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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魅皇:廢材狂妃要逆天
作者:玄妖
正文
正文 第1章新的身份
    龍城郊外

    午后,暖暖的陽光照著大地,古剎庵的氣氛一如既往地冷清。庵里進進出出也就三個姑子,這些姑子都年輕漂亮,要不是那一身素樸的打扮,很難想象這樣美麗的女子們?nèi)际悄峁谩?br />
    庵不大,佛堂后面就是姑子們住的廂房。廂房不算破爛,至少還能住人。最里面的那間廂房里,床上的小人兒翻了幾個身突然坐起身來。

    汗水侵濕了額頭,眼中滿是恐懼,腦海里浮現(xiàn)出應(yīng)接不暇的一幕幕,床上的小人兒臉被怒氣渲染,小小的拳頭卻狠狠地拽了起來,眼神中的恐懼變成了可怕的仇恨。

    睜開眼,看到自己的拳頭居然小了成了這樣,唐菲菲有些不太相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臉。

    呼呼!

    好痛,這是真的,她唐菲菲居然學(xué)著某個劇情般穿越了。

    如果沒記錯,昨晚出任務(wù)追捕疑犯的時候被炮彈炸飛,此刻應(yīng)該粉身碎骨了才是?涩F(xiàn)在,她居然活在一個六歲孩子的身體里。這一身的打扮應(yīng)該是尼姑,而且再看屋子的擺設(shè),應(yīng)該不是個有錢的地方,有點像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的那種古剎。

    “你總算醒了!”一個好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將唐菲菲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只見,門外進來的是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長發(fā)盤起,一身尼姑打扮,不是胭脂水粉卻無法掩飾那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

    “總算是把命撿了回來,只是這臉需要另外尋找大夫醫(yī)治了。”女人一臉溫柔地摸著唐菲菲受傷的臉,眼神中都是滿滿的慈愛,那是母親對孩子才會有的目光。

    唐菲菲下意識地把身體往墻角縮了縮,用防備的目光審視著女人,這女人的氣質(zhì)不同一般。這么美麗的女人怎么會是個尼姑,真是浪費了。

    “若曦,我是你娘,你不記得了嗎?”女人擔(dān)心地看著墻角的唐菲菲,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檢查了唐菲菲的傷口。

    唐菲菲沒有說話,靜靜地感受著女人那溫柔的慈愛,她眼中看到了朦朧的淚光。

    突然,女人用力地將她擁進懷里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你不能忘記,你是我花千蓉的女兒,是相爺府的二小姐水若曦,你不能忘記,不能忘記。都是娘不好,沒好好保護你,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現(xiàn)在這張臉還成了這樣……”

    自稱叫花千蓉的女人眼睛完全被淚水覆蓋,有些克制不知自己的情緒,緊緊地抱著小女孩,抽咽著顫抖著雙肩。

    “水若曦!”唐菲菲嘴里嘀咕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摸著滿是傷疤的臉,那如墨般的眸子眨了眨,不再抗拒花千蓉溫暖的懷抱,輕輕地喚了一聲:“娘!”

    花千蓉徹底震撼了,錯愣地看著水若曦,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你……你再叫我一聲?”

    “娘!”唐菲菲聽話地喊了一聲。

    “嗯!你懂得叫娘了,你懂得叫娘了!我的若曦懂得喊娘了!被ㄇ氐皖^吻了吻水若曦的額頭,眼底的淚水蜂擁而出,似乎要將壓抑已久的情緒全都發(fā)泄出來。

    唐菲菲看著激動的女人,她不知道女人為何如此激動,可是看女人眼神中的傷痛,肯定是剛剛經(jīng)過生離死別。

    咚咚咚!咚咚咚!

    就像拍戲時導(dǎo)演喊‘咔’的那種感覺,急促的敲門聲讓花千蓉瞬間停止哭泣,擦干臉上的淚水,她認真地說道:“告訴娘你叫什么名字?”

    “水若曦,花千蓉的女兒,相爺府的二小姐!碧品品埔蛔忠痪涞卣f著,畢竟用著人家女兒的身體再生,失而復(fù)得的那種驚喜是該給這個女人的。

    反正,名字只是個代號,對一個重生的來說,叫什么都無所謂。既然老天這樣的安排,也肯定有它的用意。不管用什么名字,擁有這具軀體她就得學(xué)會在這個陌生地方如何生存。從這刻起,她也要習(xí)慣水若曦這個名字,習(xí)慣相府二小姐的不凡身份。

    花千蓉欣喜地吸了吸鼻子,壓低聲音又說道:“很快我們就會回到相府,除了娘和林嬤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說完,她瞟了門口一眼,再次開嗓的時候聲音大了不少:“若曦,你好好躺著,娘親會給你另外找大夫的!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花千蓉才緩緩得起身去給來人開了門。

    門外的姑子臉上一陣焦急,看了一眼床上的水若曦,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不過,看到水千蓉臉上的冰寒,趕緊說了話:“二夫人,相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門口。”

    “知道了,服侍二小姐更衣。小心點,她臉弄傷了!被ㄇ赝蝗痪妥兊美浔,說完話沖著水若曦點點頭,隨后快步走了出去。

    姑子欠身目送花千蓉離開后快步走進屋子,用那種不該是下人看主人的目光審視起水若曦,眼神甚是奇怪。

    看來,果真像花千蓉說的那樣,連身邊伺候的丫頭都不能信,看來這個相府二小姐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摹?br />
    “二小姐,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姑子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坐上床榻想從若曦嘴里知道點什么?

    水若曦鳳眼一瞪,一腳將姑子踹在地上,指著她厲聲說道:“大膽的奴才,居然敢這么對本小姐說話!

    姑子根本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從地上爬起來瞪了水若曦一眼。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花千蓉雖是相爺府的二夫人,但早就失了寵,不然也不會被在這個山間小庵里思過五年。

    三個月前這二小姐就在東邊林子失蹤,二夫人也一下不見了,沒想昨晚二夫人居然把失蹤的二小幾個給帶了回來。

    “沒聽到娘說讓你給我換衣服嗎?”水若曦學(xué)著花千蓉的口氣跟丫頭說話。

    姑子錯愣一下,這丫頭不是不會說話,是個傻子嗎?怎么?

    不過,在她看來二小姐那半張臉估計是毀了,就算回到相府也只會成為大夫人和其他姨娘的笑柄,想到這,她的目光再次變得鄙視。

    快速地床邊的柜子里翻出一套比較像樣的衣服,不發(fā)一語地給水若曦換上,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屋子。

    庵外,華麗的馬車早已恭候多時,水若曦再次看到這個花千蓉的時候,這個娘已經(jīng)換上了貴婦的打扮。白色長裙,豎起的發(fā)髻放了下來,清風(fēng)拂過,長發(fā)飄起,清雅淡妝的她就像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女,讓人都移不開眼睛。

    真美!

    怎么看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要是自己這身體長大一點也那么漂亮該多好?

    可惜!

    水若曦摸著那半張傷痕累累的臉,知道這種可能性少之又少。不過,她也相信奇跡,否則她也不可能得到重生。

    “若曦,我們可以回府了!被ㄇ刈叩饺絷厣磉,拉著她冰冷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了馬車。

    若曦明白,這話是花千蓉在提醒自己,將來的日子必須萬事小心。滿意地挨著花千蓉坐下,她撩開了馬車的看到了一眼,‘古剎庵’三個字映入眼簾。

    好奇怪的名字,一般的尼姑庵的名字給人清幽的感覺,而這庵怎么娶個殺氣那么重的名字?

    來不及去思索太多,馬車已經(jīng)快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一路上,花千蓉都緊緊地摟著她,生怕再次失去這個失而復(fù)得的寶貝女兒。

    水若曦舒服地趴在花千蓉的懷里,這一刻,她感覺到夢寐已久的母愛。這是她前生都不曾擁有的,因為她也是個孤兒,被好心人從墳地撿回去的收養(yǎng)的孤兒。收養(yǎng)她的老爸是個古董商,也是盜墓賊,雖然對她視如親身,可畢竟是個男人,母愛和父愛還是有差別的。即使這樣,在三年前老爸還突然失蹤了。

    記憶的長河很長,更何況她還擁有著兩個不同時代的記憶。凌亂的同時,更多是對這給予關(guān)愛的花千蓉感激。

    半響,就聽花千蓉緩緩地開了口:“娘的姐姐是當(dāng)今皇后,你是相府的二小姐,娘不會讓你再過苦日子了!

    “只要能跟娘在一起,再苦的日子若曦都不怕!”花若曦一臉堅強地看著花千蓉,她能做的只是給這個做母親的一份精神力量。

    花千蓉咬著唇點點頭,將水若曦摟在懷里,聽著外面馬蹄奔跑的聲音,回相府的路上沒有語言的交流,疲憊的兩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正文 第2章后院之爭
    馬車停在相府門口,撩開轎簾并未看到相爺出來迎接。只有個白發(fā)蒼蒼的嬤嬤在門口等著,水若曦估計這應(yīng)該就是花千蓉嘴里的林嬤嬤。

    林嬤嬤看到花千蓉,原本焦慮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靸刹缴锨肮蛟诘厣希钠鹆祟^:“老奴見過二夫人,二小姐。”

    “起來吧!”出乎水若曦的意料,花千蓉并未上前將林嬤嬤扶起身,口氣依舊那么地冰冷。而,看著林嬤嬤的眼神有流行般的感激閃過。再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林嬤嬤眼中的那抹興奮漸漸散去,似乎壓抑住某種情緒,說話的聲音放得很低:“按照相爺?shù)囊馑,二夫人的蘭院已經(jīng)打掃干凈了!

    “嗯!”花千蓉點了點頭,拉著水若曦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丫頭和下人對著母女指指點點?吹饺絷啬樕铣舐膫,怕尖叫出聲惹來殺身之禍,好幾個丫頭嚇得都捂著了嘴。

    水若曦看在眼里,心里挺不是滋味。偷偷看了一眼花千蓉,花千蓉的表情卻并沒太多的改變。而,這不愧是相國府,都快跟以前看過的故宮媲美了。七彎八拐,一路經(jīng)過雅院,梅院,穿過長長的走廊,這才來到林嬤嬤口中的蘭院門口。

    看來,這個二夫人真的不招人待見,一路走來,只有躲避的丫頭和下人,居然沒看到一個迎上來請安的。

    不過,水若曦覺得像花千蓉這樣的脾氣,估計也很少有人敢接近。多半,這個林嬤嬤是從娘家?guī)淼摹?墒牵屗X得奇怪的是,林嬤嬤只是安排好他們的住處就走了。

    蘭園如名,正門進去的院子都是蘭花。只是,這些蘭花沒人打理已經(jīng)東倒西歪,能活著已經(jīng)是大幸。雖然打掃得很干凈,可還是有種凄涼的感覺淡去。

    看著眼前的一切,花千蓉一臉憂傷。伺候的丫頭和婆子花千蓉沒一個認識的,多半都是離開這五年更換的。

    五年了,她離開五年了。想必,那個男人身邊也換了不少女人。他今天沒出現(xiàn),應(yīng)該還是沒有原諒自己當(dāng)年所做之事。

    然,他卻全然不知,一切都是只是個誤會。

    她對他的愛,他心里是清楚的,可是卻無法不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一氣之下不聽任何解釋,將她從相府趕出去。如果,當(dāng)年不是礙于不能得罪身為皇后的姐姐,恐怕就不是去古剎庵死過那么簡單了。

    她愛他,同樣也恨他。如果不是他的無知,她不會過得那么悲催,讓女兒跟著受苦。幸好老天垂憐,才讓她找回了這個女兒,讓自小不會說話的女兒會喊娘了,一切都跟常人一樣了。

    拳頭拽緊了,長長的指甲陷入雪白的肌膚。這一刻,她所有的痛都涌上了心頭,她很想發(fā)瘋,卻礙于某種原因忍下了。

    “娘,蘭花雖雅,卻是太過柔弱,我們把蘭花換成玫瑰好不好?”水若曦看得出蘭花給花千蓉的不止是回憶,更多的是痛苦。干脆建議換別的花種種,反正這花也配不上這個美麗的女人。

    花千蓉腦袋緩緩地低了下來,蘊含著眼眶的淚水倔強的咽了下去。臉上扯出一絲蒼白的笑,蹲下身上為女兒捋了捋額前的頭發(fā),重重地點了點頭。

    “娘,我們不能總活在過去!彼絷厣焓譃檫@個不知道受過多少傷痛卻故作堅強的女人擦了擦眼角。

    花千蓉聽完這話一臉震驚,震驚這丫頭居然可以如此堅強。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剛從閻王殿里走了一圈回來,還能如此安慰她這個因為回憶受傷的女人。這種鎮(zhèn)定,這種睿智,這種定力,就算是成人也不一定能做到,她的寶貝女兒真的不一樣了。

    一把,緊緊地摟住女兒,她再也忍不住瘋涌的淚水,然,接下來水若曦說的話卻更是讓她震驚。

    花若曦面無表情地門口那些偷看里屋的丫頭,心如止水地說道:“無論身在何處,眼淚只能證明自己的脆弱!

    剎時,花千蓉的淚水凝結(jié)了。凝結(jié)成一股力量,一股可以摧毀一切的強大力量。咬了咬牙,輕輕地放開了懷中的女兒,起身朝向門外正偷看的丫頭和婆子冷冷吩咐道:“把院子里的蘭花全都換成玫瑰!

    “是!”為首的婆子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拉著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兩個姨娘便來請安,三小姐水若嫣也來了。

    水若嫣長得倒是靈巧,但是膽子卻十分小。別說走近水若曦,就連多看一眼,她都害怕地將身子縮在落姨娘身后。落姨娘見花千蓉看著水若嫣的眼神飄過一絲怒氣,連忙拉著水若嫣跪在地上:“二夫人,奴婢教女無方,還請您別生氣!

    “起來吧!她畢竟是個孩子!被ㄇ睾攘艘豢诓瑁跉馐制届o。

    “娘,這些都是爹爹的姨娘嗎?”水若曦故作懂事地走到花千蓉身邊,兩天的相處,她感激花千蓉給自己從未有過的母愛。

    想著從小跟著老爸東奔西跑,想著看著別的孩子媽媽抱著親著,她卻只能羨慕地抱著懷中沒有溫度的娃娃。如今,她擁有了這份替代別人的母愛,又重新?lián)碛辛艘粋童年,雖然不溫馨,卻已然讓她滿足。

    “奴婢給二小姐請安!”兩個姨娘不約而同地朝水若曦欠了欠身。

    “若嫣紅給二姐請安!”水若嫣小小的身子被迫也欠了欠,眼神還是無法掩飾心中的恐懼。

    水若曦畢竟有成年人的頭腦,自然也明白大致的理解。抬了抬頭,用那還帶著稚氣的聲音說道:“起來吧!”

    “梨姨娘,你進府上的日子也不少了。何時給相爺添上個子嗣,水家只有俊賢一個男丁有些孤獨了!被ㄇ卦捴械男庵舭装V都知道,說話間她還看了看落姨娘。水俊賢是水家唯一的男丁,生母莫姨娘死之后就一直在大夫人手上,她倒是真心想梨姨娘爭點氣。

    落姨娘在心里偷笑,笑梨姨娘進府兩年居然連個蛋都沒有。梨姨娘則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里不是滋味,卻又不敢多說。畢竟,她也只是個小官的庶女,能嫁進相府已經(jīng)覺得是八輩子的幸運。

    “我累了,都下去吧!”花千蓉喝上一口茶,看得出她很不喜歡應(yīng)付這些人。畢竟,這都是她喜歡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能高興那肯定是裝的。

    幾人欠了欠身,落姨娘拉著水若嫣快步走出院子。而,心機頗深的梨姨娘卻是放慢了步子,看到母女走出院子,馬上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欠了欠身壓低聲音說道:“二夫人,相爺今晚回府了,大夫人不讓我們把這消息告訴你!

    原本沒力氣的花千蓉眼睛一亮,喝水的動作止住了。瞟了梨姨娘一眼,有些不太明白這女人的用意。

    “二夫人明鑒,莊里的人都知道莫姨娘是怎么死的,奴婢只是不想步莫姨娘的后塵!崩嬉棠镆埠翢o隱瞞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盡快挑起大夫人和二夫人只見的矛盾,這才是她今天來到真正目的。

    水若曦眼眸一抬,第一眼看這個梨姨娘都不是好人。不過,她也知道有時候這些人的肩膀卻是最好踩的,相信這個娘心里早就有了數(shù)。

    花千蓉恢復(fù)平靜,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大夫人有手段,你有青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謝謝二夫人!”梨姨娘會意一笑,欠了欠身彎腰退出了大院。

    院子是清靜了,可是,清靜的同時也讓母女想到了其他的事情。這么大個院子,連個收風(fēng)的人都沒有,怎么跟那女人斗?然,除了林嬤嬤她們真的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林嬤嬤無法放在身邊,那是怕到了最后沒有退路。來回地踱著步子,花千蓉焦慮不安地看著水若曦。

    “娘,您不是還有姨娘嗎?”水若曦的腦袋顯然比花千蓉轉(zhuǎn)得快一步,昨晚花千蓉把身邊的關(guān)系全都告訴了她。

    她想,花千蓉的姐姐水千陌能坐在當(dāng)今皇后的位置上,肯定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無論在什么地方,要往上爬,首先身邊必須有人可以踩著,而身后還得有人頂著。皇后這樣大的樹不靠靠,那豈不是有些浪費。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千蓉滿臉贊許地看著這個女兒。果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再次活過來的女人不僅聰明伶俐,而且還善解人意。緊緊地握住女兒的肩膀,她咬著牙說道,她吸了吸鼻子將若曦抱進懷里:“娘明天就帶你進宮,讓姐姐找御醫(yī)給你治好臉上的傷!

    “嗯!”水若曦乖巧地點點頭。

    ……

    水易明隨太子?xùn)|郊狩獵回來很早,天剛亮的時候就回來了。他很期待那個五年沒見面的女人會出來迎接,結(jié)果卻是滿心失望。

    五年,五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五年前她的心都變了,更何況已經(jīng)離開五年,也許她早已把自己從記憶里抹掉了。

    像以往一般,見過夫人和兩位姨娘之后,他選擇了梨姨娘那邊落腳。風(fēng)塵仆仆歸來,安排好手上的事情之后,他便是沐浴休息了。
正文 第3章香消玉焚
    花千蓉天沒亮就帶著水若曦進了宮,五年不見,姐妹相見熱淚紛飛,說得都是噓寒問暖的話。

    水若曦聽著姐妹的談話,靜靜地看著她們。如果說花千蓉有初入凡塵的感覺,那花千蓉就是驚艷的玫瑰。美麗,高貴,身上散發(fā)貴族該有的氣息,哪怕是不說話,身上也有種讓人不敢褻瀆的霸氣。

    這對姐妹花不僅漂亮,而且頭腦極其靈活。聽著花千陌為花千蓉分析的相府現(xiàn)狀,貌似比在其中的人更要透徹幾分,可想這女人是多么地精明。

    說了一會話,水千陌突然問了花千蓉一個古怪的問題:“還記得當(dāng)初嫁入為何嫁入水家嗎?”

    花千蓉激動的表情霎時變得恐懼,輕輕地撫摸著水若曦滿是傷疤的臉,眼神中閃過心疼,也閃過痛苦,緊緊地抱住水若曦,卻是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

    “行了,就這樣吧。既然沒希望了,姐姐也就不想了!被ㄇ罢f話的口氣聽得出很失望,貌似礙于花若曦到了嗓子的話又咽了下去。

    花千蓉咬了咬牙,拉著水若曦突然跪在地上:“姐姐,妹妹想求您幫忙找到真一師太,妹妹想讓若曦拜真一師太為師!

    花千陌眉頭皺了皺,看似有些為難,眼眸中忽然間閃過什么,最后重重地點了點頭:“既然妹妹都開了口,姐姐豈能不答應(yīng)。”

    “謝謝姐姐,妹妹告退了!被ㄇ乩ㄈ絷匦辛斯虬荻Y,彎腰退出了皇后的蘭心宮。

    ……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用過午膳之后,花千蓉如愿地帶了兩個丫頭和個婆子回到了相爺府。

    進門,便是聽到下人們的議論,知道水易明回來了,落腳在了香院。她沒有回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憂傷,帶著從宮里帶回來的兩個丫頭和一個婆子去了大夫人的梅院。

    意外,更多的是興奮。聽到丫頭們來報,慕容雪趕緊打扮了一番。五年沒過招,她已經(jīng)高森了不少,正想看看花千蓉有什么變化?

    花千蓉自然知道禮數(shù),昨晚也跟水若曦說過。進門,兩人都規(guī)矩地欠了欠身,卻沒等兩人抬頭,就聽到水若蓮尖銳的聲音響起。

    “娘!這就是當(dāng)年被爹爹趕出門的二夫人?長得挺漂亮的,就是太瘦了。娘,這些年爹爹總是去那個梨姨娘那邊,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像梨姨娘這樣的女人?”水若蓮的話說得極其高亢,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今晚水易明在香院過夜。

    水若曦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水若蓮,要是這樣的話從一個成年嘴里做出來倒是沒什么,可這個丫頭也就七歲,實在是太早熟過頭了吧?

    水若蓮的話著實讓花千蓉驚訝,不過想想什么樣的娘教什么樣的女兒,她自然也覺得不足為奇。

    “若蓮,不得對二夫人無禮。二夫人雖然不是正室,也是你爹明媒正娶進來的。再說,二夫人的姐姐可是當(dāng)今皇后。比起那兩位姨娘,身份可是不一般!蹦饺菅┑故浅隹谥浦沽伺畠旱牡笮U,可是說的話卻更是戳心刺骨。

    花千蓉早已習(xí)慣這種相處方式,只是,五年前慕容雪就這德行,五年后卻沒有半點改變?磥,這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人就遲鈍了。

    此時,已經(jīng)直起身子的她仰了仰頭,語調(diào)不慌不慢說道:“大夫人過獎了,皇后姐姐的卻對千蓉關(guān)愛有佳,千蓉剛才就是因為去宮里看望姐姐,才耽誤了迎接相爺回府的時辰。不便之處,還請大夫人在相爺面前解釋解釋!

    進宮了?

    慕容雪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慌,但很快就恢復(fù)諷刺的笑意,看著花千蓉的眼神比剛才稍微謹慎了些。

    花千蓉看著慕容雪的表情變化,冷冷地吩咐道:“敏兒,碧柔,李嬤嬤還不快進來給大夫人請安。”

    大夫人錯愣住了,看著三人進來欠身,齊齊開請請安,沒想到花千蓉居然會從宮里要人。相府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人,可是皇后的人她哪有膽子動?看來以后要堅持這女人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故作端莊地抬了抬手,她的換上了衣服溫柔的表情:“都起來吧!既然來了,就好好伺候二夫人。那古剎庵在荒郊野外,二夫人這幾年也吃了不少苦,回來可得好好補補!

    吃苦,花千蓉從來都沒怕過。因為,家境不錯,可娘親早逝,她已經(jīng)嘗盡人間疾苦。古剎庵不過是日子清閑點而已,何來的苦?

    三個都是跟著皇后多年的人,應(yīng)付這等場面自然不在話下。就見,李嬤嬤一臉微笑應(yīng)聲道:“皇后娘娘說五年不見二夫人瘦弱不堪,擔(dān)心二夫人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才讓奴婢們跟過來伺候。將來若有做得不對之處,還請大夫人海涵!

    顯然,這話是告訴慕容雪,皇后對她的責(zé)怪。慕容雪聽完,她不得不在心里掂量掂量以后該如何對付這個女人?

    “行了,一大早進宮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相爺回來,今晚姨娘們都一起用晚膳!蹦饺菅┮舶l(fā)現(xiàn)水若蓮眼神過于凌厲,隨便找了個借口站起身拉著她進了里面屋子。

    花千蓉欠了欠身,緊緊地拽住若曦的手,帶著婆子和丫頭快步離去。出了梅院,沿著長廊路過香院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多看了門口幾眼。再次邁步的時候,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明顯是因為心中的怒氣。

    水若曦知道,花千蓉心里還是放不過那個男人。相愛的兩人,如果失去的信任,那過去的感情就會被風(fēng)吹散,留下的不過是愛戀時候的某些回憶。好的,會傷心,壞的,會痛心。

    而,花千蓉眼中貌似好壞摻半,難怪花千陌所說的事情,她總是帶著猶豫。不過,水若曦感興趣的是那欲言又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沒問,是因為這具軀體只有六歲,好多事情就算說花千蓉也會有所保留。與其這樣,還不如她慢慢查。

    回到蘭院之后,花千蓉吩咐李嬤嬤看好水若曦,她則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個下午沒出門。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讓小敏去告訴大夫人染了風(fēng)寒就不過去了。

    水若曦看到送進屋子里的晚膳絲毫未動地端了出來,她有些不放心地到門外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盯著。

    夜深之后,林嬤嬤來了,那扇門再次被關(guān)上?桑痪镁鸵娏謰邒弑持鴤包袱老淚紛飛地走了出來。離開的時候,林嬤嬤眼神中流著傷痛的淚水,咬了咬牙才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覺告訴她,今晚肯定要出事。沒敢離開,她靜靜地守候在窗戶邊。雖然,她身手向來不錯,可是這畢竟是個六歲女孩的身體,小胳膊小拳頭的要使出大力還這不是那么容易。

    此時,屋子里的燈突然滅了,屋頂上一道人影閃過,等她回過頭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暭饨。她從窗戶爬進屋子,看到花千蓉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傻眼的她被這股血腥味嗆得就要窒息,還沒來得及呼救,血泊之中的花千蓉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水若曦沙啞的嗓子喊道:“若……若曦過來!

