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TM
“滴滴嗒嗒,滴滴嗒嗒……”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嗩吶聲響徹了整個榮王府,伴隨著司儀那故意拉長的聲音,江凌雪和榮貴晨被送入了洞房,江凌雪獨坐洞房中,那鮮紅的蓋頭將她的臉完全遮蓋住,她雙手放在膝上不時的搓著自己手中的紅色鴛鴦手帕,也難怪,誰第一次結婚不是緊張萬分的?況且新郎還是自己小時候見了一面便深深愛上的世襲榮大王爺,想到這她未免有些忘乎所以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別以為你爹用的那些手段我不知道,我也是為了顧全大局才會娶了你!”一聲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江凌雪那花癡的思緒。
“沒,沒,沒笑什么,夫君,你回來了!”江凌雪怯懦的說著。
雖然江凌雪也是這紫顛城中有名的大家閨秀,教養(yǎng)和氣度都非同凡響,可是到了榮貴晨面前還是怯生生的,生怕自己哪一點做的不好,惹了他生氣,或許愛人至深就會變得如此吧!
聽到江凌雪怯生生的話語叫著夫君,榮貴晨顯得有些惱怒,他最痛恨的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今天的這場婚禮,正是被情勢所迫,他不得不與江凌雪的爹——當朝宰相聯(lián)手,才被逼迫得娶了他的女兒。
要說當朝宰相江映雄也是愛女心切,雖然將女兒嫁入榮府也有一部分的政治原因,但除了政治原因外,還有什么能比得上女兒的幸福呢?
榮貴晨惱怒著箭步走到了江凌雪的面前,一手扯下她頭上的鮮紅蓋頭,下一刻他卻不由得心里震顫了一下,因為只是小時候見過一面,在他的印象里,江凌雪就是一個愛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黃毛丫頭,并沒覺得有多么漂亮,可是女大十八變,眼前的這個江凌雪完全顛覆了榮貴晨對她的以往印象。
那紅蓋頭下面的,是一張怎樣撩人心弦的臉啊,盤起的發(fā)髻上恰好的扎了一些頭飾,映襯著她烏黑的頭發(fā),那頭發(fā)下面是一張潔白無瑕的臉,光潔飽滿的額頭下青眉如黛,長長卷翹的睫毛映襯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卻又不失嫵媚,高挺的鼻子將整個臉部輪廓凸顯的分外立體,鼻子下一張朱紅薄唇被她緊張的咬著,她緊皺眉頭透露出一副緊張又害羞的神色,如果不是此時的榮貴晨還有些惱怒,看到此情此景他指不定會控制不住的朝這位新娘撲過去。
顯然榮貴晨還沒被完全迷了心智,只不過,此時的他心中難免波濤洶涌,卻又用理智將他那噗通跳動的心抑制了下去。
“裝什么可憐,要不是你爹,我又怎么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我承受的屈辱,都是你們家造成的!”
“都……都是我不好,我不能左右我爹要做的事情,可是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我一定會盡量彌補的!”
聽到這話的榮貴晨未免有些失望,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犯賤,明明這嬌艷動人的面龐讓自己的心動,可這怯懦的性格,完全不是他的菜啊。
心冷掉了一半,他的眼神也從些許的惱怒變得開始有些厭煩。
“你認為,你能彌補的了嗎?總之,我們這場婚禮是我能做的最大的犧牲,至于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榮王妃,在外面我們是恩愛的一對兒,但在內(nèi)里,我絕不會碰你一下!”
“可……”
“可什么可,就這樣,你的嫁妝仆人中不知有多少你爹的眼線,所以我們以后只好共處一室,以后你睡床,我睡地下,就這么定了!”還沒等江凌雪話說完,榮貴晨便打斷了她。
江凌雪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一直說著這樣無情的話,花容難免暗淡失色。悲傷一股腦的涌來,她想著,如果以后要和他這樣相處,倒不如不嫁過來呢,讓他能開開心心的不受政治因素左右。
她做了一個決定!
“如果,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了!”江凌雪坐在王府花園的湖邊自言自語著,她趁著榮貴晨睡著便溜出了房間,打算離家出走不再拖累榮貴晨,可是走到湖邊她卻發(fā)現(xiàn),離家出走她也不知道該去哪,她常年在深閨之中,根本不知道外界是如何的,更害怕自己一個人。
如果我沒勇氣出走,那便了卻了這條性命吧,當作對這份愛的交代。
深夜被傷透的女人難免會脆弱不堪的鉆了牛角尖,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以后的生活,于是,發(fā)呆了良久,她的身體便不聽使喚的縱身一躍,墜入湖中……
“江凌雪,你醒醒!快醒醒!”榮貴晨那充滿磁性又焦急的吼聲回響在整個洞房,原來榮貴晨并沒有睡著,其實是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都會失眠,一個絕世美艷的女子就睡在自己不遠處,雖然心里有些隔閡但生理上是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的!
當江凌雪推門出去的時候,榮貴晨像解脫了一般,心想終于能睡著了,可是榮貴晨雖然冷漠但卻不無情,再怎么說一個女孩子半夜出去,雖然是自己的府邸,但他也總有些擔心,見她長時間沒有回來,他便有些懊惱的出去尋找,心想這女人怎么這樣怯懦又討厭!
當他走到湖邊的時候恰巧看見江凌雪縱身一躍,此時正值秋季,湖水冰涼,江凌雪撲騰幾下便沒了動靜,榮貴晨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掉就跳入湖中將江凌雪救起,為了不讓別人看見洞房之夜她們倆發(fā)生的不快,他便抱起江凌雪,匆匆回到了洞房之中,也沒有差人去叫郎中,回到洞房,就是眼前這一幕了!
伴隨著榮貴晨的叫喊,朦朧中江凌雪睜開了眼睛,由于救得及時所以并無大礙,可是江凌雪還是覺得頭暈暈的。
她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環(huán)顧了四周,再看了看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的手臂摟著剛剛醒來的江凌雪,被鉗住的江凌雪頓時覺得一股股的陽剛之氣環(huán)繞周身,男人的劍眉倒豎顯得有些生氣,一雙犀利的眼睛正注視著她,高聳的鼻梁顯得那么剛壯有力,薄唇微微張起仿佛要說什么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樣。
而看到此情此景的“江凌雪”不由得眼變桃心,大眼睛開始忽閃忽閃的眨了起來。
榮貴晨嘖不由得一陣驚訝?怎么?她掉進湖里一下下腦子就進水了?連性格都變了?
“我靠,好帥。“パ!我沒在做夢吧!”
“江凌雪”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順便摸上了榮貴晨的臉頰,嘴里邊嘟嚷著“賺到了,好帥啊”之類的話語,此時的榮貴晨被撫摸著臉頰,身體里不由得一陣過了電般的感覺。
而懷中的這個“江凌雪”,好像與之前判若兩人,那色迷迷的眼神配上手中的動作加上榮貴晨心中的小鹿亂撞,讓整個洞房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而當榮貴晨眼神繼續(xù)觀察江凌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此時的江凌雪由于落水原因,盤好的發(fā)髻已經(jīng)散落,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肩頭,落水后衣衫扣子系上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露出雪白的肩頭,再配合撫摸他臉頰的手,這場面,簡直讓人受不了,榮貴晨哪怕是個再高冷的人,但他作為男人,也還是淪陷了。
他那火辣的薄唇向江凌雪的紅唇襲去……
唐小沫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夠嗆,可是,身為一個唯物主義又是有知識有理想的祖國大好青年一枚,她完全有理由去認為這只是個夢,哪怕掐自己的時候感覺到了疼痛,但從目前的科學上來講,她穿越了,那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她也愛看一些穿越類的小說,但這并不能讓自己愚昧到真的相信穿越架空的存在。
身為一名理科生,他完全陷入在了自己的理性分析力,既然夢這樣真實,倒不如好好享受,她心里不由得一陣竊喜,在夢中睡了一古代大帥哥,也是蠻不錯的嘛!雖然自己不經(jīng)世事但也看了不少英劇美劇偶像劇,于是,在那火辣薄唇的攻擊下,唐小沫以江凌雪的身份迎吻了上去……
太陽爬上了東方,照耀在這紙糊卻又不失透亮的窗子上。
“你,臭流氓,你到底是誰?我這是在哪?”唐小沫驚恐的問道
“我是誰?我是明媒正娶你的夫君!”榮貴晨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到這話唐小沫不由得一陣臉紅,雖說自己覺得是在做夢,可是,現(xiàn)在的狀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說好的馬哲課呢?不去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掛科的!
“這里是哪里,我現(xiàn)在在哪?你梳個古裝發(fā)型cosplay啊?”唐小沫說完白了一眼榮貴晨,可是就連白這一眼也還是被榮貴晨帥到了,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又露出花癡的表情撲向榮貴晨,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忍住了,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的定力!
“這里是玄武年琉璃日,這里是我的榮王府,我乃當今皇上玄武帝的親弟弟榮王爺,不是你爹這個賊宰相再三用計才將你嫁給我的嗎?你怎么,昨晚跳湖腦子真進水啦?”榮貴晨一臉蒙嗶的說著
“我爹?宰相?你丫騙誰呢!你橫店剛跑出來。!”
“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是,我不管你為什么落水后變得如此奇怪,但現(xiàn)在你要記住的是,你是我榮王妃,在下人面前不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來丟我的臉,你爹的事我不會坐視不理,也請你好自為之!睒s貴晨對“江凌雪”說著。
而此時的唐小沫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由得心里有一絲絲的傷感,此時的榮貴晨是有多么的無情和冰涼。
想到這的唐小沫深吸一口氣,對著榮貴晨說道:“本小姐就是宰相之女江凌雪,還沒問閣下的大名叫什么?”唐小沫心想,穿越是肯定的了,只是自己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發(fā)生的,況且如果自己穿越到了封建時代那么尊卑和階級就會非常的明確,倒不如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順著這位冷面無情的王爺,以后再想辦法,可是首先的是要清楚眼前這位到底是誰,才好從長計議,故這樣的問道
“本王榮貴晨,看來王妃你很是健忘!”說完連看都沒看一眼“江凌雪”便走出了房門
這邊的“江凌雪”皺著眉頭坐在床上,又輕輕的躺下,將被子蓋住了腦袋,這硬邦邦的床和那冷面王爺難道就是他今后的歸宿嗎?那她大學的學分怎么辦?父母怎么辦?她憧憬的以后做個游戲開發(fā)還能實現(xiàn)嗎?不由得腦袋一團混亂。
“王妃,您該起床了,王爺讓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丫鬟小翠唯唯諾諾的說著
聽到聲音的“江凌雪”不由得一陣緊張!
“呃!你,你先出去吧,把東西放在那,我自己來!”
要知道,在古代的王公貴族中,千金小姐一般都會有貼身丫頭,甚至是洗澡如廁也是由奴婢去伺候的,可是唐小沫哪受得了這些,故有些結結巴巴的便打發(fā)了下人出去候著。
小翠聽到命令后雖然也納悶這位千金大小姐怎會如此羞澀,但還是乖乖的領著一行小丫頭們退出了房間
唐小沫掀起被子,忍著下身的疼痛從床上下來,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在洞房的偏廳擺放了一排紅木架子,她用指頭數(shù)了數(shù),有十幾個之多,架子上分別擺放著衣服,各種黃金首飾,臉盆,洗漱用具,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最重要的是,每樣東西不止有一份,而是有很多種樣式和品類來供她挑選的,雖然她是計算機系的標準格子襯衫理科女,但女人的本性還是有的,見此情景,任何女人都會忘記一切煩惱吧!
“哇靠!江凌雪就江凌雪,老娘從今以后不叫唐小沫,就叫江凌雪。 毖劬σ呀(jīng)變成桃心狀的唐小沫決定在此時,在這個時空,改名換姓!
她走到架子面前抄起一件電視劇里襯衣模樣的衣服套在自己那裸露的身體上,雙手撫摸著一排架子上擺放的各種物件,心里美滋滋的,不知不覺得走到了臉盆旁邊,在一盆清水的倒映下,唐小沫第一次看到屬于江凌雪的那張臉,雖然隱約但完全模糊不了那張美艷的臉。
驚訝之余,她趕緊走到寢廳內(nèi)的梳妝臺旁,青銅鏡映出那張分外妖嬈的臉,唐小沫驚呆了!
“啊!币宦暭饨袕奶菩∧谥邪l(fā)出
“王妃,王妃,王妃你怎么啦?”小翠焦急的敲著房門,見無人回應以為出了什么事情,邊破門而入,而映入眼簾的卻是王妃在對著鏡子,手撫著面部癡癡的發(fā)呆
“好,好美啊!”唐小沫不由得感嘆。
“王,王妃,您沒事吧,讓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好,好吧!”一臉癡漢相的唐小沫不過大腦的回答著
至于如何穿上華服和梳好發(fā)髻的唐小沫對這個過程全然不覺,只是一味的沉浸在江凌雪的美色當中,她心想,就江凌雪的樣子,要是在現(xiàn)代,豈不是將那些稱作第一美女的女人都秒成渣!而這副皮囊,現(xiàn)在就是我唐小沫的,哦,不,是我江凌雪的!
梳洗完畢,換上華服,江凌雪便走出了房門,門口整整齊齊的站了兩排的下人,一側是丫頭和老媽子,一側是家丁
“王妃,以后由我來貼身伺候您,王爺吩咐了,以后您就住在蘭貴苑,左側是伺候您日常生活的,另一側的家丁負責跑腿和一些粗重雜活,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就是!”小翠一股腦的將安排向江凌雪說著
看了那么多的古代小說和電視劇,唐小沫還是有一些覺悟的,大家小姐肯定有自己的陪嫁仆人,可為什么聽小翠的口氣,吩咐給她的下人好像都是原本榮府內(nèi)的呢?
“我的陪嫁丫頭呢?”唐小沫機智的問
“王,王妃,小春已經(jīng)被王爺指派到浣衣閣去了!王爺吩咐了,以后由我照顧您~”小翠顯得有些害怕的說著
“哪有這樣的道理,我的陪嫁丫頭竟然派去洗衣服,新婚第一天就要將我身邊的人大換血!”唐小沫故作生氣的說著
她心想,既然榮貴晨已經(jīng)發(fā)話,說讓她以后不好過,又說受江凌雪父親左右,那么自己也并非那么無權無勢任由他欺負,何不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好搓搓他的銳氣,這也是報了他那么粗魯?shù)膶ψ约旱某鹆,老娘才不是大家閨秀,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小翠,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的去把小春給我接回來,以后我的身邊全由她來伺候,其他的我也不為難你,你只要如實向你們家那王爺稟報便是,至于你的去留,隨你!”江凌雪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吩咐道
“可,可王妃,之前王爺交代過,讓……”小翠有些害怕,但又兩頭都得罪不起,相較之下還是試著拿出王爺來壓一壓江凌雪,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竟被難為的要哭了起來
“可什么可,別人我不管,午時之前,我必須見到小翠。 苯柩┎蝗葜靡傻恼f著
其實江凌雪的心并沒有那么的狠毒,也不是有意要為難小翠的,只是如果在這個時候自己體現(xiàn)出一丁點的懦弱的話,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會如榮貴晨所說的和期望的那樣凄慘,她心想著以后再找機會補償小翠吧,畢竟以后的她也算是這個王府中除了榮貴晨權利最大的一位了,只要今天不跌份!
打發(fā)好了下人和小翠,江凌雪便回到自己的蘭貴苑,想要散漫的北京癱在那正廳的太師椅上,可又顧忌面子和此時的境況便克制的正襟危坐在大廳,她差了小丫頭沏了一壺好茶,制了些許點心學著大家閨秀的樣子邊品嘗著邊等候午時的到來
正午的陽光灑進蘭貴苑正廳的石板地上,院子內(nèi)下人們忙碌的身影穿梭,樹上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鳥叫,在這樣安逸又恬靜的環(huán)境下,一個絕美女人單手撐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垂下,朱紅的雙唇時不時的抽動著,剛進院子本來氣沖沖的榮貴晨被眼前的景象折服了,他也很奇怪,可這滿肚子的怒氣就愣是消散的無影無蹤。
榮貴晨故作生氣的板著那張撲克臉走到了倚頭熟睡的江凌雪面前,丫頭小翠識相的在背后輕推了推江凌雪
“王妃,王妃,王爺來啦!”小翠小聲的說著邊推著江凌雪
可誰知江凌雪睡的太熟了,根本就沒有醒的意思,榮貴晨看到此情景心里嘀咕著“真是個蠢女人,還想跟我斗!”想著想著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可這一哼不要緊,坐在太師椅上熟睡的江凌雪卻生生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醒了!
江凌雪睜開朦朧睡眼無目的的環(huán)顧了四周,下人們都屏住呼吸怯懦的看著眼前這兩位主子,生怕一會發(fā)生什么血腥的事情嘣自己一身血
“想要小春,你還是省省吧!”榮貴晨看都不看一眼江凌雪冷冷的說
而此時的江凌雪聽到這話頓時氣得有些面紅耳赤,但卻沒有發(fā)作,她心想,對付這種沒有人情味又自認為很優(yōu)越的裝B男就得戳他的痛處打擊他,所以她不慌不忙的說道。
“喲,榮大王爺,我勸你還是對我好一點,如果我爹知道我在您府中受盡委屈,可不會善罷甘休!你們的計謀和政治我不懂,但我懂得是,沒有我爹,你什么事都做不成吧!”江凌雪顯然一副流氓相,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榮貴晨和他的父親之間有什么不可見人的勾當
她心想,要想了解這些,還是要把小春盡快叫回來,小春是以前這個江凌雪從小到大都伺候左右的丫頭,小姐的事情她肯定都知道,所以,這新婚后的第一仗,堅決不能輸
“你……”榮貴晨顯然有些意料之外,故只帶有怒氣的說出一個字。
頃刻,榮貴晨有些扭曲的臉歸復平靜,仿佛剛才的一幕不曾發(fā)生,這個人的城府可見一斑
“這樣也好,也省得我親自去向江相去攤牌你我的這場政治婚姻,現(xiàn)在整個紫顛城內(nèi)都知道你我二人聯(lián)姻,看到時候我將你休回家去誰會更煩心,整個江家的臉面都會比你丟光!我說到做到!”榮貴晨冷冷的說著,不帶有一絲感情,仿佛他正在敘說的這件事與他自己并無關聯(lián)!
而江凌雪呢?她哪管什么江家的臉面不臉面,因為她也不在乎,可是不讓小春回到自己身邊這件事著實讓她有些惱怒,這個王爺果然城府很深,論計謀自己根本玩不過他啊,更何況,現(xiàn)在的自己對這個世界更是一無所知,這要怎么斗?
硬的行不通那就來軟的吧,江凌雪暗生一計,只見江凌雪頓時臉色一變,轉瞬間滿臉堆起了笑容,在這幅美人皮囊的映襯下,連下人們都覺得如沐春風,她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邁著小碎步像榮貴晨挪去。
榮貴晨看著變臉如此之快的江凌雪,未免有些驚訝,他皺了皺眉頭倒也沒表現(xiàn)出其他的表情,可隨后江凌雪的動作就讓榮貴晨有那么一點的不淡定了
“夫君,人家真的是很怕和陌生人相處的,能不能讓小春回來啊,我跟她一起長大,沒了她不行呢!”江凌雪挪到榮貴晨身邊兩手抱起他的一只胳膊就開始邊搖便撒嬌的說著
要知道,在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啊,哪怕是夫妻之間也不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一些親密舉動的,可江凌雪哪知道,其實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自顧自的邊鞥鞥邊搖晃著榮貴晨的胳膊
榮貴晨的臉頓時變得鐵青,環(huán)顧四周的下人們都低下了頭不敢看,自己也覺得好丟臉。
“你,你這是干什么?你還知不知禮義廉恥!”
“哎喲。夫君吶,你就同意吧,求你了啦。”說完她瞪著那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故作可憐的抬頭望著榮貴晨
“隨你!”榮貴晨僵硬的吐出兩個字,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故作淡定的轉身離開了蘭貴苑
“謝謝夫君如此體諒,妾身感激不盡!苯柩┕室饫鲩L聲目送正在走出院子的榮貴晨,待榮貴晨完全走出院子才高興的跳了起來
“bingo!搞定,終于找到對付他的方法了!”江凌雪異常興奮的大喊道。
“王,王妃,到了用膳的時間,您看您有什么要求?”小翠看見得意忘形的江凌雪故意以吃飯的名義去打斷她的自嗨,因為小翠知道在這些下人當中有幾個是榮貴晨專門安插在蘭貴苑中時刻監(jiān)視江凌雪的。
“什么好吃吃什么,你們看著去做!本王妃要先去補一覺”說完打了個呵欠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寢廳。
小翠看著江凌雪那蹦蹦跳跳跑向?qū)嫃d的背影,不禁開心的笑了,這個如大姐姐般的主人還真是可愛呢!
一覺醒來,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葷素搭配,有飯有湯,江凌雪摸了摸已經(jīng)餓的扁扁的肚子不禁有些發(fā)饞,從早上起來到午時她光顧著怎么對付榮貴晨,只是喝了點茶吃了點電信而已,此時已經(jīng)肚子餓的咕咕叫了,她想要如狼似虎般的朝餐桌撲過去卻又想著自己現(xiàn)在可是大家閨秀,如果就那么撲過去,下人們豈不是要笑話自己。
于是她故作鎮(zhèn)定的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去,下人們見江凌雪準備吃飯,一個個也便殷勤了起來,有的在盛飯,有的在盛湯,有的在夾在,并有條不紊的拆分著給江凌雪夾的雞腿上的肉和骨,拆分好的肉再沾上特制的醬料,丫頭一手握筷一手扶著手腕恭恭敬敬的放到江凌雪的盤子里,示意江凌雪可以食用,其實,這種陣勢在大戶人家是最尋常不過的了,可是身為唐小沫的江凌雪哪見過這些,她瞪大了雙眼故作鎮(zhèn)定的坐在那里,尷尬的享用著如此精心處理過的美食,卻也食之無味了,這是她活的這20年來,吃過的最尷尬的一頓飯了!
“你,你們不用這樣伺候我,我在家也沒這么多的規(guī)矩,大家一起坐著吃吧!”江凌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說完這話,屋子里圍著一圈的小丫頭們齊刷刷的跪下了,為首的小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王,王妃,是不是我們有什么地方照顧不周的,還請您不要生氣,奴婢們一定會更加努力和小心來伺候王妃的,還請王妃恕罪!”
WTF?這都哪跟哪啊,江凌雪一臉蒙嗶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腦中無數(shù)草泥馬奔騰而過,難道,她說錯什么話了嗎?
“你,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快點起來!快點起來!”
小丫頭們也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特別的主子,如果沒有得罪,那么為什么她不需要她們伺候還要她們坐下來一塊吃?這難道不是怪罪后說的反話嗎?
“王妃,奴婢們天生就應該周全的伺候您的,您剛剛嫁到榮府,有什么不習慣的還請您多加指點,有什么照顧不周的還望您能夠恕罪,奴婢們身為下人是不能夠和您一起用膳的,會臟了您的飲食的!”丫頭小翠一本正經(jīng)又怯懦的說著
江凌雪聽著這樣的話,心想著,這一幕怎么感覺這樣熟悉呢?她絞盡腦汁的想著這一幕在哪見過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原來,這一幕是如此像還珠格格里小燕子進了漱芳齋之后邀請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的場景嗎?不由得呵呵一笑
“我是認真的啦,我在我們家也是和小春她們一起吃飯的,大家相處的像親姐妹一樣!你們不要拘謹,好好吃頓飯哪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江凌雪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顧及到下人們那目瞪口呆的神情
“王,王妃,王爺不是答應要把小春接回來了嗎?那奴婢現(xiàn)在去接小春!”小翠算是這群丫頭當中最機智的了,見此狀況,怕尷尬也怕失了規(guī)矩擔了責任趕緊轉移話題的去申請趕快逃離現(xiàn)場
“哦,對哈,忘了這件事了,那你快去吧,我讓她們給你和小春留點飯菜!你們其他人,趕快上桌吃飯,這是命令!”江凌雪有些小傲嬌的霸氣的說道
“是,王妃,我這就去辦!毙〈湎袷撬闪艘豢跉庖粯,干凈逃離了現(xiàn)場
而剩下的下人們,都不得不做到了大圓餐桌上面,一桌子的菜倒也顯得不那么的孤獨了,而此時的江凌雪也高興了起來,開始大口的吃起了飯,可沒吃幾口就發(fā)現(xiàn),下人們雖然坐上了餐桌可是沒有一個人動筷,有幾個年紀比較小的丫頭甚至都在瑟瑟發(fā)抖,大家都低著頭不敢作聲也不敢吃飯,江凌雪見狀有些不高興
“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拿起筷子,吃,否則,這個府里最重的責罰是什么,你們就等著吧!”說完她接著吃了起來,故作生氣的樣子
下人們哪經(jīng)得住這樣的恐嚇,要知道,在這個府里,如果下人犯錯被主子責罰,最嚴重的可是亂棍打死并拋尸荒野,連帶著家人也都一并驅(qū)逐出紫顛城,榮王府的勢力做到這點可是輕松的不能再輕松的,這些如螻蟻般命不值錢的下人奴隸哪敢有什么反抗,聽聞此言,下人們分分開始扒了起手中的那碗飯,只是,沒一個人敢去夾菜
江凌雪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恐嚇那最嚴重的責罰是什么,但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很開心,哪怕是下人們不去吃自己也不可能去那樣懲罰她們,就是說說而已,于是她站起身分分給下人們夾菜,并笑容燦爛的對每一個下人說著“多吃點,多吃點!”下人們見狀也漸漸開始放松,場面變得溫馨了起來。
可就在這一片和諧當中,當江凌雪開始覺得一切開始變好的時候,門外來了一個人,打破了此時的溫馨場面
“榮成公主駕到!遍T外一聲拉長的聲音貫徹了整個蘭貴苑。
江凌雪心想“媽呀,不會吧,感覺自己在拍還珠格格現(xiàn)實版,來的不會是‘皇后娘娘’和‘容嬤嬤’吧,然后就是責備下人和主子挨板子,天吶,好可怕!”
不一會,果然一個美艷女子領著一波下人,為首的下人是個老姑子模樣,江凌雪心想“完了,照還珠格格來的,嘖嘖!!”
正當江凌雪愁腸百轉的時候,這個美艷女人已經(jīng)風風火火的走到了江凌雪的面前,與還珠格格不同的是,這個“皇后”滿臉堆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異常的興奮.
“呀,這就是我們的榮王妃啊,果然光彩照人,難怪我那冷漠的弟弟終于肯娶王妃了!”蓉城公主興奮的抓起江凌雪的一只手親切的說道。
“公主說笑了!苯柩┯行⿲擂蔚恼f道
劇情完全沒有按照江凌雪所預料的那樣發(fā)展,這未免讓江凌雪有些尷尬,其實在她的小算盤里早就想好了,如果是陰損的“皇后”她一定要像小燕子一樣給她個下馬威,可誰知竟是個這樣親切的姐姐般的女子,而她身邊的老姑子也滿臉笑容并沒有容嬤嬤那樣的陰險惡毒的感覺。
正在互相寒暄之際,榮成公主掃了一眼飯桌,下人們雖然早就識相的起身行禮,可是那一桌子的碗筷和剛進院時候的情景不得不讓榮成公主發(fā)現(xiàn)吃飯的端詳。
“大膽!你們竟這樣無理對待榮王妃,給給你們的狗膽來和王妃一起用膳的!”蓉城公主從剛剛的親切隨和突然變得嚴厲冷漠起來,對屋子里的下人說道。
下人們統(tǒng)統(tǒng)嚇到跪在地上,那幾個年齡小膽也小的丫頭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甚至馬上就要嚇暈過去一樣。
“來人啊,這些不知身份以下犯上的奴才統(tǒng)統(tǒng)亂棍打死……”
“別,別,公主姐姐,是我逼他們一起進餐的,自己吃飯有些孤單!”還沒等榮成公主說完,江凌雪打斷道。
“那身為下人也不能這樣不知分寸,這般不尊規(guī)矩的下人堅決不能留!”榮成公主說著繼續(xù)招呼身邊的衛(wèi)士。
“求你了,公主姐姐,真的是我逼著她們這樣做的,還請不要怪罪她們,我替他們承擔責罰!”江凌雪有些焦急,說著便跪地請求榮成公主。
“哎呀,好了好了,你看你這是干什么,我是怕這些下人不懂規(guī)矩,你剛來到榮府,我那個弟弟天天板著臉不說,這些下人再欺負你!”榮成公主恢復和藹表情對江凌雪說著。
與榮成公主寒暄了一陣子,這是江凌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的人的溫暖和友好,內(nèi)心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榮成公主的。
后來在年齡稍大一點的小丫頭那里才得知,這個榮成公主可是紫顛城內(nèi)響當當?shù)囊惶柸宋,皇上和榮貴晨的親姐姐,三人一奶同胞,連皇上都很尊敬她,而除了皇上外,能讓榮貴晨唯命是從的就是這個榮成公主了,。
不是因為權勢,而是因為小時候他們的母后曾被奸妃所害,很早便離他們而去,榮成公主出嫁的早,駙馬也是朝中大官,后來經(jīng)過很多的努力將玄武帝扶上王位,而在皇權爭奪中,她也是幾番的護著自己的這兩個親弟弟差點陷自家于危險當中,所以,玄武帝和榮貴晨對這個姐姐也是尊敬有加,除了血肉親情,還非常的感激自己的姐姐!
更何況,這個榮成公主也是相當厲害,文才武略樣樣精通,甚至朝堂上的一些權貴都對她贊賞有加,而她本人脾氣也頗為豪爽,說一不二,所以在責備江凌雪下人的時候,那些小丫頭才會嚇成那樣,可見這個榮成公主的威嚴和氣場有多么強大,加之她的一些事跡,在這紫顛城內(nèi)更是神一般的人物的存在。
一番聊天下來,榮成公主也覺得這個說話有些奇怪的弟妹和自己還挺投緣的,便也多了一分喜愛,而這邊的江凌雪此時更是有些得意了起來,這下又多了一個靠山,以后榮貴晨再欺負自己,可就有地方告狀了!想想都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正想著,看到小翠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見到自己便哭著撲了過來。
“小姐,嗚嗚,小姐,我終于能回來你身邊了,奴婢洗點衣服不要緊,關鍵是擔心小姐啊,嗚嗚!毙⊙绢^邊哭便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差點都蹭在了江凌雪新?lián)Q的華服上。
江凌雪心想,這都不用問,肯定是自己的貼身丫頭小春啦,于是她裝作很熟的樣子說道。
“沒受委屈,沒事沒事,你回來就好,我可想死你了!”
