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凌曦
金冷柱拿著打印好,他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回到金家,他能想象出這時姚沁影在家的樣子,在廚房做著他愛吃的菜,灶爐上煲著湯,正咕嘟咕嘟的熬著。
他不想傷害姚沁影,她總是那么柔弱,那么順從,對他說過的話從來不質(zhì)疑,那么相信他的一個女人,他完全可以想象出來,當(dāng)她得知他遞給她《離婚協(xié)議書》時,她淚眼朦朧,無助哭泣的樣子。
所以,他給她一筆錢作為補(bǔ)償,雖然姚家并不缺錢,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愛她,所以沒辦法和她生活在一起。
打開門,沒有意外的看到姚沁影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你回來了!”姚沁影看到金冷柱回來后,趕緊跑了過來,結(jié)果金冷柱的手提包掛好,又給他拿了拖鞋來換,說道:“去洗個澡吧,飯馬上就好了。”
金冷柱默默了看了姚沁影一眼,往洗浴間走去。
“再等一會兒吧,在飯桌上慢慢的告訴她,或許她好接受一點(diǎn)!苯鹄渲呄丛柽呥@樣想著。
姚沁影已經(jīng)把菜擺了一桌,盛好飯等著金冷柱的到來。
金冷柱端起飯碗,腦子里反復(fù)斟酌,要怎么才能說出口的話,心不在焉的吃著。
靜靜的吃晚飯,姚沁影正要收拾碗筷,被金冷柱攔了一下說道:“沁影,你坐下來,我有話說!
姚沁影聽到他說的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坐了下來,注視著他,等著他說話。
金冷柱看著姚沁影認(rèn)真的樣子,倒說不出來了。
姚沁影等了半天沒見金冷柱說出什么來,于是站起來繼續(xù)收拾桌子。
金冷柱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道:“沁影,我們離婚吧!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寫好了,你看你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姚沁影正在忙碌的手,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xù)忙碌著。
金冷柱看姚沁影沒有反應(yīng),于是站起來,跟到她身后說道:“我給你的賬上打了一千萬,你們姚家當(dāng)初和我們的合作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想我們不必這么貌合神離的在一起!
姚沁影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廚房的一切,脫掉圍裙,扭身上了樓。
金冷柱愣愣的看著姚沁影的背影,愣了!這是同意還是沒同意?
就在金冷柱愣神的功夫,姚沁影已經(jīng)洗過澡,換了一身衣服,拉著個行李箱從樓上下來了,到了樓下,她靜靜的看了金冷柱很久,說道:“我的東西,明天會找人過來拿,離婚協(xié)議書記得寄到我家,我會簽字。”
說完,拉著行李箱揚(yáng)長而去。
這是什么狀況?沒有哭泣,沒有求饒,沒有可憐兮兮,就這么走了?
金冷柱莫名其妙。
姚沁影開車走在路上,耳邊想起,早上金冷柱臨走時說過的話:“姚家因?yàn)橐徒鸺衣?lián)合,姚家才能拯救這次股票的危機(jī),所以才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可是現(xiàn)在姚家已經(jīng)越來越好了,我想我沒必要在和你在一起了。
我們離婚吧!”
一句話讓姚沁影想了一天,到底是哪里錯了,姚沁影做的還不夠好么?
自從和他結(jié)婚后,天使聯(lián)盟那邊她已經(jīng)半年沒去了,在家做家庭主婦,相夫教子,無奈人家并不領(lǐng)情。
和她結(jié)婚并不是因?yàn)閻鬯且驗(yàn)橐业恼埱螅蛘哒f金家的利益,原來姚沁影還以為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感化他,看來一切不過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原來他喜歡的不是溫柔順從的女子,不過,花花公子的金家大少大概喜歡的人是與眾不同吧,看結(jié)婚后,仍然圍繞在他身邊的女子,就知道了,有明星,有模特,都是身材臉龐一級棒的人。
傳說金家男子多薄情,身邊的女子不超過一個月,看來是真的,姚沁影苦笑,姚家女子多妖精,自己長的不差啊,怎么沒收住他的心那!
怪只怪金冷柱太花心,身邊的女子層出不窮,雖然從來沒帶回過家里,姚沁影自有她自己知道的渠道。
和姚沁影的平淡不同,金冷柱自姚沁影施施然,平靜的離開后就開始不平靜了。
這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情景,不應(yīng)該是金冷柱說完,姚沁影痛哭流涕請求留下來,哭著對金冷柱說:“你告訴我,哪里錯了,我改還不成么?”
可是沒有哭泣,沒有乞求,就這么大大方方的走了,正在金冷柱郁悶的時候,他的妹妹金同悅回來了。
金同悅好奇的看著金冷柱發(fā)愣的樣子,問道:“哥,你怎么啦?魂兒丟了?”
金冷柱對著妹妹很沒有脾氣,別看他在外面一副酷酷的樣子,可是在家里妹妹金同悅比他更加酷,他說的話還沒有姚沁影說的管用。
關(guān)鍵是金同悅執(zhí)意不進(jìn)金家的公司凱撒,她目前是天使聯(lián)盟的成員。
天使聯(lián)盟和金家的公司凱撒,實(shí)力都差不多,天使聯(lián)盟更加厲害點(diǎn),他們公司的業(yè)務(wù)遍布世界各地,在歐美地區(qū)也首屈一指,凱撒只在中國和歐洲的一些國家好一些。
關(guān)鍵是天使聯(lián)盟的高管們大部分是些俊男靚女們,最出名的要數(shù)青,俞,還有她們的老總趙珍了,美麗的女子各有各的精彩。
金同悅就是慕名而去的,她看到金冷柱沒有回答她的話,無所謂的聳聳肩接著問道:“小嫂子那?今天怎么沒看到她?難不成你們真的離婚了?”
金冷柱突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要離婚了?沁影跟你說了?”
金同悅莫名其妙的說道:“不是啊,是你早上跟小嫂子說的,我無意間聽到了,不過當(dāng)時小嫂子好像沒在意,怎么你把她給轟走了?”
金冷柱這才想起來,早上吃過早飯要上班的時候,站在門口跟姚沁影提過,記得當(dāng)時他是這么說的,他說:“沁影,我不愛你,沒辦法給你一個溫暖的家,我想離婚,你也考慮一下!
本想著依著姚沁影對他的感情,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可是今晚她的表現(xiàn)來看,沁影是考慮好了,否則,不會他一提出離婚,沁影就同意。
那難道以前姚沁影對他的感情是假的么?否則不可能這么快就答應(yīng)。拷鹄渲偎疾坏闷浣。
金同悅看著金冷柱糾結(jié)的樣子,問道:“哥,小嫂子不會真的同意跟你離婚吧?她不是真的離開,永遠(yuǎn)不回來了吧?”
金冷柱挑挑眉,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
金同悅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哥,我敢打賭你會后悔的,小嫂子她是···”金同悅想起天使聯(lián)盟里的規(guī)定,未經(jīng)當(dāng)事人同意,不能干預(yù)他的私事,也不能打聽別人的隱私,她突然閉了嘴。
金冷柱等著她說下去,誰知金同悅雙手一攤,無奈道:“這件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告訴你吧,我無權(quán)告訴你,她的隱私。
總之,哥,我覺得目前為止你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娶了小嫂子,但是,現(xiàn)在明顯的,你又放棄了她,哎!真為你感到惋惜,不說了,我上樓洗澡了。”
對于金同悅的話,雖然疑慮重重,金冷柱并未放在心上,因?yàn)橐η哂霸诮鸺业倪@幾個月里,和金同悅,金夫人都打了火熱,她們不愿意她離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畢竟是金冷柱自己的事情,他不希望別人干預(yù)。
姚沁影并沒有回到姚家,因?yàn)橥蝗换厝ィ恢涝撛趺锤Ω附忉,便索性不回去了?br />
她帶著行李來到天使聯(lián)盟的公寓,在自己的以前常住的地方住了下來。
快一年沒回來了,除了冰箱是空的,其他的收視的還挺干凈,姚沁影略微一收拾,便住了下來。
第二天,開始正式上班。
姚沁影回天使聯(lián)盟上班,最高興的要屬她最能干的秘書花瑰,她再也不用兩頭跑了。
姚沁影和金冷柱結(jié)婚那會兒,姚沁影經(jīng)常陪金冷柱去公司上班,如果花瑰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姚沁影出面,就去凱撒找她,有時候就干脆在凱撒辦公。
姚沁影正式回歸,她是舉雙手贊成的,她曾經(jīng)在凱撒親眼目睹了好幾次美女到公司找金冷柱的事情,只不過姚沁影不說什么,她也不好多嘴,只是替姚沁影不值。
花瑰給姚沁影泡了杯咖啡,道:“老板,有一封從美國來的EMAIL,是俞。
昨天下午到了,本來想今天傳給你沒想到你來了,現(xiàn)在看么?”
姚沁影喝了一口咖啡道:“恩,好,現(xiàn)在傳過來吧!”
花瑰剛要離去,就聽到姚沁影的贊嘆:“還是你煮的咖啡好喝啊!
花瑰笑著搖頭離去。
姚沁影打開信件看完,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花瑰看到她皺著眉頭,問道:“俞的郵件有什么問題么?”
姚沁影搖頭道:“沒有,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會帶柏林一起回來!
花瑰笑著道:“那個可愛的小家伙,好長時間沒見了,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忘了我?”
姚沁影笑道:“那個小家伙,聰明的很,他怎么會忘了你呢?只怕他找到了爸爸就不記得你了。”
花瑰突然一愣道:“你有沒有覺得柏林越長越像金冷柱?俞好像根本就不記得柏林的父親是誰?”
這也是姚沁影擔(dān)心的事情,俞亞楠只記得五年前孩子父親的面孔,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背景。
但是姚沁影第一次見俞柏林,她就有預(yù)感孩子的父親是她認(rèn)識的某個人。
如果是夜巖還好說,如果萬一是金冷柱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和俞結(jié)婚?這樣豈不是害了俞,并且讓她們之間以后見面很尷尬。
但愿不是!姚沁影默默祈禱著。
俞亞楠是晚上的飛機(jī),姚沁影和花瑰早早的來到飛機(jī)場,誰想到路上堵車,幸好她們提前走了,要不然還真怕俞亞楠和俞柏林等好久。
姚沁影和花瑰來到機(jī)場,剛好看到俞亞楠推著行李,帶著小柏林出來。
不同于姚沁影的火辣干練,俞亞楠是那種看上去比較柔弱,需要人過多保護(hù)的小鳥依人型的美女。
“小雅!”姚沁影喊道。
“沁影!”俞亞楠見到姚沁影來很是高興。
俞柏林很懂事的喊道:“姚阿姨,邊阿姨你們好!”
花瑰捏了捏柏林的小臉道:“真是聰明,這么長時間沒見還沒把邊阿姨給忘了!真乖!來阿姨抱抱,是不是又重了!
三個大人一個小孩高高興興的往外走。
而俞亞楠和姚沁影不知道的是,她們要找的孩子的父親,這時正要趕飛機(jī),與她們正好擦肩而過。
來到車上,姚沁影問俞亞楠說:“你是怎么知道孩子的父親在高雄的?”
俞亞楠瞟了一眼姚沁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結(jié)婚了,看到你的結(jié)婚照片,發(fā)現(xiàn)你老公和我孩子的爸爸長很像,哦!不過,要真的是,也沒關(guān)系,我只要知道是他就可以了,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的!
姚沁影看俞亞楠愧疚的樣子,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就算是也沒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什么?”“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花瑰和俞亞楠同時驚叫道。
姚沁影淡淡一笑道:“怎么?不可以嗎?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所以就趁早分手了。”
花瑰像是明白了什么,覺得她這樣做是對的,除了那聲驚訝以外到是沒什么,這樣才符合姚沁影的性格!
驚訝的是俞柏林,以她對姚沁影的了解,如果沁影不愛那個人恐怕是不會和他結(jié)婚的,可是既然結(jié)了為什么要離婚呢?
但是善解人意的俞柏林不會這個時候去問的,畢竟沁影剛剛離婚,正需要人安慰的時候,而依照姚沁影堅(jiān)強(qiáng)的性格而言,肯定是躲在暗處獨(dú)自療傷。
看她現(xiàn)在若無其事的樣子,想必真的已經(jīng)過去了。
真的嗎?俞柏林的洞察力很強(qiáng),她發(fā)現(xiàn)了姚沁影心底淡淡的憂傷。
但是該做的事情,始終要做,如果那個男的不知道沁影所愛,那么她也不會讓柏林叫他爹地的。
就權(quán)當(dāng)過去的一切都是夢吧!有這么個壞爹地還不如沒有的好。
而現(xiàn)在姚沁影猶豫的事情恰恰是另外的事情。
與俞柏林長得像的不止金冷柱一個,還有雷夜巖,雷家二少。
夜巖和姚沁影認(rèn)識的時間,比姚沁影和金冷柱認(rèn)識的時間要長,但是姚沁影對夜巖就從來沒有過特別的感覺,反倒第一次見金冷柱時,姚沁影感受到自己心底的雀躍,如小鹿沖撞般的心跳。
接下來兩天,姚沁影找了雷夜巖和金冷柱的行程表,她發(fā)現(xiàn)雷夜巖已經(jīng)去了非洲,半個月后才回來,金冷柱到是還有時間。
這天晚上的金家。
姚沁影敲開了金冷柱的大門,金冷柱看到門外的姚沁影猛地一愣,正要開口說話,只見姚沁影一把把他推開,進(jìn)了門來。
邊走邊說:“不要驚慌,我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有個朋友想見見你。”
正好金家二老也都在客廳,見到姚沁影的到來,金夫人很高興,說道:“哎呀!沁影。≡趺催@么長時間沒回家!真是的,跟冷柱賭氣準(zhǔn)備賭到什么時候!快來,讓媽看看,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
看著金夫人這么熱情,姚沁影有些尷尬,但是她隨即淡然了起來,說道:“伯母,這次來我是有個朋友要見金冷柱,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金冷柱在給姚沁影開門時,就看到她身后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他驚呆了,他什么時候有個孩子啊?