    花若曦這才回過神,看到人沒死趕緊快速地爬到花千蓉的身邊。對這個女人,她心中充滿感激,要不是這女人救了軀體,她就不可能借尸還魂。如此,這女人真就是她的生母。

    向來堅強的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那柔軟的身體之時,淚水卻若絕提之水瘋涌而出,抱著她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別哭,我時間不多了。我死之后,你要好好活著。別告訴任何人你今晚看到的,相府肯定會對外聲稱娘是暴斃而死!被ㄇ匮凵裰辛髀冻鰬n傷,還有更多的不甘心和放不下。

    水若曦吸吸鼻子,聽這話便知道一切都在花千蓉的預(yù)料之下,而且剛才那個兇手也是她認識的。否則,不可能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且脖子也只有一道傷口。

    “啊!”

    花千蓉抽痛地顫動著身子,緊緊拽住水若曦的衣服,說話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很低沉:“能把你救回來,看著你像個正常的孩子一般,娘已經(jīng)很滿足了。答應(yīng)娘,不管將來會變成怎樣都要好好活著!

    “娘……娘,你別怕,我……我讓李嬤嬤給你找大夫去!彼絷仡^已經(jīng)搖成撥浪鼓,據(jù)她這幾天的觀察,這個看似平靜的相府絕不單單只是后院爭寵那么簡單。

    花千蓉輕輕地擺擺頭,拽住若曦的手漸漸松開,她身上沒了力氣,努力不讓自己這么快咽氣,艱難地喘著大氣緩緩地說道:“如果真有人,聽到你的哭聲就進來了。聽……聽著,我死之后姐姐定會安排你暫時離開花家。你一定要把該學(xué)的全都學(xué)會了再回來,否則你斗不過他們。”

    “娘……娘!你別走,若曦一定會好好學(xué)東西,娘,你看若曦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聰明了。”若曦的哭聲變成嚎叫,仿佛狼嚎一般,聽起來讓花千蓉有了更多不舍。

    然,不舍又如何?

    這條命遲早要雙手奉上,只不過時間提早太多,還有太多事花千蓉已經(jīng)無法去完成。抖動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若曦還未好的傷口,她蒼白的臉露出了微笑:“有你這句話,娘走得也安心了。不要去恨你爹,我知道很多時候他身不由己。還……還有,等你長大了你要去找你舅爹爹,他住在鬼谷。記住,這莫大的院子,除了林嬤嬤誰……誰……誰也……不……能相信,不……不過你……你別……別去找……找……”
正文 第4章真一師太的囑咐
    花千蓉使勁地喘了喘,最后那口氣沒接上來,就這么香消玉焚了。

    “娘……娘!”

    一聲撕裂的喊叫聲徹底打破了黑夜的寂靜,可是,花千蓉卻再也聽不到了。這個凡塵的仙女,未到三十歲便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切。

    已經(jīng)是清晨,要不是外院巡邏的守衛(wèi)聽到,搖醒了倒在旁邊院子的李嬤嬤和兩個丫頭,估計這個時候都沒人知道蘭院的女主人已經(jīng)香消玉焚。

    梅院之中,被屋外吵雜聲驚醒的慕容雪正要發(fā)爛,卻看到寧嬤嬤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死人了,那么急做什么?”慕容雪極其不悅吼了起來。

    就見,寧嬤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恭喜大夫人,那賤人死了!

    “哪個賤人?”在慕容雪心里,只要接近相爺?shù)呐硕际琴v人,沒有哪個不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的。

    “二夫人死了!”寧嬤嬤那三角眼瞪著,咬牙啟齒地說著。

    “什么?”慕容雪居然被這個消息震驚了,晚膳的時候她都還在想要怎么除去這個眼中釘,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快了一步。可是,在這個莫大的院子里,除了她還有誰敢對那女人下手?

    沒再繼續(xù)往下想,她披著衣服跟著寧嬤嬤沖出院子,跑去蘭院看個究竟。此時,天有些蒙蒙亮起,就見蘭園已經(jīng)圍滿了人。走進花千蓉死的那間屋子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只留下地上一灘鮮血,花若曦傻傻地跪在血泊中間。

    聽到腳步聲,沒從悲痛之中緩過神的花若曦抬了頭?吹介T口站到慕容雪,眼神中即刻滲出殺氣,緊拽著小拳頭,那模樣就恨不得將這女人給當(dāng)場撕了。

    慕容雪為之一驚,下意識地被這抹殺氣沖得往后退了幾步。喘著大氣,她大吼一聲:“來人,還不快把二小姐帶走?”

    沒下人走過去,水若曦從血泊中站起身。不哭不鬧,就像快木頭一般直立著身子往屋子外走。與慕容雪檫肩而過的時候,她稍作停留地看了女人一眼,爾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慌亂的一天,可怕的一天,就如花千蓉預(yù)料的那樣,相府馬上對外聲稱二夫人暴斃。讓花若曦想不到的是,花千陌居然沒有繼續(xù)追究,也沒有趕來看看尸體到底如何?

    當(dāng)天晚上,花千陌讓丫頭過來傳話,聲稱花若曦因花千蓉之死打擊太大,為了不讓這個侄女觸景傷情,會將她養(yǎng)到十六歲再送回相府,三天后會來接人。

    三天下來,水若曦魂不守舍地坐在娘的屋子里,看著娘生前用過的東西,總是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三天以來,她沒見林嬤嬤露面,卻好幾次看到官家水易決眼睛紅腫地看著娘住過的屋子。

    三天后之后的早晨,這是花若曦第一次看到水易明,臉色蒼白,眼睛浮腫,一身書生打扮怎么看都像小白臉。從頭到尾他沒說過話,也沒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痛徹心扉,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有這么一個女兒。

    直到,水若曦被丫頭們帶走的時候,才見水易明微微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很快又低了下去。

    ……

    時光倘若流水,十年的時間晃眼而過。

    當(dāng)年水若曦并沒有進宮,也沒再見過花千陌,而是被來接她的丫頭送到了花千蓉棲身過的古剎庵,她之后的生活起居全都由李嬤嬤和小敏,還有碧柔照顧。

    生活過得簡樸,附近的亂葬崗成了她最喜歡去的地方。那地方讓她明白為什么現(xiàn)代的人喜歡盜墓,因為墓地里除了金銀珠寶,還有很多從世間消失的秘籍,讓她真是受益匪淺。

    不短的十年,最讓她津津樂道的就是教她東西的師傅,十年來換了不下五十個。唯獨真一師太,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來,她只知道師傅名號為真一師太,來歷不明,婚否不明。在她看來,這個師傅是所有師傅中最嚴厲,最殘酷,最冷漠,冷漠到已經(jīng)讓人感覺到了冷血。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看到的那些絕世高人多么地風(fēng)光,現(xiàn)在她真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風(fēng)光背后的可怕。

    陽光溫柔的午后,她躺在了附近村民剛剛挖好的墳坑里,忙里偷閑地塞著太陽,聞著尸體之外的野草花香,對她來說可是一種享受。

    奇怪?

    今天眼皮子怎么一直在跳?

    很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太陽已經(jīng)離開了正中,真是難得師太放自己一天假。每天都有學(xué)不完的東西,讓她十年來都沒好好地睡上幾個晚上。

    十二歲那年從一座墳里偷到一本唐門秘籍,攻破這本秘籍治好了臉上的傷疤,變成了比花千蓉更漂亮的美人?,當(dāng)她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去見師太的時候,師太卻冷冷地告訴她,女人太美就是禍水。

    為了不惹老怪物生氣,她只能做了人皮面具貼在臉上,讓李嬤嬤和兩個丫頭都以為她臉上的傷疤再也去不掉。

    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種感覺,覺得老怪物貌似對花千陌派來的人都遮遮掩掩的。

    “小姐,師太讓您回去!毙∶暨h遠看到躺在一塊空墳里曬太陽的主子,大聲地喊了起來。

    唉……

    好不容易的悠哉估計又沒了,若曦懶洋洋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墳坑爬起來。沒多問,反正就算問這丫頭也不會知道那冷血動物叫自己干嘛?

    跟著小敏回到古剎庵,門前的一幕無疑又讓她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那天,也是這個時候,華麗的馬車將花千蓉和她接進了相府。而,花千蓉就從此再也沒走出來。

    可,眼前過于豪華的馬車顯然不是相府的,看趕車人的打扮應(yīng)該是宮里的人。因為她記得趕車的師傅就是那次將她和花千蓉送回相府的人,恍然大悟才想起皇后許諾將她送回相府的時間到了。

    “小姐,師太在里面等著您呢?”小敏小聲地催促起來。

    水若曦聽完快步地走近庵內(nèi),此時,碧柔和李嬤嬤把打包好的衣物送上了車,而師太的房門開著。

    一步步邁進,站在門口的水若曦突然心跳加速。抬頭,就見平日束發(fā)穿著道袍的真一師太居然換成長裙,長發(fā)披肩,雖已是白發(fā)蒼蒼,可那五官很明顯地告訴任何人,師太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人。

    “回來了?”師太的口氣帶著點傷感。

    “嗯!”水若曦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師太冰冷冰的態(tài)度,關(guān)上房門走了過去。

    一張陳舊不堪的木桌,桌上擺著紫砂茶具,杯子里已經(jīng)倒上了兩杯茶。席地而坐,師徒倆各自端起杯中的茶喝了一口。

    空氣中凝結(jié)著一種奇怪的氣氛,這種氣氛壓抑地水若曦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吸了吸鼻子,她開了聲:“師傅,門外……”

    “嗯!”師太點點頭,淡若冰清地笑了笑開了口:“時間到了,你該走了。這是你的命,你沒有選擇!

    水若曦有些不太明白真一師太的話,只是覺得這話曾經(jīng)在花千蓉口中聽過。雖然沒有跟外界接觸太多,可是真的在這些師傅身上學(xué)會了很多。比如說,鎮(zhèn)定,就算是身邊擺著一灘的尸體,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坐在血泊之中。

    “師傅知道你心中一直有很多疑問,你要走了,可是師傅卻不能告訴你,這是師傅曾經(jīng)答應(yīng)你娘的!睅熖f話的口氣更是平淡,如水,如塵,輕描淡寫地說著那痛苦的過往。

    水若曦眼前一亮,震驚地看著師太。想不到,這一切居然是花千蓉早就安排好了的。難道,這個娘回相府之前就已經(jīng)料到了很多事情?

    “你不是一直對師傅的身份很感興趣嗎?”師太說完這些,居然有些哽咽地頓了頓,才繼續(xù)說道:“師傅不僅是你的師傅,也曾是你娘的師傅。”

    “什么?”這樣的答案讓水若曦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怎么都想不到真一師太居然是花千蓉的師傅。

    師太嘆了口氣,心中的悲傷盡顯眼底。十年了,水若曦別說看到師太傷心,就算是生氣都未曾見過。在她心里,師太處事不驚,永遠都只會那種冰冷的表情。而現(xiàn)在,師太的眼底居然有了淚水。

    “師傅!不……師祖!”激動之余,她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給師太磕了三個響頭。

    師太沒有起身阻止,淚水劃過的臉上又勾起了溫柔的笑,滿足地說道:“千蓉在天之靈一定會倍感安慰的,你不僅是塊習(xí)武的好料子,也是將來可以做大事之人!

    “娘……”水若曦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自從當(dāng)年看到花千蓉死在面前,她就再也沒哭過。

    孤兒,孤兒是什么?

    沒人疼,沒人愛,養(yǎng)父雖然對自己好,可畢竟不是娘。娘是世上最親的人,最貼心的人。花千蓉的關(guān)愛如流星般短暫,可卻給了她兩輩子的母愛。她知道娘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可是娘卻看不到她將來的強大。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走了,師傅也好,師祖也好,這不過是一個活著的稱呼罷了!睅熖亮瞬翜I水,臉上漸漸地恢復(fù)了往日的平淡。低下頭,她從桌子底下拿出個包袱放在水若曦腳邊道:“這是讓林嬤嬤拿來的,她說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水若曦快速地打開包袱,包袱里裝著金銀首飾,還有一些面額不小的銀票。這些,就是當(dāng)年林嬤嬤死前的那晚帶出來的嗎?

    難怪,當(dāng)時林嬤嬤哭得那么傷心,原來林嬤嬤早知道會發(fā)生事情。而,事情發(fā)生之后她也沒見過林嬤嬤。
正文 第5章回府
    “回到相府很多需要打點的地方,這些東西你肯定用得著!睅熖珱]看包袱的東西,而是從身上掏出了黃色小包,一層層的布剝開之后,里面是塊晶瑩剔透的紫色玉佩,她將玉佩掛在了若曦的脖子上說道:“這塊玉佩別讓任何人看到,它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成為救命稻草,拿著這玉佩去鬼谷找你舅爹爹,你舅爹爹就明白了。”

    “知道了師祖,我一定活好好保存的!彼絷乜戳丝从衽,這質(zhì)地和雕工看上去價值不菲。正想問什么,聽到外面響起了李嬤嬤的催促之聲。

    “二小姐,時辰不早了!崩顙邒哒驹诹碎T口沒有敲門。

    “你先出去等著,若曦一會就出去!睕]等若曦說話,師太大聲地開了口。

    聽到師太的聲音,門外的李嬤嬤彎腰退出院子。確定腳步聲離去,師太又繼續(xù)開口說道:“丫頭,記得凡事不能看表面。有些人看上去友好,卻是敵人。有些人表面是敵人,其實確是可以信任的朋友!

    水若曦不太明白地皺了皺眉頭,眼睛不眨地看著向來苛刻的師傅,突然間覺得冷血的師傅其實心底無比溫暖。

    她還想問什么,卻見師太已經(jīng)閉目養(yǎng)神。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她便背起了地上的包袱走了房間。回眸,她眼眶含淚咬著唇邁開大步離去。

    而,還沒等她走出后院,就聽房間里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她扔掉包袱沖了進去。進門,痛心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眼前,就見師太趴在地上,嘴角一灘黑血證明這是服毒自殺。

    撲通!

    痛苦地大喊一聲跪倒在地,眼淚汪汪地看著臉上還留著微笑的師太,那種釋然的微笑卻讓她霎時明白了什么?

    聽到聲音,門外的李嬤嬤和兩個丫頭都沖了進來?吹窖矍斑@幕,紛紛不解地對視起來。

    可,讓她們意想不到的是水若曦沒有靠近師太的尸體,而是冷冷地吩咐她們把尸體好好安葬,背著包袱出了古剎庵上了前來迎接的馬車。

    闊別十年,再次回到相府,一切貌似都有改變,又貌似又沒改變。

    一路上,李嬤嬤大致地說了說府上的變化。幾年前的梨姨娘死了,水易明又娶了個關(guān)姨娘回來,府上掌權(quán)的依舊是大夫人,府上依舊只有水俊賢一個男丁,其他的倒是沒太大變化。

    回到相府,不變的是這個地方對她來說依舊陌生,依舊冰冷,沒了林嬤嬤接,水若曦的歸來就像不關(guān)任何人的事,那個不待見自己的爹也未曾露面。

    第二天,水若曦帶著李嬤嬤和敏兒就去宮里給花千陌請安,留下思維敏捷的碧柔打聽府上最近的一切。

    其實她心里知道,就算不去這個姨母也對自己的狀況了如指掌?墒,面子的功夫還是要的,畢竟她還需要這個女人的勢力讓她出人頭地,這樣才有利于找出殺花千蓉的兇手。

    從宮里回來,她意外地看到水易明居然坐在蘭院正廳的屋子里喝茶,顯然他是在等自己歸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邁著蓮步走進了屋子。這些年的歷練,她已經(jīng)把自己沖動的個性完全掩蓋,在真一師太那里學(xué)會了真正的處事不驚。

    “若曦見過爹爹!”禮貌地欠了欠身,她的目光落在水易明的身上。

    十年不見,水易明看上去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怎么看都像三十出頭,她不得不佩服有錢人的保養(yǎng)技術(shù)。

    一身藍色水墨衫,沒穿朝服的水易明少了一份威嚴,卻多了一份風(fēng)度翩翩。這張賽潘安的長相,估計迷死了不少未出閣的姑娘。

    “坐吧!”水易明喝了口茶,揮了揮手,丫頭和婆子都退出屋子。

    水若曦乖巧地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對這男人恨不起來。腦子里浮現(xiàn)出花千蓉死前說的那些話,她覺得這個男人對花千蓉的愛無比真實,可是她想不明白當(dāng)年他又為何要這般對待花千蓉?

    “既然回來了,以后就好好過日子,聽皇后娘娘說這些年你一直在……”水易明說到這里突然停下了,再次開口時明顯聽到鼻音有些重:“你一直在古剎庵生活,那地方倒是個清幽,回來還習(xí)慣嗎?”

    水若曦微微一笑,帶著點諷刺的神情,口氣卻是淡若清風(fēng):“爹爹多心了,若曦很習(xí)慣!

    “嗯!”水易明滿意地點點頭,抬頭看著門外早已被換成玫瑰。玫瑰開得艷麗無比,卻是因為帶著刺讓人怯意。腦子里閃過花千蓉的面容,他居然勾起一抹會心的笑:“你跟你娘真像!雖然……”

    話題欲言又止,因為水若曦左邊臉有塊很大的傷疤,如果能治愈,相信花千陌早就找醫(yī)生治好了?磥,她不可能像花千蓉那般美若天仙。

    花若曦看出了水易明眼中的自責(zé),口氣平穩(wěn)地說道:“爹爹不用為女兒這副容貌擔(dān)心,看習(xí)慣就好了。若是娘在天之靈知道爹心里還掛著她,恐怕也無牽無掛了。”

    為之一驚,水易明看向水若曦的目光充滿了感激。不過,他壓抑住了內(nèi)心的情緒,起身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一刻,水若曦突然從這個男人臉上看到了年齡的痕跡,這個男人還是深深地愛著花千蓉,只是礙于某種原因不得不壓抑住心中的思念。

    突然想起,十年前離開的那個早上,這個男人臉色蒼白,雙眼浮腫的樣子。看似冷靜的男人,估計也哭了不少時辰。

    水易明起身走出了屋門口,回頭面帶目光焦慮地看著水若曦。許久,他開聲說道:“需要什么大夫人不能滿足你的,可以去問你決叔要!

    “嗯!”水若曦百感交集地看著水易明,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說完,水易明頭也不回地出了蘭院,往香園的方向快步走去。此刻,水若曦腦子有些亂。

    唉……

    長嘆一聲,卻發(fā)現(xiàn)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偷看剛才的一切。她認識這個丫頭,這是大夫人房里的人。

    看來,是該正面跟大夫人較量的時候了。如果不搞定這個女人,恐怕她根本就沒法在相爺府立足。

    走到另一間廂房,李嬤嬤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有些疲憊的她對李嬤嬤的細心而高興。同樣,李嬤嬤的細心更提醒她凡事一定不可以掉以輕心。

    舒服趴在飄滿玫瑰花瓣的浴桶里打著盹,身后有丫頭碧柔為自己擦背,這兩天身體的緊繃徹底放松。享受地聞著喜歡的玫瑰花香,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碧柔和敏兒年紀相當(dāng),當(dāng)年過來伺候的時候也就是十四歲,兩個丫頭的模樣都生得極其青秀,碧柔的腦子轉(zhuǎn)得比敏兒快,為人也相對狡猾。伺候了水若曦十年,兩個丫頭都跟著那些師傅們學(xué)到了不少,要是給哪個官家老爺做夫人,也絕對不會失禮。

    當(dāng)然,兩個丫頭學(xué)到的東西畢竟不全,她們也沒有水若曦那般過目不忘的頭腦。而且,真一師太每次教授功法都讓水若曦獨自去亂葬崗旁邊的林子,所以武功上面她們比水若曦差了許多。

    碧柔為主子擦著背,壓低聲音說道:“小姐,剛才奴婢看到大夫人房里的丫頭巧兒鬼鬼祟祟地站門口偷看!

    水若曦有些被打斷思緒,皺了皺眉懶洋洋地回道:“隨她去吧!”

    碧柔聽出水若曦的不悅,不再做聲。這是做下人必須懂得察言觀色,她還是懂的。

    靜了一會,水若曦也沒心情繼續(xù)打盹開口說道:“說說吧!這兩天打聽到了什么?”

    一聽主子問起自己這些天的戰(zhàn)績,碧柔一下來了精神,將這些天打聽來的事情娓娓道來。

    水若曦聽完總結(jié)了一下,除了新來的關(guān)姨娘長得很像花千蓉讓她有興趣外,其他的事情,貌似沒什么特別。反正也都是大夫人掌權(quán),水易明的其他女人誰都別想動歪腦經(jīng)。

    莫大的相府除了官家水易決,其他的人沒有不唯命是從的。水易決雖然只是府上的官家,可他卻是水易明的堂弟。處事冷靜,剛正不阿,不是個容易收買的人。

    “小姐,您要不要先給水若蓮一個下馬威?”碧柔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為什么?”水若曦有些不解,雖然她不喜歡那丫頭,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剛剛進來才幾天不宜動作太大。

    碧柔咬了咬唇,本來不想這么快把這些事情告訴主子,可是看主子貌似挺安于現(xiàn)狀,她才把沒說完的繼續(xù)下去:“聽說相爺給水若蓮定了門親事,對象可是當(dāng)今的禮部侍郎司徒明朗。像司徒明朗那般年輕有才的公子,那個水若蓮哪里配得上,還一天到晚在院子里招搖!

    早上去宮里見水千陌的時候,提起過當(dāng)今東龍國比較年輕有名的才俊之中就有這位禮部侍郎司徒明朗。

    不錯!

    連水千陌這樣的女人都另眼相看的男人,她倒是很有興趣看看。話說,回來兩日不僅沒見過慕容雪,也沒見過家里的其他幾個姐妹。

    正思索著,門外傳來李嬤嬤的聲音:“主子,相爺派人來說今晚全都在梅院用晚膳,誰都不可以不去!

    “知道了,下去吧!”水若曦說著話,從水里走了出來。

    碧柔給她擦干凈身上,光滑的肌膚因為剛剛泡過熱水的原因有那么一絲發(fā)紅。穿上衣服,她揮了揮手吩咐碧柔先下去,這水晚些等她睡起身再吩咐人進來抬出去。

    碧柔點點頭,低著頭走出屋子,關(guān)上門的時候還偷偷地往門縫里看看水若曦?吹饺俗哌M了里面的屋子躺上床,這才安心的離開了。
正文 第6章面具下的嬌容
    確定腳步聲已經(jīng)離去,就見水若曦起身來到了鏡子面前。捋了捋長長的青絲,手在那張受過傷的左臉劃過,一張逼真的人皮面具從臉上撕了下來,鏡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幾乎跟花千蓉一模一樣的臉。

    美,逼人的美,有時候她看這張臉都會以為是一副畫,一副不知道該屬于哪個皇宮后宮妃子的美顏圖。只見這張臉柳眉粉黛,鳳眼有神,直挺的鼻梁微微勾起,飽滿的紅唇充滿了誘惑,白里透紅的肌膚仿佛能擠出水般。

    歪著腦袋,欣賞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讓這張臉多了一份生氣,也多了一份美麗。

    可惜!

    這么漂亮的一張嬌容,要是活在現(xiàn)代她肯定成了明星,在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用得上?

    想到眼前的處境,不禁讓她皺起了眉頭,很是不愿意地再次將人皮面具帶上。幾年來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面具,不戴上反倒讓她覺得沒那么份安全感。

    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起身走到床上躺下。她得好好休息休息,晚上要應(yīng)付的可不止是花千蓉都對付不了的慕容雪而已。

    夕陽西下,天邊的火燒云染紅了半邊天。

    許久,相爺府都不像今天這般熱鬧。應(yīng)該說,十年以來相爺府都給人一種壓抑著喘不過氣來氣息,而,這種氣息確實水易明給的。

    慕容雪雖然知道這都是因為花若曦回來的緣故,水易明才讓所有人一起用膳,心里有些不悅?墒,想著可以在那些姨娘面前擺擺威嚴,顯擺一下女兒剛剛結(jié)的一門親事,她心里又高興起來。

    “娘,您看蓮兒這套衣服如何?”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水若蓮穿著一身粉色紗裙在鏡子面前已經(jīng)照了半個時辰,相比十年前那個骨瘦如柴的小丫頭,如今她的容顏可也是龍城大家閨秀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水若蓮雖是生性刁蠻,可是爭強好勝的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更是畫得一手好畫,給水易明在同僚之間爭了不少臉面。

    水若蓮排行老大,若不給她先找個合適的人家嫁出去,那水若曦就更不可能嫁的風(fēng)光。這是水易明心里想的,可是慕容雪不會知道。只覺得因為女兒夠優(yōu)秀,又是正室之女。固然要找個門當(dāng)戶對之人,這才讓水易明面子上好看。

    也罷!

