賽的中途,外語系的一男生忽然暈倒,這個男生是學院籃球隊的成員,子軒認識,叫郭儀明。
子軒和其他在場的球友馬上送郭儀明到了學院中心醫(yī)院。醫(yī)生當時也沒有診斷出什么結果,開了些藥。郭儀明回去服用后身體狀況倒是越來越糟糕。后被他的室友送到省人民醫(yī)院,確診為“白血病”,唯一救治的方式骨髓移植。
郭儀明來自一個農材家庭,骨髓移植手術費用以及手術后的維護費用,醫(yī)生說“大概準備二十萬吧!惫鶅x明的母親當場就暈了過去,父親則一臉愁容,唉聲嘆氣一個晚上,早上白發(fā)陡生。郭儀明對人生也生了悲觀,深夜人靜的時候,把病床柜頭的所有瓶瓶盒盒里的藥合著一懷水全服用了下去,幸虧護士發(fā)現(xiàn)的早,才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
李雅冰和郭儀明同系同班,李雅冰且是班上的班長。豈能聞此事不動的道理,先是發(fā)動全班學生奔走相告,為郭儀明在學院內組織捐款。子軒是籃球隊的隊長,隊友出事,堪比兄弟有事,和所有其他隊友一起,也在全學院發(fā)起了捐款總動員。子軒還做了一個網站,力述此事,此網站在短時間內,就到達了很高的點擊率。
子軒和李雅冰的行為得到了學院的認可,并以兩人為核心成立了院級的捐贈組織。子軒在自己的寢室里也呼吁室友們捐款,在他聲情并茂、一淚一涕的煽動下。劉亨文說“真不幸!钡谝粋捐了款。其余人也受了感染,細數(shù)腰包,掏盡整數(shù)零頭的全投入了子軒所帶來的損贈箱里。
子軒還沒有來得及為室友們的拳拳誠摯之心感動的時候,自己的飯卡就成了全室友的公共支出卡。子軒打電話回家,說“媽,我這個月生活費不夠!彼麐寢寙栐。子軒對他媽媽明說了情況,媽媽也支持,寄了幾千元大鈔給他。于是,等某一天子軒算帳的時候,得出結果:他除了替室友支付了捐款不說,室友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是他貼的。
子軒和李雅冰合計了一下初期所募捐的款項,在學院電視臺同行下去了醫(yī)院。學院電視臺想做一期節(jié)目,目的也是為了在全院進行宣傳。郭儀明在同學們的感召和鼓舞下,在子軒和李雅冰面前承諾,以后一定只按醫(yī)生的囑咐服藥,不再擅自用藥,樂觀開朗起來。他父母見這么多真心誠意的學生,心頭熱乎,也有了信心和希望;亓思,找親威朋友籌集手術費用。
子軒與李雅冰辦完事,困了,也餓了。兩人找了一小餐館,點了幾個菜,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子軒可能是吃飽了,有點撐到“如果我得了白血病,有這么多人關心我,怎么說也要堅強活下去。”
李雅冰停了手上的碗筷說“平時,你說話很有水準的,今天怎么說蠢話。你詛咒自己干什么?”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真得這個病,我捐我的骨髓給你!
李雅說完,子軒心一沉,不亞于發(fā)生了一次七級地震,心被淪陷了,不管吃飽沒吃飽,低頭又開吃起來,不敢再開腔。李雅冰自識自己可能也是吃撐了,要不也不會這么直來直去,也低頭不言不語又吃起來。
吃完后,兩人同行回校。李雅冰半真半假,試控性地問子軒“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子軒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許琴琴,問“你和許琴琴關系很好的。”許琴琴這段時間也和文學社的所有成員積極捐款,并和李雅冰在女生中組織了一個救助聯(lián)盟。
李雅冰說“我和許琴琴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然后又直視子軒,似玩笑地說“追求她的男生可多了。你也喜歡她嗎?”
“隨口問問,這段時間不都是在同一戰(zhàn)壕里作戰(zhàn)嗎?”
兩人快到校園時。此時已經入了冬,天氣異常寒冷。子軒穿的少,還是一件薄薄的外套,把一件衣服用雙手裹的緊巴巴。
“你這是充風度。”李雅冰把自己脖子上的一條圍巾取了下來,套到子軒的脖子上。子軒慌里慌張的做推辭。李雅冰很堅決,在校園里,來來往往都是學生,有不認識的也有認識的。子軒不便與李雅冰做太久的謙讓。拉拉扯扯,怕被人圍觀,也就接收了。在李雅冰的回眸一笑中兩人分了手,各回了寢室。
晚上,子軒去廣播臺做節(jié)目,他看到許琴琴的脖頸上也圍了一條和他一模一樣的圍巾。子軒后悔起來,圍巾圍在脖子上確實暖和,竟然忘記取了下來。許琴琴在主持節(jié)目的時候,多半時間都瞄著子軒脖子上的圍巾。
子軒被許琴琴瞄的坐立不安,渾身上下象是幾個月沒有洗澡般的難受,恨不得節(jié)目早點結束。但是,今天節(jié)目做的又特長。許琴琴做節(jié)目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在念一篇文章的時候,竟然象打印機斷了一根針一樣跳躍了一行。在子軒的提醒下,才定過神來。
節(jié)目結束后,兩人同行。許琴琴對他說“你的圍巾一定比我的暖和!
子軒支支吾吾,不知原故“為什么?”
“你的是溫暖牌的嗎?”
“你不要誤會,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誤會什么?”許琴琴不以為然地說“你這個花心男!
子軒又聽他說自己花心,一時有點火了“我怎么花心了?扣這么大一個帽子給我。你能不能說話有分寸點!
“你要有分寸的話,找李雅冰去!闭f著盡然腔調有異。
子軒看她受氣之態(tài),楚楚動人。心頭一軟說“我和李雅冰就是一般的朋友,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死搬硬套的把我和她系在一起!