這個孩子跟他好像!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他不記得見過這個女人啊?
他愣愣看著姚沁影帶著俞亞楠和俞柏林進(jìn)門,就呆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直到金父叫他,他才回過神。
“愣什么那?快來看看你認(rèn)識不認(rèn)識這個女人,你看孩子都這么大了,你真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金父明顯有些激動,不知道什么感覺,一方面覺得對不起姚沁影,一方面又感慨這個孫子真可愛。
金冷柱掃了一眼姚沁影,眼底露出一抹懷疑,但是看姚沁影微微皺起的眉頭,心底還有一絲歡愉。
她雖然決然的走了,還是放不下我的,可能是因?yàn)橹懒诉@個孩子的事情,才答應(yīng)離婚的嗎?可是這個孩子到底是誰?他什么時候和這個女人上過床?他怎么一點(diǎn)印象都沒?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俞柏林人雖然年齡小,但是感覺很敏銳,他發(fā)現(xiàn)除了兩個老人眼中露出驚喜外,這個“爹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竟然沒有一點(diǎn)驚喜的樣子。
俞柏林握了握俞亞楠的手,求助的看了看她,只見俞亞楠輕輕的搖搖頭,俞柏林大大的眼睛充滿疑問,俞亞楠輕輕的一笑,柏林也微微一笑。
兩個人無聲的對話結(jié)束了。
金夫人回過神來,訕訕的笑著說:“這位姑娘多大了?這個孩子好可愛,他多大了?”
俞柏林禮貌的笑著回答道:“哦!伯母,我想我可能弄錯了,這位先生我并不認(rèn)識,想來可能不是柏林的爹地。
真是不好意思!
隨著俞亞楠的道歉,姚沁影暗中松了口氣,不是金冷柱就肯定是夜巖,只是她不明白,金冷柱和夜巖長這么像,到底俞亞楠是怎么弄明白的呢?
但是想到自己,她忽然就明白了,姚沁影和夜巖認(rèn)識那么長時間,都沒有愛上他,反倒一見金冷柱就一見鐘情,看來還是心中的感覺。
金冷柱也松了口氣,但是他眼中的余光秒到姚沁影皺起的眉頭,難道她知道些什么?
金冷柱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姚沁影好像是認(rèn)錯了人,兩個人才認(rèn)識的,難道這個女人找的是那個人?
他們長得是好像!好像到經(jīng)常被別人認(rèn)錯,好在他們并不經(jīng)常在同一個領(lǐng)域工作。
金家的兩位老人,失望的樣子更加明顯了,這個可愛的孫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真是可惜!
正在金夫人要說話的時候,金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給她使個眼色,金夫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道:“哦!沒關(guān)系,那你就好好找找!
姚沁影和俞亞楠帶著俞柏林離開金家。
俞亞楠問道:“沁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金冷柱不是柏林的爹地呀?”
姚沁影說:“我只是懷疑,畢竟五年前我也不認(rèn)識他,誰知道當(dāng)時你們有沒有相遇!
俞亞楠取笑姚沁影道:“聽到我說不是,是不是松口氣啊!”
姚沁影白了她一眼道:“說什么呢?我跟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
俞亞楠心說道,來的時候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話都不多說幾句,現(xiàn)在倒是很輕松,還說已經(jīng)放開了,看來是放不開了。
俞亞楠沒有繼續(xù)取笑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俞柏林。
俞柏林說道:“媽咪!剛才那個叔叔,不是我的爹地對不對?”
俞亞楠笑了笑道:“對,他不是!”
俞柏林重重的嘆了口氣道:“好在他不是,我感覺他不喜歡我,我給他的不是驚喜,是驚嚇差不多!
姚沁影和俞亞楠都笑了起來,可不就是驚嚇,看著金冷柱一臉迷茫的樣子,這可是從來沒在他身上見到過的表情。
難道他沒有和別的女人上過床?姚沁影腦中閃出這么一個問題,不可能,他那么風(fēng)流,怎么會?再說已經(jīng)分開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既然金冷柱不是俞柏林的爸爸,那恐怕是另外那個人了。
姚沁影當(dāng)晚把夜巖的資料給了俞亞楠。
“雷夜巖,雷幫的二少,雷閔華的養(yǎng)子!庇醽嗛p輕地讀著資料上面的字。
她突然問道:“沁影,你有沒有覺得雷夜巖和金冷柱長得很像,好像雙胞胎一樣!
姚沁影淡淡說道:“恩,雷夜巖是金家的棄子,至于當(dāng)初金家二老為什么要遺棄夜巖,這就要問他們了!
俞亞楠輕聲道:“哦!原來真是兄弟啊,怪不得長這么像呢?”
俞亞楠很想問姚沁影有關(guān)夜巖的事情,可是她不愿意麻煩沁影,這些資料她自有渠道弄到手。
姚沁影仿佛知道她要說什么似得,攤開雙手無奈道:“不要問我,我跟夜巖也不熟,知道的也就這么多而已!
自從俞亞楠來著孩子來,金冷柱著手調(diào)查俞亞楠的事情,可是她的一切資料好像真空一樣,一點(diǎn)也找不到,唯一的線索就是她所在的公司是天使聯(lián)盟。
金同悅也是天使聯(lián)盟的雖然是剛進(jìn)去的,找她問更加快一點(diǎn)。
晚上,金冷柱刻意等金同悅回來。
金同悅回到家,看到一向忙碌的大哥竟然在等她,很是驚訝,但是聰明的她,忽然想到白天在公司里見到俞柏林的事情。
金同悅以為那是她哥哥金冷柱的兒子,可是當(dāng)?shù)弥醽嗛陀岚亓忠娺^金冷柱,兩人都否認(rèn),她也是莫名其妙,明明很像!
晚上金同悅下班回家,她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吃過飯,已經(jīng)很晚了,卻發(fā)現(xiàn)金冷柱還在客廳。
“哥,你還沒睡。慷歼@么晚了,等什么呢?”
“我在等你!
見到金同悅回來,金冷柱合上完全沒再看的書,他站了起來說道:“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金同悅想起白天見過俞柏林的事情,說道:“我也正好找你有事,我們坐下來聊聊天吧!
金同悅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給金冷柱拿了一罐啤酒,兄妹兩個面對面坐著。
金同悅掃了一眼沉默的金冷柱,說道:“我的問題等下問,我想知道,你要說什么?”
金冷柱不知道怎么開口,前一段時間,還巴不得姚沁影趕快離開,可是真當(dāng)她離開后,卻又有這么多的問題,說到底自己從來沒關(guān)心過她,更沒了解過她,只知道她是姚家的大小姐,姚家為了利益聯(lián)姻。
他只知道自己不太贊同這段婚姻,從來沒問過她是不是喜歡,更加不知道她的過去,她的工作。
金冷柱喝了口酒,咽了下去,艱難的開口道:“我想問的是,你跟姚沁影很熟,你那天為什么說,她走了我會后悔,還有她怎么會和天使聯(lián)盟的俞在一起?”
金同悅似笑非笑的看了金冷柱一眼,說:“哥,你確定要聽?雖然說天使內(nèi)部不允許干涉別人的私事,但是對于親生哥哥,我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金冷柱對于金同悅的嘲笑不以為然,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用眼神示意金同悅講下去。
金同悅笑了一下,故作認(rèn)真的說道:“小嫂子其實(shí)也是天使聯(lián)盟的人,還是高管,是和俞亞楠齊名的青!
一句話如驚天霹靂,沁影真的是天使聯(lián)盟的青?那個有著強(qiáng)勢冷酷的青?有著果斷決絕的青?可是那相處的幾個月的姚沁影不是這樣的。
他們在一起時,沁影順從他,他說什么沁影從不反駁,正因?yàn)槿绱,他金冷柱決定離婚時,才會對她產(chǎn)生內(nèi)疚,才會給她一千萬。
想想真可笑,天使聯(lián)盟的她會缺那一千萬么?當(dāng)時她拿走了,原來只是為了讓他心安,金冷柱心里苦笑,她曾經(jīng)對他那么細(xì)心,被自己親手破壞了。
金同悅看金冷柱不太好看的臉,心底竟然有股“你活該”
的想法,真是不應(yīng)該,他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姚沁影也不過是外人,可是見到金冷柱便秘一樣的臉,就是覺得開心。
金冷柱看金同悅開心的掩飾不住的笑容,沉下臉道:“你很開心?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既然知道怎么以前不告訴我?”
金同悅無辜的眨著眼睛道:“我也是進(jìn)了天使聯(lián)盟才知道的!以前我也不知道!當(dāng)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jīng)決定跟小嫂子離婚了。
再說,天使聯(lián)盟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能干預(yù)別人的私事,小嫂子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更不能剛進(jìn)公司就惹怒她,那還有我的好果子吃嗎?”
“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親哥哥被她蒙蔽,死都不救?”金冷柱反問道。
到底是親哥哥親還是工作親?金冷柱覺得自己這個哥哥當(dāng)?shù)倪真失敗。
金同悅看到金冷柱陰沉的可以滴下水的臉,心里也有些打鼓發(fā)憷,訕訕道:“你們不是還沒離婚嗎!離婚協(xié)議我記得當(dāng)時放在桌子上,我還看來著,只有你的簽字,小嫂子不是沒簽么!那就說明你還有希望。”
是的,當(dāng)時那個《離婚協(xié)議書》沁影并沒有拿走,是說寄到她公司?還是她派人來拿,他給忘了。
想到這里金冷柱飛快的跑到房間找到《離婚協(xié)議書》,刺啦刺啦兩下撕個粉粹。
金同悅站在門外涼涼的說:“你撕了也沒用啊,小嫂子難道不會自己再寫一份嗎?哥,我覺得耽誤之際,你要去把小嫂子哄回來,才是正經(jīng),我想以前小嫂子對你那么好,只要你服個軟,她肯定會乖乖的回來的!
金冷柱愣愣的問道:“你說沁影以前對我很好?”
金同悅驚訝的反問道:“是。∧悴恢绬?你沒感覺到嗎?全家人有目共睹的啊!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那件不是小嫂子給你挑的,從里到外都是她親手弄的,從衣服的搭配,到衣服的質(zhì)地,還有每天給你做營養(yǎng)套餐,她的廚藝咱們的保姆阿姨都贊嘆那!
金冷柱想起從前和姚沁影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還真是,每天早上洗過澡,她就會遞過來一套熨燙好的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樓下餐廳已經(jīng)有好吃的早餐了。
雖然他對吃的沒什么可挑剔,可是不可否認(rèn),自從沁影走后,他覺得每天的飯菜真的是沒那么可口了。
原來沁影每天都為他做這么多,金冷柱越發(fā)現(xiàn)姚沁影的好,越覺得自己是混蛋,對姚沁影的回來越?jīng)]有信心。
金同悅看到金冷柱沮喪的臉,心里也不太好受,說道:“哥,你也不要那么沮喪,小嫂子對你應(yīng)該還有感情的,畢竟她以前那么在乎你,你只要努力把她追回來就好了。”
突然金同悅想到金冷柱好像還有個私生子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沁影是一定不會回來的。
金同悅說:“哥,今天我在公司里看到一個5歲的小朋友超像你,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雖然俞亞楠也不錯,可是我還是覺得小嫂子更適合你!
金冷柱心底已經(jīng)夠沮喪了,金同悅還要往他傷口撒鹽,他沒好氣的說道:“什么私生子?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認(rèn)識那個叫俞亞楠的女人,鬼才知道他們從哪冒出來的,如果被沁影誤會了,那我更加沒希望了!
金同悅不滿意的看了金冷柱一眼,現(xiàn)在才知道懊悔,早干嘛去了,她嘟嘟嘴,對著金冷柱翻了白眼,冷哼一聲走了,臨走時還說:“金家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怪不得小嫂子不要你,連自己的私生子都不認(rèn),真是的。”
說完施施然離開了。
金冷柱氣死了,氣呼呼的踢了一下垃圾桶,失落的靠著墻滑坐在地上,是,都怪自己,為什么不早點(diǎn)去了解沁影,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她的好,都怪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金冷柱在家沮喪的同時,姚沁影和俞亞楠正在吃著晚飯,他們不知道的是,雷夜巖也在這個餐廳吃飯,而俞亞楠和雷夜巖再次擦肩而過。
俞亞楠看著對面有些抑郁的姚沁影道:“青,你是不是覺得有些想不通?”
俞亞楠自從知道姚沁影離婚后,就默默的心疼她,兩人合作這么多年了,彼此都很了解,俞亞楠非常清楚姚沁影的放不下。
雖然姚沁影帶她去找過金冷柱,確認(rèn)金冷柱是不是柏林的爹地,她感受到了沁影的糾結(jié)。
姚沁影雖然故作輕松,但還是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失落,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以前對海皇有感覺,但是;收f你們兩個強(qiáng)勢的人不適合在一起,所以對金冷柱就百依百順,可是你沒有想過,金冷柱和;矢揪筒皇且粯拥娜耍绻鹄渲『孟矚g的就是原來的你,你不是反倒弄巧成拙!庇醽嗛獛鸵η哂胺治龅。
姚沁影確實(shí)沒想過這么多,可是現(xiàn)在她也不想去想了,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
姚沁影酷酷的說道:“我的事情無所謂了,現(xiàn)在著急的是你,大老遠(yuǎn)從美國跑回來,找到線索了!