小春聽到江凌雪的話語愣了一愣,心想著自家小姐雖是疼愛自己,但也不會說出“我可想死你了”這種話,不覺有些奇怪,可是疑慮哪有回到主人身邊的喜悅更重要?于是,小春很自然的就把一些奇怪的感覺拋到腦后,過了好一會才漸漸的情緒平復下來,江凌雪為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心想,這小丫頭還真的蠻招人喜歡的,真的拿自己主人當作親姐姐一樣的看待,于是乎在這個喜別重逢的氣氛下,一屋子的下人們和江凌雪都覺得幸福滿滿。
其實下人們在剛剛榮成公主要懲罰她們的時候,看到江凌雪能那么拋卻主子的身份來救自己,都感激萬分,小翠瞄了瞄榮貴晨派在江凌雪身邊監(jiān)視的那兩個小丫頭一眼,她們紛紛低下了頭有些慚愧,甚至不敢去看江凌雪,其實這也證明了,江凌雪的身邊將不再有奸細。
因為,江凌雪剛剛不顧自己的尊嚴和性命救了他們,這個恩情,是個人都該感念,而不是以怨報德。
江凌雪招呼著大伙接著吃完了這難忘的一餐,同時,整個蘭貴苑也籠罩在了一片祥和當中,飯后,下人們該收拾的收拾這桌上的杯盤狼藉,掃院子的也就出去掃院子,只剩下小翠和小春兩個人服侍在江凌雪的周圍。
江凌雪其實也很喜歡小翠,在之前的種種提示中,她也覺得小翠其實是個可靠的小丫頭,所以,將小翠和小春一起的叫到了她的寢廳,示意關上門后,讓她們兩個坐下,其實江凌雪并沒有什么大事,只不過是想通過她們兩個分別了解一下榮王府和江相府的一些事情。
畢竟自己現(xiàn)在一頭霧水,即便是猜得到一二也不可能完全清楚,不然以后在行事的過程中難免會顯得很尷尬,并在遇到突發(fā)事件的時候很難應對,畢竟在這個時代腦袋是隨時都有可能搬家的,她可不想還沒找到方法穿越回去之前就小命嗚呼在這里。
她并不想?yún)⑴c什么皇權爭奪的戰(zhàn)爭當中,也不想在這個榮王府任人宰割,難道自己的身體被榮貴晨玩弄,連閨房之外也要被人管束和欺負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只有自己努力,因為這個時代,她只有自己,她是孤單的,她要不停地從外界來獲取她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一切,這樣才有可能讓自己愈加的豐滿和避重就輕的行事。
所謂無知者無畏,那么,知道的越多就越能夠抓得準他人的心里,讓自己免受傷害,也能夠在保全自己的同時籠絡一些為自己所用的人,這樣在以后的日子中才不會孤獨,在自己受到不可避免的傷害的時候才有人可以讓自己傾訴和依靠,哪怕是這兩個對榮成公主來說可以隨便處死的小丫頭。
江凌雪思路到這,未免有些傷感,但日子終歸要過下去,不能夠停止,自己的境況如今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那就只能見招拆招,勇往直前,在前方尋找出路,這也是江凌雪在作為唐小沫的時候念書所學到的,唐小沫雖然是計算機系的女孩子,但其實自己很愛看書和一些歷史,總結下來很多的哲理,所以在此時,她就會表現(xiàn)的很冷靜,因為她深知,隨遇而安并不是消極,而是懂得妥協(xié)。
所以,她才找了這兩個女孩子,一個作為江府資深婢女,當然,和原來的江凌雪情同姐妹,對自己自然不會有他心,而這個小翠,雖說不是從小在榮王府長大,但也是從七八歲就來到這當婢女,自然對府里的事情知道很多。
江凌雪觀察下來,小翠還是個很忠心的丫頭,就看榮貴晨讓她來伺候自己,期間有什么不合適的事情小翠的不斷的提醒就能看出來,小翠已經(jīng)把自己當作主人了,并且時時刻刻都會為主人著想,況且在今天的榮成公主責罰自己的下人的時候,小翠的表現(xiàn)也頗為機靈,所以,這兩個人,絕對可以為她所用,江凌雪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倚靠一般。
“你們兩個坐下吧!”江凌雪表現(xiàn)親切的說著。
小翠顯得有些不自在,畢竟是新主人,自己倒也熟記著府里的規(guī)矩。
“坐吧,小姐讓你坐你就坐下吧!”小春顯然很放得開,也難怪,畢竟她和江凌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府里的時候,小春和江凌雪總是當著江映雄的面裝的主是主仆是仆的,可是私下里,兩個人跟我們現(xiàn)代說的發(fā)小玩伴是一樣的。
“那,那多謝王妃賜坐!”小翠聽了小春的話,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坐下了。
“咯咯咯咯咯咯”小春在一旁笑了起來。
“看機拘謹?shù),我們家小姐可溫柔了,從小到大對我都可好了,你就放開的坐吧,咯咯咯……”小春說完一番開解小翠的話之后又開始笑了起來。
小翠這才有些放松了,看著眼前的江凌雪和小春,真是覺得她們是那么的可愛,那么的好,于是,她陷入了回憶。
原來,小翠從小就是個苦命的女孩,從一出生父母就嫌棄她是個女孩,小翠還有一個哥哥,父母百般寵愛,從小她就看在眼里,由于哥哥恃寵而驕,一直都會欺負這個妹妹,打她罵她,因為家里窮,每每沒吃的的時候,她只能看著父母哥哥三個人吃飯,自己只會得到一碗只有極少的糙米的猶如熱水一般的稀粥。
父母說女孩子,賠錢貨,喂飽了也是別家的,所以,一直在這個狀態(tài)下的小翠長到了七歲,而從可以自如活動開始,家里的衣服及打掃院子一直都是小翠在做,她曾一度懷疑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沒人對她好。
到了她七歲的那年,她的哥哥也長到了十二歲,父母開始考慮攢錢留著哥哥成年給他娶媳婦,正巧的是,隔壁的張家老漢剛剛把自己的繼女賣給了城里的醉紅樓,要知道,醉紅樓乃紫顛城內(nèi)有名的煙花場所,他后娶的這位老婆又哭又鬧弄得鄰里皆知,張老漢得到了在他認為的好大一筆銀子,整個人高興的不行,到處去顯擺。
所以,小翠的爸媽仿佛也看到了商機一般的,備了二斤雞蛋就去到了張老漢家詢問門路,打算將小翠賣到醉紅樓去,才七歲的孩子啊,遇到這樣的父母也是很悲慘的事情,于是,在被張老漢敲了一筆銀子之后,小翠的爸媽將小翠賣到了醉紅樓。
由于小翠當時才七歲芳齡,還不能去接客,人也長得不是特別漂亮,沒有做花魁的潛質(zhì),所以老鴇子也打算把她當作平常“女兒”一樣帶,讓她去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計,在這期間,小翠總會看到那些長到十五六歲被老鴇子逼著去接客的場面,聽話的在外宣稱叫做“開苞”,吸引一些淫棍花大價錢去買這第一次,而一些性子比較烈的,極力反抗的老鴇子也不會留情面,而是直接讓醉紅樓里面的打手去強暴了算,讓她們聽話,而這通常都是三五壯漢去“教育”一個女子,真的是受盡凌辱。
而這其中最讓小翠所難過和接受不了的就是隔壁張老漢的繼女,畢竟住鄰居,兩個女孩子也還認識,都是苦命的孩子,偶爾小翠還會跟在張姐姐屁股后面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可那天,她親眼看到張姐姐不服從老鴇的命令被五個壯漢抓到了二樓去,小翠不敢攔著也攔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偷偷的上了樓。
她趴在門外聽見里面張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她順著門縫看到了終生難忘的景象,別說是自己一直叫姐姐的人,哪怕是一個路人的女孩子遭受到這一切都會讓她感到害怕和難過,那五個壯漢仿佛完全將張姐姐當作玩物一樣,一個大漢直接像抓雞仔一樣的將張姐姐扔到了木板床上。
于是五個人開始上下其手,撕扯張姐姐的衣物,張姐姐叫的越凄慘,那五人就笑的越歡暢,最后,張姐姐被撕扯的遍體鱗傷,一絲不掛,小翠眼睜睜的看著張姐姐最后一動不動滿是絕望的躺在床上,那五個大漢一個接一個的去侵犯張姐姐的身體,粗暴又無情。
最后,那五人完事坐在了一起開始談笑風生,張姐姐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眼見到這一切的小翠害怕極了,雖說才七歲的光景但從小被虐待到大,她也懂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暗自心想著,自己絕對不能遭受到這種待遇,可是如果讓她以后直接的順從,也是不可能的,于是,逃跑計劃開始了醞釀
就在張姐姐被輪暴之后,小翠就再也沒見過張姐姐,后來才得知,張姐姐在那天就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那五個壯漢在休息片刻之后看到一絲不掛的張姐姐又對其進行施暴,最后,張姐姐死在了那張無情的硬板床上,之后老鴇子還用張姐姐的死來教育其他已經(jīng)可以接客的女孩子,奉勸她們要聽話,不然就是那個下場,小翠得知后哭了好久,可是,她連張姐姐的尸體被仍在了何處都不知道。
就這樣,小翠一直隱忍著,一步一步的開始計劃著逃出這個人間地獄,在她八歲生日的那天,她終于有了出逃的時機,于是,按照自己在這里一年時間所打聽出來的所有消息,包括在恰好的時間段從后門掏出,有某條巷子,某個酒家等等,她終于跑了出去。
可是沒幾個時辰就被發(fā)現(xiàn)了,于是打手們分分出去追捕,而此時的小翠才八歲的孩子哪能跑多遠,更是累的跌倒又爬起,遍體鱗傷,最后暈倒在了榮王府的門前,一個老媽子正好從里面出來看到小翠,本是心好的就將小翠扶進了府中,剛剛趕到的打手們看到小翠被扶進榮王府便也嚇跑了便再無了后話,于是小翠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榮王府的一名婢女,雖也是每天做的粗活,偶爾被老媽子大罵,但也算是走出了陰霾,并感恩天地!
想到這的小翠不由得掉下了眼淚。
“王,王妃,從來沒有人給我留過飯,也從來沒有主子主動讓我坐過,您對我太好了,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如何報答王妃您了!嗚嗚嗚嗚!闭f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嘖嘖嘖。你看你這是在干什么,快點別哭了,小春,快給小翠拿一些點心堵住她的嘴別讓給她哭了!”說著看向小春。
小春得令顛顛的跑去大廳拿起桌上的點心走到小翠面前遞給她,小翠雙手結果點心碟子,哭的更加的大聲了,邊哭邊嘟嚷著。
“您要堵住我的嘴我也要說,王妃,奴婢太愛您了,您對我真是太好了,奴婢小的時候……”
于是,小翠邊哭著邊嚼著點心邊將自己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的對江凌雪和小春敘述了起來,聽到最后,小春和江凌雪都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同時,二人也不停地對小翠說著以后再也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等等的話。
到最后,竟是三人一起哭了起來,這個畫面,完全和古代那種尊卑分明的感覺不沾邊啊,可是動情歸動情,江凌雪也是非常同情小翠的遭遇的,但是,她也還很理智的去將自己要打聽的事情進行鋪墊,既然感情氛圍都已經(jīng)烘托成這個樣子了,倒也不必再拐彎抹角了,于是在哭過時候她便開口說道。
“唉,小翠你也知道,你們王爺對我是什么態(tài)度,實話告訴你們吧,昨晚我落水了,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記憶很模糊,好像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現(xiàn)在只能想起爹娘和小春以及王爺是誰,但是以前的事情好像都忘記了!”她編著故事看著小翠和小春的反映。
而聽到此話的小春第一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快讓我看看傷哪了,您記不起來沒關系,以后我跟您一點點說,您可別受傷就行,不然我都向老爺交代不起了!”說著便開始對江凌雪左扒扒又扒扒。
“哎呀,沒受傷,榮貴晨救得我,就是覺得想不起事兒來了”江凌雪看著小春有些無奈的說著。
“放心吧,王妃,我一定會把王府的事情都說給您聽!”此時的小翠也表態(tài)了。
江凌雪不由得一陣暗喜,心想著,這兩個小丫頭可愛至極,一個謊言就雙雙搞定。
“那小春,你先說說吧,我爹為什么把我嫁到榮王府?”江凌雪看著小春認真的問道。
“哦,小姐,其實在您小的時候就見過榮王爺,那個時候老爺還不是宰相,榮王爺還沒有府邸,住在駙馬府里面,榮成公主和駙馬帶著年幼的榮貴晨來我們府里談事情,就讓小榮王爺跟您一起玩。”
“而那個時候您就特別喜歡榮王爺,一直跟在榮王爺屁股后面,直到榮成公主和駙馬爺找老爺談完事帶著榮王爺走后您還對榮王爺念念不忘,一直纏著老爺問小榮王爺什么時候還來,還有在您長大之后,我們有一次偷偷溜出府邸去買胭脂,看見榮王爺騎著高頭大馬從身邊穿過,您眼睛都看直了,我們回府之后您就郁郁寡歡的,老爺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的時候,我將這件事跟老爺說了,于是老爺可能就開始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吧!”小春一口氣說完了一大堆的事情。
“那,那后來呢?既然榮貴晨不喜歡我對我現(xiàn)在那個態(tài)度,可為什么還會娶了我?”江凌雪繼續(xù)問著。
“具體的小姐,我怎么會知道,不過之前聽您和老爺吵過一架,大概就是您說,利用您和榮王爺聯(lián)姻來達到老爺什么什么目的,什么以此來牽制榮王爺,讓他與我們府有瓜葛之后就難以抽身,從此以后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并且說老爺這么做很卑鄙等等的,后來我就被老爺趕出門了!毙〈河行┪恼f著。
“哦,那這么說,榮貴晨說的沒有錯,他娶我,是不得已而為之!嘖嘖!”江凌雪自顧自的嘀咕著。
“小姐,小姐您可別難過,榮王爺是什么樣的人整個紫顛城都清楚,如果他不喜歡你是堅決不會娶你的,哪怕是威脅,您可別傷心啊,您要是傷心,奴婢都后悔跟您說這些了啦。”小春有些緊張的看著江凌雪說著。
江凌雪說:“不,不會,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而已!”
“是啊,小春說的對,王妃對于王爺今天的態(tài)度您別往心里去,王爺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小翠見狀也開始安慰起了江凌雪。
“哎呀,你們兩個,我真的沒事,小翠,該你了,跟我說說你們家王爺在娶我之前是什么樣的狀況?”江凌雪問道。
“嗯,好,在您和我們家王爺訂婚之時,王……”
還沒等小翠說完一句話,外面便傳來了一聲長音。
“王爺駕到!
而此時的江凌雪,小春,小翠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看向了窗外!
江凌雪此時腦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著,這個冤家竟然壞她好事,不是中午剛剛來過,這才多久,又來!
“小翠,現(xiàn)在什么時辰?”
“王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酉時了”小翠如實的回答著
“我靠,竟然都這個時辰了,難道這個時候榮貴晨找我,是要我侍寢?”江凌雪心里想著嘴上便嘟嚷了出來。
“小姐,我靠是什么意思?”一邊的小春一臉天真的問著。
江凌雪未免有些尷尬,匆匆的解釋道:“我靠,就是你好的意思!”
“哦,小姐,受教了!”小春諾諾的回答
“小姐,您應該出去恭迎王爺?shù)拇篑{,不然王爺會怪罪的”小翠在一旁提醒道。
“真是麻煩!”說著便走了出去,小翠和小春也緊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小春疑惑又涌上心頭,小姐再怎么失憶,難道不愛榮王爺了嗎?真是奇怪。
蘭貴苑修的方方正正,院子兩端都種了樹,一些裝著錦鯉的大缸分別散放在各個角落,而在院子中央的這條小路上,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正朝蘭貴苑大廳房門走去,劍眉星目,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冷漠,卻在偶個瞬間望向大廳門口的那個美艷女子時變得溫柔如水。
只是那么一瞬卻又覺得心波蕩漾,微風吹起男子的衣角和盤髻在腦后的長發(fā),魁梧的身軀下一雙修長強健的長腿穩(wěn)重又有力的一步步向前邁著,連院子里那些下人小丫頭們都在偷偷的朝那男子方向傾慕的看著,榮貴晨全然不理其他人,徑直的走向了江凌雪。
“恭迎王爺駕臨蘭貴苑!”江凌雪有些不耐煩但又不得不說著客套話的說著。
“王妃不必多禮!本王是來用膳的!”榮貴晨冷冷的說著。
其實,看到眼前的江凌雪,他的心早已波濤洶涌了,雖然自小生在貴族的榮貴晨自認為閱女無數(shù),府中也有一些美艷的歌姬舞姬來供他寵幸,他也只認為女人就是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生理欲望的玩物,也從未給過任何女子名分,哪怕是作為妾的存在,而榮貴晨對于這些女子,從來都是興起時招來,解決完生理欲望便將其遣回,有時甚至都不曾說過一句話,更別說記住誰的名字,那就更不用談心起漣漪這種事情了,可是面對這個特別的江凌雪,他不知怎么的,心里總會有一些波瀾,有時候甚至是翻江倒海。
就像此時,他看到眼前的江凌雪,腦海里一遍遍浮現(xiàn)的都是從昨天到今天的過往,回想起從湖中救起江凌雪,那沾濕的秀發(fā)和那露出的雪白肩頭;回想起當天早上熟睡中江凌雪那輕輕動起的睫毛;回想起他嘴唇觸上江凌雪那櫻紅薄唇時的軟糯;回想起江凌雪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吹到他耳邊的呼吸聲;回想起中午江凌雪雙手握著他的胳膊搖晃著撒嬌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才一天而已,就已經(jīng)有這么多的畫面讓他心起漣漪甚至是翻江倒海,這一切,都是他始料未及的,之因為是這樣,榮貴晨才這么的迫不及待在傍晚就要來到江凌雪的蘭貴苑,美其名曰是要來這用膳,其實,是想見她到發(fā)瘋,根本無心做事!
榮貴晨直直的望著江凌雪到出神顯得有些失態(tài),而江凌雪雖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
“王爺,王妃,那奴婢們就去準備完善了,請王爺,王妃稍等片刻!”小翠機智的打破尷尬,拉著小春便往門外退去。
“小翠,你拉我干嘛啊,我還沒跟小姐待夠呢!”小春出來后邊走邊抱怨著小翠的拉扯。
“我們?nèi)蕚渫砩虐,說了那么久王妃也餓了吧!”小翠笑笑的看著眼前天真的小春說著。
“是哈,也是,小姐一定也餓了,那我們快去吧。”說著兩人便走向了王府里的膳房。
而王爺?shù)南氯藗円沧R相的從房間退了出去,江凌雪此時有些尷尬,她沒有去看榮貴晨的眼睛,而是一直目送著出去的下人的身影,因為除了這,她不知道該看哪,榮貴晨也的確太迷人了,她怕她繼續(xù)看著會一不小心撲上去,這就丟人了,自己明明是要跟他死磕的。
正當她無意識的望著那剛剛被下人關上的房門的時候,江凌雪突然覺得重心不穩(wěn),被一股牽引力生生的拽到了榮貴晨的身邊,這個牽引力無疑就是榮貴晨的臂力,榮貴晨將江凌雪抓過來用自己的手掂住江凌雪的后背將江凌雪重重的壓在了墻上,榮貴晨當時的氣場,就像是餓狼撲食一般,那架勢就是想把江凌雪生吞了一樣。
江凌雪被榮貴晨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心里酥酥的,如果作為唐小沫,她真的想一下子將榮貴晨撲到,而此時,她是江凌雪,不能夠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如果被這個男人征服了,那她在這個家以后的日子就會永遠被冷漠圍繞,并永遠當作這個男人的玩物來使用,這,絕對不可以!
“榮王爺好興致,卻也失了王爺該有的風度!你我此時的狀態(tài),被下人們看到,可是要笑破肚皮的!”江凌雪毫不客氣的數(shù)落起榮貴晨。
“我的王府,還不由得被下人的情緒左右,你雖然是我的王妃,但也沒有任何資格去拒絕我的要求!”榮貴晨面色轉冷。
而江凌雪聽到此話也頗為氣憤,那想撲上去把榮貴晨這貨辦了的想法也消失不見,只剩下想撲上去將榮貴晨一刀解決了的想法。
“呵!王爺好大口氣,我雖然已是您榮大王爺?shù)耐蹂,但身為妻子跟那些個專門為您的姬妾可不一樣!苯柩┎桓适救醯幕負舻
“那就要看看誰更有力氣去要你,而誰更加的無力反抗了!”榮貴晨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此時的榮貴晨冷漠到讓江凌雪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的無情,江凌雪心想,這下完了,難道又要被這個死人臉冷漠男凌辱?
“我來大姨媽了!!”心急的江凌雪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而聽到此話的榮貴晨顯然一頭霧水
“你,你大姨媽來了也得待我解決了你再去看!”說著就一步步朝江凌雪走了過去
江凌雪懊惱之余也在責備自己,為什么當初不多看一些歷史書,多了解了解古代的文化,同時她又在不停的搜尋古代對來事兒這件事情的形容詞,她心想,總不能這樣榮貴晨還要霸王硬上弓吧,而此時,榮貴晨腳步越來越近,江凌雪也越來越焦急。
“我來例假了!”
“我來月經(jīng)了!”
“我來事兒了!”
“不不不,我來身上了!我來月事了!”江凌雪一著急,將所有知道能形容此事的形容詞全都說了個遍,其實,她哪有來大姨媽,只是不想事事都順從了榮貴晨想趕他走的托辭罷了,而聽到此處的榮貴晨有些尷尬的停下了腳步。
“你這個女人,真是掃興!”說完一甩袖子坐到了大廳的太師椅上,江凌雪此時松了一口氣,心里已經(jīng)嘲笑榮貴晨笑到了前仰后合。
“哼!我還治不了你!”得意的邊笑著邊嘟嚷了起來。
“你說什么?”榮貴晨并沒有聽清江凌雪在說什么,所以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么,看來夫君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嘛!”江凌雪全然不顧剛才的驚險尷尬滿臉堆笑的湊到榮貴晨的臉旁說著。
正當她得意之時,榮貴晨一手將她拖了過去,將她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江凌雪大驚失色,榮貴晨一臉邪魅的看著江凌雪。
“怎么王妃,來月事的還要勾引本王,是不是想本王想到發(fā)瘋?”榮貴晨故意這樣問來羞辱江凌雪。
而江凌雪哪是那讓分兒的主兒,江凌雪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榮貴晨說道。
“呵!不知是誰如狼似虎,不知羞恥!”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榮貴晨聽聞此話更是被氣到了,搭在江凌雪肩上的手突然用力,江凌雪被抓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其實榮貴晨只使出了一分力,那常年練功所積攢的手勁足矣讓江凌雪疼上好半天,氣的江凌雪要掙脫他的鉗制,可實力宣誓,她還是動彈不得。
“我的榮王妃,本王就是要你陪又怎樣!你不過就是本王的玩物而已!”說著,松開了鉗制江凌雪的手。
“你!無恥!”江凌雪有些憤憤的從嘴里蹦出兩個字,離開了榮貴晨的雙腿,回到寢廳背對著榮貴晨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衣服可以抻抻拽拽可是那扯掉的扣子可怎么辦,一會兒小丫頭們還要來服侍用膳,這可如何是好,正在這時,江凌雪看到了架子上下人們還未收起洗滌的那身嫁衣,她想著,穿這個總比漏兩個扣子強。
可是,榮貴晨在屋子里,她該怎么換衣服啊,她回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榮貴晨,榮貴晨正死死的盯著他,玩味一般的眼神,仿佛特別高興的看著她出丑。
“都是你害的,你轉過頭去不許看,我要換衣服!”江凌雪憤憤的說著。
“我的王妃,你我已是夫妻,況且你的全身都已被我看的一絲不剩了,要我回避,沒有必要吧!”說完又露出壞壞的神色。
江凌雪氣的不知該說什么,可是,榮貴晨不回避,這該怎么辦,雖然兩人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那是就這樣當著他的面換衣服卻也還是有些難為情,況且行周公之禮的時候,自己可真的是以為在做夢,剩下的種種都是被這個禽獸霸王硬上弓的,要她怎么才能如此坦然的在他面前換衣服。
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門外的小春在喚這房內(nèi)的二外用晚膳,榮貴晨皺了皺眉頭,心想著,這是哪個丫頭如此這般不懂事,一會一定好好教訓,江凌雪見狀,看榮貴晨臉色不好看,開口便說道。
“我的丫頭小春叫我們?nèi)ビ蒙帕,榮大王爺大可不必如此動氣!苯柩_著榮貴晨說道。
“哦,原來就是那個小春啊,這丫頭果然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這般的沒規(guī)矩!”
江凌雪聽到此話白了一眼榮貴晨,便繼續(xù)想著如何才能不尷尬的換衣服,而此時的榮貴晨又陰陽怪氣了起來。
“我的王妃,你要是再不換衣服,那我們的房門緊閉,那幫小丫頭們又不知該猜測你我在這房中在做什么該做的事兒了!”說完冷眼望向江凌雪。
江凌雪心頭一緊,說的有道理啊,這本來就很尷尬,已經(jīng)待了這么久了,丫頭們叫用膳還在里面墨跡,那豈不是惹人聯(lián)想?那得多難為情。〔还芰,看就看吧,我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出什么花來!
思想停在這,江凌雪便開始換起了衣服,而坐在身后大廳里的榮貴晨則將這一過程一覽無余,雖說江凌雪遮遮掩掩除了露出了雪白的后背便也沒看到什么,但榮貴晨還是咽了咽口水,忽然又有些按耐不住,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握緊的拳頭一次次的松開又握上,真是好不糾結。
榮貴晨想著,以前的自己,除非是有公務在身,何時忍受過,可是面對江凌雪,看她不情愿的卻還是忍住了,其實他哪相信她來什么月事啊,這等王公貴族間的房事都是由經(jīng)驗豐富的老媽子專們負責的。
為了綿延子嗣,也為了不讓王爺們這等男人在女人面前尷尬,所以,在王妃出嫁前半年便有人親自整理王妃的月事時間問題了,而榮王爺也是知道此事的,因為每當王妃來月事之時,老媽子都會告知王爺此段時間可能不能與王妃親近,建議王爺去尋其他姬妾,這樣,雙方都不會尷尬!
榮貴晨想著,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女人動了真感情了,可是想到和江映雄的種種事情還是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后了,正想著,江凌雪也換好了衣服,當她整理好發(fā)髻轉身望向榮貴晨的時候,榮貴晨驚呆了,足足愣了五秒鐘,換上嫁衣的江凌雪,櫻唇朱紅,眉眼含情,火紅的嫁衣映襯著雪白的肌膚,那天晚上,榮貴晨可能喝的太醉了,也可能江凌雪落水后嫁衣失了光彩的緣故,他竟從沒像這一刻一樣仔仔細細的看到一身嫁衣的江凌雪
“這就是我的王妃。 睒s貴晨自顧自的嘀咕著。
“怎么,穿這個是不是很奇怪啊?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您不是要用晚膳嗎?”江凌雪有些難為情的說著。
而此時的榮貴晨扭過頭,看起來波瀾不驚,依舊冷漠的給江凌雪留下一個背影便推門而出,其實江凌雪哪知道,此時的榮貴晨已經(jīng)快安奈不住自己了,再不出來,就要向江凌雪撲過去了,這個江凌雪,還真是個麻煩!榮貴晨心里暗暗的想著!
江凌雪跟在榮貴晨身后狠狠的白了一眼他,心想著,這個什么狗屁王爺真的是陰晴不定,神經(jīng)兮兮,多虧自己機智,不然今天又要失身了,江凌雪跟在榮貴晨屁股后邊走邊嘟嚷著一些榮貴晨根本聽不懂的話。
“跟這種人havedinner真是醉了!”
“穿這個衣裳怎么顯得這么low!”
“死人臉還以為自己又冷漠又無情又無理取鬧啊!”
“……”
此時的江凌雪像極了街上碎嘴子的大媽,而走在前頭的榮貴晨雖然聽得一頭霧水倒也沒打擾她的叨叨,反而覺得江凌雪奇怪的很好笑,不覺間嘴角微微上揚,是那種他的母后死后再也沒有過的溫暖的微笑。
跟在一旁的隨從小林子及時的捕捉到了這一幕,因為小林子從小就陪伴在榮貴晨左右,榮貴晨一切的經(jīng)歷包括為何會變得像現(xiàn)在如此冷漠他都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已經(jīng)有近十年榮貴晨沒有露出過這般的微笑了,未免盯著榮貴晨有些驚喜。
榮貴晨感覺到小林子正癡漢般的看著他,表情又立即冷漠了起來,回頭看向小林子,此時的小林子已經(jīng)及時的收起那癡呆的表情,繼續(xù)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朝著蘭貴苑內(nèi)的小膳房走著。
此時的膳房早已沒有了中午時候的杯盤狼藉,地下桌子都被小丫頭們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大圓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比中午時竟豪華了許多,想必是榮貴晨來吃飯的緣故,江凌雪看著這些菜,想著,這古代貴族簡直奢侈的不像話啊,擱到現(xiàn)在肯定把他給雙規(guī)了,江凌雪心里想著又義憤填膺了起來。
“王爺,王妃,請入座!毙×肿釉谝慌源驍嗔怂季w滿天飛的江凌雪。
榮貴晨和江凌雪分別入了座,榮貴晨一臉的冷漠臉,江凌雪故意別過頭不去看他,兩個人的情緒直接讓整個膳房都變得尷尬起來,空氣里彌漫著“裝逼”的味道,下人們紛紛站在左右不敢有什么動作,桌子上沒人發(fā)話。
江凌雪坐定之后,拿起手邊的筷子就要開始夾菜,只感覺后背被人輕輕掐了一下,她回過頭不耐煩的望了望站在身后的小翠,轉回來繼續(xù)夾著自己喜歡吃的獅子頭,只聽那頭小林子咳嗽了幾聲,江凌雪冰雪聰明的一個人,可是在美食面前腦子竟然也秀逗了,竟不知道這些反應是下人們的善意提醒。
話說這榮王府有個規(guī)矩,其實也是這個時代的貴族們都遵循的規(guī)矩,就是一個府邸總會有一個說話算數(shù)的主人,而榮貴晨無疑就是這榮王府內(nèi)的一號主人,這與一家之主進餐可是頗為講究的,即便是身份親近的妻子和兒女都不能不遵循。
在飯桌上,如果一家之主沒有上桌,那么其他人只能站在一旁等一家之主落座后才能入座,江凌雪在入座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不守了規(guī)矩,榮貴晨只是沒有說而已,可是屋內(nèi)的下人們心里可就納悶了,江家堂堂大小姐竟然連這些規(guī)矩都不懂嗎?可見江映雄是有多么的溺愛自己的這個女兒。
還有就是,在落座后一家之主要宣布開飯或者是示意大家可以吃飯了,別人才可以拿起筷子,但此時也并不代表可以去夾菜了,而是這一家之主開始夾了第一口菜吃下去,別人才可以夾菜吃飯,這才是剛剛開始了吃飯,并且在吃飯的過程中,如果不是一家之主主動要談論某個話題,那么其他人是不允許說話的,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大戶人家都很講究這個,而到了江凌雪哪里,一切都開始吊兒郎當了起來。
“江凌雪!放下筷子!”榮貴晨終于發(fā)話。
此時整個飯廳內(nèi)鴉雀無聲,都能聽見小林子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因為小林子親眼見到過曾有一個小輩來到王府做客,榮貴晨當然作為主人來招待大家吃飯,那個小輩因為家道中落,從小一直生活在軍營,所以并不懂得這其中的一些規(guī)矩,這讓榮貴晨很是生氣,那小輩被榮貴晨責罰打了50家棍才算了事,所以,這個時候小林子難免為這個榮王妃捏了一把冷汗。
“為,為什么?”江凌雪突然有些氣憤但還不得不壓抑著一個吃貨的怒火疑問道。
“沒為什么,我讓你放下就放下,這個家我說了算!”榮貴晨依然沒有任何語氣的說著,仿佛在說著一件跟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
啪!江凌雪把筷子放下,憤憤的坐直了身子,眼睛也不看著榮貴晨,嘟著嘴望向一邊。
榮貴晨見狀便再沒說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吃了一口放在了盤子里。
“江凌雪!可以吃飯了!”榮貴晨吃下一口米飯,根本沒有看江凌雪的輕描淡寫的說著。
“憑什么你讓我放下筷子我就要放下,你讓我繼續(xù)吃我就要繼續(xù)吃?”將江凌雪有些不服氣的瞪著淡定自若在吃飯的榮貴晨說道。
“食不言,寢不語,你也可以不吃,那就今晚餓著!小林子,通知下去,今晚不準給王妃準備任何的吃食,點心也全部收起來,如果她不吃,就什么都別吃了!”榮貴晨連頭也不抬的命令著小林子去辦事。
小林子聽到命令也是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聽還是不該聽,正在猶豫的時候,只聽對面撲騰一聲江凌雪氣的站起身來,怒視著面前的榮貴晨。
“憑什么!我要告你虐待,你家庭冷暴力,你你你,你不尊重我人權!苯柩饧闭f了一大堆現(xiàn)代法律名詞,可是他忘了,榮貴晨根本就聽不懂,就算聽懂了,在這個萬惡的舊社會,身份低一點的在比自己身份高的人面前,也是沒有人權的。
“小林子,你還不快去!”榮貴晨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真的生氣了。
下林子看到王爺有些生氣,于是便屁顛顛的去交代榮貴晨命令的事情去了,江凌雪氣的直喘著粗氣,“不吃就不吃,本少女還不稀罕呢,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說著便氣哄哄的走出了飯廳,出去的時候還將筷子正夾著一塊肉的榮貴晨撞了一下,導致榮貴晨筷子上的肉直接掉到了盤子里。
而榮貴晨則被崩出來的一些菜湯擊了個正著,弄得好不尷尬,他身邊的婢女忙不迭的拿著手帕遞上去供榮貴晨擦拭,榮貴晨一手將其撥開,順勢將筷子一扔,也不吃了,吩咐下人們將一整桌子才收拾收拾全部扔掉!
小春心里感嘆著:“好么!這一桌子的飯菜要都扔掉了,可是小姐晚上餓了怎么辦!”
榮貴晨也拂袖而去,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也是氣的不輕,心想著,江凌雪這個臭丫頭竟敢如此跟自己作對,是她不守規(guī)矩在先,沒用家規(guī)收拾她就不錯了,還敢當著那么多下人面前反抗自己的命令,真的是好沒有教養(yǎng),真不知江映雄是如何教育這位心肝寶貝女兒的!
其實江映雄屬于無辜躺槍的。≌嬲慕柩┛墒敲逼鋵嵉拇蠹议|秀作風,既乖巧懂事又知規(guī)矩懂禮數(shù),從不曾冒犯過誰,更不可能情緒化的做出今天的舉動,從前的江凌雪只會逆來順受,哪像現(xiàn)在的江凌雪。
可是,這其中的緣由也只有此時的江凌雪自己知曉,他人只能是覺得奇怪罷了,畢竟在那個年代,根本不可能有人會相信有時空穿梭這回事,即便是當今的世界也會把這當作天方夜譚,可事實卻是唐小沫真的穿越變?yōu)榱爽F(xiàn)在的江凌雪,靈魂的穿越,還得到了一副好皮囊,江凌雪偶爾想起還是有些安慰的,畢竟在自己曾經(jīng)活著的那個世界,自己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理工女,相貌從來都不是她的資本,現(xiàn)在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大美女,每每照鏡子還是覺得被自己迷到了。
江凌雪氣沖沖的回到自己房間啪的一下子將門關上,獨自躲在屋子里面生悶氣,邊生氣還邊罵著榮貴晨。
“什么狗屁王爺啊,就會欺負女子!”
“不就是有點權勢嗎,還不讓人吃飯!”
“有什么了不起!哼!”
“就是個又粗暴,又冷漠的死人臉!”
“等老娘我再摸摸底細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就不信,我一現(xiàn)代人的先進思想和一些知識儲備,還斗不過你這個古代的土鱉!”
罵到這里,江凌雪突然變得失落,她想著,自己可是學計算機的,但是古代又沒有計算機,那她學的那些知識在這里還有個屁用啊,難道要她先發(fā)明了焊鐵然后集成電路然后一些亂七八糟的技能之后再組裝個計算機嗎?真是搞笑極了,可是翻開腦中儲備的歷史知識,歷史書上并沒有記載有這個玄武年琉璃日神馬的啊,也并沒有什么榮王爺榮成公主等記載?或許自己歷史真的沒有學好過吧,難道這是個架空的時代?
好吧,這種形容貌似只能是在小說里面,自己真真切切的生活在這里,那這里就是一個不曾被記載的真實的朝代,想想其實她的獵奇心也在作祟,她到覺得自己還賺到了,畢竟這種歷史是現(xiàn)代人都不知道的,如果有一天自己穿越回去,帶回去一兩件這里的銅器瓷器什么的,講講這個朝代的故事,沒準還能去百家講壇坐一坐,想到這,江凌雪竟然開始笑了起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主。
當江凌雪正坐在床上傻笑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原來是小春,小春見王爺已經(jīng)走了便開始擔心起了小姐,于是趕快來慰問,小翠在那邊主持殘局。
“進來吧小春!”
“小姐,你終于回答我了,嗚嗚。”小春邊哭著便推門進來。
見到江凌雪又跑上去抱住了她開始哭個不停,江凌雪滿是無奈,這個小丫頭,除了哭就是哭,哪來的那么多眼淚。
“小姐,你不知道,奴婢是有多么的擔心你啊!嗚嗚嗚!
“小姐你還好嗎?你餓不餓啊?嗚嗚嗚。”
“小姐咱惹不起王爺就忍著點啊,從小到大您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嗚嗚嗚!
“嗚嗚嗚。”
江凌雪真是被這個小春給弄得哭笑不得,笑吧,又覺得小春為了她哭的這么傷心又有些于心不忍,哭吧可是又覺得沒什么好哭的,責備她兩句讓她別哭了吧又覺得自己太殘忍,總之,真的是被小春的哭功給打敗了。
其實這么一鬧騰江凌雪的肚子更餓了,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她撫了撫那餓的癟癟的肚子,真的是悲從中來。
不一會,小翠敲門而入,江凌雪想,想必是殘局收拾完畢了,開口便問道。
“小翠啊,那些個菜真的全都倒掉了嗎?”說著沖小翠可憐的眨巴眨巴眼睛。
“王,王妃,王爺向來說一不二的,奴婢真的不敢不從,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奴婢的小命就沒了!”小翠有些慚愧的敘述著。
“哎呀,知道啦,知道你為難,我也不能怪你啊!只是我好餓啊!唉!苯柩┳兊糜行┿皭,也是餓的有些沒了力氣。
“但是,王妃,我趁人不注意,在膳房給您偷了個煮雞蛋,可惜剩下的全讓別人扔掉了,我只偷到了一個!嘻嘻。”小翠有些歡喜的對江凌雪說著。
“哇,小翠翠,我太愛你啦,你冒那么大風險給我們小姐留了雞蛋,沖這個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了!么么么”小春說著朝小翠抱去親上了小翠的臉頰。
可讓江凌雪瞬間崩潰的是,小春這一撲不要緊,由于小翠還未來得及反應,所以給江凌雪留的雞蛋,一下子被小春撲到掉在了地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小春的一聲尖叫。
“哎呀,小姐,對不起小姐,我把你的雞蛋碰到了地上”小春有些慚愧。
“沒事,那不是有皮兒嗎,你給我撿起來就好了!快點快點,餓死我了!”江凌雪有些安奈不住自己饑餓的肚子了。
“哦好的,小姐!”小春說著便去拾地上的雞蛋,可誰曾想,她剛要邁步,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踩到了自己的綠蘿群上,直不愣登的來了個狗吃屎,整個臉直接砸到了那掉在角落可憐的雞蛋上,小春啊的一聲慘叫,再一抬頭的時候,雞蛋已經(jīng)粘在了她的臉上被壓得粉碎。
就在小春尖叫的時候,這個屋子里同時也發(fā)出了另一聲尖叫,這無疑是江凌雪的慘叫,唯一的食物被這個蠢萌蠢萌的小春給摧殘了,想罵她吧卻也不太忍心,她只好用反話夸了夸她
“小春,你不愧是我的好丫鬟,干的漂亮!啊啊啊。”叫聲響徹整個蘭貴苑。
一些在院子里干活的下人都疑惑的看向了江凌雪的房間,真的是快要把江凌雪逼瘋掉了!