許琴琴怒視他說“她的圍巾現(xiàn)在都圍在你的脖子上了,你還說是一般朋友!闭f完也不理會子軒,跑開了。
子軒看著許琴琴離開的靚影。追!找不到理由,她是他的什么人?不追!也找不到理由,她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氣?立在那里,半天沒有理清過來。
子軒回到寢室,把圍巾從脖子上扯了下來。再定神一看,圍巾的標簽上竟然寫著“許琴琴”的名字。感情這許琴琴和李雅冰是同性什么的,要不也不會在各自的圍巾上寫上對方的名字。也難怪許琴琴識的這條圍巾,心里自認運氣有點問題。
子軒坐在電腦面前,無精打采。盧見飛已經上床,正拿著一本雜志,津津有味地看著。孟明聰可能這段時間累了,早已蒙到被窩里找周公去了。劉亨文正坐在電腦面前,敲打著他的未來文學之路。劉鵬則坐在他的桌椅面前,兩眼直勾勾的如著了魔。劉鵬的愛情又一次受到挫折,他看到了曾子雯挽著另一個男生的膊胳從他的身邊走過,曾子雯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投給他的一剎那笑容葬送了他本來就命懸一線的期許。
籃球賽因為郭儀明的事情耽擱了一段時間后又重新恢復,最后的一場冠亞之爭發(fā)生在計算系與中文系之間。對于這場球賽兩系院也卯足了勁,雙方各自組織了一支“啦啦隊”助陳。對于子軒來說,最不想看到的許琴琴竟然是中文系“啦啦隊”的隊長。其實準確講也不能說他不想看到許琴琴,只是許琴琴的眼光至始到至終都沒有瞄過他一眼,讓他心煩。
子軒在籃球場上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易走神。只要聽到許琴琴一聲聲為中文系吶喊的聲音,子軒就更煩。他的球在空中走的就不再是漂亮的弧線,而且斜線,直接劃向場外的斜線。他又有了要撕裂許琴琴的想法。
上半場,兩系院分數(shù)不分上下。到了下半場,中文系的幾個三分球把比分拉開。計算機系院在場外看球的學生以及“啦啦隊”的呼喊聲雖說此起彼伏。但是很難再激起場上球員的斗志,無力沖開中文系的防線。
子軒打的前鋒位置,球技雖說一流。但是,中文系應該是對子軒的球技有過研究。再說,學院里哪些人的球打的好,校園再大,這等事人人心中都有排行榜。子軒被中文系的幾個球員死死地瞄上了,那幾個球員在球場上也不做任何其它的事,子軒跑到那里,他們就奔到那里,然后對子軒形成一個包圍圈,子軒陷在這個圈子里,如處泥沼潭,有力使不出來。幾次肢體沖突,讓子軒心煩意亂。
子軒也有幾次突圍成功,又因許琴琴在場外的一聲聲尖叫聲,讓他走了神,丟了球。場外的孟明聰?shù)雀悴磺鍓糇榆幵谕媸裁疵魈,云里霧里,直呼子軒太讓他們失望。
孟明聰問身邊的劉鵬“子軒今天吃什么了?”
“應該是傳說中的迷魂散。”劉鵬若有所思,很認真的地回答。
“我想也是。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嗎?”劉亨文接了話。
“不能不說風涼話嗎?”盧見文說“還是為他多吶喊助威!
“我的嗓子都喊啞了!泵厦髀攲ΡR見文說“等會你是不是要給我們買點飲料!
場上的比分并沒有因為孟明聰幾個人的瞎著急而有所扭轉,場上的比賽也越來越白熱化。場外的觀眾也都屏了氣,被場上的快節(jié)奏和激烈的爭搶所吸引。
子軒一看比分,心里也著急。稍做了一下調整,深吸了一口氣,定了神,如忽然醒來一般,發(fā)了虎威,不計后果的橫沖直撞,中文系圍他的幾個人在他的沖擊下倒不知所措了。
子軒從中文系的前場區(qū)切了一個攔扳球,從幾個人的防線里沖了出來,直奔自己的場區(qū)。子軒本想把球傳遞到自己的隊員手上,自己被緊緊追趕,又環(huán)顧四周,自己和隊友之間被中文系切斷。沒人接應下,只好孤身帶球,一口氣下跑到自己的場區(qū)。子軒這一連串的動作,動感十足,并有很強的跳躍感和連續(xù)性。場外不管是計算機系還是中文系的學生都看的過癮帶勁,高度默契地為子軒提了一個嗓眼子心。
子軒奔到自己場區(qū)的藍球架下,腳下猛發(fā)力,身子上旋,奮力躍起,從地面到空中用自己的身體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當他的身子旋到空中某一個點的時候,球正要從他的手上脫離直向籃球框投去時。有句話叫做“螳螂捕蟬不知黃雀在后”此時應驗,中文系里竄出一個前鋒,從子軒的側后身躍起,看準了子軒的投球點,揮起手掌從子軒的身后欲想從高空中把子軒手上的球拍落。子軒身在場中,不知身后“敵人”,場外的學生卻是看的分明,個個為這個球的命運捏了一把汗。
忽然場外傳來一句“子軒,小心后面。”這一聲不亞于一個乍雷落在了寂靜的夜晚,讓所有的人都回了魂。但是,大家不再關注場面上子軒的下一步動作是否成功,倒是把目光集齊到了剛才喊叫人的身上。
許琴琴著急下,失了口,惹來籃球場上所有人目光的關注。計算機系院一看是中文系“啦啦隊”隊長為自家球員擔心。于是,計算系院的所有學生心里如開了花,信心大作“計算系必勝,中文系的啦啦隊反水了!
中文系的幾個“啦啦隊”成員對許琴琴說“不叫姓只叫名的還喊的那么親熱,曾子軒是你男朋友嗎?”
許琴琴雖說也算是見過場面,大體得當之人。但在所有人的圍觀和唏噓下,不覺面紅耳赤。場上的子軒倒象是得了鼓勵,一反初入場的狀態(tài),變的生龍活虎起來。那球帶的順風順水,無敵于整個球場。幾個圍堵他的人被他帶的團團轉,也摸不到他的一絲衣角。在一連串的起身、跳躍和遠投中,竟然把比分趕了上來。
“你說子軒又吃了什么?”劉鵬問身邊的孟明聰,只是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孟明聰正盯著對面的許琴琴,他是明白了,心里一陳悲涼“我是完了,這家伙什么人不學,就是要學盧見飛。”
身邊的盧見飛被孟明聰不知所云的自言自語搞的某名其妙“誰學我了?學我什么了?”
劉亨文沒有在意孟明聰?shù)淖哉Z,看的起勁,回應劉鵬說“應該是吃了興奮劑!
場上的子軒還真如吃了興奮劑,整個球場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魔法舞臺。中文系在子軒幾個漂亮三分球的打擊下,如泄了氣的太空氣球,萎靡了。
最后奇跡發(fā)生了,比賽結果計算機系在大比分落后的情況下最后盡然以一分之多贏了中文系。而決定整場球賽輸贏的轉折點就是許琴琴的那句“子軒,小心后面!
中文系輸了球,自是奧惱。那個從子軒身后打落子軒手上球的中文系前鋒更是奧惱。下場后就走到許琴琴面前“你這個叛徒!
許琴琴不是喜歡饒人的人“你能不能有點體育精神,奧運會還沒有國家、地區(qū)之分,就我們學院的一場籃球比賽,你還分敵我陳營了。”
那前鋒被許琴琴一句頂了回去,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擊。又因許琴琴是美女,自己平時也多仰慕,只是得到不到許琴琴一絲關注,平時也沒少失落。輸贏固然重要,但也不會狹隘到一次輸贏?赡芨嗟氖怯悬c嫉妒,又看許琴琴對他反擊,又怕再惹她生氣,也就收了口。
如果許琴琴說的那句話是“小心后面。”沒有幾個人會當一回事。但是,在場的都是想象力無比豐富的當代大學生,加上前綴“子軒”后,這本是平淡的一句提醒便有了生機和活力。于是傳言就有了“原來許琴琴和曾了軒是那個關系!敝挥性榆幒驮S琴琴不知道兩人具體是什么關系。
子軒回到寢室,還沒有換下裝備,孟明聰就說了句“你小子不仁!逼渌搜郯桶偷氐戎榆幍幕卮,好用子軒的答案做為他們學院生活的調味劑。
子軒說“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不仁了。對了,我的飯卡還在你的身上!