俞亞楠失望道:“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了,不是嗎?當(dāng)我看到金冷柱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雖然他和柏林長得很像,但是我肯定他不是!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姚沁影問道。
“我也不知道!庇醽嗛置悦,得到的線索就這么沒了。
兩個失意的人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姚沁影不忍心看俞亞楠失望,更不忍心孩子沒有父親,但是,那里是個危險的地方,讓俞亞楠獨(dú)自去,姚沁影真的很不忍心。
俞亞楠是個洞察力非常強(qiáng)的女人,看著姚沁影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怎么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姚沁影苦笑道:“我是怕你去了受到傷害,畢竟那個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萬一他也不是孩子的爹地,而你也受到了傷害,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俞亞楠說道:“我們天使聯(lián)盟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知道我!
是的,俞亞楠外表看起來很軟弱似林妹妹一般弱不禁風(fēng),其實(shí)她不但有個聰明的頭腦,還有一顆強(qiáng)大的心。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個人堅(jiān)持把孩子生下來,并撫養(yǎng)長大。
姚沁影最后說道:“雷幫的二少,雷夜巖,也許你該去找找他!
而這個時候的雷夜巖正好從餐廳的大門出去,他們再次擦肩而過。
雷夜巖是雷幫的二少,去了趟非洲,處理了一些事情,今天才回國,雷家大少雷耀司和三少冷火給他接風(fēng),正好安排在這個餐廳。
過了兩天,俞亞楠最后還是決定去趟雷幫,找夜巖,可是雷幫的總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jìn)的。
天使聯(lián)盟是個什么樣的公司,哪家的秘密找不到,很快俞亞楠就知道,兩天后雷夜巖會出現(xiàn)在一個酒吧,和東南亞的一個黑幫頭目見面。
就是這個時候吧,俞亞楠打算在酒吧暗中觀察他,酒吧里人龍混雜,相信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
俞亞楠正精心策劃著偶遇,而姚沁影不得已又來到了金家。
天使聯(lián)盟中象征姚沁影身份的戒指,被她忘到了金家,當(dāng)時憤憤然離開,只是帶走了隨身的用品和幾件衣服,她以為戒指在天使聯(lián)盟的公寓里,誰知被她帶到了金家。
金冷柱在書房里辦公,聽到保姆開門的聲音,當(dāng)保姆喊道:“少奶奶”時。
金冷柱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沁影回來了?
金冷柱非常驚喜,來到書房門后,聽姚沁影上樓的聲音。
只聽姚沁影說道:“阿姨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了,我和金冷柱已經(jīng)離婚了,今天我是來東西了,我東西拉到這里了!
姚沁影邊解釋邊上樓,踩著高跟鞋,發(fā)出“登登登”的聲音。
剛到她原來的房間門口,書房的門就開了,金冷柱從里面走了出來。
姚沁影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推門進(jìn)去,房間的布置還是原來的樣子,姚沁影迅速走到床頭柜處,她習(xí)慣把貴重的東西放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可是,沒有,緊接著她陸續(xù)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以為自己把戒指弄丟的時候,金冷柱拿出一個戒指盒,說道:“你是再找這個嗎?”
姚沁影看到金冷柱手上的東西,正是自己要找的,她酷酷的抱著雙臂,鄙視的看著金冷柱說道:“是的,什么時候金大少學(xué)會翻別人的東西了!
金冷柱不在乎姚沁影的暗諷,說:“你不是別人,你是我老婆,這個不是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盒么?怎么里面的戒指變了!
姚沁影伸出手,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金冷柱打開那個戒指盒,取出戒指,道:“沁影,這個戒指好像不是我們結(jié)婚的那枚!
姚沁影從金冷柱手中搶過戒指戴著手上,白了他一眼,酷酷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金冷柱拽住了胳膊。
“這個戒指是誰給你的,是不是你曾經(jīng)愛的那個叫;实娜,還是那個叫夜巖的人?”金冷柱問道。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姚沁影冷酷的說道。
“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還是我的妻子,你應(yīng)該對我以實(shí)相告,夫妻之間應(yīng)該談成相待!苯鹄渲鶊(jiān)持道。
“哦?離婚是你提的,離婚協(xié)議是你寫的,字是你簽的,難道凱撒的BOSS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币η哂袄淅浞瘩g道。
這才是真正的姚沁影不是嗎?伶牙俐齒,處處打擊對方的弱點(diǎn)。
這時的金冷柱也不得不低頭,說道:“是的,我反悔了,我不想離婚了,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被我撕了,我們現(xiàn)在仍然是夫妻!
姚沁影被金冷柱幼稚的舉動氣得反笑道:“你說反悔就反悔?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你覺得我會同意嗎?真沒想到堂堂的凱撒總裁會說出這么幼稚的話來!
說著白了一眼金冷柱,掙脫他的手,就要離開,還沒走兩步,卻再次被他拽著手臂。
“放手!”姚沁影厲聲的說道,眼中冒出憤怒的火焰,真是霸道的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就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么!
金冷柱卻不想輕易的放她離開,他想重新了解姚沁影,想讓沁影給他重新在一起的機(jī)會。
金冷柱看到憤怒的姚沁影,不知為什么,非但不生氣,反倒覺得這時的姚沁影特別的美麗,特別的靈動。
“你只要告訴我戒指是誰送給你的,我就放手!苯鹄渲矝]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么賭氣的話。
姚沁影一把再次甩開金冷柱說道:“你管不著!
邊說,邊把他們的結(jié)婚戒指從手上去掉,扔給了金冷柱道:“這時你的戒指,還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
金冷柱看著姚沁影離開,想追,卻找不到理由,只能就這么靜靜的看著。
直到大門聲響起,他才彎腰撿起他們的那枚戒指,小心的放進(jìn)戒指盒里,輕輕的嘆口氣。
早知道她脾氣那么大,就不要惹她了,還是以前的溫柔的她比較好相處。
金同悅在房間里休息,聽到外面的爭吵,偷偷的打開門查看,當(dāng)她看到金冷柱滿身的憂傷時,才打開門出來,道:“那個不是別人送的,是象征天使聯(lián)盟的管理層的戒指,我看到俞亞楠和趙珍手上好像都有這么一顆!
金冷柱突然心情輕松起來,沒有別人,是不是證明他還有機(jī)會,他瞪了金同悅一眼道:“大人的事,你少管,睡你的覺去。”
金同悅看到金冷柱突然變好的心情,關(guān)上門進(jìn)去睡覺,摸摸鼻子嘟囔道:“真是好人沒好報。”
相比姚沁影的決絕瀟灑的離開,金冷柱來到書房打開這一段時間有關(guān)姚沁影的資料,以及她接觸過的所有人的資料。
除了天使聯(lián)盟的人,最令他驚訝的要數(shù)雷夜巖了,跟他一模一樣的長相,這個人到底跟他金家什么關(guān)系,難道是金家曾經(jīng)遺棄的那個孩子?他雙胞胎的哥哥?
那天那個5歲的孩子來了,看金父金母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們肯定有什么秘密瞞著金冷柱,那到底該問,還是不該問呢?算了吧!總會有原因的,早晚會知道。
被金家惦記的雷烈正在雷幫,和兄弟們一起商量幫中事務(wù)。
“夜巖,東南亞的霍爺說送過來一個女人,這兩天變到,你準(zhǔn)備接受嗎?”冷火問道,冷火本身對女人不敢興趣。
夜巖冷冷的說道:“他那個老色鬼能送什么好女人,送就送了,回頭賞給手下的兄弟好了。”
司少挑眉,知道夜巖不盡女色,竟然連看都愿意看,就要賞給手下。
“對了,待會兒要去酒吧,你準(zhǔn)備好了么?”司少道。
夜巖點(diǎn)頭道:“好,冷火那邊隨時待命。”
夜色漸深,平常人家已經(jīng)早已入睡,而夜店酒吧KTV的生活卻剛剛開始。
俞亞楠在酒吧靜靜的坐著喝著紅酒,姚沁影在旁邊作陪,兩位絕色美女吸引不少人前來搭訕,可是都被姚沁影散發(fā)的冷氣給隔開。
夜巖進(jìn)來后直接走到定好的房間,冷火留在外面,放眼一掃就看到了姚沁影。
他來到姚沁影旁邊,笑著道:“什么風(fēng)把天使的青吹來了?”
姚沁影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喝光了杯中的酒。
冷火親自給她倒上一杯,問道:“來這里有何貴干?不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不是,是找夜巖的,當(dāng)然姚沁影不會告訴他。
冷火見姚沁影不說話,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俞亞楠,說道:“不會是帶著美女來消遣的吧!
俞亞楠微微一笑,禮貌的說道:“不行嗎?”
冷火愣了一下,隨笑道:“行,當(dāng)然行,那你們玩兒的開心,今晚的消費(fèi)算我的!闭f著給領(lǐng)班交代了一聲。
姚沁影無可無不可的看了他一眼。
冷火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阿丹什么時候回來?”
看你能憋到幾時,果然,姚沁影眼中出現(xiàn)了奚落的目光,注視著冷火,道:“不知道!
冷火像是習(xí)慣了姚沁影的冷漠,也不生氣,道:“聽說天使聯(lián)盟不干涉人的私事,想來你也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姚沁影冷冷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你合適的人,我們天使聯(lián)盟的人是不會跟你有牽連的,你也保證不了他的安全,你還是歇了心思吧!
冷火生氣的說道:“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同意!
姚沁影說:“如果他同意,他自己會回來的,但是到現(xiàn)在他還沒回高雄,你說那?我們不反對兩情相悅的感情,但是你如果騷擾他,就別怪天使聯(lián)盟不客氣!
冷火知道天使聯(lián)盟絕對有這個實(shí)力,要想得到范丹提看來還要另想辦法。
三個人正在可有可無的說著話,只見雷烈從包房里出來,向外走去。
俞亞楠看到那熟悉的影子,就站起身來跟了過去。
冷火沒有俞亞楠快,但是也跟著出來了,姚沁影跟在他們身后出來了。
“喂!那個誰?你站一下!闭媸强蓯,沁影怎么也不肯告訴她,那個人的名字,害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夜巖聽到后面溫柔的叫聲,停下身子轉(zhuǎn)過身子,發(fā)現(xiàn)一個柔弱的美女,眼生的很。
他紳士的問道:“小姐,你是在叫我嗎?我們認(rèn)識嗎?”
俞亞楠知道她找到了,就是他,不錯,他就是柏林的爹地,她想了很久的人。
“恩,你丟了東西!庇醽嗛f著來到夜巖面前說。
夜巖掃了一眼周圍,暗中保護(hù)的人都在,自己也沒拉什么。
俞亞楠燦爛一笑道:“你丟了我,我找了你好久,有五年那么久,終于找到你了。”
眼前的美女溫柔的笑著,可是夜巖并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從不接近女性的夜巖見到俞亞楠,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親切,似曾相識的感覺。
夜巖禮貌的說道:“小姐,我好像并不認(rèn)識你!
俞亞楠不好意思的笑著,真摯熱烈的眼神望著夜巖道:“你是不認(rèn)得我,但是我認(rèn)識你啊。”
夜巖想著是不是一個仰慕者,可是自己身份神秘,是不是把他給認(rèn)錯了,對女孩夜巖還是有自知之明,自身冷漠的態(tài)度是不吸引女孩子的,這個女孩確定沒有認(rèn)錯人。
夜巖好看的挑了挑眉峰,滿眼寫著不相信。
俞亞楠像是知道他的心事一樣,說道:“那你記得···”
話還沒說完,俞亞楠就看到夜巖的身后有個人掏出手槍對準(zhǔn)了他。
俞亞楠一把推開夜巖道:“小心!
“呯”的一聲,槍聲響起。
好在夜巖躲開,俞亞楠身子側(cè)身險險躲開了。
電光火石之間,第二槍又響起。
夜巖一個轉(zhuǎn)身,攬著俞亞楠轉(zhuǎn)身躲開。
接著第三槍響起時,那人已經(jīng)被雷幫的人一腳踢飛了手槍,人被按到了地上。
夜巖拉著俞亞楠的手,帶到了車上。
后面響起了激烈的打斗,姚沁影也被冷火帶到了另一輛車上,不知是不是姚沁影倒霉還是怎么樣,他們的車被另一輛車火速追擊,并伴隨著槍戰(zhàn)。
反倒夜巖和俞亞楠的車,安全的開走了。
俞亞楠見后面沒有人追,這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個人真的是黑幫啊,分分鐘跟人火拼,有生命危險,真的是很刺激!
別看俞亞楠柔弱的外表,內(nèi)心卻又一顆獵奇的心,俞亞楠偷偷注視著雷夜巖如刀刻般的側(cè)面,心里卻泛起了同情的心思,這個男人看似堅(jiān)強(qiáng)的外表,該有多不容易啊。
夜巖并不知道俞亞楠的心思,只是看到這個女人蒼白的臉,就知道她嚇的不輕,于是說道:“還有半個小時才到總部,不妨你休息一下吧!
俞亞楠很高興夜巖能這個體貼,再加上找到了柏林的爹地,內(nèi)心卻是放松了很多,還真有點(diǎn)昏昏欲睡了。
朦朧中,她仿佛聽到有人說誰受傷了,可是她實(shí)在是沒有精力了,靠著夜巖的肩膀就沉睡不醒。
冷火帶著姚沁影在車上和別人火拼,沁影沒有手槍,冷火開著車不方便,于是說道,車座下有個手槍。
沁影摸索到,飛快的上膛,放下窗戶飛快的給了后面的車輛一槍,“呯”后面的車胎爆了,車子撞到路邊的大樹上。
冷火挑挑眉,真不愧天使聯(lián)盟的人,神槍手!接著沁影又發(fā)了幾槍,后面的追逐的車連番撞擊,爆炸。
可是不行,后面追逐的人太多了,姚沁影有點(diǎn)暴躁,冷冷的問道:“怎么這么多人,你的人哪去了?”