    反正相府都已經(jīng)盡在掌握之中,現(xiàn)在她想的也就是女人能夠幸福。

    滿意地打量著乖巧的女兒,她微微一笑道:“漂亮,我女兒穿什么都漂亮。走吧!時辰不早了!

    “怕什么?那些姨娘只是相府的奴婢,跟她們同桌完全是娘您大量。”水若蓮一聽娘親催促,頓時拉下了一張臉。

    慕容雪站起身,寧嬤嬤為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她冷哼道:“那些人自然是不入娘的眼,只是不能讓你爹先到等著!

    這么一說,水若蓮才沒再搭話,上前挽著慕容雪的手臂,兩人這才從房間里移步到東院。

    此時,兩位姨娘早已聊開了,三小姐水若嫣和少爺水俊賢也正說著話。看到慕容雪母女到來都閉上了嘴,趕緊從座位走出來迎上去行禮。

    “都入座吧!”慕容雪高傲地沒看他們,抬了抬手直接走到位置坐了下來。

    水若蓮也坐了下來,掃了在坐的人一眼,居然發(fā)現(xiàn)水若曦沒來,出口便是尖酸刻薄之語:“哼!山里的丫頭就是不一樣,連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

    “蓮兒,不得胡說!”慕容雪故作生氣地喝了一聲。

    “誰說不是,娘都來了,她這個做庶女的居然還沒出現(xiàn),這不是不懂規(guī)矩是什么?”水若蓮可沒打算就住嘴,不拿這事說說那野丫頭,以后還不定這兩個姨娘會偷偷巴結(jié)。

    落姨娘向來不愛惹事,有了水若嫣也沒想過再要一個兒子,就是怕像莫姨娘那般成為慕容雪的眼中釘。水若嫣更是不敢搭話,她向來就小膽,凡事都只是聽著,做事情總是小心翼翼。

    關(guān)姨娘雖然得寵,可她知道自己因為跟花千蓉長得相似才被相爺帶了回來,而慕容雪早就想把她從相府趕出去,只是顧忌相爺一直不敢大動作。

    至于水俊賢,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表面上說是相府的少爺,其實也就是慕容雪手中的傀儡。誰讓他娘出身卑賤,且又早逝,就算他是個男丁在相府也抬不起頭。

    聽到?jīng)]人負荷,水若蓮顯得有些不高興,眼睛瞄到水若嫣身上問道:“若嫣覺得那丫頭這么做是不是沒規(guī)矩?”

    本來想將自己度外的水若嫣一聽矛頭指向自己,緊張地直立起身子,不知該如何回答?

    “誰沒規(guī)矩。 

    突然間,水易明的聲音為水若曦解了圍,眾人都因這聲音站了起來,紛紛看向站在門口的水易明。

    不僅是水易明來了,水易決也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中。水易明依舊藍色水墨長衫,手里多了一把白色的紙扇,走路間搖晃著紙扇,看上去依舊是文弱書生一般。

    水易決則是灰色長衫,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府上的人貌似都沒見他笑過,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生人勿進的寒意。

    “若曦給爹爹請安,給各位姨娘請安!”

    水易明前腳剛剛踏進屋子,就見水若曦一席華麗紫色長裙出現(xiàn)在門口。只是這長裙雖然是合身,可是配上這副丑貌的卻有些浪費。

    水易明剛剛坐下,抬頭看到水若曦出現(xiàn),臉上浮現(xiàn)出滿意的笑意。招了招手,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道:“不必多禮,你剛回來,爹擔(dān)心你不認識家里人,現(xiàn)在都來了,你也認識一下!

    慕容雪看著水易明看這個丑八怪的眼神,心里極其不快?,礙于正室的身份,又不敢當(dāng)眾發(fā)飆。只能惺惺作態(tài)地面露笑容,嘴上卻說著讓大家心照不宣的話:“若曦,雖然你娘死得早,怎么說你也是相爺府的二小姐,既然回到相府要多跟你姐姐若蓮多學(xué)學(xué)相府的規(guī)矩才是!

    “謝謝大夫人教誨!”水若曦走到眾人面前,保持著笑容朝慕容雪欠了欠身。

    下馬威嗎?

    十年前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她水若曦可不是吃素的,屁股還未落下,就聽她開聲說道:“大夫人您也別太擔(dān)心,雖然若曦有娘生沒娘養(yǎng)。可是皇后姨娘對若曦如己生,若曦的禮儀老師全都是宮里有名的才人,定不會在外人面前讓爹爹失禮!

    慕容雪臉一黑,水若曦把皇后擺出來,她哪敢還口。倒是一旁水若蓮見氣勢不對,忍不住回了一句:“皇后娘娘雖然給二妹請了才人教授禮儀,可二妹是生在相爺府,相府可不是皇宮。不過,若有朝一日爹爹將妹妹送進皇宮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水若曦沒有生氣,反倒有些佩服水若蓮的勇氣。當(dāng)著水易明的面敢這個口氣說話,想必平日定是寵上了天。見此狀水易明都沒開口,她也不客氣地開口還擊:“大姐說得倒是,姐姐就要嫁給禮部侍郎司徒明朗。聽說司徒家家教甚嚴,比起相爺府更要嚴謹三分,若以姐姐現(xiàn)在的性格嫁過去,恐怕……”

    啪!

    水若蓮站起身一個耳光重重地甩在水若曦臉上,清脆的耳光聲讓大家都屏住呼吸,而水易明則想不到大女兒刁蠻成這等模樣,正想起身訓(xùn)斥,確聽到又是兩個耳光在眾人耳邊響起。

    啪啪!

    水若曦不做多想的回了水若蓮兩個大大的耳光,讓在場的人頓時傻了眼,慕容雪更是想不到這丫頭會對女兒動手。然,接下來水若曦的話,卻讓慕容雪不敢多說半個字。

    只見,水若曦犀利的目光瞪著已經(jīng)眼淚直流的水若蓮,一字一句都說得不卑不亢:“我娘可是當(dāng)今皇后的妹妹,當(dāng)初嫁入水家就已經(jīng)說明,與大夫人身份不分大小。你雖然比我年長,但我們也只是平起平坐,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哇!

    錯愣原地的水若蓮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慕容雪撲到水易明懷里大哭起來。

    然,水易明卻并沒有開口安慰慕容雪,反倒是用欣賞的眼神看著水若曦,若這張臉也能像花千蓉那般多好。即便是沒花千蓉那么漂亮,臉上沒有傷疤也好。以她的睿智,肯定比若蓮更招人喜歡。

    只是,他要給她找到不是司徒明朗,而是比司徒明朗地位更高的男人?墒,這張臉?

    唉……

    都是他的錯,如果當(dāng)時不狠心將花千蓉趕出家門,這孩子也不會失足落崖摔成這樣?墒,如果不是因為失足落崖,也許她可能會傻一輩子,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水若蓮看到娘哭成這樣,爹都沒有半句話,只是傻傻地打量著水若曦,很是不滿地沖過去不顧形象地搖晃起他的手:“爹……您看看,這野丫頭她居然這么對我?”

    “什么野丫頭,她是我水易明的女兒。若蓮,你娘都快把你寵上天了。若曦哪點說錯了,司徒家家教甚嚴,以你現(xiàn)在這般若嫁過去肯定也過不了好日子。你二妹只是一番好意!彼酌鏖_口明顯將中心倒在水若曦身上,停頓了一番,居然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怒斥慕容雪:“夫人,千蓉當(dāng)初可是皇上賜婚,當(dāng)初嫁入水家也說過沒有大小。若曦是千蓉的女兒,自然也沒嫡庶之分,千蓉死的早,若曦離開水家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你更應(yīng)該對她格外照顧。沒想,你卻連自己的女兒都未曾教好?峙率沁@些年你的心都放在打理水家上,既然這樣我該重新考慮管理后院的人選了!

    “相爺,奴家知錯!還請相爺別生氣!甭牭竭@番話,慕容雪大感不妙,扯著花若憐跪在地上誠心認錯。
正文 第7章下馬威
    “哼!”

    水易明一臉憤怒地哼了一聲。

    見狀,水若曦臉上的表情漸漸放開,居然開口向水易明求情:“爹爹別再生氣,若曦不想跟任何人為敵。只是好不容易才回到了這個家,希望大家不要排斥我就行。”

    水易明看了水若曦一眼,這丫頭真聰明,打一巴掌揉一揉,不僅討了好,還在眾人面前展示出寬容?磥恚ㄇ敖坛鰜淼娜斯徊灰话!钡,若曦也有不敬之處。今兒下去太累躺了會,沒想睡過頭,這才姍姍來遲,若曦愿意受罰!闭f著話,水若曦裝模作樣地跪了下來,讓眾人認為這個二小姐對一家之主的尊重。

    水易明不得不對這個十年未見的女兒刮目相看,進退自如真是塊做事的好材料,就是不知道花千陌將來會讓她做什么?

    “相爺!”

    等水易明抬頭的時候,就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們?nèi)脊蛟诹说厣。不過,他想到慕容雪多少都會刁難若曦,只是沒想到結(jié)局居然反過來了。

    抬了抬頭,他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起來,易決你也一起用膳吧?”

    聽到水易明發(fā)話,水易決點了點頭,看了眾人一眼,眾人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ㄈ羯徎ㄐ睦镆欢亲拥目谒,卻不敢在爹爹面前放肆。慕容雪更是憋了一肚子氣,還得表現(xiàn)出是自己的錯,還得扮演懺悔的角色。

    下馬威?

    這是十年前慕容雪給花千蓉的,現(xiàn)在她花若曦只是以牙還牙。至于,這個不要命的水若蓮今天這一耳光肯定還沒完,好戲會慢慢上演的。

    晚膳開始,從頭到尾沒人說話,也沒人敢抬頭,都各自埋低腦袋吃著飯。只有水若曦的心情最好,大口大口地吃飯,大口大口地吃菜,其他人的心情都心照不宣。水易明看在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

    水若曦都起得很早,她喜歡早上新鮮空氣,會讓她感覺到毛孔都張開,吸收著每一粒的氧氣分子舒服感。

    事隔三天,慕容雪那母女估計看到自己不好欺負,而且那日水易明說要把管事的差事另外找人,自然讓她們老實不少。不過,她知道一切都只是暫時,只要水易明離開相府幾天,水若蓮就會沉不住氣找上門來。

    正在院子欣賞著爭相斗艷的玫瑰,她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吵雜的吆喝聲,平時,這個時候府上可都十分安靜,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敏兒,出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收回目光,她摘下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放在鼻前聞了聞。

    敏兒應(yīng)了聲快步出了院子,卻是不到一會功夫就走了回來,走到水若曦身邊如實稟告道:“府上的下人說今兒司徒大人要來!

    “司徒明朗?”水若曦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她倒想見識一下,這小子有沒有花千陌說得那么有魅力。

    看看手中含苞欲放的玫瑰,她淡然一笑。摸了摸臉,這張臉若是出去見人,會不會惹毛了水易明?

    這兩日水易明對自己的卻挺好,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綻?墒,狐貍尾巴都藏不久,是敵是親很快就能看得出來。

    此時,李嬤嬤一臉不悅地從門口走來,說話的口氣很生氣道:“主子,大夫人那邊派人來說。如果主子今天沒別的事,盡量別出這個院子,這是老爺?shù)囊馑!?br />
    “哦!”

    水若曦眼睛又是一亮,扔掉手中的玫瑰,沒多說半句走進了屋。

    ……

    三個時辰后,相府貌似比過年更熱鬧幾分,下人們都奉命換上了新衣裳,今天可是相府大小姐過禮的大日子。府上的人都高高興興,除了水若曦,水若蓮和水俊賢跟兩位姨娘都在恭候司徒明朗的到來。

    水易明倒不是故意不讓水若曦出來見人,只是考慮了慕容雪的建議,怕水若曦的臉嚇壞了今天的貴客。

    不多時,就見兩輛異常華麗的馬車停在了相府門口,一前一后下來兩個俊俏的男人。

    最前面的男人劍眉星目,鼻若懸梁,唇若涂丹,紅袍加身,佩劍華麗,身上散發(fā)出一種不一般的霸氣。一只手玩弄著上等的白玉球,人雖高大,步子確是邁得很輕。

    后面下轎的男人則是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膚如凝脂,一身白色長袍,手里拿著一把紙扇。那扇子很特別,白底黑畫,畫的居然是不同的臉譜。可見這人不僅儒雅,想必喜好也不一般。

    兩個男人一下轎,頓時引來了不少女人的目光,就連身為大家閨秀的水若蓮都看得移不開眼睛。平日膽小的水若嫣微微抬頭,看到走在最前的男人都成了一副含羞之態(tài)。

    見到兩人,水易明拱手相迎:“微臣見過御王爺!

    “奴婢給御王爺請安!”一干人等全都跪在地上,讓本來打算來湊個熱鬧的龍錦御有些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地抬了抬手,說笑道:“本王只是來給明朗湊個熱鬧,今天水相爺是主,我們是客,別再行這樣的大禮了,都起來吧!”

    司徒明朗朝未來的岳父水易明點了點頭,水易明這才站起身來拱手道:“謝御王爺!”

    就見一干人讓出了道,三個男人邁開大步走進院子。慕容雪拉著水若蓮緊跟其后,其他的人也跟著進了院子。

    客套一番,水易明得知因為御王今天陪同下定的,所以司徒家的兩老才沒出現(xiàn),也并無半點失望。待談?wù)撈鸹榧薜募毠?jié)之時,龍錦御就開始有些坐不住了,畢竟禮節(jié)上的東西他向來沒什么興趣。如此,便是借故出去走走。水易明知道御王不太喜歡人跟著,就沒派人跟著,反正府上他也來過幾次。

    雅院之所以叫雅院就是因為夠雅致,不僅可以讓客人隨性琴棋書畫,院子里還栽種了不少從異國帶回來的名貴花草,這可是花了水易明不少心血。

    沒走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但吸引他走進去的不是花香,而是從里面?zhèn)鱽淼挠茡P琴聲。琴聲清越凌空,渾厚悠長,時而流水般潺潺,時而錚錚高昂頓時將他吸引住了。

    這地方不是常來,也來過了好幾次,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院子里的花草。他雖是習(xí)武之人,卻極其迷戀花草,所以對香味也特別敏感,天生鼻子就有聞過不忘的本事。

    然,等他踏入院子的時候,琴聲停了下來,聽到的是女人甜美的笑容,如銀鈴般回蕩在安靜的院子里。

    奇怪?

    難道人全都到了前院伺候去了?

    他記得每次來的時候都能看到花匠,而這次進了院子卻是空無一人,就見院中的亭子里放著一把琴,彈琴的人卻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好奇地走進亭子,站在庭中一覽庭院,映入眼簾的種種生氣,給人一種心情愉悅的感覺。收回目光,他緩緩地坐下。而,剛坐下便再次聽到那銀鈴般的笑聲。

    抬頭,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東邊墻角的花叢中。

    而,此時,女人正與蝴蝶起舞,遠遠能看到那婀娜的身姿轉(zhuǎn)動著,紗袖飛天,臉上的笑比那些爭相斗艷的花更是誘人。

    頃刻間,如獲至寶,他端起桌面上的古琴飛身出了亭子,腳步停在女子不遠處的草坪上。席地而坐,他賣力地為她撫出了悠揚的琴聲。

    近看,嬌若花憐,肌如凝脂,傾國之貌下她笑而含羞。甩袖間的回眸一笑,足有顛倒眾生之美。

    人間盡有這般美人,讓閱女人無數(shù)的龍錦御驚訝之余,更多的是欣喜,這不是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女人。

    女人正是花若曦,為了演這出戲,她已然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這傾城之臉可是第一次呈現(xiàn)在男人面前,能讓男人如此如醉,她有種極其滿足的感覺。不過,當(dāng)她舞動身姿在他身邊圍繞之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腰間居然有把華麗的佩劍。

    難道?錯了?

    意識到目標(biāo)人物錯誤,她沒打算繼續(xù)浪費時間。

    于是,輕然一笑,她揮動著莎袖,將手中剛剛摘下的花扔在了古琴之上。果然,龍錦御因為這花停止彈奏,拿起花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花香逼人,還是剛才的舞姿太過迷人,他居然陶醉了許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而,等他開眼之時,水若曦早已不知去向。

    人呢?

    驚訝地站起身,失望地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院落,卻見剛才一直沒出現(xiàn)的花匠從院子門口走來。

    蹬蹬蹬!

    那絕對是習(xí)武之人的速度,就見他異常激動地問道:“剛才跳舞的女子呢?”

    花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院子一眼,又看看龍錦傲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王爺,小的不曾看到人跳舞,只是聽到剛才有人彈琴就過來看看!

    說著話,花匠看到草坪上的那把古琴,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恐懼:“這……這不是?”

    “這什么?”龍錦御焦急地拽起花匠的衣服。

    “這……琴是莫姨娘的,莫姨娘以前最喜歡在此彈琴!被ń巢桓矣邪朦c隱瞞如實地說道。

    第8章有驚無險

    “你口中的莫姨娘可是你家相爺?shù)男℃?”龍錦御眼神中已經(jīng)流露出失望之態(tài),緩緩地松開了拽著花匠的手。

    花匠咽了咽口水,晚上若是見鬼那也不足為奇,可是現(xiàn)在可是白天,艷陽高照的時候,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可能。于是,又補充說道:“王爺,那莫姨娘都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奴才……奴才想可能是府上的哪位小姐拿來這里彈的吧?”

    也對!

    剛才那女子怎么看也就含苞待放,不可能是幾十歲的姨娘,多半是這府上的小姐。如此,龍錦御急切地問道:“你府上的兩位小姐都已經(jīng)在前廳見過,除了她們還有誰?”

    花匠聽完愣了愣,就如實答道:“王爺,府上共有三位小姐。大小姐和三小姐都美麗大方,就只有二小姐那臉有些……”

    眼見花匠欲言又止,更是讓龍錦傲迫切不已:“二小姐的臉怎么了?”

    “二小姐的臉毀了容,也是最近才回到相爺府的!被ń巢]跟龍錦御說得太詳細,恐怕相爺告訴御王這些事也會不高興。

    龍錦御失望之極,揮了揮手花匠會意地退下。而,他也再無半點興趣繼續(xù)逛院,背著手眉頭錦州地往來時的地方而去。

    院子外,水若曦將兩人的談話都聽了去。對于御王這個稱呼,她也早已聽過。聽說御王手中有一部分兵權(quán),武功了得,聰明過人,與那個司徒明朗是表兄弟。一文一武,在朝中的勢力可是不小。

    不錯!

    怎么說這個還是司徒明朗的主子,長得也不賴,主要是手上還有兵權(quán),要真是攀上這門婚事,水若蓮估計也能哭上好幾天,那慕容雪不肯罷休的個性估計能讓水易明抓狂。

    正美滋滋地想著,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陌生,含蓄,濃烈,這絕對是某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摸摸臉,她下意識地逃離,卻被一只大手捂住嘴,身子被頂著了墻上。

    “想不到相府的二小姐有魅惑眾生之貌,天天貼著張人皮,是不是有些爆揉天物了?”只見用身子子頂著水若曦的居然是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雖然只能看到下半截臉,可這如鷹般銳利雙眸子卻是讓水若曦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男人產(chǎn)生恐懼。

    “真美!”男人將臉埋在了水若曦的肩上,另一只手則是不客氣地直接從衣領(lǐng)探了進去。

    “你!這里可是相府,你……你到底是誰?”水若曦都被男人的如此直接嚇得忘記了反抗,即便是前生她也未曾被男人這么非禮過。

    呵呵呵!

    男人淡然一笑,在花若曦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緊握住她柔軟的身體,他咬著她的耳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要冷夜看中的女人!

    “。 彼絷乇荒腥诉@么用你一捏重要部位,大喊一聲,卻是聲音沒完全出口自己老實地捂住了嘴。

    男人用臉貼她光滑的臉,輕聲地在耳邊說道:“我就喜歡你這么聰明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這可是相府,你就不怕……”花若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

    翻江倒海,游刃有余,似進似退,瘋狂的深吻,而,這樣頗有感覺的深吻最后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結(jié)束。

    意猶未盡的男人,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打量著表面鎮(zhèn)定的水若曦。下一刻,他嘴角的笑漸漸擴散,那感性而淳厚的雙唇居然讓水若曦有些沖動,這沖動還被他盡收眼底。

    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剛才的粗魯變得溫柔,緊緊地抱著她的小蠻腰,他的話溫柔卻散發(fā)著可怕的霸道:“記住了,除了爺,誰都不能碰你。不然,我會殺了他,或者殺了你!”

    水若曦身體為之一顫,從洶涌澎湃的吻中驚醒。咬了咬唇,惡狠狠地瞪著這不懂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

    男人低頭又是一吻,借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水若曦面前。

    見鬼了?

    水若曦難以置信地摸著還有他味道的唇,嘴角還有殘留的血腥味道。剛才那一咬,估計他也吃了不少口頭。

    正發(fā)著愣,聽到大門口東面的院子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閃身往自己院子快步而去。剛關(guān)上房門,就聽到門外傳來敏兒的聲音。

    “主子,相爺讓您過去!泵魞贺Q起耳朵想聽聽里面的動靜,她剛才來的時候貌似主子不在房里。可是,主子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她就沒敢推門進去看看。

    “知道了,下去吧!”花若曦緊張地差點沒失手打碎窗邊的花瓶打碎,聽到是敏兒的聲音才稍微放心。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大意,畢竟這兩個丫頭和那個嬤嬤也都不是好東西。摸摸臉,她快步走到床前。打開枕頭的一個暗口,從里面拿出平日戴在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

    水若曦剛剛換上面具,就聽門外一陣催促聲,讓她只能選了一件長裙套上匆匆地出了房間的門。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門外站的人居然是水易決。這個表面只是官家,而其實跟水易明的關(guān)系匪淺之人。

    “二小姐,御王和司徒少大人來了,相爺請您過去。”水易決雖然說話口氣冷淡,卻是對這個二小姐很是尊重。

    看到水易決,水若曦的記憶里浮現(xiàn)出十年前的一幕,當(dāng)時府里的人都躲花千蓉像鬼一般,水易決應(yīng)該是唯一來安慰花千蓉的人。當(dāng)時是午后,她正在屋子里休息,聽到聲音出來看到了那一幕。她看到水易決一直無奈嘆氣,而花千蓉卻已經(jīng)熱淚紛飛。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她什么都沒聽到。

    從思緒中把自己拉回來,她上前朝管家欠了欠身:“勞煩決叔等久了!

    “二小姐,請!”水易決滿意地笑笑,爾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換做別人,今天來請肯定要受到言語上的一陣諷刺?,這人是水易決,水若曦便干脆地邁開蓮步出了院子。

    水易決跟在后面,跟著出去的只有敏兒。走到半路的時候,水若曦看到只有敏兒跟著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是裝作若無其事地來到了會客的院子。

    進門的時候,她買低了頭,走到水易明面前欠了欠身:“若曦見過御王爺,見過司徒大人,見過爹爹!”

    “起來吧!”龍錦御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二小姐的面容毀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往前走了一步,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可,當(dāng)水若曦抬頭的時候,足足將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怎么可能?

    不!

    這香味不會錯,他聞香無數(shù),這種香味清幽中帶著某種勾魂奪魄的魅香,這種香氣就連他一時半會都說不出配方。

    “御王爺恕罪!小女幼年因不慎落崖,所以才變成今天這樣!彼酌髦揽隙〞岧堝\御受到驚嚇,所以才沒讓若曦出來,可是人家堅持要看看水家的二小姐,他也不容推遲。

    “若曦?zé)o意冒犯御王爺,還請御王爺恕罪!”水若曦心里有些氣惱,這不明擺著讓自己出來丟臉。偷偷瞄了一眼慕容雪母女,她們臉上勾起的諷刺笑意,讓她頓時氣血澎湃。

    然,此時某個人的一句話,卻讓她火氣小了不少。同時,又讓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半空。

    “相爺為何不早說,司徒對醫(yī)術(shù)說不上精通,卻能醫(yī)治不少疑難雜癥!彼就矫骼实羟屣L(fēng)的一句話,讓大家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而,原本一臉嘲笑的水若蓮即刻將心提到半空。從那天開始,只要跟水若曦扯上關(guān)系的東西慕容雪都警告她格外小心。可,未婚夫?qū)λ絷氐哪樣信d趣,讓她極其緊張地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的心情跟水若蓮差不多,可是礙于御王爺在場,她也不好說什么,而且就算要說話也輪不到自己。

    “若司徒少爺真能醫(yī)治好若曦這張臉,易明真是千恩萬謝了!彼酌骺跉馐终嬲\,讓站在旁邊的其他人水家的人都有些吃驚。

    水若曦愣了愣,抬頭看了司徒明朗一眼。只是一眼,她看到他眼神中的疑惑光芒。

    厲害!

    想不到堂堂的禮部侍郎還能精通醫(yī)術(shù),難道他還能一眼看穿自己不成?

    蹬蹬蹬!

    就見司徒明朗往前走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低頭欠了欠身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司徒少爺留步!”

    “唉……有什么授受不親,明朗能為你將臉治好,相爺也就少了一份擔(dān)心。而且,明朗很快就是相爺女婿,這點忙是該幫的。”沒想此時一直觀察著水若曦的龍錦御開了口,他也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有問題?