“打完飯后再返給你?ㄉ弦簿湍敲袋c錢了,你還是再充一點。”孟明聰發(fā)現(xiàn)走了題“你和許琴琴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其他人期待的眼神更強烈了,小眼睛變成了大眼睛,大眼睛變成了燈泡。生活太沒有滋味,只怪室友們的愛情有太多波折,他們太需要真正的愛情故事做為他們生活的佐料和成功的案例,激勵他們?yōu)榱藧矍樵俳釉倭Α?br />
子軒被孟明聰問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和許琴琴是什么關系“我和她什么關系?你能告訴我嗎?”
孟明聰說“你別裝糊涂。我在問你了?”
劉亨文聽不下去,英雄氣概陡生“子軒和許琴琴什么關系,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好象很嫉妒?”
大家也覺得劉亨文的這句話沒錯,也對孟明聰說“子軒和許琴琴什么關系與你什么關系?你這么緊張干嘛?”
孟明聰說“我緊張嗎?”又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太虛,挺直腰桿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許琴琴!
劉亨文不以為然地“哼”了一句“喜歡許琴琴的人多了,關鍵是許琴琴喜不喜歡你。我還喜歡李雅冰了!
室友們顯然是同意劉亨文的論點,子軒都要對他另眼相看了。大家都不宵地看著孟明聰,孟明立現(xiàn)窘態(tài),回不了口。
這是劉亨文和孟明聰交鋒里所取的第一個勝利,他正用勝利者的高姿態(tài)看著語窮的孟明聰,心想,你也有今天。
孟明聰對子軒的“橫刀割愛”雖有不滿。但是,還沒有上升到階級仇恨的地步,因為劉亨文的那句話嚴重地銼傷了他。不過,這件事對子軒的影響還是有的,那就是孟明聰狠狠地把子軒的飯卡刷了過干干凈凈。
當把分文不剩的飯卡交到子軒手上的時候,除了交待子軒要繼續(xù)充值外,還附帶了一句人情話“今天我要提你一個醒,如果還不主動出擊,只怕什么都沒有了!
“主動出擊?出擊什么?”在自修室里,子軒正帶著耳機聽著電腦里的音樂,不明所以的問孟明聰。
“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白癡?你以為你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天下第一潮男了。許琴琴就應該為你癡情守望?”孟明聰在子軒的耳朵邊大聲說,惹的周圍的學生向他怒視。
子軒說“你說許琴琴?你可別把許琴琴和我強加在一起。我對她不感興趣!
孟明聰斜了他一眼“虛偽!籃球場上許琴琴就一句‘子軒’,你就渾身充滿了勁,比全系院為你加油都有用。全世界都知道你曾子軒和許琴琴有曖昧關系,就你自己不知道。你說你是假正經,還是真白癡。”
“你是我內心深處的我嗎?”子軒對他笑笑說。
“我才懶的與你廢話。不過,看在用過你飯卡的情義上,附送你一條小道信息。”
“你還是別說了,天下沒有這么便宜的事,一句話就還了人情,你還是把飯卡充值了再給我!弊榆幑室獍央娔X的聲音開的很大。
孟明聰還是說了“聽說中文系那個在籃球場上打前鋒的男生正在窮追許琴琴。并對所有追求許琴琴的人發(fā)了話,許琴琴是他的,其他的人靠邊站!泵厦髀斪隽艘粋夸張的眼神,繼續(xù)說“對了,你又不喜歡許琴琴,我對你說這些干什么?”說完,埋頭翻起了教案,因為考試又要來臨了。平時自修室是可以門可羅雀,一到考試的時分,可是景觀非凡,人頭攢動,座位一下子緊俏起來。孟明聰心想以后到考試時分多占些位子,然后出租,搞不好也是一條生財之道。
子軒聽音樂的心情受了孟明聰?shù)挠绊,起了身,整理好背包,出了自修室。今天他約了李雅冰,把上次她圍在他脖子上的圍巾還給她。
李雅冰在學校的圖書館前面正等著他,李雅冰看到子軒走過來,本是從容的表情會在她不自然的身姿里變得拘謹。
子軒把圍巾遞交給她,說了聲“謝謝!
李雅冰又見子軒穿單薄說“你穿這么少,不冷嗎?聽說過幾天要下雪了!
子軒笑笑“不冷”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的關心。”
兩人一左一右隨意散步在校園的校道里,李雅冰問“放寒假了有什么打算?”
“和劉亨文約好了,到他老家玩玩。他說他的家鄉(xiāng)可美了,我這人喜歡旅游!弊榆幷f完又轉而問李雅冰“你怎么安排你的假期?”
“我的家鄉(xiāng)也很美!崩钛疟涯抗馔断蜃榆,有幾分期待“有興趣到我的家鄉(xiāng)玩嗎?”
子軒說“時間上不充許。有機會一定要去的。”好象想起了什么“許琴琴和你是同一個地方的吧?”
“許琴琴和我本來是同一個地方的,她高中時候搬到這個城市來的。”李雅冰停了一會兒,略有所思“你很關注許琴琴啰?”
“不是,隨意問問。”子軒轉移話題“你復習的怎樣了?”
“還可以吧?”
兩人有一言沒一語說著,走著。李雅冰異常興奮,一時話語多起來,嘮叨不休地對子軒形容起她的家鄉(xiāng)來。專注的表情讓她的臉龐更加嬌媚,一路走過,每一句話都象是在校道上隨意散落了些閃亮的珍珠。
子軒與李雅冰正說的熱乎,他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便聽到“嘣”的一聲,心跳加速,似有人向他的心海投入了一塊石子,讓他不知所措的弦暈。
只是身影的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且兩個人說笑看起來很投機、很愉悅。這又讓子軒忽生心煩,有了轉身離開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還沒有來得及實現(xiàn),許琴琴已經走到了他和李雅冰的面前。
李雅冰看著許琴琴身邊的男生笑著打趣說“又換男朋友了啦?”
許琴琴并不避嫌說“怎么樣?還般配吧?”
許琴琴身邊的男生子軒認識,中文系籃球隊的前鋒,李兆文。李兆文聽完許琴琴的這句話,得了鼓勵,把胸膛挺了挺。子軒心里想“你再挺也沒有我高!边@句心里的話讓他解氣,也讓他某名的酸楚。
許琴琴看了一眼子軒,也對李雅冰開起玩笑“你不一樣也換了男朋友!