冷火平靜的說道:“這是夜巖的車!彼栽獾焦羰钦5,冷火下面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沁影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么了。
“shit”姚沁影忍不住爆粗口。
后面不知道從哪又沖出了一個車隊(duì),竟然還是軍用的車,里面用的是機(jī)關(guān)槍。
顯然冷火也注意到了,這是冷火心里一緊,也有些緊張,咬咬牙說道:“你坐好了。
我要甩了他們!
好在夜巖的車不錯,德國原裝進(jìn)口的,防彈效果和提速效果極佳。
姚沁影面不改色道:“好!
邊說邊伸手向后面又連開了幾槍。
“yes.”前面的一個小車被打的轉(zhuǎn)了向,正好被后面的車沖撞了,擋住了后面重型軍卡。
姚沁影成功的爭取了一點(diǎn)時間,冷火猛的一加油門,車飛一般的向前沖去。
幾個轉(zhuǎn)彎成功的把后面車甩了出去。
來到一個轉(zhuǎn)彎的必經(jīng)之路,車速慢了下來,等后面的軍卡追了上來,冷火和姚沁影從車上跳了下來。
往前就是進(jìn)山的路,這是唯一的路口,冷火在車上裝了一個定時炸彈,等后面的對手追來,會跟那些人同歸于盡。
軍卡追了上來,冷火按下了手中的按鈕,車爆炸后,連同后面的追兵一起燃燒。
冷火和姚沁影來到路那邊的山腳,躲到一塊石頭上,也差點(diǎn)被爆炸的飛片炸到,冷火和姚沁影偷偷的從山上往下走,走了沒多久就被追兵發(fā)現(xiàn)了。
正在這個時候,姚沁影一個沒走穩(wěn),從山上滾了下來,冷火為了救她也從山上追了下來。
山下就是一條下山的公路,姚沁影被冷火辦托半抱來到這里,正好看到金冷柱的車,金冷柱慌忙把姚沁影抱進(jìn)車?yán),冷火跟著進(jìn)來,金冷柱的車火速前進(jìn)。
姚沁影并未受了太大的傷,只不過是腳崴了,身上蹭破點(diǎn)皮,可是在金冷柱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姚沁影手上還拿著冷火的槍,子彈已經(jīng)打完了。
沁影把槍還給了冷火,冷火很佩服的說道:“天使的青果然名不虛傳,槍法好的很,在下很是佩服!
沁影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沒有看到金冷柱有些發(fā)黑,陰沉的臉,冷火倒是對金冷柱好奇的很,但是他知道,這是夜巖說的跟他長得很像的金冷柱。
果然很像,生氣的樣子,皺眉的樣子,都沒差,只不過聽說金家的男人都很花心,可是看他這么緊張青,看來外面?zhèn)鞯囊彩呛軠?zhǔn)啊!
姚沁影揉了揉崴了的腳踝,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沁影當(dāng)然不認(rèn)為他是湊巧,這么遠(yuǎn)的山路怎么可能湊巧,那他就是跟蹤,天這么黑,他怎么跟蹤他們?
金冷柱沉了臉,突然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說道:“晚上我準(zhǔn)備給你打電話,可是你電話沒人接,所以我就用GPS查詢,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
這么晚了沁影在這里肯定不安全,金冷柱實(shí)在好奇,姚沁影三更半夜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是不是跟某些人約會?
金冷柱不會承認(rèn)自己因?yàn)榧刀,前來這個地方捉姚沁影的奸。
姚沁影很是想不通金冷柱半夜前來的目的,問道:“你是通過GPS來的?你在我手機(jī)上裝了衛(wèi)星定位?什么時候?”
金冷柱老實(shí)的說道:“結(jié)婚后!
“原來你送我手機(jī)就是為了監(jiān)視我?你是怕離婚不成,捉的奸好將我告上法庭吧!”姚沁影有些憤怒道。
金冷柱珉珉嘴沒有說話,剛開始卻是是這么想的,可是沒想到姚沁影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還走的這么瀟灑,讓他所有的陰謀詭計(jì)都沒辦法實(shí)現(xiàn)。
姚沁影冷笑一聲“哈!原來我姚沁影竟然給金大少的印象是非你不可,死纏爛打的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金冷柱看到沁影氣的不輕,說:“我們家所有人的手機(jī)都有GPS,你不用這么多疑,再說如果不是這樣,今晚我還沒辦法找到你,你看看你這樣子還有個女人的樣子么?”
姚沁影瞇了瞇眼睛道:“我有沒有女人的樣子,干你一毛錢的事,要你管,停車,我要下去,我不跟居心叵測的人在一起!
金冷柱好心沒有好報也是生氣的很,可是現(xiàn)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尤其是姚沁影還受著傷。
冷火看到兩個人斗嘴,正看到火熱處,突然姚沁影要下車,這荒郊野外的,離市區(qū)還有一段距離,下了車怎么回去,況且金冷柱能來這里,明顯的是心里還有姚沁影,還放不下她,那么這個燈泡就發(fā)揮一點(diǎn)作用吧。
“恩!那個,青,你確定要下車么,你看看外面,一片漆黑,再說,人家大老遠(yuǎn)來找你,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關(guān)心你不是,不要這么絕情嘛!”冷火好心勸道。
“什么絕情,是他絕情,是他要跟我離婚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同意了,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币η哂八^來一句話,冷火有些莫名其妙。
離婚了?凱撒的金少跟青離婚了?腦子抽抽了吧!誰不知道天使聯(lián)盟的人不好欺負(fù),是不是有什么隱情?難道是金冷柱不行?受不了姚沁影的火辣?
金冷柱從后視鏡看到冷火鄙視的眼神,暗自埋怨自己,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吧!
姚沁影好在氣勢洶洶的看著他,想到金同悅的話,說姚沁影吃軟不吃硬,他突然就軟了下來,說道:“沁影,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已經(jīng)把離婚協(xié)議給撕了,我不準(zhǔn)備離婚,你也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好不好?”
姚沁影見金冷柱的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換了,還有些不適應(yīng),聽他這么說,憤憤的說道:“不好,先把我送醫(yī)院,我腳疼的厲害!
一車人沉默了下來。
金冷柱見到姚沁影不在張牙舞爪,靜靜的坐在車上,心情也好了起來。
金冷柱把姚沁影送到了醫(yī)院,包扎了一下,又把她送回了天使聯(lián)盟的公寓。
冷火回到了雷幫。
誰知第二天,姚沁影在公司就收到了金冷柱的邀請,要她晚上去他們以前經(jīng)常去的餐廳找她,說是有事。
姚沁影想到,也是要跟他說清楚了,省的他們以后再有糾纏。
晚上,姚沁影來到餐廳,點(diǎn)了瓶紅酒,邊喝邊等金冷柱。
金冷柱來到餐廳見到姚沁影時,姚沁影正在邊玩手機(jī),邊喝著紅酒。
金冷柱皺皺眉,“你身上傷還沒好,不適合喝酒!彼钱(dāng)真不懂得照顧自己,那些傷要完全好恐怕還要好些時日。
“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你沒事的話,請恕我不奉陪了!彼貋硐矚g掌控自己的一切,感情這種東西真的該敬而遠(yuǎn)之。
金冷柱若不出現(xiàn),她還可當(dāng)沒有此人。
只是自從那日在金家拿回戒指之后他倒像不散陰魂一般時常出現(xiàn)。
“俞柏林是金家的孩子。”金冷柱看著她的眼,淡淡的說。
姚沁影一笑,“與我何干?”金家對她而言,已經(jīng)是記憶中不堪回首的那些。
就算柏林是金家的孩子,也不需要她來過問。
何況亞楠可對這點(diǎn)沒有任何興趣。
金冷柱沉默片刻,“我換個說法,夜巖,他的真實(shí)身份你是在什么時候知道的?”如果不是俞亞楠突然出現(xiàn)在金家,且還帶了一個好像他翻版的孩子。
他也不會調(diào)查出那個叫夜巖的男人,更不會知道金家還有這么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姚沁影似笑非笑,“你的口氣,是在質(zhì)問我嗎?我知道與否,何時知道都不需要向你交代吧!边@男人還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對他千依百順?
“沁影,可以不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嗎?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我只是想多點(diǎn)了解!比绻莆盏南⒉患,那夜巖不就等于是……
“如果你爽快的簽字離婚,或許再見我還可以當(dāng)你是朋友。
眼下這種情況,你想要我和顏悅色,辦不到!彼龝娝呀(jīng)是夠破例了。
“我不打算離婚,這一點(diǎn)不再重復(fù)。
夜巖也是金家的人,我不會就此作罷!彼t早要見見那個男人。
“金冷柱,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嗎?就算夜巖是你金家的子孫,這件事你也該去問你父母。
至于我,天使聯(lián)盟有不成文的規(guī)定,絕不干涉彼此私事。
你想從我這里問出端倪,只是徒勞!彼箮r原本就不熟了,何況那張臉現(xiàn)在只會勾起她不愉快的回憶。
金冷柱的反應(yīng)卻是輕笑,“你為什么不想,我也許只是想見你!彼苊黠@的還在氣他,可是這氣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會消?時間耗得越久,他就越?jīng)]有把握。
不能不承認(rèn),他太自以為是,對沁影的了解也太淺薄。
只是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的幻想,如果是他跟沁影的孩子會不會也那么可愛。
這是頭一遭,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像是戀愛了。
沁影一愣,沒承想自負(fù)如金冷柱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想不想與我無關(guān)!彼慕缦,不需要離婚協(xié)議,早就劃得一清二楚。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從不輕易放棄。”金冷柱篤定的微笑,望著她開口。
姚沁影放下酒杯,“那么,你不會再見到我!敝灰行模鹄渲茈y找的到。
這也是這些年來姚家的人會頭痛的原因,她想消失的時候是真的誰也找不見。
金冷柱緊抿著唇,“我不會亂來,你不用躲我!敝浪纳矸,所以明白她所言不虛。
倘若姚沁影真的避不見面,他到時也會一籌莫展。
“希望你守諾,不要亂來。
你應(yīng)該知道,這點(diǎn)傷并不會妨礙我做任何事!北热珉x開高雄。
金冷柱輕嘆,“夜巖知道孩子的事嗎?”夜巖是雷家的養(yǎng)子,那孩子若是認(rèn)了他,是不是要跟著到雷家?
“俞會過來高雄,為的就是他。
至于柏林,遲早會跟他見面。
我要提醒你,柏林是天使集團(tuán)的孩子,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否則趙珍會有什么舉動,都要凱撒來承擔(dān)后果!壁w珍是比她知道維護(hù)自身的權(quán)益,對于自己的人,絕不會有絲毫的放松。
更別說柏林素來討喜,是天使聯(lián)盟上下都寵愛的開心果。
金冷柱一笑,“我會記得你的提醒!彼磊w珍到臺灣了,也清楚她在商場上的名號有多響亮。
得罪了她,的確對凱撒極為不利。
只是沁影會提醒他,多少還是有些關(guān)心在其中吧。
這樣一想,唇邊的笑意不禁加深。
“總裁,我今天過來是向您正式辭職的,報告我已經(jīng)放在桌上,請簽字!毙ぴ钗⑽⒁恍Γ慌善胶。
濃眉一挑,金冷柱輕道,“有更好的去處?”肖秘書休假也有好些天,他最近并沒有聽到哪家企業(yè)又打她的主意,怎么今天她竟突然提出辭職?
肖元宇稍稍遲疑,而后開口,“我已經(jīng)接受商小姐的建議,準(zhǔn)備到天使集團(tuán)任職!彼S金冷柱出席商宴場合時也曾與趙珍有過一面之緣,只是那時候她還不知自己私下找尋多年的小弟竟跟在青身邊做事,更不知道姚沁影便是救了她小弟的恩人。
“天使集團(tuán)?你見了趙珍?”金冷柱錯愕,沒想到天使集團(tuán)的首腦會出來挖人。
微微頷首后,肖元宇坦言,“抱歉總裁,這其中摻雜了私人感情,我從前并不知道姚小姐是天使聯(lián)盟的青,也不知道她是我的恩人。
這次承蒙商小姐點(diǎn)明并且給了我報恩的機(jī)會,我不會放棄。”
“沁影是你的恩人?”金冷柱的反應(yīng)可謂瞠目結(jié)舌,“怎么回事?”
肖元宇并不想多談,今天會站在此處早已是去意堅(jiān)定,金冷柱想要挽留也是無濟(jì)于事。
放下?lián)苋ト耸虏康碾娫挷贿^五分鐘,金玄益已經(jīng)直闖總裁室,欺身到辦公桌前,“總裁,肖秘書辭職了?”他剛剛?cè)ト耸虏肯胍纯凑l有時間代他出席明天上午的新聞發(fā)布會,哪知會聽到肖元宇辭職的驚人消息。
“你有意見?”金冷柱丟下手上的公文,調(diào)侃了一句。
天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郁悶,好像自從跟沁影拿出那一紙離婚協(xié)議后他周遭就出現(xiàn)了系列的后遺癥。
先是他的男性魅力被花瑰重傷,接著是領(lǐng)導(dǎo)能力被肖元宇打擊,而今連金家的女性都對他有了莫名的敵意。
“不是休假嗎?好端端的她怎么會辭職?”金玄益不滿的皺眉,凱撒的條件應(yīng)該是業(yè)界最好的了,肖元宇又是最受器重的總裁機(jī)要秘書,實(shí)在沒道理會離職呀。
最重要的是他的追求尚未展開,佳人竟然已經(jīng)離開凱撒,這讓他怎么淡定的了?
