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娜妍,是省重點高中的學生,也是大家總會提到的“別人家的孩子”。
父母年輕時下海經(jīng)商創(chuàng)業(yè),正巧趕上好政策,他們賺夠第一桶金,創(chuàng)建公司,算是為我打拼出富裕優(yōu)渥的家底。我也算是爭氣,學習成績優(yōu)異,在高二那年拿到國內(nèi)重點大學的保送錄取通知書,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很開心,約最好的閨蜜陳佳樂出來慶祝。
當時的我怎么都想不到,人生會在那晚發(fā)生巨大的轉(zhuǎn)變。
陳佳樂是我十多年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
那晚我們坐在路邊的燒烤攤,我向她分享著喜悅,她的表情卻很不對勁,眼神總是慌亂的看向周圍,手也時不時攥起來捏著衣角,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怎么了?”
我很擔心她,陳佳樂搖搖頭,對我擠出一抹笑容,“娜妍,你能幫我買一包紙巾嗎?”
她的眼眶很紅,我沒有猶豫,起身離開。
等回來的時候,陳佳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她把一杯酒遞給我,“娜妍,祝賀你,我真的好羨慕你!蔽乙詾樗菗拿髂甑母呖迹参苛藥拙,便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十分鐘之后,我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
頭很暈,胃里隱隱作嘔,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
我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頭重腳輕,想要張口說話,喉嚨里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陳佳樂走到我的身邊,她攙扶著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手腳都已經(jīng)被粗粗的麻繩給捆住,嘴巴被一團臭烘烘的布條給堵著,我搖晃著腦袋,拼命觀察著周圍,那是一輛正在高速行駛的卡車,我就坐在后面的翻斗里,我身邊還有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兒,她好像已經(jīng)醒了一段時間,眼睛里都是絕望。
“嗚嗚,嗚嗚……”
我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束縛,但是根本沒有用。
“別叫了,沒用的。”
對面的女孩看著我,輕聲說。
她的衣服有些凌亂,脖子和手腕還有著幾道青紫暗紅的痕跡,我被嚇到了,說不出話。
“你別出聲,我?guī)湍惆炎炖锏臇|西拿下來!
她走向我,摘掉我嘴里的布條,向我介紹:“我叫梁暖暖,也是被他們拐賣來的!
“你知道,他們要把我們賣到哪兒嗎?”
電視新聞里,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拐賣女孩兒、把她們賣到深山里,給那些男人做媳婦的報道。我渾身一震惡寒,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遭受經(jīng)歷這些,但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盡快搜集到有用的消息,或許能夠逃出去。
“你已經(jīng)睡了兩天,我不知道這是哪兒,但……總歸是一個逃不出去的山里!
梁暖暖眼神空洞的靠著卡車的車欄。
“你難道不想跑嗎?你難道就認命了嗎?”我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和憤怒,對她吼著。
梁暖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等她回答,車就猛地停了下來。
我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還有幾個男人的交談,“這個月怎么就帶來兩個?”
“這回的質(zhì)量好,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高中生,都白白凈凈的!
“只要養(yǎng)個一年半載,肯定是好生養(yǎng)的,到時候還能夠教孩子讀書,伺候你,多劃算?”
李家村的單身漢都已經(jīng)在外面拿好錢,等著買走我們兩個。
有些警惕性強,疑心比較重的問人販子,“這次確定干凈?上次你帶過來的,都已經(jīng)是跟別人睡過的東西了,還要我兩千塊錢!
“就是,前幾天還有一個要跑的,你們能不能弄點兒聽話的!
人販子聽著他們挑剔的話語,也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去哪兒給你們找聽話的?你們要是不想買,我就帶著她們走了,別的村子照樣會出高價!
“實話跟你們說,這里面還有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呢,要不是她朋友欠了我一筆高利貸,她幫我把這丫頭給弄暈了帶過來的,否則你們還沒有這個運氣,娶個白嫩的丫頭做媳婦呢!”
朋友?是陳佳樂!
我如同承受著晴天霹靂般,即便是在卡車上,我也從沒想過是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