李雅冰本想說“可不能亂說?”還來不及開口,子軒說了“還般配吧?”子軒的這句話讓李雅冰有了忽然中彩票一樣的心情,受這句話的激勵,到嘴邊的話也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許琴琴沒有正眼瞧一眼子軒,對李雅冰說“小心別看走眼!比缓笳泻衾钫孜膹淖榆幟媲白哌^。
子軒的心情瞬間糟糕透了,如看了一場不知所謂、情節(jié)混亂的電影。于是向李雅冰告了辭,李雅冰還沒有從剛才略顯激動的狀態(tài)里回過神來,子軒已經不見了人影。
子軒回到寢室,心情郁悶至極,如果還不出去透一口氣,會被活活地憋死,許琴琴對他的冷淡讓他某名其妙的發(fā)瘋。他晚飯也沒吃,直接去了學院廣播臺。他到時,許琴琴早已經到了。許琴琴依舊見他如無物,他氣不過,直直的一個大活人堵在許琴琴的眼前。
許琴琴說“你有病呀?”
“我還以為你眼盲呢?”
許琴琴說“別人我都看的見,就是看不到你。你能怎樣?”
“你每次都裝著無視我的存在,是我得罪你了,還是我惹你了?”
“你在意嗎?”許琴琴的語氣里有幾分挑釁和戲謔。
子軒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恨不得把她碾成粉,再拌著咖啡把她喝下去,才解了他心里的恨“我為什么不在意?再怎么你我也算是認識的。你是不是蓄意要引起我的注意?”
“你這個自戀狂,你宿舍里沒有境子的嗎?”許琴琴本要進一步謾罵子軒“沒有看到比你臉皮還厚的人。”只是廣播節(jié)目要開始了,兩人也暫停了戰(zhàn)火。
節(jié)目結束后,子軒也不管許琴琴愿不愿意,一至跟在她的身后,許琴琴不回頭,當他如透明。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子軒沖到許琴琴的前面,堵住她前行的道路“李兆文真的是你男朋友嗎?”
“管你什么事?”許琴琴邊說邊試圖從子軒的身邊走脫。
“當然關我的事?”許琴琴側移子軒也側移,不給許琴琴逃脫的機會。
“那你給我一個理由?”許琴琴干脆停住腳步,直視子軒的眼睛。這一直視子軒又有了點怯,杵在那里,吱吱唔唔半天沒有下文。許琴琴等的著急,后退,抬腳,高跟鞋朝子軒腳背踩下去。一陳巨痛讓子軒清醒過來“你這人怎么這么野蠻?”子軒還發(fā)現(xiàn)只要許琴琴和他在一起,就會穿高跟鞋,一切都是蓄謀。
許琴琴說“你讓開,好狗不擋道!
子軒繼續(xù)堵在她的面前,他是豁出去了,不把問題搞清楚堅決不讓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真喜歡李兆文?”
許琴琴說“你又不喜歡我。我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什么時候說不喜歡你了?”子軒一時心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
許琴琴說“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啰?”最可氣的是,子軒竟然看到許琴琴的臉上有得意之色,他懊惱之下,拽起許琴琴的手臂“仗著自己長的不算難看,就有花心的理由嗎?”
許琴琴怒火被瞬時點燃“我什么時候花心了?再花心也沒有你花心?”
“我怎么花心了?你解釋清楚。”子軒不服氣,手上的力道用的更猛。許琴琴顧不得疼痛“你說你不喜歡李雅冰,可是每每我就看到你和李雅冰走在一起,你這個虛偽的花心大少。”許琴琴被子軒握著,并沒有要掙脫的意思。
“你還不一樣。今天和一個男生在一起,明天又換了另一個男生!
許琴琴被子軒說的禁不住委屈起來,奮力從子軒手上掙脫,極力為自己申辯“還不是為了氣你!
“那你是承認喜歡我啰?”這下輪到子軒得意了,他學著許琴琴的腔調。風水輪流轉,這天地下還真有公理的存在。可是許琴琴的一句話又讓他如淋了冷水。
“我是喜歡你,但是你也別得意。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
“為什么?”子軒的語氣忽然軟的沒有一點氣力,他自己都恨自己沒有骨氣,可是他如中了魔法般不能自己。
“你不是反反復復說不喜歡我嗎?我干嗎喜歡一個不喜歡我的人!
這樣的話子軒還真說過很多次,今天還在孟明聰面前說過“那你要怎樣才能喜歡我?”子軒忽然恨自己怎么做男人的,在這個妖精面前沒有一點尊嚴,這不是哀求她嗎?這還不算最讓子軒傷面子的,許琴琴竟然“撲哧”一笑,得意之色又轉移到許琴琴這邊了。
子軒回了魂,加重了語氣“那好吧,就算我今天說了些混帳話。”心想怎么也得為自己長點志氣。正準備昂首挺胸、壯士解腕般離開。挽不回面子至少要留下男人的骨氣。
許琴琴不等他離開,說“除非你認真的追我!
子軒又看到了希望“怎樣才算認真?有評分標準嗎?”
“有。標準就是,做一件事情,讓我感動!
“是不是在每一個追求你的男生面前你都會提這樣一個條件?”
許琴琴轉瞬間生了怒容,不再理他,筆直向寢室走去。子軒只嘆說錯了話,追上說“對不起,還不行嗎?”
許琴琴還是自顧走路,不理會他。子軒來了脾氣“你到底要怎樣?”
“不怎樣?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從來不會期望一個我不喜歡的男生為我做什么。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男生提出要求。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許琴琴說的傷心處,眼角有幾分濕潤。雖是晚上,但是,渡上月光的光澤后更加晶瑩。
子軒心軟,改口稱呼“琴琴,不要生氣了,我說錯了。這樣吧,你踩我?guī)啄_!闭f完,把自己的腳移到許琴琴的面前。
“這是你自己說的!痹S琴琴并不客氣,收了愁容,抬起高跟鞋又朝子軒的腳背踩去。子軒反應及時,許琴琴的腳還沒有落地,子軒的腳已經抽離而去。
“你這個騙子!痹S琴琴踩了一個空。
“你就一點不心痛我嗎?”
“我為什么要心痛你?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喜歡的人。”
許琴琴輕笑如靜夜“喜歡只是一種淺層次的表白,喜歡也是一種可進可退的愛慕。你要讓我感到特別,你要讓我感動?”