“對,對不起小姐,你吃了我吧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嗚嗚嗚。”
本已經(jīng)餓著肚子又剛剛經(jīng)歷了絕望的江凌雪聽到小春這一聲聲的哭泣更加的煩躁了。
“別哭了!苯柩┙K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小春嚇得趕快閉上了嘴,緊咬著嘴唇抽泣,樣子好不委屈。
“你們兩個出去吧,我要睡覺了,這樣就不會感覺到餓了。!”說著一擺手,有些絕望的江凌雪直接倒在了床上,心想著,蒼天吶,趕快賜我一根火腿腸吧!唉!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江凌雪餓的怎么也睡不著,她琢磨著,看電視劇上面,有些大俠什么的半夜還能去飯館吃面,想必自己也可以吧,對于一個吃貨來講,任何理智在吃的面前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偷偷溜出去吃面,就這么定了,江凌雪突然的有些高興。
可是,沒有銀子可怎么辦呢?她突然想到了小春,都怪這個丫頭不然自己也不會大半夜的去找吃的,于是就想到了去訛小春的銀子,她匆匆換好了普通的衣服就去敲下人的房門,小丫頭們是四個人住一間屋子,小春和小翠是一間,其他的分別四人一組的住在一個房間,江凌雪敲響房門,開門的是小翠,江凌雪掃了一眼屋內(nèi),小春這個丫頭真的是沒心沒肺,此刻正呼呼大睡好不自在呢,唉江凌雪怎么會有個這么蠢蠢的小丫鬟,嘖嘖嘖,江凌雪心里暗自嘟嚷著。
“王妃,有什么事情嗎?”小翠揉著惺忪睡眼詢問著。
“沒什么事,就是我餓的不行了,想偷著溜出去吃碗面,可是兜里還沒有銀子,我就想到了你們!”江凌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王,王妃,榮王府晚上戒備很森嚴的,我們根本偷溜不出去。 毙〈湔J真的說著。
“哎呀,那怎么辦啊,我不管,我現(xiàn)在就要吃面!你陪我去吧,小翠!”江凌雪有些刁蠻的對著小翠說道。
“那好吧,王妃,奴婢先去穿衣服了!”小翠說著退回到內(nèi)屋開始穿起了衣服,不一會,小翠穿好衣服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小包的銀子朝江凌雪走了過來。
“喏,王妃,這是奴婢所有的銀子了,但是僅夠王妃吃飽,因為奴婢的月例銀子比較少,也只剩下這些了,還請王妃不要介意”小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介意,不介意,你請我吃飯還帶我出去我都記著了,等我有銀子一定加倍賞你!”江凌雪看著手里的飯,哦不,是銀子,有些高興的對小翠說著
“不,王妃,奴婢沒有討要賞錢的意思,只是怕王妃您嫌棄錢少!”小翠趕忙解釋道。
“哎呀,知道了,以后甭跟我這么客氣,你就跟我妹妹一樣!”本是一句發(fā)自內(nèi)心卻又無心的話,惹得小翠差一點哭出來,畢竟小翠在那樣悲慘的生長環(huán)境下,親生爹娘都要將她賣到妓院,后又在妓院親眼目睹了隔壁姐姐的慘劇,辛苦從妓院里跑出,嘗盡了人情冷暖,這是第一次有這么位高權重的貴人將自己稱作妹妹,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于是聽到這句話,小翠變得有些激動,竟然感動的要哭了,于是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承蒙王妃不嫌棄,以后小翠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這一跪加上這番話可把江凌雪嚇了一大跳,心想這古代動不動就跪下動不動就把人活活打死,真是個危險又變態(tài)的地方。
“你干什么啊,小翠,你快起來,別這樣,再這樣我就把你遣送回你原來服侍的地兒!”江凌雪故作生氣的說著。
“是,王妃,我們趕快出去吃面吧,您別在餓壞了!”說著小翠起身拉著王妃超正院那邊走去。
“報,王爺,屬下看見王妃帶著一名婢女準備偷偷溜出府內(nèi),屬下不知該不該攔下,特來稟報王爺!”府內(nèi)巡邏的一名侍衛(wèi)前來稟報王爺
“哦,隨她去吧,再不守規(guī)矩不聽話,還要餓著她!你去在后面跟著,確保她們的安全,不必被她們發(fā)現(xiàn)!去吧!睒s貴晨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打發(fā)著侍衛(wèi)去暗中保護江凌雪,以榮貴晨的智商不難發(fā)現(xiàn)的,看來這丫頭是餓的不行要出去找吃的了,真是特別的一款“大家閨秀”!
這邊的江凌雪和小翠很輕松的便溜出了榮王府,小翠其實暗自納悶著,今天的榮王府貌似太過松散了,兩個人就這樣溜了出來,也許是運氣太好了吧,甚至還有些感嘆王妃是貴人自有福,連溜出個王府都會如此這般的容易一些,不由得更加的喜歡這位新晉的王妃大人了!
“王妃,您跟著我走,以前每次陪李媽媽出來采購一些用品都會路過一片的面館,還有一些其他的餐館,看著很好吃呢,我?guī)グ桑燥柫艘s快回到王府,這外面深更半夜的不安全,奴婢也不會武功,更加的保護不了王妃您的安全,如果您有什么閃失,奴婢就是死了也要懊惱的!”小翠很認真的在和江凌雪說著利害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吃完就回去,我們快走吧,我要餓死了!”
“嗯,我們走吧!”說著兩個人肩并著肩就朝著鬧市區(qū)走了過去。
不知不覺間,江凌雪和小翠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上,雖說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可是這條街卻熱鬧非常,整條街張燈結彩,街上也是熙來攘往的人群,有大人,有小孩,有賣臉譜面具的,有賣泥人兒的,還有一些賣首飾胭脂的小攤子,這讓江凌雪感到異常的興奮,眼睛真真兒是看不過來了都,她一會在泥人兒攤位看捏泥人兒的老伯用那靈巧的雙手捏出各種各樣的人物形象,有武松打虎,孫悟空騰云駕霧,豬八戒舉著釘耙,唐僧騎著白龍馬等等,要不是小翠的那點銀子有限,她還要去吃飯,不然她真想把這些泥人兒統(tǒng)統(tǒng)買回家,然后擺在床邊,但是她抹了抹腰間別著的那個癟癟的錢包想想還是算了吧,填飽肚子要緊!
就這樣逛著逛著就走到了街角處的一家面館,兩排幌子很是扎眼,要說這幌子各位可能不是很了解,這個幌子又稱作幌幔,一種商店所售物品或者服務項目的標志,在古代,這個飯店門口掛的幌子可是很有講究的,一般來說,普通的飯館掛一個幌子已經(jīng)代表了這個飯館還不錯,基本上味道可以保證,而掛到兩個幌子就證明這個飯館無論是口味還是服務都是很好的,而掛到三個幌子,那就是大飯莊級別的了,那就是吃啥有啥,而如果是一家飯館掛到四個幌子,那可了不得,整個城中都寥寥無幾,那就是想吃啥吃啥還敢保味道絕對的一流!
而幌子也不是所有餐館隨隨便便就可以掛的,如果新開了一家飯館,掛上了四個幌子,那敢保證的是客人絕對不會少,但是這名號雖然打了出去但是味道不好的話也是白搭,如果有食客覺得一丁點的不滿意都可以直接去餐館門口去摘幌子,而這被摘了幌子的餐館,可想而知,生意一定會一落千丈直到倒閉,所以,這幌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掛的起的,所謂沒有精鋼鉆別攬瓷器活就是這個道理。
可是江凌雪面前的這個飯館可以說一點都不起眼,桌椅板凳包括門面都一般般,可這門口明明掛了兩排四個幌子,江凌雪雖然學習不好,但對于吃貨來說這個幌子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為什么這個小不點的餐館可以掛四個幌子?這讓江凌雪對這家餐館充滿了期待,拽著小翠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來咯客官,您想點點什么?”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道。
其實按說以江凌雪的容貌足以讓餐館內(nèi)的男女老少都為之傾倒,其實是江凌雪怕惹是非和小翠女扮男裝才出來的,小翠換好衣服準備出來的時候,江凌雪還是留了個心眼兩人又回去換了個男裝,要不這府中侍衛(wèi)也不會發(fā)現(xiàn)鬼鬼祟祟在院中穿梭的兩個小賊就是王妃和其侍女,其實這江凌雪“公子”眉清目秀也引來了一些婦女的觀看,但是女人嗎終歸也是羞澀也就是看看而已。
“你們這都有什么特色沒有?”江凌雪故作男子粗聲粗氣的說著。
“有有有,客官,我們這有上好的女兒紅還有珍珠爆鴨……”小二開始背起了菜單。
“得得得,給我隨便上四樣你們的招牌菜,要葷素搭配,酒嗎,那就來女兒紅吧!”江凌雪駕輕就熟的點了菜。
可是這個時候小翠卻緊張了起來,這本來就是出來偷吃,還喝酒?那哪成啊,要是被王爺發(fā)現(xiàn),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這該怎么辦。
“小,公子,我們還是別喝酒了吧,這要是被王爺發(fā)現(xiàn),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小翠有些怯懦的說著。
“哎呀,沒事,反正我們一會偷偷溜回去,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們出來的時候不也是很順利嗎?再說,你們王爺已經(jīng)被我氣走了,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們明天酒氣過了就好了呀!別前怕狼后怕虎的,安啦!”江凌雪大大咧咧的說著。
小翠聽聞主子這樣說到也不便再繼續(xù)相勸,免得勸不住不說還讓主子不高興,只是,她心里明白,自己不要喝就好,這樣也能照顧江凌雪平安回到榮王府。
只是她們并不知道,在這間餐館的角落,早就坐著一位榮貴晨派來的王府侍衛(wèi),以便時時保護王妃的周全,必要時付個賬,這也是榮貴晨交代過的,只是這一路下來,王妃雖然看了好多小玩意兒但是都只是忍痛割愛的放下了,侍衛(wèi)也沒有什么機會暗中付賬。
“菜齊咯,客官,您慢慢享用,有什么事兒記得招呼小的”小二拖著一個大托盤,將菜全部放在了江凌雪面前的餐桌上,退著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本就饑腸轆轆的江凌雪看見酒菜已經(jīng)備齊,空氣中彌漫著酒香和菜香,要不是顧著面子,她的口水早就流了出來了,江凌雪抓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小翠看見王妃如此高興的吃了起來,自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拿起筷子也開始吃。
“來來來,小翠,咱們兩個干一杯,慶祝我終于有一頓飽飯可以吃!”江凌雪很高興的舉起了杯子,這句話說出來,直讓小翠憋不住笑,這個王妃哪有一丁點的大小姐架子,分明就是個小流氓一樣的人物嘛!
“小姐,這個酒奴婢可不能跟您一起喝,因為現(xiàn)在天兒也不早了,奴婢還要確保您的安全,不然我們?nèi)绾位旎厝!”小翠認真的對著江凌雪說。
江凌雪想了想,其實也是,我自己喝倒了不要緊,要是小翠也倒了那么一會這兩個人要怎么混回王府,想著也便不再為難小翠,這江凌雪吃著高興,便忘記了囊中羞澀這回事,喝大了的江凌雪小翠是怎么也勸不住,吃著四個菜不過癮,江凌雪又陸續(xù)的點了好些個菜,因為好吃,江凌雪也是饞的要命,邊嘟嚷著“不愧是敢掛著四個幌子的飯館,不錯不錯!值得!”說完嘿嘿一笑看著一臉無奈的小翠,可是小翠已經(jīng)開始蓄謀著如何帶醉醺醺的王妃逃離飯館了!
過了好一會,江凌雪終于吃飽,摸著鼓起來的肚子甚是滿足的靠在了椅背上,而此時的江凌雪已經(jīng)快要爛醉如泥了,其實江凌雪點這壇女兒紅是有原因的,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也并不是很喜歡喝酒,只是在電視劇里面總會出現(xiàn)“上等女兒紅”的情節(jié),這好不容易穿越回了古代,江凌雪怎能放棄嘗一嘗這牛逼的上等女兒紅是個什么滋味兒?可是這一喝便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這也難怪,這古代的上等女兒紅的確是跟她想象的那種白酒的味道是不一樣的,甜辣的口味但是并不刺激,那種沁透心脾的香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喝,只是,這種純釀的后勁是她沒有想到的,現(xiàn)在癱坐在椅子上的江凌雪,就是這酒后勁的證明!
小翠在一旁開始發(fā)愁了,而眼尖的小二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一直溜著眼珠子望向江凌雪的這邊,這小二您別看他的工作比較低微,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了的,他那雙眼睛是見了太多的客人的,眼尖得很,之所以那么殷勤的對待江凌雪小翠二人,也是看了她們的穿著并不是普通人家能夠購買的起的綢緞,手中拿的扇子也并不是街上能買到的隨便之物,而此時小二盯緊了二人也是因為看出了小翠此時的慌張,這個神態(tài)可是騙不了閱人無數(shù)的店小二的。
而就在此時,坐在角落的王府侍衛(wèi)也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了,準備給這個不省心的王妃收拾爛攤子,可就在侍衛(wèi)剛要叫小二過去的時候,那店小二已經(jīng)迅速的跑到了門口攔住了剛要偷偷扶著王妃溜走吃霸王餐的小翠。
“喲,客官,您二位這是去哪兒啊?您忘記點兒事兒吧?”說著,這小二將手里的擦桌布掛在利潤肩頭,伸出了右手在小翠面前晃了晃,小翠自然之道店小二是什么意思,可是錢袋子里的錢根本就不夠付這頓飯錢的,可該怎么辦,想想只能是裝傻了!
“沒,沒忘帶什么啊?沒什么事兒那我們先走了吧!還有,您家的菜真是好吃!”小翠說完豎起了大拇指,準備逃之夭夭。
“來人啊,快給我攔住這兩個吃霸王餐的家伙!”小二不由分說的喊來了店里面的打手。
“慢著,不就是一頓飯錢嘛?至于這樣打打殺殺?這二位兄臺的錢,我給付了!”忽然從一旁冒出來一個男子,江凌雪被這一鬧騰倒也清醒了一些,她睜開眼睛看到喊著要付錢的這位公子,頓時變得更加的精神了,為什么呢?原來花癡病又犯了。
這名男子的形象和氣質(zhì)與榮貴晨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說榮貴晨是冷傲的貴族,有著不可逾越的威嚴和孤傲,那么這名男子就是那勇猛的騎士,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豪情和熱血的感覺,讓人覺得見到他就仿佛見到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強健的肌肉在長衫的遮蓋下也能看見一二,眉眼中的英氣直逼江凌雪的小心臟。
“你好呀。帥哥,謝謝你為我們付賬哈!小女子這廂有禮啦,您尊姓大名?日后本姑娘自會報答償還的呀。”江凌雪醉醺醺的說著,眼睛恨不得變成的桃心兒的樣子。
“哦,在下李尋歡!”
“李尋歡?小李飛刀?哈哈哈!苯柩┳眭铬傅,面對著這個李尋歡,便開口大笑。
“是,在下李尋歡,有什么好笑的嘛?姑娘。”李尋歡故意拉長了聲音說著姑娘二字,顯然,醉醺醺的江凌雪已經(jīng)把自己的真實性別交代了個底兒朝天。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江凌雪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位叫做李尋歡的公子。
“我我我,我剛剛是聽姑娘你自己說的!”李尋歡眼里帶笑的說著。
“哦?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呢?”江凌雪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王妃,我們趕快回去吧,哎呀,這個樣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交代了!”小翠嘴貼在江凌雪耳邊小聲的說道。
“著什么急啊,讓那個榮貴晨見鬼去吧,連飯都不給吃!哼!”江凌雪說著委屈的嘟起了嘴
“三位,您們要是聊家常麻煩也要先把賬結了再說好不好?我也得向老板交代不是?”一直在一旁的小二急了,說著連忙向李尋歡伸出了手。
李尋歡從腰間錢袋子拿出一定銀子直接塞到了店小二的手里,整整十兩銀子,小二看了眼睛都笑的剩下一條縫兒了!
“不用找了,剩下的你自個留著吧!”李尋歡闊綽的說道。
“好好好,客官,您慢走,以后常來!”
江凌雪看著這個恨不得叫給錢公子爸爸的店小二不禁翻了個白眼,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飯館
而之前在角落的那個榮貴晨派出的侍衛(wèi)也是好不尷尬,要去付錢替榮王爺英雄救美,誰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真的是讓自己很是為難,但江凌雪已經(jīng)出了飯館大門,自己也要跟上去,便也沒有想得太多,直接結了自己的賬跟著便走出了飯館。
“喂,那個什么,李尋歡!你會耍飛刀嘛?”說著江凌雪把一旁的小翠扒開沖著李尋歡說道。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還真沒有我不會的”說完李尋歡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哈哈哈,你還挺能吹的!”江凌雪醉醺醺的,邊笑著邊說著,可是一個不穩(wěn)直接摔到了李尋歡的懷里,忙亂中發(fā)簪也被撥掉,那學著男士發(fā)髻盤起的長發(fā)直接散落了下來,披散到了江凌雪的肩膀上,而隨著頭發(fā)一起飄下來的還有那一縷縷的發(fā)香直接撲到了榮貴晨的鼻子里。
而慌亂中的李尋歡再一看這懷中的女子,他的臉不由得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艷的女子,而且,她行事的活潑有趣也讓他頗為心動,一早就看出這單薄的身子也并非是男兒之身,看到店小二為難兩位女子便出于那行俠仗義的心性不得不出手相救,可是看了眼前的江凌雪,李尋歡不由得一陣驚喜,原來,自己竟是救了這么個美人兒!
“姑娘,您喝多了!家在哪里,我送二位回家吧!”李尋歡有些尷尬的將江凌雪扶起推到小翠的身邊,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子占一個女子的便宜也不是君子所為。
“哦,不用了公子,我還很清醒,我們家就在不遠處,您不用來送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小翠趕忙推脫道,心想著,畢竟王妃的身份也是比較特殊的,這樣被一個男子送回去如果被誰看到了,那就是罪過了,況且這個李尋歡公子雖然出手闊綽又很又君子氣度,但也是不知根知底的人,這外一又什么居心不良她可是保護不了王妃周全的,所以就趕忙推脫掉了。
“哦,好吧,那就此別過,這位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幫忙的盡管到城西李將軍府找我,拿著這個玉佩別人就不會攔著你們了!”李尋歡說著便遞給了小翠一塊隨身玉佩,示意留給江凌雪。
其實李尋歡哪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啊,看著小翠的口氣和江凌雪的打扮,已經(jīng)猜到這二人并非尋常百姓家,不想自己跟著也是在所難免,也不必勉強,所以趕忙講明自己的立場,示意小翠自己并不是要跟著二位而已,可是話又說回來,李尋歡畢竟是一熱血男兒,怎能放任兩位柔弱女子自己回家?況且這其中一位貌美如花又爛醉如泥,雖說這紫顛城天子腳下,但也難免有一些非法之徒,外一遇到壞人可是后果不堪設想的,所以,他明面上說明自己不會送二位回家,可是私底下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悄悄的跟在了身后保護了起來
可是真的一跟不要緊,倒是這李尋歡和榮府的侍衛(wèi)碰了個正著,二人都以為對方居心叵測,竟然在后面打了起來,可是事情明擺著的,侍衛(wèi)是個什么級別?而這個李尋歡聲稱要找自己得去李將軍府,這不是李將軍本人也是李將軍的兒子親戚什么的吧,三下兩下便將這個侍衛(wèi)制服,這制服后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保護著二位女子的,侍衛(wèi)當然表明身份,只是沒有說是榮王府,只稱自己是小姐家老爺派來暗中保護的人員,這才讓李尋歡將他放掉。
而此時的李尋歡也已經(jīng)放心的便不再跟著江凌雪和小翠,自己便回家了,其實這對于李尋歡來說只不過是個插曲而已,雖然對江凌雪一見傾心,但也不至于死皮賴臉的跟著人家回家,更不至于談到愛上江凌雪等等,而這頭的江凌雪和小翠根本不知道這后方都發(fā)生了什么,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侍衛(wèi)繼續(xù)跟在了江凌雪和小翠的身后直到到了榮王府的門口才松了一口氣。
小翠攙扶著江凌雪有些吃力的走上了榮王府的臺階心想著如何才能避開門口的侍衛(wèi),可剛賣過大門檻,一抬頭便看見了一個冷傲的身影立在正中間,神色嚴肅的看著手中攙扶的王妃,小翠的心咯噔一下,差點沒跳到了嗓子眼,心想著“完了,小命不保了”想要下跪求饒可是手卻攙扶著爛醉的王妃,小翠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王,王爺,求王爺贖罪,一切都是因為小翠,不關王妃的事,請王爺責罰!”小翠低下頭誠懇卻又有些害怕的說著。
其實榮貴晨本就很生氣的,看著江凌雪醉成這個樣子,并且在之前侍衛(wèi)側門提前回來稟報知道了李尋歡的事更是有些不爽,本想見到江凌雪回來便發(fā)作,可是見到江凌雪醉成那個樣子也未免有些心軟,還有小翠的承擔錯誤榮貴晨便覺得小翠這個丫頭對江凌雪還算忠心,處死了小翠不要緊,可是這樣就少了一個能夠平時幫襯江凌雪的人在身邊,便也不好對小翠加以處罰。
再說,榮貴晨既然能夠獨自在門口迎著她們回來必然是不想一些侍衛(wèi)和下人在旁邊將此事傳了出去,對他和對江凌雪都是不好的,所以故意將院子里的人都支走了,也是沒打算對她們有所懲罰,但是江凌雪竟然這樣不懂得節(jié)制喝的大醉他還是很生氣的壓抑著胸中的怒火。
“你,先把王妃扶到本王房間,然后就回蘭貴苑吧,給我記住,不許有下次!”榮貴晨連看都沒看一眼小翠,眼睛稍稍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癱睡的江凌雪,而聽到這話的小翠顯然有些受寵若驚,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榮貴晨,趕忙低頭連連感恩。
“謝王爺饒命,小翠以后再也不敢了,謝王爺不殺之恩,小翠日后定好好照顧王妃不出一丁點的差錯!
說著趕忙跟著榮貴晨將王妃扶到了榮貴晨的寢殿,榮貴晨接過小翠手中扶著的江凌雪的胳膊,小翠也識相的趕緊退出了榮貴晨的寢殿,而此時癱軟在榮貴晨懷中的江凌雪正人事不省的睡著,榮貴晨輕輕的將江凌雪抱起,又把她輕輕的放在了他們新婚時睡過的那張床上面,看著江凌雪熟睡的面龐,榮貴晨的氣也已經(jīng)消了大半。
榮貴晨將他那纖長的手指撫上了江凌雪那酒后微紅的面龐,睫毛一動一動的,美的簡直不像話,緊接著榮貴晨的手開始從面部滑到了江凌雪的頸部,直至江凌雪的衣扣處,江凌雪有些迷迷糊糊的手突然抓住了榮貴晨的手腕,嘴里嘟嘟嚷嚷的。
“別,別這樣!”說完又暈乎乎的睡過去
榮貴晨噗嗤一下笑了,是那種前所未有的笑容,而這一笑也正讓江凌雪朦朦朧朧睜開的睡眼捕捉到了,隨即又是睡了過去,江凌雪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榮貴晨的這一笑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溫暖,拋卻了那冷漠的面孔,這個笑容更像是鄰家大男孩的陽光微笑,仿佛在江凌雪覺得的夢中都光芒閃耀,那是和李尋歡的笑容不同的,不同的是,這個笑容更讓江凌雪心跳加速。
“傻瓜,我是幫你脫掉臟衣服,這樣能睡的好一點!”榮貴晨一改往日的冰川氣場,用少有的溫柔語氣對著江凌雪說著,而此時的江凌雪根本就沒聽見,借著酒勁兒的迷糊,江凌雪沉醉于榮貴晨的那個微笑的夢中沉沉的睡去了。
榮貴晨其實也是在壓抑著,試問哪一個正常男子會對此坐懷不亂,更何況是榮貴晨喜歡的女人了,可是乘人之危的事情是榮貴晨永遠都不會去做的,更何況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盡管兩個人是夫妻!
榮貴晨將江凌雪的衣服脫了下來,把她那嬌小的身子埋在了柔軟的被子之下,吩咐了貼身的小林子準備了解酒湯放在房門口,自己去門口取了來,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給江凌雪喝,可是江凌雪睡的很沉,根本就喝不下,榮貴晨想了想,他喝下一小口的解酒湯竟然嘴對嘴的喂給了江凌雪,而此時的江凌雪在夢中,也正吻著那個笑容燦爛的男人!
一大早,榮貴晨的蘭青閣便響起了陣陣鳥鳴,又是一個大晴天兒,清晨的陽光直灑在院子的各個角落,雖說是正直秋季,但榮貴晨院子里的花兒卻也未盡然凋謝,下人們忙著準備王爺早起要用的用品。
因為王爺交代過小林子和那個侍衛(wèi),不許說出當晚江凌雪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下人們并不知道王妃也睡在王爺寢殿,所以在洗漱用品上也都準備了一份,下人們分兩排的列在榮貴晨寢殿的門口,恭候著王爺起床,而一些打雜的下人們則忙碌著整理院中的衛(wèi)生等等,所以,一片繁忙卻又祥和的景象呈現(xiàn)在蘭青閣當中。
而此時屋內(nèi),江凌雪睜開朦朧睡眼,她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盡管昨天喝了榮貴晨喂得解酒湯可還是有些頭疼
江凌雪稍稍清醒之后一轉頭卻看見了榮貴晨正睡在自己身旁,自己枕在了榮貴晨的胳膊上!
“天吶!難道昨晚做的夢是真的?”江凌雪小聲嘀咕著。
要說江凌雪做這個夢,其實也是半真半假的,為什么這么說呢,說先,她真實的看到了榮貴晨大男孩般的笑臉,也感受到了榮貴晨喂江凌雪喝解酒湯的那一個個的吻,至于其他的,完全是她在幻想和做夢當中完成的
在夢里榮貴晨和江凌雪身處一片薰衣草花海,江凌雪站在原地,穿了一個碎花長裙,而對面是榮貴晨的現(xiàn)代裝扮,在夢里,榮貴晨梳著像漫畫里流川楓的發(fā)型,身穿一件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手插著褲子口袋正一點一點的朝江凌雪走了過來,榮貴晨慢慢的走進江凌雪,將手中的花環(huán)戴到了江凌雪的頭上。
江凌雪感受到那花環(huán)的芬芳撲鼻而來,她深乎了一口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此時她抬頭望去,榮貴晨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并說著“傻瓜!”而如今醒來,自己正躺在榮貴晨的臂彎里,身邊的這個男人睫毛垂下,一改往日的冷漠無情,卻這樣安靜又溫柔的躺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感受,簡直讓此時的江凌雪覺得,這一切就是應該的樣子,而幸福,又是時刻在身邊,哪怕她穿回不了現(xiàn)代她也心甘情愿,哪怕一輩子沒有衛(wèi)生紙用,一輩子沒有電腦玩,一輩子都幽居在這王府當中,她也認了。
正當江凌雪拄著下巴癡呆呆的看著熟睡的榮貴晨的時候,榮貴晨的眼睛突然睜開,著實嚇了江凌雪一大跳。
“你看夠沒有!”榮貴晨又冷冷的說道,全然沒了夢中的溫柔。
“你,你醒了。俊苯柩┍粐樀靡徽,有些不知所措的說著。
“讓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喝的爛醉,害的本王半宿都沒有睡!以后再這樣,你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回到你們江府,本王一紙休書也會隨后送去便是!”榮貴晨依舊無感情的冷漠的說道,之后便起身下了床,留下了有些羞愧的江凌雪!
“喂!我們昨天是不是……”江凌雪臉微微泛紅。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我已是夫妻,你還覺得我占你便宜不成?再說,你爛醉如泥,本王才沒那個興致去和一個酒鬼做什么事情!”榮貴晨語氣依然冷漠。
“沒有最好,本姑娘才不希望和你這個冷漠臉裝逼男那個呢!哼!”江凌雪聽到榮貴晨的一番話,突然有些生氣的說著,其實她心里想的是,自己難道魅力就那么的不足嗎?讓這個高冷王爺如此嫌棄,真是被羞辱的體無完膚,感覺到有些丟臉。
“不知道你在說著什么,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奇怪!”榮貴晨有些不耐煩。
“哼!我也奇怪了,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的床上?你這個流氓!”江凌雪有些嘴不饒人的繼續(xù)說著
“流氓?你再說本王爺是流氓?你這個女人,我昨天真應該把你那狼狽模樣讓所有下人們都看看,看看這個江府大小姐,是怎樣的一個做派!”榮貴晨顯然有些急了,從小到大,什么都不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哪怕是皇上也不曾這樣辱罵過他是一個流氓,這個女人,不僅沒禮貌,還如此的羞辱他,簡直讓他抓狂!
“怎么,就是流氓,乘人之危,怎么,就說你呢!你咬我!”江凌雪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這番話會得到怎樣的后果,還沖著榮貴晨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這個女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榮貴晨顯然被逼急了,話音剛落,便一步步的朝江凌雪走了過去
江凌雪感受到了殺意在一點點的接近,她本能的圍了圍被子,可是總感覺,榮貴晨步步逼近她最后總是會無能為力,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她肯定是抵擋不了的。
其實此時的榮貴晨哪有心思,榮貴晨今天可是有公務在身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起晚了,要馬上收拾行裝去面見皇上,關于公務的事情,榮貴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耽誤的,他這樣做只是被氣到了,嚇一嚇江凌雪而已
眼見榮貴晨一步步逼近,江凌雪只好做出投降表情,榮貴晨帶著殺氣的樣子逼近后,可令江凌雪沒想到的是,榮貴晨的唇直接敷上了江凌雪的櫻紅薄唇,并狠狠的咬破了江凌雪的嘴唇,江凌雪嘴里泛起一股子血腥味,忍不住罵了一句“流氓”
榮貴晨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僵硬,仿佛剛剛一吻沒有激起他心里的一點漣漪一樣的說道。
“對,就是流氓!”榮貴晨說著撿起地下扯掉的白色睡衣輕輕穿上,推門而出!
“小林子,王妃還需睡一會,你去蘭貴苑請小翠和小春過來一會伺候王妃起床,本王去偏殿洗漱!”只聽門口榮貴晨對小林子的吩咐,江凌雪才算松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再好好睡一會了。
“榮貴晨這個冷面男,裝逼鬼,臭流氓,哼哼哼哼哼!苯柩_著門外小聲的嘟嚷道!
可是盡管是這樣,江凌雪摸著剛剛被咬破的嘴唇,心里卻泛起了一陣漣漪,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動的感覺,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對這種只有顏值沒有內(nèi)涵的人起了愛慕之心?雖然江凌雪承認自己是花癡,也可能是在現(xiàn)代根本沒見過這樣的帥哥,但也不至于見個帥哥就直接愛上吧!
“哎!還是不想了,我要好好睡一覺,頭還是有點暈呢!”嘟嚷著,江凌雪又躺回了床上,可這一躺不要緊,思緒卻飛回到了昨天晚上。
江凌雪突然想到了昨晚那個為自己結賬的公子,又是一帥比啊,還那么的熱情,那么的溫柔和善解人意,想到這江凌雪不由得又是一陣竊喜,原來這古代的帥哥卻是別有一般風味的啊,然而不僅帥是極品,連性格都是這樣好的啊,跟現(xiàn)代那些個小鮮肉什么的比起來,簡直勝過千百萬倍啊,既有陽剛之氣,又不缺溫柔,簡直是一極品暖男好嗎!而在江凌雪認為,自己就是應該喜歡這樣的男子的啊,想到這又是覺得自己賺到了的樣子。
江凌雪隱約回想起來這個男的叫李尋歡,自己當時還問了他是不是會耍飛刀,而這個李尋歡分明給了小翠一個什么東西并說明了在哪里能找到自己,江凌雪想到這暗自生成了一個計劃,那就是帶著信物去還錢,趁機套套近乎什么的,總比守著這個冷面傲嬌的榮貴晨強一點,況且在江凌雪心目中,自己還是單身狗一個,畢竟,她一穿越過來,就直接和這個裝逼王爺成親了,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選擇,所以,去找自己喜歡的這個李尋歡,是天經(jīng)地義的,誰都管不了!
這天一大早的,江凌雪便起床了,其實這些日子在王府中她也并沒有遭受到什么虐待,相反,那日和榮貴晨吵了一架并且偷偷出去吃東西被抓了個正著之后,下人們對江凌雪都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殷勤了,雖說榮貴晨不讓下人們說出去,可是沒有不透風的墻,下人們都知道這其中的故事了,自然也都明白這個江凌雪對王爺來說有那么一點點的特別,雖說王爺在這段日子也從沒有來過蘭貴苑,可是相對于其他女人,他們的這個王妃大人可是絕對的不一樣。
今天早上是江凌雪在這些日子當中起的最早的一天,小翠和小春見江凌雪起那么早便趕忙上前招呼一些小婢女來伺候江凌雪洗漱,江凌雪直說著她們兩個多事,自己明明沒有那么嬌貴干嘛每次都弄得這么興師動眾,想當初自己在現(xiàn)代的時候,恨不得全宿舍的衛(wèi)生都要她一個人來收拾,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大堆的婢女仆人來伺候自己,顯然江凌雪在過了好些個日子還是沒能適應的過來。
一是江凌雪覺得這么小的孩子在現(xiàn)代都還在上初中或者高中,可是現(xiàn)在卻都變成了古代集權制度的犧牲品,都被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當做畜生一樣呼來喝去,并且稍不留神就會丟了小命,甚至是連累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這也未免泰國殘忍了,貧民家的孩子就永無翻身之日,這個社會簡直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在這種地位之下她又不得不去使喚這些個奴婢和小廝,哪怕是自己想和他們平起平坐,這個社會也是不允許的,就像成親第二天的時候,榮貴晨的姐姐榮成公主來探望她時一樣,說不準哪個主子看不過去就來越過她去處置自己的仆人,這可說不過去,自己根基還未扎穩(wěn),決不能連累自己的仆人為自己所為的追求平等的思想而殉葬,所以,久而久之江凌雪也會慢慢的去適應這里的生活,和那所為的地位,但江凌雪還是有一絲絲的僥幸的,自己好在是穿越到了一個貴族的身體里而不是一個窮苦的婢女,否則以她這種脾氣,肯定活不到故事的第二集,就被人弄死了!
想這些其實也是沒什么用處的,江凌雪按照慣例的去迎合仆人們悉心的服侍和照顧,其實說不舒服是矯情,被人伺候肯定是舒服的,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自在,畢竟,自己從小也不是被人服侍長大的,而如果是換做真正的江凌雪,那肯定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沒有了仆人,那才是不正常,所以,人各有命,還是遵循這其中的規(guī)矩為好,避免因為一些事情而讓自己難堪!
