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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今日心情不好
作者:飛雪      更新:2022-08-24 11:28      字?jǐn)?shù):2094
       “做個買賣本就不易,連作坊都被燒了,來喝個酒消愁卻還要受氣,真是掃興。”

       陳云大喊著,抓起桌子上的一包水粉就高高舉起,用力摔砸在地上,“咔嚓”一聲,整個大堂里都彌漫起了水粉的香味。

       還要再砸另一包的時候,李享卻上前拉住他的手,扭頭對著婦人道:“掌柜的莫要見怪,我家縣令大人今日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啊!

       其他食客都站了起來,對著陳云幾人指點數(shù)落起來。

       “這位公子,心情不好也莫要在這華樓會館鬧事,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公子,看你年紀(jì)不大,怎這般暴躁?”

       食客們說著話,從樓上也跑下來了幾位伙計,伙計們個個塊頭壯碩,一臉怒色的將陳云接人圍在了中間。

       “年輕人,來華樓會館撒野,可要想到后果!眿D人一臉怒色,臉上的胭脂也在顫抖著。

       “怎么?本縣令砸自家的水粉不行嗎?你們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要動手嗎?”陳云大聲看著婦人和伙計們道。

       一位伙計不等陳云說完,就伸手朝陳云打來,那手掌有力孔武,似是帶著一陣風(fēng)聲就飛了過來。

       阿龍眼疾手快,也伸出手掌,對著那伙計的手臂下方就是一拳,那伙計接著就“哎呀”一聲,抱著手臂痛苦不堪起來,其他伙計便要準(zhǔn)備動手。

       “都給我住手。”一個男聲從二樓傳了過來,伙計們紛紛后退了幾步,彎腰低頭站立。

       陳云幾人這才抬頭一看,原來喊話的正是華樓會館館主于遠(yuǎn)文,幾人都是見過的,彼此并不陌生。

       “縣令大人受驚了,你們這幫瞎了狗眼的奴才,可知這是縣令大人,還不給縣令大人賠罪?要等著被杖斃嗎?”于遠(yuǎn)文邊說著話,邊走下了樓梯。

       伙計們即刻抱拳賠罪,婦人也站在一旁睜大了眼睛看著陳云幾人,隨后也抱拳彎腰不再做聲了,其他食客也是退回了自己的桌子旁坐下,不敢出聲。

       于遠(yuǎn)文上前抱拳再次陪著不是,這時姑娘們也端來了酒菜,放下酒菜后,將地上砸碎的水粉打掃干凈。

       陳云見于遠(yuǎn)文親自出面了,便不再說什么,直打開酒瓶倒了幾碗酒,遞給于遠(yuǎn)文一碗,自已端起一碗。

       于遠(yuǎn)文接過酒碗,還在猶豫,陳云卻道:“來,于館主,本縣令敬你,今日借著貴寶地,咱要好生喝上幾碗。”

       說完話,陳云仰起脖子,將一碗酒倒進了口中,潑潑灑灑的脖子和衣服早濕了,喝下一口酒,將碗底一翻,看著于遠(yuǎn)文。

       于遠(yuǎn)文無奈,也仰起脖子喝了下去,見于遠(yuǎn)文干了,陳云這才猛咳了起來,只咳的流出了眼淚,還是在咳個不停。

       阿龍會意的端起了酒碗,道:“于館主,在下敬你一碗,前次都是誤會,兄弟先干為敬!

       說著話,阿龍將一碗酒倒進了自己的肚子,然后也是學(xué)著陳云的樣子,將碗底一翻,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于遠(yuǎn)文已經(jīng)和陳云干了兩碗,阿龍這碗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猶豫間,阿龍又開始倒第二碗了,遂仰起脖子干了碗中酒。

       “撫使大人,一碗足矣,一碗足矣!闭f著話,于遠(yuǎn)文就按住了阿龍的手,不讓他再倒酒了。

       見于遠(yuǎn)文一臉的難堪和不幸,陳云搖晃著身子,道:“于館主果然是個痛快人,本縣令就喜歡和痛快人喝酒,德財兄弟,你也敬于館主一碗!

       趙德財不愧是混德隴縣的,陳云話音剛落,他早端起了兩碗酒,將一碗遞到了于遠(yuǎn)文面前,微笑著道:“于館主,請了,兄弟敬你一碗!

       說著話,趙德財將一碗酒干了,之后也是將碗底一翻,做著請的手勢,眼睛卻似是射出了一股威懾力一般,讓于遠(yuǎn)文很是難受。

       “怎么,于館主,你看不起德財兄弟嗎?看不起本縣令的人,便是看不起本縣令,那好,本縣令來將這碗酒干了。”陳云漲紅著小臉,扶著桌子轉(zhuǎn)到了

       于遠(yuǎn)文面前,就要伸手接過于遠(yuǎn)文手中的碗。

       于遠(yuǎn)文眉頭緊鎖,一陣惡寒,心道:這是擺明了故意要戲耍本館主的,看你還有什么花招。

       想著,于遠(yuǎn)文一手推開陳云的手,笑笑,將手中的酒碗對著陳云和趙克兒示意下,仰起脖子干了。

       “好酒啊,好酒,本館主今天有幸,和縣令大人喝酒,真是我華樓會館的榮耀!庇谶h(yuǎn)文大喊著,將酒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陳云卻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漫臉通紅的胡亂說著話。:“作坊沒了,作坊沒了……嗚嗚,嗚嗚……我的作坊沒了……”

       李享也很是會察言觀色,抱拳對著于遠(yuǎn)文道:“于館主,我家縣令大人心情不好,若有冒犯還請館主多多擔(dān)待才好。說著話,李享便讓阿龍背起陳云,就要告辭回去。

       于遠(yuǎn)文看著趴在阿龍背上要死不活的陳云,狡黠的笑笑,道:“李先生客氣了,縣令大人這是喝多了,要不到樓上客房歇息,待縣令大人酒醒了再回去!

       此時,二樓天井走廊上,站著一個人,正在看著樓下的一切,還不屑的嗤著鼻子,毫無生機的臉上微微顫著,此人正是戶部左侍郎袁淼。

       “不了,多謝于館主,我等這就送我家縣令大人回去!闭f著話,李享喚來姑娘付了幾串酒菜錢。

       “告辭,回見。”李享抱拳給于遠(yuǎn)文行禮后,帶頭朝門外走去,阿龍背著陳云也跟著出門,趙德財拿起沒砸的一包水粉,跟著就走。

       于遠(yuǎn)文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只抬頭看了樓上走廊下站著的袁淼一眼,和袁淼對視后,還是走出門去送陳云幾人。

       出了華樓會館,李享幾人快速朝大宅院走,陳云卻趴在阿龍的背上,還是胡亂的說話:“喝酒,喝酒,好酒,好酒,作坊沒了,作坊沒了……”

       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幾人進了大宅院,李享便開始大喊起來:“小草,小草,快熬姜湯,縣令大人喝多了!卑堃脖持愒瞥M院落跑了起來。

       阿龍剛跑了幾步,趴在阿龍背上的陳云突然抬起頭,說話了:“阿龍,你可否慢些,顛死本縣令了,哎呀,快快放本縣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