“你要認真的追我。”子軒回到寢室后,趟在床上仔細回味許琴琴對他說的這句話。
認真追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追?他會想起小學的時候,幾個玩的好的小朋友,在街頭看到一只流浪小狗,童心驅使,調起皮來,對小狗圍追堵截,逼的小狗四處竄跳。
那個混亂的場面,現(xiàn)在想起來那才叫認真,是不是許琴琴就要那種追的勢頭。但是,想著又覺的不對,追許琴琴怎么能和追流浪狗相提并論。
再說當年追小狗的最后結果:小狗發(fā)了威,把其中一個小朋友咬了一口,小朋友后被送到醫(yī)院打了一針疫苗?磥碜沸」返姆绞绞遣贿m合追許琴琴的,許琴琴要的結果是感動,子軒要的結果是讓許琴琴成為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又讓他想起了熊珍珍,不知珍珍現(xiàn)在的男朋友對她好不好,好與不好現(xiàn)在與他又有什么關系?熊珍珍是否稱的上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對于子軒來說,還必須要違點心。
想著想著身上開始發(fā)冷汗,許琴琴他是搞不懂了。喜歡就是喜歡,還分什么淺與深,這么說來喜歡是可以秤的。那他對許琴琴的喜歡是幾斤幾兩,許琴琴對他的喜歡又是幾斤幾兩。放在天平秤的兩端,是否會平衡。而且用什么容器盛裝對方對自己的喜歡,保存在容器里的喜歡會不會隨著歲月的流失而慢慢沉淀,是變的更令人回味還是發(fā)霉而失去最開始的味道?
玩感動?這番折騰有什么意思?子軒開始頭大。對一個人的喜歡如果放在心里,就如被所羅門囚禁在魔瓶里的惡魔,不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任何負作用,每天可以沒心沒肺的睡的很安穩(wěn)?墒,一旦說出了口,就如打開瓶蓋,惡魔會變的超乎你想象的強大,會籠罩整個身體,徹夜為這個惡魔所折磨以及消遣。
子軒那天回來后,第一次在夢看到了許琴琴,笑容歡快如溪。在夢里也在思索感動是何物?以及如何人為的醞釀一場感動,可是,這樣的感動還是感動嗎?
早上,子軒被劉亨文叫醒“子軒,今天考試。還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弊榆幥鞍胍狗瓉砀踩,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聽到考試,條件反射般從床上立了起來。
考試從理論上是學習生活的一部分,而且不可忽視。但是,對于子軒的室友來說,考試是一個很大的異物,應該是學習的附帶品。只有在考試那天才知道考試原來是必須要經歷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平時,誰又會想起考試這個名詞來,對“考試”的輕視也會受到“考試”的報復。
現(xiàn)在,坐在考場里,各自心思都在尋找可以借助于完成考試的手段。
盧見飛早有準備,把考試相關的知識點打印成非常小的字條,這幾乎是所有學生期間很多人都玩過的小把戲。盧見飛的不同地方在于他把小紙條細心地塞到他刻意買的一個筆桿超胖的水芯筆里。他很聰明的已經把筆桿里的水芯筆前一段空的部分鋸斷?荚嚨臅r候,嘴里念道“這該死的筆怎么又不出水了!比缓笱b摸做樣的修筆,趁機把里面的紙條拿出來看看后又塞回去。這點還真有效果。
孟明聰不屑于盧見飛的手段,認為以無物取有物那才是真手段。沒技術含量的事他從來不去做。但是,他所謂的技術含量大家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每次都是臨時起意,到了考場后才會想出要用什么法子讓自己通過考試。
孟明聰?shù)那懊孀氖亲榆,左邊坐的是劉亨文。盧見飛坐在哪兒,他不關心,盧見飛是不可利用的對象,記著沒用。劉鵬坐在哪兒,他也不關心,劉鵬能夠自身安保,那一定是祖上積了陰德。
孟明聰很想求助劉亨文,劉亨文雖有文人的酸澀,也有文人的努力,平時學習就他最用功。孟明聰自識平時和劉亨文積怨太深,要是劉亨文起了什么壞心眼,給了他一個錯誤答案,那可是吃了啞巴虧后還欠人家一個人情。他幾次試著開口,最后還是放棄了。
孟明聰不是不想求助前面的子軒,只是他心里還記恨子軒奪了他的許琴琴。如果求助子軒,那便是自認不如子軒,他怕自己產生自卑,雖然他不知道自卑是什么?他只知道他還是沒有完全放棄許琴琴的。
是求助劉亨文?還是子軒?孟明聰在左右搖擺,這個問題還真讓他為難,如五線譜樣有了坡度。最后,他決定賭一把,如果試卷上選擇題的數(shù)量是奇數(shù),他求助于子軒,反之,求助于劉亨文。他這才仔細察看他桌面上的試卷,結果是奇數(shù)。沒辦法,隨命吧。
他用腳踢踢前座的子軒,子軒會意,明白孟明聰所求。然后,子軒從試卷上撕下一片白紙,寫下選擇題的答案,乘監(jiān)考老師巡考轉身的一剎那,把紙條甩手交給了身后的孟明聰。
孟明聰?shù)昧舜鸢,一番竊喜,自顧自的抄起來。等他心滿意足的抬起頭時,一雙眼睛正笑嘻嘻地、邪惡地瞪著他。他擦了擦眼睛,是不是昨天沒有睡好,大腦中有幻覺了。再寧神一看,魂飛體滅呀!心里直叫“我的媽!這不是夢里夢到的情境嗎?”人家都說夢與現(xiàn)實是相反的,為什么對他來說,考試被抓的惡夢此刻卻成了真。
孟明聰心里罵監(jiān)考的許老師不道義,在他身邊站了半天,也不吭個聲,居然讓他把答案填完了。這不是存心設套嗎?孟明聰對監(jiān)考老師尷尬的笑笑,許老師對他也笑笑。老師真的就是老師,太有素質了,面對這樣的場面,竟然沒有生氣。
“誰給你的?”老師的笑容還是依舊溫暖,只是孟明聰身上一陳陳向外冒冷氣。
“許老師你誤會了。是這樣的,我先把答案寫在字條上,確保答案正確后,再填回試卷上。這樣即可以保證答案的正確率,又可以保持卷面的整潔度。我可是對考試很負責任的學生。”孟明聰邊說心里邊發(fā)悚。這鬼話只有鬼才會相信,但是,他希望站在他面前的許老師能相信。
“你可真是一個有心的好學生!”監(jiān)考老師看起來有點感動,情緒開始要失控。只是感動的有點過,變成了激動“你可真頑固!
考場的其他學生沒有時間看熱鬧,這種場面他們見的多了。他們都在感謝孟明聰是一個好同志,吸引了臨考老師的所有注意力,為他們的互相瞧瞧、互相參考答案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盧見飛能順利的抄完他小紙條上的答案,完全是孟明聰?shù)墓δ堋榱烁兄x孟明聰,上次孟同學向他借的幾元錢可以考慮不再收回了。
監(jiān)考老師的脾氣是孟明聰讀了這么多年書里面碰到的最好的。他竟然說“你先考著,考完后,我再記你一個零分。如果你不交待遞給你紙條的人,下趟考試以及下趟的下趟考試你就不用進來了!