不一會,江凌雪洗漱完畢,小翠為她梳好了頭發(fā),看著那模糊銅鏡上的那個所謂的自己,江凌雪不禁感嘆,長得真是漂亮啊,可是自己卻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見過,難道在古代,沒有三天回門這一說嘛?真是奇怪了,江凌雪這些日子每天都在重復著起床-吃飯-喝茶-湖邊喂魚-吃飯-喝茶-睡覺,這一整天下來真的是好無趣,可是身為王妃又不能隨隨便便的就出了王府,真真兒是憋得慌,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了讓她隨手放在梳妝臺上的那塊玉佩。
“咦?我可以去找他解悶兒啊!”江凌雪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自顧自的嘟嚷著。
要說著玉佩從何而來,估計各位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了,那玉佩就是喝醉當晚遇到的那位李尋歡公子給的啊,在那天早上醒來后江凌雪就趕忙的找到小翠把這塊玉佩要了回來,還問了一下當時具體的情況,聽小翠形容的說,就是這位公子氣度不凡,身上有著一股子豪俠的氣質(zhì),英氣逼人卻又溫柔細心,當江凌雪失足倒在他懷里的時候,他還能做到不失風度的將江凌雪扶起交給小翠來攙扶,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哦,不,是一個帥氣逼人卻又溫暖如春的正人君子。
聽小翠這樣一形容,江凌雪更是覺得榮貴晨就是個僵尸臉,上輩子沒準是在泰坦尼克號上直接掛在了冰川上而死的冷漠鬼,可是想到這,江凌雪不禁笑了起來,那笑容簡直迷倒了一片干活的小丫頭,問什么笑呢?
當然是江凌雪又一想,泰坦尼克號都是什么年代了,那個時候,這個榮貴晨哪怕是已經(jīng)死了好幾萬年了吧,盡管江凌雪現(xiàn)在還未搞清楚自己穿越的這個朝代是什么時代,總之,她現(xiàn)在斷定的就是,這,是一個架空的年代,具體怎樣她也管不著了,歷史書上也沒有寫,那么自己做什么事兒也只能順其自然了,并不牽扯到是否篡改了歷史。
可是,事情總會有偶然當中的必然,也許正是因為江凌雪的到來,才會有以后的歷史,也說不定呢?這段歷史的空白也許埋葬在幽幽的歲月當中,史書也不過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所謂的歷史的記錄而已,而真正的歷史,又有誰會知道呢?所以江凌雪更相信于親身經(jīng)歷的事實。
江凌雪有些高興的拿起了玉佩就往出跑,可是又想到,就這樣直沖撞出去也是不太好的,要不還女扮男裝的混出去?嘖嘖,想到這江凌雪拿定了主意,她先是出去叫了小翠和小春來到自己的房間,跟她們倆講明了自己要混出去,并說明誰也不能帶著,要她們倆在府中看榮貴晨的動向,別到時候又被抓個正著,就不好辦了,可是這個時候小翠有些急了,她分明記著那天晚上榮貴晨的表情,如果真的被抓到下一次,那自己的小命豈不是交代了!于是,小翠極力的想要攔住江凌雪,可是,江凌雪又怎么會聽她的?
“哎呀小翠,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大不了我跟你一起去死好不好,榮貴晨怎么可能讓我去死?你就放心吧,你們兩個裝作不知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榮貴晨來蘭貴院,你們兩個就說我已經(jīng)吩咐了誰也不許打擾我睡覺,就說我從早上一直睡到他來,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就行了,我保證在晚飯前就回來,好嗎?”江凌雪說完沖著小翠和小春賣了個萌。
“小姐,你怎么這樣啊,出去也不帶著我,在這王府里真的快憋死了,想去哪都不可以!”小春說著便嘟起了嘴,而在一旁的小翠也真是無語至極,這主仆二人真是不省心的主,自己怕是以后要為這二人操碎了心了!可是也沒什么辦法,畢竟江凌雪是小翠長到這么大第一個對她好的人,她也一定會盡自己所能的讓江凌雪開心,畢竟自己已經(jīng)是孤家寡人了,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受到什么牽連,她也不在乎,畢竟,當初要把她推到窯子這個火坑的正是自己的父母,她們之間的情分,也早就斷了!
“好吧,王妃大人!您就放心的出去,府上的話我跟小春盯著,盡量的不被王爺發(fā)現(xiàn),您可要信守承諾一定在晚飯之前回來!不然奴婢兩個豁了這條小命也是攔不住王爺?shù)模 毙〈溆行o奈又有些寵溺的對著江凌雪說道。
“好好好,我的好翠翠,你最好了,那我該怎么混出去。俊闭f著江凌雪有些面露難色。
“王妃,您只要換上男裝,拿上您王妃專屬下人的腰牌,說是新人,因為王府中仆人眾多,并且侍衛(wèi)輪換也并不是每個仆人都認識的,但是他們只認得牌子,所以您穿著下人的衣服就裝作為蘭貴苑采購雜物,就可以出去了!”小翠一本正經(jīng)的跟江凌雪說著。
“么么噠,小翠,你果然是我的福音!”說著江凌雪朝小翠擠眉弄眼了起來。
“么么噠?那是什么意思啊,王妃?”小翠一臉疑惑的問。
“哎呀,就是很喜歡你的意思啦,總之,這個府里面,我最最喜歡的就是你和小春啦!你們倆就是我的姐妹!”江凌雪認真的說道。
“王妃,奴婢哪敢與王妃稱姐妹,只不過是希望王妃能夠一直開心就好,這就是奴婢最開心的事兒了!”小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呀,不跟你談這些了,每次都是奴婢奴婢的,好吧,那小春你去給我弄一套小廝的衣服來!小翠,你去把庫房王爺上次賞的銀子給我裝一些!
“好的,小姐,您等著!”
“是的,小姐!
小春和小翠分別忙江凌雪交代的事情去了,江凌雪捧著手中的玉佩,心中無限期待,畢竟那晚有些喝多了,并不是很清晰的看到李尋歡的面貌,她心中期待著,想著清醒的看到李尋歡,他會長什么樣子呢?又要去見帥哥了,心里真的是異常的興奮呢。
不一會,小翠和小春分別辦好了事情,江凌雪換上小廝的衣服,按照小翠的指示,果真順利的就混出了王府,可是這一出去不要緊,自己這樣一身打扮,可怎么去見帥哥,想著想著她內(nèi)心生出一計。
“本姑娘這次可是揣了好多好多銀子出來的,我何不去買一身衣服再去找那個小李飛刀?”江凌雪嘟嚷著就朝著熱鬧的街區(qū)走去!
一家裁縫鋪子門口擠滿了人,店中老板娘已經(jīng)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這位美艷到妖嬈的女子,原來,是江凌雪在這家裁縫鋪子試衣服,其實也源于好奇,江凌雪正身穿一件西域風情的衣服,金絲線繡在衣服的邊邊角角,上身是一件圍胸,恰好的遮住了該遮住的位置,獨露出一小部分的事業(yè)線和肚臍,下身是一件到腳踝處的包臀長裙,裙子下方還配有魚尾的設計,整個衣服面料用綾羅綢緞加上刺繡而成,而在這整套衣服的外面又有一層輕紗外罩。
江凌雪的身材在這件外罩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妖嬈,朦朧中的性感讓這些店內(nèi)外的“觀眾”無不感嘆,男的直流口水,女的也羨慕不已,身材可圈可點,可是要說這一身衣物的點睛之筆還是頭紗和面紗,江凌雪將盤起的秀發(fā)散開在雙肩,中分的頭發(fā)在縫中央別著一個直墜在額頭的黃金吊墜,淡粉色的薄紗罩在江凌雪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上,輕紗的一頭直遮住江凌雪的半張面孔,露出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每眨巴一下恨不得都會把人的魂魄勾走一樣
江凌雪站在銅鏡面前不禁感嘆,這古代的西域服飾跟現(xiàn)代的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嗎!只是自己根本不可能這樣穿著怪異的去拜訪這個李尋歡公子,還是換下來為好,可是一回頭便看見了這樣一群圍觀的吃瓜群眾,江凌雪也著實嚇了一跳,好在還算淡定
“都散了吧,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嘖嘖!苯柩┮槐轵(qū)趕著圍觀的人群一邊隨便拿了一件女士的衣服便走進了試衣間,可是當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一群流著哈喇子的人還是沒有走,江凌雪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吩咐了老板娘將原來小廝的衣物包起來,并囑咐晚上還要來換回來,衣服還給她但是錢照付,老板娘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碰到這樣美艷又闊氣的女子誰能不樂?
外面的人群還是在看著江凌雪不停地竊竊私語
“真漂亮啊,穿這么普通的衣服也這樣美!”
“我老婆要是及她的十分之一我也就滿足了!”
“呸!不要臉的狐貍精,長這么好看還不是為了勾引人!”
“哎呀,我要是以后變成這位姐姐的樣子該有多好!”
“……”一群吃瓜群眾不顧別人感受的在各自點評著,其實江凌雪都有聽見,有一些酸酸的話聽著很刺耳可是她也就笑笑不去理會,畢竟說著這些無聊的話的人就跟現(xiàn)代的網(wǎng)友一樣,自己過得也肯定不好,才會這樣無理由的去指責別人!
江凌雪邁著大步便走出了裁縫鋪子。
“城西的將軍府?這是在哪呢?哪里是西?”江凌雪有些疑惑的自己嘟嚷著,不過也確實,對于一個路癡來說,找路全靠手機地圖導航,可是在這古代,哪有什么高科技?并且這大街上連個路牌都沒有,難道古人找路全是憑感覺嗎?真的是搞不懂,江凌雪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在街上閑逛,忽然卻被一人叫住了。
“這位小姐,請留步!”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傳到了江凌雪的耳邊,江凌雪順著聲音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擺攤算命的,其實不看也知道,這個架勢就像是個騙子,他們習慣于叫住路過的路人來說一些可怕的話,利用人的那種懼怕的心理來騙取一些破災解難的錢財,所以,江凌雪并不打算留步。
“我看小姐面帶紅暈,可見最近的桃花運是不錯的,姑娘是否是要去見什么人啊?這個人應該會很英俊,并且曾與姑娘有恩!姑娘您說我說的對不對?”那算命的捋著自己那有些短的可憐的一撮小胡子,有些得意的看著江凌雪說道。
“你怎么知道?”江凌雪接過話之后就后悔了,這分明就是電視劇里常用的對話嗎!不過這個算命的說的也真的挺準的,雖然半信半疑,哪怕不聽他的也要順便向他問個路也是好的,于是江凌雪轉頭走到了算命攤子前。
“你說的還挺對的,不過其他的我也不想問,我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下,城西的李將軍府怎么走?”江凌雪說完拿出了一定銀子放在了算命的面前,那算命的眼睛都直了,一直說著,小姐出手闊綽,相信肯定會遇到屬于自己的好姻緣,一定會嫁一個貴夫。
江凌雪對此嗤之以鼻,心想著“本姑娘雖然是不情愿,但是已經(jīng)早就嫁人了,何談再嫁人,況且這個貴夫已經(jīng)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也真的是好貴啊,這還用你這個騙子多說嗎?”
“姑娘,您順著這條街直走,看到一個周家當鋪之后左轉再直走就會看到李將軍府的大門了。”算命的殷勤的指著路。
“好,多謝!”江凌雪道完謝就迫不及待的朝那邊走去。
要說路癡就是路癡,江凌雪在繞了好大一圈之后,終于找到了李將軍府,江凌雪抬頭望去,府邸看起來相當氣派,雖說位置不如榮王府那樣有優(yōu)勢,可是氣派上絕對不輸給榮王府,兩座石獅子分立在王府左右,雕刻的形態(tài)憨態(tài)可掬卻又不失猛獸的那種兇猛和霸氣,讓人站在門口就覺得很有氣勢。
江凌雪走上臺階開始敲門,不一會一個小廝打開了門,拋卻以往生人敲門的傲慢,反而對江凌雪禮貌有加,可能是因為江凌雪的相貌甚是美艷讓小廝不得不為之傾倒,所以態(tài)度很是殷勤,江凌雪說明來歷之后,并且將那個玉佩交到了小廝的手中,小廝讓江凌雪門口稍等,畢竟自己的工作就是守門,再美的女子也得通報主子才能夠決定放不放行,江凌雪在門口等了一會,有些不耐煩的踢著石子,不一會,一個相貌堂堂,英氣逼人的公子就出現(xiàn)了。
那公子一步步的朝江凌雪走過來,仿佛空氣中都充滿了高富帥的氣息,而江凌雪自顧自的踢著石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尋歡的到來,李尋歡對守門的小廝擺出了一個“噓”的手勢,小廝們自然不敢吭聲,李尋歡慢慢的走到了江凌雪的身后,突然的輕拍了一下江凌雪的肩膀,江凌雪啊的一聲嚇的轉身,看到了這個如春風般溫暖又帥氣的大男孩,不禁臉微微一紅,其實她也猜到,這個男人,就是李尋歡了吧。
“你,你是李尋歡?”江凌雪再次確定的問道。
“怎么?喝的爛醉就不記人啦?”李尋歡有些調(diào)皮的對著江凌雪說道。
“哪有哪有,是你太帥了,晃瞎了我的眼!”江凌雪突然異常的放松竟然用現(xiàn)代的那些話跟李尋歡說了起來!
“帥?我的確是個將軍,晃瞎眼?你眼睛有什么問題了嗎?”李尋歡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呃。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吧,不過?你真的是個將軍啊?哪有這么年輕的將軍?”江凌雪一連串的發(fā)問。
“怎么,將軍還有年齡限制嗎?將軍也是靠軍功得來的,我的赫赫戰(zhàn)功可是騙不了人的!”李尋歡很自豪的說道。
“哦,好吧,我今天來是還你錢的,那天其實讓你見笑了,也怪不好意思的!”說著江凌雪將一個錢袋直接塞到了李尋歡手中,李尋歡有些尷尬。
“哎呀,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江湖兒女就是義氣,你我也算是朋友啦,這些就算了吧,要不?你也請我吃頓飯算是回報?”李尋歡將錢袋塞回江凌雪的手中說道。
“那,也是,這樣推來推去的,那我們還去那家?”江凌雪邊說著邊收起了錢袋。
“聽你的!走吧!”李尋歡說完就吩咐了幾個小廝不必跟著,兩個人就并排走著像那家餐館走去。
其實這一路上并不太平,俊男美女的組合從古至今都是很養(yǎng)眼的事情,街上不時的發(fā)出議論之聲,大多是稱贊男才女貌,如何如何般配這類的話,聽得江凌雪和李尋歡都美滋滋的,可是江凌雪此時是在玩火,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李尋歡也并不知道面前這位女子就是榮王爺新娶的夫人,盡管榮貴晨大婚的時候自己也有參加,但是全程中新娘子都蓋著紅蓋頭,哪里能看到她的面容,所以,李尋歡在此時并沒有克制對面前這位女子的感情,以至于后來的后來,讓自己惹上了諸多的麻煩。
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江凌雪自認為的喜歡李尋歡這一類型的男子,可她自己又能說明白對榮貴晨不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愛呢?也許在這個關系當中,只有李尋歡是明白人吧,他對江凌雪不克制的喜歡,終究也會因為江凌雪和榮貴晨對感情的不確定性而陷入無限的痛苦當中吧。
感情就是,明確是愛的那一方,往往承受的痛也是最多的,因為他們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夢寐以求要得到的人,而不是躊躇著自己到底愛誰的這個關系,所以,在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當中,最受傷的以后就會是李尋歡,不過,現(xiàn)在將來為時過早,這都是后話了!
飯館的門口依然掛著那兩排四個幌子,飯館內(nèi)依然高朋滿座,在眾多的食客當中,江凌雪和李尋歡也像是平常的一對。
“其實我一直忘記問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李尋歡先發(fā)問。
“哦,我以為小翠都跟你說了呢,我叫江凌雪,請多多指教哇!”說著江凌雪伸出了右手,大概是想是握個手的意思,可是古代哪有這么一說啊,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手碰手的接觸了,此時的李尋歡有些尷尬。
“男女授受不親!但是,我以后可以叫你凌雪嗎?”李尋歡微笑著說道。
“當然可以啦,你我以后就是哥們,你這么帥,我也很有面子不是!”江凌雪有些俏皮的說著。
“是是是,其實我出征的時候一直都是帥位的!你真聰明!”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聊著天兒
“好吧好吧,那你說你都立下過什么軍功。窟@么年輕就當了將軍,還有那。么大的一個府邸,真是厲害死了!”江凌雪突然有些崇拜的王者李尋歡,也邊想著那個榮貴晨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嬌貴王爺,跟這種憑自己本事當上將軍的人根本沒法比,還那么傲嬌,想到這江凌雪對著空氣白了一眼,而這一白眼正好也被李尋歡捕捉到了。
“以我的軍功,當上將軍是很正常的好嘛,至于那么不屑嘛還翻白眼!”李尋歡有些不服氣的沖著江凌雪說道。
“沒沒沒,我哪有,我沒有沖你翻,我只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人而已!”江凌雪連忙解釋道
“哦,其實跟你說吧,我朝從建立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了,玄武皇帝登基其實差不多十年吧,我是16歲就跟著叔父去出征,到現(xiàn)在也有五年了,這五年除了第一次是叔父帶領,剩下的兩次邊關大戰(zhàn)都是我?guī)ьI打贏的呢,所以皇上陛下才封我做大將軍,其實剩下的小仗我也打了很多,基本上0失敗,厲害嗎?”李尋歡說起打仗就滔滔不絕,又有些得意的沖江凌雪講著他的打仗歷史。
“喔,真的好厲害,你十幾歲就可以帶病出征啊,真是佩服!”江凌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其實李尋歡并不是一個愛吹噓自己功績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把自己的優(yōu)秀全部展現(xiàn)在江凌雪的面前,也不顧什么秘密和身份的掩飾,其實這種信任也是不是為何。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聊著打仗的事情到了很晚,江凌雪事兒唄逗得哈哈大笑,時而又感動的眼淚直流,這些都看在李尋歡的眼里,這個面容妖艷但是性格卻很豪爽的女子,真的是很特別的存在,而這一幕幕的回憶,也都印在了李尋歡的心里。
其實李尋歡也是對江凌雪一見鐘情的,感情這回事,說不清楚,在那晚結束后,李尋歡回到府里,腦子中總是抹不去江凌雪的身影,那爛醉如泥卻還要問他是不是會耍飛刀的江凌雪,那種毫無掩飾和做作的真情流露,是這個時代的別的女孩子不曾有的,他所接觸的都是一些名門閨秀,也不乏有媒人去說親,可是李尋歡并不喜歡那些在規(guī)矩教條中長大的名門閨秀,所以,這個特別的江凌雪也是讓他念念不忘。
直到今日,江凌雪找上們來,李尋歡在驚喜當中竟然有些心跳加速的,走到門口看到江凌雪天真如孩童般的在踢石子,頓時李尋歡那顆久經(jīng)沙場的硬漢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李尋歡看著此時和他對飲的江凌雪的一顰一笑感覺此時此刻真的是幸福無比,多希望時間定格,能夠永遠這樣下去。
可是時間也不會等人,不知不覺的,天色已經(jīng)見晚,其實二人只是小酌并沒有喝多,江凌雪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過了時間,有些焦躁,可是還不想走,于是便叫來了小二問了具體的時辰,好在聽到結果后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江凌雪像得到什么莫大的恩賜一般,感覺幸福非常。
其實這么些日子憋在王府內(nèi),真的是快要把自己憋瘋了,能有一個不是那么冰冷的知己聊聊天喝喝酒,真的是很幸福。
“凌雪,我?guī)闳地方好嗎?”李尋歡突然打斷正在說笑的江凌雪。
“哦,好啊,反正我也吃飽了!這紫顛城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江凌雪問道。
“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可是在這紫顛城中長大的,找好玩的地方你算找對人了,不過,我先帶你去一個環(huán)境優(yōu)美但是并不是很好玩的地方!”說著便起身喊來了小二結賬。
“說好了的,我請客,你可不許搶!”江凌雪看著李尋歡嚴肅的說著。
“好吧,你請!”李尋歡紳士的將錢袋收起。
江凌雪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簡直讓李尋歡看呆了,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女子,心跳加速,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于是他再一次的認定,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喜歡的,并且想著打聽一下身世盡快迎娶進門也算是一個人間美事。
“走啊,我們快走吧!”江凌雪收起錢袋說著便拉起李尋歡的手往門外走去。
李尋歡被這一舉動驚得愣了一下,連手都牽了,那是不是說明她也默認的兩個人是不尋常的關系呢?其實顯然是李尋歡有些想多了,這在江凌雪的觀念里并不算什么,不過,江凌雪喜歡和李尋歡在一起聊天那是真的,自從穿越過來,她還從沒有像今天那樣的開心呢,面對這榮貴晨的冷面那么久,見到如此陽光的李尋歡,她怎么能不開心呢?
而就在這條街的另一面,一匹高頭大馬上,榮貴晨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此時面無表情,看不出憤怒還是平靜,只是,榮貴晨的眼睛一直未離開過江凌雪,直到江凌雪消失在街角,榮貴晨眼底有一絲看的出來的難過,瞬間又恢復平靜,將馬轉頭往榮王府走去!
而這頭的江凌雪和李尋歡全然不知那頭榮貴晨的注視,李尋歡如自己承諾的一樣,將江凌雪帶到了城內(nèi)一處鮮有人煙的地方,這是紫顛城里紫清河的盡頭處,背后有一個小的丘陵,由于秋天的季節(jié),許多樹葉都變成了金黃色,而落葉掉在河中又形成了金燦燦的湖面,河邊有一個小小的涼亭,上面許多灰塵。
顯然嗎,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而岸上的石子路也是有些特別,那些石頭仿佛是有人刻意雕刻出來的星星的形狀,簡直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這樣從遠處看蕭瑟的亭子旁一灣堆滿金黃落葉的小河,滿是星星形狀石頭的岸邊石子路,微風襲來,男子的頭發(fā)和女子的裙擺一起被風吹得搖曳,而這樣的景象也讓江凌雪覺得分外的妖嬈美麗。
“哇,這里真的好漂亮啊,尤其是那些石頭,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嗎?”江凌雪不禁發(fā)問。
“應該是吧,從我很小的時候知道這里,就看到這樣的石子了,而這個亭子也一直都在,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反正不是我們朝現(xiàn)在的建筑風格,其實我自己給這里取了名字,叫做星葉亭,每次呢,遇到開心或者是不開心的事情我都會到這里呆一會,這里也算是我的根據(jù)地吧,因為除了你,我也沒帶別人來過!”李尋歡有些悵然若失。
“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就難產(chǎn)死了,父親也在同一年戰(zhàn)死沙場,其實我們家是世代從戎的,這也是我為什么那么早就會奔赴戰(zhàn)場的原因!我討厭戰(zhàn)爭,但我又不得不為了百姓的安居樂業(yè)去戰(zhàn)爭,這也是我們內(nèi)心的矛盾吧,其實軍功也好,戰(zhàn)績也好,都是為了更好的去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和國家吧!”李尋歡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心事對江凌雪說了出來。
江凌雪頗為驚訝,這是她頭一次聽到憂國憂民這類的言語,要知道,在和平年代的現(xiàn)代她距離這些很遙遠,而穿越到古代以后,榮貴晨又每天板著個臉,自己交流的從來都是女流之輩和一些下人小廝,所以此時的江凌雪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太小了,于是,心里對李尋歡又多了幾分的崇拜!
“聽你這么說,你也挺苦的,其實,現(xiàn)在不是也還好嗎?那些孤獨也都熬過來了,以后我陪你聊天?嘻嘻!”江凌雪不知此時的話代表什么,只是覺得身為朋友該這樣去陪伴,也應該說這些話,可是這樣的話在古代,帶李尋歡耳朵里,就是不一樣的滋味,李尋歡變得有些高興,突然的抱住了江凌雪,可是江凌雪奇怪的是,并沒有什么心跳的感覺,反而覺得相當?shù)臏嘏,便也回應著摟上了李尋歡的腰。
“好啦,煽情到這吧,我說李大將軍!”說著江凌雪豪氣的推開了李尋歡,并用粉拳杵了一下李尋歡的胸膛,很哥們的說了剛剛的話。
“好吧!”李尋歡也如夢初醒一般的,回想起剛才失禮的舉動,便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在下有些失禮了!還請凌雪姑娘不要介意!”李尋歡雙手抱拳說著。
“沒事,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嘛!還有,你到底會不會耍飛刀?就是暗器的那種?”江凌雪突然有些調(diào)皮的問了起來,其實她是真的想知道,外一這個李尋歡就是小說里那個李尋歡呢?她總要確認一下。
“我真的不會耍什么飛刀,我只會耍大刀和長劍!您滿意了嗎?凌雪?”李尋歡有些無奈的回復著。
“不過,那凌雪你,又是什么身份呢?我看你氣度不凡,穿著嗎也不像平民老百姓的樣子!”李尋歡終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
“哦,我啊,我就是一個變態(tài)的王妃!”江凌雪也對自己身份毫不掩飾。
“王妃?”李尋歡大驚失色,眼神中除了不可思議還有一絲的失望,這也就代表,自己并沒有機會得到這個女人了嗎?
“是啊,你不是小李飛刀,而我,只是個王妃!”江凌雪說著想到榮貴晨的那副冷面孔,便有些失落了起來!
李尋歡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原來,面前的這個女人正是榮貴晨的王妃,可是感情覆水難收,并不是說他現(xiàn)在就能把江凌雪當做路人一樣來看待的,畢竟見到她自己就會方寸大亂了更做不出什么斬釘截鐵的絕交的事情,更何況,他也不忍心,不舍得,只是此時,他失落感遍布全身。
“你說你,一會還有事情?”李尋歡突然打破了沉默的問道,想盡快結束這場尷尬的碰面。
“哦,對啦,差點忘了,我答應過小翠要晚飯前回去的,現(xiàn)在時辰也不早了,真得回王府了,李尋歡,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你讓我感受到了溫暖!”江凌雪回頭望向李尋歡笑容燦爛的說著。
“我,我也是!崩顚g雖有些詫異,但還是露出了招牌的微笑,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再說江凌雪也從來沒說過要和自己怎么樣,只是朋友而已,那,以后就做朋友吧!李尋歡想到這突然變得很坦然。
“王妃,剛真的不好意思,一些舉動失禮了,還請王妃恕罪!”李尋歡雙手抱拳弓下腰畢恭畢敬的說道。
江凌雪有些不高興。
“你要是這樣說話,那我們就不是朋友了,還不如我不以誠相待說出自己的身份,那樣我們還能平等的做朋友!”江凌雪說著便嘟起了嘴巴。
“那好,那既然是朋友那我也不必拘禮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我送你回去吧,凌雪!”李尋歡微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還要換成小廝的衣服混回府內(nèi),不然被那個變態(tài)的榮貴晨發(fā)現(xiàn)我又私自逃出來玩又該上綱上線了,真是個冷漠的變態(tài),哼!”江凌雪有些小脾氣的說著。
“據(jù)我所知,江小姐是非常愛慕榮王爺才嫁過去的啊,你怎么回事?”李尋歡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個那個,哪有,都是別人謠傳的,不行了,我得趕快回去了,不然要被小翠墨跡死的!”說完江凌雪一溜煙的消失在李尋歡的視野當中,獨留李尋歡在河邊暗自發(fā)呆。
“命運如此,奈何不了,那么就讓我當做朋友一樣的給她一些溫暖吧!”李尋歡自顧自的說著,眼底有說不出的悲傷,才一天相處,兩面而已,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難過?也許命運的安排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那么,這個女人不屬于你的時候,那么再有其他雜念也只是徒勞,她終究是別人的妻子,榮貴晨的王妃!
而這邊的江凌雪哪知道這一連串的心里活動,更加的不知道這些復雜的感情,其實江凌雪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更不是很清楚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要說對榮貴晨和李尋歡哪個更有感覺其實她自己并說不出來,只是一個讓她覺得冷若冰霜很多時候帶給她的是難過,而另一個陽光溫暖,讓她感覺到了這個時代從未感覺到的舒服和溫暖而已,至于愛誰,喜歡誰,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江凌雪好不容易回到了之前的服裝店,將衣服換了回來,那老板娘自然是殷勤的,滿臉堆笑的說著讓江凌雪下次再來的話,其實也難怪,做生意嗎,碰到這樣的主也是高興,老板娘相當于白賺了一件衣服的錢,這種客戶當然是越多越好,光顧自己店鋪的次數(shù)越多越好了。
“行,下次我再來還是老規(guī)矩,不會少你銀子!”江凌雪爽快的說道。
其實江凌雪也明白自己花多了銀子,可是有時候就是這樣,各取所需,江凌雪偷偷溜出來玩就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至于花幾個錢能找到一個穩(wěn)妥的地方換衣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交易就是這樣,買方覺得解決了自己的困擾或者是問題就好,賣方拿到合適的銀錢就比什么都強。
江凌雪換好衣服趕快的就走出了裁縫鋪子,急匆匆的往榮王府走,回去的時候也一樣的順利,江凌雪回到了蘭貴苑未免有些得意洋洋,小翠和小春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飯桌面前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生怕此時有什么動靜被王爺發(fā)現(xiàn),或者是王爺突然到訪殺她們個措手不及,小春見到江凌雪風塵仆仆的回來激動的直接撲到了江凌雪的身上,開始嚎啕大哭,小翠則緊張不已,偷偷的直用力拽她。
“小春,別這樣,院子里這么多人,不知哪個王爺眼線,被發(fā)現(xiàn)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小翠有些緊張的拽著小春的衣角小聲的說道。
“哦,差點忘了,小姐小姐,快回屋吧!”小春從江凌雪身上下來故作小聲的說著。
江凌雪環(huán)顧四周,好在下人們都該忙的忙,哪怕是看到了的也裝作沒看見的在干各自的事情,幾個被重點懷疑是榮貴晨派來的眼線對象也沒有在院子里,才松了一口氣的溜進了房間,換好了衣服的江凌雪大張旗鼓的從房間推門而出,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啊哈。這一覺怎么睡到了這個時候,真是的,小翠你怎么沒叫我呢!”如果放在現(xiàn)代,江凌雪的這個演技可是不怎么樣,有點掩耳盜鈴的行徑,這一整個院子,來回進出的下人雖然不少,三也就是那么二十幾個,怎么可能多了個陌生面孔的小廝別人會不知道?至于那幾個眼線也一定是早就通報了王爺了的,奈何王爺在回府前就看到了江凌雪在和一個陌生男子手牽手的走開,只不過沒有戳穿而已,江凌雪還覺得自己又多么的高明呢,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是,下人們只能是裝傻,而那幾個眼線也在暗自擔憂王爺會對江凌雪有什么舉動,畢竟自己也是奉命行事,對于江凌雪這個主子也還是比較喜歡的,只是王爺?shù)拿铍y違而已!
“小姐,飯已經(jīng)做好了,您現(xiàn)在去用膳?”小翠關切的看著江凌雪,生怕她餓著。
“呃。我去喝碗湯,剩下的你們吃了吧!”江凌雪說完大步朝膳房走去。
“那,那小姐,你不餓啊,你要晚上餓了怎么辦?晚上奴婢給您煮面吃!”巴拉巴拉小春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絮絮叨叨的。
其實小翠早已經(jīng)看出其實江凌雪可能已經(jīng)吃過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又怎么會不吃飯,可是小春這個傻丫頭就是一根筋直腸子,小翠跟在后面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而已。
江凌雪喝了兩大碗排骨湯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開始在院中散起了步,邊溜達邊傻笑著,其實這一天下來,江凌雪覺得特別的開心,這是她穿越到古代之后第一次這樣不受拘束的和一個人在一起談天說地享用美食,不用應付那冰冷的榮貴晨就是比什么都輕松的事情了,這些日子下來,江凌雪其實一面都沒有見過榮貴晨,可是奇怪的確是每天都能想起他那張冰山臉,每每想起也都是內(nèi)心郁結罵罵咧咧,可是卻控制不住的總會想起他,有的時候只能是自顧自的罵的難聽一些才會覺得自己好受了一點,不然被這么困在這里總覺得自己是一只囚鳥,沒有自由還要祈求別人來給自己帶來快樂,現(xiàn)在好了,她卻是有了一個朋友,可以傾訴可以聊天,更何況還賞心悅目,那就是李尋歡,此時的江凌雪怎么能夠不高興呢?
不由得江凌雪哼起了小曲兒。
“我滴老嘎,就住在這個屯兒,我是這個屯兒里土生土長的人兒!闭f起來哼這個歌卻時跟畫面超級不搭,可是,在江凌雪在現(xiàn)代還叫唐小沫的時候就超級喜歡這首歌,當時在看《夏洛特煩惱》的時候她也是又哭又笑的,可是唱著唱著江凌雪突然又有點失落,難道,難道以后再也沒有電影可看了嗎?這個該死的古代!
正悲喜交加著,門口的小廝前來通報了。
“王妃,王爺正朝著蘭貴苑而來,請您準備迎接!”小廝弓著腰,說完匆匆的退下了。
“什么?他為什么要來?他不是已經(jīng)很久都不來這了嗎?真是煩!”江凌雪有些怨氣的嘟嚷著。
其實,江凌雪確實感覺到麻煩,因為又要時刻的繃緊神經(jīng)準備應對榮貴晨的各種事宜,況且,那么長時間都不來蘭貴苑,想必也是并沒有把她這個王妃放在心上,但江凌雪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喜悅的,畢竟也是好久沒有見到榮貴晨了,內(nèi)心卻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不一會,榮貴晨就帶著一行貼身的下人來到了蘭貴苑的門口,看著門上“蘭貴苑”字樣的牌匾,榮貴晨有些若有所思,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很是不爽,其實榮貴晨派人打聽了李尋歡最近的動向,再聯(lián)系一下那日侍衛(wèi)報備江凌雪出去偷吃得一男子付賬的事,也已經(jīng)知道,這都是李尋歡一人。
在朝堂上,身為王爺?shù)臉s貴晨也很是佩服李尋歡的功績和為人,私下里,兩個人也是朋友,可是怎么也沒想到,王妃私交的好友也正是李尋歡,并且通報的下人也說,李尋歡之前并不知道江凌雪就是自己的王妃,所以出于事情的原委和朋友的面子,自己都不應該去找李尋歡說什么,況且這個王妃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如果自己把這件事情鬧大,那自己的顏面也會掃地,讓別人如何去看待自己,而這場政治婚姻也會岌岌可危,對于自己以后要做的大事也會有所打擊,所以,自己是萬萬不能挑破這件事情的,況且又沒有發(fā)生什么,榮貴晨這一天下來一直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是到了江凌雪回來,自己還是按耐不住的來到了蘭貴苑,想看看這位王妃到底有多么的快活,壓抑的怒氣也隨之而來!
“恭迎王爺大駕光臨!”江凌雪敷衍的行了個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王妃不必多禮,看來本王不在,王妃也是過得很快活,看這臉色也是珠圓玉潤的!”榮貴晨略帶嘲諷的說。
“那是啊,本王妃也要時刻照顧好自己不是!好以后好好的伺候王爺。 苯柩┳觳火埲说幕貑軜s貴晨。
“哦?看來王妃也是時刻在想著如何伺候本王,那本王也不能辜負了王妃的一片心意啊!”榮貴晨說著走到了江凌雪的面前,用手指托起了江凌雪的下巴。
“你先想干什么?”江凌雪突然有些緊張。
“干什么?干本王該干的事,也是為了圓王妃要伺候本王的心愿。
榮貴晨說著手已摟上了江凌雪的腰,榮貴晨手部一用力,江凌雪整個人都貼在了榮貴晨的身上,場面好不尷尬,下人們紛紛避開畫面不好意思多看,也不敢多看,都各自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小春也被小翠及時的拉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江凌雪和榮貴晨二人。
“你別這樣,下人們都在呢,你要干什么?”江凌雪有些尷尬又有些難為情,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在榮貴晨眼里,那簡直是美人面上盛開了一朵朵的桃花,簡直讓他的心為之蕩漾,如果說之前的舉動是為了讓江凌雪尷尬,那么現(xiàn)在的榮貴晨只想立刻馬上的占有這位榮王妃了。
“我的王妃,現(xiàn)在,本王就給你好好伺候本王的機會!”說著將江凌雪抱起,迫不及待的往江凌雪的寢殿走去!
