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耍賴求同住
作者:
筠熙 更新:2024-08-15 16:24 字?jǐn)?shù):2020
那雪蛇識得他的魂魄,陶煦雖然將它忘卻,但它定然是認(rèn)得他的,所以沒傷他。至于具體為何不傷他,連陶煦也不甚明白。
“徒兒不知。”
“它看上你了!睖貎暗。
“……”難道這雪蛇在前世就暗戀自己了?不然他怎么對它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陶煦松了一口氣,看來雪蛇并沒有在溫儼面前揭露他的身份,而是告訴溫儼它看上了自己。如此,也能解釋雪蛇為何不傷他了,而且還合情合理。
“雪蛇一脈皆兇殘,若求偶不成,便會將對方吞吃入腹,而雪蛇的發(fā)情期又快到了。抽屜里有一顆雄黃丹,你帶在身上,以防不測!睖貎罢f著用眼神示意陶煦打開抽屜自取。
陶煦按照溫儼指示取出雄黃丹揣進(jìn)懷中,忽然心生一計,向他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苦著臉道:
“謝謝師尊賜徒兒雄黃丹,可是……那雪蛇妖力強(qiáng)盛,徒兒哪里是那畜生的對手,那畜生若是想對徒兒不利,徒兒豈不是要被它……師尊……”
陶煦忽然撲到溫儼床邊,慫成一團(tuán)道:
“徒兒是真怕呀,雖有雄黃丹在身,可萬一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徒兒不想死,更不想被那畜生……師尊救救徒兒吧!那雪蛇是您的靈寵,只有您能控制得了它。
徒兒想時刻待在師尊身邊,端茶倒水,伺候師尊……師尊,求求您就收留收留徒兒吧!”
陶煦撲天搶地得靠溫儼越來越近,最后索性撲到他懷里去了,無奈溫儼此刻沒多少精力拉扯他,只得呵斥道:
“你先下去!”
“師尊若是不應(yīng)我,我便不下去!”
陶煦死死抱住他的腰,低著頭露出一絲邪笑。
“你!”溫儼惱怒地盯著他的頭頂,忽而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人為了躲避飛禽化作一尾錦鯉鉆進(jìn)他懷中,待安全了便又換回人形賴在他身上。
“阿煦,你再不下來,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好啊,你要如何對我不客氣?難道你還能吃了我不成?”那人挑眉仰著臉看他。
“有何不可?”他吻住那人的唇,極盡纏綿……
陶煦感覺溫儼忽然失了反應(yīng),疑惑地抬頭瞧他,只見他眼神恍惚,顯然是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師尊,徒兒想與您同住,時刻伺候在您左右,您獨(dú)自住如此寬敞的寢殿,多放一張床綽綽有余,而且您身邊也沒個小仙門伺候怎么行?”
陶煦巴巴望著溫儼,讓他一陣失神,他揉了揉額角,感覺一陣頭疼,這徒弟話雖如此,但弦外之音卻是顯而易見,那便是希望與他同住躲過雪蛇的威脅。
“師尊……”陶煦又喚了一聲,滿含求生欲的眼神任誰看了也無法忍心拒絕,溫儼默默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道:
“為師不習(xí)慣與人同寢,你明日搬入內(nèi)門便是!
“可是師尊……徒兒以前那住處離您太遠(yuǎn)了,足足隔了一個院子,師尊……”陶煦繼續(xù)胡攪蠻纏,以他對溫儼的了解,溫儼是最經(jīng)不得別人軟磨硬泡的,極有可能會妥協(xié)。
溫儼感覺頭更疼了,為了盡快將這“賴皮”徒弟打發(fā)走,他揮揮手道:
“你明日搬到內(nèi)院西廂房便是!
溫儼所居院落房屋比較離散,內(nèi)院西廂房位于“啟承殿”前方右傍,距離較遠(yuǎn),而離啟承殿最近的位置便是耳房了。
“師尊,讓徒兒住耳房吧!如此更方便些!
溫儼一陣無語,實(shí)在乏了,不耐煩道:
“要么就搬入西廂房,要么仍舊住外門,退下!
“……是,師尊……可是,徒兒怕雪蛇還在外面,所以,徒兒今夜就留在這里吧!”
陶煦說著徑自在地面躺下了,溫儼盯著他心中一股無名火宣泄不出,只得按下床頭一處玉鈕,一道圓形透明屏障瞬間將陶煦隔在床榻之外,把溫儼護(hù)在其中。
陶煦觸碰了一下那屏障,估摸著至少有三層,并且堅(jiān)不可摧,以他現(xiàn)在的靈力,連這屏障的表層都進(jìn)不去,更勿論接近溫儼將他暗殺了。
其實(shí)他比誰都清楚不會輕易得手,所以才費(fèi)盡心思住到溫儼院內(nèi)。
要向溫儼復(fù)仇談何容易?貿(mào)然行動只會枉丟性命,他不得不改變戰(zhàn)略,若想復(fù)仇,必先取得溫儼的信任,贏得他的好感,做一個他引以為傲的徒弟,那時候,再……毀了他、親手送他下地獄!
陶煦躺在地面感到一陣暖意,原來是地表下暗埋了地龍,陶煦在地面躺了一會兒感覺地面太硬了,于是將溫儼搭在小書房座椅上的狐皮毛毯鋪在了溫儼床邊,又拿了兩本書作枕頭。
溫儼本就淺眠,一點(diǎn)輕微的響動便會將他吵醒,他皺眉看著陶煦在他寢殿肆無忌憚地亂走,心中不悅,瞪了他一眼作罷。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清晨,溫儼醒來發(fā)現(xiàn)陶煦趴在地面睡得正沉,這睡姿和阿煦一摸一樣,阿煦也習(xí)慣趴著睡覺,溫儼眼神不禁柔和起來,看著陶煦,心思卻飄到了九天云外。
于是陶煦醒來一睜眼便看見溫儼對著他溫柔地笑,那笑意很淺,眼神卻像灌了蜜一般地纏綿。
陶煦不敢動,這詭異的一幕讓他心中忐忑,那眼神讓他忽然想起前世他們初嘗云雨后的那個清晨,溫儼也是如此表情。
陶煦蹙眉輕咳了一聲,道:
“師尊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沒什么。”溫儼柔和的神態(tài)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陶煦發(fā)現(xiàn)他昨夜要死不活地,還以為他今日起不來,沒想到他睡了一覺,安然無恙,一點(diǎn)疲態(tài)都看不出,仿佛昨夜虛弱的他只是一場夢。
“師尊,您沒事了?”
陶煦起身揉了揉眼睛,倒是自己睡落枕了,脖子一陣酸痛,他捏了捏后頸,試著轉(zhuǎn)動脖子,疼地齜牙咧嘴,不禁腹誹,這肉體凡胎確實(shí)不受用。
溫儼“嗯”了一聲,順手撫上陶煦的后頸,陶煦一驚,全身都僵了,他疑惑地抬頭看向溫儼,還是那般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