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釜底抽薪,誰怕誰!
作者:
空空 更新:2023-02-03 20:20 字?jǐn)?shù):2023
此刻太師府之中,一聲聲青瓷碎裂聲此起彼伏,
伴隨而來的,還有王新月怒不可遏的哭喊聲。
“憑什么?我憑什么就不能追求愛情?你當(dāng)初還說,讓我尋覓個(gè)如意郎君就嫁了,你說的不在乎家境背景啊!”
“虧你還當(dāng)了太師,便是如此言而無信,傳出去你太師威嚴(yán)何在!?”
王新月嗔怒罵著,雙手叉腰更是滿臉的憤慨。
盯著王金濤更是吹胡子瞪眼,抄起一旁名貴瓷器玉器就砸在腳下,用這種方式宣泄著心中的憤怒。
王金濤寡言,滿目的生無可戀。
這孫女真就是讓自己寵壞了,這么多年了自己從未要求過她聯(lián)姻。
為的便是怕她成為政治犧牲品,嫁過去受苦受罪。
平日里提親的人都踏破了門檻,若是他不寵著,王新月早就嫁過去了。
即便不找王公貴族,也并非不能找個(gè)尋常人。
可,偏偏她找的便是當(dāng)今的儲君皇太子!
與自己形同水火勢不兩立,讓他應(yīng)該如何是好。
過了半晌王新月也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氣鼓鼓的盯著王金濤,滿臉的憤慨。
“夠了!老夫已經(jīng)容忍你許多許多了,你且看看誰家女子到了這個(gè)歲數(shù)還未曾婚配?平日里老夫?qū)δ闼魉鶠楦前。?br />
“無論你做了什么,犯下什么大錯(cuò),都有老夫在背后為你撐腰,可今日你想嫁給太子,萬萬不行!”
王金濤眉頭微挑,目光堅(jiān)毅。
哪怕嫁給路邊流浪漢,那也比嫁給太子要好得多!
他可是要造反的人,自己最為疼愛的孫女嫁給太子,到時(shí)候自己還造反不造反!?
“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嫁給太子,我就絕食!我要讓你失去唯一的孫女!”
王新月不管不顧,坐在地上雙手環(huán)抱著胸一臉的無所謂。
傲慢無比的姿態(tài)模樣,卻是也徹底激怒了王金濤!
瞬間他颯然起身,盯著王新月更是氣到了極致,捂著胸口寒聲呵斥道:
“夠了!來人將她帶下去!看好了!無論如何,她只要不死就行了!”
只要不死就行,這一句話說出,已經(jīng)代表著他的意思。
“老爺,東林黨那邊據(jù)說鬧翻了,因?yàn)辂}稅吞的太多,他們想要找咱們要個(gè)說法!
送走王新月,門外站著的老奴才是幽幽走入,躬身一聲解釋。
“哦?果然,老夫就知道此事沒那么容易達(dá)成協(xié)議!彼[著眼喃喃一聲,思量片刻囑咐道:
“老夫去去就回,看好新月,別讓她又鬧著什么絕食自盡!”
說著,眼底一片冰霜,抬眸看向皇宮方向,目光陰沉。
“這太子也不知道給新月下了什么迷魂湯,能讓往日乖巧善良的新月都這般傾心,看來尚家那邊,老夫得去一趟了。”
陰鷙的面孔上閃過幾分殺意,而一側(cè)老奴聽的卻是心驚膽戰(zhàn)。
尚家便是當(dāng)朝太子妃尚小詩的家族,其父便是上一任的太師。
早年間訂婚之時(shí),其父曾言。
若有朝一日太子面臨險(xiǎn)境,他定會出手協(xié)助。
只可惜,他倒臺的太快了。
甚至內(nèi)閣都未曾進(jìn)入,還失去了太師之職,地位一落千丈。
如今,也不過是靠著之前積攢下的些金銀珠寶在京都混日子罷了。
太師開口,他自然是要準(zhǔn)備一番的。
此刻的李國公正端坐在官坊之中,捏著鴛鴦酒盅笑吟吟坐著。
瞥見那一抹身影的瞬間,李國公笑呵呵起身迎了上去。
“許久未曾見過太師,不知身體可還硬朗?”
“當(dāng)然,倒是不知道李國公最近可是還好啊?聽聞您可是身子骨頗為不爽,似是走路都費(fèi)勁,以后也就別多走道了,安心在家養(yǎng)著多好?”
笑呵呵答復(fù)一聲,客套話就此結(jié)束。
長明坊最高樓之中,只此一桌。
微微抬手,片刻間美艷如云。
“官人喜歡什么曲?我等小女子,都會~”
一聲聲軟糯入耳,李國公臉上頓時(shí)浮現(xiàn)出一抹紅光,輕輕拉過一側(cè)最為可人的姑娘抱在懷中,一臉笑意盯著太師問道:
“太師可是喜歡這些?這可是花魁中的花魁,極品!”
“怎地,太師一個(gè)都瞧不上?莫不是,太師你身子骨不行?”
笑面虎!
太師陰鷙著臉暗罵一聲,當(dāng)即出言回懟道:
“是,國公倒是身子健碩硬朗,我一介老叟豈能有心思玩弄花魁?如今各地災(zāi)民四起匪患嚴(yán)重,國公倒是充耳不聞,一切與自己毫無關(guān)聯(lián)?”
“不錯(cuò),果真就是國公一貫作風(fēng),何事都與自己無關(guān),倒是出淤泥而不染!
王金濤皮笑肉不笑,一口一口綴著酒。
清澈的酒液度數(shù)不高,但喝多了也可以上頭。
“行了開門見山吧,這次太子三部六藝考核,我們是大力擁護(hù)的,所以我們要交換一半的考核內(nèi)容,起碼這一半,我們要自己設(shè)計(jì)!”
說著,李國公一改剛才的放蕩不羈,一本正經(jīng)的盯著王金濤,滿目的篤定認(rèn)真。
王金濤也愣了,錯(cuò)愕挑著眉頭死死盯著李國公,卻是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話。
片刻回魂,他搖頭拒絕。
“不行,這一次是我們來考核的,并非是你們來考核,你們什么心思我懂,但是這廟堂之上,總不可能讓你們這群人只手遮天吧?”
“別忘記了,各地官員的任命,我們才掌握的是主動權(quán)!再者說了,你敢起兵嗎?誅奸臣?殺了我?!”
王金濤沒有分毫猶豫,隨即全部托盤而出。
不在乎,就是擺爛。
看不慣我?那你來殺了我!
來啊!
殺了我,看看這大秦還能不能按照你們的方向走下去!
一群人高高在上享受著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這都還不滿足?
掌控廟堂,可能嗎?
“呵,說得好!我們不敢起兵,你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們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誰都不能奈何誰,那就談?wù)劷灰装!?br />
李國公笑了,隨意搖了搖頭隨手將一疊布帛扔在了桌面上。
指著布帛滿目平淡,望著王金濤解釋道:
“這是河?xùn)|地區(qū)鹽商的名單,我可以再讓你開鹽,一年起碼能多五十萬,且不用上繳鹽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