金冷柱撫著前額,“她去天使集團(tuán)了!鼻衣爠倓傂ぴ钤捓锏囊馑歼是要到沁影身邊做事。
怎么他突然有種失道寡助的感覺?
愣了兩分鐘,金玄益喃喃的道,“天使集團(tuán)?跟小嫂子有關(guān)?”最近幾天他是真的體會了姚沁影是有多受女性愛戴。
家族里那些女眷自從知道了她是天使聯(lián)盟的青之后不知從哪兒找出了她過往的一些事跡,跟著就崇拜的一塌糊涂。
金冷柱沉默著,明擺著是默認(rèn)了堂弟的話。
腦中出現(xiàn)曾經(jīng)跟姚沁影相處時的點(diǎn)滴,看來這次她是打定主意要將他排除在生命之外,完全不想兩人還可以重新來過。
偏偏他就是不想放手,一直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也有這么要不得的劣根性,擁有時不珍惜不在意,失去之后才發(fā)覺并不想放手。
“堂哥,你對她動心了吧?”金玄益忽然問道。
原本沉思的男人詫異的抬起頭來,你說什么?”金冷柱的反應(yīng)有些遲緩。
“小嫂子不是會輕易改變決定的人,這些天你應(yīng)該也了解到了。
如果不能如她所愿的簽字離婚,你要吃的苦頭還有很多!眱纱卧購慕鸺乙姷揭η哂埃呀(jīng)足夠他看出端倪。
她對堂哥已經(jīng)無意,可堂哥此刻對她有心,這就決定了姚沁影處于優(yōu)勢。
金冷柱扯唇一笑,“我也不是輕易改變決定的人,尤其事關(guān)沁影。
她是我妻子,這一點(diǎn)不會改變!鼻哂皩λ⒉蝗缤庠诒憩F(xiàn)的那樣冷淡。
她是絕情,卻也足夠深情。
換句話說,她此刻表現(xiàn)的越是冷淡,越代表她曾經(jīng)的在意。
金玄益坐到沙發(fā)上,慵懶的開口,“如果你實(shí)在搞不定小嫂子,我也沒有必要因?yàn)槟愕倪^失看不到元宇小秘書!蹦脛e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從來不是金家人會做的事。
“什么意思?”金冷柱抬眼看著他,很明顯,他接下來的話不會是自己愿意聽的。
金玄益一笑,“我可以辭職到天使集團(tuán)去應(yīng)征,反正凱撒有堂哥你一個工作超人就夠了!彼刹幌朐俦蝗俗h論說金家男子多薄情,他要盡快追到老婆改變形象。
金冷柱怔住,眉心緊鎖,“你休想!
花瑰探過身子看了一眼,“她是凱撒的總裁秘書,不過昨天商小姐說已經(jīng)挖角她來我們這里工作了,就安排跟我們一組的。”
“花瑰,她叫什么名字?”齊劭唯神情顯得有些激動,讓一邊的俞柏林詫異的忽閃著大眼。
“她?肖元宇,我在凱撒的時候跟她一起工作過。
是北肖國的肖,相思雨的雨,三生緣的緣。”當(dāng)時肖元宇是這么跟她說的,還讓她意外了好久,沒想到看來知性又嚴(yán)肅的肖秘書會有這么感性的介紹。
齊劭維愣住,肖元宇……
“金阿姨去哪里了?”俞柏林看看辦公室里不見了的人影,疑惑的問。
“剛剛外面警衛(wèi)撥進(jìn)電話來說外面有人找她,應(yīng)該一會兒就上來了!被ü鍛(yīng)了一句,注意力回到愣神的齊劭唯身上,“劭唯,她姓肖……難道是你……”
齊劭唯點(diǎn)頭,“她是我姐姐,只是,我以為她會在肖家的企業(yè)做事,打探了許多次也沒有結(jié)果,沒想到她來了高雄還進(jìn)到凱撒做秘書!
花瑰坐到他辦公桌上,“我們一起跟在老板身邊也有好些年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天使的呢!
“我當(dāng)初是……”“花瑰,我?guī)湍憬榻B一個人!被氐睫k公室的金同悅忽然出聲打斷了齊劭唯嘴邊的話。
金玄益跟花瑰也見過幾次,不過見到她在辦公室里也是一身隨便的牛仔裝,稍微有些意外。
他以為坐辦公室的女性至少會穿得正式一些,在凱撒時她是玩票性質(zhì)的秘書,隨便也就算了,在天使竟然也沒有人要求。
只能說小嫂子真的是不拘小節(jié),讓跟在她身邊的人都如此特立獨(dú)行。
“金經(jīng)理嘛,我認(rèn)識,金冷柱的堂哥還是堂弟的。”知道他們是兄弟,就是沒搞清楚哪個大一些。
金玄益笑笑,“他是我堂哥!笨吹贸龌ü鍖λ麄兘鸺夷腥说暮孟嗝餐耆庖,甚至因?yàn)橐η哂暗年P(guān)系還對他們有些反感了。
“你不是凱撒的經(jīng)理嘛,跑到這里干嗎?”花瑰從齊劭唯的辦公桌上跳下來,“不要告訴我是來看同悅的,她才來上班沒多久!
金玄益尷尬一笑,“不,我是來問問你們還需不需要秘書!辈恢佬ぴ钸^來了沒有,他這幾天打過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今早的時候干脆就成了空號。
要么他也不至于急著跑到天使集團(tuán)來打探消息。
花瑰愣了愣神,“秘書?你的意思不是說你想到天使來做秘書吧?”這位大少爺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放著好好的總經(jīng)理都不當(dāng)要跑來這里做小秘書。
“我是要應(yīng)聘做秘書沒錯,不過目的是來追老婆!碧拱滓稽c(diǎn)不知道花瑰對他會不會少了敵意。
說起來他跟她是一點(diǎn)兒過節(jié)都沒有,全是被堂哥連累至此。
金同悅好像聽到天方夜譚一般,“追老婆?你是說你嗎?”金玄益雖然沒有冷柱來得花心了。
可女朋友換得也不是一般的勤啊。
他什么時候開始追老婆了?
“堂哥的機(jī)要秘書,今天一早就過來辭職,說是要到天使集團(tuán)來做秘書的!辈贿^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還沒有過來啊。
“你是說肖元宇?”花瑰納悶的看著他,“她還沒有過來,昨天商小姐只是撥了通電話給我,還沒有確定她會在我們這里!碧焓辜瘓F(tuán)部分也分的極細(xì),不一定要跟在老板身邊的吧。
“你的意思是說她不一定在小嫂子身邊做事?”金玄益傻眼,自己剛剛忘記問詳細(xì)一些了。
“不,她如果過來,會跟在老板身邊的!饼R劭唯忽然開口,語氣中仍有些掩不住的波動。
她是遇上商小姐所以被安排過來,那是不是表示商小姐早就知道肖元宇就是自己一直找的姐姐。
而元宇會答應(yīng)過來也是因?yàn)橹雷约涸谶@里的關(guān)系嗎?
“劭唯,你怎么知道?”花瑰回過頭看他,“一會打電話問一下,究竟什么時候人會過來,你別太心急了。”齊劭唯這些年工作之余都在找的姐姐竟然就是肖元宇,臺灣這么丁點(diǎn)大的地方竟然還能藏一個人藏這么久。
“花瑰,商小姐回來了嗎?”齊劭唯忽然問道。
花瑰一愣,“你是懷疑商小姐一直暗中阻撓你找人?”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就很合理了。
趙珍的確有瞞天過海的本事。
“你們在說什么?”金玄益看著忽視自己的兩人,這個男人是小嫂子身邊的那個齊劭唯咯?長得還真的英俊瀟灑,不知堂哥會不會吃醋。
“花瑰姐姐,你們說的那個阿姨來了喲!币恢倍⒅娔X的俞柏林忽然開口,拉回其他幾人的注意力。
金玄益這才發(fā)覺辦公室里還有個小孩子,“你……你不是俞亞楠帶去的那個孩子?”叫俞柏林是吧?他怎么也跑到這里來?
俞柏林笑嘻嘻的開口,“金叔叔你好!彪m然金冷柱不是他嗲地,但叫金玄益一聲叔叔肯定是不會錯。
肖元宇進(jìn)到辦公室后眼里便只剩一個齊劭唯,旁邊的人已經(jīng)自動被忽略。
在聽到他們竟然有姐弟關(guān)系后,金玄益原本不平衡的心理才得以糾正。
“金先生,天使集團(tuán)不會隨便收人進(jìn)來。
你想做秘書,請去找商小姐,如果她同意了我們自然沒有意見!被ü逯赋鲆粭l明路給金玄益。
金同悅輕笑,“你過來這里,冷柱不知道吧?我看還是省省,如果你敢到這里當(dāng)秘書,明天金家就會有家族會議批斗你!边是以金冷柱為首的家族批斗。
“金經(jīng)理,怎么我離開凱撒還是可以見到你?”從認(rèn)親的激動情緒中平緩過來后,肖元宇不禁皺起眉。
沒想到在凱撒時被金玄益騷擾也就算了,現(xiàn)在都跳槽了他竟然還陰魂難散。
金玄益曖昧的一笑,“因?yàn)槲覀冇芯壏帧!彼鹄渲畲蟮膮^(qū)別就在于可以時刻將肉麻話放在嘴邊。
花瑰瞄瞄他自以為性感的笑容,“金先生,一個大男人嬉皮笑臉的不做正事,但凡是有點(diǎn)腦子的女人都不會有興趣!甭勓裕鹜瑦?cè)滩蛔∫恍,花瑰的嘴巴真毒,這么一句話連以往對玄益有意思的那些女人都照顧了。
肖元宇好笑的看看面有菜色的金玄益,“不好意思金經(jīng)理,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什么公事上的往來了,關(guān)于叫交接的問題我會打電話給秘書室的同僚,不勞您費(fèi)心。”
“誰說我是為了公事?本來你也不是我秘書,跟我接觸的根本不多!彼麄兡臅卸嗌俟律系慕患?
肖元宇笑笑,“那金經(jīng)理過來這里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彼鹦鏇]什么私交。
“阿姨,這位叔叔剛剛說他過來是追老婆的,他要追你!庇岚亓智宕嗟耐暬仨懺谵k公室,讓肖元宇錯愕不已。
“老天,玄益你真是丟臉,追老婆這種事竟然還要小孩子幫你說出口。”金同悅?cè)⌒Φ恼f。
“金經(jīng)理來天使集團(tuán)追老婆?”肖元宇一時消化不了俞柏林的童言童語。
金玄益拋給俞柏林一個媚眼,“小帥哥,你搶了我的臺詞喔!边@小鬼看起來還蠻可愛的,如果真是他堂哥的孩子也不錯。
俞柏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口香糖放進(jìn)嘴里,酷酷一笑,“阿姨都不知道你來這么做什么,你想你有多失敗了。”金家的男人不是都頂聰明嗎?怎么還有腦筋這么笨的一個。
被一個剛剛五歲的小鬼說自己失敗,金玄益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金先生,我想你們并不適合!饼R劭唯對金家的男人也都沒有太好的觀感,若單說事業(yè)方面倒還算上上之選,可戀愛不同做買賣,也不能只看那些。
“我知道你會這么說是因?yàn)槲姨酶绺∩┳拥氖,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并不可取?br />
我不是金冷柱,元宇也不是姚沁影!彼簧担匀恢例R劭唯跟花瑰對他的敵意因何而來。
花瑰冷冷一哼,“天下烏鴉一般黑,關(guān)于金家的流言還少嗎?你的確不是金冷柱,但也比他強(qiáng)不到哪里去吧。
我在凱撒也待了一些天,你的花邊新聞也不少嘛!奔藿o金家的男人沒有點(diǎn)定力根本不成,說不定婚后還得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三妻四妾。
肖元宇輕道,“金經(jīng)理,如果你是來對我說這些的,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絕你。
我對富家子弟沒有別的想法,當(dāng)初會進(jìn)凱撒也只是得到總裁的賞識。
就工作上,我承認(rèn)你們都很有能力,可在私人感情上,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笨催^太多次母親為父親的外遇神傷,她早就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重蹈覆轍。
“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我們道不同呢?你在公司的時候根本沒有正眼瞧過我!彼齽傔M(jìn)公司之初對他冷冷淡淡,他以為那是因?yàn)樗男乃荚谔酶缟砩稀?br />
過了許久之后才漸漸發(fā)覺他對金冷柱也是同樣的冷淡,除了公事再不無其他可言。
那時候他就知道肖元宇是不同的。
調(diào)回高雄工作后他便打定了主意要追求她,只是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她便提出休假,跟著又鬧出辭職的事。
肖元宇揚(yáng)唇一笑,“如果別人都告訴你開水是燙的,你還一定要把手伸進(jìn)去試試看嗎?我很確定我跟你不同!
花瑰一愣,不愧是凱撒的超級秘書,言語果然夠鋒利。
“恩好啊,我好擔(dān)心媽咪呀!庇岚亓止怨缘淖鴷娔X前,調(diào)出自己之前找到的一些照片看起來。
他才不是長得像金冷柱叔叔,他長得像嗲地。
雷幫總部堂口,靳杰低頭看著被人制住后跪在地上的男人,語調(diào)冰冷,“阿力,你這個不知好歹,吃里扒外的東西。
嚴(yán)哥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結(jié)外面的人背叛雷幫。”前日從酒店回來的路上竟然遇上人在背后放冷槍,雖然嚴(yán)哥沒事,但那位俞小姐顯然是受驚了。
嚴(yán)哥本打算叫人處理已經(jīng)起火的車子,只是沒想到這事還是傳到了司哥耳朵里,之后也就勞駕三少出馬找出了幫里的內(nèi)應(yīng)。
“我要見嚴(yán)哥,靳杰大哥我求你,讓我見嚴(yán)哥!惫蛟诘厣系哪腥瞬蛔“,只差沒抱上靳杰的大腿。
站在靳杰身邊的靳康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雷幫內(nèi)目前當(dāng)家的只有夜巖跟冷火,其中夜巖主管決策方面的事宜,需要動刀動槍的事則是冷火全權(quán)負(fù)責(zé)。
如今嚴(yán)哥被放了冷槍,面子上最難看的是冷火,他跟在冷少身邊,自然也難辭其咎。
仍跪地的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死心的哀求著要見夜巖。
靳康嘲弄的掀唇,“你想見嚴(yán)哥也要按照幫里的規(guī)矩來!
