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爭風(fēng)吃醋
作者:
筠熙 更新:2024-08-15 16:24 字?jǐn)?shù):2216
“別動!睖貎磅久嫉,手指順著溫儼的后頸輕輕揉捏起來,最后輸入一股靈力。
后頸疼痛立消,陶煦心情復(fù)雜地看了溫儼一眼,有些別扭地開口道謝,心中卻是納悶,溫儼為何又來幫他了?畢竟昨夜還惹他不悅,可見他當(dāng)真是喜怒無常。
“睡醒了就出去。”為陶煦消除了落枕疼痛后,他馬上下了逐客令。
“師尊,讓徒兒給您疊被,伺候你更衣洗漱吧!”陶煦說著便往他床榻走去。
“不必,你出去!”溫儼喝止陶煦的腳步,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容商量,那冷厲的眼神仿佛陶煦再邁前一步便要打斷他的腿似得。
好漢不吃眼前虧,陶煦趕緊退出房門,剛踏出門去,便聽“啪”地一聲響,房門緊閉。
陶煦不禁回望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心道:這溫儼脾氣真大,性格就像那陰晴不定的天,讓人捉摸不透,若想取得他的信任和好感,怕是艱難。
相較于四百年前那待人隨和的翩翩公子,如今的溫儼拒人于千里,更是令人難以接近。
陶煦走出院門見一人侯在不遠(yuǎn)處,手中還拿著一塊檀木匣子,那不是江暮寒么?看來他已經(jīng)在落霞峰劈夠了一個(gè)月的柴,又要出來興風(fēng)作浪了?
陶煦不打算搭理他,徑直從他身邊經(jīng)過,江暮寒見陶煦居然從院中走出,心中嫉恨,他將檀木匣子收進(jìn)懷中,故意伸了一只腳想去絆他。
陶煦冷笑一聲,用力一腳踩了下去,倆人同時(shí)“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你竟然敢踩老子!你小子找打!”江暮寒說著便要動手,陶煦對這個(gè)長相與自己前世有兩三分相似的家伙一點(diǎn)好感也沒有,反而厭惡,當(dāng)即抓住他揮過來的手反向便推了過去,將他按倒在地。
“師兄,你練的什么功夫啊?硌著我的腳生疼生疼的,不過看在你都趴地上給我認(rèn)錯(cuò)了,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陶煦拉住江暮寒的手一把將他拽起來,江暮寒踉蹌了幾步險(xiǎn)些摔倒,揮手便要揍他,陶煦也早想收拾他了,倆人大打出手,一時(shí)斗得不可開交。
“姓楚的,你憑什么能出入師尊的院落,都把你趕出來了還不死心!”
江暮寒憤怒地拔劍出鞘,劈頭蓋臉就向陶煦砍去,陶煦身無配劍,只有一把匕.首去格擋,險(xiǎn)險(xiǎn)接住這致命一擊,雙方僵持著,誰也不相讓。
“哼,我不僅能自由出入師尊院落,今日還要搬進(jìn)西廂房呢,你能把我怎么著?”
陶煦故意激他,江暮寒果然怒不可遏,舉步向陶煦逼近,將他逼進(jìn)死角,“楚煦,你別太得意!師尊早晚會重新看見我的!你算什么東西!”
嗯?原來是和他爭風(fēng)吃醋了么?陶煦笑了,聽江暮寒的口氣,似乎溫儼以前寵信過他?而自己的出現(xiàn)讓他在溫儼面前地位不保,所以才對自己產(chǎn)生如此大的敵意。
江暮寒想重新得到溫儼青眼相待,但他不知陶煦的目的卻是來復(fù)仇的,將他視作競爭對手,對陶煦接近溫儼的行為更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呵呵……你這樣子分明是喜歡上了師尊,你放心,我對師尊只有景仰之情,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你!誰說我對師尊有非分之想?你別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江暮寒惱羞成怒,長劍一寸寸逼近楚煦的臉,那長劍寒氣逼人,應(yīng)是一把上品寶劍,陶煦的匕.首抵擋地越發(fā)吃力。
“被我說中了?”陶煦忽然笑如邪佞,準(zhǔn)備詐他一詐,讓他自亂陣腳再趁機(jī)反擊,他壓低聲音冷冷道:
“你的心思如何能瞞過我呢?早在你惹我的第一天起,我便開始注意你了,我說那些話并非空口無憑。”
“你什么意思?”江暮寒瞪著陶煦,持劍不自覺減弱的力道暴露了他的心虛。
“我什么意思你還不清楚?”看著江暮寒慌張地呼吸急促,陶煦挑眉,難道他還真猜中了?呵……有意思,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然還有人喜歡,不過也不奇怪,那人仙人之姿,俊美無儔,不知情者難免會被他表相所迷惑,殊不知他就是一衣冠禽獸。
江暮寒冷哼一聲,心道就算他知道自己對師尊的心思,他也拿不出證據(jù),這種事能有什么證據(jù)?
“我都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哦?既然你裝傻,那我便只好告訴師尊去了!碧侦阈粗髅骷钡仡~頭冒汗,還死鴨子嘴硬。
“你敢!”江暮寒被激地吼叫起來,這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反應(yīng)將他徹底出賣。
“這么說,你是承認(rèn)了?”陶煦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發(fā)出刺耳的冷笑。
“這種事你也拿不出證據(jù)!”
江暮寒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與陶煦爭辯上,手上的壓制便懈怠了,陶煦趁機(jī)反逼過去,只眨眼功夫,匕.首便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江暮寒一時(shí)不敢動彈。
原以為江暮寒難以對付,沒想到被他三兩句話就激地原形畢露,陶煦湊近他耳邊冷然道:
“江暮寒,你若安分守己,我便不與你計(jì)較,倘若你再玩什么把戲,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言罷,收回匕.首,轉(zhuǎn)身離去。
江暮寒咬著牙擦了一把額頭冷汗,狠狠瞪著陶煦,直到他消失在視線盡頭才收回目光。
他從懷中取出檀木匣子,里面有一方上好的“水墨硯”,是他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得來的。溫儼尤其喜愛此類雅物,江暮寒便投其所好,花下重金求來這水墨硯討好于他,一早便侯在院門外。
他還記得初來長旭仙山,那高雅清冷的師尊竟然一眼就選中了他,將他收入座下。
他也曾住過內(nèi)門,也曾伴他左右,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溫儼,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他不自覺便想靠溫儼更近,每日侯在他寢殿外等他回來,只為見他一面,各種獻(xiàn)殷勤,只為博他相看一眼。
他的眼神越發(fā)炙熱而不自知,忽然有一日,溫儼沉著臉將他拒之門外,冷淡地讓他搬出內(nèi)門。
從那之后,溫儼便再也沒有宣見過他了,而陶煦的出現(xiàn),讓他嫉妒地發(fā)狂,師尊不僅讓這個(gè)新收的徒弟住內(nèi)門,還特意為他設(shè)下結(jié)界修煉,甚至他擅闖靈泉,師尊也沒有將之逐出師門,如今,更是讓他搬進(jìn)了西廂房!
真是小人得志!江暮寒不甘地想。
“呦~你還在這兒侯著呢,師尊今日怕是不會出門了!碧侦憧钢话卸Y,瞅了瞅江暮寒手里的檀木匣子,忽然有些同情他來。