“別,這還沒完全黑天呢,你這個流氓!”江凌雪想要掙脫卻奈何榮貴晨的手臂像鉗子一樣緊緊的將江凌雪扣住,哪怕是抱著她,也讓他動彈不得。
“好啊,反正在你眼里,本王一直是個流氓!”說著榮貴晨一腳踢開了寢殿大門。
江凌雪此時的心情是又緊張又氣憤,其實江凌雪打心眼里是不反感與榮貴晨親近的,可是每次榮貴晨都如此粗暴又冷漠,讓江凌雪覺得自己完全像一個工具一樣被榮貴晨呼來喝去,雖然是夫妻但最起碼的尊重要給彼此,可是榮貴晨為什么這樣不尊重自己,每次都把自己當做玩物一樣?難道在他的心里,女人對于他來說只是工具?
可是江凌雪永遠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舉動,畢竟,自己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強壯的男人,江凌雪又怎么能反抗的了呢?于是,江凌雪第一次的流淚了,這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覺得傷心無比,如果說洞房的那一次是自己誤會以為自己在做夢,當做玩一樣的去享受,那么,這一次就是面前這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愛著的男人對她的自尊無情的踐踏!
而此時榮貴晨將憤怒都發(fā)泄在了對江凌雪身體的渴望,其實,這段時間沒有來蘭貴苑并不是榮貴晨不想,只是他覺得江凌雪可能真的不喜歡自己與她親近吧,一個堂堂的王爺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克制自己的欲望那么久,而在這期間,榮貴晨也并沒有尋其他姬妾,因為自從擁有了江凌雪,他仿佛對其他的女人失去了興趣一般,試問白開水又怎能和醇香濃厚的普洱茶相提并論呢?
所以,此時的榮貴晨是不理智的,而想起了白天見到的一幕和自己這段日子的忍耐,更是怒火沖天,這個女人,怎可以左右他的思想和行為到如此地步?榮貴晨也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如果要發(fā)泄,只能是以這種方式的折磨。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無力。俊睒s貴晨將江凌雪按倒在床上單手抓起了她的下巴邪魅的說道。
江凌雪看到眼前有些瘋狂的榮貴晨眼里卻滿是倔強,咬著嘴唇有些憤恨的看向了一邊。
“怎么樣?疼嗎?”榮貴晨突然松開那微微鮮血沾上的嘴唇說道
“疼?呵!榮大王爺想怎么樣我江凌雪也反抗不了,至于疼?我不疼,我只是覺得惡心!”江凌雪有些憤恨的說著這句話,其實,江凌雪哪是惡心啊,只是突然變得特別生氣絕望,突然間,榮貴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之前也有過幾次強硬,可是自己撒撒嬌賣賣萌撒幾個謊他也就放過自己了,可為什么這次卻不依不饒?想著卻也有些傷心難過。
“好啊!那今天抱歉了,本王要讓王妃惡心到底了!”榮貴晨已經(jīng)將憤怒壓抑到了極點,如果換做是別人讓他這樣生氣,他早就派人處死了,可是這個女人他卻怎樣做都覺得不合適,其實就是拿她沒有辦法,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要是換做別人,也沒有那個本事讓他如此生氣。
“你,喜歡李尋歡?”榮貴晨終于忍不住的問道
江凌雪聽到榮貴晨這樣問突然有些詫異?榮貴晨又是怎么知道李尋歡的?可是,剛才的痛還歷歷在目,盡管有些疑問可是江凌雪還是忍住沒有發(fā)問,卻淡淡的答道。
“他,至少比你溫柔!不會那么冷漠!”
榮貴晨聽到這話突然起身,直直的盯著眼睛已經(jīng)通紅的江凌雪,用手鉗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江凌雪的雙唇開出了一朵血紅的花,血腥味泛濫在兩個人的唇齒中,好一會,榮貴晨將江凌雪的雙唇釋放,江凌雪終于動了動,手觸上那被榮貴晨咬破的嘴唇,冷冷的笑了。
“江凌雪,本王就是要讓你疼!”
撇下這句話,榮貴晨穿上衣服奪門而出,只留下脖頸上還留有血痕的江凌雪靜靜的躺在那里,蜷縮著用被子將自己裹緊!
上次之后,已經(jīng)一個月了,榮貴晨再沒踏入蘭貴苑半步,而江凌雪也臥床一星期,之后也沒再想溜出王府,蘭貴苑仿佛又回歸了往日的寧靜,下人們忙忙碌碌,而江凌雪卻變得沉默寡言。
那天晚上,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江凌雪的脖子上便刻下了抹不掉的痕跡,這些個日子,脖子和嘴唇上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可是,唯獨脖子上還留有那與榮貴晨吻合的牙印,也許,這將會是江凌雪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傷疤吧,無論是心里上還是生理上。
已經(jīng)步入初冬的季節(jié)了,天氣漸涼,院子里的花早已不復存在,下人們也都添了厚衣裳,江凌雪也早早的穿上了小翠給她準備的厚厚的披風,望著這滿院子的蕭瑟,其實江凌雪的內(nèi)心還是很傷感的,來到這里這么些日子了,也不知道那邊的父母和同學怎么樣了,如果在現(xiàn)代,她是以安靜睡眠的方式死去,那會給親人朋友帶來多大的痛苦啊,如果是另外其他的形式,例如變成植物人或者是其他那也會給別人帶來很多的麻煩,而這邊的自己竟然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穿越到這里的,更加無法去摸索如何回去,這個地方,她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待下去了,無論是見到榮貴晨還是這蕭瑟的景象,可是,她該怎么回去?
記得第一次見到榮貴晨的時候是江凌雪自己覺得在夢里,而那夢里,自己是剛剛被榮貴晨從河里撈上來,想到這江凌雪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對啊,我可以去跳湖!沒準?沒準我就能嗖的一下穿回去呢?也許,回去后還是那天的早晨,之后還是有一堂馬哲課等待我去上呢!”江凌雪有些高興的跳了起來,這是這一個月來她第一次這樣充滿活力,在一旁的小翠和小春直接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小姐,你終于活過來啦?”小春瞪著天真的大眼睛看著江凌雪高興的說,而此時的小翠也在一旁驚喜非常。
“呸呸呸,我也沒死啊!”江凌雪有些裝作生氣的說道。
其實說起來,這些日子也是苦了小翠和小春,尤其是小春,日夜擔心江凌雪都吃不下飯,小翠則是想了各種辦法希望逗江凌雪開心,讓她重新回到以前的活潑,可是,做了很多工作都無濟于事,小翠想,解鈴還須系鈴人,可是這王爺?shù)拇篑{自己又怎能請得動?所以只能是干著急,每天細心的照看著江凌雪的生活和飲食。
可是,這一個月來江凌雪每天幾乎都吃不下什么,所以,跟之前相比,江凌雪已經(jīng)瘦的不成樣子,而天氣也馬上就要步入寒冬,小翠的照顧甚至稍有疏忽江凌雪就會咳嗽,一陣風甚至都能把她吹倒一樣,這做奴婢的,也是打心眼里心疼,可是,卻終究是幫不上什么忙,這下看到江凌雪貌似的心結打開,小翠也是高興的不知所措,甚至快像一旁的小春一樣抱著江凌雪嚎啕大哭了。
要說這小春真是一朵奇葩,一有點事情就是哭,她的哭功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而正哭到勁頭的時候遇到高興的事兒卻能馬上的笑出來,沒心沒肺,也是可愛。
要說這邊的榮貴晨,怎能會對江凌雪真的不管不顧,其實這段日子榮貴晨內(nèi)心是充滿了愧疚的,不去蘭貴苑也是沒有勇氣,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這個樣子,他派的人也時時的會來到他的紫青閣來稟報江凌雪的種種近況,對于江凌雪的情況,他也是了如指掌,可是越是這樣清楚她境況的不好就越是自責。
想著那天的自己太過于粗暴和殘忍,江凌雪臥床的一周他也是極力的想要彌補,送去各種的好藥,派去最好的御醫(yī),名貴的首飾金銀和綾羅綢緞也是成批的送進蘭貴苑,可是江凌雪全都淡然接受不曾有過任何反饋的話語。
榮貴晨知道,自己可能做得過火了,可是,那種小時候除了對母后復活的渴望之后就是現(xiàn)在對江凌雪的渴望吧,他想要的是江凌雪的那顆心,而不是每次都強行的霸占她的肉體,可是,榮貴晨卻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讓江凌雪屈服,是打心眼里的愛慕。
所以這些日子也都在反思和愧疚當中,而江凌雪剛剛恢復元氣這件事,榮貴晨也馬上就知道了,也是多日茶飯不思的榮貴晨甚至讓小林子去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這美人一笑皆大歡喜的氣氛仿佛讓整個王府都恢復了生氣。
而此刻的江凌雪,顯然不知道這所有人的心理活動,她突然覺得餓極了,吩咐了小翠準備了飯菜,正在飯桌上吃的不亦樂乎,她心想著,自己就要嘗試著穿回現(xiàn)代了,怎么樣也要多吃幾頓飽飯,如果成功了便再也回不來了,而這段時間也是有一些感情在的,另外,還要去見一下李尋歡這個朋友,暗自的告?zhèn)別,至少也證明自己曾經(jīng)存在過,至于不成功的事江凌雪其實也有考慮到,只是,她能做的就是做好每一次的告別,外一成功了呢?
想到這,江凌雪又大口的扒起了碗中的米飯,看到江凌雪吃飯吃的那么香,一旁的小春和小翠也笑的很燦爛,而同時的這一邊,榮貴晨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大口的吃著盤中的美食,其實過了這些日子,榮貴晨早就不氣了,畢竟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是,對李尋歡的嫉妒卻在日益增長,可是,李尋歡是他多年的好友,他又怎能做出一些傷害兄弟的事情呢?
這邊的江凌雪已經(jīng)吃飽喝足,正打著嗝癱坐在椅子上,這一幕怎會讓外人看到?畢竟她還是要面子的,也不想讓人妄加揣測這個江府大小姐為何如此的沒有規(guī)矩,屋子里的小春雖然神經(jīng)大條但是也感覺到從小服侍到大的小姐的異常,可是這能如何解釋呢?小姐還是那個小姐,世界上會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小姐出現(xiàn)嗎?顯然在她的認知范圍內(nèi)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歸咎于小姐被榮王爺折磨的性情大變咯,小春一直這樣想著。
江凌雪吃過飯便吩咐她們退下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想著,既要實施穿越大計,那么就要好好謀劃一番。
首先,她從衣柜里面翻出了之前偷溜出王府的那件小廝的衣服,吩咐小翠取了些銀子,然后細細的想著接下來該做些什么事情,例如,在什么時辰混出王府,去找李尋歡都做些什么,一定要再去一次那家飯館和“星月亭”等等,至于穿越的方式肯定就是跳湖咯。
雖然現(xiàn)在正值初冬但是穿回古代的這個地方更像是南方的天氣,所以湖水也沒有結冰,只是冷的刺骨,但是江凌雪考慮不了那么多,只能是嘗試著去做,外一成功了呢?至于是否想要再見榮桂晨最后一面其實江凌雪想過,突然還有點舍不得,但是想起那天他的所作所為,又搖了搖頭。
“也許,他并不想見我呢,再說,我憑什么對他不舍,呸!”江凌雪自顧自的嘟嚷著。
可是,她突然看到梳妝臺上一些精致的首飾,心里頓時起了一個小念頭,那就是要不要帶走那么一兩件,回到現(xiàn)代是不是還能當做古董一樣,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念頭就夭折了,為什么呢?江凌雪想著,自己穿越來的時候連自己的肉體都帶不過來更別說首飾了,想想又覺得自己蠢,能不能成功還兩碼事兒呢,但是,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其實準備的東西也沒什么,就是去見一下該告別的人,然后選好時辰和地點就可以了,她準備第二天一早便溜出去見李尋歡,傍晚回來趁大家都吃完飯準備睡覺的時候,偷跑去府內(nèi)的湖邊,然后跳湖穿越,江凌雪此事獨自在房間一直雙手合十的拜著各路神明,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錯,哪怕是不成功也不要讓自己凍死,那么,現(xiàn)代古代都玩完了,可就傻眼了!
這不知不覺外面的下人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應該是都準備歇息了,江凌雪拜神明拜的也是有點暈頭轉向了,暈暈乎乎的直接躺倒在了床上睡去了。
窗外月光皎潔,站在紫青閣窗邊的榮桂晨淡淡的望向窗外,一改往日的冷漠,有些期待的等待明天的到來,他釋然,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也感覺到江凌雪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于是打算第二天親自去蘭貴苑邁出那緩和關系的第一步,他希望,江凌雪以后作為他唯一的女人,而他也能夠成為江凌雪心目中唯一的男人。
早上的陽光順著窗戶紙透進了房間,江凌雪睡這一夜甚至都沒有換衣服,頭發(fā)凌亂不堪,嘴還吧唧著,這哪里看都不像是個受過良好家教的千金大小姐,可是,上天偏偏讓這個現(xiàn)代生活都比較粗糙的理工女穿越到了古代大家閨秀的身體,這算不算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可惜啊,江凌雪終究是也不想接受老天的這份“饋贈”,想趕快回到那馬哲課堂上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上一覺,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生與死的邊緣掙扎。
門外的下人們有些忙碌,在這早冬的時節(jié),天也有些涼,小翠悄悄的進到江凌雪的房間打算給江凌雪的火盆續(xù)一些煤炭,由于是睡前添的火所以一整夜也還是暖的,早上就需要加一些,她害怕王妃凍著了,可是一進門就看見江凌雪睡的那樣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替江凌雪蓋了蓋被子,可是這一下卻把江凌雪吵醒了。
江凌雪睜開惺忪睡眼,望了望正在給炭爐子添火的小翠,突然瞪大了雙眼。
“小翠,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江凌雪驚醒一般。
“已經(jīng)卯時了,王妃,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嗎?”小翠被驚的一愣,想著王妃到底怎么了這樣一驚一乍的。
“哦,那還好,我要起床了,一會吃完早飯我要出去一趟,老規(guī)矩,晚飯前回來,你和小春打點好府內(nèi)事情,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一定要盡量幫我穩(wěn)住王爺!
“是,王妃,奴婢一定處理好府內(nèi)的事情,但是王妃盡量早一點回來吧,王爺好久沒有來過我們蘭貴苑了,我怕……”
“怕什么,他不會來了,這么久怕是也不曾想起有我這個王妃了吧!”江凌雪眉頭有些微皺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著,其實江凌雪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心里有些不開心的,只是覺得榮桂晨真的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那么殘忍的對待她之后不聞不問,這個男人無情到這種地步,況且身為一個被現(xiàn)代思想教育過的女青年,更是對榮桂晨的話里話外帶著蔑視女性的思想表示不能茍同,這封建社會,還真是不拿女子當人看,哪怕自己是身為一個名門貴族之女,那平民百姓家女子可怎么辦?想著想著又有些生氣,真可謂是穿越古代的一個小憤青。
“那好,王妃,我去通知小春她們?yōu)槟鷾蕚湓绮秃推鸫灿闷贰!?br />
“行,去吧!
不一會,江凌雪洗漱完畢便走出了房門,在門口的臺階上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哎呀,天氣可真好呀,真是美好的一天!”江凌雪這樣感嘆著。
“小姐?烊コ燥埌桑堃呀(jīng)都端上去啦!毙〈河行┤鰦傻呐艿浇柩┟媲。
“嗯,好!”江凌雪看著眼前天真的小春,便想到,不知道自己這個假冒的江凌雪消失之后小春會哭成什么樣,可是,她心里明白,自己真的還不習慣在這里,除了有些不舍但談不上留戀,因為,這里并沒有能讓他能夠甘愿舍棄一切的東西,如果說自己想起榮桂晨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痛楚,但這也不證明就會為這么一個冷漠無情的他做什么,所以,想來想去,歸根結底在這個史書上都不曾記載的古代,也并沒有什么好留戀和值得留下的地方,所以,江凌雪想要穿越回現(xiàn)代的想法更加的堅定了!
江凌雪匆匆的喝了一碗粥,抹了抹嘴巴就匆匆的回到了房間,換上了那件昨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小廝的服裝,將那出入的腰牌掛在了身上,裝模作樣的走出了蘭貴苑的大門,她自以為別人不知道,其實大家伙都心照不宣,而那幾個被榮桂晨派過來監(jiān)視江凌雪的下人也早早注意到了這些,一個小廝趁不注意趕快溜了出去直奔榮桂晨的紫青閣。
可是不巧的是,王爺已經(jīng)天還沒亮的就出門辦事去了,小林子也被帶了出去,王爺交代過,王妃的一切事宜一定親自稟報,如果他不在只能是告訴小林子轉告,可是,今天連小林子也被帶了出去恐怕只能是等到王爺回來了再去,可是王爺又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呢?小廝只能嘆了口氣返回了蘭貴苑。
而此時的江凌雪也已經(jīng)“順利”的溜出了王府,她一出王府就趕忙深吸了一口氣,體會著自由的感覺,這穿回古代做了這個王妃雖然錦衣玉食的,可是就是沒了自由,還不如在現(xiàn)代平平凡凡一輩子,但至少是自由的,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一切,江凌雪先是到了那家裁縫鋪子,老板娘老遠就看見江凌雪熱情的招呼進去了,這老板娘是何許人也?生意人!碰到哦這樣一位買衣服的顧客當然是相當?shù)臒崆椋凑绽弦?guī)矩,老板娘給江凌雪找了一件民間女子素衣,江凌雪撇下一定銀子揮袖而去,可是回想起剛才鏡子里的自己,江凌雪還是有些傷感。
其實這一個多月來,江凌雪很少照鏡子,因為脖子上那清晰的牙印還刻在脖子上,恐怕這輩子都抹不掉了,想想又是傷感又是尷尬,畢竟,在江凌雪那瓷白的肌膚上,哪怕是一粒沙塵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些日子江凌雪不曾出門,所以也不曾掩飾,可是如今她卻用了一方絲帕來不時的遮蓋著,畢竟在古代如果帶個絲巾,好像很怪的樣子。
江凌雪邊捂著脖子邊往李將軍府走去,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注視的眼光,沒什么特別的,無非是男人垂涎江凌雪的美色,女人羨慕又嫉妒江凌雪的美色罷了,可是這放在問心無愧的人身上還能坦然,可這江凌雪卻好不自在,可想而知是因為脖子上的那個牙印,她甚至覺得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的說著她脖子的種種,可是,這該怎么辦?
“咦?紋身!”江凌雪突然說道。
要說這現(xiàn)代要是有什么疤痕想要遮蓋的就去紋身店去紋個什么花紋就可以了,這古代,應該叫刺青了吧,自己身邊也有幾個同學就比較時尚的在胳膊或者是腿上紋了一些東西,那么,這個牙印想必也是很輕松的就能遮蓋掉的吧,江凌雪這樣想著。
可是,到哪里才能刺青呢?江凌雪突然想到了上次問路的那個算命先生,江凌雪四處望去,這個算命了正在街角騙人。
“我跟你說啊,你這印堂發(fā)黑,想必最近要有什么血光之災,你給我十文銀子,我?guī)湍阆麨慕怆y,倒不是我要這銀子,而是我要用這銀子去打點!蹦撬忝牟[著哥眼正對著一個聽得有些虔誠的老太太說著。
“要不要我給你十兩幫我消個災解個難。 苯柩┦掷锇淹嬷欢ㄣy子看著這個算命的說道。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這位小姐啊,您哪有什么災啊,您是我的貴人吶!”
“那個,您先拿著這個符,在枕下枕七天之后再來找我破災,這個先不要錢!蹦撬忝内s緊打發(fā)了這個老太太,殷勤的請江凌雪坐了下來。
“今天是什么風,把您這貴人又吹到我這里來啦?”那算命了說道。
“吹著西北風!我沒什么事兒,只是想問問,在哪里能夠刺青?”江凌雪直接了當?shù)膯柕馈?br />
“哎喲,你可算問對人嘍。”說著那算命的手伸向江凌雪一副要錢的姿勢。
“給你,在哪?怎么走?”江凌雪說著將一定銀子塞進了算命的手里。
“好嘞,我?guī),可是,小姐,您這身裝扮去有些不合適。 彼忝挠行⿲擂蔚目粗柩┱f道。
“去哪啊?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再廢話我就把銀子收回來!”江凌雪有些不耐煩的恐嚇道。
“別,別別別啊,這到手的買賣哪有不做之理,我這就收拾攤子帶您去,您別急不是?”那算命的本想說些什么,可是被這江凌雪一恐嚇也就沒有多說,心想著,有錢賺就好啦,既然是她自己不聽下文,那么到那之后也不關他的事情了,于是便領著江凌雪直奔醉紅樓,沒錯,就是小翠曾待過的醉紅樓。
當江凌雪站在醉紅樓豁大的牌匾下面的時候內(nèi)心其實是崩潰的,她后悔沒有繼續(xù)聽那算命的說下去而匆匆趕到這里,她后悔為什么沒換套男人的衣服進這醉紅樓,可是如今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要趕去見李尋歡,可不能耽誤時間了,于是,她想到,拽著這位算命的一起進去,自己當做這個算命的丫頭女兒或者是什么的,做為捆綁可能會顯得不那么怪異和尷尬。
所以,她有些不情愿的又給了那算命的一腚銀子,讓他假扮做她的爹來進入醉紅樓,說是去看風水也好,抓鬼也好,總之就是和算命的捆綁在一起,也不作是賣女兒或者是其他,就是讓這算命的隨便找個理由把她脖子上的牙印上刺上隨便什么圖案好讓她拜托這種尷尬就行了,那算命的怎會推脫?畢竟自己也是靠這張嘴混飯吃的,無論在哪,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所以,兩個人肩并著肩的便走進了這傳說中的醉紅樓。
要說這江凌雪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她那張臉蛋連在普通的巷子里都會招蜂引蝶更何況是在這色狼聚集地?在這等淫窩中哪個來尋歡的男人不是長著一雙雙色瞇瞇的眼睛,當算命的和江凌雪一進入到醉紅樓的時候,先是門口的吵鬧安靜了下來,然后迅速感染到整個醉紅樓,樓上樓下紅男綠女無不在注視著這對奇怪的組合,一個老道和一個絕世美女,難道,老道拐來了絕世美女要賣給醉紅樓的老鴇子?這,真的有些怪異。
男人們都變得躁動起來,有的甚至流出了口水,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江凌雪,眼睛里都是難以言表的傾慕,也許不能用傾慕來形容,那簡直是欲望在眼中泛濫,老算命的在旁邊咽了咽口水,心想著這架勢還真沒在哪見過,他自認為走南闖北什么陣仗都見過,可是為了一個女子這群人變成這樣還是第一次見。
其實那老騙子還是有一些基礎的道家理念的,自己雖然四處行騙可是這修道的心還是多少有一點的,對女色之事完全沒有任何興趣,雖說見到江凌雪覺得著實驚人的美貌,可是也就是感嘆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美艷女子而已,并沒有其他男女之間的欲望,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在一群色狼看到絕世美女的時候,原來真的可以流出哈喇子。
“喲,這是哪來的道士大爺啊,您是來找樂兒呢還是你身邊這位……”老鴇子打破沉默先開口了
其實她的意思就是問這老騙子是要來她這找樂子還是要賣掉身邊這位絕世美女,老鴇子混這俗世如此之久當然是希望這美艷女子能成為這醉紅樓當中的一員,把她培養(yǎng)成花魁,這樣她的醉紅樓可就是全國都無人能及的享樂場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就會享用不盡了,老鴇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聽到這老道說出賣女兒三個字,可是,老道接下來的話可讓這老鴇子大吃一驚了,甚至差點攆他們二人出去。
“無量天尊,我看您這醉紅樓最近可是不太平,這自古煙花之地怨念比較深,更何況,您手中的鮮血可是不止一點點吧!”那老算命的裝作一副超然世外的姿態(tài),瞇縫著眼睛連看都沒看一眼老鴇子說道。
“你放屁!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醉紅樓在這紫顛城內(nèi)幾十年從來都不會逼迫我的女兒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兒,更是不曾有過任何違背朝廷法度之事,你這老道,我看你就是來找茬的是吧?”醉紅樓老鴇子蘭姐有些憤怒,面目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在場的嫖客看到這架勢也都是打算看好戲的狀態(tài),而還有一部分還在沉迷于江凌雪的美色當中,直看的江凌雪渾身不自在,一些那老鴇子所謂的“女兒”也都投來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無量天尊,善惡到頭終有報,念你曾經(jīng)救過一條青蛇的份兒上,這蛇靈找到我,讓我老道無論如何都要化解你身上的冤孽,故貧道才帶著自己的小徒兒來到最紅老來幫你化解冤孽,你竟如此不識好歹,我也只有稟明這知恩圖報的蛇靈,告訴它此人已無可救藥罷了!”老算命的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而聽到這番話的老鴇子頓時大驚失色,從之前的面目猙獰的氣憤變成了驚訝之余還有些感動和感恩的表情,在場的“女兒”們都唏噓不已,自己所熟悉的“蘭媽媽”怎么會突然冒出這種表情,她們的這位蘭媽媽從來都是只認錢不認人情的主,今兒怎么會露出這么個感人肺腑的表情,可真是奇怪。
其實這里的女孩子們大多是來自窮苦家庭,就像是小翠和小翠鄰居家的姐姐一樣,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親人賣到這里或者是直接由醉紅樓的痞子們拐賣而來,還有一些則是被蘭姐養(yǎng)的一群流氓直接在野外碰到強奸了的心灰意冷意志薄弱的女子,反抗的不是被活活打死被男人施暴致死就是被關到不見天日的小黑屋直到服軟接客,可見這老鴇子是有多么的無情殘忍和惡毒。
“你這老東……不不,你這老道怎會知道我小時候救過一條小青蛇的?”這蘭姐驚訝的問道
“無量天尊,貧道早已經(jīng)說過,不是貧道先知道的,而是這蛇靈前來找到本尊來替你化解這冤孽,你信或是不信就隨你去吧,貧道也不便勉強,既然你不接受,我自會去跟那青蛇靈去解釋!”老算命的繼續(xù)有板有眼的說著。
這一旁的江凌雪是相當?shù)呐宸踔劣心敲匆凰查g真的相信了老算命的的話,真的覺得有這么個知恩圖報的蛇靈來找過他讓他替這個老鴇子消災解難,可是又一想,這老算命的是何許人也?那是拎著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著的人啊,他說的話又有幾分的可信度?再說,來之前就說好了的進來只有一個目的,不尷尬不突兀的讓自己刺個青。
“我怎么才能信你?”老鴇子有些懷疑的看著老算命的,要說著老鴇子當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從來都是她騙別人,自己又怎么會輕易被這個老道士騙了,所以,她還是很謹慎的。
“無量天尊,信或者不信自在人心,貧道也不好去左右,你只需看看你那廳堂正中央的吊燈上是否有一撮女人的頭發(fā)便可證明貧道是不是對你的冤孽了如指掌了!”老算命的繼續(xù)忽悠著。
“來人吶,給我上去看看,吊燈上到底有沒有他所說的一撮頭發(fā)”老鴇子叫了幾個壯漢上去看個究竟。
“蘭姐,真的有一撮長頭發(fā),啊!闭f著那壯漢好像還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什么,嚇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從那壯漢手里滑落出一撮女人的頭發(fā)和一個帶血的斯帕,上面寫著“蘭淑芬,還我命來!”我的天,這還得了,嚇的老鴇子差點沒暈過去,趕緊給這老算命的跪下連連磕頭請老先生解救,并說明如何如何感恩之類的話,而在座的看官也都瞪大了雙眼,他們的精神不再放在江凌雪的美貌上了,而是被眼前驚奇的一幕給嚇到了,而一旁的江凌雪也不得不感嘆老算命的不愧是混跡江湖多年,騙術真是高超,比現(xiàn)代的一些跳大神兒的可高級和厲害多了。
“既然你信了,我自會是救你,如果那青蛇靈不來求我我可是不會管你的冤孽的,你自作孽本就不可活,可是黏在蛇靈一直苦心修行積下了不少福報,愿意用其修行來替你還債,你應該感謝的是它,你看它還在你旁邊對著你笑呢!”老騙子見這個蘭姐怕成這樣還不甘心,還要用這個所謂的蛇靈來嚇她一番,那老鴇子直接嚇到跳起身四處張望,而江凌雪也是忍不住的偷笑。
“是是是,都是我做的不好,惹出一些孽債,還請道爺替我消災解難啊,要多少錢我都在所不惜!”老鴇子有些殷切的說道。
“錢乃身外之物,可是,貧道行走江湖,授業(yè)傳道也是要耗費不少銀兩的,一千兩對你來說不算多,如果可以,貧道稍歇息片刻便來引那些亡魂入地獄,還你醉紅樓情景,也可保你不被冤孽纏身以后死于非命!”說完算命的捋了捋那幾根胡子。
“這,這也太多了,我這……”老鴇子有些不舍得。
“沒有就算了,我只能去回復那蛇靈,貧道也是無能為力了!”說著算命的就要拉著江凌雪走出醉紅樓。
“慢著慢著,您看道爺,我這不是還沒說完話么,一千兩就一千兩,我蘭淑芬也不差這幾個錢,可是道爺也要悉心的做法,不然以后再這紫顛城可是也沒那么好混了!”老鴇子有些威脅的口氣說道,要說著拿錢辦事就有底氣,看著剛才的又磕頭又行禮的老鴇子,如今一談起錢財交易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她雖然對此事半信半疑可是為了自己的命寧可畫錯卻不能不花,所以,這一千兩白銀對她這么多年的壓榨來說也并不算多,也就答應了。
“笑話,我老道一直隱姓埋名,如今卻是看不下眼去了又是受人之托,也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才來到你這醉紅樓來化解你的冤孽的,如若不能化解我為何還要來這自毀名聲!真是豈有此理!”算命的裝作生氣的的說道。
“是是是,剛才是我失言了,還請道爺您不要見怪,玲春,快去給我拿銀票去!”老鴇子趕忙讓下人去拿錢來安撫算命的的情緒。
不一會,銀票到手,算命的稀罕的將銀票全都塞進自己的衣袋里,開口便道。
“先給我準備東南角的一間屋子,朱砂和一些黑狗血,毛筆和黃紙!”算命的吩咐道。
老鴇子也馬上差人去辦,然后親自的引領著江凌雪和算命的去到了醉紅樓東南角的一個房間,江凌雪跟在算命的的后面卻有些憋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瞬間就又憋了回去,以免算命的的騙人的行徑被發(fā)現(xiàn)。
一進到房間內(nèi),江凌雪便坐在椅子上大笑了起來,想這算命的還真有兩把刷子,能夠?qū)⑦@混跡多年江湖的老油條蘭姐忽悠的直接套了一千兩銀子。
“喂,算命的,你這么有本事為什么還貪圖我的那幾錠銀子?還騙老太太說人家有血光之災!真是不道德。”江凌雪有些調(diào)皮的對著算命的說道。
“你看看,是你心疼那幾錠銀子還是在磕磣我老道我這些錢可是有用處的,我又不是什么人都騙,那陵輝城鬧瘟災還有江南鬧水災我可是幫助了不少人的,你看我騙那老太太,她的穿著和面向,像個善茬嗎?真是的,我老道可是劫富濟貧的善良騙子,嘿嘿嘿!蹦撬忝挠行┳院赖慕忉尩,其實江凌雪還真的沒想到,這老算命的奸詐的外表和行徑下真的有這么的好心?但是她也不想再往深了想,畢竟一碼是一碼,她現(xiàn)在迫切的就是想要將脖頸處的齒痕勇刺青遮蓋住,哪怕是紋上一只草泥馬也都無所謂,當然了,古代人也不知道草泥馬是什么,她只是這樣想著。
“一會那老鴇子送了東西來你就按我的指示做,記住,千萬不要笑出來,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還有,一會刺青的話我們要選擇桃花了,因為這樣我才有說辭,這個你同意么?”那算命的認真的講著。
江凌雪心想啊,如果是不出格的事情肯定是隨著他來啊,要刺什么花就隨便吧,反正自己也不是很在乎,畢竟如果自己穿越成功了,這副皮囊也就不是自己的了,而無論刺什么花也都是對江凌雪這副身體的拯救,畢竟那么一個牙印在脖頸上真的令人覺得很尷尬。
“行行行,只要不超過我底線的事情我都順著你的意思做,桃花就桃花,桃花也蠻好看的!苯柩┧斓拇饝恕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算命的從一副猥瑣相立即將腰板挺著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請進!
“先生,您讓準備的東西齊咯!遍T外探進來一個下人模樣的壯漢。
“嗯,放那吧,讓你們蘭姐過來!”算命的說道。
“好的道長,我這就去請我們蘭姐!闭f著他退出了房間。
其實蘭姐并不是花完錢就萬事大吉的人,她還要為了她的生意去忙碌,剛剛北這算命的和這老道一鬧,這醉紅樓的客人也都走了大半,其實,有江凌雪在當然能吸引住一群色鬼來留下,可是那老道在吊燈上找到那么一個東西這些人可都嚇壞了,其中不乏朝中的幾位昏官也都落荒而逃了,生怕自己染上什么冤孽和事端,這老鴇子蘭姐一直在下面安撫這些個嫖客的情緒,讓她的那些個“女兒”趕快服侍所謂的大爺們好好快活。
“大爺們,一會道長把冤孽驅(qū)除了就沒事了,您可別害怕啊,今兒大爺們的消費全都打八折,還請見諒啊!蹦抢哮d子滿臉堆笑一副殷勤的樣子,殊不知心里早已罵那算命的千萬遍了,即便是要化解冤孽也要挑個沒人的時候吧,這下可把她坑苦了,花了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不說還要給這幫嫖客打折賠本,這些虧的她都要捶胸頓足了,好不心疼。
在座的一些嫖客一聽說打八折都高興了起來,其實留下的這些人都是些不怕邪的,這還能打折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那些裝作不滿意的其實都是在故意找茬,老鴇子哪能不知道?都是為了以后好做生意,賠點錢也就賠點了。
這個時候,辦事的下人走到了老鴇子旁邊扒在她耳朵說起了算命的的要求,老鴇子趕忙招呼了幾聲客人就隨他上了樓,有些打怵的走到了東南角的那間房間敲了敲門。
“進!”算命的簡單的應和了一聲。
“道長,還需要什么嗎?”老鴇子進門便開問道。
“你說一下你的生辰八字!彼忝囊桓备呱钅獪y的樣子,掐著中指準備掐算的樣子。
隨著那老鴇子說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之后,那算命的先是裝模作樣的掐算了一番,然后用毛筆沾了已經(jīng)研磨成紅色墨水的朱砂在裁好的一塊黃紙上胡亂畫了起來,不一會就畫了好幾張符。
“你把這些符分別讓人放在醉紅樓的四角和你的床下,記住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拿出來燒掉!”這算命的說的跟真事兒似的,江凌雪差點都認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好好好,多謝道長了!”老鴇子恭恭敬敬的雙手接下符趕緊就要去辦算命的交代的事情,卻被算命的叫住了。
“你以為,就這么簡單就能解決嗎?我寫這些張符是為了化解你自身的戾氣還有這屋子內(nèi)的污穢之氣,至于你那冤孽纏身,這幾張符哪里能化解,你再去差人準備供桌,豬頭,燒雞,和上好的香和酒來,一個時辰內(nèi)就要,快去,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壓不住你這醉紅樓內(nèi)的怨氣了”算命的命令道。
那老鴇子聽了這話趕忙的退出去辦事去了,在一旁的江凌雪突然想起,這進門行騙的種種,這算命的到底是怎么將那些臟東西帶進醉紅樓,又是怎么將它事先弄進醉紅樓的大廳的呢?還有就是他又是怎么知道老鴇子小時候還救過一條青蛇的?這些個疑問一同涌了上來,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江凌雪開口問道。
“我說算命的,你是怎么知道老鴇子小時候救過一條青蛇的?這么小的事兒你是怎么打聽到的?”