靳康左手探出,自腿邊取出隨身匕首,“這個由我動手!
“靳康大哥,不要……求你讓我見嚴(yán)哥……!”凄厲的哀嚎聲瞬間在堂口廳內(nèi)響起,被挑斷手腳筋的男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
靳杰見狀,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有膽子背叛雷幫就該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與此同時,兩名男子從擺放在廳內(nèi)的仿古屏風(fēng)后走出,一左一右坐在前方的太師椅上。
冷火掃了地上昏死的男人一眼,轉(zhuǎn)而對上身旁的俊美男子,臉上有著些許歉然,“烈,讓你被人放冷槍,是我的疏忽。
你有沒有事?”靳杰雖然已經(jīng)說了夜巖沒事,但這也足夠引起雷幫的重視了。
夜巖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別擔(dān)心,我沒受傷。”只是外套被擦破了而已。
況且當(dāng)時他是因?yàn)橐o(hù)著那個女人,否則子彈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
冷火抬眼看著靳康,冷聲下令,“把人拖出去,去查那些人還有什么舉動!
啊。
一道極為細(xì)微的聲音倏然傳來,令坐在太師椅上的兩人同時瞇起眸子。
靳杰靳康則直接踏向廳口,“誰在那里?馬上出來!”
俞亞楠臉色發(fā)白,拼命壓抑胸口涌上來的惡心。
那天才跟著夜巖回來,路上就遇到有人朝他們開槍,提醒了她自己找的不是個普通男人。
雷幫很大,夜巖的住處就在總部后方。
她連續(xù)睡了不知幾個小時,醒來后已經(jīng)不見他的人。
吃過東西后出來閑逛,然后就轉(zhuǎn)到這棟龐大的建筑物前。
聽到有哀嚎聲后一時好奇的湊到這邊的石獅子后偷偷觀望,只是沒想到會見到一個血淋淋的男人被拖出來。
捂住嘴巴,剛剛好像有人發(fā)現(xiàn)她了。
她并不是膽小的人,只是偶爾會暈血,尤其是這種一片模糊的慘狀。
靳康臉色凝重的走下臺階,眼神捕捉到石獅后鬼鬼祟祟的身影后立即掏出腰后的配槍,厲聲喝道,“誰?馬上出來!”
見到來人的動作,俞亞楠不得不出聲,以免自己成為無辜的槍下冤魂,“我不是壞人。”說完這句話后,自己忽然感覺有些好笑。
瞧見石獅后走出的女子,靳康頓時愣住,幫里怎么會有個女人?跟在他身后的靳杰則是訝異了下,而后換上恭敬的表情,“大姐,嚴(yán)哥在里面!
靳豪錯愕的看著自家兄弟,她就是嚴(yán)哥的女人?道上這兩天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嚴(yán)哥為了她,還挨了一顆子彈。
夜巖看看跟在靳杰身后的倩影,眸中閃過一抹陰郁的神色,瞬間便又恢復(fù)如常。
看她蒼白過分的臉色,想必是剛剛被剛剛那幕嚇到了。
不知她以往是在如何的環(huán)境下長大,但從外表跟氣質(zhì)上看,她其實(shí)并不適合在他身邊。
只是說不上為什么,從在酒店宴會上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想要靠近她。
出乎他意料的發(fā)展卻并不讓他生厭,這種感覺當(dāng)真連自己都捉摸不透。
俞亞楠搖搖頭,“我只是有點(diǎn)暈血,不是害怕。
“跟在趙珍身邊做事,沒有膽子怎么成?
冷火一臉是錯愕的盯著站在一邊的俊男美女,看來這兩天聽到的消息不假,烈是真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昨日聽到靳杰提起他還直呼不可思議,一向?qū)ε幻舾械囊箮r竟然也會有這樣的舉動,且還是對一個可說陌生的女人。
夜巖輕笑,暈血?這個理由是比害怕好聽得多。
不管她膽量如何,至少足夠聰明機(jī)靈。
“夜巖,你是不是受傷了?我聽到管家說你手臂被子彈擦到!彼(dāng)時還在車上昏睡,許是從美國過來后睡眠一直沒有調(diào)理好,白天的時候總是常常感覺瞌睡。
冷火走到跟前,“嗨,小嫂子,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是冷火。”細(xì)細(xì)打量著美人兒,不禁贊嘆起霍爺竟能找到如此標(biāo)致又氣質(zhì)清雅的女子。
“嫂子?你是在叫我嗎?”俞亞楠一陣疑惑,看著容貌與夜巖不分軒輊的男子。
冷火看看四周,手一攤,“這兒也沒別人可讓我叫啊。”除了她,清一色的全是男人。
亞楠禮貌的淺笑,“我是俞亞楠,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彼不能適應(yīng)有人稱呼自己嫂子。
夜巖看著俞亞楠,“不管你跟霍爺過去有什么樣的關(guān)系,來了雷幫,你跟他們也就不再有牽扯。
這一點(diǎn)我希望你明白,在道上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我跟霍幫也很有可能明天就成為敵對雙方。
如果你到我身邊有其他的目的,那么現(xiàn)在就忘記她。”即使她真的有別的打算,他也不打算讓她離開。
“霍爺?你剛剛的意思是,那個霍爺送了女人給你?”類似的事以往發(fā)生過多少次她不過問,但這絕對是最后一次。
“大姐,你不是霍爺安排人送來找嚴(yán)哥的嗎?”那天在酒店她明明說已經(jīng)找了嚴(yán)哥好久。
俞亞楠輕笑,“我不認(rèn)識什么霍爺,但是以后只要任何人敢再送女人過來,我會親自跟對方面談。
我是找了烈很久,那是因?yàn)槲蚁矚g他!
“女中豪杰!崩浠鹦π,“小嫂子跟霍幫沒有關(guān)系那是最好不過,這件事我會去弄清楚!笨此臍赓|(zhì),確實(shí)一點(diǎn)兒也不像道上人會挑中的女人。
“那天在路上暗算你的人是誰?”她是可以自己查,不過問一問總歸是有個頭緒,再查起來也方便的多。
“你不害怕了?”夜巖訝異著她的反應(yīng),剛剛那幾句話還真叫他吃驚。
她若不是霍爺送來的人,那究竟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
“害怕?為了喜歡的人,我會害怕么?”她只是看起來溫婉優(yōu)雅,骨子里還是可以跟那幫好友一樣邪惡的。
夜巖有趣的笑笑,“你讓我很意外!彼人胂笾械母敾。
亞楠打量了他一番,“看你的神色無異,應(yīng)該是沒有傷到。
只是從言語之間,顯然你已經(jīng)忘了我們曾經(jīng)見過。”甚至還有一個已經(jīng)五歲的兒子。
夜巖果然愣住,“曾經(jīng)?你真的見過我?”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說找了他好久,可是他真的不記得在哪里遇到過這樣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
“當(dāng)然,不過這件事我只希望你自己想起來。
所以我不會提醒,就給你時間慢慢的想!彼嘈乓涣硕嗑,夜巖會記起他們在美國初見的事。
“小嫂子,你真令人刮目相看!崩浠鸩涣邌莸馁澝莱雎,“敢這樣跟夜巖說話的女人還真屈指可數(shù)。”
俞亞楠似調(diào)侃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的意思是說,烈之前有過很多女人咯?”她這么理解沒有錯吧?
冷火一呆,尷尬的笑笑,“小嫂子真會說笑,以烈的身份,逢場作戲總是在所難免。
但若說帶到家里來的,你絕對是頭一個。”他還頗為訝異一向心思縝密做事嚴(yán)謹(jǐn)?shù)牧疫@次會這么突兀的做了決定,不過在見到俞亞楠后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是個特殊的女子,相當(dāng)?shù)挠袀性,會吸引旁人的眼球再正常不過。
“我會為此感到榮幸的!眮嗛p道。
“在跟誰通電話,笑得這么開心?”夜巖不知何時站在門邊帶笑的望著她。
俞亞楠一怔,“你不是還要跟他們商量工作的事,怎么這么早回來?”自從那晚她誤撞進(jìn)堂口后,雷幫上下都知道了有她這么一號人。
出于她安全的考量,夜巖特意安排了兩個人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她。
夜巖直視著她清麗的臉蛋,淡淡的開口,“我知道你是誰了。”剛剛在幫里開會的時候他不止一次閃身,腦袋里想的全部俞亞楠。
前晚在堂口里她說的話時時繞耳,隔天命人去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也是一無所獲。
很明顯的,她并不久居高雄。
只是真的讓他確定了她身份的,是昨晚的親密相處。
她
亞楠微微錯愕,“知道我是誰?我告訴過你,我是俞亞楠。”這有什么好特意提起的?來這里的兩日她了解到了不少的事,雷家的三個樣子各有自己的宅子,其中夜巖的住處則與總部直接相連,這也是為何那晚她會不知不覺散步到了堂口的原因。
夜巖輕道,“你從美國來,因?yàn)槲覀冊谖迥昵坝鲆娺^。”當(dāng)初到美國短暫停留,不過二十天的時間卻發(fā)生了那件稀里糊涂的事。
回來高雄后的半年中他曾經(jīng)想過許多次,究竟那晚是怎樣的情況,他莫名其妙的被別人下了藥不說,跟著又錯把一個女孩子當(dāng)作在夜店陪酒的小姐。
后來幫里事務(wù)眾多,加上他又很少再到美國走動,慢慢的就淡忘了那件烏龍事。
可昨晚他見到俞亞楠的左肩上那抹淡藍(lán)色的羽毛狀胎記時,腦中幾乎瞬間的想起了記憶中同樣有這印記的女孩。
亞楠不掩訝異,“你記起來了?我以為還要過些天你才會想起我們在哪里見過!卑l(fā)覺喜歡上夜巖其實(shí)是在有了柏林以后,趙珍說她是因?yàn)橐姂T了兒子可愛的臉,所以對孩子的爹也有了念想。
可她自己知道并不是的,從在夜店初見夜巖的那刻開始她就有感覺,只是那時候她并不知道那代表著什么。
若真是因?yàn)檫@張臉,她不會對金冷柱毫無感覺。
夜巖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五年前,你為什么離開?”不管是基于怎樣的情況,她至少該在他醒來后再離開不是?怎么會只言片語都不留的就走掉?
俞亞楠登時臉上泛起潮紅,“我……當(dāng)時,你要我怎么等你醒來?我找地縫鉆一鉆都怕來不及了!备粋完全陌生的男人滾上床不說,第二天還要面對他,饒是她心理素質(zhì)過硬也會感覺難為情。
何況當(dāng)時她再不回家大哥就要翻遍全市的夜店來找她了。
看著她泛著紅暈的俏臉,夜巖竟感覺心情奇異的好起來,“你是因?yàn)楹π撸俊币阅昙o(jì)來看,她當(dāng)時應(yīng)該……
“你怎么了?”俞亞楠正在醞釀著要告訴他自己找他多年的辛苦,沒想到他臉上會出現(xiàn)這種猶疑不定的神色。
“你那時候……成年了嗎?”老天,他當(dāng)時不會是碰了未成年少女吧。
瞧她現(xiàn)在的模樣,五年前恐怕還跟成年扯不上關(guān)系。
亞楠輕笑,“當(dāng)然,那年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彼F(xiàn)在來擔(dān)心她未成年是不是太遲了些?
夜巖眉峰一挑,瞅著她,“二十?你現(xiàn)在……有二十五了?”是他看女人的眼光出了問題嗎?怎么瞧著她現(xiàn)在倒像是二十歲。
俞亞楠點(diǎn)頭,“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找了你很久,只是一直偏了方向,在美國遇到你,當(dāng)時你的英文說的又很棒。
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美籍公民!碑(dāng)時還有好幾個女人上前想要約他,都被一一回絕,因此她聽到了他一口流利的英語。
“你所說的找了我很久便是因此?”看來他在酒店時還真是從頭到尾都理解錯誤,才會以為她是霍爺送來的女人。
“恩!彼龔膩矶疾幌腚[瞞,既然他記起了,那是再好不過。
夜巖輕道,“什么時候開始的?”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他心里倒忽然敞亮了,這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嗎?遇到她之前自己無意女色,遇到她之后也始終節(jié)制有加,偏偏就是在見到她的瞬間有這樣淪陷的感覺。
不過這感覺,并不壞。
亞楠怔愣,“你在說什么?”她聽不懂他的意思究竟是何。
夜巖一笑,“不明白?我是問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她說過喜歡他,既然肯花時間來找一個人,那該是意味著對那人有心。
這次俞亞楠倒沒有害羞,只是笑笑,“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從第一眼見到你。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說過,對某些人來說,喜歡上一個人其實(shí)只要一眼就足夠。”姚沁影就是那樣的人,她對金冷柱似乎就是如此。
因?yàn)橐姷浇鹄渲查g就知道自己上一段的戀情宣告結(jié)束。
夜巖的意外來自她對感情的坦誠,從沒有一個女子可以這樣不計(jì)較他的出身跟背景,告訴他喜歡只是一眼便決定的事。
他自認(rèn)不是個體貼浪漫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大多是各取所需。
他會送珠寶送首飾,卻從不會花時間輕憐細(xì)哄,彼此都深諳合則聚不合便散的道理。
從這一點(diǎn)來說,他倒真的像極了金家的男人。
雖然從多年前,他便被排除在外。
“亞楠,那天我告訴過你,我不是個好人。
如果你堅(jiān)持要跟我在一起,或許會失去很多東西!彼呛诘来蟾,這個身份所代表的危險自不必說。
看她的氣質(zhì),多半是家教極好的名門閨秀,那樣的家室能不能接受他還是未知。
俞亞楠好笑的看著他,“我喜歡你還會先問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嗎?天下的好人也多了,難道我都要去喜歡不成,我這次來高雄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就是要追你!彼改冈缇瓦^世,大她十二歲的大哥一貫是不會干預(yù)她的決定。
“你家在美國?”聽她的語氣,想必是了。
“我猜你應(yīng)該查過我的資料了,不過應(yīng)該沒有什么收獲。
我既然可以過來,當(dāng)然就不怕家里有人反對,何況我父母早已經(jīng)過世,唯一的哥哥也不會是阻礙。”加上柏林一向把他們哄的笑不攏嘴,自然不忍心讓那孩子有見不到生父的遺憾。
夜巖心下有些感動她的執(zhí)著,在完全沒有把握可以順利接近他的時候她竟然就有這樣的認(rèn)定。
他是個不被接受跟承認(rèn)的生命,也值得有人這樣的期待嗎?