    “王爺說得沒錯,若能醫(yī)治好你的臉,你娘的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彼酌鞑⒉幌霃娗,可是他是真心想讓這個女兒能過正常人該過的日子。
正文 第8章有驚無險
    “你口中的莫姨娘可是你家相爺?shù)男℃?”龍錦御眼神中已經(jīng)流露出失望之態(tài),緩緩地松開了拽著花匠的手。

    花匠咽了咽口水,晚上若是見鬼那也不足為奇,可是現(xiàn)在可是白天,艷陽高照的時候,怎么想都覺得不太可能。于是,又補充說道:“王爺,那莫姨娘都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奴才……奴才想可能是府上的哪位小姐拿來這里彈的吧?”

    也對!

    剛才那女子怎么看也就含苞待放,不可能是幾十歲的姨娘,多半是這府上的小姐。如此,龍錦御急切地問道:“你府上的兩位小姐都已經(jīng)在前廳見過,除了她們還有誰?”

    花匠聽完愣了愣,就如實答道:“王爺,府上共有三位小姐。大小姐和三小姐都美麗大方,就只有二小姐那臉有些……”

    眼見花匠欲言又止,更是讓龍錦傲迫切不已:“二小姐的臉怎么了?”

    “二小姐的臉毀了容,也是最近才回到相爺府的!被ń巢]跟龍錦御說得太詳細,恐怕相爺告訴御王這些事也會不高興。

    龍錦御失望之極,揮了揮手花匠會意地退下。而,他也再無半點興趣繼續(xù)逛院,背著手眉頭錦州地往來時的地方而去。

    院子外,水若曦將兩人的談話都聽了去。對于御王這個稱呼,她也早已聽過。聽說御王手中有一部分兵權(quán),武功了得,聰明過人,與那個司徒明朗是表兄弟。一文一武,在朝中的勢力可是不小。

    不錯!

    怎么說這個還是司徒明朗的主子,長得也不賴,主要是手上還有兵權(quán),要真是攀上這門婚事,水若蓮估計也能哭上好幾天,那慕容雪不肯罷休的個性估計能讓水易明抓狂。

    正美滋滋地想著,她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陌生,含蓄,濃烈,這絕對是某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摸摸臉,她下意識地逃離,卻被一只大手捂住嘴,身子被頂著了墻上。

    “想不到相府的二小姐有魅惑眾生之貌,天天貼著張人皮,是不是有些爆揉天物了?”只見用身子子頂著水若曦的居然是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雖然只能看到下半截臉,可這如鷹般銳利雙眸子卻是讓水若曦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男人產(chǎn)生恐懼。

    “真美!”男人將臉埋在了水若曦的肩上,另一只手則是不客氣地直接從衣領(lǐng)探了進去。

    “你!這里可是相府,你……你到底是誰?”水若曦都被男人的如此直接嚇得忘記了反抗,即便是前生她也未曾被男人這么非禮過。

    呵呵呵!

    男人淡然一笑,在花若曦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緊握住她柔軟的身體,他咬著她的耳根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要冷夜看中的女人。”

    “。 彼絷乇荒腥诉@么用你一捏重要部位,大喊一聲,卻是聲音沒完全出口自己老實地捂住了嘴。

    男人用臉貼她光滑的臉,輕聲地在耳邊說道:“我就喜歡你這么聰明的女人!

    “你到底是誰?這可是相府,你就不怕……”花若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上了嘴。

    翻江倒海,游刃有余,似進似退,瘋狂的深吻,而,這樣頗有感覺的深吻最后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結(jié)束。

    意猶未盡的男人,用一種欣賞的目光打量著表面鎮(zhèn)定的水若曦。下一刻,他嘴角的笑漸漸擴散,那感性而淳厚的雙唇居然讓水若曦有些沖動,這沖動還被他盡收眼底。

    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剛才的粗魯變得溫柔,緊緊地抱著她的小蠻腰,他的話溫柔卻散發(fā)著可怕的霸道:“記住了,除了爺,誰都不能碰你。不然,我會殺了他,或者殺了你!”

    水若曦身體為之一顫,從洶涌澎湃的吻中驚醒。咬了咬唇,惡狠狠地瞪著這不懂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

    男人低頭又是一吻,借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水若曦面前。

    見鬼了?

    水若曦難以置信地摸著還有他味道的唇,嘴角還有殘留的血腥味道。剛才那一咬,估計他也吃了不少口頭。

    正發(fā)著愣,聽到大門口東面的院子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她趕緊閃身往自己院子快步而去。剛關(guān)上房門,就聽到門外傳來敏兒的聲音。

    “主子,相爺讓您過去!泵魞贺Q起耳朵想聽聽里面的動靜,她剛才來的時候貌似主子不在房里?墒,主子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她就沒敢推門進去看看。

    “知道了,下去吧!”花若曦緊張地差點沒失手打碎窗邊的花瓶打碎,聽到是敏兒的聲音才稍微放心。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大意,畢竟這兩個丫頭和那個嬤嬤也都不是好東西。摸摸臉,她快步走到床前。打開枕頭的一個暗口,從里面拿出平日戴在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

    水若曦剛剛換上面具,就聽門外一陣催促聲,讓她只能選了一件長裙套上匆匆地出了房間的門。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門外站的人居然是水易決。這個表面只是官家,而其實跟水易明的關(guān)系匪淺之人。

    “二小姐,御王和司徒少大人來了,相爺請您過去!彼讻Q雖然說話口氣冷淡,卻是對這個二小姐很是尊重。

    看到水易決,水若曦的記憶里浮現(xiàn)出十年前的一幕,當(dāng)時府里的人都躲花千蓉像鬼一般,水易決應(yīng)該是唯一來安慰花千蓉的人。當(dāng)時是午后,她正在屋子里休息,聽到聲音出來看到了那一幕。她看到水易決一直無奈嘆氣,而花千蓉卻已經(jīng)熱淚紛飛。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她什么都沒聽到。

    從思緒中把自己拉回來,她上前朝管家欠了欠身:“勞煩決叔等久了!

    “二小姐,請!”水易決滿意地笑笑,爾后做了個請的手勢。

    換做別人,今天來請肯定要受到言語上的一陣諷刺?,這人是水易決,水若曦便干脆地邁開蓮步出了院子。

    水易決跟在后面,跟著出去的只有敏兒。走到半路的時候,水若曦看到只有敏兒跟著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是裝作若無其事地來到了會客的院子。

    進門的時候,她買低了頭,走到水易明面前欠了欠身:“若曦見過御王爺,見過司徒大人,見過爹爹!”

    “起來吧!”龍錦御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個二小姐的面容毀到了什么程度,于是往前走了一步,卻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可,當(dāng)水若曦抬頭的時候,足足將他嚇得往后退了幾步。

    怎么可能?

    不!

    這香味不會錯,他聞香無數(shù),這種香味清幽中帶著某種勾魂奪魄的魅香,這種香氣就連他一時半會都說不出配方。

    “御王爺恕罪!小女幼年因不慎落崖,所以才變成今天這樣。”水易明知道肯定會讓龍錦御受到驚嚇,所以才沒讓若曦出來,可是人家堅持要看看水家的二小姐,他也不容推遲。

    “若曦?zé)o意冒犯御王爺,還請御王爺恕罪!”水若曦心里有些氣惱,這不明擺著讓自己出來丟臉。偷偷瞄了一眼慕容雪母女,她們臉上勾起的諷刺笑意,讓她頓時氣血澎湃。

    然,此時某個人的一句話,卻讓她火氣小了不少。同時,又讓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半空。

    “相爺為何不早說,司徒對醫(yī)術(shù)說不上精通,卻能醫(yī)治不少疑難雜癥!彼就矫骼实羟屣L(fēng)的一句話,讓大家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他身上。

    而,原本一臉嘲笑的水若蓮即刻將心提到半空。從那天開始,只要跟水若曦扯上關(guān)系的東西慕容雪都警告她格外小心。可,未婚夫?qū)λ絷氐哪樣信d趣,讓她極其緊張地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的心情跟水若蓮差不多,可是礙于御王爺在場,她也不好說什么,而且就算要說話也輪不到自己。

    “若司徒少爺真能醫(yī)治好若曦這張臉,易明真是千恩萬謝了!彼酌骺跉馐终嬲\,讓站在旁邊的其他人水家的人都有些吃驚。

    水若曦愣了愣,抬頭看了司徒明朗一眼。只是一眼,她看到他眼神中的疑惑光芒。

    厲害!

    想不到堂堂的禮部侍郎還能精通醫(yī)術(shù),難道他還能一眼看穿自己不成?

    蹬蹬蹬!

    就見司徒明朗往前走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低頭欠了欠身道:“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司徒少爺留步!”

    “唉……有什么授受不親,明朗能為你將臉治好,相爺也就少了一份擔(dān)心。而且,明朗很快就是相爺女婿,這點忙是該幫的。”沒想此時一直觀察著水若曦的龍錦御開了口,他也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有問題?

    “王爺說得沒錯,若能醫(yī)治好你的臉,你娘的在天之靈也會高興的!彼酌鞑⒉幌霃娗,可是他是真心想讓這個女兒能過正常人該過的日子。
正文 第9章原來是你
    既然水易明都開了口,水若曦知道再也無法推脫。無奈之下,她也只有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不過,她還是開口拖延了時間:“若曦謝謝司徒大人一番好意,只是今天是您跟姐姐下定的好日子,不如……”

    “對對對!今天可是下定的好日子,這事等過了今日,司徒大人再看何時有空再麻煩上門來幫若曦看看!彼酌髀犎絷剡@么說連連點頭,差點就忘了今天是若蓮的好日子。要是弄砸了,慕容雪肯定又會上演一哭二鬧的場面,到時候他也沒清靜日子過。

    如此,此話題才算告一段落,慕容雪母女倆的心才緩緩地落了地。而,水若曦卻有種想撞墻的沖動。

    偷雞不得反倒舍把米,這么吃虧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沒給慕容雪母女找碴就算了,還把麻煩惹到了自己身上。

    退到一邊,她偷偷地打量起司徒明朗,最后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把臉譜扇子上。好奇怪的扇子,這看似文雅的扇子,卻是充滿了殺機。莫非,這家伙也會武功?

    再想起今天那個自稱冷夜的銀色面具男人,那威脅的眼神,霸道的眼神,還有那讓她都會驚呼的武功。越往下想,她的心就越亂,感覺自己就像剛剛桶了馬蜂窩,被咬得滿頭是包。

    午膳過后,水易明與其他兩人談起了國事,所有的家眷也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龍錦御的隨從伺候,就連水易決也都被叫了出來。

    離開之后,水若曦借口讓敏兒出府抓些療傷的鐵打藥回來,她則是沿著長廊往蘭院的方向走。剛走到院門口,一個人影從側(cè)面閃了出來。

    啪!

    一個狠狠地耳光落下,水若蓮已經(jīng)兇神惡煞地站在了水若曦面前,指著水若曦的鼻子一陣臭罵:“小賤人!你若敢打司徒大人的主意,我水若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水若曦覺得今天自己到底怎么了?每次出手都被人慢半拍,摸著發(fā)疼的臉,她居然沒有賞水若蓮兩個耳光。

    見狀,水若蓮以為水若曦是因為今天嚇壞御王爺自尊心受創(chuàng),更是囂張不已地冷笑道:“就你這張臉,也別抱太大希望!

    水若曦用犀利的眼神瞪了水若蓮一眼,若不是看在水家二小姐的身份對自己還有用的份上,她早讓這不知好歹的女人脫上一層皮。

    水若蓮被水若曦看得心里一陣寒,卻又不得不裝做占了上風(fēng)的高傲,昂首挺胸用鄙視的目光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水若曦則是用手扒開這個礙眼的家伙,邁開大步繼續(xù)走自己的路。而,就在快要到達蘭園的轉(zhuǎn)角,一男一女的對話將吸引她止住了步子。

    “爹,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一定要去找到他們,一定要找到他們!敝灰娨簧戆咨L裙的漂亮女人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一雙拳頭因為憤怒而使勁拽緊,放在墻上的拳頭還磨破皮滲出了血。

    說話的男人水若曦認識,正是剛才領(lǐng)她去前院的水若決。就聽水若決說話的口氣帶著祈求,表情又有些無奈地說道:“爹也不想放過那些人,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現(xiàn)在不是時候,什么時候才是?爹,若靈等了八年了。難道爹忘了娘和弟弟是怎么死的嗎?爹……嗚嗚……”說著話,水若靈淚流滿面,激動著撲進水易決的懷里。

    水若靈因為哭聲而打斷了談話,后面說的話都有些含糊不清,而水若曦想聽得更清楚一點往前邁了幾步。

    哪知,就是這幾步,卻讓水若靈突然從水易明的懷里站了出來,轉(zhuǎn)身一把利劍已經(jīng)架在了水若曦的脖子上?墒牵(dāng)她看清楚來人是水若曦之時,眼神中的那種防備卻突然放了下來。

    “若靈,不得對二小姐無禮!笨吹绞莵砣耸撬絷,水易明反倒緊張起來。

    “若靈見過二小姐!”水若靈也是懂禮數(shù)之人,放下劍禮貌地朝她欠了欠身,卑微地低下頭去擦拭眼角的淚水。

    水若曦打量著這對父母,許久,就聽她微笑道:“決叔府上的人誰都知道您是爹長兄,若靈妹妹看上去跟我相差不多,叫聲姐姐就行,叫二小姐反倒生疏了。”

    “二小姐,這里是相府禮數(shù)還是要的。不過,既然二小姐已經(jīng)開了口,以后就請多多照顧靈兒。我這女兒孤零零的一個,我這個做爹的也不知道女兒家該注意些什么?”水易明見花若曦一番好意,想想府上也只有若曦稍微能跟女兒走近些,畢竟兩個姑娘也都習(xí)過武。

    “爹……”水若靈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家子氣地拉拉水易決的手臂。

    “決叔放心,若曦不會讓那些女人欺負靈兒妹妹,今天的事也萬不會像任何人提起。”花若曦樂意地點點頭,看了水若靈一眼,這個堂妹可比家里這些姐妹順眼多了。

    她之所以能那么快接納水若靈不止是因為水易明曾經(jīng)的照顧,更多的是另一個還未完全確定的原因。反正,在這看似華麗的宅子里,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謝謝二姐!”水若靈人如其名十分靈敏地欠了欠身。

    “行了,以后把這玩意收起來,這地方?jīng)Q叔比我更清楚!彼絷乜戳艘谎廴綮`手上的劍,要是府里出點事,恐怕水易決也會受到牽連。思索了一會,她又開口說道:“府上的人可知道靈兒會武功的事?”

    水易決擰緊眉頭想了想,隨后答話道:“應(yīng)該不知道,靈兒也是剛回到我身邊。我對相爺也只是說帶著孩子不方便,送到了遠方親戚家而已!

    “既然這樣,就別再讓府上其他人知道靈兒會武功的事。”說完,水若曦又從口袋里拿出一些銀兩塞到若靈手中,關(guān)切地說道:“拿銀子去做些好點的衣服,別讓自己太寒酸了。”

    “二小姐,這……”水易決開口想推遲。

    “既然當(dāng)年你都把娘當(dāng)成了自己人,怎么不能把我這個侄女也當(dāng)成自己人?你的恩情娘不說,若曦也記下了!闭f完,水若曦頭也不回地往蘭園的方向走去。

    水易決百感交集地看著水若曦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不同于一般的激動,而這激動遠遠超過了對水若曦的期望。

    “爹!您覺得她能信嗎?”水若靈突然問了一句。

    “嗯!”水易明想都沒想重重點了點頭,叮囑了女兒幾句,快步往梅院的方向去了。

    水若靈看了一眼跟隨自己多年的寶劍,又看了一眼還帶著溫度的銀子。許久,她追著水若曦的方向跑去。

    水若曦回到院子的時候,李嬤嬤和碧柔都已經(jīng)回來了。兩人看著回來的主子,紛紛迎上前去。她則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故意大聲說道:“今晚把晚膳送到房里,我累了,不希望有人進來打擾。”

    水若靈趴在門口,聽到了水若曦的說話,精明的她轉(zhuǎn)頭離開,照著水若曦的話先把劍找地方藏起來,然后出了相府去了布莊。

    ……

    月落西山,熱鬧的一天的相府總算是平靜下來。讓水若曦意外的是水易明居然沒過來找自己,看來他是放心明天司徒明朗給自己瞧病了。

    唉……

    長長地嘆了口氣,坐在鏡子前看著這張人皮面具。她實在無法相信司徒明朗有這本事,可以一眼看出臉上的面具。

    可是,明天他就要來診斷,就算沒能當(dāng)場確定自己戴著面具,明天的診斷也會讓自己穿幫。

    “姐姐是不是在為明天診斷而發(fā)愁?”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從窗戶傳來,讓原本沉思的水若曦警覺地站了起來。

    然,人卻沒從窗戶進來,而是正大光明的推開大門,走進來關(guān)上門來到了水若曦面前。

    “是你?”水若曦看到來人無比驚訝,這么明目張膽地進來,門口的那三位居然全然不知?梢,來人的武功也不是一般。不過,看到這幕她心里更是確定了某種猜疑。

    “姐姐覺得還會是誰?”來人微微一笑,口氣中并未帶著任何敵意,反倒是玩笑式的放松。

    水若曦淡然一笑,看著來人的眼淚充滿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一塊玉佩

    “姐姐……不,應(yīng)該叫師姐,師姐肯定認識這個香囊對嗎?”來人把腰間的玉佩拿在手中,在水若曦面前晃了晃。

    見到此物,水若曦剛才的笑容止住了,拿起玉佩在手里翻看一番,一只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抬頭看向來人如同見到親人般的激動。

    來人看到水若曦的激動,眼中的淚水朦朧。心里想著師傅,她緊緊地抱住了水若曦:“我不知道能幫師姐做些什么?師傅遺言讓我一定要過來找您,不管將來發(fā)生任何事情,除了爹之外,你是唯一我能相信的人!
正文 第10章你是在幫我
    水若曦吸吸鼻子,激動之余也在感慨緣分:“原來我沒有看錯,你果然就是一直藏在亂葬崗林子里的那個人。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會是我的堂妹水若靈。”

    水若靈,一個看似青澀的丫頭,卻身負著血海深仇,當(dāng)年若不是真一師傅,她就不能活到現(xiàn)在。感恩的同時,她時時刻刻無法忘記仇恨。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師姐,這些天來的內(nèi)心擔(dān)憂算是沒了。

    “你放心吧!師傅對我有再照之恩,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guī)煾狄膊粫馈!彼絷氐男睦锍錆M愧疚,腦子里浮現(xiàn)出真一師太死前說過的話。

    “師傅她……”水若靈欲言又止,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停頓一會說道:“師傅她是個好人!

    水若曦只顧得上激動,錯過了水若靈眼中閃過的光芒。不過,激動過后,她冷靜地看向水若靈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相府很奇怪?”

    水若靈想都不想點點頭,來這之前爹已經(jīng)跟她說過別管相爺府的閑事,相府里的人都各為其主,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不過,她來之前也知道,這趟混水是趟定了。

    提到相府,她想起了明天要面對的事情。滿臉憂慮地坐到鏡子面前,想起那個拿著臉譜的扇子的司徒明朗,忍不住長長嘆息一聲。

    蹬蹬蹬!

    寂靜的夜,對她們習(xí)武的人來說,哪怕是輕微的腳步聲都能聽到。聽到腳步聲靠近,她認真地看著水若靈:“快走!我們是師姐妹的事情誰都不可以說,另外,平日最好跟我保持距離,府上看我不順眼的人很多,我不想連累你!

    “嗯!”水若靈想了一會才勉強點頭,看來今晚要跟姐姐說去自己的血海深仇恐怕不可能了?觳剑陂T未被敲響之前她跳窗而去,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咚咚咚!咚咚咚!

    “何事?”水若曦把瓶子塞進腰間,口氣不好地問道。

    “沒事,敏兒只是過來看看小姐需要不要用宵夜?”敏兒把耳朵貼在門上,揉著有些發(fā)疼的腦袋,顯然剛才肯定有人進來過,而且還在自己住的屋子里放了迷香,否則不會讓她睡了許久。

    “啊……”水若曦假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地回道:“我都睡了,什么也不想吃,明兒司徒大人還得上門給我治臉上的傷,你們也早些休息,估計慕容雪肯定不會眼巴巴地看著。”

    “那小姐早點休息,敏兒先退下了!泵魞褐さ卣f著,又緊張地看看四周,沒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物。不知道是不是迷厭的勁沒過,她覺得頭重腳輕,顧不上想太多回了自己院子。

    呼!

    水若曦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才放心地躺了下去。

    然,今晚的一切并未結(jié)束,就在敏兒離開之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水若曦耳邊浮現(xiàn)。她下意識地起身想看個究竟,卻發(fā)覺身體無法動彈。

    月光,皎潔的月光照著屋子里的角落,男人很快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張銀色面目下,一雙迥然有神的眼睛正打量著無法動彈的水若曦。

    “該死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水若曦咬了咬唇,想起男人白天對自己的無禮,真恨不得將他給撕裂了。

    冷夜微微一笑,感性的嘴角往上勾了勾,隨即將臉貼在她的身體上。聽著她加速的心跳,他饒有興趣地說道:“只是一面之緣,你便被我迷惑了?心跳得那么快,我都有些控制不住興奮了!

    “你!”水若曦咬牙切齒地瞪著冷夜。

    雖然有前生的緝毒隊長,可是對付這種武功在自己之上的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這男人不僅武功了得,還很善于心計,他的這雙比鷹眼還銳利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個人的內(nèi)心。被人看穿,就如脫光衣服站在陌生人面前一樣,讓她找不到任何隱藏的方法。

    冷夜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水若曦有些坑洼的臉,嘴里一副憐惜的口氣:“嘖嘖!這張爛皮下的那張美麗容顏不能讓人欣賞,估計你若脫下這張人皮,就連皇上見了都有萌生讓你進宮的欲望!

    “你到底想做什么?”水若曦感覺到男人一只手正沿著脖子往下游蕩,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渾身無力。

    “你!”水若曦再一次的說道這個字,只是這一次完全沒了底氣。

    “好吧!我會驗身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記住,你的身體是我的冷夜的。哪個男人若是敢碰你,我會要了他命。”冷夜一字一語說得俏皮,卻是彌漫著濃濃的殺氣。

    水若曦心底一寒,被霸占欲望濃烈的一雙眸子看得渾身緊繃。此刻,她開始明白這個男人他要的不止是自己的身體,還想企圖控制自己的思想。

    看到水若曦受驚嚇的小兔模樣,冷夜覆上去蜻蜓點水的吻,隨即從口袋里掏出兩個瓷瓶放在枕頭邊上:“這兩瓶藥能幫你對付明天的司徒明朗,藍瓶擦在面具與皮膚的交接處,這樣就無法找到接口,除非司徒明朗的醫(yī)術(shù)真的在鬼醫(yī)之上。另一瓶綠色的,你早晨起來的時候就吃下,司徒明朗為你把脈的時候,不會察覺到你渾厚的內(nèi)力。記住,那家伙可比龍錦御難對付,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你是在幫我嗎?”水若曦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心里卻有種信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也讓她有些緊張。

    “親愛的,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崩湟龟幧恍,不舍地又給了水若曦一個長長的辣吻。

    吻很長,也很讓人纏綿,纏綿到水若曦不知道這個長吻何時結(jié)束?身上的穴道何時被解開?那個神秘的男人何事離開的?

    嘩啦!

    突然意識到了一切,她坐起身來摸摸殘留著他溫度的唇。這男人真是太魅惑了,而自己修了那么久的禪定之道,還是逃不過欲望被挑起的那種沖動。

    咽了咽口水,她摸起床頭的那個藥瓶,腦子里浮現(xiàn)出冷夜剛剛說過的話,讓她對明天的醫(yī)治不僅有著驚慌,同樣也有少許期待。

    ……

    天剛蒙蒙亮,水若曦起了身,吩咐李嬤嬤倒好熱水,她享受地沐浴更衣,關(guān)上門把臉洗干凈,將人皮面具滴上藥水又戴上了臉。

    摸著人皮面具跟皮膚接口,果然是平滑許多,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微笑。這下,她倒要看看這個司徒明朗到底有幾斤幾兩?

    起身,從柜子里找出一件十分樸素的長群穿上,她打開了房間的門。一切依舊,空氣中彌漫著喜歡的玫瑰花香。此時,院子門口進來兩個面露猙獰的不速之客,看樣子,今天好戲登場的規(guī)律跟自己預(yù)想的一樣。

    “娘,您看她這德行!這樣的綢緞穿在她身上,那簡直叫浪費!眹虖埌响璧乃羯徔觳阶叩剿絷孛媲,很不客氣地扯扯上等綢緞做的衣服。

    羨慕,妒忌,要怪就怪自己沒有一位皇后姨母,這樣緞子的衣服衣柜里也就放著幾件。而,這個丑八怪則是滿柜子都是。有時候,她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女人所有衣服。

    “看來姐姐很喜歡這衣服,敏兒,去把那幾件我剛做的衣服給大姐送去!被ㄈ絷匾荒槺梢暤乜戳怂羯徱谎,像這樣的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貪心。只是幾件衣服都能讓她如此惱羞成怒,看來她要嫁入司徒家肯定也沒好日子過。

    哼哼!