“我老道可是神通廣大,這老鴇子向來喜歡講述自己如何善良,這已經(jīng)是這醉紅樓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了,至于她驚訝是因為我一個老道并且從不進這種地方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再說,這也不算什么難事!”算命的解釋道。
“哦,這個能理解,原來在我問你的時候你就想好了怎樣行騙了,可是我都沒看見你準備什么血書,還有你又是怎么把這些東西弄到大廳的吊燈上的呢?這個太厲害了吧,況且在場那么多人誰都沒有看到!”江凌雪又開始發(fā)問。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血書我家里還有好幾十個呢,你要不要?”算命的有些得意。
“您還是省省吧”江凌雪白了一眼那算命的。
“可是你是怎么弄到吊燈上的?”江凌雪追問道。
“這還不簡單,你以為我行走江湖光靠智慧啊,雖然我老道智慧超群但是武功也還是有一點的,特別是這彈指神通!”算命的說著拿出了一個蠟丸,掰開后里面又是一封血書。
江凌雪內(nèi)心此時是崩潰的,什么?竟然真的有彈指神通這種武功啊,這不是武俠小說里面才有的嗎?原來是有依據(jù)的啊,而面前這個騙子就真的會這種武功!江凌雪嘖嘖稱奇,不得不又對面前這個騙子恭敬了幾分。
“這個蠟丸當我把它彈到吊燈上的時候,由于燈的發(fā)熱,它自然會化掉,那么這個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嘍!彼忝睦^續(xù)說著。
江凌雪此時對這個算命的已經(jīng)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原來騙子也是要有一定的自我修養(yǎng)的,真是無意間認識了這么一位高人!
就這樣,那算命的又跟她講了一些以前行騙的一些手段,都是騙一些惡人和奸商,然后用得來的錢去幫助窮苦受難的百姓等等,這江凌雪簡直都開始崇拜起這個好騙子了,要說也奇怪,就像這個算命的這種人,混跡江湖數(shù)十載了,怎么會將自己這么隱私又不能讓別人知道的事情說給江凌雪聽呢?其實算命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這樣信任面前這個丫頭。
不一會,有下人上來稟報,說一切已經(jīng)準備好了,都擺在后院了,請道長前去做法,兩人這才從聊天的氣氛中走出來,跟著那下人下了樓,江凌雪看了后院擺的供桌,桌上的東西跟算命的要求的差不多,那算命的從包中掏出一張符和一把桃木劍,當桃木劍一扎上符的時候瞬間起火,那算命的口中嘟嘟嚷嚷在念什么口訣,待符紙燒完那算命的劍直接指向了江凌雪,江凌雪嚇了一大跳。
“急急如律令,冤孽自然退散,從此各不相干!”江凌雪有些懵,可是隨后那騙子收起了功法,然后走到江凌雪身邊用手扯下江凌雪脖子旁邊綁著的那條絲帕用手指著江凌雪脖頸上的牙印說道。
“看,我把蘭淑芬的生辰八字剛剛用符貼在了我徒兒的身上,這個牙印就是那些冤孽留下來的,現(xiàn)在你與她們恩怨兩清,但你要切記,以后切莫強人所難,積善行德,便自有好報!”算命的看著老鴇子說道。
而此時的老鴇子也上前看看這個牙印,果然不是胭脂畫出來的,也不是造假的,于是也給算命的鞠了鞠躬,表示以后要悔過,至于能否真正悔過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我這徒兒為了你的事情連皮囊都毀了,我知道你們醉紅樓內(nèi)有上等的刺青女子,還請為我這徒兒刺上一朵桃花,來遮蔽這傷疤,而桃花也能化解一些留下這般印記的冤孽的怨氣!”算命的摸著那一縷胡子說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請我們醉紅樓最好的刺青女子來為貴徒畫上那最美的桃花。”
這一圈折騰下來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了,江凌雪看了看日頭,距離晚飯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自己還答應了小翠要在晚飯前回去的,江凌雪跟那算命的匆匆告了別便趕忙的向李將軍府走去,脖頸上的那朵桃花盛開在江凌雪雪白的皮膚上,如此的美艷動人,剛刺上的傷口還有些紅腫,江凌雪痛的直歪著脖子,可是就在此時她想到,這個刺青,她該如何去解釋?這府中根本就沒有回刺青的人,她該怎么去解釋?這可讓他有些緊張,但是這些先是次要的,現(xiàn)在是要馬上趕到李將軍府去和李將軍做個不是告別的告別。
這一路上江凌雪還是捂著那紅腫的脖子,好像有什么缺憾不想讓別人看見一樣,不一會就到了李尋歡的將軍府,她按照上次一樣的敲了敲門,巧的是,還是那天的那個小廝,要說這看門的小廝是最容易忘事的,畢竟接觸的人多,也不見得都能夠記得住,可是這個小廝一眼就認出了江凌雪,畢竟江凌雪有著能讓人一見就忘不了的容貌和氣質(zhì),而這個小廝也殷勤的露出了笑容,畢竟,王爺對這個女子也是非同一般,他們家王爺雖然熱情交友廣泛,也有不少的女子傾慕,卻也從來沒見過喜歡哪個女子,大多數(shù)都當做妹妹一樣的照顧,可是看江凌雪的眼神卻是不同。
“你們李大將軍在家嗎?”江凌雪開口問道。
“姑娘,這次遺憾了,我們將軍一早就上朝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要不你明天來吧,我一定把你來過告訴我們將軍!蹦强撮T小廝殷勤的說著。
江凌雪突然有些沮喪,心想著這個朋友真是沒什么緣分,如果自己穿越成功了也就再也見不著了,只能說這是緣分使然吧,江凌雪皺了皺眉頭。
“哦,不用了,我明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來不了了,幫我轉告你們將軍,他是我這里最好的朋友了!謝謝啦!苯柩┯行┚趩实膶χP說著,小廝倒也覺得奇怪,這一番話好像是訣別的話似的,可是這姑娘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要說能有什么情況他也是不太相信的,只能是點了點頭表示一定會轉達。
江凌雪將話說完便轉身準備走了,其實這一趟出來只是為了能夠在臨走前見一面李尋歡的,包括這個紋身也是為了朋友最后一面見面不要尷尬才費這么大的勁弄了大半天,但其實也還好,畢竟將那個江凌雪現(xiàn)在還認為丑陋的疤痕給遮蓋掉了。
而沒見到李尋歡的江凌雪此時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的,可是這穿越可不能等,她已經(jīng)開始想念遠在現(xiàn)代的室友們了,可是們能不能成功還看今晚了。
江凌雪回到那個裁縫鋪換好了小廝的衣服,付好了錢,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熱情洋溢,只是江凌雪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什么了,只想著趕緊回去好籌備跳湖穿越的事情,匆匆的回到了王府,一如既往的“順利”,小翠和小春看見江凌雪回來的那么早感覺到很詫異,小春直接沖上前去隨著江凌雪迅速的進入到了江凌雪的房間。
“小姐,你又上哪玩去了啊,下次帶我一起去唄,在這個王府里面好無聊啊,你這一次怎么回來這么早呢?”小春一直在旁邊追問著。
“沒去哪,誒?榮貴晨有沒有來找麻煩?”江凌雪有些有氣無力的問著。
“當然沒有啦,我出去打聽,聽管家說王爺一大早的就出去辦事去啦,一直都沒有回來,好像要很晚呢,所以我和小翠也沒怎么緊張,嘻嘻!毙〈禾煺娴恼f道。
“哦,那就好,小春我要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江凌雪有些疲累的趕緊要把小春打發(fā)出去。
“是,小姐,你好好休息,小春先下去了!”小春乖巧的準備退出房間。
“誒等一下,你去找小翠給我拿一些金瘡藥,就是外敷的什么藥,哎呀,我也不知道什么藥,你直接把小翠叫來!”江凌雪摸著脖頸處的那朵桃花有些脹脹刺刺的疼痛。
“哎呀小姐,你這是怎么了呀,怎么弄成這樣了,小姐你沒事吧,小姐你疼不疼呀,小姐用不用我去太醫(yī)院請一位太醫(yī)來呀?”小春在一旁關心的一連串的發(fā)問,問的江凌雪都有些不耐煩了,可是江凌雪看見小春又眼淚汪汪的樣子也忍住了想要呵斥她的情緒,這個小春啊,哪都好,哪都可愛,可是就是一個愛哭鬼,江凌雪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大一會,小翠推門而入,其實也是這么長時間了,江凌雪把小翠和小春一直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慢慢的小翠也沒有那么拘謹了,三個人有時候還在院子里有說有笑的互相打鬧呢,可是在平時的時候,小翠和小春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在禮節(jié)上也不曾有過大的失去分寸,為了江凌雪的聲譽,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傳到貴人的耳朵里,沒準會給江凌雪惹上麻煩,也保不齊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
“小翠啊,你看我的脖頸,我今天為了把這個討厭的牙印遮蓋上就去刺了這朵桃花,你看有什么藥能夠敷一敷,現(xiàn)在真的好疼啊,這件事千萬不要驚動太醫(yī)和其他人,你去辦就好了,你謹慎,不像小春那么馬馬虎虎的”江凌雪繼續(xù)捂著那朵桃花對著小翠說著。
“恩,王妃您放心,小翠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那我現(xiàn)在去給您拿藥!”說著小翠倒退了幾步退出了房間,小春則上來抓住江凌雪的胳膊表示安慰的樣子。
“哎呀,行啦,我沒事的,你去玩你的吧,我真的有點困了想要歇息,一會小翠來給我上完藥我就睡了,你去吧”江凌雪忙著將小春往外推,因為自己真的是有些困倦的。
江凌雪等著小翠沒多久的功夫竟然睡著了,等小翠找好金瘡藥進入房間的時候,江凌雪已經(jīng)躺在枕頭上睡了起來,半裸著一個肩膀方便露出那刺有桃花的地方,頭歪在枕頭上睫毛長長的垂在眼下,真的是驚為天人的美貌,小翠都看的有些入神了,任何男人都會為之折服吧。
小翠趕緊回過神來看著江凌雪脖頸處的那朵桃花,真的是映襯的江凌雪格外的迷人美麗,小翠把手中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涂在江凌雪的脖頸上,江凌雪睡夢中有些微微皺眉,那一顰一簇簡直是賞心悅目,不一會,小翠給江凌雪上完了藥,將被子給江凌雪蓋好便退出了房間。
太陽慢慢的落下西山,院子里下人的忙碌也漸漸平息,小翠來到江凌雪的房間為她填了填炭爐子里的煤炭,生怕這王妃在夜晚里凍著,然后躡手躡腳的退出了房間,其實這些江凌雪都看在眼里了,她在小翠進入房間之后就醒了,想趁著下人們都睡了她好趁機去到湖邊。
可是看到這一幕她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了,這兩個小丫頭對自己多好啊,還有,還有已經(jīng)一個月不見的榮貴晨,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雖然有很多的不開心,可是難道永遠的穿越了,就不再見他一面了嗎?可是一想起他對自己的殘忍和冷漠,江凌雪又倔強了起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眼前的江凌雪,除了肉體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他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只不過在此時更加迷戀這個江凌雪的肉體而已,何談感情?
“唐小沫,談感情你就輸了!哼!”這是唐小沫在穿越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這樣稱呼自己,可是,自己現(xiàn)在明明就是江凌雪了啊,自己也在慢慢的適應這個覺得,哪怕是對某個人的傾慕,現(xiàn)在也有了點,可是到底,此時的她還是唐小沫,她就要穿越回到現(xiàn)代了,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也沒必要再去留戀了,江凌雪這樣的想著,她突然起身,走到了窗邊,打開窗子看著外面那一輪明月,心想著,跳湖之后會使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呢?她不知道!
江凌雪收拾好自己便大步的邁了出去,她徑直的走到了湖邊,這個時候侍衛(wèi)都在守衛(wèi)著門口墻邊等邊邊角角,夜巡的侍衛(wèi)這個時間段也在換班當中,所以江凌雪只能趁這個時機縱身一躍,她深吸了一口氣便跳入了湖中,沒有猶豫,畢竟,自己并不是在求死。
一片黑暗中,江凌雪被刺骨的湖水包圍,早已經(jīng)沒了知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往下沉,她感覺到有些窒息,但是根本不想掙扎,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許是死,也許是邁向未來唐小沫活的那個現(xiàn)代的自由,但是誰都不會知道結局是什么。
就在她感覺慢慢下沉的時候,突然身體被一股牽引力向上托,這個畫面是如此的熟悉啊,只是,那時死去的江凌雪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的江凌雪了,不一會,被湖水浸濕了長衫的男子把江凌雪抱上了岸,那男子身型強壯,星眉劍目,英氣逼人,臉上沒有之前的那種溫暖的微笑,而是變得緊皺眉頭,這個人,叫李尋歡
他緊張的撥動著江凌雪的臉,生怕用的力氣重了傷到她,又怕用的力氣輕了喚不醒她,正在李尋歡緊張的時候,他懷中的江凌雪突然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用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說了一句“原來是小李,小李飛刀啊,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說著江凌雪便暈了過去,而聽到這話的李尋歡完全是有些懵,以為江凌雪是怕自己死掉見不到自己呢,在悲傷緊張中又有些驚喜,可是江凌雪又暈了過去,這種驚喜一閃而過,隨后就是他焦急了呼喚下人去請?zhí)t(yī)。
而這一切,都讓在一旁的榮貴晨看在了眼里,榮貴晨此時也顧不上什么吃醋和心里不舒服,也是擔心江凌雪的安危,早就讓下人們?nèi)グ烟t(yī)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太醫(yī)請了過來,還有些自責的想著是不是那天如此對江凌雪和這一月的不聞不問讓她傷心欲絕才會這個樣子。
總之,榮貴晨心里難過和自責到不行,連一貫冷靜的樣子都不見了,他箭步?jīng)_上前去,從李尋歡的懷里把昏過去的江凌雪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李尋歡便急匆匆的抱著江凌雪往離這湖最近的他的紫青閣走去。
多么熟悉的畫面和情節(jié)啊,新婚之夜,也榮貴晨也正是這樣抱著江凌雪回到了房間,而不同的是,這一次奮不顧身跳進湖中救起她的不是自己,而是江凌雪見面對著他便笑的無比燦爛的李尋歡,也是那個江凌雪主動牽起雙手的李尋歡,想到這榮貴晨心里有點堵得慌。
而這頭渾身濕漉漉的李尋歡也顧不上換衣服,寒風雖然有些刺骨但是他還是跟著去了紫青閣,也不考慮榮貴晨是否忌諱自己這個樣子了,他只是知道,只是想確認江凌雪是平安的,不一會,太醫(yī)匆匆忙忙的趕到了榮王府,太醫(yī)將江凌雪的眼睛扒開看了看然后號了號脈,眉頭有些緊鎖。
“王大人,您看王妃到底怎么樣?”榮貴晨關心的發(fā)問道。
“王妃身子并無大礙,只是,只是那湖水進來寒氣比較重,恐怕,恐怕這腹中的胎兒不保了,但是也看王妃的身體狀況而定,畢竟掉進湖里的時間比較短!”那王老太醫(yī)殷切的說道。
“什么?王大人,您說胎兒?難道王妃她……”榮貴晨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王爺不知道嗎?王妃的脈象應該是懷孕已一月,只是身子有些虛弱如今又溺水進了寒氣,老夫不知道能否保住王爺?shù)墓侨猓荒苁潜M力而為了!蓖趵咸t(yī)邊說著邊拿著紙幣開藥方,并交給下人吩咐著馬上去煎藥。
“王大人,您一定要保住本王的骨肉,本王一定會重重有賞!”榮貴晨變得有些興奮,因為這么多年來這是頭一次王府有新生命的誕生,因為榮貴晨性格的原因,他并不希望那些沒名沒分的姬妾懷有自己的骨肉,生怕孩子多了這個王府會變得像皇上的后宮那樣烏煙瘴氣,所以他也從不給任何女人名分。
而一聽到江凌雪懷孕的消息,榮貴晨整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他此刻竟然激動的不知所措,要知道,這個榮大王爺是出了名的冷靜睿智又無情,可是如今的樣子卻像個小孩子一樣,也許,正是因為他已經(jīng)愛上了江凌雪的緣故吧。
“王爺,王爺不好,你看,王妃留血了!怎么辦啊!币慌越o江凌雪整理被子的小丫頭害怕的驚叫了起來。
“什么?什么流血?”榮貴晨沖上前去一把將小丫頭推到一邊掀開被子,果然江凌雪身體流出了鮮血,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性命攸關了。
“太醫(yī),王太醫(yī),快來看看王妃怎么回事?”榮貴晨幾乎是大吼著說。
而此時在門外的李尋歡也聽到里面的變故而焦急了起來。
“將軍,您到偏殿去換身衣服吧,在外面凍壞了該!”小林子在一旁勸說道。
“不了,我一會回府去換!”李尋歡緊張的盯著門里的情況說道。
小林子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守在了門口,因為是王妃情況危急,所以屋內(nèi)除了王爺和太醫(yī)可以是男人,剩下其他男人是都不可以進入的,所以小林子一直在外面守著。
“王爺,王妃現(xiàn)在情況緊急,小林子,快去催催藥到底煎好了沒有!”王太醫(yī)有些焦急。
“王爺,我會盡量的保全孩子和王妃都平安無事,但您也要做好壞的打算!蓖跆t(yī)語重心長的說。
“若能保住兩個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不過有什么事都要保證王妃的安全,你聽到了沒有!”榮貴晨幾乎是聲色俱厲的對著老太醫(yī)說著。
這老太醫(yī)的醫(yī)術可是相當?shù)母呙鞯,可是這生命這個東西本身就有很多的不定性因素,即便是醫(yī)術再高明華佗在世也不可能說將所有病人都治好,在小林子把藥匆匆忙忙端了過來之后,王太醫(yī)先是讓榮貴晨將王妃抱在懷里,自己親手去將煎好的藥送服至王妃的嘴里,待喂好了藥之后將王妃平躺著放,王老太醫(yī)拿出了自己那一套很久都不用的銀針準備給王妃針灸,因為這一套針法太玄妙了,皇親貴族近年來又沒有什么大病所以就一直封著沒有動針,可是今天這種情況,看來是王太醫(yī)不動針灸是不行的了。
王太醫(yī)將銀針放在火上烤了烤找準穴位迅速的扎起了針,當它下到最后一針的時候,突然王妃的嘴唇動了動,臉上有些痛苦的表情,王太醫(yī)聲色不動靜待觀察著江凌雪的狀態(tài),可是在一旁的榮貴晨急了,以為王妃有什么狀況,榮貴晨焦急的有些不理智了。
“王大人,你看王妃是不是有什么情況?你快說!”榮貴晨有些暴躁。
而王大人身為一個老中醫(yī)可不是輕易就會急躁的,他沒有回答,還在觀察著狀況,而榮貴晨將江凌雪的手緊緊的握住說道:“江凌雪,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快點好起來,和我們的孩子一起!”榮貴晨有些焦急又有些傷感。
這王太醫(yī)一直這樣盯了好久,突然發(fā)話了:“通了,行了,王妃和孩子都保住了,只是流了一點點的血,是寒氣沖撞了胎氣,稍加調(diào)養(yǎng)不礙事的,哎!真是蒼天眷顧王妃!”老太醫(yī)露出了笑容有些如釋重負。
“王太醫(yī),您說的話當真?”
“當然當真,我在太醫(yī)院這么久王爺還信不過微臣嗎?行了,我給王妃開幾服藥,讓下人按照我說的方法煎藥定點喝藥,悉心照顧,應該會沒事的,王爺,恭喜恭喜!”王太醫(yī)說著便走出了房間,而留在窗邊的榮貴晨則高興的不知所措,此時的榮貴晨不知道是該坐著還是該站著,只是那種高興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而在門外的李尋歡也如釋重負一般。
“好在,好在活了下來沒有危險,好在你還活著!”李尋歡拖著那濕漉漉的衣衫落寞的走出了榮王府,只留下了一個悲傷的背影,好在你活著,可是,你永遠都不可能屬于我,你的孩子,永遠都應該是榮貴晨的。
此時的王府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悅當中,而小春和小翠也早早的趕到了江凌雪的身邊,又擔心又高興,王妃有喜了,這是多么值得歡慶的事情啊,而榮貴晨也一直守在江凌雪的身邊,只有江凌雪還在做著活在現(xiàn)代的夢,恐怕,恐怕江凌雪這一生都要在這古代活著了,不過,這也是偶然當中的必然,誰讓,這是命運的安排呢?
清晨陽光有些刺眼,江凌雪突然驚醒,而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了,她從朦朦朧朧中醒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酸痛沉重,而床邊卻趴著一個人,江凌雪吃力的起了起身,想看看這人是誰,可是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大吃一驚,榮貴晨?竟然是榮貴晨?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床邊?
可是江凌雪驚訝之余又一想,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也難怪,看到了榮貴晨也就代表著她沒有穿越成功,可是剛剛和室友團聚的那個夢里是如此的真實啊,江凌雪不由得心里一陣沮喪,這身子也難受的要命,她摸了摸脖頸的刺青,已經(jīng)結痂了,還好不怎么疼了,可是肚子怎么會如此難受?還有整個胳膊腿上的肌肉也是如此酸疼,她邊捏著胳膊邊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自己跳湖,湖水冰涼,有個牽引力將她往上拽,她如此不適可能是因為湖水太涼的原因吧!
正當江凌雪捏著那胳膊回憶的時候,趴在一旁的榮貴晨也被驚醒了,榮貴晨一抬頭看見正在捏胳膊的江凌雪,臉上頓時變?yōu)轶@喜,那笑容燦爛到仿佛太陽就在身旁,江凌雪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榮貴晨這樣的笑容,一時間甚至被迷住了,突然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弄得江凌雪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難道榮貴晨這樣的笑容是因為我嗎?”江凌雪在心里暗自感嘆。
“凌雪,你醒啦?小林子,快去請?zhí)t(yī)來,快去!”榮貴晨的樣子有些疲累,嘴唇發(fā)白,但是語氣卻很興奮的樣子。
江凌雪第一次聽見榮貴晨這樣叫自己凌雪反而有些麻麻的起雞皮疙瘩,但是為何榮貴晨會如此性情大變呢?江凌雪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看著床邊這個有些迷漢臉笑容燦爛的榮貴晨心里還是有些發(fā)毛,這看慣了傲嬌風格的榮貴晨冷不丁變得如此平易近人還是有些可怕的,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彩虹嗎?還是因為自己脖頸上的那朵桃花,他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出格或者是不守婦道的事兒?怎么想都是想不通的。
可正當江凌雪納悶的時候,從門外風風火火趕來了好幾個人,有小春小翠還有一個老頭,那老頭拎了個藥箱,顯然是太醫(yī)來的,榮貴晨看到王大人來了趕忙的讓出了床邊的位置,全都沒了王爺?shù)哪欠N偶像包袱和冷漠,王大人面色凝重的坐了下來,隔著絲帕給江凌雪診起了脈來,不一會,王太醫(yī)面露微笑,點了點頭說道
“王爺,王妃已無大礙,孩子也算是保住了,只是這先前動了胎氣,以后就不得不謹慎啊,尤其是這前三個月,千萬不能有什么差池,之前受了風寒,老臣給開一些補氣補血溫熱的藥調(diào)理,只是這前三個月最好就是不要出府了,盡量在床上靜養(yǎng),偶爾院子里散散步,還要切忌同房啊!蓖跆t(yī)絮絮叨叨的囑咐了大半天。
一旁在聽得江凌雪可就愣了,她完全不明白或者是接受不了王太醫(yī)所說的話。
“什么?孩子?王太醫(yī),您說我懷了孩子?”江凌雪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的問。
“正是如此,恭喜王妃了,恭喜王爺世子平安,沒什么事老夫先退下了!”王太醫(yī)作了個揖說道。
“好,有勞王大人了,小林子,去將我書房那顧愷之的名畫贈與王大人,我知道王大人最喜愛名字名畫了,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王大人聽到顧愷之便眉開眼笑,甚是喜悅,連連感謝榮貴晨,不一會便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摸著手中的畫軸盒子出了王府。
“凌雪,你覺得怎么樣?”榮貴晨突然發(fā)問。
還有些懵的江凌雪一聽到榮貴晨這一反常態(tài)的溫柔的叫著凌雪,她的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往上冒。
“我怎么樣不重要,關鍵是……我真的懷孕啦?什么時候的事兒?”江凌雪有些莽撞的問道。
“也許,也許是上一次……”榮貴晨略帶歉意。
“凌雪,上一次都怪本王,你的脖子……”榮貴晨發(fā)問。
“沒事!”江凌雪回答的有些斬釘截鐵,手捂著脖子也不敢看榮貴晨,其實這兩個人都各自心不在焉,榮貴晨是愧疚那日對待江凌雪的殘忍,而江凌雪則是想掩蓋住那朵桃花,可榮貴晨又不瞎,這么多天江凌雪昏迷著,又是親自給她擦身上又是親自給她擦臉的,榮貴晨怎能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朵桃花,可是榮貴晨對剛剛醒來的江凌雪只字不提,一是這件事不重要,二是也對那桃花掩蓋下的牙印有所愧疚,所以他并沒有跟江凌雪提起,此時,房間里的氣氛尷尬的要命,兩個人也是不知所措。
“我……”
“我……”
兩個人同時發(fā)聲。
“你先說……”
“你先說……”兩個人的聲音又撞到了一起,氣氛好不尷尬。
“你先說!睒s貴晨搶先說道。
“我再確認一下,我真的懷孕了嗎?”江凌雪瞪大了眼睛問道。
“是,凌雪,你懷了本王的孩子,一個月了……”榮貴晨看著江凌雪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江凌雪這次是無論如何都相信了,如果說有十分的意愿的話,那么江凌雪就有七分的不情愿,可是不知怎么的,那三分竟然是喜悅,可是,自己明明也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啊,在古代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這可讓江凌雪感到壓力倍增。
可是看到眼前的這個變溫柔了的榮貴晨,江凌雪又覺得非常的安心,難道,她真的要在這古代依賴著這位王爺生活嗎?她真的愛這個王爺嗎?可是明明,明明剛才看到榮貴晨那暖人的笑容之后,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啊,這是她活了這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難道,這是愛嗎?。江凌雪沉思著,竟完全記不起那日榮貴晨對她做的那些殘忍的事情,有人說愛一個人是恨不起來的,這種感覺分明就是想要責怪他卻又是責怪不起來了,難道是她肚子里這個小家伙在作怪?難道,這就是一個當母親的慈愛嗎?江凌雪真的懵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小翠和小青此時是相當高興的,畢竟看到王爺和王妃變得和睦有愛,更重要的是王妃懷孕了,這是王府從來都沒有過的喜事,在與榮王爺差不多年歲的貴族年輕人當中只有李尋歡李將軍是沒有孩子的了,甚至都沒有成親,剩下其他王公貴族小妾成群孩子都好幾個了。
下人們也一直猜測著榮貴晨到底是什么原因為什么那么多被寵幸的歌姬舞姬怎么就沒有一個人懷孕,現(xiàn)在王妃嫁過來不足半年就有了喜,連下人們都跟著高興,打算多在王爺和王妃面前露露臉,保不齊還能得個賞錢之類的,王爺一直不茍言笑,這件事是這些小丫頭在府里當差見過王爺笑的最多的時候了,整個王府都從那種冷漠傲嬌的氣氛抽離出來,變得喜氣洋洋了呢。
“凌雪,本王承認那日做的不對,只是跳湖這種事,還是不要總干啊,畢竟,新婚之夜你就跳了一次了!”榮貴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和語氣都有些小心翼翼的,而榮貴晨是什么人?那是何等的傲嬌和高貴,竟然對著江凌雪如此小心翼翼,江凌雪在詫異的同時還有些感動,這種感覺讓她心里暖暖的,是從未有過的暖。
如果說是李尋歡讓江凌雪知道在這古代還有一些人是可以真心做朋友的話,她如此迷戀李尋歡的溫暖,那么現(xiàn)在的榮貴晨真是讓江凌雪有了一種歸屬感,那種不想穿越回現(xiàn)代的歸屬感,這,是什么感情呢?
江凌雪突然有些腦袋發(fā)熱,直接拖著那沉重又酸痛的身體,張開雙臂抱住了榮貴晨,榮貴晨先是身體有些僵硬,之后便也用他那強壯的雙臂將江凌雪摟在了懷里,榮貴晨撫摸著江凌雪那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多希望此刻就這么一直下去,就這樣,黑發(fā)慢慢變成白發(fā),將江凌雪摟住一輩子,再也沒有李尋歡,也沒有朝堂上那些紛雜,更沒有之前的種種裂痕,就只有兩個人,兩顆心,可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榮貴晨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江凌雪,可江凌雪呢?這個小迷糊,根本沒經(jīng)歷過什么男人,哪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友情。
在感情里,誰在感情里,誰先意識到愛誰就輸了,也怪榮貴晨擁有了太多的女人,他能明確的感受到哪個最能牽動他的心,這是何等的重要啊!
其實沒過多久江凌雪懷孕的事情就傳到了朝堂上和皇宮中,榮貴晨上朝便收到好多朝廷大臣們的恭賀,而其中最為高興的當然是皇上和榮成公主還有江映雄,畢竟這三位是親姐弟的關系,而江映雄是江凌雪的爹,血濃于水。
即便是皇上高高在上,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可是在朝堂之下,皇上還是榮貴晨的親哥哥,朝堂上皇上只是做了簡單的恭喜,而退朝后便將榮貴晨留下賞賜了好多東西給江凌雪和孩子,而江凌雪的父親江映雄也高興的連朝堂上都充斥著他的笑聲,江映雄還在臨退朝的時候到榮貴晨的身旁說著要和夫人去府上看望女兒等等,榮貴晨也冷漠的表示同意。
要知道,榮貴晨是非常反感江映雄的,他在背后搞的陰謀還不是希望能夠綁定他來對付自己的哥哥,榮貴晨為了幫助皇上而故意露出許多不臣之意的馬腳和證據(jù)特意的讓江映雄上鉤,畢竟在那個年代,皇親貴族的兄弟之間哪有幾個是如表面上的和睦?
而榮貴晨與皇上又是親兄弟,親哥哥當了皇上難道榮貴晨就沒有覬覦皇位之心嗎?江映雄就是看到歷史上諸多爭褚位之事才那么大膽的在看到一些所謂的證據(jù)之后就要與榮貴晨合謀,將自己的嫡女江凌雪嫁給他,然后輔助榮貴晨登上王位,那么自己也就成為了國丈地位的人物,而有一天江凌雪懷了太子那么久可以暗中弄死榮貴晨扶持自己的孫子當皇帝,這樣,朝政大權就會落到他江家的手里,從此從臣變?yōu)榫,這是江映雄的野心。
如今江凌雪懷了孩子,江映雄除了骨肉親情上的高興外,還在高興的就是,這個孩子如果是男孩,那么自己的大業(yè)能更早的完成了,而榮貴晨和皇上早就看透了江映雄的野心,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江映雄還有什么底牌,當一個潰瘍沒有爛到徹底的時候,鏟除掉只能是還留有余孽,時機一到潰瘍還會再次腐爛,所以,這也是皇上沒有找機會處置江映雄的原因,反而讓他的官越做越大,到現(xiàn)在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榮貴晨的地位也可想而知,即是千金貴體的皇上胞弟,王爺?shù)臉s耀,又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宰相之女婿,所以一貫高冷的榮貴晨更是沒人敢記恨得罪,而江映雄急忙著想要探望女兒更多的原因還是想探一探女兒的狀態(tài),畢竟他深知自己的女兒從小就愛慕榮貴晨,而在他的野心勃勃的大業(yè)里,最終要的一枚棋子也是自己的女兒。
他是愛江凌雪的,這沒有疑問,因為江凌雪是他的嫡長女,從小便寵愛有加,可是相對于他的“宏圖偉業(yè)”來說,即便是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會憐惜,他的原則就是,只要宏圖偉業(yè)能成功,那么利用所有一切都在所不辭。
江凌雪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其實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因為此時的江凌雪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真正的江凌雪,對于江映雄,現(xiàn)在的江凌雪都沒有見過,更不用談感情了,可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人也是會變得,現(xiàn)在的將龍血在見過這二位之后真的會沒有任何感情嗎,真的會像路人一樣嗎?
再說榮貴晨這邊,他已經(jīng)答謝完自己的皇兄,正高高興興的往家趕,要說這一陣子的榮貴晨回到府中可謂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對江凌雪是百般寵愛和關心,雖然榮貴晨熱情起來有些笨拙,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可是榮貴晨卻一直在努力的做著,想要改變自己,盡管說話的語氣還是有些生硬并且冷冷的,可是,做的事情卻全都是暖的。
比如說他每天都會到蘭貴苑去住,忙完朝政的事情都會來陪江凌雪說話,雖然他下了強硬命令,讓所有下人不惜一切代價看住江凌雪讓她不得外出,但這也是出于太醫(yī)的話來對江凌雪的保護,江凌雪自然是悶的要命,每天都想著各種方法想要逃出去,找李尋歡玩,再不濟也能找那個算命的聊聊天兒什么的,可是自己就被這樣“軟禁”起來了心里還是不痛快。
每當榮貴晨細心又溫柔的表達好感的時候,江凌雪也總是愛搭不理,以榮貴晨的傲氣其實已經(jīng)是壓著怒氣了,可是看著江凌雪的樣子又不得不收起怒火,有時候兩個人僵持,可是榮貴晨總是會主動的去說話示好,兩個人又能正常的去交流,現(xiàn)在的狀況完全是反過來的,那就是江凌雪變成了高冷的那一個,而榮貴晨那冷酷的外表下總是會做一些暖心的事情。
這些江凌雪其實都看在眼里,只不過她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一是為了報復榮貴晨之前的所作所為,二就是江凌雪其實還是認為榮貴晨只不過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罷了,至于對她,想必也并不是真感情。
可是每每想到這里,江凌雪就是一陣失落,這種感覺,前所未有,是打心眼里的難過,可是江凌雪感受著肚子里的小家伙在身體里一天天的變化和那慢慢隆起的肚子,卻母愛泛濫了起來,雖然她還不成熟但是總覺得自己身上多了某些責任,而這些責任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
于是在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里,江凌雪倒把想要穿回現(xiàn)代的想法給忘了,至于打沒打消這個念頭不得而知,只是,想起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江凌雪變得心中只有盼著榮貴晨回來獻殷勤和肚子里的小生命一點點的長大,這種變化其實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在這期間其實有很多人前來看望她,都讓榮貴晨給回絕了,只有榮成公主來找她聊聊天什么的,榮成公主每次來都會給她帶一些民間的小玩意兒,也能給她解解悶,而這段時間也讓江凌雪和榮成公主的關系變得越發(fā)的要好,江凌雪也把她當做親姐姐一樣的看待。
可是奇怪的是,江映雄夫婦卻一個月了一直都沒有來看女兒,只是大大小小的禮物補品沒少送,可這再自私的爹娘也都是愛孩子的啊,況且是從小疼到大的嫡長女江凌雪,那個他們精心培養(yǎng),成為紫顛城第一千金的江凌雪啊,江凌雪也覺得納悶和好奇,因為真的很想見見江映雄夫婦,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生出這樣美麗動人的皮囊,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江凌雪夫婦卻遲遲都未能前來看望。
其實江凌雪不知道,江映雄未能前來看望是有原因的,西北鬧旱災,本不應該這個當朝宰相去親自治理的,可是這個江映雄看好了西北軍這塊肥肉,想要收攏,于是主動找皇上請纓去處理,他的目的就是用著賑災的一部分銀子私自扣押下來來“賄賂”也不能說賄賂,就是用這些銀子來散到兵營內(nèi),士兵的親人先領錢,并且是雙份,而普通的百姓則大部分都撈不著賑災款。
這樣下來,士兵們勢必對江映雄感恩戴德,有朝一日用到他們的時候自然是好說話,人心也就比較好歸攏了,這樣下來,江映雄就沒來看望江凌雪,而江凌雪的母親身為婦道人家在古代是不好獨自去誰家拜訪的,即便是自己的女婿家,這要放在平常百姓還好說,看女兒女婿說去就去了,可是自己的女婿什么人?