“老師,你太過分了!”孟明聰?shù)倪@句話是沒有說出來的。這不是坑人嗎?如果他供出子軒,以后他在寢室還能立足嗎?典型的沒有義氣,以后誰還敢?guī)椭?br />
如果不供出子軒,他算是徹底完了。雖然他對于后繼考試能過的把握并不是很大,至少他還有機會。如此,他便是機會都沒有了。何況,他是很會把握機會的人。
已經入冬的天氣,可是,孟明聰怎么覺的從里到外都哈熱氣。細量再三,考試是否能過為小,名節(jié)為大。不讓考試,大不了重考。出賣幫助自己的室友,那可是人神共憤,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想明白了,頓時覺的自己很偉大,大義凜然起來,情緒有點悲壯,也有點雄偉。想不到他孟明聰原來是這樣的好男兒,自己幾乎要被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
他正氣凜然對監(jiān)考老師說“不管你相信與否,這上面確實是我自己寫的答案,不存在你所謂的什么幫助我的人!
“有點小骨氣,那我就成全你的義氣,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北O(jiān)考老師竟然還是那么淡定。
壯士兮去不復返。孟明聰陡生萬丈豪情,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對在場的所有同學頗有意味地深深回望了一眼,那意思“同學們,繼續(xù)我沒有完成的使命吧!”他想來一個灑脫地離開成就他此刻的偉大,可是另一個平靜的聲音把他的想法打破了。
“是我遞給他的!弊榆幷玖似饋怼
監(jiān)考老師說“算你聰明,你們以為不講出來,我就不知道嗎?我有一千種方法找到你。”
孟明聰不屑于監(jiān)考老師的自夸,可是在子軒的凜然面前他陡然覺的自己很渺小,子軒在他心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真是好哥們。心中的熱淚呀?你流吧,你奔騰吧?為了這份壯舉。
子軒和孟明聰?shù)倪@場考試作廢。回到寢室,劉鵬和盧見飛都說“孟明聰,今天你可是做了一件好事,拖住了老師的關注力,為我們的勝利爭取了時間!
劉亨文對孟明聰也改了看法“看不出來,平時油頭粉面的,骨子里還有點硬氣!
孟明聰本是要抨擊劉亨文的“油頭粉面”。每天抱著四大名著看,為什么在遣詞造句上就沒有一點進步。不過后面那句話讓他受用,也就不計較了。
孟明聰對子軒說“好兄弟,你可真是好兄弟。許琴琴的,我就不再與你爭了!
“你爭的了嗎?”劉亨文譏諷說。
孟明聰不理會劉亨文,繼續(xù)對子軒說“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幫助你追到許琴琴!泵厦髀斦f的是情義款款,拳義深深。恨不得要抱住子軒流淚了。
子軒面對孟明聰如此感懷深受的感動,想到了許琴琴想要的感動。心里一陳發(fā)麻說“你也別太在意。我不站出來,老師的一千種方法可能是夸張了,但是,要找到我也很容易的,你手上的那片紙條是我從試卷上撕下來的,一對比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好樣的。”孟明聰說“這份情義我是記下了!
子軒和孟明聰?shù)倪@場考試都是要重考,不過對子軒來說還是有收獲的,有時感動一個人也很容易的。雖然今天他不是刻意要感動孟明聰。
孟明聰對曾子軒的所作所為所折服。僅僅是心頭里的感動和言語上的贊揚看似不夠完全釋放他對這份情義飽飽的激動。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為子軒慶生。他做東,請全體室友在外面吃大餐。
寢室里幾個人彼此自是知道彼此的生日,不過,男生之間很少有大張旗鼓玩什么慶生的。生日無非就是一個湊份子吃飯的理由。
孟明聰問室友“你們難道不為子軒的兄弟情義所感動嗎?難道不欽佩子軒的行為嗎?”
“和你有同感?”劉鵬問。
“大家是否也應該要為這份義氣表示點什么吧?”
“你就明說了吧?是不是要大家都湊一點!边是劉亨文了解孟明聰。那句“有時候對頭要比朋友更了解你”說的就是好。
口頭上,孟明聰是以個人的明義請全體成員為子軒慶生。但是,這個月的開銷有點大,他承受不了。他笑笑說“我也不好意思把這份人情一個人獨攬了。大家都湊一點,以后,子軒會記得大家有多好!
“你就明說吧,繞來繞去也不閑累!北R見飛對孟明聰?shù)倪@套自作聰明有點反感。
子軒說“也不要談慶生不慶生,好久沒有出去一起聚餐聊天了。我請大家吧。”
子軒的這句話沒有人有異議,全體通過。子軒的生日,男生之間沒有那么多禮節(jié)來往,也就是句“生日快樂”,下次再請回去就是。如果有禮物,那也是個人心意。
李雅冰知道子軒的生日是從劉亨文那里知道的。
劉亨文和王麗娜分了手,這是劉亨文的一面之詞。通過孟明聰?shù)木唧w了解:其實劉亨文和王麗娜還沒有完全到達男女朋友的關系。孟明聰所認為的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朋友關系,那定是要接過吻的。
劉亨文為什么沒有吻到王麗娜,不是王麗娜對劉亨文不感興趣,是王麗娜對劉亨文太感興趣。幾次在王麗娜的投懷送抱過程中,劉亨文心里畢竟還是想著李雅冰,心想怎么也要保持身體的純潔。牽手可以,吻是不行,更進一步就更不可能。要不,會覺的自己污穢而配不上冰清如潔的李雅冰。劉亨文牽了王麗娜幾次手后,實在找不到感覺,也就和王麗娜且行且遠。以為這樣兩人心照不宣,算是玩完了。
可惜這只是劉亨文一個人的想法,而不是王麗娜的想法。王麗娜幾次跑到劉亨文寢室,除了幫劉亨文洗洗涮涮,還會為劉亨文的室友帶些好吃的。
劉鵬就說了“這樣好的女朋友可千萬別放棄了,我們也可以享點福!
劉亨文是有苦說不出,他不愿意再私約王同娜,怕她誤會,也不愿意在眾人面前傷了王麗娜。最后才知道,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美麗而輕快的,愛情原來不是想像中那樣來去如風,愛情也不能成為“一切美好生活開始”的代名詞。他是見了王麗娜就頭痛。
孟明聰說“只怪你自己意志不堅強。以為愛情的大門是你家的房門,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如果喜歡,就好好相處,如果不喜歡,就明說了!
孟明聰?shù)倪@句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同,劉亨文也是聽之有理,雖然他從不認同孟明聰?shù)乃魉鶠。但是,劉亨文有幾次面對王麗娜,一看到王麗娜臉上的開心如花、嬌羞如霞。他又不忍心說了。幾次下來,王麗娜來寢室更勤。室友都不忍心再吃王麗娜帶來的水果之類的零食,吃著吃著都會為王麗娜叫屈。
劉亨文在眾人的鄙視中終于面對面向王麗娜說了“你不要再找我了!
王麗娜聽后臉上的笑容有一半開了還有一半沒有開出來“為什么?”