    慕容雪清了清嗓子,顯然是很不滿女兒的鼠目寸光,一把將女兒拽到一邊,用前輩跟晚輩的口氣沖著水若曦說道:“若曦,怎么說我都是你大娘,這是不爭的事實。”

    “大娘有話就說,若曦聽著就行!彼絷氐灰恍Γ催@老女人能甩出什么花招?

    慕容雪絕對是給點顏色就會燦爛的女人,聽水若曦口氣平和,大大咧咧地擺出長輩的架子:“長幼又分,怎么說若蓮都是你姐姐?今兒給你看臉的司徒明朗乃你未來姐夫,你可別做出什么有辱門風(fēng)之事出來!

    “放心吧!姐姐看得上的男人,若曦肯定看不上!彼絷乜粗羯徲质侵S刺一笑。

    而,水若蓮卻沒聽出話中之意,沾沾自喜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道:“知道就好!記住你說的話,千萬別;ㄕ校駝t一定讓你好看!”
正文 第11章一舉兩得
    水若曦很想知道這個笨蛋怎么讓自己好看?可是,礙于人家現(xiàn)在是自己是二小姐,她也就暫時忍氣吞聲好了。

    “若蓮,不得對妹妹無禮,我們可是一家人,要是讓你爹知道又要生氣了!蹦饺菅┕室庥孟酄攣硖嵝雅畠海瑒e笨到讓人直接抓住把柄。

    “是!”水若蓮一聽把爹擺出來,說話的聲音顯然沒了底氣。

    “多謝大娘照顧,若曦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彼絷匕蚜鰯[得清楚,希望以后不用再跟這兩個女人說廢話。畢竟,她們倆都不是她的最終目標(biāo),除非這個女人真的跟花千蓉的死有關(guān)。

    慕容雪為之一振,雖然花若曦說話的口氣極其平淡,可是那雙眼睛中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讓她寒到了心底。

    水若蓮根本就不服這口氣,偷偷瞄著水若曦,她在心里罵了上百次,都不知道娘親為何要對她那么客氣?

    水若曦滿意地笑笑,隨之吩咐著在旁伺候的敏兒:“送客!”

    “是!”敏兒很樂意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估計相爺府這對母女是她們最討厭的,都不知道像水易明這般文雅的男人怎么看上慕容雪?像這樣的女人實在是難等大雅之堂。

    “你!”水若蓮氣得牙癢癢,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水家大小姐,輪不到這個野種在這生事。

    慕容雪并未生氣拉著地水若蓮快步離開院子,從昨天過招之后,她也悟出了一個道理;ㄇ睾退絷赝耆峭环N人,要對付這種人明著來只會吃虧,要知道皇后娘娘的面子相爺心里不服都得也得給。既然這樣,那她只能壓抑住心中的不滿,等待機會再一次性發(fā)泄出來。

    風(fēng),輕輕地拂過,院子里又是一陣陣充滿愛意的玫瑰花香。深深地吸了口氣,水若曦坐在桌子面前喝起了新鮮的甘露茶。

    一口甘甜入喉,清涼的感覺讓她享受地閉上了眼睛。安靜地聽著風(fēng)吹響樹葉的聲音,她極其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

    她喜歡這種感覺,以前是在山間,那些種下的玫瑰花開得并沒現(xiàn)在這般艷麗,可是那股香氣卻比院子里的更加濃烈。每次練完了功,她都會坐在草坪上享受這花香。

    “二小姐,司徒大人他們來了。”還未等花若曦享受夠,就聽耳邊響起李嬤嬤的聲音。

    眼睛刷地睜開,水若曦眉頭稍微皺了皺。雖然冷夜給了她靈丹妙藥,可是心里還是有那么一絲擔(dān)心。畢竟,這是第一次受某男的恩惠,而且還是在被威脅的情況下,換做別人可能都不會用他給的東西。可惜,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與其承受被解開人皮后的壓力,不然博上一把。

    “若曦,若曦!”水易明剛到院門口就喚起了女兒的名字,臉上一副愉悅的笑容,身邊跟著剛從這邊離開的慕容雪。

    慕容雪陪著笑著,心里卻很不是滋味。剛才水若蓮嚷嚷著要一起過來,卻是被相爺一句話回絕。水若曦回來幾日,府上的人都能看得出相爺很看重這位二小姐。原來蓮兒是府上的天,自從這個賤人回來之后,蓮兒便是黯然失色。

    夫婦倆領(lǐng)著司徒明朗和仆人走了院子,司徒明朗手里搖晃著臉譜扇,一席水藍色山水畫長衫,身邊帶的隨從手里拿著藥箱。藥箱很大,看上去把需要的工具全都帶來了。

    聽到水易明的叫喚聲,水若曦謹慎地起身從屋子里走出來。走到眾人面前,她微微欠了欠身。抬頭,發(fā)現(xiàn)御王爺居然沒來,她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欣喜。

    “二小姐不必多禮!”司徒明朗客氣地說著,轉(zhuǎn)身對相爺拱了拱手傳達御王爺?shù)脑挘骸坝鯛敽荜P(guān)心二小姐臉上的傷,只是今日皇上召見,所以無法與司徒一同過來。王爺讓司徒轉(zhuǎn)告二小姐,若治療需要難買的藥材,御王府會鼎力支持!

    水若曦聽完一陣錯愣,隨即微微一笑又欠了欠身:“若曦謝謝司徒大人關(guān)心,謝謝御王爺關(guān)心。只是,若曦這張臉恐怕不那么容易……”

    司徒明朗隨和地笑笑,看上去對自己信心十足,他來不止是為了給御王爺找到答案,也是在證明自己的判斷。

    水易明只覺若曦一再推脫,原因是久居深山不太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理解,更多的是愧疚。陪笑著,他謙和地看著司徒明朗:“司徒大人,小女久居深山,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無礙!無礙!司徒只想讓二小姐快些以美麗的容顏見人。”司徒明朗說著,狡猾的目光在水若曦臉上打轉(zhuǎn)。

    要說水若蓮的美雅致,那水若曦這雙充滿內(nèi)涵的鳳眼就能打敗那種雅致,若真是恢復(fù)了原來的嬌容,相信必定是大美人。聽相爺說她可是跟花千蓉幾乎一模一樣,花千蓉的美東龍國可是人人皆知。

    迫切地想找到心中的答案,他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而,水易明早就發(fā)了話,也就不存在診斷時候的男女授受不清。

    比起司徒明朗,水易明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讓女兒快些好起來。第一次,第一次當(dāng)著大家的面拉著女兒的手,將她帶到亭子安置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搖椅上,并細心地用石頭卡住搖椅,讓椅子無法搖晃。

    水曦有些意外地看著水易明,乖巧地坐在搖椅躺下。司徒明朗則是滿意地看著水易明,這樣的坐姿勢可以很配合治療。畢竟,一會扎針的時候,他不敢保證疼痛是否會讓她不安?

    水若曦自覺地撈起袖子,在這種地方,不管什么病都會先要把脈。不過,早上吃下冷夜給的藥丸之后,她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身體內(nèi)力被壓抑,就連自己把脈都把不出任何問題。

    然,偏偏就是因為這樣,司徒明朗把脈之后臉色大變。緊盯著淡漠微笑的水若曦,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司徒大人,若曦身體是不是還有別的異樣?”水易明看著司徒明朗擔(dān)心地問道。

    “哦!沒什么!彼就矫骼时凰酌鞯脑捓噩F(xiàn)實,口氣極其淡定地問道:“二小姐是否會武功和內(nèi)力?”

    真像冷夜說的那樣司徒明朗不簡單,想必,他來此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自己的一切,水若曦一臉喪氣地長嘆一聲:“唉……”

    “二小姐為何嘆息?”司徒明朗好奇地問道。

    水若曦看看司徒明朗,又看看水易明,一臉惋惜道:“若曦的確習(xí)過武,可是兩個月前練功時候走過入魔,師傅幫若曦醫(yī)治過后。雖然傷勢是好了,可是內(nèi)力卻沒了。若曦已經(jīng)試過很多方法,卻都沒有特別好的恢復(fù)效果。”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震驚了。當(dāng)然,最震驚的是在身邊伺候的碧柔,就見她眼神中有那么地不信任看著水若曦。可是,她是知道的,司徒明朗的醫(yī)術(shù)堪稱勝過皇宮的任何御醫(yī)。

    水若曦偷偷瞄了碧柔一眼,看到碧柔臉色大變,又再緩緩說道:“師傅說過塵土之氣在于晨,這些日子,我?guī)缀趺刻於細獾煤茉纾M柚鴼庀⑿摒B(yǎng)可以恢復(fù)快些!

    “可是你沒做到!彼就矫骼室荒樛榈亟又f道,隨即又是一陣無奈地搖頭說了話:“二小姐,司徒認識很多武功修為比較高的高手,在內(nèi)力消失之后武功成了繡花枕頭,就算要恢復(fù)恐怕也不容易。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都能恢復(fù)得了,除非有些際遇。”

    水若曦聽完心里一陣高興,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既讓司徒明朗死了心,也讓花千陌有正大光明地知道這件事。

    她很想知道一旦自己軟弱,花千陌會怎么想?沒了內(nèi)力,可以讓那女人少了可以利用自己的理由。看來辦法見效了,如此她還真是欠了冷夜一個人情。

    “小姐,要不碧柔去宮里找皇后娘娘,看娘娘那里是否有恢復(fù)功力的靈丹妙藥?”聽到水若曦失去內(nèi)力的時候,碧柔心急萬分。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她們事隔幾個月才知道主子失去內(nèi)力的事,恐怕重罰是少不了的。

    水若曦搖頭,很是憂傷地說道:“不了,那么多年若曦都讓皇后姨娘操心,之所以沒告訴你們,就是怕讓皇后姨娘知道為若曦擔(dān)心。”

    “是。∵@些年若曦全靠皇后娘娘照顧,真不該讓她擔(dān)心了!彼酌髫摵芍畠旱脑,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別人不懂,可他卻聽得很清楚女兒是不想受到花千陌的庇護,對他來說可是件好事。

    惋惜之余,司徒明朗又恢復(fù)了剛才的信心,他可沒忘記今天的首要任務(wù)是為水若曦看臉。仔細地觀察她臉上的傷疤,他從診療箱里拿出一根細細的銀針,口氣溫柔地說道:“二小姐,司徒必須用銀針探探您的傷口,可能會有些痛!

    “司徒大人務(wù)必擔(dān)心,對練武的人來說一根銀針根本就沒什么?”水若曦緩緩地說著,把袖子往上撈了撈,雪白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道道礙眼的傷疤。
正文 第12章是真是假
    呼!

    驚呼聲不算高,但已經(jīng)足夠讓水若曦滿意。至少在司徒明朗面前,她做到了掩飾自己。

    司徒明朗眼神中閃過同情的一抹光芒,隨即將銀針小心翼翼地刺進傷疤部分的人皮面具。銀針沒有發(fā)黑,顯然是沒有中毒跡象,也就是說這是當(dāng)年落崖時候留下來,皮膚已經(jīng)完全死掉,復(fù)原是完全不可能了。

    再仔細檢查了這張臉,居然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失望,失望之余他又想起御王爺。看來,這次御王爺要傷心了。好不容易對女人有了那么一點沖動,那女人卻突然消失了。

    水若曦看著司徒明朗愁眉不展的面容,唉聲嘆氣地又開了口:“司徒大人,看來又要讓您白跑一趟了!

    司徒明朗靜靜地看著水若曦,哪怕剛才的言詞帶著推遲,此刻的口氣還是充滿了失望。如此,反倒讓他有種不甘心,且又無法充滿了無奈。

    銀針收進毛皮袋子,他又不死心地給她把了把脈,結(jié)果還是像原來一樣,并無半點奇跡出現(xiàn)。

    死心,徹底地死心,長嘆一聲,他看著水易明說道:“司徒無能,無法醫(yī)治二小姐的臉了!

    “唉……”剛才還抱著滿滿希望的水易明也跟著一聲嘆息,隨即一臉慈祥地看著女兒,口氣中充滿愧疚:“都怪我這個做爹的沒好好照顧若曦,不過我不會放棄為若曦治療的!

    司徒明朗明白地點點頭,看著水若曦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憂傷,他知道水易明的話讓她傷心了。仔細地想了想,他突然冒了一句:“相爺也不必太過失望,司徒聽說鬼醫(yī)醫(yī)術(shù)天下聞名,再多的疑難雜癥他都有辦法。若能找到鬼醫(yī),我相信二小姐的臉還是有希望的!

    “此話當(dāng)真!”水易明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心里琢磨著得想辦法把這個鬼醫(yī)找到。

    “鬼醫(yī)的醫(yī)術(shù)不容懷疑,只是要找到這個人恐怕沒那么容易。他行跡可以,仿若大海撈針。”司徒明朗很不想打擊水易明,可是為了這些話也不得不說。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相信他會出來的!彼酌饕琅f信心十足,看著水若曦眼底的愧疚有增無減。

    對上水易明的目光,水若曦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抹憂傷。撇過臉去,她的目光落在司徒明朗身上,一臉好奇地問道:“司徒大人可知鬼醫(yī)是何門何派?”

    “不知道,只知道他來自鬼谷!彼就矫骼什o隱瞞地說著,他也對這個鬼醫(yī)也很感興趣,只是鬼醫(yī)行蹤詭異,找了很多年都未曾找到。

    “鬼谷!”

    水若曦嘴里重復(fù)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嘴角往上一勾,淡淡地笑了。

    沒有人能看得出水若曦的笑,完全是因為這張臉將一切隱藏了,除非她的笑容弧度很大,否則完全看不出來。

    風(fēng),微微吹過,院子里彌漫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所有人都沒再說話,聞著花香,各自若有所思起來。

    這樣的結(jié)果估計只有慕容雪最高興,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連這點優(yōu)勢都沒了。如果真是那樣,司徒明朗這門親事就有可能黃,而若蓮就會成為東龍國的笑柄。

    半個時辰后水易決來了,他低聲在水易明耳邊說道:“相爺,楚公公來了!

    “哦!”水易明有些驚訝,抬頭,起身朝司徒明朗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司徒大人,楚公公來了,老朽失陪!”

    “想必是皇上有要事找相爺商量,相爺您先去忙。司徒再陪二小姐說說話,問問二小姐最近的情況如何?”司徒明朗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給相爺拱了拱手。

    相爺也還了個禮,反正府上有那么多丫頭,司徒明朗也是懂得分寸之人,便是帶著水易決和慕容雪走出亭子往前院走去。

    慕容雪那是一百個不放心,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水若曦,不甘卻又無奈地離開了。

    亭子里很安靜,水若曦不明白司徒明朗為何要留下?剛剛才放松的精神再次緊張,吩咐碧柔去倒茶,司徒明朗也吩咐隨從到亭子外候著。如此,亭子里就剩下他們兩人。

    風(fēng),依舊帶著花香的味道,只是這股味道已經(jīng)被某些氣氛所污染。水若曦很不喜歡這股味道,所以她先開了口:“司徒大人還想問什么?”

    “看來二小姐真不希望這張臉好起來?”司徒明朗試探性地問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水若曦的眼睛,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的信息。

    然,水若曦的眼眸平靜如水,就連說話的口氣都慢條斯理:“是沒希望,不是若曦信不過司徒大人的醫(yī)術(shù)。只是,若曦這張臉十年前就宣布毀了,即使找到你說的那個鬼醫(yī),也未必能治好若曦這張臉!

    司徒明朗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水若曦,任何女人被他這樣眼神盯著,多少會驚慌失措。而,這個女人卻是鎮(zhèn)定得讓他覺得慌張,甚至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有所隱瞞。

    水若曦覺得司徒明朗的眼睛貌似能看穿一切,如果換做別人,也許都慌得亂了手腳。不過,這個男人不僅是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魄力不同一般,就算是皇室之人也未必極得上幾分,難怪冷夜說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然,他跟起冷夜比起來又要遜色三分。因為,只有冷夜才能真正地?zé)o聲無息出現(xiàn),這點司徒明朗不一定做得到。

    沒多久,碧柔送上了上好的紅茶,這是她最快的速度,她是想聽他們說些什么?可是,端上茶的時候,他們都沉默了下來。

    一口,甘醇入桑,司徒明朗一臉享受地閉上眼睛。聞著花香,喝著茶,頓時讓他突然想些什么,饒有興趣地問道:“要是此處能有人撫琴該多好?”

    “可惜了,若曦的琴藝很是不能見人。司徒大人的琴藝想必不錯,碧柔把昨兒剛買回來的琴拿來。能聽到司徒大人的琴聲,可是若曦畢生榮幸!彼絷睾芸烀靼姿就矫骼收f著話是何用意,不給他任何說不的機會,直接把撫琴的事推到他身上。

    真一師太說過,琴聲可以表現(xiàn)出一個人的內(nèi)力。有武功和沒武功的人彈出的音律是有差別的,內(nèi)力強的人琴聲會渾厚不少。既然,司徒明朗給了她一個探知的機會,她又豈能放過。

    然,司徒明朗也不是傻子,她沒有推脫。琴送上來的時候,他很樂意起身移步坐在琴邊。

    修長的手指放在琴弦上,他抬頭看了水若曦,發(fā)現(xiàn)她來不及掩飾得意之色的那種慌張,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一笑,水若曦明白了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不好意地低下頭去。再次抬頭時,那飄渺的旋律已經(jīng)在亭子里回蕩,而她的眼底卻萌升一股失望。

    厲害!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像不是人!

    意識到低估司徒明朗,她心里那是一個勁的想抽自己。琴聲很好,可惜她早就沒了興趣。眼珠子一轉(zhuǎn)悠,她看著一旁的碧柔,故意大聲地吩咐道:“碧柔,時間不早了,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碧柔醒目地笑了笑,回話的聲音也很大:“小姐放心,李嬤嬤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好了,晚些就能出門!

    哐啷!

    琴聲突然被止住了,琴弦沒斷,可司徒明朗的表情看上去比斷弦更狼狽。有生以來他的琴聲向來只會聽到贊美,就算皇上也贊不絕口。而,今天他的琴聲成了耳邊風(fēng),吹過就之后連點渣都沒留下,讓他小小的自尊心嚴重受創(chuàng)。

    “不好意思,司徒大人打擾了您的雅興!彼絷貪M臉愧疚地道歉,心里卻在偷笑。因為她看到他剛才那張豬肝臉,恐怕以后他都不會想在自己面前顯擺琴藝了。

    司徒明朗意識到是自己失態(tài),立即換上溫文爾雅的笑站了起來:“沒事,既然二小姐還有事要辦,那司徒明朗告辭了!”

    水若曦很滿意這樣的答案,面帶笑容地欠了欠身,看向碧柔吩咐道:“司徒大人莫要生氣,您可是大姐的未婚夫婿,要是停留太久,若曦不好向大夫人交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司徒明朗算是理解水若曦讓自己離開的借口,恭敬地點了點頭,沒做多說帶著隨從走出亭子,頭也不回地出了蘭院。

    哼哼!

    水若曦已經(jīng)按耐不住心中的高興,嘴角大幅度的勾起,放聲的笑了起來。

    司徒明朗剛出蘭院沒幾步,水若曦的笑聲在耳邊回蕩,他突然止住步子回頭看了一下,原本難看的臉變得更黑,邁著大步快速離開相爺府。

    “小姐,您的內(nèi)力真的消失了嗎?”碧柔將司徒明朗送到院子門口就返回來了,她迫不及待地想求證這件事的真假。

    唉……

    水若曦長長地嘆了口氣,笑容換成了憂慮。坐下身,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口,她口氣無力地說道:“真的!本來還不想讓別人知道,可是司徒大人醫(yī)術(shù)精湛,我是不可能瞞過他眼睛的。”
正文 第13章麒麟玉佩
    碧柔當(dāng)然知道司徒明朗是不容任何人否認的,有時候皇后娘娘犯些毛病御醫(yī)束手無策的時候,他便是能及時解決問題。

    沉默,水若曦不再說話,若有所思地喝著茶。今天的一舉兩得,不知道會換來什么更新鮮的東西?

    她不知道,不知道花千陌還會搞出什么事來。她總覺得花千陌應(yīng)了花千蓉的要求請真一師太過來教自己的武功沒那么簡單,不然真一師太不會以死來擺脫自己。也許,真一師太怕有一天會連累自己。

    唉……

    長嘆一聲,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亭子,進了屋子關(guān)上了房門。

    “小姐,下午您要不要出去走走?”門外已經(jīng)不是碧柔的聲音,而是一直在忙著收拾院子的敏兒。

    水若曦的直覺是敏銳的,她知道這個時候碧柔肯定已經(jīng)進宮。至于敏兒這樣建議,也只是為了給碧柔制造離開的時間。這樣的伎倆以前也用過,只是以前在古剎庵,她覺得無所謂?涩F(xiàn)在,很多事情她都必須警覺起來。

    “好!”她冷冷地應(yīng)了一聲,又繼續(xù)說道:“午膳晚些再吃,我要休息一下,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是!”敏兒應(yīng)聲便離開了。

    呼!

    水若曦長長地吸了口氣,躺在床上整個人總算是放松下來。可,不到一會胸口卻傳來陣陣刺痛。眉頭微微一皺,右手把著左手的脈搏,明顯感覺剛才被壓抑出來的內(nèi)力在慢慢呈現(xiàn)。

    撲哧!

    身體往前一傾,她口里吐出一口黑血。

    有毒?

    不!

    不應(yīng)該才是,正否認這一想法,她又是兩口黑血吐在了被單上。

    喘著大氣,她吃力地坐起身盤腿調(diào)息,胸口那陣刺痛漸漸消失,隨即一種清涼的感覺在血液里循環(huán),就像身體被換了氣一般地舒服。

    奇跡,簡直就是奇跡,她居然沖破了身體的兩處重要穴道,也就是說她的內(nèi)力增長了,而且還是離譜地增長。

    “怎么樣?感覺如何?”一道身影在窗邊劃過,等水若曦抬頭的時候,冷夜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上。

    水若曦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畢竟一時間沖破穴道也是很費勁的事。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冷夜已經(jīng)拿起了她的一只手。

    “別說話,你才剛剛沖開穴道,現(xiàn)在你需要好好調(diào)息,按照我說的去做。”冷夜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懷,而且還不是假象。

    水若曦居然聽話地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閉上眼,耳邊響起冷夜富有磁性的聲音,她按照他說的方法開始調(diào)養(yǎng)生息。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差不多兩個時辰后,就見水若曦再次睜開了眼睛。而,此時她全身濕透,臉上因為身體中散發(fā)出來的熱量漲得滿臉通紅。

    冷夜很滿意地看著水若曦的蛻變,相信這次的內(nèi)力增加一定能讓她強大不少。他需要強大的人,特別是女人,一個能夠待自己身邊,可以分擔(dān)憂慮的女人。

    而她,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女人,一個不知道花千陌善良背后狠毒的女人。只有讓她強大,等她知道真相才能更好地反擊。

    “謝謝!”這是水若曦能開口說話的第一句,不管他的目地如何,他的卻讓她突然間強大了不少。就憑這些,她都必須感謝他。

    “不,不!”冷夜嘴角抿笑,搖頭,他伸手撫摸著她發(fā)燙的小臉。隔著一層人皮面具,手心還是能感覺到那股滾燙。

    水若曦眉頭皺起,認真地看著這個神秘的男人問道:“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崩湟褂檬植敛了旖堑暮谘,又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放在床上:“每天清晨服下一顆,一個月之后你的內(nèi)力會增長十年。”

    十年?

    水若曦驚訝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拿著小瓷瓶。要知道,她沒有小說中說到的那種穿越后的奇跡,吃上什么大丹能多少上百年的內(nèi)力。她現(xiàn)在身體里的內(nèi)力,可是一點一滴修來的,用了時間,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挫敗和痛苦修來的。

    難道,她際遇是要遇上這個男人之后才會發(fā)生嗎?

    她很問點什么?

    然,抬頭見,屋子里已經(jīng)沒了冷夜的身影。這可是白天,相爺府的守衛(wèi)雖然不是東龍國頂級高手,武功也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她不得不相信現(xiàn)實,像冷夜這樣的高手沒有所謂的白天黑夜,他喜歡便是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敏兒隱約聽到了屋子里有說話的聲音,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這才敲了敲門。

    “進來吧!”水若曦把瓷瓶收進了衣服里,手里捂著胸口,故作虛弱地靠在了枕頭上,在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隨即那原本通紅的臉變得蒼白。

    進門,敏兒聞到一股血腥味道快速地跑到主子床前。眼見,主子的被單和衣服上都被黑血污濁,她急切地問道:“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水若曦早在敏兒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想到了應(yīng)對,揉了揉胸口,吃力地睜開眼睛說道:“看來,下午無法出門了。剛才我試著運氣,想讓內(nèi)力恢復(fù)快些。沒想,卻是讓傷勢更重了!

    “主……主子……”敏兒被嚇壞了,要是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幾個都別想活命。

    水若曦嘆了口氣,看向敏兒微微一笑道:“讓李嬤嬤給我準(zhǔn)備熱水,我想沐浴,一會給我送些藥膳過來,我吃點東西要睡上一覺!

