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太離譜了,我的媳婦怎么會在廣告牌上呢?
我懷疑是我眼花了,不顧來往的汽車,穿過了馬路,扒開了警戒線,站在了吊車底下。
一點沒錯,那廣告牌上就是她!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名字換了。
廣告牌上寫的是:白雪美容院總經(jīng)理,宇文雪。
而她跟我說,她叫文雪。
我正在發(fā)呆,旁邊有工人喊我離遠(yuǎn)點,這里危險,別再讓廣告牌砸著了。
那個工人還打趣說,廣告上的美女再好看,也不可能跟你搭伙過日子,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我躲到路邊上,愣了一會兒,拿出了手機(jī),上百度,去搜索宇文雪這個名字。
沒成想,最先度出來的卻是一份通緝令:
白雪美容院總經(jīng)理宇文雪涉嫌謀殺,有知情者及時向警方通報,重獎十萬元。
后面的那串?dāng)?shù)字,看得我肝一個勁兒亂顫。
我去,整整十萬塊!
她值那么多錢?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到手了!
我安撫著心跳,又上網(wǎng)查詢,想知道她到底殺了誰。
那個新聞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前了,五月二十六日,宇文雪殺了她的老公,紫明珠集團(tuán)的董事長,廖權(quán)。
我把手機(jī)上的照片放大了,那個廖權(quán)至少有七十歲,臉上布滿了褶子和老年斑。
他在照片里笑得特別猥瑣,眼角的余光就搭在宇文雪的雪白胸脯上。
而宇文雪才二十六歲,長得如花似玉,美得讓人心驚肉跳。
她怎么會給他當(dāng)媳婦?
她又為什么殺了他?
我不用仔細(xì)想,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新聞上寫,女人偷情,被男人撞上了,彼此經(jīng)過了一番肢體沖撞,男的心臟病復(fù)發(fā),然后就這么掛了。
我坐在馬路牙子上,愣了半天,才想到要給她打電話。
我想找她證實一下,網(wǎng)上說的是真的嗎,她真的是個在逃殺人犯?
可她沒有手機(jī),我只好給我媽打電話了。
我問我媽,家里怎么樣。
我媽說家里挺好的,我媽現(xiàn)在正帶著兒媳婦一塊給豆子搭架呢。
我媽還夸兒媳婦干農(nóng)活有一套,比她都利索。
我看了看頭頂上的毒太陽,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拆下來的大廣告牌,那上面皮膚白皙的美女,仍然牽著嘴角,勾人心魄的笑著。
我猶豫了半天,也沒敢讓我媽把手機(jī)給她。
我怕這要是捅破了,她就不能再給我當(dāng)媳婦了。
還是裝著啥也不知道吧。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跟我一個村的陳大柱子和我借手機(jī),說是要給他發(fā)的視頻點贊。
我也沒多想,就把手機(jī)遞給他了。
沒一會兒就聽他說,咦,這上面的美女不是你的新媳婦嗎?
我心一激凌,立刻把手機(jī)搶了下來。
其實陳大柱子早就看得差不多了,趁著旁邊沒人,偷偷的問我,你那個媳婦是不是偷偷找糟老頭了?
“照片上的老頭瞅著挺有錢的。”
陳大柱子深表同情的說:
“她現(xiàn)在跟有錢老頭了,你也算是跟有錢人沾邊了。
“以后你也不用爬高鉆洞,干埋汰活,賺那一腳踢不倒的錢了!
我忍了半天火,才沒扁他,爬到床里,悶頭就睡。
上面的檢查還沒完事,我們也不能開工,大伙只能窩在宿舍里打撲克,摳臭腳丫子。
我的心一直慌,想到媳婦是個在逃殺人犯,可能沒兩天半就得讓警察抓走,弄不好還得吃槍子,就總是吃不香睡不好。
中午的時候,我蹲在廁所里,又給我媽打電話,沒頭沒尾的聊了兩句,我才問我媽,我的媳婦怎么樣了。
不提她還好,一提她我媽立馬就開始干嚎上了。
原來我媽竟然懷疑我爸“扒灰”,又懷疑兒媳婦勾.引公公,已經(jīng)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了。
我當(dāng)然相信我爸,也相信我媳婦。
那都是我媽小肚雞腸,疑神疑鬼。
我跟我媽說:“你把手機(jī)給她,讓我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