“我會保護(hù)好你!彼芙o的,只是這樣簡單的承諾,可這也是最深切的在乎。
亞楠看著他深邃的黑眸,輕輕的道,“其實(shí)我并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除了我以外,他也是這世上最想見你的人!卑亓肿詮亩潞笠恢笔强释梢砸姷竭@男人的,如今終于快要成為現(xiàn)實(shí)。
夜巖稍稍不解,“你說的誰?”除了她,還會有什么人要見他?
“他叫俞柏林,今年五歲,生日是9月15號!卑亓终f過,六歲的生日想要有爹地陪他一起。
夜巖看著亞楠的臉,僵在當(dāng)場。
“青姨,你說他會不會討厭我?之前金叔叔見到我的時候都是皺著眉!毙『⒆右恢焙苊舾,雖然知道金冷柱不是他嗲地,可他畢竟跟夜巖關(guān)系匪淺。
這么說來,夜巖見到他的反應(yīng)很可能也是一樣。
俞亞楠摸摸他的頭,“柏林是萬人迷,金冷柱看到你皺眉并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他知道你不是他兒子。”在這點(diǎn)上她并不怪金冷柱,畢竟將心比心來說,若自己突然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孩子找上家門,反應(yīng)也不會是笑逐顏開。
姚沁影接過花瑰遞到手邊的咖啡,“亞楠,你接了柏林馬上走吧,等一會兒趙珍過來恐怕就要耽擱了!眮嗛@一走還不知要耽誤幾天不能辦公,以趙珍的性子八成又要拖住她了。
俞亞楠一愣,“對喔,我忘記趙珍也來高雄了。
那我搭你的私人電梯先下去,過幾天沒事了再跟你聯(lián)系。”眼下避開那個妖女比較重要。
花瑰看看帶著俞柏林迅速消失的女子,輕道,“老板,金先生跟柏林的父親是……”
“花瑰,我不想聽跟金家有關(guān)的事。
早上那封郵件是誰在處理?”她原本還沒打算回公司,只是計(jì)劃沒有變化來得快,自己現(xiàn)在還是坐在辦公室了。
“抱歉老板,那封郵件是劭唯處理的,早上他開電腦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傳過來!蓖浝习甯鹄渲年P(guān)系正緊張,她實(shí)在不該多話。
熟練的打開桌上的筆記本,沁影開口,“凱撒傳來的?”看來她如果沒有點(diǎn)具體的動作,金冷柱是不知道她的決定向來不為人所左右。
齊劭唯點(diǎn)了下頭,“這封郵件的地址確實(shí)是凱撒,意思很明確,如果老板執(zhí)意回避金先生,他會借助輿論跟八卦的力量!币砸η哂袄涞驼{(diào)的個性,到時候只怕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八卦?我們還會怕那個嗎?只要哪家報紙跟周刊敢登,我們可以第二天就讓它消失!被ü灏櫰鹈,對金冷柱的做法不予茍同。
“花瑰,凱撒的影響力遠(yuǎn)超過你預(yù)想的。
況且我們也不可能把全高雄的周刊都弄到關(guān)門大吉!币患也怀,還可以再換一家。
金冷柱的腦筋又不是不夠靈活,應(yīng)該想得到他們不可能對所有的周刊都能奈何得了。
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沁影審視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唇角綻出冷笑,“對付那些媒體有什么用?擒賊先擒王,處理這種問題不需要迂回的手段!
齊劭唯怔怔,“老板的意思是,直接針對凱撒?”除了上次跟金冷柱相中同一塊地皮以外,天使集團(tuán)跟凱撒可說是從沒有過不愉快。
“這件事交給范丹緹去做就好,只要凱撒手邊的幾個大客戶出點(diǎn)問題,他就沒什么閑工夫再糾纏青了。”趙珍發(fā)言完畢后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板,“你終于肯回公司了?”她來高雄好幾天的時間青連個面都沒有露,今天如果不逮住機(jī)會恐怕還見不到她。
“商小姐好!饼R劭唯跟花瑰對著門口的女子恭敬的欠身。
“恩!贝┲簧砻咨笱b的趙珍風(fēng)情萬種的望著神情冷淡的姚沁影,“怎么,你不歡迎我?”明知故問,不過她問的很開心。
“我什么時候歡迎過你?”姚沁影挑眉,“高雄不需要你!背藫v亂,趙珍做不出其他的事。
“青,你這么說可是會傷我的心,人家過來是專程探望你!蹦槻患t氣不喘的說出違心之論,趙珍還不忘交代花瑰去幫她泡咖啡。
她倒是很羨慕青身邊有個善解她意又忠心不二的好秘書。
只要是沁影喜歡的,不管是點(diǎn)心還是飲品,花瑰都會下大工夫去學(xué)。
“如果你是想說這些,我現(xiàn)在就去找范丹緹讓他幫忙!碧焓辜瘓F(tuán)內(nèi)負(fù)責(zé)資金的他是對付凱撒的最佳人選。
“我?guī)湍闶樟藗秘書,你不感謝我嗎?”趙珍坐到沙發(fā)上,挑眉一笑。
“秘書?”沁影看向站在一邊的齊劭唯,“什么時候的事?”真好,她的秘書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
齊劭唯有些為難,知道姚沁影向來不隨便收人,即使趙珍指定也是一樣。
可肖元宇是他姐姐,若也能留在天使做事是他此刻最大的期望。
“老板,商小姐收進(jìn)來的人是金先生之前的機(jī)要秘書!敝例R劭唯不便說,端著咖啡進(jìn)來的花瑰代替他回了話。
“機(jī)要秘書?肖元宇?”她在凱撒陪金冷柱上班的時間不短,對肖元宇也算印象深刻。
趙珍接過咖啡,“如果不是沾青的光,我還喝不到花瑰煮的咖啡哪!
花瑰略帶尷尬的笑笑,“商小姐您言重了,您身份尊貴,想喝什么樣的咖啡沒有?花瑰手藝粗淺,只怕入不了您的眼。”
“嘖嘖,一段日子不見,青的人倒都比以前更會說話了!壁w珍輕笑一聲,“這個人你是非收下不可了!
姚沁影看了看齊劭唯,而后開口,“給我一個理由!边@話并不是對著趙珍講,齊劭唯方才的為難神色雖不明顯,但也足夠讓她重視。
花瑰輕道,“老板,肖元宇……她是劭唯的姐姐!饼R劭唯找了這個姐姐很長時間,老板是知道的。
“姐姐?”姚沁影眉心一皺,“趙珍,你不需要交代一下嗎?”她阻止亞楠找夜巖的事與她無關(guān),她是可以不聞不問。
可齊劭唯會找不到就在凱撒工作的肖元宇,這明擺著是有人從中作梗。
齊劭唯愣了下,沒想到姚沁影會代他問出這樣直接的話。
自己先前是想過商小姐有從中動過手腳,可礙于兩人身份上的關(guān)系,他實(shí)在不好問出。
趙珍倒是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模樣,“我的確知道肖元宇從出社會后就跟在金冷柱身邊做秘書,不過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不是嗎?”她就是從中搞了點(diǎn)小動作,那又如何?不是這樣,還測試不出齊劭唯跟花瑰一樣,在青心目中頗具分量。
姚沁影淡淡的道,“6個月!崩匣⒉话l(fā)威,趙珍是以為她可以任別人戲弄了是吧?
趙珍臉色一變,“六個月?那怎么行!”之前因?yàn)榻鹄渲莻混賬男人青已經(jīng)有好一陣子沒有處理天使的事,害得不少情況都要她上陣去忙。
現(xiàn)在眼看就快回來上班了,哪能再休息六個月?
姚沁影冷冷一笑,“我說過,你喜歡玩兒什么我都不計(jì)較,但是別把注意打到我的人身上!彼娜,就是指齊劭唯跟花瑰。
趙珍神神在在的模樣換為賠笑,“青,這時候這么做正是打擊金冷柱的好機(jī)會。
你挖了他的機(jī)要秘書,挫他的銳氣不好嗎?”
沁影看著她,“趙珍,不用試探劭唯在我這里的分量,這一次就算了,但是請到此為止!彼兰瘓F(tuán)里不少人都好奇她對于這兩個人的特殊照顧,尤其以趙珍的好奇心最為嚴(yán)重。
“老板,您的意思是……她可以留下了?”齊劭唯有些激動的開口。
“記得找范丹緹去做我剛剛交代的事,至于肖小姐,你們安排辦公室給她,任何事由你負(fù)責(zé)!弊罱磉叺娜诉真是迅速膨脹,如今又多了一個肖元宇,倒真省得寂寞。
花瑰看著自家老板轉(zhuǎn)晴的臉色,有些猶豫的啟唇,“老板不希望花瑰知道的,花瑰就不問了。”如果讓沁影不悅,她是絕不會做。
沁影笑笑,“我不是說過,避開公共場合以外你不必叫我老板嗎?你想知道柏林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他是夜巖的兒子。
至于夜巖,他原本是金家的人!
花瑰一愣,“夜巖是金家的人,那他跟金冷柱不就是……”老板認(rèn)識夜巖也有許多年,那不就表示其實(shí)她早就知道金冷柱這個人了?
“是啊,他們是兄弟!鼻哂把凵耧@得有些悠長,腦中回憶起初見金冷柱的那刻的錯愕。
她認(rèn)識夜巖那么久從沒有過怦然心動的感覺,卻在面對金冷柱的瞬間覺得自己終于可以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花瑰怔怔的坐在一邊,“老板不是在宴會那次認(rèn)識的金冷柱嗎?”她在姚沁影身邊幾乎可說形影不離,以前從沒聽她提及金冷柱只言片語。
沁影抬頭看著她,“跟認(rèn)識夜巖比起來,還是晚了好幾年。
所以當(dāng)初我第一眼見到金冷柱的時候真的以為他是夜巖。”只是當(dāng)他靠近她時,感覺就有了明顯的區(qū)別。
“老板,你……你還喜歡金冷柱嗎?”這句話從那次離開金家后她就一直悶在心里想要問,只是礙于種種原因始終問不出口。
沁影手指如同撫琴般輕敲桌面,“喜不喜歡都不重要了,我會有辦法要他在協(xié)議上簽字!苯鹄渲頌閯P撒的總裁,就注定要有弱點(diǎn)。
必要的時候,她是可以不顧兩家的交情拿凱撒開刀。
“不,老板,我在凱撒跟他接觸過一段時間。
那時候他不喜歡你,只是因?yàn)樗麑δ闾涣私。”但這些天金冷柱的舉止實(shí)在跟那時相差了太遠(yuǎn),連她都深感詫異。
杏眼帶笑,沁影心情頗好的看著她,“花瑰,你到底想說什么?”相處了近十年,花瑰一個細(xì)微的眼神變化她都可以輕易察覺。
“我……我說了老板不會生氣吧?”現(xiàn)在看來沁影的心情好像還不錯,只是不知道自己再提下去她會不會變臉。
玩味的把玩著杯子,沁影優(yōu)雅一笑,“我什么時候?qū)δ闵^氣,恩?”自從帶她在身邊后,便是真的將她當(dāng)妹妹看待。
縱是對姚家那些堂姐妹也不及對她來得好了,好像還真沒有過生氣這回事。
凝眉思索了片刻,花瑰試探的看著姚沁影說,“老板有沒有想過金冷柱現(xiàn)在跟之前比起來為何變化這么大?”