    “是是是!敏兒馬上就去,小姐,您可千萬別再這樣逼自己,要是您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幾個的命也都沒了!毙募敝,敏兒破口而出內(nèi)心的惶恐,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相比之下,若是碧柔遇到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想敏兒這般激動,水若曦慶幸那丫頭已經(jīng)進了宮。不過,看到身上和被單上的黑血,她突然想到什么,眉頭又是微微一皺說道:“起來吧,我沒那么柔弱,快些讓李嬤嬤把熱水送進來。你去給我煮藥膳,沐浴之后我要吃飯休息。”

    “是!是!”敏兒根本沒法從惶恐中清醒,彎著腰退出了屋子。

    不到一會兒功夫,李嬤嬤準(zhǔn)備好芳香的玫瑰浴桶。水若曦揮了揮手,李嬤嬤老實地退了出去。

    然,她并未馬上脫了衣服泡了進去,而是把被子扔進浴桶,沒脫衣服坐進浴桶。

    熱水,漸漸地褪去了衣服和被單上的黑血。她滿意地吸了口氣,又用力搓了搓那些帶血的地方,看到完全干凈之后,就聽她大聲喊道:“李嬤嬤,再端一個放了熱水的浴桶進來!

    “是!”李嬤嬤沒有多問,剛開才看敏兒臉色大變地沖屋子,她便意識到肯定有要事發(fā)生。只是,還未來得及問敏兒發(fā)生了什么事?敏兒便讓她快速給主子準(zhǔn)備熱水,人就往廚房的地方去了。

    聽到命令趕緊去廚房,吩咐廚房的下人把熱水送了過來。她和幾位丫頭將木桶抬進屋子,看到主子居然把被子泡在浴桶,連衣服都沒穿坐在里面。

    揮了揮手,其他的幾位丫頭都退了出去,她才忍不住好奇看向主子:“小姐,您這是……”

    “沒事,剛才身體受了傷,我只是想讓身體的熱量稍微高點。想不到這種方法真有效,現(xiàn)在我總算可以脫下衣服沐浴了!闭f著,水若曦從浴桶里站了出來,吩咐李嬤嬤為她拿衣服過來,便是乘機脫了衣服走進另一個浴桶中坐了下來。

    把換洗的衣服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李嬤嬤看到主子比起之前的那張蒼白小臉,現(xiàn)在的卻紅潤了不少,這也讓她沒有任何懷疑。

    水若曦心里很清楚,李嬤嬤老了,反應(yīng)比十年前可是遲鈍不少。這點是不容改變的,所以在她看來三人之中最厲害的還是碧柔。那丫頭的武功表面上看很花拳繡腿,其實她心里清楚這丫頭跟著自己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不錯的武功底子。

    “小姐,還需要老奴做些什么嗎?”李嬤嬤恭恭敬敬地弓著腰小聲地問道。

    “不了,我已經(jīng)吩咐敏兒給我燉了藥膳,吃下之后我就要休息,今晚的晚膳直接送進來。一會你跟敏兒準(zhǔn)備一下,明早我們?nèi)ヌ旄畯R上香;貋砟敲淳,我們也該出去走走了,聽說龍城的繁華很美!彼絷鼐従彽亻]上眼睛,享受著玫瑰花香。

    玫瑰,美麗帶刺的生物,釋放著迷人的花香,卻讓人不敢太過接近。

    她就喜歡這張花,以前喜歡,現(xiàn)在更喜歡。現(xiàn)在擁有了花園,這讓她心底有種特別的滿足感。有錢人的日子就是好,可是比以前在槍林彈雨中掙錢要舒服多了。

    放松,熱水讓她舒服地閉目養(yǎng)神,想必花千陌能享受的沐浴比她要更現(xiàn)在更舒服。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可以享受一下,應(yīng)該也是件很高興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她需要好好想想,睜開眼目光落在胸前的玉佩上。玉佩上雕刻著一頭兇狠的麒麟,張牙舞爪,紫色巧雕讓那雙凸起的雙眼迥然有神,這只麒麟看上去栩栩如生。
正文 第14章可怕的眼神
    對上麒麟的眼睛,水若曦身體為之一振,仿佛被一股強大的電流電了一下,讓她腦子里變得極度清醒,趕緊從浴桶里走了出來。

    看來,這不是簡單的玉佩,也許自己真正的際遇就在玉佩的秘密之中。只是,玉佩掛在胸前早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能有更好的隱藏方法多好。

    想著,她迅速地穿上衣服,將玉佩塞進衣服里。腦子里不停轉(zhuǎn)悠著,她想到了很多武俠小說中出現(xiàn)的場景。比如,很多的寶貝可以借著月光強大起來,特別是圓月之夜的月光,仿佛某種特殊的魔力,也許她該找機會試試。不過,肯定不能在這個院子。

    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她激動的用拳頭拍打著墻壁。而,此時敏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小姐,您需要的藥膳已經(jīng)好了。”

    “進來吧!”水若曦緩緩地走到桌子面前坐下,門開了,敏兒小心翼翼地將做好的藥膳送了上來。

    “小姐,這些都是按照您上次給的方子做的,主子還需要什么嗎?”敏兒看了一眼桌上的藥膳,其實就是素膳,里面放了些主子開出的一些房子。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吩咐了李嬤嬤晚膳晚些送進來,一會我就睡了,你也不必再進來收拾碗筷!彼絷卣f完,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著素食。

    饑餓,因為在提升內(nèi)力的同時,身體消耗得很大。除了餓之外,她也很疲憊,只想盡快吃飽好好睡上一覺。

    ……

    天,剛黑下來的時候,碧柔從宮里回來了。憂心忡忡地看著水若曦禁閉的屋門,許久都沒有離開。

    “怎么了?”敏兒走到碧柔身邊小聲地問道。

    “娘娘說,小姐失了內(nèi)功也許只是假象,讓我們以后注意些!北倘嵝÷暤卣f著,美麗的眸子被陰森覆蓋,看上去往日那個溫柔女仆,有股殺手的氣息。

    敏兒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這才又開了口:“主子這次不像裝的,司徒大人的醫(yī)術(shù)天下皆知,他沒理由判斷錯誤。而且……”

    “而且什么?”碧柔壓下眸子中的寒氣,口氣溫柔地問道。

    “而且,司徒大人離開之后,小姐試著恢復(fù)內(nèi)力,卻是受了不小內(nèi)傷,吐得一身都是黑血。小姐沐浴用了午膳之后,便是睡到現(xiàn)在都未起身!泵魞簩⑺就矫骼孰x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碧柔聽,而,聽出碧柔嘴里并未有太多皇后娘娘的怪罪,她提在半空的心也放了下來。

    “哦!”碧柔口氣中帶著驚訝,此時,完全呈現(xiàn)出來,三人的首領(lǐng)就是她,這些年都隱藏得很好,讓水若曦以為是李嬤嬤而已。

    然,碧柔的想法有些過于天真,像水若曦這種天生偵探頭腦的人,怎么會看不出其中的古怪,只是還沒到時間拆穿她罷了。

    “你看,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讓她起來吃點東西?”敏兒有些擔(dān)心地說著,一個下午沒敢進去怕驚擾小姐,畢竟下午真的把她嚇壞了。

    碧柔看看天,時辰也差不多了。如此,她便是緩緩地走到門前敲了幾下,然后習(xí)慣性把耳朵貼在門上。

    水若曦在她們說話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雖然聲音很小,可是這座院子實在太過安靜,像她這樣驚醒的人,只要稍微有些風(fēng)吹草動她都能聽到。

    “進來吧!”坐起身,她看到門被推開,碧柔帶著小敏出現(xiàn)在眼前。

    速度還真快,也不知道花千陌知道自己的內(nèi)力盡失會作何敢想?不過,看到碧柔安然無恙地走到眼前,她注定要失望了。

    “小姐,您的身體好些了嗎?”碧柔用那溫柔的聲音問道,目光大膽地在水若曦臉上打轉(zhuǎn)。

    而,花千陌早就封住了幾處穴道,此刻的臉色比白天稍微好些,不過也可以讓她們看到自己的虛弱。扶著床站起身,她看著碧柔的目光滲透出一絲寒光。

    碧柔身體微微一震,膽怯地低下頭去,不知道為什么水若曦這樣的目光總讓她心驚肉跳?

    這是一種威嚴,像……像皇后娘娘母儀天下的威嚴,這樣的威嚴是誰都會從內(nèi)心升起恐懼感。

    “碧柔,你進宮了?”水若曦說話的口氣很是輕松,目光中又增多了一絲陰寒之氣。

    碧柔知道什么都瞞不過水若曦,索性老老實實點頭說道:“是的!碧柔害怕小姐身體還會出什么狀況,您也知道,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我們?nèi)齻都會沒命!

    水若曦抬起纖細的手臂,敏兒上前扶著她走到外面屋子的椅子上坐下。李嬤嬤從門口走進來,為她倒上一杯熱茶。喝上一口,她覺得身體暢爽了許多。

    李嬤嬤和敏兒都小心地在旁邊伺候的,論膽量她們都沒碧柔膽大,也深知沒有腦子沒有碧柔靈活。很多時候,她們都只是聽命,或者看著碧柔做出什么大膽的動作。

    撲通!

    三人吃驚地看到碧柔跪在地上,進門前還是一臉陰森的臉,剛才是一臉溫柔的笑,而現(xiàn)在她馬上淚水蜂擁。挪動著膝蓋跪到了水若曦腳邊,可憐巴巴地說道:“小姐,碧柔知錯了,愿意受小姐懲罰。碧柔只求小姐別把碧柔趕回去,不然皇后娘娘肯定不會放過碧柔的!

    水若曦不得不佩服碧柔的演技,可惜,這個時代沒有導(dǎo)演,沒有電視,否則這個女人或許還能拿個什么大獎回來。

    又喝了一口茶,她盯著虛偽的臉,心里清楚如果碧柔被趕走,花千陌肯定還會派人過來。到時候,她未必能把握住新人的脾氣和做事風(fēng)格。與其這樣,還不如別冒這個險。

    “小姐,小姐您別怪碧柔,碧柔只是想在皇后娘娘那位小姐找到更好的療傷藥,能讓小姐身體快些復(fù)原!笨吹奖倘嵴f著話,敏兒總算反應(yīng)過來,拉著李嬤嬤都跪下來給碧柔求情。

    花若曦靜靜地喝著茶,她陰寒的眸子換上了一抹笑意。不過,這笑可比剛才的陰寒之氣更讓她們覺得害怕。

    靜,格外的安靜,大門敞開著,一陣冷風(fēng)吹來,跪在地上的三個人從默契地打了個大大的寒顫。隨即是埋頭,靜靜地聽著風(fēng)聲,等待著水若曦開口說話。

    水若曦偏偏不說話,感受著清涼的風(fēng),喝著香氣彌漫的茶。此刻的她無比平靜,要是連身邊的丫頭都治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

    然,這樣的平靜很快被打破了。只見,院子門口出現(xiàn)了水易明的身影,身邊帶著慕容雪,還有水易決和水若靈。

    聽到腳步聲,水若曦眉頭微微一皺抬了抬手:“都起來吧!讓外人看到還以為我這個主子虐待了你們這些下人,不過,以后你們要進宮可以先跟我說。除了水易明,皇后姨娘是我唯一親人!

    “是!”碧柔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反對。

    如此,三人站起身走出門口。而,正巧碰到水易明帶著一行人走到了門口。上前,三人微微欠了欠身。

    “都去忙吧!”水易明揮了揮手,他對這三個下人向來沒好感,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她們是水千陌的人。

    水若曦摸摸蒼白的臉,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水易明來做什么?不過,礙于身份,她還是恭恭敬敬地起身迎接。畢竟,她還是這具軀體的骨肉,花千蓉死的時候說過,讓她別恨這個身不由己的男人。

    “若曦,你的臉色看上去很差。”水易明進門就看到滿臉蒼白的女人,眉頭漸漸皺起,有些擔(dān)心起來。

    水若曦欠了欠身,看了一眼水若靈,這才開口說道:“謝謝爹爹關(guān)心,若曦只是太急于求成才傷了自己!

    “唉……都是爹不好,沒能好好照顧你。你都回來幾天了,也沒過來看望過幾次!彼酌饔质且荒樧载(zé),每次看到若曦,他心里總會想起花千蓉。若曦回來那么多天,他幾乎每天都夢到花千蓉那雙失望的雙眸。

    慕容雪也覺得奇怪,白天的時候還看到她臉色極好。只是一個下午的功夫,怎么會白成了這樣?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都必須負荷著相爺?shù)脑挘骸笆前!相爺,也是我這個大娘不夠細心,看看這孩子的臉。”

    這不是關(guān)心,而是諷刺。在水若曦看來就是這樣,慕容雪這樣心機夠重的女人,永遠都不會對敵人好心。就算裝,都覺得那么勉強,那么地讓人覺得可笑。

    在這種陰謀多余牛毛的相府大院,偽裝是必須的。她也不例外,所以嘴上自然跟著一陣感激:“謝謝大娘關(guān)心,若曦這張臉恐怕沒希望了。最近身子也不太好,剛才還跟丫頭們說明兒去天府廟上香。”

    “也好!也好!”水易明聽說若曦明天要去上香,才想到若曦回來幾天,除了皇宮就沒出過家門?匆谎酃郧傻乃綮`,他拉著水若靈的手放在若曦手上:“若曦,這是你決叔的女兒,也是你的堂妹水若靈。若靈也是剛剛回來,爹看你跟其他姐妹說不到一塊,希望她能給你做個伴,你可要好好照顧這個妹妹,你決叔就這么一個女兒!

    “爹爹放心,若曦會好好照顧妹妹的!彼絷刈匀皇謽芬,只是她沒想到那么快若靈就被擺了出來,這對若靈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正文 第15章水易明的決定
    “那……靈兒明兒能不能陪二姐一起去上香?”水若靈借機說道,她也想明目張膽地出相府走走。而不是每次都像做賊一樣,在她看來這樣的暴露,卻讓她有更多機會去了解這個師姐。

    唉……

    沉浮,誰都會有;危險,隨時都可以遇到。她早已過怕了那種藏頭藏尾的生活,現(xiàn)在能名正言順地被水家接受,對她來說等于家的包容,可以帶著爹身邊,對她來說就是幸福。

    水若曦一眼看穿若靈的心思,雖然不知道這丫頭的血海深仇是什么?可是,她是體會過山中的清苦,這不是普通的孩子能受得了的。若靈挺過來了,而且還是在真一師太嚴肅冷酷的調(diào)教下。

    她一臉微笑地拍拍若靈的手,溫柔地點了點頭:“好!明兒早上我讓敏兒去叫你!

    “好好!易決,這下你放心了吧?這樣若靈就不會太孤獨了。”水易明看著堂弟,臉上浮現(xiàn)出釋懷的笑。

    水易決笑了,跟水易明一樣釋懷的笑?粗鴿M足的若靈,心里不知道有說不出來的高興。

    水若曦也笑了,給了水易決一個放心的笑。樂呵呵地拉著若靈,只希望自己身上的危險不會害了她。

    “若曦,今天爹進宮去見皇上的時候,跟皇上說起了鬼醫(yī)的事,皇上答應(yīng)爹會千方百計地將鬼醫(yī)找出來!彼酌髋d奮不已地說著這件好事,不管未來這個女兒會不會跟自己成為敵人,他都希望為花千蓉的孩子做些什么?

    水若曦感激地看著水易明,說話的口氣卻是依舊平靜:“若曦又讓爹爹操心了。”

    眼見水易明一臉滿足地看著若曦,慕容雪臉上浮現(xiàn)出妒忌。不想再繼續(xù)看下去,她亮起了嗓門:“相爺,您看這時辰也不早了,明兒若曦和若靈還要去上香,而且您都還未用膳,不如……”

    水若曦這才意識到水易明身上還穿著朝服,看來從宮里回來之后他就忙著到這邊說這個好消息。這個看似關(guān)心自己的爹,也許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關(guān)心自己。至少,現(xiàn)在看來她并未找出爹排斥自己的理由。

    水易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的卻是餓了。又是一些寒蟬,就見他帶著人離開了蘭院。

    風(fēng),不再是微微吹來,而是變得有些刺骨。吹動著院子里的樹葉和花,月光下能清楚的看到樹葉和花瓣被風(fēng)卷得在半空飛中,勾勒出一副畫卷,凄涼中帶著莫名的美。

    午夜,白天睡夠的水若曦已經(jīng)無法入眠,坐在房梁上看著美麗的花瓣舞。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傳穿梭在庭院之中,她的目光無法再從身影離開,經(jīng)跟著人影追了出去。

    此刻,水易明對付完慕容雪的糾纏只身來到了香院。一個美麗的身影滿臉溫柔地迎了上來,挽著他的手走進香院。

    香院,顧名思義因為香氣而來。只是,在外人看來這樣的香氣,對于有些人來說就是毒氣。比如說當(dāng)年突然死去的落姨娘,也只有關(guān)蜜兒這樣花街出生的女人,才會沒那么畏懼。

    不過,聽說水易明剛把她娶回來的時候,她還是每晚噩夢連連,直到水易明請了天府廟的師傅做法,才讓她漸漸安靜地住了下來。

    深愛著男人的寵愛,這是無數(shù)女人都想得到的,同樣也包括當(dāng)年的花千蓉。只可惜,花千蓉沒能得到太多,水易明將對她的溫柔轉(zhuǎn)移到了這個長相相似的關(guān)蜜兒身上,算是延續(xù)水易明心中那份未能被滿足的情感。

    一道身影從房頂劃過,那是水若曦。她一直好奇關(guān)姨娘除了長相跟花千蓉相似,還有什么值得水易明迷戀的地方。跟隨著影子,她來到了里面屋子的墻角下蹲了下來。

    “相爺,這些年您的臉色都不太好!标P(guān)姨娘為相爺脫下外衣,眼神中浮現(xiàn)出一抹擔(dān)憂。

    水易明坐下身來,關(guān)姨娘給他端上一杯茶,又貼心地站在身后用熟練的受罰給他捏著肩膀,讓他緊繃的身體緩緩地舒展看來?吭谔刂频难蚱|子上,他長長地嘆著氣。這是他這些天最長做的一件事,宮里的事讓他煩憂,家里的事也讓他頭疼。

    “相爺,有什么話不如跟蜜兒說說。蜜兒雖然不懂國家大事,家長里短還是可以給相爺出點主意的!标P(guān)姨娘那雙精明的眼睛眨了眨,輕輕地在相爺耳邊吹著溫柔的風(fēng)。

    床頭風(fēng),床頭風(fēng)也就這樣吹起來的吧?

    蹲在窗外看著關(guān)蜜兒的水若曦心里想著,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

    相爺?shù)拇笫肿プ×岁P(guān)姨娘白嫩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撫摸著這張臉,他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花千蓉的容貌。失神地看著她,他的心陣陣悸動。

    關(guān)姨娘出生是城里花雨閣的花魁,琴棋書畫自己都精,柔情似水更是讓男人為之消魂。對付男人她是有一套的,看到水易明一臉疲憊,她將臉貼在他的臉上,她柔軟身體就像條可以侵蝕人思想的花蛇,開聲請語呢喃道:“相爺,您太累了,讓蜜兒伺候您休息吧?”

    而,水易明不僅沒被這好聽的聲音迷惑,反倒突然間睜開眼睛,那雙迥然有神的雙眸閃過一道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見,他拿開關(guān)姨娘柔軟的手,認真地看著她問道:“你說我該拿若曦怎么辦?你也知道大夫人對她一直充滿敵意,若蓮也不喜歡她。若嫣總是不愛說話,俊賢更是怕大夫人的威嚴,更是不敢接近。唉……好好的一個家,為什么一定要分幫分派?”

    提到家事,他一臉消沉,似乎這一切比公事更讓他頭疼。他不能告訴關(guān)姨娘對若曦的愛是因為花千蓉,女人的妒忌是很可怕的。特別是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懷里,發(fā)現(xiàn)男人在想別的女人,這是女人無法容忍的,這點他心里很清楚。

    關(guān)姨娘曖昧一笑,手不老實地撫摸著水易明的胸膛,想了想說道:“相爺不必擔(dān)心,蜜兒看若曦不是那種柔軟的姑娘。我相信她的頭腦,絕對比府上的其他兩位小姐更精明!

    “唉……”水易明聽完更是搖頭,拿開關(guān)姨娘的手。站起身,背著手來回地踱著步子,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嘴上無奈地說道:“我就是擔(dān)心若曦的性格,簡直跟她娘一模一樣,有時候就是過于冷靜,過于地不掙不多。若蓮總喜歡惹事,大夫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這樣遲早要出亂子!

    關(guān)姨娘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水易明說得一點都沒錯。除了水易明,水若蓮那是誰都敢惹的,好幾次她都是了虧。而且,水若蓮還是得理不饒人的女人,總是出言侮辱,根本就沒把她這個姨娘放在眼里。

    想著,她咬了咬牙,眼神中滲出陣陣恨意,看著水易明冷冷地說道:“反正若蓮很快就要嫁到司徒家,相爺您要考慮的不是若蓮,而是俊賢!

    水俊賢!

    水若曦聽著這個名字,才意識到差點忘記了水家唯一的命脈。要是換做其他家里,一個唯一的男丁,那可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雨得雨的角色?墒,她這個弟弟卻可悲之極,從小便是活著大夫人的冷眼之中。

    屋子里,水易明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若不是當(dāng)年沒有合適的人選,他是絕對不會把俊賢給慕容雪。但是,既然都已經(jīng)給了她,很多事情他就不好出面再管那么多。

    只見,關(guān)姨娘眼珠子一陣轉(zhuǎn)悠,突然間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陣奸詐的笑。不過,那只是曇花一現(xiàn),當(dāng)看向水易明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剛才的憂慮,并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相爺,其實您……”

    欲言又止,水易明自然知道關(guān)姨娘有所顧忌,不再踱步子他坐在椅子上,一把將她再次攬入懷里,眼神溫柔地看著她美麗的容顏道:“說吧!也許你能給我出個好主意!

    “蜜兒若是說錯了,相爺可不能生氣。”關(guān)姨娘扭捏著身子,賣關(guān)子是對付男人最簡單的辦法。

    “嗯!我不生氣!彼酌髯プ£P(guān)姨娘的手許許諾。

    關(guān)姨娘歪著腦袋看著水易明,臉上呈現(xiàn)出害怕地說道:“蜜兒覺得俊賢都已經(jīng)成人,不能總被若蓮壓著,他是個男人,若在這樣壓抑下去,恐怕……”

    后面的話沒說,水易明明白關(guān)姨娘的意思,這也是他擔(dān)心的。俊賢琴棋書畫都沒問題,就是膽子小得不像個男人。膽子是需要練出來的,可是面對著大夫人的壓迫,若蓮的瞧不起,這孩子永遠都強大不起來。

    突然間意識到關(guān)姨娘要說什么,他驚訝不已地看著關(guān)姨娘:“你是說?”

    “嗯!”關(guān)姨娘會意地點點頭,這就是她喜歡水易明的原因,他的聰明睿智,那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比擬的。

    水易明又仔細地想了想,覺得關(guān)姨娘這個提議真的不錯,不覺贊賞地在她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笑著說道:“好!俊賢的武功一般,我請了幾個武藝老師,老師們都說他總被什么壓抑著沒有突破,應(yīng)該心里壓力太大的緣故。若曦雖然脾氣有些奇怪,但她不會去欺壓下人。雖然那張臉有些讓人冷些,可那孩子的心是熱的,也許俊賢能跟著她會讓那孩子成長快些!
正文 第16章她真是個殺手
    水若曦想不到關(guān)姨娘會為自己說話,要知道慕容雪身邊沒了水俊賢,就等于斷了那女人的后路,等水若蓮出嫁之后,恐怕女人的大權(quán)就會動搖。到時候,這兩個姨娘自然坐收漁翁之利,而好處最多的自然是這位關(guān)姨娘。若是再過些日子,她能給水易明剩下個兒子,主母的位置非她莫屬了。

    厲害!

    她心里稱贊著這位美貌與智慧都擁有的女人,只要打垮慕容雪,那她什么都有了。接下來的場景少兒不宜,她也不再繼續(xù)停留。心里想著水易明這么做之后,慕容雪那種臉會黑成什么樣?

    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既然關(guān)姨娘想借著自己往上爬,那她就成全這個女人,反正對自己有益無害,看來相府要開始內(nèi)亂了。

    亂了好!亂了好,亂了她才更加有機會蒙蔽花千陌的眼睛,反正花千陌真正要對付的就是水易明,袖手旁觀的好處就是可以把一切看得更清楚,到時候就能找到殺害花千蓉的真兇。

    夜色彌漫著重重神秘,房梁上的黑影漸漸消失。寂靜的相爺府,長長的走廊上偶爾能看到幾個丫頭走過,守衛(wèi)門穿著盔甲在院子里來回地巡視。一路上看到的守衛(wèi),讓水若曦她想起了那個叫冷夜的男人。

    這夜,她注定無法入眠,因為冷夜的神秘和吸引,也因為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要開始。

    ……

    清晨的第一道光芒照射在窗戶上,第一次,水若曦沒有像往日那般早早起身。疲憊的她很晚才入眠,加上身體的內(nèi)力在循環(huán),讓她起來的身后渾身疼痛,骨頭就像剛剛被人松過,有那么一絲痛,卻也有那么一絲爽。

    咚咚咚!