那是當朝天子的親弟弟,堂堂王爺,她一婦道人家怎能沒有夫君的帶領就前去拜訪?雖然擔心女兒可是這樣規(guī)矩也不能破除,只能忍耐,多方打聽女兒的近況,派下人多送一些補品讓女兒生活的更滋潤一些。
其實榮王府哪缺少那些營養(yǎng)品啊,江夫人更不可能不清楚,只不過是一個做娘的一份心罷了,江凌雪其實也蠻感動的,雖然在心理上他們不是江凌雪的親生父母,可是這二位也是在這古代又一雙對她好的人了吧,江凌雪這樣想著,她不能辜負每一個對她好的人,即便是曾經(jīng)那么冷酷的榮貴晨,現(xiàn)在對她百般呵護,她不想去想到底是因為肚子里的那個孩子還是因為她自己本身,總之,對榮貴晨改觀了,但想到這些又覺得傷感,自己還是在乎榮貴晨的吧,畢竟,兩人已經(jīng)結合為真正的夫妻,從心理上還是親近的吧!
而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江凌雪也覺得榮貴晨很細心,也許以前的冷漠只是外在的樣子,真正關心起人來,還真讓人覺得溫暖,這一個月來,榮貴晨每天都抱著她入睡,盡管她能感覺到榮貴晨克制的欲望,但是為了保護她的身子,也許是他的孩子,他總是克制著,讓江凌雪在他的懷里安然入睡,這高冷的王爺暖起來,還真讓人想不愛上都難呢!
而江凌雪也總在半夜醒來看見已經(jīng)入睡的榮貴晨,欣賞著他那英俊又陽剛的臉和臂膀,享受著小鳥依人的幸福感,慢慢的,開始有了歸屬感,越發(fā)的不想回到現(xiàn)代,因為她不知道回到那現(xiàn)代沒有了榮貴晨她該怎么生活,也許,依賴正是這樣形成的吧,感情這東西總會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產(chǎn)生了,而那個人,也是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就悄悄的走進了彼此的心,盡管曾經(jīng)有過很多的不愉快的回憶,可是,在此時的幸福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江凌雪脖頸處盛開的那一朵桃花正映照在榮貴晨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的臉上,愛上一個人,真的是怎么都看不夠的!江凌雪這樣想著,可是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了李尋歡,在記憶里明明落水被救起之后她看到了李尋歡,可是,榮貴晨卻只字未提,也許,自己看錯了吧,沒告別成也許是天意吧,證明江凌雪終究是要在這里度過余生,也注定要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徘徊不定?誰知道呢,江凌雪沒想那么多,她只想讓肚子里的孩子快快長大!
一直被限制不讓出府的江凌雪真的是待到整個人都快發(fā)霉的感覺,每天就是累了床上躺一會,床上躺累了然后再去院子里溜達溜達,榮貴晨甚至把府里面的那個湖用層層衛(wèi)兵把守了起來,美其名曰是說最近城里面不太平,多調(diào)一些衛(wèi)兵來把守府內(nèi)能安全一些,其實府里上下誰不知道啊,是怕這個特別喜歡跳湖的王妃再次想不開,其實連榮貴晨都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這個江凌雪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自盡的,這兩次跳湖,完全都是巧合!
可是這些要是跟別人解釋了,別人肯定會以為江凌雪跳湖腦子進水了,變得不正常了,其實江凌雪也不在乎,如果自己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這些,換做是別人跟她講這些她也一定認為那個人不是腦殘就是神經(jīng)病,將心比心,她也懶得去解釋,愛自殺就愛自殺吧,誰還沒有點愛好呢是吧!
可是老這么憋著也不是回事啊,總要找些事情做,于是她找到了府中的繡娘開始學繡花,現(xiàn)在的江凌雪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能去學繡花,可是讓小春詫異的是,原來的小姐可是繡工了得,如今怎要去跟別人學繡花了?于是終于憋不住的問了江凌雪。
“小姐,小姐,你原來可是我們府中繡功最好的小姐了,像二小姐三小姐根本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的,小姐,你是不是病了?”小春關切的問道并說著將手放上了江凌雪的額頭,看看她到底發(fā)沒發(fā)燒。
江凌雪聽到這樣發(fā)問可是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會讓人懷疑,可是,她是真的不會刺繡啊,這個要怎么撒謊才能遮過去。
“這個,這個,小春吶,我發(fā)現(xiàn)我墜湖后就好多事都記不得了,這個繡花這么復雜的事兒更是不記得了啊,怎么辦吶小春!苯柩⿺[出一副懊惱可憐的表情。
小春顯然吃這一套,頓時大哭了起來,江凌雪嚇了一大跳,心想,這下可惹到鼻涕蟲了。
“嗚嗚嗚。小姐,怎么辦吶小姐。嗚嗚嗚,小春對不起老爺對不起夫人,沒照顧好小姐,嗚嗚嗚!毙〈哼@丫頭眼淚又開始止不住了,直哭的像個淚人兒一樣。
“哎呀呀,行了行了,小春吶,我只是一些東西記不起來了而已,哪有那么嚴重,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還有了孩子呢,你看,你看你,你別哭了。”江凌雪有些無奈的哄著小春。
誰知這番話還真管用,小春聽到孩子兩個字突然停住不哭了,這說來也奇怪,眼淚說止住就止住了。
“對啊,小姐,你懷孕了,小春就不能再讓小姐煩心,小春不能哭了”小春對著江凌雪認真的說著,江凌雪看到面前天真又可愛的愛哭鬼小春,內(nèi)心別提有多溫暖了,可是又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春還真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要能向他一樣想的簡單一些,人生該會有多么幸福!
“快去讓小翠給我準備午飯!!苯柩⿲π〈赫f道。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小春說著退出了房間。
說來也奇怪,還是唐小沫的時候在電視上總看到人家懷孕都會食欲不振然后就是嘔吐不止,可是對于現(xiàn)在的江凌雪來說懷孕好像是很安逸的事兒,她的食欲超級好,并且餓的也很勤,幾乎是要一天吃上四頓飯才剛剛覺得不餓,榮貴晨專門請了一些照顧孕婦的老媽子,都建議孕婦不要吃太多,避免到時候嬰兒長得過大生產(chǎn)時候發(fā)生難產(chǎn)大出血的事情,所以江凌雪只能是吃到不餓為止,可是總覺得每天吃不飽,但是為了孩子她也都在忍耐。
每天也不怎么運動,因為王老太醫(yī)叮囑過,江凌雪由于跳湖的行為差點讓胎兒不保,在三個月之內(nèi)胎氣還沒穩(wěn)之前,只能是多臥著,少走路,江凌雪雖然后怕但還是覺得自己當時是對的。
因為畢竟還是要努力嘗試著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現(xiàn)在平添了這么個小家伙和榮貴晨近日的溫柔,她又有時候會想,多虧穿越?jīng)]有成功,不然自己怎么會成為現(xiàn)在這種人生贏家的狀態(tài)啊,但是,遠在未來的父母該怎么辦?難道那個世界從此就再也沒有唐小沫了嗎?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江凌雪這樣逃避著,因為畢竟,這些情況自己根本無法選擇,也許,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吧,正當江凌雪這樣想著,府上突然來了兩個人,讓江凌雪不僅驚喜萬分,還讓她終于找到了在這古代長久待下去的勇氣,那么,來者是誰呢?
“宰相大人到!彪S著一聲拉長的通報,江凌雪知道了,原來是自己的“爹”來了,可是夫君榮貴晨不在府中,他們是直接來探望自己的吧,江凌雪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自己并不是他們孰知的那個女兒,而對于兩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來說,她又怎么能自然的叫出爹娘二字,況且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一直都是叫父母爸媽,這爹娘叫的可能會更不順嘴了,可是怎么辦呢?硬著頭皮也要見啊,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只能靠著僅存的一點機智來過日子了!
“哎呀,快來讓我看看,我的女兒,身體怎么樣啊,這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江夫人走進蘭貴苑趕忙的上前拉住了江凌雪的守關切的說道,其實跳湖這件事,江家夫婦是不知情的,榮貴晨刻意的瞞住這件事不讓府外的人知道。
“你看你這個人,別老絮絮叨叨的,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嘛!”江映雄數(shù)落著江凌雪的母親
而此時的江凌雪看到二位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那里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也難怪,這江映雄夫婦長得跟現(xiàn)代的唐小沫的父母是一模一樣,江凌雪愣在那里傻傻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者是抱著痛哭一番也不合適,這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玄妙,難道江凌雪就是唐小沫的前世嗎?竟然連父母都是一樣的,江凌雪一時間很多情緒都往上涌了出來,不知道自己是活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里,而那種對父母深深的依賴頓時涌了上來,原來,她一直以來并不是孤身一身在這個不熟悉的王朝,原來,她還有親生父母可以依賴。
江凌雪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她直接沖上前去抱住了江映雄夫婦,眼淚已經(jīng)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爸,媽,我好想你們啊,怎么都不來看看我?”江凌雪邊哭著邊說道。
“凌雪啊,娘也是很想來看你的,可是這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潑出去的水,你爹忙于公務我怎能獨自前來王爺府來探望你,這規(guī)矩是不能壞掉的啊,你是受了委屈?”江夫人也流下了眼淚關切的問道。
“凌雪啊,爹被皇上派去賑災這才沒有來看你,你不乖爹吧,我的乖女兒,你說你好端端的可別再哭了,再傷到我的外孫,快我們進屋說,看爹都給你帶來了什么好東西,都是你喜歡的,哈哈哈哈哈哈”江映雄一副寵愛的樣子,摟著江凌雪的肩就走進了屋子里去。
要說著江映雄雖然是自私,但也真是疼愛自己這個女兒,給江凌雪帶來了好多的名貴之物,有瑪瑙翡翠,有珍珠珊瑚,綾羅綢緞還有一些特產(chǎn)吃的,好像小半個江府都被搬了過來,其實這哪能是江映雄的小半個江府啊,這只是他貪斂錢財中的九牛一毛,可是,他怎能如此大膽的就直接往榮王府送?
這可是內(nèi)藏玄機的,首先是江映雄要歸攏榮貴晨的心,要榮貴晨和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內(nèi)在意思就是我江映雄做為你榮貴晨的老丈人肯定是錢財和人情都會幫助你謀得皇位的,你只有依靠我這個老丈人在朝中的勢力才能夠達成目標。
二就是借自己女兒之手送一些貴重物品好讓江映雄無從拒絕,要知道這樣做在朝堂上可算是行賄受賄了,可是在人情上又別人指不出毛病,所以,江映雄的心機是頗為深重的,況且他知道此時的榮貴晨不在王府,更不可能又任何的理由去拒絕,然而禮物收下了,榮貴晨沖著江凌雪的那一方又不可能之后退回,這老狐貍的如意算盤在這里,但是從做為爹的角度上來講,江映雄給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任何東西都不覺得心疼,所以,送這些東西都是對江映雄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真可謂是老謀深算了。
而這頭的江凌雪,完全的沉浸在了與“親生父母”沖鋒費喜悅之中,這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啊,盡管性格上有些差異,但在感覺上還是那么的親切,讓江凌雪分外的珍惜,這江映雄夫婦在府內(nèi)待了片刻就走了。
江母還囑咐江凌雪好好安胎,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讓小翠通知家里,因為以宰相府的勢力,連皇上都要敬怕三分,更何況是這個女婿榮貴晨了,最后還是依依不舍的拽著女兒的手被江映雄拉走了,這做爹的總比做娘的心硬一些,可是江映雄盤算的是,要趕在榮貴晨回來之前離開榮王府,這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江映雄夫婦走后,江凌雪是又開心又失落,開心的是那種與父母重逢的喜悅,失落的是沒聊多久父母就匆匆的走了,于是,在這種想法的驅(qū)使下江凌雪萌生了回娘家的念頭,要說江凌雪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個王妃,并不是宮里的什么娘娘,為什么自己從嫁過來以后也是像被軟禁起來了一樣呢?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是這個朝代對女子的規(guī)矩,尤其是這種權貴家的千金和想江夫人這樣的權貴夫人,在沒有丈夫陪同的前提下是不能私自的外出的,所謂女子不能夠輕易的拋頭露面,身為千金和權貴夫人是更不能壞了這個規(guī)矩的,至于平常百姓家就不會這樣。
畢竟窮苦的百姓還是要生存的,一些窮苦家的女孩子很小就要跟著父母親下地干活,集市上做生意等等,所以便也沒這種講究,可是越是富有和權力越大的家庭就越是看中這規(guī)矩,所以江凌雪才會一直覺得自己被軟禁,可是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只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而已。
可是江凌雪哪是那種守規(guī)矩的人啊,即便是懷孕她也沒有老實的時候,畢竟這王府景色再美也有心生厭倦的時候,還是外面的日子比較新鮮,她連自己家——宰相府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呢,所以,回娘家的愿望也越發(fā)的強烈,榮貴晨還是一如既往的扮演者暖男的角色,府里的丫頭小廝們都感嘆王爺?shù)男郧榇笞儯踔炼純蓚月過去了還沒有適應。
也難怪,在過去的二十幾年里,榮貴晨一直都是一座冰山,除了偶爾對榮成公主有溫柔的時候剩下對其他人都是一副表情,好像是個無感情的冷血動物,可是最近榮貴晨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不僅僅是小翠和一些府里面的老媽子跟江凌雪感嘆王爺?shù)淖兓,就連小林子也都跟江凌雪說王爺是真的對江凌雪好。
可是旁觀者清,江凌雪總覺得榮貴晨對自己那么好,性情大變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因為來這府上之后她也知道,這榮貴晨雖然女人多,但是還沒有個一男半女,旁人自然不會知道榮貴晨那其中的緣由是自己并不想讓其他女人壞孩子導致一些問題和爭風吃醋的事情發(fā)生,導致家里不得安寧,知道的也并不會去跟江凌雪去說,人都是這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這孩子的問題江凌雪只能是自己去揣測,她還曾懷疑過榮貴晨是不是生育上有什么問題等等,到現(xiàn)在,江凌雪只覺得榮貴晨是對她肚子里這個第一個孩子格外重視,所以才會對她關心有加,所以江凌雪也就一直懷疑著榮貴晨對她是否有真感情,偶爾想到如果榮貴晨只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問題江凌雪就會一陣失落,畢竟,她好像開始變得越來越關注榮貴晨了,仿佛榮貴晨一舉一動都會讓她的情緒起變化,這,在她來之后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可是這邊的榮貴晨呢?江凌雪完全是誤會了榮貴晨,榮貴晨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關心過,這跟下人們議論的如出一轍,而府上從來沒有女人懷孕的事情也是有目共睹的,至于其中的緣由,榮貴晨總不能整理成一個守則公布于眾吧,這樣家里還是會雞犬不寧,所以,一直以來榮貴晨都用著特殊的手段,那就是每每與某位姬妾行過周公之禮之后都會賜一碗滋補湯,美其名曰是王爺對姬妾服侍舒服的獎賞,實則在這湯中有避孕的成分。
而這湯也是有各種級別的,例如,服侍的一般就會賜予一碗最平常的例如排骨湯或者是烏雞湯,如果讓王爺很滿意那么就會是魚翅湯或者是海參湯等等,在往后就是更加名貴的湯了,據(jù)說有的姬妾還得到過王爺賜予的百年人參湯來滋補,所以,通過這樣的手段,這些女子也從未懷疑過這湯中有什么貓膩,都是恨不得王爺賜湯之后馬上就一滴不剩的喝掉,一些女子還以此作為攀比,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放在怎樣的陰謀之中。
而這些女子也都盼著自己能有朝一日懷有王爺?shù)暮⒆樱@樣哪怕是沒名沒分,以后也有個親生骨肉來保證自己以后再王府的日子不會太難過,可是,這榮貴晨的心機頗深,是不會讓她們有任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這等做法是如此的殘忍無情,而那些女子也都被蒙騙的團團轉,榮貴晨城府之深讓人嗟嘆。
可是,雖說如此,榮貴晨對江凌雪是大有不同的,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榮貴晨連碰她都不想碰,因為他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所以,新婚之夜榮貴晨都克制的要睡在地下,可是江凌雪落水的事件發(fā)生,讓榮貴晨本就很好的自制力完全崩潰,因為任何一個男人都抵擋不了江凌雪那美艷的面容和落水后那濕身誘惑,所以,榮貴晨被欲望驅(qū)使的就范了。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其實內(nèi)心并無太多糾結,因為,那一夜讓榮貴晨很享受,可以說是他睡過得那么多的女人當中,他印象最深的,也是相對來講動了些許的感情的,可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榮貴晨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在江凌雪回到蘭貴苑之后的那頓晚餐中,榮貴晨讓下人偷偷的在江凌雪不的湯羹里面放了避孕的藥,所以,那一次,江凌雪并沒有中招。
而第二次,榮貴晨是完全的亂了方寸,他甚至都沒有想起要不要給江凌雪吃避孕藥,而是一直糾結在了自己行事是否妥當?shù)纳厦妫一直擔心著江凌雪,當太醫(yī)說江凌雪懷孕的時候,榮貴晨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不是不知道江映雄的如意算盤,其實站在榮貴晨的角度來說,他無論是讓哪個女人懷孕了,都萬萬不能讓江凌雪懷孕,可是,當他聽說江凌雪懷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是無法抑制的高興起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所以,榮貴晨也意識到,原來,他是如此在乎江凌雪這個女人,以至于連大事的計劃都要因此改變嗎。
而他能做的就是讓江凌雪也愛上自己,一是自己本身也期望如此,二是避免一些以后再對付江映雄上面的麻煩,因為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是會舍棄一切的,這一點他深知,也有不少女子為他這樣做過。
但是,這么多年來,榮貴晨只對江凌雪有過渴望被愛的情緒,難道,這不能說明榮貴晨是打心眼里愛上了江凌雪嗎?跟江凌雪懷的孩子也許根本沒有多大的關系,而孩子,也只能算是順其自然的產(chǎn)物罷了,畢竟,對于一個高冷的要命的男人來說,能暖的人,一定是自己萬分在乎和喜歡的!
而江凌雪呢?懷疑就懷疑吧,她選擇暫時不去想這些,畢竟,現(xiàn)在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最重要額,可是,要回娘家還要跟榮貴晨報告,也真是讓她很不爽,可事,那又能怎么樣呢?這個府邸并不是江家的,而自己現(xiàn)在也不是江家的了,嫁出去的姑娘就如潑出去的水,在古代,想要肆無忌憚的回娘家,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江凌雪只好在榮貴晨回來的時候大獻殷勤,兩人在那時的狀態(tài)在外人眼里簡直就是佳偶天成,舉案齊眉的節(jié)奏,這著實讓下人們都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的感覺,因為,這樣的事情太不正常了,物極必反,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兩人一個是冷酷無情,一個是糾結矯情,完全不同的性格,怎會一如既往的這般恩愛和合?
下人們想不通,連江凌雪都想不通,可是總覺得兩個人肚皮隔著肚皮但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和諧相處,可是,這中間總覺得有些地方是不對勁的,至于哪一點不對勁,江凌雪和榮貴晨也都說不清楚,但感覺不會錯。
在江凌雪的連番殷勤下,榮貴晨終于答應讓江凌雪隨時回娘家探望,但是前提是當日必須回府,而且要行走帶兩名經(jīng)驗豐富的伺候孕婦的老媽子,并且何時出去何時回來還要讓人報備記錄下時間,江凌雪雖然不滿,但也只能接受了,于是這一天,江凌雪便興沖沖的打算回娘家了!
江凌雪沒有派人稟報,想要給爹娘一個驚喜,可是當江凌雪帶著一行人走到江大宰相府門口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小丫頭,十八九歲的樣子,朝自己撲過來。
“姐姐,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小丫頭抱住江凌雪撒嬌的說道。
“二小姐,二小姐,小春都想你了啦!苯柩┻沒反應過來,旁邊的小春就激動的發(fā)話了可是這個時候,江凌雪完全是懵的狀態(tài),二小姐?自己明明是嫡長女,這個二小姐又何從談起?于是江凌雪趕忙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抱了抱那小丫頭,說了句“姐姐也好想你,又變漂亮了”這等的不痛不癢的話,然后趁人不注意趕緊拉過旁邊的小春偷偷的問道。
“小春,我跟你說過我落水后不記得很多東西,你跟我說說這個小丫頭是誰?”江凌雪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春也沒有多想,因為她一直是很相信江凌雪的,所以也很快的給予江凌雪回應。
“小姐,這是我們的二小姐,你的親妹妹呀,她也是夫人生的,跟你是一奶同胞呢,你一直都很疼她的,她也一直都是你的跟屁蟲呢,自從我跟著小姐一起嫁到榮王府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二小姐呢!”小春說著有些鼻子發(fā)酸,因為從小也是跟二小姐一起長大,感情也很深,再者說小春也愛哭,所以很久之后回到江府難免有些感嘆。
“親妹妹?那她叫什么?”江凌雪聲音壓的更低了,生怕別人看出她的反常。
小春這個神經(jīng)比較大條的丫頭也不會去在意江凌雪此時的陌生,而是有些懵懵懂懂的回答者江凌雪的問題。
“哦,二小姐名字叫做江迎夏,當時總聽夫人念叨,說您是冬天生的取名喚作江凌雪,而二小姐是夏初生的,所以取名喚作江迎夏呢,夫人還真是好文采呢,嘿嘿”小春在一旁說著就傻笑了起來,江凌雪直搖頭這個丫頭的沒心沒肺。
“迎夏,姐姐真的是好想你呢!”江凌雪上前有些尷尬又有些假惺惺的說道,其實畢竟是相當于陌生人的第一次見面,難免有些陌生和尷尬,可是江凌雪在適應了片刻仔細的端詳起江迎夏來又覺得甚是喜愛,畢竟與自己的容貌還是很相似的,并且小丫頭滿臉堆笑,甚是可愛,又不停地抱著自己在撒嬌,那種被依賴和被需要的感覺,讓江凌雪感受到溫暖和愛,這,就是家人間的愛。
“姐姐,你說你回來也不說一聲,我都沒有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呢,你這一嫁人我都好無聊,娘也不讓我跟其他的弟弟妹妹玩,我只能是自己游蕩。”江迎夏對著江凌雪絮叨了起來。
其實說到江夫人不允許江迎夏與其他弟弟妹妹玩耍時有原因的,在古代嫡庶尊卑有別,一般的大家庭都很看重這個,就像是姬妾的孩子本身就比嫡出的孩子地位要低,而身為一家女主人的夫人級別的或者是皇宮中皇后級別的,基本上都視自己的子女地位崇高,如果與庶出子女混為一談,那么就是對自己的極為不尊重,也是降了自己身份一樣,跟現(xiàn)代的對古代嫡庶地位的記載想必。
江凌雪看到的這個架空的朝代,嫡庶尊卑更為明顯,因為連跟庶出弟妹一起玩耍都是一種降低身份的行為,所以,江凌雪和江迎夏從小就被教育的不允許和庶出子女玩耍溝通,所以,也是為什么江迎夏在姐姐一回來就像口渴的人見到清泉一般的撲上去,誰能懂得她做為富貴大小姐的痛楚啊,以前姐妹倆還是個玩伴,可是江凌雪嫁到榮王府之后,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江凌雪看到這樣的妹妹還是有些心疼的,畢竟自己在王府的這些日子感受也不是很好,看見這樣一個討喜的妹妹,江凌雪的喜悅也是溢于言表。
“迎夏,爹娘可在?其實長姐沒有讓下人通報的回來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苯柩┯行╅_心的說道。
“爹娘啊,爹娘今天不在,你要是早說要回來,她們可能就不去探望張大人夫婦了!爹娘要帶我去順便和張大人兒子張如風見面,我才不去呢,那個什么張如風我都沒見過,爹娘有意與張大人家聯(lián)姻,可是長姐,我都不喜歡他要我怎么嫁呢?哼”江迎夏有些不開心的嘟起了嘴。
“張大人?張大人是誰?”江凌雪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開問。
江迎夏先是一愣,然后有些調(diào)皮的摸了摸江凌雪的額頭說道。
“姐姐,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張大人都不記得了?張大人是軍機處總督啊,掌管著整個紫顛城的衛(wèi)兵和鎮(zhèn)守紫顛城的軍隊呢!爹以前想把你許配給張如風,可是你不愿意,為此還跟爹大吵了一架,然后指名要嫁給榮王爺呢,我還笑你不害臊呢,你怎么連這個張家都不記得了呢?”江迎夏有些納悶的看著江凌雪問道。
“哎呀二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大小姐自從落水后就不記得很多事情了啦。剛才還……”
“咳咳!小春!”還沒等小春說完,江凌雪便打斷了她的話,這個小春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而且還是個大嘴巴,這落水之事江府上下都沒人知道,而榮貴晨也叮囑過所有的下人不允許將此事張揚,尤其是不能讓江家知道,可是這個小春一激動就完全忘了這一碼子事兒,還差點說出江凌雪剛才問江迎夏名字的事兒,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江凌雪斜眼看了小春一眼,小春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太多的話,識相的閉了嘴。
而江迎夏在那頭就感覺這兩個人怪怪的,根本就不是以前所熟悉的姐姐,未免有些納悶,可是,姐姐的樣子還是以前的,為什么感覺就不一樣了呢?江迎夏有些不舒服了,可是,深究下去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可能是因為感覺?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可是,哪怕是現(xiàn)代,我們也無法才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姐姐的身體住著一個不一樣的靈魂吧!所以,江迎夏還是真真的當江凌雪為親姐姐的,至于一些奇怪的陌生感,也是一帶而過,畢竟面前的,真的是江凌雪,而靈魂,又有誰能夠分辨呢?
“長姐,你嫁過去這么久了,前幾日聽說你身懷有孕了,真的嗎?”江迎夏等著天真的眼睛問道。
“當然了,要不是因為懷孕呀,我都沒法子經(jīng)常回來看你們呢!”江凌雪有些得意的說道。
“那……那榮王爺可待你好嘍?”江迎夏突然有些奇怪的試探的問著江凌雪,江凌雪感到奇怪,若是正常的親姐妹怎會問道這的時候會露出一些試探性的問題?可是她也沒有多想。
“嗯……最開始可不好,這個人,太冷漠了!”江凌雪像對待親密的閨蜜一樣講述著自己真實的感受,可是對面的江迎夏卻露出了一抹竊喜的笑容,雖然片刻就恢復正常,但是這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讓江凌雪捕捉到了,可是,這又是為什么呢?
“姐姐,這個榮王爺是有了名的桀驁不馴,對誰都很冷,他要是欺負你,你盡管告訴爹啊,爹的勢力可是不一般的!”江迎夏說著露出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在那天真無邪的外表下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有些狹隘和刁蠻。
“沒有啦,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榮貴晨性情大變,對我真可謂是無微不至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啊,誰知道呢,我只想著能多回家走動走動,看看你們,我就很開心啦!”江凌雪有些愉悅的說道。
江迎夏眉間露出了一絲的不愉快,奈何這些細微的表情都讓江凌雪看了個正著,也許這個江迎夏在靈魂上是江凌雪真真正正的親姐妹,她不會去想太多,可是這個江迎夏對于現(xiàn)在的江凌雪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的存在,所以一些細枝末節(jié)都會引起江凌雪的情緒反應。
江凌雪心中不停的在猜測這是為什么,但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要說這親姐妹之間再怎么有矛盾都不會再姐姐說出被冷漠對待之后露出竊喜的神色,可是在這個江迎夏的臉上,江凌雪分明讀出了笑人無,氣人有的情緒,至于往深了想,江凌雪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精力,但是這一面見到了一個親生妹妹,可是為什么感覺就是這樣怪呢?
相對于對江映雄夫婦的首次見面來說,那種如親生父母的親切感在這個妹妹身上不復存在,反而是江凌雪覺得要提防這個親妹妹的感覺,可是又沒有任何的緣由和動機來讓她這樣想,也許,只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但,這個江迎夏,她只能說在初見時讓她覺得親切并且討喜,但在聊了幾句話之后就覺得這個妹妹大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她又想不出來,只能是走著看了。
當天江凌雪并沒有如愿的看到爹娘,而是跟妹妹江迎夏聊了好久的家常,具體的就是一些女孩子間的瑣事,至于江迎夏口中說的那個張家,江凌雪也派人打聽了一下,張大人當然如江迎夏所說的軍機處的總督,張家的勢力在這紫顛城中可是不容小覷的,要說這政治上可能江凌雪的父親江映雄權力最大,那么軍事上就要數(shù)紫顛城張家了。
這樣看去好像皇上被架空了一樣,政治上有宰相江映雄而軍事上有軍機處總督張大人,可是殊不知的是,政治這方面榮貴晨一直潛伏著,而軍事上,這個張大人張林甫可是對皇上忠心耿耿,莫不說當時江凌雪不肯嫁與張如風,即便是江凌雪同意,這張家都未必會與江映雄聯(lián)姻,都是仕途上的老狐貍,誰還不知道誰的小九九?
估計那時江映雄也有可能是求聯(lián)姻未成才會順著自己女兒的意愿退而求其次的嫁給榮貴晨,而對于榮貴晨來說這也是皇上和他一起使用的計謀,不然榮貴晨也不會娶了江凌雪,而這一次江映雄還是不死心,還想要利用第二個嫡出女兒來與張家聯(lián)姻,這樣他江映雄自認為就是在政治上海軍事上姑且都可以控制整個紫顛城了,那么在以后大計成熟之時就可以有更多的把握逼皇上退位,甚至是殺死皇上并不損千古名聲的立自己的外孫為皇帝,自己就可以獨攬朝政大全。
可是這張林甫根本就不吃江映雄這一套,在江映雄眼里,張林甫的兒子張如風倒是個識時務者,因為每每江映雄前去試探,張如風總會表達出接納的意愿,可是兒子拗不過爹,也始終沒有成功過。
這次的見面其實就是張如風和江映雄聯(lián)合策劃的,沒有張如風在張林甫身邊吹耳旁風張林甫也不會見江映雄,雖說是在同一個朝廷上朝,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是張林甫就是一個在官場上所謂的那個不識時務的,對一些野心勃勃的奸佞之臣總會看不下眼去,直截了當?shù)牟慌c來往。
其實說來也不奇怪,以張林甫的勢力,皇上都怕他三分,因為整個紫顛城中的禁軍都是由張林甫一手帶起,先不說皇上有沒有虎符軍令,即便是皇上使用虎符軍令來號令禁軍也不見得人人歸心,因為,這些禁軍都是當年征戰(zhàn)時和張林甫一起幫助榮貴晨父皇打下江山的將士之子孫,所以,人人都比較歸心于張林甫,而張林甫又忠心于先皇,所以,張林甫永遠都是忠于朝廷這一方的,所以,做為開國老臣又如此有勢力和底氣,他就更加的不把那些權高位重的朝廷重臣放在眼里,以至于在朝堂上根本沒有任何的黨派,朝廷命官雖對他敬怕有加,但是都很自覺的不與他為伍。
而張林甫也不屑于與這些個文官相比高下,張林甫可謂是只服務于皇上的忠臣良將,而江映雄雖然深知這一點,但是他也知道,張林甫年歲已深,而他的兒子又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所以,便從其兒子張如風下手,當年張如風也事偷偷的看了一眼江凌雪便被迷得五迷三道,所以跟江映雄走的很近,一心想娶江凌雪為妻,可是,當時沒能拗過自己的老爹張林甫,眼看著江凌雪嫁給了榮貴晨,而榮貴晨又是皇上的親弟弟,當朝的王爺,所以張如風是又嫉妒又氣憤,他的野心也逐漸壯大,近年來張林甫的年歲也越來越高,身體大不如前。
這個朝代一直尊崇的是世襲罔替制度,所以,如果有一天張林甫仙逝,那么就會由張林甫的嫡長子來接替父親的位置,如果沒有嫡長子才會轉交給其他官員來管理,但是張如風就是張林甫的嫡長子,雖說能力有限不如其父親,但是祖上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來定的,所以,就算皇上也不能一下子的就將其廢除,把權力交給別人。
可是皇上也不是花瓶,皇上自然之道這其中利害,只是雖然自己奪得皇位已經(jīng)有多年,但是前朝老臣還有很多當職,如今忠心的已經(jīng)寥寥無幾,而這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也在漸漸老去,自己這么多年也沒能夠完全的將朝政執(zhí)掌在自己手里,內(nèi)憂外患也一直存在著,這讓皇上想搞出一點大動靜都為難。
所以一直隱忍至今,想要等待時機將這些野心家一并鏟除,而這些野心家中,根基最深也是最難對付的就是江凌雪的父親,江映雄,他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殊不知城府頗深,這些年處心積慮的想要更多的權利掌控,這也是江映雄拉攏張家不遺余力的原因,而這一次要將二小姐江迎夏許配給張如風的事情也是不盡順利的,張林甫雖然老了,可是還沒有糊涂,他堅決反對著,甚至都不愿接見江映雄夫婦。
這次也是張如風和江映雄使得計謀讓張林甫蒙在鼓里才能得以見面,可是即便是這樣費心費力,婚事還是讓張林甫一口回絕了,江映雄用盡語言和方法的去說服,加上張如風一直在跟他的爹爹表態(tài)度,例如多喜歡江迎夏等等,但是老爺子還是沒有給一絲絲的面子,一口回絕了,在古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對于江映雄夫婦這個不速之客,張林甫甚至揮袖離席不予理會,弄得江映雄夫婦和張如風好不尷尬,張如風只得笑面賠不是,要不還能怎樣呢?