“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的!眲⒑辔恼f。
“你說什么?沒有關系?什么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你牽我的手干什么?沒有關系,你和我看電影干什么?沒關系,你有時還摟我的肩干什么?”說著說著,淚水就不聽使喚了,瞬間臉上就掛滿了小瀑布。
劉亨文一時頭腦發(fā)熱醞了禍,王麗娜的幾個為什么問的他詞窮理虧,但又不知道如何相勸,木頭木腦如呆雞。王麗娜一通沒頭沒腦的指責,至到王麗娜罵的沒了力氣,問“你告訴我你不喜歡我的原因吧?”
劉亨文還真是一個呆子,也不相瞞“我喜歡另一個女生!
“你很喜歡她嗎?”
劉亨文一說到李雅冰就亢奮,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心里的感受“很喜歡!很喜歡!”
王麗娜當時氣的只差吐血。劉亨文回了寢室,說了會面情況,還不等孟明聰開口,盧見飛就來氣了“你這人是說你誠實好,還是說你愚鈍好,你就不能編一個好的理由,讓人家心里舒服點,偏偏還火上澆油。你就等死吧!
盧見飛到底是情場上混過來的人,“等死”雖然有點夸張,不過,后來的事態(tài)發(fā)展有點不可控制。王麗娜竟然找李雅冰去了,對李雅冰說“你為什么要當?shù)谌!?br />
“我當什么第三者,我當誰的第三者了!崩钛疟鶝]來由的當了第三者,委屈之極自是當然。
“你和劉亨文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什么關系都沒有。”
李雅冰雖是一個勁的解釋,王麗娜只當是李雅冰的借口。最后,竟然求起李雅冰來“你離開劉亨文吧!”
李雅冰本想把誤會消除,兩人說著說著,她開始懷疑王麗娜是否有強迫癥,脾氣也上來了“什么劉亨文,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他說喜歡我,那也是他一廂情愿。”最后發(fā)了誓言“全世界的男生死盡了,地球上只留他一個人了,我也不會喜歡他。”
王麗娜聽了李雅冰的惡誓,心想,定是劉亨文單相思。心里又不服氣了,自己輸在一個對劉亨文如此不屑的女生手上。一念之下,更是覺的自己沒有面子,于是要劉亨文賠自己的精神損失費。
劉亨文哪里見過如此事故,天天躲在寢室里,不敢出門,即使出門,大冬天的戴一個墨鏡。劉鵬說“這女人是得罪不得的。不像是讀了幾年書的人,這個道理都不懂!
“現(xiàn)在我是懂的,可是這攤子事怎么解決?”劉亨文可憐憐巴巴的樣子,室友也軟了,不再一味指責他,又覺的王麗娜也太過分。
“王麗娜要你賠什么?”子軒問他。
“他說我牽了他幾次手,要還給她!
都傻了,陪牽手“這個也能賠?這可是大下第一大奇聞了,怎么賠?”大家都很好奇。
“我牽過她幾次手,她要牽回去,而且是要加倍的牽回去。”
“我暈。”子軒真的要暈過去了“如果真是沒有辦法了,那你就讓她牽幾次!
盧見飛說“這明明就是不想分手嗎?答應不得,要不然,可就沒完沒了!
“學校里竟然有這樣的奇女子。”孟明聰不由“嘖嘖”稱奇,如果學生會有機會要排什么話劇、演那種刁蠻無理的角色,一定要記得她。
劉鵬張著大嘴半天沒有合攏來,對劉亨文說“如果是接了吻,是不是就賠接吻了。不過,好像你也不吃虧!
子軒說“你還是遠遠的躲著她吧,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你太多忙,你就自求多福吧!
這句話又讓室友一起差點笑噴。
王麗娜的事情還沒完全擺脫,李雅冰找了上來。對劉亨文來說這次不是好事。因為王麗娜與劉亨文的事情,李雅冰沒根沒據的被卷了進去,不明真想的人,還當她真是那個竄門而入的第三者。李雅冰修養(yǎng)再好,也禁受不了這等委屈。
她找到劉亨文“你要還我清白!
劉亨文的日子不好過,此刻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飛來橫禍”。子軒等人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把李雅冰和王麗娜分別約到學校外面的一個酒吧里,想解決問題。李雅冰心軟,也就罷了。只是王麗娜是一定要陪回她的牽手。
劉亨文自識對不起李雅冰,因為子軒生日的原故,心想不能白吃子軒的,到市場上買了一份禮物,一至帶身上。
當天調解后,劉亨文在眾人的暗示下,就跟在李雅冰后面,想做進一步原諒似的申述。為了表示誠意,順手把買給子軒的禮物送給了李雅冰,想當成道歉的賠禮。
禮物是一個小巧的藍牙耳機。劉亨文做事不靠譜,把禮物盒交給李雅冰時,竟然忘記撕掉上面“祝好哥們曾子軒生日快樂的”標簽。
李雅冰對他的誠意打了折扣,不過她接過禮物后不再在意劉亨文的道歉,而是問他“曾子軒什么時候的生日?”
劉亨文說“沒幾天了。”
李雅冰深思了一會兒說“如果你帶我參加曾子軒的生日,我就原諒你!辈呀舆^來的禮物又還給了劉亨文。
劉亨文也沒有做深想,只要把當前的事情解決,他就知足了,于是說“沒問題,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熱鬧,我相信子軒一定會喜歡的。”
子軒生日那天的下午,子軒請室友在校外的一家餐館里吃飯,名義上是過生日,可悲的是生日蛋糕都沒有,不是室友沒心,其實每一個人還是為子軒買了一件小禮物,只是每人心里都以后他人會買蛋糕,結果都沒有買。
子軒并不在意生日有沒有蛋糕,生日只是一個借口,大肆消費的借口,否則很難從他媽媽那里拿到額外的一筆開銷。子軒的母親每個月除了給定額的生活費外,其他的費用子軒必須要巧立名目,比如說:生日、買電腦相關的教學器材之類的。用錢方面不能和田平相比,田平送給他的禮物讓子軒的室友砸舌,一臺平板電腦。
不過子軒表面并沒有太多驚喜,他總是在思索一個問題,他第一學期的大學生活就要結束了,可是他收獲了什么?田平現(xiàn)在一個人在管理一個公司,而且還做的有聲有色。讀書那時,眼里當田平是一個廢物,除了追女朋友就沒有多大能耐。雖然說田平家境好,他父親給他已經創(chuàng)造了一個發(fā)展平臺,關鍵是田平在這個平臺上從來沒有讓他父親失望。和那些敗家的富二代相比,田平可以說已經很不錯了。
田平的禮物幾天前就送到了,電話里說了“子軒,你生日那天我恰好有事,要去的話也可以要遲些。”
“不就是一個生日嗎?煩你這么大的一個老總還記得,我已經很感謝了。沒時間,你就不要過來了!
田平在電話里揶揄地說“是不是我的出現(xiàn)會讓你自卑!
“我自卑什么?現(xiàn)在是我蓄積能量的時候,等我大學畢業(yè)后,你就看雄鷹高飛吧!