    沒等水若曦坐起身,敲門聲響了起來,她突然記得今天要去天府廟上香。既然都已經(jīng)說了,而且還是第一次跟若靈出門,她可不好意思說不去。

    唉……

    夜貓子真是不好當(dāng),昨晚都沒去看少兒不宜的場景,回來卻是美夢連連,而且夢中的男主卻是冷夜,難怪現(xiàn)在一身酸痛。

    唉……

    春夢害死人。

    “進來吧!”懶洋洋地應(yīng)了一聲,她緩緩地坐起身。

    門被推來了,李嬤嬤端著洗臉?biāo)吡诉M來。看到小姐下床,她快步走過去給小姐穿上衣服,細心地伺候著。

    敏兒也進來了,她每天都會來給水若曦梳頭,一切都照著往日的程序進行著。經(jīng)過昨天,敏兒和李嬤嬤都不敢多說話,怕說錯什么會受到懲罰。

    這樣的氣氛讓水若曦很不滿意,看著鏡子里的敏兒,她微笑著說道:“今天怎么都不說話了,怕說錯什么我會罰你們嗎?”

    “不……不是的!”敏兒慌張地搖搖頭,剛想要解釋什么,又聽水若曦開了口。

    “其實,你們不必那么怕我,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也不喜歡這種拘謹?shù)纳罘绞!彼絷氐脑捲频L(fēng)輕,臉上帶著微笑,沒有嗜血的那種可怕,只是淡淡的微笑。

    李嬤嬤和敏兒對視一眼,都明白水若曦這話是什么意思?對于她們來說皇后娘娘得罪不起,眼前這個脾氣怪異的主子也得罪不起。

    從鏡子里觀察著兩人臉上的表情,水若曦又開了口:“算了,很多時候你們也只是身不由己。早膳準(zhǔn)備好了嗎?今兒起身晚了許多,李嬤嬤你去請若靈小姐過來一起用早膳!

    “是!”李嬤嬤聽話地端著水盆子走了出去。

    而,當(dāng)兩人的目光看到李嬤嬤離開院子,下一刻敏兒已經(jīng)跪倒在水若曦面前磕起了頭:“小姐,敏兒不想背叛您,可是敏兒身不由己。敏兒心里真的很感謝小姐,在跟您之前敏兒總是過著被欺壓的日子,可是跟著您,您從來不責(zé)罰敏兒,哪怕知道敏兒總是給皇后娘娘通風(fēng)報信。”

    “起來吧!”水若曦小心翼翼地扶起敏兒,她不想被碧柔發(fā)現(xiàn)什么,小聲地說道:“你這么說就不怕碧柔殺了你?”

    “怕!很怕,她的目光很多時候都布滿了殺氣!泵魞貉柿搜士谒,腦海里浮現(xiàn)出碧柔兇狠的樣子,拿起梳子的手在抖。

    水若曦是萬萬沒想到敏兒居然如此恐懼碧柔,把敏兒剛才說過的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一個念頭讓她眼睛變得明亮:“她真是個殺手!”

    哐啷!

    梳子落地,敏兒木訥地看著鏡子里的小姐,緊張地再看看門口方向,沒看到碧柔,這才狠狠地抽了口氣。

    “別怕!她不會傷害你的,因為她還想你和李嬤嬤幫她完成任務(wù)!彼絷貜澭鼡炱鸬厣系氖嶙,把梳子塞在她手里,滿臉微笑地安慰著,示意她繼續(xù)給自己梳頭。

    敏兒膽怯地又咽了咽口水,抖動著手為小姐梳著頭,目光卻無法從門口的地方轉(zhuǎn)移。她很害怕碧柔會突然間冒出來,暴露了碧柔的身份,無疑也是能要她性命的事。

    “不要緊張,只要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她動你的。”水若曦再次拽住了敏兒的手,這丫頭永遠都做不到像碧柔那般遇事不驚,這也是她輸給碧柔的地方。

    敏兒收回目光點點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早就有了決定。只是,看著小姐如今連內(nèi)力都沒了,多少讓她有種不安。

    “有些東西不一定需要武功來解決,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從鏡子里看出敏兒眼神中的矛盾,水若曦覺得先給這丫頭吃顆定心丸。

    聽到這話,敏兒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說出一件讓水若曦更加相信自己的事:“其實敏兒這么做也是為了報答二夫人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二夫人在岳公公手下就回了她的命,敏兒早就死了!

    “哦!說說!”水若曦有興趣地問道。

    “那時敏兒只有十歲,有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皇后娘娘的玉環(huán),餓了兩天岳公公才行杖罰,二十板子,像敏兒這般虛弱的身子,二十板子下怎么可能活命?那時候二夫人正巧去宮里看望皇后娘娘,從岳公公手下救下了敏兒,還吩咐丫頭給敏兒吃了頓飽飯,敏兒這才活了下來。小姐您不知道,岳公公有怪癖,娘娘護著他,他就更肆無忌彈。他最喜歡虐待小女孩,跟我一起進宮的丫頭好幾個死在他的手上。不過,幸好宮里不缺丫頭,敏兒也不起眼,后來被派去皇后娘娘身邊伺候,就沒再受到岳公公的查毒。只是,從那之后敏兒就沒機會再見到夫人。后來知道自己可以伺候夫人,敏兒很高興,可是沒想到卻變成了那樣。敏兒早想跟小姐說這些,只是小姐還小,敏兒擔(dān)心小姐會說漏嘴,那樣不用皇后娘娘開口,碧柔就會要我了的小命!泵魞鹤炖镎f著,想著過去的種種,淚水忍不住嘩嘩地往下流淌。

    這些可怕的記憶是她心中的痛,那些在宮里過的日子簡直就是畜生不如。壓抑已久的痛苦總算說了出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嘴里已經(jīng)發(fā)出了嚶嚶之聲。

    認真地聽著敏兒說的過去,水若曦心里一陣拔涼。宮里的太監(jiān)虐童,這樣的事情在很多野史上也有過記載。沒想,自己也會碰上,平日看岳公公總是一臉笑瞇瞇的慈祥模樣,原來又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

    拿著絲巾塞進敏兒手上,她開始喜歡上這個有些笨的丫頭。至少,這種懂得報恩的人,心里是善良的。當(dāng)然,這些需要證實,F(xiàn)在唯一可以證實這一切的,也許就只有一直不知藏身在何處的林嬤嬤。

    可是,現(xiàn)在林嬤嬤在哪呢?

    腳步聲在院子里響起,她謹慎地給敏兒使了個眼色,小聲地說道:“懂得報恩的人心是善良的,我會保護善良的人。”

    “謝謝小姐!泵魞狐c點頭,看了一眼門口擦干臉上的淚水,寄出一絲微笑繼續(xù)給小姐梳頭。

    門外,李嬤嬤已經(jīng)帶著水若靈出現(xiàn)在門口。水若靈穿著一身粉色長裙,腰間系著粉色蝴蝶的腰帶,白嫩的臉有少許紅潤,亭亭玉立的她看上去漂亮極了。

    “我們的若靈真漂亮!彼絷乜聪蛩綮`的時候忍不住一陣稱贊。

    “是!若靈小姐真是漂亮。”小敏在旁邊負荷著,笑容讓她覆蓋了剛哭過的跡象。為了不讓大家注意自己,她說過話之后便是低下頭去。

    水若曦也很懂得為小敏掩護,整個人擋在小敏面前拉著若靈走出了屋子。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告訴每個人的,畢竟她對若靈的了解不多,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水若靈聽到少有的贊美滿臉通紅,心情可是不錯,跟著師姐出了屋子,兩人邊說邊聊,沿著門口去了另一間屋子。

    天氣很好,陽光普照的相府,幾個院子的花都開得很旺盛。整個相府里都彌漫著香氣,各個院子都已經(jīng)開始忙碌。

    用過早膳,吩咐丫頭帶上上香需要的東西,兩人心情極好地來到相府門口。還未走出門,就聽身后傳來一個讓人討厭的聲音。

    “若曦,若靈,你們是要去天府廟吧?”慕容雪身著華麗長裙,眉目舒展下顯出此刻的心情。

    身邊,水若蓮一臉鄙視地看眼前兩人,嘴里不屑地嘀咕道:“一個是相府的丑八怪,一個是下人的賤丫頭,這樣的搭配真好,就怕出門會嚇壞路過的孩子。”
正文 第17章神秘莫測的悟心
    水若靈聽完拽緊了拳頭,她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伯伯對自己不錯,也已經(jīng)跟府上的人宣布自己是堂小姐?墒,爹雖然跟伯伯是堂兄弟,爹的出身并不像伯伯那般有地位,這幾年也都是受到伯伯的照顧才過得好些。

    水若曦不慌不忙地看向水若蓮,冷酷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眸子透著寒氣,哪怕是這樣的陽光下,都能給人從心寒到血液的感覺。

    水若蓮從未見到過水若曦這般的眼神,嚇得已經(jīng)不敢說說話,整個人躲在慕容雪身后。

    這樣的眼神,讓慕容雪真正感受到水若曦身上散發(fā)的霸氣,這種霸氣可以把人壓得喘不過氣。

    也許,是大家太過于專注,并未注意到關(guān)姨娘的到來。只見,關(guān)姨娘走近了幾位,上前欠了欠身:“奴婢見過大夫人,見過三位小姐!

    三位?

    這兩個字將水若蓮從驚恐中回過魂,狠狠地瞪了關(guān)姨娘一眼,把剛才的吃癟用眼神發(fā)泄出來。

    關(guān)姨娘沒有理會,目光落在水若曦身上。要知道相爺最近心里只記掛這個女兒,而且那次看到水若曦跟慕容雪較量的時候,她從心底能感覺到水若曦的勝算很大。

    “關(guān)姨娘也要出門嗎?”水若曦換上了一臉微笑,把頭上的面紗拿下來,她不希望這張臉嚇壞城里的百姓。

    “相爺說今兒二小姐和若靈小姐要去天府廟上香,不知道兩位可否介意奴婢一同前往?”關(guān)姨娘試探性地問道,目光還在水若曦身上打量,心里想著昨晚跟相爺說的一些話。

    氣氛有些怪異,慕容雪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因為她并不知道,向來對自己躲閃的關(guān)姨娘什么時候敢明目張膽地站到水若曦身邊了?

    “好!姨娘該是為爹去祈福吧?”水若曦簡單的一句話,無疑讓慕容雪的臉更黑。

    對于女人來說失寵就是一種恥辱,對一個女人美麗的否決。

    然,明明這已經(jīng)是府上皆知的事,從水若曦嘴里說出來,卻讓慕容雪心底萌升起一抹刺心的痛,還有一抹透心的涼。

    關(guān)姨娘撇了一眼慕容雪,心里一陣高興地又往水若曦身邊靠了靠?纯刺,開始催促道:“時辰不早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好!”水若曦滿意地點點頭,看著臉色難看的慕容雪一眼,故作尊重地說道:“大夫人要去嗎?”

    “哼!”

    慕容雪冷冷一哼,本來打算出門的心情早沒了。至于出門的目地,也隨著關(guān)姨娘的出現(xiàn)沒了戲。

    水若蓮怒氣沖沖地瞪了關(guān)姨娘一眼,要不是水若曦在場,她早就賞了關(guān)姨娘耳光?扇缃瘢荒懿豢蜌獾貑柕溃骸百v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爹掃你出門!

    關(guān)姨娘滿臉帶笑地微微欠身,平日挨的耳光子可不少,她可不介意這些。反正,她要達到的目地已經(jīng)達到了。

    水若蓮氣急敗壞地走了,三人臉上露出了微笑,接下來便是坐著馬車前往成東邊的天府廟。

    天府廟,這是龍城最大的廟宇,也是東龍國最有名的廟宇。傳說,這里的主持悟心禪師云游列國,不禁禪意夠深知識淵博,且武藝高強,也是唯一一個不受國民限制可以名目壯膽跟他國僧人來往的圣僧。

    不受限制,這意味著皇上對他的信任超過身邊大臣,更意味著這位住持不單單只是個和尚而已。

    前往天府廟之前,水若曦早就打聽到了一切。以為相府二小姐的名義,她打算今天去見見這個悟心禪師。

    燒香,拜佛,一切看上去都是順其自然。可是,當(dāng)水若曦去見悟心禪師的時候,她卻借口讓若靈拖住了關(guān)姨娘,只身去了。

    天府廟的后廂房,已經(jīng)有人給悟心禪師通報,得到悟心禪師的接待,她又借故佛門圣地喜歡清靜,讓敏兒和碧柔在門口候著。

    敏兒自然沒意見,可是碧柔怕錯過什么,開口說道:“小姐,碧柔還是擔(dān)心您的安全。”

    “你覺得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嗎?”水若曦丟了碧柔一句話,不再理會兩個丫頭跟著小和尚進了后院。

    碧柔看著水若曦的背影,很是不爽地嘴里嘀咕著:“希望那個禿驢不會在小姐身上打什么主意??

    聲音很小,可是敏兒聽得很清楚。突然間意識到什么,她皺著眉頭盯著碧柔,陷入了一陣沉思。

    ……

    院子的廂房很安靜,清風(fēng)拂過,院子里種的都是野花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坐落在山腳的天府廟也少不了漂亮的小訪客。偶熱清楚地聽到一陣陣悅耳的鳥叫聲,給原本安靜的院落增添了一些生活趣味。

    院子一共有六間廂房,悟心禪師正在左邊的廂房坐禪。一座大佛下,眉目清秀的男人正面對盤坐。目光緊閉的嘴里念叨,手里的佛珠在轉(zhuǎn)動,正進行著今天的修行。

    咚咚咚!咚咚咚!

    小和尚敲響了廂房的門,口氣極其尊敬地問道:“主持,相府二小姐來了!

    “請他進來吧!”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水若曦聽這聲音就知道不是個老者,這讓她有些驚訝,更是好奇這位比一個國際影星更加有名的和尚會不會是個帥哥?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華麗僧袍的年輕和尚,高挺的鼻梁微微勾起,厚薄有致的雙唇閉上,濃眉之下有神的眼睛睜開了。這是一雙有神的雙眸,如鷹般銳利。悟心雖然臉上帶著笑,這雙眼睛卻讓那原本只是淡然一笑變得可怕。

    水若曦摘下臉上的紗巾,對上悟心的雙眸很不自覺地發(fā)了個冷顫,眉頭微微一皺?粗蛐囊荒橂S和的樣子,心里卻因那陣冷顫而發(fā)寒。

    “二小姐到訪,悟心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悟心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聽起來卻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這樣一個看似文弱的和尚,很難想象會是個武功高手。水若曦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碰到。警惕地行了個佛禮,她并沒有往前邁步,而是靜觀其變。

    幾步之遠,悟心已經(jīng)清楚地看到不該屬于一個年輕女子的臉。窗戶沒有開,屋子里的光線很暗,他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當(dāng)他更清楚地看到水若曦的臉,眸子里閃過一絲微光,眉頭微微一皺,他很快恢復(fù)了輕笑。

    水若曦又為之一顫,沒錯過悟心眼神中閃過的微妙神色,難道……

    怎么可能?

    難以置信地緊盯著悟心,她覺得心都快要跳出胸口,那種一眼被看穿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而,這個悟心跟冷夜不同,他的眼神沒有狡詐,充滿了真實,且看不到一陣惡意。

    “二小姐不必害怕,悟心并無惡意!蔽蛐目闯鏊絷貙ψ约旱姆纻洌跉鉁睾偷卣f道。

    水若曦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又給悟心行了個佛禮道:“聽聞悟心闡釋學(xué)識博大,武功了得,今日一見讓若曦開眼了!

    “二小姐過獎,二小姐也并非泛泛之輩,看來水相爺有福了!蔽蛐男辛藗佛禮,微笑著說道。

    水若曦眼神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謙虛道:“悟心住持過獎了!

    “二小姐今天來的目地已經(jīng)達到了,若無疑問貧僧需要打坐修行了。”悟心說完緩緩地走回原來的位置,盤膝而坐閉目打坐。

    微弱的燭光下,水若曦用驚愕的目光審視著年輕的悟心,聽著他嘴里念叨的句句佛語,她的心突然安靜下來。沒有即刻離去,她也盤膝坐下。

    靜如塵土,心如止水。

    悟心禮佛之聲越來越大,水若曦靜靜地聽著佛經(jīng)。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水若曦只覺心口一陣熱,早上吃下的丹藥居然提前發(fā)效,這才讓她意識到自己念叨的并非禪語,而是某種上層的內(nèi)功心法。

    不急著去看悟心的表情,她閉上眼睛跟著悟心念的聲音更大,心口的熱量一路往上蔓延。先是脖子,到臉,最后她像電影里看到的那樣頭頂冒煙,全身發(fā)熱,滿臉通紅。

    悟心念叨的速度變得更快,直到若曦頭頂?shù)暮跓熥儼,速度才漸漸放慢,漸漸地變成了低語。

    有如剛經(jīng)歷過一番搏斗,水若曦滿身汗水,身體的熱量褪去之后,臉上還殘留著紅潤。狠狠地吸了口氣,她感覺身體血脈極其順暢,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起身,她恭恭敬敬地給悟心行了個佛禮感激道:“謝過悟心大師!

    “客氣!回去之后你可照著心經(jīng)調(diào)戲打坐,可讓你的內(nèi)力盡快提升!蔽蛐拈]著眼睛悠然而語。

    水若曦行了個佛禮,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廂房,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她忍不住多看了這位俊俏的和尚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門外,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后,悟心手里掐著佛珠,才緩緩睜開眼睛,淡若止水地開聲說道:“你確定她能幫你?”

    話畢,就見大佛之后出現(xiàn)個碩長的身影,臉上的銀面具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居然是冷夜。
正文 第18章冷夜的目的
    冷夜看著門口,許久,回過神應(yīng)了悟心的話:“能不能幫我很快就知道,不過,我相信你也不會否認她是個練武奇才。就算無法幫我對付花千陌,她也會成為一顆很不錯的棋子。”

    悟心聽完冷冷一笑,很不客氣地冷夜?jié)娏艘淮笈枥渌骸坝袝r候桀驁不馴不止是男人,放在女人身上也用得著。胭脂馬好騎,烈焰馬可不容易駕馭!

    “你說水若曦是烈焰馬?你見過那么丑的烈焰馬嗎?”冷夜故作不解地看著悟心,他才不相信這禿驢什么都看不出來。

    悟心沒有搭話,閉上眼睛繼續(xù)念叨經(jīng)文,聽著腳步聲消失在門口,他誦念佛經(jīng)的聲音彌漫了整個院子。

    ……

    天府廟,荷花院

    清風(fēng)郎朗,花香連連,滿池子出污泥而不然的荷花隨風(fēng)擺動,荷葉如盤浮在水面,碧波連連蕩漾。

    亭子里,水若靈陪伴著興致十足的關(guān)姨娘欣賞著后院美景。此時,兩人正坐于亭中喝茶賞花。

    “關(guān)姨娘,今日興致真好?若是相爺在此,看到關(guān)姨娘笑得如此開懷一定也會高興!彼綮`心不在焉地說著話,望穿秋水地看著院子門口,卻遲遲未見師姐的身影出現(xiàn)。

    嬌容舒展,花若蓮碧,清風(fēng)下,芊芊玉指摘下手中的荷花瓣。不用看慕容雪母女的白眼,關(guān)姨娘難得像今天這般好心情。微微一笑,她懶洋洋地說道:“不用看那對母女臉色真好,若靈你剛剛回來許多事情還不知道。反正,以后要碰上那母女最好避開!

    “謝謝關(guān)姨娘關(guān)心,若靈記住了。”水若靈乖巧地點點頭。

    兩人正在交談,就見小僧沿著荷花池中間的小橋一路走向亭子,眼見兩位施主都在,恭恭敬敬地行了個佛禮道:“兩位施主,悟道大師讓小僧過來請二位過前院用素齋。”

    “哦!”關(guān)姨娘這才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午時,才惦記著水若曦還未出現(xiàn),關(guān)切地看著小僧問道:“師傅可否看到我家二小姐?”

    小僧又行了個佛理,一臉和善地說道:“剛才二小姐小僧轉(zhuǎn)告二位,她想到處走走,讓兩位不必等她一起回府,并且交代若靈小姐帶著兩個丫頭一起離去!

    “哦!”兩人驚訝地對視一眼,各有所思沒在多問。

    不一會,她們隨著小僧去了西院的施善齋。而,剛剛經(jīng)過這里的水若曦恰巧看到三人要出院子,快一步閃身藏在一座假山之后,看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之后,這才邁著步子進了荷花院。

    真好!

    總算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從早上被人盯到晚上,就連晚上睡覺都讓提心吊膽,這樣的日子水若曦不知道還要過到什么時候?

    確定院子里沒了閑雜人等,她終于舒展了一口長長的氣。漫步在荷花池中的小橋上,一路走向池中的亭子。抬頭,引入眼簾的三個字讓她突然揪心一痛。

    無心亭!

    三個大字在她眼里,仿佛想到了什么,讓她發(fā)愣地看了好久。無心,悟心,這亭子還會跟那個高僧有關(guān)系嗎?難道那個帥氣的和尚也曾有過什么世人驚嘆的愛情?

    愛情,可遇不可求,可求不可握。似近,似遠,摸不著,卻讓人無法抗拒,痛切心扉。

    曾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也擁有過?

    只是,那段愛情只是一廂情愿,到最后她才知道自己最愛的男人心里裝著閨中密友,當(dāng)拆穿他們的奸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傻?想著,看著,眼睛濕潤了,淚水沿著臉頰滴落,她的心深深地刺痛著。

    “看來你的心情很不好。”一個渾厚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讓水若曦渾身一震,卻是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腰間被一雙大手環(huán)繞。他的半張臉貼在臉上,溫度讓她變得緊張起來。

    “想我了?”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讓她頓時恢復(fù)了正常。用袖子擦擦淚水,在沒轉(zhuǎn)身之前更好地掩飾自己。

    冷夜的腦袋搭在水若曦肩膀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淚水。眉頭微微一皺,他口氣關(guān)切地問道:“告訴我,誰惹你生氣了?”

    “沒有!”水若曦冷冷地說著,一邊板著冷夜緊摟在腰間的大手,像做賊般看看四周:“難道你還想污染這佛門圣地不成?”

    “佛門圣地?呵呵”冷夜?jié)M不在乎地重復(fù)著水若曦的話,指了指亭子上的三個字,曖昧地在她耳邊說道:“你覺得這三個字是什么意思?”

    水若曦愣了愣,再次想到了悟心,也突然明白悟心剛才為何幫自己?眼睛一亮,她冷冷地說道:“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要讓這里的小僧看到相國二小姐跟男人卿卿我我,你覺得我還能回水家嗎?”

    聽到這些,冷夜緩緩地松開了手,不得不佩服這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保護自己,也懂得威脅別人。雖然這樣的威脅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可是他卻必須考慮她現(xiàn)在的處境。

    “你來這里做什么?”水若曦達到目的,也探出冷夜大概讓自己做的事情跟相爺府有關(guān),口氣變得更加冷漠。

    冷夜微微一笑,笑容如花,如風(fēng),如蕩漾碧波,看得水若曦迷戀地移不開眼睛,更是春心大動。

    伸手,冷夜摸了摸水若曦凹凸不平的臉,眼神中浮現(xiàn)出惋惜:“只可惜,這張臉實在是?”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水若曦拿開冷夜的手,邁步走近無心亭。

    “知道,不過,我覺得你的美艷可以給你帶來更多意想不到的好事,也會讓你提早達到目的!崩湟垢吡诉M去,坐在亭里的椅子上,滿院的荷花看上去真美,比起他的內(nèi)心可是純潔多了。

    水若曦也坐了下來,賞花的心情早就沒了,用詭異的目光一次有一次地打量著冷夜。大白天戴著面具出現(xiàn),她就不怕被人盯上?難道他的身份也不簡單,或者會跟皇家有關(guān)?是哪位皇子嗎?

    “有些答案你最好別去尋求,否則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崩湟箾]有看水若曦,卻能感覺到她炙熱的目光。

    水若曦急忙把目光轉(zhuǎn)移到荷花池,深深地呼吸,她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喜歡花,不過相對荷花來說,她還是比較喜歡玫瑰。

    出污泥而不染不是每個人能做到的,至少她做不到。她能預(yù)感到,很快就會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她的手必定會沾滿鮮血,所以她也覺得自己不配這么純潔的花。

    “有沒有興趣知道你娘的死因?”冷夜突然湊了過來,曖昧地在她耳邊嘟囔著。

    然,水若曦卻沒有冷夜預(yù)料的那樣焦急追問,她推開冷夜的腦袋,很是平靜地說道:“你是想利用我娘的死來為你做事嗎?”