看來這親事是談不成了,可是這個張如風還是有用處的,江映雄如此城府更不可能因為張林甫這個老頭駁了他的面子就從此不與張如風來往,可是自己女兒年歲也有限,不可能靠著張林甫仙逝而等著張如風執(zhí)掌權利再嫁,所以,這門親事算是泡湯了。
但是張如風的野心可是不會變的,要知道,人要是有了野心那么他的野心不得到滿足之前是會逐漸的擴大,哪怕是滿足以后也會水漲船高的,人的貪欲是最不可控制的東西,因為這就像覆水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江映雄只得陪著笑臉跟張如風寒暄著遺憾之類的話然后帶著張夫人悻悻的走出張家府邸。
當然,以江映雄的地位和勢力,受到這等對待怎能不生氣,不感覺到侮辱?尤其是古代,大戶人家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這樣的事情還沒脾氣更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江映雄將這一切都記在心里,等著有一天來一一找他們算賬,這是江映雄一慣的作風了,他這個人,看著和藹大度,實則睚眥必報,并且城府頗深,一般人很難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喜怒哀樂,這也是江映雄能從一個無名書生混到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的原因。
江映雄帶著夫人回府之后便聽說了江凌雪來過的消息,深感遺憾,也埋怨著江凌雪為什么不事先找人通報一聲,畢竟夫妻倆還是很愛這個女兒的,尤其是江映雄,在不涉及到自己的地位和榮耀上,那對自己這兩個嫡生女兒可是寵愛有加,因為這江夫人只育有這兩個女兒,也還是比較遺憾的,另外江映雄的一個小妾生了兒子,也是分走了她不少的寵愛和地位。
畢竟在古代,生了兒子才算有真真正正的地位,而江夫人只能依仗著這兩個女兒嫁的女婿才能爭回一些面子和地位了,這也是江夫人為何無比支持江映雄的決定的原因,當然,不支持也沒有辦法,因為女人在一個家庭當中是不能夠參與男人的事情的,在那個封建的古代,就是這樣的男權社會。
而江凌雪這一頭呢?她回到榮王府仍然過著兩人舉案齊眉的生活,雖然怪怪的,倒也是安逸,每天盼望著孩子的降臨,江凌雪有時候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慢慢蕩著,看著日漸凸起的肚子倒也覺得還是挺幸福的,自從上次探望父母卻見到了奇怪的親妹妹,江凌雪回家的欲望倒也不是那么強了,雖然江映雄夫婦跟現(xiàn)代的唐小沫父母長得一模一樣,又同樣的關心著江凌雪,那種親情感受如同回到了現(xiàn)代一樣,但是,這江映雄夫婦到底在靈魂上不是唐小沫這個靈魂的親生父母,這其中總是會有一絲絲的間隙的,所以,江凌雪時間長不見倒也無妨。
但是江凌雪這些個日子仍然在想的就是這個奇怪的妹妹,她的一個個表情和舉動語氣都像是那天真外表下隱藏起來的小宇宙,仿佛是身體里也住著另一個與其外表不符的靈魂一般,江凌雪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但這種東西也只能是靠直覺來解釋了,其實江凌雪感覺她奇怪還有另一方面,那日江凌雪回娘家與江迎夏聊了好久。
而今江凌雪總結下來的就是,江迎夏有意無意的都在打聽榮貴晨對自己如何和一些榮貴晨的日常的情況,要說這親妹妹總該是關心親姐姐在先的,可為什么江凌雪這親妹妹在與她聊家常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試探著江凌雪與榮貴晨的感情問題呢?
這很奇怪,也很可以,如果此刻的江凌雪是真正的江凌雪,那么她有可能只是覺得奇怪,并不會懷疑自己的親妹妹怎樣,如今的江凌雪并不是真正的額江凌雪,做為一個陌生人來講,尤其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不停的打聽自己夫君的事情和自己與夫君的感情生活問題的事情,那就很可疑了,江凌雪想著“難道古代也有小三這么一說?而這個小三還有可能是親妹妹?”
要不要再狗血一點啊,可是榮貴晨絕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那類人,他哪怕是食的人間煙火,那也是不帶有感情的煙火,要讓他來找小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一個猜想那就是,這個江迎夏也同樣喜歡著榮貴晨,只不過輸在了年歲上,讓江凌雪嫁給了榮貴晨而已,因此,這個江迎夏很是嫉妒和不滿。
在這樣的大戶家庭的影響下,親情其實是很奢侈的東西,哪怕是同父異母的親生姐妹嫡庶之間都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更何況是姐妹之間爭奪一個男人?要知道女人可是個很可怕的生物,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尤其是這種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更會不知輕重,因為這樣年輕的小丫頭總是會被欲望和嫉妒沖昏頭腦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江凌雪很懷疑江迎夏暗戀著榮貴晨從而嫉妒自己的親姐姐。
而江凌雪的心理當然也是不平衡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夫君,被別人覬覦,心理怎能是滋味,尤其最近兩個人的舉案齊眉,讓江凌雪近乎沉醉在這恩愛當中,全然忘了冷漠起來的榮貴晨是個什么樣子,這難道不是在一步步的淪陷嗎?
這一天,榮貴晨早早的回來了,而江凌雪肚子里的孩子也已經(jīng)滿三個月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江凌雪也沒有以前的好胃口了,每天都是在嘔吐和頭暈當中度過的,其實按說正常以江凌雪的年歲和第一胎來說江凌雪的身體你反應不應該這么大,但是經(jīng)過之前的那次落水,寒氣入體又動了胎氣,江凌雪的身子也是一直都不大好,所以太醫(yī)一直叮囑要這樣將養(yǎng)著,院子里走一回就要回到房間床上躺一會,這樣才不會很辛苦。
這天榮貴晨回來還是一樣的跟江凌雪膩著,照顧她的一切,包括揉揉肩膀按按小腿,喂喂飯等等,江凌雪和下人們近些日子也習以為常了,吃著飯的時候,榮貴晨甚是高興,因為李尋歡上月出征又打了場勝仗回來,滿朝文武都對李尋歡贊賞有加,并且解決了朝廷邊境的達子禍亂,可謂是舉國歡慶的赫赫戰(zhàn)功了。
所以榮貴晨一方面是為這個兄弟開心,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國家高興,至于李尋歡和江凌雪的親近,榮貴晨早已選擇忘記,畢竟,現(xiàn)在在江凌雪身邊的還是自己,也不可能是李尋歡,正夾著菜,榮貴晨開始找話題聊天了。
“對了,凌雪,那日你回娘家還開心嗎?”榮貴晨問道。
江凌雪想著,回娘家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也真的是無聊的可以了,沒話找話聊也是這般的有水準了,因為以榮貴晨的性格,自己不關心的事如果提起就會說的很尷尬,就好比這件事,榮貴晨是根本不在乎的,但是朝政上的事情江凌雪也不懂,平日里兩人相處聊不完的都只是些孩子問題和價值觀的討論。
要說此時,榮貴晨沉浸在李尋歡勝仗的喜悅里可是又不甘心也不情愿的在江凌雪面前提起李尋歡,所以才會沒話找話的聊到江凌雪回娘家的事情,而江凌雪此時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還有很多下人在場,如果直截了當?shù)恼f是上月的事情,那么榮貴晨的面子也不好放,所以,思來想去,江凌雪還是覺得,他問,就說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哦,我回去沒看見我爹娘,聽迎夏說,他們?nèi)グ菰L張林甫張大人了!”江凌雪不以為意按照當天的記憶說著。
可誰知榮貴晨笑容一下子不見了,沉思了良久才恢復之前的笑容,然后淡淡的說道。
“哦,迎夏啊,我見過的,小的時候去你府上見過的,你的妹妹吧?”榮貴晨淡淡的問著其實思緒早已經(jīng)飛走,他惦念著江凌雪提到的她的爹娘去探望張林甫張大人嗎,這想必又是江映雄又要蓄謀什么了。
這一陣子榮貴晨更多的想著在家有孕的江凌雪而有的時候卻忽視了江凌雪父親的舉動,所以,不由得分心去沉思,大概情況已經(jīng)猜出個一二了,畢竟這么長時間對江映雄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江映雄這個人,沒有利益是不會去主動與誰示好的,所以去找張林甫無外乎是覬覦張林甫家在軍機處的勢力。
而早前得知當時江映雄想要把江凌雪嫁與張林甫之子張如風,而今府中的嫡出女子也只剩下江凌雪的妹妹江迎夏了吧,故而猜到江映雄可能是為了求聯(lián)姻的方式鞏固自己的地位的,可是,張林甫那個人,只要是朝堂上的都清楚,張林甫是個老古董,自然是不屑于與江映雄之輩為伍的,所以在這方面榮貴晨并不擔心,可擔心就在于,張林甫的兒子可不是那終于朝廷之人,所以,榮貴晨一直的沉思良久。
“是啊,原來你認識?”江凌雪有些試探的問著。
“當然啦,小的時候你跟著我,你的妹妹就跟著你,只是一面之緣罷了,有時間讓你妹妹多來府里走動走動陪陪你,免得你白天在府中無趣!”榮貴晨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可是這般漫不經(jīng)心卻讓江凌雪很不舒服,兩個人還認識,榮貴晨還讓她經(jīng)常來府中陪伴自己?雖說再正常不過了,可是江凌雪總覺得不舒服,好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一樣的,江凌雪偷偷的瞪了一眼榮貴晨,心里暗暗罵道:“陪什么陪,再陪就要登堂入室變小三兒了,哼!”
江凌雪迅速的扒了扒碗中的米飯,可誰成想的剛吃完最后一口便就忍不住的跑到院子里大吐了起來,要說這最近的孕期反應也是越來越嚴重了,榮貴晨趕忙跟在身后攙扶著,有些心疼的抱了抱江凌雪,意在告訴她有他榮貴晨在,就會很安全的意思,江凌雪吐得有些無力,直接癱軟在榮貴晨的懷里,雖然身體翻江倒海的難受,但是這樣靠著也可以安心的睡了。
江凌雪近些日子總會不舒服,畢竟懷孕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而越是難受江凌雪就越是想念遠在現(xiàn)代的父母,所以她只能是通過回娘家宰相府來看看江映雄夫婦,畢竟他們跟自己的父母長得一模一樣,并且對自己也是百般寵愛。
江凌雪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們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從而都有些過分的依賴了,而這個時候江凌雪也會更加的感激自己的父母,十月懷胎真的不容易,所謂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恩,就是這個道理,可是榮貴晨卻有些心事重重了,因為她看見江凌雪如此依賴娘家總有那么一些的擔憂,但是,這個時候榮貴晨又不能阻止江凌雪探望父母。
一方面是不忍心,另一方面也是讓江映這個老丈人越發(fā)得意,這樣在狐貍尾巴露出來的時候,就會抓的更輕松容易,可是,榮貴晨又想到,如果某一天,他跟皇上把江映雄及同黨連根鏟除了,江凌雪該怎么辦?自己這樣做會給江凌雪帶來多大的傷害?
可是,他不能違抗圣命,更加不可能違背信仰為了江凌雪棄國家社稷于不顧,這無論是哪個熱血男兒都不能夠去做的事情,在國家面前只能是犧牲自己的兒女情長,這點,榮貴晨心里毋庸置疑,可是,面對心愛的女人,榮貴晨也總是心疼的,所以也縱容著她對娘家父母的依賴,這,是在扳倒江映雄前,榮貴晨唯一能夠為江凌雪做的了!
江凌雪最不愿見的就是自己那個所謂的親妹妹,每次回到娘家她總是拖著江凌雪問東問西,而每句話都不離榮貴晨這個姐夫,江迎夏聽到榮貴晨的一些事甚至都會雙眼冒光,這個江迎夏生的雖不如江凌雪美艷,但也算是人間尤物了,與江凌雪不同的是,江迎夏屬于妖艷善于撒嬌示弱的性格。
而現(xiàn)在的江凌雪就空有一副妖艷的皮囊,其實內(nèi)在單純的很,性格也不似江迎夏那樣內(nèi)斂,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對江迎夏,江凌雪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因為江凌雪根本猜不到江迎夏心中想著什么,也不是從小生活到大的靈魂,根本不會知道哦江迎夏的一舉一動和更深層次的性格,這讓江凌雪很討厭見到她,以至于后來江凌雪就減少了回娘家的次數(shù)。
此刻,江凌雪已經(jīng)懷孕有五個月了,肚子慢慢的隆起了,江凌雪有的時候會像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坐在院子里對著肚子里的寶寶說話,那場面著實很有趣,一個還如孩子一般的江凌雪竟然對著自己的孩子說著家常,而榮貴晨每每下朝趕到蘭貴苑看到這番景象都會靜靜的在一旁不讓別人打擾的看好久。
因為這個時候的江凌雪真的是美的不可方物,那種散發(fā)著母性光輝的美感讓這個蘭貴苑都變成了這個凡塵濁世之中的一方凈土,這里,沒有紛爭,沒有猜忌,有的,只是一個母親和她還未出世的孩子,榮貴晨也不曾想自己竟也有一天會感受到這般的幸福,而江凌雪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個年紀生孩子,要知道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是看到小孩子就很討厭的,而此時她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快快出世體驗將自己的寶寶抱在手懷里的那種軟糯的幸福感覺,這人,真的是回隨著時間和經(jīng)歷去變化的呢。
這一天,江凌雪還是一如往常的坐在院子里放空自己,那種強烈的妊娠反應讓江凌雪面色有些憔悴,但也是幸福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蘭貴苑或者是說榮王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誰呢?將迎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聽著小春興高采烈的通報。
“小姐,小姐,二小姐來看你啦!”小春有些興奮。
“什么?你是說迎春來了?”江凌雪疑問道。
“是的啊,小姐,王爺近些日子見你孕期反應強烈也沒怎么回娘家走動,特意讓奴婢去老爺家通報讓二小姐住進來陪大小姐說話,說是怕白天他不在的時候,小姐您寂寞,還不讓奴婢告訴您,說要等二小姐來了給您個驚喜呢!”小春一臉的興奮。
江凌雪此時心中氣兒真是不打一處來,這對于以前的江凌雪來說可能是個讓人欣喜的事兒,可是對于現(xiàn)在的江凌雪來說,這簡直是引狼入室好不好,也怪這個榮貴晨好心辦了壞事,可是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講都會認為姐妹情深這回事吧,畢竟血濃于水,白天無聊的時光有親妹妹一起陪伴也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可是他并不知道,現(xiàn)在的江凌雪可不是最原始的那個江凌雪了!
江凌雪簡直懊惱至極,但是又不好發(fā)作,自己對妹妹近來的間隙想必江迎夏也是能感覺的到的,畢竟江迎夏這個丫頭還是很聰明心機也是比較深的,可是江凌雪與她無論是怎樣的隔膜在外人眼里,她們還是親姐妹,更不可能在此時把江迎夏拒之門外,所以江凌雪只能是硬著頭皮的假裝著高興的迎妹妹入府。
“你們也真是的,我妹妹來還瞞著我干什么呢?”江凌雪強裝笑臉有些埋怨的對小春說道
“哎呀,小姐,你說王爺多有心啊,這不也是為了讓您高興嗎。嘻嘻!毙〈涸谝慌詳D眉弄眼的說著。
而在一旁的小翠什么都沒說,仿佛看出了江凌雪些許的不情愿,這小翠可跟小春是完全不同的性格,小翠心思細膩,很善于察言觀色,但是這種事情,作為一個下人也不可能去對主子行事來指手畫腳,小翠只能是一旁微笑著什么話都沒有說。
“江迎夏,不,是妹妹現(xiàn)在在哪呢?”江凌雪問道。
“小姐,二小姐早就在門口候著啦!毙〈夯卮鸬馈
“快讓她進來啊,真是的,小翠你快去把偏殿收拾收拾,以后二小姐住在那里,還有,準備一下二小姐的日常用品,再從庫房把那個上次王爺賞的那枚翡翠鐲子拿來,我要送給我妹妹!”江凌雪一連氣交代了很多事情,其實心里也是無奈,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畢竟在外人眼里,那是親妹妹!
“好的,王妃,我這就去準備!”小翠說完帶了幾個小丫頭就開始準備江凌雪交代的事情了
而小春也歡快的出去迎接江府二小姐江迎夏進榮王府了!
其實就像是現(xiàn)代的唐小沫無緣無故的變成了古代的江凌雪一樣,有些事是上天安排的,你根本就躲不開,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也改變不了,這個江迎夏意外的入住榮王府也許也是上天注定了的,只是不知道,江迎夏這一住會是多久了!
不一會,小春和江迎夏歡歡喜喜的走進了蘭貴苑的院子,將迎雪由于大肚在身,孕期反應不良,而且也并沒有多大熱情來迎接這個妹妹,所以坐在秋千上都沒有起身,只是表情上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江凌雪演技還是不錯的。
“迎春吶,你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啊,你看你,我這都沒來得及讓下人去準備你的房間呢,真是讓姐姐我嚇了一跳呢!”江凌雪有些假情假意的埋怨著。
“哎呀,姐姐,你還跟我說這些?我來著也是為了多陪陪你嘛,陪陪我們這個大王妃,不然爹娘在家也是一直念叨呢,你這一懷孕啊,好像所有人都緊張的不行了呢!奈何我這個小妹也要被發(fā)配來‘伺候你’嘿嘿!”江迎夏故作調(diào)皮的說著,可是也不難發(fā)現(xiàn),也許江迎夏這小妮子以前哪怕是現(xiàn)在也是生活在優(yōu)秀的姐姐江凌雪的陰影之下的呀!可能多少有些心理不平衡!
“瞧你說的,你來這府上我還能讓你伺候我?以后你就住在偏殿吧,想要什么用什么直接找小春,只是你這一來,爹娘可是省了不少心呢!哈哈”江凌雪故作調(diào)侃的對著江迎夏說著。
“虧我還好心來陪你,你倒是挖苦起我來了,姐姐,我這個姐夫可待你不薄啊!苯沫h(huán)顧四周說道
“什么不?”江凌雪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看呀,這個蘭貴苑這么大,院子里房間里的陳設也很齊全,看這些裝飾古董啊什么的,跟我們家有過之無不及呢!”江迎夏解釋的說道。
要說這江凌雪對這些東西都沒有什么概念,尤其是古代這些個物件,就更是不了解了。
“你在這里住個把月的,有的是時間參觀,再說,家里既然不比這差,那這里也沒什么!”江凌雪試探的問著。
“哪里住個把月?我還要看著小外甥出生長大呢!”江迎夏說道。
“那你不嫁人啦,你當個老姑娘啊,爹也不會同意的。 苯柩┞牭浇恼f要住很久著實有些驚訝和害怕,所以趕忙的轉移了話題。
“哎呀,姐姐,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啊!苯内s緊上來撒嬌,弄得江凌雪也不好接著說些什么了。
這個時候,小翠走了過來,想必是江凌雪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打點好了。
“王妃,二小姐的偏殿小菊她們還在打掃并且準備一些必備品,估計一個時辰后就二小姐就能夠住進去了,還有這個是您吩咐娶的東西!”小翠報備著準備的事情,然后遞給江凌雪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
江凌雪接過盒子雙手打開,取下衣服上的絲帕,單手拿出盒子里那枚翡翠鐲子,擦了擦抬頭望向江迎夏說道。
“來,迎夏,姐姐送你東西!”江凌雪滿臉堆笑。
“哎呀,姐姐,這個鐲子好漂亮啊,是姐夫送給你的吧,這我怎么能要呢?”江迎夏有些假惺惺,按說這親姐妹間不應有這些隔閡,可是這以前的江凌雪和江迎夏之間就是這等微妙的關系嗎?也許就像一簾幽夢那樣,妹妹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進而產(chǎn)生了一些其他的情緒?這種的最讓江凌雪感到不舒服了。
“是你姐夫特意叮囑我要送你的東西!”江凌雪為化解尷尬直接把這推到了榮貴晨的身上,想著讓她趕快收了東西草草了事。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姐姐,這個是姐夫?qū)iT送給我的,姐夫真好啊,那我就不客氣咯!苯恼f著拿過鐲子直接戴到了手上,那種喜愛的感覺江凌雪看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那明明是收到愛慕者禮物時候的激動,這個江迎夏絕對對榮桂晨有意思!
兩人聊了一些家常,都是江迎夏在問東問西的,江凌雪只能在那耗著精力陪聊,真不知是榮貴晨為了給她添堵還是為了讓她解悶才把江迎夏叫到府內(nèi)來的,江凌雪直覺得累得慌,身體也不是很舒服,好在小翠來了,告知江凌雪二小姐的偏殿已經(jīng)收拾妥當,不然更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時候呢。
江凌雪帶著江迎夏參觀了她的新房間,交代了幾個小丫頭以后服侍二小姐,二小姐有什么需求直接去找小春等等的這些個瑣事,江迎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些東西。
江凌雪此時耳邊也總算清凈了,江凌雪身子沉重也有些困倦了,打算瞇一會,可誰知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而榮貴晨則守在她的床邊,江凌雪感覺到一股子暖意向胸中襲來,幸福也不過如此吧,原來當一個不可一世的高冷王爺暖臍人來的時候竟比那沐浴陽光的沙灘還要溫暖,而此時榮貴晨那張英俊的臉在江凌雪心里也已經(jīng)不是一塊冰山,而是比那天空中的太陽還要奪目。
“你回來啦!苯柩┯檬秩嗔巳嘈殊斓乃邸
“我已經(jīng)回來一個時辰了”榮貴晨說這將手撫上江凌雪的臉頰,那種寵愛的語氣和動作讓任何女人都會把持不住的想要將一顆心掏出來沐浴在這溫暖里,而眼前,這份溫暖只是屬于江凌雪一個人的。
江凌雪忍不住的將手也放在了榮貴晨的手上,用臉頰貪婪的蹭了蹭榮貴晨那寬厚的手掌,這種感覺真的是在幸福不過了。
“那你在這就看了我一個時辰?”江凌雪有些調(diào)皮的問道。
“那還怎樣?我不忍心叫醒你!”榮貴晨說這寵溺餓笑了,另一只手揉了揉江凌雪的頭發(fā),兩人就這樣溫暖的對視著,引得江凌雪的心臟一陣撲通撲通的狂跳,要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來搗亂,江凌雪肯定都要迷失在那溫暖又寵溺的笑容里了。
江凌雪又是一陣反胃,但是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只是干嘔,榮貴晨有些焦急的扶著江凌雪,江凌雪倒在榮貴晨的懷里軟軟的癱著,真想一輩子都陷在這懷抱里,榮貴晨也雙手抱著江凌雪,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床上坐著。
“姐姐,吃……”門外響起了江迎夏的聲音,江迎夏沒有敲門而是習慣性的跑到江凌雪房間打算叫江凌雪吃晚飯,可沒成想看到了這樣的畫面,她更不知道榮貴晨是什么時候來到的這里,其實也難怪,榮貴晨特意囑咐了下人不要通報,而且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榮貴晨喜歡不知不覺的來到蘭貴苑,每天都會看到江凌雪最自然的一面,而且每天與江凌雪兩個人的見面都像是驚喜一般,這讓她很享受,至于今日,榮貴晨怕是已經(jīng)忘記了江迎夏的存在,回來也還是徑直的走到了江凌雪的房間,看江凌雪熟睡的樣子,不忍心打擾,便在床邊等著江凌雪醒來。
而不知這些的江迎夏無端的闖了進來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多少還有點少女的羞澀,可是,對于江迎夏來說,更多的還是嫉妒。
其實更早要追溯到江氏姐妹小的時候,也只有那一次,姐妹倆見到榮貴晨便都產(chǎn)生了愛慕之心,那次榮成公主和駙馬帶著年少的榮貴晨來江映雄府上談事情,便讓榮貴晨帶著江凌雪和江迎夏在院子里玩耍,也是從那時起,江凌雪和江迎夏便都喜歡上了年少的榮貴晨,要知道,這種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是從小就不允許隨意出入見陌生人的,尤其是對男子接觸就少之又少了,可是,這姐妹倆除了府里的人之外見的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男子就是年少的榮貴晨了,奈何榮貴晨還是這男子中的極品的存在,那么姐妹倆當然就是一見傾心。
可是榮貴晨從小就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對于普遍的人,他連說話都懶得說,所以當時榮貴晨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冷漠,可是小姐妹倆還是念念不忘,那次短短的相見之后便是一個數(shù)年,那個時候,姐妹倆的關系還是親密無間,偶有小秘密還會互相分享。
有一次,姐妹倆背著江映雄夫婦和管家偷偷溜出宰相府玩耍,正在街上逛著便看到了遠處一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的榮貴晨,其實那一次正是榮貴晨封王爺?shù)娜兆,他與李尋歡剛剛在邊關打了一場勝仗,皇上傳召冊封榮貴晨為榮親王,冊封李尋歡為陣前大將軍。
兩個少年風華正茂,在騎馬回朝的時候引得一票的女孩子甚至是婦女為之傾倒,而江凌雪姐妹就是這其中的女孩子,由于之前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再看來,江凌雪和江迎夏更是被迷得不行,可是,說來也奇怪,當李尋歡熱情的跟老百姓打招呼的同時,一直板著個臉面無表情又冷漠的榮貴晨卻看向了人群之中的江氏兩姐妹,江迎夏一下子捕捉到了這一點,以為榮貴晨在看自己,羞澀的低下了頭,,想要打聲招呼,可就在剛要開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榮貴晨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旁邊不遠處的姐姐,而就在此時,榮貴晨竟然眼中有一絲溫柔,這讓江迎夏心里很不舒服,也許,這也正是江迎夏嫉妒的開始。
其實榮貴晨哪是在看什么女子啊,那天榮貴晨反朝本市對百姓的歡呼有些不以為然,他并沒有認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那樣贊揚的事情,也許是冷漠性格使然,榮貴晨也全程冷漠至極,而對比之下,李尋歡那外向陽光的性格就顯得格外好相處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樣成為好友的,而且李尋歡是榮貴晨唯一的好朋友,這世間的緣分也是其妙。
那日在人群之中,榮貴晨看到一老婦正抱著個孩子在人群當中歡呼,榮貴晨目光只是掃到了一眼,可是那老婦懷中抱著的那個可愛的嬰兒竟然沖榮貴晨笑了起來,那笑容純凈無比,要知道榮貴晨很久都沒有見過如此純潔的笑臉了,而這個小嬰兒竟是那樣天真無邪。
不覺間,榮貴晨心中也泛起了溫柔,眉眼中不自覺的透露出有些溫柔的表情,而這個抱著孩子的老婦正緊挨著江凌雪站著,由于兩人離得過近甚至江凌雪都認為榮貴晨再看自己,可是一回頭也看見了那小嬰兒的笑便也沒有誤會,可是這中間隔了幾個人的江迎夏可就不那么認為了,這件事一直埋在江迎夏幼小的心靈當中無法排解。
之后這個妹妹江迎夏就會格外的注意姐姐與自己的區(qū)別,和別人分別對自己和姐姐的態(tài)度,也許是心里這顆嫉妒的種子在慢慢發(fā)芽,需要時間不停的澆灌,在平時的瑣事當中,江迎夏都會覺得姐姐的風頭蓋過自己,而自己的容貌雖然也是傾國傾城,可是每當兩姐妹一起見某些長輩或者是人的時候,人們總是先夸贊姐姐,甚至有時候會忽略掉自己,所以,江迎夏的那顆嫉妒之心越來越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尤其是到最后,姐姐嫁給了自己一直傾慕的榮親王榮貴晨,她的內(nèi)心就更加的嫉妒了,甚至有的時候開始恨自己的姐姐搶走了她最喜歡的人,而今她入住榮王府也很是興奮,所以總咋愛有的沒的的時候打聽起榮貴晨的事情,可是雖然是嫉妒,這個時候的江迎夏還沒有害人之心,只是,這一次她看見如此恩愛氣氛下的榮貴晨和江凌雪,江迎夏的心中便開始久久不能平靜了,她嫉妒,深深的嫉妒!
“你,你是?凌雪的妹妹?”榮貴晨看到門口有些慌張的江迎夏問道。
其實這也難怪,畢竟榮貴晨一直是活在云端的人,當初在迎娶江凌雪的時候也不曾注意到江凌雪的這個小妹,倒是江迎夏全程都在盯著這個被姐姐“搶”走的姐夫,江凌雪新婚之夜,江迎夏傷心的直偷了家里父親的酒偷偷的躲在房間里哭泣并且喝的酩酊大醉,幸好那日并沒有人在意她,所以江映雄夫婦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兒的反常。
而此時的江迎夏看到這個愛慕已久的男人如此陌生的看自己,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記住的時候,那種傷心難過是可想而知的,而這個男人正用那前所未有的溫柔將她的親姐姐抱在懷中,這種感受讓江迎夏簡直崩潰,但在此時此刻,她并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的傷心難過甚至是嫉妒,她只能擺出那副慣有的天真表情,那副能騙了所有人的天真表情來回應著榮貴晨。
“姐夫。你怎么連我都不認識呀,真是讓我好傷心!哼!”江迎夏嘟起了嘴有些撒嬌的說道。
榮貴晨有些尷尬,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這是自己心愛女人的親妹妹,冷落了也是不給江凌雪面子,這個時候,江凌雪也好了一點抬頭看向江迎夏,想要說什么打個圓場,可是江迎夏這丫頭腦子快,看出了榮貴晨的尷尬,趕忙轉移話題說道。
“哎呀,我都不知道姐夫是什么時候回來了,不過小翠她們已經(jīng)把晚飯準備好了,那么就請姐夫和姐姐一起來用膳吧!苯臄[出一副俏皮的表情笑的天真爛漫轉身就走了,可是轉過身她就笑不出來了,眼里滿滿的嫉妒知情,她心想著,憑什么姐姐就可以得到榮貴晨那么溫柔的懷抱而自己卻不能,就因為江凌雪年歲比自己打那么幾年就可以比機子先挑選夫婿搶走那個夢寐以求的榮貴晨嗎?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論相貌她自認為不輸姐姐,畢竟是一奶同胞,論才學她也是四書五經(jīng)常熟于胸,論琴棋書畫,自己也是與姐姐不相上下,可是,可是為什么榮貴晨那么愛護姐姐,可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呢?江迎夏想著就越發(fā)的討厭起這個姐姐來。
榮貴晨這時候也扶著江凌雪準備去用晚膳了,可是江凌雪剛坐定便又開始覺得反胃,這江凌雪可能是因為跳湖的原因,這胎兒一直保的就很費力,太醫(yī)們也是隔三差五的被榮貴晨請來悉心照料著這才保到了現(xiàn)在,五個月了,再悉心照顧幾個月就能夠解脫了,江凌雪這樣想著。
她其實胃口并不好,但是為了孩子也是肚子吐空了繼續(xù)硬著頭皮吃,稍稍填飽了肚子之后又要開始吐,就這樣反復著,一直折騰到半夜,總算有了睡意,榮貴晨摟著江凌雪,讓江凌雪枕著自己的胳膊入睡,自己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江凌雪,生怕一時的疏忽江凌雪又會起床翻吐,慢慢的兩個人都勉強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剛睡著沒多久,院子里便傳來一陣慘叫,直嚇得江凌雪渾身一哆嗦的醒了,榮貴晨摟緊江凌雪安撫了她一下,便也坐起身,心里涌上一股子怒氣,想要看看是誰半夜的在外面慘叫擾的江凌雪驚醒,正想著喊小林子來處死這個慘叫之人,他甚至都不想知道慘叫的緣由,可是正在榮貴晨有些怒發(fā)沖冠的時候江凌雪的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不好了王爺王妃,二小姐,二小姐她發(fā)失心瘋了!”小翠有些慌張的敲門喊道。
榮貴晨眉頭一皺,如果不是江凌雪的親妹妹,那么這個人呢是無論如何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可是即便是江凌雪的親妹妹榮貴晨還是“知道了”榮貴晨有些不耐煩,但是也不好發(fā)作,江凌雪看榮貴晨有些怒發(fā)沖冠的樣子,拽了拽榮貴晨的胳膊。
“妹妹怎么了,我去看看!”其實江凌雪再怎么不喜歡江迎夏可她也還是自己的妹妹,即便是看在跟自己父母長得一樣的江映雄夫婦也是把她當做小妹妹一樣的,只是,是有些不太喜歡的小妹妹,就像她在現(xiàn)代時候很討厭姐姐家的熊孩子一樣,討厭歸討厭可終究是心地善良的。
“你身懷有孕不方便,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看就行了!”榮貴晨有些命令似的讓江凌雪不要去,可是榮貴晨怎么會拗得過江凌雪?
“不行,我妹妹怎么會得失心瘋,我得去看看!”不由分說的江凌雪匆匆披了件斗篷就要出去,卻被榮貴晨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你干什么?”江凌雪有些發(fā)脾氣。
“我不管那是誰,你都要把棉衣穿上才能出去!”說著榮貴晨拿起江凌雪的面衣就往江凌雪身上套,好一會江凌雪都焦急的不耐煩,外面還時不時的傳來妹妹的叫聲。
榮貴晨扶著江凌雪走出房門,在臨近偏殿的時候就能聽見時不時傳來的。
“別,別追我啊,姐姐,姐夫,救我!
“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
“別追我啊,姐夫救我!
一圈婢女已經(jīng)都擠在了屋子里,只見江迎夏衣衫不整的正在床上閉眼像做惡夢般的蹬著腿,時不時的喊著上述的話,這明顯是做惡夢的樣子,哪是什么失心瘋?榮貴晨沖著小翠說道。
“二小姐這明明是做惡夢的樣子,你這樣打擾王妃歇息該當何罪?”榮貴晨很生氣。
可是看到床上的衣衫不整的江迎夏又趕緊的避開了目光,臉朝著門口
“王爺,請王爺恕罪,我們十幾個下人都叫不醒二小姐,二小姐又叫的厲害,所以,奴婢,奴婢以為二小姐失心瘋!請王爺恕罪”小翠趕忙的跪下賠罪。
“迎夏?迎夏?你怎么了?跟姐姐說,姐姐來了!”江凌雪不理會這邊的榮貴晨發(fā)脾氣,直接走到了江迎夏的床邊,用被子把江迎夏裹住,搖晃著她的身體,可誰知江迎夏一個蹬腿竟直接擦到了江凌雪的肚子上,江凌雪一時疼的臉色慘白,榮貴晨聽到此狀況也不顧男女有別的直接跑到了床邊抱起江凌雪,大喊著讓小春去叫太醫(yī)過來。
其實江凌雪只是疼了一陣,并無大礙,幸好只是擦到而不是直接實打?qū)嵉孽咴诮柩┑亩亲由,否則不堪設想,但是榮貴晨還是不放心的請了太醫(yī)前來,而這個時候江迎夏也偷偷的睜了睜眼睛看榮貴晨是真的氣了才故作懵懂的完全睜開了眼睛,揉著眼睛坐起身來,那衣服滑落直接露出了里面的肚兜,哭了起來。
“我,我剛才夢到有人一直追我,要吃了我,幸好有姐夫來救我,我才從夢魘中醒了過來,嗚嗚嗚!苯难b作可憐的樣子沖著準備抱著江凌雪出房門的榮貴晨說道,榮貴晨斜眼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江迎夏,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抱著江凌雪走出了房門,下人們也緊張著江凌雪跟著走了出去,只留下江迎夏獨自在偏殿,簡直尷尬的要命了。
其實江迎夏哪是真的得了失心瘋啊,她完全是裝出來的,因為傍晚用晚膳的時候看到江凌雪和榮貴晨的那一幕讓江迎夏晚飯都沒有吃好,那個畫面一直在腦海里面盤旋,到了夜晚她想到榮貴晨和江凌雪睡在同一個屋子,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她就越想越嫉妒,越想就越堵得慌,睡不著的時候就想出了這個餿主意來不讓他們繼續(xù)睡好覺。
可是,江迎夏在蹬腿的時候完全是不故意的導致踹到了江凌雪的肚子上,對于這一點此刻的江迎夏還是有些慚愧的,畢竟,那還是自己的親姐姐,可是江迎夏回想起剛才榮貴晨那不屑甚至是冷漠無情的目光和表情,心里又受不了了,她討厭下人們都不重視自己的跟著江凌雪都出去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失心瘋”
她甚至有些遺憾為什么沒正中江凌雪的肚皮踹下去,這樣她的孩子沒了,也許榮貴晨就不會對江凌雪那么好了,可是,即使是江凌雪的肚子里沒有了榮貴晨的孩子,榮貴晨會不管不顧江凌雪嗎?再往深了想,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此時此刻,獨自在房間中的江迎夏內(nèi)心是悲涼的,對江凌雪這個姐姐的嫉妒之心更加的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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