“就你那大學讀的,我還真想像不到你怎么飛。一個女朋友都追不到!
子軒知道田平正在讀一個函數(shù)大學,雖然田平每次看到他都是以他讀大學一事取笑他,但是,子軒知道田平心里有一份失落,子軒也不在與田平爭論“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朋友之間,就不要太多客氣!
子軒最后說了一句“以后你能不能不以追女朋友做為評價個人能力高低的標準!
“你錯了,追女朋友是要靠情商的,你以為長的帥就可以嗎?”
生日那天,子軒還是看到了蛋糕,蛋糕是李雅冰買的。李雅冰進來的時候餐桌上的酒菜已經擺放好,子軒很意外,但是李雅冰的問候還是讓他感到溫暖,眾人是一陳唏噓興奮。
李雅冰對子軒說“聽說你今天生日,知道了就過來了,你不會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吧?”
“喜歡的很!眲Ⅸi接過生日蛋糕,感情今天是他過生日似的。其他的人如劉鵬一樣面對李雅冰的到來都感到額外的亢奮。剛才準備敬子軒的第一懷酒改成了罰李雅冰。李雅冰說“我不會喝酒!
“我們也不會喝酒,今天不是子軒的生日嗎!大家湊興,也就玩玩。”孟明聰為李雅冰倒了一懷啤酒遞到她面前。
李雅冰接到懷子,進退兩難。她確實沒有喝過酒,即使是啤酒。但是自己闖進了這個宴會,礙于面子,喝也難,不喝也難。
劉亨文站也起來,對孟明聰說“你不要為難李雅冰。我來替她喝!
孟明聰對劉亨文說“你替李雅冰喝,可以。但是,你必須亮一個身份!
“什么身份?”不僅僅劉亨文沒有明白,大家一時都沒有明白。
“怎么還沒喝的,一個個的大腦就不聽使喚了。我的意思是說,那替喝的人必須名正言順,要有資格。比如說是李雅冰的男朋友,或者說是李雅冰的心上人。”這句話說的李雅就沒飲臉先微紅,而且眼光不自主地瞟向子軒,只是這個動作太細,大家都沒有注意。
孟明聰這么一說,大家是明白了,這不是存心要為難李雅冰嗎?在座的和李雅冰的關系再好的也扯不到男朋友的份上。當然是不是李雅冰的心上人,答案只有李雅冰自己清楚。雖然大家都希望自己是李雅冰的心上人,但也知道站出來如果被否定會很丟面子。
劉亨文聽了孟明聰?shù)脑,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了,他心里雖極度愛慕李雅冰,但是,那愛慕是他一個人的事,李雅冰可從來沒有給過他承諾。何況他還沒有從王麗娜所鬧出來的事件里面解脫出來,自是不敢再呈能。
李雅冰無奈,只有勉強自己喝了一懷。有了開頭,要想結束真不容易。李雅冰是為子軒來慶生的,子軒看著孟明聰又倒了一懷酒遞到李雅冰面前。一懷酒下去后,李雅冰臉上已經是晚霞滿天飛,如燒紅的天空。心里不忍。說“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這懷酒我喝了。”
盧見飛就說了“你的面子?需要驗證身份!
“別忘了,我今天可是壽星!
“那不行,剛才孟明聰不是說了嗎?面子只給李雅冰的男朋友或心上人!眲Ⅸi說。
“這樣吧,我也不想為難雅冰。”孟明聰不想玩的過分,但是還是想開點玩笑。對李雅冰說“雅冰,這樣好了,你在我們這群人里面選一個人為你擋酒,就臨時充當你的心上人!
這句話一說完,都有所期待。劉亨文更是整個身體都繃的緊邦邦。李雅冰從來沒有喝過酒,雖只是飲了一懷,已經感到有些暈弦,理性已經有點失控,更多的是感性和坦誠。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在場的五名男生,說“曾子軒!
大家一陳哄笑,一起不懷好意地向子軒瞧瞧,又向李雅冰看看。李雅冰被那陳哄笑驚了酒意,臉上更紅彤彤。
“你為什么要選曾子軒!眲Ⅸi不依不饒,這么有趣的事情不能就此中斷。
李雅冰在質問中清醒“曾子軒今天過生日,就當是我轉敬給他!边@句話說的無縫無眼,大家折服,也就當了玩笑,收了對李雅冰的為難,開始狂飲狂吃起來。
一邊的劉亨文卻很失意,雖然他的這份失意更多是人為。情緒失控下,一個人蒙頭蒙腦喝了不少。等他喝多了,舌頭開始如卷心菜說話了,大家才恍然。如是,不再讓他喝,你越不讓他喝,他越來勁了。對李雅冰開始深情表白,平時不敢說的現(xiàn)在全倒了出來“雅冰,我喜歡你?你不能喜歡子軒,他喜歡的是許琴琴!焙竺孢說了些顛三倒四、不靠譜的話,說到動情處還流了眼淚。
李雅冰身在現(xiàn)場,很是尷尬,在場男生也不好意思,劉亨文是把男生的臉全丟盡了。又因為吃喝差不多,見劉亨文耍起酒瘋沒完沒了,也沒有了心情。其他人給子軒打了招呼就扶著劉亨文回了寢室。
子軒留下來結了帳,看李雅冰還沒有走,問“你還沒有走。”
“等你。”
兩人走出餐館,子軒邊走邊說“謝謝你!
“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了!
“謝我什么?”
“郭儀明已經開始接收骨髓移植了,他要我轉告對你的謝意。我也很感謝你和我一起為他募了那么錢!
子軒笑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雅冰從身上掏出一個精致的禮物盒,對子軒說“送你一個生日禮物!
“不要了吧,你不是已經送了生日蛋糕嗎?”子軒要做推辭。
“你不喜歡。那好,我就把它丟了!崩钛疟真做出丟棄的動作。子軒慌了,急忙捉住李雅冰的手,說“我收就是!
李雅冰看子軒收下禮物,心情又是大好,說“想不到你今天生日!
“今天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只是覺的很碰巧,你和琴琴的生日只相差一天,明天就是琴琴的生日!
子軒一愣,如果不是李雅冰提醒,他還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許琴琴要他認真的追她,并且要讓她感動,生日如此大的事情,他定不能錯過。不過心里又是一驚“他和許琴琴的生日僅一天之隔,細解起來,還真讓人回味。”也就是說他出生后的一天許琴琴也出生,難道是老天爺怕他孤單,找一人陪他。
李雅冰眼神含糊地問子軒“劉亨文說你喜歡許琴琴,是真的嗎?”
子軒自從對許琴說出喜歡兩字后,對許琴琴陡生了很多思念。但是看李雅冰的眼神,李雅冰所期待的絕對不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子軒有不好的預感,李雅冰是不是真喜歡他?如此,他又不想讓真實的答案傷了李雅冰。
子軒正不知如何開口,一輛汽車“嘎“的一聲停在了他倆的身邊,田平從車上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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