一句話將沁影問的愣住,“說下去!彼哉J(rèn)是率性的女子,當(dāng)初被;示芙^后也可以獨(dú)自到一邊繼續(xù)自己的感情。
金冷柱提出離婚,她或許曾經(jīng)有一瞬的錯愕,可明白過之后也就坦然的接受。
那時起這段感情和婚姻在她這里就被打上過往的標(biāo)簽,排除在當(dāng)下以外。
金冷柱之后的種種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是她會去想的事,如今花瑰問起為何,倒真的難住了她。
看出老板在思考的模樣,花瑰稍稍放寬了心,“我在那家八卦周刊做編輯的日子里也搜集了不少關(guān)于金冷柱的新聞,從他出社會以來所來往過的女人大多都是像老板你這樣長得漂亮出眾。
可這些人里沒有一個人可以長久的抓住他的注意力,這或許是代表他花心跟薄情,但換個角度來想,他也許從來就沒給過什么心跟情!痹谒磥,金冷柱其實(shí)并沒有高誰一等的架子,也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要命的優(yōu)越感。
至少在跟她相處的時日里都是非常平易近人的模樣。
“他對我就如你所說,是從來沒用過心,更談不上什么情。”這一點(diǎn)她其實(shí)早就認(rèn)清,只是在見到那紙離婚協(xié)議前還是不肯死心罷了。
“他竟然不知道老板在天使工作,這件事并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迸杂^者清,站在她的角度大概可以更客觀的評價老板跟金冷柱的感情。
沁影看著她認(rèn)真的眼神,輕輕一笑,“你的意思是說他不知道,其實(shí)也是我的錯。
我讓他了解的太少,所以他對我沒有喜歡!苯鹄渲坪跻舱f過相似的話,她還有些印象。
“因?yàn)楹;氏壬岳习迥銖母鹄渲煌蹙脱谏w自己的鋒芒。
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海先生一樣,以為強(qiáng)勢的兩個人走不到一起!弊约簩⒃捳f到這樣的程度,老板應(yīng)該可以理解了。
姚沁影一直是個聰慧非常的女子,花瑰這般講,并非沒有觸及她的某些神經(jīng)。
“花瑰,你想說的是我沒有以真實(shí)的自己去跟金冷柱相處,所以敏銳如他,自然不會喜歡上一個沒有自我的女子。”金冷柱的意思該是說,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又怎么能期待別人會傾心相待。
花瑰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這樣的意思。
金冷柱見過太多女人,她們不管身份背景如何,長相能力又怎樣,總之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那種對他小心翼翼,極盡逢迎的模樣。
時間一久,誰都會覺得索然無味。”對于老板,也就差不多是如此了。
小心翼翼,極盡逢迎……這是她在過去的那段交往跟婚姻中所扮演的角色嗎?而金冷柱其實(shí)厭倦的是這種相處模式,并不是她這個人。
“這只是花瑰自己的分析,那天在金家他才發(fā)覺原來老板還有這樣生動的一面,完全不同于他所熟悉的那些女人。
之后才慢慢的開始了解真正的你,喜歡油然而來也是合理的事,他的反應(yīng)轉(zhuǎn)變?nèi)绱酥笫且驗(yàn)榇税!卑ㄋ?jīng)對自己有過短暫的錯覺,以為他喜歡上她,都只是因?yàn)樗麑τ谧晕业母拍钐^敏感。
沒有內(nèi)在的一些東西,仿佛是沒有靈魂的布偶,只能憑借漂亮的外表贏得旁人一時的喜歡,卻永遠(yuǎn)不能奢求長久。
有些詫異花瑰會講出這些,沁影嘆嘆氣,“小婳,你真的長大了。”有這樣的理解,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其實(shí)我還是很幼稚,呵呵。
那天我在雷幫的宴會上見到冷火,知道他就是喜歡范丹緹的那個男人,甚至他會認(rèn)識我都只是因?yàn)橄胍獜奈疑砩系玫接嘘P(guān)丹的消息,我真的好氣!闭f到冷火,她還是很難完全壓下心里的起伏。
沁影揚(yáng)揚(yáng)唇,“我警告過冷火,不要再靠近你!敝劣谒兜ぞ煹氖拢龔膩矶疾桓信d趣,聯(lián)盟的成員不需要攙和彼此的私事。
也因此她早在柏林出世后就猜到那是夜巖的孩子,卻從沒對亞楠透露過一點(diǎn)消息。
原本以亞楠的本事應(yīng)該不必花費(fèi)多少時日便可查到相關(guān)消息,偏偏趙珍又出來搗亂,亞楠前腳找到些蛛絲馬跡,后腳就被她切斷。
來來回回也折騰了四年多,如果不是她跟金家也有了牽扯,恐怕趙珍還打算要那兩個人繼續(xù)捉迷藏。
“我那天還對冷火放過話,戲弄了我是得付出代價的!敝皇沁@幾日忙于天使的事,似乎也沒有什么時間去想怎么對付冷火了。
“代價?亞楠帶了柏林到雷幫,你若想找冷火算賬,隨時可以過去!鼻哂敖o了個建議。
“老板?你同意我去找冷火?”之前不是一直要她不準(zhǔn)再想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建議她去雷幫?
“當(dāng)局者迷,這話是不假。
但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局外了!彼匀徊槐卦龠^多的擔(dān)心。
去接俞亞楠母子回來的靳杰已經(jīng)驚訝了一路還緩不過勁來,“嚴(yán)哥,小少爺真的好像你!彪m然他不知道俞亞楠跟嚴(yán)哥究竟什么時候認(rèn)識過,但這孩子看起來也有四五歲的模樣了。
嚴(yán)哥應(yīng)該是早就對俞小姐有不同的感情,所以那天才會貿(mào)然的帶她回來幫里吧。
站在俞亞楠身邊的柏林一雙眼兒緊盯著夜巖,這個穿著名貴西裝一言不發(fā)的男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嗲地!可是他為什么不肯對自己說話?他跟媽咪都已經(jīng)在這兒站了好幾分鐘,自從進(jìn)來后就維持這樣的姿勢,讓他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那天在金家見到那個金冷柱叔叔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小的臉蛋上突然浮上一抹擔(dān)憂,嗲地也不喜歡他!
發(fā)覺兒子握著自己的小手不自覺的用力,亞楠彎下身子摸摸他的臉,“柏林不是很想找嗲地么?現(xiàn)在見到他了,你不開心?”青一直說柏林因?yàn)樘^聰明所以比同齡的孩子少了許多的快樂,他是在擔(dān)心夜巖的反應(yīng)嗎?害怕夜巖會不肯承認(rèn)他,所以緊張的不敢多說一句。
知道俞亞楠在給他勇氣,柏林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夜巖,“嗲地你好,我叫俞柏林,今年五歲,之前有念幼稚園。
能看到你,我覺得很高興!
夜巖很難形容出自己此刻的情緒,是激動還是難以置信。
他竟然有了一個五歲的兒子,而且是一個看來聰明漂亮的兒子!柏林……他叫柏林么?
“乖……到嗲地這兒來!庇行┎桓蚁嘈诺谋饌子小小的孩子,手上的重量讓他稍稍有了些真實(shí)感,“嗲地看到你也很高興!眲倓偢糁鴰酌椎木嚯x,這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讓他看得真切,他是在擔(dān)心么?
俞柏林被夜巖出乎意料的反應(yīng)驚愕的說不出話,只得轉(zhuǎn)過頭看向一邊的俞亞楠,亞楠一笑,“不是告訴過你,嗲地會跟我一樣喜歡你么?”她的兒子是真的聰明又可愛,連情淡如沁影都對這孩子多了份耐心,更別說其他人。
“烈,你別一個人霸占著孩子呀,我們還在這里,快快快,介紹我們!”冷火是標(biāo)準(zhǔn)的同性愛好者,只要是男性,從一個月都一百歲都是他都會多看幾眼。
雷耀司輕咳數(shù)聲,“烈,還有我,我們都等著呢,紅包隨后會補(bǔ)上,先讓孩子認(rèn)我們。”他們?nèi)俗孕∫黄痖L大,這些年來槍林彈雨的一起闖,情誼早比親生兄弟更深。
如今夜巖有了孩子,他們是真的高興。
柏林乖巧的對著兩個心急的男人笑笑,“雷叔叔,冷叔叔,我知道你們喲。”小孩子何其敏感,夜巖肯抱著他,又用這么溫和的語氣對他說話,是肯承認(rèn)他了吧!以前在美國時舅舅也常常這樣抱著他,現(xiàn)在他終于也有嗲地可以這么抱自己了。
“好可愛!柏林,你知道我們?誰對你說的,媽咪嗎?”他跟俞亞楠才見過一面,沒想到她竟然為烈生了個漂亮兒子。
雖說女人一向不是他喜歡的對象,可對于自己好哥們的女人他還是得另眼相待。
“我跟媽咪一直在找嗲地的,可是以前一直以為嗲地跟我們一樣住在美國,沒想到他會在臺灣。
所以我們找來,知道你們是嗲地的兄弟!卑亓謸е箮r的脖子,不再像剛才那么緊張。
“亞楠,謝謝你!币箮r看著微笑著的女子,真摯的道謝。
“你是在謝我來找你么?”對于趙珍阻撓她找尋夜巖的動機(jī),這兩天她也想過不少。
想必她是一早就知道夜巖跟金家的關(guān)系,所以前些天才會故意將金冷柱的照片交給柏林,然后假公濟(jì)私的下令要她們母子來臺灣找上金家。
夜巖笑笑,“除了謝你來找我,也謝謝你為我生下我們的孩子!彼莻不祥的人,從出生起便被拋棄,若不是剛巧被義父收養(yǎng),此刻還不知淪落何方。
他在等,等一個機(jī)會證明給金家的人看,當(dāng)初他們拋棄他是怎樣的錯誤。
只是金冷柱,那個跟他一母所生卻占盡了種種幸運(yùn)的男人并不是個容易應(yīng)付的對象。
他想斗敗凱撒,勢必就要先斗過身為總裁的金冷柱。
因?yàn)樾睦镅b著這樣的事,所以他從來無心經(jīng)營感情。
更不曾想過自己會有孩子,那意味著他要去承擔(dān)某些必要的責(zé)任。
他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做的好,可是在看見這孩子的那刻,之前的那一切不確定好像都已經(jīng)過去。
這是他的兒子,他愿意傾盡所有的讓這孩子過得幸福快樂。
他會善盡為人父的責(zé)任,讓,絕不會再讓他臉上出現(xiàn)剛才那種不安。
俞亞楠有些驚訝他誠懇的語氣,雖說柏林的確是他的孩子沒錯,可夜巖竟然對突然冒出一個孩子的事表現(xiàn)的這么欣喜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你喜歡孩子?”她只想到這個可能,不過他是個黑道大哥,這樣的男人更多的時候是喜歡打打殺殺吧,孩子……跟他很難搭到一起。
夜巖笑笑,“我喜歡我們的孩子。”他的孩子,這世上與他血脈相連的至親,但孩子不會像那些人那樣傷害他。
“還好,如果你敢說不喜歡讓我寶貝柏林哭的話,我就真的會讓他去叫別的男人做嗲地!睙o論如何,今年她都答應(yīng)要給柏林找一個嗲地。
“不許胡說!睂τ谧约旱膬鹤尤ソ袆e的男人爹,他可不是一般的介意。
“烈,你好小氣,好歹也給我跟阿司抱一下嘛,我們可是第一次做叔叔哎!”這娃兒長大以后肯定比烈還要迷人哩,只是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女人了。
雷耀司笑笑,“小嫂子你好,我是雷耀司,烈的好兄弟,很高興今天見到你!眲倓偞螂娫捴獣h(yuǎn)在國外的義父,他可是后悔死了,直嚷著早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大的事說什么也不去度假。
現(xiàn)在錯過看孫子的好時機(jī),只剩捶胸頓足了。
亞楠納悶的望著他,“你不是烈的哥哥嗎?怎么也叫我小嫂子?”雷閔華收養(yǎng)的三個孩子中夜巖排第二不是?冷火既然是三少,那雷耀司不就是老大了嗎?
雷耀司看看夜巖,“我只是來雷家比烈早幾個月,并不是比他年長,叫你一聲嫂子是應(yīng)該的!彼x上是雷家大少,實(shí)際上還小了夜巖半年。
“剛剛柏林不是喊了你們嗎?還想怎樣?”他才抱到兒子這兩個人就要搶?
“烈,你不給火抱還可以理解,不過我跟他不同,見到你的孩子難免會喜歡的!比绻苡袀這么可愛的兒子,好像找個老婆也是件不錯的差事。
冷火老大不滿意的看著詆毀自己的好兄弟,“阿司,你這說的什么話?難道我要抱抱柏林不是因?yàn)橄矚g他嗎?烈的兒子就是我們的兒子嘛。”他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會對這么小的孩子有非分之想吧,何況他喜歡的人是……
俞亞楠不禁一笑,“我知道你的愛好跟他們不同。”他是那個讓范丹緹避之唯恐不及的家伙。
冷火微微一愣,而后尷尬的笑笑,“讓小嫂子取笑了!痹撍赖,是誰對俞亞楠說的?
“想去哪兒,嗲地今天陪你玩兒!彼F(xiàn)在有了不辦公的理由,相信義父也不會介意他去陪孩子。
“媽咪,嗲地要陪我們玩兒!”俞柏林興奮的朝亞楠說。
“媽咪聽到了,不過下午你要找間幼稚園,以后不能總不上學(xué)!彼齻儚拿绹竭@邊是打算長住了,找個學(xué)校給柏林是必要的事。
“幼稚園?我們一起去選。
手續(xù)之類的事我會辦好,想讀哪間都沒有問題!彼膬鹤又档米詈玫拇。
“謝謝嗲地,柏林好喜歡你!”嗲地的反應(yīng)讓他好高興,他跟金家叔叔真的不一樣。
夜巖笑笑,“嗲地也很喜歡你,等一會兒叫人把這邊的學(xué)校檔案都整理出來,你慢慢的選,想去哪間看看也可以。”抱著孩子,突然有種為人父的驕傲,是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是這樣?
應(yīng)該不是吧,否則當(dāng)初他也不會被拋棄。
對于亞楠的突然出現(xiàn),他是驚喜多過詫異,即使自己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她來,可潛意識中還是愿意讓她靠近。
在他清寂的人生里,除了義父,耀司跟火,終于又有了新的期待跟希望。
何其幸運(yùn),在美國的段段時間里有這樣的巧遇,亞楠跟孩子,彌補(bǔ)了他心理上關(guān)于親情的嚴(yán)重缺憾。
或許他可以因?yàn)楹⒆,重新考慮要這么對待與金家的未來。
畢竟他要做個好父親,就該給孩子正面的榜樣。
對金家……他真的要慎重的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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