    “你覺得我這個必要嗎?”冷夜饒有興趣地反問道,看著水若曦太過平靜的臉,很懷疑花千蓉會不會不是她親娘?因為,沒有哪個人不會不想迫切知道血海深仇背后的秘密。

    水若曦再次冷靜下來,看到冷夜眼眸中洞察就要探測到內(nèi)心深處,她快速地起身往后退了幾步。她討厭這樣的感覺,讓她像被關(guān)在牢籠一般。她曾經(jīng)是警察,牢籠只屬于犯人,而她不是。

    冷夜再次看穿水若曦,起身走過去將她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要做的,跟我要做的一樣,我會幫你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強大自己,比如說借著別人的身份提高在水家的地位!

    水若曦摸摸凹凸不平的臉,整張臉皺成一團,仔細地想著冷夜的話,很快明白話中之意。

    “走吧!停留久了,你那兩個丫頭會來找你的。而且,水家有麻煩的人還不止你一個!崩湟狗砰_水若曦,低頭親吻著她的雙唇,他快步走出無心亭。

    水若曦愣了愣,冷夜卻沒多做解釋,碩長的背影消失在右邊的院子門口。

    冷夜才剛離去,就見院子門口一個小僧跑了進來。看到水若曦,小僧加快步子跑進無心亭:“二小姐,幸好您還沒離開天府廟。跟您來的關(guān)姨娘突然暈倒,好像……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

    水若曦飛速一轉(zhuǎn),再次看向冷夜消失的門口,沒敢耽擱跟著小僧跑出了院子。

    兩個小僧站在會客廂房門前,看到水若曦的到來行了個佛禮,打開房門屋子里的一切呈現(xiàn)在眼前。

    水若靈滿臉焦急地躲著步子,悟道禪師正為滿臉蒼白的關(guān)姨娘把著脈,屋子里彌漫著死沉的味道。讓水若曦踏進門口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股死氣。

    “姐姐,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離開了!彼綮`看到師姐出現(xiàn),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水若曦眉頭皺了皺,如果連若靈都頭疼的毒,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往床前走了幾步,她恭恭敬敬地朝悟道大師行了個佛禮:“有勞悟道禪師,不知關(guān)姨娘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悟道禪師捋了捋長長的白須,看了一眼床上的關(guān)姨娘,口氣哀嘆道:“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天府廟做這樣的事。幸好主持師弟剛從邊境帶回了不少解藥,老衲已經(jīng)吩咐師弟去給關(guān)姨娘熬制解藥了!
正文 第19章不簡單的關(guān)姨娘
    虛驚一場,水若靈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水若曦則是皺著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關(guān)姨娘,坐到床前給關(guān)姨娘擦了擦臉,她將目光落在悟道禪師臉上:“大師,能否問問關(guān)姨娘中的什么毒?”

    悟道禪師想了想,捋了捋長長的胡子說道:“蜜蕊,一種邊界奇毒,此毒無色無味,可以放在食物之中,手段高明的還能放在花香或檀香之中。中毒者昏迷不醒,艷陽之下身體里的水分就會快速蒸發(fā),如果不及時從陽光下帶走,中毒的人就會變成一具干尸!

    “夠毒的!”水若曦聽完關(guān)姨娘,心里開始猜疑下毒人的真正目地。

    水若靈額頭上還能看到汗珠,要知道關(guān)姨娘可是跟自己在一起出問題的,要真是死了,回去沒法向爹和伯伯交代。

    “是。∵@種毒屬于東龍國的禁毒,毒藥出自西鳳異族,沒想居然會在天府廟出現(xiàn),實在是讓人驚訝!蔽虻蓝U師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看上去他也很想不明白為何這種毒會在這里出現(xiàn)?

    不一會,門開了,就見小僧端來一碗湯藥。小僧小心翼翼地將湯藥放在床頭桌,給悟道禪師行了個禮:“師傅解藥熬制好了,住持說這湯藥必須趁熱服下效果才會好。”

    “嗯!下去吧!”悟道從思緒中回過神,揮了揮手,小僧退出屋子關(guān)上了房門。

    水若曦聽完,起身端起桌面上的湯藥?磥硇∩芗毿,此刻藥的溫度已經(jīng)適合喝下。水若靈見狀走到床邊坐下,將關(guān)姨娘扶起,她便用匙羹將要灌進關(guān)姨娘嘴里。

    幾口湯藥吞下,就見關(guān)姨娘蒼白的臉漸漸浮現(xiàn)出紅潤,眼皮子動了動,身體往前用力傾了傾。水若曦快速閃開,就見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

    一口黑血吐出,關(guān)姨娘心跳加速,大口地喘了幾口氣,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吹阶约禾稍诖采,水若曦和水若靈正用焦慮的目光看著自己,她有些驚愕地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了?”

    “關(guān)施主,您剛中了一種叫蜜蕊的奇毒,幸好發(fā)現(xiàn)得快,否則您真是兇多吉少了!蔽虻蓝U師毫不隱瞞地說著,看著關(guān)姨娘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紅,知道毒已接,這才放心地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蜜蕊!”嘴里念叨著這兩個字,關(guān)姨娘臉色大變,眼神中流露出恐懼,她緊緊拽起了拳頭。

    水若曦和水若靈都將關(guān)姨娘的動作看在眼里,兩人眼神劃過一抹異樣之光。這讓本來只是憂慮此毒的悟道大師有些好奇,不過,出家人自是不管閑事,他便是沒做多問。

    關(guān)姨娘的失神很快回過混來,張開小小的拳頭,她又恢復(fù)了柔軟的一面,吃力地微笑道:“蜜兒謝謝大師了!

    “救人乃佛門該做之事,幾位施主需要什么跟小僧說就是。今天乃是佛日,前院事多,老衲告辭了!闭f完,悟道禪師行了個佛禮,轉(zhuǎn)身走出了廂房的大門。

    眼見悟道禪師離去,關(guān)姨娘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從床上下地。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到相府才會讓她覺得安全。眼神中還是流露著慌張,她試著壓抑心中的某些情緒,她看著水若曦說道:“若曦,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水若曦并未反對看了水若靈一眼,扶著關(guān)姨娘出了廂房。

    反正今天出來的收獲不少,功力提升了,漸漸探出冷夜靠近自己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了這個看似柔軟的關(guān)姨娘不簡單。

    “對了,兩個丫頭去找你了,估計沒看到你應(yīng)該回府了!背隽藥看箝T,水若靈才突然想到敏兒和碧柔去找?guī)熃愕氖隆?br />
    “幸好她們不在!彼絷厝粲兴嫉卣f了一句。

    關(guān)姨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水若曦一眼,那張臉除了恐懼,又多了一份謹慎。不過,只是一會兒功夫,她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表情。

    ……

    月夜,十五的月光皎潔而光亮,院子彌漫著玫瑰花香,蘭院亭子里,一個美麗的身影在喝酒賞月。如此美景,只是一個人有些孤獨。可是,這種孤獨,水若曦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小姐,您要不要沐浴再休息?”碧柔漫步走進亭子,回來之后看到小姐一直沒說話,她想知道她們離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卻又不敢開口問太多。

    水若曦手里搖晃著酒杯,好久沒品嘗過葡萄酒的味道了。葡萄美酒夜光杯,她真的很想念這種味道?聪虮倘幔闷娴貑柕溃骸澳愀嘶屎笠棠锬敲炊嗄,可曾見過葡萄美酒夜光杯?”

    “見過,西鳳國進宮的貢品。小姐若是喜歡,哪日進宮的時候,碧柔向皇后娘娘求個恩賜!北倘嵛⑿χ丝痰墓郧山^對跟殺手沾不上關(guān)系。

    水若曦淡然一笑,清楚地分析碧柔說話的語氣。恩賜,那可是貢品,一個丫頭就能要到這樣的恩賜,可見這丫頭不僅身份可以,就連跟水千陌的真正關(guān)系都讓她來了興趣。

    也許是因為水若曦和善的笑,碧柔并未感覺出異樣,又接著說道:“其實,上次碧柔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就已經(jīng)吩咐若小姐需要什么,就讓奴婢進宮取就是!

    “還是皇后姨娘最疼愛若曦,可惜,若曦現(xiàn)在內(nèi)力全無,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但愿有朝一日,若曦可能有機會為皇后姨娘做些什么報答她的恩情!彼絷匾荒樃屑さ乜粗欤炖镎f著奉承的話,她相信碧柔會將這些告知花千陌。

    碧柔聽著小姐這番說話,臉上更是洋溢出一抹興奮的光,開心地說道:“小姐放心,娘娘一定會想辦法讓您盡快恢復(fù)內(nèi)力的!

    “嗯!”水若曦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問道:“你可知道一種叫蜜蕊的毒藥?”

    “蜜蕊,這也是來自西鳳異族的毒藥,聽說這種毒藥很難煉制,就算知道配方也不一定能夠得到!北倘嵯攵紱]想就說了這些,卻沒想到又再次暴露了自己。

    是!

    誰會相信一個簡單的丫頭會對毒藥感興趣,還能了解出處,除非是唐門的后裔,不然肯定是什么高人教授過解毒和下毒手法。

    水若曦更是深信花千陌的良苦用心,碧柔十四歲就跟著自己,也就是說關(guān)于毒藥的知識是在十四歲之前。若真是這樣,這丫頭的出生也不簡單。

    此時,忙完院子里其他事情的敏兒也來到了亭子里,手里捧著剛剛洗干凈的水果,她樂呵呵地果籃放在石桌上說道:“小姐,這是關(guān)姨娘剛讓人送來的!

    “哦!”水若曦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一陣笑意。

    “小姐您看這葡萄真漂亮,聽說是關(guān)姨娘娘家人今天剛送來的!泵魞河纸又f道。

    水若曦拿了一顆葡萄放在嘴里,甜味從嘴到心。不過,放在嘴里的那刻,她卻能夠吃出葡萄經(jīng)過冰鎮(zhèn),也就是說葡萄應(yīng)該不是東龍國內(nèi)產(chǎn)的。

    沒做多問,她吃著葡萄,開口吩咐道:“碧柔,你去給我準(zhǔn)備熱水,我想沐浴休息了!

    “是!”碧柔沒做多想,規(guī)規(guī)矩矩地彎腰退出了亭子。

    看到碧柔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后,敏兒小聲地說道:“小姐,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有點,今天玩得有些累了。”水若曦吃著葡萄,停頓一會,壓低聲音問道:“你來伺候我之前,大概什么時候接觸到碧柔的?”

    敏兒想了想,爾后一五一十地說道:“就是見到夫人的前幾天,李嬤嬤倒是一直伺候著皇后娘娘,敏兒卻從未在宮里見過碧柔。出宮之前,皇后娘娘吩咐以后表面上聽李嬤嬤的,暗地里都得聽碧柔的。碧柔,碧柔的鬼點子可多了,而且還經(jīng)常半夜不再屋里!

    那就對了,碧柔肯定是在宮外訓(xùn)練的殺手,懂得東西很全面,也是水千陌從小培養(yǎng)的殺手。若真是這樣,像碧柔這樣的殺手應(yīng)該不止一個,也許相爺府還有別的接應(yīng)。至于那丫頭經(jīng)常晚上不在,那肯定是出外面找人活動去了。龍城那么多,花千陌江湖上的眼線自然也不少。

    水若曦順藤摸瓜,越往后想就覺得花千陌這個對手多么的強大和可怕,如果花千蓉真是她下的手,恐怕這個仇報起來就沒這么簡單了。

    “小姐,您還想知道什么?”敏兒小聲地問道。

    “對了,我娘救你的事情,你可曾向皇后娘娘提及過?”水若曦忽然想到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

    敏兒又仔細地想了想,隨即使勁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事隔那么多年,就算是岳公公也不一定記得,畢竟小時候的敏兒和現(xiàn)在的相貌相差挺大。而且,敏兒知道皇宮里內(nèi)斗太多,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好只是埋在肚子里,否則會不知道為何被滅了。”

    敏兒的話讓水若曦心里一陣寒,那么多歷史書都記載著,她怎么會不知道皇宮的可怕?看到敏兒提及傷心事的傷感表情,她伸手拍拍敏兒安慰道:“現(xiàn)在不怕了,就算發(fā)生了什么,我也會保護你的。你記住,一定要小心碧柔,如果她是殺手除了主人可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

    “小姐!”敏兒感激地看著水若曦眼中的真誠,仿佛找到了最好的依靠。哪怕這個主子現(xiàn)在不夠強大,光憑著真心的關(guān)切,她都愿意盡心盡力地效忠。
正文 第20章麒麟印記
    “好了,這也算我們之間的緣分,有時間幫我留意一下那個關(guān)姨娘。”水若曦最受不了就是哭哭啼啼的場景,她始終相信眼淚只是證明自己脆弱的東西,哪個世界都不相信眼淚。

    敏兒咬了咬牙,努力地不再讓感激的淚水溜出來。吸吸鼻子,看看天空的月亮,兩人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功夫,碧柔準(zhǔn)備好洗澡水,水若曦回到屋子讓兩個丫頭退下之后,這才寬衣解帶坐在了浴池里。

    霧氣升起的水面,淡淡的花香。布滿香氣的熱水能夠洗去一天的疲憊,靠在盆子里,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在腦里過了一遍。她的手不禁摸住了胸前的麒麟佩,玉質(zhì)柔潤,手感很舒服。

    窗戶開著,一席月光照入,她感覺到手里的玉佩一陣暖意。不過,她沒意識到有什么特別變化,覺得可能水里的熱氣讓玉佩有了溫度而已。

    看著月亮,她甜美一笑,想到很多童話王國里的女巫,不經(jīng)意地閉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語道:“月亮月亮,給我神奇的力量吧?”

    只見,一道微弱的光射向麒麟佩,麒麟佩在半空旋轉(zhuǎn),麒麟的紫色眼睛閃了閃,眨了眨仿佛活了一般,玉佩變得通紅,從那雙眼睛開始的通紅了整個身子。

    溫度,已經(jīng)完全大于水的溫度,讓水若曦燙得張開眼睛。見狀,她驚訝地張大嘴,半天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然,這一切并未結(jié)束,又是一道月光,麒麟佩發(fā)紅發(fā)紫,最后從系著的繩子上跌落在水。水上蕩起一陣紫波,水的溫度也再次增加,隨即沸騰,剛才白色的霧氣都變成了紫色。

    若是平時,水若曦下意識地想從桶里跳了出來?,她卻發(fā)覺身體無法動彈,就連嗓子都喊不出半點聲音。

    汗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水上,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肉快要被煮熟了。而,那麒麟佩旋轉(zhuǎn),不停地旋轉(zhuǎn),直到麒麟佩被一陣火團團圍住。而,下一刻,讓水若曦痛得幾乎把眼睛給瞪了出來昏死過去。

    只見,麒麟佩旋轉(zhuǎn)的同時也在貼近水若曦的皮膚,胸口,脖間,最后從左手到了右手臂,那一團火在半空劃過一條紅光,那道光將她右臂的肌膚給隔開,而她看著那玉佩硬生生地轉(zhuǎn)進了肌膚之中。

    “啊……”撕心裂肺的痛已經(jīng)將她撕裂,喉嚨里擠出一絲微弱的喊聲,她還能清楚地感覺到有東西在肉里翻騰。

    天!

    要命了嗎?

    她喘著大氣,很擔(dān)心自己頂不了多久。然,接下來她看到玉佩從肉里翻了出來,一只活生生的小麒麟就掛在右手臂,還淘氣地跟她眨了眨那雙紅色的眼睛,似乎很滿意這具棲身的軀體。

    呼呼!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道,伴著玫瑰花香,有些搖曳得迷心。

    火光漸漸消散,水面上的熱度也漸漸降低,一切恢復(fù)了原樣,只是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已經(jīng)變得焦黑。

    水若曦感覺到身體可以動彈了,只是,右手臂上的痛并未馬上消失,淚流滿面的她想哭都沒力氣哭出來。像灘爛泥坐在浴桶里,她張大嘴喘著大氣,稍微移動身子,卻是再也承受不了右手的痛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若曦被敲門聲喚醒,渾身疼痛地動了動身體。窗外,一陣涼風(fēng)吹來,吹得她身上一陣顫抖,讓她從昏睡中醒了過來。

    剛才……

    腦子里浮現(xiàn)出剛才看到的情景,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右邊的手臂。只見,那頭麒麟已經(jīng)變成了一道紋身,活靈活現(xiàn)地印在右手臂上。真帥的印記,看上去像黑幫老大手上的標(biāo)致,威風(fēng)極了。

    咚咚咚!咚咚咚!

    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水若曦回過神來。起身想拿衣服穿上,卻發(fā)現(xiàn)右手臂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只能抬起左手拿了衣服穿上?戳艘谎鄢刈永镆呀(jīng)仿若焦炭的玫瑰花瓣,她眉頭微微一皺。

    “小姐,您睡了嗎?”小敏關(guān)切地問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手上的宵夜都快要涼了。

    “睡了!彼絷卣f了一句,穿好衣服之后用手將水面上的焦炭花瓣撈起來,用絲巾裝好塞下枕頭。

    敏兒做賊般看看四周,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心里有些害怕碧柔是不是起了疑心?又再次急促地敲了敲門。

    無奈,水若曦只能起身開門?吹矫魞耗樕行┎粚牛D時明白了什么,說話的口氣冰冷至極:“宵夜都冷了怎么吃,去給我端碗熱糖水過來!

    “是!”敏兒會意地應(yīng)了一聲,端著已冷的宵夜往后院去了。

    水若曦也感覺到院子里有人盯著,故意哀嘆著走向玫瑰花圃旁邊,果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屋頂閃開。眼見人已經(jīng)走了,她伸手摘了一束玫瑰花,把幾朵玫瑰花瓣扔在門口,回到屋子將剩下的花瓣扔進浴桶中,用手攪了攪將花瓣弄成洗澡后的樣子,把花枝朝窗外扔了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敏兒從廚房端來了燕窩,她還是擔(dān)心院子里有人,站在水若曦門口的時候就大喊道:“小姐,敏兒給您在準(zhǔn)備了燕窩,您看是否合胃口?”

    說完話,敏兒走近了屋,水若曦躺在椅子上,半睜開眼睛看了敏兒一眼。敏兒將燕窩端上桌,吩咐敏兒讓人把浴桶端出去后,才開口跟敏兒說話。

    “院子里的人是不是碧柔?”水若曦吃完最后一口燕窩將碗放在桌上。

    “敏兒也不知道,剛才進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泵魞喝鐚嵉鼗亓嗽,想了想開口說道:“剛才我在膳房看到關(guān)姨娘的丫頭,剛熬了一碗藥端出去。檫身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一股腥臭味!

    “腥臭味?”水若曦眉頭皺了皺,忽然想起一些東西,沒在做聲地看了一眼敏兒:“做得很好!行了,夜深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敏兒聽話地鞠了個躬,彎腰就要退出屋子,卻又被水若曦給了叫住。

    “等等!”水若曦想到了什么,突然冒了一句:“你還有親人嗎?”

    敏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小姐,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一副失神落魄的表情,她小聲說道:“敏兒六歲進的宮,那時候家里有個弟弟,只是家里窮,也不知道現(xiàn)在……”

    敏兒沉下聲來沒再說話,水若曦知道這是在揭人傷疤,不過她也只是像多了解這丫頭一點。她站起身走到床邊,從床頭的柜子拿出幾張銀票塞進敏兒手里:“給自己存點銀子,也許以后能用得上!

    “五百兩,小姐這……”敏兒從沒見過那么多銀子,看到這么大張的銀票連手都顫抖。

    “拿著,千萬別給碧柔看到,回去吧!”水若曦拉住敏兒的手真心地說道。

    敏兒沒再多言,把銀票收到身上,端著空碗出了屋子,并且把門關(guān)上放心地出了院子。

    呼!

    水若曦重重地躺上了床,脫下衣服又仔細地觀察著手上的麒麟印記,著迷得讓她漸漸睡了過去。

    ……

    東龍國,蘭心宮

    昏暗的燭光下,一身紫色長裙的女人坐在鏡子面前梳頭,從鏡子里看到一張絕對的容顏。容顏冰冷得有些蒼白,那雙美麗的雙眸很是空洞,芊芊手指劃過臉頰最后停留在嘴角上。

    深宮似海,求寵如夢,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后宮之主,身為太子的母后,她卻不能左右深愛之男人。每日看到其他宮殿掛上侍寢牌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滴血的痛。

    然,痛又如何?

    這就是命,當(dāng)年答應(yīng)爹娘嫁入皇家,就已經(jīng)注定了這樣的命運。不過,比起那些冷宮中一無所有的妃子,她花千陌似乎又幸運許多。

    “現(xiàn)在幾更了?”花千陌看到手中的長發(fā)中多了幾根銀絲,眉頭微微一皺,不得不哀嘆自己老了。

    若是真能有容顏永駐的秘方,那該多好?

    可惜,尋覓了那么多年,她只是找到了一些偏房,效果是有,可并未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主子,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币慌运藕虻难绢^恭恭敬敬地回了話。

    “哦!可是本宮一點睡意都沒有!被ㄇ熬従彽卣酒鹕,丫頭上前扶住她的手,她緩緩地走向床邊。

    抬頭,看著天空的月圓,她問了一句:“碧霜,你跟了本宮多少年了?”

    “回主子,奴婢跟主子十五年了!睋Q做碧霜的丫頭若實地稟告著,轉(zhuǎn)身在旁邊的椅子上拿了件衣服過來給主子披上。

    花千陌若有所實地點點頭,長長地哀嘆一聲:“一晃就是十五年,錦天都二十三了。”

    “主子,太子爺文韜武略樣樣都出類拔萃,皇上最疼太子爺了,主子您也該放心了。”碧霜看得出主子今兒心情不好,盡量說點好的來安慰主子。

    這不提起兒子倒好,提起兒子更是讓水千陌眉頭緊皺,搖了搖頭她說話的口氣聽起來極其無奈:“好又如何?都不知道錦天到底像誰,膽子就像老鼠那般,做事毛毛糙糙,再這般下去就算是做了一國之君又該如何統(tǒng)領(lǐng)天下?”

    碧霜當(dāng)然知道這是太子爺?shù)娜蹴,也是主子心里最愁的地方。努力地想了想,她試探性地問道:“主子可否考慮給太子爺娶門親事?”
正文 第21章你知道那是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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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會找主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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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又有大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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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教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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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天下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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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瘋醫(yī)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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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滅門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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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她不是失去了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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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章恢復(fù)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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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霸道的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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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章墳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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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他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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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章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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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偶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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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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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章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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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不便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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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處處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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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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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不肯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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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章休得對王爺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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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又是沖著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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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眼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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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知己關(guān)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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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章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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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看她下次還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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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關(guān)姨娘的病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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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關(guān)姨娘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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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矛頭指向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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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操心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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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你知道誰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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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相府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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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尼爾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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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迎娶水若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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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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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皇子間的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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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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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不一般的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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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御王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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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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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愛情真?zhèn)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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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討厭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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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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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御王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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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5章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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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章你是冷血動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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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三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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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太子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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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御王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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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麒麟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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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刁蠻樓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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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孟成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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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你是來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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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樓曉溪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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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現(xiàn)實總是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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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6章樓小姐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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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身邊多個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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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還是來哭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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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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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她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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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愛屋及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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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這就是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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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碧柔是被誰召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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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那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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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5章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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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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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7章千年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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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太子爺?shù)馁|(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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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他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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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她還有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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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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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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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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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親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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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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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心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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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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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8章這是誰佩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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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帶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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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0章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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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這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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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一定會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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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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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樓曉溪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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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我可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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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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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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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出事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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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招兵買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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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忍痛割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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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章不是他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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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大哥不相信若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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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章關(guān)系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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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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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確定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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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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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準(zhǔn)先斬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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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這女人肯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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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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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0章露相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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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1章爹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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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天生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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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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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救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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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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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也同樣在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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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真的沉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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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8章尼爾少爺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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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章不能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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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0章狼群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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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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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2章任務(wù)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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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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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章這算是警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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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章小心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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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6章水俊賢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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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章兩個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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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你就不怕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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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果真是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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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0章火氣還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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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慕容雪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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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她是被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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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寧嬤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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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你心里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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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5章把劍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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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6章對自己宣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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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好個厲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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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原來是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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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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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去偷麒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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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1章又是黃色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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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花千蓉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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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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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4章一定有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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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章你只是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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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6章殺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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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算錯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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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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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9章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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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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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1章特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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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2章若嫣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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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秀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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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4章她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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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現(xiàn)場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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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6章姨娘在擔(dān)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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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真的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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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希望你能勸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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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知道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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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火兒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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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你說我現(xiàn)在的那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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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要不要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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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3章御王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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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頭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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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自己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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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你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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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這東西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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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8章落姨娘身份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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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章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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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0章你能不能如實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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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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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懷疑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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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看來我有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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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4章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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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還是娘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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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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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7章你是在怪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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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8章你們家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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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免得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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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不爭氣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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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1章長得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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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可惜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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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你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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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4章別忘了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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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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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皇上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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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為何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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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章還是你夠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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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皇后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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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0章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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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章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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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等的人沒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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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為什么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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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4章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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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5章是讓自己知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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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6章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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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人血續(x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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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8章麒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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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9章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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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守衛(wèi)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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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1章真的傷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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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兇巴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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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3章樓曉溪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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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樓曉溪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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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5章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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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你的膽子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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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掏心掏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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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8章你是唐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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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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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0章不能再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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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1章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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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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